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全集[精校版] 作者:潜龙 —本书由我墨斋小说(www.qSxiaoshuo.com)整理制作— 第一卷 神龙转世 【本卷内容简介】 辛钘原是玉帝身旁的守护神龙,因犯下天条,被贬下凡间,由道尊收为弟子。一次被天魔罗——霍幽的女儿使计擒住,困于夜魔崖,后得紫琼仙子把他救出,并传授他仙术。 之后因为辛钘和紫琼隐居的洞窟被魔将发现,而辛钘的修练又尚未完成,两人于是决定踏入尘世继续修练。就在他们来到长安之后,辛钘却被两女误认是她们的情人——杨峭天,这个错认将为辛钘带来生命中料想不到的改变…… 第一回 魔罗公主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把夜魔崖照射得更加诡谲神秘。 此崖高直峻立,陡峭异常,满山嶙峋怪石,重重叠叠,悬绝无径,人兽难以攀爬。而西崖尤为峻峭,岩壁如刀切般光滑,人们称之为照魔镜。 夜魔崖之巅,终年紫雾滚滚,缥缈隐忽,绝难一睹其貌。在这扑朔迷离,虚幻渺茫的妖雾里,却矗立着一座巍峨壮观的空中楼阁。只见此楼崇台复殿,阁耸云霄,犹如琳宫梵宇,端的气象万千。 这座雄浑瑰丽的庑殿,正是魔界天魔罗霍幽的宫殿。 天魔罗是欲界第六天主,魔法高深,能开山翻江,撤豆成兵,并统率魔界血魔弓兵十多万,是天界最大的夙敌。 此刻,天魔宫北首的寝室内,有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十七八岁年纪,脸带稚气,却长得眉目疏朗,面容俊逸,只是一身麻屣鹑衣,落拓不羁,一副穷酸小子的模样。 这时见他手脚缠了捆仙索,仰卧在床,正自横眉瞪目,扭身踢脚,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竟敢绑住本神仙,若不快快把我放了,要是我师兄一到,可有得你看,到时把你这个魔宫铲平,叫你这些魔子魔孙个个不得好死……” 还没说完,脸上“啪”的一声,吃了个火辣辣的五指红掌。 那人给打得呆得一阵,怒火更盛,咆哮道:“死妖女,烂婆娘,我操你十八代奶奶祖宗,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 看那少女比他还要小一两岁,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确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胎! 只见她双手叉腰,圆睁杏目,怒气冲冲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怒道:“臭兜儿,你好不识好歹,若非本公主向父王求情,恐怕你早就三魂离体,魂魄纷飞,灰飞烟灭了!我救了你一命,竟不知感恩图报,还要受你骂爷骂娘的咒骂个不停,你究竟是人不是!” 那男人道:“我当然是人……慢着!小仙我现在虽是凡夫肉体,但毕竟是道尊坐下第三弟子,勉强来说,也算是半个神仙。还有,我叫辛钘,不是臭兜儿!” “我呸!” 少女嘴儿一翘,道:“以你臭兜儿这等微末道行,也配称神仙,莫叫本公主笑掉大牙!” 辛钘连忙道:“你没听见吗,我叫辛钘。” 少女道:“你师兄不是整天兜儿,兜儿的叫么,我叫你臭兜儿有何不对。” 辛钘登时张大嘴巴,发横起来:“我……我……我师兄自然叫得,但你就叫不得。” 少女笑道:“我就是爱叫,你奈我如何。” 没等辛钘回话,接着笑容一敛,玉手一抬,指着辛钘又道:“现在我来问你,因何处处和本公主作对。以前的事,我也不和你计较,光说今日,你是亲眼目睹我给那些臭男人调戏,你不但袖手旁观,还要帮着他们,待我把那两个贱民杀了,你……你……竟然一招回马枪,偷偷的把他们救活,你这样做,岂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辛钘狠狠的望着她:“你不说还可,他们二人也没有触犯你什么,只是低声赞美你几句,说你‘漂亮可爱,身材又好。’,这两句说话,实在说不上调戏你,但你这个魔性猖獗的妖女,竟然胡乱残贤害善,滥杀无辜,简直有违天德,遇着我这个弘道济世的小神仙,岂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啊!是了,真没想到,师父的灵丹圣药果然了得,真有起死回生之能,厉害,厉害!”少女美目一瞪:“好呀,你敢向我说教,我霍芊芊长到这么大,便是父王也不曾这样和我说话,你凭什么!” 辛钘不屑道:“你老爹是统率魑魅魍魉的浑世魔王,上扰天庭,下虐生灵,可说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哪晓得慈航普渡的道理。世人说得不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果然没错!” 霍芊芊愈听愈恼,踏步上前,一把揪住辛钘的衣襟,怒道:“你敢再说一句,我要你死无全尸。” 辛钘向来性子憋拗,吃软不吃硬,当下胸膛一挺,朗声道:“你少唬人,要杀就杀,今日我落在你这妖孽手中,早就料到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快点动手!” 心里却想:“老子才不相信你会杀我,要不又何须为我向霍幽求情。咦!有点不对劲,这个臭娘皮向知我不是她对手,但这段日子里,我终日和她捣鬼,这妖女不但没有杀我,还不时姿姿媚媚的望着我,莫非她对我有意思?”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惊! 霍芊芊美目怒睁,银牙一咬,用力把他推回床上,悻悻道:“若不是父王有令,要我和你交欢合体,夺你龙种,看我会否放过你!” 辛钘听了她这句话,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还道是自己听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霍芊芊也不害羞,一对美目,闪闪然发着明亮的光芒,说道:“父王要我怀下你的龙种,听懂了没有。” 辛钘听得莫名其妙,叫道:“妖女你休想,本神仙宁可自断经脉,仙魂归位,也不要我和你这妖女作这种事。” 辛钘心知霍幽阴狠诡诈,料想他这样安排,其中必无好意,况且淑慝殊途,道魔有别,要是真的让他得逞,这事若给师父知道,后果实在不敢想像! 霍芊芊冷冷一笑:“本公主想要做的事,就是玉皇大帝也无法阻挠,何况是你这个小鬼!” 辛钘剑眉一扬,说道:“我明白了,你使奸计擒我来这里,原来早就安着坏心,无怪你父女二人一个做好一个做歹,又将我送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目的!真没想到,看你外表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淫荡如斯!” 他口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计策,要怎样才能逃出她魔掌。 霍芊芊俏脸一沉,怒道:“本公主直到此刻,还没让男人碰过,你胆敢说我淫荡。” 辛钘骂道:“淫娃,淫妇,骚狐狸,我就是要说,如何!看你这些言行举止,还在本仙面前买贞洁,我会相信吗……哗!你想作什么,不要扯我裤子……” 霍芊芊用力扯住他裤头,说道:“你既然说我是淫娃,我现在就淫荡给你看!” “不要……我不说了,你快放手!” 辛钘死命夹紧双腿,嚷道:“女儿家动手动脚脱男人裤子,不害羞吗,呀!脱不得……住手!” 霍芊芊一连扯了几下,都被辛钘挣扎开去,把心一横,运指如风,连点辛钘几处穴道,教他动弹不得,笑道:“看你怎样反抗。” 说话方落,双手扯住辛钘的裤头,用力往下拉去。 辛钘忽觉下身一凉,内外裤子一同被她拉至腿弯,登时给吓出一身冷汗,叫道:“妖女,你真想强奸么?” 一望霍芊芊,只见她瞪大双目,朱唇半张,正呆答答的盯住他下身,浑没将他的说话听入耳里。 “怎……怎会这么大?” 霍芊芊张大美目,喃喃自语,良久才抬起头来,带着问号的目光,望住辛钘道:“这……这个好吓人,男人的东西都是这样大么?” 辛钘见她傻楞楞的模样,真想笑出声来,随即回心一想,难道她真的还是处女?此念在脑间一闪而过,再望一望下身仍没勃起的玉龙,傲然道:“本神仙自然与众不同,眼下你看见的还不算什么,更吓人的还在后头,要是害怕就趁早收手,免得让你吓破胆。” 霍芊芊听见,心头也暗自一惊,但她从小被魔尊宠爱纵容,娇生惯养,直来倨傲鲜腆,哪肯在辛钘面前示弱,当下柳眉一扬,说道:“谁说我害怕。奇怪,这样软巴巴的东西,要怎样才能弄进……” 霍芊芊的性子虽然开放大胆,但毕竟是女儿家,说到一半,连忙打住。 辛钘年纪尚轻,道行菲薄,且是处男之身,对这种事全无半点经验,但男人和女人终究不同,况且他修炼的三元丹法,对黄赤之道(房中术)极为重视,这等男女之事,自然胜过霍芊芊。 这时听见霍芊芊这样说,立即计上心头,忙道:“没错,没错,这样如何弄进去,不妨与你说,以我现在的年纪,自然是软绵绵的一团,两三年后,待我年纪大了,到时你再来找我,保证能如你所愿。” 霍芊芊傻乎乎的侧头思索,突然道:“你骗人,父王可不是这样说。” 辛钘闻言一惊,问道:“他……他怎样说?” 霍芊芊道:“父王说你是忉利神龙转世,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因在天庭犯了淫戒,戏淫仙女,才被贬下凡间,是条如假包换的淫龙。父王还说,以你这德性,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必会情动色起,是以要我夺你龙精,侥幸能诞下龙儿,孩子将来必成旷世魔罗,统御玄黄。只是……只是看你这个垂头丧气的模样,莫非是我长得不漂亮,无法让你动心?” 辛钘霎时听得呆住,摇头道:“不会是真的吧,倘若我是神龙转世,我师尊岂会不知,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这事,不会的,不会的!” 霍芊芊道:“我父王乃一代魔尊,超三界外任何事情,无所不知,绝对不会假的。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是否长得不漂亮?” 辛钘正想着她刚才的说话,心想,倘若我真是神龙转世,师尊和大师兄必定知道,大师兄直来最疼爱我,只要回去问他,大师兄决计不会隐瞒我。但这个可慢一步再说,目前最重要的事,该如何逃出这里,如果霍幽所说不假,今日我被这妖女刁奸得子,可真大大不妙,这如何是好! 霍芊芊见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气,抬起玉掌,往他下身拍去,只听“啪”的一声,痛得辛钘惨叫一声,泪水直涌,高声骂道:“臭妖女,真要收买人命么?” 霍芊芊鼓腮噘嘴,嗔道:“谁叫你不答我!” 辛钘问道:“答你什么?” 霍芊芊更是气恼,怒道:“你竟敢没听我说话!” 又“啪”的打了一下,辛钘痛得杀猪似的,破口大骂,霍芊芊由他乱叫,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我是否不够漂亮,不能让你心动?” 辛钘怒气未消,睁大一对怒目,想也不想,便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霍芊芊向来对自己的美貌相当自负,就是父亲身边的众多妻妾,也是无人能及。现听见辛钘这样说,本想发作臭骂他一顿,旋即暗自想道:“这小鬼如此可恶,就是骂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气!好,你说我不够吸引力,待我放点手段,好教你知道我的厉害。” 言念及此,登时一改嘴脸,怒颜尽祛,嫣然开靥,脸上巧笑倩兮,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辛钘看见,大感奇怪,暗忖:“这妖女又想搞什么名堂,须得小心点才是!” 霍芊芊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美目,双瞳翦水,牢牢盯着辛钘,嘴角含笑,玉手突然一移,摸到他胯处,五根春笋似的玉指,轻轻把那软绵绵的玉龙提在手中。 辛钘倏地瞪大眼睛,急道:“你……你又想怎样?” 霍芊芊冁然一笑,道:“你说呢?” 五指微微使力,搓玩起来。 辛钘穴道被封,就是动一动指头也感吃力,不得不任其摆布。而霍芊芊却愈弄愈见激烈,搓揉捻捏,放肆施为,阵阵快感,倏地自他下身扩散。辛钘何曾尝过这滋味,即时美得张嘴吐气,眉轩肉跳,口里呵呵直响。 霍芊芊对此事本就一知半解,只觉手上之物沉甸甸的,又绵又软,甚是好玩,竟玩得毫无忌讳,渐趋猖狂。 这下子可真苦了辛钘,只见他紧咬牙关,坚持死撑,希望玉龙千万不要硬起来,可越是这样想,越发难以把持,玉龙跳得两下,终于慢慢硬将起来。 “咦!怎会变成这样子?” 霍芊芊怔怔望着手上之物,突然变得又粗又长,尤其那颗龙头,红冬冬的现棱现角,犹如鹅卵般大,不由瞧得张口结舌,心里暗暗道:“好大好热的阳具,人家的手指也圈不过来了,这样大的家伙,要是插进我里面,本公主还有命在么!” 霍芊芊越想越是心惊,但心底处又充满着一番好奇,遂加多一只手握去,发觉双手竟无法把他包容,还露出一个头儿在外,顶端的小孔,却渗出一颗晶莹的仙露,用指头一抹,粘粘稠稠的,便知晓这是辛钘的龙精。 辛钘给她指尖一掠,刮起一身鸡皮栗子,霎时浑身一颤,连想开口喝止她也不能。见她如此肆无忌惮,自己又无法反抗,已知今日铁定要失身于她,不禁担心起来,若给师父知道我和这魔女干此事,挨骂事小,说不好把我逐出门墙,当真是死不瞑目矣! 便在此时,忽觉龙头一紧,却被一团温湿包裹往,一惊望去,见霍芊芊竟把螓首凑至胯间,樱唇启张,正含住自己的话儿。 辛钘顿感一股从没有过的畅美直透全身,委实舒服到极点,不由颤着声音道:“妖女,连这种秽事你也晓得,是你老爹教你吗?哗!不要咬,会死人的呀!” 霍芊芊吐出灵龟,抬起俏脸,微笑道:“谁叫你终日和我捣蛋,本公主岂会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 说罢小嘴又张,再把头儿纳入口中,上下牙齿箍住龟棱,稍微加力,扣住棱角,登时吓得辛钘冷汗直冒。 “使不得!” 辛钘惊叫出声,知道眼前这妖女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做出来,赶忙道:“你不是想要龙种吗,要是这家伙断了,我死了不打紧,但你的愿望恐怕是美梦难圆了。” 他虽知霍芊芊未必真的会咬下去,但一个不慎给弄伤了,可不是玩的,为了保住子孙筋,教他不得不低头! 霍芊芊本意只想吓他一下,没想到辛钘会害怕成这样子,禁不住暗暗窃笑! 但口中之物,却又惹得她好不自在,愈吃愈觉滋味无穷,一股燥灼不安的欲火,开始缓缓蔓延,自四面八方扩展至全身,而胯间深处,宛如千虫万蚁窜动,难过不堪! 辛钘被她含住要害,又吸又舔,直爽得神魂飘荡,血液沸腾。他现在方知,原来干这种事是如此美好舒服!目光一移,望向身下的美人儿,心中不得不承认她那过人的美貌,当真是艳如桃李,颜若舜华,一时也看得欲火高烧,玉龙又暴胀了几分。 霍芊芊亦发觉他的变化,只把她的小嘴塞得堂堂满满,且在口里不住卜卜脉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霍芊芊越见难耐不过,胯间秘穴更觉空虚难受,滋液渗漉。 她先前存心要教训辛钘一顿,致会抛开仅有的矜持,尽情挑逗,好叫他痛苦难熬,再行嘲笑他一番,又怎会料到惹火焚身,自讨其害!霍芊芊渐觉忍无可忍,抽回左手,放到自己胸前,隔着衣衫开始徐徐搓弄自己的乳房,但嘴儿却没有停顿,依然舔着眼前的好物,还不停吞吐舔吮,吃得“唧唧”有声。 辛钘骤见霍芊芊这等做作,也为之愕然!眼看她一个饱满挺拔的酥胸,在她五指搋弄下,不住地变幻着形状,极度媚惑诱人。他万没想到,这个芳卿可人,佳妙无双的美人儿,竟会做出如此淫情浪态,简直让他看得目乱心迷,血脉贲张。 少顷,忽见霍芊芊停下一切动作,立身而起,辛钘茫然一怔,刚好与霍芊芊目光相接,却见她目盈秋水,泫然欲滴,好生动人。 辛钘笑问:“你是否心中有数,知道难以容下我这根神物,打算鸣金收兵?” 霍芊芊流眄一笑,玉手轻扯腰带,说道:“本公主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决不会虎头蛇尾,你就乖乖的给我卧着吧。” 辛钘见她真个卸衣解带,不由忧心如捣,暗暗叹道:“完了,瞧来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都怪自己不好好用功,要是我有师兄一半的道行,今日又怎会落魄到这步田地!师兄啊,你还不快来救救你的好师弟!” 霍芊芊身上的衣衫,已陆陆续续褪去,当她把最后的水蓝色小衣脱下,辛钘眼前倏地一亮,一团白光,直扑进他眼帘,只见霍芊芊一身冰肌玉骨,皓肤胜雪,胸前一对美乳,圆浑挺秀,恰恰一握,衬托着楚腰丰臀,修长美腿,十足是个绝世独立的大美人! 辛钘不由看得目不交睫,呆在当场,眼瞪瞪的无法做声。他何曾见过如此诱人的裸躯,再难按捺得住,胯下的玉龙,禁不住又跳了几跳。不知为何,隐觉一丝从末有过的情愫,陡地在他心头掠过。 霍芊芊衣服尽褪,爬上床榻,趴到辛钘身上,一阵如兰花似的幽雅馨香,直扑了过来,令他为之一醉。 辛钘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见了这具温香艳玉的娇躯,岂有不动心之理! 饶是如此,但一想到霍芊芊的企图,心头又是一冷,盯着她道:“妖女,你铁了心一意孤行,我现在受制于你,自无话可说,但你该要想清楚,本神仙这根巨物,可不是盖的,前时我和一女子欢好,你可知道她有什么下场?” 霍芊芊听见此话,脸色蓦地一沉,目露愠色,问道:“你……你和其他女人做过此事?” 事到如今,辛钘自知难逃魔掌,但又心有不甘,只得鬼话连篇,骗她一骗,纵使无法令她知难而退,也要恫吓她一番,便道:“当然,以我这等人物,岂会只食斋不吃荤的,女人见着本神仙,莫不投怀送抱,曾和我有过一腿的女人,连我自己也数不清……” 霍芊芊脸色几变,愈听愈气,犹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好不是味儿,也不待辛钘说毕,美目一瞪,不屑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问你,那个女人怎样?” 辛钘微微一笑,缓道:“她就可怜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自从和我一夜缠绵后,次日连忙跑到尼姑庵去,出家为尼,皈依佛天三宝。” 霍芊芊茫然不解,忙问:“这为了什么,莫非你对她做了什么?” 辛钘笑道:“你问得很好。当时我也不明白原因,知道这事后,便到尼姑庵问她,她说当晚被我干了一夜,弄得她死去活来,险些连性命都丢了,加上我物事粗大,弄得她红肿难消,数日寸步难移,遂发誓以后再不肯做这种勾当,宁可终身不嫁,跑到尼姑奄去。” 霍芊芊半信半疑,心想:“这小鬼前言不对后语,没一句真话,也不知真假!” 虽是这样想,心里仍是有点不安,不禁伸手往玉龙握去,只觉火辣辣的,既粗且长,端的硕大无朋,心中确实有点儿害怕。但想到辛钘即将到口,又觉不舍,当下横了心,说道:“你这个小子不用吓唬我。” 话毕,已握住玉龙凑近花穴口。 辛钘猛然一惊,瞪目道:“你……你真的不怕,届时可不要后悔!” 霍芊芊却不理会他,只顾握紧阳物寻隙钻穴,讵料卵大牝小,连试几遍,仍是徒劳无功,陷滞不济,倒弄得自己心痒难熬,花露长流。 辛钘被她一轮乱推乱挤,被折磨得攒眉苦脸,真个苦乐不知,忙道:“小姐,你这样糊弄瞎搅,既害自己又苦了别人,依我看还是罢手算了!” 霍芊芊怒道:“你休想我会停手,我就不信弄不进去。” 话后把上身牢牢压在辛钘胸前,左手抱定他的头颈,抬高美臀,右手紧握玉龙,对准位置徐徐推进。 这回她不急不躁,稳实行事,藉着湿滑之利,果然让她水到渠成,灵龟终于闯进门户,给她的紧窄牢牢含箍住。 第二回 报雠雪恨 辛钘心中叫苦,暗道:“这次可真完蛋了!师父,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怪徒儿,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有心无力,实在不是徒儿的罪过!” 霍芊芊骤然被巨龟一闯,登时眉聚唇张,双颊烫烧,现出一脸痛苦之色!强烈的胀塞感,教她好不难受,连忙停了下来,不敢再进分毫,待得回过气来,才再轻轻深进,当碰上一层阻碍时,又觉一惊,忙即退回,如此进进出出十几次,就是不敢冲破那层屏障。 辛钘被一团温湿牢牢包含着,浑身顿感阵阵酥麻舒爽,直美得难以形容,暗忖:“这果然是人间一大美事,难怪孔子说:”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果真半点不假。“霍芊芊箍着巨龙不住拖拖拉拉,刮得膣壁畅美淋漓,花露玉汁淋浪而下,浇得辛钘双腿尽湿。不用多久,已见她娇喘吁吁,浑身蠕动如蛇,口里嘤嘤咛咛,宛如新莺出谷,异常动听诱人。霍芊芊着实难耐不过,心中团团欲火无法息止,终于硬起心肠,提臀奋力坐落去,只闻“吱”的一声,半尺有余的玉龙,霎时齐根没进,直抵深谷,痛得她大叫一声,汗雨如珠,眸子里倏地渗出两滴清泪。 撕裂似的攒心疼痛,让霍芊芊再也不敢妄动,一对玉手死命抱住身下的男人,伏首贴耳,气休休的娇喘个不停。 辛钘同样叫苦不迭,她的狭小,可真不是盖的!只觉下身整根赤头玉龙,被玉洞裹得密密匝匝,丝发难容,便连龙首也觉隐隐作痛! 这时,辛钘眼见霍芊芊泪眼蹙眉,痛不堪忍,不由童心大起,知道报仇机会来了,当下二话不说,奋力往上顶挺,只因穴道受制,难以使力,叫他无法大展神威。虽然这样,已令霍芊芊痛如针挑刀挖,苦啾啾哀叫起来:“不行,快停下来,痛死人家啦!” 辛钘那肯理睬她,咬定牙关,下身依然动个不休。 阵阵椎心蚀骨直透霍芊芊全身,口里不住叫苦连天,斥道:“臭小子,我叫你停呀,你听见没有,若再不停,小心你这个狗头!” 辛钘暗地一笑,心道:“死妖女,你想要我停,除非太阳自西边起。” 也不打话,又是噗簌簌的抽插个不停,交接之处,登时洪波滚雪,把私处滃染得红红白白。 霍芊芊实在痛得厉害,本想抽身拔出玉龙,免得再受熬磨,但回念一想:“这小子如此做作,正是想我这样,本公主焉能堕入他的奸计!” 便即打消念头,兀自强忍。 过得片刻,霍芊芊的疼痛逐渐消却,再没有刚才这般厉害,而另一股甘畅舒服的感觉,开始缓缓滋生,且越来越见美快!又过了一会,快感越发强烈,霍芊芊闭起眼睛,全神贯注由下身带来的美感,只觉那根火烫的巨物,每一抽提,都蹭得玉洞痛快无比,这种既难耐又舒服的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 霍芊芊慢慢陶醉在这愉悦中,口里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咿嚘轻啼,清脆娇细,万般动听诱人。 辛钘见着大感错愕,心中糊涂,暗想:“怎地一会儿功夫,这妖女竟换了个样子?” 留心细看,只见眼前这个俏娇娃目闭眉舒,一脸极度舒服的模样,而那张优美性感的小嘴,正自微微张启,绽出阵阵迷人的嘤咛,这一下直听得他骨软筋酥、神摇目眩,连抽动也忘掉。 霍芊芊正美在头上,欲火难歇,忽觉辛钘停顿下来,宛如冷水浇头,禁不住自提丰臀,犹如浮水葫芦,上下晃动,口里哀吟道:“怎么停了下来,动嘛!” 辛钘听见,霎时清醒过来,问道:“你……你不痛了么?” 霍芊芊轻轻颔首:“嗯!早就……早就不痛了,现在好舒服,求你动一动嘛!” 辛钘眼睛发直,一阵呆愣,暗忖:“她怎会变得这么快,这如何是好?” 饶是辛钘机变百出,在这刹那之间,也不由没了主意。而霍芊芊淫兴正盛,腰臀摆动愈来愈快,只听“噗滋噗滋”的淫亵声响,立时响彻寝宫,连绵不断。 霍芊芊使劲搂住辛钘的脖子,上身紧贴他胸膛,一对浑圆饱挺的美乳,压得辛钘几乎无法呼吸,但又觉美妙无穷,若非穴道被制,巴不得伸出双手,大肆把玩一番。 辛钘浑身畅美,不意间亦沉醉其中,下身开始配合霍芊芊的动作,徐缓抽戳,记记直捣靶心,美得霍芊芊浑身剧颤,口里嘤嘤低鸣:“好美、好深……怎会这样美……” 说话方落,忽觉一股强劲的快感直窜全身,脑间霎时空白,身子一连几个哆嗦,膣壁紧缩,大股水儿疾射而出,竟尔高潮。 霍芊芊高潮过后,身子一软,趴在辛钘身上,口里不住喘嘘嘘的呼着气。 辛钘骤然被一阵热潮浇向龙头,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只觉骚麻爽透,一下子竟舍不得停下来,岂料才抽动几下,忽觉泄意将至,辛钘骇然一惊,不敢再动,连忙收撮心神。 但他万没想到,霍芊芊才初尝个中滋味,竟会贪淫无厌,只稍事歇息,又活跃起来。辛钘暗暗叫苦,心知自己再难支撑下去,倘若让她得逞夺去龙种,真个大事不妙!就在辛钘悁急忡忡之际,忽闻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兜儿,快念净心神咒压住欲念!” 辛钘骤然听见这声音,知道是二师兄来了,正在使用道门神功“念心秘语”和自己说话,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旋即又惆怅起来。辛钘眉头紧锁,犹如蚊鸣似的,说道:“二……二师兄,我……我忘记了清心咒!” 只见他嘴唇翕动,念念有词,并没有发出一声半响,生怕让霍芊芊听见似的。 二师兄御寇悻悻道:“你这个小子,就是不肯用功,短短几十个字,也不好好记住。若不是今日关乎道魔两界的未来,我才不会理你这小子,要你多受点苦头!” 辛钘心里不服,暗道:“道门咒语千条万条,怎记得这样多!” 御寇骂道:“你既是道门弟子,就是万条亿条,也得紧记在心,要是你平日好好用功,今日也不用我来救你!” 辛钘大吃一惊,怎地二师兄的功力如此厉害,连我在心中想什么都知道,忙道:“二师兄说得是,弟子打后会努力用功,现在先救救我吧!” 御寇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听我念一遍,须得好好记住,‘太上台星,应变无停,躯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无丧倾……’” 辛钘本就天资颖悟,聪明过人,只因平日放荡贪玩,致道行进展缓慢。这时听了御寇的咒诀,只是寥寥数十字,自然难不到他,辛钘只消听了一遍,便已熟记在心。当下克制心神,暗运金刚指法,右手无名指屈在中指背,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姆指、小指的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口里暗暗默念咒诀。 辛钘念毕,果见神清心宁,欲念渐息。 御寇的话声又再在辛钘耳畔响起,说道:“兜儿你年纪尚轻,道行定力俱是不足,恐怕难以抵挡眼前的美色,为了谨慎起见,我现在再授你一法,可以稳固精关,久战不衰,即使连御数女,也能让你坚举不泄。” 辛钘大喜,忙道:“二师兄肯授我此法,就不用再怕这妖女的引诱了!” 御寇道:“咱教直来最注重阴阳思想、修身养生之道,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只因你驹齿未落,师尊才没有传你此法,但没料到,这个妖女竟然会看上你,事急从权,我就斗胆私下授你这‘阴阳合气咒’,只要你手捏道指,默念此咒,法成之后,阳物自举,也可保你三个时辰不泄不散,达到补益遣疾之效。现在你要紧紧记住,不可遗留半个字。“话后便以”念心秘语“神功,把诀咒传与他,最后,还教他解咒之法,这样便可收放自如。 辛钘凝神细听,终于一字不漏的默记在心,随即依照御寇所言,手捏道指,暗念咒语,念咒完毕,忽觉一团热流从胸口直贯丹田,接着热流沿根而上,直冲至玉龙顶端,整根宝贝,立时又粗长了几分,硬挺如铁,炙如烈火。 霍芊芊骑在辛钘身上,正自乐在其中,早被体内的巨物弄得头目昏昏,全不知道辛钘的秘密。便在她浑然忘我之际,陡觉膣内之物突然滚热起来,似乎又胀大了不少,把个小穴儿撑得紧密异常。霍芊芊被阳物一烫,更感受用非常,还道辛钘发射在即,心中一喜,遂加把劲儿,腰臀犹似狂风骇浪般,晃动个不休。 辛钘张眼望着身上的美人儿,见她娇美绝伦的脸蛋上,透着滔淫的红晕,显得更加标致迷人,愈看愈是心动,心想:“二师兄说得没错,如此一个火辣辣的大美人,单凭净心咒确难抵挡得住,幸好二师兄有先见之明,另授不泄之法,要不然势必忍耐不住,狂泄不可!” 御寇的话音又传了过来,说道:“光凭你现在的道行,定力又不足,实不是这个妖女的对手,若不是我偷偷蹑在你身后,跟踪到这里,恐怕你早就闯出大祸来了。” 辛钘道:“二师兄,这妖女确实可恶,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实难消我心头之气!我现在四肢被捆仙索绑住,又给她封了穴道,真个苦不堪言,大师兄你救人救到底,可否再帮我一把,解开我身上的扼制,不是这样,我如何能逃出这个魔宫。” 只听御寇叹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子,平日倚着师尊的宠爱,从不好好用心修行,再这样下去,我实在不敢想像!况且你行事不求深思,吃亏闯祸,这是意料中的事。常言:” 事不三思,终有后悔‘,你打后要好好记住这句说话。 “辛钘为了解救目前的困境,自然百事依从,忙道:“我会记住的,二师兄你就行行好,救我一救吧。” 御寇道:“我不能永远都在你身边,也不能次次救你,凡事都要靠自己才对。从今以后,你就要加紧练功修行,免得重蹈覆辙,请救无门!好吧,现在我先授你解穴口诀,再施法除去你身上的捆仙索,之后我要马上离去,另有要事去办,你要如何离开魔宫,就自己想方法好了。” 辛钘听见,自然满口子答应,关于如何逃出去,一时也没余暇去想。 御寇先向他解释冲穴之法,如何气聚丹田,如何运气冲穴等心法秘要,详详细细的说与他知道。辛钘聪明绝顶,一学便会,按照御寇的指示,依次序逐步施为,确然神妙,身上穴道立即全部解开。 接着御寇运起咒语,将他身上的捆仙索除去,说道:“现在我要离去了,兜儿你要好自为之。” 辛钘说了声知道,见二师兄再没有答话,便知他已经离去。 这时束缚已去,辛钘满心欢喜,想起刚才受制于霍芊芊,被她连番羞辱戏弄,不禁气狠狠的瞪着她,心里骂道:“臭婆娘你想得好美,要夺我的龙精,可没这么容易,今趟我若不把你修理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辛!” 辛钘暗暗窃笑,见她全不知觉自己的霉运将至,仍兀自把娇躯晃动个不停,口吐呻吟,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暗道:“我解穴的功夫虽然不行,但说到点穴功夫,可不会输与你。” 这时,霍芊芊正用双手支撑起上身,下身一面套弄着巨龙,一面盯住辛钘俊朗的脸面,流波送盼,款款动人,一对吊垂着的美乳,随着动作不住颤悠悠抖动,诱人到极点。辛钘的目光,登时被这对极品吸引住,呆登登盯住不放。 霍芊芊淫欲正盛,骤见辛钘的模样,自豪地朝他一笑,徐徐挪动娇美的身躯,把一边乳房抵到他唇边,淡红粉嫩的乳首,贴着他上唇轻轻揩拭,更教辛钘难以自持,张嘴便噙入口中。 “唔!” 霍芊芊给他咬住妙处,美得发出一声满足的低鸣,低头望去,却见辛钘正吃得兴致勃勃,吸吮个不停,在他唇间不住变换着形状。霍芊芊看得浑身火热,淫兴更高,下身不由套动得更厉害。 辛钘虽然乐在其中,却没有忘记对她的报复,暗觅下手时机,现见霍芊芊痴然如醉,正是大好良机,当下一声不响,劲运双指,在她背上连点数指。 霍芊芊惊叫了一声,身子立即浑身乏力,手脚难动,软倒在辛钘胸前,瞪大美目望住他,眼睛写满了问号:“你……你缘何可以动?” 辛钘微微一笑,双手围抱住她的雪躯,触手细嫩滑腻,如抚绸缎,也暗暗叫了一声好,说道:“你这些还没到家的点穴功夫,我又怎会放在眼内,莫说我身上的穴道尽解,就是你老爹的捆仙索,又能对我怎样。我与你说,以后不要太过小觑人,最终吃苦头的人,可是你自己。” 辛钘这时意气飞扬,自然大打诳语。 霍芊芊小嘴一噘,嗔道:“小鬼,原来你一直在耍我!快解开本公主的穴道,我要你好看。”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我又非傻子,更没你这么笨,这样的蠢话也说出来!” 接着在她俏脸亲了一下。 霍芊芊听后脸上一红,也发觉自己大有语病,但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叫道:“不要碰我,快拿开你的臭嘴!” 辛钘道:“你还敢说,是我想碰你吗!当初是谁强扯猛拉脱我衣衫?是谁握住我的玉龙放进自己身体?是谁把个奶子硬塞到人家口里?” 霍芊芊愈听愈羞,无言反驳。 辛钘见她垂头拓翼的样子,喜不自胜,泼皮心一起,左手移到她胸前,一把将个乳房握在手中,恣意把玩。 霍芊芊随即瞪圆美目,把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晴盯住他,当辛钘用指头夹着乳首捻弄时,霍芊芊倏地浑身一颤,轻轻道:“不……不要,啊……” 膣内跟着猛然一缩,把辛钘的肉具箍得更紧更密。 辛钘当然不去理会她,又觉玉龙被她牢牢咬住,一收一放,舒服异常,禁不住又把玉龙徐徐挺动。 才干弄一会,霍芊芊已爽得呻吟连连,玉露四溅,低声道:“噢!兜儿,轻一些,太深了……” 辛钘还是首次干这回事,发觉当真妙不可言,忙把霍芊芊抱得更紧,只觉玉软香温,美甘甘的,实说不出的舒服美好,腰下动作不觉愈来愈快,弄得“啪啪”直响。 霍芊芊给他一轮猛攻,快感犹如波涛滚滚般涌至,一浪接着一浪,全无歇止。 心想,此刻便是让辛钘弄死,亦觉死而无悔了! 辛钘杀得兴起,一面奋勇戳刺,一面凝望着眼前的霍芊芊,只见她面若春花,目如点漆,带着一脸痴迷情醉的模样,确实美得难以形容,心里暗想:“这个妖女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只可惜是个泼辣货,残暴狠毒,今日你既然落在老子手中,若不好好把你修理一顿,实在对不起天下苍生。” 一想及此,便即使足劲力,狂抽猛捣,下下尽根。 霍芊芊仍是初蕊之身,如何抵受得住,不禁花心尽开,浆液如注,娇喘个不停。 辛钘连番狠戳,还觉不够畅心,当下拔出玉龙,把霍芊芊放仰在榻,一个翻身,蹲到她胯间,接着架开她双腿,一个粉嫩嫩的宝穴儿,全然展现他眼前。但见毛发疏顺,唇瓣娇红,真个是娇皮嫩肉,诱人之极! 霍芊芊虽然性子骄奢无忌,但如此张腿展蕊,亦感羞面见人,忙道:“不要看嘛,羞……羞死人了!” 辛钘见她发急,更加乐在心头,见洞口淋淋漓漓,仍不住渗出花露,顽心骤起,涎皮赖脸道:“看一看打什么紧,我也不是全都给你看去么。咦!好多水儿,莫非这里也会流口水?” 说毕伸出手指,徐缓揩抹。 “啊!” 霍芊芊一个哆嗦,叫道:“你坏死了,不要碰那里。” 辛钘笑道:“我偏要摸,看你怎奈何我。是了,为什么不见那个洞儿,藏在哪里?” 轻轻拨开唇瓣,内里鲜红细嫩的蚌肉顿即一览无遗,果见一个小小的玉洞儿藏在其中,笑道:“原来在这儿。” 霍芊芊羞不可耐,但穴道被封,想用手掩盖也不行,只剩一张嘴巴,急道:“你……你怎可以这样,不准你看,你这样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辛钘道:“是么,大家瞧着看好了!” 说话之间,已把中指往肉洞插去。 “啊……” 霍芊芊从喉间发出一声畅美的轻呼,一对星眸怔怔盯住辛钘,说道:“不要……啊!不能掘,这……这回要死了……” 辛钘扣挖一会,已见阵阵骚水狂射而出,满手尽湿,不禁兴致更浓,遂加多一指,双管齐下,直把霍芊芊弄得身颤唇抖,咬牙憋忍。 不知过了多久,霍芊芊已是高潮不断,也不知泄了多少遍。辛钘满意地抽回手指,紧握玉龙,先把个头儿在嫩处一阵磨蹭,方挺身望里一送,巨物直没尽根,顿给层层嫩肉包裹住。 二人同感美透骨髓,不由齐齐哼了一声。辛钘美快难当,加以心存报复,随即运起巨龙急急抽送。只觉玉洞紧绑绑的又湿又暖,每一抽提,即见水儿顺势扯带而出,不由越看越感有趣,幅度也逐渐加大。 霍芊芊先前骑在辛钘身上,快慢深浅自如,完全操纵在自己手上,但此刻却更调过来,受控于人,只得闭目受戳! 辛钘被霍芊芊擒到魔宫来,大肆蹂躏,早就满肚子火,现有机会反扑,自然得势不饶人,再次暗念阴阳合气咒,下身阳物立时暴胀起来,硬如铁棒,每一疾刺,记记直捣深宫。 霍芊芊被巨物撑得胀爆,且出入无度,一时抵挡不住,哀声求道:“你…… 你那东西太大了,又这样狠命猛插,人家好难受啊!求你行行好,慢一点行吗?“辛钘道:“你这个淫娃,也会怕男人卵大!你不是想要我的龙种么,想要就乖乖闭起你的嘴巴。”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向前,握住她一个美乳,使力揉捏,下身依然连连深送,只见抽必露首,送必尽根,大刀大斧的干弄。 霍芊芊立见美目如丝,只觉龙头下下噙着花心,酸麻难辨,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美意。不觉百多下过去,霍芊芊已悄悄丢了两回,但口里仍是娇哼不止,骚水犹如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涌出,源源不绝,弄得浪藉不堪。 辛钘着力狠干几下,抽出巨龙,把霍芊芊翻过身子,让她趴伏在榻,接着用手分开她双腿,从后送进。 “嗯……” 霍芊芊从喉间绽出一声细响,已觉龙头直抵花蕊,接着又是一轮猛干,比之先前更猛更凶。 只见辛钘没命价的乱捣乱钻,尽力抽耸,亦渐觉淫火焚心,遂弯下身来,单手支床,另一只手却绕到她前胸,握住美乳,不轻不重的把玩起来,说道:“现在你可知道本神仙的厉害吧,你若肯说个服字,本神仙就放你一马?” 霍芊芊已被弄得头目昏沉,魂魄俱飞,骤听得辛钘此话,傲气陡生,有气无力道:“你休想,想要我服输,下一辈子吧。” 辛钘道:“你有种,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双指夹着她早已怒凸的乳首,捻弄一会,倏地往外轻轻拉扯。 霍芊芊疼痛不过,娇呼一声,骂道:“臭兜儿,你尽管欺凌我吧,总有一天教你死在我手上。” 辛钘笑道:“你我天生就是死对头,再有见面,我也不奢望你会对我客气,既然你早晚都会找我算帐,倒不如我现在先下手为强,免得将来吃亏。” 旋即俯伏在她那滑不叽溜的背脊上,双手齐出,各握住一只乳房,大力搓揉,腰臀同时配合双手的动作,着力狠捣。 霍芊芊初尝男女滋味,兴味特浓,不消片刻,又再喔喔呻吟起来。 辛钘自顾自奋勇耕耘,杀到分际,又将霍芊芊翻转过来,正面冲杀。辛钘按照二师兄之言,稳固精关,方开始发动进攻,这回他使出全力,宛如饿虎扑食,腰下巨棒飞也似的急投猛送,大有破坚摧刚之势。 这趟可真苦了霍芊芊,高潮只起不落,全无间歇,到得后来,她只得再次开声求饶,哀恳道:“我……我已不行,不要再干了……” 辛钘势头正旺,那肯停止,反而加多几分劲,直把霍芊芊干得连番痉挛,头悬目眩,天地不知。 接着一连数百下,霍芊芊终于难敌频密不息的高潮,人已渐渐昏迷。 辛钘看见她动也不动,大惑不解,把眼一看,见她像死去了一般,不由吃了一惊,伸手探她鼻息,发觉尚有呼吸,方知她是晕厥过去,才放心下来。暗道:“这妖女真是没用,老子还没尽兴,便已挨不过!” 当下拔出玉龙,却见大股花露随棒而出,辛钘微微一笑,又想:“趁她晕倒,现在不走还待可时!” 一念及此,辛钘忙跳下床榻,捏指默念,先解开阴阳合气咒,省得胯下玉龙老是昂首兀兀,好不碍眼。怎料咒法一去,玉龙依然骁勇十足,全无颓丧之意,顿觉浑身好不自在,大有不泄不快之感,辛钘眼珠子一转,便明白其道理,当下嘻嘻一笑,再次跳上床榻。 只见他跨腿骑在霍芊芊头上,在霍芊芊红扑扑的脸上握了一把,笑道:“你想要老子的龙精,现在便成全你吧!” 当下握紧宝贝,一面盯着她可爱的俏脸,一面大肆套弄,在双重刺激下,果然不费多久功夫,泄意霍然而生,机伶伶的打个颤栗,一大股龙浆疾射狂喷,连环数发,尽皆灌在霍芊芊的嘴脸上! 辛钘乐颤颤的发泄完毕,顿觉浑身畅爽,低声说道:“老子可不和你玩了,你要是找我报仇,有本事就到广阳山来。” 接着跳下床榻,穿回裤子,四面打量,心知寝宫门外必定有人把守,瞧来只好越窗走人。奔到窗前,轻手把窗户推开,外间却是黑黝黝的,在月笼轻纱下,隐隐看见屋前不远有个大树林,心中登时一喜,只要走进树林,就不怕让人发现了。 四看无人,辛钘也不多想,跨腿便跃出窗户,迳往那树林奔去。 岂料才走出数丈,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呼喝:“是什么人?快给我停下来。” 辛钘心头悚栗,暗暗叫苦:“糟糕,这么快就给人发现!若给这些猢狲追上,那个妖女肯定将我剥皮锉骨!” 当即加紧脚步,发足狂奔。 第三回 白衣仙姬 辛钘只听得身后人声喧哗,回头一看,影影绰绰见有十多人追来,大吃一惊,脚底麻溜,使起师门的提纵术,赶忙朝那树林奔去。 可是辛钘乍生后学,功力不足,只觉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辛钘心知不妙,但眼下形势,唯一选择,就只有加紧脚步。 才一走进树林,眼前立时黑压压一片,四周浓荫密布,古树蔽天,月色难透。 辛钘慌不择路,跨藤钻枝,也不理东南西北,见路便窜,忽地额头“噗”的撞着一物,竟不疼痛,只是那物生出一股反弹之力,辛钘站脚不稳,不由一屁股坐倒。 辛钘愕然抬头,只见一团黑影挡在跟前,犹如铁塔磐石一般。一丝微弱的月色透树而至,方好落在那物事之上,辛钘瞪眼一看,心头不禁一沉,竟是个身穿唐猊铠甲,腰圆膀宽的天魔将士。只见他青面獠牙,头竖毛角,圆睁环眼,手挺丈八乌金蛇矛,喝道:“本将还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快站起来,乖乖的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公主放我回去,也要你来管。” 说着缓缓站起,啪啪屁股的灰泥,才发觉身旁已站满着魔兵,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那魔将张开血盘大口,粗声粗气道:“小子,莫要在本将面前打诳。公主真的要放你,岂会不走大门,却让你跨窗离去。不用多言,快跟我走。” 辛钘审时度势,知道光凭自己的实力,决计不是这些魔头的对手,但要俯首就缚,又觉不甘,遂把胸膛一挺,把手指在那魔将胸口连戳几下,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人面前獐狂,你叫什么名字?” 那魔将听得呆在当场,见辛钘挺胸叠肚,威势十足,一时也被他的气焰所慑,茫然失措道:“我……我乃魔尊座前第二十四狼将,角觜。” 辛钘徐徐颔首:“第二十四狼将,好威风呀!据我所知,天魔罗身边计有十虎将、三十二狼将,没有错吧?” 角觜道:“正是。” 辛钘仰起头来,昂然道:“你只是个排名二十四的小将,竟敢拦住老子的去路,说与你知,倘若我把此事和岳丈大人说,恐怕你这个狼将也不用当了,说不好还要剥皮卸肢,打入魔牢。” 角觜双眼暴睁,问道:“岳丈,你岳丈是谁?” 辛钘鼻子一耸,说道:“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的岳丈自然是你的主子天魔罗。我和你们公主的关系,尔等不会不知吧。你不妨想想看,以公主之尊,我能在她房间过夜么,若非得到岳丈大人允许,能成吗。你有本事,大可进入公主房间试一试,你主子如不将你大炸八块,我劈下脑袋给你坐。” 角觜给他连珠炮的抢白一顿,登时哑口无言,回念一想,也觉有点道理,但隐约间又觉有些地方不妥,一时也说不上来,便道:“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但你必须跟咱们回宫弄清楚,公主若然是放你回去,自当没人敢拦阻你。” 辛钘听见发急起来,暗骂:“他奶奶的,这样也吓不到他,如何是好!要是我再踏进魔宫,莫说霍幽不会放过我,便是那个妖女,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死也得少层皮!” 思念电转,说道:“但本人有要事在身,实在耽搁不得,要不也无须匆匆离去,你现在就先去回禀岳丈大人,说我办完事后,就马上回来。” 话毕,一个转身,立即举步走人。 角觜伸手一拦,说道:“私放逃犯,本将实在担当不起,如果你不跟我回宫,本将就得罪了。” 说着向辛钘身后两名魔兵使个眼色,辛钘“呀”一声惊叫,双臂已被两个魔兵攥住。 辛钘怒道:“喂!我……我不是逃犯,我是你们驸马爷,竟敢对我动粗,还不快快放开我。” 两个魔兵任他咆哮,架住辛钘两边腋窝,迈步就走。 出了树林,只见眼前一片清辉,溶溶夜月,照得四周澄净明亮,如此良宵美景,辛钘却没心情欣赏,脑里只钻着一个念头,怎生才能逃出魔掌! 便在此时,忽见一朵七色彩云从天而降,凌空挡住众魔兵的去路,角觜顿感有异,当先抢上前来,蛇矛一指,喝道:“什么邪神恶仙挡路,还不给我现身。” 辛钘同样心中栗栗,瞪大双目,怔怔望着这绚丽多姿的彩云,忽闻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自四下响起,妙音嫋嫋,袅绕耳际,只听:“大雄猛世尊,诸释之法王,哀愍我等故,而赐佛音声……” 字句清晰,教人如沐春风。 角觜听得不知所云,立时直眉瞪眼,怒道:“这是什么费话,有种就现身和本将一较高下。” 话声甫讫,彩云上骤呈怪样,一个人影竟徐徐显现,不消片刻,云头之上已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见那女子年纪不大,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却长得绝殊离俗,艳丽文雅,俨如巫山洛水之俦。一如李正封诗云:“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 天香国色,用在这少女身上,当真是贴切不过。 辛钘登时看得双眼发直,心里赞叹不已:“如此绝色仙姬,凡间岂能一见! 说那魔罗妖女,本已如花似玉,世间难得一遇!但和这位仙子相比,直是九天九地,判若云泥!“众魔陡见白衣仙子现身,俱被她的艳姿所慑,个个目瞪口呆,犹如木鸡。 随见白衣仙子竖指于胸,玉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团白光,自她窈窕的娇躯亮起,不消片刻,光芒转盛,万道金芒从她身上绽出,聚成一个半圆形的金网,宛如一张金丝编织的鱼网,直向群魔和辛钘头顶罩落。 辛钘、角觜和十多个魔兵看见,同时一惊。兔起鹘落,哪有余暇多想,当即鼠窜狼奔,急忙躲避。 孰料,这张金网突然向外扩张,遍布方圆十多丈,不论是人是魔,无一幸免,全部落入网中。 辛钘给金网罩住,惊神未定,忽听那白衣仙子道:“兜儿,还不快点过来。” 语音呖呖如莺,清脆动听。 此话传入辛钘耳中,呆得一下,心想:“她怎地也叫我兜儿,但她的语气声调,却比那个妖女好听多了。” 接着侧头望向身旁的魔兵,无奈地遥头道:“我被这两个妖怪拿住,他们又怎肯放我。” 白衣仙子道:“他们捉不住你的,不妨试一试看。” 辛钘双臂一挣一抖,果然给他轻易挣脱,忙拔腿就跑,发觉他们并没有追来,心下奇怪,回头一望,见角觜和十多个魔兵动也不动,像给点了穴道似的,便知是被金网制住,立时童心大起,当下停住脚步,一个转身,走到角觜跟前,一脸得色道:“你这个头长角、脚生疮的怪物,竟想擒老子回去,可没这么容易。” 说完一把拿住他下颏的浓须,用力一扯,立时满手髯毛,不禁哈哈一笑,才掉头走开。 角觜整个下巴辣豁豁的,疼痛难当,一团怒火无处可出,即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无法奈何辛钘,只得在心中叫骂哮吼,把辛钘的祖宗十八代全数骂尽。 辛钘走出网罩,直奔至白衣仙子跟前,磕头道:“多谢神仙姐姐解围。” 白衣仙子冷冷道:“你还磨咕什么,站起来吧。” 辛钘站起,说道:“神仙姐姐,我得立刻离开这里,若给天魔罗发现我逃走,辛钘必死无疑,神仙姐姐再见了!” 说完回身便跑。 白衣仙子道:“且慢,以你现在的修为,认为能逃离夜魔崖么?” 辛钘走出丈许,听了此话,忙打住脚步回过身来,暗想:“是呀,夜魔崖高有数百丈,山势笔直如镜,猿兽难攀,但我是怎样上来的,这倒也奇怪了!” 问道:“神仙姐姐,我……我该怎么办,请神仙姐姐帮忙,指点迷津。” 白衣仙子道:“这里并非谈话之地,须得马上离开。” 话毕,嘴唇翕动,默念法咒。 辛钘骤觉身子慢慢离开地面,便如游丝飞絮,瞬眼之间,整个人已飘上那朵彩云。辛钘大喜,没想这位神仙姐姐的法术如此高强,才一站定身子,彩云已乘风飘起,载着二人御风而去,不消片刻,彩云已没入云端。 辛钘把头探出彩云外张望,见夜魔崖逐渐缩小,最后全然隐没,已被四周云头包裹住。辛钘回过头来,望向白衣仙子,说道:“我师尊也有乘鹤驾云之能,但他那朵云灰灰白白的,却没有这样七彩绚烂。” 白衣仙子美目前望,脸上绝无一丝表情,淡然说道:“太上老君乃道德天尊化身,自然有此本领。便是你的两位师兄,同样有握云拿雾的本事。” 辛钘叹道:“我知自己不中用,什么也学不到,实在有辱师门!” 白衣仙子虽然容色绝丽,但态度却极为冷淡,只听她缓缓说道:“这是天命所致,你亦无须自责。” 辛钘无奈,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刚才我见神仙姐姐匆匆离开夜魔崖,但姐姐如此法力高超,难道还要怕那个霍幽不成?” 白衣仙子道:“天魔罗乃魔界天主,魔法深不可测,我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也不知能否胜过他,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早些离开那里较好。” 辛钘点头道:“神仙姐姐也说得对。是了,我被天魔罗的女儿使计迷倒,醒来已身在夜魔崖之巅,但夜魔崖如此陡峭险峻,我究竟是怎样上去的?” 白衣仙子道:“夜魔崖下有一个秘密入口,必须使用魔咒开启,除了天魔宫的头领外,一般魔兵也不懂得启门魔咒。你刚才想离开夜魔崖,就算给你找到出口,不晓得咒诀,也是白费。” 辛钘终于明白,说道:“幸好神仙姐姐及时搭救,要不然,恐怕我今生今世也难逃出魔宫了。” 说着环目四看,眼见彩云愈飞愈远,遂问道:“神仙姐姐,咱们到哪里去?” 白衣仙子道:“花雨山。” 辛钘见她言语冷漠,如冰如霜,语气全无丝毫暖意,禁不住抬起眼睛,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只觉这位仙子清丽秀雅,美得教人莫可逼视,暗自道:“常人说‘美若天仙’,当真没错,难道天宫的仙子,个个都是这般美貌动人。” 便在辛钘神魂驰荡之际,忽闻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御寇拜见紫琼仙子。” 辛钘听见是二师兄,立时张眼望去,却见二师兄驾云飘至。这时,辛钘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 紫琼仙子道:“紫琼见过冲虚真人。” 御寇连忙回了一礼。 辛钘高声叫道:“二师兄,你怎地也来这里?” 御寇踏着云头停在二人身前,说道:“兜儿,你在紫琼仙子跟前,岂能大呼大嚷,全没半点规矩。” 辛钘伸伸舌头,斜眼望一下紫琼仙子,见她脸上无喜无怒,并无责怪之意。 御寇道:“贫道奉师尊之命,特前来听令玄女娘娘法旨。” 紫琼仙子道:“现在十八年刚满,辛钘付托老君之期已届,从今起交由娘娘接管,另授天心正法,立功自赎。” 御寇拜揖:“贫道祗遵。” 接着朝辛钘道:“兜儿,我先前与你说的话,得要好好紧记在心,打后要用心练功,不可再吊儿郎当,终日游手好闲,知道吗。” 辛钘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茫然若迷,全然不解,仍是点头道:“兜儿紧记师兄的教诲。” 紫琼仙子道:“紫琼已经转达娘娘的意旨,要先走一步,告辞了。” 御寇道:“贫道不送,仙子请。” 彩云飘动,继续往北方飞去。辛钘抵受不住心中的疑团,遂开声问道:“神仙姐姐,我听那妖女说,她说我是忉利神龙转世,因犯下天条,被玉帝贬下凡间,究竟是不是真的?” 紫琼仙子点头道:“嗯!她说得没错。就因为这样,你二师兄才会去救你,免得你宿债未了,又另添罪障。现在已到了花雨山,咱们要下去了,关于你的事,我会慢慢说与你知。” 经过一夜腾云跨风,这时已渐天明,东方泛着一层鱼肚白。彩云徐徐下降,落在一处山头。紫琼仙子念念有词,彩云从二人脚下逐渐隐去。 辛钘发觉双脚已站在地上,又感神奇又觉兴奋,四下一看,只见身处之地,群山环抱,千山连绵。再看身周,尽是苍松翠柏,松涛呼鸣。晨曦山野的芬芳,沁人心脾,实是一处令人忘归之境。辛钘啧啧连声:“真美!好一个人间仙境呀!” 紫琼仙子在旁说道:“你奔波劳碌了一夜,先去休息会儿,醒来再说话。” 辛钘道:“给神仙姐姐一说,我确实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见不远处有一巨石横卧于路旁,石身青灰而呈方形,平坦光滑,犹如一张天然的石床。辛钘大喜,飞身跳上巨石,倒头便睡。 紫琼仙子眉头一聚,说道:“这是玉帝的玺印,岂容你拿来睡觉,快给我下来。” 辛钘听见弹身坐起,呆眼望着紫琼仙子,诧异道:“什么,这是玉……玉帝的玺印,不是说笑吧?” 紫琼仙子寒着俏脸,道:“谁和你说笑,还不快点给我下来。” 辛钘见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颜上,已布满一层寒霜,只得跳下巨石,问道:“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二千多斤,这么大的玉玺,怎能拿在手中?” 紫琼仙子冷然道:“你跟我来。” 说着缓步慢移,朝着一面峭壁珊珊而去,只见无数柏树攀壁而生,古柏清瘦挺直,姿态万千,蔚为奇观。 辛钘连忙在后跟随,只听紫琼仙子道:“当年玉帝想在凡间兴建一座王母阁,赠与王母娘娘,便选中花雨山这块风水宝地,遂将玉玺抛掷于此,以示奠基,后因王母不想动众劳师,终于搁置,玉玺因长年积累宝山灵气,久之,就变成这块‘玉玺石’。” 辛钘颔首,喃喃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 紫琼仙子倏地回过头来,瞪着他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辛钘猛地一惊,立时吐舌垂首,紫琼仙子摇摇螓首,轻叹一声,回过头去,也禁不住在嘴角绽出一丝微笑。 二人来到崖壁,就在这古柏掩隐中,见有一个天然石洞,訇然中开。紫琼仙子领着辛钘走进石洞,方知洞里大得出奇。但见洞高二丈有余,四面石台堆叠,洞中还有一个清潭。 辛钘张大眼睛,看得结舌杜口,走到潭边抵头一望,却见潭水清冽,顺手拾了一枚小石,投入潭中,只闻“叮冬”一响,石子直沉了下去,当真是深不可测。 紫琼仙子坐在一块平石上,徐徐说道:“这里是仙馆洞天,凡人鸟兽无法擅进,从今日起,你我便在这里住下。好了,你自行找个地方睡吧。” 辛钘大喜,心里暗道:“能和这样漂亮的仙子共处一室,朝夕相对,便是在此洞住上一世又何妨。” 当下依照紫琼仙子之言,寻了一面平坦的大石睡下。 说也奇怪,这个偌大的石洞,竟然异常暄暖干爽,温和怡人,不多一会儿工夫,辛钘已是呼呼大睡。 当辛钘醒来之时,仍是愣愣瞌瞌间,却见四周亮灼灼的,把整个石洞照得光亮眩目。辛钘猛然醒转,滚身坐起,看见明烛荧煌,原来洞中多了几根大蜡烛。 便在这时,见紫琼仙子徐步走进洞来,辛钘跳下石床,说道:“睡得真香,这一觉竟睡到黑夜。” 紫琼仙子道:“用过晚饭,咱们就练功吧。” 辛钘大感奇怪,问道:“荒山野岭,有吃的东西么?” 紫琼仙子徐缓道:“这里人迹罕至,无舍无店,想要吃东西,就得到山下买。” 辛钘连忙道:“我现在就去买。” 才走出两步,愕然问道:“我初来此地,不晓得下山路径,不知如何走法。” 紫琼仙子道:“不用了,你睡觉之时,我已经买回来了。” 说着玉手一指,辛钘循着方向望去,果见大包小包的食物放在一块石头上,辛钘奔前一看,都是一些腊鱼干肉,还有一大包白米。 辛钘搔搔头顶,脸带羞惭道:“要姐姐独个儿买这么多东西,实在有点过意不去。明儿起,这些粗重事就交由兜儿办吧。” 紫琼仙子听见,脸上微微一笑,辛钘还是首次看见她的笑容,只见瓠犀浅现,梨颊微涡,说不尽的娇美动人,不由心头一荡。紫琼仙子说道:“随便你吧。” 辛钘笑道:“以后的晚饭就由老子来吧,姐姐你知道吗,做菜烧饭,可是我的拿手本领。还有一事想问姐姐,师尊和咱们师兄弟,直来都是饮酒茹荤,但天上的神仙也是吃荤腥吗?” 紫琼仙子坐了下来,一面瞧着辛钘忙活,一面说道:“神仙和凡人一样,有些是吃荤,但亦有不吃,天庭素来是不禁酒荤的。当年彭祖就因灌醉陈搏老祖,弄出了一个大祸来。” 辛钘一听,登时来了兴头,问道:“是什么大祸,说我知行吗?” 紫琼仙子道:“陈搏老祖向来喜爱饮酒,他的职责,是为玉帝掌管生死册。一次,彭祖请他喝酒,将陈搏老祖弄醉,在他生死册里撕去自己的名字,捻成一条纸绳,再钉回本子上,然后偷偷溜到凡间游玩。从此,这个生死册上,再也找不到彭祖的名字。彭祖落到人间,作了士大夫。他先后娶了四十九个妻子,生了五十四个儿子,直到妻儿都一一衰老死去,而彭祖依然年轻力壮,行动洒脱。” 辛钘听得张大嘴巴:“四十九个妻子!当真厉害。” 紫琼仙子续道:“当他娶了第五十个妻子,就辞去官职,到处游山玩景,数十年后,这位妻子已由妙龄女子变成一个老太婆,彭祖才定居到宜君县一个小山村。这时彭祖已经八百岁。” 辛钘伸出的舌头险些收不回来:“这个彭祖,真个是如假包换的老不死。” 紫琼仙子又道:“一个晚上,夫妻俩睡在床上拉话儿,妻子问他:” 我是个快将入土之人,我死了后,你再娶妻不娶?‘彭祖毫不介意道:“当然要娶,不然谁来陪伴我!’妻子又问:” 你为什么一直不会衰老?难道生死册上没你的名字?‘彭祖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我是永远不会死的!生死册上是有我的名字,但他们就是找不着。’妻子接着问:” 那你的名字藏在什么地方?‘彭祖一时得意,便如实说了出来。这时,他的妻子才明白他不死的奥秘。“辛钘笑道:“这个好玩得紧,要是我有机会到天宫去,必定要找这个陈搏老祖,再将他灌个烂醉。” 紫琼仙子叹道:“以你这个性子,倘若重返天庭,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辛钘扇着手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不用太认真。是了,后来怎样?” 紫琼仙子道:“这位妻子死后,脱下凡胎肉体,回到天宫,向玉皇大帝诉说了此事。玉帝听后恍然大悟,命差神赶快去唤陈搏老祖。那知陈搏这时还没醒转,玉帝无奈,只好另派两个差神下凡间找彭祖。” 辛钘听得大惑不解,瞪大眼睛问道:“陈搏老祖这一睡,竟睡了八百多年,可以吗?” 紫琼仙子道:“难道你师尊没说,凡间和天界的时序是不同吗。” 接着又道:“这两个差神,根本就认不出彭祖的模样,在凡间胡乱找寻,自然毫无音讯,差神又不敢回宫交差,只好遍跑人间,四处打问。一日,两个差神来到宜君县彭村,乘木匠吃饭之机,偷走了大锯,跑到打麦场去,使劲地锯一个碌碡,一下子便招来四周乡亲围观,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惹得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时,彭祖也前来观看。彭祖仗着年高识广,讥笑道:” 我彭祖活了八百岁,从没见过有人锯碌碡。“话音刚落,两个差使把锯一扔,当场就锁住了彭祖。这天晚上,彭祖突然去世,享年八百六十二岁。” 辛钘道:“彭祖这一回宫,玉帝还肯放过他,这老不死可有得受了。” 紫琼仙子道:“可不是么,要是你敢胡闹作怪,不用玉帝来治你,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好自为之。” 辛钘马上不敢做声,抵头做饭。 第四回 荒山学艺 晚饭过后,紫琼仙子向辛钘道:“真没想到,霍幽竟如斯厉害,连你是忉利神龙转世也知道,他女儿怎样说?” 辛钘把霍芊芊的说话详细地说一遍,紫琼仙子听后,说道:“她所说半点不假,当时玉帝派遣三十六天将把你擒住,交由九天玄女娘娘发落,娘娘念你曾有功于玉帝,不忍将你仙籍删除,便将你化成凡胎肉身,放在一个冤兜内,把你交托与老君,带回广阳山老君洞扶养,直到你一十八岁,再交还玄女娘娘另授法家术数,重投三江五湖济困扶危,剪恶除奸,立功自赎,重登仙班。” 辛钘道:“难怪师尊和众师兄都叫我兜儿,现方知道缘由于此。是了,玄女娘娘待我这么好,她会来这里吗?” 只见紫琼仙子螓首轻摇:“娘娘另有天职,不会来这里。我是娘娘的弟子,奉命来此授你仙术,到你技成之日,我会陪你一同下山,直到娘娘下旨召我回宫。” 辛钘道:“如果娘娘没下旨召姐姐回去,岂不是要你流落凡间。” 紫琼仙子登时默然,她自己确没想过这问题,现在辛钘一说,也不知如何回答好。 辛钘搔头一笑:“我真是傻得紧要,神仙姐姐具有登天遁地之能,既然来得这里,自然能够回去,理睬他有没有召旨。” 紫琼仙子摇头道:“不是的,娘娘若没有下旨召我回去,便正明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必须继续留在凡间。况且天有天规,紫琼决计不敢擅作主张。” 辛钘见她柳眉深锁,似乎是自己勾起她的担忧,连忙道:“都是我不好,胡言乱语,口没遮拦,害得姐姐悒悒不乐。” 紫琼仙子微微一笑:“我没有事。好了,现在我先说一下仙术吧。道术与仙术看似同出一源,但其分别可也不少。‘道’是人类经过长期的修行,方能得道飞升仙界,列入仙班。在修真过程中,凶险万分,修真共有十一个层次,包括开光、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等,每个层次都有其危险性,只消稍有差错,大有可能魂飞魄散。尤其渡劫这一关,十居其七会被天劫劈的灰飞烟灭,便连元婴都保不住。其中有些自知无法渡过天劫,改为修行散仙或妖仙。” 辛钘问道:“那妖仙也算是神仙吗?” 紫琼仙子摇头道:“散仙和妖仙虽然都是仙,但实力和真正的仙人相比,其距离还很远,毕竟散仙是由元婴渡劫而成,没有实体。” 顿一顿又道:“修真者一旦得道成仙,藉着仙界的灵气,再也无须画符写箓,只要口念仙咒,便能治病驱兽,斩妖除魔。上仙宝灵正法,不离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术。饶是如此,能全得此法术者,为数甚少。” 辛钘又问:“这为什么,是因为功力不足而无法修练?” 紫琼仙子道:“不是,因世道人心难测,神仙也是一样,若全得仙法而入邪行,未能照天尊之戒规,修太上之道德,行灵宝之法术救世,反而用于害人,到时谁人能收服他!” 辛钘听见,不住颔首:“原来这样,在这一百零八门法术中,姐姐晓得多少门?” 紫琼仙子凝望住他,嘴角含笑,说道:“你是否担心我法力有限,不足授你仙术,致有此问?” “不!” 辛钘脸上一红,连忙道:“兜儿岂敢,神仙姐姐千万不可误会,我……我只是随意问一问,你不说好了。” 紫琼仙子见他这个发窘模样,不由暗暗好笑,徐道:“我本事不多,还学不到一半,是不是很失望。” 辛钘道:“怎会呢,我连一门也不懂,怎敢说这种话。” 紫琼仙子道:“心口不一,你口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可不是这样。” 辛钘脸上更红,忙即否认,紫琼仙子道:“你满意好,不满意也好,娘娘早有嘱咐,只授予你五门法术。” 辛钘听见,大感不满,说道:“娘娘怎地这般吝啬,多授我几门法术,也不见得少块肉。” 紫琼仙子正色道:“你说话总是没大没小,娘娘给你的恩泽还少么,不但没有将你逐出仙界,更不用你重新修道,经历天劫之苦,现在还授你仙术,这样还不知足。” 辛钘垂头说道:“这个也是!” 紫琼仙子又道:“现在授你的仙术,却是三十六天罡法中的五门法术,有‘起死回生’、‘移星换斗’、‘飞身托迹’、‘降龙伏虎’、‘掌握五雷’等,再另加一门黄赤之术。这都是让你保命脱难的法门。” 辛钘问道:“师尊曾对我说,黄赤之术即是房中术,这个也要学吗?” 紫琼仙子点头道:“因你所犯是淫戒,前后奸淫仙女一十二名,罪恶昭彰,气得玉帝大发龙威,必须重重严惩。今次你技成下山,将会遭受三十六劫,其中十二劫为色劫,娘娘为了加强你对女子的吸引力,除了外表,更要增强你的床弟交欢技能,若不是这样,又怎能让女子对你痴缠,而要你受尽情感色欲之苦。当你满了三十六劫、善举三十六条,方能重返天庭。” 辛钘听得呆在当场,眼瞪瞪的无法出声。 紫琼仙子道:“我现在先教你‘起死回生’之术,这一门法术,只能救人,却不能救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悲悯万物的善心,此法对你广结善缘,将功赎罪相当有用。” 当下将法咒诀窍说与他知,并详加解释。 辛钘本有道家底子,加上他悟性极高,不用三日,便已有所成。紫琼仙子见他学习甚快,暗暗欢喜,第四天便授他“移星换斗”移星换斗之法,并非真能移动天上的星星,也不是能够换转星斗,而是可把人兽五脏互换,用于医理救人,再配合起死回生之术,更是相得益彰。 因此术涉及医理,难度立增,稍有疏漏,对病人极为危险,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人面兽心,可大大不妙。辛钘对此诀窍虽已牢牢记住,一时之间也不易上手,紫琼仙子亦从旁用心教导,但进展仍是慢得惊人,一个月过去,得着甚少。而这段日子里,可苦了那此兔狐小兽,给辛钘拿来开胸割肚,移心换肠,弄得气息奄奄,幸好紫琼仙子法力高超,一一把小兽医好,放回山野。 转眼又过了五个月,辛钘用功勤奋,学习不辍,终于有了小成,已能把猫狗内脏互换,且能存活下来,亦无异状。 这日,辛钘正埋头为一只受伤的鹦鹉医治,忽闻脚步声响,循声望去,见紫琼仙子双手捧着一个人进来,辛钘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奔上前去,将那人接了过来,却是一个双目紧闭,已病得气若游丝的老妇。 辛钘将老妇放在石床上,问道:“紫琼,这位姥姥是谁?” 这几个月来,辛钘和紫琼仙子已不像初见时生外,大家已习惯以名字相称,而紫琼仙子的冷漠脸孔,亦稍有改变,当二人谈着开心事儿,间歇也会掩口轻笑。 紫琼道:“我见你移星换斗之法已稍有成就,只差没找真人试验而已,刚才我心血来潮,合指一算,知得山下有一位妇人久病缠身,若是再找不到名医,恐怕难以痊愈,便即驾云下山,把这位妇人接上山来,并与她家人说,必会将她医治好,然后送还给他们。” 辛钘听见,望着那老妇踌躇起来,道:“这姥姥毕竟是个真人,不同那些猴兔鼠鸟,人命攸关,我怕自己功力未够,害了人家!” 紫琼道:“这一个关,你早晚是要过的,现有我在旁瞧着,你怕个什么,尽管放胆一试吧,万一真的出了漏子,我也不会袖手。” 辛钘挺一挺胸,毅然道:“好吧,终日对住那些走兽雀鸟,我也对得腻了。” 说着弯下身躯,依照紫琼所授的切脉法,探查脉象变化。不多久,站直身子道:“依我来看,这位姥姥呼吸困难,有肝肿现状,应该是心脏衰竭的病征。” 紫琼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你打算怎样医治她?” 辛钘道:“以汤药医理,恐怕未能真正解决根本,倒不如将心脏换掉,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紫琼道:“既然你已有了决定,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辛钘见紫琼并没有反对,知道自己是对了,便道:“现在我就出去找条野狼。紫琼,麻烦你替我照顾着她。” 紫琼点头答应。辛钘一溜烟的走出山洞,不用炷香时间,已见辛钘背负着一头狼走进来,那头野狼的身子软软的垂挂着,显是早被辛钘弄晕过去。 辛钘在墙壁处生起一个火堆,再将一把异常尖利的短刀在火中烧毒。紫琼默默站在一边,却没有动手帮忙,辛钘一切停当,先运用仙术把老妇弄晕,让她失去知觉,再将那头野狼放在老妇身边,开始动刀子剖开野狼的胸腹,接着使起移星换斗之法,封住野狼的血液外流。 如此这般,依法用在老妇身上,最后用刀割去野狼的心脏。紫琼一直在旁看着,也没有开言教导,当心脏互换完毕,辛钘再次运起移星换斗法门,把心脏的血管和主脉接合,最后缝好老妇的伤口,一念咒诀,伤口上的刀痕竟然完全隐去,一点儿疤痕也没有。 一切办妥,辛钘已满头大汗,紫琼拿出手帕替他抹去,说道:“做得很好,但你忘记最后一步没做。” 辛钘立即明白,连忙再为那老妇把脉一次,最后见他轻轻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没问题了,脉息完全正常,我看她还可多活二十年。” 紫琼微微一笑:“你法力虽然未纯,有点儿硬手硬脚,但这位姥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确是你施恩赏赐。” 辛钘搔头笑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授我此法,又怎会救得她。不过我真的很兴奋,能够帮人真好,有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啊!肚子又打响鼓了,我得马上做晚饭。” 紫琼道:“今日就交给我吧,你忙了一日也累了。” 辛钘连忙挥手道:“我不累,还是我来吧。” 紫琼俏脸一沉,佯嗔道:“你说过什么都依我,忘记了吗,你给我乖乖的坐着,若再乱动,看我怎样修理你。” 辛钘自然知道她是爱怜自己,笑嘻嘻道:“我知你不会的,你用仙术制住我好了。” 说完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一面大声叫道:“我今日好高兴,好开心呀!” 紫琼抬眼望住他,不禁微微一笑,便向灶头走去,边走边道:“你只是医好一个人,有这么高兴吗!” 辛钘说道:“救人自然是高兴,但我更高兴的,就是知道你宠我怜我,这个比什么都来得高兴。” 紫琼道:“谁宠你怜你,胡说八道。” 辛钘嘻嘻不答,心中却是雪亮。晚饭之后,紫琼说把老妇送回家,辛钘道:“我陪你去。” 也不待紫琼答话,抢先将老妇横抱在手中,紫琼不用问他,也明白他的心意,知他不想自己劳顿,便再没说话,暗念法咒将那野狼医治好,接着素手一挥,把野狼凌空送出洞外,野狼才一碰着地面,立刻醒了过来,唬叫一声,便躩步跑得无影无踪。 次日,紫琼开始授他“飞身托迹”之法,这种法术,颇似辛钘所学的提纵术,所不同之处,就是另有口诀来克制心神,摒除杂念,使意念立即凝聚集中在法术上,当然也会因修为而有强弱高低。便如紫琼,她比辛钘的修为高出甚多,一旦施法飞行,真个疾如雷电,一闪即逝。但辛钘就不同了,速度自然大大不及紫琼,还不时在飞越途中,从树上丢下来。 托迹便是隐迹之意,可把身子隐藏在物体上,也有贯墙穿壁之能。辛钘毕竟修为尚浅,虽有法门口诀,身旁亦有良师,但也要个多月才能练成。 接着“降龙伏虎”、“掌握五雷”这两个法门,也是和“飞身托迹”相同,全由修为而决定强弱,尤其“掌握五雷”共分有金光、木雷、水箭、火炎、土风五个不同掌法,每一掌法,都有推山搅海之能。辛钘初习之时,施法使用金光掌朝一块石头劈去,竟是丝亳不动,而紫琼凌空一掌拍出,整块大石立时从中分开,如切豆腐,给劈成两截,看得辛钘舌头打结,钦佩不已。 这两门法术,辛钘足足花了半年光景,才稍见成绩。 一日晚上,紫琼与辛钘道:“兜儿,这一年里,我已将这五门法术都授予你,这段日子,你确实有点进益,只因你修为之故,仍未臻化境,但凡事岂能一蹴可至,打后再加紧练习,终有大成之日。但以你现在的本领,若用以对付一般人,已是绰绰有余了,就只怕遇着天魔罗这些妖孽,可就不行了。瞧来我们还得在此多住些时,才能下山。” 辛钘笑道:“在这里住很好呀,山清水秀,又无人打扰,就是住上一辈子,我也没问题,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 紫琼道:“要是娘娘突然召我回宫,你也要听我的说话,绝对不能马上下山,可以答应我吗?” 辛钘听她软语相求,心中感动,旋即笑道:“你忘记了么,还有一门黄赤之术你尚未教我,娘娘又怎会召你回去呢。是了,这黄赤之术很难学吗?” 紫琼淡淡说道:“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因人而定。但依我看,这门功夫你会很快上手。” 辛钘不明,问道:“为什么?” 紫琼瞪了他一眼,道:“今次你被贬下凡间,忘记了所犯何事么?” 辛钘登时呆住,脸上一红:“这个……这个……” 紫琼敛容道:“你不用这个那个,我现在先和你说清楚,要修习黄赤之术,你我二人少不了会裸裎相对,但我这样只为授业,绝无邪欲之念,你可不要产生误会,胡思乱想,知道吗?” 辛钘点头道:“我明白,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不学是了。” 紫琼神色漠然,说道:“娘娘的法旨,我不敢不遵,最重要你能清楚明白。” 辛钘只得默然点头。 次日,辛钘一觉醒来,见紫琼已经不在,也不觉奇怪,他和紫琼相处一年,已习惯她的早起。 辛钘走出石洞,只见朝霞满天,晨风带着花香扑鼻而来,叫人为之一爽。一如既往,辛钘每天早上起床,必定盘膝颙坐,先做一阵早课才开始练功。 时正暮春,大地一派欣欣向荣,处处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妩媚嫣润。辛钘使起“飞身托迹”穿插在丛丛簇簇的花间中,时而飞身上树,盘旋徘徊,时而攀山越岭,逾崖钻隙,势如星驰电走,矫捷如神。 花雨山之北,有一澜头河,此河江流狭窄,一衣带水,两岸的峭壁上,长着葱葱翠柏,衬着水光云影,眼前这片美景,直让人痴然如醉。 忽见一条人影如流星似的越过小河,沿水而上,直往上游的一个清潭飞去。 此潭名为白龙潭,四周草木欣荣,水光潋滟。花雨山除了白龙潭外,还有一个黑龙潭,位于江河的下游。相传在九龙山中,有黑白二龙依母而生,一天,龙母携了两子,乘着闪电雷鸣、滂沱大雨,在花雨山上盘旋几匝,将二子分别安置于两潭中,因而得名。 在这水光峰影的水潭里,骤见潭水一阵水波动荡,“哗啦”声响,一个人从水中冒出头来,细看之下,却是一个绝色美人儿,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紫琼仙子。 只见她长发披肩,散落在清澈的潭水中,露出的两个肩膀莹洁光润,肌肤如雪,当真是仙姿玉质,半句不假。 忽见紫琼缓缓回过头来,轻声说道:“兜儿,你藏在草丛里作什么,想要看,就得大大方方。” 辛钘无奈,只好站起身躯,心想:“真是厉害,才一钻出水面,便立即发现了我,不愧是神仙,果然什么也瞒她不得。当下红着脸道:” 我……我只是练功经过,不是有心要偷看。“紫琼瞪了他一眼:“有心还是无心,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辛钘正想拿话否认,孰料紫琼已先开口:“这一年以来,你总共偷看了七十三次,难道这七十三次都是偶然?” 辛钘听得说,吃了一个蹬心拳,暗叫不好,登时张口难言,心中却犯起疑窦,她既知我一直偷看,以前怎地不声不斥,还让我看个清光,但今日突然又抖将开来,究是什么原因? 紫琼抬起玉手,纤指轻轻拨一拨发鬓,仪态万方,叫辛钘直看得目不交睫。 随见紫琼朝着辛钘方向移动,正要步出水潭。 辛钘看见,猛然一惊,忙背过身子道:“兜儿先回去了。” 紫琼凝望住他的背影,嘴含笑意,徐缓道:“待一会儿,我与你一同回去。” 她慢慢离开水面,一身完美无瑕的娇驱,全然展露在晨光中。但见她肤光如雪,双乳浑圆挺勃,堪可一握有余,楚腰如柳,芳草历历,衬着修长优美的玉腿,浑身瑕玷全无,直教人难以褒弹。 水波涟涟,紫琼踏着涟漪,徐步走上潭边,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优雅地穿上,仍是湿津津的秀发,任其自然飘晃。 此刻的辛钘,听着身后悉窣的穿衣声,心头没撩没乱!突然,耳边响起紫琼的话声:“还在发呆,走吧。” 辛钘嗯了一声,眼睛一直不敢和她相接,默默的与紫琼并肩而行。 紫琼轻声问道:“看你那发呆的样子,心里乱作一团吧?” 辛钘不知怎样答她,只好缄口不语。 紫琼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仙子,自然什么都知道。” 紫琼轻轻一笑:“既是这样,当你偷看我时,为何没想到这点。” 辛钘无言,紫琼又道:“你第一次偷看我沐浴,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一直都没说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辛钘摇了摇头,紫琼道:“我昨夜不是说过么,你我要修习黄赤之术,我的身子早晚也会给你看去,既然是这样,我才没有骂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个小鬼竟会看上瘾头,三不五时就跑到这里来偷看。玄女娘娘说得很对,你这个人品性原是不坏,就只有这方面改不掉。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瞧来你是没得救了!” 辛钘道:“食、色者,人之大欲,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论述和倡导此术。” 紫琼点头道:“所谓”黄老赤篆,以修长生“。阴阳思想,乃是修身养生之法。房中术的主旨,是以男女性爱中获得乐趣,胎教优生,达至延年益寿之效。” 辛钘道:“前时我也曾听师尊谈及此事,但师尊一直都没有教我。” 紫琼道:“房中养生,主要是交而不泄、交而少泄、精神不散、调协阴阳以养生。此法并非欲务于淫佚,苟求快意。也非苟欲强身力行女色以纵情,意在补益以遣疾为主。作晚我已和你说过,你我交合,并非出于情欲,就是这个原因。” 辛钘道:“交合?即是你会和我……” 紫琼点了点头:“若不是这样,我怎知你的学习进展,难道叫我下山找个女子来不成。” 辛钘心中大喜,却又不敢喜形于色,遭她斥骂,问道:“你……你学此术时,可……可有……” 紫琼一听,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冷道:“娘娘授我此术,全以口述典籍所授,皆因此术向是男主女宾,男为主药,女为引子。” 辛钘脸上登时现着喜色,道:“这样说,你……你从不曾和男人……” 紫琼摇头道:“没有!幸好当年我在天宫没有遇着你这淫龙,要不……” 辛钘笑道:“要不就很难担保,成为我的受害者,是不是?” 紫琼道:“知道就好。” 二人谈话间,已经回到石洞口。 第五回 黄赤之术 二人进入石洞,紫琼伸手一指石床,说道:“你坐下来。” 辛钘依言坐下,紫琼接着道:“从今日起,我们就开始一同修习黄赤之术,因何我会说‘一同修习’。皆因当时玄女娘娘授我此术时,都是口授心传,不同于其他仙法术算,有形有迹,好坏立判。” 辛钘凝神听着。 紫琼续道:“我首先粗略与你解释一下,黄赤之术主意讲求养生摄补,男女相方和谐,达至延年益寿为主旨。只要摄养得法,便是年至耄耋,亦可保持青春活力。养生摄补,对男人尤其重要,你得好好学习运用,不要辜负玄女娘娘对你的一番心意。” 辛钘颔首,紫琼接着道:“我先说一些关于男人壮阳补身的食物,这种食物,也并非全指昂贵珍品之物,只要多吃一些如大葱、蒜、胡桃仁、葵花子、花生等,其效用也非常高。我且说一个例子,咱们天庭有一仙子名唤采女,她极能领会房中术的奥义,且聪慧绝伦,闻一知十,且长得十分美艳。西周穆王听闻有采女其人,很想叫她教导房中秘诀,采女得知,便到凡间来,亲自与穆王口教身授,穆王一试之下,果见其效。” 辛钘含笑问道:“今次我俩是否和他们一样,我做穆王,而你做采女,对吗?” 紫琼看见他那兴奋模样,叹道:“一说到这种事,你便眉飞色舞。” 辛钘心想,这个也很难怪我嘛,终日见着你这个大美女,要是不心动,还是男人么! 只听紫琼继续道:“自此,采女便在皇宫住了下来,每日与穆王共享云雨春宵之乐。一天,在他们两情缱绻之际,采女把预早插进阴道内的干枣取出,劝穆王即时服下,说此枣是养生强精的补品。” 辛钘听得睁大眼睛,说道:“果有这种事,真个古怪!你会不会也和她一样,找些什么胡桃仁、花生等放进去让我尝,看来这滋味必然不错!” 紫琼笑道:“如果你喜欢吃,我倒没所谓。” 又道:“因为枣子有极高的药效,对内脏衰弱、防止老化、利尿等症状都很有帮助,尤其在安定精神方面。如果再配合女子阴中的精华,就更具效果。” 辛钘听得兴奋莫名,咧嘴叫好:“这当要试一试了,但只吃一枚,不会少了点吗!我最爱吃胡桃仁了,明儿我下山买几斤回来,每日弄一碗半碗来进补,可真妙得紧!” 紫琼知他在说笑,但仍是瞪着他,板着俏脸道:“你当我那里是什么东西,是你的储物仓吗?” 二人四目相觑,突然同时“噗”一声笑了出来! 紫琼尽量敛去笑意,又道:“黄赤之术主旨是讲究天然养生,除了多食补物外,切记不可乱用淫药、春药等物,这只会使人体支透力,常倚靠淫药增强体力,无异是饮鸠止渴,殊不足取。还有一点,纵使你多食补药补物,若不爱惜身体,终日纵淫无度,又不懂交合之道,不谙阴阳互补之理,那么,既使服用再多的补药,也无济于事。” 辛钘道:“看来交合之道的学问可不少呢!” 紫琼点头道:“自然是不少,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推导此法。男女交合,是天生的本能,但总以不让男人日渐衰弱,女子百病缠身为目标。若能了解阴阳之道,受益实在不少。” 辛钘说道:“这些道理,我在师尊的典册中也曾看过,只是有些名词不懂,如什么‘戏道’、‘男候三至’、‘五欲之征’等,教我看得一头雾水,全摸不着头脑!” 紫琼道:“关于这些,让我慢慢再讲解给你听,现先说一下男女交合前该注意的事。玄女娘娘曾与我说,男人最常犯的错处,便是一看见美女,还没做足准备功夫,就急不及待的强行和女子交合,这是非常危险和伤身之事。” 辛钘说道:“这个也很难说的,男人看见喜欢的女子,加上身临战地,男子又岂会不急不躁之理。” 紫琼正色道:“其实准备功夫也很简单,主要是先要培养气氛,做足前戏,如彼此亲吻爱抚,更甚的可互相舔拭性器,达至欲念高涨,才可进行交合,倘若女子性花不开,仍是一颗不开伞的硬蕾,就算勉强交合,相方也得不到乐趣,这是黄赤之术最基本的要领,你得要紧记在心。” 辛钘道:“我都明白了,已说了这么多,现在你我可以进行练习了么?” 紫琼倏地怔住,一对严冷的眼睛盯着他,说道:“你的心究竟是在听教,还是想做那回事!” 辛钘连忙伸了伸舌头,紫琼续道:“你想练习,还早着呢,在你还没练成导气之法前,休再胡思乱想。” 辛钘忙问道:“什么导气之法?二师兄已授了我‘阴阳合气咒’,只消一念法咒,那话儿马上生龙活虎,三个时辰不泄不软,当真厉害不过。” 紫琼摇头道:“导气之法是一门摄气运息之术,不同于咒术。其实道家也有这种养生术,差异也不大,只因你年纪尚幼,道尊才没有传给你。你二师兄前时授你这法咒,只因时势所逼,致会匆匆授予给你,而这确是最快捷,最有效的速成之法,才会令那妖女无法得逞。” 辛钘点头道:“原来如此!” 紫琼再道:“以‘阴阳合气咒’来强固精关,虽然功效如神,但此法并非长久妥善之法,也难达‘定气’、‘安心’、‘和志’之效。而玄女娘娘此法门,是一种收慑心神的气功,可凭着自己的意志来控制欲念。” 辛钘颓然道:“我早已将那咒诀背得烂熟于胸,现在要我忘记,恐怕有点艰难,这怎么办!” 紫琼笑道:“‘阴阳合气咒’对你也没什么害处,我又没叫你忘掉,你大可留下来对付那个妖女。” 辛钘想起那日在天魔宫的事,心中得意,喜道:“不错,不错,这个妖女不是好人,她什么也不怕,就是怕我这根龙头大枪。” 紫琼道:“只要你熟练这导气之法,当你与女子合欢时,若再配合九浅一深、八浅二深这方法,便可调节心中的情欲,不但能够延缓泄精,也可收放自如。 现在我便教你这导气之法,当你到达一定的修为,你我方可一起修习。“辛钘听后,立时大失所望,一想到不知要何时何月才能练好这导气之法,心情不由直滑至谷底。 紫琼便将口诀传授给辛钘,着他自行修练。 自此,辛钘日间除了修习那五门仙术外,每天晚上便打坐导气,不觉之间,又过了半个月,紫琼问道:“这半个月来,那导气之法练成怎样?” 辛钘道:“我每天都依照你的指示做,每次导气,果见神清气足,灵台清明,浑身异常安宁,但成效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紫琼道:“现在你盘膝坐好,气聚丹田,收撮精神,力求镇静。” 辛钘依言照做,在石床上闭目盘坐。紫琼在他身旁坐下,低声道:“不论我在你身上做什么,你只要紧守灵台,控制心中的欲火,不要使阳物硬起来。” 辛钘听后点一点头。 紫琼言罢,舒手到他胯间,轻轻挽住他的玉龙,只觉那物软郎当的,但份量可真不少,芳心也微微一荡,当即定一定神,隔住裤子开始轻轻抚拭,并低声道:“兜儿,紧记住我的说话,控制住欲火。” 辛钘给她摸住阳物,霎时一股快感涌将过来,忙即闭目,气聚丹田,屏气凝神,心神归一,一团欲火登时给压了下去。 紫琼轻抚一会,忽地玉指一紧,握住玉龙拉拉扯扯,不时柔搓缓揉,而她一对明亮的眼睛,却牢牢盯在辛钘的脸上,凝望着他的表情变化,并再次叮嘱道:“紧记屏气专精,心无有虑,目无有视,耳无有闻。” 辛钘紧紧记住,依言而为。 瑶池,位于十三天外,是王母至尊所居的圣域,左有瑶池,右有翠水,到处仙花烂漫,满路灵芝献瑞,仙禽灵兽,随处可见。除了王母万寿宏开祝筵外,没得天母准许,瑶池从不让外人进入。 紫琼茕居瑶池,终日与仙女为伴,从不曾离开过瑶池半步,更难得与外人接触,久而久之,遂养成冷若冰霜的性子,加上她所习的仙术,多以克制心意欲念为主,竟修得无哀无乐之情。 她初见辛钘之时,其性子依然不变,直到二人相处久了,冷漠的习性才开始有所改变,言语也变得多起来。 饶是如此,紫琼毕竟修为非浅,只消稍定心神,灵台立时澄清无波,现在虽然握住男人的玉茎,但在她而言,便如手握枯枝,心中只存着授业之念,全没半点淫秽之意。紫琼不但不感到羞赧,反而大方地向辛钘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放松心情,看能否使阳物硬起来。” 说话一落,把手上的玉龙放开,让他重获自由。 辛钘听后,当即暗运真气,一股炙热之气自会阴窜升,直冲玉龙,阳物果真悍然挺立,笔直如铁,把个裤裆撑得老高。 紫琼看在眼里,见他这等威势,也不由暗暗心惊,心想男人的东西竟会如此多变,刚才还是稀软无力的家伙,一下子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竦动,好奇心起,再以玉指握住,竟发觉比之刚才粗壮了甚多,便连手指也无法将之箍拢,真教人骇目惊心!紫琼略一定神,说道:“瞧来它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但定力是否能够坚久,尚待考验才能知晓。” 辛钘问道:“要怎样考验?” 紫琼没有答他,玉指移到他裤头,扯开腰带。辛钘看见,两只眼睛突然绽出异彩,惊喜交杂。紫琼把外裤脱去,将裤子放在一旁。 辛钘再也按捺不住,忙动手脱掉内裤,一根半尺有余的巨龙,直挺挺的全落入紫琼眼中。 紫琼首次见着男人的东西,也不由看得朱颜陀晕,双颊潮热,心头卜卜直跳。 辛钘见她脸盖绛纱,微含羞态,更显娇美动人,不禁愈看愈痴,开声问道:“现在……现在开始修练吗?” 紫琼轻抬螓首,直望着他道:“这几日来,此问题你已经问了三次,近日你这样努力修习导气之法,不用多说,就是等待今天吧?” 辛钘听见,讪笑道:“我……我若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紫琼道:“还算你老实,如果你心口不一,将有苦头你吃。” 顿了一顿,又道:“玄女娘娘曾与我训戒,她说你我人仙殊途,务必慎小谨微,尤其儿女之情,更要把细。我所以再三和你提起此事,也是这个原因,咱们倘若稍有违越,不但要遭玄女娘娘惩处,便是王母娘娘也不会放过咱们,你得好好紧记在心。” 辛钘听后,无奈点头,心里好不是味儿。 紫琼拍一拍身边石床,说道:“你且坐下来。” 辛钘依言坐在她身旁,只听她道:“能达至养生的房事技巧,合计有九种,称之为玄女九式,第一种名叫龙翻,二名叫虎步,三是猿博,四是蝉附,五是龟腾,六是凤翔,七是兔吮毫,八是鱼接鳞,九是鹤交颈……” 接着把九种姿势与他详加细说。由第一式龙翻开始,直说到第九式鹤交颈,每一式都纤悉无遗,解释得清清楚楚。 虽有九式之多,却不复杂难记,辛钘听了一遍,便能默默紧记在心,紫琼问道:“你全都记住了?” 辛钘颔首道:“嗯!到时倘有忘记的地方,你可要提点提点我。” 紫琼道:“咱们就从第一式‘龙翻’起首吧,从咱俩正式合体开始,须得每二刻钟更换一种款式,九式合计两个时辰多,我就以两个时辰为目标,只要你在这段时间维持不泄,并能一口气完成九式,才能算是合格。” 辛钘问道:“若然做不到呢?” 紫琼道:“这还用说,当然要继续练习,直到成功为止。” 辛钘听后,两颗眼珠立时骨溜溜一转。紫琼和他相处一年多,对辛钘的古灵精怪知之甚稔,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辛钘连忙谄笑否认,但心里却想,要是我每次都佯作失败,便可一直和她练下去,这种乐事,我自然不能和你说。 其实紫琼法力高深,只要运用仙术,便能洞察他人心思,只是她素来坦率正直,虽有此神力,却不会随便使用而已。但她毕竟灵巧慧黠,看见辛钘这个模样,知他定有什么古怪,见他不说,便不再追问,向他道:“现在就开始吧。” 辛钘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自从偷看紫琼沐浴后,那副完美无瑕的身子,早已深深镂刻在脑海中,真个是行思坐忆,时刻不忘,便连在睡梦中,也是紫琼的影子。 现听得紫琼这句话,不知为何,眼见着这个秀雅绝丽的梦中仙子,一股教人莫可亵渎的感觉,忽地在辛钘心中孳生,竟然犹豫不决起来。 紫琼见他久无行动,也微感奇怪,一时也难明其理,遂问道:“你还呆著作甚,没听见我的说话么?” 一言把辛钘击醒过来,望望紫琼,轻声说道:“我……我要来了!” 缓缓将手从后放上她香肩,把紫琼柔软的娇躯微微拥紧,一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立时扑鼻而来,直教他如痴如醉,难以自持。 紫琼徐徐转过身来,双手围上辛钘的熊腰,一对饱挺的乳房,牢牢贴到辛钘胸前,螓首上仰,吐气如兰道:“记得千万不要急进,必须先让女子动情,方可交合,知道么?” 辛钘怔怔盯着眼前的仙子,点了点头,把紫琼用力拥抱住,只觉软玉香温,说不出的美好受用!只见紫琼星眸如丝,朱唇微绽,如此绝世姱颜,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辛钘不由心中赞叹:“好美,真的好美!” 辛钘一时看得痴然若醉,略一定神,低下头来,四片嘴唇终于碰在一处,紫琼缓缓闭上眼睛,唇瓣绽放,一根诱人的舌头直闯进她口腔。 紫琼身子微微一颤,心弦悸动,只觉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猛然直涌而来,脑间霎时空白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更不懂得如何回应他。 虽然如此,紫琼仍是记得玄女娘娘的嘱咐,一旦和辛钘交合接触,免得让他兴致索然,万不可克制自己情欲,必须任其自然,尽情放开情怀。 言念及此,紫琼再也不作保留,春情尽开,一任自流。 辛钘吻着她的香唇,只觉满口芳香,紫琼的味道,确实是甜美到极点,叫他无法自拔,一条舌头在她口腔乱探乱钻,在他强烈的引诱下,紫琼也慢慢开窍,已逐渐懂得如何回应他,两根舌头登时你来我往,直吻得天旋地转,昏醒复迷。 不消片刻,已见二人鼻息呼呼,渐趋沉重。辛钘终于抵受不住,一手固定紫琼的头颈,一手落在她的乳房上,指掌笼盖,稍一揉捏,顿觉手上之物浑圆饱满,不禁暗叫一声绝。原来紫琼只穿上了外衣,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便连她那微显发硬的乳头,竟能历历可辨。 “嗯!” 紫琼直到今日,还是首次让男人握住乳房,心旌早已动荡不已,尤其被掌心压着乳头摩挲,那颗心儿,像要从口腔跳将出来般,这种美不可言的感觉,让她几乎昏晕过去。 辛钘赋予她的快感,便如惊涛骇浪般,毫不间断地,不住滔滔狂涌而至。 紫琼终于尝到肉欲的甘美,竟会是如此叫人陶醉!辛钘恣肆的爱抚,让她不自觉地侧过身子,腾出更多空间来配合他,令他能更放肆地享受自己。而她的玉手,同时来到辛钘的胯处,把那根炙热如火的巨龙握在手中,援搓轻揉。 辛钘立时美得如在云端,禁不住嘘了一口气,旋即说道:“紫琼,给我套弄一下……啊!不错,就是这样,你简直让我发狂了……” 紫琼见他舒服受用,也自一喜,不由加多几把劲,直弄得辛钘蹙额颦眉,口里叫爽不迭,忙将紫琼轻轻推开,动手脱她衣衫。紫琼以身相就,两三下功夫,已将她脱得精赤条条。 辛钘见着这具莹润如酥的雪躯,当堂呆得一阵,紫琼的完美,实教辛钘百看不厌,尤其在这灯烛摇曳下,更见她粉光融滑,绝艳惊人。辛钘连忙脱去身上的衣服,张手把她抱入怀中,双双滚到石床上。 紫琼双手箍住辛钘的脖子,放软身子,任其摆布。只见二人朱唇相凑,再次吻在一起,这一亲吻,足有半盏茶时间,方见辛钘脱离她嘴唇,接着沿着她粉颈往下吻,当他含住一颗乳头时,紫琼浑身一个痉挛,不禁轻呼起来:“啊!兜儿……不……” 十根纤指,全插进辛钘头发中,把他的脑袋牢牢按住。 这时,一对美乳全然落入辛钘掌控中,只见他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舔弄良久,忽见辛钘的嘴唇再度下移,滑过她小腹,舔过那片小草丛,最后来到她胯间。 紫琼自是明白他的意图,忙即并拢双腿,双颊更加羞红,犹如熔浆包脸。但辛钘岂会依她,两手使力,将她双腿劈开,娇花嫩蕾,立时一览无遗,全然跃入他眼帘。 “实在太美了……” 辛钘暗叹一声,痴迷迷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物。 但见整个花穴,宛如凝脂般娇嫩迷人,正自蜃蛤吐水,红唇翕动。辛钘看得双眼放光,忙凑头过去,舌头伸缩,舔吻起来。 紫琼“啊!” 一声低鸣,身子倏地剧烈抖动,只觉一根舌头不停地游走,时而深入膣腔,时而噙着肉蒂,阵阵强烈的无名欲火,猛地席卷紫琼全身。她万没料到,男女间这种事,竟会带来如此畅快甘美的震撼。 辛钘埋头苦干,把个紫琼弄得身耸肢摇,口里嘤咛大作,辛钘再难隐忍得住,趴回紫琼身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道:“我……我想要你!” 紫琼红着脸儿,点了点头,微分玉腿,发觉那颗头儿已抵住穴门,心头又一阵悸动,轻声与他道:“来吧……” 第六回 洞府春色 辛钘趴在紫琼身上,眼睛下望,看着她这张仙姿佚貌,实是说不尽的清俊秀丽,体内那团淫欲之火,不由又炽旺几分,忙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一面把玩一面道:“紫琼,你这对奶子太也诱人了,实教我舍不得放手,可以帮个忙么?” 紫琼给他拿住一对妙物,如揉面团般捏弄,早已美得神魂飘飘,现听见他的说话,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轻声问道:“你……你想我怎样?” 辛钘平素见紫琼冷艳如霜,终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藉此机会,揶揄之心骤起,便道:“你为我对准位置,好让我放进去,下面实在忍不住了。” 紫琼听得秀眉轻聚,心知辛钘存心为难,但回心一想,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况且玄女娘娘说过,要我尽情去挑逗他。言念及此,向他说道:“你这人就是爱作怪!” 话后,紫琼玉手下移,一把握住巨龙,先为他套弄几回,再把个头儿抵住阴核,轻缓磨蹭,怎料才弄得一会,紫琼已见难耐不过,喘声微现,大股水儿不停地从膣中涌出。 紫琼再难抵受心中的火焰,体内那股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辛钘的爱抚,直把她弄得蒙头转向,唯有单手使力,把身上的男子紧紧拥抱住,把龙头抵紧花户,颤着声音道:“兜儿,可以插进……进来了!” 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火烫,不敢再望他一眼。 辛钘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腰板儿微微加力,一颗硕大的头儿立时撑开门户,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实难以描摹,直爽得辛钘伸眉吐气。 紫琼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一声叫将出来,其声如莺,当真是荡心动魄。 辛钘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紫琼又再“啊!” 一声轻叫,声音如凄如苦,辛钘听见,一时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紫琼全身僵住,心中怜爱,忙即问道:“可好么,我是否弄痛你?” 紫琼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牢牢的盯住辛钘,二人立时眉成目语,春情尽显。 辛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下面又湿又紧,箍得我好舒服!你呢?舒服吗?” “嗯!” 紫琼点头应了一声,说道:“来吧,慢慢插进去。” 龙翻便是男上女下最常见的体位,并无什么特别花巧。辛钘听得,当下又在门前抽送一会,说道:“你还是完壁之身,待我先为你破去好么?” 紫琼给他一提,方记起来,微微笑道:“嗯!来吧。” 辛钘道:“我知道破瓜之时会非常痛苦,但你是仙子,不知是否一样?” 紫琼道:“我也不知道,便是这样,我也会受得住,不用担心。” 辛钘说道:“我来了,如果感到疼痛,要说给我知。” 紫琼螓首轻点。辛钘心想,长痛不如短痛,请不要怪我,当下狠起心肠,挺腰猛地往里一送,夹着水声,竟是一放到底,只听得紫琼“噢”一声轻呼,头儿往后一撑,双手紧紧按住辛钘的屁股,泪眼蒙眬道:“痛……好痛……不要动!” 辛钘看着碜的慌,不敢挪动半分,伸手抹去她额角的汗水,忡然道:“对不起,都是兜儿不好,本想减少你的痛楚,却害苦了你!” 紫琼虽然辣乎乎的疼痛难当,但辛钘的关怀,却让她感到一阵温暖,抬起玉手,轻轻抚摸他俊脸,说道:“兜儿,没事的,我还受得住。” 但辛钘何尝不知她的心意,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紫琼闭上眼睛,张唇迎纳,吻在一处。不用多久,二人已吻得如疯如狂,浑然忘我。辛钘为了减轻她的痛楚,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乳房,一面搞弄她乳首,一面含住香舌道:“你的奶子好诱人,兜儿实在爱死它!” 紫琼被他亲吻得娇吟袅绕,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丝丝的,微挺酥胸,握住他另一只手,引领到另一边乳房上。 辛钘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一对乳儿弄得形状百出,愈弄愈感情兴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抽送起来。 如此轻抽慢送数十下,紫琼亦渐觉好转,只觉痛楚之中却夹着一股莫名的快感,这种苦中带乐的感觉,是叫人何等地陶醉!接下来再经辛钘一轮开垦,仅余的痛楚,终于被快感全然掩盖住。 辛钘从她口里抽回舌头,抵声问道:“现在可好点没有?” 紫琼没有出声,一对迷离的眼睛,只紧紧盯着辛钘点头。 辛钘渐渐加快抽送速度,先是来个九浅一深,插得“噗噗”直响,不用多久功夫,已见紫琼呻吟不止,遍体酥麻,整个花户,突然作痒起来。 紫琼越发难忍不过,只觉那颗火烫滚热的龙首,不住地在门前扯刮,心中渴望他深进,盼他能填满体内的空虚,但他偏偏就是不肯,这种吊人命儿的把戏,当真是叫人痒入心肺,令人死去活来!紫琼此刻方明白,九浅一深能让女子如此疯狂,果然是有其道理。 辛钘一面苦干,一面欣赏她那陶醉的表情。紫琼本就美艳无方,现因激情兴浓,越显得转盼多情,娇艳迷人。辛钘看得好不动兴,当下改变攻略,提腰猛地望里一送,接着大刀阔斧,下下尽根直杀将进去。 紫琼给他这样一弄,体内的空虚登时不翼而飞,直爽得肢颤津流,忙迎慌凑,口里不住嘤嘤乱响。 转眼之间,盏茶时间过去,辛钘突然抽出玉龙,提出该换下一个招式。 紫琼听见,从迷情中苏醒过来,只得把娇躯一翻,改为面向下俯伏,手膝支身,丰臀高翘,把个水淋淋的美穴朝向辛钘。而这个翘臀趴跪的姿势,正是玄女九式中的第二式“虎步”辛钘一个滚身,移位跪到她股后,双手围抱住紫琼的纤腰,乘着骚水之利,提枪便刺,只闻“吱”一声响过,已全根没进,被花房重重包裹住。 