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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是一篇取材自扶她与双性小说档案的古风小说,主要描述了一个部落火把节中进行的一场庄重而充满微妙情愫的仪式。在故事中,女性角色小嫻正在紧张地编制花冠,此举关系到族中传统规则——花冠必须由族母的女儿或孙女亲自完成,即使年龄尚小,如“哪怕她只有十二岁”,这一规定亦不可更改。文本通过对花冠的细致描绘、对燃起篝火、赤裸上身的男性族人以及围坐一圈的女性的场景刻画,展现了部落中浓厚的原始礼仪和传统节庆氛围。

故事情节随着一位外来僧人的出现而逐步展开,他的到来引发了族人间的议论与情感波动。文中通过人物对话,如“你叫什么名字?”、“小嫻,你多大年纪?”展示了人物之间细腻而复杂的情感交织,同时也透露出种种社会与宗教仪式背后的权力与身份象征。故事中还涉及神秘的返老还童术以及族母与大族祭的角色亮相,使得整体情节既有古代民俗仪式的庄重感,又夹杂着一丝玄幻色彩和超现实体验。

文本语言富有节奏感,时而采用诗意般的断句和象征性的描写,如“当小嫻捧著精心編制的花冠站在祭壇上时”,“火光与夜幕交替映衬下的身影”,这些句子不仅刻画了场景的美感,也暗示了角色内心情感的细腻变化。尽管内容中夹杂着部分难以辨识的字符和标点,整体依然保留了叙事连贯性和情感表达,为读者展示了一幅充满古典气息和部落风情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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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568_三藏txt_.txt
Type document
Format Plain Text
Size 100780 bytes
MD5 9bf0a733dd0399fc5f43cbbfd74e746e
Archived Date 2025-03-11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纯爱, 年龄差, 爱情, 魔法, 古代, 女性视角, 玄幻, 扶她, 奇幻, 异世界, 部落风俗, 传统礼仪, 民间仪式, 宗教祭典, 祭祀文化

本文由多元性别成人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请访问 https://cdtsf.com/

正文

楔子

5 E |6 |4 _0 R當窗外傳來躁動的聲音時,

; i% O* M v/ h, ~, @6 a5 X她正在費力的把一朵巨大的曼耶花編進花冠裡。

她停了下來望著窗外。阿南搖搖頭,推門出去,片刻後回來。

) j3 W+ S7 h/ J P f! W“來外人來,好像是一名僧人。大族祭帶著他去見族母了。”

( ^- c/ d7 ]6 h* t% i外人?村裡已經很久沒來過外人來。她很想去看看,但族衛已經關上了門。

0 G1 z: f% 1 C' q: ? _ W+ H是啊,沒編完之前,她是不能隨便走動的,這是規矩。

' B' n' ^( T; c/ W2 _' V; F2 r編好的花冠會在火把節的最後一天被獻給族裡最勇敢的男子,這是規矩。

7 K* ^" _6 i2 y花朵的採摘,花冠的編制必須由族母的女兒或者孫女親自完成,這還是規矩。——哪怕她只有十二歲。

  • ]+ f9 l4 q3 N7 d, c她看著被藤條和花刺弄得狼狽不堪的小手,下定決心般的咬了咬嘴唇,便又開始尋找下一朵合適的花束。

花冠完成時,已經入夜了。

松枝搭建的篝火旁坐著赤裸著上身的男性族人們,他們便是守護村子裡人們平靜生活的族衛。熊熊的火光烘托著他們粗曠的線條,顯得更加孔武有力。

他們剛剛比完摔跤,篝火騰起的松灰和汗水混在一起,將膚色染成了深褐。

女性們則在更週邊的地方圍坐成一圈。火光與夜幕交替的映襯下,年輕的女人們對著坐在中間的男人們指指點點,耳語輕笑。

今天便是火把節的最後一天,三天以來各項比試的最終獲勝者正驕傲的站在篝火旁的祭台下,等待著族母將代表最高獎賞的花冠戴在自己頭上。

0 l: O: }; ]! q& [) Z5 _今年的獲勝者名叫阿南。當小嫻捧著精心編制的花冠站在祭壇上時,他還沖著小嫻咧嘴笑了笑。

怪不得他一直催著自己早點完成花冠,原來早就胸有成竹。小嫻心想。

9 j6 g0 f' H) v9 K q/ z1 x她一回頭,便感覺到身後祭臺上有些不一樣。

族母還沒有來,座位空著,旁邊卻多了一個人。衣著是小嫻從未見過的,對比族中男子的著裝,顯得極為素樸,卻透著輕逸的姿態。

他端坐著,頭髮很短,剛齊眉頭,她從沒見過頭髮這麼短的人。

這就是那個外人麼?

難怪阿南會覺得他是僧人。

( @3 z' F( N* M `( 8 I! {驀然間,小嫻發覺他正望著她笑呢。她急忙低下頭,望著自己紅白色的裙擺。但那淡淡甜甜的笑已經印在心頭,讓她覺得身體很溫暖。

“你叫什麼名字?”他如苦蕎酒一樣溫厚的聲音合著夜風傳來。她開始心神搖曳。

未等她回應,祭台下的人群開始嘈雜起來。

她木然抬起頭,看見盛裝的族母在大族祭的陪伴下,緩緩走上祭台。

  • J+ m ~4 q) T8 e& s( [% `7 j族母佩戴著全套的繁複銀飾,在火光的映襯下閃著奪目的光,身上已經褪去了三接拖地長裙,小嫻覺得這時候的族母是最美的。

) {7 R5 ^3 b$ z5 T9 N0 i6 P1 [大族祭身上的銀飾比族母的要少一些,但同樣閃閃發光,精美異常。

小嫻想起曾經偷偷試戴過一次,但被身為大族祭的母親狠狠的批評過一次。之後,她只能在盛大的節日裡,才能看見這一套閃著那誘人光芒的銀飾。

現在,母親和婆婆都站在祭臺上,看上去卻像兩姐妹。

4 n3 t' o! N5 i. P- C* l. J族母微笑的環視了祭臺上的族人們,微微點點頭,轉身雙手合十對著那僧人鞠了一躬,道:“玄奘法師久等了。”

  • k& g" X- v. X( J" J- u) k* q小嫻見那僧人眼裡閃過一絲驚懼,但仍然面色和潤的起身還禮,“敢問這位女施主芳名。”

族母柳眉一挑,笑道,“半個時辰之前,尚在談釋論偈,怎得便不識得?”

4 A( f/ l$ e- r5 f7 c, t5 a" P5 @) o* [小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族祭杏眼瞪了她一下,她只得拼命忍住。

玄奘愣了片刻,抬起目光,打量了族母片刻,“為何,女施主須臾之間,卻有此等變化?”

“但凡祭慶之日,皆有此等變化。玄奘法師勿怪。”

族母頓了頓,見玄奘目光盡力避開自己曼妙的身子,不禁莞爾,“适才未向法師言明,吾等如此裝束,皆為儀祭,並非邪淫,可難為法師了。待祭典一過,自當如實相告,還請法師暫為忍耐。”

R" O1 X: E$ W小嫻見玄奘狼狽的模樣,終於忍不住了,咯咯笑出聲來。

; W |" j" @; a遠處山谷中,一群鳥兒驚起。

7 D4 U1 ; u* ]7 v- b$ V小嫻從門縫探頭張望,見玄奘早已起身,正在閉目靜心。便輕輕推開毛竹製成的房門,輕聲喚道,“大師,可以用齋了。”

. r, }7 G ?: F其實小嫻也不知道什麼叫齋,只是學著玄奘的叫法。

1 I8 g- W7 }: ]+ {/ b火把節已經過去五天了,族母早已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但也沒有向玄奘解釋什麼,只做了兩件事。

其一,她希望玄奘留在村子裡,講些禪經偈語給族人聽。玄奘委婉的表示自己有要事在身,不可久住,只能盤桓數日便要繼續趕路。族母只得應了。

! g& p* G" q+ D G' H其二,便是讓小嫻照顧玄奘的起居,這點玄奘倒沒說什麼,只是提了一些素食的要求。

用過苦蕎餅和青竹茶之後,小嫻開始收拾碗碟。

; [/ w3 E: [& u" ^8 [玄奘在屋裡踱了幾步,歎了口氣,柔聲道,“小嫻,你多大年紀?”

1 D! A: e4 y) C$ e% B, ~7 L這是這幾日以來,他第一次對自己單獨說話,小嫻心裡一陣狂跳,小心翼翼的說道,“年方二六。”

  • m( {; R0 M6 ]( H3 O% ^' n“你可知貧僧年紀?”

“奴家不知。”

“可巧,二十有六,”玄奘緩步走向視窗,“光陰如白駒過隙,出家人雖不在意這一身皮囊,但若只為自渡,非大乘所為。”

6 b, [3 ?9 b* t/ | Z- _小嫻聽不太懂,支支吾吾的搖了搖頭。

玄奘轉身望著她,那溫暖的目光觸碰小嫻心裡某種柔軟的東西。

“貧僧此行,乃是為了前往天竺國,求得正法,將平生所學融匯貫通,以真經渡眾生。”小嫻聽出他平靜的語氣裡有些波動,

) i6 a0 6 ]7 M0 a1 U. E4 Q0 Q“然則,此去天竺路途遙遠,天塹亙涯,貧僧一者未得引路之人,二者未攜索驥之圖,三者,”他頓了頓,“二十有六,倘若取得真經,不知已是何種年紀,屆時老朽皮囊又如何能返回大唐,造福眾生。”

他攥緊了拳頭,但很快又松了下來。

“前幾日祭典之上,貧僧見族母竟可施返老還童之術,容顏如初,銀髮青絲,驚若天人,倘若能授予在下,豈不勝造七級浮屠。”

小嫻想插嘴說點什麼,玄奘輕輕揮了揮衣袖,繼續道,“此等神術,必然是鎮族秘寶,不得輕傳,小嫻,你是族母的孫女,將來這神術必然也會傳予你手,且不想那時貧僧是否早已老邁身衰,葬身豺狼虎豹之口。”

他突然走到小嫻身前,蹲下直視著小嫻,良久,道,“小嫻,出家人受戒頗多,但三歸五戒,終是為了清淨修為,卻不是為了天下蒼生。貧道有個不情之請。”

小嫻已經完全明白了,她搖了搖頭,輕聲道:“大師心意,小嫻已經明白了,小嫻年紀雖小,卻也懂得蒼生為大的道理。”她溫柔的看著玄奘那莊嚴俊秀的臉,感覺臉頰燙的厲害。

“但大師想錯了,那並不是什麼還童之術。”

5 s' F B& g9 w5 B! F' C一開始,族人們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準時每天來到祭台下,聽玄奘講學。

小嫻每日站在玄奘身邊,時不時遞送青竹茶,她知道玄奘最喜歡這個。

最初小嫻只覺得玄奘講經時,聲音說不出的好聽,雖然音色渾厚,卻比鮮花穀的百靈鳥叫還要讓人心曠神怡。

漸漸的,可能是玄奘改變了講經的方式,小嫻開始聽懂玄奘所說的事物,明白一些之前從未想過的道理,花兒,草兒,鳥兒,蟲兒,原來都以一種存在了億萬年而又不為人知的規律出現在她身邊,萬事萬物原來並不只是她平日看到的面貌。她開始沉醉,開始癡迷,每日聽講,也和其他人一樣坐在玄奘面前癡癡的聽,甚至忘記了給玄奘添茶。

) d8 h* q; `7 c. W. r, W族母和大族祭也時常來聽,有一次小嫻甚至看到玄奘深夜還在族母房間裡,兩人談論著一些小嫻還不能領會到道理。

7 o; f9 e/ Q: X! ~一個月過去了,玄奘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也離不開這些對他癡迷的人們。

小嫻是高興的,也是自豪的。正是因為她,玄奘才留了下來。

“不是還童之術,那……”玄奘有些愕然。

小嫻咬了咬下唇,道,“大師這幾日在村中,可否覺得有什麼異常?”