玉龙才一进入水帘洞,辛钘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啪”的一声轻响,拍了一下眼前的丰臀,目光到处,见那菊穴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放,不由看得心热,顽性一起,把个拇指直按了上去,磨蹭几下,叹道:“好个妙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 辛钘看得过瘾,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穴里钻,紫琼猛然一惊,忙回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 但辛钘顽心已起,又岂肯罢手,中指不但没有抽出,还往里面一插。 紫琼“啊”的叫起来,已觉菊穴被他全然闯入,且不住来回抽戳,钻刺无宁。 辛钘一于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把个紫琼干得身软体颤,流液涓涓。辛钘低下头来,见那玉龙自伸自缩,扯得水儿四下迸溅,不禁淫火大织,又再多加几分力,“噗唧,噗唧”的抽送起来。 紫琼前后受敌,上下寻刺,快感一浪接住一浪,从不间断,犹如浊浪排空,盖顶而下,险些把她掩没掉。 辛钘见她得趣,露首尽根的疾刺不休。他明知如此放缰奔驰,实是有违黄赤之术的要旨,但眼前的紫琼,实在太具诱惑力了,心想,便是挨打挨骂,今日也要弄个尽兴方休。 不觉数百下过去,陡见紫琼全身僵住,接着一连几个哆嗦,一抖一抖的,辛钘知她要泄身了,忙把头儿紧抵住花心,忽觉宝贝突然一紧,竟然给她咬住,一轮收缩吸吮后,大股花露,从她深处疾喷而出,射得辛钘浑身畅爽。 紫琼泄精过后,立时心魂俱醉,快美难言,不由身子一软,伏倒下来。 辛钘趴到她背上,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紫琼正自心身俱忘,如醉如梦,听得辛钘的说话,知道自己纵使难支,也要撑持下去,决不能让辛钘半途而费,便即轻轻点头,喘声说道:“可以,不……不用理会我。” 辛钘见她说得有气无力,摇头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紫琼道:“你先移开身子,让我转过身子。” 辛钘忙即抽出玉龙,搀扶着紫琼,让她朝天卧好,再趴到她身上,轻轻拥抱住。只听紫琼道:“兜儿,我承受得住,再来第三式吧。” 边说边把双手围上他颈项。 辛钘见说,先亲个嘴儿,方握紧玉茎,徐缓挺进,抽戳几回,即见紫琼锁眉娇呼:“啊!兜儿……这几下好深,好舒服……” 辛钘听她如此娇声低唤,半身骨头都酥了,当即狠狠深插一会,再次把嘴唇贴上,含住她两片香唇,不停擦摩挑逗。 紫琼给巨物塞得饱满,几经刮磨,花心早已大开,玉液流个不休,又如何禁得住这挑诱,忙即张唇迎接,含住辛钘的舌头道:“再用点力,不用怜惜我!” 辛钘笑道:“紫琼越来越热情了,真个让人高兴。” 紫琼不由双颊通红,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二人经过一番缠绵亲吻后,辛钘一面抽送,一面对她道:“我要进行第三式了。” 紫琼点了点头。 辛钘按照她的指示,跪起身来,先把她双腿大分,搁于肩上,紫琼那迷人鲜嫩的妙处,立时毫无遗漏,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只见红唇绽放,甘露溢流,当真是奥境奇辟,引人入胜,教辛钘愈看愈爱。 紫琼给他抬腿展牝,更显羞人答答,就在她慌神之际,巨龙又再悍然闯进,且一放到底,噙着花心,直美得她芳魂离体,畅美难言。 辛钘弯下身躯,把她膝盖压到双乳上,腰上加力,开始紧密抽送,只见巨龙出入无度,左冲右突,来回百多下,紫琼已感难支,登时舌冷唇颤,花露涓涓。 紫琼被干得难过,快畅莫禁,娇啼不止,不觉又暗暗丢了一回,直泄得呖呖悲鸣,浑身酥软。而辛钘却杀得兴起,全无停止之意,紫琼本想求饶,要他暂缓一缓,随即想起玄女娘娘的叮嘱,只得把口边的说话吞回肚中,兀自咬唇隐忍。 辛钘凭着导气之助,大展金枪神功,一时九浅一深,时而十深一浅,直干得紫琼仙魂飘飘。辛钘越杀越勇,忽觉泄意将至,本想缓下动作,压下心火,但见着美人如此千娇百态,又如何忍得,心里暗想:“今日就是挨骂,也要泄个痛快畅怀不可。” 心念已决,当下不顾死活,急提猛刺,回回尽根。 紫琼给他记记点着深宫,登时美得魂飞半天,便如身在浮云。只见辛钘发起狠来,连连急攻,不觉嗄声渐促,忽听他闷叫一声:“要……要来了……” 还没说完,大股炙热滚烫的龙浆,连一连二的疾喷而出。紫琼霎时被热浪一烫,抵挡不住,即时与他又丢一回。 二人泄得心舒意畅,浑身绵如春蚕,贴胸交股,抱作一团,不住喘着大气。 辛钘诈故纳福,把头埋在紫琼双乳间,藉着喘气大肆轻薄。 紫琼正自力怯魂消,心荡神迷,对他的俏皮浑然不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更实。过了片刻,二人因过度困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紫琼醒转过来,看见辛钘仍卧在她怀中,正睡得呼呼有声,一时也不忍将他推开,只是轻轻侧过头来,望着他那丰神俊朗的脸孔,怔望良久,禁不住轻叹一声,遂闭上眼睛,脑里只是一片混乱,忽觉眼前涌出一团白雾,朦胧之中,却见玄女娘娘竟站在眼前,与她说道:“紫琼,你要切记自己是九天仙女,仙凡有别,千万不可滥情而堕入风流孽障,从今以后,你必须悬崖勒马,斩断花月情根,知道吗?” 紫琼惊出一身大汗,猛然睁开眼睛,哪有什么玄女娘娘,再看一下身旁的辛钘,依然熟睡未醒,一颗清泪,不由夺眶而出。 ***    ***    ***    ***次日一早,辛钘从美梦中醒来,见身上已盖着一件东西,扯来一看,却是自己平日所穿的上衣。他翻身坐起,紫琼已经不在,心想:“敢情是去了白龙潭。” 一想及此,立时精神抖擞,跳下石床,连忙穿上衣服,飞也似的奔出石洞去。 辛钘运起飞身托迹仙术,迳往白龙潭而去,转瞬之间,已来到潭边,只见烟水空濛,净江如练,那有紫琼的影子,不禁心头一沉,蹲下身子,双手托腮,望着眼前山光水色,暗自思量:“她不在这里,会到哪里去了?” 正想得入神之际,辛钘忽觉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凌空飞起,大吃一惊,“哗”声未歇,人已扑通一声落入潭中。 辛钘钻出水面,心头一震,正要张口大骂,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水潭边,白衣胜雪,玉貌盈盈,正是紫琼仙子。 只听她冷冷道:“今次只是个小教训,下次你胆敢再偷看,苦头还多着呢。” 话落转身就走。 “等一等我!” 水花溅起,辛钘犹如水鸟似的,从水中一跃而起,人影一闪,已来到紫琼身后,自后扑上,拦腰抱住她的纤腰。 紫琼万没想到辛钘会有此举动,娇呼一声,身子已被他双手牢牢抱住,一股男子气息倏地直扑了过来,紫琼心中微微一荡,全身感到一阵酥软,竟然不想挣扎,但口里却骂道:“还不放手!” 辛钘玉人在抱,岂肯轻易放手,还把头贴到她耳背上,细细亲吻,紫琼登时哆嗦起来,全身更加乏力:“啊!兜儿,你不要……” 怎料说话还没完,辛钘两只大手已往上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不要嘛!快……快放手……啊!” 紫琼又是一惊,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辛钘拿住一对好物,只觉异常饱满挺弹,更发觉在她衣衫下,竟和之前一样,依然是空无一物,不觉淫念骤起,右手从她衣襟直伸了进去,肉着肉的把个美乳包容在掌中。 紫琼立时仰头低呼一声,星眸半闭,一对眼睛宛与秋水争光,快要滴出水来似的。 辛钘揉搓几回,乳头猛地硬将起来,不停地在他掌心滚动。辛钘大感过瘾,随即夹在指缝中,每当摩挲把弄,乳头立被牵扯带动,果真各异其趣。 紫琼哪里经受得起这折磨,连连快感直冲上脑门,脚下一软,便欲跪倒,辛钘顺势与她滚到草地上,搂住她又亲又吻。紫琼用手轻轻推他脑袋,娇喘吁吁道:“不嘛,兜儿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辛钘拿住乳房不肯放手,含住她的耳珠道:“你生气好了,只要能够多亲你几回,就是转头给你杀了,我也死而无悔!” 他一面说,一面手口不停,弄得紫琼哼哼唧唧,难以定情。 不用多久,紫琼已被辛钘弄得心湖泛动,再无挣扎的力气,双手不自觉地围上他脖子,嘴里不住吐着呻吟。 就在她情浓恍惚之际,忽觉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辛钘已含住自己一颗乳头,舌头挑磨,把个乳头弄得颠来滚去。“嗯!兜儿你……你好坏,让人看见了怎办!” 辛钘含住乳首,口齿不清道:“这里深山野岭,又有谁会来这里,要不你也不会在这里沐浴了。” 说话之间,另一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 紫琼昨日初尝其味,情花已开,这时给辛钘一顿唷咬把玩,登时火盛情涌,忘情地抱住辛钘的脑袋,立时目闭肢摇,户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辛钘趴在她身上恣肆一会,抬头一看,已见紫琼柳眉颦蹙,秋波懒动,便知她情动,当下把握时机,忙脱下衣裤,胯下玉龙已是昂然露首,随手把紫琼前襟扯得尽开,露出一副冰肌玉骨,趴到她身上,探手往花户一摸,满手尽湿,当下也不打话,提枪抵住门户,一轮挨挨蹭蹭。 紫琼给他都都磨磨,难过不堪,美臀不停摇晃抖动,微分玉腿,单等巨龙闯入,果然嗤一声响过,玉户已含住半根火棒,炎炎炙人,忍不住嗳哟一声,接着火棒一沉到底,终于把个花房塞得无气可出。 辛钘问道:“舒服吗?” 紫琼不答,抬起玉手箍住他头颈,拉近过来,香唇一送,四片嘴唇便合在一处,两条舌头你挑我拨,立时吻得天昏地暗。辛钘连连运气,玉茎伸伸缩缩,时深时浅,轻时如蜻蜓点水,重时如巨蟒钻洞,几个起落,紫琼心花尽开,玉液已流满一地。 紫琼情如火炽,努力张腿提臀,任他投射,不觉数百抽过去,紫琼颤得几下,丢出精来,但辛钘依然生龙活虎,攻势凌厉,全无半点累意。如此你迎我送,直干了一个多时辰,紫琼连丢数回,辛钘才一泄如注,鸣金收兵。 二人稍事歇息,把衣衫整理好,紫琼瞪了辛钘一眼,一声不响,掉头而去。 辛钘见着,发急起来,忙追上前去,歉然道:“不要生气好嘛,我知是兜儿不好,只要你不怪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紫琼给他强逼交欢,心中又气又乱,但又气自已竟然降心相从,无异是雉求牡匹,一想及此,脑海更是混乱不堪! 辛钘不住口在她身旁道歉,紫琼就如充耳不闻,对他不理不睬。 当二人快将回到石洞,紫琼突然向辛钘道:“小心,有点不妥。” 辛钘愕然,问道:“什么?” 说话甫落,骤见紫琼左掌右指,在胸前一翻一指,三道白光从她指尖疾射而出,分别射向石洞前的三颗大树。 与此同时,三条青影从树身窜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三颗大树被那白光从中打断,登时木屑纷飞。 辛钘定眼一看,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已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猩红铠甲,手执兵器,横眉怒目的一字排开。辛钘叫道:“是天魔罗的十虎将!” 当中一个长着酒刺,满面髭须的大汉道:“哼!好小子,原来是躲在这里,难怪咱们找遍大江南北都找你不见。” 辛钘笑道:“我又没叫你找我。嘻嘻!是岳父大人叫你来吗?” 那大汉戟指说道:“费话少说,快跟咱们回天魔宫。” 辛钘道:“就凭你们三个怪物,当真笑话?” 三人听得咆哮大怒,那大汉把鬼头刀一指,怒道:“小子,胆敢在本将面前诳嘴,今日就算你插翼也难飞出我指掌。” 紫琼道:“兜儿,不用理他们,咱们走吧。” 辛钘笑道:“他们要来这里找死,若不成全他们,岂不是对人家不起。” 当下大踏步上前,叫道:“想要擒我就来吧,且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那大汉怒不可遏,虎吼一声:“好小子!” 人已一跃而起,手上那柄鬼头刀夹着劲风,朝辛钘当头劈下。 辛钘叫了声好,不闪不避,一招火炎掌迳往大汉推去,只见一团红光犹如风雷火炮似的,直涌向大汉面门。 那大汉身在半空,忽见眼前烈火飞腾,扑面而来,心知不妙,连忙使起魔法,左掌一圈,划出一堵绿色的光幕挡在身前,随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红绿气流互碰,那大汉闷哼一声,身躯往后飞出两丈,而辛钘也立足不稳,被反弹回来的气流撞个正着,连退十多步,才能稳住身形。 二人一交手,同感一惊,辛钘仗着“掌握五雷”神功,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但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厉害。 紫琼在旁叫道:“不好,他们有八阴气波护身,快走……” 话还没说完,双手连挥,数百度金光迳往三魔射去,随即口念仙咒,彩云从脚下快速凝聚,向辛钘道:“快上来!” 辛钘一听,飞身窜上七色彩云,彩云立即乘风而起,瞬间已飞出山头。 三个魔将见金光射到,连忙以八阴气波抵挡,听得嗤嗤嗤数十声响过,金光全数被气波墙挡住,徐徐敛去。三将收回八阴气波,却见辛钘和紫琼已驾云远去,不由大发雷霆,只见那大汉张口怒吼:“小子,我总有一天找到你……” 声音远远送来,隐隐传进二人的耳里。 第七回 携美同行 辛钘在云头上一坐,说道:“这个大胡子倒有点本领,不愧是天魔罗的十大虎将。是了,那八阴气波很厉害么,便连掌握五雷也奈何他不得?” 紫琼道:“八阴气波是魔界一门护体邪功,气波虽然不能伤人,若本身功力不足,是无法施展得出来,瞧来那三个魔将的功力,绝对不亚于你,倘若他们三个同时出手,你我纵然不败,也必定一番苦战,既然咱们并无胜算,倒不如避开他们,免得两败俱伤。” 辛钘道:“他们果真本事,竟能找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没有什么稀奇,凭他们的功力,只要有仙气的地方,他们都会察觉到,便如我发现他们的妖气一样。我若没有猜错,他们本想究查仙气的来源,竟无意中发现了你。现在石洞已被他们发现,那里是搁不住的了。” 辛钘问道:“这怎样好,咱们要到哪里去?” 紫琼沉吟半晌,说道:“九天玄女娘娘曾经和我说,当你技成下山,可到长安落脚,皆因长安乃京师之地,祥云瑞气,那些妖魔鬼怪,轻易也不敢妄动。” 辛钘道:“可是我的仙术还没到火候,那玄黄之术只是刚开始,现在下山,玄女娘娘会不会怪罪下来?” 紫琼摇头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要怪罪,也只会怪我,你担心个什么!” 辛钘连忙道:“你我比目连枝,玄女娘娘若要责罚你,便等同责罚我,这个我当然担心。” 紫琼嗔道:“谁与你比目连枝,不要胡语。” 辛钘道:“我俩既然已经合体,便是夫妻,你这个老婆,我是认定的了。” 紫琼暗叹一声,望住他道:“曾经合体就是夫妻,如此来说,那个天魔罗妖女也是你的妻子了?” 辛钘摇手道:“她自然不是,当时我是被迫和她做那回事,又不是心甘自愿,况且我对她全无情意,她怎能与你相比!” 紫琼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毅然道:“我早已和你说过你我的关系,到现在你还是这样,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可不再理你。” 辛钘道:“但刚才咱们并非修炼,你也不是和我做了么,总之我的心是不会变,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紫琼立时红霞盖脸,又急又窘,为了不想彼此愈陷愈深,免得两下里思惹情牵,无法自拔,只好狠下心肠,板着脸说道:“你还说刚才的事,若不是你胡扰蛮缠,岂会发生这种事,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打后若非为了练术,不得再如此胡闹,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年多来,辛钘和紫琼日夜相对,紫琼的性子,辛钘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见她虽说得正颜厉色,却知她脸冷心热,也不大放在心上,只好假意应承,又问道:“还有多久才到长安?” 紫琼道:“不远了,西京长安是繁华之地,人来人往,咱们必须在城外找个僻静处,方可下去,免得吓怕人。” 辛钘笑道:“仙女下凡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你又这般漂亮动人。” 紫琼不去理他,没过多久,彩云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丛林降下,辛钘问道:“似乎你对这里很熟悉,曾经来过吗?” “我只是驾云在上空察勘过。” 紫琼顿了一顿,又道:“既然玄女娘娘说你要来这里,我自然要预先了解一下。” 辛钘和紫琼走出丛林,并肩走上大路,远远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来到二人跟前,那人抬眼向辛紫二人望去,两只眼睛立时落在紫琼身上,瞬也不瞬的,直看得目睁口呆。辛钘见着,在心中发笑,暗想道:“紫琼的妍姿艳质,可真厉害,当初我看见紫琼,还不是和他一般,也难怪他瞧得痴痴呆呆!” 当下向那男人问道:“敢问这位老兄,长安城是否在前面?” 那男人回过神来,裂嘴一笑,道:“长安城吗,看来两位是由外地来吧,这可走错路了。” 说着向东一指,说道:“从这里沿河边走,就不用兜个大圈儿,可走少三里路程,过了石桥后再走一里多,便是金光门了。” 此人虽然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串,倒是清楚详尽,辛钘点头多谢,携着紫琼的玉手,依照指示往东走去,而那个男人却三步一回头,望着二人的背影,口里啧啧连声,呢喃道:“男俊女俏,好一对神仙眷侣!” 二人不觉已走了半里路,辛钘突然叫将起来:“不好,我……我的银两还在石洞,现在身无分文,这怎么办!” 紫琼起先真给他吓了一跳,听到后来,不禁微微笑道:“你忘记还有我在么。” 辛钘倏地侧过头盯着她,喜道:“你有银两在身!这就好,不然你我今晚可要露宿街头了!” 紫琼微笑道:“我没有说过有银两呀。” 辛钘听见,立时呆住,怔怔望住她道:“这……这个怎么好!莫说今晚住宿的问题,光是现在,我这肚皮已经打鼓了,今回非要饿死不可!” 紫琼道:“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变。” “真的!” 辛钘听见,马上笑逐颜开:“是啊,是啊!我一时忘记你是九天仙子,这变戏法的小玩意儿,又怎会难到你。” 紫琼指着路旁的一块石头,说道:“咱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么?” 辛钘点头,走前先用衣袖把石上的尘土抹去,方让紫琼坐下。 紫琼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放在大腿上,接着用手掌把石子盖住,口里默念一会,喝声道:“疾!” 挪开玉掌,那枚石子竟变成黄灿灿的金子,辛钘见着,高兴得跳了起来。 辛钘坐回石上,笑道:“石头变金子,这一回可发达了!” 紫琼摇头道:“你不要太得意,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指石成金’,这法术不但可以变银两金子,也可以变其他东西,但变出来的东西,不能太大,要手掌能够盖过,如果是食物,一定要全部吃掉,如果是钱,要在四十八个时辰内使清光,不能留下一分一文,若不然咒法自破,下次就不灵验了。” 辛钘皱起眉头道:“要是还没用光,送给别人可不可以?” 紫琼点头道:“是可以的,这方法除了应急外,主要是用于济贫拔苦,自然可以送与别人。” 辛钘笑问道:“只要你把银子送给人,不论是谁都可似,是不是?” 紫琼点了点头,辛钘又问:“送给我呢?” 紫琼又点了点头,辛钘看见,一拍大腿,叫道:“这就行了!” 紫琼是何等聪明,一见辛钘这个模样,已明白其意,说道:“你休想,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干。” 辛钘搔了搔脑袋,说道:“这个我明白的!若要你教我这法术,就更加没指望了!其实再多银两对我也没用,算了吧!” 紫琼道:“你懂得这样想就好。” 辛钘道:“这锭金子足有十两白银,相当一万文钱,五文钱就可买一斗米,就是买栋小房子,才是二三十两白银,要四天花光这锭金子,真不是容易的事!” 紫琼含笑道:“世上穷人多得很,你还怕钱多花不去。” 辛钘听见,只得点头称是。 自大唐李渊建立唐王朝,便将前朝首都大兴易名长安,并定都于此。 长安经历唐初数十年的建设扩充,己变得气象恢宏。辛钘和紫琼还没进城,遥远便看见城上张灯结彩,辛钘指着城楼道:“看那阵头,城中似乎有什么喜庆大事。” 紫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走进金光门,只见城中处处彩旗掩天,披红挂彩,每家每户门前悬挂红绿彩绸,一派祥瑞之气。 此间城里城外,人如潮涌,车马喧喧,热闹非常。辛钘从没来过京师,看见这等繁华光景,不禁双眼发亮,四下左顾右盼,雀跃不已。 紫琼来到凡间至今,从不曾在大城市走动过,今日来到长安,自然感到处处透着新鲜,但她性情向来沉静少言,就是看见什么有趣事儿,也只会多瞧一眼,雅不像辛钘这样欣喜。 辛紫二人越过了清渠,来到长安城的西市。西市又名金市,是胡商的买卖集中地,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什么珍珠玳瑁,象牙沉香,丽锦宝镜,齐纨鲁缟,都能在这里找到,真个车载摊堆,应有尽有。 长安城内共分有东西两市,酒肆、珠宝、古玩、衣行等各类店铺,鳞次栉比,总数多达四万余间,西市分割成“井”字形状,成九宫格局,每条道路均密密麻麻遍布着车辙,清晰可辨。 辛钘一把拉住紫琼的玉手,走进西市,喜道:“这里有很多古怪东西摆买,咱们看看去。” 紫琼看见他的兴奋模样,也不忍拂他意思,微微含笑跟随。见她一身雪白轻衣,青丝飘荡,头上无翠无钗,只是轻轻挽了一根白丝带,濯濯如春风杨柳,滟滟如出水芙蓉。而辛钘仍是粗衣麻布,腰束布带,脚登八答麻鞋,和紫琼走在一块,当真是叫化子配神仙,大相悬殊。 二人边走边看,不觉来到一间衣服店,店面开阔,招牌写着“兴隆老铺”四个大字,辛钘在门外张望,店铺陈列的都是彩丝金缕,貂皮狐裘,无一不是名贵货色。 辛钘自幼随师在深山学道,餐食穿戴向来随便,此间见着这些妆蟒绣堆,青金闪绿,心下惊羡,不由得多看两眼。 便在这时,一个年青公子走进铺子,那掌柜看见,连忙堆起笑脸,上前打躬作揖道:“原来是崔大人光临,这可给老夫贴金了,大人的衣服早已做好,本想今天遣人送过去,怎料大人亲临,待老夫现在就去取来,请大人先吃些糕点,稍坐一会。” 辛钘望着那个姓崔的公子,见他年约二十五六,四方脸膛,身上穿了一件彩蓝锦服,腰缠金带,倒也俊俏风流,气派十足。心里暗想:“听那掌柜不住口称呼他大人,但这人年纪轻轻,难道已是朝廷的大官?” 紫琼见辛钘只在店前探头舒脑,不愿离开,遂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么?” 话声娇柔细细,余音嫋嫋,直送到那个姓崔的耳中,见他连忙回过头来,一看见紫琼的姿容,立时呆得一呆,一对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辛钘给她一说,腹中登时“咕”一声响,笑道:“说得对,先修修五脏庙再说。” 说话甫落,牵着紫琼便走。 那姓崔的见二人离开,忙抢步出店,从后望着紫琼的背影,暗暗赞道:“好一个流风回雪的美人儿!今日能让我崔湜遇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走回店内,急急向那掌柜道:“我有点要事,回头再取衣服……” 甩下一句话儿,飞身出店,衔尾追去。 悦来居是长安有名的大酒楼,辛钘站在门外,向紫琼道:“既然要把银两花掉,今天富豪一下也无妨,咱们进去。” 紫琼并无意见,跟随走了进去。 一进入悦来居,却见堂面高敞开阔,装饰富丽堂皇,处处金漆彩绘,镂金门窗。辛钘环目一看,见堂上的宾客个个衣履华丽,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大贾。 辛钘也不等待店伙招呼,在靠墙处找了个位子和紫琼坐下。 一个店伙走上前来,见了辛钘衣衫褴褛,一副穷相,脸色微变,心中老大不乐意,接着眼睛一移,望向紫琼,整个人不由愣住,暗道:“怎会有如此标致的姑娘,莫非是天仙下凡?” 辛钘见他呆盯着紫琼,发作道:“喂,喂!你究竟是来招呼还是看人?” 那颗计惊醒过来,忙问道:“两位要吃些什么?” 辛钘直来量入俭用,衣食随便,什么上等酒菜,他固然不晓得,更是点不出来,听见店伙这样问,一时也答不上,向紫琼道:“你喜欢吃什么?” 紫琼微微笑道:“你叫什么我便吃什么。” 辛钘向那伙计道:“你们有什么好菜色?” 只见那店伙冷冷道:“螃蟹酿鲜橙、鲜虾蹄子脍、鹌子水晶绘、二色茧儿羹,都是本店的名菜,只是这些名贵菜肴,价钱可不小哪。” 看见伙计那张势利嘴脸,辛钘登时心中有气,大皱眉头道:“你既然说是名菜,本大爷将就试一试,你给我拿主意,每样来一味。” 店伙听得张着嘴巴,一时合不拢来,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又觉有点担心,说道:“这么多菜,两位用得下么?” 辛钘倏地抬起头来,瞪着他道:“这是咱们的事,你道我吃不起么?” 接着又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 那伙计道:“咱们有真珠泉、思堂春、清茗空、琼花露等,都是上等名酿……” 辛钘也不让他说完,便道:“不用再说了,把最贵的拿来就是。” 伙计见他说得豪爽,心中就越觉不对劲,说道:“大爷所点的酒菜,小说也要二两银子,只怕……” 辛钘一听,正想又要发作,忽地一个声音从旁响起:“你在啰唆个什么,没听见这位小哥的说话么,还不快点照办!” 众人向那人望去,辛钘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那个崔大人。 那伙计看见是他,连忙道:“原来是崔大人的朋友,小的眼拙,马上去办。” 待得伙计远去,只见那姓崔的道:“本人崔湜,最看不过这种小人嘴脸。不知老弟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辛钘心想:“看这人面子倒不小,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主动和咱们打起交情来,倒有点奇怪,且看看你是什么来头。” 当下站起身来,笑道:“我叫辛钘,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崔大哥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如何?” 紫琼一听见辛钘这样说,脸上即时一红,心里骂道:“好呀,你竟敢讨我便宜!” 崔湜听见紫琼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心头便如吃了一拳,强笑道:“难得辛老弟如此热情,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坐了下来,心想:“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小子的艳福当真不小。我可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夫妻又如何,这个美人儿我是要定了。” 辛钘问道:“崔大哥似是这里的常客,是这里人氏吗?” 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现正为朝廷办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老弟瞧来是外地人,没有错吧?” 辛钘点头道:“我夫妻俩今天才刚到这里,本想来此找一位亲人,却跑了个空,原来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来了,便打算找个客店多住几天,顺便游玩一番。” 崔湜笑道:“这就巧了,明儿是皇上千秋大喜日子,长安城一连数天都有庆祝活动,这个机会,辛老弟可不能放过呀!” 辛钘笑道:“难怪我一进长安城便见如此热闹,原来是皇上寿辰。” 崔湜道:“话说回来,今日能认识老弟,也算是缘份。你我一见如故,若老弟不嫌弃,就到舍下住几天,无须四处找地方落脚,岂不是好。” 辛钘见他说话之间,一对贼忒兮兮的眼睛,不时偷眼望向紫琼,早已老大不高兴,现听见他这样说,更知此人没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绝他,岂料紫琼竟向他连打眼色,示意答应他,辛钘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莫非她另有什么原因?无奈道:“这个似乎……” 崔湜显得极为亲热,抢先道:“不用考虑了,碰巧是皇上寿辰的大日子,各国藩属友邦使节,各郡各县的官员,这几天都会源源不断到来,想要找客店实在不容易,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明知崔湜心怀不轨,敢情是想打紫琼主意,但紫琼既然要自己答应他,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推辞,就怕麻烦了崔大哥。” 崔湜哈哈一笑,满心欢畅,和辛钘又是一轮客套。不久,伙计陆续把酒菜送上。 饭罢,崔湜召了一辆马车,迳往他住所而去。 崔湜的宅第位于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绍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钘和紫琼才下马车,一座雄伟的大宅立时跃入眼帘,碧瓦雕檐,门柱漆朱,建筑极是奢华。 辛钘看得啧啧连声,说道:“崔大哥这栋府第真不简单,做官果然与众不同!” 崔湜笑道:“也不算什么,两位请。” 说着向紫琼望了一眼,见她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辛钘,俏脸上全无惊喜之色,心里不由妒恨难抑。 进了大门,更叫辛钘惊讶不已,眼前竟是个极大的庭院,只见锦石缠道,宝砌池塘,四下亭台水榭,松桧参错,果然气派不凡! 辛钘虽然看得心朗目舒,内心却大不服气,兀自死撑到底,暗道:“这里也不见得如何特别!没错,这里奇花异草确是多一些,荷池也许大了一些,木柱也许会硬了一些,女仆的面貌也许平凡了一些,怎像我日夜能见着紫琼,这才是真正的人间之福呢!” 崔湜亲自引领二人穿廊过室,来到了大厅,辛钘把眼一看,见堂上异常精致典雅,中楹悬匾,上写诗一首:“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年年后庭树,荣落在深宫。” 只见上款题着“婕妤怨”三字,下款却是“澄澜”二字。 辛钘虽然文才一般,但见这诗精致工整,禁不住赞道:“好诗,好诗,不知这位澄澜是谁呢?” 崔湜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崔湜,没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会!” 辛钘笑道:“原来是崔大可哥的杰作,幸会,幸会!这诗写得细致入微,情景交融,只可惜带点儿愁红怨绿之感!” 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却没说什么。辛钘又哪里知道,这首“婕妤怨”正是为他的女人上官婉儿而写的。尤其中间两联“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对仗工整,又刻画出宫闱寂寞的情怀,当时上官婉儿看见,唏嘘感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点,寒暄片刻,崔湜说道:“我已准备好两个房间,现在就去看看可合老弟心意。” 辛钘道:“不瞒崔大哥,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独眠,咱俩一个房间便行了。” 紫琼听得双颊泛红,低头不语。崔湜更是醋妒难当,却又无言可对,只好含笑说道:“既是这样,就照老弟的意思好了。” 第八回 投止崔府 原来这个崔湜,却是出身名门贵族,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 崔湜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因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朝廷就让他修撰“三教珠英”这本书集,乃儒道释三教典籍于一处,此书的主编,竟是武则天的两名男宠,正是张昌宗和张易之两兄弟。 武则天见他哥俩无职无功,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二人,只得想出这法子,二人虽为修撰书集主持,其实只是挂个虚名儿,真正干活的人,却是后面的一伙高人。这些人却非一般平庸之辈,无一不是大唐的文学精英,像李峤、宋之问、沈佺期、张说等共十多人。 崔湜是其中一员,在这段期间,他和武则天这对活宝常有交往,时间久了,竟学得一手哄女人的本领。后来,遂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其祖父是唐高宗时的宰相上官仪。麟德元年,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废武后的诏书,被武则天所杀,家族籍没。婉儿尚在襁褓时,已和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 相传婉儿将生时,母亲郑氏梦见一个仙人,并给她一个秤,与郑氏说道:“持此称量天下士。” 郑氏醒来,料想腹中定是个男的,将来必能称量天下人才,岂料生下地来,却是一个女儿,郑氏心中自然不乐。 婉儿自幼便聪明伶俐,出世才满月,郑氏抱婉儿在怀中戏语,问道:“你能称量天下之士么?” 婉儿随即呀呀相应。 直到婉儿十四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娇同艳雪,美貌过人,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敏,过目成诵,文采过人。 这年婉儿十六岁,一日被武则天召见入宫,让她依题着文,当场命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尤其她一手书法,真个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她掌管宫中诏命。 此后,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自婉儿的手笔,并倚为心腹。 更甚的是,武则天与张昌宗在床榻交欢时,亦派她在旁伺候。 婉儿正值情窦初开,免不得给引动情思,加之张昌宗容貌俊秀,弄得她暗暗痴想,情实难支。 张昌宗爱婉儿美貌,早就对她起心。一日,张昌宗使出手段,把婉儿勾引上床,私相调谑,竟被武则天发现,顺手拿起案上的笔架,掷向婉儿,伤及前额,怒骂道:“你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 亏得张昌宗替她跪求,才得赦免。婉儿前额留下伤痕,只好在头上戴了一串宝石链子,前额正中的伤疤,刚好给一颗黄金镶边的红宝石遮掩住,岂知令她更益娇媚动人。宫女们皆以为美,偷偷仿效,这个妆扮,终于在宫里流行起来。 从此以后,婉儿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并让她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婉儿权势日盛。 武三思是武则天的侄儿,以外戚优势,封为梁王。武三思善迎合主意,深得武则天信任,在朝中贪污擅权,颇失人心。因他常在宫中出入,藉机诱奸了婉儿,武三思年纪虽大,但枕席功夫了得,二人便开始暗里私通。 武则天死后,中宗继位,婉儿刚好二十一岁,皇帝见婉儿青春貌美,遂收为小老婆,封为昭容。 婉儿自叹命不由人,中宗年老,难免床闱缺乏风情,她对武三思也不见得有情,遂把武三思荐给皇帝的老婆韦后。 中宗设立修文馆,大召天下诗文才子,邀请朝中善诗文的大臣入修文馆,摛藻扬华。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连流竟夕,醉不思归。中宗知得婉儿才能,令婉儿进行评定,名列第一者,赏赐金爵,贵重无比。 自此,朝廷内外,吟诗做赋,靡然成风。 韦后向不工诗,便由婉儿代为操刀,各文臣明知并非韦后亲笔,却有谁敢捅破,还格外称扬,韦后更把婉儿宠上天去。 婉儿因这机会认识了崔湜,见崔湜相貌文才俱佳,二人你贪我爱,便暗暗来往,成为婉儿的面首。 崔湜和婉儿堪为一对佳偶,如今结成雾水缘,婉儿方得如愿以偿。 饶是这样,婉儿还尚有不满意处,崔湜在宫外,婉儿在宫内,宫闱虽然弛禁,毕竟有个中宗在,干此勾档,终究不方便。 婉儿又想出一计,请营外宅,以便让皇帝游赏。中宗听后大悦,派人到婉儿居地穿池为沼,叠石为岩,整栋建筑穷极雕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其风雅奢华,堪称长安第一家。 外宅建成之后,常引大臣宴乐其中。打后,婉儿和崔湜日日鸳鸯戏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崔湜的兄弟崔液、崔涤、崔莅等俱是有才之士,个个都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崔湜一个一个地引进给婉儿。婉儿见了四人,真个爱不释手。 自此之后,婉儿行走坐卧,身旁无时无刻都有这崔家四弟兄相陪。婉儿常在外宅设宴,一个大美人儿中间,便坐着这四个少年郎,饮酒说笑,行令赋诗。 其时的后妃贵妇们,直拿男人当作玩意儿。曾有一日,安乐公主当着婉儿的跟前,忽地撩起其夫武崇训的袍子,握住他那话儿道:“这个比崔湜的如何?” 婉儿自然不敢得罪她,笑道:“比不上,比不上,天后(武则天)为你选了个好夫君呀!” 可想而知,那时的女子当真开放得紧! ***    ***    ***    *** 崔湜亲领辛钘和紫琼进入房间,房内装饰同样绮丽豪华,一几一案,均是紫檀木所制,雕花胡榻,金镂被褥,气象幽雅。 唐初时代,除了一些客店外,皇宫住宅都是席地而坐,睡觉是离地尺许的胡床,床前多以扆屏或帷帐遮隔。吃饭念书写字,全在一张几案上。李白的“下途归石门旧居”曾诗云:“羡君素书尝满案,含丹照白霞色烂。” 待得崔湜离去,辛钘急不及待的问紫琼:“那个姓崔的明着是想打你主意,难道没看出来吗?因何还要应承他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自然有我的理由,今日他在酒楼一坐下来,我发现他额前印堂隐隐有股青气,这是吸入妖邪之气所致。” 辛钘愕然道:“是吗,我学道也有相当日子,所有妖魔鬼怪,已难逃出我的法眼,怎地我一点也没有发觉!” 紫琼道:“你这小小的道行算得上什么,‘所有’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可还差得远呢!没错,一般的邪灵恶鬼,或许会被你看出来,但遇着一些魔道高超的妖物,你就不行了。” 辛钘道:“莫非那个姓崔的是什么妖物?” 紫琼摇头道:“他只是被邪妖所侵,或是曾与邪妖接触,妖气聚于三魂而未散去所致,所以我才会来这里一看,但奇怪的是,这屋里并无丝毫妖邪之气,瞧来那妖孽并非在这屋内。” 辛钘笑道:“我看这个姓崔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理他作甚,或许此人在外拈花惹草,碰着个狐狸精,让他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紫琼说道:“你这人怎会如此想的,斩妖除魔,是咱们仙道的分内事,岂能袖手不理!” 辛钘惯性地搔了搔头,笑道:“我只是说笑而已。” 当下岔开话题,说道:“那个姓崔的家伙,一看见你便如苍蝇见血似的,你必须对他格外留神,要是他敢对你不轨,我辛钘第一个就把他阉掉。” 紫琼噗哧一笑:“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操心。若说到要阉,第一个就应该阉你,免得你又再在我身上作怪。” 辛钘正色道:“这个行不得,我若给你阉掉,你如何向玄女娘娘交代。” 紫琼边回过身子,边道:“不和你说了,我要休息。” 说着向床榻走去。 辛钘跟随在后道:“明儿是皇帝老子生辰,咱俩得早点起床赶热闹去。” 紫琼座在床缘,忽然俏脸一沉,问道:“我现在来问你,缘何你向他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辛钘笑道:“我见姓崔的不怀好意,所以才这样说,好叫他打消对你的歪念头,况且我早就把你当成妻子了,自自然然便说了出来。” 紫琼嗔道:“这些说话也可以乱说吗,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辛钘道:“这个我可不能担保,你素知我心直口快,不免会冲口而出。” 紫琼一个侧卧,不再去理他。辛钘脱下鞋子,一骨碌滚上床去,紫琼忙回过头来,瞪着他道:“你作什么跑上来?” 辛钘呆得一呆,说道:“这里就只有一张床,我当然要上来啦。” 紫琼道:“刚才你说只要一个房间,我就知你作怪了。不行,快给我下去。” 辛钘如何肯便此离开,一头卧倒,从后将她抱住。紫琼吃了一惊,正要开声斥骂,辛钘伸过手掌,已盖在她一边乳房上,口里说道:“黄赤之术至今我只练了三式,倘若不好好加紧练习,也不知要练到何年何月,你更无法和玄女娘娘交代,我说对吗?” 辛钘自知以此手段相强,确实有点卑鄙无耻,可他就是敌不过紫琼的诱惑。 紫琼岂会不知他的意图,但他的说话,却说得理直气壮,教人难以反驳,当下转过身来,仰天卧好,冷然道:“你就是爱拿说话刁难人家!” 辛钘听见此话,知她是默许了,忙趴到她身上,将紫琼压在身下,凑头亲了她一口,紫琼侧头躲开,岂知不躲避还可,这样一躲,便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粉颈,辛钘把握时机,在她颈侧连番亲吻。 紫琼最受不得这个,登时打了几个哆嗦,浑身酥软起来。紫琼樱唇翕动,不知又想说什么,那知辛钘越弄越发痴狂,叫她霎时无法开声,只管一头喘着气。 辛钘嘴唇吻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捂住她一对美乳抚揉搓挪,恣意无忌,害得紫琼神魂失据,梦魂颠倒,快感蔓生! “兜儿,不……不要!” 紫琼双手捧住他脑袋,梦梦铳铳的绽出碎语。 辛钘正自情浓之际,忽听得如此绮腻的话儿,鼻子又闻着秀发的幽香,立时感到一阵醺醺然,不禁欲火大盛,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光,随即动手拉拽紫琼的罗带。 事已至此,紫琼也不开声阻止,半推半就,让他把衣服脱去。 烛影摇红下,把紫琼整副白玉似的裸躯,映耀得更娇嫮迷人,直看得辛钘目眩心花,魂不守舍,问道:“玄女九式的前三式已经做过,今次由第四式‘蝉附’开始好么?” 紫琼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辛钘二话不说,已在她身上纵肆妄为,揉乳挖穴,无所不至。 只消片刻,便见紫琼红光盈腮,娇喘喃喃,主动探手握住辛钘的玉茎,套弄几回,花宫竟尔作怪起来,琼浆玉液,流了一趟又一趟! 紫琼难熬不过,把玉龙愈握愈紧,套个急劲。辛钘见状,知道时几已到,便将她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榻上。 辛钘先将她的臀部略为提高,见那花户,早已湿得不成样子,辛钘看得兴动,双手把花唇往外扯开,一团鲜红娇妍的嫩肉,正自吐翕蠕动,煞是迷人。见着如此好物,辛钘那能忍受得住,忙即凑头过去,嘴唇一张,直吃得习习乱响。 紫琼难受不过,只得咬牙死忍,浑身抖动个不停。辛钘一顿啃咬,情兴越浓,当下腾身而起,把住玉龙,先用龙头在花唇一阵磨拭,待得紫琼春情荡漾,提臀摇曳,方举枪刺进,却见甬道依然窄窄别别,把个玉茎包得密密实实,暖烙粘湿,美得身酥肌麻,浑身俱爽。 辛钘顺着水儿,徐徐推进,直抵至花心,问道:“舒服吗?” 紫琼体内的空虚,一下子给他填得满满堂堂,畅美难当,闻言点了点头:“好舒服,动一动吧!” 辛钘一声得令,使出本领,随即乱钻乱刺,每每点着花心,一口气便抽送数百余,干得紫琼昏头昏脑,酸麻难言,禁不住叫出声来:“兜儿,放轻一点,教人好生难受!” 辛钘一笑,说道:“难受才好呢,再将下面翘高一点,让我好好的爱你。” 紫琼听得“爱你”二字,心头顿感甜丝丝的,便依了他把美臀尽量抬高,迎凑相就。 辛钘一手支身,一手绕到她身前,抓住一只乳房纵情把玩,下身急急投射,只听得水儿唧唧,嘤声绵绵,转眼便又数百抽,紫琼忽觉泄意在即,连忙腰臀疾摆,颠颠耸耸,上磨下擦,阴中颤得几下,收缩了几回,终于登上了顶峰,泄了出来。 紫琼腾地泄得魂飞天外,四肢酥麻,浑身通泰,只顾趴在榻上喘气。 辛钘给热浪一冲,险些儿把关不住,立时收敛心神,顿住玉龙不敢妄动,低下头去在她耳边道:“今回你泄得真多,就连棒儿也快被你挤出来!” 紫琼听得羞赧不已,怎敢吭声。 岂料辛钘说话刚落,随即扶着她向天卧好,说道:“咱们继续做第五式‘龟腾’。” 紫琼点头,双腿微分,辛钘握住一对玉腿,往上推到她胸前,两个膝盖刚才抵住她双乳,这般一弄,紫琼整个花洞,立时朝天仰起,坦露无遗。 只见紫琼卷曲如熟虾,羞处尽呈,不免云娇雨怯,就在她只恨无地缝可钻之际,忽闻嗤一声轻响,一根火烫的宝贝已撑开小穴,接住一放到底,正中靶心。 辛钘亢龙得水,情兴大动,当即腰下加力,支咕支咕的抽动起来,垂首一望,但见玉龙自出自入,带得花露飞溜,当真淫靡到极点,不禁瞧得心炽心焚,也不顾娇花嫩蕊,抽叠莽送,直抽得水儿四溅,流满一地。 紫琼给他连番鼓勇抽戳,一时抵挡不住,只得颤着声音,哀求道:“兜儿……且先缓一缓,太……太激烈了……” 辛钘听见,方发觉自己得意忘形,只顾自身快乐,却忘了怜花之心,心想如此揉残玉质,实是不该,当即停戈驻马,俯下身来道歉。 紫琼见他怜爱自己,心中感动,遂伸出一对玉手,抹去他额上的汗珠,抱住他头颈,柔声细语道:“假若玄女娘娘知我这样没用,一定不会派我来!” 辛钘摇头笑道:“若换作是第二人,我肯定不会如此投入。” 紫琼望住他,问道:“为什么?” 辛钘道:“没什么原因,就因为我喜欢你,我最担心的,就是玄女娘娘突然召你回去,到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紫琼沉默一会,说道:“我返回天庭只是早晚的事,就是我不在你身边,以你这乐观的性子,相信一样会活得很开心,我有这个信心。”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在我面前出现时,我也相信会这样,但现在可不同了!” 辛钘凝望着她,心头一阵混乱:“如果你不再回天庭,永远都和我一起会多好!” 紫琼自知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一时也不想多说什么,免得又让辛钘胡思乱想,忽觉辛钘又再活动起来,且力度渐增,不用多久,阵阵酥美蔓延全身,一时你吞我刺,重入佳境。 辛钘大展雄风,痛杀一会,更不下马,把紫琼双腿放回原位,直接改换第六式“凤翔”随见辛钘直起身躯,蹲在紫琼的胯间,两手按住她双膝,把一对玉腿往两边分开,龙枪依然充满花房,腰板加力,也再噗唧噗唧的抽捣起来。 辛钘先是一轮狠刺,再以九浅一深之法,犹如禽鸟啄食,记记点到即止,直弄得紫琼牝翕如璅,汪汪液流。 女子的性感带,一般都在膣内前端二寸之地,只要阳物肥大,龟棱丰厚,若在浅处磨刺,每每都能刮着女子的妙处。但对男子而言,却刚好相反,盖因无法达到包裹整根阴茎的乐趣,又少了一股征服感,不免兴致大减,难以消欲。唯一的好处,就是可延长泄精时间。 辛钘使出手段,登时立竿见影,果见其效,不用多久功夫,已见紫琼身软体颤,面绛含羞,真如酒醉一般! 如此弄了一会,辛钘又再大肆出入,左右寻刺,下下直抵深宫,弄得紫琼雪躯乱抛,胸前乳浪滚滚! 只见辛钘张大眼睛,一面欣赏紫琼的姱容羞态,一面频频抽戳,不禁越看越是心热,淫兴暴升。而紫琼也难忍难熬,快感如潮般不住涌至,情浓火盛,握住辛钘的双手,引到自己的双乳,口里哼道:“兜儿,弄我……” 辛钘大喜,握紧一对美乳,肆情把玩,下身加紧动作,干得啪啪有声。 紫琼再经一轮操干,更是欲火难禁,不住挺腰相迎,任由辛钘轻狂放纵。玉龙每一深刺,龙头便噙着嫩处,又酥又美,阵阵快感只起不落,全无息止。 辛钘见她一脸陶醉,笑问道:“紫琼,我的功夫还可以吧?” 紫琼美目汪汪的盯着他,螓首连点:“嗯!再加点力,我又有点意思了。” 辛钘自然遵依,双手握紧一对玉峰,下身飞快耸动,登时干得水声四起,骚水长流。辛钘万没料到,平素一本正经,冷艳如霜的紫琼,一旦做起这事来,竟会如此地投入。 紫琼本就美貌卓绝,刻下再见她那迷情欲醉的美态,更教辛钘兴奋莫名,不觉动作又逐渐加快。 过得片刻,骤听得辛钘闷哼一声,玉龙猛地顶着花心,牢牢不放。紫琼知他是要泄了,当下暗运气功,收紧玉壁,安抚一下这根爱煞人的宝贝。 辛钘给她一阵收缩吸吮,直爽到入心入肺,血脉翻滚,身子一个抖动,大股热潮立时疾喷而出,又再几个抽搐,热精一浪接住一浪,迳往花心射去。 紫琼给热潮一烫,如何禁受得住,也随着他又丢了一回。 二人遍体酥畅,相擐相偎,抱作一团,待得心情稍转,辛钘问道:“刚才实在太舒服了,你呢?” 紫琼送上一个微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和你一样!” 是夜,二人裸身贴体,相拥而眠,直至日烘高楼,阳透纱窗,方醒转过来。 第九回 皇帝寿辰 今天是大唐天子中宗五十岁寿辰,卯时未到,崔湜已穿上朝服,佩上紫黄赤三色绶带,帅气中透着几分华贵,辞别了辛钘和紫琼,匆匆走出家门,进宫朝见皇上去了。 待得崔湜离去,辛钘向紫琼低声道:“那姓崔的穿起一身朝服,倒也威风凛凛。” 紫琼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辛钘牵住紫琼的柔荑,说道:“今天这个日子,街上必定热闹得很,咱们也出去走走?” 紫琼点头答应,离开安邑坊,走到街上,已见四处人群浮动,一片喧闹。二人初到长安,不晓得道路,随着人群见路就走,糊里糊涂,来到皇宫以南的朱雀门外。 早上的阳光,在护城河上洒下万点金鳞,波光闪闪。雄伟高大的皇城,绿叶纷披的宫柳,齐齐倒映在水中,衬着金光闪烁,更显奇妙无穷。 长安城十二座城门,六条主要大街,早已张灯结彩,朱雀门大街两旁,都搭起了十多个大戏棚。整条大街,只见摊贩如云,提篮挎筐的小贩,不停吆喝叫卖,有吃的、玩的,还有耍杂技的,应有尽有,煞是热闹。 辛钘一时看得目不转睛,惊叹不已,不觉来到荐福寺,见寺前的一大片空地上,万头攒动,围着了数千人,阵阵密集的羯鼓声,不住隆隆山响。辛钘岂肯错过这热闹,拉着紫琼便往人群里钻。 好不容易二人才穿过群众,来到前排,见是五只人扮的金毛狮子,另有五名红衣红裙的女子各持绣球,逗弄狮子。五只狮子同时摇首摆尾,跳跃腾挪,间歇在地上坐卧翻滚,狮子项上的金铃,随着动作“叮叮”价响,配合着鼓乐的节拍,动听异常。 辛钘看得兴高辨烈,不住高声喊好,直到鼓声歇止,五只狮子逐一退下休息,人群渐散,辛钘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紫琼一直默默在旁相伴,看见辛钘满头汗水,便掏出手拍来,轻轻地为他把额上的汗珠抹去,想起他那童心未泯、天真犹存的举动,心中不禁又是怜爱,又感唏嘘。 这时看见人群一窝蜂的朝朱雀门而去,辛钘道:“不知又有什么好玩儿。” 话后,携着紫琼随着人群走,紫琼也不忍拂他的兴头,只得与他同去。 来到朱雀门前,大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各占着有利位置。当辛钘二人才一站定,一阵鼓声从皇宫内响起,只见鼓声越来越近,骤见数百名头戴金盔,身穿彩衣的男舞伎列队步出城门,接着一串长笛响起,在悠扬悦耳的乐曲中,数百人同声合唱:“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 歌声犹如山洪爆发,响彻云霄! 数百舞伎过后,后面跟随着一支数百骑的马队,骑者个个一身绛色锁子甲,胯下全是清一色白马,仪仗齐整,甲胄鲜明。 人群看见这个阵仗,又再涌动喧呼起来,只见数百匹白马摇尾扬头,举蹄抬腿,动作一致,丝毫不乱的在辛钘眼前走过。 马队过后,衔尾而来的是数十头大象,昂头扇耳的走了出来。大象背部全盖上大红锦绣,每个像奴手执长竿,各牵一头大象,趾高气扬的大步向前走着。 接住下来是披甲执戟的卫队、教坊子弟的乐舞,一项接着一项的巡游表演,直到日到中天,方行结束。 节目虽已完毕,但辛钘的情绪仍处于亢奋中,不住口的在紫琼耳边称赞。然而,紫琼似乎全没听进耳里,只是张着一对美目,怔怔的望住这座皇家宫阙。 辛钘大感奇怪,问道:“巡游都完了,你还在看什么?” 紫琼道:“皇宫内遍布着妖气,恐怕会对大唐社稷生民不利。” 辛钘听后一惊,抬眼往内城望去,说道:“会是什么鬼怪如此厉害,便连天子头上的瑞光也不怕!” 紫琼道:“看这妖气隐忽不定,时有时无,能把自身的妖气封盖住,使人不易发觉,瞧来这妖孽极不简单。” 辛钘道:“住在皇宫的人不下万人,想要把这个妖孽找出来,恐怕并不容易!” 紫琼遥望着眼前的皇家宫苑,叹道:“就算让你能进入皇宫,以你目前的道行,想要找到他,机会实是微之又微!假若侥幸给你找到,亦不会是他对手。” 辛钘一时嘿嘿无言,沉吟半晌,说道:“难道真的没办法,咱们就此不理么?” 紫琼摇了摇头:“若然给魔魅横行,控制了大唐的国运,着实隐虞无穷!这等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咱们当然不能不理,但也要想个妥善之法才行。” 辛钘道:“你说得那个妖物如此厉害,莫非连你也对付不了他?” 紫琼微微一笑:“在天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女,你不要太高估我,仙术比我强的神仙,何只一百之数。” 辛钘不禁伸了伸舌头,惊讶道:“真的这么厉害!是了,你说我前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当时我的法力一定不弱吧?” 紫琼含笑道:“我不知道,但既然要动用三十六天将才能把你擒住,应该也差不到那里。” 说着转过身子,边走边道:“咱们先回去吧,要如何对付那妖物,慢慢再想办法好了。” 辛钘急步追上和她并肩而行,又问道:“那三十六天将很厉害么?” 紫琼道:“天将就是保卫天宫的神将,地位虽不算高,但因为要保护天宫的安全,在法术和武功上,都有相当的造诣,若以单打独斗,或许还胜不过你,一旦十个八个联手起来,其力量可就不同了,相信连我也应付不来。” 辛钘笑道:“你是玄女娘娘的入室弟子,连你也难应付他们,可真不简单!” “兜儿,我终于明白了!” 紫琼突然说出这句话,辛钘顿感茫然不解,正想问她,忽听她又道:“玄女娘娘叫咱们来长安,原来是为了这个。” 辛钘问道:“你是说皇宫里的妖孽?” 紫琼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玄女娘娘法力高超,无所不知,那些魔魅的举动,怎能瞒得过她。娘娘既然要咱们来这里,自是有她的原因,现在不是很清楚了么。” 辛钘听后,眉头不由一紧,苦着嘴脸道:“要我进宫灭妖,这不是为难人吗。皇城重地,岂是我等平民百姓能进去的!况且如你所说,我便是能进入皇宫,也未必是那妖物的对手,无疑是去送死,我才不干呢!” 紫琼道:“天命攸归,干与不干,恐怕由不得你。” 辛钘愁眉蹙额,叫苦不迭,既然说这是天命,他还有什么好说! 不觉之间,二人已离开朱雀门大街,进入了醴泉坊,刚绕过波斯胡寺,便隐隐传来嘈杂的叫卖声,原来又进入了西市。一如昨天无异,每个角落依然人如潮涌,拥挤不堪。 走得几步,见一株大树四周围满了人,猛听得一阵叫好声,辛钘好奇心起,向紫琼说道:“咱们过去看看。” 来到近处,看见树下立了一面大门板,门板之前,站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见那少女明眉大眼,长相极美,正自平伸双臂,胸前挺着一对饱满的玉峰,昂首直立,细长雪白的脖子两旁,各插着一柄飞刀,每柄刀子距离脖子也不过一寸来许。 辛钘才看了少女一眼,还未及细看其他,接着数柄刀子又同时飞去,只听得“哒、哒、哒”几声,六柄刀子已钉在门板上,正好落在少女的双手四周。众人先为她担惊受怕,现见她安然无事,个个又顿开笑颜。 再看那掷飞刀的人,是个脸膛赤黑,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这时见他手上又握了几柄飞刀,正自凝神静气,敢情是要下一轮表演了,全场立时鸦默鹊静。便在此时,忽听一个女子大喝一声:“杨峭天。” 话音清亮悦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站在门板前的少女听见,猛地睁大美目,却和所有人一样,循着声音望去,而辛钘和紫琼当然不会例外,见那发声的人,竟是个异常漂亮的少女,身穿一袭袒胸银白襦衫,白裙曳地,一身唐宫贵族打扮,清丽的俏脸上薄施脂粉,怒瞪双目,正大步朝辛钘走将过来。 辛钘看见,登时呆住,脑子里一塌糊涂,心中正想:“我认识她么?” 思念未落,那女子已站在他跟前,叉腰昂首,连鼻子也将贴到他下巴来,怒道:“我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还哪里跑!” “你……” 辛钘张大嘴巴,一时呆在当场,怔怔望住眼前的女子,正要开声追问原委,随觉左边耳朵一阵疼痛,耳朵已被人拑住,直痛得辛钘泪水狂涌,喊道:“喂!停手……” 把眼一望,又是一惊,见拿住自己耳朵的人并非是谁,竟然是那个表演飞刀的少女,辛钘还没定神,已听她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我小雀儿可是好欺负的,今日我非宰了你不可!” 场中众人看见,全都兴抖抖的围拢过来,瞧来这场好戏,似乎比刚才的表演还要来得好看。 辛钘在心中大叫冤枉,忙道:“喂!你们认错人了,紫琼,快来救我!” “紫琼!” 二字听进两女耳里,四只眼睛同时放光,齐齐向辛钘身旁的紫琼望去,脸色同时大变,二人哪曾见过这样惊艳绝俗的女子,更是火上添油,“碰”的一声,辛钘的肚子又吃了一拳,[517z小说网·www.517z.com]只见身前的少女美目圆瞪,问道:“她…… 她是谁?“小雀儿使力一拧他的耳朵,辛钘又再嚎叫一声!小雀儿怒道:“你……你这人就是死性不改,到处沾花惹草,原来你失纵数月,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辛钘苦着口脸道:“我……我没有,我不是早和你们说了,我不是那个杨……杨……” 紫琼抿嘴一笑,说道:“杨峭天。” 辛钘连忙道:“不错,不错,是杨峭天。” 那个浓眉大汉听见,一步踏上前来,揪住辛钘吼道:“好小子,竟敢睁大眼睛说瞎话,我再问你一声,你打算怎样安置我女儿,今日你若不交代个明明白白,我要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辛钘委实忍受不住了,不由光火起来,大声喝道:“放手!” 小雀儿给他一喝,大吃一惊,竟乖乖的放开了手。 辛钘拭抹着火辣辣的耳朵,骂道:“你们这些人怎地全不讲理,我已说过不是那个杨峭天,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子没这闲功夫和你们磨菇。” 说话方落,辛钘携着紫琼的玉手正要离开,倏见那浓眉大汉欺身抢上,张手拦住,戟指喝道:“姓杨的,你们关中杨门虽然人多势众,但我马元霸可不怕你,今日若不好好说清楚,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辛钘听得眉头大皱,正要大骂回去,岂料那白衣少女已抢先开口:“喂!杨峭天,你还没回答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小雀儿接住道:“爹,千万不能放他走,他这一离开,又不知要失纵到何时。” 马元霸叹道:“唉!真是家门不幸,我早就与你说了多少遍,这个小子不是好人,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对他死心塌地!小子,枉我女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这样对她,若论到人材样貌,也不见得比这两个妖女差……” 还没说完,那白衣少女登时发作起来:“老匹夫,你说谁是妖女,说话可放干净点,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马元霸睁着灯笼似的大眼睛,叫道:“你待怎样,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辛钘见着三人闹个不停,真个哭笑不得,向紫琼低声道:“这样没完没了,可不是办法,咱们倒不如来个‘飞身托迹’,一走了之,谅他们也没本事追上。” 紫琼还没答话,忽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奔近,朝着辛钘笑道:“峭天,你终于回来了,我到你家跑了多次,都说你外出未归,今趟你一去就几个月,也教人担心了吧。” 辛钘又是一愕,心想怎地又来了一个,莫非我和那个杨峭天真的如此相似,个个都把我当作是他?当下问道:“这位老兄是……” 那白衣少女看见那人,脸现喜色,忙奔到年青人身旁,指着辛钘道:“三哥,你要和妹子作主,峭天哥又在欺负我了,还胡言乱语说自己不是杨峭天。” 那年青人听了,也为了愕然,怔怔盯住辛钘的俊脸。 辛钘道:“那个杨峭天究竟是人是鬼,我一概不知。你们一上来就又打又骂,现在还敢说我胡言乱语!” 紫琼望着那年青人,不由一怔,暗自忖思:“这人相貌端正,五官四平八稳,天庭广阔,额泛红光,神貌合一,却是一副真龙之相,瞧来此人绝非平凡之辈!” 言念及此,暗暗合指一算。 见那年青人把辛钘打量几遍,笑道:“峭天,不要和我说笑了,我和你从小玩到大,难道还会认错。” 辛钘还没来得及答话,紫琼突然说道:“这里大庭广众,实不是谈话之所,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大家认为好吗?” 她素来言语温柔,甜美动听,让人听得甚是舒服,更难以叫人拒绝。 辛钘听见当堂呆住,大惑不解,喟然问道:“紫琼,我……我没有听错吧?” 见她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 那年青人一望紫琼,当场被她的惊艳震慑住,在这一刻,他才真正领略到销魂的况味,当下第一个赞成,笑道:“这位姑娘说得是,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其余三人只要辛钘不离开,其他自无异议。马元霸跑回场中,向群众挥手喝道:“有什么好看,不要挡在这里,让开!” 边说边把门板的飞刀拔起来,收回皮袋中。 五人再次来到悦来居,才进入门口,紫琼便向店伙问道:“请问可有较清静的地方?” 那名店伙一眼便认出紫琼,连忙哈腰点头,说道:“有,有,这边请!” 当先在前引路,来到后堂,只见庑相环绕,曲院荷风,环境相当幽雅。来到一个雅房,店伙招呼各人坐下。 点了菜肴,紫琼徐徐说道:“诸位确实是认错人了,他并非是你们认识的杨峭天,更不是关中杨门的少主,他姓辛名钘,只是和杨峭天的样貌相似而已。” 众人听后,那肯相信,那白衣少女噘起小嘴,抢先说道:“我和三哥自小便认识他,又怎会看错,他明明就是那个忘八羔子,你是他的新相好,自然帮住他说话,我才不会信你呢!” 那年青人连忙喝止她:“舒柔,不要乱说话!” 转向紫琼道:“我这个妹子向来刁横,姑娘请勿见罪。在下李隆基,这是我妹妹李舒柔,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辛钘生怕那李隆基打紫琼主意,忙截住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姓名可不能说你知,总而言之,我就是辛钘,不是什么杨峭天,信与不信由你,这顿饭之后,大家便各行各路。” 众人一听紫琼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尽皆愕然,小雀儿倏地站起身来,指住辛钘骂道:“姓杨的,你……你可对得起我,先前说会正式娶我回去,现在竟……” 接着哇一声哭将起来。 马元霸骂道:“臭小子,今日我不把你生吞活剥,我就不姓马!” 说着一捋衣袖,便要冲过去。 李隆基坐在他身旁,忙即站起身挡住,说道:“老兄不要动怒,有事好说,且平心静气先问个清楚。” 说着把他按回坐位。 马元霸只给他随手一按,陡觉一股劲力压将过来,竟然站脚不稳,心下不由一惊,暗忖:“这人外表斯斯文文,没想功夫会如此了得,可不能小觑他!” 李隆基向辛钘道:“你说你不是峭天,可有什么凭据?” 那个杨峭天是方是扁,辛钘根本不知道,登时哑口无言,忽听得紫琼道:“关中杨门乃武林八大家族之一,而飘曶十三剑,正是杨门的祖传秘技,杨峭天身为杨门少主,又岂会不懂这武功。据我所知,杨峭天身上就有一柄家传宝剑,名叫‘天光’。这柄宝剑,杨峭天从来不会离身,正是人在剑在。大家既是他的好朋友,可有见过他不带剑在身?” 辛钘见紫琼说得如此详细,不由越听越感奇怪,暗道:“神仙果然不同,什么事都能知道!” 众人均想这确是事实,齐齐望向辛钘,果见他双手空空,也不禁觉得奇怪。 李隆基道:“姑娘虽然说得合情合理,但这也不能说是什么凭据。” 马元霸在旁附和,指住辛钘道:“不错,这个小子的三脚猫功夫,我马元霸可真不敢领教了,说到那柄‘天光’宝剑,他也只是用来陪衬,作个样子,这小子若非仗恃关中杨门的名头,那敢四处耀武扬威,宝剑给人抢了去,一点也不稀奇。” 辛钘见他不住小子前,小子后的叫,又向自己指鼻瞪眼,满肚子火立时涌上脑门,骂道:“喂!你说那个杨峭天怎样,我可不理你,你干么对我指指点点!” 马元霸呵呵大笑:“好小子,若不是看在我女儿分上,早就有得你看了。” 紫琼含笑道:“听马爷这样说,瞧来那个杨峭天的武功,相信都是一般吧。” 马元霸一脸鄙夷之色,瞪着辛钘说道:“何只一般,简直就不堪一击。” 紫琼向其他人问道:“大家认为呢,杨峭天的武功如何?” 舒柔掩着嘴巴,摇头笑道:“他呀,真是黄肿脚,不消提‘蹄’了!” 紫琼点头道:“这就易办了,想要证明辛钘不是杨峭天,只须让他显露一下武功,要是他能胜过杨峭天,那不是清楚了么。” 马元霸又是哈哈大笑,说道:“武功要高过杨峭天有何艰难,除非他能胜过老子。” 接着向辛钘道:“臭小子,有胆量就出来和我过两招。” 小雀儿听见大惊,他素知杨峭天的底子,就连自己也胜过他,如何是老爹的敌手,相信不消三招两式,便要叫他头破骨折,不禁担心起来,扯着父亲的衣袖道:“爹,还是算了吧……” 马元霸道:“放心吧,我不会要了这小子的命!” 舒柔也是一脸忧色,一对美目忙转向李隆基,希望他能出声阻止。 孰料辛钘冷笑一声,说道:“比武就不必了,要是我有个闪失伤了你,心中也过意不去。” 马元霸听得须眉倒竖,睁大一对虎眼吼道:“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少斤两,众所皆知,我会怕你失手。你既然不敢和我动手,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辛钘也不理会他,缓缓站起身来,指着庭院一座三人围抱的假山道:“你站在这里,能够把那座假山从中劈开两截吗?” 堂上除了紫琼外,余人听见,莫不骇然,马元霸咧嘴笑道:“那假山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三四丈,莫说是这么远,便是放在身前,要将它劈成两截,已是没可能的事,你要是开玩笑,也得有个谱儿!” 辛钘微微一笑,问道:“这样说,你是做不来了?” 马元霸哼了一声,道:“难道你就能做到,要是你做得到,我就叫你声爷爷!” 辛钘道:“乖孙儿,看清楚了!” 话罢右掌在胸膛一竖,暗运掌握五雷第一式“金光掌”倏地大腿一分,弓步侧身,左掌横劈而出,只见一道金芒迳往假山射去,当真速如疾雷,接着“轰”一声响过,随见石屑纷飞,上半截假山直飞出一丈有余。 众人看得呆在当场,咋舌不已,个个做声不得。 那个店伙听得声响,连忙奔将过来,看见院中的假山东一块,西一块,碎石散满一地,不由张大嘴巴,叫道:“这个……这个……” 辛钘从怀中取出那枚金子,在手上抛了一下,递给那店伙道:“先收下这个,届时一发儿计算。” 店伙接过金子,登时满脸喜色,心想莫说是一座假山,就是把院子的花树砍得稀巴烂,这金子也足够有余了。当下千多万谢的去了。 辛钘拍拍双手,回到坐位,笑问道:“如何,这一手还可以吧?” 李隆基立时脸现喜色,说道:“峭天,从哪里学得这般好武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辛钘沉着脸道:“我是辛钘,不是杨峭天,怎么你们还不相信!” 紫琼微笑道:“大家不妨想想,杨峭天只是失纵了几个月,功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厉害。刚才辛钘这一掌,在他来说,也算不上怎样。莫看辛钘年纪轻轻,但以他目前的武功,当今天下能胜过他的人,恐怕也不多。” 小雀儿道:“难道你真的不是峭天哥,那他的人呢?” 紫琼叹道:“大家听了,千万不可伤心,真正的杨峭天已经不在人间了。” 众人听见大吃一惊,二女呆得一阵,泪水险些夺眶而出,李隆基连忙问道:“姑娘,敢问你从哪里得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紫琼道:“你们想知道他的事,大可去天狼寨探一探,一切便可明白。” 马元霸道:“你是说四川天狼寨?” 紫琼点了点头:“据知天狼寨和关中杨门素来不和,杨峭天不幸落在他们手上,自然难以活命。” 只见舒柔一脸泪水,猛地站起身来:“三哥,峭天哥这个仇咱们非报不可,你身为临淄王,又与左右羽林军相熟,小小一个天狼寨,算是什么角色,明儿就召集兵马将他们铲平。” 小雀儿也道:“爹,咱们也去,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一想起杨峭天,不禁又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李隆基原来是当今皇上兄长相王李旦第三子,是相王之妾所生,自小性喜骑射,又通音律。当初被封为楚王,后改封临淄王,曾出任潞州别驾,现罢官回到京城。他和杨峭天素来友好,现听见这消息,也不由悲愤加交,但他向来行事稳重,并非冲动之人,当下长叹一声,说道:“仇自然要报,但也得查个清楚明白,怎能轻举妄动。” 辛钘知道紫琼无事不知,又说得如此真切,对杨峭天身死之事,自无半点怀疑,眼下看见各人神情悲恸,心中也为之黯然,禁不住轻叹一声,说道:“大家也不用难过了,我虽不认识杨峭天,但咱们既然有缘坐在一块,亦算是朋友,总之有用得着辛钘的地方,只要能力所及,出句声便是。” 李隆基道:“隆基在此先行多谢辛兄弟。” 接着长叹一声:“唉!一想起峭天,就不禁让我想起他父母!峭天是杨家的独子,今次突遭不测,连杨家香火也断掉,要是他父母知晓此事,也不知会悲伤到什么样子!” 舒柔抹去脸上的泪水,凄然道:“三哥,依我看还是先隐瞒住吧,你说好么?” 李隆基沉吟片刻,点头道:“也说得对,现在首先查明峭天是否真的遇害,再作打算好了。” 马元霸突然道:“依我看还有一个办法,咱们既然能认错辛老弟,瞧来杨门上下人等也会……” 众人听见,全都把目光投向辛钘。 辛钘立时背脊一寒,睁大眼睛道:“喂!你们望住我作甚,莫非要我……” 四人同声说道:“咱们正想要你这样!” 紫琼立时掩着嘴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辛钘听见,险些晕了过去! 第二卷 杨门风云 【本卷内容简介】 辛鈃为了解救关中杨门的浩劫,遂答应李隆基等人的请求,冒充杨家少主杨峭天来到杨家,结果他不但顺利消弭了杨门一桩劫难外,还揭穿了施家堡堡主施万里的阴谋,以及其子施代然多年前所犯下的淫行。之后辛鈃听从紫琼的意见,努力与兵部侍郎──崔湜攀交情,因为他们打算使计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好藉此入宫除妖,普救众生,不过紫琼提出的手段却是…… 第一回 关中杨门 四人说话刚落,房内登时阒无人声。 便在此时,店伙已把酒菜逐一送上,并为各人斟上了酒。马元霸酒量甚豪,咕嘟一声,便将杯中酒喝光,其如众人听了杨峭天的噩耗,虽有美酒佳肴在前,却无心情品尝。 李隆基对辛钘道:“隆基自知要你冒名顶替峭天,确实为难了老弟,但为了杨家两位老人家,这不失为权宜之计,希望老弟考虑一下。” 辛钘连连挥手,坚定道:“不行,不行,其他事情我还可以考虑,但这个我决计不干,不用多说了。” 马元霸道:“老实说,我对杨峭天这小子直来就无好感,若非为了武林的安危,他们杨家的事,我也不想费心,更不会提出这个意见。” 辛钘咧嘴笑道:“你们说那姓杨的武功如此不济,就是少了他一人,也不致对武林有什么影响吧。不用骗我了,你再多唇舌,我还是这两个字,不干。” 马元霸向来性子火爆,听得辛钘这句话,立时双目圆瞪,高声道:“我干么要骗你,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有我道理。罢了,罢了,与你这人多说无谓!” 辛钘鼻子一耸,说道:“那就不说好了。” 李隆基道:“我对江湖上的事所知不多,但听马老兄这样说,想来其中定有别情,不知马老兄能否告知一二?” 马元霸见李隆基言语客套有礼,怒容略为敛退,再自己斟满一大杯酒,张口喝干说道:“这二十多年来,关中杨门能在江湖上名望日增,威权日盛,全仗着门主杨曲亭闯下的威名,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关中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杨门不但在关中一带向有盛名,便是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只消提到“关中杨门”四个字,谁都敬服几分!便因为这样,均以杨门马首是瞻,相应归投。” 李隆基一面听,一面默默点头,想记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实是个深孚众望的丈者,行事端方,慈和宽厚,可惜子嗣稀省,膝下便只有一子二女,却没想到,现在唯一的儿子也遭了不测,想到这里,亦不禁扼腕叹息! 马元霸续道:“现在武林八大家族中,能够和关中杨门抗衡的,就只有湖北鄂州施家堡,其势力之大,除了长江中游外,还遍及四川贵州一带。施家堡堡主施万里,向来野心勃勃,而关中杨门却是他唯一雄霸武林的阻障,欲要除之而后快。今次杨峭天遇害一事若然属实,大有可能和施家堡有关。” 小雀儿插口道:“必定是这样,天狼寨归附施家堡多年,他们为了巴结施万里,杀害峭天哥亦不足为奇。” 接着望向紫琼,问道:“姑娘,峭天哥遇害是妳亲眼目睹么?” 因天规所限,紫琼不能说破自己的身分,便是说了,亦难以让人相信她是无所不知的仙女,只好微笑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杨峭天被人杀害确是事实,他给人绑着双手双脚,活生生的将他抛下千迭崖,杨峭天遇害的事,在四川早已传了开去,恐怕此事亦已传到他父亲耳里。” 辛钘听后,也不禁背脊一寒,他虽然不认识杨峭天,但听得他和自己长相一样,比物连类,稍稍联想,便真如自己给人抛下悬崖绝壁中,想起那身肢断骨离,惨不忍睹的景像,不由心头觳觫,暗自骂了一声:“呸、呸、呸,万事大吉,我兜儿长命百岁,岂有这等事!” 众人见紫琼说得绘声绘色,对杨峭天之死,心中更无怀疑。 只见李舒柔泪眼模糊,伸手在桌上重重拍落,整桌杯碟菜肴跳将起来,一只盛满了酒的杯子,呛啷数声,在地上跌得粉碎,酒水浇满一地,怒道:“峭天哥,你死得好惨呀,舒柔立誓一定为你报仇,若不把天狼寨铲平,誓不甘休!” 马元霸长叹一声道:“马峭天的死讯倘若传到杨家,杨曲亭夫妇固然悲痛欲绝。而杨施两家,势必大动干戈,杀个你死我活。加上双方各有自己的势力,依附他们的大小帮派,为数确实不少,一但交起手来,江湖武林必定乱作一团,难以收拾。杨曲亭那手飘曶十三剑虽然厉害,但施万里的灵虚刀法也非等闲,谁胜谁负,当真难说得紧!” 李隆基听到这里,恍然说道:“隆基终于明白了,只要辛老弟冒充峭天返回杨家,一来可令他父母慰怀,二来又可平息武林风波,这确实是一石二鸟之策。” 辛钘听见,抢着说道:“喂!你们这么一大堆话,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去冒充他。杨峭天的死,我虽然也为他父母难过,但这是两码子的事,如此弄虚作假,早晚都会穿帮,到时叫我如何了结这残局。” 李隆基说道:“老弟大可放心,峭天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说句不好听,他自小养尊处优,跟一般富贵人家的纨袴子弟全无分别,自他十四五岁起,便已终日离家在外,四处游耍,每次回家住不上几天,又突然不知所踪,这几年来,杨家上下对他这德性早就习惯了。今次老弟到杨家,只要露一露脸,好教他父母安心,接着一走了之便是,老弟认为如何?” 辛钘一时踌躇起来,望向紫琼,看她有何反应。 紫琼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依我看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能解救关中杨门浩劫的人,目前就只有是你,除非你铁了心见死不救,就另当别论。” 辛钘立时呆住,心想:“连紫琼都这样说,瞧来这个假峭天我是当定的了!” 众人听了紫琼这番话,无不惊讶,小雀儿忙问道:“姑娘这话怎讲,妳是说杨家会有什么劫难么?” 紫琼缓缓说道:“杨峭天的死讯,四川各门各派早已无人不知,而杨家势力庞大,人头熟,手面宽,交情广,又岂会听不到风声,杨家至今还没动手找天狼寨算帐,只是和你们一样,仍无法肯定这个死讯而已。大家不妨细心一想,天狼寨既然杀得杨峭天,明着就是想和杨家翻脸,又怎会呆坐着让杨家上门寻仇。” 李舒柔道:“天狼寨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若说到武功实力,决计不是关中杨门的敌手,姑娘妳也忒煞高估他们了。” 紫琼微微一笑:“光凭一个天狼寨,杨家自然不放在眼内,要是加上施家堡,可就不同了。据我所知,武林八大家中,江西通天台骆家,贵州樊家,与施家堡均有同声之谊,彼此同气连枝,倘若他们三家联手,关中杨门又如何抵挡得住。” 李隆基怔怔的望着紫琼,心里暗自惊叹,想道:“这位姑娘不但姿容绝丽,年纪亦不大,心思却如此细致周密,且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甚多,确实不简单。” 马元霸听完紫琼的说话,一拍大腿,说道:“姑娘此言说得很对,施、骆、樊三家,素来相互响应,亲密无间,确实不可不防!啊!没错了,施万里这一手可真毒辣呀!其实他早有铲除杨家之心,只是直无藉口,又碍于受江湖朋友话柄,才隐忍不动,假若杨家沉不住气,先行动手,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小雀儿急道:“一旦动手起来,我怕静琳姐和静琇妹妹会出事,这怎么好!爹,你得想个办法呀!” 马元霸叹道:“乖女儿,以你老爹的本事,在街头耍弄把戏,混两口饭吃还可以,又能帮得什么忙!只是有些人空有一身本领,却是狗鼻子般凉,天生冷酷无情,真是可叹,可叹!” 辛钘听得剑眉紧蹙,气道:“姓马的,你夹枪带棒的说完了没有,我与杨家素无瓜葛,就是要我帮忙,也得好声好气,说得我舒舒服服才是,那有像你这般指桑骂槐的。” 众人听他言中之意是答应了,无不大喜,李隆基笑道:“辛老弟是应承了,这样就好,杨门主看见爱子归来,不但能让他却惑,还可消弭一场武林风波。” 辛钘连忙道:“我在这里先说个清楚明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我到杨家只是露一露脸,接着就走,你们可不能阻拦。” 小雀儿道:“这个不行,要是你一走,天狼寨和施家堡杀到,怎生是好,辛大哥你的功夫如此了得,没有你在场坐阵,恐怕……” 李舒柔点头道:“是呀,你最低限度也要在杨家多住几天,以防万一。” 李隆基接着道:“我妹子也说得对,横竖是帮忙,就帮个彻底嘛。” 辛钘见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脑袋登时胀大起来,高声嚷道:“好了,好了,那有像你们这样啰哩啰唆的,我就住三日吧,多一日也不行。” 众人见他语气坚定不移,看来雷也打不动他的了,也只好依从。而紫琼瞧在眼里,也不禁摇头暗笑。 小雀儿向紫琼道:“大家谈了一日,仍不知姑娘的名字,若不介意,能说给小雀儿知道吗?” 紫琼微微一笑:“我叫紫琼,大家就叫我的名字是了。” 小雀儿笑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喔,我叫马芍仪,爹爹说我像金丝雀一般,整天吵个不停,所以叫我小雀儿,后来人人都这样叫了!” 紫琼嫣然说道:“小雀儿听来也很可爱呢,我这样叫妳行吗?” 小雀儿喜道:“当然可以啦,假若妳叫我芍仪,我反而不习惯。” 李隆基道:“既然辛老弟已经答应了,事不宜迟,用过饭后,咱们就一起到杨家去,大家认为如何?” 马元霸点头道:“这个当然,省得这小子又翻口!” 辛钘火冒三丈,厉声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兜儿说过的话,岂会不算数……” 紫琼听他粗话乱放,不由俏脸一沉,握住他的手道:“兜儿,不要胡说。” 辛钘向来对紫琼千依百顺,当下住口不语,但一对眼睛仍是狠巴巴的瞪着马元霸。 李舒柔向来心直口直,不禁大奇,问道:“你不是叫辛钘吗,怎么又叫做兜儿?” 辛钘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老婆喜欢这样叫,不行吗!” 紫琼听得脸上一红,娇嗔道:“你……你又胡说什么!” ***    ***    ***    ***关中杨门位于皇城东北,南倚宫城,东靠灞河,却是一处繁华丰盛的所在。 有云“八水绕长安”,早在西汉司马相如的辞赋“上林赋”中写道:“君未睹夫巨丽也,独不闻天子之上林乎?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出入泾渭,酆镐潦潏,纡徐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 描写了汉代上林苑的巨丽之美,以后就有了“八水绕长安”之说。 一行六人将来到关中杨门,只觉气氛大不寻常,街上行人稀疏,且个个行色匆匆,脸有惧色,而大多商铺都已下了门板,便连路上两旁的小贩也不知去向,一去往日的热闹情景。 众人大奇,马元霸皱起眉头道:“今天究竟怎么呀,莫非因为皇帝老子生日,人人连生意都不干,全都赶热闹去!” 李隆基摇头道:“瞧情形不是,你看那些人的张慌神色,像畏惧逃避什么似的,当真奇怪得紧!” 紫琼也察觉大有蹊跷,当下暗地掐指一算,忽道:“不好,是杨家出了事!” “什么?” 小雀儿愕然问道:“妳怎会知道?” 紫琼自然不会说破这密秘,只得道:“我是猜测而已,希望不要让我猜中,咱们还是尽快赶去看看。” 辛钘当然心中有数,忙牵着紫琼的玉手,脚下加快,走在四人前面,低声向她问道:“天狼寨已经杀到吗?” 紫琼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兜儿你记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会儿动手,千万不可乱开杀戮,教训一下他们便好。” 辛钘道:“我理会的,况且我和他们往日无雠,近日无冤,若不是妳刚才这样说,我才不管呢。” 紫琼回过头与四人道:“救人如救火,我和辛钘先赶一步过去。” 也不待他们回应,便和辛钘展开飞身托迹,各人只见他俩身形一晃,瞬眼之间竟已在十多丈外,真个奇速如神,不由看得目呆口咂。 马元霸叹道:“真没想到,紫琼姑娘的武功也这般厉害,我便是再练功五十年,相信也难望其项背,看二人年纪轻轻,就是打从娘胎开始学武,亦难练到如此境地,真教人想不透!” 李隆基自小便跟一位高人习武,功夫早已有了相当根柢,眼下看见二人的武功,当真是既倾佩又钦羡。 四人看见两人远去,当下加快脚步,衔尾追去。 辛钘和紫琼将抵达杨家,远远便听得刀剑铿锵之声,且见杨家门外站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刃,把个大门团团围拢住。心知不妙,互望一眼,辛钘见屋外围墙旁边种有几株大树,枝叶茂盛,亭亭如盖,说道:“咱们先藏到树上看看。” 紫琼点头答应。 二人展开身法,避过门外的大汉来到屋旁,纵身上树,攀住树干把眼一望,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屋前偌大的空地上,竟有百多个人刀来剑往,正自搏斗厮杀,而地上躺了十多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辛钘见大屋门前同样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不下二十人,个个脸上颦眉蹙额,显得五色无主。 紫琼说道:“那个穿宝蓝锦服的中年人,瞧来就是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了。” 辛钘闻言望去,见那人和一个虬髯阔颔的汉子斗得正紧,一柄长剑攻得凌厉剽悍,迅捷无伦。而那虬髯汉子却使一根九节鞭,银光闪闪,灿烂辉煌,展动之间,光芒四散,端的既威猛又好看,说道:“他使的剑法又快又狠,敢情就是杨家独门绝技“飘曶十三剑”了。” 就在辛钘刚说完,骤听得绵绵密密的一阵当当声响,见杨曲亭连攻数剑,而那虬髯汉子每挡一剑,身子便往后退一步,辛钘看得过瘾,连声叫好,陡然间当的一声,一个人影已抢在虬髯汉子跟前,刀光闪动,架开杨曲亭的快剑。 杨曲亭腾身跃开,凝剑卓立,辛钘定眼一看,见那人脸色如蜡,五短身材,衣衫华丽,俨然一个富商大贾的模样,忽见那人把手一抬,朗声喝道:“咱们暂宜停手!” 院中众人斗得正烈,骤听见此话,双方同时罢手跃开。 那人喝声甫落,转向杨曲亭道:“杨兄这手飘曶十三剑果然厉害,施某向来渴仰,今日一见,实教我大开眼界!” “哼!” 杨曲亭登时撂下脸来,说道:“施堡主你又何须假惺惺,今日你联同骆、樊两家硬闯进我家门,还杀伤我多人,行事乖谬,居心叵测,你我倒不如快人快事,再无须拖泥带水,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 这个商贾模样的矮子,正是施家堡主人施万里。在他的身旁,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长须及胸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半合低垂,像似还没睡醒般,这个老者,便是江西骆家庄庄主骆毕翁。而另外一人,是个脸色黝黑的汉子,身躯魁梧,两目如锥,此人名叫樊刚,却是贵州影月山庄的主人。 施万里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这样,施某也不妨剖开肚皮直说,只要施老兄肯弃舍关中,从此金盆洗手,息影园林,我保证你杨门上下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离去,要是杨老兄一意孤行,这就莫怪施某心狠手辣。” 杨曲亭仰天呵呵笑道:“狐狸尾巴终于显出来了!老实说,阁下欲要雄霸武林,杨某亦无心干涉阻梗,更无蛮触相争之心,但万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竟做出引绳批根的事情来!事已至此,我倒想问一句,犬儿峭天,是否已遭你们毒手?” 那个虬髯大汉踏上前来,颐指气使道:“罗贵彪向来敢作敢为,做过的事从不会赖帐。没错,杨峭天确是我所杀,我当他多厉害角色,竟敢泡妞儿泡到四川来,原来是个银样蜡鎗头,中看不中用,可怪不得人!” 此话一出,杨家上下登时大嚷大叫,啼天哭地,突然间见数人抡刀持枪,抢上前来,怒目圆睁,直想把罗贵彪分尸。 杨曲亭自从听得杨峭天的噩耗,不免劳心焦思,分派门人四处探寻打问,只是一日不见爱儿的尸身,心中便多一日指望,但现在亲耳听见,耳朵中嗡的一声响,脸上登时惨白,脑门冲血,眼前一阵昏花,又见身旁各人杀气腾腾,混战在即,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况且这些人里,全都是自己的妻女至亲,他岂能不着急,当下大声喝止。 与此同时,墙头上传来一声吆喝:“不要动手,杨峭天还没死!” 这十个字轰轰入耳,声如洪钟,犹如龙吟虎啸。众人愕然回头,却见两男两女从墙头跃下,杨家各人一眼便认出其中三人,正是杨峭天的好朋友。 四人跃下围墙,直奔到杨曲亭跟前,李隆基当即说道:“杨伯伯,大家先不忙动手,峭天尚在人间,他还没有死。” 杨曲亭呆了一呆,半信半疑,他的夫人在旁听见,连忙追问:“李公子,这话是真的么?” 李隆基点了点头:“伯母,峭天确实没有死,刚才咱们还和他在一起。” 一个少女跑到小雀儿身前,问道:“小雀儿,二哥真的没有死吗?” 这个美貌少女,正是杨家的么女杨静琇.二人向来要好,小雀儿挽着她的手道:“是啊!咱们听得有人要来这里生事,他一听见便先行赶回来了,但不知为什么,咱们躲在围墙上看了半天,竟然见不到他,唉!那个人真是的,早知这样,咱们就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呀?我不是在这里么。” 辛钘的话声突然从远处响起。 场中百多人听见,循声望去,果见辛钘牵着紫琼缓步而来。 第二回 大显神通 杨家众人一看见辛钘出现,不由欣喜若狂,而杨曲亭夫妇骤见爱儿无恙归来,压不住心中的兴奋,直是连眉毛都笑起来,尤其是杨夫人,早已泪珠盈眶,泫然欲泣。 施万里和罗贵彪面面相觑,同感诧异,罗贵彪更是心中胡涂,暗道:“当日明明亲眼目睹杨峭天堕入千迭崖,因何会毫发无损?这个小子果真命大,你虽然逃过初一,却未必能逃过十五,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手掌心。” 辛钘和紫琼来到各人跟前,即见六七个人凫趋雀跃般围拢过来。 杨静琇喜极忘形,扯住辛钘的衣衫不放,笑问道:“二哥你怎么呀,一去便是几个月,真叫人担心!外间传言你被天狼寨的人杀了,害得爹娘终日揪心扒肝的,阿娘也不知哭了多少次呢。” 另一个穿得全身火红的美貌少女,一把握住辛钘的右手,柳眉紧蹙,问道:“表哥,你怎么穿成这个模样,衫子又脏又破的。是了,她是谁呀,又是你的新相好么?” 杨静琇也不待辛钘说话,抢先道:“暄妍表姊妳又捻酸吃醋了,也很难怪妳的,这位姐姐可比妳美得多呢!” “妳……” 那个叫暄妍的少女美目一瞪,登时气得满脸胀红。 辛钘也不理会二人拌嘴,看见杨曲亭夫妇,忙上前叫了声爹娘。 杨夫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哽哽道:“我的天儿,你真担心死娘亲了!” 接着望向他身旁的紫琼,问道:“这位姑娘是……” 辛钘道:“她是紫琼,是孩儿的未来妻子。” 杨家各人听得此话,尽皆愕然,目光全都集中在紫琼身上,见着她那毛施淑姿的娇颜,无不赞叹称羡,均想:“这个少女果然惊艳绝伦,难怪这个风流浪子也被她迷倒,竟会起了结婚之念!” 杨由亭夫妇看着这个未来媳妇,更是喜上心头,杨夫人连忙上前牵着紫琼的手,怔怔望着她笑道:“妳叫做紫琼吗?” 紫琼螓首轻点:“紫琼见过杨伯伯、杨伯母。” 杨曲亭笑道:“紫琼姑娘不用多礼,今日咱们杨家出了点事情,叫姑娘受惊了!峭天,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和紫琼姑娘进去,免得吓着人家。” 杨夫人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意,她知道儿子武艺平常,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还要教人担心照顾,便道:“爹说得不错,你陪同紫琼、李公子等人先进大厅坐一会,这里不用你来操心。些许小事,爹娘自会应付得来。” 辛钘摇头道:“这些人胆敢来这里撒野,若不好好教训一顿,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杨曲亭听得眉头大皱,板着脸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你这等三脚猫功夫,你用什么来教训人家,不可再胡闹了,快快给我离开这里。” 施万里看在眼里,好不气闷,当下朗声说道:“杨老兄,今日令郎无恙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呀,但你我之事可还没有了结……” 话仍没完,忽见辛钘猛地回过头来,扬起剑眉道:“你这个矮子没长眼睛吗,咱们正在谈话,要你来搭嘴,快给我闭起你的狗嘴,免得自找苦吃!” 施万里素来城府深密,揣奸把猾,为人口齿便给,能言善道,十足是个笑面夜叉,现听见辛钘这番狂傲的言语,也不由气得面皮铁青,握拳透爪。 众人也听得傻了眼,杨曲亭正要开声斥骂,突然听得罗贵彪大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 声到人到,已抡动银鞭凌空扑来。 杨曲亭反应极快,当即持剑拦在辛钘跟前。只见紫琼柳眉轻蹙,素手一抬,衣袂缓缓拂出,罗贵彪身在半空给紫琼这样轻轻一挥,竟然直飞了回去,在地上连打几个筋斗,刚好跌回原地,半天爬不起来。 紫琼使出这手仙术,在她而言,实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各人看在眼中,却成为一门卓绝群伦的武功,尽皆惊羡,个个不由看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杨曲亭、施万里等人都是武术大家,见识深远,却从没见过这样神乎其神的武功,实不知这路功夫出自何门何派。杨由亭心想:“看这少女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实在令人费解!” 李隆基虽知紫琼的功夫不凡,但没料到会厉害如斯,不禁暗暗拜服。 杨静琇显得特别高兴,奔将过来道:“紫琼姐姐不但人长得美,便连武功也这般厉害,真是叫人羡慕?” 紫琼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是真的吗?” 杨静琇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紫琼又问道:“妳二哥经常提起妳和姊姊静琳,怎没看见她?” 杨静琇往屋前大门口指去,说道:“姊姊便在那里,那个穿鹅黄色衫的就是了,姊姊她不懂武功,只喜欢写字作画,爹娘便叫姊夫陪在她身边保护。” 紫琼回头望去,果见一个年约二十的美女站在门前,长相清秀雅丽,身材纤秾合度,确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 便在这时,忽然听得辛钘的话声响起,紫琼回过头来,只见辛钘已站在杨家众人前面,朗声说道:“我早已经说过,叫你们不要自讨苦吃,但偏偏就不听我的说话。罗贵彪你给我听住,当日你把我全身捆绑抛下千迭崖,还好我命大死不去,这盘旧帐,今日我就和你算清楚。” 这时罗贵彪已由下属扶起,虽然这一跤跌得他七荤八素,灰头土脸,但毕竟武功底子不弱,内力也达到相当火候,稍一回气,便能恢复过来,只是经过刚才那一役,吃过紫琼的苦头,已自知决不是她的对手,此刻听见辛钘的说话,当即怒瞪双目,厉声道:“臭小子,你若非有恃无恐,胆敢在本寨主面前狐假虎威,若有本事,就单枪匹马行出来和我见个真章。” 杨曲亭夫妇听得罗贵彪的说话,不由担心起来,杨曲亭说道:“天儿,不要听他的说话,快退到一旁。” 辛钘摇头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有紫琼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夫妻俩互望一眼,一时委决不下,已见辛钘牵着紫琼走出几步,站到场中。 辛钘看见左右无人跟着,凑头向她道:“今日若不把这伙人治得贴贴服服,难保他们不会再来骚扰,到时我一离开了杨家,这些龟儿子又再来找碴儿,可就麻烦了。看那个施万里野心勃勃,绝非良善之辈,内里必定潜包祸谋,藏着什么阴谋计划!紫琼,妳帮我算一算,看能否找到他的把柄。” 紫琼朝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早就料到这点了,你靠头过来。” 接着在他耳边轻声细说。 辛钘听得眉头大皱,直到紫琼说完,不由勃然作色,暗道:“这个施万里当真是罪恶滔天,非要好好惩治一番不可!” 罗贵彪见紫琼和辛钘同时走出,怒声说道:“臭小子,就知你没这个胆量和我单打独斗,要女人帮忙,算哪门子英雄!” 辛钘笑道:“狗崽子,老子向来吃葱吃蒜不吃姜,你不用使激将法。” 目光一移,转向施万里道:“姓施的,你这个名字叫万里,难道真能统御万里么!只可惜你身胖脚短,一篓子的油,一步走一尺,要走万里恐怕并不容易。你怀奸植党,坏事做尽,你道没人知道么?” 施万里听了这句话,不由得一怔,心想:“你这个小子顺口开河,又会知道我什么事。” 辛钘微微一笑,转向骆毕翁道:“骆庄主,当年你的孙女被人先奸后杀,为了追寻凶手,相信这位施堡主也帮了不少忙吧?” 骆毕翁老眼一抬,不明白辛钘说出这事有何用意,点头道:“是又怎样?” 只见施万里脸色一变,背上冷汗直冒。站在他身旁的一个汉子立即大发雷霆,高声嚷道:“小贼,咱们和骆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一味瞎肏的混嚼舌根,却夹着卵袋不敢动手,有种的就和我见个高低。” 罗贵彪同时道:“没错,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有什么用,出来受死吧。” 辛钘眉头一皱,盯着那个男人,见他年约三十,生得虎背熊腰,强悍外露,又见他说话粗俗,不由暗暗气恼,却不知杨峭天是否认识此人,一时也不敢出言反驳,免得露了底细。 紫琼突然在他身旁道:“此人就是施代然。” 辛钘一听,立时双眉一挺,低语道:“好呀!原来就是这个龟儿子。” 当下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为何我一提及骆家,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是否怕我揭露你父子俩的阴私哩!” 施万里和儿子施代然对望一眼,均想这人因何知道骆家的事,要是他揭破此事,当真麻烦之极,非下辣手尽早把他除去不可。父子二人同一心思,毒念骤起。 与此同时,听得辛钘继续道:“姓施的,瞧来我不动手,你也不会乖乖的坦白承认了!” 二人听后,心想正好趁这机会把他除去。施代然手持单刀,正要上前和辛钘放对,岂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间一条人影已闪现在身前,不由大吃一惊,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颈项后的风池穴已被人拿往,立时一麻,浑身劲力全失。 辛钘使起飞身托迹仙术,晃眼之间已切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道,顺手提着他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回到紫琼身边,将施代然掷在地上。 场中各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一团人影倏来忽去,施代然已被人擒获而去!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时看得人人翘起舌头,无法出声。 待得众人回过神来,杨门弟子登时欢呼雷动,高声喝釆。而另一边的施家堡,却齐声鼓噪,十多个堡中高手张牙舞爪,手执兵刃,同时跃出,直涌上来。 紫琼玉手一挥,娇喝道:“你们不要命么!” 数十道金色光芒疾射而出,地上立时碎石纷飞,在来人身前数尺之处,划出一行深深的裂痕。施家堡众人大吃一惊,纵跃相避,再也不敢趋前一步。 辛钘回过身来,指着一株两丈开外的大树,说道:“你们胆敢妄动,除非你们硬得过这树。” 话毕,运起木雷掌,呼的一掌劈出,只听轰隆一声,大树从中断成两截,上半截连枝带叶飞出丈许,哗喇喇的摔在地上。 二人这一出手立威,立时镇压全场,施家堡等人不由大骇,他们怎会想到,眼前这对年轻人的功夫竟会如斯厉害。施万里更是牛回磨转,心中焦急万分,目下儿子被人擒去,若要过去解救,自问又敌不过他们,只气得拧眉瞪眼,束手无策! 杨曲亭夫妇瞧见儿子神功盖世,委实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均想只是不见爱儿数月,他的武功竟然大进如此,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禁呆呆的扯了良久。 这时见杨静琇跑上前来,满脸惊喜,扯住辛钘道:“二哥你好厉害喔,这些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是紫琼姐姐教你吗?” 辛钘点头一笑,目光望向紫琼,说道:“明师出高徒,不错吧?” 杨夫人听见,来到紫琼身边,含笑问道:“天儿的功夫真是妳教的吗?” 紫琼心想,辛钘的本领确实是我所授,只是他并非杨峭天,当下轻轻点头,说道:“是啊!” 杨夫人道:“妳年纪轻轻便这般本事,不知道妳是哪一位前辈高人门下?” 紫琼微笑道:“我师父早已遯迹山林,再不问世事了,更不喜欢扬名显姓,紫琼未得师父答允,还请杨伯母恕罪,紫琼实不敢自作主张说出师父名字。” 杨曲亭夫妇听后,不由点头微笑,杨夫人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问了,天儿有幸得到妳的真传,实在是他莫大的福气!” 辛钘向地上的施代然道:“你如何对待骆家的小姐,快些老老实实说出来。” 施代然岂肯揭自己的疮疤,旋即抬起头来,怒目相向:“要杀便杀,不用多问!” 辛钘怒容一敛,弯下身来,含笑道:“杀你又有何难,但我现在偏不杀你。” 当即把手掌按住他胸膛,运起移星换斗之法,将他体内的经脉阴阳互换,血液倒流。 施代然霎时浑身猛地一颤,只觉全身气息一沉,接下来犹如火烙烧心似的,比之利刃加身还要痛苦百倍,禁不住倒伏在地上,连连翻滚嚎叫。 施万里远远看见,怒吼道:“小贼,你这般折磨人,是什么英雄好汉,快给我停手。” 而骆毕翁听得满肚子问号,心中实在胡里胡涂,乱作一团,想道:“难道我孙女受害的事,真的与施家堡有关?不会吧?” 辛钘道:“我没有说自己是英雄,对付恶人,自然要用恶毒的一套,你不想看着他受苦,就自己把所有见不得光的事说出来,倘有延误,我实难担保他是否挺得住。” “你……” 施万里如何肯说,但眼看儿子在地上辗转呼号,当真是又急又气,却又无法可施。 施代然实在熬煎不过去,颤声道:“你……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辛钘道:“我解去你的痛苦也可以,只要我问你一句,你就答我一句。” 施代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忙道:“不!你杀了我好了!” 辛钘眉头一皱,道:“好吧,既然你口硬不说,就乖乖的卧着想清楚吧。” 施代然道:“骆家的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要……要我答什么?” 辛钘说道:“三年之前,骆老爷子的孙女骆姿柔给人先奸后杀,可有此事?” 施代然不住在地上翻滚呻吟,口里却道:“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辛钘立时嘻嘻一笑:“好家伙,这事你又怎会不知,骆姿柔被杀,你将此事嫁祸给黑虎帮,你们施骆两家联手把黑虎帮扫平,这事天下皆知,你竟然说不知道,分明就是心虚,瞎说一通!看来你不再受点苦头,是不会说真话的了。” 再把掌心放在他胸口,催动神功。 施代然顿感体内的真气随即逆转,比之刚才更为难受,不由嚎天动地,大放悲声,众人听他叫得七死八活,也为之伤心惨目。施万里再也忍受不住,抡起金刀直冲过来,喝道:“贼王八,老夫今日就和你拼了!” 辛钘转过头来,见他已抢近身前,想也不想,土风掌顺势推出,只见施万里犹如断线风筝,直飞了出去。 莫看施万里身材矮胖,轻功确实非比寻常,见他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自如的落在数丈之外,场中众人看见,无不对他钦佩几分,但在这情境下,却没一人鼓掌喝呼! 辛钘这一掌手下留情,只是想把他逼开,施万里才没有受伤。辛钘再不望他,向施代然问道:“怎样,你倘若再嘴硬,还有更多苦头你受,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贪图骆姿柔的美貌,色欲熏心而将她强奸,人家反抗,你就心狠手辣将她杀了灭口?” 施代然抵受不过体内的痛楚,终于颤着声音道:“是……是我干的,快……快杀了我好了……” 他这句说话一出,全场哗然,骆毕翁登时勃然变色,青筋暴现,一对眼睛直射向施万里,怒极反笑道:“好啊,好啊,施万里……你可真毒辣!” 辛钘又再问道:“你杀了骆姿柔,便移祸江东,嫁祸他人,且帮助骆家报仇,以此拉拢骆家,我说得没错吧?” 施代然不停滚来滚去,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痛苦之声,断断续续道:“啊!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还问什么!” 辛钘道:“这等两全其美,一石二鸟之计,谅你也想不出来,敢情全是你老爹的主意吧。” 施代然并不回答,饶是如此,但这无疑是默认了,谁都了然于胸。 辛钘将手按回施代然胸口,除去移星换斗,却没有解去他身上的穴道。施代然立时痛楚尽消,趴在地上不住喘气。辛钘朝施万里道:“你为了收买人心,使尽奸计拉帮结派,今日又来到这里撒野,妄图消除异己,可惜你遇着本老子,无事不知,铁定你走霉运。” 施万里丑事已破,儿子又落入他人手中,加上强敌在前,心知凶多吉少,唯今之计只好冒锋突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骆毕翁听得实情,瞋恚既甚,把手一扬,十多名骆家庄的人倏地散开,一字排开,而施家堡数十人亦同时摆开阵势,拦在施万里跟前,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樊刚和骆家向来友好,更不齿施万里的所为,当即朗声道:“骆老爷,老樊虽然自不量力,但咱们两家深交数十年,老爷的事便是樊某的事,这个披着羊皮的豺狼,焉能轻易放过他。” 辛钘朗声道:“骆老爷子,樊前辈,这个姓施的狗贼,人多势众,你们现在动手,瞧来并不划算,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无须急于一时。” 骆毕翁也觉有理,但要今日放过施万里,心里总觉不甘,当下向辛钘抱拳道:“杨少门主为骆家弄清这事,大恩大德,老夫铭感五内!” 接着向杨曲亭道:“杨门主,今日骆某受奸人鼓动煽惑,多有冒犯,还望杨门主原谅则个!” 杨曲亭和辛钘连忙回礼,杨曲亭道:“骆庄主说什么话,你我本就莫逆于心,何须言谢。” 樊刚突然高声喝道:“施万里,罗贵彪,休想逃走。” 话落飞身跃起,只听得刀剑相碰之声,众人望去,已见樊刚落回地上,而施罗二人方好纵上墙头,晃眼之间已不知所终,其余施家堡众,却一窝蜂四散逃遁。 杨曲亭道:“樊庄主莫追,由他去吧。” 辛钘摇头叹道:“这个施万里连儿子也不顾,当真是个凶狡强悍的枭雄。” 杨曲亭与骆毕翁道:“这个人正是真凶,现交由骆老爷子发落。” 骆毕翁说了声多谢,向身旁的弟子道:“把这个人绑起来,带回去再好好审问。” 接着拱手一揖,说道:“杨门主,老夫先行告退,倘有什么事用得着骆家庄,通知一声就是,告辞!” 樊刚向杨曲亭抱拳一礼,彼此客套几句,便和骆毕翁等人离去。 第三回 起死回生 骆毕翁和樊刚去后,见十多名死伤者倒卧在地上,紫琼向身旁的杨夫人道:“杨伯母,紫琼曾经跟随师父学了一些刀圭之术,身上亦带有治伤袪疾之药,若然杨伯母信得过紫琼,我想为伤者看一看。” 杨夫人听见大喜,说道:“这样就好了,尊师既能传妳一手好武功,当是一位高人逸士,老身岂会信不过,就只怕麻烦妳了!” 紫琼道:“拯弱扶危,行好积德,乃为人者本分之事,伯母何须客气!” 辛钘在旁笑道:“紫琼的医术,当有华佗扁鹊之能,纵使是病入膏肓,只要经过她的手,当即妙手回春,连死人也能救活呢!” 紫琼睨视辛钘一眼,轻声笑道:“你就只爱卖长舌,胡夸大口。” 杨夫人看见二人目语传情,胶漆相融,百般恩爱的模样,不由看得迷花眼笑,说道:“打花胡哨,向来是天儿的本事,连我做阿娘的也管教他不来,紫琼以后得替我管一管他,免得他越加放肆荒唐。” 辛钘伸伸舌头,噤口不语。 紫琼听后微微一笑,又再斜望辛钘一眼,向杨夫人道:“请伯母使人将死伤者扶进屋去,最好安置在一所清静的房间。” 杨夫人点了点头,向身旁一个弟子道:“你们将所有死伤者扶到后堂去,好好安置。” 那弟子问道:“施家堡的人也要么?” 紫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无救死之权?” 杨曲亭夫妇二人听见,心下钦佩莫名,杨曲亭连忙道:“紫琼姑娘说得对,你们快快照办。” 数名弟子齐声答应,忙即救死扶伤,把死伤者抬进入屋。 夫妇俩随即招呼李隆基等人进屋,而辛钘和紫琼亦一起跟随。 李隆基走到辛钘身旁,轻声说道:“门前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是峭天的姊姊杨静琳,在她身边的男子,是她的丈夫田逸清,而站在右首的男子,叫做宫英明,是峭天的表哥,也是那个红衣少女宫暄妍的哥哥。” 辛钘一面听,一面打量着杨静琳,见她长得和妹妹杨静琇同样美丽动人,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却多了一股书香味儿,素洁秀雅,确是一个雪魄冰姿的大美人。再看她身旁的田逸清,见他气宇轩昂,目若朗星,二人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真个是绝配的一对。而那个宫英明,年约二十四五年纪,面如冠玉,长相英俊,端的是个美男子。 当一行人来到大门前,长女杨静琳、么女杨静琇,宫家两兄妹等同时迎上前来,只见杨静琳满脸喜容,张着一对水汪汪的迷人眼睛,牢牢的盯着辛钘道:“峭天,你这人可真叫人耽惊受怕,还好上天眷顾,让你平安归来。” 辛钘忙叫了一声姊,再叫了声姊夫,还来不及再说话,已见宫英明笑道:“瞧来你今次出门,收获可不少呢!我刚才听静琇说,你不但学得一身好武功,还获得一位漂亮的老婆,真是要大大庆贺一番才是。” 接着目光移向紫琼,说道:“这位就是紫琼姑娘吧?” 紫琼轻轻一笑,向众人福道:“紫琼见过。” 杨夫人在旁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谈,现在救人要紧,紫琼妳跟我来。” 紫琼说了声是。众人听见,一起在后跟随。 来到后堂,已见十多人卧在地板上,每人身下都铺垫了一张白布。紫琼向杨夫人道:“伯母,留下峭天帮我就行了。” 辛钘道:“是啊,紫琼医人,最怕有人在旁骚扰。” 便向几个杨门弟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众弟子唯唯领命。 杨夫人道:“好吧,咱们大家先离去。紫琼,这里就麻烦妳了!” 紫琼连忙道:“伯母请不要客气。” 辛钘看见众人离开后堂后,看见四五个尚有知觉的伤者,兀自辗转呻吟,连忙逐一查看各个死伤者,发觉其中三人已是全无气息,死去多时,其余的人都是刀剑之伤。 紫琼道:“现在必须尽快把死去的人救活,再迟得片刻,可就回天乏术了!” 辛钘听得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难道连妳也不行?” 紫琼摇头道:“这些人虽然死去,但元神尚未离开身体,以起死回生之法还可救活他们,若然再拖延时间,届时鬼差一到,元神就会让鬼差勾去,那时什么都完了。” 辛钘问道:“一个人死后,鬼差要多久才会来勾他们的元神?” 紫琼道:“这个很难说,大概一至两个时辰吧,乘着鬼差还没到,咱们得赶紧时间。这三个死去的人,心脏已停顿太久,瞧情形必须使用移星换斗之术,把心脏换掉才行,你现在马上出去,叫人找三条大狗来。” 辛钘连忙奔出后堂,对一名在外看守的杨门弟子道:“里面有三个人刚死去不久,若要救活他们,必须要用狗血调以药物才行,你们快给我找三条大狗来,一定要健康的,知道吗。” 互换心脏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胡言乱扯。 那人听了立刻飞奔而去,还不到半炷香时间,已见三个人各自牵着一头大狼狗到来。辛钘接过,说道:“现在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有人进来骚扰,你们好好的守着,任何人也不准进来。” 众弟子齐齐点头遵命。 紫琼看见辛钘回来,说道:“时间紧迫,咱们一起动手吧。” 辛钘应了声是,立即开始工作,紫琼续道:“今日你做得很好,没有伤及一人。” 辛钘道:“妳吩咐的事,我怎敢不听。” 紫琼微微一笑,她为了不让受伤的人听见,放轻声音道:“你要知道,仙术是用来救难解危,并非用来杀人伤人,这才是仙道正路,你要好好记住。” 辛钘点了点头,问道:“若是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呢?” 紫琼道:“这自然另当别论,妖魔是阿修罗的邪灵鬼物,常在天界人间闹事作孽,咱们岂能让他们为祸害人!你既然已习得仙术,已属非尘寰中人,断魔除妖,护国佑民,这是天地间理所当然的事,更是你应有的责任。” 辛钘点头应诺,二人忙了足有两个时辰,终于把死伤者全部救活治好,只是不想过于显眼让人瞧出端倪,便没有把伤口恢复完好如初,只是将伤口缠上了布带,免了让人起疑。 二人走出后堂,辛钘吩咐众弟子暂时不要移动伤者。杨氏夫妇和其他人早已在大厅候着,看见辛钘和紫琼到来,杨曲亭连忙问道:“天儿,情况如何,还顺利吗?” 辛钘道:“全都没大问题,便是刚刚断气的人,紫琼都一一将他们救活过来,只消多加调养,将养一段时日,便会全部康复。” 众人听见都喜形于色,杨夫人走将上前,挽着紫琼的玉手道:“紫琼妳真是厉害,便连死去的人都能救活,咱们杨家有妳一个这样本事的媳妇,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紫琼听得满脸通红,垂头瘖默,杨夫人道:“你俩都辛苦了,用完饭后得早些休息。紫琼过来这边坐。” 便牵着紫琼在她身旁坐下。 当晚杨府内设席张筵,李隆基等人都坐上主席,觥筹交错,彼此弄盏传杯,好不高兴。席间杨曲亭问起天狼寨的事,辛钘添油加醋,说得凶险万分,后说幸得紫琼相救,才能活命,并且传授他武功,一大番话儿,直说得天花乱坠,有声有色。杨氏夫妇眼见紫琼把死人救活,辛钘的说话,自然信到十足加一。 席上的人就只有李隆基兄妹、马元霸父女四人知道底蕴,看见辛钘不住胡吹乱诌,都不由缩颈匿笑,相顾莞尔。 杨静琇听得时而惊愕瞠目,时而扬眉鼓掌,表情百出,而长女杨静琳,却视端容寂,沉静娴雅,偶尔才望一望丈夫,时而又望向身旁的英明,只见二人眼去眉来,秋波暗送,看来殊不简单。 辛钘看在眼里,心下暗暗纳闷,见二人这个模样,显然关系非浅,心想:“眼前丈夫在旁,还这般明目张胆,难道真的不怕被人发现么,其中必定有点古怪。” 待得筳终散场,杨夫人吩咐侍女为众人准备房间,李隆基和马元霸一一摇首拜辞,杨曲亭夫妇虽再三挽留,但二人只说不敢相扰,意甚坚执,夫妻俩无奈,只索罢了。 四人拜别杨氏夫妇,辛钘和紫琼直送四人到门口,杨静琇从后跟来,拉着小雀儿的手道:“妳记住时时来看我喔,是了,我这个二哥有没有欺负妳,如果有就说与我知,待我为妳教训他。” 小雀儿听她提起杨峭天,不由得眼眶一红,杨静琇看见,盯住辛钘道:“二哥,你又欺负小雀儿了?” 辛钘呆得一呆,小雀儿道:“他现在有了紫琼,还会理我么!算了吧,这个人向来就见一个爱一个,我也习惯了。” 众人自是知道她说的是杨峭天,也不由暗自叹息。 辛钘瞪着二人,看见杨静琇对着自己唝嘴蹙眼,便道:“我的事要妳来管,快回屋里去,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杨静琇不满道:“有什么紧要事我听不得?” 却看见辛钘锁眉瞪眼,一脸愠色,心中也真有点害怕,只得怏怏而去。 待得杨静琇走远,辛钘道:“你们要记住诺言,我在这里只住三日,到时我就走人,冒名顶替真不是味儿,浑身都不舒服。” 马元霸笑道:“施万里今日给你吓得屎滚尿流,相信也不敢再来杨门撒野,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但你今日放了罗贵彪,我这个宝见女儿可不依呢!” 李舒柔翘着嘴儿道:“是呀!峭天哥死得如此惨,你因何就此放他回去,峭天哥这个仇,我一定要讨回来!小雀儿,妳认为怎样?” 小雀儿点头道:“这个当然,岂能轻易算数。你不愿意帮咱们报仇,我也不怪你,但你得应承我,万事要尽量小心,决不可在他父母面前露出破绽。” 辛钘笑道:“这不用你来提点,不是我夸口,串戏这门子功夫,可难我不倒。” 紫琼道:“罗贵彪的武功不弱,你们要找他报仇,恐怕并不容易。这样吧,你们先忍耐些儿,待我和兜儿离开杨家,再和你们会合,大家一起去好么?” 四人听见,无不大喜,李舒柔连忙道:“这就好了,有你们二人帮忙,罗贵彪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隆基笑道:“辛老弟,这里就麻烦兄弟了,我兄妹俩就住在隆庆坊,你和紫琼姑娘到那里找我便可以了。” 辛钘听得紫琼这样说,心里暗道:“刚才听他们说,李隆基这人好像是什么临淄王,又和羽林军相熟,显然是皇亲国戚,莫非紫琼想倚仗他的力量,好让我混进皇宫去对付那个妖孽?瞧来十居其九是这样了。” 一念及此,辛钘显得极为无奈,说道:“你兄弟长兄弟短的叫,既然大家是兄弟,就再帮你们一次好了,但你两兄妹听住,到时我有什么事要你们帮忙,可不能推三阻四,藉口推托。” 李隆基堆起笑脸道:“辛老弟要我帮忙,只要隆基做得来,还用多说吗。” 辛钘道:“好!大家做兄弟的,可不能翻口。” 送了四人离去后,辛钘和紫琼回到大厅,杨夫人道:“紫琼,我已经叫人为妳准备好房间,妳今日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辛钘连忙道:“紫琼已是我的未来妻子,她和我一起就行了。” 杨夫人听得眉头紧蹙:“胡说,一日还未成婚,就不能算是夫妻,这成什么样子,你在外面胡天胡帝,我可不理你,但在家里就得依从规矩。” 辛钘搔头道:“但我和紫琼……” 杨夫人也不待他说完,截住他话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用多说了!秋兰,妳带紫琼姑娘到房间去。” 接着向紫琼道:“这个是我的丫头,叫做秋兰,妳需要什么,就吩咐她好了。” 紫琼点头一笑,望一下辛钘,见他呆头木脑的看着自己,不由向他微微一笑,像说:“你这几天休想再来缠我!” 辛钘眼看着紫琼跟随秋兰而去,站着正没好气,只见一名美婢走上前来,微笑说道:“二少爷,你还站着做什么,不舍得紫琼姑娘么?” 给她这样一说,辛钘登时回过神来,却又不知眼前这婢女的名字,只好道:“当然不舍得,妳不用理我。” 杨夫人道:“看你这身脏兮兮的模样,还不快些把衣服换去!筠儿,快带二少爷进房间沐浴更衣。” 筠儿应了,向辛钘道:“二少爷走吧,要不又惹得夫人生气了。” 辛钘叹了口气,只好跟随筠儿进入内堂。二人走出大厅,辛钘才发觉这里实在大得紧要,只见廊腰缦回,精舍飞翠,委实富丽堂皇。穿过两条回廊,眼前突然一片开阔,却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园子,四处花竹奇石,流觞曲水,宝砌池塘,当真是巧夺天工,精致典雅。 但见庭园四面,庑相环绕,却是四合院的设计,每栋楼房均是碧瓦雕檐,庄严富丽。辛钘边看边想:“这里的气派,又比崔湜的大宅更胜一筹了!” 筠儿突然在旁道:“夫人安排紫琼姑娘住在玲珑轩,二少爷今晚若想找她,筠儿可以为你把秋兰使开,好吗?” 辛钘听见,精神为之一振,喜道:“真的吗?” 筠儿笑道:“你那一次带女子回来不是我帮忙的,只要二少爷对筠儿好,筠儿做什么也愿意。” 辛钘道:“当然,当然,我又怎会对妳不好,那么今晚就全靠妳了。”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一个大房间,筠儿把房门推开,让过身子,辛钘进内一看,却见房间装饰得豪华富丽,真个是列鼎重裀,穷奢极侈。 辛钘看见筠儿在旁,不敢四处张望,免得露了底自己不是她的二少爷。 筠儿走进内间一会,出来说道:“浴盆的热水已准备好,你就解解乏吧。” 辛钘听后伸个懒腰,正要步入内间,筠儿已走到他身前,说道:“你仍没有脱衣服,就这样进去么?不要乱动嘛!” 说着已动手去扯辛钘的腰带。 这下子可把辛钘吓呆了,正要拦阻,随即想起:“莫非杨峭天这小子一向如此?他奶奶的,连洗澡也要下人服侍,他一双手废了么!” 筠儿把他的长裤脱去,扔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又旧又脏的衣服,你也会穿上身,真是奇怪!” 说话之际又将他的上衣脱去,露出他一身健硕的胸膛。 辛钘浑身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便向内间走去。 进内一看,见一个大木桶已盛满了水,热气腾腾,心中一喜,暗道:“今日可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打个盹儿,今晚再找紫琼去。” 想得正美,筠儿突然来到他跟前,辛钘呆呆的望住她,问道:“妳进来干什么?” 筠儿愕然道:“温席扇枕,暖床侍浴,直来是筠儿的职分,我进来当然是服侍你啦。” 辛钘登时魂不附体,暗道:“格老子的,这个杨峭天可真懂得享福!” 看见筠儿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杨峭天精心挑选的了。 想着之间,身上唯一的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筠儿眼前,忽见她惊讶起来,说道:“它……它怎会变了样子?大……大了很多呀!” 辛钘心中一惊,暗想原来杨峭天那行货只是小毛虫一条,当即道:“不知为何,我这几个月跟随紫琼练功后,就变成这样子,很吓人吗?” 筠儿伸出玉手,轻轻提着,摇头道:“并不是,只是和我见惯了的不同,感到很突然而已,但话说回来,它……它真的粗长了不少,我怕……我怕承受不起!” 辛钘听见她这句话,心里立时雪亮,一看便知二人是胡混惯了,以杨峭天的性子,见了美肉当前,又岂有不吃之理。 见筠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辛钘想要制止,但又怕让她怀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直看见筠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辛钘上下打量着她,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 筠儿抬起螓首,望着辛钘道:“没见二少爷几个月,怎地都变了,你平日一看见筠儿脱衣,便饿虎擒羊的来抱人家,今日却呆答答的站着不动,是不是你有了紫琼姑娘,便不想要筠儿了?” 说完把整个软绵绵的娇躯靠上前,投入辛钘的怀抱。 辛钘双手环抱住她的纤腰,触手光滑如丝,而胸口又被她一对玉峰抵压住,也不禁欲火微动,说道:“怎会呢,紫琼是我未来的老婆,而妳是我最疼爱的丫头,我当然两个都要,不要胡思乱想。” 在这情形下,便连辛钘自己也不明白怎会这样说,他只是直觉知道,筠儿对杨峭天并非只存着主仆之情,实是对那小子另有一番情意,致不想伤她的心。 筠儿听见果然大喜,抬起俏脸道:“是真的吗?” 辛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筠儿喜容满脸,说道:“二少爷就是和紫琼姑娘结成夫妻,筠儿也不要离开你,我要永远服侍你和紫琼姑娘……只是,只是我怕紫琼姑娘会不喜欢我,不肯要我这个丫头。” “不会的。” 辛钘轻轻抚摸着她的雪背,道:“紫琼为人我最清楚,她不但长得漂亮,人又善良温柔,而且她很听我的说话,只要我开口,她总会依我的,这样妳该放心了吧。” 筠儿道:“要是这样就好,筠儿实在不想离开二少爷!” 说着之间,一只小手已来到他胯间,把那微显发硬的肉棒握住,柔声说道:“你要不要和往日一样,先让筠儿用口为你舒服一番?” 辛钘又是怔住,忙道:“今日为了那些王八蛋,害得老子费了不少气力,我也有点儿累,还是先洗个澡吧。” 筠儿只好点头答应,离开辛钘的怀抱,把手放在水中量一下水温,说道:“温度可以了。” 辛钘点了点头,跨腿便跳进大浴桶,才一坐定,筠儿已经跟随而来,扑通一声进入桶中。 第四回 主仆情深 这个木桶非常巨大,比之一般的浴盆,足足大了一倍,容纳两个人仍觉绰绰有余。 辛钘鼻头一动,只闻得满室清香,略一细想,便知水中注入了香汤。 筠儿把皂荚涂在他身上,拿起浴刷子,轻轻地在辛钘的胸膛洗刷,口里说道:“你每次一离家就几个月,前时听得你被奸人害死,又见你久不归来,心中又急又惊,怕你真的出了事,害得人家不知哭了多少遍。” 辛钘见她说话间眼含泪光,情词恳切,心想杨峭天真个有点手段,竟能让这么多女子为他心醉魂迷,便道:“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么,还哭个什么。” 筠儿破涕为笑,点头说道:“是的,我应该欢喜才是。你挪借一下,筠儿要为你刷背。” 辛钘移身相就,让她坐到背后。筠儿一面洗拭,一面道:“紫琼姑娘真的很美,难怪你对她这么好,连一刻也不想离开她,我只是有点奇怪,李姑娘和小雀儿都是醋坛子,但我见二人对紫琼姑娘的态度,竟无半点嫉妒之意,真今人费解?” 筠儿侧头思索,辛钘当然不会说破,只道:“紫琼平素善气迎人,个个都喜欢她,也没什么出奇。” 辛钘说话方歇,骤觉玉龙一紧,整根宝贝已给筠儿握住,正自不轻不重的套动起来。 辛钘眉头一聚,立时美得骨软筋酥,又觉背部给两团软物挤压着,听得筠儿轻声道:“你那里真的大了很多,又这般粗,叫人打从心窝里高兴,巴不得想咬他一口。” 筠儿双手挼搓把玩,越弄越发猖獗,便连卵囊也不放过,而胸前一对柔软饱挺的玉乳,兀自挨挨蹭蹭,直爽得辛钘闭目舒眉,不由得放开心怀,尽情享受。 才半晌功夫,整根玉龙已见硬如铁石,青筋浮现,翘得老高。 筠儿情兴欲萌,已见微微喘气,在他耳畔道:“筠儿弄得好么,舒服吗?” 辛钘扪心自问,她的手艺确实不赖,便是那个妖女霍芊芊亦瞠乎其后,说道:“很舒服,没想妳的功夫越来越好。” 他对筠儿所知不多,但这句八面见光的说话,却教筠儿受用非常。 筠儿弄得起劲,掌心包住龙头不停擦拭磨蹭,只觉手上的东西硬得异常厉害,心想:“二少爷一别数月,全都变了样子,便连这根宝贝也变得威猛过人,要是给这大东西弄进去,不知是怎生感觉!” 想到这里,体内的空虚越显难耐,花汁滋液不停渗漉而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欲火,腻声道:“人家好想要,给我好么?” 辛钘暗想:“听她刚才的言语,那个杨峭天显然是一个色鬼,若是不假戏真做,一旦揭底就麻烦了。” 当下说道:“我给妳弄成这样,就算妳不想,我也不肯放过妳呢!咱们到榻上去?” 筠儿摇头道:“你不是喜欢一面洗澡一面干么?我们先在这里弄一会,要是你还没尽兴,筠儿再到床榻服侍你就是!” 说着已移到他身前来,坐到辛钘大腿上,贴胸迭股,双手围上他脖子。 辛钘望着她那粉嫩微酡的俏脸,着实娇美迷人,而筠儿的相貌,虽不及紫琼美艳,却不逊于杨家姊妹,可说春兰秋菊,各有一时之秀。辛钘伸出双手,将她牢牢抱住,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筠儿张嘴相迎,两条舌头只挑弄几下,便即甜舌翻滚,纠缠在一处,不用片刻功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热烈。筠儿被辛钘又摸又捏,挑逗得气喘吁吁,淫火大盛,抽回右手,探到他胯处,牢牢握住火棒道:“插进来,筠儿受不住了。” 辛钘见着她那猴急的模样,暗地一笑,双手把她丰臀抬高,筠儿相当合作,紧握巨龙便往阴道塞进去:“啊……你……你的好大喔!” 辛钘知她和杨峭天是弄惯的,再不怜香惜玉,双手托着美臀,倏地往下桩去,整根巨物立时直放到底。 筠儿禁不住轰击,轻叫一声,用力抱紧辛钘,一脸苍凉,说道:“你……你这般粗壮,筠儿给你插死了!且不要动,先让我回一回气。” 辛钘笑道:“粗长才好呢,女孩子不是喜欢男人又粗又长么!” 筠儿凝望着他,脉脉含情道:“人家吃惯你以前的尺寸,一时之间叫人怎能适应,你把人家挤得好满好胀,难过死了!” 辛钘只是一笑,低下头来吻她的乳房。筠儿身子微微一颤,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瓜子,把个红嫩娇凸的乳头送到他口中。 筠儿给他一轮吞噬,登时美得神魂飘散,口里嚘嘤腻语,若哭若啼,无止无息。 辛钘见她得趣,当即把她臀部略略提高,腰板使力,咕唧咕唧的抽戳起来,十来下过去,筠儿已见眉蹙春山,浑身酥软,辛钘笑道:“我这行货确实是厉害一点,妳还好吗?” 筠儿使尽气力紧紧搂住他,喘声道:“你……你这个头儿好大,刮得筠儿好舒服,不要停下来,再要狠一点,人家爱死你了……” 辛钘笑道:“我方才所说不错吧,是不是粗大的好?” 筠儿被他干得天昏地暗,只觉阵阵快感如狂澜乱涌,滚滚无休,答道:“确……确是大的好,比之你以前强多了!” 辛钘一笑,再把头埋到她乳房,时而啖噬,时而舔吮。筠儿上下沾恩,顿感美透春心,膣内深处犹如扁螺吐水,淫液疾涌而出。辛钘使起手段,连连就是百多下,干得水花四溅,流满一地。 筠儿忍无可忍,抱定辛钘,娇声喘道:“啊,人家有点意思了,深一点,再深一点,来了……快要来了!” 话声甫毕,身子忽然猛地僵住,膣腔牢牢咬紧玉龙,一轮吸吮,立即登上欢愉的高峰。 辛钘心想:“老子才稍稍有点兴致,这个丫头便抵挡不住,真是没用!” 当下轻轻抚摸着她一只乳房,问道:“筠儿妳可真差劲,才是一百几十下,妳就挨不住。” 筠儿把身子依偎着他,膣内依然把肉棒含住,一缩一吮的,显然高潮仍没退却,听得辛钘的说话,便恹恹缩缩道:“你不要笑人嘛,谁叫你这根大棒槌又大又粗,下下都顶着人家的嫩肉,筠儿小小的一个肉洞儿,怎能承受得住。” 辛钘笑道:“既是这样,我就拔出来好了,弄坏了筠儿,我可舍不得。” 筠儿连忙道:“不……不准你拔出来,我可以的,休息了一会,现在已经没事了,况且你还没射出来,这样憋着,会很伤身体的。来吧,筠儿又想要了。” 辛钘道:“好,到时妳可不要求饶。” 筠儿笑道:“人家就是给你弄死,也绝不求饶,只要你肯要筠儿就行了。” 辛钘轩然一笑,把筠儿的裸躯提起,巨棒立即脱洞而出。筠儿见着大急,赶忙问道:“怎么又拔出来了?” 辛钘只是一笑,双手抱起筠儿,跨出木桶道:“木缸又窄又仄,难展身手。” 说着把筠儿放下,让她站在跟前。 筠儿扑入辛钘怀中,抬起俏脸,望住辛钘道:“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先为你舔一会好吗,你且在桶缘坐着,让我好好服侍你。” 辛钘正在兴头,自然不会反对,依言坐下,大开双腿,筠儿弯下身躯,一手握住他的玉龙,一手轻抚着辛钘的俊脸,樱唇在他鼻尖亲了一下,小嘴接着徐徐而下,滑过他双唇、下巴、颈项,来到他乳头,吸吮片刻,嘴儿继续往下移,舔过蓊郁的茂林,终于来到他胯间。 筠儿把眼一看,不由芳心卜卜,只见眼前之物,比之刚才还要粗大几分,筋肌亢暴,甚是吓人,抬起头道:“这根肉棍儿真是变了很多,从前你只得巴掌长短,现在竟半尺有余,究竟紫琼姑娘授你什么功夫,把他变成这样威风凛凛?” 辛钘闭口不答,只把眼睛盯在她俏脸上,微微一笑,便此带过。眼见筠儿不但样子甜美,一颦一笑间,宛如芙蓉初发,动人之极,这样迷人的少女,着实让人爱煞,心里暗道:“杨峭天当真是艳福不小,如此一个花容月貌的美婢,也能给他找到!” 仍没转念,已见筠儿丁香微吐,抵住龙头来回洗舔,接着樱唇一张,整个头儿已纳入她口中。辛钘立时僵住,美得仰首吐气,却见筠儿手口并用,力度适中,简直让人爽到心里去。 辛钘暗道:“筠儿的口技,可比那个霍芊芊高明多了,服侍惯男人就是不同,若然紫琼也为我舔一舔,这样才爽死呢!” 筠儿精耕细作,把根阳物舔得细大无遗,三翻四合,弄到分际,突然吐出肉棒,说道:“少爷你要是抵受不住,就射给筠儿吧。” 辛钘自是明白她意思,笑道:“这岂不是太过浪费,倒不如妳给我生个小乖乖如何?” 他这句说话,明着是打情骂俏,顺口开河。 筠儿听说,摇着头道:“筠儿自然一万个愿意,但你可不要忘记,夫人叫我来服侍你之时,早已谆谆告诫,要我明白自己身分,只可与你同枕席,绝不能够怀下孩子,是以我和你每次事后,都会用树胶蜂蜜洗涤,杜绝后患。” 辛钘暗暗叹息,心想这和妓女又有何分别!站起身子,伸手将她扶起,把筠儿抱近身来。 筠儿也不待他开声,把一条美腿架在木缸边缘,下身立时门户大开,提着玉茎,把个头儿抵住阴阜,贴着花唇研磨几下,轻声说道:“进来好么?” 辛钘双手固定她身子,腰板儿一挺,巨龙吱一声长驱直入,直放到底,筠儿剎时呼嘘皱眉,双手牢牢攀住他身躯,辛钘抽送几回,筠儿已是如哀若啼,不停嘤鸣呻吟。辛钘十根指头,牢牢抓住她双股,巨棒大出大入,把她撞得颠头耸脑,身颤体摇。 过得半刻,筠儿已觉难以消受,昏迷浑然,只把身子忙迎慌凑,附耳呫嚅,轻声说道:“人家不行了,你且缓一缓,若再不停下来,人家恐怕要乐死了!” 辛钘笑道:“妳得了便宜还卖乖,快说与我知,我弄得妳舒服吗?” 筠儿紧紧抱住他,两具裸躯,霎时贴得密不透风,喘声道:“就因为太舒服了,叫人家如何忍得……啊!你好坏,明之人家受不住,还……还插得这么深!坏人,筠儿真的要死了,要被我的好少爷插死了……不要停下来,用力一点,便弄死筠儿是了……” 辛钘一声得令,立即加把劲儿,什么九浅一深、八浅二深,全都抛于脑后,下下直闯深宫,把个筠儿弄得饧眼口张,呻吟不止。 又过了一会,筠儿霍地用力抱住辛钘的头颈,娇声叫道:“又……又不行了,又想要来……再狠……狠一点插筠儿!” 辛钘见说,当即加紧攻势,果听她喔喔两声,身子接住连连抽搐,又丢了一回。 到这时候,辛钘亦觉有些泄意,忙抽出肉棒,花露猛地从洞口直溅而出,白浆淫淫,猥亵非常。辛钘让筠儿背过身子,双手按在木桶边,翘高美臀,从后杀进,登时劈啪山响,涓涓骚水沿着筠儿大腿溯游而下,真个春色澹荡,弥漫满室。 辛钘望着筠儿皓白光滑的雪背,纤腰丰臀,委实今人着迷,禁不住伸手上前,穿过她腋窝,牢牢的握住一只丰乳,一面搓揉,一面挺身疾攻。 筠儿便只有杨峭天这个男人,吃惯了小鸟细虫,可曾尝过这等庞然巨物,今趟初尝其味,不由得酣畅淋漓,连丢了好几回,丢得昏头搭脑,而快感依然一浪接着一浪,无从息止,实在难忍难熬,本想叫辛钘停顿下来,稍事歇息,但见辛钘正弄得兴浓,又觉不忍,只得咬唇死忍,任由快感将之吞没。 辛钘放开精关,大肆抽捣,终于到了尽头,伸手拍一拍筠儿的美臀,嗄声道:“我要来了,全射给筠儿好吗?” 筠儿听见,连忙道:“你就射吧,全射给我,筠儿要你的热精!” 话刚说完,巨龙已抵住嫩肉深处,跳得几跳,大股热浆阵阵袭来,筠儿顿时美得双目翻白,暗暗又与他泄了一回。 辛钘一连数发,直至涓滴不剩,方抽回玉龙。筠儿一觉肉棒离体,忙即回过身来,蹲到辛钘跟前,小嘴一张,已把湿漉漉的棒儿含在口中,唇舌翕动,使劲的吸舔起来。辛钘看见她那张嘴儿,恰似新破的榴实,吃得习习有声,若非刚才阳精泄尽,真想再放她一口,看着看着,也不觉看得心旌摇曳。 筠儿一把劲儿,直把玉龙舔得干干净净,水滴不留,才慢慢站起身躯,玉手仍是依依不舍牢握肉棒,娇躯前靠,投入辛钘的怀中,抬起娇艳迷人的俏脸,柔声说道:“舒服吗,要不要筠儿再舔一会?” 辛钘笑笑摇头,拥抱住她道:“妳还没吃够吗?” 筠儿微笑不答,辛钘道:“大家都累了,洗澡完毕,我想小睡片刻。” 筠儿点头答应,辛钘拦腰将她抱起,跨进木缸去。 ***    ***    ***    ***二人浴后,相依相偎,光着身子走出来。筠儿打开衣箱,取了一件雪白色的内衣,为辛钘穿上,说道:“我陪你到榻上睡一会。” 辛钘点头,筠儿仍是浑身赤裸,服侍他在榻上躺下,自己趴到他身旁,侧过娇躯,一面轻抚他胸膛,一面道:“你今次回来,我发觉你真的变了很多,便连做那回事,都比以前强多了。” 这一类说话,前前后后,筠儿早就说了好几遍,无疑是已起了疑心。 筠儿张大眼睛望向他,辛钘把左手绕到她脑袋下,让她将头枕在手臂上,说道:“不单是妳,连我自己也感觉得到。” 辛钘暗道:“这个小灵精聪明得紧,莫非已给她看出了端倪,但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她和杨峭天如此亲密,要瞒过她实在不容易,唯今之计,只好搬出一大番道理来,一于和她胡言乱语,放屁辣臊,总要说得她贴贴服服才行。” 筠儿听说,又道:“你若不是身材样貌不变,我还真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呢!” 辛钘心头栗栗,计从心起,说道:“自从我给罗贵彪推下山崖,幸好给紫琼救了,虽然要回一命,但不知是否撞伤了脑袋,以前的事很多都记不起来,幸好紫琼深得她师父的真传,还授了我一身武功,这段期间,我吃了不少灵丹补药,体力立即恢复神速,同时发觉精力异常旺盛,便连我这根宝贝儿,也突然强大起来,说来也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筠儿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回来之后,我总是觉得怪怪的,现在你的记忆全恢复了没有?” 辛钘道:“我的失忆也不算严重,其实很多事情都能记起来,便如妳这个可爱丫头,我就一刻都没有忘记。” 筠儿听得心头发甜,把娇躯在他身上挤了一挤,秋波流动,轻轻款款道:“你对我真好,我能够伺候少爷,是筠儿的福气!” 说完把头埋在他颈窝,素手下移,隔着衣衫握住玉龙,一捏一捋的把玩起来。 辛钘也不甘后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探手握往她一只乳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是杨静琳和他表哥的事,这个老大的疑团,辛钘确实想知道,遂问道:“我有一事总是想不起来,不知妳可知道。” 筠儿抬起眼睛,怔怔望向他,辛钘说道:“是关于大姊的事,今日我见她不住和表哥暗送秋波,神情亲密,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想了很久,老是想不起来。” 筠儿听见怔了一下,说道:“你的失忆看来不轻呀,连这件事都记不起!” 辛钘耸一下肩膀,做个鬼脸一笑,却没有答她。 只听筠儿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大小姐和表少爷向来便很好,二人自小就两情相悦,若不是表少爷突然要离去,他们恐怕已成为夫妻了。” 辛钘听得“突然离去”四个字,便装作一知半解,问道:“是了,我记得表哥是突然离开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筠儿道:“听说宫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自从宫老爷去世后,宫家便渐渐衰落式微,表少爷为了振兴宫家,他们兄妹俩便来到咱们家,跟随老爷学习武功,莫非你连这些事都忘记了?” 辛钘听到这里已了解几分,他向来聪明过人,又晓得把握时机,当即顺藤摸瓜,笑道:“这些事我还记得,但后来怎样,我就有些混混沌沌,一时想不起来。” 筠儿微微一笑,续道:“表少爷兄妹在此学了几年功夫,有一年,宫夫人突然前来说,她说宫老爷的兄长从昌州回来,打算把一门什么宫家剑法要传授给表少爷,兄妹二人听见,便随同宫夫人回去了。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知道的不多,详细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其实这件事,有一大半是你后来说给我知的,但你现在竟全都忘记了!” 辛钘佯装生气起来,怒气冲冲道:“这一切还不是那个罗贵彪害的,妳知道吗,那个天杀的家伙,把我看成五丝缠角粽,将我绑手绑脚,抛下百多丈的山崖,若不是挂在一棵大树上,救回我一命,相信妳从此就看不见我了!” 一大串谎言,直说得栩栩如生,精釆动人,只听得筠儿心头突突乱跳,张大小嘴,合不拢来。 筠儿定一定神,说道:“幸好观世音菩萨保佑庇荫,让你落在大树上。” 辛钘道:“可不是吗,紫琼就像观音大士一样,把我从崖下救上来。是了,难道表哥这一走,大姊就变了心,嫁给了田逸清?” 筠儿愕然问道:“你不是连姑爷是谁都忘了吧?” 辛钘摇头道:“我零零碎碎只记得一些,后来的事就记不起了。” 筠儿道:“姑爷原是关中杨门的大弟子,这个你该知道吧?” 辛钘这个假冒货,又那会知道这么多,但若直说不知道,又似乎前言不对后语,只得点了点头。 筠儿续道:“表少爷自从回去宫家后,姑爷就把握机会,开始向大小姐展开追求,你该知道大小姐的性子,她向来是个软心肠的人,谁人对她好,她就对谁好,不用半年,她就和姑爷出双入对,亲热非常。” 辛钘心想:“这个杨静琳倒也变得快,从她外表来看,温婉斯文,嫩绰绰的一个含羞美人儿,恐怕浑身都长着淫骨,要不怎会一个去一个来的这般胡混!” 只听筠儿又道:“过了不久,姑爷便向老爷夫人提出婚事,老爷看见二人平时如此亲密,便点头答应了,当即定下婚期,表少爷在宫家得到消息,两兄妹便巴巴的赶回来,打算阻止大小姐的婚事,但始终无法挽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大小姐和姑爷早便米已成炊了,老爷夫人为了杨家的面子,自然不肯退婚。” 辛钘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但看见表哥和大姊的神情,显然二人还是有一腿的,姊夫岂不是做了忘八!” 筠儿笑道:“在咱们杨家里,人人都这样说,表少爷至今仍留在杨府,都是为了大小姐,还有人曾目睹他们偷情呢,这些事恐怕除了老爷夫人外,府中上下又有谁不知,就是姑爷本人,相信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辛钘皱眉道:“不会吧,姊夫既然知道,又怎会忍得这口气。” 筠儿摇头道:“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另有什么原因吧。” 便在这时,忽听得房门传来阵阵的敲门声,随即听得杨静琇在门外叫道:“二哥,大事不妙了,快……快开门!” 辛钘眉头一皱,心想:“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难道施家去而复返,又再来这里找碴儿?” 第五回 踰墙钻穴 辛钘从床上坐起,筠儿听得是三小姐的声音,大急起来,脸上一红,连忙起身下床,从榻旁抓起衣服,匆匆披上。 杨静琇见房中久无声色,又碰碰的扣门道:“二哥你还不开门,人家快要急死了!筠儿,妳在房间吗?” 筠儿刚穿上衣服,从衣箱取了一件外衣递过给辛钘,口里朗声应道:“来了,来了!” 顺手把床榻帷帐放下,轻声与辛钘道:“你快穿上衣服,让三小姐看见,可羞死人了,我现在去开门。” 辛钘接过衣服一看,见是一袭宝蓝锦缎,缎纹精致,并织有浮云矫龙图案,当真贵气十足。辛钘正要穿衣,便听得房门声响,杨静琇的话声随即钻入耳中:“筠儿妳什么呀,敲了半天门现在才开门!看妳这个模样,衣服还没穿好,敢情刚才又和二哥快活了!” 筠儿不敢答声,杨静琇又道:“二哥呢,还赖在榻上不想起来吗!” 辛钘隔住帷帐说道:“妳一进来就鸡毛子乱叫,我不是在这里么?” 说着间已穿好衣服,掀开帐子走将出来。 杨静琇一看见辛钘,奔前过来,扯着他道:“今回可要出事了,快快穿上鞋子跟我来,再迟得一刻半刻,恐怕会弄出人命来了!” 辛钘听得一呆,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那个姓施的又来放野么?” 筠儿知道事态严重,连忙取来鞋子为辛钘穿上。 杨静琇一把拉住他便向外走,说道:“来不及了,咱们一面走一面说。” 辛钘无奈,只好随她而去。这时太阳早已下山,夜幕笼罩,走出房间,已见四周静谧一片,一弯新月,正从云头钻了出来,洒得遍地清辉。辛钘问道:“巴巴的到底要去哪里,快快说清楚?” 杨静琇道:“这回大大不妙了,姊夫设下机关,要引诱大姊和表哥入局,来个捉奸在床呀!” 辛钘愕然问道:“真……真有这回事,妳怎会知道?” 杨静琇道:“今日姊夫突然去见爹,他说有几个朋友到了洛阳,要前去叙一叙旧,刚好当时我也在场中,看见姊夫说话时神情有异,那时想,长安距洛阳虽然不远,但也要半天路程,若然现在出发,赶到洛阳已是三更半夜了,难道他的朋友也不睡觉么?” 辛钘想想也是,却道:“或许他想在洛阳住一晚,明儿再见面,也不算出奇!” 杨静琇道:“我起先也这样想,但想起近日府中的飞短流长,让我不由不这样怀疑。大姊和表哥的事,你我都清楚不过,倘若大姊知道姊夫不在,难保不会和表哥约会,我既然想到这点,姊夫自然也想到,当时我一想到这里,叫我如何不担心!” 二人走过一道长廊,往北面走去,杨静琇又道:“后来我见姊夫出门去了,便俏俏地蹑在后面,果然不出我所料,姊夫在外面转了一个圈儿,便又返回,因他去洛阳之事,相信就只有爹、大姊和我知道,其他人看见他从外面回来,自然不会觉得出奇,更无人会过问。” 辛钘点了点头,杨静琇又道:“姊夫回来后,我见他往自己房子走去,我便即放下心来,还道自己多心乱想!岂料,看见姊夫走到距离房间不远,突然停了下来,把头四下张望,看见周遭无人,便闪到一座大假山后,我当时看见,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杨静琇牵着辛钘穿过一排厢房,一面走一面又道:“当时我躲在远处看了一会,见姊夫不住探头探脑,一对眼睛只盯住自己房间,便在这时,我突然看见表哥徐步走来,在房门外看了一会,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不禁发急起来,要是真的被姊夫捉奸在床,二人肯定会大打出手,以我目前的武功,如何能镇压得住他们,但这种事我又不能和父亲说。” 辛钘笑道:“所以妳就想起我来。” 杨静琇点头道:“那时我急得要死了,突然想起当年大姊和表哥亲热,我和你也是偷看惯的,加上你武功大进,知道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们,而且又不会泄漏出去,一想到这里,便马上来找你了。” 辛钘听了也为之一怔,心中暗骂:“这个杨家当真是乱七八糟,难道大门大户的人家,就是这样放肆荒唐,任意胡为!” 这时二人已来到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东北方,两栋房子直角而建,并有回廊相接。杨静琇压低声音,说道:“不知他们动手没有,咱们快赶去看看。” 辛钘突然把杨静琇拉住,低声说道:“不要出声,妳看。” 杨静琇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屋前檐下,却放着十多盆牡丹花,是时正值初夏,正是花繁叶茂之时,在溶溶夜月下,隐隐看见一团黑影蹲在花丛中,正伏在屋外窗槛前,探头往房间内张望。 夜色苍茫,花丛叶间藏着有人,委实不容易让人察觉。杨静琇看见那人,凭着身形衣着,已认出此人正是田逸清。 她猛然一惊,心想:“还好二哥眼尖,要不然就误事了!” 辛钘说道:“看来房内的好戏仍没上场,若不然他怎会还伏在这里。” 杨静琇点头道:“说得对,必定是这样。” 辛钘拉了一下杨静琇衣衫,说道:“咱们也去看看。” 杨静琇摇头道:“不行,姊夫的武功这么厉害,咱们一现身,他岂会不知。” 辛钘笑道:“妳二哥我已不同往日,他想发现咱们,门儿都没有。” 话落看看四周环境,一指屋顶,道:“到上面去。” 杨静琇抬头一望,见屋顶离地面足有两丈有余,以自己的功力,自问无法跃上去,不禁柳眉大蹙。 辛钘也不待她答话,熊臂一伸,已环住她纤腰,使出飞身托迹,搂住杨静琇纵身一跃,已上了一株大树上。 杨静琇只觉眼前一花,身子已落在树干上,心里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双手一紧,牢牢抱住辛钘的身子。 辛钘略一提气,接着由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几个起落,已来到屋后,随即跃上屋顶,脚下无声,真个如猫似狸,神鬼不觉。 杨静琇拍拍胸膛,低声道:“这样飞来飞去,真是吓人,没想你的武功会变得这样厉害。” 辛钘微微一笑,道:“记住不要乱动,免得让大姊和表哥发现。” 杨静琇点了点头,辛钘轻轻的揭起一片屋瓦,移开小许,只留下一道隙缝,刚好使他们能看见屋内的情形,两人贴身靠体,一同凑过头来,往下张去。 果见房内二人仍是衣衫齐整,正坐在榻边抱作一团,轻偎低傍,举止异常亲密。原来正在演着文戏,武戏仍没上场,难怪田逸清如此沉得住气,至今尚未动手。 见表兄妹俩窃窃私语,辛杨二人留心细听,只听得宫英明道:“我的琳妹子,妳这样岂不是害苦了我么!自从妳嫁与他人后,我心中虽然痛苦,但既已成为事实,也无话可说!但经过这段日子,我却知道一件事,让我明白妳的心原来还没变,依然深爱着我,妳可知道我是多么高兴!但……但没想到,妳今日竟然会这样说!” 杨静琳软着身子,依偎在他胸前,柔声道:“表哥,我对你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时常和你见面。就说今日,我一知道清哥要前往洛阳,便立即派桂香通知你,我的心意怎样,你还不清楚么?” 辛钘心想,那个叫桂香的人,敢情是杨静琳的丫头,但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显然是给杨静琳遣开了。 随听见宫英明叹了一声,说道:“在妳心中,到底爱谁多一些?” 杨静琳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二人对我都很好,同样爱我怜我,而我的心也只有你们两个。我有时在想,我们这样偷偷来往,实在很对不起清哥,但我又不能没有你,很想时常看见你!我爱清哥,但也爱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 辛钘终于明白田逸清因何还不现身,原来是想偷听二人的表白。 宫英明说道:“琳妹,妳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只一想到妳和他在闺房谐乐,我的心就像扎针般疼痛!” 杨静琳抬起螓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你这个人呀真不知足,清哥现在是我丈夫,咱们燕好是必然之事,换句话来说,若说痛苦,应该是清哥才对,他这般爱我,但我却瞒着他和其他男人鬼混,要是他知道,他的痛苦可比你多出百倍才对。” 宫英明默然,杨静琳又道:“如果不是我太爱你,从小就和你好,我决计不会背叛清哥,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谁叫你忍心离开我这么久,让清哥有机可乘,向我苦苦追求,况且我当时真的恨死你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为了练武,就抛下人家不理!你扪心自问,倘若你不是知道我和清哥的事,恐怕你十年八载都不会回来,对不对?” “我……” 宫英明登时无语,看来杨静琳确实一语中的,教他难以解辩。 杨静琳朝他甜甜一笑,玉手轻抚着他的脸,满眼柔情道:“算了,你为了我巴巴的赶回来,已证明你对我是有多紧张,其实当时见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已不再生你气了。” 宫英明低下头来,看着杨静琳美丽动人的俏脸,越看越感难以自持,终于低下头来,亲一亲她的小嘴。 杨静琳闭起眼睛,玉唇迎凑,二人立即吻在一处,这一亲吻,犹如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二人一面疯狂热吻,一面不住在对方身上乱摸,当宫英明握住她一只乳房时,只闻得杨静琳轻声呻吟一下,全无半点推拒,任他为所欲为。 辛钘知道好戏快要上场了,不由往身旁的杨静琇看去,在月笼轻纱下,却见她脸泛红晕,一对美目直往下望,瞬也不瞬的,只盯住房间的情形。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妳不要只顾看,活春宫就快要上演了,小心姊夫闯进来才是正经。” 杨静琇给他一说,脸上显得更红,向辛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辛钘问道:“妳身上可有铜钱?” 杨静琇感到奇怪,问道:“你要铜钱做什么?” 辛钘道:“自然有用,我没有带钱在身,妳有没有?” 杨静琇从腰袋掏出几枚铜钱,递了给他,辛钘接过,说道:“若要阻止他们动手,到时这几枚铜钱就大派用场了。” 杨静琇也不是蠢笨之人,一听便即明白,知道现在身处屋顶的位置,若然田逸清突然冲进来动手,恐怕难以及时拦阻,如果破瓦而下,又怕惊动旁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铜钱点穴了,既快又有效。 其实辛钘只要使起“飞身托迹”,便能藏身墙里或越墙而入,但杨静琇在旁,若然使起这门仙术,势必把她吓了一跳,更重要是不知如何与她解释。 当辛钘的目光回到二人身上时,已见场面更趋火辣,宫英明一只贪婪的大手,不知何时,竟尔伸进杨静琳的衣衫内,肉着肉的在她胸前把玩,杨静琳抽离樱唇,气喘吁吁道:“嗯!表哥,你摸得静琳又舒服,又难过。嗯!你弄得太大力了,这样扯住人家的乳头,会痛喔!不……不要弄坏了衣服,你先为我脱去,静琳再让你慢慢玩,好么?” 宫英明听见,自当一万个愿意,看见杨静琳撒滞殢的扯开罗带,忙即接过手来,为她卸带褪衣,直把她全身脱得光溜溜一片,再摘下她头上的翠钗,一道如云的鬒发,随即散了开来,宛如瀑布似的一泻而下。 辛钘睁大眼睛看去,却见杨静琳不但样子甜美可人,温雅清纯,而身才更是绝顶的好,浑身细皮肉白,肌理晶莹剔透,尤其胸前的一对豪乳,巨大而挺拔,全没一丁点儿下垂,而峰上两点红梅,鲜红娇嫩,衬托着柳腰美腿,当真让人难以挑剔,无怪两个男人为她如此争风吃醋,实是大有道理,便是辛钘,也不禁看得欲火大炽,动起心来。 杨静琇侧头望向辛钘,低声笑道:“姊姊自从和姊夫好后,身材却出落得更好了,我曾听人说,奶子让人摸多了,便会变大起来,看来真的不假。当日你和姊姊耍子时,必定没有现在这么大!” 辛钘听得这话,纳闷起来,心中暗骂:“他奶奶的,那个杨峭天究是人还是畜生,这等事儿也能做得!瞧来大姊已经如此,而妳这个小妹子,相信也难逃狼口!说句不好,恐怕在杨府上下,只消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这个小淫虫通统吃清光,连嘴儿也不用抹!” 杨静琳赤裸着身躯,款款的站在宫英明跟前,为他脱去身上的衣服,当脱下裤子,一根硕大无朋的肉具,早已朝天竖立,气昂昂的,露出猩红的头儿来。 杨静琇在屋顶看见,不禁掩住嘴巴,惊讶地轻声叫了出来:“好大的一根东西呀,二哥,你说是不是,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辛钘见他分量虽也不小,但若和自己相比,仍是有所不及,辛钘听杨静琇说曾经偷看过他们,便道:“也没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杨静琇道:“不是的,以前大姊和表哥干事,都是把灯熄掉,黑黝黝的,那有现在这么真切,看见这样的一根大东西,莫说是大姊,便连我都受不住呢!” 辛钘在肚里骂道:“好一个小淫娃,看她在我面前说得全无忌惮,显然兄妹二人早就有一腿了!” 唐朝李家乃出身北朝胡化汉人,伦理礼制,向来就不大重视,且受南北朝风气的熏染,致唐朝女性骄纵,不让前朝。自武则天之后,唐朝女性的地位更一日高于一日,成为历朝最开放的时代。其时不但旌幢显爵,豪门大户,便是一般寻常人家,抛夫改嫁的女子,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不足为奇,杨家姊妹二人出生富贵之家,难免积习生常,对男女之事,便看得轻如鸿毛。 两人张大眼睛,躲在屋顶看得目不交睫,这时,房内二人正自抱作一团,杨静琳的玉手已落在他胯间,牢牢抓住那根大棒儿,嘴里说道:“今日你硬得好厉害,头儿还湿湿的,这样快就泄出来了,干么如此兴奋?” 宫英明笑道:“还不是妳太可爱,太诱人之过,况且刚才妳不停说起田逸清,不知为何,只是一想到妳和他快活,我就又心痛又兴奋,简直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杨静琳噗哧一笑,轻声道:“你们男人真是一个模子儿,就是爱听自己女人和男人干事,清哥也是一样,每当我和他那个时,就是喜欢问我以前和你的事,只要我一说,他就兴奋得扭头暴筋,阳精狂射,好比灵丹圣药,百灵百验!” 宫英明愕然问道:“听妳这样说,他早就知道咱们的事了?” 杨静琳摇头道:“他所知的都是咱们以前的事,在你还没回宫家之前,你我是何等亲密恩爱,家里的人又有谁不知,何况是清哥,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对我就有意思了,当时咱们的举动,清哥全都瞧在眼里。结婚之后,一日他与我说,当年他曾经偷看过咱们亲热,早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虽然如此,他依然深爱着我,对之前的事全不介怀,当你离开杨家后,他便开始向我展开追求。” 宫英明皱起眉头,说道:“就因为这样,妳就答应嫁给他?” 杨静琳踮起脚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昵声道:“不要生气嘛,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我后,害得人家目断魂消,终日珠泪偷弹,那时清哥见我镇日价愁颜不展,遂使尽办法为我消愁解闷,每事关怀备至,人家便是木人石心,也难免会惹动心猿呀!” 宫英明道:“那个家伙就只会逢迎色笑的讨好人,我实在有点怀疑,他对妳是不是真心!” 杨静琳噘着嘴儿道:“我不准你这样说清哥,我和他结婚都快将一年了,清哥对我依然如故,同样爱我疼我,你再这样说他,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宫英明听见,忙即说道:“我以后不说就是,如果妳不理睬我,我做人还有什么趣味!” 说话一完,忙把杨静琳牢牢抱紧,低头去亲她的小嘴。 杨静琳把头避开,说道:“我才不相信你呢,你这个狠心鬼,当年我不住派人送信给你,你总是爱理不理的,久久才回一封信给人家,每次只寥寥数字,敷衍了事,我就是变了心,你又能怪谁!” 说着双眼一红,一眶泪水便要涌出来。 宫英明看见她这个模样,立时慌了手脚,解释道:“琳妹子妳听我说,那……那时确实是我不对,只顾着练功。但我背负着宫家的兴衰重任,实在不能自已,希望妳能够明白。” 说毕,探头舔去她的泪水。 杨静琳向来软心肠,给宫英明这样一吻,马上软化下来,主动送上香唇。 宫英明大喜,拥住她便亲了下去,二人站在榻缘,搂作一团,直吻得浑然忘我,恋恋难舍,二人四手,不住在对方身上抚摸,探穴把阳,真个无所不为。 辛钘和杨静琇看得眼睛圆睁,欲念萌动,杨静琇伸过玉手,探到辛钘胯间,隔着裤子一把将肉棒握住,却发觉手上之物异常粗大,硬绷绷的甚是吓人! 杨静琇嗟讶道:“你……你这里怎会这样大,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 辛钘那会想到她如此肆无忌惮,竟敢伸手来握,一时惊惶失措,忙道:“说来话长,我慢慢再与妳说。” 杨静琇那曾摸过这般神物,不由玩得心猿意马,难以按捺,低声说道:“这样粗大的阳具,岂能插进女人那里,紫琼姐姐能够受得住么?” 辛钘听见微微一笑,说道:“她还爱不释手呢。” 杨静琇小嘴儿一撅:“二哥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脱掉他裤子,一尝巨物的滋味。 一阵畅快的呻吟声,突然从房间传将出来,二人凑眼望去,却见杨静琳已蹲在宫英明身前,丁香滚翻,正舔着那根棒儿,而那声呻吟,自然是宫英明所发。 便在此时,忽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已被人踢开,只见田逸清怒目圆瞪,冲进房间来,戟指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在屋里苟合打撅!” 宫杨二人大吃一惊,杨静琳连忙站起身来,挡在宫英明身前。 辛钘看见势头不对,紧紧握住手上的铜钱,蓄势待发,只听得田逸清吼道:“妳可对得我住,妳快快给我滚开,今日我若不把这小子剁成肉酱,我就不姓田!” 说着手上长剑一指,直抢上前。 第六回 双龙一凤 田逸清手中长剑倏地递出,剑尖己抵着杨静琳胸口,宫英明猛地一惊,搂住她腰肢往后疾退,杨静琳娇呼一声,亮晃晃的剑尖,兀自颤抖抖的停在她胸前数寸。 辛钘骤见田逸清长剑抖动,直抢杨静琳胸膛,势道凶猛,不由大骇,立即手腕疾翻,正想打出手上的铜钱,忽见长剑在中途停住,辛钘的反应何其神速,微一动念,手上内劲立卸,当即稳住不发。 但见杨静琳吓得脸如白纸,扭身抱住身后的宫英明,向田逸清道:“清哥,你要杀表哥,就把咱们一起杀了吧。” 田逸清横眉怒目,气得双手发颤,怒道:“妳……妳竟然护着这个小子,不要忘记,我才是妳的丈夫,你们做出这种事,还想我放过他。” 杨静琳道:“没错,你是我的丈夫,更是我亲爱的夫郎,而他却是我从小深爱着的表哥,你们两人,便如我心头的两块肉,都是我的心肝肉儿,若然要我看着你们任何一人受伤害,我宁可让你杀了,来得干净俐落。” 宫英明给杨静琳挡在身前,乘着二人说话之际,悄悄伸出右手,取起从杨静琳头上拔下的玉钗,“嗤”的一声,径向田逸清打去。 田逸清看见宫英明右手疾扬,一件物事迎面射来,立即闪身避过。宫英明藉着他这样一避,身子前扑,直扑向自己放在几案上的长剑,“铿”一声响过,只见青光闪现,宫英明已把长剑握在手中。 杨静琳大惊,连忙拦在二人中间,娇喝道:“表哥不要!” 宫田二人持剑相对,怒目厮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杨静琳又惊又急,噙泪说道:“我知你俩都很爱我疼我,但今日的事,全都因我一人而起,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倒不如我先死在你们面前……” 话一说完,身子向前一冲,直往田逸清的剑尖扑去。 二人看见,同声大叫,一个叫着“琳妹”,一个叫着“静淋”。而屋顶上的两人,同被吓了一跳,辛钘绝没想到杨静琳会如此烈性,便是发铜钱点了她穴道,也无法阻止其冲势,眼看杨静琳便要长剑贯胸,丧于剑下,瞥见田逸清把长剑往后一缩,随即放手撒剑,只闻得“铿锵”一声,长剑落地。 杨静琳去势不止,往田逸清胸膛直扑过去,接着身子一紧,已被田逸清牢牢拥抱住。杨静琳嘤一声轻呼,人已吓得昏晕过去。 田逸清大急起来,叫道:“静琳,静琳……” 连忙伸出中指,在她唇上的人中着力揉了几下,杨静琳终于悠悠醒转,二人见她苏醒过来,同感放心,田逸清忙道:“静琳,妳怎地这般冲动,有话好说,又何须这样!” 杨静琳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他,柔声问道:“清哥,你……你还爱静琳不爱?” 田逸清想也不想,凝望着她道:“当然爱!” 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她发鬓。 杨静琳道:“我也很爱你,虽然我和表哥做了这种事,但我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过,是真的,你会相信我吗?” 田逸清刚才在窗外听了半天,二人的对话,无不入耳,现听得杨静琳这样问,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可是……可是我又怎能忍受妳和其他男人……” 杨静琳道:“我和表哥的事,你是知道的,咱们从小就相爱,他也是静琳第一个男人,要我忘记表哥,我自问办不到!而我嫁给你,也因为是爱你,才会甘心情愿嫁你!一女配二夫,我自知对你们不公平,但又能怎样,难道要把我割成两截,一人一半吗?如果你不能忍受,就一剑把我杀了,总好过我受这熬煎折磨。” 田逸清抬起头来盯住宫英明,宫英明耸耸肩膀,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田逸清看见,虽然心中气愤,但他着实爱煞怀中的妻子,又如何肯失去她。 他暗暗思量,心想:“万一这丑事传了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见人,更不用说继续在杨家立足了!到时不但会失去静琳,相信还会和杨家翻脸皮,自己在杨家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前功尽费了!” 言念至此,不由得往杨静琳望去,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只见她娅奼含情,妩媚娟丽,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如此一个美人儿,又有谁不为之倾倒。 杨静琳见他满眼柔情,正自痴痴的望住自己,便知他心活动摇了,当下加重迷药,脉脉含情道:“若然妳真能狠下心肠,忍心把你这个既娇柔可爱,又深爱着你的妻子杀死,你便下手吧,静琳绝对不会怪你。” 田逸清看见她那花容月貌,就是铁心铜胆,恐怕也给她融化掉,不禁长叹一声,摇头无语! 杨静琳暗里一喜,使力抱住他道:“清哥,你是答应肯接纳表哥了,是么?” 要田逸清在奸夫面前点头答应,他又如何肯做,只得禁口藏舌,不发一言。 但他虽然闭口不语,无疑是应承了,是谁都能瞧出来。 杨静琳喜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玉手往他裤裆摸去,只觉黏稠稠的,湿了一大片,立时明白过来,抬头盯住他,似笑非笑道:“你这人真是的,我来问你,刚才你在外面躲了多久,我和表哥的事,你全都看了吧?” 田逸清见问,也不由一怔,只听杨静琳续道:“你很变态呀,看见妻子和男人偷情,竟然会如此兴奋,湿成这个样子,你刚才似乎射了不少喔!” 辛钘和杨静琇听见,禁不住一同掩着嘴巴,相顾失笑。 杨静琇低声笑道:“原来姊夫他躲在那里……” 忍不住又“格”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大姊说得半点没错,你们男人真是很变态!” 辛钘道:“妳不要一竹篙打沉一船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说真的,大姊可真有点本事,来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登时把两个男人摆平,委实厉害!看来我这几枚铜钱也用不着了。” 杨静琇嫣然一笑,挪一挪身子,把一张粉嫩雪滑的脸儿贴在他面上,轻声说道:“女人的手段还多着呢,二哥你要不要和姊夫看齐,妹子可以代劳,保证让你射得舒服爽透。” 手上微微使力,把玉龙握得更紧。 辛钘立即皱起眉头,方才看了这么多热辣辣的场面,不免欲念横生,脑里突然想起了紫琼,便道:“妳不要在这里胡闹,小心让房内的人发觉!看他们三人应该不会有事了,我还有事要办,走吧!” 杨静琇马上噘嘴摇头,撒娇道:“你骗人,我不要你走,三更半夜你还有什么事要做,难得今日有这个好机会,我非要看个痛快不可!来嘛,咱们再多看一会,好不好!” 辛钘没她办法,而自己也想看看三人如何了局,只得道:“好吧,就依妳一次,只是多看一会。” 杨静琇满心高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把目光投向房间,已见杨静琳一边为田逸清脱衣,一边向他道:“你刚才看见我和表哥亲热,是否又是气恼,又感兴奋呢?从今以后,静琳就只属于你们二人,打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清哥,你想泄愤,静琳现在就给你,让你当着表哥面前要我,把他气个半死好么?” 田逸清听见她这番淫辞,立时眼红耳赤,淫火攻心,连忙扯掉身上的衣服,直脱得浑身精光,猴急地一把将杨静琳抱住,脑袋一低,嘴巴已盖上她的双唇。 杨静琳嗯唔一声,把香舌送入他口中,二人立时拥吻在一起。 宫英明呆呆的站在榻边,看着两具裸躯抱作一团,绸缪缠绵,极其缱绻,直看得醋妒难当,却又异常兴奋难过,不禁握住胯间的大棒,动起手来。 杨静琳虽然和丈夫吻得火热,但心中仍是担心着宫英明,害怕他醋意难消,猝然发难,不时偷眼往他望去,竟然见他如此做作,把个阳物套得风风火火,也禁不住暗暗窃笑,便抽离嘴唇,柔声细气向他道:“表哥你过来。” 宫英明不明其意,但仍是走到二人身旁,只听得杨静琳向丈夫道:“清哥,你看表哥他很可怜喔,静琳想为他弄一弄,可以么?” 田逸清听得呆了,不知如何回答她是好,一对眼睛只盯着她,默言无语。 杨静琳朝他甜甜一笑:“我为表哥摸,你也来摸静琳吧!” 说着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一只豪乳上,玉手一移,握紧宫英明的玉茎,徐徐缓缓的捋动起来。 宫英明浑身僵住,直爽得嘘了口大气,已见丈妻二人又吻在一处,而杨静琳双手,各自分持一根肉棒,弄得甚是起劲。 辛钘看见这等淫亵的情境,一时也看得口干舌燥,浑身是火,心想:“看这杨静琳清秀美丽,日间见她时,是何等温文优雅,却没想一到床上,言行举止,竟会淫荡如斯,难怪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三人胡混了一会,杨静琳轻轻推开田逸清,离开了他的怀抱,蹲下身来,看见眼前之物,半硬不软的挂在丈夫身下,抬头问道:“你刚才肯定把精液掏空了,人家弄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子!” 提在手上,小嘴一张便把头儿咬住,鼓唇卷舌的吸吮起来。 田逸清向知妻子舌功厉害,便是死蛇也能变成活龙,果然不用多久功夫,已渐见起色。杨静琳更是不敢怠慢,使出手段,直到玉龙冲天而起,方停了下来,随即转过头去,张嘴含住宫英明的棒儿,如此交替舔弄多时,已见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怒目讪筋。 杨静琳站起身躯,再次投入丈夫的怀抱,脆声说道:“清哥,抱我上床榻好吗?” 田逸清自当遵从,猿臂一伸,已将杨静琳托在双臂上,径往床榻走去。 只见杨静琳才一躺下,双手立即围上丈夫的脖子,说道:“你刚发泄不久,暂且先养息一阵子,我再给你好么?” 田逸清脸色一沉,问道:“妳是说想先和他做?” 杨静琳点了点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昵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积储精力,这不是很好吗!不要小气嘛,你在旁看着我和表哥耍子,看着他如何亲我,如何要你的好老婆,这不是很刺激吗!要是你不满意,人家腰肢以上便交给你,腰肢以下就交给表哥,你们二人一起弄,这样可以了吧。” 田逸清确没料到她会如此说,一番说活,说得既淫荡又露骨,不由听得欲火焚烧,浑身发烫。 宫英明也是亢奋难当,整根巨龙已硬得隐隐作痛,忽见杨静琳大开双腿,露出一个红殷殷的宝穴,歙赩吐水,极度诱人!宫英明如何忍奈得住,当即双手架开玉腿,探头更舔。 杨静琳全身猛地一抖,立时呻吟起来,她只觉一根舌头紧抵住妙处,不住价舔拭洗刮,时而吸吮,时而乱钻乱闯,便在宫英明含住她的阴蒂时,杨静琳直美得连打几个哆嗦,用力抱紧田逸清,嘴里叫道:“人家要死了,表哥他……他要弄死你的静琳了!” 田逸清听得异常兴动,握住她一只巨乳用力搓捏,犹如搓面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旋即又咬住另一边乳头,大肆吸吮起来。 杨静琳如何抵受得住,十根玉指,全插入丈夫的发中,如泣如诉道:“你们二人杀了我好了,这样玩弄人家,这回必定快乐死了……啊!老公,用力吸吮静琳,好舒服,人家快要丢给表哥,快要来……来了,来了!” 突然身子僵住,大股花露狂射而出,当头浇了宫英明一脸。 屋瓦上的二人,同样看得脸热心跳。杨静琇只觉一身是火,就是无处发泄,唯有紧紧握住辛钘的玉龙,腻着声音道:“二哥,妹子实在受不了,人家好想你摸,来嘛,抱住静琇. ”辛钘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之看了这么多淫行秽事,又给杨静琇握住要害,体内早已火烧火燎,听得杨静琇的说话,更如火上添油,便即一手围住她纤腰,一手直探她酥胸,把整个乳房全然包容在手中。 杨静琇给他揉搓几下,遍身爽美,扯开辛钘的裤带,伸手进去一握,不由吃了一惊,只觉触手之物既粗且长,火烫炙热,手指竟然无法围拢,问道:“他不见几个月,怎地变得如此吓人?” 辛钘微微一笑,便把他和筠儿所说的话,来个照搬可也。 一席话只听得杨静琇咂嘴弄唇,皱眉说道:“对你来说,确是一件奇遇,但妹子可要受苦了!” 辛钘不明,问道:“为什么?” 杨静琇说道:“这不是么,以前你这样长短,人家已经受不了,每次都给你弄得死去活来,现在你变成这个模样,岂不是要把我弄死么!” 辛钘心想:“果然是个小淫娃,除了那个小子外,不知她身边还有多少个男人!” 笑道:“既然妳害怕,就去找其他人好了,妳担心我没女人么!” 杨静琇不依起来,说道:“二哥你好坏,这样说人家,妹子何来有第二个男人嘛,日前若不是你胡搅蛮缠的逗人家,妹子才不会给你呢,人家第一次都让你夺去了,现在却说这些话儿!” 辛钘一笑,道:“好了,好了,是二哥不对,可以了吗!” 说完向房间望去,这时见宫英明已跪到杨静琳胯间,手握阳物,正把头儿抵在花唇上磨拭,看来这场武打戏快要上演了。而那个田逸清,却埋着头,闭着眼,狠命地吸吮她酥胸,兀自吃得唧啧有声,埸面极度淫媟猥亵! 但见杨静琳一脸迷醉,那对水汪汪的美目,半睁半闭,在灯烛映照下,更显得她容姿独立,娇柔迷人,忽听她嘤咛一声,轻声腻语道:“表哥,你不要只顾乱挤乱磨嘛,这样折磨人家,难过死了,快插进来好吗……” 说话一落,即听得杨静琳“啊”的一声,用力搂住身上的丈夫,叫道:“好美,一下子便插得这么深……” 田逸清听得此话,抬头往二人交接处望去,只见宫英明双手按住她膝盖,腰肢不住前后晃动,一根巨棒,如桩子一般来回出入,直看得他又是嫉妒,又是兴奋,数十抽之后,见那肉棒每一拉扯,便有水儿随棒喷出,这个现象,足见爱妻是可等甘美快活! 杨静琳紧紧握住丈夫的阳物,挺臀拱腰的受着男人的桩捣,哼唧道:“清哥,静琳的花心都给表哥弄开了,你看见吗,人家的水不停地流,你叫静琳怎能不爱他,啊……老公,快不行了,我又想要丢,表哥你再用力些,不用怜惜我,让我全丢给你……” 宫英明听后当即加快速度,一根阳具飞也似的,撞得杨静琳身子乱抖,一对豪乳不停地打着圈儿,上下颠荡,诱人到极点。 田逸清望见妻子那满足畅悦的神情,如何再忍得住,当下蹲近杨静琳,把肉棒抵到她嘴儿,杨静琳看见,一把握实,忙张嘴含住。田逸清腰下加力,挺身疾捣,竟干起她的嘴巴来。 不觉间宫英明已干了数百下,杨静琳终于熬不住,身子猛然几个抽搐,丢了出来,宫英明问道:“琳妹舒服吗,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杨静琳脱开嘴里的阳物,娇喘道:“表哥你好可爱喔,不要停下来,求你再继续,当着我老公面前干死我算了。表哥,妹子好爱你!” 宫英明听得最后这句话,登时精神百倍,志满气得的望一望田逸清,下身依然狂插不休。 田逸清气得横眉瞪眼,只好把一股怨气发在妻子的小嘴上,而杨静琳似乎甘于承受,上忙下迎,来者不拒,双棒全收。 房间霎时淫气熏天,没过多久,已见宫英明喘气不停,头上的汗珠子,如黄豆般大小滚下来。杨静琳顿觉阴中阳物一抖一抖的,再看见宫英明这个样子,便知他发射在即,当下紧缩膣室,使劲咬住阳具,而一对眼睛,却牢牢盯住丈夫,柔声说道:“表哥你想射,就尽管来吧,静琳好想要表哥的精液,灌满人家是了。” 田逸清听见,不由脑袋轰的一声响,被她这句话儿刺激得脸红脑胀,却又异常兴奋莫名,真个是五味杂陈,好不是味儿。 宫英明果然疾冲几下,便即噗嗤嗤的狂射而出,暖烘烘的热流,一阵接住一阵,全都打在花心深处。杨静琳美得紧紧抱住丈夫,失神叫道:“老公抱紧我,他射死你可爱的妻子了,静琳好舒服喔……” 田逸清眼见自己爱妻接受其他男人的种子,不禁又是兴奋,又是无奈,但另一股无名之火,却猛然而生,心想:“我若非舍不得这个漂亮美貌的娇妻,还有杨家的地位,岂会如此隐忍,早就把你这个小子毙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吧!” 这时宫英明已拔出阳具,滚身下榻,那根话儿依然高高竖起,遍布精水,润光闪然!田逸清狠狠的望了他一眼,回过头来,却见杨静琳正望向自己。 杨静琳看见丈夫脸色有异,自是明白原因,双手忙箍住他脖子,亲昵道:“不要这样嘛,你应承了人家不再计较的,现在又这个样子。” 说话之间,伸手探到他胯间,一握之下,发觉肉棒硬得卜卜乱跳,微微笑道:“下面这个老实头已出卖你了,刚才是不是看得很兴奋?” 田逸清闭口不答,杨静琳又道:“现在静琳又想要了,老公你想报仇,就使出手段把你老婆干死吧,好教表哥知道你的厉害。” 一番淫辞,听得田逸清连吞几下口水,一骨碌来到杨静琳胯间,已见她把腿儿尽开,呈牝展穴,一道白色浆液,正从洞儿流泻而出。 田逸清看见,怒火更盛,拿起床帐,撕下一块布片,把那些脏物抹去,岂知连抹几回,依然不断流涌而出,心里骂道:“这个臭小子究竟放了多少进去,真她妈的……” 他一手将布片扔掉,只见阴蒂怒凸,两片花唇不停张合翕动,不由越看越火动,实在难忍难熬。想起方才杨静琳的淫荡模样,怒从心起,横了心暗地发誓,今回定要把她操得半死,要不实在难消心头之气,当下提起火烫的肉棒,把个头儿紧抵门户,望里一送,“吱”一声便进去了半根。 第七回 倒凤颠鸾 杨静琳下身一阵充实,正自甘美,骤觉火捧又再一沉,全根尽没,整个阴阜立时塞得爆胀,堂堂满满,真个快美难言。 站在一旁的宫英明把眼看去,立时看得呆住,随见田逸清挺起巨棒,露首尽根的大出大进,把个美人儿干得呻吟大作,不由瞧得淫兴复萌,原本软掉的肉棒,竟然跳了几跳,又再作怪起来。 杨静琳给他一阵抢攻,浑身无处不美,骚水再次汹涌如潮,不住地狂喷,叫道:“老公的大卵儿忒煞厉害,干得静琳好舒服。表哥,我也要你,过来让我舔一舔。” 宫英明连忙挪身过去,杨静琳也不理满棒垢污,张嘴便舔,宫英明爽得连连打战,一面伸手轻抚她额前的秀发,一面盯住她那晓露芙蓉的娇颜,不由愈看愈痴,心想:“这样一个绮年玉貌的美人儿,本来就是我宫英明独有,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我苦受相思的煎熬,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正当他想得入神之际,杨静琳突然吐出肉棒,说道:“表哥,扶我坐起来,妹子想你从后抱住我。” 宫英明见说,便依言将她扶起,坐到她身后。 杨静琳把背靠住他胸膛,将一对美腿大大的张开,任由眼前的丈夫抽捣,提起宫英明的双手,引领到胸前来,仰头向后说道:“亲我,我要你在清哥面前玩静琳。” 说话一完,闭目送唇,二人当即亲吻起来。 田逸清听得异常动火,眼见宫英明握住爱妻一对美乳,搓玩得高低涨落,时而夹着乳头拉扯搅动,不由看得欲火高烧,忽听得杨静琳“嗯”了一声,贴着宫英明的嘴唇道:“表哥,清哥既然肯接纳你,从今以后,你就是妹子的小老公了,再也无须像昨日那样,偷偷模模的了。” 宫英明微笑点头,又再低下头亲她一口。田逸清听得此话,心中怒极,暗骂:“原来二人昨天已做了好事,但这个倒奇怪,昨天静琳一直在我身旁,他们又怎会……啊!是了,中午我奉师父之命到城里收租,莫非就是这个时刻?这对狗男女可真厉害,我才是离开一个时辰,便已忍不住!” 一念及此,更是恼怒,一根肉棒,便如狂风暴雨般乱捣,在她体内尽情发泄。 杨静琳给他连番狠戳,美得呀呀娇呼,双手环后,抱住宫英明的脑袋,仰起头喘声道:“啊!表哥,你的妹子要给清哥插死了,好美好舒服,你不要停手,继续玩,嗯……要来,快要丢了,真的要丢了……” 说话刚完,只见杨静琳全身痉挛,一颤一抖的,终于又高潮了! 而田逸清看见二人如此亲热,一腔淫火刮刮匝匝,已烧得熯天炽地,这时被膣壁连番收缩吸吮,再也忍受不住,精关一开,子子孙孙登时怒喷,竟和杨静琳一发丢了。 辛钘在屋顶看了半天,又被杨静琇捻枪偎面调弄了一夜,一团欲火,实在难以抑遏,不禁想起紫琼那张绝世无双的娇容,还有那副柔若无骨的姣好身材,单这样一想,更是情火难禁,巴不得背上长出翅膀,飞到她的房间去,便向杨静琇道:“看来三人还不愿完场,现在时间已不早,不看了,咱们回去吧!” 杨静琇早就看得柔媚娇痴,淫兴大动,听得辛钘的说话,螓首轻点,从辛钘裤子里抽回玉手。 辛钘系紧裤头,搂住杨静琇的腰肢,静悄悄地飞身下屋,循着原路返回。辛钘带着杨静琇回到长廊处,放开她纤腰,没想杨静琇仍是牢牢抱住他,不肯放手。 忽听她问道:“二哥,到我处还是去你房间?” “什么?” 辛钘登时怔住:“什么你的房间我的房间?” 杨静琇说道:“做那种事当然是到房间去,还是去我房间吧,好么?” 辛钘一心要去找紫琼,便道:“今晚不行,我答应了紫琼,要到她那里。” 杨静琇这时欲火高涨,那肯放他走,急道:“你有了紫琼姑娘便不要妹子了,以前你都不是这样的,每次一回来必定先来找我,但现在你……” 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 辛钘见着大急:“妳……” 杨静琇道:“我不要你去找紫琼姑娘,今晚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到哪里,你不用想甩掉我!” 辛钘搔一搔脑袋,大皱眉头,暗骂:“这个骚娘皮可真麻烦,十足饭锅巴,黏着不肯放,看来若不跟她走,今晚也不用睡觉了!” 杨静琇牵住他的手便走,辛钘无奈,只得随她而去,但在他脑袋里,却满是紫琼的倩影,在这一年以来,他和紫琼每天吃睡都在一起,从不曾分开过,今晚一旦没了紫琼在身旁,浑身总是不自在!辛钘觉得只要能够时常看见她,他已是心满意足了,再不想什么苛求。 其时夜月当空,凉风拂面,缕缕花香随风而来,教人心胸为之一爽。 杨静琇领着他回到辛钘的住处,辛钘大感奇怪,问道:“不是说去妳房间么?” 只见杨静琇侧过头来,神色略显诧异道:“没错呀,莫非你想我到你处?” 辛钘看见她的表情,霎时知道自己溜了嘴,果然见杨静琇牵着他一直走,来到另一个房间,原来杨静琇却住在辛钘隔邻。 才一推门进去,便见一个女声从内间传出来:“是小姐回来吗?” 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走了出来,一看见辛钘,连忙道:“二少爷!” 辛钘向她点了点头,他来杨家也不到一天,也记不起今日是否见过她,见她年纪虽稚,样子也不及筠儿美貌,却明眸皓齿,桃笑李妍,极是可爱。 杨静琇像不介意她的存在,回身便抱住辛钘,踮起脚跟便向他索吻。 那丫头看见,识相地说道:“小茹先回去后间。” 辛钘心想:“见这小茹全无半点惊讶之色,似乎早就看惯这等情景,搞不好那小子连这小丫头也吃了!” 才刚转念,杨静琇的香唇已经送了上来,事已至此,辛钘只好逆来顺受,一手抱住她,便和杨静琇拥吻起来。 杨静琇显得异常兴奋热情,嘴里和辛钘亲吻着,而她的一双手,却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半刻工夫,在杨静琇的播弄下,整根肉棒已见昂首直竖,发起威来。 辛钘自当不遑多让,隔着衣衫握住一边乳房,使劲地搓揉把玩,虽然他刚才也曾尝过这宝贝的滋味,只因当时一心二用,大半心思全集中在杨静琳三人身上,也不觉手感如何,现在一握之下,发觉手上之物分量倒也不小,浑圆饱满,极其受用。 杨静琇看见玉龙有了起色,粗壮硬热,一颗心登时卜卜乱跳,说道:“二哥,咱们到床榻去。” 拉着辛钘便走了过去。 来到榻缘,杨静琇已急不及待的为他脱衣,辛钘落得自在,任由她把自己剥脱清光,杨静琇看见那根大物,双眼倏地放光,握在手上,呆答答的看了半晌,张口道:“真的太厉害了,怎会这般粗长,二哥你一会得慢慢弄进来喔,妹子真害怕受不了!” 话才说完,便跪了下来,紧握玉龙来回洗舔,那鹅卵大的头儿,忽地全纳入她口中,几下吸吮,辛钘直爽得仰首吐气,欲火横生。 只见杨静琇手口齐施,一面鼓唇大吃,一面抚玩皱囊,弄得甚是起劲。辛钘如何能忍得,忙弯身把她提起,几个起落,便将她脱得光溜溜的。 杨静琇毕竟只是十七八岁年纪,浑身香娇玉嫩,一对乳房虽不及其姊硕大,却丰满圆挺,一握有余,再看那胯处,只有稀稀疏疏的一小撮,齐整柔顺,甚是诱人。 辛钘看得大为心动,暗道:“这个骚货不但脸面标致姣丽,身材也着实不赖,难怪那小子连亲妹子也不放过!” 一想到杨峭天的所为,辛钘不禁又骂:“这小畜生胡作非为,瞎搞一气,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显然是天公有眼。” 沉吟之间,杨静琇已经环抱过来,双双滚到床榻上,辛钘一个打滚,将她压在身下,把头埋下,一别头的捧着乳房便吃。杨静琇禁不住轻声娇啼,立时挺胸拱腰,双手按住他脑袋,昵声道:“二哥……不要这样用力嘛,妹子这对乳儿终究是让你玩的,何须如此猴急!啊,坏哥哥,不要咬,妹子受不了……” 辛钘那去理她,依然埋头乱舔,直弄得杨静琇娇喘连连,身颤体摇。 杨静琇熬不住这股快感,琼浆花露一浪淌的涌个不停,叫道:“不行了,快来要妹子,插进来,人家好想要……” 辛钘暗暗一笑,停下动作,一个翻身蹲在她胯间,笑说道:“真是个骚蹄子,刚才不是嫌粗厌长吗,现在又火急火燎的发浪。” 杨静琇唝嘴道:“你坏死了,这样笑话妹子,人家不来了。” 辛钘呵呵大笑:“真的不来吗,那我就回去了,横竖今日累得要命。” 杨静琇听得大急起来,真怕他就此离去,忙伸手一把握住玉龙,说道:“你不能走,二哥你就行行好,不要再耍妹子嘛,求你快弄进来,妹子实在忍不住了!” 看见杨静琇那心攘攘的模样,辛钘不由暗笑,索性再逗弄她一下,笑道:“人人都说我是夯货,又蠢又笨,妳若不说明白清楚,我怎知道弄什么进去,又要进去哪里?” 杨静琇听得娇嗔起来,正想发难说话,岂料辛钘握紧巨棒,把个头儿在阴户一轮磨蹭,阵阵快感如浪涌至,美得她连连哆嗦,只得张口呻吟,那里能够说出声来。 辛钘笑问道:“还不快说,再不说我就回去了。” 杨静琇明知他存心作弄,实在又难熬得紧,不由不低头,说道:“二哥你好刁难妹子,故意为难人家。啊……不要再这样,不行了!我说……” 辛钘道:“那就快说。” 杨静琇只得道:“妹子要……要二哥的肉棒,插进……插进妹子阴道!” 她虽然和杨峭天常有勾搭,向来言行无忌,肆意妄为,但如此淫荡露骨的言语,她还是第一次说,不禁满脸通红。 辛钘听得畅意,当下腰板着力,硕大火烫的龙头立时滑了进去。 杨静琇给巨物一闯,顿美得嘘了口大气,只觉此物确实非比寻常,把个阴阜挤得胀满难当,思念未转,巨龙已直冲到底,不禁靶心一麻,已被龙头咬住花心嫩肉,直美得双目一翻,十根纤纤玉指牢牢抓住榻上的褥子,一时嘴唇半张,竟叫不出声来。 辛钘提抢一送,整根肉具已被牢牢包箍住,翕张收放,如投鲤嘴,且膣内异常湿暖滑腻,溶溶荡荡,受用非常。再低头一看,发觉巨龙仍留有一截在外,竟然无法全根尽没,方知杨静琇天生短窄,实是一件瑰宝,不由暗道:“这个穴儿当真紧窄得很,又这么短浅,无怪她刚才害怕得要死,原来因由于此!” 杨静琇给玉龙塞得爆满,真个是无气可出,十分难过,还没适应过来,倏觉巨物突然徐缓抽动,龟棱挨着膣壁,挤挤蹭蹭的刮个不停,酸麻酥甘,实是难写难描。 辛钘双手分开她大腿,渐渐加快速度,每一抽提,皆现首显根,干得水声四起,见那杨静琇玉拳紧咬,双目迷离,房内灯火煌煌,斜映双颊,照得她艳丽不可方物,再见她一双玉峰,高耸挺拔,随着抽插动作,颤巍巍的不住乱跳,一时看得兴动情狂,伸手握住一只乳房,着实揉搓。 杨静琇从没有过如此甘美,口里嘤咛不竭,秋波转眸,偷眼向辛钘一瞧,但见他正自策马扬鞭,杖戟疾捣,每一深插,龙头便点着花心,又酸又美,只得咬唇死忍,任其放肆。 辛钘见她得趣,更加放情抽戳,一口气冲杀百多回,杨静琇初尝巨棒,岂能忍得住,阴中一麻,高潮立至,叫道:“不……不行了,妹子快要死了!” 听得此话,辛钘暗暗一笑,把玉龙抵住深处,停了下来,俯下将她抱住,问道:“觉得滋味如何,比之往日是否厉害多了?” 杨静琇双手用力搂住他脖子,娇喘无限,在他耳边道:“不行!实在太……太过激烈,这般巨大的阳具,就是不动,妹子已舒服死了,更何况给你没头没脑的乱插,叫人家如何抵受得住!” 辛钘笑问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杨静琇昵声道:“好……好美,确比以前美得多,妹子害怕习惯了你这大东西后,将来找不着如此勇猛的丈夫,到时必定难过死了!” 辛钘道:“那还不容易,以后妳就跟着二哥,不去嫁人就是。” 辛钘天生调皮捣蛋,从小到大便爱风言俏语,口没遮拦,全不当作一回事。正所谓蚊子遭扇打,只为嘴伤人,便因为他这种性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而他这句说话,全然不假思索,只逞口舌之快,但听在杨静琇耳里,可就不同味儿了! 杨静琇啐道:“你想得挺美,要我跟着你这个花心鬼,妹子才不要呢,况且我俩是亲兄妹,就是我愿意,爹娘也不肯,届时非将你我打死不可。” 辛钘笑了一笑,道:“我只是说说,妳就当真,就算妳肯跟我,我也不要,稀罕么!” “你……” 杨静琇娇嗔起来:“妹子很差么,想要男人多的是。” 辛钘在她粉般嫩滑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问道:“这样说,妳现在莫非有了男人,那个人是谁?” 杨静琇鼓起腮帮子道:“我……我心中当然有人,但不说与你知。” 辛钘道:“妳说不说……” 说着间,突然微微用力,灵龟抵住深处往里面一冲,竟撑开了花心,整颗头儿闯了进去,被一团团膣肉包含住。 “啊!” 一声娇鸣,杨静琇抬起粉拳,轻轻打在辛钘的背上,满眼泪水道:“你……你好狠心,这样欺负妹子,快快拔出来,酸死人家了!” 辛钘微微一笑,反而再一深送,整根巨龙终于全根没了进去。 杨静琇又是轻呼一声,死命的抱住身上的男人,惨兮兮道:“妹子下面要给捣碎了,二哥你怎能这样,一点都不疼爱妹子!嗯……不要动。啊!要死了,他……他好硬好热,实在不行,快拔出来!” 辛钘被一团美肉包裹住肉棒,紧窄就不用说了,而是那股强大的收缩力,挤得他畅美非常。他还是首趟得此滋味,果然美妙无穷,心道:“简直是极品,没想内里还另有天地,若非遇着这短浅之物,恐怕难以一尝这妙境!” 当下轻提慢送,不住在花心内埋头耕耘。 杨静琇起先确实酸麻难忍,但经过辛钘一番开垦,快感徐徐而生,美甘甘的,说不出的舒畅宛美,当即紧抱住辛钘,轻声呻吟道:“二哥,妹子……妹子有点意思了,又想……想丢给二哥,不要停下来,再插深一些!” 辛钘笑问道:“妳不是叫我拔出来吗?” 杨静琇忙道:“不要……千万不要拔出来,就是这样插着,人家快要来了!” 辛钘在心中暗笑,心想:“原来女子也爱这个,确实妙得很!” 才再抽动几下,忽觉一阵暖流射向龙头,即见杨静琇连连剧颤,又再丢了一回。喜道:“爽透了吧,泄得舒服么?” 杨静琇樱唇半张,喘道:“美死了!” 接着双手捧住辛钘的脑袋,雨点似的不停在他脸上亲去。 辛钘道:“妳已经舒服过,也该到我吧,现在要看妳了!” 说完抽出玉龙,滚身仰睡在她身旁,一根半尺有余的巨棒,贴腹高高竖着。 杨静琇听得此话,忙俯身张嘴,将阳物纳入口中,把那残汁骚水舔个清光,方跨腿骑到辛钘身上,把住玉龙抵紧阴户,身子往下一桩,花穴立时将玉龙含住。 只见杨静琇提身抛臀,巨棒在她胯间大出大入,胸前的一对美乳,随着动作跳跳荡荡,极是诱人。 辛钘仰身上望,看得火焰狂涌,忙伸出双手,一手一只的恣情把玩。 杨静琇给巨棒连番戳刺,本已美入心肺,现再给辛钘握住一对妙物,更是欲火难竭,不禁一面晃动身躯,一面叫道:“怎会如此美,再这样下去,不是要美死妹子么……二哥,你……你为什么还不射,人家实在受不了,如此连连丢身,早晚会泄死的!” 辛钘看见她那媚容娇态,也觉按捺不住,当下放开精关,也不再强忍,在下挺腰着力帮衬,直把杨静琇干得人仰马翻,支撑无力。辛钘见此,拐身坐起,把杨静琇放倒在榻,架起她一双美腿,投枪疾射,这一回狠起心肠,下下尽根,害得杨静琇连丢数遍,终于听得辛钘闷哼一声,大股阳精劲射而出。 二人登时浑身舒爽,抱作一团,待得回过气来,杨静琇搂住辛钘,轻声细气道:“今番一战,妹子可真乐透了,就是让你弄死,也是甘之如饴!” 辛钘轻轻拨着她的秀发,微微笑道:“二哥怎舍得弄死妹子,看妳也累了,二哥先离去,今晚好好的睡一觉。” 杨静琇摇头道:“不,妹子不要你离开,今晚留在这里吧,人家想抱住你睡。” 辛钘道:“这怎可以,要是给人发觉就麻烦了。” 杨静琇道:“你我不说,小茹不说,谁人会发觉嘛,你又不是第一次。” 辛钘心想,看来今日也不能和紫琼见面了,算了吧。便将杨静琇抱紧,让她伏在自己胸膛,向她点了点头,道:“真没妳办法,睡吧!” 杨静琇见她应承,立时喜容满脸,一头便钻入辛钘的颈窝,说道:“二哥你真好,妹子很喜欢你哦!” 辛钘一笑,合上眼睛,是夜二人贴胸黏体,相抱而眠,直至天明。 第八回 崔府贵客 次日早上,辛钘绝早起床,发现杨静琇依然熟睡未醒,他害怕让人发觉,也不唤醒她,悄悄爬起身穿上衣服,小茹听得声音,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辛钘,便即道:“二少爷早,我去安排盥洗。” 辛钘竖指贴唇,轻声道:“不用了,我马上要走,妳就让小姐多睡一会,不要吵醒她。” 小茹点了点头,望着辛钘开门离去。 当辛钘回到自己住处,见筠儿趴伏在案上睡着,辛钘略感奇怪,因何她会睡在这里,莫非是等我回来,等得累了?心中顿感过意不去,走上前凑头细看,见她睡得正香,一张娇美的俏脸,微含笑意,不知做着什么春梦。 辛钘微微一笑,双手将她横抱起来,正要往床榻走去,筠儿“嗯”了一声,醒转过来,发觉自己被辛钘抱着,连忙说道:“啊!二少爷你回来了,快让筠儿下来吧。” 只见辛钘摇了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妳整夜等我回来,是不是?” 筠儿点头道:“我等你很久还不见回来,不知怎地竟睡着了。” 辛钘把她放在床榻上,轻轻抚摸她脸蛋,道:“妳真是的,又何须等我,好好的再睡一会,要我陪妳睡吗?” 筠儿听了心中一甜,摇头道:“不行了,你快到时候要向老爷夫人问安,我回来再睡。” 说毕走下床榻,服侍辛钘梳洗妥当,拿出一件名贵外衣给辛钘穿上。 当二人来到大厅,见杨曲亭夫妇已在厅上,而紫琼却坐在杨夫人身旁,辛钘上前道了早安,坐到紫琼身边,执住她一对玉手,问道:“我整晚记挂住妳,昨夜睡得好么?” 紫琼嫣然一笑:“很好,见你今早神釆飞扬,什么事这样开心?” 辛钘搔头笑道:“一早就看见妳,我自然开心。” 杨夫人在旁道:“看你们二人,才分开一晚,便这样痴迷不舍,看来也该早点为你们圆婚。” 接着望向杨曲亭,笑问道:“老爷,你认为如何?” 杨曲亭捻须说道:“夫人怎么说,便怎么办,况且天儿的年纪也不小了。” 紫琼听了,也不由脸上一红。便在此时,已见杨静琳和田逸清来到大厅,朝两老一一请安,坐下之后,杨静琳问道:“刚才我听娘说什么早点圆婚,到底是谁要办喜事?” 杨夫人一笑,说道:“还会有谁,自然是说天儿。” 田逸清连忙道:“那就要恭喜了,说句老实话,紫琼姑娘这一等一的人材,真个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峭天找到这样一个娇妻,也可说是杨家之福。” 辛钘自从看见昨晚的事,对田逸清此人虽然所知不多,但不知为何,对他总是无甚好感,但听了他这句说话,也不由暗里高兴,心想:“这人倒也有点条理分明,并非全无可取!” 再望向杨静琳,见她红粉青蛾,气度高雅矜持,又那会料到是个骚蹄子! 没过多久,宫英明和宫暄妍两兄妹亦已到来,大家用过早饭,便各自辞去。 紫琼轻声在辛钘耳边道:“咱们到花园走走。” 辛钘满心欢喜,一把拉住紫琼便往外走,二人并肩来到花园,只见四下繁花似锦,馨香醉人,处处花竹奇石,奇巧自然。辛钘牵着紫琼,走过柳锁虹桥,来到水榭旁的一个小亭坐下,辛钘握住她玉手,说道:“没见妳一夜,真个想死我了,妳也有想住兜儿么?” 紫琼微微笑道:“你昨晚整夜风流快活,还真会想我么,瞧来杨家的女子对你这个二少爷很不错呢!” 辛钘听见呆了一下,连忙道:“我……我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我真的……真的不是想这样,要是妳不高兴,我以后再不这样就是,妳千万不要生气。” 紫琼柔声道:“我没有生气,看你急成这样子。” 辛钘道:“我怎会不急,如果妳因此而不要兜儿,我……我……” 紫琼微笑道:“好了,好了,兜儿是紫琼的心肝宝贝,我又怎会不要你。” 辛钘一听大喜,忙抱住她亲了一口,当他右手按上她乳房时,才揉了一下,便给紫琼拨开他的手,沉着脸说道:“你真是呀,怎地如此多手多脚,你总是把我的说话作耳边风,我说过没得我允许,可不能乱来,你忘记了吗?” 辛钘傻傻一笑,搔头道:“我只是一时太高兴,不要生气!兜儿以后会记住,什么都听妳的,好么!” 紫琼正色道:“我叫你出来,是有事想和你说,今日你我必须回崔湜的住所。” 辛钘不解,问道:“为什么咱们还要回去,我看这个姓崔的家伙并非好人。” 紫琼道:“昨晚我筹思怎样使你混进宫去,好把那个潜藏宫中的妖物找出来,忽然让我想起两个人,一个是崔湜,另一个是李隆基,他们二人都是宫里的人,若能得二人帮助,或可会成功。” 辛钘点了点头,紫琼续道:“我初见李隆基时,见他日角偃月,面相富贵至极,早就算过他的身世,原来当今皇上正是李隆基的叔父,已被封为临淄王,只因李隆基刚从潞州回京,在宫中暂无职司,而他的父亲相王李旦,也常遭皇后排斥,彼此衅隙不少。” 说到这里,辛钘已张大嘴巴,合不拢来,心想:“这个李隆基原来大有来头,可真不简单,没想我竟然和他称兄道弟,这个便宜老弟着实做得过!” 紫琼又道:“关于那个崔湜,现职兵部侍郎,而他得此高职,全凭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之助,而这个上官婉儿,被封为昭容,她和皇后公主关系密切,深得皇上宠爱。可是皇帝昏昧平庸,一切大权全落在皇后、公主和上官婉儿手中。” 辛钘问道:“那个上官婉儿和崔湜有什么关系,莫非二人是……” 紫琼点头道:“若不是这样,上官婉儿今日又怎会到崔府来,咱们要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如果能让上官婉儿瞧上你,莫说是进入皇宫,你就是想弄个一官半职,相信也不成问题。” 辛钘道:“那个上官婉儿今日会到崔府?嗯!我明白了,妳是要我把那个骚货摆平,将她弄得贴贴妥妥,好倚仗她的势力混进宫去。” 紫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能叫人家做“骚货”,说得这样难听!” 辛钘道:“难道她不是么?是呀,关于她的事,可否详细说我知,让我了解她多些,好作准备。” 紫琼点了点头,道:“我曾翻查过她的三世书,有道前世因,今世果,这生是大官是乞儿,原是早有定数的。我查得上官婉儿的禄运乃闭禄之命,她的一生,可谓非常坎坷!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祖父上官仪因罪被杀,她和母亲被配没掖庭,因她自小聪明好学,十四岁上,便已文采斐然,武则天晚年,免其奴婢身分,并倚为心腹。上官婉儿天生丽质,姿容秀美,因她常在武则天左右侍奉,后被武则天的面首张昌宗看中,诱惑成奸,后又被武则天之侄武三思所奸,上官婉儿因为不敢出声,从此就暗地里和二人私通来往。” 辛钘听后,说道:“看来这个上官婉儿必定是个大美人,要不又怎有这么多男人看上她。” 紫琼道:“上官婉儿不但是个才女,也是宫中有名的美女。后来当今皇上登位,因她美艳过人,便收为小老婆。但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明白宫中的风波险恶,知道稍有不慎,随时性命不保,她为了生存,不得不要仰皇上、皇后、公主的鼻息,曲意逢迎,这个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辛钘点头叹道:“这个也是,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身处虎狼之地,想要明哲保身也非易事!” 