( Z6 z2 r( v% J9 x. t3 R- {. `/ [' J5 f玄奘想了想,猶豫道,“村子裡,似乎,男子很少。”

, H d; p1 x/ M' k9 ^: n& [! q- [小嫻點點頭,“還有呢?”

“皆是年輕女子,連老邁之人也很少,貧僧盤桓數日,似乎,也只見過族母一人可謂老者。莫非……”

“大師不必驚慌,其實,大師所見之人,都另有蹊蹺。”

“小嫻,你,你這話是何意?”

“大師村中所見的女子,十有八九皆為異人。”

“異人?以何為異?”

小嫻撓了撓小腦瓜,理了理思路,“不知大師可否留意村東的那棵大樹?”

4 {! G G- ^ ^; O% C8 Z玄奘顯然有些迷茫。

4 X- Y3 N3 E* N N, x' p“我們管它叫異木,或者以我們的族裡的語言來說,稱作曼耶。每逢朔月,曼耶樹幹會滲出一種汁液,族中女子輔以特定草藥喝下,數月之後,便會誕下一枚肉丸。”

3 b8 L% r D/ J& D+ T6 z! T玄奘臉色明顯有驚懼的表情,“此等……”

  • y4 G. j- g N; V9 O7 E/ v7 T. T“肉丸用村南那口井裡的水泡上兩個月,便會自動伸展開來。族語稱之為輝因。”

T+ e. y9 `. h6 b& }“展開?展開為何物?”玄奘聲音有些發顫。

小嫻忙不迭解釋道,“大抵,宛若衣物一般,貼身而著,則可幻化為喝下汁液的女子一般模樣,外人難以分辨。此人便被稱為異人。”

9 D s9 t) h$ e. S$ a9 V: h, `玄奘茫然不語,慢慢走回床前,呆坐了片刻,回過神來一般的問道,“如此說來,只是外貌相近,時光流逝,縱然青春容貌,但仍是腐朽其中。”玄奘又靜了片刻,猛然大笑起來,把小嫻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若此,便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哈哈哈。”

  • a' t( O+ @+ }言畢,望向牆角,悵然若失。

小嫻走上前去,並排坐在玄奘身邊,想伸手安慰,卻不知如何說起,只得用腳交替踢著自己的紅白童群,絮絮叨叨的說道。“也不是外貌相近,應該可以說是分毫不差才是……而且,必須定期浸泡在村南井水之中,否則外貌依然會老去。”

玄奘聽聞,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問道,“那麼,男子若是喝下樹汁,又當如何?”

小嫻搖了搖頭,道,“族訓嚴禁男子飲用曼耶汁,據說會腹痛難堪,性命堪憂。”

! R U! M5 P6 Y/ [" E玄奘似乎不關心這個,急切的問,“可否產下……唔,輝因。”

$ M0 F% o2 L3 G2 X“這個小嫻便不知道了。毒鳩一般的東西,不會有人嘗試的。”

“如此……,若是……,那也……”玄奘低聲嘀咕著什麼,最後又抬眼看了小嫻一眼。

. _) L& X8 p, o0 k: j( D“小嫻,貧道有些好奇,你的談吐,似乎和大唐之人很像,但這村子路途險惡,怕是很少有外人進得來。”

“唔,其實,村子裡也有中原人。”

' h0 ?/ M l; k& S0 g2 G" y“哦?貧道怎的從未見到,難道他們也是……”

3 [ ' V* e5 Y“異人,而且雖然住在一起,但似乎私下他們自稱白異,稱本族異人為黑異。”

" z v: l2 B$ h* i“可笑,如此黑白分明,有何意義。”

“似乎是嘲笑我們衣著膚色的緣故。但是那只是私下稱呼,他們對族母,族祭還是很尊敬。大族祭,也就是我娘很尊敬他們,還拜託他們教我識中原字,讀中原書。”

; ]8 x7 t& W) A. “他們有多少人?”

“一百來人吧,就住在村西那一片。聽族母說,他們似乎是漢武帝時被派遣尋找大漢通往天竺的秘道時,誤打誤撞進來的。倒和你的情況比較相似。”小嫻開始覺得有些瞭解玄奘,不自覺的沒有稱呼為大師。

玄奘站起身,沖著小嫻道。

“走,我們去拜訪一下。”

8 C+ z4 v1 n) Y1 R小嫻卻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她依舊坐在床邊,手裡搓揉著自己的長裙。

她猶豫了,明明是才識得不久的人,言談之間卻沒有隔閡,仿佛早就相識。原本對自己守口如瓶的能耐頗為自信,如今卻什麼都託盤而出,甚至連婆婆和母親再三囑咐的族裡的秘聞也盡數相告。她難以自拔的想繼續說下去,永遠說下去。

3 J* Y. j7 c/ ], C7 f但這很危險。

想到這,她脆弱的思緒像羽翼一樣開始收緊。

玄奘看出了她的猶豫,正欲開口,忽聞竹門吱呀一聲開了。族衛阿南推門進來,朗聲道:“大師,族母有請。” 他微笑著看了看小嫻, “還有你,小嫻。”

族母的居所坐落在一片林蔭之下,與其他族人的聚居地隔著一條窄窄的小溪。遠遠看來,同樣是竹牆草頂的構造,甚至不比小嫻的居所大多少。門外的兩名族衛似乎是唯一的區別。

小嫻小時候便在族母身邊長大,這間屋子倒是常來,但隨著族母年事漸高,族內事務日漸繁忙,進出也得事先通報,小嫻便來的少了。好在母親的陪伴和白異老師的安排的繁忙學業,倒也不覺寂寞。

不同於小嫻房間的窗明幾亮,族母屋內四周掛滿了深色粗簾布,顯得很昏暗。在縫隙投進來的光線照射下,空氣中細小的微粒在古舊的器皿上尋找合適的落腳點。聽母親說,族母現在身體日漸衰弱,需得幽暗靜謐的環境方能入睡。

  • ]$ Y- T1 z: B; j8 T, a“玄奘法師,勞煩移步至此,實在是身子越發不聽話了。”熟悉的聲音傳來,族母從後堂緩緩走出,手裡還拄著一根竹杖。

她朝兩人笑了笑,對著門外緩緩道,“阿南,進來幫我把簾布掀開點吧,整天掛著,也夠悶的。”

  • k; Q& b" O T8 A$ {阿南應了一聲,進屋將屋子一側的簾布掀開。

但見族母身著鑲著紅邊的藍色上衣,下身依舊是最常見黑藍色的三接拖地長裙,三層的圍裙上繡著馬纓花和飛鳥圖案,顯得繁複華美。黑色的包頭墜著象徵地位的七彩長穗。這身裝束雖不及火把節上的銀飾裸身的高貴非凡,倒也透出幾分莊嚴氣息。

$ k" m. K, j8 c s她輕聲咳嗽了幾聲,又抱歉的笑了笑。

玄奘上前施了禮,“女施主身體抱恙,依然撥冗相見,玄奘惶恐才是。”

! j! g% [: }( S$ m, ^- {& g族母欠身回了禮,笑道:“法師幾日不見,越發客氣了。這廂也沒得外人,不必拘束才好。”

她揮揮手。等候在一旁的阿南奉了茶,又退到一邊。

她呡了一口,道:“前幾日火把節上,冒犯了法師,先賠個不是。當初允諾向法師言明前因後果,料不得這幾日突發風寒,延宕至今。”

玄奘愣了愣,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貧僧一路行來,也見得不少奇特風俗,出家人若要渡得天下人,需先容的天下人。貧僧倒是該入鄉隨俗。”

“好個入鄉隨俗,如此,也少了不少麻煩。”族母輕跺了下手裡的竹仗。

“阿南,我們去哲忍寨。”

. {9 i7 Q f* ^0 B& z6 l: N2 a( h“哲忍寨?”

“法師不覺村子裡有何異常之處?”

  • f% g e8 P0 ^ t% h. J2 Y“男子很少,皆為族衛,除女施主外,未見其它長者。”

l1 w: ]) K' % n9 N2 s) p& D% N“不錯,還有呢?”

; @) ~: f" u% d v" m! ]" }$ |“唔,垂髫總角者也只有小嫻一人而已。”

小嫻猛然抬頭,望著玄奘,又望了望族母。她自幼便一直問母親這個問題,為何村裡其它族人皆較她年長,為何從未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族人。母親總是笑著說待到她成年之後便全明白了。

1 y6 Y) S% H4 m成年之後?

成年之後。

; x- G- Q- a0 u: ] c( y成年之後就可以瞭解一切。

成年之後便可想愛誰便愛誰。

成年之後——便可換掉這一襲象徵童稚的紅白長裙。

1 c0 x& z! i, H! M Q+ ~* W% [於是,她自打記事起便時時憧憬著成年之後的美好歲月。

族母笑了笑,道:“其實,我族未成年之童男童女,皆居於哲忍寨,平日也不與成年族人往來。” 又伸手摸了摸小嫻的頭,“倒是委屈了小嫻。”

  • l, K$ w6 L R( P; |玄奘停下腳步,盯著族母,半響,問道,“這是……為何?”

族母停下腳步,沉吟半響,道,“想必法師早已瞭解了輝因和曼耶汁之事了吧。”

玄奘身子微微一顫。小嫻愣了愣,扭頭看著阿南。阿南正故作鎮定的望著遠方的山。

小嫻恨了一眼,暗下決心再也不理阿南。

4 g2 w. T- ~ Z! y6 R, G" m“小嫻,你也不必苛責阿南。族衛本就以守護我族為己任。在他眼裡,玄奘法師雖是得道高僧,卻也終歸是外人。我族人丁稀少,久居山野,凡是需得小心謹慎。望法師見諒。”言畢,她又微微一鞠躬。

! g, H7 ?. O) |! T玄奘不再說話。

, t0 v) E- Q1 P“法師不必有所顧慮。老身敬你為上賓,不僅是敬你道行學識,更是敬你胸懷眾生。我族雖有些許秘事,只是擔心外人聽聞之後對我族不利。法師有普渡眾生的宏圖偉願,可謂心無邪念,身有重任,如實相告也無妨。”

4 A9 ]& h: U) n: u& B玄奘不語,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這輝因,是我族的叫法,法師可稱之謂凝脂。那日老身確是身著此物。我族規矩,歷任族母接任時需飲曼耶汁,所生凝脂妥善珍藏,凡遇重大慶典,需著凝脂,以青春之姿進行祭祀,以示莊重。”

7 o( z0 e8 ]( c) _ s5 Y S族母看了玄奘一眼,繼續說道:“這凝脂只能由女子所生,故異人皆為女身。我族相傳數百代,存下不少曼妙美婦的凝脂,如今皆為我族族人所用,所以法師于村中所見皆為貌美女子。”

玄奘道:“修行之人,所見皆為皮囊。不過村中之人,確稱得上賞心悅目。”

族母哈哈大笑,又咳嗽幾聲,道:“這倒不假,確是皆為皮囊。”

玄奘想了想,便開始盯著小嫻看。

/ X" C8 T C0 F: D; U小嫻白嫩的小臉頓時紅成一片,爭辯道:“你,你看甚麼,人家可不是皮囊。”

族母點點頭,“小嫻不是,老身現在亦不是。但族人皆視凝脂普通衣服一般,待人接物時若不穿戴好了,便是失禮。”

見玄奘皺著眉,她繼續道,“法師修道之人,自然不明白這世間嫌貧愛富,好美惡醜的世人心態。無論男子女子,若是能化身百餘年才出一名的美妙婦人,又有何人不願意?一旦身著,久而久之便習以為常,如今我族人視之,不過一華服麗裳罷了。”

玄奘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1 U5 Y7 f- c4 j, f' i小嫻按耐不住,問道:“族母,你說的這些,我早就知曉。可為何將年幼的族人皆囚于哲忍寨?”

族母揮起竹仗,佯作要打下去,怒道,“小妮子胡說甚麼,你之前未與你細說,是念你年幼,如今也算長大了,怎的說出這等話,”隨即轉向玄奘,“法師見笑,不過以法師聰穎,也許已經猜到一分?”

玄奘思索片刻,道,“莫不是幼兒所識甚淺,心智不穩,若提前接觸凝脂,恐日後難以自拔。”

; y; K R( P9 ?! M族母點點頭,“不僅是難以自拔,甚至從此族人不分男女,便有滅族之禍。細處不便詳說,法師應該明瞭。”

2 F7 Q- T; w! d' t" i1 R見法師凝神不語,族母頓了頓,正待繼續說下去。小嫻跳將起來,道:“慢著慢著,你們都明白了,我還沒明白了,為什麼不分男女便有滅族之禍?”

族母笑笑,道:“傻妮子,生育之事,需得男女協力才行。若是皆為女子,或皆自以為女子,哪裡有後代?滅族不過早晚之事。”

8 r+ _ J4 ?( * {, K) K7 o玄奘望著天邊,道:“想必身著凝脂太久,自己便習以為常,想不起自己的本相。世人對好皮囊的迷戀,皆出一轍。”

“果然不愧是得道高僧。”

3 L f& r: : D g% j5 S5 Y“前方便是哲忍寨。”一旁的阿南說道。

  • |$ X+ a9 h/ ~" R哲忍寨坐落在村子下方一個僻靜的山谷中,還沒走近,便聞得孩童嬉鬧之聲傳來。

小嫻幾步跑到寨口。

山谷狹窄的入口用巨大的毛竹封住,留著一間小門大小的寨口。四周皆由族衛把守。站在寨口向裡望,寨子占地幾乎和村子一般大。靠著山腳的樹蔭下搭建了不少竹屋,但都比村子裡的小一號。屋裡屋外皆是歡鬧的小孩,其間不少和小嫻一樣的紅白童裙在跳動。

  • [' J, k$ C) f0 Q1 X) E4 b' Z小嫻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眼眶一陣濕潤。

W |* S `0 h8 W7 V7 B一襲長袍出現在她身邊,她一抬頭,發現玄奘正凝視著這一片祥和。

; J O+ X1 Y* 阿南與守衛的族衛耳語幾句,族衛便向族母和眾人施禮,讓開一條道。

/ v9 u/ `1 l7 S1 q1 n8 Q眾人從寨口魚貫而入,寨內清風拂面,花香襲人。不少小孩停下嬉鬧,好奇的看著他們,但沒過多久又繼續開始玩耍。

  • Q/ c0 v. v. R: j p族母柔聲道:“小妮子,你身為族母的繼承人,有很多東西要學,很多東西要看,所以將你和同齡人分隔開,不要怪婆婆和你母親便好。”

7 T, [8 ]7 Z7 e* T9 ^8 S小嫻擦了擦淚,點了點頭。她從小便被告知有一天要成為族母,加之刻意訓練,吃過的苦不少,性子也算成熟。

族母環視四周,平靜的望著眾人,道,“今日正好有成年禮,不知法師是否有興致。”

( u: }4 T( f" Q' W R; ^玄奘一鞠躬,道,“貧僧榮幸之至。”

5 G' H ~ B9 ~4 ` U: [族母又看著小嫻:“小妮子,你也看看,你的成年禮也快了。”

  • n% u8 F, r! g1 a6 Z$ d$ U山谷盡頭有兩座竹屋,甫一進屋,便見屋裡已經坐滿了十四五歲模樣的少男少女們。青春稚嫩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期待。

; k& a( x* x0 n3 _( ^3 ~小嫻注意到每個人面前的桌上都擺放著一個深棕色的木質漆盒。漆盒外形較為相似,唯一的不同是裝飾的花紋,有些似乎還寫著不認識的文字。

大家正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個族衛打扮的男子的話。

“現在大家每人都分到了,向大家說明一下族裡的規矩,若是違反,族規處置。其一,漆盒有些是抓鬮分配的,也有祖上繼承的,但凡是公開場合,不得隨意交換,以免給他人的辨識造成困難;其二,此物忌火,喜水。所以點火做飯需加倍小心,火把節也務必與篝火保持距離。每日早中晚分別將其在水中浸泡三次,當然沐浴也是可以的。其三,此禮一旦結束,大家便不能再回到這裡……”

後面的話小嫻便沒再聽了,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那木質漆盒吸引。她知道凝脂是什麼,她也見過族母穿凝脂的過程。但眼前這十多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女將第一次試穿剛到手的凝脂。這場面她不想錯過。

屋裡突然一陣躁動,小嫻回過神來,她發現玄奘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切,口裡念念有詞。

7 p% ? x0 O0 X. m* ( F B已經有人開始打開漆盒了。小嫻看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孩顫顫巍巍的取下漆盒的蓋子。盒子裡平放著一個白色的兩個拳頭大小的物件,看上去形狀很像紡錘,質地如油脂般光潤,煞是可愛。

男孩似乎有些好奇,緩緩伸手觸碰了一下,又像被咬了一般縮回了手指。似乎是柔軟的觸感讓他感到意外。

  • B* E% y7 E0 W: M8 U這一瞬,小嫻明白了這被族人稱做“凝脂”的東西有多奇特。她雖然見過別人穿著,但卻從未親手觸摸,也未見過這如脂球般的形態。

3 % i6 u" ]4 f& w0 n/ b% ?& [ K4 {這時,門外進來數人,全是族衛打扮。每人手裡抱著幾隻裝滿水的木罐,開始分發起來。

; Q5 I; i C- y& r: _. O很快,小嫻面前的男孩桌上也有了一隻水罐。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水罐,向漆盒裡緩緩倒下去。

那白色的脂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舒展開,隨著男孩不斷的注水,脂球的顏色慢慢轉為粉紅,形狀也不在是球形。

一壺水傾倒完了之後,凝脂顯出了它最常見的一面——

一張人皮。

[0 a) D1 I7 x1 j毛髮,皺褶是如此的栩栩如生,甚至指端還連著修長的指甲,仿佛它的原主人剛剛羽化升仙而去,留下這一副皮囊靜待有緣人。

$ }* v! i& l0 d( k那男孩臉漲的通紅,輕輕的撫摸著這尤物,不忍釋手。

小嫻覺得身旁有些異樣,一抬頭,發現玄奘也盯著那男孩,身子卻在微微顫抖,口中仍不住念念有詞,右手在垂下的長袖裡律動。小嫻知道,那是他在扳動佛珠。

族母也發覺玄奘的異常,側頭輕聲道:“法師,入鄉隨俗方好。”

. U" r$ `; V, B9 |: e屋裡的場面卻不因玄奘的異狀而停止。幾個男孩已經爭相脫掉了上衣。女孩們也躍躍欲試,拿著凝脂的“頭部”在臉上相互比劃。

  • M4 Q( r3 |5 ]$ {7 R1 @9 J4 M: _9 e眼見場面混亂,先前充當導師的那位族衛敲了敲桌子,朗聲道:“女子請前往後堂更換,男子可在此試穿。”

) R: t6 n, w& i- }8 y: h0 N嘩啦啦一身,女孩子都走光了。男生們有點落寞,但很快熱情又集中在手中的寶貝上。

眼前的男孩已經袒露上身。他顫巍巍的提起凝脂,小心避免凝脂接觸到桌面。但看了半天,卻不知如何下手。

2 z( r: b0 t% _ A那導師又發話了:“此物韌性極佳,諸位可自行尋找進入方法。”

話音剛落,男孩們皆拉開了凝脂的“陰部”,開始虎頭虎腦的向裡鑽。

玄奘明顯抖動了一下。但表情依然肅穆。

小嫻有些擔心,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隨後給了他一個笑容。

玄奘很僵硬的也笑了笑,輕吸了口氣,抬頭繼續看著那男孩。

  • E+ G: N+ X: R& i2 ]那男孩顯然沒時間回應這幾個陌生人的注視。他正費力的把身子鑽進凝脂裡。

但由於凝脂裡視線受限,他的頭一開始頂到了“胳膊”的位置。擠了一會覺得不對勁,想退出來,結果頭又卡在“陰部”,狼狽不已。周圍幾個性急的男孩也都好不到哪裡去。

小嫻忍不住想笑,她見過族母嫺熟的穿上凝脂,整個過程猶如化蝶一般,充滿著說不出的美好。哪像眼前這般滑稽。

  • W L9 q E7 M$ }那導師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待大家都陷入僵局,他高聲道:“首次試穿,肯定不會一蹴而就,大家仔細專研一下,切不可假以他人之手。”