紫琼道:“好了,她的事我已简略与你说了,现在你先找个藉口离开这里,有什么事想问,慢慢再与你说。” 辛钘拍心口道:“这个还不容易,包在我身上。” 当日,二人知会了杨曲亭夫妇,说要到长安城拜会朋友,日眣时分,便坐上杨府的马车,径往崔府而来。 来到崔府大门,二人才下了马车,便见府前两旁站着十多名大汉,个个虎背熊腰,手持兵刃,保卫得异常严密,却和离开崔府时全然不同。 紫琼向辛钘低声道:“这些人都是宫中护卫,看来上官婉儿已经到了。” 辛钘心感认同,回头向那马夫道:“你且先行离去,不用等咱们了,倘若老爷问起,你不用多说什么,说我见了朋友后自会回去。” 马夫应了一声,便即驭车离去。 二人徐步向大门走去,两个大汉立时走上前来,举止颇为有礼,抱拳问道:“敢问尊驾大名,有何贵干?” 那些汉子见辛钘衣履华贵,而身旁的女子不但明艳照人,且气质高雅脱俗,知道决非一般等闲人物,不敢莽撞粗率,恐怕冒渎了贵客。 只见辛钘轩着眉头,说道:“本人姓辛,是贵府主人的朋友,原是寄住在这里的,有劳两位通传一声。” 一名大汉忙道:“请两位稍待片刻。” 说完连忙转身入内,不用多久工夫,便见他匆匆回来,抱拳一揖,比之刚才更为客气,说道:“辛爷,崔大人有请,请随小人来。” 二人在后跟随,辛钘心里暗骂:“怎么又叫起“爷”来了,我很老吗,放你他妈的狗屁!” 还没来到大厅,已见崔湜迎了出来,笑说道:“辛老弟你怎么了,整夜不归,我还道有什么待慢不周,致老弟不辞而别。” 接着向紫琼一揖,紫琼忙回了一礼。 辛钘笑道:“崔大哥太客气了,只是初来长安,又碰巧皇上千秋大庆,昨日在外玩得夜了,又不想三更半夜回来打扰,便在外面胡乱找个地方过了一晚,大哥请勿怪罪。” 崔湜呵呵一笑,说道:“老弟言重了,今日方好宫中来了一位贵人,待我为两位引见!来来来,咱们进大厅再说,两位请!” 三人进入大厅,便见厅上已坐着三男一女,看见辛钘等人进来,除了那名女子外,都站起身来迎接。辛钘和紫琼向众人躬身一礼,崔湜立即招呼二人登阶就坐,下人随即送上佳茗,辛钘往那女子看去,双眼登时为之一亮。 只见那女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左右,一身槐黄色贵服,蝉衫麟带,低胸袒膊,荑手纤纤,宫腰搦搦,头上珠围翠绕,额前戴有一串垂金珰儿,衬托着她那仙姿佚貌,当真是美得让人亡魂失魄,紊乱无主! 崔湜道:“辛老弟,待我为你们介绍,这位乃宫中华簪,上官昭容,而这三人,却是崔某的兄弟崔液、崔涤、崔莅。” 再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辛钘老弟,却是本人新交,而这位貌若舜华的姑娘,便是辛老弟的未来夫人紫琼姑娘。” 众人再是一礼,而崔家三兄弟的目光,全都被紫琼吸引了去,他们那曾想过这样漂亮的女子,均想世间之中,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绝色佳人,便是身旁的上官婉儿和这美女一比,也要逊色两分! 辛钘同时在想:“这个上官婉儿确是一个大美人,她和紫琼实可相媲美,一个清雅脱俗,一个高贵冶艳,难怪这么多人被她迷得头晕转向,为她倾倒!” 而上官婉儿看见二人男俊女俏,也不禁暗暗叫绝,啧啧赞美,尤其辛钘不但英俊倜傥,还有几分豪迈洒脱之气,加之身姿矫健,伟岸魁梧,委的人中之龙,便是这崔家四男,也无人能及一二!上官婉儿越是看,越对眼前这少年心动神驰,宛似邻女窥墙,倾慕不已! 这时崔湜笑道:“我与辛老弟可说是程孔倾盖,一见如故,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必谦了。是了,崔提有一事相问老弟,万莫怪罪。” 辛钘笑道:“崔大哥有问,小弟岂有怪罪之理,但说无妨。” 崔湜道:“老弟一表人材,既然来到京城,何不便此住下,卖买经商,或是觅求一官半职,效忠朝廷。” 辛钘听得此话,正合其意,当下说道:“老实说,小弟乃斗筲之材,才疏学浅,粗鄙莽夫一个,生意是做不来的,若说求官求禄,恐贻终南捷径之诮!” 场中个个都是才学之士,众人听他骈四俪六,锦心绣口,开口成文,知他显是有点学问,便连身旁的紫琼听见也微微一怔,她自从和辛钘一起,粗话可就听得多了,如此文绉绉的话儿,确实不曾听他说过,也不禁暗暗称奇。 而又有谁知晓,辛钘自小随师学道,其师父道尊乃高才硕学之士,学识何其渊博。辛钘虽是贪玩俏皮,学问并不算高,但其人天资颖悟,过目不忘。他在师父和两位师兄长期熏陶下,正是吃药三年会行医,现在搬将出来,虽不能说七步奇才,倒也头头是道。 崔湜笑道:“辛老弟太谦了,倘兄弟有意求官,大可和崔某直说,自当惟力是视,竭力玉成。” 辛钘听他惓惓诚意,心感奇怪,暗道:“我与他只是半面之交,竟对我如此恭谨热诚,中间不知有何企图,看来还是先与紫琼商量一下为妙。” 当下说道:“崔大哥美意,辛钘在此先行谢过,只因小弟背井离乡,一时怀乡之情难以排遣,不揣冒昧,容小弟斟酌斟酌如何!” 崔湜颔首道:“老弟说得甚是,此事原该斟酌损益,择善而定,若是考虑清楚,便和崔某说一声就是。” 众人侃侃而谈,彼此也渐趋熟络,直谈到晚饭完毕,才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辛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那个上官婉儿果然是个人物,崔家四兄弟今日全聚在这里,难道他们都和上官婉儿有关系?” 紫琼点头道:“没错,他们三人都是崔湜引进给她,明白了么?” 辛钘一拍前额,摇头嚷道:“哗唷!四男一女,艳福倒也不小!” 紫琼微笑道:“你是说上官婉儿,还是说他们兄弟四人?” 辛钘笑道:“两者都是,上官婉儿天生丽质,长得天仙化人一样……” 说到这里,突然掩住嘴巴,忙道:“不……不对,不对,她怎能和紫琼妳相比,应该说她长得……长得……” 紫琼笑道:“长得沉鱼落雁,秀色可餐,可对吧。其实你也没说错,上官婉儿确比天仙还要美,你知道吗,天上的仙女,也不是个个都美丽动人,一如人人都说月里嫦娥,但依我来看,上官婉儿就比嫦娥姐漂亮了。” 辛钘道:“是真的吗,要是嫦娥听见,她必定气个半死!” 紫琼笑了一笑。 辛钘又道:“上官婉儿如此美貌,那兄弟四人不是艳福无边么,而且人财两得呢!再说那个上官婉儿,身边有四个俊男相伴,更是艳福非浅,难道我是说错吗!” 紫琼道:“兜儿,你刚才做得很对,没有立即答应崔湜。” 辛钘不明,问道:“当时我只觉得奇怪,我和他并非深交,因何会对我这么好,怕他另有什么阴谋,所以才敷衍着他。妳说我做对了,莫非妳看出他有什么图谋?” 紫琼摇头道:“不是这样,你要知道,并非拥有官职便能在宫中出入,你现在需要的,是要能够长留宫中,才有机会查出那妖物藏在哪里,如果你成为上官婉儿的心腹,可就不同了。” 辛钘道:“但这有可能吗?就算如妳所说成为她的心腹,但她是皇上的爱妃,后宫重地,除了太监外,一般男人如何能进入!” 紫琼道:“上官婉儿却不同,她不但在宫中权倾朝野,还在宫外另设别第,日日与男人风流快活,若然你成为她的男人,不但能日夜享尽温柔香,且能随时与她进出宫闱。以你目前的武功,要成为她的贴身护卫,绝对不难。” 辛钘习惯地搔了搔头,说道:“我有了妳这个仙子老婆已经足够了,什么温柔香我并不稀罕,就只怕混进宫中,也未必找到那妖孽。” 紫琼瞪着他道:“我又是你什么仙子老婆呀,胡说!” 辛钘忙道:“我早就说过,已经认定妳是我老婆了,妳可不能不要兜儿。” 紫琼凝望他良久,见他正和自己四目相对,眼神坚定,不由暗叹一声,说道:“好了,咱们说回正事。上官婉儿年纪虽不大,但阅男无数,要让她倾心于你,必须使点手段,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想一举成功,必须多了解她的一切,便如她喜爱那种交欢姿势,敏感部位在哪里等。” 辛钘道:“这个可有点为难吧,我又没和他干过那回事,又如何得知。” 紫琼道:“你不会和昨晚一样,偷偷去看吗。” 辛钘问道:“我……我昨晚的事妳都知道了!” 紫琼微微笑道:“你不想让我知?” 辛钘连忙摇头道:“不是,妳知道更好。” 紫琼笑问:“为什么?” 辛钘涎皮赖脸道:“妳既然暗里施法查知我的事,证明妳在喝醋。” 紫琼道:“谁会喝你醋,臭美。” 辛钘笑道:“妳不承认我也没法子,是不是妳自己最清楚。就算不是,这样也可让妳知道我的心意。妳知道吗,昨晚我总是想着妳,本想去见妳的,却被那个杨静琇缠住。是了,这些事妳是否也算出来了?” 紫琼道:“我才没这闲工夫去算你的心思。” 顿一顿又道:“现在崔家四兄弟正和上官婉儿一起,便在屋后荷花池的星霜池榭,若要偷看,今晚正是大好时机。” 辛钘皱眉道:“真的要去看吗?” 紫琼道:“为了斩魔除妖,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辛钘问道:“难道妳不可以用仙术算出来吗?” 紫琼摇头道:“仙术虽强,但要算出人的兴趣嗜好,并不容易,必须要有那人的生辰八字,还要入梦才行,既然要费这么大功夫,倒不如从旁观察来得实际。” 辛钘道:“好吧,但妳要和我一起去。” 紫琼一怔:“为什么要我同去?” 辛钘摇头道:“我是男子,莫说是看,就是让我摸,也未必能摸出敏感处,单是看又怎看得出来!但妳是女子,总比我清楚了解。” 紫琼瞧他一眼,不禁叹气摇头,说道:“真没你办法。” 第九回 星霜池榭 当辛钘二人来到屋后,原来是个后花园,其时太阳早已下山,正是掌灯时分,但园中阒寂无人,静谧一片。 辛钘心想:“这里怎地一个人也没有,从仆守卫都不见一个,显然全被崔湜遣开了。” 再想:“看来也不足奇怪,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宁可让人知,莫要让人见,其实人言籍籍,这等掩耳盗铃之法,又管得什么用!” 紫琼轻声说道:“你看,星霜池榭就在那边。” 辛钘望去,看见花园尽处,有个偌大的荷花池,池的中央,却有一座六角型建筑,外形相当特别,檐牙高啄,像似一座亭子围了六堵厚墙,围墙约有人高,并无窗户,墙头至屋顶,却留了数尺空间,只有几根大柱支撑住屋顶,乍看之下,只觉亭不像亭,屋不像屋,妙尽其趣。亮晃晃的灯火,正从空隙处透将出来,明亮耀眼,料得五人正在屋内,辛钘道:“咱们过去。” 紫琼拉住他道:“不用急,你握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放手。” 辛钘顿感奇怪,笑道:“我才舍不得放手呢,最好永远就这样握住。” 紫琼道:“你不要会错意,我一身白衣,在夜间容易被人发觉,只好施法隐去身子,你只要握住我的手,彼此连成一体,外人就看不见你我了。” 辛钘笑道:“要连成一体,应该用下面才对,妳我榫头榫眼一合,剡木相入,稳稳当当的,雷也打不开,横竖隐身后又没人看见。” 紫琼抬起玉手,打了他一个粟爆,佯嗔道:“你再敢乱说!” 辛钘摸摸头顶痛处,说道:“这门隐身术好玩得紧,妳非要教我不可,但有点美中不足,咱们隐身后,岂不是让我看不见妳!” 紫琼微笑道:“旁人虽然看不见,咱们自己是看见的。” 说话甫毕,只见紫琼樱唇翕动,默念仙法,片刻法成,说道:“现在可以过去了。” 辛钘全然不觉自己有何异状,问道:“咱们已经隐身了么,怎地我感觉不到?” 紫琼道:“我不是说过,只有外人看不见,自己依然如常么。”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荷花池畔,见有一条小桥和池中屋子相接,走过小桥,已隐隐听得屋内传来嘻笑话声,辛钘和紫琼互望一眼,彼此微微一笑,只听得紫琼低声道:“咱们使用飞身托迹,穿墙而入。” 飞身托迹除了“飞身”能疾行神速外,“托迹”便是能隐迹藏身于物,并有穿墙过物之能。辛钘对这门仙术早已滚瓜烂熟,当下二人念起仙咒,越墙而进。 进得里面,见有一面平滑光亮的寝台,约有七八尺见方,一尺余高,石台之上,空无一物,而地面上却铺以青石,团团热气,弥漫满室,淙淙沥沥的流水声,不住传入耳中。 二人正在纳闷,忽听得一阵笑语从隔壁传来,辛钘看见尽头处有个门口,轻声与紫琼说:“话声似乎从那里传来。” 紫琼微微点头,二人手牵手走了过去。 一进入内间,只觉热气更盛,雾气袅袅,眼前一片迷漫,细看之下,室内中间却是一个大水池,水池四周均以珍石堆砌,并植有嘉花名木,宛如身处春林溪壑,幽泉邃谷。 阵阵咍乐之声,突然从池中传将过来,二人张眼望去,却见五个赤裸男女浸泡在池中,正围作一团,只露出头颈,肩膀以下全藏在水中,足见池水不浅。 辛钘一笑,心想:“我和紫琼已经隐身,现在只有我俩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咱们,当真有趣之极。” 一念及此,便向池边一块大石指去,牵着紫琼大刺刺的坐在石上,低声笑道:“这个位置倒也不错,保证瞧得一清二楚,只可惜池水太深,看不见她的身材如何,而那崔家四兄弟,不知那话儿长得怎生模样,但依我来看,决计没有我的厉害。” 紫琼听得一笑,轻轻在他手背拍了一下,说道:“你呀,说话总是这么难听!” 二人虽然坐在池边,但和五人仍有一段距离,加上流水淙淙,把说话声全掩盖掉,若非身怀上乘武功之人,绝对难以听见。 池水回荡,阵阵热气从水面散发出来,这个浴池,原来是一个温泉。长安城以东,有一座落燕山,山上不下百多座温泉,是长安有名的温泉区。其时大富人家,豪门贵族,均爱在宅第兴建一座温泉池,池水多由落燕山引入,蔚然成风。 这时辛钘正自张大眼睛,往池中五人望去,只见崔家兄弟各占上下左右四方,将上官婉儿团团围在中央。崔液是兄弟中的老二,此人自幼喜爱文学,擅写五言诗。因他年少英俊多才,早就是花丛中班头,直来对女人颇有些手段。 上官婉儿除了崔湜外,最爱的就是这个崔液。自他科举及第后,上官婉儿亲荐为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之职。 崔液此刻正站在上官婉儿身后,一对大手从后绕上前来,握住她胸前一对乳房,但见水波荡漾,碧流溅溅,弄得甚是卖力。 老大崔湜却站在她身前,双手藏入水中,不住地抖动,一对眼睛,却牢牢盯住眼前的美人,口里说道:“我弄得如何,还满意么?” 上官婉儿仰起螓首,靠在崔液身上,星眸饧涩,俏脸泛红,柔声细气道:“一郎,你……你这双手好懂得弄,可多插一根指头进去,不用怜惜婉儿!” 站在两旁的老三崔涤、老四崔莅,见二人不时铺眉苫眼,脸容几变,显然二人胯间之物已握在她手中。 池中五人各自取乐,春色满室。辛钘看了一会,已是目迷心跳,贴着紫琼耳边道:“四个男人服侍她一个,这个上官婉儿可真乐透了,恐怕连皇帝也没这个福气,女人淫荡起来,一旦上了瘾,相信刀架脖子,亦无所畏惧。” 紫琼微微一笑,道:“你们男人,难道又不是么。” 辛钘道:“我们男人虽然好色,只要发泄过后,一般人已有心无力,难以再战,但女人却不同,就是一晚御数男,无休无止,也是稀疏平常之事,这点妳不能不承认。” 紫琼不想和他争拗,望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上官婉儿在崔湜、崔液两兄弟前后夹攻下,已见娇喘连连,沉迷如醉。崔液双手紧紧包容住一对美乳,轻搓缓捏,使出十指神功本领。崔湜亦不甘后人,指头一掘一捣,尽揉着上官婉儿的痒处,直把这个娇娃弄得颠播体摇,终于禁不住这股愉悦,哀声说道:“一郎,婉儿忍不往了,快些给我,人家要你下面……下面插进来。” 崔湜听见,向崔液使个眼色,崔液会意,双手一分,架住她一对腋窝,将上官婉儿整个上身提起,一对浑圆温润的玉峰,登时露出了水面。 辛钘一见,也不禁暗叫一声好,两只眼睛尽盯在这对宝贝上,只见乳房滴粉搓酥,均匀饱满,方好一握,顶上两颗红梅,粉红鲜嫩,当真是粉颈酥胸,桃腮杏脸,说不出美艳动人。 崔涤和崔莅两兄弟亦同时出手,每人托住她一只美腿,往外大分,而崔湜却水中摸穴,紧握肉棒凑到洞口,腰肢略挺,灵龟应声而入。 上官婉儿“喔”的一声,柳眉轻聚,随见崔湜又再一挺,上官婉儿登时朱唇半张,敢情整根肉具已全然没进。 辛钘看得两眼放光,紧紧握住紫琼的玉手,说道:“四人果然是好兄弟,真个合作无间,不知那姓崔的那话儿有多大,能否满足她。” 紫琼扭头望向他,微笑道:“你是否在想,若然他不行,就换你上去?” 辛钘笑道:“我才没这样想。紫琼,妳是不是又喝醋了?” 紫琼脸上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我才不会这样笨,你只在杨家住了一天,就这么多女孩子在你身边钻,要是喝醋,酸都酸死了。” 辛钘听后,真想大笑出声,但一看见眼前五人,连忙掩住了嘴巴。 且见崔湜双手托着上官婉儿的纤腰,下身疾挺不休,而崔涤、崔莅两兄弟,各握一只美乳,把一对迷人饱满的乳房,播弄得形状百变,跌宕生姿。 上官婉儿一对玉手依然伸入水中,肩膀抖动,一看便知仍握着左右二人的棒儿,兀自在水中把玩。 崔涤似乎忍受不了这份畅美的抚弄,不住地张口吐气,见他突然弯身低头,口唇一张,便已含住她一颗乳头,大吃起来,便如狗餂热煎盘,恋着不放。 上官婉儿多面受敌,本就淫火攻心,难以熄灭,这时给他突然咬着妙处,立时“嘤”的一声娇鸣,美得连打几个哆嗦,浑身只觉甘露滋心,痛快淋漓。正是:“朱口发艳歌,玉指弄娇弦。” 池中风光,委实旖旎诱人! 坐在池边的二人,眼见着这等颠不刺的淫情浪态,也不禁挑动情筋,尤其是辛钘,直看得汤烧火热,口吐淫火,也不管紫琼会否斥骂,把她拥近身来,凑过头在她颊上亲了一口。 紫琼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整个娇躯倚在辛钘怀中,并无开言诃斥指责。 辛钘见此不由暗喜,当下横了心,一面舔着她耳筋,一面伸手过去,隔着衣衫摸到她胸口,五指箕张,将整只乳房包在手中,微微使力,徐徐抚揉起来。 紫琼发出一声陶醉的呻吟,把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挤了挤,靠得更紧,抬起螓首,美目含情的凝望住辛钘,口唇贴着口唇,轻声道:“兜儿,不要嘛!” 语气温柔,全无丝毫怒意,更没有将他的手推开。 辛钘见她不怒不斥,一脸柔情万千,不由心受感动,浑身血脉贲张,延颈说道:“兜儿这一生一世定要跟着妳,爱护妳,我俩永远不要分开!” 他这一番说话,说得真情流露,尽是肺腑之言。 紫琼听得心头甜丝丝的,扭转上半身,一边乳房紧贴他胸膛,抬起玉手,掌心轻抚着他俊脸,因心情激动,微带哽咽道:“兜儿,我知你对我好……” 说得一半,整个人再次偎入他怀中。 辛钘牢牢将她抱实,手掌轻握住一个乳房,一下一下的挼搓,全情投入那股丰满和挺弹。 便在此时,忽听得上官婉儿一声低呼,声音又娇又腻:“啊!一郎,不要……不要拔出来,快放回去。” 辛钘一听,目光立时被吸引过去。 只见崔湜身躯一挪,已和老三崔涤互换了位置,说道:“妳看,老三是熬不住的了,不让老三乐一回,若把子孙泄在水中,岂不暴殄天物?” 上官婉儿还没来得答话,便“喔”一声叫了出来,已见崔涤托着她双股,开始不停挺动身躯。上官婉儿咬紧粉拳,口里啊啊啊的任其抽捣。 崔湜见她一脸陶醉,秋水盈盈,知她十分受用了,笑问道:“老三这话儿妳是尝过的,他这大行货久战花丛,当真是灵根仙杖,也不知多少浮花浪蕊败在他手上呢!” 上官婉儿给他没头没脑连抽近百下,棒棒尽根,一时美得神昏意乱,紊乱不已,紧握住崔湜的手臂,昵声细语与崔涤道:“三郎你好狠心,干得这么深,心儿也给你捅出来了,啊!好舒服,顶到里头了,人家还要再深……再深一些……” 崔涤听得,自然不敢违令,登时奋勇突进,干得浪涛滚滚,水花四溅。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招架不住,直哼着“啊……啊……”,失神地只顾甩头,而崔湜和老四崔莅看见,从旁伸多一手,不住价揉弄着一对玉峰,上官婉儿如何抵得住这快感,身子一阵颤抖,阴阜前挺,口里“喔喔”发响,显然是高潮了。 崔涤弄了多时,又见着眼前这张花容月貌,本就有点力竭难支,此刻肉棒被她一轮收缩吸吮,更是忍无可忍,不觉打个颤栗,马眼儿猛地一开,狂泄了出来,合她一发丢了。 上官婉儿丢得浑身发软,连站起的气力也没有,还好崔液在后抱住她,不致被池水淹没。 崔液道:“大家已浸浴多时,也都累了,待我抱妳上去,妳道如何?”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双手围上崔液的脖子,崔液身躯魁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起,拾级离开水池,其余三人跟随其后。 只见五条肉虫,赤条条的走上池边,辛钘将眼望去,低声向紫琼道:“看他们兄弟四人也不外如是,虽然各有所长,却没一件是奇兵利器,莫说这个阅人无数的上官婉儿,便是我这个老婆,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内,是不是?” 紫琼一听,登时脸上微现嗔色,说道:“你怎能拉扯到我身上,说话也得有个谱儿,总是满嘴跑舌头,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辛钘伸了伸舌头,忙道:“是兜儿混帐,是兜儿不好,胡言乱语,惹得老婆生气,以后再也不敢。” 紫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在说,谁是你的老婆。” 辛钘登时无语。 崔液把上官婉儿放在池边的空地上,再让她朝天卧好,在她粉嫩的脸儿亲了一下,说道:“等到现在,也该到我好好服侍妳了。” 上官婉儿也不待他说完,已急巴巴的把美腿大张,一个丰饶肥沃的阴阜,全然坦露在众人眼前。辛钘拿眼细看,见那儿毛发整齐稀疏,两片花唇嫣红鲜美,一点肉蒂儿早已探出头来,令人垂涎欲滴。 崔液最爱穿花蛱蝶,乃是有名的浪蝶游蜂,见了这等好物,焉能按捺得住,当下趴到她胯间,先用手指在门户四周滑动,来回数遍,两片肉唇已一抖一抖的,不住收缩翕动。崔液在门外流连半天,却不急进,害得上官婉儿咬牙皱眉,兀自死忍。崔液见此,知她兴动难当,食指一移,落在那颗肉芽上,徐徐揉擦。 上官婉儿忍受不住,嗯唷一声叫了出来,颤着声音哀求道:“二郎你就行行,不要再折磨人家好吗?” 崔液一笑,另一根指头望里一戳,全无阻碍的顺滑而入,运指如风,开始“噗唧,噗唧”的抽动起来,两根指头内外齐施,接着弯下身躯,大吃起来,直把她弄得拱腰挺臀,身子乱摇,大股爱液突然从穴口狂射而出,热呼呼的劈头带脸浇了他一面。 其余兄弟三人岂会在旁呆看,只见老四崔莅跨腿而上,骑到她头上来,把个肉茎垂到她口中,上官婉儿骚浪极了,见着这根美肉送到口边,也不思索,樱桃小嘴一张,便把那头儿含住,使劲吸吮。 这时崔湜、崔涤同时移近身来,跪在她左右,上官婉儿俏眼乜斜,一手一根,把二人的肉棒拿在手中,立时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 崔液在她妙处舔弄一会,也觉是时候了,蹲踞起来,握紧肉棒瞄准便刺,只闻“嗤”的一声,已顺水全没,不留半分。上官婉儿含住肉棒闷哼一声,膣内的话儿便已大动起来,一个头儿只把花房洗刮得酸麻爽利,畅快莫名,忙即提股送穴,奋力迎凑。 只见崔液摆开架式,大刀阔斧的狠命抽捣。 上官婉儿被干得意乱神迷,吐出肉棒,不停地喘气,断断续续道:“不行了,快要……要来……二郎来吧,一起丢去!” 崔液受到鼓励,更是加重力度,果然数十下后,二人同时丢了个尽兴。 上官婉儿浑身脱力,软卧在地,但见崔液拔出肉棒,晃呀晃的挪开身子,骑在她身上的崔莅见有机可乘,来到她胯间,提棒一插,满贯琼室,马上抽动起来。 上官婉儿仍没回气,另一根棒儿又再捣进,不禁叫将起来:“四郎你……你好狠,也不让人家歇一歇。啊!好深好舒服……婉儿要给你插死了!” 崔莅使力冲杀,干得“啪啪”有声,把个上官婉儿撞得颤动不已,乳浪晃荡,不停西歪东倒!崔湜看见这美景,淫火大炽,趴下身来,捧住她一只美乳,又搓又舔,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上官婉儿阵阵酥美,乐得身扭肢摇,琼浆玉液,涓涓津津的流满一地。 崔莅情已莫禁,又见上官婉儿醉眼迷离,说不出娇艳动人,更觉动兴,一上马便横冲直撞,杀得天昏地暗,一口气竟二百有余。 上官婉儿又再被推上高峰,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哟……” 显然又来了高潮。 紧凑的花穴裹紧阳物不断收缩,崔莅被她夹得爽美难当,再也硬挺不住,背脊发麻,一大股阳液疾喷向花心,连连数发,泄得软倒一旁。 崔湜看见二人完事,凑头到她耳边,说道:“我刚才还没泄,憋了一整夜,妳还可以么?” 上官婉儿听说,有气无力的张开眼睛,双手箍住他头颈,柔声道:“一郎想要,婉儿何曾拒绝过你,来吧,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都泄给婉儿!” 二人嘴唇相贴,拥吻了一会,崔湜爬到她身上。上官婉儿玉手一移,握住棒儿抵住门户,说道:“快插进来吧!” 崔湜也不打话,腰肢一沉,随即齐根直没,藉着膣室滑腻,大肆抽插起来。 上官婉儿双手将他牢牢抱实,任其捣戳,口里说道:“刚才没能和你尽兴,这回让你弄个痛快如何,不用放轻步伐,尽管使劲要婉儿好了,人家还挺得住。” 崔湜撑起上身,臀部不停晃动,下下直捣花心,上官婉儿不禁又美起来,呻吟不断。崔湜越弄越感兴动,一手握住她一只美乳,如揉面团,下身依然不停,提臀疾捣。 不觉半盏茶时间,崔湜已见四肢悚然,终于到了尽头,闷叫一声,痛快淋离的丢出精来。 上官婉儿给热流一浇,连打几个哆嗦,抱紧崔湜又再丢一回。 四人退兵解甲,到池中洗涤干净,省不了又嘻耍拥吻一番。 辛钘知道没有戏唱了,便向紫琼道:“不知他们还要待到何时,咱们走吧。” 紫琼点了点头,携手走出星霜池榭,路上辛钘问道:“妳看出她的弱点没有。” 只见紫琼摇头一笑:“还没有,但我可以肯定,她极喜欢大东西的男人,要不她怎会常叫着深一些!” 辛钘点头道:“看来是了,这也是正常的,世上那一个骚货会嫌粗恶大的。” 紫琼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答他,二人手牵着手径往自己房间走去。 第十回 迷魂艳阵 刚才一场淫秽诱人的情景,直看得辛钘亢奋莫名,一股淫欲之火顿时流窜全身,才一进入房间,再也压不住那股情欲的骚动,一把便将紫琼拉近身来,双手将她牢牢抱住。 奇怪的是,紫琼竟乖乖儿的钻入他怀里,顺情顺意,连半点推就也没有。辛钘以食指轻轻托起她下巴,见她一对星眸尽是柔情,正脉脉的瞧着他。 辛钘望着这张美艳绝伦的粉脸,不由看得似醉如痴,嘴唇缓缓而下,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说道:“紫琼,可以让兜儿亲妳吗?” 只见紫琼眼波流转,粉颊晕红,却没有回答他,只把双手紧紧围住他腰肢,延颈举踵,踮起脚跟,把朱唇送到他口中。辛钘见她一脸娅奼含情娇不语,不由得又痴又喜,忙即含住她香唇。 紫琼丁香微露,辛钘衔着卷入口中,两根舌头立时你来我往,缠绕起来。 二人便如干柴遇着烈火,欢洽情浓,躯体厮磨,一时吻得天旋地转,依依离舍。辛钘越吻越见火动,真想把紫琼一口吞入肚中,一只大手已不能自控,在紫琼浑圆饱满的乳房上乱摸,紫琼受不了这甜蜜的美感,在他口中发出一阵悦鸣:“哦!兜儿……” 辛钘的手掌包住她整只乳房,搓揉有顷,终于忍不住道:“紫琼,兜儿好想……好想要妳,可以给我么?” 紫琼怔怔望住他,满眼含情,微一颔首,犹如蚊鸣般轻轻“嗯”了一声。 辛钘见着大喜,用力抱紧她道:“我不要什么玄女之法,更不用什么九浅一深,我只想好好的让妳舒服快乐,好好的享受我的爱。紫琼,答应兜儿好吗?” 紫琼抬起玉手,在他脸颊抚摸着,柔声细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 说完又再踮起脚跟,送上她的香舌。 辛钘一面和她亲吻,一面为她卸衣解带,不消片刻,紫琼整个完美无瑕、秾纤合度的娇躯,已光溜溜的靠在他胸前。辛钘火盛情涌,舍不得放开她的樱唇,依然和她不停深吻,双手迅速地脱去身上的衣服,直至一丝不留,两具裸躯始终贴体沾胸,从不曾分离过半分,结结实实的抱作一团。 二人情意绵绵,两下相投,谁也不愿放开对方,仍是相互拥吻,脚步渐渐移至床榻,双双滚下。 这一亲吻,足有炷香有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紫琼双手捧着辛钘的俊脸,不住迷痴痴的打量着他,越是看,心头就越爱,当辛钘凑头亲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只听辛钘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有地方不妥么?” 紫琼嫣然一笑,微微摇头,突然脑间闪出一个念头,说道:“兜儿,我突然想到一事,不知你愿不愿意。” 辛钘问道:“什么事?” 紫琼道:“为了让上官婉儿痴情于你,能助你进入皇宫,我想……我想……” 辛钘见她欲言又止,笑着追问:“不论妳想怎样,我绝对不会说“不”字,妳快说吧。” 紫琼忽地脸上起了一抹红晕,轻声道:“我想让她在房外偷看。” 辛钘听得当场呆住,一时难明其意,问道:“这……这为什么?” 紫琼道:“依我刚才所见,上官婉儿多会喜欢大东西的男人,要是让她看见你这宝贝,她又岂会不心动,届时你找个时机和她一会,还不让她俛首帖耳,千依百顺么。” 辛钘笑道:“妳这个方法想得倒美,但她又怎会无缘无故的伏在房外偷看,没这个可能吧!” ~5`紫琼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我是谁么。” ~1`辛钘登时眼睛一亮:“妳……妳是说能用仙术控制她?” ~7`紫琼点头道:“嗯!只要我使起仙术,她便会浑浑噩噩,身不由己的走到这里来,糊里糊涂的依照我的指使做。” ~z`辛钘笑道:“真的这样神奇!既然这样,妳因何不直接让她进来自动献身,这岂不是省了不少功夫?” ~小`紫琼摇头道:“但凡太顺利的事,那算得什么珍贵,必须让她眠思梦想,欲得又得不到,这才是珍贵。” ~说`辛钘点头道:“这确是事实!” ~网`顿一顿又道:“让她看也可以,但崔家那四只乌龟决不能看。” 紫琼笑道:“这个当然,我会令他们四人呼呼大睡,敲锣也不醒。莫非你想我让其他男人看光吗?” 辛钘瞪眼道:“那个王八胆敢看妳,若不把他的招子挖下来,我就不叫辛钘。” 紫琼搂住他头颈,拉近前来亲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事,你岂不是要杀了他。” 辛钘连忙道:“当然,这还用说。但我知妳不会的,是么?” 紫琼道:“嗯!我有兜儿就足够了,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兜儿一个小指头。” 辛钘听得大喜,一连在她脸上亲了几口。紫琼甜甜一笑,轻轻推开他合上眼睛,掐指默诵仙咒。 瞬间法成,紫琼张开眼睛,说道:“行了。你若要使上官婉儿青睐,一会须得拿出看家本领,尽量展示实力。” 辛钘一笑:“我的斤两如何,妳是最清楚不过,保证那骚货看得目瞪口呆,欲火焚身。” 话毕,把头一低,四片嘴唇立时又合在一处。 紫琼闭上眼睛,一对玉手箍着辛钘的脖力,才一会子,紫琼已被吻得昏头晕脑,双腿自动分开,围上辛钘的大腿,一根巨棒,压着耻骨不停磨来磨去,不禁火盛情涌,伸出玉手,探向辛钘的胯间。 辛钘见此,识趣地把下身稍稍提高,才腾出空间,便觉肉棒一紧,已被紫琼五根青葱似的玉指握住,立时美快起来,在她口中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紫琼并不是首次和这宝贝接触,依然粗长炙热如故,但不知为何,发觉触感却与往日大为不同,究竟什么地方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感到这手上之物,却比以前可爱得多了。紫琼五指收紧,极度温柔地圈住这根可受的棒儿,时而把手托住皱囊,轻轻抚玩。 如此温柔亲昵的抚摸,辛钘简直爽透了,登时轩眉舒眼,抽离她的嘴巴道:“唷!怎地妳会弄得这样舒服,我的好老婆,喜欢兜儿这根宝贝吗?” 紫琼张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见他那极度满足的表情,心中同感快慰,听他这样问,便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细语道:“他很可爱,紫琼喜欢。” 说到这里,一点极之轻微的声音,忽地从房外传入耳中,便知是上官婉儿到了。当下放低话声,向辛钘道:“她已经到了。” 辛钘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当下微微弓起身躯,一手握住她的左乳,嘴巴已落在右乳的蓓藟上。 紫琼浑身一阵酥麻美快,把手按住他的脑袋,娇喘道:“嗯,我的兜儿……” 这一声低微的娇呼,又甜又腻,直教辛钘听得心荡神摇,情欲大增。 辛钘牢牢含住那颗娇嫩的乳头,运起舌功,挑揉舔挤,顷刻之间整个乳头已怒凸起来,只见辛钘吃完一边,再换另一边,轮流交替,把个紫琼弄得柳眉颦蹙,身酥肌麻,连脚指头都绷得紧直。 话说上官婉儿经过一番大战,回到崔湜的房间,二人在床榻上戏耍一会,相拥而眠。她才合上眼睛,脑海里竟然尽是辛钘的影子,如何也挥之不去,始终无法安睡,遂张开眼睛来,望望身旁的崔湜,见他已睡得呼呼大作,不由摇头一笑,下了床榻,披上衣衫,欲到花园去走走,打算遣兴陶情,解闷破寂。 出得房间,穿过厅堂,正朝屋后的花园走去,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辛钘房外,而他那张俊朗的脸容,倏忽又在眼前出现,不由定住脚步,往房间望去,却见房内灯火灿烂,显然还未安息,忽地听得一声娇媚的呻吟,隐隐传入耳中,登时柳眉一蹙,走近一步,隐约之间听得辛钘道:“我的好老婆,喜欢兜儿这根宝贝吗?” 上官婉儿听见“宝贝”这两个字,心头小鹿撞个不停,也不用费思,便知里面正在干着何事,一时神思恍惚,竟把耳朵贴近窗户,听得房中娇喘细细,更是心头一荡,竟不由自主的戟指点穿纸窗,凑近把眼一张,只见床榻之上,两个赤裸裸的男女抱在一起,正是辛钘和紫琼。她的双脚立时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竟然动弹不得。 这时的辛钘正捧住紫琼一对乳房,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见得紫琼不停摇头甩脑,口中轻轻的低叫着:“好兜儿,你吃了半天还没完,紫琼实在快受不了,你卧下来,紫琼好想舔你的大肉棒。” 紫琼知道上官婉儿已在门外,为了让她能清楚看见辛钘的威风,便把往日的矜持全然抛开,一显淫荡本色。 辛钘听得她这句说话,真个乐得跳起来,他和紫琼虽然已有多次交欢,但至今却不曾为他舔弄过,这实是辛钘梦寐以求的一大快事,大喜之下,当即把身一滚,朝天卧倒,一根粗壮巨大的玉龙,昂昂如木槌一样,露首直竖。 上官婉儿把眼睛一望,登时红霞盖脸,心儿更是跳得卜卜价响。眼前之物,除了她第一个男人张昌宗可以相比外,实在再无一人能及了。她还记得,张昌宗和其弟张易之能被武则天宠爱,不但是二人相貌俊伟,最主要的原因,却是二人拥有一件大卵儿。 那时武则天和张昌宗交欢,上官婉儿不时在左右伺候。曾有一日,武则天和她打牙儿,笑道:“婉儿,妳可知道张郎的可贵在何处?” 上官婉儿摇头,武则天又笑道:“就是他下面那话儿,粗长肥大就不用说了,最可贵的是有个大槌头,圆大棱厚,插在里面便是软了,也不会容易脱落,每晚若套住这物事睡觉,奇趣可知!” 上官婉儿当年才十五岁,也不由听得躁动难安,最后张昌宗因贪恋她的美色,将上官婉儿诱奸,夺去她的贞操,破处之时,直弄得她叫爹喊娘,接下来二人便时常暗地偷欢,最终为武则天知道,才没有继续来往,当时若非张昌宗跪下与她求情,险些连命儿都送掉了! 这时紫琼一个翻身,掉过头趴在辛钘身上,把个美穴儿搁在他眼前,只见她提着玉龙,轻套柔捏,吐出小舌抵住肉棒根部,上下洗舔一番,才张开小嘴纳入口中。 辛钘如电擎似的,直爽得仰头吐气,再见她那淫液澹然的花穴,正不住偾张翕动,两片垂涎欲滴的花唇,浅红娇嫩,便如小馒头一般,饱胀丰腴,甚是迷人,辛钘那能忍得住,把头凑近,便即舔舕吸吮起来。 紫琼正被那颗头儿塞得满口爆满,忽觉穴口一阵美意,接着一根指头直闯了进去,抽戳挖掘,一股难言的快感,犹如浊浪排空般汹涌而来,禁不住吐出肉棒,哀鸣起来:“啊!兜儿你好坏,人家好……好难过,不要……” 辛钘笑道:“紫琼,妳这里好美,教我怎舍得放手!” 说完又再埋头苦干。 紫琼美得不停打颤,鲜美娇嫩的蛤肉不停地收缩,而辛钘却充耳不闻,手口并用,使尽手段欲要让她攀上高峰。果然不用片刻,紫琼终于抵受不住这快感,浑身突然硬绷绷的僵住,一大股爱液,倏地疾喷而出,浇得辛钘一头一脸。 饶是如此,辛钘依然不肯罢手,仍是继续吸舔,还伸出拇指压在那颗肉芽上,来回搓揉磨蹭。紫琼难过更甚,浑身全然失控,花露不停地直淌,全都被辛钘吃入肚中,吃得涓滴不剩。 紫琼体内那股空虚越来越盛,着实难以消欲,极要好好充实一番,当下也不打话,翻身便骑到辛钘身上,握紧巨棒,咬着银牙,便往阴户塞进去。龙头着力一闯,“嗤”一声压得水儿飞溅,终于全根尽没,塞满花房。 辛钘双手攀住她纤腰,笑问道:“是不是很美,快说与我知?” 紫琼实在美极了,点了点头,但辛钘还是不依,要她说出口,紫琼无奈,只好弯下身来,把一对玉峰牢牢压住他胸膛,轻声道:“好美,太美了……” 辛钘用力抱住她裸躯,又道:“提高屁股,让兜儿在下帮衬发力。” 话声甫落,紫琼稍一提臀,辛钘已急不及待的发动攻势,一根粗壮的大肉棒,挤塞着洞口不停大出大入。 才深插数十下,紫琼已是柳眉深聚,吐气如兰,辛钘一手握住她的乳房,下身却挺个不休,每一抽提,便见花汁滔滔而淋。 不觉二百有余,紫琼突然一阵哆嗦,双手抱定辛钘,哼叫道:“不行了,我要来……来了!” 阴道随即猛地紧缩,咬着玉龙吞噬一会,便丢了出来,直泄得四肢酥软,口舌冰冷,浑身如在浮云之端。 辛钘见着,忙即停下动作,好让她回气过来。 紫琼喘气半晌,微微抬起螓首,凝望着他道:“兜儿,你令我好舒服!累不累,若是累了,先休息一阵再做好么?” 辛钘摇头道:“不,我不想拔出来,我要永远藏在妳理面。” 紫琼微微一笑:“傻兜儿,我又不是不给你。” 辛钘道:“但妳说过,要妳允……” 说话还没完,紫琼已掩住他嘴巴,向他使个眼色,辛钘立时会意,才想起上官婉儿仍在房外。 紫琼柔声道:“以后你想要,紫琼都给你,这样满意吗?” 辛钘听见大喜:“真的!” 紫琼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看你高兴成这样子。” 辛钘笑道:“我怎会不高兴,简直是高兴死了,兜儿的好老婆,我以后就叫妳好老婆。” 紫琼点头道:“你爱叫就叫吧,老公,现在就好好再要紫琼,行吗?” 辛钘听见“老公”这两个字,便是大喜不已,忙道:“当然行,今晚我想不停的要,就五次,不好,还是十次吧。” 紫琼微笑道:“要是你有这个本事,紫琼都依你。” “我自然有本事。” 话落,“嗤”一声连水带汁拔出玉龙,整根肉棒立时弹得直晃。上官婉儿看得美目圆睁,只见肉棒光油油的满是爱液,那个棒头肥大肉厚,有棱有角,当真是世间绝宝,不禁看得浑身作痒,心炽心焚,骚液津津。 辛钘搂住紫琼,将她扶卧在榻,紫琼自动分开双腿,门户大开,单等巨龙入洞。上官婉儿定眼盯着,却见辛钘手持巨物,把个鹅卵似的头儿抵在门前磨蹭,忽地龙头一钻,整个头儿己被花穴包箍住,接着一分一寸,徐缓推进,最后整根全然吞没。 紫琼美得双目发呆,怔怔的凝望住辛钘,低呼道:“好……好烫好满!” 辛钘笑问道:“这感觉不赖吧?” 紫琼点头道:“你实在太强壮了!来吧,慢慢的温柔抽插,我想感受一下你!” 辛钘点头遵依,开始不徐不疾的拉出进入,双手同时向前伸,轻轻捻弄她一对乳头。如此弄了半盏茶时间,才慢慢加快速度,登时听见“噗唧,噗唧”的乱响,弄得花露纷飞,丽水长流。 紫琼哼言大快,千样哼呼,不由力怯魂消,暗暗丢一回。而辛钘却越发兴浓,犹如脱缰野马,弄得紫琼上下颠簸,终于抵受不住,开声求饶:“兜儿我不行了,且先缓一缓,太刺激了!” 辛钘见她四肢如绵,娇喘嘘嘘,也不忍太过,便俯下身来将她抱住,说道:“还可以继续吗?” 紫琼待得快感渐缓,才能开声答道:“嗯,待我多休息一会,好么?” 辛钘微笑点头。紫琼又道:“刚才我险些乐昏了,你知道么,人家已经泄了好几次,而你仍是这么勇猛,至今半滴不漏。” 辛钘道:“那么,妳对这个老公还满意吧?” 紫琼一笑,用指尖点一下他的鼻头,颔首道:“人家爱死你了!现在我好想你吻我,摸我。” 旋即用手把他的头压下,送上香唇。 辛钘见她如此主动,又是激动又是喜欢,一口便将她的小舌含住,双手同时攀上她两座玉峰,十指一紧,便即搓弄起来。 紫琼搂住他头头,不住把香津送入他嘴中,辛钘一一吃去,下身开始徐徐抽动,紫琼美快难当,在他口里道:“你无须再忍,使劲一点。” 辛钘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紫琼点头道:“再加把劲,我要你。” 当下运起玄女娘娘所受之法,阴道猛地翕动紧缩。辛钘给膣室一箍,立时美得浑身打颤,忙即东捣西撞,大肆抽戳。 数百下后,已看见紫琼呻吟哈气,渐感不消,只觉花房阵酥阵麻,肢颤津流。 辛钘正自干得兴浓,犹如饥馁得食似的,浑棒如风,又一口气又二百多回,才哼唷一声,紧紧搂住紫琼,大量热浆疾射而出。 紫琼禁不住这股热流,当下和他一同丢了。 辛钘略一回气,埋头到她耳边道:“从没有过这样舒服过,着实不想拔出来。” 紫琼轻抚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要是喜欢,就这样藏着是了。” 辛钘问道:“不知那骚货还在不在?” 紫琼微笑道:“刚刚走了,我感到她对你非常满意。” 辛钘道:“话虽如此,要是她不来找我,岂不是前功尽废!” 紫琼摇头道:“我看不会。倘若你担心,我可以安排一场英雄救美给你,一来可以显露你的武功,又可让她有个藉口接触你。” 辛钘笑道:“这个骚货偷看了一晚,敢情又去找那四只乌龟发泄。” 紫琼听后一笑,忽觉下身有点异样,瞪目道:“你……你怎么又硬起来!” 辛钘哈哈大笑:“我不是说过要来十次么。” 紫琼立时美眸圆睁:“你……是说真的吗?” 辛钘道:“还会是假。” 说话甫毕,竟又抽动起来。 第三卷 容成阴道 【本卷内容简介】 妖魔雄张唐宫,玄女娘娘担心辛鈃功力不逮,另遣彤霞仙子下凡,送还辛鈃前生所仗的兵器“降魔双龙杖”,并授予他双龙杖法,助他抗妖擒魔。但李隆基和马元霸等人,却在此时带回施家堡堡主施万里与天狼寨寨主罗贵彪双双逃脱的坏消息。其实此事真正会发生的原由,竟是田逸清为了谋夺关中杨门,遂与罗贵彪合谋,殊不知奸计败露,而败露的原因竟然是…… 第一回 赤狐夜访 寅末卯初,大地沉睡,房间内只余一点残灯,灯火熹微,紫琼在睡梦中忽然醒转过来,张开眼睛,望望身旁的辛钘,见他正齁齁熟睡,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抹,施起法术,让他继续酣睡下去,才拉过被子盖住赤条条的身子,低声说道:“是谁?请现身吧!” 说话甫落,只见床榻前面红光闪现,一个绯衣女子现出原身,首下尻高的跪伏在地,说道:“彤霞拜见紫琼仙子!” 紫琼微微一笑:“原来是彤霞妹妹,快起来说话。” 说话间伸手拾起床榻旁的衣服披上,问道:“妹妹怎会来这里,莫非是玄女娘娘使妳来?” 彤霞徐徐站起身子,见她年纪和紫琼相当,长得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容貌异常端丽。彤霞见问,缓缓颔首,说道:“嗯!若非娘娘允许,彤霞怎敢擅自离开瑶池半步。” 紫琼听后,不由柳眉轻蹙,心知娘娘突然遣使彤霞前来,必定有重要事情,问道:“妹妹,不知娘娘有何敕旨?” 彤霞说道:“娘娘得知唐宫生妖作怪,恐怕姐姐难以对付,遣派彤霞带来两件法宝,好助姐姐除魔断妖,匡救大唐江山。” 紫琼自那日看见宫中妖气缭绕,已知那个妖魔并非易与,实是难以应付,一连多日,她也为此事忧忆难安,现听见彤霞的说话,不禁暗暗欣喜。 彤霞掏出一件物事,说道:“娘娘着彤霞带来一面“照妖镜”,此镜法力无边,可让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话后双手交与紫琼。 紫琼接过,见这面圆形镜子只有半只手掌大小,四周刻了古玺文,背面雕有瑞兽花纹图案,青铜照面犹如碗子般向内凹入,磨得光可鉴人。紫琼在手上翻覆看了几回,说道:“有了这面镜子,再不怕那妖孽隐藏形迹了!” 彤霞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对小木棒儿,托在掌心道:“这一对降魔双龙杖,原是忉利神龙所恃的兵器,只因兜儿犯下天条,这对双龙杖同时给玄女娘娘收了去。现在娘娘叫彤霞前来送还给兜儿,并传授他使杖之法,以此双龙杖降妖除魔,拨乱济危。” 玄女娘娘从没提过这对兵器,紫琼不禁好奇心起,凝眸注视,见她手上这对棒儿,只有筷子般粗大,三寸来长,如此轻细之物,像一阵风便能把它吹起,但她心里清楚,既然娘娘要送还给兜儿,料想此物必有什么奇巧厉害之处。遂道:“这对双龙杖既是兜儿前生之物,妹妹就亲自交给他好了。” 彤霞点头道:“好吧,况且娘娘仍有说话交付,也要兜儿同时谛听。” 紫琼趴上床榻,俯到辛钘身旁,伸手在他脸上一拂一抹,解除刚才的仙法,轻声低语道:“兜儿,兜儿!” 只叫了两声,辛钘便已悠悠醒转,微微张开眼睛,迷迷糊糊间,却见紫琼那张秀美绝伦的脸蛋搁在眼前,问道:“紫琼,妳怎么还没睡?” 说话一完,伸出手来便要抱她。 紫琼敛容锁眉,轻轻在他手背打了一下,嗔道:“你又想作怪!” 辛钘嘻嘻一笑,一把握住她玉手,说道:“让兜儿抱着妳睡,来嘛。” 紫琼忙道:“不要再胡闹,快起来见过彤霞仙子。” 兜儿给紫琼挡住视线,不知房间已多了一人,听后大感奇怪,问道:“什么彤霞仙子,在哪?” 紫琼身子挪移,站起身来,辛钘看见一个红衣美女站在床榻前,登时吓了一跳,张着嘴巴说不出声来。紫琼微笑道:“你在卖什么呆,还不快点起来!” 辛钘听见,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跳下床榻,立见二人目瞪口呆,满脸飞红,罔知所措。辛钘看得不明所以,顺着二女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望去,只见浑身光溜溜一丝不挂,而那根巨龙正兀自打晃儿,辛钘不由吃了一惊,忙即背过身子,拾起地上的裤子匆匆穿上。 彤霞掩口窃笑,一对眼睛却望向紫琼,像说道:“娘娘给妳这个差事倒不错,性福可不少呢!” 紫琼给她瞧得窘态毕露,脸上一时磨不开来,连忙低下头去,心里暗暗骂道:“都是这小鬼害的,今回可真害羞死了!” 辛钘穿回裤子,一脸尴尬回过身来,搔着脑瓢儿,乜乜踅踅的朝彤霞点点头,讷譅道:“兜儿……见过彤霞仙子。” 彤霞微笑道:“我只是瑶池里的一头雌狐狸,仙子这两个字,彤霞委实不敢当。” 紫琼说道:“娘娘既把妹妹收在身旁侍候,直来蒙受娘娘重用,甚见器任,加以妹妹之能,名列蓬莱座前仙班,只是早晚之事而已。” 彤霞摇首道:“姐姐千万不可这样说,彤霞一日尚未羽化登仙,仍是一头窟居瑶池的狐狸精,岂敢以仙子自居!” 紫琼含笑道:“妳我直来都是好姐妹,从前是,现在亦是。玄女娘娘遣派妹妹到这里,除了送来法宝外,不知还有什么旨意?” 彤霞说道:“娘娘知道这个妖孽非同小可,担心单凭你们二人之力难以将其收服,遂命彤霞带来法宝,并留在凡间从旁帮助,共同对抗妖魔。” 紫琼喜道:“这就太好了,妹妹不但法力高超,且是菩提老祖的得意门生,能得妹妹鼎力相助,真是最好不过了!” 彤霞嫣然一笑:“哪儿的话,姐姐怎么和彤霞客气起来了!咱们也不用多说外道话,说回正事吧。玄女娘娘曾几番嘱咐彤霞,倘若兜儿还没练成双龙杖的武功,万不可冒险进宫捉妖。娘娘对我说,隐藏在宫中的妖孽,正是天魔罗霍幽的师妹罗叉夜姬。” 紫琼一听,不由脸上变色,说道:“难怪我一靠近皇宫便给她发觉,妖气顿即隐去,我曾多次施法想算出那妖孽是谁,但总是算不出来,原来是她!” 辛钘问道:“这个罗叉夜姬真的很厉害么?” 彤霞点头道:“这个妖女与其师兄霍幽不同,霍幽为了争夺四大部洲三千世界,常统率魔兵与天庭对抗,但罗叉夜姬却喜欢独来独往,其本领相信不亚于霍幽。今次她藉着唐室朝纲弛坏,皇帝昏庸怠政,便潜藏宫中,缔造紊乱,意欲把皇权操持在手中,衔勒大方。倘若今次给她成功,势必天下鼎沸,兵革并起,万民苦殃!” 说话刚歇,彤霞伸出手掌,托着一对双龙杖道:“这是玄女娘娘送还给你的降魔双龙杖。” 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小小的一对双龙杖,竟在她手中渐渐变大起来。 辛钘张大嘴巴,看得双眼发直,只见那对棒儿愈变愈大,杖身通体乌黑,不知是金是木,由杖头至末端,却刻满片片龙鳞,殊形诡色,异常奇特。 彤霞微笑道:“只消一念法咒,双龙杖便可扩大缩小,杖长三尺二,粗有一围,你拿去吧。” 辛钘指着自己鼻头,愕然道:“妳是……是说玄女娘娘给我吗?” 彤霞笑道:“不是给你,是送还给你。这对双龙杖原是你前生所仗的兵器,因你触犯天条,给娘娘收了去,现在物归原主而已。” 辛钘听得大喜,连忙伸手过去,岂料一提在手上,不由呆在当场,问道:“这对东西怎……怎会这么轻?” 紫琼在旁听见,在辛钘手上接了过来,在手中掂掇,果见这对棒儿轻如柳枝,同感奇怪。 彤霞说道:“这对双龙杖合共只有一斤重,莫看此物轻如枯木,只要咒法一起,每一砍劈,却有七千斤力,一般妖魔鬼怪,只能承受数百斤力,若被这双杖打中,势必给打回原形,而这对双龙杖坚硬无比,纵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也难损其分毫,实是一对极为厉害的神兵利器。” 辛钘听得兴致勃勃,真个又惊又喜,笑道:“真的这样厉害!” 彤霞与辛钘道:“娘娘曾与我说,当年你因在天庭奸淫仙女,被天兵天将追至南天门,而把守南天门的正是大圣爷,那时你竟然全无惧色,手执双龙杖硬要闯关,便和大圣爷斗将起来,直斗了三日三夜。要知大圣爷那根金箍棒是何等厉害的神物,重一万三千五百斤,真可说无坚不摧,而你竟和大圣爷斗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足见这对降魔双龙杖的厉害。” 辛钘愈听愈大感过瘾,喜道:“连孙悟空也打我不过,厉害,厉害!后来怎样?我能闯出南天门么?” 彤霞笑道:“你若能闯出南天门,还会有今日吗。” 辛钘登时欢容尽褪,想起紫琼曾说过自己是被三十六天将所擒,不禁兴致索然,变了没嘴葫芦,默默无语。 彤霞又道:“双龙杖还须配合一套步法,相辅相成,更能显其威力,而这套杖法和步法,娘娘虽然已传授予我,只因学习时间短促,指顾之间,彤霞仍是生疏得很,到时唯有多耗一些日子,咱们三人互相研讨,切磋琢磨,终究会成的。” 紫琼问道:“要练成这套杖法,妹妹估计要多少日子?” 彤霞说道:“杖法的门径口诀,我已熟记在胸,其精要诀窍也大致参究领悟,加上有咒法相助,如无意外,相信慢者三个月,快者两个月便成。” 紫琼听后,眉头轻聚,说道:“仍要两三个月时间,我怕……” 彤霞道:“妳是害怕罗叉夜姬更加猖狂,到时难以收拾?” 紫琼点了点头。 辛钘搔头道:“听妳们说那个妖女如此厉害,幸好彤霞仙子妳及时到来,要不我就死定了!我宁可苦练几个月,总好过去送死,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害怕。” 彤霞说道:“姐姐,兜儿说得很对,难道妳想看着他去送死!” 紫琼望一望辛钘,再没有出声。彤霞又道:“我来这里之前,娘娘曾经交落一件事,为了造福百姓,霖雨苍生,叫咱们必须肃清皇宫妖孽,辅助新主削平乱事,整饬纲纪。” 辛钘听得大惑不解,问道:“什么新主?莫非又要改朝换代?” 彤霞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娘娘只是这样说,咱们照办就是。” 紫琼点头道:“这是天道的秘密,自然不能预泄,只要抱着于家为国之心,胸有扶危存亡之义就够了,其他一切就顺应天道,遵从天命就足够了。” 彤霞说道:“现在必须找个练功的地方,但我看这里并非驻足之所,不知姐姐可有适合的地方?” 紫琼道:“妹妹说得对,依我来看,最适合的地方就只有杨家,一来杨门主早就误认兜儿为亲生儿子,二来又知我是兜儿的师父,在那里练功,实在最合适不过。” 辛钘连忙道:“这……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继绩顶替杨峭天?” 彤霞笑道:“堂堂一个杨门少主人,又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张大嘴巴,望向紫琼道:“这个……这个……” 紫琼也不待他说话,微笑说道:“这个地方是我提出的,你还想我说什么!” 辛钘看见二人的嘴脸,知道再多说也是枉然,只好问道:“那个上官婉儿怎样,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半途而废?” 紫琼道:“你可以放心,若我没有料错,就是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现在你尽快先把杖法练好,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再为你安排。” ***    ***    ***    ***次日,辛钘和紫琼找了个藉口,离开了崔府回到杨家。 杨曲亭夫妇一看见辛钘回来,不由喜形于色,杨夫人笑道:“我和你爹真担心你一去又是几个月,现见你回来就放心了。” 辛钘笑道:“娘,这位是彤霞姑娘,是紫琼的师妹。” 彤霞裣衽一福道:“彤霞见过杨门主,杨夫人。” 杨曲亭抱拳还礼,说道:“彤霞姑娘不用客气。” 杨夫人打量一下彤霞,见她长得其人如玉,已存几分好感,当下堆起笑容,亲昵道:“彤霞姑娘原来是紫琼的师妹,真没想到,妳二人都长得如此漂亮,瞧来令师也很懂得收徒儿呢。” 彤霞微微笑道:“杨夫人言重了。” 辛钘道:“娘,彤霞姑娘今次奉师父之命,打算传授我一套杖法,可能要在这样住两三个月。” 夫妇二人听见,更是大喜过望,而最令两老高兴的,就是儿子肯留在家中,焉有不高兴之理。只见杨夫人眉花眼笑,说道:“莫说是几个月,就是长住下来也不成问题,我马上叫人安排房间。” 彤霞又是一揖:“打扰了杨夫人,彤霞实在过意不去!” 杨夫人笑道:“不要再客气了,就当作自己家就是。老身倚老卖老,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叫妳彤霞吧。” 彤霞点头一笑。 便在这时,忽见杨静琇气急败坏的冲入大厅,一看见辛钘等人,忙即叫道:“二哥你回来就好了,快……快去阻止姊夫和表哥,二人在后院动起手来,快要弄出人命了!” 众人听见一惊,杨曲亭连忙问道:“怎……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杨静琇本就不想让父母知道姊姊的事,只因形势危急,才硬着头皮来唤救兵,现听得父亲这样问,只好道:“我也不知道。爹、二哥,快去阻止他们再说。” 杨夫人急乎乎道:“老爷你还泡磨菇,快去看看吧!” 杨曲亭脸上一沉,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怒道:“真是不长进的家伙!” 说话一落,投袂迈开大步,匆匆走出大厅。 众人随即在后跟随,辛钘心中自然清楚不过,望向杨静琇,见她美目一眨,朝辛钘打了个眼色,却不敢开声说话。 一行人还没来到后院,便已听得兵刃铿铿,还有杨静琳的哭叫声:“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在你俩眼前……” 杨曲亭夫妇听得大吃一惊,加紧脚步,才踏进后院,已见院中围着近百名杨门弟子,散满了院子四周,而宫英明和田逸清兀自剑来剑往,斗得正酣。 田逸清使的是杨门剑法,进击退守,招数变幻多端。宫英明这几年已把宫家剑法尽数学会,剑招飘忽狠辣,却又稳凝无比,田逸清虽然奋力全扑,但每一招都被他巧妙地挡开,似乎二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高低。 杨静琳一看见杨夫人,奔将过来,哽噎道:“娘,快……快叫他们停手!” 杨夫人看见女儿这个模样,真个我见犹怜,忙把她拥入怀中。宫英明的妹妹宫暄妍亦走了过来,站在杨夫人身旁。 杨曲亭看得拧眉瞪眼,大声怒喝:“还不给我停手!” 二人酣斗之际,骤听得杨曲亭的声音,均是一怔,同时急退,凝剑不发,同时回脖一看,见杨曲亭正自怒目横眉,铁青着脸,田逸清向宫英明瞪了一眼,还剑入鞘,来到杨曲亭跟前,垂着头叫了声师父。 杨曲亭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弟子,也不想当面诃斥,盱衡厉色道:“逸清,你跟我进来。” 田逸清点了点头,一声不响跟在后头。 宫英明心头也是惶恐不安,杨夫人轻轻推开怀中的杨静琳,问道:“英明,究竟发生什么事?” 其实杨夫人早就知晓三人的事,心里已料得到几成,却没想到女儿竟一女侍二夫而已。宫英明期期艾艾,偷偷向杨静琳看了一眼,木讷无言。杨夫人看见,不由摇头长叹,说道:“真是冤仇业报!你二人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回头对身旁的丫头道:“秋兰,你为彤霞姑娘准备房间。” 秋兰点头答应,连忙离去。 杨夫人望向紫琼和彤霞,叹道:“出丑扬疾,今日让两位见笑了,老身还有点事,恕无法相陪。” 紫琼连忙道:“不用客气,伯母请便。” 杨夫人点头一笑,转向辛钘道:“天儿,你为我招呼两位。” 话后领着杨静琳和宫英明去了。 眼看杨夫人远去,杨静琇和宫暄妍走上前来,杨静琇望向彤霞,问道:“二哥,你还没与妹子介绍。” 辛钘笑道:“彤霞,这个丫头就是我妹妹静琇,她是我表妹宫暄妍。” 彤霞与二女点头一笑,说道:“我是彤霞,是紫琼的师妹。” 宫暄妍喜道:“原来妳是紫琼姐姐的师妹,妳的武功一定很厉害了!” 彤霞摇头一笑:“我的武功比师姐可差得远了,就是峭天也比我本事呢。” 杨静琇道:“我才不信,二哥跟紫琼姐姐只学了几个月功夫,又怎会胜过妳。” 接着望向辛钘,见他手里握住一对乌黑棒儿,问道:“这两根黑油油的是什么东西?” 辛钘笑道:“这是彤霞送给我的武器,专用来对付妳这个丫头,要是妳不听我说话,我就这样一击,一招“迎头棒喝”,问妳怕不怕。” 说完举起一根双龙杖,作势要打。 杨静琇嘻嘻一笑,跃了开去,辛钘收起棒儿,问道:“二人怎会又打起来,他们的事还没解决么?” 只见杨静琇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宫暄妍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刚才我去找大哥,还没走近,忽见大哥手握长剑从房间冲出来,接着表姐夫跟着跃出,在后喝了一声,提剑便向大哥背心刺去,他们就斗了起来,边斗边走,当时我吓得呆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当我正想追上去,表姐突然又从房里奔出,她一看见我,便问我可有看见大哥二人,最后我和表姐就追到后院来。” 辛钘向杨静琇道:“后来妳和大家都赶来了?” 杨静琳点头道:“有些师兄弟想上前解围,但姐夫大声喝住,说这是他和表哥的事,谁都不准过去,要不剑下无情,众人听了,只得远远的站着,不敢再走近,我见他们越斗越狠,恐怕会弄出事来,只好去找爹。” 辛钘摇头笑道:“真没他们办法,这样没完没了,现在还动起手来,也不知如何收拾!” 杨静琇道:“你放心吧,相信爹娘只是斥骂他们一顿,谅大姐和姐夫也不敢乱说什么。” 宫暄妍问道:“表姐会乱说什么?” 杨静琇发觉吐了口儿,忙道:“没有,没有什么,二哥,咱们去娘的房间看看,走吧!” 她不想宫暄妍追问下去,一把拉着辛钘便走。 辛钘皱起眉头,挣脱她的手道:“要去妳自己去,我才没这闲工夫。” 紫琼似乎看出杨静琇的心意,便道:“你就陪静琇去看看吧。” 辛钘无奈,只好随她而去。 第二回 得沾化雨 杨静琇牵着辛钘的手,径往杨夫人房间走去,来到房外厅侧的小阁,杨静琇回头见宫暄妍没有跟来,不由放心下来,说道:“终于把暄妍甩掉了,要是给她再追问下去,真不知如何回答她。二哥,就在这里坐一会吧。” 辛钘愕然道:“咱们不是要去阿娘房间么?” 杨静琇笑道:“娘正在房里教训大姐和表哥,难道你敢闯进去么,我才没这么笨,自己送上门给阿娘斥骂,快坐下来吧。” 辛钘笑道:“妳这个丫头鬼点子真多。是了,为什么要避开暄妍?” 杨静琇侧头盯着辛钘,皱眉道:“看来你真是摔坏脑袋了,暄妍出名是没有砣的秤,凡事不知轻重,加之又是个直肠子,每回说话时,就像麻口袋倒米,一泄到底,要是给她知道表哥和大姐的事,相信不用十天半月,便会传到爹娘耳中了。” 辛钘摇头不信:“不会吧,见她丰姿绰约,冰雪聪明,怎会如此不明事理。” 杨静琇笑道:“你说得没错,暄妍虽然聪明伶俐,只可惜性子褊急,心直口快,不然你和她的事,阿娘又怎会知道。” 辛钘听见,心头突突乱跳,连忙问道:“我……我和她什么事?” 杨静琇乜斜着眼望向他,伸手摸摸他前额,一脸狐疑道:“你真的记不起?” 辛钘一瞥眼见她表情有异,暗叫声不好,心想莫非她已起疑,窣地想起杨峭天的为人,忽然灵机一动,心中悟将过来,说道:“妳……妳是说我和她那个吗?” 这句摸棱两可的言语果生奇效,只见杨静琇咕嘟着嘴,冷冷道:“当然是说这回事。我现在真有点怀疑,她突然向阿娘抖出此事,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或是想以这种关系拴住你,一心要嫁给你。” 辛钘庆幸没有猜错,杨峭天这小子风流成性,而暄妍又长得娇艳迷人,他和表妹有一手,确实不足为奇。 杨静琇又道:“你和暄妍好,我可无法阻止你,但大姐和表哥的事,决不可让她知道,要不传了开去,真是后果堪虞!” 辛钘想起筠儿曾说话,杨静琳和她表哥的事,在杨府中已是无人不知。便道:“其实他们的事,府里上下又有谁不知,现在还没有传到爹娘耳中,已算是一个奇迹了。” 杨静琇道:“虽然鸡食放光虫,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毕竟只是纷然流谤,以讹传讹,谁都没有真凭实据,纵是有人知道实情,兹事体大,谁敢泄漏半句,尤其姐夫是本门的大师兄,众师兄弟更不会多嘴乱说,但暄妍却不同,此事给娘知道,相信仍有补救的方法,倘若传到爹耳朵中,后果可不敢想像了!” 辛钘笑道:“要是妳我的事给爹娘知道,那才好看呢。” 杨静琇立时娇嗔满面,放低声音道:“喂!你想死不是,这么大声说话。再说,这一切还不是你弄出来的,我和大姐,杨家上下的女人,都给你这个色狼玩全了,但你还不知足,仍在外面勾勾搭搭,随处留情,我现在问你,刚才那个彤霞是否和你有一腿?” 辛钘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更增几分俏皮丽色,也不由心头荡漾,笑着道:“现在还没有,不过……” 杨静琇忙截住话头,气道:“你不用说了,光凭你这副嘴脸,早就已写得明明白白,看见你就讨厌。” 说话一完倏地站起,鼓着腮帮子掉头就走,辛钘从后叫着她,杨静琇全不理会,头也不回,转眼已去得无影无踪。 辛钘耸耸肩膀,喃喃说道:“真是醋娘子食杨梅,总有一日酸死妳!” 回到大厅,却不见了紫琼和彤霞,一问下人,原来二人早就回自己房间去。 无可奈何,辛钘只好返回杨峭天的住处。打开房门,见房内静悄悄的,心想:“难道筠儿不在。” 掩上房门来到床榻,却见筠儿在床上睡得正香,在她娇美的脸儿上,仍微微的泛起笑意,实说不出的可爱动人。 辛钘不想弄醒她,脱下外衣绕到内间,见浴桶旁放着一只七石缸,都装满了清水,当下动起手来,打了半浴缸水,接着脱光衣服,跳进浴缸。 沐浴完毕,辛钘看见筠儿依然睡着未醒,伸了个懒腰,心里又想起紫琼来,忙穿回衣服走出房间,记着当日筠儿指点的路径,寻寻觅觅,在回廊转了几回,蓦地眼前一亮,看见紫琼正好迎面走来,辛钘脸上一喜,忙走上前握着她的手,喜道:“我正想去找妳,没想会在这里遇到妳。” 紫琼微微一笑,问道:“你找我有事么?” 辛钘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去看看妳。彤霞呢?她没有和妳一起么?” 紫琼轩眉道:“你这句说话不是多余吗。” 辛钘听说,嘻嘻的一股傻劲儿搔着脑袋,牵着她玉手,说道:“我听筠儿说,妳是住在玲珑轩,但我找了很久仍找不到,可以带我到妳房间吗,我想和妳谈一会话儿?” 紫琼凝望着他,淡淡的道:“就只是说话这么简单?” 辛钘颔首道:“是啊,就这样简单。光天化日,我也不敢多想……” 接着涎皮涎脸的嘻嘻一笑,道:“就是想,也得待到晚上再想!” 紫琼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却不说话,二人手牵手的往前走。 少顷,穿过一个花木扶疏的小庭院,即见一栋碧瓦雕檐的高轩,辛钘问道:“这里就是玲珑轩?” 紫琼轻轻点头,辛钘啧啧赞叹:“好一座瑶台阆苑!” 紫琼蹙眉说道:“你在说什么?” 辛钘一笑:“妳是如假包换的瑶池仙子,阆苑是仙子居住之所,这还不是瑶台阆苑么。” 紫琼向他微微一笑,啐道:“你这小滑头,总是有些油嘴滑舌的说话。” 但见屋前中楹悬有一匾,匾上写了“玲珑轩”三个大字,字字龙蹙虎振,苍劲有力。二人走上回廊,来到西边的厢房,推开房门,抬眼一看,只见四面墙壁细泥粉刷,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房内中设扆屏,紫檀床榻,镂花香案,无一不是名贵之物。 紫琼笑问道:“你不是说要和我聊天吗,这就说吧。” 辛钘立时哑口无言,他只知道,自己实在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只觉能够时常和紫琼一起,便已心满意足,现听见紫琼的说话,也不知找什么话题,一时嘿嘿无语。 紫琼是何等聪明的人,辛钘的心思又如何能瞒过她,见着他那窘态百出的模样,也不由暗暗窃笑,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在榻沿并肩坐下,把头枕在他臂膀上。 辛钘勾肩搭背的轻拥着她,低头望去,见她面若春花,柔媚娇俏,加上鼻子闻着阵阵秀发馨香,心头不由飘飘荡荡,轻声道:“只要能够日日这样抱住妳,兜儿已再无他求了!” 紫琼徐徐抬起头来,秋波盈盈,情意绵绵的望着他,低声道:“紫琼也是,让你抱住的感觉真好。兜儿,老实和我说,你喜欢我么?” 辛钘用力点下头,说道:“我当然喜欢妳,我不是早就和妳说过吗,难道妳仍不相信我。兜儿无论如何,都要娶紫琼为妻,妳我今生今世永远都不分开。” “兜儿!” 紫琼听得心痴意软,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腰肢。 辛钘看见她那感慨缠绵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忙低下头来,啵了一下脸颊,旋即偎脸接唇,亲吻起来。 紫琼今天显得特别热情,含住辛钘的舌头翻滚吸吮,一下也不愿放开。 二人贴胸粘体,亲吻良久,已难控制心中的欲火,一面亲吻一面在对方身上爱抚。紫琼给辛钘握住一只乳房,推挤揉搓,直是美透春心,玉手下移,隔着裤子紧握玉龙,却见灵龟直竖,硬如铁棒,更是情兴大动,着力把弄起来。 如此热情的挑逗,教辛钘怎生禁受,心中一团欲火烧得熯天炽地,抱着紫琼滚到床榻上,双手乱扯,为她宽衣解带,不多一会儿工夫,已把她脱得赤条精光,丝毫不挂。 辛钘抬高身子,怔怔的打量着她的身子,越看越觉完美无瑕,真个是花娇月艳,玉润珠明,直看得他如痴如醉。 紫琼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微微笑道:“你怎么啊,目呆口咂的模样,还没有看够么?” 话声轻轻款款,煞是迷人。 辛钘听得浑身皆酥,连忙扯光身上的衣服,将紫琼扶坐在床,挪身坐到她背后,胸背相贴,双手绕到她身前来,从后拥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今日我要好好使妳快乐,打开双腿好吗,兜儿好想模那里。” 紫琼顺从地架开大腿,提起他的手按到自己胯处,辛钘把指头压住小缝一揉,紫琼立时呻吟一声,脆声道:“不要这么用力,慢慢来嘛。” 辛钘笑道:“这里好湿啊,已经流了这么多。” 说话之间,另一只手已握住她一边乳房,五指挼搓。 紫琼上下要塞同时落入他掌中,霎时遍身酥爽,心中如火。不消片刻,花房已见阵麻阵痒,汪汪液流,随着辛钘的掘弄,不住发出噗嗤的声响,紫琼难受不过,仰起螓首,半张美目,痴痴的望向他,腻声道:“兜儿,你弄得人家好难过,再弄下去,紫琼会受不住,要丢……丢出来了……” 辛钘吻着她腮颊,说道:“若然忍受不住,妳就丢出来好了,我再加多一根指头进去好吗?” 也不待她回答,已经双指齐下,使力抽动起来。 紫琼呀的叫了一声,顿时拱身挺臀,全身剧颤,只觉两根手指下下刮着妙处,委实美不可言,忽听得辛钘说道:“紫琼妳看,水儿射出来了!” 紫琼低头一望,果见手指每当挖掘一下,丽水便如泉涌般疾溅而出,当真是淫秽到极点。 辛钘看见骚水越射越多,弄得褥子湿了一大片,也不禁奇怪起来,心想:“紫琼今日可有点不对劲,水儿怎会这么多,却又喷得这般厉害……” 还没落念,瞥见紫琼全身痉挛抽搐,一条水柱猛地从阴户狂射而出,足有数尺之遥,直喷得乱七八糟。辛钘何曾见过这光景,一下子整个人楞住了! 紫琼疾射不息,一阵接住一阵,方慢慢歇止,床榻上早已弄得尽湿。 辛钘回过神来,呆瞪瞪的望着她,结结巴巴问道:“怎会……怎会这样,紫琼妳刚才是不是撒尿?” 只见紫琼依然喘气不休,听得辛钘这样问,只是摇了摇头,竟然无法开声回答他。辛钘暗暗纳罕,道:“既不是撒尿,因何会射个不停,我若非亲眼目睹,真是难以相信。” 紫琼终于从兴奋中渐渐回复过来,把头仰后,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肩膀上,含情脉脉道:“兜儿,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原因?” 辛钘茫然摇头,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紫琼说道:“女人这里有两个非常敏感的地方,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辛钘虽然物事硕大粗壮,但对床第之事经验尚浅,听后精神一振,问道:“是么?我真的不知道,是在哪理?” 紫琼微微一笑:“女子外面的敏感处并不难找。” 说话之间,握住他右手的中指,轻轻按在阴蒂上,说道:“这颗小小的东西,是女子其中一处最敏感的地方,一经触摸或揉搓,极容易令女子兴奋起来。” 辛钘道:“哦,是吗?” 低头望去,只见那小小的肉粒已撑开了包皮,露将出来,便把指头压在上面,轻轻磨蹭,果见紫琼机伶伶的打了个栗栗,笑问道:“是这样么?” 紫琼从喉间嗯了一声,显得异常受用的样子。 辛钘又问道:“那里面呢?是在哪里?” 紫琼给他弄着妙处,快感绵延不绝,说道:“你……你这样捻弄人家,难过死了,教我怎样说呀,且停一停。” 辛钘见说,一笑停手不动。 紫琼稍一回气,说道:“第二个敏感处,是藏在女子的小穴内,可就不容易找了,这个地方不同刚才那处这样敏锐,要是女子未达到兴奋状态,机乎是触摸不到的,也难用手感觉出来。” 随即媚眼一瞪,噘着嘴儿道:“这都是你,刚才给你误打误撞,凑巧碰到那里,致把人家弄到高潮喷水,竟射了这么多出来。” 辛钘听见,兴头更浓,连忙问道:“原来是这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紫琼说道:“那处并非立在阴肉的表层上,却是隐藏在女子小穴口的上方,约在两个指节深处,只有黄豆般大小,但若以手指触摸,那里会逐渐膨胀隆起,更甚的会胀大到铜钱般大小,那里如长时间以指头磨蹭扣刮,女子会变得极度兴奋,那里也变得坚硬起来,那时再经刺激,爱液会不断涌出,同时会产生想尿尿的感觉,最后便和刚才一样,就如撒尿一般,水儿从阴道疾喷出来。” 辛钘听得瞠目张嘴,震愕不已,问道:“一般女子都有这反应吗?” 紫琼点头一笑:“只要男子晓得其法,都能使女子兴奋喷水,只差女子的敏感度如何,水量多少而已。有些人天生敏感,射力特强,稍经指头扣掘,立即会产生高潮,爱液狂喷。王母娘娘身边有一对金童玉女,而我和玉女向来要好,极为亲密,什么事都无所不谈……” 辛钘点头道:“我曾听师尊提过,金童是手擎紫药的,而玉女却手捧青莲,是不是说他们?但金童玉女不是站在观音大士坐前的么,怎会是王母娘娘?” 紫琼摇头道:“你真是的,无怪你师尊和师兄常说你不用功,果然一点不错!站在观音大士两旁的人并非金童玉女,是龙女和善财童子。金童玉女并非只有两个人,凡是神仙所住的地方,皆有得道的金童玉女在旁伺候,王母娘娘身边有,玉帝身边也有。” 辛钘恍然大悟,笑道:“打后我会用心学习的,是了,妳刚才还没说完,那个玉女怎样呀?” 紫琼微微笑道:“王母娘娘身边的玉女就是个极敏感的人,而且水量极多,每当兴奋之时,总是射个不停,一回六、七次也是等闲之事,比我刚才还要射得多,射得远!而最令人惊奇的,就是金童无须使用手指,只是用肉棒抽插,单凭龟棱刮着妙处,她也会射得水花四溅,高潮一浪接一浪。一次我和她闲聊,她与我说可有办法制止这种事,我只好笑着摇头,与她道:“这不是很好么,男人就是喜欢看这样。””辛钘越听越是兴奋,双手绕到她前面来,从下往上托着她一对美乳,着力搓揉把玩,口里笑问道:“女子都能够不停发射么?” 紫琼给他弄得浑身舒畅,见问点了点头,喘声道:“一般……女子喷射几次也很平常,一至两次绝对不成问题。” 辛钘暗叫一声妙,说道:“我……我可以再试一次么?” 紫琼仰头向后,瞧着他微微笑道:“只要你喜欢,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辛钘大喜,一个翻身,趴到紫琼胯间,紫琼相当配合,自动把双腿大大分开,只见整个阴户晶光闪耀,两片娇嫩的花唇,隐隐呈现着红光,直看得辛钘情兴暴发,忙用双指拨开花唇,一团鲜红夺目的蛤肉,正自蠕蠕翕动,莹润生光,极是迷人。辛钘怎能抵挡得住这诱惑,当即凑头上前,舌头挑拨,大口大口吃将起来。 紫琼双手支床,低头凝望,看见辛钘正舔得起劲,倏觉整颗阴核已被他噙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直窜遍全身,不由连打了几个哆嗦,口里“呵呵”的喘个不休。 辛钘听她刚才的说话,晓得这里是女子最敏感的地方,自然落足工夫,把个紫琼弄得腰晃腿颤,便连脚趾头都绷得老紧。 一轮口舌功夫过去,辛钘见那穴口已微微渗水,知道是时候了,便即蹲起身子,跪到紫琼身旁,一手扶住她上身,屈起一对指头,长驱直进,才挖掘几下,已见紫琼猛地把头往后一仰,“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辛钘见她如此反应,问道:“是这样吗?还要快一点么?” 紫琼美得浑身乱抖,口里断断续续道:“好……好舒服,是……是这样了,再快一点……” 辛钘加多几把劲,依照紫琼刚才所说,两根指头抵住膣壁上方,连番扣刮,不用多久,果见指尖压着一团硬物,骚水也渐渐多起来,只听得“噗滋、噗滋”的乱响。辛钘心知快到时候了,为求增强紫琼的性欲,当下张开嘴巴,把她一只乳房纳入口中,唇齿开动,来个两面进攻。 紫琼美快难当,强烈的美意不住在全身扩散,过得片刻,一阵像似尿意的感觉随之而生,花房内猛然紧缩,牢牢紧咬住两根指头,叫道:“啊!来……要来了……” 说话方完,接住大股丽水狂射而出,只见水花纷扬,沙啦沙啦的浇得床榻湿尽。 辛钘看见有趣,看见水柱渐渐止歇,忙即移身到她股间,要看个究竟,却见双腿间江河横溢,春露珠连。辛钘看得兴起,再伸出手指挖掘一会,紫琼又再禁受不起,身子一僵,辛钘还没来得撒手,白呼呼劈头带脸浇了个不亦乐乎! 只见辛钘目呆嘴张,满脸丽水,如丝线串珠的滴将下来,赶忙把手抹掉,笑道:“紫琼妳好厉害啊,水儿可真不少呢!” 说话之间,已把紫琼双腿抬高,又道:“乘着妳高潮未退,看看我这根大棒槌能否插出水来!” 他也不待紫琼答话,提起巨龙便“吱”一声杀了进去,竟然顺着水势一放到底。 紫琼轻哼一声,已觉灵龟抵住花心,接着几番抽捣,直刮得甬道酥麻爽利。 便在此时,一个女子突然穿过墙壁闯进房间。 原来穿墙进来的女子并非谁人,竟然是紫琼。辛钘见着大吃一惊,瞧瞧床榻上的紫琼,又瞧瞧另一个紫琼,暗自一惊:“怎会有两个紫琼?” 立时目瞪口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三回 莫辨楮叶 床榻上的紫琼看见,竟不以为奇,且微笑道:“紫琼姐姐,妳还是忍不住要现身了,不过妳可放心,我不会抢走妳心爱的兜儿。” 只见另一个紫琼满脸寒霜,泪光隐现,冷冷的道:“妹妹,请妳以后不要化身成我的样子。” 说话一落,头也不回的隐入墙壁中。 辛钘听了二人的对话,旋即恍然,不由大急起来,叫道:“紫琼,等一下……” 当下“嗤”一声拔出玉龙,正要下榻追去。 岂料还没离开床榻,已给床上的紫琼从后抱住:“兜儿你不用追了,难道你做了一半,就忍心抛下人家不理么!” 辛钘回头一看,已见她变回本来面目,原来那个紫琼竟然是彤霞所变。辛钘怔了一怔,但见她浑身秾纤合度,肌理晶莹剔透,丰胸细腰,竟然不逊于紫琼,当下说道:“原来妳是彤霞,怎地化身变成紫琼愚弄我?不行,我非要找紫琼解释不可,不要拦住我。” 彤霞道:“谁说我是愚弄你,我这样做也是奉玄女娘娘之命,况且你要向她怎样解释,根本这件事错不在你,紫琼既是仙子,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她,她比你更加清楚。你放心吧,紫琼方面包在我身上,我会与她说明原委,更不会因此而影响你和她的感情,相信我吧。” 说着抱紧辛钘在床榻一滚,已把他压在身下。 辛钘呆得一阵,茫然问道:“妳是说奉玄女娘娘之命,究竟是什么事?” 彤霞说道:“好吧,我也不再隐瞒你,娘娘早就察觉你们已暗生情愫,却不知感情到达什么程度,便嘱咐我好好查究清楚,如实禀报。” 辛钘不明道:“这有什么好查究的,我和紫琼好,这又与玄女娘娘何干?” 彤霞摇头道:“你就错了,向来仙凡有别,凡人又岂能和神仙说情爱,谈婚论嫁,这是天规不容之事,皆因凡人有生老病死,而神仙却长生不老,就算你们是真心相爱,也必然没有好结果。牛郎织女的事,相信你也听过吧,当时若非王母娘娘拗不过二人的真挚感情,恐怕每年一次会面的机会也没了,要是你和紫琼的事给王母娘娘知晓,后果不问而知。” 辛钘听得悒郁不忿,含嚬道:“这是什么道理,况且我是神龙化身,也曾是玉帝身边的守护神龙,那和神仙有何分别,总言之我二人是绝对不会分开的,若硬要把咱们分开,就是玉王大帝,我也要和他斗上一斗!” 彤霞叹气道:“你犯下天条,贬为凡人,还说什么神仙。唉!刚才看见你二人的神情,我就知道这事很难解决!倘若你要和紫琼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 辛钘精神一振,忙问道:“真的,是什么办法?” 彤霞说道:“在你未满三十六劫,善举三十六条之前,在这段期间,你必须尽量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免得玄女娘娘把紫琼召回天庭,相信你也不想二人天地相隔吧。” 辛钘点头道:“当然不想,就只怕我自己控制不来。” 彤霞说道:“你不想和紫琼分开,就要尽你所能,希望在这段日子里,玄女娘娘能够大发慈悲,放过你们一马,将你们的事隐瞒住,不会向王母娘娘禀报。 当你挨过劫难,完成善举,重登仙班,到时你要和紫琼一起,相信也非难事。 为了你们的将来,现在你先忍耐一下,方为上策。” 辛钘问道:“是了,神仙也能结婚生子么?” 彤霞说道:“天上的神仙可与天地同寿,随时随地可以散而为炁,聚而成形,天上人间,任意寄居,不受生死的拘束。神仙主要是凡人通过修炼,或者积累了一定的功德,方能成为神仙。就因为这样,神仙并无福泽佑及后代子孙,更不会由子女承袭,除了玉帝和王母娘娘外,神仙都是不谈婚嫁的,更加不会生儿育女。” 辛钘听见眉头大皱,摇头道:“瞧来做神仙也没什么乐趣,做一个凡人倒自在得多,还可以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是何等快活写意。” 彤霞淡淡一笑:“谁说神仙不可以谈情说爱,不说其他人,光是我刚才说的金童玉女,便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绝配。金童原名叫施浣,玉女名叫珺雨,二人出双入对,行坐不离,当真是如鱼似水,教人好生艳羡。” 辛钘问道:“这样说天庭也不反对谈情说爱,还允许做那回事了?” 彤霞说道:“其实天庭和凡间一样,同样有跳出七情六欲的人,也有打不破酒色之士。便如鸿钧老祖、混鲲祖师、五方佛、八菩萨等,这类超凡入圣的上圣天尊,无不是断绝七情六欲的尊者,除此之外,天上众神仙八百九十九人之中,倒有大半和凡人一样,难以革除情爱之欲,一如老子、周公、孔子等,虽是如来弟子,而为化既邪,止是世间之善,不能革凡成圣,同样是一个道理。 “做神仙什么都好,生活悠闲、环境怡人、寿命无限、法力无边、衣食无虞、百病不侵。唯独有一点遗憾,神仙绝对不能动凡心,严禁与下界凡人婚恋,便如织女与牛郎、七仙女与董永、华山圣母与刘昌,吕洞宾与白牡丹等,均遭到天谴。神仙与神仙间相恋,同样为天规所禁,但暗中往来的,却比比皆是,就是玉帝本人,也时常暗中与仙女们鬼混。不止是玉帝,便连王母娘娘也有不少越轨之事。” 辛钘听得双眼圆睁,实在难以使人相信,张嘴道:“是真的吗?” 彤霞微微一笑,遂道:“听说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黄帝大败,王母娘娘便派遣玄女娘娘下凡相助,最终大获全胜。黄帝便将位于昆仑山的行宫送与王母娘娘,自此,王母娘娘闲时也会到昆仑山小住,金童玉女自然同去伺候,而我得知内情,也是从玉女珺雨口中知晓。 “王母娘娘虽然母仪天上,皆因拥有长生不老之能,样貌依然美艳非常,看似才三十岁左右年纪。然而,在她那雍容华贵、端庄的笑容后面,却隐藏了多少为人难知的艳事。 “有一年,王母娘娘带同金童玉女到昆仑山游玩,那处确是一个好地方,遍山长满了奇花异草,处处布着珍禽异兽。一日,就在王母娘娘站在山头赏景之时,一个叫后羿的人为了求仙问道,来到了昆仑山,方好遇上了王母娘娘,二人一见,都泛起倾慕之意。这个也很难怪的,一个是艳绝人寰、端庄高贵的美女。一个是身躯魁伟、虎背熊腰的英雄壮汉。 “王母娘娘便邀请后羿在行宫住下来,半个月过去,二人的感情也渐渐浓厚起来,终于有一晚,金童玉女突然听得房里传来呻吟之声,已心知是什么一回事了,金童施浣毕竟年幼,童心顿起,便扯着珺雨到窗外偷看,却见房内二人赤身露体,而王母娘娘正大开双腿,一根硕大粗长的庞然肉棒,不住地在王母娘娘胯间出入抽捣,弄得水声四起,淫语不息,施浣和珺雨看得情火大动,也不理会房间二人,就在窗外干起上来。 “当夜,王母娘娘向二人问道:“你俩今日是否在窗外偷看?” 二人听见,那敢说话,心知王母娘娘法力高深,必然瞒她不过,施洗还是点了点头。岂料王母娘娘不但没有责怪,还心平气静道:“这件事我不会怪你们,关于你二人刚才在窗外做的事,我亦会当作不知,但你们却不能四处乱说话,更不能让玉帝知道。” 二人听见,当真是喜出望外,连忙齐齐下拜多谢。” 辛钘听到这里,也不禁笑将起来,说道:“原来天庭也和凡间一样,同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彤霞也是一笑:“可不是么,天上人间,你说有什么不同。” 辛钘问道:“后羿的老婆不正是嫦娥么,他们是否为了这件事才分开的?” 彤霞说道:“或许是吧,据说确是为了这事,传闻是否真实,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后来嫦娥姐姐到了天庭后,便成为玉帝的小老婆,但这是另外一回事了。” 辛钘又是一呆:“是真的吗?倒有趣得紧。” 彤霞微笑道:“天宫有趣的事还多着呢,现先说回那个后羿,他在昆仑山一住,便住了个多月,每日和王母娘娘恋昵不离,夜夜春宵。王母娘娘爱极这个情郎,待临别之时,赐了他一颗不死之药,希望他能永远长生,好和他再续情缘,怎料这颗不死药竟给嫦娥吃了,吃后飞升成仙,就因为这件事,王母娘娘便记恨于嫦娥,终于弄出不少事情来。” 辛钘听得好不兴动,笑道:“没想到王母娘娘也如此风流,一顶绿帽子往玉帝脑袋上一磕,变成大乌龟!” 彤霞接着又道:“岂只这样,自后羿之后,昆仑山因为人烟罕至,转眼一千年过去,这段期间再没有人上山来。忽有一天,一个骑着白马的公子上山来,刚好又碰上王母娘娘,原来这个公子正是周穆王,这个周穆王生得风流潇洒,见多识广,爱江山又爱美人,听说王母娘娘是绝代美女,不时在昆仑山游玩,所以特来拜访。周穆王带备白圭玄璧赠与王母娘娘,彼此言谈甚欢。 “周穆王还在山上立了一碑,上写“西王母之山”五个大字,二人你爱我痴,少不了尤云殢雨,床第之欢。分别之日,王母娘娘和周穆王竟然深情对唱,以示情怀。王母娘娘唱道:“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而周穆王送回一曲:“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意思是说,待我团结诸夏部族,治理万民后,一切安排妥当,再回来见妳,大概要三年吧。 “周穆王虽然留下此话,还是没有再来昆仑山。转眼又是数百年,王母娘娘的男人多的是,也不把周穆王放在心上,而凡间另一位君主汉武帝又进入她的眼里,王母娘娘探得汉武帝有志学道成仙,便即下凡与之相会,并赠给武帝蟠桃数颗,并传授他长生之道。 “王母娘娘此举,当然是有意和他一结良缘。而汉武帝看见她天资掩霭、容颜绝世,不禁爱在心头,二人心意一般,当然一拍即合。珺雨偷偷和我说,王母娘娘在汉宫一住就住了半年,朝夕云雨,汉武帝曾经一连两日不上朝,只待在床榻上风流快活。 “珺雨记得东方朔曾教唆汉武帝多次偷取仙桃,虽然让王母娘娘知道了,却一次也没有惩罚他,而大圣爷孙悟空只偷了一颗仙桃,竟遭受严惩对待,差别之大,判若天壤。到了后来,王母娘娘发现汉武帝形慢神秽,脑血淫漏不淳,恐非仙才,便忍痛和他断绝了关系,返回天庭。 “自从经过这三个男人之后,王母娘娘的性情有了很大改变,再没以前那样温柔多情,心胸也狭窄起来,性格渐趋乖戾,加上她发现玉帝常和嫦娥幽会,暗里又和其他仙女鬼混,就更仇视那些有着美满爱情的情侣。 “如她的女儿七仙女爱上董永,私自下凡,都成了夫妻了,还是给她活活的拆散。而那个牛郎也是一样,她的外孙女织女爱上了牛郎,而且生米煮成熟饭,生下一对儿女,男耕女织,生活是何等美满。王母娘娘依然不饶,派遣天兵把织女抓回天庭,牛郎披上神牛的皮,抱着儿女直追上来,王母娘娘用金簪一划,划出一道天河,便将牛郎织女分隔两头,幸好玉帝求情,方准许夫妻二人每年相会一次,那又何必呢!” 辛钘道:“这个王母娘娘如此绝情,玉帝在外偷情,也是她活该。” 彤霞轻轻抚摸着辛钘的脸颊,说道:“兜儿,我并非吓唬,你和紫琼的事若给王母娘娘知道,恐怕紫琼马上就会召回天庭,你若不想此事发生,从今起必须小心在意。” 辛钘知道她所说不虚,连忙道:“妳……妳可否帮我一个忙?” 彤霞一听,便知他想怎样,当下轻轻一笑,说道:“你想我为你隐瞒着,不要禀告玄女娘娘,是吗?” 辛钘鉴貌辨色,晓得她是答应了,心中不禁一喜:“辛钘先多谢彤霞仙子。” 彤霞抿嘴一笑:“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出卖紫琼姐姐,便是玄女娘娘怪罪下来,我也可一力承担,就怕玄女娘娘亲自出马,暗里窥探。还有我早就说了,我并非什么仙子,以后你叫我彤霞便行。” 辛钘忙即点头,喜道:“彤霞妳真好,我以后小心就是。” 接着又问道:“是了,妳说嫦娥是玉帝的小老婆,这是什么回事?” 彤霞摇头一笑:“怎么你还像一个大孩子似的,总爱听这些无聊事。” 辛钘把嘴一翘,竟耍起性子来,说道:“妳不爱说,不说是了。” 彤霞看见他那副嘴脸,不禁噗哧一声笑将出来,见他却又可爱到极点,笑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我可不是你的紫琼。” 说着在辛钘脸上亲了一口,玉手往下面摸去,握住他的玉龙,轻轻的套弄起来,接着道:“好吧,你既然想听,就说给你知是了。自从后羿得了王母娘娘的不死药,竟不敢去吃,便交给妻子嫦娥保管,因为不死药的事,嫦娥不免怀疑起来,追问之下,夫妻终于大吵一顿,嫦娥一气之下,就将不死药吃掉,岂料吃了丹药后,身子突然飘浮起来,直飞到月亮去了。 “从此之后,嫦娥就独个儿定居广寒宫,而后羿却被他的徒弟逢蒙杀死。后羿的死讯传到王母娘娘耳中,自然对嫦娥恼恨不已,但为了名声,又无法公开报复,只得把这笔帐记在心。原本只住了嫦娥的广寒宫,后来却多了一个男人,便是吴刚。据说吴刚因上山学道,道成回家发现凭空多了三个儿子,一查之下,原来妻子竟和一个叫伯陵的家伙私通。吴刚勃然大怒,三拳两脚便将伯陵打死。 “吴刚虽然出了一口气,可是那个伯陵并非普通人,却是炎帝的孙子,炎帝当然不肯放过吴刚,只因古时打死奸夫,乃是维护纲常之事,不能判以重罪,只好另想他法,炎帝得知嫦娥独居广寒宫,只要把吴刚送到那里,孤男寡女,岂能不弄出事来,到时拿住他的把柄,教他死无全尸。” 辛钘听到这里,立即叫出声来:“好毒的炎帝,也亏他能想出此计,瞧来这个吴刚今次是死定了!” 彤霞摇头一笑:“这就错了,你不妨抬头看看月亮,要是他死了,吴刚还会在月亮砍呀砍么。话说炎帝知道王母娘娘是女仙之主,便去找她商量,王母怀恨嫦娥,自是一口应承,找个藉口便将吴刚安排到月亮去,并给他一个砍树的差事,王母娘娘怕二人没法见面,便吩咐吴刚将砍下来的树皮送给嫦娥,好让她用来做药。岂料大出意外,吴刚竟然规矩得紧,从不曾对嫦娥起过歪念,老老实实的砍树砍到现在,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辛钘想了一想,说道:“难道吴刚嫌嫦娥不美?” 彤霞摇头一笑:“不是,嫦娥姐是有名的美女,又怎能说她不美。原因是玉帝不许人碰嫦娥一下,只有天蓬元帅这个猪头,在天宫混了这么久,仍敢去调戏嫦娥,按说天蓬元帅只是酒后失德,也没做了太出格之事,常理该关上一段时间便了事,怎料玉帝就是不放过他,先将他痛打二千大锤,再贬下凡间,托生为猪。” 辛钘笑道:“猪八戒这个色鬼,说不定是借酒行凶也未可知。” 彤霞一笑置之,又道:“其实玉帝早就施以利诱,把吴刚收卖掉,每当玉帝和嫦娥幽会,吴刚便在外面把风,一旦有人来,吴刚就大砍树干,以斧声向玉帝报警,还送了一头兔儿给嫦娥作宠物,这头兔子却是玉帝的御兔,是用来监视吴刚的举动,看她可有暗地里偷吃。” 辛钘道:“果然好手段,难怪人人都称那兔子为玉兔,原来是玉帝送的。” 彤霞点了点头:“俗语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岂有不透风的墙,玉帝和嫦娥的事,也慢慢在天庭传开了,当然也瞒不过王母娘娘,只因有吴刚把风,拿不到证据。王母娘娘身边有一头青鸟,直来是她的信使,于是派青鸟到月亮打探。 谁知玉帝又想出一计,因月亮里只有一株桂树,当青鸟来时,就不停砍树,让他没落脚处,最后那头青鸟终于累死在那里。” 辛钘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婆娘可损失大了,有趣,有趣!” 彤霞微笑道:“还有一件趣事,那头玉兔突然走了到凡间,四处为害,嫦娥姐姐为了收服玉兔,直追到凡间来,怎料遇到猪八戒,可真是冤家聚头,猪八戒上前拦住,叫道:“嫦娥姐姐,我与妳是旧相好,不如和妳耍子儿去吧。” 说完,一把抱住嫦娥便走,成其好事。” 辛钘笑道:“这叫做防不胜防,玉帝这小老婆还不是给肥猪吃了。” 彤霞说道:“其实玉帝身边有多少女人,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珺雨和玉帝的事,我却一清二楚。” 辛钘惊讶起来,忙问道:“莫非玉女也和玉帝有一腿?” 彤霞点头道:“不是一腿,十几腿都来了。说那珺雨,年纪比我还少,但说到样貌身材,可比我胜得多了,在天庭上,她的美貌可列入前头之位。珺雨、琼花仙子、七仙女、紫琼姐姐和她三个师姐妹、紫霞、紫莹和紫玫,都是天上一等一的大美人。” 辛钘道:“原来紫琼还有三个师姐妹,都是玄女娘娘徒弟么?” 彤霞点头道:“嗯,她们四师姐妹和玄女娘娘因长居瑶池,终日练功,很少在天庭四处走动,极少和众神仙接触。但珺雨却不同,每当王母娘娘召见众仙,她都会待在一旁,因她艳色过人,不知让多少神仙天将垂涎,只碍于她是王母娘娘的人,轻易也不敢打她主意,但玉帝却不同,想找藉口向她下手,机会多的是。 “我和珺雨是好姐妹,无事不谈,她和玉帝的事,我自然比谁都知得多。珺雨和我说,她第一次和玉帝耍子,就在玉殿瑶楼,当时王母娘娘还在寝宫睡觉,她和金童施浣正在闲聊,玉帝突然驾临,并使开施浣到弥勒菩萨居处办事,弥勒菩萨居住兜率宫,距瑶池甚远,来回可费时得很。 “待得施浣离去,玉帝上前就是一抱,两手在她身上乱摸,弄得珺雨又是怕又是爽,最后把她的衣服脱去,赤条条的倒卧在大椅上。当玉帝脱下裤子,露出那龙筋时,珺雨大吃一惊,她说从没见过如此吓人的巨物,玉帝要她舔弄,珺雨无奈,使劲张大嘴巴,竟只能含住半颗龙头。 “玉帝见她嘴小,也不勉强,在大椅上架开她双腿,一下子便捣了进去,直闯到底,才发觉仍有半截在外,可想而知玉帝那话儿是何等粗长。被这样巨货满满的一撑,美快自不待言,要知珺雨天生敏感,水量又多,才给抽插几回,骚水便如决堤般直喷,玉帝看见,如获至宝,弄得更是起劲。 “原来玉帝还有一厉害之处,才一射完龙精,却不软倒,依然可以再战。最后珺雨说,当日玉帝在她玉壶连发五次,方肯兴尽罢休,自此之后,玉帝一找到机会,便借意召唤珺雨过去,而珺雨遇着这行神物,也乐于承受,每每瞒住金童,常与玉帝鬼混。” 辛钘听得欲火大动,胯下之物直硬了起来,彤霞瞧他一笑,把住玉龙又揉又搓,问道:“听见人家耍乐子,很兴动吧,让彤霞与你发泄一下如何。” 第四回 另授秘技 听见彤霞这句话,辛钘猛然想起紫琼刚才不满的样子,暗自一惊,忖道:“看紫琼的表情,似乎不喜欢我和彤霞相好,若真是如此,叫我如何向紫琼交代!” 仍未转念,忽觉彤霞已然趴到他双腿间,还没来得及开声阻止,灵龟忽地一紧,整个头儿已给彤霞含在口中,辛钘一阵美快,立时张口难言。 彤霞衔哺住龙头,舌尖抵在顶部阡阡刺刺,吮咂一会,接着摆横肉棒,来回洗舔,吻得巨细无遗。 辛钘美得浑身舒爽,骤觉卵儿一麻,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个战栗,把眼一望,却见彤霞一手提起玉龙,埋头在下,大口大口的吸着卵袋。辛钘睁大双眼,瞧得火盛情涌,真个美到入心入肺。 彤霞一面舔弄,一面眼睛上望,见辛钘蹙额攒眉,一脸隐忍难耐的模样,当下五指一紧,牢握巨棒,徐缓捋将起来,笑问道:“感觉不错吧,还想更舒服么?” 辛钘一把傻劲的点着头,还没开口,彤霞已截住话头,问道:“这“阴阳合气咒”是谁传授给你,据我所知这是道家法门,紫琼姐姐决计不晓得此法。” 猛不防彤霞会突然问起这事,辛钘微感奇怪,问道:“妳……妳怎会知道?” 彤霞微微笑道:“这等稀疏平常的咒术,又焉能逃过我法眼,只消一摸你这话儿,我已感觉出来。” 辛钘听后,也不能不佩服她,便把他如何落在霍芊芊手中,后来得二师兄搭救,且以“念心秘语”传授“阴阳合气咒”等事,全都与她说了。接着又道:“我真不明白,当日二师兄既然身在夜魔崖,眼看我大难当头,怎地不现身出来相救,反而一走了之,这点我越想越不明白!” 彤霞说道:“我相信你二师兄当时并非在夜魔崖,大有可能身在很远的地方,或是躲在云头,或是在山崖下,倘若是在附近,决不会使用念心秘语和你说话。你可知道,念心秘语主要是以念力来沟通,但必须知道沟通者的时辰八字才行,一起咒语,便是相隔千里之外,二人也能心念相通,纵使你不用言语回答,只在心中所想,施法者依然感应得到。” 辛钘终于明白过来,想道:“难怪当日二师兄能知道我的心思,原来是这样。” 随即又问:“神仙是否都有预知过去未来的能力?” 彤霞摇头道:“当然不是,神仙也有法术高低之分。天地苍生万物何其之大,神仙又岂能一一尽知。便如鸿钧老祖,他虽有通天的本事,同样要针对某事或某人才能测算出来,岂能贸贸然便知。一如命理占卜,总也有点因头才能推断吉凶祸福,神仙要预知过去未来,原理和占卜并无多大分别。 “但大多数神仙也只能算出过去的事情,能够拥有预知未来的本事,除了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陆压道君等第一、二代尊者外,相信再没有了。而在第三、四代的神仙中,纵有这种预知本领者,也只限于一小部分而已。” 辛钘听毕,忽地想起自己和紫琼的事,忙问道:“是了,现在你我之事,妳道紫琼会不会知道?” 彤霞微笑道:“我就知你会担心这件事。说句老实话,紫琼姐姐现在已满怀嫉妒,只消使起仙术,你我现在一言一动,她自然是一清二楚。其实神仙若不施展仙法,压根儿就和凡人没两样。简单举个例子,倘若现在有贼人闯进杨府来,而贼人只是个普通凡人,事先又无征兆迹象,便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会知道,除非那贼人是妖魔鬼怪,浑身拥有魔气或仙气,就当别论,你可知原因何在?” 辛钘茫然摇头。彤霞说道:“神仙虽然能感觉到人气,只因身处凡间,四下里人气冲天,杨府上下百多二百人,多了一个小贼,又怎能察觉得到,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竟然会想不到,真个没点用!关于你刚才问的事,你尽管可以放心,紫琼姐姐并非量小气窄的神仙,实不用担心。” 饶是这样,辛钘仍是忐忑不安,突然想起彤霞刚才的说话,遂道:“妳说二师兄的“阴阳合气咒”稀疏平常,我可有点不服气,当日我……” 彤霞一笑,抢先说道:“当日试过很厉害吧,是不是?” 辛钘把头点得如捣蒜似的,彤霞接着道:“这法儿用来对付一般凡人,确是挺有用的,要是遇着法力高强的妖精恶魔,可就全不济事儿咧,若然你不相信大可一试,我只消一盏茶时间,就能让你溃不成军,抛戈卸甲,你信不信。” 辛钘半信半疑,心想:“二师兄道行高深,岂容妳轻易破他咒法,况且那日我一念法咒,当真坚如盘石,固若金汤,既然妳这样说,老子就和妳较量一下,瞧妳有多大本领。” 他素来性子执拗,当下说道:“好,我就不信妳这样厉害?” 彤霞笑靥满面,说道:“看你满有信心的,你就念咒吧。” 辛钘手捏道指,默念法咒,整根棒儿立时胀大起来,昂首暴筋,甚是吓人。 但见彤霞一手把住肉棒,朝他微微一笑,一言不发便套动起来。辛钘自信满满,嘴角含笑,大刺刺的摆出一个“太”字,平躺在床榻上,任她恣意施为。 彤霞不轻不重的上下套弄,倏地小嘴一张,把个鹅蛋似的头儿衔住,接着咂嘴弄舌,吐纳起来。彤霞的嘴舌功夫虽然厉害,若换作其他男人,确实难以把持得住。但辛钘却不同,一来拥有咒术帮助,二来曾跟随紫琼修练导气之法,已能收放自如,一般男人确实难以和他相比。 转眼之间,一盏茶时间将至,辛钘见她虽然手段百出,但自觉依然神安气定,仍有挫锐摧强之势,眼见时间快满,心头更是笃定。不由暗暗笑道:“妳这个狐狸精也太小觑我了,莫说一盏茶时间,就是给妳一个时辰又如何,想要摆平老子,门都没有。” 就在辛钘暗自窃喜之际,倏忽一团炙热包裹住棒端,辛钘吃了一惊,忙即往下身望去,只见彤霞一手攥住玉龙,一手抓住整个子孙袋,唇颊翕动,使劲地吸吮,顿觉一丝热流沿着灵龟口儿直透而入,辛钘不由得连连打颤,接着子孙袋同时发热起来,如被热火烘焙似的,把整根肉棒烫得受用非常,却又极度难受,一股不泄不快之意,油然而生。 辛钘越来越觉难忍,浑身血脉贲张,彤霞不知使用什么妖法,只觉炙热之中夹着阵阵酥麻,而那股泄意变得越发厉害。辛钘知道不是头路,忙即收撮心神,再次默念“阴阳合气咒”,欲要力挽狂澜,怎料咒法全不管用,一轮吸吮之下,辛钘终于抵挡不住,已全然失去自控能力,子子孙孙猛地夺关而出,一股接住一股,连射数发,全射进彤霞的口中。 彤霞不慌不忙,全数咽下肚子中,直榨得辛钘涓滴不剩,方用舌头为他洗舔干净,抬头笑道:“怎么样,你可服了吧。” 辛钘丢得全身发软,兀自吁吁无语。彤霞趴到他身上,把一对丰乳紧紧压在他胸膛,说道:“你这门“阴阳合气咒”我不敢说没用,就是紫琼姐姐传授你的玄女导气法,都只能对付一般凡人女子而已,若遇着像我这样的千年狐精,可半点用处也没有,说一句不好听,还会被她们吸去你的阳元,助长她们功力呢。” 辛钘慢慢回过气来,听见她的说话,禁不住问道:“听妳这样说,玄女娘娘的阴阳之道是全不中用了?” 彤霞摇了摇头:“也不是这样说,玄女房术只是针对夫妻健康和谐,不论玄女导气法、玄女九式法等,都是以互补阴阳,达至闺房畅乐为主旨,倘若用来对付妖精魔怪,邪门歪道,就要用另一种方法才行。” 辛钘问道:“这种方法妳懂吗?” 彤霞抿嘴一笑:“我本是白岳山的千年狐狸精,当初为了修成正果,常化身为人,撷取男人精元,无日价贪图蝉蜕成仙,但最终被菩提老祖降伏,侥幸被收为弟子,后奉师命遣至玄女娘娘身边。再说,我既然是狐狸精,自然懂得这种妖邪之术,狐精一族最厉害的本领,一是化身大法,可以化成各种人物,二是淫邪之术,以色相诱惑他人。狐狸精的化身术,要变即变,快如闪电,就是你二师兄这些驱魔遣将的符咒,相信也没这样快。” 辛钘笑道:“难怪妳把紫琼变得如此神似,便连声调语气,言行举止都入木三分,实在叫我难辨真假。” 彤霞说道:“这种把戏也算不上什么,我倒是为你有点担心,倘若那晚夜魔崖的妖孽不是霍芊芊,而是换作另一个魔力高深的妖女,后果真是可大可小,要是你被妖魔吸尽阳元,莫说你想除妖灭魔,就是你这条小命也难保!” 辛钘自从被紫琼救离夜魔崖,确实不曾想过这回事,现听得彤霞这番话,方晓得当时实在凶险万分,也不由暗叫一声侥幸,心想:“幸好那个霍芊芊年纪尚幼,魔道不深,或许还没懂得这档子事,瞧来此事不可不防,咦!没错,彤霞既然懂得吸取男人精元,说不定会懂得防止的方法……” 彤霞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已猜到了几分,轻轻一笑,说道:“你是否想我帮你?” 辛钘连忙点头,彤霞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辛钘听说,不禁大喜:“妳这样说,即是懂得防范之法了!” 彤霞小嘴一翘,说道:“懂得又如何,我没说要帮你。” 