這時,後堂突然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群纖腰豐臀的高挑女子佇在後堂門口,沖著眼前這一幕嬉笑不止。她們裸著上身,只穿著紅白童裙,曼妙腰肢讓人遐想連篇。

顯然正是先前去更換的女孩們。

; X, |7 b9 b8 e& B8 ^ q小嫻常住村中,美貌女子自然見得多了,但卻從未見過如此眾多的裸露嬌軀同處一室。

" O( z. h; B0 |' c女孩們模樣已經完全變了,皆是齊腰長髮,有的甚至蓋住了臀部。最引人矚目的還是胸前被長髮掩映的美乳,較之之前的微微凸起,眼前這副身子算是完全成熟了。

白花花的女體們晃來晃去,看得小嫻不禁臉也紅了。

玄奘早就閉眼不看了。念珠挽在胸口,左手結了個手印,自顧自的開始輕聲頌經。

% f8 _9 p; U" o場面卻愈加混亂起來。女孩們還是調笑狼狽不堪的男孩們,她們有的對著男孩裸露在外未被包裹的上身戳戳點點,有的則拽著男孩們還未穿戴完成的凝脂不鬆手,有的掀起卡住男孩們的“陰部皮膚”向裡看。

2 c' w6 Z3 g+ [" Y4 K, G但更多的女孩則是幫著男孩穿上這尤物。女孩子們顯然對於同性的身子更為瞭解,不多久,很多男孩的上身已經化得豐腴曼妙。

男孩們開始脫下裝。小嫻並未見過男子下體,之前就頗為期待,這下目不轉睛的看的更仔細。

% t2 7 @6 l7 l; ^3 _1 L將整只腳從“陰部”收入“腹部”頗為費勁。小嫻眼前這男孩甚至站立不穩,摔的七仰八叉。身邊的女孩連忙去扶。男孩順手一抓,卻不知抓住女孩胸前一團新生的美肉,頓時嬌笑聲、扭打聲響成一片。

! x. b2 l8 j L不若時,亂糟糟的場面漸漸平息。原來嬉鬧的少男少女們已經變成了端莊柔美的美婦。似乎大家迅速適應了自己的新身體,脾氣也變得和外表相襯起來。

待到所有人都照導師的吩咐穿上了備好的紅白裙。導師環顧了一下眾美婦,道:“念在諸位首次穿著,假以他手之事便不再追究。此物的穿著方法,諸位務必自行琢磨。不可再如今日一般,貽笑大方。從今以後,原本男子,如著此物,需得以女聲說話,此條族規想必你們已經知曉。男子們便發聲聽聽。”

不少人便開始發聲說話,但一開口,竟然全是銀鈴般的女聲,甚至夾雜著幾句呻吟。

怕是之前便已經學過。小嫻猜想。

果不然,又聽導師道,“女腔方法早已教過你們,現在還算差強人意,往後需得多加練習,不可懈怠。至此,諸位便開始吧。”

1 k" [' G9 N N; {+ A小嫻還沒明白開始什麼的時候,屋裡已經傳來了一陣斷帛裂錦的聲音。美婦們開始競相撕掉下身的長裙,不多久,有些人開始互相撕扯,撫摸,揉捏,耳鬢斯磨。頓時,喘息聲,呻吟聲充盈著整個屋子。

導師滿意的看了看,轉身向族母施了一禮,隨後和幾個族衛出了屋。

5 g3 a- [! H1 q9 b6 ^ Z小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美人們肆意的糾纏在一起,饑渴的摩擦著,感受著彼此的新生肉體。她不知道族母為何要讓她看到這一幕,她只是被嚇到了,她想離開。

族母顯然早已料到,她摟住小嫻瘦弱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道,:“傻孫女,別怕。這便是你的族人,這便是他們真正的模樣,這便是他們日日夜夜在做的事。你要好好的看著,學著理解他們,駕馭他們。”

7 m {& w' M7 z1 S小嫻咬著嘴唇,她知道她肩負著的使命,她曾千萬次的聽過族母和母親講述過的族人們經歷過的苦難,挫折,甚至是險些滅族的困境。她必須,也必定會帶著族人沿著千百年來的路繼續走下去。

0 m+ E) R6 e' @$ K5 t% F9 D場面越來越不堪起來。

9 Q( t2 O+ L ?4 N' `$ v5 i美婦們越斯磨越狂放,也越空虛。終於,在一個纖弱的美人的央求下,一個妖冶的美人拉開了自己陰部的皮膚。一根粉紅的巨棒從肉唇之間竄了出來。纖弱美人將妖冶女子推到桌旁,迅速轉身,反手握住那唐突之物,猛的坐了下去,胯下傳來“噗嗤”一聲。

身旁的美婦們受到了啟發,不少人開始自顧自的掰開肉唇。

顯然願意顯出原形的只是少數,很快巨棒便供不應求。這些之前尚躺在漆盒裡的絕代美人們三五成群聚在“男子”周圍,虔誠的眼神像是看著圖騰。

一旁的玄奘終於在此起彼伏的呻吟聲連成一片之前沖出了屋子。小嫻也連忙跟了上去。

" B$ [$ t9 n' s) k3 Y玄奘跑到一片開闊地,跪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8 z0 K* ^( M" n; @) R" Z. m6 ?她站在他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伸手抱住他,半響卻沒抬起手來。

$ h$ _1 @( y! & K+ t族母緩緩走來,看著玄奘的樣子,歎了口氣,道:“法師這般,全怪老身,未想我族風俗令法師如此難以接納,罷罷罷,法師若要責怪,便責怪老身罷。”

' r; Z: n9 J G4 a玄奘緩緩起身,低頭道:“貧道胸懷淺薄,女施主莫怪才好。貧道有一事相求,還請女施主肯允。”

1 U( q8 C3 | m5 r& s“老身大抵知曉了,明日便著人送法師出村,衣物錢糧一併送上,聊表心意,老身這邊還有方圓數十裡的山川河流及人煙居所的地圖,法師也請一併笑納。”

“女施主誤會了,先前女施主要貧道開壇講經,貧道以為取經一事不可耽擱,方才婉拒。如今,貧道願為村人講經半載,望女施主應允。”

  • T* ^$ i$ | g% [, D1 K“哦?”族母顯然很驚訝,眉角的皺紋也舒展開了。“此前萬般請求,法師也未允,如今,怎的……”

“未渡眼前人,何談濟眾生。貧道此前覺得渡眾生事大,而今想來,事雖有緩急輕重,但若是明知周遭之人尚在苦海,修道之人卻視而不見,揮袖而去,只為取真經渡眾生,如此障目之人,有何資格去渡那眾生。”

“如此,法師覺得我族人皆在水火之中?”

“貧道妄言,確是如此。”玄奘抬起頭,不去看族母,卻轉頭凝望著小嫻。小嫻臉頰一紅。

“更何況,尚有即刻將被水火嗜身之人,貧道非渡不可。”

不遠處,一群換上三接拖地長裙的長髮女子從屋裡嬉笑著搖曳而出。

小嫻端著早齋,喜滋滋的想玄奘的屋子走去。

自從答應為族人講經說法以來,玄奘已經風雲無阻的堅持了四個多月了。

' [/ W: a( ( U6 a x _, L雖然他說,是為了救族人于水火,但在小嫻看來,他是為了她才留下的。

圈養村裡的小孩,難堪的成人禮,偽裝成美豔女子相互調笑,撕掉了紅白童裙。她以前從不知道的事,那天都和玄奘一起親眼目睹了。

2 P, h n2 R8 `" w4 v1 ?% d4 O7 N0 C她不喜歡,雖然沒有玄奘那麼強烈的反應,但她的厭惡,卻是伴隨著迷茫的更深層次的抵觸。她會成為一族之長,但族人信奉的,只是傳統,只是規矩,她改變不了什麼,甚至只能被迫融入其中。

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只有玄奘。

至於半年之期,因為她給他說過,半年之後,她便要經歷成人禮了。

t- i9 E& h8 X2 O0 t+ H* H( `6 m他便是為了她才留下的。

" l6 z. . [71 Q" 這兩個月來,玄奘不光講佛法,講天理,也講人倫,講禮儀。來聽的族人越來越多,但族人是否有所改變,她不知道。

玄奘不僅給村裡人講課,還經常私下講授小嫻一些更複雜的經文佛理。小嫻總是學到很快,這讓玄奘很高興。

她推開門,玄奘從桌前的書上抬起頭,熟悉的微笑充盈著她小小的心房。

6 K& n/ g$ B6 B/ Y. ?“小嫻姑娘,有勞了。”

這幾月以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著這種半師徒半朋友的關係。只是稱呼越發親近了。

/ g+ Q P G. z8 u0 i她抿嘴一笑,放下裝著早齋的漆盤,在他身邊靜靜的坐了下來。

“喏,你在看什麼呢?”她伸手要去翻玄奘的書。

( M" {( Y a! s+ `+ K玄奘把封面翻了過來。

! A& h+ i; O" V5 a“這是什麼啊?扭扭捏捏一樣的文字。”她嘟著嘴。

9 @+ Z) d+ |( _& W0 q+ Q“這便是梵文,佛家經典,大多都是用梵文寫成的。我們平日所讀的,皆是前人的譯作,紕漏誤解頗多。”

“那你能看懂?”

8 c/ C& p6 ^1 P* J% |3 n2 y“前幾年在長安學過一段時間,讀寫應該不成問題。”言語隱約透著得意。

0 M8 v- J1 _4 m. J+ N2 y$ a“那,那我的名字用梵文怎麼說?”

“這個嘛,唔,……呃,肚子有些餓了,今日早齋是什麼?”

她笑了,玄奘也笑了。

, D6 I; [9 A- r: L4 W“小嫻姑娘,你想學麼?”

“學什麼?”

“梵文啊。”

“我學那幹什麼。”

“……,你便不想知道最本相的佛法是何等模樣?”他眼中滿是殷殷的期待。

; X. l5 i B; P7 a她微笑片刻,道:“可你這還要待兩月便要走,我怕我學不會。”

  • Z1 v9 q" L- u T" y“這無妨,但凡語言,易學者方可流傳千古。這梵文也是如此,書寫語法雖和中原大有不同,但其實要是學起來,也不過把月便略有小成。”

“當真?”她靠在桌旁用手撐著腮幫,望著玄奘的眼睛。

他肅然道,“出家人……”

“……不打誑語。”她笑著跟著說了句。

用完齋,玄奘便要去祭壇下講法。小嫻收拾了碗碟,便要先行離開。玄奘叫住了她,悄聲道:

“今日入夜,可否陪我去一趟白異村?”

她明白他不想讓族衛們知曉。

自打上次從哲忍寨歸來,族衛們似乎時刻用提防的眼光看著玄奘,小嫻也時常看見有族衛在玄奘住所外巡邏,但當她靠近,他們便借機離開了。

她輕輕點點頭,她雖然跟著族母和大族祭去過白異村,但從未單獨去過,幾次想去也被族衛攔了回來。

E5 7 ; n2 H) R; z'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去,但自打經歷了哲忍寨的事之後,她便明白,村裡有些事,她並不瞭解。

入夜,月被雲層遮住。除了族母門前的長明燈和守夜族衛們手持的火把外,村裡一片漆黑。

% C$ p" A3 K" ?7 K/ W6 y$ N: s小嫻偷偷來到玄奘的住所背後的窗戶外面,撿起小石子想著窗戶上的竹框扔去。

“啪”的一聲之後,房裡沒有動靜。

; e4 |/ T! j2 X' t/ R {正當她小聲咒駡懶豬,準備再扔一塊石頭的時候。

/ D: p$ t4 _: E p窗口開了。

玄奘翻了出來。但一不小心,滾落到了窗外的草叢裡,差點壓倒了小嫻。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尷尬的“嘿嘿”兩聲。

小嫻來不及搭話,溜到屋子側面,看了看遠處巡邏的族衛,還好,沒有注意到這邊。

. F" q W* j( f: " j$ v5 w“跟我來。”她輕輕說了聲,拽著玄奘的衣袖向前走去。

出村的小路很多,她都知道。如果在白天,這些小路上附近都有族衛巡邏,但到了晚上,族衛們只會在幾個關鍵隘口守衛。

. r8 D. ]( i `. b8 }6 J: |他們連滾帶爬走出幾百米,終於出了村子。

: Y+ v W. R" p" b$ n4 W; B夜風吹來,不僅帶來了些許涼意,也吹開了雲層的一角。

; f) a1 L* ~& M5 n8 ]4 - W微弱的月光灑了下來。

, L- c3 _( E* Q! J$ ?借著月光,小嫻才發現玄奘把拖地袍子在腿上挽了個巨大的結,正在邊喘氣邊揉腿,滑稽不堪。

她忍住笑意,四下看了看,“前面那有火光的地方便是白異村。”她肯定的說。

8 C4 V. H o3 |2 U+ ^, W玄奘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子夜漆黑的密林間,果然有一絲火光。

“為何如此燈火通明。”

“不知道,我從沒晚上來過。走吧,去看看。”

( q1 R- r" A" i$ K k兩人看准方向繼續前行,不多時來到了離火光較近的一處草叢中。

白異村裡此時正是熱鬧非凡。不少人正舉著火把,大聲的嚷嚷這些什麼。

' F& n6 x/ y( S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喝住大家,道:“這次收穫頗豐,功勞一會再討論,先把貨分一下。阿南,你帶他們先把貨搬進去。”

) n: U9 J7 N! R, p$ ~這聲音分明就是大族祭。

小嫻愣住了,她很早便沒有和母親一起居住,從不知道母親晚上回到白異村來。

她正準備上前問問母親,玄奘一把將她拉住。

  • ^ |2 / e B) O; _; L9 r她一回頭,玄奘沖她搖了搖頭。

她緊張起來。雖然母親平日見的少,但她從小便對母親頗為崇拜,對母親皆是言聽計從。今日這情況,便是要瞞著母親四下打探。心中不免忐忑。

但當她看到玄奘堅毅的眼色,猶豫了片刻,便點了點頭。

  • i! e9 J5 d. k% B _! d8 }母親看上和平日並無二致,只是穿著一件族衛的衣服,顯得頗為英姿颯爽。身邊也皆是族衛打扮,阿南站在母親身邊。

$ p x8 n3 t) O4 u/ T. ~/ G9 _: Q Y在阿南的指揮下。族衛們拖著十來個粗布口袋向一間大屋走去。

8 }( B7 U+ N8 ~那些口袋看上去分量十足。族衛們雖然身強力壯,但也氣喘吁吁。

待族衛們進了屋,大族祭和阿南滅了火把,便也跟了進去。門口留著兩個族衛看守。

/ : F. b: W2 V3 N火光小了不少,草叢中兩人膽子也大了不少。趁著族衛不注意,兩人繞到了大屋的後面。

; I k+ I6 {! t6 {屋子也是竹牆草頂,裡面還襯著和族母房裡一樣的暗色粗布,不過火光仍從布簾縫裡透了出來。

兩人一人找了一個縫,向裡張望。

/ I( _6 Y( @7 Y1 }9 E阿南正指揮著族衛點亮屋裡的松油燈。十多盞油燈點燃的時候,屋裡沒什麼暗角了。

4 [1 {$ R3 n; v" f9 u大族祭正抱著手看著腳邊的粗布口袋,似乎若有所思。她穿著族衛的深色藤制護甲,與族衛的不同,她的胸甲帶著隆起的弧線,似乎是女性專用的。

小嫻從不知道族裡有女性族衛。

大族祭沉吟片刻,隨後打了一個手勢。

幾個族衛走過來開始解開口袋上系著的繩子。一個口袋被打開了。

( u$ v7 C4 i2 a裡面露出兩個女孩驚恐的臉。

她們嘴裡塞著東西,說不出話,也不敢說。只是緊緊的簇擁在一起。

  • Q2 n0 r8 X5 x- V大族祭蹲下來,旁邊一個族衛拿過一盞油燈。

借著燈光,大族祭扳著一個女孩的下巴,仔細觀看著她的臉。

$ U6 g. m w& p隨後,她揮揮手,這個女孩便被族衛像小雞崽一樣從布口袋裡抓了出來,扔到了屋角。小嫻看到女孩身上被粗繩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這時,所有的布口袋全被打開了,口袋裡有男有女,皆是口裡塞著東西,驚恐不安。一個男子掙紮了一下,阿南走過去踢了一腳。

. P( X$ _* h8 c3 [“慢點,別傷到了。”大族祭嚴酷的聲音像一堵冰冷高牆,阻斷了小嫻對母親既往的信賴和崇敬。

玄奘拍了拍她的肩,做了一個揪臉的動作。

她搖了搖頭,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明白玄奘的意思。她雖然也很想這麼想,眼前的女人是某個壞人假扮的。但那聲音,那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熟悉。

C9 d! ]9 q! q9 s5 b/ H沒有人能假扮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 p8 H7 i- U, j/ K3 V屋裡人顯然還沒有察覺到屋外人強烈的情緒波動。

大族祭已經逐個查看了每個口袋裡的人的樣貌。族衛們也按照大族祭的要求,將這些人分成了三堆——姿色平庸的女孩,姿色姣好的女孩,以及男子。

很快,族衛們將女孩們扛出了門,分別關押在相鄰的兩個不同的屋子裡。大屋裡只剩一群男子。

男子們皆是身著粗布衣物,但並非族裡人一般的打扮,看來是附近的別的族群的人。

這時門開了,一個族衛走了進來,對著阿南耳語幾句。阿南聞罷,對大族祭道:“大族祭,她們好像聽到消息,要過來……”

大族祭打住了阿南的話,道:“不懂規矩,哲忍寨是怎麼教他們的。讓她們先等著。”言罷,揮了揮手。

報信的族衛便退了出去。

& Z$ b3 a1 K4 a7 ~* E9 @4 ~. Y大族祭環視了屋子一群不知所措的異族男子,對阿南道:“開始吧。”

  • w/ P7 @1 e' ?0 e. J7 O0 , w族衛們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將異族男子們身上的衣物除的乾乾淨淨。將男子們並排放在一起,再用一根粗大的橫杆將他們反綁著的手串起來,腳則綁在另一根橫杆上。

; E6 K. G, P; U; Z0 U1 H渾身赤裸的異族男子們就像一群被架在兩根平行的橫杆上的待宰的野豬。

; y, D: m' c y' V2 n幾個族衛們固定著橫杆上。由於手腳被綁,異族男子們也被迫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

( : D& m$ ~' @* ! I; y. c大族祭靜靜的站著,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既沒有阻止,也沒有呵斥。

|/ f3 j( [) g- L! |突然,大族祭身子動了起來。異族男子們嚇的身子一顫。但隨後他們發現,大族祭在跳舞。

% k5 T% G7 h' p8 D `0 U是的,在跳舞,一種連小嫻也從沒見過的舞蹈。野性,詭異,透著說不出的誘惑和熱情。

族衛們饒有興趣的看著,眼裡流露出某種狂熱。

. F5 Y' ~- ~& T0 w小嫻漸漸意識到,這似乎是某種祭祀用的舞蹈。

大族祭繼續跳著,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小嫻突然發覺身邊隱約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她扭頭一看,玄奘正趴在竹牆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祭祀之舞,屋裡透出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紅的好像秋天的曼耶花。

1 @! @( [ _! x( Q0 ^& t她死死了擰了一下玄奘的胳膊,玄奘正想大叫,她又連忙捂住玄奘的嘴。

兩人相視片刻,繼續看了下去。

  • v3 X: O" ?! l, n! ^: A2 Q大族祭正跳著,胸前的族衛藤甲突然掉在地上,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

0 F8 O7 D7 t+ {0 {被綁在一起的男子們又是一驚,但很快視線便集中在大族祭的逐漸掉落的衣物和她曼妙的身姿上。

9 `0 z& p) @ N! I$ y6 }大族祭越舞越快,身上的衣物也越來越少,一舞未畢,已然渾身赤裸。

異族男子們看得臉色通紅,呼吸急促。而族衛們則似乎並沒有那麼激動。

. b+ @2 g" |) ~: L一個絕妙的旋轉,大族祭隨後側臥在地上一動不動。

舞跳完了。

  • V6 q( H. v8 x3 7 k8 B; `, a' A大族祭緩緩起身,那飽滿的碩大胸部滲著細細的汗珠,在燈光的照耀下像寶玉一般透著讓人如癡如醉的光。緊致的小腹,疏密有致的恥毛,豐腴緊翹的美臀,無一不彰顯著青春與誘惑。

被捆在一起的男子們雖不能說話,鼓掌,但仍用下身的反應表達對這美妙舞姿的贊許與癡迷。

大族祭叉著腰,呡著嘴,看著男子們的反應,嘴角顯出一絲微笑。隨後大步上前,看准一隻高高挺立的陽具,背朝男子,直接坐了下去。

那個幸運的男人大叫了一聲,雙腿用力的抽動了一下,無奈結實的粗繩早已將他的身子牢牢固定住。他搖晃著頭,似乎不能接受著突然的恩賜。

  • b" e" g. R3 {% k他身旁的一群男子也目瞪口呆,只是下體的反應愈發強烈。

! g; u. {) W/ A8 ]+ |% {0 L. `大族祭絲毫沒有理會身邊人的反應,自顧自的上下抬動這豐腴的臀部,將那只被她選中的陽具一次一次的插進自己的美穴。