辛钘盯住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知她存心揶揄,笑道:“妳既然会说出担心我,就知妳不会见死不救,是不是?如果妳不帮我,到时我给那些妖女吸干,变成了干巴巴的强尸,你忍心么!” 彤霞刮刮他的脸皮,微笑道:“你呀就是不害羞,何时晓得这般死皮赖脸。” 说着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你想我帮忙也可以,就要看你一会能否让我舒舒服服,趁心如意。” 辛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在这方面兜儿还挺有信心的,最少也不会比别人差,就怕紫琼不高兴……” 彤霞笑咪咪道:“我可以向你保证,紫琼姐姐绝对不会怪责你。” 辛钘摇头道:“未必!妳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妳刚才也看见紫琼的样子,显然就不高兴咱们这样,要是紫琼因此生我气,再不理睬我,这教我如何是好,我……我看还是算了!” 彤霞说道:“见你如此在意紫琼姐姐,瞧来你对她真的很好,教我都妒忌起来了!” 说着平展手掌,闭目念念有词,接着一声“疾”,掌心白光闪耀,已多了一枚蜡丸,彤霞张开眼睛道:“这是玄女娘娘给你的,吃下吧。” 辛钘呆着眼盯住那枚蜡丸:“这……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彤霞微微一笑:“这是玄牝还精丹,玄女娘娘得知你进宫降妖,加之罗叉夜姬非但妖艳过人,且最懂得色相魅惑之术,娘娘怕你着了她的道儿,遂求教于容成公取得此丹,并授予“容成阴道”一法,助你降魔伏妖。” 辛钘接过玄牝还精丹,问道:“那容成公是谁?便连玄女娘娘也要求教他,瞧来真不简单。” 彤霞说道:“他可说是你的太师祖,当年你师尊太上老君曾拜容成公为师,修炼补导之事,此公仍房中术的始祖,曾有“房中十余家,容成居其首”之说。” 辛钘听得双眼圆睁,啧啧说道:“原来是我师尊的师父,果真来头不小咧!这样说,今日妳卖弄这么多事情,全都是奉玄女娘娘旨意了?” 彤霞点了点头:“这个当然,所以我说紫琼姐姐绝不会怪你,就是这个原因。” 辛钘将脸一板,说道:“妳做得很好呀,原来我和紫琼都给你摆上一道,还让我担忧了半天,要是紫琼因此而不理我,我可不放过妳。” 彤霞笑道:“你想怎样,用你这根大东西惩罚我么,我可不怕你呢。” 伸手到他身下,一把将玉龙握住,又道:“这枚药丸能抵御任何妖魔的吸精术,还拥有守身养气、发白更黑、齿落更生之效,你先吃下这药,我再传你“容成阴道”的咒语,到时只要口诵咒语,法力立生,藉着男女交合,便可轻易摄取女子元阴,提升功力,亦可化阴为阳,导回女方,达至双修之效。” 辛钘听得兴致勃勃,当下捏破蜡囊,看见内藏一枚灰黑色丹丸,毫不思索,便放入口中吞掉,忽觉一道辛辣之气沿着喉咙直下,聚于丹田,不消一刻,一团炙热在肚下耻丘处游走,胯间肉棒同时充血勃起,变得粗硬无比,紧紧抵住彤霞的腿间。 彤霞眉头轻蹙,顿感有异,挪开身子一看,禁不住“呀”的叫了一声。 辛钘觉得奇怪,拿眼睛一看,猛地吃了一惊,瞠目叫道:“怎……怎会这样,原本已经分量不小了,现在竟又大了这么多,变……变得如此又粗又长,这是什么一回事?” 彤霞看得美目圆睁,一时难以相信,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样巨大的东西,我还真没看过,这枚“玄牝还精丹”果然是神乎其神,瞬间就变成这样吓人!” 把手一握,滚热发烫,端的是一根人见人爱的大宝贝! 辛钘忧心惸惸道:“彤霞,是真的很吓人吗?” 彤霞笑笑摇头。辛钘道:“但……我担心是紫琼,她这般娇小苗条,怎承受得起这行大货!” 彤霞掩口一笑:“你不用杞人忧天,或许紫琼初时会不习惯,但女人适应力极强,莫说是干这种事,就是生娃儿也不怕,还会怕这个。” 辛钘想想亦觉有道理,立时放心下来,搔头一笑。 彤霞紧握玉龙,轻轻套弄着,说道:“我现在把“容成阴道”的咒语传给你,须好好记住。” 此咒语只是寥寥数十字,并不难记,辛钘背了几遍,已一字不漏熟记在心,彤霞又道:“你现在有玄牝还精丹护身,任何淫邪妖法都无法加害于你,但你要记住,若遇上妖精魔怪,决不可心慈手软,必须把她们的元阴摄尽。” 辛钘茫然不解,问道:“为什么,难道所有妖精都是害人的吗?我曾听师尊说过,世间妖精虽多,但一样有好坏之分,况且他们修炼不易,如非大奸大恶,蠹国害民,便该放他们一条生路。便如彤霞妳一样,同样是狐精,难道我也要向妳下手吗!” 彤霞叹道:“你师尊所说确有几分道理,妖精能化成人形,没有千年道行以上是不成的。只是玄女娘娘如此吩咐,我只能照遵和你说!好吧,说话我已经全说了,你是否依遵,我也管不得你,倘若遇着害人的妖物,为免戕害无辜,还是除去的好,一切由你自己衡量吧。现在你就在我身上试试,我会一面做一面提点你,按照我的指示就行。” 辛钘点了点头,彤霞跨腿骑到他身上,手握巨棒,把个杯口大的龙头抵住阴阜,徐徐沉身坐下。辛钘张眼望去,只见巨龙一分一寸的被她吞下,再看彤霞的表情,柳眉紧聚,樱唇半张,现出一副难以消受的模样,辛钘看见不忍,当下问道:“妳怎样,受不住吗?” 彤霞不答,只是轻轻摇头,龙头终于抵达深处,牢牢的顶着花心,团团温湿的嫩肉儿,正自一收一放的把个龙头包里住,着实受用非常。忽听得彤霞长长嘘了一口大气,低声说道:“真的好大,又烫又硬,光是这样放在里面不动,已经教人舒服得要死了!” 辛钘美得浑身舒爽,抬眼一看,却见仍留有一截在外,竟不得全根尽入,不由怔住,暗暗一惊:“刚才还可尽根直没,怎料前后不用半个时辰,已经大大不同了,当真厉害得紧!” 问道:“彤霞,若没问题,我要发动了?” 彤霞微一点头,双掌按在他膝盖上,以此支撑起娇躯,腾出空间好让辛钘在下抽捣。 辛钘一声得令,便即从下往上发动攻势,只见玉龙不住疾进疾出,每每深投均直捣靶心,把一团嫩肉撞得吱吱价响,当真妙不可言。 彤霞虽然阅人无数,至今仍没尝过如此庞然大物,现给辛钘一轮猛烈抽戳,也觉头目森森,四肢打颤,喘叫道:“兜儿……你……你太厉害了,人家从没被人撑得这样胀满,又……又捣得这般深。嗯!不行,不要这么用力,花宫要给你捣碎了……” 辛钘双手固定她纤腰,下身一摇三晃,狂插不休,嘴里说道:“妳这里也很紧呀,简直密不透风,若不使点力,真个寸步难行。咦!怎地妳里头会有张嘴巴,不停吞噬我的头儿?” 彤霞被辛钘捣得喔喔连声,闻言也暗地一笑,颤声答道:“你……你还说,下下碰着人家那里,给你弄得又酸又麻,没马上泄出来,已经算本事了……” 不觉间,辛钘一口气便是过百下,只觉膣室越来越湿,越益烫热,每抽提一下,水儿便夺门而出,打得肚皮湿津津一片。如此淫靡动人的情景,直看得辛钘兴动莫名,动作渐趋激烈。 彤霞咬紧牙关,拚命死忍,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突然一软,扑倒在辛钘身上,死命搂住他头颈:“人家快……快不行了,好……好想丢!当我要来之时,马上念咒取我元阴。” 辛钘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道:“妳不怕么?” 彤霞连连摇头:“尽管来吧,倘若不是这样,怎知效果如何!啊……我有……有点意思了。兜儿,人家快要不行,着力深插几下。” 辛钘紧紧抓住她双股,运棒如风,只听得谷水潺潺,响个不停。果然数十下后,见彤霞闷哼一声,全身紧绷,接着大股热流狂涌而出,直浇向龙头。辛钘依照彤霞所言,灵龟牢抵深谷,暗念咒语,忽觉一道热气直冲玉龙,绵绵不绝,径透丹田。 彤霞顿觉功力随着泄势丝丝流走,忙道:“就是这样,成功了!” 辛钘猛然一惊,忙即拖枪拔棒,说道:“对不起,还好么?” 彤霞喘气摇头:“还好,不碍事的。” 辛钘道:“怎会不碍事,幸好妳授了我“化阴回阳”之法。” 不待彤霞说话,听得“嗤”的一声,玉龙再度闯关而入。 第五回 化身大法 辛钘才一进入玉门关,当即直放到底,按兵不动,口里默念咒语:“非踪非疏非五分,三谛三观在其中……” 接着直念下去。 咒语念毕,只觉一团暖和之气围着冲脉运行,一道自阴交至气冲,另一道由中注、四满、气穴、大赫、横骨,再移至会阴,如此往来三遍,刚从彤霞身上摄取而来的元阴,渐渐与体内阳息融化会合,成为一体,再从阳物一丝丝的导回给彤霞。 彤霞被这纯阳之气一冲,下身顿觉暖溶溶的异常舒服受用,精神为之一振。 待得一切完毕,辛钘抱住彤霞的娇驱,问道:“现在好一点没有?” 彤霞徐徐张开眼睛,脸呈微笑,把嘴唇贴着他鼻尖,昵声说道:“多谢你兜儿,我不但失而复得,却没想到你的反馈比我所失还要多。” 辛钘笑道:“也不用谢我,妳对我这么好,这小小的回报实算不上什么。我还有一事想问妳,就不知妳肯不肯说?” 彤霞道:“你想知道什么,说出来听听。” 辛钘咧嘴笑道:“妳……妳长得这样漂亮,喜欢妳的人必定不会少吧。妳可有和他们亲热过?” 彤霞听后微微一笑,全不害羞,说道:“若说没有你会相信吗,但我自从待在玄女娘娘身边后,已很少干这种事了!瑶池不是任何人可进的地方,加之玄女娘娘管束极严,假若紫琼姐姐没有奉命前来传授你仙术,恐怕至今亦难一尝男女间的滋味。你说我漂亮可爱,实在不敢当,比我漂亮的仙女可多得很,不说紫琼姐姐和她四位师姐妹,单是珺雨,就胜我十倍了。” 辛钘摇头不信:“不会吧,以妳这般一等一的人才,要胜过妳十倍,恐怕天上人间也难找到吧,我不相信。” 彤霞说道:“你太瞧得起我了,但珺雨确实比我漂亮得多,她不但样子清纯甜美,说到身材,更是仙女中的班头,而且声音娇柔细细,她和男人干那事时,光是听她那昵声软语的呻吟,就教男人魂飞天外了,倘若你不相信,我大可让你见识一下。” 辛钘立即呆住,愕然道:“不要开玩笑了,难道要我上天庭见她不成!咦?妳……妳怎会听过她的呻吟声?莫非……” 彤霞一笑:“咱们直来亲如姐妹,她和金童的风流韵事,我又岂会不知。” 顿了一顿,彤霞突然叹了一声:“我也不再瞒你了,其实咱们不但感情很好,间中亦有同玩一龙双凤这调调儿,我对珺雨的事自然比谁都清楚。” 辛钘听得睁大眼睛,心想:“原来天庭也这般胡闹放荡,幸好紫琼不是这样子,要不可就糟糕了!” 彤霞接着道:“你要见珺雨,也无须上天庭,你忘记了我是谁么,我既能化身为紫琼姐姐,当然也能变身成珺雨,甚至她的音容笑貌,也可丝毫不差,便如她的真人放在你眼前一样。” 此话一出,辛钘犹如迎头一棒,立时醒悟过来,笑道:“若不是给妳一语提醒,我当真忘记这回事!” 彤霞说道:“现在你先闭上眼睛,待我叫你才可以看。” 辛钘笑了一笑,依言把眼睛合上,瞬眼之间,藏在花房里的玉龙突然一紧,宛如大脚穿小靴,箍得疼痛难当。辛钘正要开口发问,忽地一张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兜儿,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话音轻柔细细,极是动听迷人。 辛钘张开眼睛,眼前猛地一亮,整个人霍地呆在当场,张着嘴巴竟无法出声。 眼前这个女孩子,当真是美得太惊人了!辛钘确没想过,彤霞转眼之间便变成一个肤如凝脂,容光照人,端丽难言的小美人。见这女孩比彤霞还小一两岁,曼理皓齿,明眉大眼,瞧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显得婉转可人。 辛钘呆着眼睛,牢牢盯住身前这个美人儿,结结巴巴问道:“妳……妳就是那个珺雨?” 见那少女微微摇头,轻偎低傍道:“我不是珺雨,我是彤霞。” 辛钘拍一拍前额,说道:“我真是傻得紧要,但妳这样一变身,我一时间确实反应不来,现在究竟该叫妳彤霞还是珺雨呀?” 那少女巧笑美盼,细语道:“我虽然化身为珺雨,但肉身依然是彤霞,你爱怎样叫,随你喜欢吧。现在你想怎样,我全都依从你,可好吗?” 听着她的软语衷情,当真又媚又腻,辛钘简直半边骨头都酥了!心想:“这个珺雨果然娇若春花,媚如秋月!她的美貌和紫琼相比,真可说旗鼓相当。紫琼温柔高雅,却少了她那股妩媚姌袅,而珺雨虽然多了一分袅娜风流,却少了紫琼那“娅奼含情娇不语”的窈娜,真是各有千秋,一般的娇俏迷人。” 思想之间,只见她袅袅婷婷的撑起娇躯,徐缓坐直了身子,玉手轻挥,把一头青丝拨到身后,而下身依然牢牢套着玉龙,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言不动,不喜欢珺雨么?” 辛钘顿时被她的身段迷住,禁不住赞叹一声:“妳……妳好美啊!我又怎会不喜欢呢。是了,我还是叫妳彤霞吧,突然转口,实在有点不惯。只是没想到珺雨年纪轻轻,却拥有一副好身材,光是胸前这对宝贝,圆大丰满,晶莹粉嫩,实在和杨静琳有得媲美!” 彤霞星眸一转,问道:“杨静琳?便是杨家的大小姐?” 辛钘点头道:“就是她,杨静琳虽然身材出众,也是一个大美人,但仍不及珺雨美貌可爱,难怪连玉帝都被她迷住了!” 彤霞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可要为珺雨多谢你了!” 说完,一对纤纤素手伸上前来,挽住辛钘的双手,放到自己双乳上。 辛钘一触手间,便觉两颗娇嫩的乳头在掌心滚动,接着十指收紧,搓揉之下,只觉触感异常饱满挺弹,果真是一对好乳儿!辛钘双手紧捏丰乳,不住口的称赞,情兴如火,不自觉地拱腰往上一顶,原本仍有半截在外的龙枪,给他这样一弄,整个头儿直闯进深宫去,即被一团软肉包裹住。 彤霞柳眉一皱,嘴里“嘤”的低鸣一声,声音凄楚哀怨,教人又怜又爱。 辛钘听得心头一颤,忙即停住动作,心中歉疚起来,说道:“对……对不起,是否弄伤了妳?” 只见彤霞轻轻摇头,接着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有事,只是突然给你一下弄进去,有点不适应吧了。但……但你这东西也实在太大,又这般长!” 她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到他胯间,一把握住还露出在外的棒儿:“你看,人家已给你弄到尽头了,还剩下这么一大截,要是全部弄进去,岂不是要给你捣到心窝去!” 辛钘望向她紧握肉棒的小手,也暗自一惊,心想:“这个珺雨可真短浅得紧要,相信比之杨静琇还要来得浅紧!” 爱怜之心骤起,伸手把她拉近身来,让她趴伏在胸膛上,双手围抱住她的娇躯,说道:“都是我不好,刚才一时冲动,竟弄痛了妳,我保证不会再乱冲乱撞。” 彤霞亲昵地把脸偎在他颈项,柔声细语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不用怜惜我。珺雨曾经与我说,玉帝同样拥有一根大宝贝,而且异常粗壮长大,每次进入她身体,是必撑开花心全根没尽,每次总弄得珺雨死去活来,玉帝不时与她说,就是喜欢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人家也想尝一下这滋味,现在只要你喜欢,大可全部弄进去。” 辛钘笑道:“我这方面经验尚浅,要如何让女子快乐满意,除了在紫琼口中得知外,我实在所知有限,还请多多指教才是。” 彤霞笑了一下,手握龙枪,丰臀缓缓往下移,巨棒逐步朝花心推进,终于分毫不剩,已被层层嫩肉全然包箍住,锁紧眉头问道:“果然胀得很厉害,你……你感觉好吗?” 辛钘直美得难以形容,肉棒所受的压力,比之用手紧握仍要厉害,不由暗暗嘘了一口气,问道:“里面委实窄得可以,又暖烘烘,又湿浸浸的,还一下下的翕动吸吮,好像会咬人的样子,这种感觉当真妙不可言!” 彤霞的香唇贴到他嘴前,低语道:“尽量使出你的手段,好好疼我。” 说话方毕,一根香喷喷的舌头已顶开他唇齿,毫无声色地滑了进去。 辛钘双手牢牢将她抱紧,一面和她亲吻,下身已经发动攻击,开始徐缓抽动,每一深刺,彤霞便在他口中娇啼一下,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不住地滚动卷缠,顷刻之间,二人已吻得如醉如狂,天地不知。 只见“噗唧、噗唧”的抽动了一会,转眼便百余下过去,彤霞突然高声呻吟起来。辛钘大吃一惊,抽回舌头,怔怔的盯着她问:“是不是又弄痛妳了?” 彤霞摇摇螓首,娇声喘道:“不……不是,因为太……太舒服了!啊……怎会这样痛快?阵阵快感不停冲向脑袋,就是不肯停止。嗯!人家快……快不行了,想要丢给你,好吗?” 辛钘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地吸吮洗舔,口齿不清道:“给我,我想要妳。” 说话之际,右手已来到二人交接处,指头一抹,竟然满手沾濡,大腿周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辛钘狎弄半向,灵机一动,忽然记起那颗娇滴滴的小肉儿,当下手指一移,拇指和食指已将阴蒂捻住,细细柔柔的来回拨弄。 彤霞本就有点泄意,骤然给辛钘摸着妙处,怎能抵挡得住,口里莺啼几声,一个机伶,全身猛地僵住,身子一抖一抖的丢了出来。 辛钘却没停止下来,下身依然晃动不歇,彤霞只得咬唇隐忍,过得一会,又再张开小嘴,发出无声的呻吟。辛钘在下环住她纤腰,奋勇加鞭,马不停蹄放缰狂奔,把个彤霞弄得颠簸起落,不住昂首悲鸣。 杀到分际,已见彤霞犹如弱柳扶风,趴在辛钘身上只顾着喘气。 辛钘侧头望去,看她香汗微渗,俏脸泛红,好一副娇花照月的模样,实是说不尽的可爱动人。辛钘看得心头发热,又是狠狠的冲杀一会,方停下动作,搂抱住她一个打滚,将她压倒在身下,双手支撑起上身,盯住她问道:“仍受得住么?” 彤霞轻轻点头:“嗯!不用理我,你再来吧。” 辛钘晃动腰肢,再次露首尽根的抽插起来。彤霞再度美快起来,咬着手背享受那股深入的滋味。辛钘看见彤霞媚态毕露,娇滴滴的俏模样,也瞧得神魂散却,没颠没倒,当下弯起身躯,把头埋在她左乳,咬住一颗乳头习习的吸吮起来。 彤霞难过不堪,实不知舒服还是痒痒,只好抓着他的脑瓜子往下压,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身躯。 辛钘吃得过瘾,右手同时出动,又去捏她另一边乳头,原本挺立的小红豆,在他亲昵的爱抚下,更呈坚硬笔直。 彤霞实在受不住这股快感的折磨,再加上下身巨棒的冲击,只得轻轻求饶起来:“不行了,你给人家先回口气行吗,要不我真的会快乐死了……” 辛钘抬头一笑,打趣道:“妳要我停下面还是上面?也得说清楚才行。” 接着又把粉红色的乳头含住。 彤霞见他仍不肯罢手,说道:“你……你就是晓得厮闹,再这样干下去,人家又要丢给你了!” 辛钘存心戏弄,自是如风过耳,笑道:“我正乐在头上,而且上下两者皆美,难以舍去其一,叫我怎能停下来。” 彤霞见他缩颈匿笑的模样,真教人好气又好笑,遂说道:“咱们不如换另一个花样儿,更可让你下面和双手同时快活,你说好么?” 辛钘听见有这种乐事,忙即问道:“有这样的好玩儿,怎生弄法?” 彤霞浅浅一笑,叫他凑过头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辛钘听完不禁呆了一呆,瞪着疑惑的眼睛,说道:“这个花样我还是首次听见,瞧来这倒有趣得紧,确实要试一试。” 彤霞道:“施浣曾与珺雨说,他最喜欢玩这个,想必你也会喜欢。” 辛钘更是兴致盎然,却不打话,当下抽出玉龙,腿儿一跨已骑到彤霞身上来。 彤霞抬眼一望他下身,只见通体熠熠闪亮,遍布着水光,看着这根意气昂扬的庞然巨棒,也禁不住心头撞小鹿,如此猥亵的情景,实在教人邪念联翩。 辛钘见她目光有异,循着视线往自己身上望去,顿即恍然,不由搔头笑道:“嘻嘻!刚从水帘洞拔出来,难免满头是水,且等一等,我先去抹干净!” 彤霞摇头一笑,说道:“你移近前来,待我帮帮你。” 辛钘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暗自一喜,当即跪上前去,只见彤霞支撑起上身,仰起螓首,朝辛钘送上一个微笑,接着小嘴一张,已把湿漉漉的灵龟含住,舔吮一会,方沿着根部往下舔去,片刻工夫,便将肉棒洗舔得干干净净。 彤霞贪婪地吸吮良久,才依依不舍放开辛钘。 经过彤霞一轮播弄,辛钘更是兴奋难当,忙把肉棒搁在她双乳间,双手捏住乳房往内一挤,立时把玉龙藏在乳沟里,才一抽动,立时爽得连声叫好。 彤霞化身为珺雨,一对美乳比之真身还要丰满硕大,虽然如此,仍无法把整根巨棒包容住,还好辛钘用双手牢牢压紧,才不致跳脱出来,加上玉龙粗长过人,当他每一戳刺,便连头带棒冲出了半截,直指彤霞的下巴。 如此接连抽插数十回,彤霞已被火棒蹭得淫火大盛,什么矜持早已抛得无影无踪,竟然张开嘴巴来迎接。 辛钘见着这般淫情浪态,也不再和她客气了,双手一面把弄着乳房,一面奋勇抽插,龙枪每刺一下,便穿越双峰直捣进她口中。辛钘越看越感有趣,亦难禁兴奋之情,笑说道:“果然美妙绝伦,也难怪金童会爱上这玩意儿。” 辛钘不住晃腰挺臀,放开精关,急急投送,爽得不亦乐乎。 不到一会,辛钘终于忍耐不住,突然叫了起来:“再用点力……吸吮,快要来了,我……我要射……射给你。” 彤霞给他弄了多时,浑身燥热难熬,花房又酥又痒,极想这根大肉棒慰劳一下,骤听得辛钘这样说,真怕他便此丢将出来,再没戏唱了,无疑是苦了自己! 一急之下,忙即把头侧过,避开了龙头,说道:“不……人家还想要你……万不可这样快就完!” 辛钘听见,只好停顿下来,彤霞又道:“你且挪开身子,先让我起来。” 辛钘无奈,便依她说话做,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坐在床榻上。 只见彤霞连三跨五,沾胸贴体的坐到他双腿上,一对玉手同时围上辛钘的脖子,低声问道:“为什么不用“阴阳合气咒”来稳固精关,你怕我抵受不住?” 辛钘见问,苦笑答道:“你不是说这门咒法没用吗,既然这样,不如不用。” 彤霞微微一笑:“此咒术不是没有用,若非遇着懂得淫术的妖精,这一门咒术还是挺好用的,况且我刚才又没有施术破你咒法,凡事都要看时势变通,不能泥古不化。” 辛钘道:“我又怎知妳会否施术破咒,妳现在这样说,我马上用就是。” 彤霞在他俊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这样才是嘛,今日就给点颜色我看,干到彤霞求饶为止,你说好么?” 辛钘当然没有反对之理,立即手捏道指,开始念起咒语,须臾法成,玉龙更见坚硬如铁。彤霞把手一摸,见巨龙火烫笔直,心中暗喜,套弄一会,自动把身躯稍稍抬起:“人家下面痒得难过死了,快进来吧。” 彤霞反手扶着肉棒,紧抵阴阜,辛钘有她代为引路,自然水到渠成,轻易地便进了半根。彤霞受不住巨棒的充塞,柳眉深深一聚,美目汪汪的盯着辛钘,媚姿姿道:“里面好满,又这么烫热,撑肠拄腹似的,真教人难以消受!” 辛钘双手托住她丰臀,笑道:“若是难受,倒不如算了。” 彤霞自然不依:“人家要嘛,更难受我都承受得住,再深一些,就像刚才一样,全部弄进去。” 说话甫落,便觉巨龙一送到底,直闯心宫深处。彤霞把头往后一仰,口里“啊”的一声叫将出来,也不知是苦是乐。 辛钘见她脸上泛起一阵红云,美目如丝,更显可爱动人,欲火不由大动,当即捧住她双臀,着力抛送,即听得水声四响,“噗唧、噗唧”的响个不停。 二人相对拥坐,但见彤霞死命的把辛钘抱紧,身子大起大落,一对丰乳贴着辛钘胸口不住挨挨蹭蹭,惹得他更是火烧火燎,动作愈趋急剧。 过不多时,彤霞已渐见不支,双手再无力攀住辛钘的头颈,身子往后一跌,人已仰卧在床榻上。 饶是这样,辛钘依然不肯放过她,继续挥军抢攻,一面低着头观赏那出入之势。直到此刻,辛钘才认真地看清楚那个妙处。此女不但样子秀丽,娇美绝伦,便连那个幽谷秀水之地同样鲜嫩诱人,毛草疏顺,充腴丰润,实在教人垂涎! 辛钘不住眼的盯着二人交接处,香肌袅袅,媚态翩翩,瞧得遍身焰火如烧,心想:“这个小美人真是美得可以,要是如彤霞所言,真能插出水来,就更加美妙了!” 一念及此,当下问道:“我已弄了这么久,怎地还不见水儿射出来?” 彤霞无力答道:“你……你忘记了我是谁么?珺雨虽然天生水多,人又敏感,但你眼前的人只是彤霞的化身,并非真是其人,岂能和她的真身一样!你若想再看刚才的奇景,倒有一个办法。” 辛钘精神为之一振,连忙相问。彤霞答道:“你且先拔出来,我再说与你知。” 辛钘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她所说,把玉龙抽离花房。 彤霞伸手握住玉茎,慢慢往下面移去,将灵龟凑近菊门,说道:“你不妨改走后门,腾出前面的花穴,便可让你为所欲为了。” 辛钘听得瞪大双眼:“后面这……这话儿也能干么?” 彤霞微微一笑:“原来你真是什么也不懂,“龙阳之兴”相信你也听过吧,男人与男人干弄,所干的就是这个地方。男人既然可以,女人自然也行。其实玉帝也喜好此道,不时将珺雨干前弄后,任意逍遥,且乐趣无穷呢。你也不妨试一试,或许你同样爱上这玩意儿也未可知。” 辛钘确没想过这等事,现听了彤霞的说话,不禁心痒难搔,浑身发热,笑道:“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遂握紧巨棒,挨挨拶拶往里面推进,几经辛苦,才挨进了半根。已见彤霞锁眉蹙额,大有苦意,当下问道:“里……里面果真窄得紧要,妳还挺得住么?” 彤霞只是微微点头,却没有出声。辛钘只觉寸步难移,步履维艰,但依然奋力迈进,终于全根尽入,方吐出一口气。 辛钘双手紧攀住她的纤腰,开始徐缓抽送,经过一番开垦,渐见顺畅,而彤霞亦逐渐适应过来,嘴里轻轻绽出微弱的呻吟。辛钘慢慢加快速度,虽然内里又紧又窄,却发觉果然另有一番趣味,想起彤霞刚才的说话,眼睛不由往花户望去,岂料一望之下,顿时怔住,只见小缝处涓涓慢流,阵阵春水沿着腿侧淋浪而下。 彤霞显得极为难耐,身子不停地扭扭屹屹,蠕动个不停。 辛钘瞧得糊涂,问道:“见妳浪成这模样,莫非后面还比前面来得快活?” 彤霞猛地摇头:“不……不要再问了,求你再加快一点,要……要丢了!” 辛钘听后更是不明了,暗想难道后面都会丢精不成?心中虽是这样想,却没有停顿动作,依然提气疾捣。几个起落,骤见彤霞突然僵住,身子不住地抽搐。 辛钘看见,知她是高潮到了,忙向交接处望去,果见一股花露从上面肉缝涌出,立时恍然,笑道:“原来妳竟爽到前面去,当真奇哉怪也!” 一时瞧得有趣,藉着她高潮未过,当下二指并拢,径往花穴插去,按照彤霞所授的方法,指头抵往膣壁上方,着力扣挖起来。 彤霞兀自丢得昏头搭脑,尚未回气,现给辛钘这样一弄,那能抵挡得住,才弄得数十下,立见花汁四溅,犹如水箭般不停疾射而出。 辛钘大呼过瘾,连忙抽出玉龙,改往前面玉洞插去,一下子直捣深宫,便即狂抽猛戳起来。 彤霞被大棒一闯,更加难以消歇,高潮只起不落,花露随着玉茎抽扯而出,直浇向辛钘肚腹。 辛钘杀得兴起,索性去掉法咒,加紧抽戳,果然不到一刻,龙口倏地大张,子子孙孙全灌进彤霞的花宫。 第六回 情意绸缪 辛钘和彤霞经过一番大战,稍事歇息,辛钘突然坐起身子,拾起床榻旁的衣服,一面穿衣一面与彤霞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紫琼。” 他心里始终有点不安,老是记挂着紫琼不豫的事。 彤霞看见他急急巴巴的模样,自然明白是什么一回事,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今次的事虽然我是奉了玄女娘娘的旨意,但毕竟由我而起,我也该和紫琼姐姐说清楚。” 说话之际,已经变回自己的真身,还原本来的面目。 二人穿上衣服,离开房间,彤霞说道:“紫琼姐姐便住在隔壁。” 来到紫琼房间外,辛钘已急不及待伸手敲门,嘴里叫道:“紫琼,我是兜儿呀。” 话声方落,房门已呀一声打开,房里的人像似早已晓得门外有人。 开门的人正是紫琼,辛钘一看见是她,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第一个反应首先看看紫琼的脸色,见她面上虽无喜悦,却一脸怡然,再无半点愠色,辛钘心头一宽,嘴里说道:“妳千万不要生气[517z小说网·www.517z.com],刚才的事,其实并非妳所想的样子……” 辛钘还没说完,紫琼已经开口道:“先进来再说吧,站在外面扯手扯脚,这成什么样子。” 三人进入房间,辛钘四处张望,问道:“那个叫秋兰的丫头呢,不在这里吗?” 紫琼摇头道:“秋兰是阳夫人的婢子,间歇才会来这里一趟,况且我喜欢清静,也无须什么人服侍。” 彤霞来到紫琼跟前,说道:“紫琼姐姐,我和兜儿的事,望姐姐不要见怪。” 紫琼朝她微微一笑:“我当初不知妹妹是奉玄女娘娘的旨意,紫琼失礼之处,要妹妹不要记在心上才是,我又怎会怪妹妹呢。” 辛钘听见,不由喜道:“妳不怪责彤霞,自然也不会怪我,这样就好了。” 紫琼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高兴太早,我可没说过会原谅你。” 辛钘不禁怔住,张大嘴巴,问道:“那……那为什么?” 紫琼不去理他,回头与彤霞说道:“妹妹,玄女娘娘突然把“容成阴道”传授给兜儿,莫非是为了罗叉夜姬?” 彤霞摇头道:“玄女娘娘并没有和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娘娘既然这样做,自然另有深意,况且兜儿打后随时会和妖孽周旋,以此防身并无不可。” 紫琼颔首道:“妹妹的话也有道理。” 又道:“关于兜儿修炼双龙杖武功一事,不知妹妹打算何时开始?” 彤霞说道:“现在时间已不早,明儿早上如何。我看兜儿的资质,相信很快就会上手,加上他有“飞身托迹”的根柢,相辅相成,可说相得益彰。” 紫琼说道:“兜儿的事,那就麻烦妹妹妳了!” 彤霞一笑,说道:“姐姐怎地和我客气起来了。” 说着抿着嘴儿向辛钘一笑,又道:“兜儿这个小子,刚才把我弄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姐姐妳得好好为我教训他一顿。彤霞也要回去休息,不打扰你们了。” 紫琼听得脸上一红,往辛钘望了一眼。 辛钘怔怔的看着彤霞走出房门,心里骂道:“妳这个狐狸精好呀,得了便宜还卖乖,临走还要戳我一刀,这笔帐老子非要和妳计清楚不可!” 紫琼把彤霞送出房门,辛钘连忙走上前道:“紫琼,妳不要听她的,我……我可没做过什么!” 辛钘和彤霞的事,紫琼早已详悉内情,洞如观火。这时看见辛钘那局蹐不安的样子,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紫琼依然对他不睬不理,自个儿坐了下来。 辛钘越看越觉势头不好,不免心焦如火,忙在她身旁坐下,问道:“妳不怪责彤霞,为何要怪我,这好不应该啊!” 紫琼瞪他一眼,道:“你还敢和我说应该不应该,你让彤霞化身成珺雨,难道就应该?还做出这种不堪入目的事,又应该么?” 辛钘听得愣住,傻眼张嘴的望着她,喊冤叫屈起来:“妳……妳这不是冤人么!是彤霞自己提出的,她要化身珺雨,我能阻止么,这……这怎能又算在我头上!” 紫琼寒着嘴脸,说道:“没错,是彤霞自己先提出,但你敢说没有点头答应。” 辛钘呆住了,立时哑口无言:“这个……” 紫琼别过脸去,不去望他,冷冷道:“我想休息,你回去自己房间吧。” 一声下逐客令,辛钘更是五内如焚,忙握住她放在腿上的玉手,哀求道:“不要这样对兜儿嘛?如果妳不喜欢我和其他女子亲热,兜儿全都依妳,只要妳再不生我气就行。” 紫琼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辛钘牢牢握住,如何也不肯放开。紫琼无奈,只好让他握住,说道:“我没说不许你和其他女子亲热,我生气并非为了此事。” 辛钘连忙问道:“那……那究竟为了什么?妳不说我怎知道!” 紫琼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做了什么,岂会不知道。”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苦思良久,还是摇头道:“除了我和彤霞做了那回事,我实在想不起什么地方会让妳不高兴。紫琼,妳就行行好,说与我知好吗?” 紫琼说道:“你想不到便算,我要休息,你回去吧。” 辛钘暗自发愁,心想:“没来由的教我如何去想!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丝毫不讲道理!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须得想个法子才是。” 辛钘偷眼细看紫琼的表情,见她虽然脸色冷酷,摆出一副冻凌觜脸,却目光温和,眼神里全无一点恼怒,不禁又想:“莫非她是存心耍弄我?紫琼素来外冷内热,为人温柔和顺,我一于和她来个歪厮缠,看她怎生对付。” 心下已决,辛钘再也不想后果,索性全豁出去了,紧握她玉手,说道:“妳若不与我说清楚,便是杀了我,我也不回去。” 紫琼正待要说话,冷不防辛钘一把抱住她,将她拥近身来。紫琼“啊!” 的轻叫一声,半边身躯已和他贴得密不透风,不禁柳眉一皱,嗔道:“你……你还不放开我,我要生气啦!” 辛钘笑道:“我就是不放,妳生气好了,除非你说给我知。” 话一说完,另一只手已来到她胸前,隔着衣衫把她一边乳房整个握住,五指成爪,一下一下的搓揉起来,只觉满手一团美肉,又饱又软,说不出的美好受用。 紫琼嘤咛一声,一只玉手攀住他肩膀,轻轻推就,微带喘息道:“兜儿,不要这样,你好泼皮无赖,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 辛钘仍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她,紫琼发急起来,心中微微生气,当下手腕一翻,已把胸前的魔手拨开,接着不知使出什么仙法,在他胸口轻按一下,金芒一闪而逝,辛钘竟然直飞了出去,“砰”一声,整个人如大字以的,朝天倒在地上。 紫琼轻轻拉好前襟的衣衫,站起身道:“你不用装死,还不给我起来。” 辛钘仍然仰卧着,丝毫没有反应,紫琼眉头轻蹙,双眼凝视着他,只见辛钘双目紧闭,依然动也不动,就像死去了似的。紫琼心头怔忡,暗自一惊,心想:“这是绝无道理的事,刚才轻轻一按,只是仙门中的一招“辟君三舍”,顾名思义,这招就是不想与人纠缠,主动让步之意,可说是毫无杀伤之力,便是一般凡人,也能承受得起,更何况是兜儿?” 紫琼越看越觉不妥,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推了他一把:“兜儿,你没有事吧?” 伸手探一下他的鼻息,竟然没有了呼吸,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紫琼吓得掩着嘴巴,脑袋顿时空白一片,泪水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哽咽道:“兜儿,你……你不要吓紫琼好吗……” 使力摇动辛钘的身躯,一样全无反应。 在这当儿,紫琼再也忍受不住,“哗”一声俯伏在辛钘身上,叫道:“兜儿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兜儿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紫琼不能没有你,我会把你救活过来,听到吗……” 紫琼慌了神儿,正待起身施法,突然腰肢一紧,已被人双手抱住,紫琼愕然,一望辛钘,见他笑吟吟的睁大眼睛,盯着她笑道:“紫琼妳千万不要离开我,兜儿也不能没有妳。” 辛钘嘴里说着,手上微一使力,紫琼重心不稳,扑倒在辛钘身上。 紫琼抬起玉手,不住搥打他,脸上宜喜宜嗔:“你……你这个小无赖,刚才快给你吓死了!” 辛钘双手使劲环抱住她,说道:“有妳在我身边,兜儿怎舍得轻易死去!紫琼,我向妳立誓,只要兜儿一日不死,便不会离开妳、永远爱护妳。” 紫琼只听得心头发甜,玉手温柔地在他脸颊抚摸,点头道:“我相信。” 小嘴缓缓落下,印在他的口唇上。辛钘岂肯放过这机会,张嘴便把她的香舌卷入口中,两根舌头立时含弄卷缠。紫琼闭上眼睛,享受爱郎给予的温柔。 辛钘越吻越趋狂热,一双手不停在她背部抚摸,直到他把手掌移到她胸前,紫琼禁不住这股美好,在他口中轻轻低吟起来。 从乳房传来的快感,让紫琼既难过又舒服,身子徐徐摇晃回应他,但还是敌不过这诱人的折磨,抽离舌头,低声呻吟道:“兜儿,你……你弄得人家好难受……放过我好吗?” 辛钘笑了一笑,以言语挑逗她,说道:“可是兜儿很舒服喔!妳这对宝贝又大又软,触感实在太棒了,教我怎舍得放手!快说给我知,喜欢兜儿这样摸妳吗?” 紫琼被他摸得双眸迷蒙,满眼尽是春意,听见辛钘的说话,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这个无言的回应,给了辛钘极大的鼓励,原始的欲火迅速被燃起,当下双手同时出动,隔着紫琼单薄的衣衫,把她一对乳房分握在手中,肆无忌惮的把玩起来。 紫琼美得不停在他身上蠕动,当两颗乳头被他夹着时,紫琼再难以忍受,身子猛地仰高,昂首发出一声呻吟:“啊!兜儿……不行呀!” 声如敲冰戛玉,清脆诱人。 辛钘恣睢无忌的把玩片刻,越发难以消欲,说道:“咱们到床榻去。” 紫琼早已给他弄得欲念横生,低语说道:“刚才你在珺雨身上还不满足么,现在又来打人家主意!” 辛钘笑道:“珺雨虽然美貌娇娜,但看人并非只着眼于表面,我又岂能牝牡骊黄!况且她是彤霞的化身,又并非她本人,就算她是真的珺雨,这样又如何,焉能和我的亲老婆相比。” 紫琼微微一笑:“你嘴里说得好听,若不是你看见人家样子漂亮,刚才又怎会如此忘其所以,常态尽失,看你当时那副心花怒放的样子,见了就让人生气!” 辛钘至今终于明白过来,心头不由暗地一喜,双手用力拥抱住她,笑道:“没想妳是一个醋坛子,原来刚才是为了这件事生我气。” 紫琼美眸闪动,娇嗔否认:“我才没有。” 辛钘剑眉一扬,笑道:“有也好,没有也好,但在辛钘心里,我最爱的人就只有紫琼一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口里说着,已将她打横托在双手上,徐步朝床榻走去。 紫琼欲就还推的打了他一下,双手已不自觉地围上辛钘的脖子,柔声道:“你又想怎样,我要休息,没闲工夫和你胡闹。” 辛钘嘻皮笑脸道:“我不是正与妳上床休息么?” 他将紫琼放在床榻上,随即身子一跨,将她压在身下。 紫琼伸手推他,眉峰双锁道:“人家又没说和你一起睡,快放开我。” 辛钘充耳不闻,装着没听见,把头一低,口唇已盖上她小嘴。 紫琼春心早动,再不忸怩而避,流波送盼的递上香舌,两根舌头一碰,马上纠缠在一处。 二人情意绸缪,交颈贴胸,打得如火一般热,真个不知今夕何夕。 辛钘实难抵挡这份甜蜜的诱惑,一边亲吻住她,一边为她卸衣解带,紫琼移身相就,一刻工夫,罗襦尽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全然展陈在他眼前。辛钘望着这身秾纤合度的美躯,更难抑制心中的欲火,当下肩膀一缩,埋首到她胸前,口唇大张,已把一颗娇红粉嫩的蓓蕾含住。 紫琼轻噫了一声,主动挺胸相就,低头望去,只见辛钘齿噬舌挑,百般撩拨,吃个不亦乐乎,另一只手却不闲置,牢牢握住其余一个乳房,大肆取乐。 快感一浪接一浪,不停地往紫琼涌来,只得用力抱住辛钘的脑瓜子,呻吟之声越见急促嘹亮。 辛钘看见紫琼渐入佳境,把手移到她腿间,指掌一抹,已见泛滥成灾,满手粘稠湿滑,不禁抬头一笑:“今天来得好快喔,已经湿成这样子!” 紫琼羞窘难当,忙把头别开,不再去看他,与此同时,骤觉两根指头已登堂入室,彻底攻占了湿答答的宝穴,接着徐缓抽动起来。紫琼咬紧拳头,嘴里呻吟不止,阵阵难言的美感从下身扩散,禁不住扭动屁股,来个枹鼓相应。 辛钘轻缓挖掘几回,发觉紫琼腰肢疾摆,难耐不堪,不由调皮心起,依照彤霞所授之法,使出刚学会的“掘穴神功”,两根指头扣着膣壁顶端,不轻不重的挑挖起来。 紫琼何曾尝过这滋味,登时美得直翻白眼,口里悲啼个不停。 辛钘支撑起身,盯着她那迷乱失神的眼睛,开声问道:“舒不舒服?” 紫琼抿着樱唇,逼人的羞意,让她无法去回答。辛钘见她顽强不应,当即加重几分力度,弄得“习习”乱响。紫琼怎抵挡得住,浑身僵住,身子凌空拱起,十指牢牢捏紧辛钘的手臂,口里叫道:“不行……不行,快停下来!” 辛钘怎会半途而废,反而动得更猛更狠,紫琼一下轻呼,浑身不住抽搐,即见大股花露从穴洞疾喷而出,水花四起,溅洒个没完。辛钘看得双眼发直,虽然射程不及彤霞,但水量可真的不少!辛钘越掘越是起劲,而花露却越喷越高,打得床榻如潢池一般,裀褥尽湿。 直到辛钘尽兴罢手,紫琼身子一软,成了个半瘫儿,只不停喘着大气。 辛钘抽出湿淋淋的手,递与紫琼看,促狭笑道:“紫琼妳看,就算天旱也不怕,你我决计不会渴死。” 紫琼瞧了一眼,见他满手尽湿,更是羞涩难当,马上合起眼睛,不依道:“这……这样羞人的东西,我……我才不要看。” 辛钘笑了一笑,说道:“夫妻交合,又有什么要害羞的。” 他边说边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暗运神功,胯间玉茎霍然直立。 紫琼嗔道:“你这种羞人的手段,以后不准用在我身上?” 辛钘赤条条的压在她身上,笑问道:“我见妳刚才爽得全身打颤,满脸欲仙欲死的模样,难道妳真的不喜欢?” 紫琼张开眼睛,盯住他道:“我不喜欢,你若再有下次,就不要碰我。” 辛钘见她说得正言厉色,无奈道:“既然妳这样说,兜儿应承妳就是。” 说话之际,双手已把紫琼大腿张开,挽着龙枪凑近花穴,紫琼微微抬起下身相就,听得“噗滋”一声,湿滑的蛤儿已含住半颗头儿。 紫琼银牙紧咬,一阵美意直窜上脑门,还没回神,又烫又硬的巨棒已直抵花心,将花房塞得满满堂堂,撑得膣道一抖一颤,畅美难言。 辛钘紧紧抱定她玉躯,徐徐抽动,随着刺戳之势,两片花唇给扯得翻来覆去,端露溶溶,沿住腿根直淌了下来。 紫琼前时使起仙术在隔壁窥视,早已得知辛钘吃了玄牝还精丹,这时膣内之物,果然比之前时粗壮了不少,且炙热异常,每每点着花心,直烫得酥麻爽利,受用非常。 辛钘连番插弄,亦觉紫琼与前时大有相异,阴户变得又紧又窄,每一深进,烘烘暖暖,如投鲤嘴,被她掐挤得痛快淋漓!其实辛钘忘记了一事,却是自己阳物突变,粗大过人,致会有此感觉。 鏦杀一会,紫琼已见香汗涓涓,花露流了一趟又一趟,双手围着辛钘的脖子,挺臀抛股,配合着男人的穿刺。辛钘见她神情恍惚,一对美眸盈满着春情,汪汪欲滴,似醉如痴,那个表情实在美得笔墨难以形容! 辛钘盯住身下的美人儿,腰肢加力,下下直捣靶心,弄得紫琼神魂离体,青丝乱晃:“啊!兜儿……我的好兜儿,你弄得太深了!” 听了紫琼这句甜言美语,辛钘半边骨头都酥掉,立即改用九浅一深,缓抽慢送,极尽温柔,如此干弄良久,轻声问道:“这样可好么?” 怎料紫琼不住摇头,楚楚可怜道:“不行……不行,这样不行,比刚才更加难受,还是深一些好……兜儿给我,全都给我……” 辛钘一呆,不禁暗笑起来,说道:“女人真难侍候,一时要深,一时要浅!妳既然这样说,老公就全送给妳。” 当下腰板儿一挺,望里一送,巨龙全根直没了进去,突闯禁宫。 紫琼“啊”的一声,一口咬在辛钘的肩膀上,二人同时痛得泪水直淌! 辛钘又痛又惊,连忙打住动作,瞿然问道:“对……对不起,很痛么?” 这下悍然深进,紫琼直痛到心坎里去,凄凄惶惶道:“你这样作弄人家,怎会不痛!” 辛钘连声道歉,正要把肉棒抽离,紫琼忙道:“待在里面,不要拔出来!” 看见辛钘肩膀上的两道齿痕,心痛不已,伸手轻轻抚摸,问道:“没想会咬得这样深,你还痛吗?” 辛钘摇头一笑。 紫琼知他言不由衷,只好回他一个微笑,挽住他的手放在乳房上,说道:“你动吧,紫琼好想要你。” 辛钘这回不敢再造次莽撞,直到紫琼渐入状况,方撑直身躯抓住她双股,急急投送。 紫琼不用多久又再身颤悲啼,连番痉挛,暗暗丢了一回。 辛钘这时越杀越勇,却见紫琼已难支撑,当即去了阴阳合气咒,加紧抽送,一连百多下,泄意渐浓。紫琼更是浑身如绵,软软的瘫卧着,任由辛钘恣情发泄。 不到一刻,只见辛钘用力一挺,灵龟紧抵住花心,叫了起来:“要来……来了!” 说话刚完,龟头马眼一张,浓浓的阳精疾喷而出,剎时充满整个花房。 紫琼给热浆烫得酸麻爽利,阴阜翕动不止,紧紧的把玉龙含住,收缩个不停。 辛钘丢得遍身俱爽,直扑倒在紫琼身上,埋头吻住她乳尖。 紫琼抱紧辛钘,良久才能回过气来,娇慵楚楚道:“人家……险些给你弄死了,现在还不肯放手!” 辛钘不理,犹如蚂蝗见血,贪婪无厌的吃个不休! 第七回 双龙杖法 当晚,辛钘不理会紫琼的解劝,磨咕着要留下来过夜,紫琼百劝无效,只好依从他。 次日一早,辛钘回到自己的住处,筠儿一看见他,便即说道:“少爷你昨天回来,怎地一声不响又走了。” 辛钘笑道:“我见妳睡得正香,不忍心弄醒妳。妳怎知我回来了?” 筠儿指一指几案上的降魔双龙杖,说道:“人家一起来,便看见这对东西,又见它雕镂精奇,的是名贵之物,心想定是少爷的东西了,而且发觉浴盆给人用过,若不是少爷回来,谁敢这样大胆进来这里。” 辛钘点头一笑,说道:“那柄“天光”宝剑在我堕崖时遗失了,这对兵器是紫琼的师妹彤霞送给我,名叫降魔双龙杖。” 筠儿问道:“我听府中的人说,少爷昨天又带了一位美貌姑娘回来,就是那个彤霞姑娘吧?” 辛钘颔首道:“正是她,这对降魔双龙杖另有一套使杖的法门,彤霞会在这里住一段日子,顺便授我杖法,说起来也是时候去练功了。” 筠儿笑问道:“我可以去看你练功吗?” 辛钘道:“怎会不行。” 拿起几案上的双龙杖,二人一起走出房间。才转过长廊,远远便见田逸清和两个弟子正在谈话,一看见辛钘和筠儿走近,三人马上收口不言。辛钘走上前去,说道:“姐夫早。” 筠儿同时行礼道安。 田逸清点头打个招呼,笑道:“峭天,今天怎地这么早起床!奇怪,往日不到中午,极少见你出现,没想一大清早会见到你。看你今次回来后,似乎改变了不少,瞧来都是紫琼姑娘的功劳吧。” 辛钘笑道:“姐夫真会说笑,只是今早约了紫琼练功,不得不早点起床。” 田逸清道:“这就是了,前时师父每次叫你练功,你每一次听见,总是大皱眉头,现在竟然会发奋起来,这还不是紫琼姑娘之功吗?” 辛钘听了抿嘴一笑,岔开话头:“见笑了!不敢打扰姐夫,先行告辞。” 田逸清望着二人走远,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站在他身旁一名叫高林的弟子道:“大师兄,刚才咱们说的话,他会听见吗?” 田逸清道:“放心吧,这色鬼只对女人有兴趣,其他事全不在心,便是听了,谅他也听不出咱们说什么。” 另一个叫王光杰的弟子笑道:“师父这个风流儿子真不简单,刚来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昨日又来多一个,果真厉害,要是我有这分艳福,短几年命也是值得。” 高林笑道:“看你这副尊容,再次转世投胎或许有机会。” 田逸清眉头一紧,说道:“这小子果真福大命大,落在罗贵彪手中,竟能毫发无损归来,且学了一身八怪七喇的稀奇武功,依我看那个紫琼并非等闲之辈,大家以后要多加留意此人。” 二人听后,马上点头表示明白。 辛钘与筠儿朝玲珑轩方向走去,想起田逸清和宫英明拚斗一事,便和筠儿道:“昨日妳睡觉的时候,府里发生了一件事,妳知道吗?” 筠儿点头道:“你是说姑爷和表少爷的事?” 辛钘道:“妳原来已知道,我还道姐夫今趟必定遭殃,看来并非如此。” 筠儿笑道:“才不是呢,据我所知,老爹是要姑爷往承祧堂面壁七日,后来大小姐和夫人求情,老爹才肯放过姑爷,改为向表少爷负荆请罪了事。只是……只是表少爷可就不同了。” 辛钘一怔,望向筠儿问道:“表哥怎样?” 筠儿说道:“昨天我四处找少爷你,曾去过表小姐的房间,表小姐对我说,待得夫人生辰过后,他兄妹二人便会离开这里返回高家,听说这是夫人的意思,表少爷虽然百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 辛钘心想:“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好,要不然他们三人再这样下去,早晚会传到两老耳朵里,到时可闹得更大了。” 没多久已来到玲珑轩,即见紫琼和彤霞早就站在屋外等候,辛钘一看见她们,三步两腿便走上前去,笑道:“妳们怎知我会来?” 紫琼却没有出声,只微微一笑,彤霞道:“这点小事,咱们岂会不知。” 筠儿走到二人跟前,敛衽一福:“见过紫琼姑娘、彤霞姑娘!” 紫琼笑道:“不用多礼了,妳就是筠儿吧?” 筠儿点头应是,紫琼续道:“果然长得娇俏可人,难怪峭天时常在我面前提起妳。” 筠儿脸上倏地一红,连忙垂下头来。 彤霞说道:“峭天连练功也和妳跬步不离,瞧来二少爷对妳真不错。” 筠儿立即道:“不……不是的,是奴婢自己要跟来,可不关少爷的事!筠儿不敢打扰少爷和姑娘了,奴婢先行告退。” 紫琼笑着上前拉住她,说道:“峭天带得妳来这里,便是把妳当作自己人,况且练功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妳就留下来陪一陪我好么?” 筠儿看见紫琼和蔼近人,只好点了点头。 彤霞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开始练功吧。” 辛钘听见,抽出插在腰间的双龙杖,彤霞接着道:“今日先授你此杖的入门秘诀,咱们不用再选择地方了,就在这里练吧。” 二人走到屋前的空地上,紫琼和筠儿却站在远处的屋檐下。 彤霞不想让筠儿听见,低声说道:“我说过双龙杖可随意变大缩小,我现在先把口诀授与你,你得好好记住。变小口诀是……” 才一念完,辛钘手里的双龙杖猛地一颤,随即迅速缩细,变成掌心般长短,确然神妙骇人。 口诀并不很长,只是字字别扭,什么“畀曳察笏……” 什么“讷碣呼虚……” 句子全不成理,幸好只有十数个字,辛钘硬吞死记,却难他不到。辛钘背了几遍,已经全然记住。 接着授他变大双龙杖的口诀,大同小异,辛钘自不成问题,一学便会。 彤霞见他记性极佳,只念数遍便一字不误全背了出来,果然孺子可教,也暗暗高兴,说道:“这对双龙杖虽然有变大缩小的法力,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还是尽量少用为妙,免得让人看见悚然心惊。” 辛钘一想也觉很对,点头答应。 彤霞说道:“我前时说过,这对双龙杖一砍之力,最大力量有七千多斤,但砍劈的力度,也可自行施咒决定,可重可轻,任凭自决。力度共分有十级,若不施咒,双龙杖只和一般兵器并无分别,现在我先将咒语说你知。” 接着说道:“罣罔隐丕,渣宇剞荀。这八个字便是咒语,而最后那一个字,是用来变更力度大小,七千斤力为荀、六千斤力为惕、五千斤是皆、四千斤是泊、三千斤是匆、二千斤是管、一千斤是宁、五百斤是焙、二百斤是卷、一百斤是仑、五拾斤是排。以上的咒语只能熟记在心,决不可笔录。运用之时,只消在心中默念即可。” 辛钘笑道:“这十多个字并不难记,我现在就背与妳听。” 当下便低声背将出来,果真一字不缺。 当初玄女娘娘授与彤霞时,她也要念上十多遍,才能全数记住,现看见辛钘只听了一遍,便已倒背如流,实不能不让她佩服。 彤霞微笑道:“你的记性果然惊人,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开始练功。首要先练步法,最后练杖法,当步法成熟,便可配合双杖使用,相互应和。” 辛钘默默听着,彤霞说道:“这门步法我还没有精熟,本无资格来教你,但玄女娘娘有命,我只得尽力而为。这步法的主旨是制敌机先,且变幻莫测,其中腾挪变化极多,共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须得一步一步的记熟,切记不可急进。我现在先把基本步法慢慢走一趟,你要好好看清楚。” 只见彤霞忽左忽右,时前时后,倏纵倏俯,便如步斗踏罡,脚下的步履,简直乱得全不成章,教人眼花瞭乱。饶是如此,但在彤霞走动间,姿态却异常地优美矫捷,真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辛钘直看得痴然如醉,直到彤霞停下脚步,他仍没回过神来。 忽听得彤霞喝道:“兜儿,你呆瞪瞪作什么,看清楚了没有?” 辛钘给她一语惊醒,搔头笑道:“妳这里东一窜,那里西一转,如何能看得真切!” 彤霞说道:“这步法的奥妙处便在这里,这个也很难怪你。现在你来捉我,除了飞身托迹外,你可使用任何轻功提纵术、擒拿手等诸般武功,瞧你能否捉住我。” 辛钘嘻嘻一笑,问道:“我可以不使用飞身托迹,但为了公道,妳也不能走出这院子范围。” 彤霞点头道:“我不离你十步距离就是,这样可以了吧。” 辛钘把双龙杖往腰间一插,说道:“好,我来了……” 话说未完,右手倏地递出,径往彤霞肩膀拿去。这招出手极快,势如急雷,口动手动,教她难以躲避。 眼看这一抓便要将她擒住,岂料彤霞身子稍侧,斜刺里向后一滑,轻轻易易便脱出他的指掌。辛钘一招不中,踏步抢上,双手连环,来个左右开弓,彤霞不慌不忘,身形晃了几晃,已从辛钘的身旁掠了过去。 辛钘见她脚下不知如何移动,眼前一花,已见彤霞欺近身旁,辛钘无暇多想,当下侧身扑去,彤霞身子一矮,东一闪,西一晃,已不知所踪,辛钘双手扑了个空,险些立足不稳,急忙疾缩,刚打住脚步,突然肩膀给人轻轻一拍,猛然回身,见彤霞已经站在数尺之外。 彤霞嘴角含笑,说道:“怎样,你服了没有?” 辛钘搔着脑袋,一时无话可说,彤霞又道:“这只是最基本的第一式,已教人蒙头转向,倘若你能七式步法学全,再配合双龙杖法,其威力可想而知。” 接着先从第一式开始,缓慢地移动脚步,一步一步的让辛钘跟随。 筠儿十岁那年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隔壁邻居开了个小小的六陈铺儿,经营麦荳茶酒油盐杂货为生,杨家时有与他交易,邻居见筠儿孤身一女,着实可怜,便荐她进入杨家当个丫头。 杨夫人见筠儿年纪虽小,却长得眉清目秀,聪明乖觉,心中也很喜欢,便收在身旁待候,间歇也授她一些肤浅武功,但筠儿毕竟年纪尚稚,至今的武功也只懂个皮毛,现在看见二人踏着步儿,不停地转来转去,不由看得不知所云,无法得知意旨为何,却又不好意思去问紫琼。 紫琼冷眼旁观,见她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当下含笑说道:“他二人现在练的是步法,莫看他们趋前退后,双脚乱跨,其中大有玄妙,主要是让敌人难以捉摸,对敌时于抢攻趋避极有帮助。” 筠儿点头道:“这样说,只要练好这步法,就是面对强敌,也可以轻易地避开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紫琼听她这样问,便知她有意想学,只碍于不敢开口说出来,不由暗想,这步法毕竟是一门仙术,若未得玄女娘娘允许,实难授予她,只好答道:“没错,既能避开敌人进攻,自然也能乘隙反击敌人。若懂得这套步法,用以保身逃命,确是一个不错的法门。” 筠儿听见,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眼睛再次望向辛钘二人。 次日一大清早,辛钘继续前来练功,异常用功勤奋。 这门步法虽然莫测高深,冗杂神妙,但他向来天资颖悟,只消看了彤霞走了几遍,便能熟记在胸,看来进度也相当不错。 筠儿今天并没有跟随而来,接近中午时分,就在辛钘练得入神之际,忽见筠儿匆匆走近,看见辛钘正在练功,她不敢打扰,直奔到紫琼身旁。 紫琼见她神色有异,知道她有事要找辛钘,问道:“筠儿,有事吗?” 筠儿点头道:“小雀儿和李公子来了,说要见少爷,现正在大厅用茶。” 紫琼柳眉一轩,说道:“原来是他们来了,妳先回去禀报,说咱们马上便来。” 筠儿点头答应,急步离去。 ***    ***    ***    ***辛钘三人来到大厅,已见马元霸父女,李隆基兄妹均坐在堂上,正在和杨曲亭夫妇谈话儿。 一看见辛钘等人进来,李隆基率先笑道:“峭天,刚才我听筠儿说你正在练功,一时有点不相信,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后来听见杨伯伯说,原来是紫琼姑娘的师妹来了这里,要传你一门绝学,方知原来不假。” 接着望向辛钘身旁的彤霞,说道:“这一位定是彤霞姑娘了。” 彤霞向众人施了一礼:“彤霞见过各位。” 辛钘说道:“练功夫有什么稀奇,今日的杨峭天可不同往日了,若没练得一身好本领,又怎能配得起我这个好老婆。” 紫琼听见,瞪了他一眼,立时红霞盖脸。 三人坐了下来,辛钘问道:“你们四人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莫非又怕我突然失踪,瞧来我没有猜错吧?” 李舒柔笑道:“当然是为了这个,害怕你在家住不上三天,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二来是通知你和杨伯伯一件事,施万里和那个罗贵彪已经失去踪迹,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辛钘听见“住不上三天”这几个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明冲着自己只在杨家住三天这句话,笑道:“你们倒是有心,竟担心我又在外面乱跑,多谢了!关于那个施万里,敢情是害怕通天台骆家找他算帐,他躲藏起来也不足为奇。” 小雀儿道:“才不是呢,当日你把施代然交由骆家处理,当日骆樊两家离开长安南下,给施万里和罗贵彪中途拦住,打算抢回施代然,骆毕翁眼见势头不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便将施代然杀了,施万里看见爱子被杀,发起狠来,双方立即大打出手。这一场厮杀,大家都有死伤,施万里和骆毕翁同时身上受伤,罗贵彪自知难以取胜,救了施万里慌忙逃去,便此不见了影踪。” 辛钘听了,说道:“瞧来施万里已成过街老鼠,已很难在江湖立足了!” 杨曲亭点头道:“有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施万里落得这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但施万里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岂会就此干休,势必掀起另一片腥风血雨!天儿你当日将他的恶行抖了出来,施万里必定怀恨在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打后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辛钘笑道:“就只怕他不来找我,我才不会怕他呢!” 杨曲亭摇头叹道:“话可不是这样说,虽然以你目前的武功,施万里确实不是你敌手,只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常言骄兵必败,往往因为大意,而遭到难以挽救的挫败,这话你要好好的记住。” 辛钘伸伸舌头,点头受教。 马元霸浓眉一聚,说道:“现在正是放虎归山,罗贵彪已经躲了起来,叫咱们到哪里去找他,唉!当日若非你放了他……” 说到这里,不由摇头长叹一声。 小雀儿听见父亲的说话,勾起了心事,不禁眼睛一红,泪珠盈眶,见快要哭出来了。辛钘和李隆基看见,均吃了一惊,害怕惹起杨曲亭夫妇怀疑。 辛钘反应极快,当即说道:“小雀儿妳放心吧,我早已和妳说过,罗贵彪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必定把他擒到妳跟前,好让妳报那耻辱之仇,况且我被他抛下千迭崖,还没找他算帐呢,我岂会轻易放过他。” 紫琼知她仍是无法放下对杨峭天的感情,便决定帮她一把,当即闭上眼睛,捏指暗运仙术,算一算罗贵彪的所在。 转眼之间,已见紫琼张开眼睛,说道:“小雀儿妳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计,我有办法将他引来这里。” 小雀儿听见,又惊又喜,李隆基说道:“紫琼姑娘敏慧过人,想必已有妙法,不知能否见告?” 紫琼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漏,要是大家相信我,就多忍耐几天如何。” 辛钘看见紫琼说得肯定,便知紫琼成竹在胸,笑道:“我这个未来老婆的说话,老子向来最信得过,大家放心吧。” 杨曲亭是老江湖,为人精明老练,透风就过,看见紫琼信心满满,对她所言也颇有信心,捋须笑道:“既然这样,大家若无要事在身,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倘若能把那厮引来这里,也多了几位好帮手。” 马元霸心想:“关中杨门是可等地方,门下弟子众多,且府内高手如云,什么帮手云云,还不是一些客套话。唉!看来我这个宝见女儿不报此仇,是不会死心的了,真没她办法!” 当下说道:“杨门主这样说,马元霸也不好推辞,只是马某粗人一个,倘有失礼之处,还要杨门主见谅。” 杨曲亭哈哈一笑,说道:“马老兄说什么话,难得马兄赏光,杨某欢喜还来不及呢。” 接着向李隆基道:“李公子是这里常客,相信不会有意见吧?” 李隆基连忙站起身,抱拳揖道:“隆基却之不恭,打扰杨伯伯了。” 杨曲亭一笑:“好,好,大家再也不用说客套话,就这样决定。” 杨夫人连忙吩咐下人准备房间,设席张筵。 当晚杨府内大张筵席,相互劝酒,马元霸向来酗酒,直喝到烂醉如泥,方各自回房休息。 第八回 黑夜魔星 筵毕,辛钘陪伴紫琼和彤霞返回玲珑轩,途中辛钘向紫琼问道:“妳真的能够把罗贵彪引来这里?” 紫琼微笑道:“罗贵彪会否来这里,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但我已经算出他的藏身所在,就算他不来杨府,咱们依然可以找他出来。” 辛钘忙问道:“他藏在什么地方?” 紫琼说道:“就在长安。兜儿你不妨想一想,罗贵彪现在已成众矢之的,因何还不躲得远远去,却留在杨府附近,其目的显而易见。” 辛钘霎时眼睛一亮,叫道:“一定是这样,因为我揭破施家的恶行,这个大胡子中怀怨恨,要找我报仇来着!那个矮子施万里呢?他没有和罗贵彪一起吗?” 紫琼摇了摇头:“没有,留在长安就只有罗贵彪一人,而施万里和他十几个心腹却躲在豫州。但我总觉得奇怪,施代然之死,可以说是你一手做成,假如他们是为了报仇而来,施万里决计不会不来,况且罗贵彪明知不是你对手,这样全无胜算之事,他们又怎会想不到,实在于理不合。” 辛钘道:“妳是说罗贵彪留在长安,可能是另有其他阴谋?” 紫琼“嗯”了一声:“我看事情并不简单,不管如何,兜儿你还是小心在意一点,而我也会留意罗贵彪的举动。” 说话之间,三人已回到玲珑轩,辛钘扯一扯紫琼的衣袖,低声问道:“我……我可不可以在妳这里过夜?” 身旁的彤霞听见,“噗哧”揜口一笑,紫琼立时脸上一红,瞪着他道:“又胡闹什么呀!你送到这里可以了,回去吧。” 彤霞笑道:“紫琼姐姐不收留你,我收留你好吗?” 辛钘搔一搔头顶,摇头道:“妳这样做不是想坑害我么,我才没这么笨。” 彤霞说道:“我又怎样坑害你呀?叫你来我处快活,这样很为难你吗?” 紫琼牵着彤霞的手,说道:“妹妹不用理他,咱们进去。” 辛钘呆呆站着,一脸无奈,眼看二人进入房间,才怏快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筠儿立即迎了上来:“二少爷!” 辛钘打个哈欠,说道:“今日很累,筠儿妳不用服侍我,我要睡觉。” 说话一完,和衣滚上床榻,倒头便睡。 筠儿看见,微笑道:“要睡也得更衣呀,怎能够这样呢。” 便动手为他脱衣,刚把鞋子脱去,已听见辛钘的鼾声。筠儿见他累得紧要,不敢惊动他,轻轻放下帷帐,才把外衣脱去,爬上床榻睡到辛钘身旁。 寅辰时分,明星荧荧,杨府内四下静谧一片。 便在此时,一条黑影突然在屋顶掠过,晃眼之间,已来到北首一栋大屋,见那黑影略一停顿,一招鹞子翻身,无声无色的落在地面上,脚下轻捷无声,灵动之极,瞧此人的武功着实不弱。 那个黑影双足落地,旋即身形一闪,已蹲在窗口前面,侧头贴着窗户细听一会,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插进窗户隙缝,轻轻挑开窗扣,推窗而入。 房间内的床榻上正睡着二人,忽见床帏晃动,床榻上一个男人已惊醒过来,掀开帏帐叫道:“是谁……” 说话未歇,“天鼎”和“璇玑”二穴突然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登时动弹不得,倒回床榻上。 床上那男人并非是谁,正是田逸清,一柄闪闪生光的匕首,已抵住他颏下的喉咙,一个粗嗄的话声道:“你敢大声叫嚷,莫怪我不客气!” 田逸清双眼圆瞪,一看见那人,倏然一惊,说道:“是……是你!” 那人道:“你没想到是我吧?” 这个黑衣人竟然就是罗贵彪。 熟睡中的杨静琳被说话声吵醒,张眼看见罗贵彪,大吃一惊,正要呼叫出声,罗贵彪低声一喝:“不要出声,小心妳老公的性命。” 杨静琳惶急一看,见一柄短剑正抵住田逸清,忙即掩嘴收口,一把拉过被子,牢牢盖在身上,缩着身子躲在床角。 这时丫嬛桂香听到声音,起身从后间走了出来:“大小姐发生什么……” 话仍没完,已给罗贵彪点了穴道,顿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罗贵彪点倒桂香后,目露凶光,走到床榻前,盯着田逸清道:“好小子,你倒懂得风流快活,每晚抱着花儿一样的娇妻,享尽衾枕之乐。而老子和施门主却被你摆上一道,现今做了丧家之犬,这一切还不是拜你老兄所赐!” 田逸清是关中杨门的大师兄,武功自然不弱,但与罗贵彪相比,仍是有所不及,难怪仍没出手,已给罗贵彪点了穴道,成为俎上之肉!有道是:“铁怕落炉,人怕落囤。” 田逸清见他言语不善,自知眼前形势异常凶险,目下只求脱网就渊,望能逃过此劫,慌忙道:“罗寨主且不要动怒,田某有多大的胆子敢这样做,罗寨主千万不要误会。” 罗贵彪哼了一声:“误会!你这手借刀杀人之计,罗某也有得出卖,却没想到,你竟敢连老子都卖掉。” 田逸清道:“绝无此事。田某当日若非听见那小子的死讯,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是没料到他不但没死,还变得如此厉害……” 罗贵彪立眉嗔目道:“听你的语气,是怪责老子的不是了?” 田逸清忙道:“田某岂敢,只是……” 罗贵彪冷哼一声,掏出火折子随手晃亮,移步到内室四处一望,见屋内并无他人,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桂香,见她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竟长得面若春花,倒也风流俊俏,不由色心大起,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脸一看,虽见她一脸恐惶悚惧,面如白蜡,却难掩那妩媚美色,不禁赞道:“好标致的丫头,好家伙,你果然艳福不少!我早有听闻,杨曲亭生有两个天仙似的女儿,老子倒想开开眼界。” 田逸清听见,心头猛然一惊,罗贵彪好色成性,江湖上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给他动起淫念,当真后果堪虞,忙道:“罗寨主,你想怎样?” 罗贵彪冷冷一笑:“没有什么,只想看看是否传言属实而已。” 走到床榻旁,把火折子一照,却见杨静琳蜷缩在角落,早已吓得魂消魄散,埋头低目,全身不住颤抖,哪敢去看他。罗贵彪低喝一声:“妳若不想老公受苦,就乖乖的给我抬起头来,听见没有?” 杨静琳吃了一惊,偷偷向田逸清望了一眼,见丈夫双目怒睁,显然心中动怒,苦于穴道被制,无法反抗,心中不禁乱作一团,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罗贵彪再次喓喝,一惊之下,只得徐徐抬起俏脸。 罗贵彪把眼一看,立时双眼一亮,传言中他早已知道此女是个大美人,却没想到美艳如斯,一股熊熊的欲火随即燃起,啧啧赞叹:“传闻当真不假,的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儿!” 转头望向田逸清,一脸叹服道:“真有你的,娶得一个天仙似的老婆!” 田逸清见他淫眼炯炯,知道大事不妙,连忙道:“罗寨主你不要乱来,有事好说,你想要银两,尽管开声就是。” 罗贵彪狞笑道:“银两我自然想要,但美女我更加想要。” 瞥见房间放了几个灯台,罗贵彪边说边把灯燃亮,立时灯烛荧煌,把房间照得晶光烁亮。 田逸清越看越觉势头不对,心中又惊又恼,叫道:“你……你不可胡来……” 话还没说完,已被罗贵彪点了哑穴,马上做声不得。 罗贵彪自知身处凶险之地,今次犯顺履险,主要是找田逸清算帐,倘若惊动了旁人,莫说是辛钘,光是杨曲亭他就难以对付,见得田逸清放大声音高叫,心下一惊,连忙封了他的哑穴,说道:“妳俩给我听着,若敢大声呼叫,休怪我心狠手辣!” 接着又道:“你我之事,待老子快活完,自会和你计算清楚。” 三人听见,同吃一惊,二女即时给吓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做声。 罗贵彪目光一转,落在杨静琳身上,厉声吓唬道:“美人儿,过来这里。” 杨静琳怎肯听他,吓得不住地摇头。 罗贵彪嘿嘿奸笑两声,只见银光闪现,一根九节鞭凌空划过,直指田逸清胸膛,沉声道:“既然这样,本大爷只好先砍下他一条腿。” 说着鞭头一抬,举起九节鞭正要砍下。 杨静琳惊呼一声,抢着道:“不……不要!” 罗贵彪那根九节鞭停在半空,盯住她冷然道:“我数三声,一……” 杨静琳望望田逸清,见他早已气得满脸涨红,怒目圆睁,不由说道:“清哥,我……” 罗贵彪第二声响起,杨静琳不敢迟延,只好走下床榻,低垂着头,战战摇摇的站在罗贵彪跟前。 罗贵彪满意地一笑,将九节鞭放在几案上,对脸打量着她,一对淫邪的眼睛牢牢盯在她脸上,星烛摇曳下,更显杨静琳面如桃花,尤物移人。当他目光下移,来到她酥胸上,心头“怦”的一声,如中了一拳,一对眼珠子险些要跳将出来,唾沫直咽。 但见杨静琳只披上一件薄薄的亵衣,一对饱满的乳房若隐若现,便连两颗乳头也原形毕露。亵衣之内竟然空无一物,真个是动人娱目,诱人到极点,无怪罗贵彪看得目不交睫,涎沫狂吞。 罗贵彪瞧着瞧着,淫火越发炽烈,瞪着盈满欲火的虎目,牢牢盯住杨静琳,踏前一步,健硕的胸膛险些贴到她身上来,嗄声道:“握住我下面,快给我弄大他,让我好好享用妳这个大美人。” 杨静琳听了一惊,忙退了一步,摇头颤声道:“我……我不要……” 罗贵彪握住她肩膀,一把拉近前来,横眉怒目道:“恐怕由不得妳,妳若不动手,就由我动手,到时妳老公少了一条腿,可不要怪我。” 杨静琳满脑子乱乱腾腾,眶内的泪水不住滚动,瞧了一眼田逸清,见他身子虽然无法动弹,仍努力地侧过头来,一对怨毒的眼睛全是红光。杨静琳看见他这个模样,不禁潸然泪下,怆然垂首,不忍再去看他。 罗贵彪喝道:“怎样?” 杨静琳给吓了一跳,怔怔的望住他。 罗贵彪虎目一瞪,沉声道:“难道要我动手不成?” 一对眼睛瞬也不瞬的瞧着她。 杨静琳知道若不依从他,这个恶人决计不会放过田逸清,只得眼泪汪汪的伸出玉手,缓缓往罗贵彪胯处摸去,隔着裤子轻轻一触,却发觉裤裆里的肉棒已呈微硬,分量倒也不小,心中也微微一荡,暗道:“好大的阳具!”。杨静琳五指箕张,轻手握住,一张嫩绰绰的粉脸已红到耳筋。 罗贵彪给她小手一握,一阵畅美从下身扩散,一股征服感猛然而生,更教他兴奋莫名,沉声喝道:“用力些,只要妳弄得大爷舒舒服服,妳老公就少吃点苦头,这一切就全看妳了。” 杨静琳听得又羞又怕,却又不敢不从,连忙紧握住棒儿,为他徐缓套动。只是罗贵彪物事粗壮,既长且硬,把个杨静琳诱得花露滚滚,阴中作痕作痒,好不难受! 这个罗贵彪在四川岷江一带,可算是一方之霸,素来横行无忌,奸淫妇女无数。罗贵彪最是懂得玩弄女人,其手段可说层见迭出,花样多多,杨静琳今日遇着他,当真是大触霉头,对她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杨静琳不敢违拗,含泪隐忍,握住裤裆的肉棒上下捋动,十来下过去,便觉那话儿膨胀起来,热度直传至手心。杨静琳对此事虽然早已轻车就熟,且曾当着丈夫面前和宫英明亲热,但宫英明和罗贵彪却大有不同,毕竟是她心爱的男人,加以当时是丈夫首肯,实和现在的环境大相径庭。 她一面为罗贵彪套弄,一面偷眼望向田逸清,却见丈夫的裤裆已起了变化,竟然搭起小帐蓬来,撑得老高,杨静琳看见这等情景,心儿更是“卜卜”乱跳,心想男人都是变态的孬种,就连这个凶险关头,一看见自己女人和男人快活,还会兴奋如斯!难怪当日三人大战,老公会显得如此兴奋! 杨静琳正想着间,忽觉腰肢一紧,已给罗贵彪拦腰抱住,整个身躯往前一冲,紧紧贴在他身上。杨静琳轻轻娇啼一声,想要推开他,但以她纤纤弱质,又如何能得逞,只好哀声求道:“不要这样,求你快放开我……” 罗贵彪怒道:“我要怎样便怎样,这里没妳说话的地方。不准放开手,继续做妳要做的事。” 杨静琳知道无法反抗,只好任其摆布,将一副完美无瑕的好身子,紧贴着罗贵彪胸膛,任其享受自己胸前的丰满。 罗贵彪虽然温香在抱,又被杨静琳弄得爽快无比,但他依然按捺得住,竟然不急不躁,不像一些年轻小伙子,看见美女当前,便如渴龙见水,如狼似虎的急着抢攻。他有一个怪癖,就是喜爱慢火焖煎,每每先把女子蹂躏一番,做尽各种慆淫慝行,才慢慢享用。 这时,杨静琳整个脸蛋全埋在他颈侧,鼻子闻着阵阵男人的气味,不禁神魂飘荡,手上之物却显得越来越硬,异常粗大威猛。令她更感惊愕的,竟是粗滚滚难以掌握,连手指也不能全部围箍住。 她心里微微一惊,暗想:“这样粗大的东西,清哥和表哥固然不及,峭天那根小家伙,就更不消说了,给这样的神物插将进来,以我小小一个穴眼儿,恐怕不易抵挡,真不知会是怎生滋味?” 杨静琳越想越怕,却又越觉新鲜刺激,思想之间,膣内不由作怪起来,变得异常地空虚难忍,巴不得有根大肉棒塞进去,好填满那股磨折人的空虚! 罗贵彪一手固定她腰肢,一手以食指托起她下巴,喝令道:“把妳的舌头伸出来。” 杨静琳委屈地瞧着他,见他满颏虎须倒竖,又粗又硬,一时犹豫起来。罗贵彪岂肯让他迟延,拇食二指一捻她下巴,杨静琳“啊”了一声,小嘴微张。 罗贵彪虎目一睁,又再冷喝一声:“伸出来!” 杨静琳心头一惊,不情不愿的伸出小舌,罗贵彪把头一低,已把香舌含住,用力吸吮起来。杨静琳羞不可耐,连忙闭起眼睛,只觉铁丝似的虬髯在脸上戳刺,痒痒的叫人难受,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情趣。 罗贵彪吃得津津有味,满口腻香,他虽御女无数,但像杨静琳这样香肌粉嫩、美艳无匹的绝色少妇,他还是首次得尝。 杨静琳给他含弄一会,加上摸着男人的肉棒,意志渐失,慢慢投入其中,一条香喷喷的丁香小舌,开始和他卷缠滚翻,仍不时发出迷人的呻吟。 罗贵彪见她越来越是起劲,如此反应,便知杨静琳有点情动,心下暗里窃笑。 罗贵彪极晓得女人的心性,明白要使女人慑服,必须知道何时加药,何时收手,须得收放有序,方能吊足女人的胃口。果见他一声不响,突然抽回舌头。 杨静琳不禁一呆,一脸不解的望住他。 罗贵彪漠然轻笑,一把扳过她的身躯,让她面向田逸清,接着熊臂一伸,勾肩搭背的将她拥住,杨静琳站脚不稳,“嗯”了一声,整个人便依偎在他怀中。 只听罗贵彪淫笑道:“咱们快活,也得让你老公看看才是。不要放开手,继续握住我老二,叫他知道自己老婆如何服侍男人。” 杨静琳无助地看他一眼,再把目光移向田逸清,轻声说道:“清哥……静琳对不起你,求你不要再看……” 玉手往下一摸,又把他的肉棒握在手中,一下一下的为他套动起来。 罗贵彪夸张地嘘了一口气,笑道:“姓田的,妳老婆果然不赖,弄的老子爽歪歪的,手技当真不错。” 田逸清听得双眼直瞪,一脸铁青,胸口起伏个不停,显然是愤恚到极点! 杨静琳更是羞靥满脸,再也忍受不住,向罗贵彪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罗贵彪笑道:“妳或许不爱听,但妳老公可就不同了。妳没看见他的裤裆吗?瞧他现在如此兴奋,就证明我的话没错吧?” 杨静琳羞得不敢再看老公一眼,把头埋在罗贵彪身上。罗贵彪低头望了她一眼,见着这张清秀绝丽的脸蛋,也不得不羡慕田逸清!目光到处,刚好落在杨静琳挺拔诱人的玉峰上,丰满坚挺,乳头隐现,如此美人丰乳,又如何不让人心动。 罗贵彪虽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但看女人的目光和手段,实不亚于那些膏粱子弟、公子哥儿。这时见他一手拥住杨静琳,一手移到她肚腹,抚摸片刻,才缓缓往上滑动,直来到她的乳房下方,突然停住。 杨静琳和他耍戏多时,免不了淫火萌动,早就盼望他能给予慰藉,当罗贵彪的大手移动时,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惊,浑身不由颤了一颤,忽见他突然停顿下来,自然有点失望,禁不住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阳具,像是向他抗议似的。 莫看杨静琳外表腼腆温柔、和婉端庄,十足一个前门不进师姑,后门不进和尚的贞节少妇模样,但谁会料到,竟是一个满身媚骨的薄底锣锅,一煮就滚。 罗贵彪这招故弄玄虚,直弄得杨静琳心痒难搔,娇躯在他身上连连扭动。罗贵彪见她如此模样,心中自然雪亮,当下虎口一张,托在乳房底部,接着轻轻往上推去,整个乳房显得越发峨然挺秀,如此掂斤估两的戏弄一会,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杨静琳给他弄得难过,声如蚊鸣的“噫”了一声,真想开声去求他,望他能为自己握弄一番,但罗贵彪就是不让她如愿。 罗贵彪笑道:“妳若想更舒服,可以求我呀?” 杨静琳当着丈夫眼前,那里肯听他,只是不住地摇头。 罗贵彪拇食二指微一加力,托着乳房轻轻捻弄两下,却又马上停了下来,啧啧说道:“当真不错,着手坚实,充满弹性,果然是一对妙品!” 旋即目光一抬,向田逸清道:“今日该当是老子走运了,你就好好张大眼睛,看我怎样享受你这个好老婆。” 田逸清满腔怒火,苦于全身受制,无处可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任他在自己妻子身上为所欲为。 第九回 浑世淫魔 杨静琳听见罗贵彪的说话,更是娇羞无限,连忙别开视线,把头藏在男人的腋窝,不敢和丈夫目光相接。 罗贵彪瞧她怯怯羞羞的模样,趣味更浓,偌大的手掌终于往上一盖,将她整个乳房包裹住,五指加力,轻轻揉搓了几下。 杨静琳打从心里叫了一声“好舒服!”,立时美得浑身打战,娇媚地低声嘤咛,把头埋得更深,罗贵彪玩得高兴,双指夹着乳头轻轻捻弄,杨静琳实在再忍不住那股美快,口里“啊”的一声叫将出来,一手使力抱住他熊腰,一手握紧住阳物,身子抖动个不停。 虽然隔着一层衣衫,但杨静琳的丰满,完全难以逃过罗贵彪的掌握,见他一面把玩,一面低下头来,在她耳边道:“很舒服吧?快说我知是不是?” 杨静琳虽然美快连连,但又如何肯回答他。罗贵彪存心刁难,说道:“要是妳不肯说,我就放手了。” 杨静琳正自美在头上,心中虽然百个不愿意,但要她当着丈夫面前说出口,实在难以做到。 罗贵彪见她全无反应,果然停下手来,正想抽手,忽听得杨静琳轻轻说了一声:“不……” 话音轻柔细细,几欲不闻,罗贵彪却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再难为她,当即将手从她衣襟伸进去,五指一捞,已把整个丰乳拿住。 杨静琳撒娇似的发出一声呻吟,竟把胸脯向前一挺,好让他能玩个痛快。随觉衣内的大手不住地揉,不住地搓,怒凸的乳头不停在他掌心滚动,当真美快难言,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力握住那阳物,以此发泄心中的喜悦。 罗贵彪握住这个好物,丰满就不用说了,难得是如此挺弹腻滑,不由越玩越感兴奋,说道:“把妳的头抬起来。” 杨静琳已全失去自主,只得听命,张着满是春意的眼睛,抬头怔怔望向他。 罗贵彪低下头来,说道:“张开妳的口!” 杨静琳微一迟疑,已见罗贵彪舌头一伸,抵在杨静琳的嘴唇上。 杨静琳再不忸怩而避,张嘴含住,接着闭上眼睛,陶醉在男人的挑逗中。 二人面向田逸清,便这样站着彼此恣情相狎,动作亦渐渐激烈起来。 田逸清眼见这个情景,当真又是恼怒、又感兴奋!而令他最感气愤的,便是杨静琳那张神情恍惚、似醉如痴、半推半就的表情,他确没料到,杨静琳在男人威胁的逼迫下,也能如此投入地享受。 便在此时,一个迷人的呻吟声直钻入田逸清耳中,把眼望去,却见妻子整个左乳已从前襟露了出来,正被一只大手牢牢包握住,犹如揉面团般搓弄着。田逸清看得双眼发直,眼见妻子如此被人狎亵,心头五味杂陈,胯间的阳具更是硬如铁棒,大有不泄不快之势。 只见罗贵彪用力抓住乳房,着力揉搓,把个乳房弄得形状百出,东倒西歪,而杨静琳却满面红晕,双目水汪汪的一片迷离倘恍,脸上尽是沉醉之色。 罗贵彪肆意把弄一会,拥着杨静琳来到桂香跟前,弯下身躯,解开她身上的穴道,说道:“妳若敢高声喊叫,莫怪我手上无情,听懂了没有?” 桂香早被吓得亡魂丧魄,听后连忙点头。 罗贵彪满意地一笑,说道:“妳过去把他的裤子脱掉,记住不准留下一丝一布。” 桂香听得呆住,睁大美目不知如何是好!罗贵彪再喝一声,桂香吓了一跳,无奈地走到田逸清身前,动手将他的内外裤子全然脱去,一根绷得死挺挺的肉棒贴腹直竖,威风凛凛的呈现在三人面前。 罗贵彪邪笑道:“美人儿,瞧来妳老公也只是一般货色,今日就让妳们见识见识,好叫妳知道什么是神物。” 搂住杨静琳来到床榻前,向桂香道:“脱去我的裤子。” 桂香虽然百般不愿,但慑于他的淫威,也只得降心相从,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去解他裤头,当桂香脱下他的内裤,一根大棒槌倏地跳将出来,但见青筋萦绕,头棱深厚,足有半尺余长。 二女何曾见过如此庞然大物,不由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杨静琳隔着裤子摸了半天,已知此物非同小可,但毕竟还没亲眼看见,现在一看之下,整颗心儿不禁“怦怦”乱跳,暗自想道:“要是给这大家伙弄进去,恐怕真要快活死了,只望他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三提四抽便了帐!” 罗贵彪看见众人的表情,得意非常,把怀中的杨静琳放开,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登时浑身赤裸,挺然卓立场中。只见他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全身上下一截截的都是肌肉。二女看到这身魁梧健硕的身躯,不禁芳心卜卜,脸上微红,显得又惊又羞。 杨静琳还没回神,罗贵彪已猿臂一伸,再将她搂入怀中,杨静琳总是担心夫丈的嫉妒,偷眼往丈夫看去,见田逸清依然两眼圆睁,怒目而视,她不敢多看,忙把目光移开。 罗贵彪紧紧箍住她的娇躯,眼睛到处,却见桂香容色艳异,脸蛋甜美,实不亚于怀中的美人,不由食指大动,当下沉声喝道:“丫头,快过来给我舔一舔。” 桂香愕然一惊,望望罗贵彪,见他恶形恶相,一脸凶悍,心里已害怕了几分,想到性命攸关,教她不能不抵头,只好委委屈屈的蹲到他身前,小手一舒,已把巨物握住,丁香微吐,为他舔吮起来。 罗贵彪确没料到,这个小小的丫头,舌功竟会如此了得。他又怎会想到,桂香在杨府众侍婢中,却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儿,这样的美女,自然难逃杨峭天的魔掌。桂香自小便卖入杨府,遂开始伺候杨静琳,待得杨静琳结婚,依然待在她身边,田逸清虽然深爱着妻子,但见着这个娇滴滴的小婢,岂有不动心之理,每当杨静琳行经不便,都由桂香侍寝,早就习以为常。 但见桂香唇舌翻滚,含龟吮卵,操戈捋棒,舔得谶悉无遗。 罗贵彪挺着老二赞道:“好一个小丫头,这张嘴巴确实有点本事,见妳这手好功夫,敢情是和主子做惯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在杨静琳身上乱摸。 杨静琳难过无比,将个玉躯紧紧偎在他身上,不住摇曳磨蹭。罗贵彪见她婉约绮媚,举动狂放,再也忍受不住,连忙扯开她的腰带,前襟应手而开,两只雪白的玉兔儿,颤巍巍的跳脱在他眼前。 罗贵彪见着这对丰挺迷人的宝贝,也禁不住呆了一呆,只见圆滚滚的、翘挺挺的,美得让人难以挑剔,直瞧得他要流出口水来。 杨静琳见他呆不龙咚的盯住自己双乳,不免害羞起来,一片红晕直窜上面,忽觉左边乳房一紧,已给他使力拿住,不由轻呼一声,偎在他身上,柔声道:“不要……不要这么用力,人家……痛,轻一点嘛!” 话声又腻又软,直听得罗贵彪淫火高烧。罗贵彪双眼通红,眼睛已盈满欲火,沉声说道:“给我全脱去,今日大爷要好好享受妳。” 杨静琳被他狎弄多时,加上看见那根神物,早已淫水泛滥,不能自已,听他这样说,竟然不加犹豫,把身上的衣服卸掉。立时一身冰肌玉骨、纤秾中度的美好身躯,再无遮掩的直跃入他眼帘。 罗贵彪实难抵挡眼前的诱惑,不由叫了一声好:“真是极品!” 一手抓住她左边乳房,一头便埋在她右乳上,大嘴一张,整颗娇红鲜嫩的蓓蕾已给他噙住,一阵难言的美快,直扑向杨静琳的脑门,忙即挺胸相迎。 眼前这个明明是无耻的大恶人,因何我会对他如此投入,杨静琳不住地暗骂自己,但逐渐强烈的快感,却又不停地催毁她的意志,便连仅有的矜持也舍她而去!当他用咬齿轻轻啃咬时,一声醉人的悲啼从杨静琳口中绽出,双手牢牢抱住男人的脑袋:“不……不要咬,人家受不了……” 罗贵彪那会理睬她,一手伸到她胯间,两指一拭,竟满手是水,不由喜道:“好淫荡的小美人,是否很想要我这根大老二呢?” 说话一完,两根手指已扣关而入,“噗滋,噗滋”的抽动起来。 杨静琳委实抵受不住上下的袭击,快感一浪接住一浪,狂涌不息,大股花露沿着腿儿不断直流,突然身子一僵,接连抖了几下,竟尔高潮,脚下一软,再也无力站稳,身子立即软倒下来,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罗贵彪满意地站起来,笑道:“妳的胃口真小,两三回合便了帐。” 低头见桂香仍是卖力耕耘,含住灵龟使劲吞吐。当下弯身将她扶起,用力抱定,问道:“滋味如何?” 桂香满面飞红,把头别开,不敢去答他。 罗贵彪一手环住她纤腰,盯着她那清秀美丽的小脸。但见她眉目如画,一脸带痴带羞,桃腮微晕,真个可爱到极点,不禁淫心大炽,当下一手握住他一个乳房,只觉满满一团美肉,虽不及杨静琳丰满硕大,但触感却异常地美好,教人爱不释手。 但见罗贵彪揉搓几下,桂香已是张唇吐气,显出一脸受用非常的模样。罗贵彪更感过瘾,凌辱心大起,冷冷说道:“自己动手脱去衣服,不要和我拖拖栖栖。” 桂香知道此劫难逃,纵是万个不愿,也不敢和这恶人对抗,一声不响,便即动手脱衣。转眼之间,一具晶莹光润,玉软花柔的好身子,已俏生生的站在罗贵彪身前。 罗贵彪见她小小年纪,但身材端的不赖,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最教人叫绝的,却是她那身如脂如雪的细腻肌肤。罗贵彪瞧得心头火热,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上她小嘴。 桂香半推半就,却受不住他的纠缠,终于和他亲吻在一处,而一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经过一轮炽烈的抚吻,已见桂香气息喘喘,呻吟连连。 罗贵彪望了一眼田逸清,见他横眉瞪目的瞧着自己,向他笑道:“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大爷的手段,教你知道和我作对的后果。” 说话一落,将桂香放开,把手一推,说道:“躺到地上去。” 桂香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恨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处于任人摆弄之地,又怎敢有半分违拗!只得依他所言,仰卧在床榻前的地毡上。 罗贵彪见她依头顺尾,异常乖巧,倒也心满意足,喝道:“把双腿张开,待大爷把妳插个痛快。” 桂香心头颤动,又惊又羞,却又不能不听他,只好把腿儿大张,把个鲜嫩粉红的宝穴展露人前,登时面红过耳,羞涩莫名! 罗贵彪跪到她胯间,却不急进,一把拉住身旁的杨静琳,说道:“美人儿,过来我这里。” 杨静琳跪到他身边,羞人答答的把裸躯依偎着他。罗贵彪一手搂住她纤腰,握住她一个乳房,边玩边道:“快把我的老二弄硬。” 杨静琳淫兴正浓,也不理会丈夫的目光,见她玉手下探,已握住那根大肉棒,肆意套动起来。 罗贵彪非常满意,托着她一边豪乳又捏又揉,时而捻弄乳头,时而轻拉缓扯,把个杨静琳弄得身摇体颤,喘吁吁的好不难受。 如此播弄一会,阳具越发坚挺硬直,整个枪头红不棱登的,丑状骇人! 罗贵彪一摸桂香的花穴,湿津津的尽是水儿,笑道:“等得很焦心吧?” 接着向杨静琳道:“给我塞进去。” 杨静琳一怔,还是依他所说,把个大龟头抵住门户,慢慢地挺进,微一使力,整个头儿已闯了进去,给个小穴儿含箍住。只听得桂香娇媚地“嗯”了一声,双脚微微一颤,状似十分难耐。 罗贵彪啧啧叫爽:“果然窄得紧要,这样的好物,该当好好享用才是。” 杨静琳听得浑身如火,不舍得就此放开巨棒,当即用力握住,使劲地套捋,罗贵彪爽入心肺,笑问道:“还不舍得放手吗?” 杨静琳听得大羞,忙缩手瞪了他一眼,怪他识穿自己的心事。 罗贵彪腰板一挺,“吱”的一声响过,便进了半根,一股水儿从穴里直逼了出来。 “啊”桂香双眼一翻,接着肉棒再往前一冲,全根直没了进去。桂香被大物一撑,美得又叫了一声,头儿往后猛地一挺:“啊!太大……胀死人家了!” 杨静琳看见桂香那副受用的模样,心儿不由卜卜乱跳,用力抱住身边的男人,把个又挺又大的乳房紧紧贴实他,一对眼睛,只盯着二人的交接处。却见巨棒每一抽提,便连汤带汁的扯将出来,每一深插,便挤得蛤肉“吱吱”作响,当真是淫脏到极点! 眼前的情景,不停地吞噬杨静琳的理智,实在叫她不能不屈服。 杨静琳心想:“瞧来今日是难逃他的魔掌了!事到如今,倒不如尽心依顺这恶魔,假若能使他舒心意爽,或许能让他放过清哥也未可知。” 杨静琳一念及此,已不再多想,终于下定了决心。 罗贵彪固定着桂香的腰肢,连环抽戳片刻,原本紧紧窄窄的膣室,经过一轮刺扎开垦,已渐见慢慢顺畅,水声亦越来越大。 桂香何曾尝过这等巨物,只觉甬道胀得异常难受,加上龟棱粗厚,每次出入,势必刮得嫩肉酸麻美快,淫水难止。个中快感,委实难以描摹。 罗贵彪干得淫兴大发,一手抱紧杨静琳,一手握住桂香的乳房,下身晃动个不休,叫道:“好一个又紧又窄的嫩穴儿,干得真爽。” 转头向杨静琳笑道:“美人儿,我这根大家伙可不是盖吧?保证让妳欲仙欲死,要尝一下吗?” 杨静琳美目闪动,心中虽想,但终究羞于回答,心道:“清哥,人家为了讨好这个大恶人,盼他能放你一马,静琳不得不这样!况且人家确实受不住了,你千万不要怪人家,就原谅静琳今次的放纵吧!” 思念一过,突然凑过头去,两片香唇贴上他嘴巴。 罗贵彪见她如此主动,自然不会拂她美意,才一张开口,一根香饽饽的舌头已钻了进来,立时舌来舌往,打得火热。 杨静琳一面和他亲吻,一面暗自内疚!饶是这样,却没有忘记施展媚功,一只玉手在他胸膛不停地抚摸。 罗贵彪乐得扬眉奋髯,胯下的肉棒一刻也没有停顿,依然奋勇抽捣,直干得桂香死去活来,高潮连连。罗贵彪兴奋难抑,嘴里含住一根香舌,手里抓住杨静琳一个乳房,着力搓揉把玩。 杨静琳给他捏得疼痛不过,闷哼一声,轻声在他口里道:“太……太大力了,轻轻玩嘛!” 罗贵彪笑道:“妳这对宝贝实在美妙,快来让我吃一口?” 杨静琳为求逢迎他,只得承欢献媚,微微撑起身躯,玉手托住一个乳房,娇娇啻啻的送到他嘴前。罗贵彪见着这好物,当即张口便吃。杨静琳顿时浑身打战,连忙按住他脑袋,轻轻娇啼一声:“好美……” 只见罗贵彪吃完左边又到右边,恣肆无忌交替品尝,直到他心满意足,才把杨静琳放开。 杨静琳给他弄得浑身发软,一跤坐倒。 这时桂香已是高潮数次,泄得头昏目眩,罗贵彪看见她那痴然娇态,更显艳色迷人,当下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腰板着力抽插数十下,突然“滋”的一声,竟把肉棒拔了出来,说道:“妳也快活够了,也该轮到妳的主子。” 当下站起来,晃着湿淋淋的老二送到杨静琳嘴前。 杨静琳明白他意思,也不待他说话,已凑头张嘴,也不理脏水花汁,把那晶光油亮的头儿纳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 罗贵彪见这美人儿如此识趣,兴奋更甚。但见杨静琳嘴含巨龟,玉手牢握肉棒,恣情套捋,时而抚摸皱囊,援搓轻揉,无所不用其极,直看得他淫火烧心,险些便泄了出来。 田逸清看见娇妻这等淫行浪态,瞧得气愤难当,却又兴动莫名,心里暗骂:“兀那小贱货,竟当着我眼前卖骚,倘我能逃得此劫,瞧我怎样修理妳!” 罗贵彪着实受不住这股刺激,连忙从她口里抽回肉棒,先行降一降火,喘嘘嘘吐了口大气,才把杨静琳放倒,却和桂香并排卧着,笑道:“妳这个骚蹄子等得很心焦吧?要不要大爷安慰妳?” 杨静琳胀红着脸儿,一言不发,只是怔怔的望住眼前这男人,想到这根大东西快要进入身体,心儿不禁“怦的,怦的”乱响,又是惊恐,又是期望。 罗贵彪瞧向田逸清,冷然说道:“今日你就张大一对狗眼,看我甚样和你老婆快活,教你做鬼前也死得瞑目。” 田逸清怒眼而视,自知眼前凶多吉少,早就暗暗运气,想要冲开穴道,只是罗贵彪功力深厚,始终无法将穴道解开,现听见他这番说话,更感大事不妙,可惜哑穴受制,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一时急得大汗淋漓。 罗贵彪淫邪地一笑,一手握住肉棒,不住在杨静琳花户磨来蹭去,说道:“张开妳的大腿,自己用手拨开阴阜让我进去。” 杨静琳听得大羞,但门户给他如此拭拭蹭蹭,膣内的花汁玉露早已流个不停,委实难忍难熬,正在犹豫之间,罗贵彪一手抓住她右边乳房,边捏边道:“听见没有?还不快快照办!” 此情此景,杨静琳已无可选择,双手放到胯处,缓缓把两片花唇扯开,一团鲜红湿润的美肉,全然敞露在他眼前,还夹着丝丝丽水,顺流而下。 罗贵彪见着,霎时双目放光,握紧巨龟望里轻轻一塞,接着又退了出来,如此一连几次,就是不肯深进,惹得杨静琳咬唇憋气,却又奈何他不得。忽听得罗贵彪狞笑一声,说道:“妳想我进去,就该求我,怎样?” 接着又是连番折磨,害得杨静琳身摇臀摆,难耐不过,终于屈服下来,别过头轻声道:“求……求你进来。” 罗贵彪笑道:“求我什么进来?快说清楚。” 杨静琳心中叫苦不迭,望向床榻上的丈夫,轻声道:“田哥,静琳对不起你……” 接着说道:“求你把……把肉棒插进来。” 说话刚完,只觉阴道猛地一阵胀爆,火热粗大的肉棒已全根没进,把个小小的甬道挤得满满当当,滴水不漏! 第十回 水落石出 辛钘在房间睡得正熟,耳朵里隐隐传来敲门声,张开眼睛,方发觉筠儿伏在自己身上,兀自香梦沉酣,辛钘摇头一笑,轻轻把她移开,才踏脚下榻,房门再次轻响,辛钘连忙披上衣衫。 房门一开,却见紫琼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辛钘不由大喜,一把握住她玉手,低声笑问道:“这么夜了,因何还没睡?莫非是想着妳的兜儿?” 紫琼微微一笑,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辛钘自然连连点头,顺手掩上房门,牵着紫琼便走,问道:“去哪里?” 紫琼道:“罗贵彪已经来了这里,他正在田逸清房中。” 辛钘听得一呆,睁大双眼道:“当真,这厮可真斗胆,竟敢单人匹马闯进来,真是不知死活。” 二人经过花园,紫琼指着路旁的一座亭子,说道:“且先坐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辛钘大惑不解,问道:“罗贵彪既然在田逸清房间,若不快点赶去,恐怕要弄出事情来,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紫琼摇头道:“不用担心,彤霞已经去了,便有十个罗贵彪,也不是她的对手。我要和你说的事,却是和田逸清有关。” 辛钘听见有彤霞帮忙,当然放心下来,一笑点头,并肩和紫琼坐下。 二人坐定,只听紫琼道:“先前我算得杨峭天身死,并为罗贵彪所杀,只因当时我还不知道有田逸清这号人物,就算是知道此人,也不会平白无端去怀疑他。” 辛钘猛然一惊:“难道杨峭天之死和他有关?” 紫琼点头道:“我自从得知罗贵彪身在长安,已在他身上施了法,只要他一接近咱们这里,我便立刻知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单身留在长安,确实是另有图谋,当我得知他的目标是田逸清时,就不得不让我对田逸清起疑,当下一算,却给我知道一个惊人的秘密。” 辛钘听得瞪大眼睛,心知这事必定极不简单。 紫琼续道:“原来田逸清早就和罗贵彪勾结,借他的手把杨峭天害死,倘若我没有猜错,田逸清如此做作,必定和杨门的嗣承有关。” 辛钘一拍大腿,立时醒悟:“没错,杨峭天是独子,只要他一死,将来杨门自然落在他这个大师兄手上,况且他是杨家的女婿,更是理所当然。” 紫琼微微点头:“为了杨门的基业,依我认为,必须把二人擒住,再交由杨曲亭处理,但在这之前,必须取得真凭实据,光靠咱们的说话,实难定田逸清的罪。想要获得凭据,今晚是最好的时机。罗贵彪今晚冒险来找田逸清,必定有什么重大事情,一会咱们先不要动手,先听一听他们的对话,再作计较。” 辛钘点头称是。 紫琼接着道:“就和当日在星霜池榭一样,咱们使用隐身术隐去身形,暂时不要现身。还有一点,我算出田逸清已经被人制住,给罗贵彪点了穴道,而罗贵彪正和杨静琳做着那回事。” 辛钘吃惊地盯住她,茫然道:“怎会这样,莫非罗贵彪今次来这里,是为了找田逸清算帐?” 紫琼道:“嗯!一会你自己去听吧,便会知道一切。但你必须紧记,若非到了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二人来到田逸清的房外,已隐约听得微微的呻吟声,不由对望一眼,便即施展飞身托迹,穿墙而入。一看之下,辛钘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屋内个个精光赤体,而罗贵彪正趴在杨静琳身上,臀部大起大落,正干得“噗啧,噗啧”乱响。杨静琳娇媚诱人的呻吟声,不停地从她口里送出,显得异常亢奋满足。 辛钘看得双眼大睁,紧紧握住紫琼的玉手,贴住她耳边低问道:“彤霞呢,怎地不见了她?” 紫琼一笑,低声回道:“她在这里,你不用问,到时自会知道。” 只见罗贵彪腰股猛晃,发狠疾捣,把身下的杨静琳干得颠三倒四,一对豪乳晃呀晃的,乳浪滚滚不息。而卧在身旁的桂香,见她双脚大张,露着一个红中透白的小穴儿,唇瓣绽放,已是湿答答一片。 辛钘打量之间,忽见罗贵彪直起身躯,低着头望住交合处,口理笑道:“确是难得的绝品,想不到妳已成人妻,下面仍然紧得这样厉害,水儿又多,干起来真是大呼过瘾。” 罗贵彪杀得兴起,左手探前,握住她一边乳房用力挼搓,另一只手竟插进桂香的花户,着力扣掘。辛钘看得双眼圆睁,犹如吃了八角茴香,兴奋不已,便连胯间的玉龙,大有破裤而出之势。 便在这时,忽听得杨静琳“啊,啊”连声,喘声叫道:“不……不行了……人家又想来……呜!” 话声甫落,见她身子劈然绷紧,下腹颤抖个不停,便知她已高潮。 罗贵彪依然不肯罢手,仍是狠狠抽插,一口气冲杀过百下,旋即“吱”一声拔出巨棒,身子一跨,已跪到桂香双腿间,腰板一沉,肉棒正捣了进去,全根尽没。 桂香阴户一美,忙咬住小手,嘴里不住“喔,喔,喔”乱叫,干到分际,罗贵彪又再拔出肉棒,叫桂香跪趴在地,翘高丰臀,又再从后杀进。当即大起大落,露首尽根的狠捣猛戳,一时干得“啪,啪”价响,满屋皆春。 紫琼在旁看得鼻息呼呼,满脸通红,双手抱紧辛钘的手臂。辛钘知她情动,凑过头去要吻她,紫琼一笑,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摇头表示不要。辛钘无奈,只好把目光放回众人身上。 却见罗贵彪勇不可当,不停放缰狂奔,忽听他哮吼一声,急忙拔枪抽棒,一步跨回杨静琳下身,提着肉棒望里便塞,接着挺身一送,龟头直顶花宫深处,再也忍受不住,精关一开,大股热流一发接着一发,全都射了进去。 待得泄尽,抽身拔将出来,跨到杨静琳头上,把红扑扑的巨龟抵到她双唇,叫道:“张开妳的嘴巴。” 杨静琳想也不想,便将整颗头儿含住,加二殷勤的吸吮洗舔,直爽得罗贵彪连声叫好,舔拭过后,罗贵彪抽出肉棒,看见尚未衰颓,仍是昂首挺直,心念一动,赶忙跪到杨静琳胯间,整根肉棒又插了进去,随即紧紧抽捣起来。 杨静琳禁不住叫出声来:“你……你真是的,便连半刻也不放过……嗯,还这……这么硬……” 罗贵彪笑道:“遇着妳这个又骚又浪的美人儿,岂能糟蹋浪费。” 数十下一过,终于慢慢软化下来,罗贵彪摇头叹道:“这样一个好穴儿,实在舍不得离开!” 杨静琳为求救得丈夫脱险,知道这是好时机,当下使出手段,趁他还没全部抽出,玉手一伸,已把半硬不软的肉棒握在手中,只把个头儿含在穴口,竟为他套动起来,说道:“你既然不舍得离开,就这样藏着吧,舒服吗?” 罗贵彪那曾想到她会如此,喜不自胜,笑道:“妳这个小淫娃,果然有点道路!” 双手前探,一手一个握住她双峰,纵情把玩。 杨静琳半张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陶醉的望着他,说道:“求你放过咱们好吗?只要你爱什么,人家全都依你,若要银两也不成问题,说出来就行?” 罗贵彪摇头道:“妳两个美人儿我还可以放过,但这个姓田的小子,本大爷决不能饶他,今日若不把这猢狲剥皮剉骨,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杨静琳苦着嘴脸道:“究竟他得罪你什么?求你行行好,就放过他一马如何?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也肯答应你!” 罗贵彪怒道:“这个家伙我绝不能放过,他前时和本大爷称兄道弟,原来早就设下机关来计算老子。哼!我也不妨与妳说,妳这个好夫君的计谋好深好毒,首先在我跟前摆出一幅狗模样,叫本大爷和施堡主助他一力,好让他夺取关中杨门,倘若事成,杨门上下从始归附施家堡,以此作为条件。” 杨静琳听见,斗然怔住,连忙望向丈夫,愕然道:“不……不会的,我清哥向来忠于杨家,岂会做出这等事来,我……我不信!” 罗贵彪道:“他自然是忠于你们杨家,要不我和施堡主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这个天杀的家伙,前阵子突然使人来找我,还白花花的送我五千两银子,说会把杨峭天诱引到四川来,叫我结果他,杨峭天一死,杨家便断了根,他就可以堂而皇之承继杨门,还说明事成后,再送我五千两,以作酬报。” 杨静琳听得脑袋轰然作响,怔怔的望住床上的丈夫,心里乱成一片。 