她身下的男子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沒有理由反抗這突如其來的禮物,也開始力所能及的聳動下身,無奈自己被捆的太死,兩根橫杆微微有些移動,但很快被族衛們固定住。

3 g- ~ h7 u5 t1 W $ K9 I- @大族祭發出一聲高亢的吼叫,開始用手拍打自己和男子的結合部。屋裡響起“啪啪”的聲音。

男子的陰囊顯然被大族祭拍中了,他掙紮了幾下,無奈還是動彈不得,只能忍耐。

( k+ C. q3 c$ @大族祭的陰蒂也被拍打著。大族祭大口吸著氣,低頭看著那淫水飛濺的胯部。手上的拍打和臀部的抬動卻沒有絲毫放慢的跡象,相反愈加用力。她的叫聲也隨著拍打聲越來越高亢,越來越野性。

如此激烈的刺激下,男子很快翻了白眼。

大族祭的叫聲變成短促的一片,她一遍聳動著美臀,一遍緩緩起身,乳白的液體劇烈的從兩人方才緊緊結合在一起的地方湧了出來,甚至噴濺到幾步遠的地方。

: [* _7 ~$ B) d3 F大族祭站起身,但又朝著旁邊的一隻陽具上坐了下去。頓時,年輕女性天籟般的呻吟又在屋子響起。

! j' n( z9 f4 E小嫻紅著臉看完母親操弄完第一個男子,便再沒看下去。

' y7 { o Y ~. K x她一轉頭,正迎上玄奘剛剛從牆縫裡收回的眼神。

) [; J5 k( O7 Z& A0 W, T" u玄奘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開始低頭輕聲頌佛,但突然覺得時機不對,趕緊閉嘴。

' l H) s+ B* ?6 K" l$ S看來玄奘也被吸引了。

5 j& E2 W" C C; h小嫻不怪他,母親之前的舞蹈確實詭異而誘惑,而之後的強行交媾又是那麼突然。玄奘來不及回避也能夠理解。

' k% H: z. V6 P; ; p0 U7 E至於為何繼續看下去。——不管玄奘德行再高。

. y3 s0 Z3 e& y$ [0 N; L2 V——他畢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2 I$ k; x" D, @9 P9 N1 c2 P她這樣想著,心裡突然泛起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B V$ B) M4 K/ f8 j玄奘不是木腦袋,他對女孩的身體還是有興趣的,只不過這份情感被壓抑在浩如煙海的各種佛經的故紙堆下,需要人去挖掘,去發現。

這個人會是她麼?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

& % |"0 z& f% a. E1 Y( Y她紅著臉立即摒棄了這個念頭。傻丫頭,這種時候還想這些。

  • |5 Y( t" C" H正當兩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兩隻手分別捂住了他們的嘴。

小嫻驚恐的一回頭。

3 G! S j. `& }, D/ p Z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

男子捂著他們的嘴,並不做聲,示意他們不要叫嚷,便緩緩放開了捂著他們的嘴上的手。

! G! p7 s% m! ?2 l: E+ V男子聽了聽屋裡的動靜。片刻之後,示意兩人跟上他。

% J2 L, L4 P6 }% K) S' f: u( i. z發現來者並沒有暴露兩人的意思,小嫻和玄奘只得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男子在林間穿行。

1 _ b/ ], I, R- _( P4 O% f: d- A陌生男子帶著他們繞開了熱火朝天的大屋,避開了舉著火把站崗的族衛,來到了一間民屋前。

5 b4 H2 G4 ^0 f- W這裡位於白異村的最深處,遠離村口,離其他民屋也有不短的距離。

他們從屋子後門鑽了進去。

8 r0 O, w8 t- b" d屋子裡面很小,似乎擺了一張床和一個漆櫃之外,便再也放不下其他東西。

; Y/ X* O% A& Z0 R z! `- [小嫻和玄奘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在了床邊。

男子趴在窗口張望了片刻,拉上了布簾,屋子頓時漆黑一片。

“你們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一個斯文的聲音傳來。

. [% l& ]8 f2 F0 B) z$ u玄奘道:“貧僧是東土大唐的僧人。敢問施主……”

4 u7 L b+ i; H9 I ?男子發出輕輕的笑聲,“原來你就是她們說的那位男人。”布簾被撩起一角,淡淡的月光灑進屋內。片刻之後,布簾又被放了下來。

L- ]& s; R$ P; j“果然俊美異常。”他輕聲道。

4 G3 x" M4 A8 o2 D" {玄奘不加理會,問道:“敢問施主是否是大唐人士?”

: L% u' [ d5 A+ B7 “我?我怎麼可能是。不過這村子裡有人是。話說回來,你們這樣半夜偷偷過來看狩獵,怕不是為了找人共敘思鄉情吧。”

: ?/ [. P5 S- {1 b0 A- A“狩獵?方才那口袋裡不是裝的人麼?”

2 g6 q5 {6 _. C$ @“看來他們什麼都沒給你說啊。”男子戲謔道,“聽說你也來了數月有餘,居然不起疑心。”

“貧僧此前從未到過這白異村。”

男子沉吟片刻,“也罷,讓你明白,你也知道自己處境。你可知何為白異,何為黑異?”

“聽族母道,此為白異人為區別中原異人和土著異人而定的稱謂,有輕蔑之意。”

s0 {, `' e9 ^4 @0 _, A( p& g“唔,她們這話也編的出來,”男子長籲一口氣,道:“白異並非中原異人,而是周遭村寨的族人,或是過往商人。皆是被她們抓來的,這便是狩獵。你們方才所見,便是他們偷襲了周圍的一個村子之後的場景。”

玄奘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發顫,“為何狩獵活人?難道她們還……”

! v8 b4 @: `$ P$ }( e“非也,此為這村子的傳統。你們既然知道異人,便也應該知曉曼耶汁和輝因吧。”

4 }+ S- ^3 ]9 r8 f" @“略知一二。”

“他們皆視此物為日常衣物一般,整日均穿戴在身,連睡覺沐浴也不願捨棄。”

“怕是捨不得這美皮囊。”

: `' x! b3 V' : n( G; s“你可知,這男子若是久穿,便不再願意與女子交媾。”

1 z! u7 } Y& u“……”玄奘似乎是想起了哲忍村所見的一幕,即使初次穿上凝脂的人,面對滿屋嬌美男子,也有些人不願掏出陽具。

2 g9 j- E4 a: `) c, u% b“若是不願交媾,這村子便會人口漸減。所以,族裡人便想出一個法子。”

6 {! N }5 R6 J+ w4 / R“……狩獵?”

& R- p% l0 C/ u- ]4 x* f“不錯,此處位於茶馬商道,往來客商家眷甚多,此處也屬百越之地,周遭村寨也不少。他們便時常劫掠,搶來的財物自然不提,若是搶來年輕男子,則令之與村中女子交媾,產下後代,若是搶來美妙女子,則令之服下曼耶汁,誕下輝因供族人淫樂。”

2 j+ @( C, p2 W X U; T0 V“……”

; [+ F7 X& L1 ]4 `“呵呵,方才你們所見,便是大族祭在挑選合適的男子供村中女子交媾。”

“真是,難以相信……”玄奘道,他驀然想起那被分成三部分的異族人。“那其他未被選中之人呢?”

  • k1 C* X; s& b+ I' C“這我便勸你不要問了。”男子淡然的說道。

玄奘半晌不語。黑暗中,只聽得手中佛珠轉動的聲音。

! V3 Z. L! Y' N }2 K) u“你胡說,我自小在村中長大,從不見這等荒誕之事。”小嫻聲音帶著些微顫音。

1 / u3 `' h- o5 z* D6 d“哦?你是村中人,唔,你在哲忍寨長大,自然不會知曉。”

. |8 w2 Y) c( t; T* u" [: x$ _“我乃大族祭之女,自幼便在村中長大。”小嫻語氣頗為強硬。

“哦,原來如此。”男子有些意外,“小妹妹,你,你之前不知道這些事麼?”

小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男子急忙上去捂住她的嘴,低聲道,“想死啊,和尚,幫忙捂住她。”隨即撩開窗簾向外張望。

8 @1 - ^, F! c玄奘溫暖的手貼在小嫻的臉上的時候,那份溫暖讓小嫻有了靠在他身上的衝動。她咬住嘴唇,鼻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便推開了玄奘。

“沒有,婆婆和母親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說完這句話,眼淚便又開始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5 H2 T: 5 ]& I2 p/ l) p: N男子怔怔的看著她,放下簾布,道:“她們,怕也是覺得你年紀還輕,時機不到。畢竟你日後便是一族之……”

. A- G3 j. J: H+ ^! B" |“我才不要當這勞什子族母!”小嫻幾乎是喊了出來。

“小聲點我的姑奶奶。”男子又是一陣緊張的東張西望。

9 J0 r" A/ y& v$ Q5 ?“施主,你所說的這些勾當,莫非皆發生在這白異村裡?”玄奘靜靜的說道。

“不錯,族裡人尚黑,以白為汙穢低賤之意。故這樣稱呼。所以黑異村皆是美妙女子,看起來平和安寧,而這白異村,則皆是擄來的年輕男女,牛馬一般,日夜受那無窮無盡的苦。”

: O z, D( m3 e4 f$ p7 q* a8 ) }; t小嫻愣了半晌,突然道:“你胡說,族裡怎會沒有男子?何需到處擄人!”

4 L6 d+ B. l2 F9 J2 R' O" N“你是說族衛?”男子輕蔑的笑了一聲。“他們算不得男人。”

“你,什麼意思。”

“我聽聞這村子曾因為爭奪美皮,而自相殘殺,人口銳減,後來為了不被輝因的魅力所惑,維持族中秩序,同時保證充沛的體力用於狩獵,村子便有一部分男子,自願服用了某種禁欲強身的草藥,並承擔起守護村子的職責。”

8 m2 C' C9 G& k“所以?”

?8 F( |4 ?. x4 L- g1 T5 _“所以,他們只是一群滅了人欲的看門狗而已。”男子狠狠的說道。

, |+ M6 e9 E+ }. ?" P* [2 z1 ^夜風吹來,房裡每個人都感到一絲涼意。

“那為何……”玄奘措了下辭,“不留下一兩個男子專供族群延續?”

6 S! K4 M% v `" S+ s& |& O6 z/ z7 P& ?“他們不會讓同一男子有多個後代,若是成了家族,便難服族母約束,之前那場災難便也是因此而起。所以眼下村中人並無旁系血親,皆為單傳。”

; ~; J/ F$ x7 @( G: L7 K; P玄奘良久不語,似乎在回味男子方才所言。他喃喃道,“如此……,真如……牲口一般麼?”

3 H/ P `/ P" I$ 0 m' K“不錯,配過種了,便成了泄欲工具而已。”

) W8 P$ t' w7 k3 {, T“那麼,你……”

' J1 u- f0 j- U) R- * _+ V“我?便也是這村裡的泄欲工具之一。”

自打從白異村回來之後,小嫻便整天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態。

之前她之知道凝脂在村中的廣泛使用,卻並不知為何要用,只道是真如衣物一般,不穿便如裸身一樣失禮。

) q$ q: r9 I4 t+ _! s男子的話,刺破了她面前平靜生活的泡沫。

一瞬間,她發覺身邊全是謊言與欺騙,全是不可告人的卑劣噁心的勾當。——阿南是假的,母親是假的,婆婆也是假的,族裡上上下下的人全是披著一張讓人作嘔的面具假模假樣的行走著,交談著。

唯一瞞在鼓裡的只有她,一個恍然不覺十多年的少女。

  • p+ h- V% B' D+ h7 n* p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噁心。

7 Z- A: s( @ L3 j* x她拒絕和母親見面,只是每天都去聽玄奘說法,似乎只有在佛法的沐浴下,她才能忘記眼前這難以逃脫的一切。

0 @$ }& d M! ^ d: o不,還是有機會。

小嫻明白了玄奘讓她學梵文的用意。

}; u' y1 @ B0 e" n. k; v. V n他想和她一起離開這裡,一起去天竺,哪怕到不了,死在一起也好。

這心意,一個出家人自然不會明說。

明白了這層意思,小嫻的求學便更加賣力。她幾乎整天都和玄奘在一起,探討佛法,學習梵文。

還有五天,玄奘與祖母約定的半年之期便要到了。

時間越臨近,小嫻便越緊張。

6 ~1 t" H% m, L: f/ {4 @) c8 s她要偷偷的離開麼?還是告個別?

不不不,如果族人知道,她便走不成了。偷偷的走的話,玄奘和她一起溜走麼?

: ?8 B/ E- a" M7 N/ Y0 }不不不,那樣肯定會被族衛發現的。

6 u5 g1 p8 j h& ) m$ l8 h那便只有玄奘先與族人告別,在村外的某個地方等著她,然後她再趁著晚上偷偷溜出村,和玄奘匯合。

但整個計畫還是顯得漏洞很多。不行,這事還得和玄奘商量。

8 L7 w; e1 @1 i0 P L——畢竟他還從來沒說過要她一起走。

8 ]! U8 b4 c9 k" E0 E想起這點,她便一夜都未睡好,第二天天還未亮,她趁著族衛換崗,溜進了玄奘的房間。她要問問清楚。

玄奘不在。

0 i" Z" P4 u, x6 M空蕩蕩的床,空蕩蕩的屋子。

他的書,他的行李都在。甚至前一晚喝過的青竹茶都在。

" X2 C: ^ l4 i' s/ I1 ~8 N! }. K但玄奘就像蒸發了一般。

她腦袋懵了。一瞬間想起無數種可能,但都在一瞬間又全部被推翻。半晌之後,腦子裡只留下一個念頭。

2 q2 ~% ^- P2 D: `- S——母親他們動手了。

% d" w; h/ u& Q1 i4 A8 p' Y- o小嫻不是沒有想過婆婆和母親極力挽留玄奘的原因。身為族母繼承人,她不可能與一個劫來的男子成婚。玄奘,便是婆婆和母親挑選的女婿。

0 [- g! q- o8 C: |5 ^這一點,她並不反對,甚至一直期待著。但自從她明白她將和玄奘一起去天竺的時候,她便不在乎了。

/ m9 K" U$ f1 @ `. M x7 j5 z她要的是和他長相廝守,但絕不是在這裡。

  • Y( @! I7 S6 m2 S9 h' I1 d母親一定是察覺了玄奘去意已決,便要用某種手段說服他留下。

c$ `5 T0 v: T1 S$ m她驀然回想起白異村裡母親如母獸一般瘋狂的一幕。

正當她猶豫著是否去要人的時候。玄奘踉踉蹌蹌的推門進來。

r& {* P; ^' L9 e, N C8 S3 R他見到小嫻,顯然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P% P2 G6 n! ]. R% P“小嫻,這麼早啊。貧,貧僧方才,方便去了。”

他衣物有些泥印,袍子的下擺在膝蓋上挽成一個大結。

見小嫻盯著他的衣物看。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 n M7 Y8 ~5 O1 J8 m1 K/ j小嫻靜靜的看著她心愛的男人,良久,道:“我今日有事,不能同你研習佛法了,特來告訴你一聲。”言罷,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

是夜。

( c3 I+ [8 O" D. i. i2 K A小嫻努力的忍著不打哈欠。她蹲在草叢裡,看著玄奘的屋子。

W5 X- l! x/ n. x n( J9 [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玄奘的屋子還是沒什麼動靜。

她用手扇了扇糾纏她的小蟲。仔細回想白天玄奘進門時的情景。

這是,夜風中傳來輕微的聲音,隨後玄奘屋子後門閃過一個影子,往背後的樹林鑽去。

$ O/ l b+ ]+ ?" C2 j; g! ^' r" Y7 O來不及細想,她跟了上去。

這顯然就是她帶玄奘走過的小路。

7 i5 m8 E6 ^ n% s* J F那身影雖談不上敏捷,但也算輕車熟路。看樣子這小路走過很多遍。

小嫻跟在後面,放低身子,儘量不發出聲響,但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直到淚水模糊了視野,她不得不停下來擦了擦眼睛。

% J6 H4 s4 S% s/ U; j% f+ F8 S; @當她走出下路來到村口時,黑影早已不知去向。

她深吸了口氣,沿著上次的路,徑直朝村子深處走去。

那屋子依然孤零零的聳立在村子的盡頭。窗戶開著,布簾卻沒有拉上。

她悄悄的靠了過去。還未靠近,便聽見一種熟悉的聲音。

( p4 b, C6 j& T" W& e那是玄奘誦經的聲音。

依然字正腔圓,但卻帶著一絲焦躁。

  • w! e8 e3 I5 D7 B' o她貼在竹牆邊,透過縫向裡望。

起初什麼也看不見,她瞪大眼睛,瞪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遮住月亮的雲層飄走了,月光灑進了屋子。她看見了預想的東西。

0 T2 _) n9 z4 g Y5 h2 w玄奘端坐在床邊,雙手合十,口裡頌著經。

一位白衣女子整跪在他身旁,一頭秀髮埋在他的雙腿之間。

  • Z j6 1 k- q H8 q6 X! g+ V玄奘依然誦經不斷,雙腿卻在微微發顫。

女子抬起頭,如水般的聲音響起,“和尚,你我也玩了這般久了,為何總改不了這誦經的習慣。”

玄奘依舊如故。

女子興起,起身道:“我便不信你不住嘴。”言罷背朝玄奘踩在床邊,撩開白裙後擺,竟將那下身湊到玄奘臉前,隨後玉臂緩舒,將玄奘的面目摁向自己下體,還不斷磨蹭了幾下。

玄奘一開始並未掙紮,未及片刻,忽然一把將女子推開,抹了抹嘴,道:“你!你這是何意!”

女子跌坐在地上,卻不惱,反而嘻嘻一笑,“你縱然博學,可知落紅?”

3 , G) 0 H. ]) q1 ! d4 h- r' k玄奘語塞,半晌,方才結結巴巴擠出一句:“你有甚麼落紅!”

女子掩嘴輕笑,道:“果然不是一個老實和尚,這也知曉。罷了,不妨告訴你,今日我是月事。怎樣,腥否?”言畢笑聲不止。

玄奘猛然起身,便想推門而出。

女子急忙一把挽住,嬌嗔道:“你戲耍我多次,我便戲耍你一次也不行啊?”

玄奘站定,良久,轉身道:“若是戲耍便罷了,你明知出家人的忌諱,如此侮辱我,是何道理?”

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好好好,我便招了,這是鴿子血,本想讓你嘗一下新婚之幸,你卻直接點破,讓人好生落寞。”她擦了擦玄奘嘴邊的血,放在自己嘴裡舔了舔,又道:“這破一戒也是破,破兩戒也是破,何況你們佛家不還有三淨肉之說麼?你又何必惱。”

屋裡兩人突然像野獸一般撕咬糾纏在一起,接著滾向床邊,女子嬌聲道:“相公,打小你我私定終身,我便為你守身這麼多年,多少王候公子都想取了去,我皆是不允。今日這美玉般的身子,便由你隨意魚肉了。”

3 f. d" |. F; D7 J' Y: Q1 K玄奘沉重的呼吸越來越明顯。一開始是淅嗦之聲,緊接著又是一陣裂錦聲。

  • P) v4 L% |) B( V女子也驚呼了一聲,片刻之後又發出一聲頗為痛苦的悲鳴,竟開始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 e; a% i H: Q3 D _1 u9 D床開始伊呀呀的搖晃。

女子帶著哭腔道:“相公,奴家好痛啊,奴家方才快死過去了,……相公,相公,早知如此,奴家便不要了,嗚嗚嗚……,相公你好狠心啊,不要了……,奴家快被你弄死了……快停下來啊相公……,啊啊啊……”

明知假意,哭聲卻頗為悲切。

3 I. y" u/ U4 l* P; K7 j床聲卻越來越劇烈,像是馬上就要塌掉一般,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帶著哭腔的求饒聲。

$ V/ d7 b( D+ A- {( t* D9 Y漸漸的,女子的哭腔弱了下去,去而代之的是渴求的呻吟。

3 t/ u0 D1 p- R% R黑暗中突然又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打在誰的身上,男聲擠出幾個字:“繼續哭。”

y b3 U Y0 K& M E9 F0 ]' @1 G女子一怔,輕笑了一聲,便又帶著哭腔叫喊起來。

床搖晃的更厲害了,不斷與竹牆碰撞著,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3 z! K/ c1 ~/ k* K+ i; f: R沒過多久,就聽見玄奘低吼了一聲,屋裡動靜漸漸平息下來。

女子推開玄奘坐起來,笑道:“看不出還是個喜歡胡來的和尚。這幾日也算進入佳境了。”

; F }% L& z6 c+ q. q玄奘不語。

女子起身,拉上了窗戶的布簾,點亮了屋裡的油燈。

橘黃的燈光讓人覺得溫暖而曖昧。女子面容姣好,長髮被精心的盤成漂亮的髮髻,雪白的後頸有著漂亮的弧度。

她一邊整理著稍顯零亂的髮髻,一邊用腳推了推躺在一旁的玄奘。

“和尚,該你了。”