只听得罗贵彪又道:“我当时信以为真,杨峭天果真如他所说,突然来到四川,当日我便将他擒住,然后把他五花大绑,一脚踹下千迭崖,却没想到,杨峭天原来一直扮猪吃老虎,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若非当日看见他使出那手轻功,咱们也不知是着了道儿!难怪那天将他抛下山崖,杨峭天依然能安然无恙。” 辛钘听见罗贵彪称赞自己,也不由心花怒放,看看身旁的紫琼,见她也望向自己,嘴角上露出微笑。 罗贵彪续道:“其实杨峭天是生是死,对我实在无关痛痒,但妳这个男人竟然还另有一手,他向施堡主献了一计,说趁着皇帝老子生辰,会将杨门弟子放返回家,只留下一些心腹在旁,还说已经安排停当,到时只要里应外合,攻个杨家措手不及,顺手杀了杨曲亭。” 杨静琳听得美目大瞪,她素来对江湖上的事不闻不理,一时也听得糊里糊涂,似懂非懂。 忽见罗贵彪目露凶光,怒哼一声,把杨静琳吓了一跳,听他道:“原来当日咱们都成了冤大头,全都中了这家伙的奸计,把咱们引入局中!杨峭天不但没死,还出来破坏施堡主的大事,这还不打紧,可恨的是,连施少堡主都送上一条性命!施少堡主的死,虽然堡主没有当面怪罪,但多多少少我也脱不了关系,倘若我不是深信这小子,大力推荐,也不会弄成这样子。本大爷自知不是杨峭天的敌手,找他报仇无疑是以卵击石,但这小子却不同,妳要我放过他,除非太阳自西面起。” 杨静琳终于有些明白,忙道:“清哥这样做,瞧来都是受命我父亲,你怎能全怪责他。只要肯放过我的清哥,你要人家怎样服侍你都行,好吗?” 说着加把劲儿,卖力地为他套动。 在她不断努力下,果见那肉棒渐有起色,开始发硬起来。 罗贵彪本是个好色之徒,今日遇着杨静琳这样的绝色佳丽,那根肉棒怎会不抬头,当下扳开杨静琳的玉手,腰肢一沉,又再急急抽动。 杨静琳给龟棱刮得美不可言,仰头叫道:“好深……你捣碎人家的花心了,好胀好满,弄得人家好舒服……只要你喜欢,尽管享用人家好了……” 罗贵彪笑道:“妳这样做作,还不是想我放过这小子,不过妳还是死了这条心,我若放过了他,如何和施堡主交代……” 还没说完,只见身旁的桂香突然出手,运指如风,连点罗贵彪胸口三处大穴。 杨静琳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罗贵彪突然停顿动作,不觉大奇,张眼一望,见他笔直地坐着,两只大手还架着自己一对大腿。 突然见桂香缓缓坐起,把手在脸上一抹,立时变了另一个样子,原来桂香竟是彤霞的化身,只听她道:“大小姐,我的易容术还可以吧?妳可以放心,他已经给我制住,没有事了。” 杨静琳那曾见过这种怪事,整个人呆在当场,久久无法出声。 紫琼解去隐身术,徐步和辛钘从内室走了出来。杨静琳更是惊愕不已,连忙双手掩住胸脯,叫道:“峭天……你……你怎会在这里?” 辛钘微微一笑,弯身拾起地上的亵衣,披在杨静琳身上,说道:“大姐,暂时不要多问,先穿好衣服再说。” 杨静琳回过神来,连忙穿上衣服,匆匆逃到丈夫身边。 田逸清和罗贵彪看见辛钘出现,同样大吃一惊,眼看目前形势,当真是大势已去!尤其是田逸清,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谋夺杨门、杀害杨峭天,光是这两件事,已足够让他死两次。而罗贵彪更没料到,瞬眼之间会情势逆转,且落在杨峭天手上,还加上那个武功诡异的美女,恐怕今日要逃出杨家,实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彤霞缓缓站起,穿上了衣服,笑道:“姐姐,妹子没有让妳失望吧?” 紫琼微微一笑,说道:“就麻烦妹妹进去把桂香弄醒。” 彤霞点头走进内室,没过多久,彤霞和桂香已走了出来,桂香看见浑身赤裸的罗贵彪,登时掩住嘴巴,“呀”一声奔到杨静琳身旁,颤声问道:“小姐,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 杨静琳也是一脸眩惑,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罗贵彪暗暗惊疑,心里一阵糊涂,刚才明明看见内间没人,现在怎地又跑出一个丫头来?他心中虽感奇怪,但眼下已再无暇深思了。 辛钘走到罗贵彪跟前,用杖头拨了一下他的老二,说道:“你这条淫棍,竟敢对我大姐放肆,待我把这家伙砍掉,看你还能不能逞威风。” 罗贵彪怒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辛钘大拇指一竖,说道:“好,你有种!” 说着杖头一挑,挑起他的衣服放在他跟前:“也不怕叫人作呕,快穿回衣服。” 彤霞笑着蹲下,玉手一伸,握住他的肉棒把玩几下,微笑道:“确是一根不错的东西,真让人回味!” 说着手指在他身上连点几下,解开他的穴道,再点了他腹部“气冲”、“四满”二穴,让他可以行动自如,却无法运功发力。 辛钘向他道:“你也不用怪我姐夫,他实在没有出卖你,更没有布下什么机关让你入局。他为了夺取杨门,给你一万两取我性命,同样是事实。我侥幸不死能够回来,我姐夫并不知情,还道我真的死去。今日也亏得你来这里,才会让我知道幕后的黑手,说来我也该多谢你呢。” 罗贵彪听得半信半疑,望向田逸清,果见他脸现惧色,瞧来并非虚假。 杨静琳听见辛钘的说话,耳朵“嗡”的一声,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怔怔的望着丈夫,满眼泪水道:“为……为什么你这样做?我爹对你如亲生儿子,你……你还不知足,竟做出这种事……” 紫琼来到杨静琳身边,轻轻挽住她的手,低声道:“姐姐无须难过,一切就由令尊做主吧!姐姐请妳过来一下,妹妹有些说话想和姐姐说。” 杨静琳点了点头,紫琼牵着她来到内室,辛钘同时跟了进来,说道:“大姐,今日妳和罗贵彪的事,千万不可与任何人说,就算是爹娘和表哥,妳也不能说,把这个秘密封得越密越好,还有桂香,她当时被彤霞迷倒,相信并不知情,大姐妳要记住我的说话。” 杨静琳自然明白他的好意,心下感激,点头道:“峭天,很多谢你,但清哥他什么都看见,难保他不会……” 紫琼摇头道:“妳放心吧,他不会说的,目下环境,他只会担心自己的问题,旁事又怎会放在心上,况且他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处,只会多添一个罪名,若不是因为他,妳又怎会落在罗贵彪手上。” 杨静琳想想也对,心想:“这事万不能让表哥知道,要是给他知道我和这恶人……” 一念及此,再也不敢想下去。 关中杨门的大厅上,数十盏料丝灯照得光辉灿烂,满堂灯火通明。杨曲亭夫妇、李隆基兄妹,马元霸父女、宫英明兄妹、杨静琳姐妹,还有杨门十多名弟子,均集中在大厅上。 辛钘、紫琼和彤霞三人,却站在杨曲亭身旁,而罗贵彪和田逸清并不在场,二人早已被关进囚牢里。 只见杨曲亭摇头长叹一声,回头向辛钘说道:“今次能擒得真凶,天儿在天之灵,相信也会安慰!” 杨夫人一听见丈夫这句话,再也忍受不住,连忙以帨掩面,哭将起来。杨曲亭见妻子哭得伤心,轻声叹道:“死者已矣!也不用太难过。” 辛钘听得一呆,心中大叫不妙,暗想:“莫非他们已知道我并非杨峭天?” 李隆基和马元霸等人同时一怔,但其如众人听了,不禁心中忐忑,疑团满腹。 杨静琇连忙跑到母亲跟前,问道:“娘,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爹说谁……谁死了?” 杨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却不回答她。 杨曲亭转过身来,朝辛钘拱手一揖:“多谢少侠,杨曲亭在此谢过。” 辛钘听得愣住,一时张口难言。杨曲亭不待他说话,再向紫琼和彤霞一辑:“多谢两位姑娘。今日能得三位慷慨仗义,为咱杨家擒得真凶,杨某实在无以为报。” 紫琼连忙回礼:“杨世伯请勿这样说,紫琼万万受不起。” 辛钘踏上一步,说道:“莫非……莫非……” 杨曲亭颔首道:“昨天晚上我已接到消息,天儿的……的尸首已经找到。” 此话一出,堂上无不哗然,众人同时望向辛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杨曲亭摇头长叹一声,说道:“这位少侠并非天儿,天儿他……他确实已经……” 还没说毕,杨静琳、宫暄妍二人立时“哗”的一声,直扑到杨夫人跟前,母女四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恸,不禁互抱痛哭。 小雀儿和李舒柔给勾起伤痛,一时哽噎难言,泪水猛地夺眶而出。 杨曲亭道:“其实少侠初来杨府,我和夫人已有点起疑,虽然少侠和天儿的相貌全无差异,便如一个模子似的,但说话语气却分别极大,外人或许是感觉不到,但咱们做父母的,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你二人的外貌实在太相似,始终不敢肯定,直到昨天晚上……” 众人听得此话,已再无怀疑,堂上登时愁云惨雾,教人触目伤心。 第四卷 罗叉夜姬 【本卷内容简介】 辛鈃为了帮助一些求温饱的穷人,动手教训了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怎料和德静王武三思发生衅隙,致发兵杨门找辛鈃算帐,最后反被辛鈃制伏。自从唐天子李显登位,韦皇后、武三思和安乐公主均觊觎李唐政权,而皇帝却放任自流,甚至听信谗言,下令流窜五王,罗叉夜姬亦趁机潜藏宫中,一人分身多角,暗地进行控制朝廷的阴谋,到底她的阴谋能否顺利呢? 第一回 杨门少主 大厅上个个愁眉泪眼,李隆基生怕杨曲亭对辛钘有所误会,连忙上前道:“杨伯伯,其实冒名顶替峭天一事,实是隆基下的主意,还请杨伯伯原宥则个!” 接着把当日怎样误认了辛钘,如何游说辛钘冒充杨峭天的事,详详细细的全说了出来。 杨曲亭点头道:“李公子,杨某还没老眼昏花,瞧人的眼光还在,你们的好意,杨某岂会不知道,说句老实话,我还没有多谢公子呢!” 李隆基连忙道:“不敢,隆基愧不敢当。” 杨曲亭长叹一声:“若非众位的帮忙,犬儿始得雪冤,杨门上下受恩深重,同感大德!” 转向辛钘道:“请问小侠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辛钘施礼道:“晚辈名叫辛钘。” 杨曲亭道:“辛少侠年纪轻轻,却一身上乘武功,瞧来定是名门之后,承蒙见告?” 辛钘揖道:“前辈太客气了,“少侠”这两个字,晚辈决不敢当,前辈若然不弃,叫我小名兜儿就可以了。说到家世门第,实在是惭愧得紧!我自小无父无母,由师父收养成人,幽居深山,修习道家术数,只是晚辈天性淘气憨顽,喜欢在外四处走动,时常肇事生非,惹下祸端,后来遇见了紫琼,并传授我武功,也可说是兜儿的福气。” 杨曲亭点头道:“你和犬儿相貌一般无异,在咱俩老的眼里,见你便如看见我孩儿没有两样,我就不客气了,便叫你兜儿吧。” 辛钘听后,搔着头顶尴尬地一笑。杨曲亭又道:“兜儿你双亲既已神迁,倒不如便留下来,我想收你为义子,不知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尽皆愕然,全都把目光集中在辛钘身上。 辛钘一时反应不来,钳口挢舌,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望向紫琼,却见紫琼嘴角含笑,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李隆基喜孜孜走上前来,笑道:“似乎这都是天缘注定,让辛老弟前来与杨家结缘,确实是一件大喜之事!” 杨曲亭见辛钘迟疑不决,微微叹了一声,说道:“杨某冒冒失失提出此事,实在教人为难,要是……” 辛钘恐怕他误会了,也不待杨曲亭说完,抢先道:“请不要误会,兜儿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感到太突然而已!” 马元霸呵呵一笑,走上来拍一拍辛钘的肩头,说道:“这样说你是没意见了,还不快快磕头,叫一声义父。” 辛钘再次望向紫琼,见她含笑点头,当下不再犹豫,拜跪道:“义父,请受兜儿一拜!” 杨曲亭登时满脸堆欢,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好,好!当真是皇天见怜,蒙天恩眷顾咱们杨家。” 牵着辛钘的手,来到杨夫人跟前,辛钘连忙跪拜。 杨夫人虽然泪痕满脸,此刻亦已展开笑颜,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打后你就和天儿一样叫爹娘吧。” 辛钘点头道:“是,兜儿知道了。” 杨静琳和杨静琇同时往辛钘望去,做作含羞,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尤其是杨静琇,想起前时和辛钘一夜风流,不禁脸如涂朱,偷偷望了他一眼,羞不可状,忙即把目光移开。 辛钘看见姊妹二人的窘态,自然心中雪亮,心里暗想:“我这个冒牌货虽然占尽妳们的便宜,但可不能全怪我呀!是了,筠儿知道了杨峭天的事,必定悲痛欲绝,一会儿须得好好安慰她才是。” 李隆基等人纷纷上前道贺,都说杨家祸尽福连,福履增绥。 杨夫人说道:“兜儿,你若然不介意,就依旧住在天儿的房间吧。” 辛钘本想藉机迁移到紫琼的房间,但回心一想,在众目睽睽下提出此事,紫琼必定不高兴,当下把说话吞回肚中。 杨夫人又道:“筠儿也算是个乖巧的丫头,我就将她送给你,待在你身旁伺候,你意思如何?” 辛钘确实喜欢筠儿这个俏丫头,说道:“筠儿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我当然喜欢,就只怕她难忘旧主,再不肯服侍其他人。” 杨夫人道:“你现在已是我的儿子,再不是外人,筠儿又岂会不肯。好吧,筠儿的事我会和她说,这样你可以放心吧。” 杨曲亭说道:“大家为了此事都忙了一夜,还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先各自回去休息,再行商议如何处置田逸清和罗贵彪,大家认为怎样?” 众人并没异议,纷纷告退离开大厅。 辛钘、紫琼和彤霞一起回到玲珑轩,辛钘笑道:“我一早就感觉田逸清不是好东西,果然是个狼心狗行的家伙,如我没有猜错,在杨门的弟子中,相信也有不少和他同流合污的人。” 紫琼说道:“树倒猢狲散,田逸清既然事败垂成,其他人又能起什么作用,况且杨门主也不是省油灯,他自会处理的,你也无须为此事操心。” 辛钘笑道:“这是他们杨家的事,与我何干,我才不担心呢!” 彤霞微微一笑:“你现在既是杨家的义子,就是杨家人,又怎能说不关你的事,做人可得要有承担,这才是男人大丈夫的所为。” 辛钘向紫琼道:“刚才若不是妳赞同,我才不肯答应他们呢!” 紫琼浅然一笑:“当初你既然答应顶替杨峭天,这便是你和杨家有缘,也许是天意如此,要你来这里振兴杨家,靖匡武林。” 辛钘极是无奈道:“什么都是天意,我的天意可真不少!” 彤霞说道:“你可知自己身负多少重任,玄女娘娘要你再世为人,并非让你来人间享乐。你要紧记,除魔灭妖,拨乱济时,全都落在你身上,还是好好勤练武功吧。说起来也是练功时候了,咱们走吧。” 辛钘无从反驳,只好随她而去。练功完毕,辛钘回到杨峭天房间,便见筠儿双眼泛红,呆呆的坐着出神。 筠儿一看见辛钘,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少……少爷。” 辛钘见她一脸娇羞,神情扭捏,料来她已经知道一切了,问道:“瞧来妳什么都知道了?” 筠儿点了点头:“嗯,刚才夫人召唤我前去,全都与我说了,今次幸得少爷为我家二少爷雪恨,筠儿在此谢过。” 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辛钘连忙趋前一步,将她扶起,说道:“妳这样也太见外了,快快站起来,我可领受不起。” 辛钘见她含悲忍泪,哽噎难言,摇头叹道:“不要再多想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好了!” 话后一屁股坐在榻上。 筠儿兀自强忍心中的悲伤,用力点一点头,强颜欢笑道:“少爷你刚练完功吧,待筠儿为你准备洗澡水。” 辛钘说道:“如果妳不愿待在我身边,只要和我说一声便是。” 筠儿摇头道:“不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夫人,打从今日开始,筠儿会尽心竭力服侍少爷,除非少爷不要筠儿。” 辛钘笑道:“有妳这样一个又可爱又乖巧的丫头服侍,我又怎会不高兴,就只怕委屈了妳。” 筠儿道:“少爷千万不可这样说,这可折煞筠儿了!” 说完走进内间,为辛钘准备洗澡水。 辛钘适才练了两个时辰功夫,已是满身汗水,确实想舒舒服服洗一个澡,当下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缓步走进内室。 这时筠儿已经准备好,回头看见辛钘,见他露出一身健硕魁梧的胸膛,不由得脸上一红。辛钘微微一笑,说道:“我自己来便行,妳不用在此服侍了。” 筠儿摇头道:“这样不可以,夫人知道会怪责的。” 辛钘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妳是来服侍我,并不是服侍夫人。” 筠儿突然眼睛一红,像快要哭出来似的,垂头说道:“是不是……少爷不喜欢筠儿?” 辛钘连忙摇头:“当然不是,现在妳既然知道我的身分,再要妳和前时一样服侍我,实在有点儿那个。” 筠儿听见,一颗泪珠从眼里涌出,低声说道:“既然少爷不喜欢筠儿服侍,筠儿离开就是。” 话仍没有说完,便已转过身子,欲要离去。 辛钘见她形容悲戚,心中不忍,一把握住她胳膊,说道:“妳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其实……其实……” 辛钘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 筠儿抬起美目,怔怔的望住他,辛钘叹道:“其实我知妳和杨峭天很好,妳对他实在情意非浅,我说得对不对?” 筠儿听见,不由脸上一红,垂下头来不敢回答他。 辛钘微微笑道:“夫人要妳来服侍我,我自然很高兴,但要妳勉强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也太委屈妳了。再说,我样貌虽然和他相似,毕竟并非同一个人,又怎值得妳委身相从。我辛钘虽然算不上是君子,但这样一个显浅道理,我还是晓得的。” 筠儿嘤的一声,扑入辛钘怀中,哽噎道:“少爷你……你对筠儿太好了,只要少爷不嫌弃筠儿,我愿意永远跟随少爷,永远是少爷的丫头。” 辛钘笑道:“我又怎会嫌弃妳。” 说着用手抬起她的俏脸,见她双目泛红,满脸泪痕,用手轻轻把泪水抹去,说道:“我的小筠儿,不要再哭了!说句老实话,我辛钘从小到大跟着师尊修道,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不曾有人服侍过,妳若然想跟着我,就不用太着重主仆身分,我确实有点不习惯。” 筠儿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丫头,就永远都是你的丫头,岂能没张倒置,做下的没个规矩,成甚么道理!” 辛钘道:“我说可以就可以,而且我也不会把妳当作丫头看待,从今以后妳就是我的好筠儿,再不是什么丫头,只要一日和妳在一起,我便会好好保护妳,爱护妳,要妳不受人半点欺负。” 筠儿听得心头一甜,用力把辛钘抱紧,颤声道:“多……多谢少爷。” 辛钘道:“以后妳就叫我的小名兜儿,这样会亲切一些。” 筠儿连忙抬起头猛摇:“筠儿什么也可以应承你,但这个绝对不可以,如果给夫人听见,不被打死也要被骂死了!我……我知你为什么不想我叫你少爷,你是担心我会想起二少爷是不是?” 辛钘确实是这样想,却料不到筠儿如此剔透玲珑,聪明灵巧,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心思,只好微微一笑。 筠儿说道:“这样好吗?我以后就叫你辛少爷,总可以了吧。倘若你是为了我好,就答应筠儿好吗?” 辛钘笑道:“好了,好了,一切依妳。” 筠儿一笑,再次把头埋在他身上,轻声说道:“现在可以让筠儿和你洗澡吗?” 辛钘道:“我怕自己会忍受不住,到时妳可不要后悔。” 筠儿再次抬起头来,一脸柔情的望住他道:“筠儿既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就是,况且前时人家已经和你……” 说到这里,不禁羞涩起来。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笑道:“那时是我的不对,为了不想显露身分,还诸多言语去骗妳,妳会怪我吗?” 筠儿摇了摇头:“你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杨家,筠儿只有多谢,又岂有怨怼之意。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姑爷会是个这样的人,二少爷死得太冤枉了!” 辛钘叹道:“正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一个人起了歹心,什么事也能做出来。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而已。” 筠儿默默点头,一对玉手移到他裤头,扯开了裤带,辛钘再没有阻拦,任她把短裤脱掉,只听筠儿道:“辛少爷,你先进入浴盆,待筠儿脱了衣服再来服侍。” 待得辛钘跨进浴盆,筠儿徐徐宽衣解带,不用片刻,已脱得光溜溜的,寸丝不挂进入浴盆,便即为辛钘洗刷身子。 辛钘问道:“妳向来便是这样服侍阳峭天?” 筠儿点头道:“自我十五岁那年,夫人突然派我来这里服侍二少爷,就在当天晚上,我的身子便给了二少爷,从此之后,暖床侍浴已成为我的工作。” 辛钘笑道:“妳这个二少爷果然风流得紧,不但处处留情,便连家中的女人也不放过!” 筠儿微微笑道:“天性使然,二少爷常与我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说到这里,玉指正好握住那话儿,不由美目圆瞪,朱唇半张,竟说不出话来。 辛钘笑问道:“怎么呀?什么事让妳大惊小怪?” 筠儿讪讪的道:“你……你这里怎会又大……大了这么多?” 辛钘自然不说是吃了玄牝还精丹所致,只好乱说一通,谅她也不知晓,便道:“前时已经和妳说过,我所练的乃纯阳刚劲的武功,愈到火候,那里就愈加刚强,也没什么奇怪的。” 筠儿听后,心里一惊,问道:“这样会不会愈练愈大?” 辛钘摇头笑道:“只要练到火候足够,到了一个阶段便会停下来,若然我没有猜错,现在应该是极限了。瞧妳害怕成这个样子,很担心吗?” 筠儿满脸红晕,轻轻点头道:“倘若会继续大下去,怎会不教人担心!” 辛钘道:“妳是害怕容不下他?” 筠儿更加羞涩难当,忙说道:“我……我可没说,不过……” 辛钘笑道:“不过心里就是害怕,我说得对吗?现在给妳弄得硬绷绷的,难过死了,要不要尝试一下?” 筠儿听见,心儿不由“怦怦”乱跳,忙把眼睛垂下,低声道:“筠儿早已是你的人了,还要问人家……” 辛钘双手伸前,将她拥近身来,在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要妳自己说,老子从来都不会勉强人。” 筠儿怔怔的望住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不要在这里做好吗?我……我想到床榻去。” 辛钘道:“我素来最顺人意,妳喜欢怎样便怎样。现在妳背过身子来,该轮到我为你刷身了。” 筠儿一笑,依他说话把背脊靠在他胸膛。辛钘为她涂上皂荚,用手轻轻揩抹,只觉满手腻滑受用,口里啧啧称赞。辛钘双手从后绕到身前,百般温柔,当他手掌掠过她一对美乳,筠儿禁不住身体一颤,轻声呻吟。 辛钘双掌包住她一对乳房,轻抚搓揉,问道:“感觉好吗?” 筠儿嗯了一声,低头下望,却见十根指头揉弄压挤,乳肉齾齾,不由越看越感难耐,膣中作痒,花露细流。 辛钘弄得起劲,一面吻着她耳脖子,一面加重手上的力度。 筠儿终于抵受不住,回身用力抱住他,娇喘道:“不……不行了,你弄得人家很难受。” 辛钘笑道:“要是难受,咱们现在就到床榻去。” 筠儿微笑不答,二人把身子冲洗干净,辛钘一把将筠儿抱起,走出内室。 二人才一上了床榻,辛钘说道:“我刚来到长安,所去的地方不多,明儿妳可有空陪我走走?” 筠儿确没想到在这关头辛钘会这样问,心中虽感奇怪,仍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只要和夫人说一声便可以了,你有重要事情吗?” 辛钘说道:“明儿是我认识紫琼刚好满一年,想买些礼物送给她,但又不晓得女儿家喜欢什么,如果有妳在旁给我意见,我就放心了。” 筠儿微微一笑:“你对紫琼姑娘真是很好,筠儿也为她开心。” 辛钘笑道:“我对妳也很好呀,难道不是吗?” 筠儿说道:“你对我好,筠儿自当然感觉到。夫人叫我服侍你,实在是筠儿的福气,如果能够永远留在你身旁,我这一生就足够了。” 辛钘探头亲了她一下:“妳跟我一起可能有很多凶险,不害怕吗?” 筠儿摇头道:“只要能和你一起,再凶险我也不怕。是了,你明天为什么不和紫琼姑娘一起出去?不想她知道吗?” 辛钘道:“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妳可不能和她说呀。” 筠儿点头道:“我不说是了,就只怕紫琼姑娘会来这里找你。” 辛钘心想,只要紫琼不用仙术便行。当下笑道:“咱们早点出去,早点回来,她又怎会知道。” 说完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筠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辛钘轻轻咬嚼时,筠儿再难忍受那股美快,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辛钘用牙齿轻咬一会,接着用力吸吮挑动,一时吃得“唧啧”乱响,而右手两根指头已来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娇眉动听的呻吟,突然从筠儿口里迸发而出,身子同时硬绷起来,下身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辛钘知她得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辛钘双指一抹,却见湿浸浸一片,口里放开乳头,抬首笑道:“筠儿妳好敏感啊,已湿得这么厉害!” 筠儿娇羞难言,只好紧咬拳头,拚命死忍,突然下体一阵充实,穴眼儿猛地被撑开,花甬已含住了两根指头,筠儿小穴一美,禁不住叫出声来:“啊!辛……辛少爷……” 辛钘笑问道:“要不要更爽一些?” 筠儿张着迷离诱人的眼睛,怔怔的盯着辛钘,微一点头。辛钘迎她一笑,使起双指神功,扣着膣壁顶部使力挖掘起来,怎料才掘了十多下,便见筠儿螓首乱摇,口里“呵呵”直响,叫道:“不行……快停,快停,人家受不了……” 辛钘那会罢手,倒掘得更加起劲,果然不费多久工夫,大股爱液随着手指的扣掘疾射而出,一阵接住一阵,直溅得衾褥尽湿。 筠儿何曾受过如此冲激,阵阵高潮险些让她昏晕过去,只得牢牢抱紧辛钘的身躯,身子紧绷如拱桥,而胯间花穴依然疾喷不息,直到辛钘心满意足,休歇罢手,筠儿娇躯一软,躺在床榻上不住喘气。 第二回 倾心吐胆 筠儿颓然若醉,全身颤抖不已。辛钘一个翻身,趴到她身上,紧紧拥抱住她,却见她神情涣散,美目迷离倘恍,如梦乍回,不禁微微一惊,问道:“妳还好吗?” 只见筠儿缓缓张开眼睛,瞧着辛钘轻轻一笑:“我没事,只是刚才太激烈了,几乎回不过气来!” 接着玉手在褥子一抹,立时惊讶起来:“啊!怎……怎会湿成这样子?” 辛钘笑道:“刚才妳如同撒尿似的,自然会变成这样子。” 筠儿脸上一红,连忙道:“你且让我起来把褥子换掉。” 辛钘摇头道:“现在换过,一会儿又弄湿了怎办!” 说着把头一低,已吻住她樱唇。筠儿全不忸怩而避,一对玉手围住他脖子,朱唇绽开,乖巧地接纳他侵入的舌头,登时你含我吮,拥吻在一起。 筠儿感到辛钘吻得越来越炽热,狂猛的激情让他变得有点粗鲁,但这股粗鲁,却让她越发迷失沉醉。 辛钘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一团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筠儿的心花一朵朵地怒放,把仅有的少女矜持全然抛却,玉手移到他下身,把这根可爱的大家伙紧紧握在手中,气喘喘道:“筠儿想……想要,给我……给我……” 筠儿抬高臀部推挤他,表示她的渴求,然而辛钘却不着急,吻过她纤细粉嫩的颈项,继而含住她耳珠,拉拉扯扯的吸吮起来。筠儿的气息变得加倍沉重急促,但辛钘全不理会,右手盖上她一边乳房,一面把玩,一面在她耳边道:“喜欢我这样摸妳吗?” 这句挑逗说话极度温柔,却又相当诱人,筠儿不由嗯了一声,马上作出回应:“喜欢,筠儿好舒服!好想……好想你插进来。” 辛钘道:“妳先用小嘴为我抚慰一会,我才给妳。” 筠儿自当然不会反对,说道:“你且让我起来,好吗?” 辛钘拥抱住她一个打滚,改为女上男下,道:“妳掉过身子去,我也想看看妳的小宝贝。” 筠儿虽感害羞,但依然照做,掉转头趴在他身上,一对美腿大大的张开,跨在辛钘的头上,一个鲜嫩迷人的花穴儿全坦露在他眼前。筠儿玉指轻舒,握住那根骇人的巨棒,细看之下,果然比之前时又大了几分,芳心倏地一惊,心想如此粗大之物,实不知能否承受得起。 就在她还没转念之际,忽觉穴儿被手指张开,接着肉芽一酸,已被辛钘含在口中,一阵难言的快感直窜上脑门,禁不住螓首一仰,轻轻“啊”了一声,想记自己溪壑毕露,更加脸红耳赤,腆然难安。 辛钘含吮一会,说道:“好一个鲜嫩红润的小宝贝,味道果然不错。” 筠儿听得羞涩难当:“辛少爷不要再说,羞死人了……啊!不……不要这样掘,筠儿会……会受不住……” 辛钘笑道:“倘若受不住就再喷一回是了。” 筠儿被他双指连番扣挖,登时美得飘飘欲仙,望着眼前这根雄纠纠气昂昂的巨物,再也忍受不住,小嘴大张,马上把那颗头儿纳入口中,使足气力吸吮起来。 如此你来我往,直弄了半盏茶时间,筠儿终于抵挡不过,又再扑嗤嗤的喷出水来,把个辛钘弄得满脸尽湿,彼此方兴尽罢手。筠儿泄得浑身发软,滚卧在床。 辛钘见她满眼水雾迷离,不停喘着大气,便知她高潮未退,当下移到她胯间,扳开那对修长的美腿,露出一个丰腴硕美的小穴儿,却见玉蛤歙张,水流交股,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筠儿仍是似醉如痴,却也明白将会发生何事,淫兴顿生,伸手抓住辛钘的玉龙,满眼春意道:“这样硕大吓人的东西,你……你须得慢慢来,筠儿实在有点害怕!” 一面说着,一面把个龙头在穴缝乱蹭。 辛钘见着这般淫情浪态,便知她心口不一,索性调侃她一番,说道:“妳这样一个小小的花穴儿,也难怪妳会害怕,其实我也有点担心,要是弄痛了我的小筠儿,又如何能安。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到此为止,妳道好吗?” 筠儿听得大急起来,牢牢握住玉龙不放,心中骂道:“你这个人真是,人家才只是说说而已,连这样也看不出来,可真是笨得到了家!” 不由急道:“不……筠儿想要,来嘛!” 筠儿实在怕他舍己而去,忙即把头儿抵紧洞门,腰肢一送,连头带冠已给她含住。 辛钘只觉龙头一紧,却被腴嫩腻滑的玉蛤箍住,顿时美得嘘了一口气,赞道:“妳好紧好湿,好像比前时紧多了!” 筠儿给巨棒一撑,爽得连打几个哆嗦,见说张大美目盯住他,说道:“真的……真的很紧,只是一个头儿就美死人了!辛少爷来吧,求你填满……填满筠儿,好吗?” 辛钘咧嘴一笑,腰板着力往前一送,闻得“吱”的一声,一大股水儿立时被压了出来,巨棒竟进了大半根:“哗唷!箍得好紧,真舒服!” 便即慢慢抽插起来。 “啊!” 筠儿掩着嘴儿轻叫一声:“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辛钘笑问道:“妳喜欢还是不喜欢?” 筠儿一面“喔喔”娇啼,一面点头:“喜欢……啊!不要碰那里,好酸好麻,不能再碰……不行,要……要尿了!” 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辛钘没想她会这么敏感,只几个起落便抵受不住,不由俯下身来,搂抱住她道:“好没用的筠儿,两下子就泄出来。” 筠儿羞答答的把头藏在他颈窝,轻声道:“还……还不是你,每一下都顶着人家那里,叫……叫人家怎受得住。” 辛钘一笑:“受不住即是代表舒服,要不又怎会马上高潮。” 筠儿用力扭住他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只给你轻轻一碰,便觉酸溜溜的,却又有点美甘甘,加上你……你这么粗,头儿又这么大,总是刮着人家的嫩肉,就连心儿也给你刮出来了!” 辛钘暗里一笑,说道:“听妳这样说,我真的不敢再动,若然再一抽动,妳又受不住要泄,岂非大伤身体,这如何是好?” 筠儿不知辛钘是存心揶揄,还傻乎乎信以为真,心中一甜,柔声道:“你对筠儿真好,但这样不行,要你这样憋着不射出来,会很伤身的,筠儿舍不得你这样。况且你如此……如此硬塞着不动,人家就更难过。” 辛钘笑问道:“这样说,妳想我怎样做?” 筠儿亲昵地抱紧他,双目尽是柔情:“筠儿好想你动,快一些也不打紧,只要能让你尽兴,什么也不重要,况且人家也会快乐。” 辛钘见她说得毫不矫饰,满是情意真挚,也大为感动,在她俏丽娇嫩的小脸亲了一口,右手攀上她一边乳峰,轻缓揉搓,下身徐徐抽动。 筠儿在辛钘温柔的赐赉下,充实的快感越发强烈,只觉辛钘的动作渐渐加快,每一深送,均直抵花宫,弄得她双腿簌簌抖动,股间丽水横流,漫溢四周。 辛钘同样被那紧暖挤得密密匝匝,若非她水分充沛,恐怕寸步难移,正杀得兴起之际,骤觉筠儿使力箍紧自己脑袋,口里呵呵叫道:“又要来……又要来了,不要停……千万不要停,啊!射……射了……” 只见筠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辛钘并没有停顿,依然狠抽疾捣,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筠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辛钘一笑,坐直身躯,双手握住她纤细欲折的蜂腰,又再急急投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噗唧,噗唧”的扯得水花四溅。而筠儿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晃悠个不停。 筠儿在强劲的冲激下,只得紧咬小手,苦颜强忍。然而,下身却挺动个不停,着力迎凑。 辛钘见她情动难抑,满脸尽是迷醉之色,更显她俏丽动人,也不由看得痴然若醉,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辛钘轻抚着她那红冬冬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妳呢?还好吗?” 筠儿抱住他亲了一口,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筠儿醉转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即匆匆穿衣离榻,走出房间为辛钘准备晚饭去了。 次日早晨,辛钘绝早起床,筠儿为他梳洗完毕,二人便离开房间,刚走过一条长廊,忽见李隆基迎面走来,辛钘上前道:“李大哥好早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辛老弟你也早呢,今天这么早便去练功?” 辛钘道:“不是去练功,只想到城里买点东西,你知我初来京城,正是人生路不熟,便叫筠儿陪我走一趟。”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也不阻挠老弟了。” 辛钘笑道:“你我兄弟一场,说什么客气话,倘若老哥没有事,就一起走走如何?” 李隆基善与人交,向爱结识英贤,虽见辛钘年纪轻轻,倒是个热血男儿,对他早已存着好感,视若挚友,现听他这样说,当下说道:“若然不打扰老弟,隆基奉陪就是。” 三人并肩离开杨府,径往长安城走去。 晨光初上,远远便看见城中一座殿宇,巍峨高峻,竟高出平地数十丈,只见青灰殿顶,翠绿屋脊,红柱粉墙,鎏金门窗,尽皆盛妆艳饰,莫不斑斓淋漓。 辛钘望着这座天宇中的雄殿,徐徐说道:“好一座阔大不羁,气度非凡的宫殿!这就是咱们的大唐帝国了!” 李隆基道:“这是屹立在龙首原上的含元殿,但凡有国家仪式大典,都是在含元殿举行,“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说的就是形容大朝会的盛况。” 辛钘含笑问道:“老哥是皇亲国戚,这座含元殿你是常来的了?” 李隆基摇了摇头:“也不是,小时陪着父亲,确常在皇家宫苑出入,这几年因身处外地,且回来不久,再也没进过去了!” 辛钘不解道:“这倒奇怪了,以你老哥一表人才,又是龙孙帝子,莫说在宫中领个要职,便是王侯将相,也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隆基叹气摇头:“老弟你有所不知了,目下形势,可说今非昔比,当朝天子虽是我的三伯父,只是……唉,不提也罢!” 辛钘更加不明,正要发问,忽听得身旁的筠儿道:“李公子不肯奉职,莫非是为了韦皇后的事?” 李隆基听得眉头一扬,心想这个丫头见事倒也透彻,叹道:“这几年我身在潞州,担当别驾一职,但我这个剌史佐官,只是一个闲官,可说并无实职,闲时便约些同僚吃酒打牙儿,对宫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 辛钘听见瞪大眼睛:“你好歹也是个小王爷,竟……竟去当这种差事?” 李隆基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我当时年纪尚轻,就是给我高官重职,我自己也担当不来。那时我在同僚口中得知,自从阿母子崩驾,宫中已变得不成样子了!” 辛钘问道:“阿母子?这人是谁吶?” 李隆基微笑道:“阿母子就是武后,宫里的人直来都是这样称呼她。” 辛钘“啊”了一声,顿即恍然,李隆基续道:“我三伯父虽然天性懦弱,登极之后,就更加不堪,便如着了魔似的,变得是非不分,亲疏不辨,黑白不明,忠奸不清,凡事不论大小,全由他老婆女儿摆布!现在国家一切大权,都落在韦后手中,宰相以下的重臣,无一不是她的亲信。莫说是我本人,便是我父亲和姑母太平公主,同样被她排斥在外!我不妨与你们说,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只要有丁点儿言行不慎,咱们李唐宗室随时都有灭门之祸!” 辛钘听完他的说话,心中不由一凛,忽地想起宫中那个妖孽来,低头想道:“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魔所为?就算皇帝再窝囊,决不会变得如此快,除非鬼摸脑壳,或是脑袋给驴子踢了一脚,方会这样。但妖怪肆虐宫闱的事,我要不要和他说好呢?” 李隆基见他低头沉思,正想得邓邓呆呆,问道:“老弟想着什么?” 辛钘猛然醒转,抬头道:“老哥,你既能全不避讳,倾心吐胆的把这事说与我知,无疑是当我是至亲兄弟,辛钘不能不把这事说你知。” 李隆基茫然不解,怔怔的望住他,说道:“你我义同骨肉,辛老弟但说无妨,到底是什么事?” 辛钘道:“我认为皇宫里有妖怪出没。” 李隆基和筠儿齐觉一惊,一时难以置信,李隆基道:“你……你是说笑吧?鬼神之说,岂能当真!” 辛钘道:“我没有骗你,你知我自小学道,兴妖作孽,焉能逃出我的法眼,况且紫琼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前时也有和我说起此事。皇宫之内确有妖气袅绕,以卫社稷,必须早早断除,方可屏绝后患。” 二人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由有几分相信,李隆基问道:“听老弟你这样说,该如何应付才是?” 辛钘道:“紫琼曾说这妖孽厉害得紧,要把他找出来并非容易的事,我和紫琼早已筹商对策,打算找机会潜入宫中。这样做虽然有点危险,更不知能否找得到这妖物,但为了匡时济世,光复社稷,就是再艰难也得一试。” 筠儿吃了一惊:“辛少爷……你……你要进宫和那妖怪周旋,能……能斗得过吗?” 辛钘摇头道:“我也不知能否拾掇他,只得尽力而为。我这段日子埋首练功,便是为了这个原因。” 李隆基对妖魔一事仍是半信半疑,虽然这样,但见辛钘如此浩然正气,心中好生感动钦佩,当下道:“老弟不怕涉危履险,视险如夷,实在教人敬佩!但要潜形入宫,确实不容易,恐怕老弟难以做到!虽然我在宫中没有供职,但朋友知交倒也不少,待我与他们打点打点,为老弟寻个职司,你道如何?” 辛钘笑道:“老哥的好意,兄弟先在此谢过!但这个妖物深藏宫中兴风作浪,且能拨乱朝纲,必是隐藏在皇帝身边,方能操控朝政,一般职位,恐怕难以接近皇上。” 李隆基点头一笑,说道:“瞧来也有道理,要接近皇上,除了他身边的太监,相信也没有多少人!” 辛钘连忙道:“你不要说笑,要我做太监,倒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筠儿听见,不禁掩着嘴巴“噗哧”一笑。 辛钘笑道:“其实我和紫琼已想到一个方法。” 当下便将他如何认识崔湜和上官婉儿,打算倚仗他们的势力混进入宫,一一全与他说了,关于窥视上官婉儿淫行一事,辛钘自然隐去不说。 李隆基听毕,摇头叹道:“我认为不妥,你可知道二人是什么东西?” 辛钘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儿是皇帝老子的小老婆,崔湜却是她的姘头,但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李隆基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崔湜这个小子早就臭名远播,宫内宫外,无人不知,还有这个上官婉儿,直是个没槽道的行货子,姘头一个接一个!此女和韦后同是一窝儿,树立私党,广纳贿赂,无所不作,你沾带到她身上,没的污了自己名头,该得三思才行。” 辛钘笑道:“我正怀疑那个妖物附在这些人身上作怪,只要能混在他们中间,就更容易寻得那妖物所在,要灭魔除妖,就不能顾忌太多。” 李隆基沉思一会,也觉有点道理,说道:“老弟此举如入鲍肆,韦后身边尽是些小人之辈,万事须得小心。” 辛钘道:“这些人我辛钘倒不放在眼里,谅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只是隐在一旁的妖孽实非易与,我是否能敌得过他,确实没多大把握。” 筠儿满脸忧色,说道:“既然这样危险,你……你不如另想他法,不要冒这个凶险,好吗?” 辛钘见她一脸焦心毁颜,心下感激,当即笑道:“我会尽量小心行事,筠儿妳不用太过担忧。” 筠儿说道:“你要去对付妖魔鬼怪,又怎叫人不担心!” 李隆基道:“筠儿就说得对了,邪魔妖怪可不同一般人,要对付他们,并非单凭武功便能成事,若然危险,依我看还是算了。” 辛钘虽然明白二人是对自己好,但玄女娘娘既然派遣彤霞来此相助,无疑是下了旨意,但这事又岂能和他们说,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只好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想李唐江山落在他人手上?” 李隆基忙道:“当然不想。” 辛钘道:“既然不想,就先要把宫中的妖物铲除,方可有望。” 李隆基登是无语,一时竟难以反驳。辛钘笑道:“不要再说此事了,总之我一切小心就是。”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已来到长安县的光化门,进入光化门,便是永安渠,此渠流经修德和辅兴两坊,西面却是店铺林立的安定坊,古朴盎然的千福寺,直挺挺的兀立在三人眼前。 第三回 扶善惩恶 是时朝阳初升,京城内的店肆仍没营业。三人走过安定坊,离远便见千福寺外摆着数十个地摊,摆卖着形形色色的小物儿。 千福寺原为章怀太子李贤的邸宅,咸亨四年寄舍为寺院。李贤是武则天第二子,因宫中时有流传一则闲话,说他并非武后所生,却是武后亲姊韩国夫人之子,使李贤心疑恐惧。调露二年,明崇俨被强盗杀害,武后疑是李贤所为,果在东宫马房搜到数百具铠甲,终被流放至巴州。 武则天仍怕他轻举妄动,派丘神绩到巴州监视,丘神绩竟误会了武后的意思,逼使李贤自杀,武后得知此事,立贬丘神绩为迭州刺史,并追赠皇太子地位,谥章怀太子。 李贤当太子时,有感母亲为了权力,把母子亲情弄得荡然无存,便作有黄台瓜辞,“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此诗以藤蔓比喻母亲,四瓜代表母亲四个儿子,盼望能让母亲醒悟。然而这首千古绝唱,仍是改变不了章怀太子的命运。 辛钘素来喜好热闹,看见有东西摆卖,当下兴匆匆的走将过去,张眼一望,也不由为之呆住,看见摆卖的东西全是些半零不落、又破又旧的物事!如一些百衲布衣、破孔鞋子、缺口花瓶、破锅敝笱等,全都是些破铜烂铁,残旧无用的东西。 再看那些摊贩,无一不是风烛残年的长者,有男的,有女的,更有些肢体残障、衣衫褴褛的中年汉。这些破旧斑残的东西,京中的富贵人家自然不会问津,便是一般人家,也难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内。 辛钘看着这等情景,不禁长叹一声,便连身旁的李隆基,亦瞧得嗟叹摇头,欷歔不已。辛钘跑过的地方可说不少,穷苦人家也见多了,却没想到在这靡丽繁华的京城里,也有这等教人惋叹的事情! 筠儿同样看得心头发酸,低声说道:“每日破晓时分,他们都会候在城门外,待得宵禁一过,城门打开,趁着街鼓未响,店铺还没开门营业,便集中在这里摆卖,因他们没有本钱,所有货品,都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运气好的,或许捡得有点价值的东西,倘若运气不好,当日便要忍饥受饿了!” 李隆基叹道:“这些人每日都在这里摆卖?” 筠儿道:“人每天都要吃饭,你可以饿一日,却饿不了两天,在我还没进杨府前,同样遭受过这些日子。公子你是贵胄之家,或许不明白其中苦处!” 辛钘说道:“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会有人买吗?” 筠儿喟然道:“买的人当然不多,但有些清贫人家贪图物品便宜,间歇也会来帮寸。其实只要有人会买,能够换得一两个文钱,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来到一个小摊子前,但见地上铺着一张青荅布,上面放满大大小小的石子,再看那摆卖之人,却是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鹄面鸠形、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是个饱尝风霜的人。 辛钘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拈起一枚鸡卵大小的石子,掂量一下,拿在手上仔细打量,只见石子表层异常光泽滑润,石上还有几道红绿色斑纹,颇为特别,便向那老者问道:“老丈,请问这石子是什么名堂?” 那老者摇头道:“不知道,都是在山上捡到,公子若喜欢,一文钱三枚。” 辛钘再找起其他石子看看,都是大同小异,瞧来这些石块并非什么珍宝之物,只是外表特别,这老者才检回来摆卖,遂问道:“这都是检来的!但要找到这样漂亮的石子也不容易呀,必定跑了很多山头才找到吧?” 老者叹道:“食不餬口,力未赡农!人老了,身骨子又不争气,只好干些没本钱的买卖,到处捡些东西来摆卖,盼能买得一分半钱,免得饿死街头,说来真是惭愧!” 李隆基在旁问道:“老丈现在没有子女照顾吗?” 老者摇头道:“原本是有个儿子,本是淳于处平麾下一名小兵,不幸在沂州一役,给突厥军杀了,我婆子痛失亲儿,一病不起,也随他去了,便只留下我这个老骨头。” 辛钘问道:“你儿子为国捐躯,难道没有丝毫犒赏慰劳?” 老者又摇头长叹,说道:“这小小的犒赏,又能济什么事!当年老夫追随薛将军远征高丽,大破高丽军,连陷南苏、木底、苍严三城。在这战役中,老夫送了一条大腿,才是派发二两白银,遂将老夫送回老乡,这么一星儿银两,便用来做小买卖亦不足够,要不然,也不会落魄到这步田地!” 李隆基道:“原来老丈是薛仁贵薛将军的部下,失敬,失敬!” 老者挥手道:“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实不消多提。” 辛钘叹道:“老丈当年投袂荷戈,保境息民,没想会落得如此下场,老丈行动不便,仍要四处捡拾石头为生,也难为你了。” 当下伸手往腰袋一摸,身上便只有二两白银,而这些银子,却是前时冒名杨峭天,从杨家取来的,本想用来买礼物给紫琼,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再想了,把银子全掏了出来,递与那老者道:“请老丈收下这些银子,虽然不多,省吃俭用倒可维持一段日子。” 只见那老者不住挥手摇头,说道:“这样不可以的,老夫虽然是穷,但还有点儿骨气,请公子收回银两。” 辛钘拈起刚才那枚石子,说道:“你说这些石子一文钱三枚,这只是老丈你不识货,我认为这枚石子,足可值得六七两白银,我就买下这个,瞧来已算是便宜我了。” 老者何尝不知道这石子的价值,这类彩石子随山可见,说句不好听,实在是一文不值,忙道:“这个……这个怎值二两银子,公子爷说笑了!” 辛钘笑道:“只要我认为值得就是,老丈不用和我讨价了。” 老者无奈,只好收下:“老夫就多谢三位了。” 辛钘把那枚石子收入怀中,正当他徐缓站起身子,忽闻得么喝四起,接着“啪啦啪啦”几声巨响,像是器物掉在地上的破碎声。辛钘循声望去,却见几名身穿青衣的壮汉飞腿乱踢,把地上摆卖的东西踢得七零八落,嘴里仍嚷骂不休:“哪来的老不死,这是德静王出入城门的要道,岂容你们在此摆卖。” 一个老太婆眼见摆卖的东西被弄得破丢不落,悲从中来,哭道:“众位爷门行行好,不要再踢啦……”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一个汉子骂道:“妳啰唆个什么,快给我走开!” 伸出葵扇似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推。那老太婆年纪老迈,怎能承受得起,身子往后直摔倒下去! 辛钘看得怒从心起,见那老太婆快将跌在地上,已不容他再想,当即使起飞身托迹,流星赶月般飞身上前,右手一抄,已把那老太婆接住,扶她坐在地上,回首一看,几个大汉依然往其他摊子乱踢乱踹。辛钘登时怒火中烧,抽出腰间的双龙杖,怒吼一声,径往那些大汉扑了过去。 随听得“喔唷,喔唷”之声此起彼落,转瞬之间,已见十多个大汉卧满一地,捧头抱脚的滚来滚去,口里“啊,啊,啊”的呻吟不绝。 辛钘挺起胸膛,当中一站,破口骂道:“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泥猪瓦狗,连老人家也不肯放过!究竟是什么人叫你们来捣乱?” 一个粗眉汉子虽然脚骨折断,痛得一张脸皮不住价抽搐,仍是怒目咬牙道:“哼!小子你少逞威风,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咱们是德静王府的人,你胆敢如此放肆,便是瞧不起我家王爷。” 辛钘怒道:“德静王又如何,天子脚下岂容你等狗才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究竟那个德静王是谁,老子倒要会一会他,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竟如此专横跋扈!” 李隆基走将前来,在辛钘耳边道:“德静王就是武三思,素来专断横行,要不也养不出这些狗奴才。” 辛钘听见了武三思这名字,登时记起紫琼曾说过此人,低声说道:“原来是他,就是和上官婉儿有路的家伙!” 李隆基点了点头,轻声道:“武三思仗着韦后撑腰,连皇上也给他几分面子,今趟咱们得罪了他,恐怕后患无穷。” 辛钘天生一铳子性儿,加上年少气盛,见着这等不平事,又如何克制得,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不当作一回事,愤愤道:“得罪他又如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一于和他斗到底,看他怎地奈何我。” 李隆基道:“以老弟的武功,自然不会怕他,但你可知道,武三思此人素来跋扈自恣,难保他不会将气发在这些老人家身上!只要你一离开,他们便要遭殃了,莫非你要每天候在这里保护他们?” 辛钘给他说得呆在当场,回心想想也是道理,但一时亦想不出对策来。 李隆基道:“倘若有人到王府通风报讯,或是有差役赶来干与,就更加麻烦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行护送他们离开这里,免得难为了这些老人家。” 辛钘点头道:“老哥这话极对,事不宜迟,咱们先离开这里再算。” 当即一面通知各人离开,一面为他们收拾散乱在地的东西,三人携老扶弱走出城门,距离长安数里处,李隆基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住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老夫姓丁,人人都叫我老丁,住在城西荳水井。” 李隆基取出一绽金子,交与那贩卖石子的老者,说道:“为了安全起见,看来暂时不能再摆卖了,这里有些银两,大家先行分了,也可挨磨一段日子,打后再作打算好了。” 老丁本想不愿收取他的银子,但回头一看,见众人个个愁颜不展,只好腼颜接受,感激道:“老夫实在……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公子,唯愿公子福寿绵绵,日后早登科甲,荫子封妻。” 李隆基道:“丁大叔言重了,过得几天,我会再去探望大叔。” 老个长长一揖:“老夫在此为大家多谢两位公子爷。请两位公子留下名讳,好让老夫为两位祝祷祈愿,以报厚恩。” 辛钘双手乱挥,说道:“丁大叔不用客气了,咱们这样做,只是看不过那些恃势凌人的家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有点事办,要先走一步,过几天再拜会丁大叔。” 李隆基道:“丁大叔,记住我的说话,暂时不要再摆卖。” 老丁知道二人不想说出名字,亦不便再问,拄着拐杖躬身道:“公子的好意老夫明白,两位公子爷既然有事在身,老夫也不敢阻搁,便此别过。” 三人走出数丈,辛钘说道:“武三思可能会另派人追来,咱们在后暗暗护送他们好吗?” 李隆基点头同意,说道:“这样也好,但刚才为何不和他们一起同行?” 辛钘笑道:“你适才没看见吗?那个丁大叔不住问长问短,又这般客气,教我浑身好不自在。” 说着三人随即踅回,在后暗暗跟随。 筠儿瞧着他微微笑道:“你二人施恩不望报,连姓名也不愿留下,常人道:“为善者天报以福,为非者天报以殃。” 我相信好人自有天报。” 辛钘笑道:“上天如有福报,也不会少了我的筠儿,老哥你说是吗?” 李隆基点头一笑:“这个当然,老弟你的福气可不小,身边有个如此福惠双全的俏丫头,连我也感到妒忌呢。” 筠儿脸上一红,不由娇嗔起来:“人家不和你们说了!” 辛钘说道:“我与老哥认识已有一段日子,还不知你成家没有?” 李隆基微笑点头:“我已娶有一妻一妾,生了一子一女,老弟你也得加把劲儿,早点把紫琼姑娘娶过门吧。” 辛钘笑道:“这个当然,咱们哥儿俩就比一比劲力,看谁的孩子多。” 三人说说笑笑,蹑着老丁等人走了一段路程,看见武三思并没有派人追来,相信已经安全,方往来路踅回。 筠儿低声问辛钘:“你不是说要买东西送给紫琼姑娘吗?” 辛钘把所有银两买了那枚石子,怀里已空空如也,只好微微一笑:“刚才已经买了,妳没看见吗?” 筠儿听了已明白他的意思,再没有问下去。 三人回到杨府已是辰未巳初,刚好过了辛钘练功的时间,他一回来便直奔玲珑轩,看见紫琼连忙道:“对不起,今早入城买点东西,回来迟了。” 紫琼含笑说道:“你迟到该和彤霞说才是,无须对我说。” 辛钘搔了搔头顶,从怀里掏出那枚石子,说道:“我有东西送给妳。” 说着牵起她的玉手,把石子放在她掌心。 紫琼凝望着手上的石子,问道:“这就是你今早要买的东西?” 辛钘点头道:“今天是咱们刚好认识一年的日子,只可惜我囊空如洗,穷得要命,无法送给妳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能给妳这个。” 紫琼把石子牢牢包在掌心,满眼柔情的盯着他,轻声道:“多谢你,只是你这分心意,已经没有东西能超越它了。” 辛钘高兴不已,紧握住紫琼双手,问道:“只要妳不嫌弃就行,方才我还在担心,只送妳一枚不值钱的石子,担心会令妳不高兴呢。” 紫琼嫣然笑道:“用二两银子买一枚石子,还说不值钱。” 辛钘稍微一愕,当即笑道:“原来……原来妳什么都知道了。” 紫琼点头轻笑:“你的心意紫琼会永远记住,也会好好保管你这分心意。最难得你具有侠义之心,看见你这分侠骨柔肠,紫琼真的很高兴。” 辛钘笑道:“妳说得兜儿这么好,怎地一点奖励也没有?” 紫琼嘴含微笑,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这样可以了吗?” 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一阵如兰的幽香,直扑进辛钘的鼻子,心中不由一荡,趁着紫琼靠近身子,辛钘连忙将她搂住,两具身躯登时贴得密密匝匝,滴水不漏。 紫琼身子一软,把个凹凸有致的娇躯依偎着他,任由辛钘将她抱紧。 辛钘望着紫琼那张绝世独立的美貌,直瞧得眼狂心热,爱欲交集,一投欲火直烧上心头,把头一低,吻上紫琼的小嘴。 紫琼徐徐闭上眼睛,送上香舌,顿觉小腹被一根粗硬牢牢抵住,且不住推挤磨蹭,惹得她情兴大动,膣道立时阵酥阵麻。这份难耐的骚动,让她不得不把辛钘抱紧。 辛钘固定住紫琼的脑袋,直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当他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时,紫琼猛地一颤,绽出一声美妙的呻吟。辛钘隔着衣衫把玩有顷,体内那股欲火再难压抑,忙抱着她滚到床榻上,正要动手解除她衣服,紫琼连忙握住他双手,摇头道:“现在不可以,你还要去练功。” 这刻如箭在弦,辛钘岂肯便此罢手,见他气急喘促,一面扯开紫琼的腰带,一面说道:“兜儿忍不住了,妳……妳就可怜一下兜儿,让我好好爱妳!” 紫琼见他满眼欲火,不禁心中一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低声道:“兜儿,你越来越缠人了……啊!轻一点儿,你咬痛我了……” 她的前襟已被辛钘掀开,低头望去,看见辛钘正在埋头苦干,双手捧着自己一边乳房,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辛钘见紫琼不再推拒,一面含住她乳头,一面动手去脱她的衣服。紫琼给他弄得难过之极,扭动身躯配合他的举动,终于被辛钘脱得一丝不剩。 便在辛钘把身上的衣服脱清光,紫琼伸手到他胯间,握住那根硕大无朋的巨棒,发觉触手火烫炙热,不停“突突”脉动,遂问道:“兜儿你硬得很厉害,是不是很难过?” 辛钘猛地点头,气急败坏道:“难过死了,现在就让我进去好吗?” 紫琼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牙关紧咬,狼狈万状,也不禁暗暗好笑,却又心生怜悯,主动将自己大腿分开,握紧他的肉具,把个龙头抵住阴阜,说道:“我的兜儿,来要紫琼吧……嗯!好……好胀好舒服,兜儿越来越可爱了……” 辛钘趴在她身上,让紫琼紧紧拥抱住他,说道:“我也好舒服,会不会插得太深,弄痛了妳?” 紫琼双眸尽是情意,美目半张,怔怔的盯住辛钘的俊脸,轻声道:“不用理会我,紫琼不怕痛,只要你舒服就行。” 边说边抛动腰肢,着力迎凑。 辛钘每次和紫琼做爱,都显得格外兴奋,只消抽动几回,便会渐渐忘形起来,动作变得又狠又劲,往往把紫琼弄得高潮不迭。 百余下过去,已见辛钘越杀越勇,运棒如风,深藏花径大肆出入,阵阵花露随棒而出,溶溶脉脉,四下飞溅,打得二人腿间湿漉漉一片。 紫琼无助地紧攀住他身躯,任其抽戳冲杀!紧窄的甬道本就难容他的粗长,早把玉茎箍得密不透风,再经这般狂猛凌厉的插弄,强烈的快感一浪高似一浪,无可息止。 “嗯!” 紫琼委实抵挡不住,第一度高潮终于降临,但见她妙目如丝,紧盯住辛钘道:“兜儿,我……我不行……不行了,用力抱紧我,让紫琼全泄给我的兜儿!啊,要来……兜儿,我要……要来了……” 辛钘一面抽动,一面欣赏她那高潮将至的失神艳色,只觉紫琼一颦一容,均尽态极妍,也不由看得亢奋莫明,当下道:“全给我,把妳的一切都给我。” 紫琼丢得浑身发软,迷迷糊糊道:“都给你了……全都给你了……” 辛钘道:“是,妳都给我了,现在也该到我给妳,妳喜欢要我的吗?” 紫琼用力搂住他脖子:“要……只要是兜儿的,紫琼都要。亲我,好想你亲我。” 辛钘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二人再次吻在一处。 辛钘口里吻着她,手里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一口气又抽插数百下,辛钘亦感渐渐不继,泄意倏生,当下腰板加力,插得越发起劲。 如此狠攻猛戳,紫琼又觉有点意思,在他口腔道:“又……又再不行了,紫琼要……要来!” 辛钘忙道:“我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来好吗?” 紫琼凝望着他,微微点头,辛钘奋力狂捣数十下,腰眼一麻,立时射了出来,紫琼被热浆一烫,不由阴中一紧,咬着玉龙吸吮一会,也跟随他丢了。 第四回 掷级承矛 高潮过后,二人依依不舍的抱作一团,待得兴奋渐缓,辛钘吻着她娇嫩滑腻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发觉能与妳尽意随心的干弄,比之什么玄女九式还要快活。妳呢?妳也有我这种感觉吗?” 紫琼亲昵地点了点头,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我倒没意见,只要是和你做,紫琼已经很满足了!” 辛钘听见,高兴莫名,用力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听见妳这样说,比之什么都来得高兴。紫琼,辛钘今生今世,都会好好爱妳疼妳,妳千万不要离开兜儿,答应我好吗?” 紫琼也知自己对辛钘越陷越深,直是难以自拔,此刻听着他这番说话,一丝丝的甜意直涌上心头,颔首道:“兜儿,我也不想离开你。” 辛钘兴高采烈道:“这样说妳是答应我了?” 紫琼见着他那雀跃兴奋的样子,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双手牢牢圈住他脖子,微笑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够不答应吗!” 辛钘忭跃之极,颠头耸脑道:“实在太高兴了,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好好的兴祝一番如何?” 紫琼“噗哧”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藉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钘不容分说,凑头便往樱唇亲去,紫琼还没来得反应,爱郎的舌尖已猛地闯了进来:“嗯……兜儿……” 说得一半,话声已被全然封闭住。 紫琼半推半就,最终融化在辛钘的热情中,变得和他一样狂热,两根舌头缠绕滚翻,彼此追索对方的甜蜜。便在此时,紫琼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把舌头抽回,辛钘正感奇怪,彤霞的话声忽地从榻旁响起:“姐姐,请恕妹妹打扰。” 二人愕然望去,却见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琼登时满脸通红,忙把压在身上的辛钘抱紧,生怕自己的娇躯让彤霞看光,说道:“妹妹进来也不通知一声!”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与你们说,实在迫不得已。” 紫琼听见,知道必定有事发生,连忙屈指一算,微显惊讶,遂向辛钘道:“兜儿,武三思终于找上门来,不用多久便会来到这里。” 辛钘听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我被人蹑住?” 彤霞说道:“或许今早那些人当中,有人认识你是杨峭天,所以误认你是他。不管怎样,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须小心应付。” 辛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顿生:“好呀,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自己找来。” 说着滚身下榻,晃着玉龙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琼失去了遮掩,忙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彤霞看见揜口一笑,说道:“妳我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 说完转过身子,免得紫琼尴尬。 二人连忙穿回衣服,辛钘把双龙杖在腰间一插,说道:“这是他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紫琼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儿关系密切,兜儿你要谨慎行事,最好多留余地,不要做得太过分,阻碍咱们灭妖的计划。”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应允,彤霞说道:“还有你要顾及杨门一家,要知和朝庭树敌,真个可大可小,随时会有灭门之祸。” 三人还没来到大厅,便见不少杨门子弟直奔大厅,个个手执兵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走几步,见筠儿迎面急奔而来,看见辛钘等人,忙道:“不好了,武三思带了很多兵马把杨府包围住,声言要找老爷和你。” 辛钘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马?” 筠儿说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爷着我通知你,叫你马上到大厅去。” 刚走进大厅,已见厅上挤满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杨夫人独自坐着,并不见杨曲亭在场。众人一看见辛钘,立即奔将前来,马元霸一拍辛钘的肩膀,竖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够见义勇为,这才不失男儿本色。” 辛钘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小雀儿点头道:“李公子和筠儿把一切都说了,连老人家也欺负,他们真不是人。” 辛钘连忙走到杨夫人跟前,忙问道:“娘,爹呢?” 杨夫人道:“他带同门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回来,实在令人担心,兜儿你赶去看看。” 辛钘连忙点头道:“兜儿现在便去。” 说话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厅,众人立即跟随在后。 杨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们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实不宜露面,你和令妹还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两家确实早存介蒂,韦后勾结武三思专擅朝政,并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权,韦后时常防着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时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皇帝和这对弟妹甚相友爱,没有理会韦后的诬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虽非惧刀避剑之辈,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为了父亲和李家上下,教他不得不犹豫起来,几经思索,权衡轻重,只好点头应承,并同妹妹舒柔告辞了杨夫人,离开大厅。 辛钘大步疾行,紫琼和彤霞二人紧随在旁,马元霸夫女、宫家兄妹、杨静琇、筠儿等人在后跟随。走出屋前广场,看见杨门弟子早已分布广场四周,列成队形,严阵以待。 来到大门口,却见杨曲亭背负双手,挺然卓立,神情极度庄重端严,大有侠者之风。在杨曲亭两旁,分站着六名杨门高手,凝视着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钘快步上前,奔到杨曲亭跟前,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由兜儿而起,请爹千万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决好了。” 杨曲亭捋须摇头:“兜儿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见我和你,我又岂能置于事外,况且你的事就是杨家的事,纵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俩并肩子上就是。” 辛钘听后大为感动,环目一扫眼前的官兵,却见个个腰悬横刀,把杨府围得密匝匝的,当中站着一个年轻军官,一身锁子明光甲,三十岁左右年纪,光凭此人的年龄,决计不是武三思。辛钘心中嘀咕,向杨曲亭问道:“武三思似乎不在这里,他的人呢?” 杨曲亭道:“这些全是前头步队,先来这里立威,他的人却未到。” 辛钘鼻哼一声:“好大的架子。” 说话甫毕,便见十多骑徐徐而来。辛钘张眼望去,见当前之人是个年约五十,白净脸皮,三络髭须,一身宝蓝锦服的中年人,满脸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样。辛钘心想:“瞧来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一个傲世轻物的家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转眼之间,武三思已领着众骑来到杨府前,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颐指气使,一看便知是些鼠凭社贵、狐藉虎威之辈。那青轻军官看见武三思,忙召开官兵让出一条大路。 杨曲亭见着武三思的气派,眉头一紧,踏上两步揖道:“在下杨曲亭见过王爷,王爷驾临杨门,不知有何见教?” 武三思瞪着一对虎目,沉声喝道:“好一个杨曲亭,竟纵子行凶,胡作非为,你可知罪。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拿下。” 那年轻军官一声领命,将手一挥,登时铿锵大作,数十个官军横刀出鞘,直奔前来。杨曲亭见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释,便即下令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要反抗,无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动手,难道要眼睁睁束手待毙! 便在杨曲亭两难之际,忽见身旁人影闪动,此人正是辛钘,杨曲亭吃了一惊,欲要喝止,一条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闯入官兵阵中,只见两根双龙杖横挥直砍,接着连串狼号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连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骑,转眼之间,地上已倒卧着数十人,不住价滚翻呻吟,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伤在何处。 武三思骑在马背看得一清二楚,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时吓得脸青口唇白,颤着声音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挡住他!” 话声甫落,忽觉后领一紧,却被人提了起来,正自大骇,骤觉双脚已落在地上,就在惊神未定间,发觉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钘放开武三思的后领,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脉门,武三思登时全身酸软,半点气力都拿不出来,不由惊道:“你……你……”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想在此当场出丑,就听我的说话做。叫他们全部退开,若是不听,莫怪我不客气。” 武三思心中虽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势,生死攸关,叫他不得不低头,只好怒瞪双目,高声喝道:“你们都停手,给我站到一旁。” 众官兵看见王爷落入对方手中,无不投鼠忌器,纷纷退下一旁。 辛钘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声笑道:“我与王爷只是小小误会,你们无须惊奇。咦!刚才发生什么事,怎地有这么多人卧在地上,你们还呆着作甚,快些扶他们起来,待会王爷必有重赏。王爷你说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声,却不出声。 辛钘凑到他耳边,微笑道:“我已给足你面子,就不要摆出这副嘴脸来,好歹也要作过样儿,难道你要我把你脱清光,赤条条的挂到朱雀门去。” 武三思当王爷数十载,那曾听过如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说话,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钘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你跟我来,今日这笔账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 辛钘道:“好,这是你说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来口没遮拦,到时若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听后一惊,心想这小子当真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可大大不妥当,当下道:“本王爷就和你走一趟,谅你也不敢对我怎样。”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高声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爷私下有事商量,你们就在外面等着,若果等得不耐烦,大可自行离去。” 接着与杨曲亭道:“爹,咱们进去,不用理会这些人。” 杨曲亭在心中连声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过,一但朝廷怪罪下来,可不是开玩笑。一想及此,脸上不由愁云漠漠,五色无主。 紫琼在旁看见,低声说道:“杨伯伯,你不用担忧,兜儿一定会把此事解决的,我敢保证武三思经过今日之后,再也不敢骚扰杨家。” 杨曲亭岂敢尽信紫琼的说话,摇头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进入大厅,态度从容亲热,不知内情的人,还道二人是多年的老朋友。辛钘与杨曲亭道:“爹,我想要个清静的房间。” 杨曲亭点了点头,向筠儿道:“妳带少爷到后进的厢房去。” 筠儿颔首说了声是。辛钘向紫琼和彤霞使个眼色,要她们一同前去。 来到厢房,辛钘道:“筠儿,妳且先行回去,顺便吩咐下去,不要让其他人接近这里。” 筠儿应了一声,回身去了。 待得筠儿掩上房门,辛钘放开了武三思,指着杌子道:“王爷,且先坐下来,咱们好好说话。” 武三思气得脸皮铁青,哼了一声,怒道:“本王与你们没什么好说,你这等做作,真不怕抄家灭族吗?” 辛钘笑道:“你不想受苦头,就乖乖的给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这身老骨头未必受得住,听见了没有?” 武三思无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钘三人也跟随坐了下来,只见彤霞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关中杨门乃江湖上的大门派,光是关中,已统驭八门二十六派,少说也有近万之众,而咱们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还害怕什么抄家灭族,你这些虚声恫吓,我看还是免了。” 辛钘笑道:“听见了没有,其实今日之事,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这个王爷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自己是王爷,便不可一世,认为人人都要害怕你!我不妨与你说,莫说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里,谁得罪我,谁便要遭殃。” 武三思怒气横生:“好大胆的狗才,竟敢开罪当今皇上。” 辛钘说道:“开罪又如何,我骂皇帝也非只今日,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骂过,你不但在心里骂,而且一大顶绿帽儿往他头上盖,说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会比我小吧。” 武三思给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大胆!”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双脚一软,“噗”一声又坐了下来,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辛钘笑道:“这还算不上厉害,杨门更厉害的武功还多着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说道:“你们……你们都是妖怪!” 辛钘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我叫你进来谈话,是想保留你的脸子,让你这个王爷不致在外丢脸,打后你继续做你的德静王,倘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杨门麻烦,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许不会要你的命,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试一试,有道是打狗入穷巷,势必反噬一口,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语,心中暗想:“我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忍气吞声为妙,目下首要是先离开这里,今日这口怨气,本王势必掏回来,咱们走着瞧吧!” 辛钘凝神打量着他,见他一对眼珠子不停滚来滚去,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王爷光临,一时也忘记使人奉茶,相信王爷也口渴了,请王爷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声。” 说话甫落,已见辛钘径往房门走去,岂料辛钘并没有伸手去推门,却使起飞身托迹仙术,身子突然穿门而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武三思直看得张口结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见过,竟吓得无法说出声来。 紫琼和彤霞知道辛钘是有意显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琼暗运仙术,算出武三思仍是悒郁不忿,知道若不让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来找麻烦,当即向彤霞使个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刚做了一些糕点,倘若王爷不弃,待我去取来让王爷品尝品尝。” 还没等待武三思答话,忽地红光一闪,彤霞已不知所踪,房里只剩下紫琼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 的一声惊叫,指着彤霞刚才的坐位:“她……她呢?” 紫琼笑道:“这些都是我家杨门的秘技,先前你所见的,叫作“穿门过户”,而刚刚见的,名叫“凌空一闪”,而我这一手,叫作“一箭穿云””随见她抬手虚空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疾射而出,远远的一根大木柱“嗤”一声响,登时给射出一个小洞,足有三寸余深。 武三思看见如此神奇之事,当场呆若木鸡。 紫琼说道:“这些雕虫小技,实在教王爷见笑了,咱们杨家的武功,虽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说自成一派,杨门弟子除了刀剑功夫外,这些小玩艺儿是必定要学的。我们三人年纪尚轻,还没练到什么火候,要是由我家门主使出来,这才厉害呢。” 武三思直听得心头发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们,要是他使出穿门过户,或是这样一闪,便进入我房间,接着伸手在我身上一指,岂不是……” 想到这里,真个不敢想下去。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方才那小子没下重手,要不我这条老命休矣! 但他又那会知晓,刚才这些神乎其神的本领,杨家除了这三人外,其余的人又何来会使。 便在此时,辛钘突然穿墙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说道:“王爷还请稍待一会,香茗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气焰大挫,只得缄默不言,这时房门轻响,筠儿手持托盘走了进来,挨次送上佳茗,还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说道:“请王爷慢用。” 接着欠身一礼,退出房间。 武三思脸上讪讪的,有点抹不下来的样子,倏见眼前一团红光闪过,彤霞已经现回真身,俏生生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爷不用客气,试试小妹这些糕点如何。” 武三思岂敢乱试,忙即连声推谢。 辛钘也不勉强,笑道:“王爷仍是心中气忿,一心要和我杨家过不去,届时你每晚睡觉,务必要多派人手守着屋内屋外,最好床头床尾亦叫人守着,或许保得一时安全。不过你防得我一日,却防不了一年半载,我要找你,谅你也没本事逃得过。” 紫琼接着说道:“王爷天天如此担惊受怕,这种生活又有何味道,为了今日这小小事儿,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当没有发生,常言不打不相识,日后相见,彼此也是朋友,难道真要成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见三人的武功,也知无法和他们硬并下去,见紫琼言中颇有谦退逊让之意,当下见好收蓬,说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来礼贤好士。好吧!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过。” 辛钘道:“还有在千福寺摆卖的老人家,相信王爷也不会再阻挠吧,倘若王爷能赏赐些本钱与他们,当作赔赏他们毁坏的东西,不知王爷能否成全?” 武三思颔首道:“公子果是乐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里拨一个地方给他们,银子方面就更不成问题。” 辛钘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本人就为这些老人家多谢王爷了!” 第五回 风流儿媳 曙光破晓,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 东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西北之角,方好紧靠皇城。 自大唐立朝以来,朝中王公大臣,显宦贵爵,多集居于此。皆因此坊邻近东市,东门一带,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着名的“坊曲”所在,盖因如此,平康坊便更显热闹。 这带茶楼酒肆,处处可见;秦楼楚馆,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馆,整夜价尽是笙歌喧闹,歌吹沸天,当地之人,均称此处为“风流渊薮”。 德静王武三思在长安拥有多处宅邸,一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另一处便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这栋楼房,好比皇宫般豪华,只见楼房檐牙高啄,画栋雕梁,镂金门窗,白玉饰璧,可谓劳役巨万,穷奢极侈。 此刻正是金阳满天,旭日临窗之时,在这锦锈帘帷内,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王仍拥着一个美女,兀自沉睡未醒。 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大臣,竟然连早朝也不上了,当真视皇帝如无物。便在他沉醉梦香之际,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什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妳是要找死了。” 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奴婢实在……” 武三思被门外一吵,立时醒了过来,正待要发作,骤听得“公主”二字,便知是安乐公主驾到,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朗声道:“让公主进来吧。” 说话方落,便见一人走进房来,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娇俏美艳,姿容绝色的美人儿,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着榻上的二人。 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体态轻盈,一身蝉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带,在她那唐宫低胸缎衣上,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乳房,更觉她肌理晶莹,妖冶娴都。 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愠,娇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没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阳也照到屁股来,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你可知道宫中弄出大事来了。” 自从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后,不但刁蛮脾气不改,且更变本加厉。在她眼内,除了母亲韦皇后外,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就是当今天子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 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三分。他并非害怕了她,而是在她身上,却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 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大事来,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撑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身精光的美女,着她先行离去。 那美艳女子,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因她样子娇美,媚功了得,平素甚得武三思宠爱,昨日给辛钘弄得一肚子气,晚上便将怨气全发在她身上。 这个小老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自不免矮了三分。而武三思的说话,更加不敢违拗,便即匆匆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武三思待她去后,向安乐公主问道:“究是什么大事?” 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说道:“你就是懂得玩女人,也不理儿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 武三思听见,先是一怔,接着龙眼大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摇头道:“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没想竟然来真,怎地这样大的事情,皇上连老夫也不通知一声!” 安乐公主听见,泪水不禁直淌而下,顿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他们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说什么立太子一事,关乎安定朝廷,不能等闲视之,你说气不气人。” 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后宫里,早便传得风风火火。李重俊是后宫所生,当时韦皇后听闻,本想出手阻挠,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重润,几年前被武则天杀了,使她一时无言反驳。 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她素来受父母宠爱,且是韦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来认为哥哥死了,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要是说女子不能当,为何祖母武则天便能当? 其实当时她的皇帝父亲李显,也想答应她,曾问中书令魏元忠:“朕想把安乐公主立为皇太女,你道行吗?” 然魏元忠却摇头道:“公主当皇太女,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况且若她真的当了皇太女,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呼她,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 李显听后,只是点头微笑。 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登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跑到李显跟前,骂道:“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这个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孙女儿又为何不能当天子?” 李显见这宝贝女儿大发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想,好吗?” 接着又哄又劝,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 当今皇帝李显共有八个女儿,而这个七女儿安乐公主,不但花娇月艳,长得天姿国色,且又聪颖过人,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直把她当作心头肉儿,宠爱异常。说起这个天之骄女,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 当年武则天在世时,曾立李显为天子,其妻韦氏,名唤韦缃,乃京兆万年人,她的祖父韦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曾任过曹王府典军,父亲韦玄贞,时为普州参军,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李显登基后,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是个从四品的地方大员。但韦后仍不满足,要丈夫将其父调回京城,任为侍中。而侍中一职,相等丞相、中书令、兵部尚书等位置。这一回可就不大顺利了,宰相裴炎大力加以阻挠,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骤然越级跳升,实难服众,有损朝廷威信。 可是这个李显,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时量世,更不知自己是个废料。而这个韦皇后,既能当得太子妃,样貌固然美艳,她从做女儿时,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就是嫁了李显后,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为人精明强悍,好出风头,与这个懦弱无能的李显相比,直是阴盛阳衰,向来李显不论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韦皇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梗,怒火勃然,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天,竟日夜唆弄着丈夫,常道:“你身为皇帝,难道升个官儿也要听人言语。” 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李显愈听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不耍两下子威风,将来我这个皇帝还怎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说,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你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 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儿,也不和他多辩,回头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说了。 武则天是何许人,对李显的说话,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谅他也没这个本事。但她却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儿子,方当上皇帝便说出这种话来,要是翅膀再硬了点,今后便控制不易了,自知决不能掉以轻心,心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 嗣圣元年二月,武则天骤临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 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罪?” 武则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吗?这就是你的罪!” 李显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宝座,才只坐了两个月,仍没坐暖就丢了,还得个待罪之身,形同罪人。 过不多久,李显夫妇俩便被流放至均州,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只有两辆旧破车,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谓一无所有。 当时韦皇后已有身孕,抬着一个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过去是王侯将相,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苦头就有得你吃。 李显前时虽是皇帝,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既然武后敢眨你,他们便敢收拾你。可是这一对落难贵人,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孝敬,一路之上,二人当真是受足苦头。 这一日,一大清早便要起程赶路,行至中午,韦皇后忽觉腹中疼痛,眼看分娩在即。但这时前不及村,后无山寨,李显见妻子痛得不成模样,便只好哀求那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爷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 两个差役见着,不由眉头大皱,遂气鼓鼓的道:“要生就快点儿,现给你两个时辰,若生不出来,咱们也等不来了,要是赶不到驿站,今晚何来吃住。” 李显听见,连忙点头道:“一定快,一定快……” 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兀自往一棵大树走去,一个差役笑道:“他说生就生,说得挺容易。” 岂料说话方落,后面立时传出呱呱的哭声,众差役即时你望我眼,我望你眼,说不出声来。 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贵为王子,这等事儿又何曾亲手做过,不免忙了手脚,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还幸妻子坚强,用嘴咬断了脐带,便对李显道:“快点脱下衣服,把婴儿裹着。” 李显听了,连忙脱衣裹婴,韦后抱着婴儿,便喂起奶来。 众差役见她生子如斯神速,当真彷如大便一般,也不禁诧异起来,围着嘀嘀咕咕的谈论着,莫非是山神照顾,要不生个娃娃,怎地会这么容易?一人道:“光是看这个,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准没有错的。” 另一人道:“你说得对,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不然要吃亏了。” 没过多时,李显过来招呼他们上路,众差役连忙奔将前去,脸面顿时变了样子,笑道:“王爷也不用急,王妃刚分娩完毕,还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着咱们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李显大惑不解,不禁呆住,一时也想不通是何道理,说道:“今日全仗各位大哥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本王定当图报。” 众人听得这番说话,齐刷刷跪拜下来,同声道:“谢王爷!” 韦后在车上看见,不禁笑起来。 一个差役问道:“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 李显道:“是我的七女儿。” 那人连忙道:“原来是个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没有?” 韦后在车上道:“不如就叫她裹儿罢,你说好么?” 李显捋须笑道:“好好,这名字不错,大家认为是吗?” 众人当然点头附和,李显又道:“裹儿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来这个女儿必会带来好运。” 果然,这个裹儿不但长得出色,一如李显所说,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李显继而重登皇位。 武三思这时听见,心中暗自盘算,心想道:“李重俊这小子素来与我不和,此刻他一朝得势,虽不致碍我大事,但始终是个隐忧,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这个位子,本王若不把他扯下来,武家将来哪有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便向安乐公主道:“我的好裹儿,不用伤心,你要知皇上向来糊涂。李重俊这厮,我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妳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上。说到朝廷的众臣,光凭我一句说话,他们怎敢不从,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可说易如反掌。妳回宫与娘说,多给你老爹压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裹儿不要再哭了,妳老爷我也很久没疼爱妳了,过来我这里,待我今日好好和妳快活一番。” 裹儿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总喜欢这个,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人家的母亲,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 武三思淫笑道:“谁叫我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俏又可爱,我父子两人同时让妳快活,还说这等风凉话儿。” 但见裹儿纤腰一摆,便坐在床榻道:“谁稀罕你这个大块头儿子,若不是阿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 这句说话,虽是半带玩笑,但听在武三思耳里,总觉不是味道,不由眉头轻皱,脸色一沉。 裹儿看见,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头,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驱,紧紧贴向他道:“不要这个口脸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就爱开玩笑。可是你这个大块头儿子,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适才我方会这样说。” 武三思问道:“他又怎么了,小俩口子就是爱吵嘴!” 武三思伸手把他拥入怀中,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动,抚得裹儿浑身发软,慢慢软倒下来。 裹儿轻轻“嗯”了一声,娇喘道:“你……你这个好儿子,也不知人家气恼,当我对他说这件事时,你道他说什么。他说我身为妇人家,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女,直是竹篮打水,白费心机,你说他可不可恶。” 武三思笑道:“这个小子就是爱浇冷水,妳也不用放在心上。” 说着动手扯下她腰带,裹儿也不做作,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便与武三思看齐,变得浑身精光赤体。 武三思虽然年逾五十,却身壮体横,说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俩,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这个小媳妇,其母亲韦皇后,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婉儿,以及一些后宫妃嫔,身边的女人实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名花,宫中贵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来。 其实以他这副尊容,生得眉粗颧高,满脸胡茬,当真是威武有余,俊朗不足,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任他鱼肉,说来还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宝贝奇伟,且性能力特强,凡与他有过一腿的女子,无一不是回味再三。 不说别人,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儿,自前年尝过他的滋味后,方始发觉这个家公的厉害,竟比他的儿子还强上几倍,也难怪连她的母亲,也为武三思痴迷难舍。 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一团欲火立时从丹田往上冲,忙即探前身子,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俏脸。 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马上浑身一颤,闭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公,妳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 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全不理会她,只是贴得她更紧。从她的面颊、鬓边、鸟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惹得裹儿连连打战,却又无法奈何他。 裹儿抵受不过,喘声道:“不要吶,你弄得人家好痒,好难受……” 武三思埋头说道:“谁叫我的儿媳妇这么香,昨晚可有和我儿做?” 说着右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动,已盖住她那青春饱满的乳房。 “嗯……” 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凑他那恣情的触抚,娇喘道:“这……这与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里暗笑,想道:“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 嘴唇滑过她俏脸,吻向她下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 裹儿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半张半合。 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是看,愈觉她娇美妩媚,那张标致的五官,可说是无处不美,在他尝过的美女中,除了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便在这时,脑间忽地一闪,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武三思暗叹一声,若说到美貌,还是那个妞儿为最! 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不住摆动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插进来好吗?” 武三思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谁叫妳一大清早送上门来,破坏妳家公的好梦。” 裹儿实在抵受不过,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 武三思笑道:“这是妳说的,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 说着之间,身子再徐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地吸吮起来。 裹儿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裹儿欲壑难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道:“我的好媳妇,妳已乐得够了,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裹儿自从跟随父母回京,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识趣之人,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颇有心得。见武三思这样说,便即撑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第六回 诬陷五王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俏媳妇,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均郢匠挥斤,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是一代淫娃,也难为崇训这小子,弄得满头绿巾,还要忍气吞声,今日就由我这个家公为你报仇,教训一下妳这个拖汉精。”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骨:“好哇!妳的舔功果然精进不少,真想要吸出来吗?” 裹儿含着巨物抬头一笑,旋即又再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洗舔,直爽得武三思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儿推卧在榻,说道:“快劈开双腿,好让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见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武三思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我儿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裹儿微微一笑:“你还说,这都是你为老不尊,连媳妇都不放过,三五七日便来玩人家。” 武三思握紧阳物,抵住门户蹭来蹭去,说道:“妳不要胡扯,这段日子究竟是谁找谁?每次都是妳自己上门,妳别无故冤人。” 裹儿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谁摸入人家的房间?” 一话未完,膣内骤然一满。“啊!好深……你胀死裹儿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吗!” 武三思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提戟奋刺。 裹儿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的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教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裹儿略一回气,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 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无法做人事少,恐怕你这个脑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那个韦皇后,因她深处后宫,自己不时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怒气打从一处来,便道:“就算妳我不说,难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杠,妳要担心,就担心这个人好了。” 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当真,我怎地会不知道?” 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妳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没遮拦,四下说我和妳母亲坏话,要知一旦传到妳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但妳娘可就不同了,这个妳还是小心点儿。” 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放过他。” 话后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下你的媳妇儿。” 武三思笑道:“妳这个小淫妇,才刚刚回气,这么快又想要了。” 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便算了,让我起来回去。” 便鼓着嘴儿要起来,武三思当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裹儿立即浑身骚爽,咿咿啊啊呻吟起来:“好舒服……这样又大又硬的东西,真是叫人爱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捣,把你这个宝贝儿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着肉球使劲搓揉,不时把她转过身子,从后进击,百般轻狂。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越干越发兴致高昂,这样一弄,便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抛枪罢战。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围金玉绶带,衬托着他那健硕的身材,倒也神气十足。 此刻卯时未到,大明宫的大门,早已两旁大开。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正沿着长乐坊连袂而来。 韦应物曾有“观早朝”一诗,道尽大明宫早朝的情景,诗中写道:伐鼓通严城,车马溢广躔。 煌煌列明烛,朝服照华鲜。 金门杳深沈,尚听清漏传。 河汉忽已没,司阍启晨关。 丹殿据龙首,崔嵬对南山。 寒生千门里,日照双阙间。 禁旅下成列,炉香起中天。 其时虽是初夏,但晨风拂过,仍夹着带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骑着一匹乌骓马,直行至丹凤门才翻身下马,一名跟随的家仆连忙上前把马牵住,拴在宫门旁的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宫门,跨过龙首渠的白玉雕栏石桥,放眼望去,前面是个宽阔的广场。武三思挺起胸膛,缓步而行,环观广场四周的宫殿,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恚愤,想起当年若非狄仁杰从旁阻挠,现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会是这个窝囊废李显。他愈想愈感怨愤难消,脸上的肌肉也不禁绷紧起来。 这座庄严的皇家宫阙,位于京城东北角,建于贞观八年,分布着二十四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掩映在绿树丛中。 皇宫以北,便是碧波荡漾的太液池。而广场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宫殿,一层一层的排列着,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众星环拱,形成大唐的中枢。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心头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见或奏事,大多集会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异常壮丽。皆因此殿屹立在龙首原上,站在殿前远眺,苍翠的终南山历历在目,繁华的长安城,却能尽收眼底,直教人心驰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头来,他见着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来时时唤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头。 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窜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 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揖道:“王爷早安。” 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经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了,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 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锺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 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奸淫的丑闻,以此事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法子,伪做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藉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 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墨斋 wwW.qSXIAOShuo.COm),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她,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性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眨降其官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 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其中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途,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明是隆升,实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 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 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敬晖流窜至琼州,桓彦范流窜至瀼州,张柬之流窜至泷州,袁恕己流窜环州,崔玄暐流窜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窜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又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晓他的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提的家仆已经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提才道:“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提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 武三思听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事?” 崔提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眨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提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可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亲手干此事,恐怕有点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做得干净俐落,决不可操之过急。 第七回 绝艳魔姬 李重俊当上太子之位,设宴东宫明德殿,但前来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两两,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冲等十多个忠于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家和韦家的势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过三巡,李重俊躁闷难当,仰头“咕嘟”一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心想:“现在满朝都是武韦两家的党羽,看来我这个太子也当不长了!” 当晚带着几分酒意,在内监搀扶下返回寝宫。 太子妃刘妃已亲领数名宫女在外迎接,刘妃是刘仁轨的孙女,刘仁轨是武后时的宰相,封乐城公爵,逝世之时,武则天停朝三日,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 其子刘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刘仁轨死后第二年,刘浚皆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杀,李显即位后,因刘仁轨曾为东宫旧属,所以追赠他为太尉。 在李显还没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亲李显拜访刘家,认识了刘妃,当他第一眼看见刘妃时,惊为天人,立时被眼前这个美女吸引住。 当年的刘妃,才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已长得亭亭玉立,态柔容冶,美艳中带着秀雅之气,自此之后,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刘家走动,并相约刘妃出外游玩,后李显得知此事,便奏请武后为二人联婚。 刘妃看见丈夫大醉而归,忙叫宫女扶他进入寝室,并唤人准备解酒汤,一盏醒酒二陈汤过后,果见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里叫道:“好……好一个武三思,我……我李重俊决不会放过你!还有……还有妳这个小淫娃……胆敢在我背后呼奴侮辱……这个仇我必定要报……” 一轮醉话,直吓得宫女们双腿发软,大家心中清楚,听了这些说话,无疑是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倘若太子清醒过来,为了保守秘密,随时都会将所有人灭口,又怎教她们不惊。 刘妃对这点自然明白不过,当下道:“妳们都出去,全给我躲得远远去,记住不要乱说话。” 众宫女还敢久留,连忙跪辞,一下子便走得无影无踪。 刘妃待得宫女离去,徐缓转过身来,秋水似的美眸闪动了一下,凝望着卧榻上的李重俊,嘴角之处微微绽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随见她玉手轻轻一挥,衣袖带风,寝宫内的烛火登时灭了大半,只余床榻前后两盏宫灯仍亮着。这一手功夫,便是武林高手也难隔纱灭火,把罩在灯内的烛火熄灭! 但见刘妃娉婷移步,袅袅来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轻舒玉手在他脸上抚着,柔声道:“俊郎,用过醒酒汤好点了没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迷蒙之中,一张仙姿玉貌跃入他眼帘,正是自己心爱的刘妃,不禁口齿不清道:“萸儿,我的爱妃,不要离开我,重俊现……现在只剩下妳了……” 刘妃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让我为你更衣再睡好吗?” 李重俊醉咧咧儿咿嚘一声,软着身子任由刘妃把他脱个清光,微弱的灯烛下,一身钢铸铁浇的魁梧身躯,全然展露在刘妃眼前。 刘妃把玉手贴上他坚实的胸膛,轻缓地抚摸一会,接着春笋般的玉指抵住他乳头,慢慢研磨着。 李重俊微微一颤,发出一声难以听闻的呻吟。 刘妃含笑问道:“舒服吗?” 李重俊竟然全无半点反应。刘妃眉头一紧,掠过一丝不满,玉手徐徐滑过他肚腹,终于来到他胯处,轻轻挽起那根软不叮当的肉具,包在掌心犹如翻蔓似的,拿捻把玩。 抚弄多时,依然软柔柔的全不见起色。刘妃心中不忿,柳眉锁得更紧,遂弯下身子,趴到他胯间,一凑头便将肉冠含住,香腮拱动,使劲吸吮起来。 李重俊终于有点反应,口里半吞半吐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妃见着,加紧口舌功夫,把那半软不硬的肉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头深处,把个小嘴塞得满满堂堂。 经过一番努力,肉棒果然硬竖起来。刘妃略感满意,站起身子,袅袅婷婷的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转瞬之间,整具玲珑剔透、皓然如雪的娇躯已卓立在床榻前。在这微弱的灯火摇曳下,把刘妃映得更诱惑动人。只见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樱唇微张,一丝青烟自她口中缓缓喷出,直闯进他的鼻孔。 仍在醉卧中的李重俊,忽听得一个娇柔的语声自耳边响起:“俊郎,俊郎,快醒来嘛!” 李重俊悠悠醒转,竟然酒意全消,才打开眼睛,一张绝世花容正在眼前,不由绽出一个笑容,说道:“萸儿,已经这么夜了,怎地还不睡?” 刘妃道:“你还说,刚才你醉醺醺的从酒宴回来,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头,皱起剑眉道:“是真的吗?怎地我全记不起来!” 随觉一对饱满的乳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头一看,二人竟已身无寸缕,微笑道:“瞧来我刚才醉得忒煞厉害,竟然做了这些事也不知。既然妳我都脱光了,妳就觑个意顺,这岂不是好?” 刘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李重俊听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对手掌移到她胸前,满满的将一对肉球分握在手中,低声道:“萸儿这对大宝贝,向来就是我的挚爱,雪白饱满就不用说了,难得是玩了好几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刘妃柔媚一笑:“萸儿这副身子是为了让俊郎享用的,自然是要好好保养!嗯……你弄得萸儿好舒服,快点来亲我,人家喜欢你吃。” 边说边撑高上身,把一个乳房直送到他口中。 李重俊自然不会客气,张嘴便吃,用力衔着那颗鲜嫩的蓓蕾,使劲吸吮。同时抓紧另一个乳房,不理死活的恣情搓弄。一时之间,阵阵慆淫之声响彻整个寝宫。 刘妃虽然外表态柔娴都,艳丽文雅,一副绝殊离俗的清秀模样,但内里却是满身淫骨,每一上了床榻,便换了另外一个人,李重俊自第一次和她燕好,便已有所觉,加上刘妃身才绝佳,不但拥有一身秾纤中度的娇躯,还有一对自豪的丰乳,这也是李重俊特别宠爱她的原因。 这时,一声诱人的呻吟在刘妃口里绽出:“哦……我的俊郎,要给你咬下来了,轻一点儿嘛,还有……还有另一边,这一边萸儿也要……” 李重俊含住乳头,口齿不清道:“好一个漂亮的小淫娃,快掉过头去,我要品尝一下妳这个小蜜穴。” 刘妃送上一个微笑,依言掉过身子,大大的张开双腿,把个肥美的鲜鲍放到他眼前,带着调侃的语气笑道:“请太子好好品尝萸儿。” 眼前这个鲜美的宝穴,李重俊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见着,依然是让他亢奋莫名,说道:“湿得好厉害吶,要不要我为妳弄一下?” 说着双指按着花唇,缓缓往外一扯,一团红艳艳的蛤肉尽收眼底,如此娇嫩鲜美的妙物,直是让人垂涎欲滴,当下二话不说,凑头便舔弄起来。 刘妃轻嗯一声,颤着声音道:“萸儿是你……你的女人,你爱怎样便怎样吧。是呀,我忘记与你说,今天萸儿得了一件好物,你不妨打开床榻旁的盒子看看。” 李重俊笑问道:“哦!是什么新鲜事儿?” 刘妃道:“殿下打开一看便知。” 李重俊伸手一摸,果见床头多了一个小盒子,拿在手上打开一看,不禁笑了起来,一面把那物事取出,一面问道:“哪里弄来的古怪淫器,这叫什么名堂?” 刘妃低声笑道:“这是宫女妙蛾给我弄来的,听说叫什么“角先生”,她还与我说,这类玩意儿还多着呢,她说还有什么相思套、硫黄圈、悬玉环、封脐膏、勉铃等,总之很多很多,一时间我也记不来了。” 李重俊笑道:“这个丫头当真古灵精怪,亏她还懂得这么多,妳也不妨叫她全部拿来,待我见识见识。” 刘妃笑道:“我才不会呢,免得你日夜拿这些东西来蹂躏我。” 李重俊见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看看那东西,着手只觉沉甸甸的,漆皮儿油光滑腻,雕就得头丰棱厚,一看便让人明白其用处,当下笑道:“恁般有趣,萸儿妳用过没有?” 刘妃轻声道:“不说与你知!” 说话甫落,忽觉手上的玉茎微微颤动,肥大的头儿竟渗出一滴白浆,刘妃暗地一笑,吐出小舌把白浆舔去,顺势把棒头衔住,吞吐舔拭,“咕唧,咕唧”吃将起来。 李重俊给她舔得异常舒服,禁不往嘘了口大气,忙即挺动腰肢,径往她口里捣,叫道:“萸儿很懂得舔,爽死人了……” 刘妃双唇紧紧包箍住肉菇,任其在口腔出入,十根玉指抚囊捋棒,手段尽出,直弄得他撑眉嚼齿,连声喊妙。 便在刘妃吃得忘形之际,骤觉一根巨物硬闯入膣室,填得满满当当,单丝难容,一阵强烈的快感骤然窜片全身,美得小口一张:“啊!好深好满,没想会这样快活!我的俊郎,好好的给我捣一会,实在太美了……” 李重俊见她受用,当下加快手上动作,着力抽捣,登时弄得花露横飞,水渌渌的浇了他一脸。 刘妃咬牙强忍,死命隐忍下身暴涨的快感,最终仍是抵受不过,几个强烈的抽搐,身子一僵,痛痛快快的登上了高峰。 与此同时,李重俊亦兴动非常,胯下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样,搂着刘妃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沙嗄着声音道:“萸儿,我……我忍不住了。” 刘妃听见,仰起她那清纯漂亮的脸蛋,昵声道:“俊郎你来吧,人家也很想要,让萸儿来帮你好吗?” 也不待李重俊回答,把双腿大开,玉指箍紧火棒,贪婪地套弄一会,方引领至花户口。 李重俊低头下望,只见沟壑之处粼光闪闪,滑滑滚流,不由愈看愈是火动,再也忍无可忍,双手固定她纤腰,在刘妃的牵引下,腰板微挺,轻而易举便闯关而进,旋即使劲望里一送,整根肉具已被花房全然吞没。 一声迷人的嘤咛自刘妃口中迸散,李重俊给团团温热包裹住,委实美得神魂飘荡,难以形容,不由挺直身躯,着力抽插,只消一会,已见花露滔滔而淋,溅得床褥尽湿。 李重俊越杀越勇,一面抽戳,一面盯着刘妃的花容月貌,见她星眸半闭,朱唇微绽,俏丽的粉脸上已见桃腮微晕,更显娇美迷人,说道:“萸儿,我能够得到妳,是我一生最大的福佑,妳知道吗?” 刘妃美目半睁,轻轻点头道:“人家也是,俊郎再用力些儿,萸儿有点意思了……” 李重俊其实也有些不支,忙道:“我……我也快了,多忍一下,咱们一起来。” 话后握住刘妃两个豪乳,奋力疾捣,立时干得“噗唧,噗唧”乱响,随觉李重俊鼻息渐重,气嘘嘘的闷叫了一声:“来……来了!” 说话方落,忽觉刘妃生出一股强劲的吸力,犹如小嘴般噙着不放,李重俊如何忍得,登时腰眼一麻,噗嗤嗤的射将出来,刘妃同时抖了几下,与他一起丢了。 二人发泄完毕,交股抱在一处,待得激情渐缓,李重俊轻抚着刘妃的俏脸,说道:“每次和妳快活,总是让人难以自持,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刘妃微笑摇头。李重俊笑道:“还不是妳这张美貌,还有这一把淫劲!说句老实话,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我全都不稀罕,只要能和妳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已心满意足了!” 李重俊默然片刻,叹道:“话虽如此,恐怕要办到并不容易,现在朝中正是豺狼当道,想我死的人不知几许,我这个太子能当到哪时,连我自己也不敢想下去!” 刘妃道:“你是担心武三思和皇后?” 李重俊点一点头:“岂只他们二人,还有那个天杀的丫头李裹儿,她前时知道父皇有意要立我为太子后,便不停在父皇跟前数说我,不但坏话说尽,还背在人后叫我奴才,妳说气不气人!” 刘妃温柔地抚着他胸膛,说道:“难怪你今日喝得烂醉如泥!俊郎,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处处小心点便是,你只要忍耐挨过这段日子,待得父皇百年之后,你登极为帝,到时还治不了他们么!” 李重俊惨然一笑:“妳也太天真了,并非单是小心就行,纵使我万事小心在意,人家依然可以鸡蛋找骨头,只看今日五王的事,就可见一斑了,五人落得流放边远之地,还不是遭了小人的毒手!父皇对这伙奸党向来言听计从,他们要诬陷一个人,真个是不费吹灰之力,相信很快就轮到我了!” 刘妃道:“这……这怎么是好!俊郎,为了你我将来,你得想想办法呀。” 李重俊摇头道:“现在只有见步走步,还有什么办法好想,除非……” 刘妃连忙问道:“除非什么?你不会是想……” 李重俊道:“没错,除非先下手为强,将这些狗彘小人一窝儿铲除,要不想过好日子,相信就艰难了!” 刘妃问道:“你……你有把握吗?会不会很危险?” 李重俊摇头道:“干这种事自然会有点危险,说到把握,我实在不知道,如果李多祚肯帮忙,或许会有机会。” 刘妃道:“你是说左羽林军的李将军?” 李重俊道:“便是他,据我所知,李多祚素来和武三思不和,加上他的女婿野呼利是个猛将,担当羽林中郎将一职,身经百战,旱逢敌手,只要他们二人答应,要一举成功并非难事。” 刘妃张着那明如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望住他道:“原来你……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什么都计划好了。” 李重俊长叹一声,摇头道:“我还在考虑,因此事非同小可,倘没有十成十把握,后果真是不堪切想,况且要说服李多祚并不容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时间已不早,睡吧。” 刘妃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也好好的睡,什么也不要想。” 说完把头埋在他颈窝,相拥而眠。 夜阑人静,宫灯里的蜡芯儿轻轻爆出一声微响,床榻上的二人早已沉沉熟睡,便在这时,床上的刘妃突然出现异样,隐隐然看见一个女子从她身体冒了出来,缓缓坐在床榻上。 只见这女子全身一丝不挂,年约二十岁上下,长得似玉如花,比之刘妃还要稍胜一筹,竟是个绝代佳人,而那身白璧无瑕的裸躯,直如白玉雕就似的,当真是“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果然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原来这个女子并非谁人,正是隐藏在宫中的罗叉夜姬。这妖女使心用腹,寄身在刘妃体中,为的是煽惑李重俊兴兵造反,以此紊乱朝纲,缔造祸乱,冀图乘乱问鼎。 罗叉夜姬轻挪娇躯,袅袅下榻。见她一头如瀑布的青丝,柔顺地直泻而下,楚腰袅娜,胸前一对硕大丰满的玉乳,高俊挺拔,衬着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着实美得让人目眩心花,魄不附体! 这时见她回过螓首,往床榻上那对裸躯望了一眼,嘴角泛出一丝狡黠轻蔑的微笑,接着纤腰一扭,赤裸着身躯径往大门口走去,倏忽之间,见她已穿门而去,袅袅婷婷的走出长廊。 这时正是初更时分,东宫内一片寂静,只闻虫声唧唧,花香漫布,间歇才见三五守军荷戈巡行。 罗叉夜姬赤裸着身躯,徐步拐过祟政殿,走过右春坊,最后来到延喜门。而最教人奇怪的,途中的守军对她全然视若无睹,竟任她踽踽独行。 太平公主乃武则天的女儿,十六岁那年,下嫁光禄卿薛绍,七年后,薛绍因参与李冲谋反被杀,两年后,改嫁武攸暨,当年太平公主正好二十五岁。 驸马府位于平康坊东南面,高墙深院,楼阁错落。太平公主与丈夫早已分房多年,各自另有楼阁,而太平公主的居处,正位于府内东首的瑞凤阁。 更深人静,群星闪灼。然而,瑞凤阁的大厅上却灯烛通明,柔柔的细乐声从楼阁直送将出来。偌大的厅堂上,但见六名绝色美女随乐婆娑起舞,每名女子约在十六七岁年纪,身穿云纱梅韵香罗衫,酥胸半露,正自盘旋穿插于妙韵中。真个是:“梅香远溢轻趁步,一缕青纱倚云裁。” 在大厅的主位上,却座着一个美妇人,正是玉叶金柯的太平公主,这个年逾四十的公主,因保养得宜,竟连一条鱼尾纹也没有,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乍看之下,倒像三十左右年纪,还多了几分妖艳妩媚。 太平公主今晚显得特别高兴,一边看一边不住微笑点头,似乎非常满意,就在她看得入神之际,一道肉眼难以看见的灰影,倏间直射进她身体,而这一道灰影,便是那个刚离开太子宫的罗叉夜姬。 只见太平公主双目一闪,抬手拍了两下,说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妳们全都给我退下。” 待得众女躬身而去,大平公主道:“顺福你过来。” 一群站得远远的年轻男仆中走出一人,来到她跟前,垂首道:“顺福在,公主有什么吩咐?” 太平公主坐直身子,徐徐道:“你马上到崔府,叫崔大人立即过来。” 顺福应了一声是,回身快步走出大厅。 太平公主向其中一个男仆招招手:“顺安,陪我进入寝室。” 第八回 公主之约 那个顺安走上前来,只见太平公主伸出右手,顺安连忙双手挽着,轻轻将她扶离座位,便往后面的寝室去了。 寝室两旁分站着一名美貌少女,均是下女装束打扮,一看见公主到来,齐齐躬身施礼,接着把房门打开。太平公主吩咐道:“崔大人会来这里,妳们不用拦阻,让他进来就是。” 二女同声答应。 顺安挽着她的手进入房间,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门外其中一名少女已棒茶进来,放在公主身旁的几案上,躬身双手放在膝上后退几步,才回身走出房间,而那个顺安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 看这个顺安只有十八九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神采俊俏,确是一个美少年。 只见他垂头直立,双眼望住跟前的美妇,问道:“请公主示下?” 太平公主也不抬头:“嗯,一会还有客人来,暂时脱下裤子便可以了。” 顺安应了一声,连忙松开腰带,一扒两扯,便将长裤脱掉,内里并无穿上内裤,一根半硬的肉棒儿,也有四五寸长,一晃一晃的垂到公主眼前。 但见太平公主轻舒玉手,把棒儿托在手中,点头道:“很不错的家伙,头儿也算肥大。” 旋即抬起螓首,盯住顺安的俊脸,说道:“你自己来吧,弄硬一点,但不要射出来,莫要像顺昌那个无用的东西,才套弄几下,便丢得干干净净,中看不中吃!” 顺安连忙点头:“是,顺安保证不令公主失望。” 说话一落,便即握住肉具,仰头闭眼的套动起来。 这个顺安果然不赖,只是弄得几十下,一根棒儿已硬得贴腹直竖,整个巨头红扑扑的,显得异常鲜嫩,再套得几回,一颗白浆已从顶端冒出,徐缓流下,太平公主微微一笑,点头道:“很好,很好,本公主就是喜欢有实力的男人,你今晚就留下来吧,现在可以放手了。” 顺安依言停手,经过一番努力下,那话儿已见浮筋毕露,意近半尺长短。太平公主看得遂心如意,一手握住火棒,一手捧住子孙袋,只觉满手火烫炙热,心中更喜,便即凑头过去,一口把巨头含住,吞吐品尝起来。 那顺安毕竟年少,又见着这个貌样姣好的美妇人,登时美得浑身乱颤,而太平公主更是此中能手,狎男无数,口噙手动,把住一根棒儿弄得倒横直竖,不消多久,已见顺安张大嘴巴,喘嘘嘘的呼个不停。 太平公主见他这个模样,也知他难以支撑,便道:“倘若忍不住,便射出来吧,本公主也想尝一下你的味道。” 当下再加重几分力。 顺安知道公主的习性,最爱吞吃男人的精华,以此保养容颜,现经她连番搅弄,却又怎能忍耐得,口里“喔喔”连声,闷哼道:“来……来了……” 太平公主见闻,忙把头儿紧紧箍住,一股温烧突然猛喷而出,接连数发,灌得满满一大口,直到顺安泄尽,方徐缓把玉茎放出,喉间响动,已吃得半滴不剩。 便在她心满意足之际,扣门声轻响,一把少女声音道:“崔大人已到。” 太平公主道:“叫他进来。” 刚刚说完,再把眼前仍未颓软的肉棒纳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门扉作响,一个少女领着崔湜走进房间,二人看见眼前的情景,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全无半点惊讶之色。 太平公主还没马上停止,咬住肉棱吸吮了半晌,二人见她忙着,只得站在一旁默然候着,直到她把阳物吐出,才向那少女道:“妳先出去,没我吩咐不得进来。” 那名少女走后,太平公主朝崔湜一笑:“坐吧。” 崔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公主夤夜召崔湜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把顺安已然软却的玉茎提起来,问道:“这娃儿不但俊俏,那物事也不比你差吧?” 崔湜把眼一望,点头笑道:“公主的人个个精挑细选,自是非比一般!” 太平公主拍一拍顺安的大腿,说道:“咱们有点事要谈,你穿回裤子,且在门外候着。” 顺安祗遵,挽好裤子走出房间。 崔湜一看见顺安离去,忙移身到公主身旁,一把环住她腰肢,右手已按上她酥胸,把个乳房牢牢握在手中,一脸急相道:“公主,崔湜就快憋死了!” 太平公主也不推拒,把半边娇躯偎在他身上:“急色鬼,一上来便使劲捏。现在我先问你,你可有依我的话和武三思说?” 崔湜一面点头,一面将手从袒领衣口伸进去,手掌包住乳房往上一抄,整个浑圆硕大的乳房登时跳了出来,俏生生的搁在领口上,太平公主轻呼一声,妙目瞟了他一眼,正要嗔骂,崔湜已弯下身来,整颗怒凸的乳头却被他含住。 太平公主“嗯”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脑瓜子,酥胸前挺,脆声道:“我的好哥儿,咱们说完再弄好吗?啊……你……你慢慢吃嘛!” 当下垂头看去,只见崔湜大张其口,不住用力猛吸,时而又拉又扯,把个豪乳弄得形状百出,阵阵快感瞬间窜遍全身。 太平公主知道多言无谓,只好软着身子由他轻狂,自己也乐得个痛快。玉手随即探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把住肉具,揉揉搓搓的玩弄起来,说道:“已经够坚硬了,想要插进来吗?” 崔湜忙即点头,急巴巴道:“我马上和公主宽衣。” 太平公主朝他摇了摇头,坐直身子,把胸前的衣衫整理好,微笑道:“你还没答我的说话,武三思那边如何?” 崔湜道:“已经办妥,依我看那五个家伙必死无疑。” 太平公主点头道:“那就好,只要五人一死,朝廷众臣必然恨武三思入骨,现在太子已有反叛之心,届时给他知道武三思害死五王,哪有不反之理。” 崔湜皱眉道:“倘苦给大子成功,岂非竹篮儿打水,教咱们一场空!” 太平公主道:“放心吧,你可听过“凭河暴虎皆亡命”这句话,太子只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成得什么大器。” 崔湜唯唯称是,旋即道:“公主,我还有一事担心,婉儿她……” 太平公主乜斜他一眼:“你就是记挂住她。” 双眼盯着他一会,叹道:“好吧,只要你用心为我办事,我或许可救她一命。” 崔湜立时大喜,忙道:“多谢公主,崔湜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平公主微微点头,说道:“很好,但我还有一事要你做,听说你府第近日来了一男一女,是不是?” 崔湜虽然有点错愕,实不明白她因何会知道此事,还是点头道:“确有此事,但二人离开我家已有一段日子,一时间恐怕难以找到他们。” 太平公主道:“据我所知,二人正寄住在关中杨门,我只想要那个男的,你既然认识他,就安排他和我见一面,只要能办成此事,我自有好处给你。” 崔湜暗暗心想,原来公主是看上那小子,这样也好,妳要男人,我要女人,正是各有所爱。 太平公主徐徐站起身,微笑道:“我知你对上次那个罗姬仍是念念不忘,今日你不用陪我了,她已在“幽临雅筑”等你,就好好快活一晚吧。” 崔湜听见,心头猛地大喜,却又不敢在公主跟前表露出来,说道:“那个罗姬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但崔湜又岂敢冷落了公主,依我看……” 太平公主笑道:“不用再说了,你我快活的日子还多着,也不争今日,而且这是我对你的恩赐,报答你对本公主的忠诚,莫非你嫌弃那个罗姬不成?” 崔湜连忙道:“公主千万不要误会,崔湜就……多谢公主恩赐。” 太平公主来到榻沿,轻轻拉扯一下铜铃,刚才那少女推门而入,躬身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只见太平公主徐徐坐在床榻沿,说道:“妳送崔大人到幽临雅筑就寝,并叫顺安进来。” 崔湜走出公主房间,一颗心早已飞到幽临雅筑去,想起那日罗姬在身下婉转可人的样子,胯下那话儿立时扑扑乱跳,只差还没硬挺起来。 幽临雅筑位于瑞凤阁之北,整栋房子全以桂竹搭建,四周竹树环合,环境异常优雅,却是太平公主招呼客人之所。 那少女手提灯笼在前引路,经过一个花叶扶疏的小院子,走过葱葱茏茏的小竹林,便是幽临雅筑的所在,少女为他推开屋门,点燃了灯台,才躬身离去。 崔湜心中奇怪,想道:“罗姬呢?她不是在这里等我吗?” 四下细看,才发现左边另有一个房间,登时一喜,急步走了过去,一进入房间,见有一个女子睡在卧榻上,灯光从前厅射进房间,虽然不甚明亮,但崔湜仍是一眼认了出来,正是那个罗姬。 崔湜马上绽出一个笑容,缓步走向烛台,先把灯烛燃亮。 忽听得那女子道:“崔郎,不要点灯好吗?” 原来这女子并非谁人,竟然是罗叉夜姬。此女果然魔道高深,不但能够入侵他人的身体,还拥有分身之术,当真厉害不过。 崔湜那里晓得她的身份,只道她是公主的人,也是自己所认识的女子中,除了紫琼外,便是她和上官婉儿是最美的了!崔湜听见她这句话,当下笑道:“若没有灯火,妳这副花容月貌和身段,那不是全被埋没了吗!” 说着已坐到她身旁。 罗叉夜姬冁然笑道:“崔郎,我以为再无法看见你了。” 这句话说得婉约绮媚,直是销魂夺魄。 崔湜一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一颦一笑均婀娜多姿,眼前这女子实在太美了,便道:“崔湜也是这样想,自从上次和妳分手后,日夜盼望,就是想再见妳一面!今日有幸和妳重聚,崔湜内心之高兴,实在难以笔墨形容。” 罗叉夜姬投他一个醉人的微笑,柔声道:“罗姬也是一样。” 崔湜见她自头颈以下都盖住被子,把整个迷人的身段都藏了起来,正想动手将被子掀开,却见罗叉夜姬摇一摇头,阻止道:“不要,人家没穿衣服!” 听了此话,崔湜不由哈哈笑道:“这里只有妳我二人,还害怕什么!” 说着伸出右手放在被面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被子轻轻地抚摸,最终来到她胸前,盖上给乳房隆起的被丘上,满手尽是丰挺,不由赞道:“依然是这样美好,这种触感真会让人疯狂……” 只见罗叉夜姬微微发出一声呻吟,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望住崔湜,低语道:“我……我的崔郎,不要这样玩弄人家,也实在太羞人了……” 这句像似含羞忍辱的媚语,更把崔湜挑逗得血脉贲张,说道:“我就是喜欢这样弄,一面把玩妳身子,一面欣赏妳的娇姿妙态,实是人间一大享受。快望住我的手,好好看清楚我是怎样捏玩妳,享用妳这对饱满的乳房。” 罗叉夜姬“噗哧”一笑,摇头道:“崔郎你好坏,都已经给你这样弄了,还要人家看,我才不听你呢!” 崔湜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同时伸进被子里,一手抓住她一边玉乳,一手按在她小腹上,接着手掌慢慢往下移,说道:“张开妳的腿,让我摸摸那湿淋淋的玉穴儿。” 罗叉夜姬笑道:“人家才没有湿,也不给你摸。”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双腿还是微微的分了开来。 崔湜自然感到她口不对心,手指滑过她耻丘,扫过一片小丛林,终于来到那片柔软的宝地,二指一抹,竟是满指尽湿,不禁笑道:“妳这个小淫娃,还敢说没有湿,是否刚才等得我心焦,自己先行弄了?” 罗叉夜姬脸上一红:“才没有,只是……只是你刚才这样弄人家,自然会有反应。啊!崔郎……不要弄那里,小豆豆会受不住,不要……啊!罗姬要死了,不能再揉……” 崔湜又那里肯停手,看着美人儿直挺挺的卧着任自己轻狂,这股满足感当真难以言喻。他的双手不曾有一刻停止,满握豪乳的大手仍不住地搓揉,而下面亦改变了攻势,一对指头已直闯宝穴,大肆抽动起来。 一抹红晕自罗叉夜姬脸上泛起,早已美得仰首吁吁,双目迷离,在灯烛映照下,更显她出尘绝丽。眼前如此诱人的艳姿,直看得崔湜目不转睛,心中暗赞不已。 “啊!郎……” 一声诱人的娇啼,直送通崔湜耳中:“不行了,请不要再掘,人家快受不住……” 崔湜笑道:“是不是想丢了,就丢给我看看,快掀开被子,让我看清楚妳的好身子。” 罗叉夜姬对媚惑男人的功夫,早就已臻化境,不论心理或肉体,均能适时控制掌握,此刻听见崔湜的说话,摇头道:“我才不要,也不要你看。” 崔湜那肯依她,当下放开她乳房,把手一扯,整张被子已掉在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雪躯,亮晃晃的已横卧在眼前,不由叫道:“罗姬妳真美,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光是这对玉乳儿,就把天下男人都迷尽了!” 罗叉夜姬忙掩着眼睛,娇嗔道:“崔郎你不要再说了,这样羞人的话儿,你怎能说出口!不准看,人家不要你看……” 崔湜望着这对傲人的玉峰,一时也看得目眩心跳,光是那对粉嫩淡红的蓓蕾,就足以让人观之不厌!当下也不打话,一个俯身,张口便把一个乳房衔住。 罗叉夜姬轻叫一声:“啊!我的崔郎……好郎君……” 崔湜一手攫住乳房,埋头使劲吸吮,另一只手同时不住抽戳,登时弄得满堂水声,委实淫靡之极。 “我……我的好人儿……” 罗叉夜姬仰首低鸣,身子因快感而凌空拱起,僵着一对修长优美的玉腿,只把个臀儿不住地抖动,悲鸣道:“真的受不住了……求你不要再欺负罗姬,人家要……要给你了……” 崔湜听见更是加紧攻击,双指飞快地出入抽捣,果不到一会,罗叉夜姬突然剧颤起来,一抖一抖的连连抽搐,接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终于整个人软倒下来。 只见她不停地喘着大气,胸口急促地起伏,崔湜知她是高潮了,忙即离开床榻,三扒两拨便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竖着胯下的玉龙,晃晃悠悠的送到罗叉夜姬跟前,说道:“美人儿,快来为我把弄把弄。” 罗叉夜姬侧头看见,脸上微微一红,装出一副羞兮兮的样子,盯着那话儿道:“好粗好长的东西,看见真是骇人……” 崔湜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上次不是插得妳爽歪歪吗?给我用力握往,和上次一样用嘴舔。” 罗叉夜姬抬起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把玉手箍紧肉棒,轻轻套弄起来:“真是好硬,又这么热,难怪上次烫得人家……” 崔湜笑道:“烫得很舒服吧?” 罗叉夜姬嗔道:“你不要笑人家嘛,要不我就不理你。” 话一说完,便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头儿,崔湜给舌头一挑,立时扑速速打了个冷战,才见她徐徐含入口中。 崔湜低头望着她舔吃,一团欲火不由直涌了上来,过得半顿饭工夫,一股泄意骤然涌至,心下一惊,连忙抽回玉龙,但仍是忍不住射出一道白浆,打在罗叉夜姬的下巴上。 罗叉夜姬看见,抬头给他一个嘲谑的笑容,像说他如此差劲,两下子就忍不住。 崔湜看见她的模样,又羞又恨,闷气打从一边来,当下爬上床榻去。 罗叉夜姬自然明白他意思,作羞佯怯起来,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上,显得又惊又怕,呆瞪瞪的望住眼前的男人。 崔湜蹲到她身下,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握住肉棒当着她用力地套动,说道:“妳就亲眼看看,看我怎样一分一寸的进入妳。” 罗叉夜姬掩脸道:“你这人太坏了,教人家怎好看这种事!” 崔湜见她这样说,就更想征服她,笑道:“若是不看,我可不插进去了!我的好罗姬,妳就依我一次如何?” 罗叉夜姬道:“你真是的,人家这样卧着,又怎能看见?” 崔湜笑道:“办法总是有的,只差妳是否愿意。” 罗叉夜姬一脸无奈,只好依他说话,双手支榻,把上身撑起。 崔湜仍觉不满,说道:“握住我的肉棒,自己用手送进去。” 罗叉夜姬听得微显一呆,但还是伸出玉手,玉指牢牢握紧肉具,羞容答答道:“崔郎,人家真是羞死了,但谁叫人家……人家喜欢你这个冤家!你来吧,不过要慢慢来,可不能和上次一样,弄痛人家哦!” 崔湜一笑点头:“不用害怕,我会轻轻送进去。” 当她把头儿抵在肉眼时,崔湜已按奈不住,腰板往前一挺,巨大的头儿立时“滋”一声微响,已被肉蛤牢牢包裹住。 罗叉夜姬“嘤”的一声叫将出来:“好胀,但……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家里面真能容下吗?” 崔湜笑道:“妳自己看看就知道。” 说话甫歇,玉龙开始缓缓深进,眼见一寸一寸的隐没,罗叉夜姬的空虚逐渐被填满,终于整根分亳不剩,全根没了进去,崔湜问道:“觉得怎样?舒服吗?” 罗叉夜姬嗯了一声:“你抵到人家尽头了,又这么烫热,小穴儿满满的好不难受。” 崔湜呵呵一笑:“若然塞不满,还有什么快活可言。” 一言说毕,便即“噗滋,噗滋”抽插起来,立时抽得水花四溅,一对花唇带得翻来覆去。 罗叉夜姬低头紧紧盯住,不由看得心热如火烧,禁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第九回 夜姬迷情 星河灿灿,夜鸟投林,一片静谧把幽临雅筑裹在黑夜中。然而,屋内却淫声扬扬,说不出的诐淫猥亵。 只听崔湜一面抽捣,一面扬声叫道:“今日真个快活,快快用力咬住我的宝贝,我要先射一回给妳……” 罗叉夜姬听见,把头猛地摇晃:“不要,人家不要你射。啊!你……你怎么真的射了……嗯!还……还这么多,烫得好厉害……” 崔湜终于忍耐不过,抖得几下便泄了个尽兴,待得泄毕,忙把罗叉夜姬抱入怀中。只见二人对坐在床,四肢交缠,牢牢的抱作一团。 罗叉夜姬偎在怀中,亲昵地抚着他背脊,说道:“人家才有点意思,你怎地这就完了!” 崔湜喘着大气道:“这……这还不是妳之过,便是玄奘法师遇着妳,恐怕也难抵挡妳的诱惑。”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崔郎,你还可以再来吗?” 崔湜自信满满道:“当然可以,今晚便是精尽人亡,也要和妳尽兴方休。” 罗叉夜姬连忙掩住他的嘴吧:“我不许你这样说,要是你真的死了,叫罗姬怎么办!崔郎,用力抱住我。” 只见崔湜一手环住她纤腰,一手不住轻抚她玉躯,两对口唇一合,立时缠绕在一起。“嗯!真的很香,便连口水也这样香甜!” 崔湜含住她舌头,口齿不清道。 罗叉夜姬放出手段,不住把一对玉乳在他身上挨磨,昵声道:“我的崔郎……我的好夫郎……” 玉手移到他身下,轻轻挽住玉龙,徐缓揉弄着:“这个怎地还不硬起来,人家还想要……” 崔湜粗嗄着声音道:“再摸一会就行了。让我先为妳舔一下好吗?” 罗叉夜姬摇头道:“不……那里怎能舔。” 崔湜笑道:“妳既能舔我,我为何不能舔妳,快给我卧下。” 也不理会罗叉夜姬,便将她放倒下来。 “崔郎!” 罗叉夜姬轻叫一声,崔湜已趴到她身上,嘴唇沿着她脖子往下吻,直吻到胸前,在两个乳房徘徊留连一会,接着继续下移,一道津津的吻痕划过肚脐,直到他含住一颗怒凸的嫩芽,一声娇媚的嘤咛自罗叉夜姬口中逸出。 原本布满花露的芽孢,在崔湜的啖噬下,变得越来越湿,丝丝玉液不住由蛤缝渗出。 罗叉夜姬着实难熬不过,陈瓣展蕊的大张双腿,浑身抖动个不停。崔湜见她美快,自是加多几把劲,骈指齐出,直闯水帘洞,才掘了几下,玉露便如决堤般汸汸而出,弄得裀席尽湿。 崔湜舔弄良久,见罗叉夜姬已泄了两回,遂撑身而起,跨到她头上来,把那根垂晃之物送到她嘴前。 罗叉夜姬也不用他出声,一把拿在手中,张口便吃,在她唇舌的抚绥下,肉棒开始渐见起色,二人同是一喜,原是死蛇似的阳物,在她口腔缓缓硬将起来,把个小嘴撑得硙硙即即。 崔湜连忙抽出,把罗叉夜姬移到榻沿坐着,让她双脚垂地,罗叉夜姬怔怔望住他,问道:“崔郎你……你想怎样?” 只见崔湜笑了一笑,一手紧握肉棒,一手满满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自然是想要妳。” 接着凑头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会。 罗叉夜姬听完,立时满脸通红,摇头道:“你……你……我不要,怎能叫人家做出这样羞人的动作?” 崔湜笑道:“像妳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越显得淫荡,便越叫人兴奋,我就是爱看妳淫荡的样子,答应我一次好吗?” 罗叉夜姬满脸无奈,一对水盈盈的美眸紧盯住他,犹豫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双手移到胯间,玉指攫着两片花唇,徐徐往两旁扯开,一团蛤肉立时露将出来,红殷殷的,又鲜又嫩,只见她整张脸儿已红至耳根,羞人答答道:“是……是这样吗?” 崔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即把个头儿抵住穴口,用力一挺腰肢,吱一声便进了半根,二人顿时一爽,同声叫了出来。崔湜顺着水势,再望里一送,棒头直点着花心,一阵酥麻直窜上罗叉夜姬全身,酸麻未过,崔湜已大出大入,着力抽动起来。 罗叉夜姬可怜兮兮的望住他:“崔郎我……我……” 崔湜问道:“什么?很舒服吧?” 边说边使劲疾捣,又道:“妳看,给妳这小嘴套住整根肉棒,真是叫人越看越兴奋!” 罗叉夜姬也听得异常兴奋,把眼一望,果然淫气冲天,只见一根棒儿此仆彼起,进出无度,每一抽提,花汁便随棒乱飞,不由暗想:“此子果然有点能耐,又懂弄鬼吊猴,也难怪迷倒这么多女子!” 皆因床榻低矮,崔湜干弄起来,不得不把身相就,格外消耗体力,数百抽后,也渐觉不支,当下抽出阳物,把罗叉夜姬搀扶起身,拥抱着她道:“咱们到前厅去。” 罗叉夜姬问道:“为什么到外面?” 崔湜笑道:“多弄点新花样儿,不是很好吗?” 罗叉夜姬听见,只微微一笑,由他挽着玉手走出房间。 前厅的灯火比房间亮多了,四下照得亮堂堂的,崔湜牵着她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夜风直扑而来,罗叉夜姬惊道:“崔郎你做什么?不要这样,会给人看见!” 崔湜道:“都已经夜了,谁会来这里。妳看今晚月色多好,月明星稀。当此正是静院明轩,溶溶泄泄,最宜对景行乐。” 罗叉夜姬笑道:“真亏你想到。” 见她倚着窗前,双手盘胸掩着一对玉峰,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果如银盘似的照得大地一片清辉,不由叹道:“崔郎,今晚的月亮真的好美呀!” 崔湜从后拥抱住她,说道:“咱们不妨一面赏月,一面耍子儿,当真是其乐无穷。” 说着双手移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双乳包容住。 罗叉夜姬把头后仰,半张着盈满水光的眼睛,望着他道:“你……你真是想这样站着干吗?” 崔湜道:“妳说好不好?” 罗叉夜姬点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 微微向前弯下身躯,把丰臀稍稍抬高,遂反手握住硬挺挺的玉茎,抵到花户口:“崔郎来吧,便这样弄进去。” 崔湜腰下略一前挺,半截火棒立时被一团温湿包裹住,徐缓抽插了几下,动作渐渐加快,每一挺刺,便把个罗叉夜姬捣得往前冲去。 罗叉夜姬双手按在窗槛,翘着臀儿任他进出,一浪浪的快感只起不落:“崔郎……你好厉害,罗姬爱死你了……” 崔湜听得兴动难当,索性双手把住她纤腰,使足气力狠狠疾捣,口里叫道:“好棒的小蜜穴,把我箍得好舒服,要我狠一点吗?” 罗叉夜姬臀部越翘越高,整个上身已爬在窗口上,点头道:“要……人家要,你就狠狠干死我是了,再快一点……” 崔湜一声令命,当即“劈劈啪啪”放马奔驰,直干得罗叉夜姬冲前后倒,整个上半身连同一对乳房已直冲出窗户外。 罗叉夜姬不禁叫将起来:“这……这真是羞死人了,要是有人走过,人家会……会全都被看光了!” 崔湜笑道:“这样丰满雪白的美乳,若是给男人看见,肯定会过来捏上一把,妳且就这样搁着,看看会否有人经过。” 罗叉夜姬嗔道:“你怎会这样变态,让人家看光也不算,还要让人玩,莫非你忍心看我被其他男人欺负?” 崔湜道:“我只是说笑而已,妳又何须当真。但话又说回来,以妳这样美貌出众的人儿,身边的男人必定不少,说与我知,妳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弄过?快快如实报上。” 罗叉夜姬摇头道:“人家不说。啊!不……不可拔出来,快放回去!” 崔湜笑道:“妳若不说,我就不进去。” 只见罗叉夜姬撑窗站直起来,一个回身便把崔湜抱住,把一对乳房牢牢压在他胸口,抬眼望住他道:“崔郎你真的想知道?” 崔湜点了点头,说道:“瞧来必定不会少了,公主既然能让妳陪我,自然也会叫妳陪其他人,是不是?” 罗叉夜姬仍是张着水汪汪的美眸望住他,徐道:“你很介意这个吗?” 崔湜道:“也不是,像妳这样出色的女人,崔湜也不敢奢望拥有妳,况且妳又是公主的人,只是多口问一声而已。” 罗叉夜姬道:“虽然我是公主的人,但公主对我很好,就算有什么贵客到来,公主从不曾叫我侍寝,只会叫其他府中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一个,瞧来公主很看重你。” 崔湜心中不由一喜,确没想到自己在公主眼中有如此分量!微微笑道:“这是真的吗?但……但我记得上次和妳好,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有福分?” 罗叉夜姬早就知他会这样问,便道:“我原是驸马身边的一个丫头,现在你该明白吧。” 崔湜一笑:“嗯,原来是这样,我全明白了,但为何公主会……”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我和驸马的事又怎瞒得过公主!当时驸马确实很喜欢我,后来公主知道了,心里自然不高兴,就是这样,我就给公主关起来,没想到公主突然放了我,让我服侍你,事情就是这样了。” 她一番说话,果然说得崔湜贴贴服服,不由他不信。 崔湜道:“这样说,妳除了驸马和我,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罗叉夜姬点头道:“到目前为止确是这样,但我相信很快就不同了!” 崔湜忙问道:“为什么?” 罗叉夜姬有点错愕道:“公主没有和你说吗?” 崔湜大惑不解,公主又怎会和我说呀?便摇了摇头。罗叉夜姬长长叹了一口气,续道:“公主说你有一个姓辛的朋友,你还会带我去见他,【www.qSxiaoshuo.com】还吩咐我……” 崔湜登时呆了一呆,问道:“公主要你和他好?” 罗叉夜姬点头道:“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有什么办法,就是千个不愿意,我也得听公主的话。崔郎,那个姓辛的是什么人?” 崔湜摇头苦笑:“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个很偶然认识的朋友,却没料到公主会这样注重他,这事倒有点奇怪!是了,公主叫妳这样做外,还有吩咐妳什么?” 罗叉夜姬摇头道:“没有,但公主曾说过,她会另有安排,到时再吩咐我怎样做。崔郎,要是我真的给了他,你会否不再要我?” 崔湜笑道:“当然不会,就只怕公主不让我再见妳。” 罗叉夜姬忙偎入他怀中:“你对我真好,人家自从上次之后,就不想再离开你了!” 崔湜听得满心欢喜,把手移到她胸前,紧紧的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若然公主能把妳送给我多好,但我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了,要不也不会让妳去陪其他的男人!” 罗叉夜姬点头道:“我都知道,现在只好多聚一时便得一时是了!崔郎,今晚你会整夜留下来吗?” 崔湜点头道:“今晚咱们一于尽兴到天光,妳说好不好?” 罗叉夜姬微笑道:“一切都依你。” 说着一只纤纤玉手已来到他下身,发觉阳物仍没半点衰颓,依然又烫又硬,便道:“崔郎,我想试试站着面对面干,你说这样行吗?” 崔湜一笑:“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确有点难度,妳要提起一只脚才行。” 罗叉夜姬道:“我明白了,是这样吗?” 果见她单足着地,一只左脚已勾到他腿后,胯处登时门户大开,好一招金鸡独立。 但见崔湜呵呵一笑:“妳果然有点门道,全不用我指点。” 接着稍稍半蹲身子,在罗叉夜姬的引导下,不费半点工夫便闯关而进。 罗叉夜姬双手牢牢围住他脖子,猛觉一根大棒倏然捣进,直美得轻叫了一声:“撑得好满,太舒服了……崔郎你也舒服吗?” 崔湜点一点头,右手牢牢握住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下身却不停地抽捣:“好美妙,实在爽透了,真不想再拔出来。” 罗叉夜姬死命的搂紧他,口里不停发出迷人的呻吟,而胯下的丽水却湝湝而下,沿着修长的大腿往下流。 转眼便过了半炷香时间,崔湜突然双手捧着她丰臀,将她整个人提起。罗叉夜姬娇啼一声,两条大腿牢牢围上他腰肢。 崔湜捧着她边走边干,笑问道:“这种感觉不赖吧?” 罗叉夜姬抱住他头颈,只觉崔湜每走一步,粗长的肉棒便直抵花宫深处,酸麻难辨,膣中玉露更是流个不停,忽觉头儿倏地碰着一团妙处,一阵美甘甘的泄意猛地袭来,叫道:“好……好酸,人家又要……要来了!” 崔湜只是一笑,更没有停下来,直走到房间去,还没来到床榻,罗叉夜姬已忍耐不住,终于泄了出来。 罗叉夜姬仍是抽搐个不停,当崔湜把她放在床上,罗叉夜姬忙即抱住他,身子依然抖动着:“泄得好……好美,这感觉真好,人家还想要,千万不要拔出来……” 崔湜听见,再把她双腿分开,低头一望,却见交接处浆水淋漓,早已一塌糊涂。崔湜越看越感兴动,当即深吸一口气,再次大肆冲杀。 才是百多下,罗叉夜姬又叫将起来:“啊!求你再……再深一些……用力干我,用力干死我……” 崔湜笑道:“我才不舍得呢。” 说着双手前伸,一手一个握住她双峰,挺直腰板,杀得又凶又猛。 这回一口气便数百抽,崔湜终于到了尽头,泄意顿生,连忙握紧她双峰,气急败坏道:“射了……全射给你……” 罗叉夜姬不住抛臀迎凑,喘道:“给我,把你的热精全射给罗姬。” 说话刚完,阵阵热浆已一发接一发疾射而出,烫得她连连打战,不禁又与他丢了一回。崔湜泄尽,直扑到她身上,待得回气过来,轻抚她俏脸道:“太美妙了,美得还不想抽出来。”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就藏在里面好了,人家也不想你这么快离开。只要你还能硬,人家今晚就给你,你道好吗?” 崔湜道:“哪有不好之理,现在先休息一会,我还要好好爱妳一回呢。” 罗叉夜姬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道:“是了,你那个姓辛的朋友,听公主说他正在关中杨门,你打算何时找他?” 崔湜想了一想,说道:“我这两天朝中有点事,须得办妥才行。瞧来也要过几天才行,妳为什么这样关心此事,难道有什么原因?” 罗叉夜姬摇头一笑:“公主交落的事,我自然要关心。在公主口中,说他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 崔湜道:“据知是他的未过门妻子,看二人甚是相得,终日形影不离,感情实是不错。公主要妳接触他或许不难,但想再进一步关系,相信并不容易,但我总是想不通,公主因何要这样做。” 罗叉夜姬道:“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又如何得知。” 接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倘若累了,先睡一会吧。” 崔湜点头道:“这样也好,先养足精神,再和她好好大战一场。” 罗叉夜姬一笑:“自当奉陪!” 第十回 长安子都 太液池座落大明宫中央,因深处后宫,直来是皇帝后妃起居游憩之所。太液池分有东西两池,西池为主池,池中有三座岛屿,名为“蓬莱”、“方丈”、“瀛州”,李绅在“忆春日太液池东亭侯对”中曾有“宫莺晓报瑞烟开,三岛灵禽拂水回”的诗句。 紫兰殿位于太液池畔西北,飞檐拂云,巍峨壮观。殿内的前厅,唤作翠微堂,整个厅堂均饰以金玉,间以珠翠,显得异常豪华淫逸,穷极伎巧。 这时堂上烛火通明,亮灼灼的照如白昼,却坐着一男三女,正是武三思、上官婉儿、安乐公主李裹儿,还有一名年约四十,满身珠围翠拥的美妇人,而这个美妇,便是裹儿的母亲韦皇后。 只听韦后道:“今日终于除了这五根眼中钉,打后就能高枕安寝了。” 武三思摇头道:“皇后妳说得太早了,就算解决了他们五人,但还有一个人要料理。” 当下把李悛的一番说话,从头至尾说了出来。 三女一听,无不吓了一惊,裹儿道:“王同皎当真想谋反?前时你说我还半信半疑,听刚才这样说,瞧来是真的了。” 韦后立时柳眉倒竖,骂道:“他老婆虽然不是我亲生,但好歹也算是他岳母,竟然吃里爬外,胆敢做出这等事来。但不知那个丫头可有参与,若然连她也敢和我作对,看我怎样治理她。” 上官婉儿道:“定安公主虽然和他是夫妻,但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向来眉南面北,十足是一对怨偶。依我来看,这件事公主并不知情。” 裹儿道:“我也认为三姐不会参与,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在她心里就只有“淫乐”两个字,其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每次在街上看到美男儿,眼睛便立即放光,派人连抢带夺,收到家中当差使唤。以三姐的性儿,终日沉湎淫逸,莫说是朝廷的事,就是她老公死了,相信也懒得打理。” 上官婉儿掩口笑道:“公主妳就是有口说人,没口说自己,恐怕藏在妳家中的哥儿,比定安公主还要多呢!” 裹儿听见,立时娇嗔起来,鼓起腮帮子道:“好呀!妳这个小淫妇也敢说到我头上来,难道妳会比我好么!” 武三思也不理会二人拌嘴舌,在他心中只担心王同皎一事,说道:“单凭王同皎一人,决计没有这个胆量,我已探查清楚,除了王同皎外,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人,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要和我作对,简直是蚍蜉撼树,要收拾他们并不难,就只怕皇帝心慈手软,不忍向女婿下手,可就麻烦了!” 韦后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不除掉这些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武三思一拍大腿,说道:“好,先交由妳去办,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可拖延,倘若不成,就由婉儿妳出马,老头子向来疼爱妳,不妨在老头子身上加重药力,务要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免得夜长梦多。”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腔,她自己心里清楚,自从成为皇帝的小老婆后,朝中上下,早就把她视为韦后一党,倘若给王同皎叛乱成功,自己亦难逃一劫,当此环境,也只有杀人自生,亡人自存了! 裹儿站起身子,笑道:“母后如此卖力,老爷你也该好好慰劳一下吧。儿和婉儿先行离去,不敢妨碍你们了。” 武三思斜睨她一眼,说道:“今日妳怎么了,不想和阿父快活吗?” 裹儿摇头一笑:“今晚不行,我和婉儿另有耍子。” 说完朝二人做个鬼脸,向上官婉儿道:“婉儿,咱们走吧。” 上官婉儿也不想留下来,她前时因为不敢开罪武三思,才不得不顺从他,心里实是对他全无半点情意,还可以说有点厌恶,现听见裹儿的说话,正好趁机离去,免得又受他厮缠,当下站起身告辞,匆匆与裹儿离开翠微堂。 韦后巴不得二人早点离去,自不会开声挽留,待得二人远去,一挪身子便偎在武三思怀中,轻声说道:“你呀,裹儿和你的事,记住不要让崇训知道,到时两口子弄出大事来,一但传到老混忘知道,可就不妙了。” 武三思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话又说回来,妳我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就算妳老公再笨拙懵懂,也不会一无所知,但直到此刻,他依然没事儿似的,真叫人想不通。” 韦后笑道:“你不要傻了,老家伙又岂会不知咱们的事,他只是左眼开,右眼闭而已。当初咱夫妇俩被流放到房州时,三不五时,便传来李唐宗室被杀戮的消息,他每次听见,就吓得心胆俱碎。一旦有敕使从京师来访,就担心是前来赐死,便要先寻自尽,每次总是我百般劝慰,又向使臣献些殷勤,送些甜头,好教他回京说些好话儿,才保得咱二人性命。” 武三思笑道:“难得妳献身救夫,原来那王八是看惯的,难怪,难怪!” 韦后啐道:“自古打墙板儿翻上下,管仓变作扫米人,你道还能够怎样,若不是我有几分姿色,恐怕早就死在房州了!便因为这样,他曾与我立誓,只要若能得见天日,当惟我所欲为,不相禁止。瞧来他倒也守诺言,也不枉我当时这样为他。” 武三思道:“妳我岂不是奉旨承欢,既是这样,咱们还在等什么。” 说着便往她身上摸。 韦后轻轻打开他的手,说道:“死相,这里怎能乱来,给人看见怎生是好,要弄也得到里面去。” 武三思点头一笑,二人同时立起,勾肩搭背的往后面寝室走去。 裹儿与上官婉儿并肩而行,徐步走出翠微堂,回廊上却不见一人,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原来早被韦后使开了。来到紫兰殿大门,方见几名宫卫直挺挺的把守在大殿门。 二人离开紫兰殿,四下里夜静悄悄,明星荧荧,将快接近子时了,上官婉儿边走边道:“公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婉儿要先行告辞。” 裹儿一把拉住她,笑道:“怎么要走了,妳刚才没有听见我的说话吗?” 上官婉儿张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公主是说真的?” 裹儿笑道:“当然是真,我何曾与妳说过假话。” 上官婉儿摇头一笑:“婉儿就更不便打搅了,不知今晚是哪个幸运儿能得公主垂青?” 裹儿冁然笑道:“妳猜猜看。” 上官婉儿轻摇螓首:“没半点因头,叫婉儿从何处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兴奋,这人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儿?” 裹儿挽着上官婉儿的手,走上通往拾翠殿的屧廊,说道:“这个人妳也认识的,年纪也不大,长得魁伟轩昂,在京城中素有“长安子都”的美誉,以婉儿妳这般剔透玲珑的人儿,又怎会猜不到。” 上官婉儿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自古道:“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而公主却是:“打撅还得表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公主当真厉害,佩服,佩服!” 裹儿揜口一笑:“我就是说妳聪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与妳说,秀郎不但貌赛潘安,便是那话儿,也是铁一般的神物,一夜泄个两三回,只是等闲之事。前时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久战多年,总是所向披靡,从不曾有女子让他委靡不振,崩溃败阵,言语何等狂妄自大。” 上官婉儿道:“瞧来公主早就领教过了?” 裹儿嘴角含笑,说道:“当时我心中不服,岂料那天和他弄了一夜,却被他整治得死去活来,一夜不知丢了多少回,而秀郎果然天生神勇,连发五回依然骁勇有力,若非我苦苦哀求叫他停止,恐怕他仍不肯罢手。” 上官婉儿以前在武后身旁时,也常有看见武延秀,当时已觉得此子英姿迈往,容貌堂堂,这时听到裹儿的说话,也不禁心痒起来。 裹儿突然靠近身子,低声说道:“我已安排秀郎在拾翠殿等候,今晚咱俩就同心合力,给点颜色他看。” 上官婉儿美目大瞪,盯住她道:“那个怎可以,我与她只是点头之交,焉可一见面便做这种勾当,岂不教人看轻。” 裹儿介然道:“我可不理,妳今日定要帮我,一于把他弄得抬不起头来,方能消我心头之气。还有,妳可知我为什么要找妳,而不去找其他人?”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 却见裹儿妆儇一笑:“妳该知道秀郎与咱夫妇过从甚密,平日喜欢扯闲盘儿,说些没要紧的话,言谈中我知他对妳甚有意思,还不时叹羡崔湜,说他艳福无边,竟然会让妳青眼。” 一番说话,说得上官婉儿春心荡漾,引动情思。裹儿见她默言不语,便道:“妳怕脸上磨不开,大家不妨先吃点酒,说一会话儿,妳说好吗?”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话,只随着裹儿朝拾翠殿而去。 话说这个武延秀,却是裹儿丈夫武崇训的堂弟,长得美如冠玉,委实是个少见的美男儿,而他的美名竟远远的传到东突厥王国去,东突厥的公主得知其人,便欲要把他弄来占为己有,东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极爱这女儿,当即调动兵马,直犯大唐边境,口口声声说要招武延秀为驸马,使两国和亲。 武则天为了平息干戈,当即召见中郎将阎知微,遣他护送武延秀到东突厥成亲。那番邦公主也算是个美人儿,看见武延秀果是个人物,心中欢喜不已,自然对他百般迁就宠爱。 护送武延秀的阎知微同时留在东突厥,闲着无事,偶有写些家书回大唐,信中不免写些留在异邦的环境,此事给东突厥可汗知道,认为他是细作,马上把阎知微捆绑起来,点兵三万挟着阎知微,径自杀到中原来,连破赵州、定州多个地方。 大唐见番兵来势凶悍,立即下诏言和,可汗不敢留下武延秀,便借通和为名,命他捧着和书放回大唐。 武延秀重回国土,武则天认为他通和有功,封为淮阳王,并可在宫中自由出入。这时李显一家已从房州召回长安,安乐公主李裹儿不但长得美丽可爱,且聪明伶俐,武则天对她十分宠爱,便将她留在宫中。 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常在宫中出入,年纪只长裹儿一岁,他仗着自己年少貌美,还有祖姑母袒护,在宫里做了不少风流韵事,最后便和裹儿搭上了,此事传到武则天耳中,以息浮言,便把裹儿指配给武祟训。 自从二人婚后,武延秀亦常到驸马府游玩,一家人也没什么避忌,三人聚在一块儿,便即有说有笑。嫂叔二人同是风流班首,终日在府中打情骂悄,全不避人耳目。武祟训碍于公主的势力,见了此情景,也只得装聋作哑,独个儿闷在肚子里。 裹儿和上官婉儿来到拾翠殿,直奔前厅而来,果见一名英俊倜傥,容貌隽爽,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端坐着,正是人称“长安子都”的武延秀。 武延秀看见裹儿身边的上官婉儿,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登时大喜,他决没想到上官婉儿会突然出现。 只见上官婉儿头挽望仙髻,上身翔凤金线绣翠色短襦,半胸袒露,仅仅裹着半截浑圆饱满的乳房,下身泥金银绘高腰长裙,足登凤头金丝履,丰满的酥胸下束着游鳞丝带。 裹儿却头戴牡丹花冠,簪有金翠花钿,身穿大袖对襟纱罗衫长裙,胸束五彩银带,全身钿钗礼衣打扮,显得异常高贵优雅。 当真是:“裙拖六幅湘江水,惯束罗裙半露胸。” 武延秀一时看得神游太虚,飘飘荡荡,连忙站身相迎,往二人深深一揖:“武延秀见过公主,见过娘娘。” 裹儿掩口一笑:“婉儿妳看他,倒也懂得装模作样,平素看见我,莫说不会叫一声公主,便是“喂”一声也没有,今日看见妳出现,便矫揉造作,做神做鬼起来。”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大家亦无须客气了,武将军请坐。” 自从李显登位后,武延秀任命为中郎将,安插在左卫第一军,官拜贵族征兵府司令。 裹儿吩咐宫人整备酒肴后,便与武延秀道:“今日难得婉儿到来,咱们三人一于玩个尽兴。秀郎,你可不要半途打退堂鼓,扫我雅兴。” 武延秀连忙笑道:“延秀岂敢,自当一竿子插到底,绝不半途而废。” 裹儿格格娇笑:“今晚尽有机会你插到底,就只怕你没有那股后劲儿。” 武延秀听见此话,心头“扑扑”大响,言中之意,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没想到会如此轻易把上官婉儿弄上手,当下笑道:“难得娘娘成全,延秀拚生尽死就是。” 上官婉儿听他说得如此露骨,也不禁脸上一红,但她毕竟是个调惯风月之人,与一般闺女自是不同,不由向他瞟了一眼,说道:“好呀,你连皇上的妃子也敢出言挑逗,可有知罪?” 武延秀见她满眼笑意,脸上全无气恼怪责的意思,当即拱手笑道:“延秀罪该万死,只求娘娘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上官婉儿回嗔作喜,问道:“你想怎样赔罪?” 裹儿嘴里笑着,抢先答道:“他自然想用那话儿向妳赔罪,我说得对吧?” 武延秀微微一笑:“若娘娘不弃延秀,自当竭尽全力,绝不打马虎眼。” 上官婉儿见二人言语愈发放肆无忌,也听得欲火烘烘,双腿间竟然作怪起来,膣内如蜗行蚁爬,好不难受。微笑道:“你二人撒风撒痴,可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几个宫女捧着酒肴鱼贯进人,三人住口不语,裹儿吩咐众宫女不用服侍,没得召唤,不能踏进大厅一步。宫女们早就见怪不怪,齐臻臻地躬身退去。 三人说说笑笑,酒过数巡,均觉微有醉意,说话起来就更毫无忌惮,武延秀亲自举杯,说道:“延秀再敬一杯,请!” 裹儿搧手道:“不行了,你不住与咱俩灌酒,究竟有什么意图?” 武延秀摇头一笑,说道:“哪里的话,公主既然不赏面子,我这一杯,娘娘必定要赏光,要不然,延秀真个颜面无存了!” 说话之间,已挨近到上官婉儿身旁,举杯来劝酒。 上官婉儿秋波一送,就杯喝了,才一放下酒杯,忽觉纤腰一紧,已被武延秀抱住,心头微微一跳,正要开声说话,岂料武延秀手上突然使力,上官婉儿失了重心,娇鸣一声,人已倒入他怀中。 只见上官婉儿脸上一红,轻轻挣扎,娇嗔道:“你……你好无赖!” 武延秀佳人在抱,顿觉满手软玉温香,犹若无骨,说不出的美好受用。他出了名是穿花蛱蝶,对女人的手段,也可说是个中圣手,忽见怀中的美人儿仍不肯降服,当下把心一横,环着她腰肢的右手倏地往上一移,把个丰满浑圆的玉峰全握在手中。 上官婉儿轻轻嗯了一声,浑身登时一软,哪还有气力挣扎。 武延秀只觉满手一团美乳,暗叫一声好,赞道:“娘娘妳不但美若天仙,便是这对宝贝已叫人爱不释手,也难怪皇上这样疼爱妳。” 上官婉儿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又不舍将他推开,只好任他肆意妄为。 裹儿在旁看见,嗔睨道:“你俩好呀,一上来便捏手捏脚。还有你这头反眼猴,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可和你没完没了。” 武延秀岂敢冷落她,当下左手一伸,将她拥近身来,笑道:“我的好公主,怎地拈酸吃醋起来了。” 裹儿才一贴上他身躯,浓浓的男人气息直扑而来,立时神魂颠倒,醋意尽消,娇娇啻啻的偎在男人身上,显得极度妩媚轻柔。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脸红耳赤,气喘吁吁,虽然隔着衣衫,只恨武延秀手艺非凡,每一揉捏,力度均恰到好处,绝无半点粗野急进,这股美感,叫她不得不呻吟起来。 裹儿见她攒眉半目,满眼润光,便知她已入佳境,当下向武延秀努一下嘴儿,示意他再加点功夫。武延秀是何等聪明,抽回抱着裹儿的手,双手从后绕到上官婉儿胸前,轻轻托着她双乳,虎口一收一放,徐缓把玩。 上官婉儿舒服到极点,仰头后望,眼眉饧涩,怔怔望住武延秀的俊脸,柔声道:“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好吗?” 言语娇柔细细,诱人之极。 武延秀望住她那娇容花貌,再听得如此软柔柔的语声,当真是半边骨头都酥了。正当武延秀要回话之际,下身硬挺的肉棒已被裹儿牢牢握住,一阵舒爽直穿透全身,不禁长长嘘了一口气。 裹儿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奋,已硬成这个模样!” 武延秀喘过一口气,笑道:“看见妳两个大美人,又怎能不兴奋。” 说话甫落,把头凑到上官婉儿耳边,轻声问道:“舒服吗?想不想再舒服些?” 上官婉儿把头一点,再次仰起螓首,昵声道:“亲我。” 武延秀见她如此主动,大喜过望,连忙低下头去。上官婉儿抬起右手,往后环住他脖子,樱唇微张,一根舌头直闯入她口腔。 上官婉儿忙即含住,使劲“唧唧”吸吮,品尝着他的味道。武延秀简直乐不可支,双手牢牢包住她一对美乳,着力把玩,把两团美肉挤得颠来倒去,险些从那袒胸短襦跳将出来。 裹儿不甘后人,早把武延秀的腰带扯去,双手把住肉棒,自个儿弄得不亦乐乎。武延秀登时如入仙窟,乐不可言,正要动手去脱上官婉儿的衣服,却被她拦住,说道:“不要在这里,到床榻去好吗?” 武延秀自然不会反对,三人相依相偎,直往寝室走去。 第五卷 宫闱之乱 【本卷内容简介】 韦后与武三思的奸情在武三思别有用心之下,弄得人尽皆知,最后忠臣五王落得被流放之果。而驸马王同皎又密谋暗杀武三思,岂料行事不慎,让武三思预早得知,同谋人等在一日间全部落网,当晚统统斩立决,只有王琚一人在辛鈃和李隆基帮助下逃过一劫。可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太子李重俊堕入罗叉夜姬的计谋中,兴兵杀了武三思父子,且挥军直攻宫闱…… 第一回 春宫秘戏 上官婉儿被武延秀连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涌,而眼前之人,单看适才那番扑花行径,显然久惯牢成,明着是个穿花蛱蝶的浮浪子弟,给他搭着便即生根,见了一处,就热一处。但上官婉儿就是敌不过他那文绉绉、貌昂昂,丰韵标致的模样,一时竟难以自持,还道这是天付姻缘。 三人来到内寝香阁,只见四下白玉饰壁,居中之处放着一张紫檀凤榻,金镂被褥,锦锈帘帷,气象异常幽雅绮丽,奢华淫逸。 武延秀双手搂着二女,一个是当今的公主,一个是皇帝的宠妃,遍观天下,真个能有几人,不由越发意气洋洋。况且他对上官婉儿早就心仪已久,如今总算得偿所愿,自然满心欢喜。 安乐公主李裹儿直来骄奢好淫,喜悦容貌,调笑无厌,云雨无时,遇上这个风流俊男,自当一拍即合。 见她才一进入寝室,遍体已淫火烧身,拉拉扯扯的将武延秀牵到床榻旁,恣睢无忌的把手往他胯处寻摸,一摸之下,竟然满手粗硬,裤裆内却藏着一根好大的东西,不由嘲笑道:“今日怎地如此动火,走了这么长一段道路,下面仍硬绷绷的竖着,是否因为有婉儿在呢?” 武延秀把上官婉儿用力搂紧,咧嘴陪笑,说道:“眼前摆着两个大美人,光是用眼看便教人受不了,那话儿岂有不硬之理。” 上官婉儿给他牢牢拥着身子,一边乳房全压在他肋巴扇儿里,被蹭得心痒难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轻轻推开,嗔道:“你好不缠人,人家给你缠得没气了!” 武延秀怎肯放开她,正要说话,裹儿已与他宽衣解带,不移时,已将武延秀剥个赤条精光,竖着一根青筋盘结的阴茎。 上官婉儿低头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连那家伙也非比一般,就是崔家兄弟亦无人能及,除了那个姓辛……辛钘的脸孔忽地在她脑际划过,心头微微一跳,俏脸登时泛起一抹红霞。 武延秀将手一伸,又把上官婉儿拥抱住,一对眼睛牢牢盯住她,笑问道:“我这行子也不赖吧?比之你那个崔湜如何?” 上官婉儿靠在他身上,却没有出声,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炽热的目光。 武延秀见她不答,继续追问:“为什么不答,难道我不如他?” 上官婉儿轻轻摇头,送他一个迷人的浅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烫的大物握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赞,果然又硬又烫,禁不住把头儿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武延秀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裹儿在旁见二人如此亲热,醋意骤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两人听了一惊,均想:“倘若开罪了这个刁蛮公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武延秀当下咧嘴一笑,一把将公主抱住,谄笑道:“延秀岂敢,我的俏公主千万不要多心,现在就让我好好安慰你。” 裹儿轻轻挣开他,撒娇道:“我才不稀罕,快放开我!” 上官婉儿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作出行动,不要冷落这位玉叶金枝。武延秀是个聪明人,自当领会她的意思,忙用双手把裹儿搂入怀中,笑道:“我又怎舍得你走!” 说话一完,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裹儿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缠。” 接着又道:“我现在先与你说明,今日你若想要我和婉儿,就得乖乖听咱们的说话,任由咱俩摆布,要不你现在可以离去,以后不要再来歪缠咱们。” 武延秀听见,先是一呆,听到后面,不由哈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好!我应承你就是。” 上官婉儿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见裹儿与她做了个得意的笑容,随即向武延秀道:“你先坐下来。” 武延秀点头一笑,说了声遵旨,携了上官婉儿,并肩坐在床榻边。 裹儿蹲到他双腿间,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觉满手灼热,且不停地在手心抖动,不由越看越爱,套弄几下,便即凑头过去,伸出舌头舔拭起来。 武延秀“唔……” 的叫了一声,打了个机伶。裹儿见他受用,遂把小舌缠绕着龟头,先行舔拭一会,才把棒儿来回洗舔,当裹儿含着卵囊吸吮时,他又再次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上官婉儿见着裹儿吃得津津有味,难受不过,把个娇躯挨靠在武延秀身上,磨磨蹭蹭,搭搭拈拈,显得好不动兴。 武延秀知她情动,勾搭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一面偎脸接唇,一面把玩她乳房。上官婉儿难过更甚,腰肢扭动个不停,膣内犹如蚕屯蚁聚,痒痒难当,花蜜横流! 裹儿越弄越是起劲,一张小嘴牢牢叼着龟头,吃得“答答”有声,时而把舌尖抵住马眼儿,挑刮舐吮,百般摆弄,直弄得武延秀连番打颤,擞抖抖的股栗个不停。 武延秀给她刺激得血冲脑门,浑身火烧火燎,连忙掀起上官婉儿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沿着内里的绸子长裤摸到她两腿间。 上官婉儿“嗯”的呼嘘一声,把头钻入他颈窝,只觉他五根指头猛地穿隙而入,整个娇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秀郎……不……不要!” 唐朝袭隋制,服饰上继承南北朝之风,女子服饰多以裙、衫、帔为主,内里多不穿内衣,只穿一件袒胸露肩的锦绣诃子,紧紧裹住胸前一对乳房,酥胸半露,乳沟毕现,外加丝织披肩罗帔,下身是高腰长裙,系上腰带。长裙之内,穿有薄绸长裤,裤裆处开了一道尺许长缝子,方便小解,也为了让男主人随时享乐之用。 而更有甚者,皇家舞妓常会乳房全裸,只穿薄如蝉翼的轻纱罗襦,透若空明,以此取悦宫中皇室显贵。 当时女子露乳之风大盛,裸装或半裸装束,在当时被视为时尚。曾有“赠美人”一诗:“粉胸半掩疑暗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道尽唐朝的开放风尚,足见一斑! 武延秀把指头一探,已见湿漉漉一片,笑道:“已湿成这样子,果然敏感得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宝。” 上官婉儿听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答话,两根指头已顺水而入,进进出出抽插起来,一阵难言的美感直窜全身,阴道猛然紧缩,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秀郎慢……慢一些,人家会受不住……” 武延秀一笑,贴着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泄给我好了。” 