2 ; q3 |4 |* }( q+ w x玄奘坐起身來。他只穿著白色的內衣,平日裡穿的袍子疊放在一旁的漆櫃上。他凝望著女子無暇的後背,伸出手指細細的滑動起來。

女人不為所動,隨手將油燈遞給玄奘,盤腿坐在床上,插著腰等著什麼。

玄奘一手高舉著油燈,一手撫摸著女子的背部,似乎在尋找什麼。

; ]6 U) k l ^, w“小心點,就那。”女子回頭說了句。

玄奘手中的油燈一歪,滾燙的油滴在了女子的後頸,順著背部一直流到腰下。

女子緊閉雙眼,仰天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叫出聲。

但女子的背部被燙起了水泡,變得凹凸不平起來。

水泡漸漸變小,燈油流過的地方,皮膚出現了一條縫隙。

, i3 k$ g* n2 N' ^2 v1 O2 | G3 ?玄奘將油燈放在一邊,雙手拉開那道縫隙。縫隙裡露出另一層皮膚,膚色深了一些。

5 [, `8 n) g: n0 N, r" |9 |; t女子則一手擰著自己的下巴,一手擰著額頭。精緻的五官開始變形,脖子也開始伸長,出現一些詭異的隆起。

$ W7 Y8 v( L( S6 ~' {4 b3 Z9 V只聽見“嘩”的一聲,一個男人的上身從女子後背的縫隙中抽了出來。

他赤裸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0 z% O- x/ f) y A. z ]2 |“剛才真危險。”他嘴裡依然是方才女子的柔美聲線。

, P* {6 F: _- s' k8 f$ s; r& l小嫻認出,他便是那日的白異男子。

8 X. ^- w8 E1 R K& k% s女子的頭部連著那美麗的髮髻,聳拉著垂在胸前那兩隻飽滿的玉兔中間。他的肩膀和頭已經抽了出來,其他部分卻還是女身。

隨後便容易許多了。

/ C3 o* u! Q5 c" A, v. B0 n玄奘退到一邊,靜靜看著他交替的將手從原本的玉臂中抽了出來。就在不久之前,這雙玉臂還捶打過玄奘的胸膛。

6 x4 K4 _% K1 n男子迅速脫掉了凝脂,道:“要不是我,你若要穿,還得從下體進入,便又觸得你什麼忌諱了。”

X4 K1 o& |' d言罷,將凝脂遞給了坐在床邊的玄奘。

) a: @/ s9 J2 Z" `; b玄奘雙手接過,將其平鋪在床上,像鑒賞珍寶一樣細細品玩。

' l- 8 N: K3 k6 r o$ _男子一邊穿衣服,一邊道:“穿上查看豈不更好。”

玄奘微微一笑,隨即拉起凝脂後背的縫隙,抬腿便要往裡伸。

那男子歎道:“又不脫衣物,這可察覺不到女子敏銳的觸感。”

玄奘笑道:“不打緊。如此便好。”

( j8 g- t) e: {3 w$ c3 N1 T2 j& O正當玄奘準備將雙腳伸進凝脂之中時,小嫻猛然推門闖了進來。

她早已淚眼迷蒙,哽咽著站在門口,看著床上不知所措的兩人。

. H7 {* E6 I w8 ]$ ?" i1 Y“出去!”她指著白異男子大吼一聲。

白異男子顯然被她的氣勢鎮住,神色尷尬的奪門而出。

& }0 a. { c" m" m男子一走,玄奘倒恢復了鎮定,他一邊撫摸著身旁凝脂,一邊平靜的望著她。

  • i8 Y+ p. W0 ^ q兩人對視良久,小嫻猛的扯下自己的紅白童裙,露出嫩白的大腿和粉色的褻褲,道:“你若是想要,只管來取,我又不是不給你。你也知我的心意。可為何要做此等下流污穢之事,你還算是修道之人麼?……你,你和他們有什麼分別?”

玄奘嘴角微微一翹,低頭摸了摸凝脂,道:“你不還穿著童裙麼?若是你願意穿上此物,貧道便遂了你的意。”

第二天深夜,小嫻來到村東的曼耶樹下。

' h: O% H- } s6 w5 }這樹也不知多少歲了,生的巨大無比。華蓋般的枝葉遮掩了半個村子的天空。粗看上去和其他的樹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樹幹上密密的整齊劃痕標記這它的歷史。

( { |' X3 ^5 [1 T- B4 ~6 I小嫻拿出小刀,輕輕的在樹幹上劃了一刀,劃的不好,歪歪扭扭的,但像劃在她心裡。

淡綠色的汁液滲了出來,留進了一隻小巧的杯子裡。她看了看了四下,揣著杯子回了屋。

天亮了。

7 ^) p9 i W o4 i* a她猶豫了半晌,還是端著早齋推開了玄奘的門。

  • {3 o2 q( X! _7 b8 z3 `玄奘正坐在床邊,不知想著什麼。

他抬頭看見她,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作聲。

她避開玄奘的目光,將漆盤放在桌上,呆呆的望著桌面。

那裡躺著一本梵文書。

, H1 y6 k2 a" E$ h K0 W N書裡扭捏的文字,讓她想起那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醜態。她背過身去,努力的瞪大眼睛,不然眼淚留出來。

$ Q" _8 G9 [7 g2 N: N( M! i突然身後傳來漆盤掉在地上的聲音。她急忙一回頭,玄奘正在地上抽搐。

$ B! W7 e- E$ _* p9 m' c6 k N, h她站起來想去扶他,但還是有沒動手。

& [! T* R! S7 A2 q+ 4 V玄奘面朝下躺著,渾身不停的顫抖。嘴角不停的叨念著什麼,卻說不出一句整話。

" g4 L- O- u: o8 a1 T) B- g他努力的把臉朝向小嫻這一邊,死命的盯著她看。

( I% J3 + z; D7 h2 O突然,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指自己的包裹,擠出一個笑臉,又吞了吞口水,,用溫潤的聲音說。

——一路小心。

$ i2 a: X5 z' P7 C; _小嫻頭腦一片空白,等她緩過神來,玄奘已經不動了。

. ~5 d8 M& a, h+ q: e' s) h1 M她神情恍惚的跑去翻找玄奘的包裹,翻出了一張小紙條。

她跪倒在地,掩面開始抽泣起來。

玄奘背著行囊,望著身後熊熊燃燒的大火,以及在大火中驚聲尖叫的人們,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村裡唯一的水井已經被他堵上了。火勢會借著猛烈的山風蔓延到村子的每個角落,甚至不遠處的白異村也難逃劫難。而那些身著凝脂的人們一個也不會留下,他們會在睡夢中醒來,然後在痛苦中死去。

) y! [( E z6 L0 @0 X再見了,吾愛。他心中默念著。

% a5 h4 k! B! R9 H/ H3 j3 y他得趕路了,他的時間很緊迫,責任比他的前任還要重。他會從茶馬商道前往天竺,在那裡學習,研究,並取得佛經。也許待上幾年,隨後他會從西域走回大唐。這樣,西域的見聞會讓所有人相信,他從沒有來過這裡。

願這熊熊的山火將這裡曾發生一切一一埋葬,永不被世人所知。

! m, h' V! 8 X身後的行囊很沉,對於未滿十三歲的他來說。但他們已經融為一體,使命也融為一體,他必須走下去。

13.尾聲

) Z2 A0 l% f, }4 N2 ^玄奘坐在書桌旁,望著門外天邊的雲。

. j6 J ]- p% c0 A e“尊師,今天你想寫點什麼?”辨機剔掉了鼠毫筆裡的斷須,端正坐姿,畢恭畢敬的問道。

玄奘凝神望著天邊,蒼老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道:“唔,還有一國,沒有寫上。”

“還有一國?”辨機慌忙從身邊的包袱裡抽出一本目錄。

  • r3 D! E% b5 ?, d6 Q3 ~“那,大概的位置是在哪呢?”

“在缽鐸創那國、和屈浪拏國之間。”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自從那天在朝上見到高陽公主之後,這小子就魂不守舍。玄奘斜眼看了他一眼。

“卷十二裡啊,你這賊僧。”玄奘隨手抓過身邊的一卷竹簡扔了過去。

辨機終於翻到了,在一陣對目錄的重新謄寫之後,他又恢復了那傻呼呼的正坐的姿勢。

4 y8 s, U4 X" d8 A2 i ?“尊師,這一國名喚什麼?”

“……淫薄健國。”

8 Z v4 F) m+ F9 r6 Y1 ^辨機皺了皺眉,但仍問了問具體寫法。開始動筆。

“我給你說啊,這個國家還有一個別名呢,叫女兒國。所有國民皆為美貌女性,甚至國王也是。還有一條河,喝了這河的水啊,男子也會有身孕。哎你這賊僧,怎麼就寫上了。”又是一卷竹簡扔過去。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辨機整理了衣襟,恢復了他最擅長的坐姿。

: @; N2 ~& K, K/ j1 z' [- k“我現在才開始說正式的,”玄奘露出小老頭般的狡猾笑容,“不過剛才那些,你可以講給你的十七公主嘛。”

辨機一驚,鼠毫筆應聲掉地。

h! ?( Y1 N( E6 U R背景與注解:

1、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皆是巧合。筆者熱愛並尊重所有少數族群,設定均為情節服務,沒有絲毫冒犯之意。

" w( ( ~5 w. [+ |$ Y w o9 X& g2 B2、有了第一條,我終於可以壯著膽子說,“異人”實際上指的是古彝人,古彝族據傳是中國西南所有少數民族的始祖。所謂“白異”、“黑異”、“火把節”、“紅白童裙”、“換裙禮”等也是由此而來。本想加入“潑水節”以證明凝脂的喜水懼火,後來作罷。

3、歷史記載玄奘25歲時,在未獲政府批准的情況下擅自從長安出發前往天竺,而且是孤身一人。至於行走的線路,則全是依據玄奘自己的口述。他出發前便精通梵文。本文便是建立在“玄奘如果說謊”的基礎上演繹而成。

4、本文假設的“茶馬商道”,即現在所稱的“茶馬古道”,又稱“南方絲綢之路”。是一條起于四川成都,經雲南,至印度的通商孔道。西元前126年,在外漂泊13年的張騫回到長安,向漢武帝彙報西域的情報,促使武帝大破匈奴。同時張騫還彙報說,在漢帝國西南可能有一條途經身毒(今印度)的秘道,通往大夏(今阿富汗、巴基斯坦)。這一消息引起了漢武帝高度重視,於是派出4路人馬前往探索,卻被藏在深山峻嶺中的當地部族阻擋。其中一路幸運來到滇池。滇王熱情款待了遠方來客,並留他們一住就是十來年。其間幫助他們西行,卻為昆明人所阻,終未能完成對身毒的探險。

5、玄奘回到大唐之後,由他口述,其弟子辯機筆撰的<大唐西域記>,按順序記載了玄奘到過的國家和地區。著作證明瞭玄奘的確到過西域。本文最後所提的三個國家名,均是摘自<大唐西域記>。弟子辨機因與唐太宗之女高陽公主(即文中所稱“十七公主”)相戀,而被處以車裂。本文假設《西遊記》中女兒國的故事正是通過辨機傳到高陽公主,隨後流傳到民間,最後被整理在《西遊記》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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