上官婉儿大羞起来,只好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停轻声娇啼。在男人手指的挖掘下,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便连心儿也要给他挖了出来一般。 裹儿吸吮有顷,亦觉难忍难熬,胯间早已丽水长流,当下放开玉龙,站起身子宽衣解带。上官婉儿见着那颗圆润硕大的头儿,一时也看得心痒手痒,忙伸出玉指把龟头包住,只觉如握鹅卵,满手火烫烫一团,兼之肉棱肥厚,犹如鼓槌似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进里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兴动,忽觉膣内突然一空,武延秀已把双指抽离。 上官婉儿一阵难过,又不好意思出声,正感无奈,系扎胸前的丝带竟被武延秀解开,再见他扯掉罗帔,正要动手脱上衣,上官婉儿连忙掩住胸口,轻声道:“不要脱!” 武延秀一怔,笑问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和我做?”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谁要和你做,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公主还不够!” 武延秀嬉皮笑脸道:“公主刚才说只要我顺你们意,任其摆布,便可一箭双雕,你因何现在又这般刁难我?” 上官婉儿素知男人得失心极重,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当下与他甜甜一笑,昵声说道:“公主应承你,但我可没答应,刚才人家给你又亲又摸,让你尝足甜头了,还要贪心。” 裹儿已把身上衣服尽去,挺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躯,忽听得上官婉儿的说话,也不由暗自窃笑,心想:“这个婉儿对付男人确有一手,先来个故弄玄虚,吊足胃口,才慢慢吃掉,果然有点手段!” 便笑道:“既然婉儿不愿,你就不要强人所难。来吧,先给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武延秀聪明剔透,看见上官婉儿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头,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样,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从我,便让我摸摸也可以吧。”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说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来歪缠我。” 口里虽然这样说,身子却挨到他身上来,在他俊脸亲了一口,把个乳房紧紧抵住他,轻轻蹭了几下。 武延秀见她如此做作,登时魂飞天外,却见公主已移近身来,当下伸出双手抱住,说道:“公主就这样坐上来,让延秀好好爱你。” 裹儿也不害羞,跨腿骑到他身上,将个嫩穴儿凑到他龟头上,说道:“秀郎快来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武延秀一笑,向上官婉儿道:“我双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来,麻烦娘娘代劳给我引路。” 上官婉儿啐道:“你这人真多花样儿,连这个也假手他人!” 说话方毕,玉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烫烫,的是一块宝,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把玩几下,把头儿抵住玉穴,裹儿顺势往下坐落,嗤一声细响,整颗硕大的龟头已没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自裹儿口里送出,武延秀同时嘘了一口气:“好……好棒的小穴,湿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裹儿用力一坐,半尺长的巨棒全然没收,一插到底,强烈的胀塞感猛地直击而来,腿间的空虚全被那坚挺填满,把个花穴撑得滴水不漏,登时美得裹儿连番痉挛,忍不住叫将起来:“嗳哟!要……要插死人了……” 话声未落,便即晃动娇躯,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桩来。 上官婉儿挨在武延秀身上,在旁睁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见公主不住前后晃动,容纳犹忙,一对美眸如痴如醉,口里呻吟大作,一时看得淫兴勃然,沉重的空虚感不停地自膣内蔓延,浑身躁热难安! 武延秀左手围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晃腰挺臀,在下着力帮衬,把个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裹儿承受不过,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点力把我插死吧!” 武延秀笑问道:“我这根大枪比你老公如何?我好还是他好?” 裹儿淫兴大发,忙点头道:“自然你好,比他强多了,卵儿又粗又大,光是你这个大龟头就要了我的命儿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和你做夫妻!” 自武则天时代,武家得势,个个无不颐指气使,挥金如土,家族的年轻子弟,终日闲游浪荡,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武延秀自然不会例外,加之长相俊俏风流,又学得一身拈花手段,双陆博奕,抹牌道字,无不通晓,只恨前时被武则天送到东突厥作驸马,险些送掉了性命,只消提到“驸马”两个字,便已不寒而栗。 武延秀听得裹儿的说话,立时不敢答话,心想她虽然美貌如花,但身为皇室帝女,从小深受庞爱,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若娶她为妻,没的是自找苦头,怎胜我此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耍子儿! 裹儿给他在下狠狠疾捣,遍身俱美,美得肢摇仰首,胸前一对乳房上下晃荡,不住打着圈儿摆动。武延秀看得有趣,埋头便吃将起来,裹儿轻呼一声,低头见他含着乳头又扯又吮,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边也要……” 武延秀自当不会拒绝,轮流享用,下身仍是动个不休。裹儿上下畅美,不住抛声衒俏,娇声呻吟,武延秀干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裹儿叫声未歇,已给他压在身下,一根火烫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劲地往里直捣,登时干得劈啪价响,水花四溅。 上官婉儿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浑身是火,巴不得脱光衣服加入战阵。 这时武延秀挺直身躯,将裹儿双腿大大分开,交接之处早就带水连浆,脏兮兮一片,只见粗长的肉棒疾抽猛戳,把个裹儿撞得晃来晃去。上官婉儿见他如此骁勇,也不禁暗暗心惊,想起裹儿说他神勇过人,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看见,此话果然不虚,不由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感难耐。 忽听得裹儿颤声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丢,你怎地还没完,人家都不知泄了多少回……” 武延秀亦见气喘吁吁,嗄声说道:“我……我也快来了……” 说着双手捧起裹儿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捣,陡听他闷哼一声,乐滋滋的泄了个尽兴。 裹儿早便瘫软如泥,兀自喘着大气。上官婉儿见二人完事,当下以退为进,站起身子道:“你俩多休息一会,我也该回去了。” 武延秀如何肯让她离去,连忙伸手抓着她,急道:“你怎能便这样离去,你只要留下,我什么都依你。” 上官婉儿笑道:“你刚才已经发泄完,还留我作甚,难道你还有本事抬起头来?”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诱惑他,武延秀又怎会听不懂,当即说道:“要我抬起头还不容易,我不是自卖自夸,就是一夜几次也是平常。” 上官婉儿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 话仍没说完,武延秀手上使力,已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抱住。 只听上官婉儿娇啼一声,顺势偎在他身上,却微微摇晃佯作挣扎,不依道:“快放开人家嘛,时间已不早了,让我回去。” 武延秀露着狞笑,凑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唔!你身子好香,又长得这般娇美诱人,真想一口将你吞掉。” 这时裹儿已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情景,笑道:“秀郎,你想要婉儿就范,我教你一个乖,婉儿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胜灵丹妙药。” 上官婉儿一听,登时脸上变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卖我,我才……才不怕……啊!” 一阵酥麻突然从耳筋扩散,一连几个哆嗦,浑身当场酸软无力,只得双手紧紧攀住他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咬!” 武延秀得知她的弱点,岂会放过她,自然置若罔闻,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屏挑弄洗舔。上官婉儿忍受不过,不住摇头想摆脱那折磨人的挑逗,却被武延秀固定住头颈,叫她难以移动半分。 上官婉儿见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头道:“秀郎,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我,婉儿什么都依你好吗?” 武延秀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脱光衣服。” 上官婉儿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终哪有离开之意,现听他这样说,自然扯起顺风旗,柔声说道:“只要肯停止,你爱怎样便怎样,都依你?” 武延秀得寸进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说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真怕你又再反悔。” 上官婉儿无奈,伸手扯去腰间丝带,动手脱起衣服来。武延秀当然不会闲着,同时出手帮忙,不用多久工夫,上官婉儿便已赤条条的脱个精光。 武延秀从上往下望,目光到处,一对浑圆饱挺的乳房猛地跃入眼帘,娇嫩的乳头猩红粉嫩,见已高高的站立起来,不由暗叫一声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将一个乳房托住,轻轻捏了一下,果然弹力十足,赞道:“好一对又大又挺的乳儿,太美了!” 上官婉儿给他握住乳房,美意顿生,娇柔地呻吟了一声。她对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向来自傲,尤其胸前这对完美无瑕的娇乳,每当让男人看见,无一不是赞不绝口,对她而言已见怪不怪,但听着受人褒赞的言语,总是不会厌腻的。 二人一条肠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拥,如何熬得过。武延秀握住乳房把玩一会,本已退却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忙弯下身躯,张口含住另一个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啊!秀郎……” 上官婉儿双手捧着他脑袋,酥胸微挺,把个乳房直送入他口中,只觉武延秀齿咬舌舔,粗暴中却又带着点点温柔,令人相当舒服。 裹儿爬在床榻上,单手托着香腮,张大眼睛,盯着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兴味盎然。 亲热良久,已见二人火盛情涌,身子不停磨磨擦擦,齐齐急了一身汗,忽见上官婉儿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阴茎,喘声说道:“秀郎,人家……人家受不住了,好想要!” 武延秀笑问道:“要什么?你要说清楚。” 上官婉儿欲火焚身,再无半点矜持:“干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武延秀暗暗窃笑,没想眼前这个天仙似的才女,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说话,当下道:“但我仍没完全回气,软巴巴的岂能办事!” 上官婉儿还没答话,床榻上的裹儿已抢先说道:“要你硬起来又有何难,婉儿的口技我最信得过,保证不会今你失望。” 武延秀喜道:“这倒要领教一下娘娘的高招。” 上官婉儿送了他一个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来。 武延秀搂着她往床上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口唇同时盖上她小嘴。上官婉儿张开樱唇,丁香微吐,两根舌头马上缠结在一起,俯仰之间,已见二人打得火一般热,抚乳弄阳,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愿停顿下来,只把个裹儿搁放在一旁。 第二回 尤云殢雨 拾翠殿里静悄悄一遍,只有殿角的铜壶滴漏发出“沙沙”微响,滴着时辰。 大殿四周便连宫女、太监的影儿也看不见,全都知趣远远避了开去。 在这更阑人静的当儿,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骤然响起,自内殿寝室传送出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这一声哀鸣显得格外地吓人。 这时寝室内的镂金绣榻上,却见武延秀“太”字似的朝天仰卧着,双手双脚都拴缚着丝带,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间那根肉棒,正落在上官婉儿手中,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武延秀瞪大双目,盯着眼前两个美女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裹儿跪在床榻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挺着一对娇乳道:“就是想干你,今晚我俩要轮着奸你,一于奸完再奸,要把你榨乾为止。” 武延秀听得哈哈大笑:“就凭你二人,不要说笑了,公主你哪时爱玩这种调调儿?绑手绑脚的又有什么好玩?” 二女听他大言不惭,全不将她们放在眼内,也不禁心中有气,便连上官婉儿也觉非要教训这家伙不可,玉手一紧,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几下。 裹儿嘻嘻笑道:“我就是没玩过,所以今晚才要试一试。” 接着转过身子,向上官婉儿道:“现在他已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今晚咱俩便将他奸到天光,你说好不好?” 上官婉儿瞧着武延秀的俊脸,轻轻一笑道:“秀郎,公主的说话,我可不能不听,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武延秀至今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公主刚才不住游说我要玩新花样,原来早就安排打凤牢龙,备下天罗地网让我堕进去!好呀,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讨回来,要你俩知道我的厉害,当即说道:“今日我落入你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说,你二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武延秀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让男人丢脸皮。” 裹儿笑道:“好大口气喔,一会儿你可不要开声求饶,省得堕了你的男子气概。” 武延秀挺起胸膛道:“我向来就不晓得求饶两个字,放马过来吧!” 裹儿冷哼一声,向上官婉儿道:“长夜漫漫,咱们就和他磨佗子,磨到那儿是那儿,总要把他搾得一乾二净,看他以后还敢乱吹法螺。方才我已作了前锋,这回就看你了。” 上官婉儿从没试过如此胡闹,若不是看见武延秀英俊过人,物事粗大,她才不会和裹儿这样串哄瞎闹,现听见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骑到武延秀身上,俯下身躯,趴在他胸膛道:“秀郎,你会怪我吗?” 武延秀摇头一笑:“延秀早就渴望以久,今日能和娘娘真个销魂,实是莫大的福气,便是要我精尽人亡,延秀亦是心甘,决计不怨不尤。” 上官婉儿听得心头发热,再看见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脸,更是不能自已,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现在就给你好吗?想不想看着自己进入婉儿的身体?” 武延秀登时双眼放光,喜得满脸生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往点头。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撑身而起,劈开大腿,一个红艳艳的好穴儿全落入他眼中。武延秀睁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好鲜好嫩的水帘洞,快快让我进去,实在憋死人了!” 只见上官婉儿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龙,将龟头抵住洞口,来来回回的磨蹭了几下,就是没有弄进去。 武延秀机伶伶地一颤,一阵酸麻自马眼蔓延开来,急得满头大汗,叫道:“我的好娘娘,不要再耍我了!” 上官婉儿甜甜笑道:“你这个头儿又肥又大,人家确实有点怕。” 武延秀见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调侃,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上官婉儿握紧阳物疾套一会,自己亦难以撑持,终于轻轻往下一坐,闻得“嗤”的一声,鹅卵大的龟头立时闯关而入。 “啊……” 二人不约而同齐声轻呼,强烈的美意直扑二人而来。 上官婉儿皱起眉头,略显苦楚道:“不行呀,秀郎你太巨大了!” 美臀向上一提,龟头随即脱洞滑出。 武延秀难过更甚,连忙挺腰上刺,上官婉儿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纳头儿的距离。武延秀四肢被绑,活动空间有限,见他连刺几回,总是进得一个龟头,就是无法再深进半分,急道:“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吗,请你行行好,就让我……让我进去吧……” 裹儿在旁见得此情景,明白上官婉儿存心吊胃口,又见武延秀攒眉苦脸,不住死告活央,一时看得乐不可支,还暗说她好手段。 上官婉儿见整治他够了,秋波微动,身子徐缓坐下,只见半尺长的巨棒慢慢地消失,最终全然隐没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过的胀塞感,叫她一时难以适应过来,忙即停住动作,不敢轻举妄动,说道:“你……真的太粗壮了,满满的让人家好难受!” 武延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整根阳具被团团温湿包箍住,真个美得难以形容,赞道:“好一个美穴,简直爽透了!真没想你会这么紧,难怪皇上对你如此宠爱!” 上官婉儿一笑:“要是皇上现在走进来,见你这样插住他的女人,不知后果会怎样呢?” 武延秀听见猛地一惊,连忙朝门口望去。裹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婉儿你不要吓唬他了,若把他吓得脱阳,我可不放过你!” 上官婉儿掩口微笑,开始徐徐晃动身躯,怎料才一启动,龟头肉稜便狠狠的刮着膣壁,“啊……” 这感觉委实棒透了! 武延秀虽然手脚难动,但腰板儿依然强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动作,一面“啊……啊啊……” 呻吟起来。 上官婉儿前后晃动数十下,已见嘤咛四起,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声,龟头直闯进深宫,整个花房登时被火棒填满,二人同时美得大叫出声,身子抽搐个不停。 武延秀险些泄了出来,忙即强自忍住,说道:“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美中不足,手脚无法动弹,若能抚摸你身体,抱着你大弄一回,这样才叫人爽呆呢!” 上官婉儿听他这样说,自然明白他心意,当下瓠犀浅现,与他一个微笑,俯身趴在他胸口,把对饱满的玉峰紧紧压住他,冁然道:“你无法抱我,就改由我来抱你好吗?” 武延秀喜不自胜,突然头颈一紧,已被上官婉儿搂住颈项,小嘴贴住他双唇轻轻磨擦,武延秀岂会放过这机会,一面在下抽动,一面张开嘴巴索吻,香喷喷的舌头随即送入他口腔。 亲吻良久,上官婉儿越见心痒难熬,把丰臀稍稍抬高,在他口里道:“再用些力,有……有点意思了……” 武延秀喘气道:“你再抬高一些,让我亲一下你这对大宝贝。” 上官婉儿听见,也不忸怩作态,见她单手支起上身,托起一个乳房凑到他嘴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点,人家快……快要来了。” 武延秀一面埋头吸吮,一面放韁\骋驰,登时插得劈啪大响,水花四溅,直干得上官婉儿身耸肢摇,忘情哼唷。 裹儿在旁看了半天,欲火如焚,膣内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后,把眼往交接处一看,却见洪波滚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上官婉儿给他一轮狂捣,美得身颤腰酥,魂飞半天,终于抵挡不住,连番痉挛,攀上了高潮。武延秀同感泄意将至,口里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全都射给你好吗?” 上官婉儿已无气力答他,只不停喘着大气。 这压轴子一击,显得异常凶猛粗悍,“啪啪啪”十数声过去,武延秀倏地僵住,精关一开,停停脱脱的泄了个痛快。 上官婉儿激情难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气,裹儿笑道:“婉儿,秀郎的本事你已领教过,我没有说错吧?” 上官婉儿没有答她,双脚翻到一边,仰躺在武延秀身旁。 裹儿见那阳具尚未完全萎缩,通体润光闪闪,上面沾满了蜜液,不禁瞧得淫兴勃然,爬上前来提在手上,摇了一摇,望向武延秀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还没泄气!” 说罢张开小嘴,也不嫌汙秽,“唧”一声把个龟头含住。 武延秀激情未退,被她这样一弄,又再“啊……啊……” 叫了起来:“公主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让我休息一会!” 裹儿听见,抬起螓首送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现在还不是硬邦邦吗,真难以让人相信,泄了两回仍这般硬朗,委实不简单,看来还可派上用场,就由我来接棒吧。” 裹儿不失时机,说话一落,已跨腿骑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阴阜移去。 武延秀虽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要他连翩接战,便是铜筋铁骨也承受不住,当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让我歇一歇,要不……” 还没说完,阴茎忽地一紧,暖烘烘,和溶溶,已被层层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时“啊”了一声,裹儿春心难禁,双手按着他胸口,腰臀晃动,已然抽送起来,只觉其物炎如火,硬如铁,撑得膣室满满当当,遍体通泰难言。 便在裹儿酣畅淋漓之际,顿觉体内之物渐渐疲软下来,暗里一惊,叫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 饶是她叫破喉咙,终究徒劳无功。 裹儿悻悻的拔出阳具,抽身滚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软不叮铛的家伙打了一下,不依道:“人家正当兴头,却给你冷水浇头,你说该不该打?” 武延秀苦着嘴脸:“我的好公主,刚刚连泄两回,又怎能马上再战!我早就与你说过,若不歇一会儿,势必不成。” 上官婉儿骤然听得裹儿的叫声,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来,向裹儿说道:“长夜漫漫,便让秀郎休息一会吧。” 武延秀真怕开罪这个刁蛮公主,当下一笑,说道:“我今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 裹儿虽然蛮横,但也知此事实在强求不得。 裹儿努脣胀嘴,一脸不满道:“我暂且放你一马。” 说毕离开床榻,拾起外衣披上,遂往寝室门口走去。 武延秀看见,问道:“你去哪里?到此为止吗?” 裹儿道:“你休想,我气得口乾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武延秀正中下怀,藉机说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松绑吗?” 裹儿只向他一笑,却不理会他,娇躯一转,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也觉裹儿有点过分,遂将他手脚的束缚解开,武延秀满心欢喜,千多万谢,一把将上官婉儿抱住,又亲又吻。上官婉儿也不拦阻,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517z小说网·www.517z.com]还牵着他的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武延秀见她如此热情,便晓得她已经动兴,大手包住一个乳房任情把玩,嘴里说道:“好诱人的一对奶子,饱饱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舍得放手!我真是羨慕崔湜这小子,竟让你这个大美人青眼相待,这分艳福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娇喘细细,满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现……现在不是都给你吗!啊……好舒服,婉儿又想要了……” 武延秀还没答话,已听见裹儿的声音传过来:“你二人好呀,趁我一离开便抛声调嗓的亲热起来。” 两人望去,看见裹儿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二只螺杯,姗姗来到床榻前,娇嗔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渴死算了!” 说话间,已递了一杯珠露茶给上官婉儿,却不去理武延秀。 武延秀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谁和你耍子。” 裹儿啐道:“世上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才不稀罕。” 武延秀知她口是心非,笑着伸手抢过杯子,仰头一口喝乾了,这时裹儿才发觉他已经松绑,不禁往上官婉儿望去。 上官婉儿点头一笑,说道:“秀郎既然应承了咱们,相信他也不会食言,况且绑住他手脚,不是大失情趣吗?” 裹儿回心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计较。上官婉儿识趣地接过盘子,下了床榻,把杯盘放在几案上,才回过身子,便见裹儿埋头在武延秀胯间,手持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只见武延秀张腿仰躺,剑眉紧蹙,不知是苦还是乐。上官婉儿缓步走回床榻,不由眼睛一亮,却见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竖,心中大感奇怪,只是一会儿工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快,裹儿果然有两下子功夫。 便在这时,裹儿吐出龟头,抬头向上官婉儿道:“我的功夫不错吧,两三下便让秀郎起死回生。婉儿你也一起来,咱们同心合力,一于把这小子榨乾,看他厉害还是咱俩厉害。”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还没答口,忽听见武延秀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浑身是火,莫非刚才那杯……” 裹儿笑道:“秀郎果真聪明,那杯茶确实混了龟兹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让你虎虎生风,马上变得如此威武。” 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烈,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二人听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呆了好一阵子。 武延秀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裹儿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婉儿你来摸一摸,整根阳具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上官婉儿摇头道:“我……我担心秀郎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裹儿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秀郎,我说得对吗?” 武延秀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脣乾,裹儿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裹儿,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裹儿“呀”声未歇,已给武延秀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插起来。 裹儿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秀郎,不要这么狠嘛……啊!裹儿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武延秀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裹儿适才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肉棒,记记尽根,直把裹儿干得剩魄残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裹儿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回,武延秀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裹儿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干下去真的要死了……婉儿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武延秀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裹儿已是力怯魂消,又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上官婉儿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秀郎,公主已经不行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武延秀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上官婉儿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娘娘接棒如何?” 上官婉儿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武延秀爱极这个俏娘娘,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吗?” 上官婉儿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方把龟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武延秀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道:“娘娘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教人难以把持!” 上官婉儿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好?” 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武延秀已气喘吁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上官婉儿仍牢牢噙住,使劲吸吮,待他发泄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武延秀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上官婉儿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武延秀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上官婉儿听了一惊,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武延秀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上官婉儿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秀郎,婉儿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武延秀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愈勇,弄得上官婉儿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武延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终于弄了一夜! 裹儿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羶,咎由自取。 第三回 檀郎谢女 早朝过后,大唐天子李显回到神龙殿,才在御案前坐下,便传报皇后娘娘前来见驾,李显听见,两道眉头不由一紧,想起皇后的丑闻贴到天津桥一事,才只是两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教他又怎能开怀展颜! 一阵环佩轻响,只见韦后缓步姗姗走了进来,看见皇帝这副嘴脸,当下挥手叫所有宫女退下,开声问道:“我好日不来见你,一见面就哭丧着脸,这算是什么意思?” 李显摇头叹了一声:“阿缃,看妳像个没事儿似的,妳和三思的好事,现在已闹得天下汹汹,街闻巷议,我这张颜脸也给你丢清光了!” 韦后脸色一沉,坐到他身旁,说道:“这都是你自找,当初我早与你说过,这五个家伙全不是好东西,你总不闻不理,现终于弄出事情来,却来怪谁。” 李显虽然昏愚,但自己老婆和武三思的事,心中早已清楚不过,只是身为绿帽乌龟,大多都是掩耳盗铃之辈,最恨别人揭短。 而李显不想诛杀武三思,甘愿做乌龟,除了他和韦后有“不加干涉”这承诺外,最主要是武三思不仅是他表兄,也是他亲家,女儿安乐公主和武三思的儿子是夫妇,倘若行诛,女婿武崇训也会被牵连。如真的杀了武三思,实难和妻子女儿交代,便是拥李唐的诸臣子们,前时不向武三思动手,也是把这姻亲关系考虑进去,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一个个忠臣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韦后见丈夫不出声,又道:“他五人现在虽被流放,但另一件事又烧到身上来了。” 李显望向韦后,问道:“又是什么事?” 韦后道:“你那个宝贝女婿王同皎正在密谋作乱,他和张仲之、祖延庆、寿春、周憬和王琚等人,打算集结武人暗杀三思,趁势挥军皇城,你知道吗?” 李显最忌听见谋反这两个字,登时瞪大眼睛,问道:“王同皎怎会做这等事,妳是从哪里得知?” 韦后道:“昨天有人告密与三思,三思马上叫宋昙和李悛探查,看此事是否真假,倘若真有其事,可大大不妙了!” 李显听后,一时间半信半疑,他知王同皎向来忠于自己,且在他复辟时曾立下大功,方会把女儿定安公主嫁与他,又岂有谋反之理! 话说长安四年,那年武则天的身体每况愈下,愈来愈坏。而朝臣反张昌宗和张易之的情绪也越烈。这时武则天已无法临朝,政务全交由宰相们处理,尽管御医劳心劳力治疗,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张氏兄弟这对男宠眼见此情境,也不由担心起来,倘若武则天一旦归天,满朝群臣势必不放过他们,也是二人死期之日,他们又怎能不紧张。二张无可奈何,只有向几个友好求救,好作应付。可是,由于二人平素太过骄恃,也没有笼络武将的工作,事到临头,自然无人帮忙。 而武则天在迎仙宫内,除了张氏兄弟外,身边便只有御医、掌管联络及衣食杂务的宦官、宫女等,宫内还有少数士兵担当警卫,便连禁卫军也不见一个。这种不设防现象,也是鲜有的情形。 这全无防卫的状况,或许是武则天独裁五十年的自信吧,认定当时是不可能有背叛者出现,致会采取放心态度,也许是因病让她丧失警戒心。 其实武则天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一日自己被神召去,正是张氏兄弟毕命之日,她没为二人的安全做任何安排,就足以证明。打从一开始,二张的命运已早就注定了,为君主殉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是独裁君主的无情。 宰相们现在最担心一事,假若武则天亲写墨敕,要把皇位让给张昌宗,该如何是好?虽则这机会是不可能的事,但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一时胡涂,况且长期遭受疾病的折磨,也难免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事到如今,唯一方法是使武则天退位,即使诉诸武力,也要拥立太子李显为天子,复兴李唐江山。 在这计划中,有张柬之、崔玄暐两位宰相,还有尚书右丞敬晖,司刑少卿桓彦范,右台中丞袁恕己等五人,并由老宰相张柬之担任首领。 五人认为,若要事成,必须要掌握军权,这是最重要不过的事,他们的目标,便是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张柬之又分别推荐桓彦范、敬晖和右散骑侍郎李湛为左、右羽林将军,使他们掌握禁军。 这次行动是高度机密,即使父母妻儿也不泄漏。唯独桓彦范对高龄母亲放心不下,最后决定说明原委,请求老母谅解。 老母听后,目中含泪,毅然说道:“忠孝不能两全,应以为国尽忠为先。” 正月中旬,桓彦范、敬晖二人,秘密晋见太子李显,向他说明一切行动,请求准许。李显见二人说得正气凛然,终于点头答应。 正月二十二日,张柬之、崔玄暐、桓彦范、左威卫军薛思行等人,率领羽林军五百人抵达玄武门,并派遗李多祚、李湛和王同皎,来到东宫迎接太子。 王同皎当时身任太子宫内直郎,官从六品下,还没与定安公主结婚。 这当儿,尽管彼此事先已有约定,岂料事到临头,李显竟然害怕起来,借故不肯出门。 众人登时大急,倘若没太子参与政变,便成为臣子叛乱的大逆之事。 王同皎素知李显的性子,当下晓以大义,谆谆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殿下横遭幽废,神人同愤。如今上天接纳我等忠诚,派与北门羽林诸将、南衙诸宰相,同心协力,共讨凶竖,恢复李唐社稷,请陛下速至玄武门,亲抚大众,入宫诛逆。” 李显依然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始终不敢行动,说道:“二张诚当诛灭,只是圣上玉体违和,恐有损圣体,则为子、为臣均属不该。大家不妨稍延些时,再作后图。” 众臣见着他这懦弱的态度,均深感无奈,李湛向来性子刚直,厉声说道:“诸将士全抛却家族性命,为社稷殉死,殿下岂能推众人于鼎镬中?既然这样,还请陛下亲自向众人面谕,决定进止。” 李显见此,站起身来,却又瞻前顾后,不敢移动脚步。 王同皎忙道:“事不宜迟,迟即有变,今日之事,恐殿下亦难逃祸劫,现只有马上行动,方能保命。” 李显听了这话,方知势成骑虎,已无法再打退堂鼓了,只得不情不愿的缓步走出,王同皎见他这个模样,把心一横,一把抱起李显放上马背,代为执辔,直往玄武门而去。 起义军先在玄武门禁苑结集,一见李显驾临,也不待他开口,便即拥至内殿,遇有抵抗的守军,一律斩杀。 张氏兄弟忽闻军靴声响,慌慌忙忙赶到宫门,打算探个究竟,正值羽林军冲进宫来,张柬之一见二人,一声令下,羽林军一涌而上,刀光闪处,便将二人劈成数截,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 张柬之率领众将直奔寝宫,见殿前侍卫环立,却被张柬之叱退。 武则天闻得人声杂沓,料知有变,勉力撑起身躯,厉声问道:“何人胆敢作乱?” 李湛趋前一步,答道:“张昌宗、张易之谋反,臣等奉太子令,将其诛灭,因恐有泄漏,故没有事前上奏。臣等自知称兵宫禁,罪该万死!” 武则天虽有病在身,听得二张被诛,双眼突然暴睁,炯炯生光,一股慑人的气魄直压向众人,将士们看见,不由得移开视线,泰半竟垂下头来。 只见武则天的目光慢慢扫向各人,直落在正想躲藏的李显脸上,沉声道:“很好,很好,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李显浑身颤抖起来,敛首低眉的不敢吭声。武则天抑制心中的愤怒,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表情。 武则天摇了摇头:“他们既然给你杀了,就回去你的东宫吧!” 桓彦范连忙向前迈一大步,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焉能返回东宫,昔日先皇把爱子交付陛下,现今年齿已长,天意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先皇厚恩,方奉太子之命诛杀奸臣。愿陛下将大位传与太子,上顺天心,下副民望。” 武则武见人情汹汹,不便严词拒绝,只好默然不答,正在踌躇间,蓦见李湛立在门前,叹道:“没想你也是乱军一员,朕待你父子不薄,不意竟参与这等阴谋!” 李湛听后,登时俯首无语。李湛是李义府之子,当年李义府恶名远播,其长子李津、次子李洽、三子李洋、女婿柳元贞,分别以收贿罪遭流放。当时李湛和家人一起,同被流放至岭南。直到上元元年,大赦天下,李湛返回洛阳,不久朝廷还准他任官,去年武则天特别恩准,让他担任千牛卫将军要职。 武则天把目光转向宰相崔玄暐,见他全身披挂盔甲,十足一个武将模样,不禁长叹一声:“这些人当中大都是你近日推荐,但你本人,却是朕亲自提拔的人,竟然也背叛朕!” 崔玄暐见李湛满面羞愧,显得异常狼狈,心想这当儿必须鼓舞士气,免得半途而废,他向来能言善道,口齿便给,当即答道:“臣参与这次行动,全是为大局着想,只有这样做,才是真正回报陛下的大恩。” 这句说话实在有点强辩,但也不能不这样说。 起兵之时,张东之已把二张其余三个兄弟张同休、张昌仪、张昌期关入大牢,当日在狱中同被处决。五人的首级同挂在天津桥示众,五个头颅的上空,群鸦飞舞,发出骇人的尖叫。 同一天,袁恕己说服相王李旦,以他为首,率领南衙兵马镇守,以防万一,而二张的同党,包括宰相韦承庆、房融、司礼卿崔神庆等人,全都被捕下狱。 次日,武则天下了一道制赦,命太子李显监国,同时大赦天下。这道监国制赦,显然是张柬之等人早已拟好,自行盖上玉玺发布。而身为监国的李显,依然镇日茫茫然,还没回魂过来似的,一切事情任由张柬之代他安排,形同傀儡。 张柬之以李显之名,当日委任袁恕己为凤阁侍郎,挤进宰相行列。袁恕己制定敕书,帕特使安抚各州。 再过一日,武则天知道再无法勉回局面,正式宣布让位给李显。 神龙元年一月二十四日,武则天终于结束长达数十年的统治。二十五日,太子李显在通天宫即位,一个人竟然两次坐上国君的宝座,这是历史上鲜有的重祚。 李显坐在御案前,脑子一片混乱,兀自在想:“当初助我登位的人,怎地全都背叛了自己,五王是这样,现在竟连女婿都如此,全都和我作对!” 韦后在旁道:“你可知王同皎在外怎样说,他说三思跟我淫乱宫廷,危害国家社稷,而皇帝你全不理会,只顾自己淫乐,你说气不气人。” 李显听得勃然变色,拂衣而起,怒道:“好大胆的奴才!” 甩下一句便转身走进内堂。 韦后看见,不由暗暗窃笑,知道李显动火了。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李显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监察御史姚绍之,着二人彻底调查此事真相。再命侍中杨再思、史部尚书李峤、刑部尚书韦巨源会审。 平康坊一带,不少头等妓馆掩映在垂杨绿柳之中,此处环境十分幽雅,丝竹声声,歌吟细细,足令游子销魂。 春花楼是长安有名的妓馆,座落在平康坊南曲与中曲之间。长安的知名妓馆,环境和设计全是大同小异,一般前楼都设有餐馆茶室,妓儿门只在此陪酒吃茶,以歌舞助兴,别于其它一般妓馆。 穿过春花楼前面厅堂,便是宽敞的四合庭院。院中遍布花竹奇石,层峦迭翠。回廊处一列列的排着小房间,偶尔传出歌乐之声,窃窃私语的嘻笑声,若非间中听见“接客、送客”的声音,实难想象这里是操皮肉生涯的妓馆。 春花楼的妓女,多半是些富家女儿,甚至出身官阀之家,只因家道中落,或是父兄犯事,致沦落风尘,而更有一些是左、右教坊的歌姬,不少堪称才色皆绝之人,成为长安城中的名妓。 开设妓馆的老鸨奇货可居,要价自然昂贵,一般商人士子在前楼赏赏歌舞犹可,倘要妓女陪侍一宿,或找名妓吟诗作对,价钱当真令人咋舌,若非高官巨富,恐怕也无福消受。 王琚还不知自己和王同皎的谋划已破,打算在行动之前,到春花楼一见深爱的女人晓昕,他踏上台阶,鸨儿已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这个鸨儿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形容依然十分俏丽,妍姿艳质,与她身分颇不相称。原来这个鸨儿名叫孟春,大家都称呼她为春姐,年轻时是头等名妓,垂拱年间是一位富商的外室,积了些金钱,富商死后,不为府中家人所容,索性重操旧业,调教了几个好女孩,当上鸨母来。 王琚是怀州河内人,字少孤,长得敏悟有才。他小时喜爱钓鱼,竟别出心裁,独出奇巧,自制了一个“木獭”的捕鱼器,将木头雕就成水獭的模样,獭口装有活动机关,能够张合,在嘴里放上鱼饵,腹下悬了一块石头,垂钓时用竹竿把木獭放入水中,借石头重量沉于水底,当鱼儿游进獭口吃饵时,触动机簧,獭嘴马上咬住鱼儿,悬着的石头同时脱落,浮出水面。 那时王琚只十岁左右年纪,光看他这个巧思,已知其人天纵英明,实非凡子。王琚喜结交朋友,且与李隆基交情甚厚,他今次参与诛杀武三思,一是痛恨武三思和韦后所作所为,二是为了李隆基,他知武三思不死,李隆基一家势必危在旦夕,他和李隆基倾谈间,也曾暗示了这次行动。 李隆基当时吃了一惊,他知武三思眼线甚多,要行刺他实非易事,忙叮嘱他千万不要鲁莽,须得三思而行,不可冒昧从事。王琚听见,只得支吾敷衍。 鸨儿孟春牵着王琚的手,将他领到一个房间,在前厅坐下,使人奉了茶,着小丫头到后院通知晓昕,坐下来与王琚说道:“王公子几日不来,晓昕都愁痛了哩!” 王琚听后一呆,急忙问道:“真的吗?昕儿好点了没有?” 孟春微微一笑:“应该没有大碍的,她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多了。只是我不明白,公子既然已赎出晓昕,她该开心才是,但这两三天来,见她镇日价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我多次问她,晓昕总是摇头不答,到底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王琚听毕,心中又喜又疼,疼的是自己不应该和她说这次的计划,让她终日担心难安,竟弄出病来!喜的是知道晓昕对自己一片真情。相比之下,倒是自己为了这件大事,一连几天只和王同皎等人结聚商议,却忘记了她,不觉暗自叫声“惭愧。” 便在王琚痴想间,一阵环佩的叮咚声转入耳中,接着淡淡的清香飘然而入,王琚立时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激动,连忙站了起身。 【文】一个清丽脱俗的人儿微喘着气,匆匆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袭水红的罗衣,脸上泛着几许哀怨,彷佛不胜微风的娇娜,她一看见王琚,眼眶儿不由一红,两颗珠泪直淌而出,扑进王琚的怀里。 【人】孟春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把房门带上。晓昕自从得知王琚的事后,这几天来,常是受怕担忧,天天盼着王琚,真个望眼欲穿。现在见王琚安然无恙到来,心中登时一宽,抽噎道:“琚郎,能见你没事真好……” 【书】王琚看见她这个模样,不敢说出自己还没行动,轻轻拍着她香肩,安慰道:“我没有事,不用担心!” 【屋】晓昕服侍他在内房躺下,竟又一时无语。王琚沉沉如醉,一切事情全抛在脑后,消融在晓昕的温柔与真诚之中。 王琚微微张开眼睛,再次打量这个房间。唐朝一般妓女的居室内,多会贴一张白眉神像,或是挂一幅“时逢好鸟即佳客,每逢名花似美人。” 的对联,可说是俗不可耐。 而晓昕的房间却不同,正面墙上,只挂一张她亲笔的题句:“十月轻寒叶未凋,淡黄疏绿短长条;无情有态堪怜处,日角云头雨半腰。” 王琚初遇晓昕,已让他深深着迷,他不但爱她容止瑞丽,身材袅娜,更爱她锦心绣口,才情出众。 当他看见这立轴,不禁想起晓昕的可怜身世。 晓昕家住东都洛阳,父亲乃一名经学之士,尤善图谶、天文、历筭之术,本是书香人家。岂料父亲受一桩官司牵连,给官府拘捕抄家。衙门里传出话来,只要能送去五百两银子,父亲方能轻判。 抄家之后,一贫如洗,哪能筹得这么多银子?无计可施,晓昕为了保住父亲性命,也不理会母亲的阻拦,决定卖身救父。那时一位长安富商正在洛阳,以二百两银子将她买下,声言买去做妾。哪知来到长安,却把她以五百两银子买给春花楼,当夜便不知去向。母亲得知她沦落娼家,一病不起,死在洛阳。 孟春知道晓昕的身世后,心中怜恤,给了她五百两银子送交衙门,父亲才改判流刑,发往岭南去了! 王琚和她相处已有半载,最后得王同皎帮忙,筹得一千两赎金,决定娶晓昕为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完成这次计划。心想假若今次计划失败,他和晓昕的一切全都完结了!但令他欣慰的,再没有遗憾的事,便是已为晓昕寻获了自由,不用再过这种皮肉生涯了。 这夜月明如昼,月光移过庭阶时,犹如清水般漫进屋子里。帘影被夜风摇漾着,宛似淡淡的波纹,烛光摇曳,屋内只剩下一对恋人切切的絮语。 第四回 义不容辞 用过午饭,辛钘打算到城西豆水井看一下老丁,瞧一瞧武三思是否遵守诺言,可有安顿抚恤这些老人家。 紫琼听见,说道:“武三思倒没有骗你,他在长安西市找了个空地,还盖了栅架让那些老人家摆买,瞧来这是武三思唯一所做的好事了!” 李隆基在旁问道:“紫琼姑娘这样清楚,莫非妳到城里看过?” 紫琼微微一笑,彤霞已抢先道:“这件事在长安城早便传开了,恐怕就只有李公子和兜儿不知道吧了。” 兜儿搔着头,和李隆基相视一笑,但心中自然明白不过,紫琼能够知道这样详尽,当然是她的仙术所为。 当日兜儿威吓武三思一事,除了紫琼和彤霞外,杨府上下无人得知,李隆基亦当然包括在内,向兜儿问道:“武三思此人向来专横跋扈,难得今次体恤下民,不知辛老弟用什么方法,能叫这秃厮帖服听从?” 兜儿笑道:“这人是个软骨头,欺善怕恶,那日给我一吓,便即屎滚尿流,自不敢违悖我的说话。” 李隆基笑道:“这正是铜盆撞了铁扫帚,恶人自有恶人磨。”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兜儿道:“我很想去探问一下老丁,看他们现在怎样,大家都一起去好吗?” 李舒柔和小雀儿在杨府闷了几天,早想出外走走散心,均点头答应。 杨家姊妹因杨峭天之死,这些日子来只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尤其杨静琇,她自从知道辛钘的身分后,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已不同初见之时。 辛钘当然明白其中原因,每当想起那次二人交媾的场面,便连他自己都感到尴尬,更莫说杨静琇了。 果然不出辛钘所料,杨静琳、杨静琇、宫暄妍都说想留在家中,杨静琳不去,宫英明自然留下来陪她。 小雀儿问父亲要否同去,马元霸摇头道:“多了我这个老头儿在旁,只会大煞风景,还是你们去吧。” 辛钘不想勉强他们,不再出声,心中却不舍得落下筠儿,要她一起同行。二男五女,一行七人便离开了杨府,径往长安城而去。 紫琼似乎很喜欢筠儿,一路牵着她说话儿,五个美女走在一块,沿途自然惹来不少艳羡目光。兜儿身旁众美环绕,更是乐不可支。 长安城每日只营业半天,午时一到,便会响起“咚咚”街鼓声,商铺正式开始营业。日落西山,鸣钲三百下,各店铺关门打烊。 众人进入城中,来到西市,所有肉行、铁行、彩帛行、珠宝行、各行各业都已店门大开。此刻未时刚过,正值买卖的高峰时段,到处人山人海,好生热闹。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少是来自西域的胡商。 胡商素来很懂得做生意,凭着丰厚的资金,长安的钱庄不少是胡人开设,往来金融交易。本钱小的,无法经营大本生意,便将异域的饮食带来这里,辛勤地经营谋生。这些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食品,更为普通百姓喜爱,同时也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辛钘来到一家胡商开设的酒店前,看见一些红、黄、绿色的葡萄酒,全都倒在盆子里出售,色泽异常鲜艳,酒香扑鼻。隔壁一家买胡饼的店里,见那当炉的胡姬,穿上一身色彩斑斓的胡服,走出店门跳起胡旋舞,旋转如风,罗带飘飘,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见那胡姬一曲舞罢,胡饼出炉,满街充溢着诱人的饼香。客人一涌而上,一炉胡饼片刻便卖完。辛钘看得双眼发直,不得不佩服这些胡人经商的本领。 在紫琼的指引下,轻易地便找到老丁等人所在,原来武三思在西市北首有一栋房子,恰巧拆毁重建,只剩下一大块空地。当日听了辛钘的要求,便即叫人清理干净,几天工夫,便搭起一个大棚子来。 老丁一看见辛钘和李隆基,自然千恩万谢,说道:“今次真多谢两位公子帮忙,好让咱们这些老骨头有个落脚之所,两位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 其他老人家、老婆子等也一一上来多谢。 李隆基连忙道:“众位不用客气,生意还好吗?” 说着看看摆买的东西,再也不是那些破铜烂铁了,贩卖的都是日用零星货物,如碗盘筷子、木笄花布、孩童玩具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货品倒也相当实用。 老丁点头道:“尚可过得去,两餐温饱是没问题的。” 辛钘问道:“那个王爷可有再欺负你们?要是有的,不妨与我说。” 老丁道:“这倒没有,王爷对咱们很不错,除了给大家这个地方外,还送了银两给咱们作本钱,才可以做些小本买卖。” 辛钘道:“这样就好,也不打扰老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人送个口信给我便是。” 接着说了杨门的地址给他。 众人离开老丁后,辛钘道:“那个姓武的倒也守信,要不可有他好看。” 彤霞笑道:“当日你把他吓个半死,这厮还有得选择吗。” 李隆基道:“难得大家今日出来,便由我作东,到东市欢趣楼大吃一顿。” 辛钘立时精神百倍:“你是王爷,有的是银两,咱们岂会和你客气。” 东市附近是贵族官邸密集之所,达官贵人较多,发售的商品多以高贵品物为主,品种没有西市齐全,但也有二百多个行业。 进入东市,光是商铺的门面,气势派头都和西市大有不同,便是走在街上的人们,个个绮罗锦衣,不愧是贵族出入的地方。一顿丰富的茶点后,离开东市,刚来到宣阳坊,便见一大伙官兵蜂涌而来,不住驱赶档路的行人。 辛钘众人让在一旁,小雀儿道:“见这些官兵来势汹汹,瞧来必定发生什么大事了。咦!前面不是定安公主的府邸,莫非是……” 李隆基一听到这里,延颈一望,果见公主府已被官兵团团围住,马上想起王琚说过的计划,心头不禁一惊,暗想:“难道驸马都尉王同皎的事泄露了?” 一念及此,不由想起王琚的安危,忙道:“咱们去看看。” 来到近处,只见屋前已架起梐枑,数十名官兵手执长棍,栏档住看热闹的群众,不用片刻,便见王同皎、张仲之二人给押了出来,只听得围观者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私议:“听说有人上疏朝廷,检举驸马爷谋反。” 另一人道:“驸马怎会谋反,又不知是被什么人诬陷了!” 李隆基心里大叫不好,果然是机密败露了!当下悄悄与辛钘道:“老弟,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回身便要离去。 辛钘见他神情有异,连忙追上前一把扯住他,低声问道:“莫非此事与你有关?你我都是好兄弟,不妨直说。” 李舒柔同时追问道:“三哥,到底是什么事?” 李隆基见众人已围在身旁,却又不便当街说出来,便向辛钘丢个眼色,示意先离开这里再说,当走到无人处,才轻声说道:“我有个好友王琚,前时得知他和驸马合计,欲要铲除武三思,现在看来事情被揭破了,我得马上通知王琚藏匿起来,迟则误事了。” 辛钘道:“既然是你朋友,咱们一起去,他就算给抓了,也得想法子救他出来。” 李隆基感动至深,一拍辛钘的肩膀,说道:“果然是好兄弟,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实在不想连累大家。” 辛钘笑道:“我还道你害怕什么,就是武三思在场,我也要和他再斗一斗,只要你朋友一日未死,就必定没事,放心吧。” 李隆基想想也是,当日武三思大斗关中杨门,辛钘都能摆平,或许他真的能够帮上忙也未可知。当下也不打话,领着众人直奔王琚住所。 才一到达,便见几个官兵守在门外,李隆基见此情形,心知不好,便向附近的人探问,都说官兵刚才来抓人,却抓不着,只留下几个官差在外。李隆基听毕,暗叫一声侥幸。 紫琼道:“官兵既然已作出行动,自然会分头行事,又怎会让余党有机逃脱。还好你朋友刚好不在,逃过此劫。李公子不妨再想想,他可有什么朋友,或是会到什么地方,免得他全不知情,落入官兵手中。” 其实紫琼早就算出王琚所在,只是不便当众说出来,才借此提点李隆基。 李隆基皱眉沉思一会,忽道:“他可能会在那里。九妹,妳和大家先回家等候,我和老弟通知了王琚,便即赶回来。” 辛钘道:“为什么不一起去,你害怕有危险吗?” 李隆基道:“那里是妓馆,女子又怎方便进去。” 辛钘一笑,说道:“你这朋友倒也风流快活,光天化日还待在那地方。” 李舒柔听见兄长这样说,便道:“但你们要小心喔。” 紫琼道:“有兜儿同去,应该不会有事的。” 走到辛钘身边,挽住他的手,说道:“看来此事并不好对付,你一切要小心。” 辛钘听见紫琼这样说,当即点了点头。 二人步进春花楼,才一坐下,鸨儿孟春已迎将上来,满脸堆欢道:“原来是李公子大驾,当真荣幸之极,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隆基也不想和她泡磨菇,直截了当道:“这位幸兄弟是我的把弟。是了,请问王琚兄可在这里?我有点重要事找他。” 孟春知道他和王琚是好朋友,当下笑道:“原来是这样。没错,王公子确实在这里,两位请先用茶,待我马上使人通传。” 小丫头送上茶,孟春着她通知王琚,这时正好又有客人光临,孟春向二人施礼告辞,便招呼客人去了。 不用半盏茶工夫,王琚已匆匆来到,看见辛钘在场,不禁呆得一呆。李隆基为二人介绍后,接着低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驸马刀尉刚刚给官兵抓了,还有张仲之。” 王琚登时脸色刷白,问道:“怎……怎会这样!这个消息从何得知?” 李隆基道:“是我和幸老弟亲眼看见,绝对不会假,当我赶到你家,见你家门外守着几个官兵。少孤兄,现在你得马上离开长安,不能再担搁了。” 王琚道:“我明白,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我选择余地了!但我有一事想求李兄,今次我能否成功离开长安,可说全无把握,倘若不幸失败,请兄弟为我暂时保密,千万不可让晓昕知道。”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放心,今次有辛老弟帮忙,相信要离开长安并非难事,待得此事平静下来,到时你再回来接晓昕姑娘便是。” 王琚见辛钘年纪轻轻,心想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当下道:“今次兄弟犯的是死罪,又岂能连累他人,辛兄弟和李兄的好意,王某先在此谢过。” 辛钘道:“王兄你忒也见外了,你是我老哥的朋友,就是我辛钘的朋友,况且你对付的人是武三思,大家可说志同道合,有道:『行藏虚实自家知,祸福因由更问谁;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依我来看,那个老匹夫终不得好下场。” 王琚听了辛钘这番话,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叹道:“武三思一日不除,朝廷便没一日安宁。他和皇后淫乱,众所周知,当今皇上在他二人眼中,如同摆设,朝中重大决策,都由他和皇后在枕头上敲定,再交由皇上颁布实施,再这样下去,李唐天下必将毁在他两人手中!遗憾的是,今日事情败露,无法斩奸匡时,报效朝廷,实教我死不瞑目!”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间人声鼎沸,哭香鶊啼,一个男人高声喝道:“全给我站在一旁,咱们搜!” 三人大吃一惊,相顾失色。突然“碰”的一声,门已被人踢开,数个差役一涌而入,一看见三人,叫道:“在这里了……” 话声一落,各执兵器围了上来。 辛钘见势头不对,抢上挡在前面,与二人说道:“这伙人倒也本事,竟然寻到这里来,瞧来今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王琚知道是在劫难逃了,连忙道:“万不可动手,两位高义,在下没齿难忘,王某跟他们去就是。” 辛钘正要说话,一个满身怀金拖紫的高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多个官兵。 只见此人年约五十来岁,面容清瘦,鬓髯如漆,眯着眼睛往三人望去,一看见李隆基在场,当即收起孤傲之色,连忙揖道:“李承嘉拜见王爷。” 众官兵差役听见此话,均是一呆,全都收起手上兵器,退在一旁。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有何贵干,要大人你亲自出马。” 这人正是御史大夫李承嘉,见问说道:“下官奉德静王之命调查驸马谋反一案,至此捉拿叛逆,却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冒犯。” 李隆基笑道:“难道李大人认为小王与此案有关?” 李承嘉虽不惧怕李隆基,但此人毕竟是龙子帝孙,身分非被寻常,实在不想得罪他,说道:“下官不敢,只因有人举报王琚与此事有关,不得不调查清楚,还望王爷原宥。” 李隆基摇头道:“李大人恐怕是弄错了,倘若王兄是叛党,而王兄是小王的好友,莫非李大人也怀疑到小王身上?” 李承嘉连忙道:“不敢,这是德静王之命,下官岂能徇私废公,只得秉公处理,望王爷体谅则个。” 他不想再和李隆基言语厮缠,向身旁的差役使个手势,示意上前拿人。 辛钘在旁愈听愈气,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站住,谁敢上前一步,莫怪我不客气。” 接着戟指道:“你开口德静王,闭口德静王,看你这头摇尾狗就只认识武三思,示皇上如无物,大大的不敬……” 李承嘉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公然侮辱朝延命官,快给我把他拿下……” 怎料才一说毕,眼前人影一闪,后颈突然一阵酸麻,浑身登时无力。 辛钘最恨这些倚贵欺贱,恃势凌人的奸官,眼见官兵要上前拿人,再不思索,随即出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辛钘已将李承嘉擒住,挡在众官兵前面,喝道:“谁敢靠近,小心他的狗头。” 李承嘉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大……大胆逆贼……” 辛钘怒气未息,把他在地上一掷,伸脚踏住他头颈,指着一名官兵道:“你听住,若想要回这狗头的命,便叫德静王来这里见老子,你与他说,关中杨门少主杨峭天要见他,他若不敢来,我便去找他,清楚没有?” 辛钘知道,事到如今,唯一只有和武三思要人,方为上策。 那官兵当场呆住,望着李承嘉不知如何是好。辛钘冷冷一笑:“你不用去问他,德静王和老子关系非浅,向来交好,这个狗头泥毬换眼睛,有眼无珠,竟敢对老子无礼,今日我只是代德静王好好教训他,并无其他,你不想他多吃苦头,就得快快去请德静王到这里来。” 那名官兵听了此话,也不敢耽延,带着几个同僚飞奔而去。 王琚直来负气仗义,听完辛钘的说话,立时脸上变色,只道自己是给辛钘卖了,不禁废然长叹。李隆基心知王琚的性子,但在这当儿,又不便向他解释清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是了。 辛钘单脚踩着李承嘉,回头与王琚道:“王兄弟不用担心,届时德静王一到,我自可保你不受牵连。” 李承嘉更是惊疑不定,暗想这小子口出狂言,莫非他和王爷确有深交?但关中杨门在江湖上声名甚响,王爷与江湖朋友结交,本就不是什么奇事,看来多是这样了! 只两顿饭工夫,武三思和几名王府武师匆匆赶来,看见李承嘉卧在地上,不禁眉头紧皱,辛钘笑着上前,说道:“王爷你好,没想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请坐,请坐。” 武三思勉强地露出笑容,望向三人道:“原来小王爷和辛兄弟是朋友,彼此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 李隆基虽然极度厌恶武三思,但他面对这个朝中红人,实不敢掉以轻心,况且在此情此景下,首要是先救得王琚,更加不能和他反脸,当下抱拳一揖,微微笑道:“见过王爷,小王和杨老弟是拜把子兄弟,认识已有十几年了。” 武三思对眼前这个皇室子孙,可说是全不放在眼内,若非顾忌辛钘的武功,今日哪会和他们坐在一块,现听见二人是结拜兄弟,不由脸皮一紧,心里暗叫一声糟:“瞧来要弄垮李旦,铲除李家余孽,却有这个小子在旁阻梗,恐怕又要大费周章了!” 辛钘开门见山道:“要王爷来这里,实在出于无奈,但此事也只有王爷亲临才能解决,咱们兄弟三人满腔兴头来此作乐,不想这位李大人突然冲了进来,说是奉王爷之命捉拿叛贼,二话不说,便上来锁人,愚弟逼不得已,只好动手,请王爷到来说个究竟,相信其中必定有些误会吧?” 武三思来这里之前,早就想得通通透透,知道辛钘一旦出面,这个人情势必非卖不可,当即说道:“杨兄弟说什么话了,这都是当今皇上的令旨,拘拿驸马做反的叛党,并非本王之意,而李大人也是奉公办事而已。” 辛钘笑道:“这样说,王爷是认为我也是驸马同党了?” 武三思摇头道:“杨兄弟是什么人,本王又岂会不知,只因有人告发王琚与此事有关,致会发生这个误会,既然他是兄弟的朋友,本王自当向皇上说个清楚明白,此事与三位无关,但杨兄弟必须应承本王一件事,不知兄弟可否答应?” 辛钘但求救得王琚,也不加深思,点头道:“王爷请说。” 武三思道:“驸马纠众谋反一事,已经证据确凿,其他涉案人等,亦一一落网,望兄弟不要再插手干预,免得让本王难做。” 辛钘心想,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既然已让出一步,我也不能进尺,只好点头道:“好!君子一言,我也希望王爷不要翻口。” 武三思道:“本王言出如山,今日就打扰了,本王刚巧有要事在身,先要告辞,倘有机会再和兄弟畅饮三杯。” 三人站起身来,辛钘笑道:“王爷慢行!” 第五回 临淄王府 官兵离去后,孟春和晓昕急忙走了进来,晓昕一看见王琚,不知是喜是忧,眼眶一红,泪水直淌而下,扑到王琚身上:“琚郎,你……你没事真好,那些官兵会再来吗?” 王琚轻轻抚摸着她,微笑道:“是我不好,害妳为我担心!” 辛钘道:“武三思决计不会再为难王兄,大家可以放心。” 孟春拍着胸口道:“刚才真是吓破了胆,看那些官兵凶巴巴的,一涌进来便大嚷大叫,我还道春花楼便此完了!” 李隆基招呼二人坐下,孟春却道:“我还要出去安抚客人,免得他们给吓坏了不敢再来!” 李隆基和辛钘一笑,由她自去。晓昕和王琚坐了下来,辛钘笑道:“王兄弟必定很奇怪,武三思因何会这样吞声忍气,敢怒而不敢言,是不是?” 王琚虽然得辛钘帮助,救回一命,却没半点欣喜之色,说道:“阁下和德静王的交情果然非浅,恕在下有眼不识荆山玉,请勿见怪。” 若非碍于李隆基的颜脸,恐怕言语更加尖刻。 李隆基见他语气不善,便知他误会了,正要解释,只见辛钘淡淡一笑,已截住道:“王兄只是说对一半,我和武三思之间确实关系非浅,但不是交情,只因他害怕自己性命安危,叫他不得不卖我这个人情。” 王琚听得大惑不解,李隆基笑道:“少孤兄,你误会辛老弟了!” 当下便将辛钘如何帮忙老丁,武三思如何领兵大斗杨门,一一与他说了,关于辛钘如何使用仙术威吓武三思,李隆基根本就不知情,自然无法和他说。 辛钘笑道:“武三思只要一日不死,恐怕我还要和他纠缠下去,想来也确实好玩,把个奸王弄在指掌间把玩,果然大呼过瘾!” 王琚听完李隆基的说话,他和晓昕当即站起身来,向辛钘深深一礼,说道:“少孤无礼得罪,兄弟莫怪。” 辛钘连忙还礼,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王兄何须多礼。” 李隆基说道:“今日能解决这件事,少孤兄就不再用担心晓昕姑娘了,你俩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这个把弟呀。” 王琚笑道:“这个当然!再生之德,岂是一杯酒水了事,即使上刀山,跳火海,王某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辛钘笑道:“王兄太言重了!” 接着叹道:“武三思老奸巨猾,只恨我少不更事,阅历浅薄,两句说话便给他堵得死死的,无法为驸马爷说情!” 王琚摇头道:“兄弟有这分心,已经很难得了,也无须自责,驸马都尉毕竟是皇上的女婿,看在女儿情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辛钘道:“武三思倒行逆施,直是令人发指,天理循环,此人必无善终。” 三人倾谈一会,辛钘向李隆基道:“咱俩来此已经有半天,那些妞儿必定很担心了,还是回去吧。”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既然大事已了,不如到舍下好好庆祝一番如何?晓昕姑娘也一起来好吗?” 晓昕道:“先多谢王爷,晓昕还有点事要和孟大姐说,改日晓昕再到王府致谢,请王爷见谅。琚郎,难得大家高兴,你便随王爷去吧,这里的事由我和孟大姐交代便可以。” 王琚道:“好吧,妳和孟大姐说完就早点休息,明儿我再来看妳。” 三人离开春花楼,走出平康坊,过了东市,便是隆庆坊所在,当年先帝赐与此坊给李隆基兄弟居住,隆庆坊面积极广(约明清古宫一倍)是长安城内最大一个坊,面积比西市、东市和太子东宫还要大。 隆庆坊内全以园林设计,近百栋楼房掩映在柳影花阴下,三人从金明门进入,只见四处花木扶疏,崇台复殿,端的奇巧自然。 辛钘一进入金明门,直看得瞠目结舌,啧啧说道:“我和老哥相识至今,还不曾到你家中拜候,没想是这样大的一个地方,若是要我独个儿找,恐怕也要找上半天才行!” 入口处左首有一大马棚,见有两名马夫牵了三匹马儿过来,李隆基与二人说:“这里离我家还远,不得不以马代步。” 三人坐上马匹,骈骑缓行。李隆基指向前面远处一栋大宅,说道:“这是我兄长的住宅,绕过这几栋楼房,便是我的居处。” 辛钘顺着他手指延颈望去,不禁吐一吐舌头,只看见一角飞檐屋顶,隐隐藏在高榆矮柳中,距离这里足有里许路程。辛钘心想:“杨府已经够大了,但这里还要大上百倍,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当下问道:“这样大的地方,就只住你们几兄弟?” 李隆基点头道:“当年阿母子把这里赐与我父亲,后来父亲迁往太极宫后,便只有咱们兄弟四人,还有几个姊姊妹妹住在这里,这里环境确实不错,只是不大方便,往往出入要走好几里路。” 辛钘笑道:“这么好的地方,若然我住在这里,也不想四处去了!” 李隆基道:“老弟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四处玩玩,咱哥儿三人又可多聚些时,不是很好吗?” 辛钘道:“没错,明儿王兄把晓昕姑娘接来这里,夫妻俩便可开开心心在一起,多写意喔!” 王琚听见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不觉间三人来到一个椭圆形大湖,只见花木扶苏,湖光船影,犹如仙境一般,辛钘指着湖畔一座小岛,岛上盖了一座红柱绿瓦的大亭榭,说道:“景色太迷人了,这四角楼台叫什么名字?” 李隆基答道:“沉香亭,取自:『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辛钘说道:“逸态横生!妙哉,果然气势不凡。” 赏景谈笑间,不觉已到达李隆基的住处,雕甍画栋,峻桷层榱,好一座雄伟磅薄的大楼,四下楼阁错落,庑厢环绕,更显庄严富丽。 还没进入大屋,府中家丁仆役,丫鬟使女已候在门外迎接,仆役为三人牵过马匹,李隆基领着二人徐步入内,一名美艳少妇迎近前来,轻轻敛衽一福,李隆基笑道:“夫人,我来为妳介绍。” 这位美妇人却是李隆基正妻王倚翠,是太仆少卿王守一之妹,为人贤惠、端庄,甚得李隆基庞爱,只是一直至今,仍不曾为他诞下一男半女,颇有点遣憾! 辛钘看着这少妇,也为之惊讶,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原来就是王妃,见她虽然一身贵妇人打扮,却掩不住青春少女的神韵和气息。 来到大厅,已见紫琼等人在厅上等候,另有一名美妇在旁相陪,这个美妇便是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两年间已和李隆基诞下一子一女。 辛钘看见紫琼在厅上,登时喜容满脸,李隆基挽着王琚的手,上前与众人介绍,继而分宾主坐下,彼此言笑甚欢。 李隆基喜爱音律,常自编曲乐,言谈之间,突然低声吩咐身边的刘千雅:“拿箫来!” 千雅会意,取出一管玉箫来,款款的递与李隆基,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难得大家聚在一块,隆基便献丑吹奏一曲。” 辛钘率先拍手叫好,众人自然齐声附和。 李隆基握箫就唇,悠扬的箫声丝丝送出,忽听得千雅清亮的声音响起,和着箫声唱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女,纤纤出素手。昔为良家女,今为游子妇。游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歌声缠绵委婉,凄楚动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辛钘确没想到,一吹一唱,竟达到如此传神入化的地步!一曲终了,立时掌声四起,良久不绝。 辛钘兴奋地道:“老哥真有你一手,能文能武,委实人中之龙!” 是夜,临淄王府内设席张筵,和音奏乐,显得特别殷勤热情,直到酒醉饭饱,李隆基着人安排房间,方各自回房休息。 李隆基遣使下人至关中杨门,传达辛钘等人在王府小住几天,免得让杨曲亭夫妇担心牵挂。 辛钘刚进入房间,还没坐定,听得房门声响,他还道是适才引路的丫鬟,便即回身开门,却见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站在门前,笑道:“筠儿,怎会是妳,找我有事吗?” 筠儿摇着头微微一笑,徐步走入房间,说道:“你是我主子,筠儿自然要在此服侍你,岂能像大小姐一样,重裀迭褥的自顾自睡觉。” 辛钘摇头一笑:“妳这个人忒煞死心眼儿,真没妳办法!” 筠儿轻笑道:“在杨家好,在外面也好,筠儿的身分始终没有变,怎能说人家死心眼儿。” 说着走到床榻,掀起了床帐。 时值初夏,天气渐热,床榻旁边已放着一个木触桶,上有盖子,内里盛的不是粪便汗物,而是晶莹雪亮的冰块。有钱人家,会在冬天把冰块窖藏,直到夏天来临,便取出来盛在触桶里,作消暑之用,临淄王府是贵族之家,当然也有储放冰块的冰窨。 杨府内也有地下冰窨,筠儿自然明白触桶的用处,当下揭开盖子,阵阵凉气自桶内透将出来,回头望向辛钘,见他双手盘胸,笑咪咪的盯着自己,不由忸怩而避,低声说道:“你……你来这里坐着,消消热气,我为你准备洗澡水。” 垂着头急步走进内间。 辛钘才一移步,便见筠儿走了出来,摇头道:“里面什么也没有,便只有一个马桶,这怎么办!” 看见筠儿一脸无奈的样子,辛钘上前挽着她小手,说道:“现在还早,不如咱俩先去找紫琼,再一起到外面走走,顺便问一问府里的下人,或许另有洗澡的地方呢。” 筠儿点头道:“好吧。” 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间,若不知他们关系的人,还道二人是一对小情人。 紫琼的房间便在辛钘隔壁,敲了半天门,没有丝毫反应,辛钘纳闷起来,说道:“紫琼似乎不在房间,会到哪里去了。” 便在这时,一个府内丫鬟刚好经过,辛钘连忙讯问。 只听那丫鬟道:“公子是问这房间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吗?” 辛钘点头应是,丫鬟道:“我见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筑。” 辛钘问道:“凌波雅筑?在什么地方?” 那丫鬟道:“在这里东南角,离这里并不远,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筑,就让奴婢为两位带路吧。” 辛钘点头说好。 走过两道回廊,来到尽头处,便见一个大花园,小山曲水,垂柳郁葱,异常幽雅绚丽!在那花竹奇石间,溪流萦回,一条虹桥横卧其上,丫鬟玉手一指,说道:“过了此桥,便是凌波雅筑了。” 二人抬眼望去,柳丝摇曳间,果见有一座精舍簪室。此刻星斗张明,但见银河清浅,珠斗烂班,一轮团圆皎月,照得院宇犹如白昼。 当辛钘来到屋前,见门前同时站着两名丫鬟,并向二人躬身施礼,齐声道:“见过公子、小姐。” 筠儿虽然一身布素,头挽螺髻,婢女打扮,但她毕竟是王爷宾客,这些丫鬟又岂敢怠慢。 听那引路的丫鬟道:“这位公子是来找那三位小姐的。” 其中一个看门的丫鬟道:“三位小姐都在里面,两位请。” 一名丫鬟推开了门,引着二人进内。辛钘牵着筠儿,挺然入内,那丫鬟打开另一道门,进入一个温暖的房间,回身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辛钘环眼一望,四周空空的,便只有一张油光润亮的竹榻,榻上放满了女子的衣衫,而另一边,还有一扇木门打开着。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见屋内的格局,便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心中不由一喜。 便在这时,紫琼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兜儿,是你吗?” 话声是从隔壁传进来,辛钘连忙应了一声,忽听得一名女子“呀”的一声,接着是连串娇笑声,辛钘心头猛地一跳,暗忖:“内间除了紫琼,其余两人是谁?就算其中一个是彤霞,还有一个呢?” 果然听见彤霞道:“兜儿,你和筠儿还不进来,呆在外面作甚?” 筠儿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儿,同时也猜上了三分,不禁脸蛋儿一红,张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辛钘,低声道:“你……你进去吧,筠儿要回去了。” 辛钘焉肯让她离去,一把搂抱住她,先在俏脸上亲了一口,微笑道:“我的乖筠儿,妳不想和我刷背吗,她们都是女人,还害怕什么?” 筠儿偎在他怀中,鼻子嗅着浓浓的男子体味,早已昏昏如醉,春心动漾,不自觉地将辛钘抱紧。 当辛钘和筠儿走进内间,眼前是个长方形的大浴池,约一丈六七尺长,一丈二三尺宽,全以白色大理石铺成,两边均有石阶通往水池。水池的另一端,是一具石雕的麒麟,温热的泉水从麒麟口里吐出来,轻烟阵阵,不住散发着热气。 再看清楚,水池的正中央有一白玉石台,高出水面半尺许,同样是长方形设计,俨然是一张供作休息的大石床。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并无窗户,明亮的月光从顶部照射下来,穿过半透明的明角,可以看见满天繁星,七曜闪烁,还有探头探脑的枝叶。而四面墙壁,平均分布着玉石烛台,插着儿臂粗的蜡烛,把四周照得亮堂堂一片。 而在池中沐浴的三个女子,除了紫琼和彤霞外,另外一人竟是小雀儿,却见她侧过身躯,双手抱胸埋在水中,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脸,窘状百出。 辛钘见她进退无路的窘迫模样,不禁哈哈笑出声来,说道:“原来小雀儿都在这里,真是凑四合六,会这般巧合。” 小雀儿满脸通红,斜睨着他骂道:“你……你快点出去,好一个大男人,偷看女人洗澡,不害羞吗?” 辛钘看见紫琼和彤霞揜嘴窃笑,像在看好戏似的,登时童心大起,笑道:“我也是来这里沐浴,怎能说是偷看。” 小雀儿不忿气道:“你撒赖,那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 辛钘笑道:“怎么没有,妳大可问一问紫琼和彤霞,还有筠儿,是否也曾和我都脱光光的,何只是洗澡,还做那个呢。” 一面说一面脱掉身上的衣服。 小雀儿看见更是一惊,叫道:“不要脱,我不要和你洗澡。”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顾我的脱起衣服来,嘴里说道:“要是妳不想和我洗澡,可以先行离去,我没有拦阻妳。” 彤霞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雀儿现在全身赤裸,怎敢站起身离去给他看清光,再听得彤霞的笑声,真个羞怒交加,嗔道:“彤霞妳好坏,不来帮我也罢了,还要笑人家。” 彤霞连忙笑道:“好,我不笑,我只躲在一旁扇凉翅儿,可以了吧?” 紫琼本想上前帮忙,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说话,辛钘将会渡过十二色劫,还吩咐紫琼在这方面,绝对不能插手干与。她想到这里,只好一言不发,听天由命,任他们顺其发展。 辛钘两三下工夫,便已脱得光溜溜的,晃着胯间的巨龙耀武扬威。身旁的筠儿亦羞得背过身子,不敢去看他。 小雀儿更加羞不可耐,连忙躲到池中石台后面,不敢探出头来。 辛钘看见小雀儿藏在石台后,也不去理她,拉过筠儿便去脱她衣服。 筠儿虽然害羞,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脱衣服,还好除了辛钘之外,其它都是女子,略略忸怩一会,便由得辛钘放肆。 只见二人全身赤裸,沿着石阶步入水中。辛钘一落入浴池,便即走到紫琼跟前,将她完美无瑕的娇躯抱住。 紫琼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对玉手围上他腰肢,柔声说道:“没想你这么快便寻到这里来。” 辛钘笑道:“我这个鼻子比狗还要厉害,那里有女人香,一嗅便知,更何况有妳的香气,这有什么稀奇。是了,到现在我还有点想不明,外面那些丫鬟见到我,她们不但没阻止,还大大方方的放我进来,真教人想不透!” 紫琼道:“瞧来她们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其实看这个浴池的构造,便已说得明明白白,池中还设有石床,你说是用来作什么的。” 彤霞在旁笑道:“男女共浴,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你在杨府里,不是同样有筠儿服侍吗?说到这个浴池,其实这里只供客人专用的地方,主人家另有更豪华的浴池,还有一个大浴池建在沉香亭内,比这里还要大上两倍。” 辛钘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国戚皇亲就是不简单,便是衣食住行都与众不同!妳们怎会知道这浴池,莫非……” 他本想问二人是否使用仙算,忽地想起筠儿在旁,当即住口不说。再看看小雀儿,见她依然躲藏着,距离这里甚远,应该听不见自己的说话。 紫琼摇了摇头:“是郡主相约咱们,还派人引路。” 辛钘愕然道:“是舒柔,她的人呢?” 彤霞笑道:“她还没有到,如果她看见你在这里,肯定和小雀儿一样,吓了一大跳。今晚你左拥右抱,五美共浴,艳福可不少呢!” 说着在水中伸出玉手,挤到二人紧贴的胯间,一把握住玉龙道:“看来这家伙要大显神威了,以一敌五,真担心你吃不消!” 辛钘被她握住要害,不住肆意抚弄,立时血气上涌,把眼望向紫琼,见他似笑非笑的盯住自己,全没半点怒意,不由问道:“紫琼,假若真会……真会和她二人那个,妳会不会生气?” 紫琼嫣然一笑:“姻缘注定姻缘簿,相思还彻相思苦。这全都是你的宿命,紫琼岂敢逆天犯顺,要是你和她二人有缘,彼此心甘情愿,谁也阻你不得,这就是天命。” 辛钘苦笑摇头,叹道:“我刚才只是说说,想试探妳会怎样,却没想到妳会如此气度宽宏,一点也不生气!” 紫琼见他耍起性了来,微微一笑,把樱唇贴着他的嘴,轻声道:“你好孩子气!” 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第六回 玉池嬉春 辛钘被紫琼轻轻一亲,登时飘飘欲仙,心情马上好起来,正想要回吻她,忽听得彤霞说道:“郡主已经来了,我去接她进来,免得她看见辛钘在此,一声不响掉头就走。” 筠儿在旁张大眼睛,脑里既胡涂又迷惑,百思不解,心想:“彤霞姑娘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她怎知道李小姐在外面?” 她在杨府已叫惯李舒柔为李小姐。筠儿心里虽感奇怪,却又不敢开声发问。 只见彤霞拾级而上,露出一身匀称迷人的裸躯,流风回雪的走上池边,转眼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辛钘见小雀儿依然躲在石床后,顽心骤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向紫琼说道:“待我过去吓一吓她。” 紫琼素来知他调皮胡闹,轻声吩咐:“你可不要玩得太过火,适可而止,尤其是那回事,万不可强力逼迫叫人就范。” 辛钘笑一笑点头:“我理会的。” 话毕,扑通一声便潜入水中,朝小雀儿藏身处游去。 小雀儿先前还蹀躞不下,担心辛钘不知有什么行径,但过了一会,见他只是和紫琼等人谈话说笑,并无过来的意思,心中不禁安定下来,却又隐隐然有点儿失望。 在小雀儿心里,自从得知杨峭天的死讯,那股痛苦悲伤的心情,一时之间实难平服,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渐见好转,而在这段期间,她和辛钘接触多了,发觉他面貌虽然和杨峭天相似,但在性格、言行、功夫等方面,都比杨峭天优胜得多,不觉间也对辛钘存了几分好感,总觉得希望时常看见他,小雀儿不时疑惑,莫非这都是思念杨峭天的原故? 便在小雀儿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水中“哗啦”一声,水花四起,一个人自她身边从水中跃起。 小雀儿吓得大叫起来,花容失色,连忙抱着胸口背过身子,望见此人果然是辛钘,娇嗔道:“你……你想怎样,快……快点走开!”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妳想我走也可以,给我抱一下我便走。” 小雀儿哪肯依他,骂道:“休想!快走开,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可对你不客气。紫琼,快来救我……” 辛钘笑道:“只是抱一下嘛,又不是什么,我要来了……” 说完大张双手,作势要抱。小雀儿大吃一惊,再次叫将起来,忙伸手去推开他。 就在小雀儿张皇无措间,护着胸脯的手突然一松,两团浑圆的雪乳全然敞露,虽然只是瞬间即逝,但辛钘却看得真切,就是峰顶那两颗娇嫩的红梅,全都一目了然,纤芥不遗。 辛钘暗地里赞叹一声:“好大好美的乳房,这妮子不但样子甜美,连身材又这般顶刮刮!” 忽见小雀儿直扑入水中,展脚舒腰,手脚齐施,急忙往紫琼方向游去。辛钘冷笑一声,叫道:“看妳往哪里逃。” 当下从后跟去。 小雀儿水性虽然不弱,但还是胜不过辛钘,只见他潜入池底,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睛从下往上去,牢牢盯住她的裸躯,一对巨乳悠悠荡荡,在水中晃来晃去,胯间之处,毛发荡漾,衬着一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当真是美不胜收,直看得辛钘情兴大动,整根玉龙硬得微微发痛。 辛钘向来刁皮过人,不时用手去触摸她脚尖,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小雀儿果然大惊,使出本领手划脚拨,只想摆脱身后的磨人精,怎料任她如何努力,这个磨人精依然死跟不舍!其实辛钘要追上她,委实轻而易举,只是存心想戏弄她,才会放她一马。 一团人影突然出现在小雀儿眼前,心中一喜,也不理会此人是谁,连忙双手抱住,叫道:“快……快帮我挡住他!” 急忙藏身在那人身后,才知此人竟是筠儿。 “哗”的一声,辛钘从水中钻了出来,站在筠儿跟前,笑道:“妳躲在后面我就没办法吗?” 双手一张,便将二人抱住,只是中间隔着一个筠儿。 二女同时呀声大叫,小雀儿用力挣扎,但辛钘实在抱得太紧,一连挣扎几下,仍是徒劳无功。而筠儿更是难受,小雀儿越是挣扎,她和辛钘就贴得更紧,那根又粗又烫的肉棒不住地施压,蹭得她好不难过! 辛钘双美同抱,自是满身畅快,在筠儿脸上“波”一声亲了一下,突然一个女声在旁道:“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不害羞吗?” 循声望去,说话的人竟是李舒柔。原来她和彤霞早就进入浴池,把刚才的一切全看在眼里。见她肩膀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却显得落落大方,并不像小雀儿般遮遮掩掩,还俏脸含笑,全无半点难为情的样子。 辛钘放开了二人,笑道:“我欺负女人,也非这一次,现在我又要欺负女人了。” 说着做个鬼脸,张手直扑向李舒柔,岂料她不但不惊,且全不闪避,辛钘看见,反而吃惊起来,忙想打住冲势,只可惜身在水中,难以如愿,蓦地水花飞溅,李舒柔无法承受辛钘的冲劲,双双落入水中。 彤霞在旁笑得直打跌,过了一会,辛钘抱着李舒柔冒出头来,只见二人如胶似漆的粘着一起,舒柔一对玉手紧紧围住辛钘的脖子,众女看见,不禁妳眼望我眼,呆在当场。 辛钘显得满面尴尬,伸手想要推开李舒柔,但她仍是抱着不放,抬起俏脸盯着辛钘道:“不要放手,抱紧我?” 这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辛钘哪曾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道:“舒柔妳……” 舒柔依然紧盯住他双眼,右手伸入水中,一把将玉龙握在手中,嘴里吐出一下轻微的叹声:“嗯!你的好大……吻我!” 辛钘刚才被小雀儿惹得浑身是火,此刻教他如何忍耐得住,况且她既然提出这个要求,又怎能让她当众丢脸,当下不假思索,低头便吻了下去。 四个女人同时睁大眼睛,看得目不交睫,大家同一心思,均想李舒柔竟是这样热情大胆! 小雀儿见二人这般亲密,心里吃起味儿来,禁不住向紫琼望去,见她虽然一脸错愕,却全无半点妒嫉之色,忍不住挪一下位置,来到她身旁,低声问道:“妳是兜儿的未婚妻,怎地一点都不生气?” 紫琼见问,微微笑道:“兜儿这一生,注定妻妾如云,子孙蕃衍不绝,单看他夫妻宫有本命、大运、流年等禄星夹辅。而子女宫桃花星群集,还有科星、禄星相助,正是多妻多子多福之相,天命如此,谁也不能逆转。” 小雀儿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 彤霞牵着筠儿来到她们身边,四个女人聚在一块,只听得彤霞道:“真没想到郡主有这般好手段,但她却不知道,挑起了兜儿的火头,等同毛腾厮火,真个一发不可收拾,以她一人之力,决计难以抵挡,除非兜儿放她一马。” 小雀儿愕然道:“他……他真的这样厉害?” 彤霞笑了一笑:“妳不相信,大可问一问紫琼和筠儿。” 小雀儿望望紫琼,再望向筠儿,满眼尽是问号,只见筠儿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朝她点了点头。紫琼道:“兜儿虽然精力过人,但能收能放,并非彤霞说得这么可怕。” 彤霞笑道:“姐姐妳在帮兜儿说话吧,要是他发威起来,恐怕再加上咱们四个,也不是兜儿的敌手,姐姐敢说不是吗?” 小雀儿听得心头撞小鹿,怔怔的望向池中央,但见二人正打得火一般热,还不住喁喁哝哝,发出细碎的声音。小雀儿越看越觉难以消释,不禁心动情弦,目直心迷。 唐初之时,土耳其民族为中国北方的一个大族,唐高宗显庆四年,突厥被灭,土耳其余部西迁中亚,但仍有些人与汉族融合。李隆基的先祖李世民,其母便是鲜卑人,父亲李渊却是汉人,是以李唐胡化极深。 在胡人的风俗里,是有父死子娶母为妻的习俗,也有全家男人合用一妻的事,而更甚的是,家中女人可以随意和父亲儿子做爱。便如王昭君,丈夫死后,她便改嫁给自己两个儿子。在胡人的眼中,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李唐是深受胡人习俗影响的汉人后裔,魏晋时期,曾与胡人混住好一段时间,沾染大量胡人作风,致把纲常礼法、人伦道德看得极轻。婚外情在当时并不认为奇耻大辱,反而当作风流韵事。 李舒柔在王府里长大,见尽哥哥嫂嫂的风流勾当,日濡月染,男欢女爱对她来说,自自然然便不当作一回事。 二人旁若无人,不住在对方身上探索抚摸,动作越来越见激烈。不知过了多久,辛钘首先渐渐清醒过来,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禁暗骂一声,骂自己的定力怎会如此不济,忙即往其它人望去,怎料却望了个空,浴池内竟然空空如也,紫琼等人已不知去向。 辛钘心中凛栗,忙向李舒柔道:“她们都离去了,咱们也该……” 还没说完,便见李舒柔摇头道:“这不是更好吗?她们是为咱们制造机会,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 辛钘还想说话,但嘴唇已被她堵住,片刻工夫,辛钘又再逐渐沉醉其中。 李舒柔毕竟年轻漂亮,身材美好,加上热情如火,便是花丛老手,亦难抵挡她这分魅力,更不用说辛钘这个血气方盛的男儿。 二人站在池中亲吻一会,李舒柔已是心炽心焚,淫兴大动,微微娇喘道:“兜儿,人家不行了,给我好吗?” 辛钘同感难忍,挽着她的手踏上池中石床台阶,这张石床穷极奇巧,四周围边高出约有三寸,并铺上花纹方砖,石床的表面,磨得晶光雪亮,宛如白玉一般。 一上到石床,李舒柔把眼往辛钘下身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她何曾见过这般庞然巨物,昂昂烈烈,实是一根神物。当下急不及待叫辛钘卧下,掉过身子,跨腿趴到辛钘身上,情穴大开,放到男人的眼前。 辛钘抬眼一张,暗叫一声妙,但见牝户色如美玉,白里透红,两片花唇丰腴娇嫩,水连珠滴,兀自噞喁抖动。果然是一个妙穴!辛钘瞧得双眼放光,忙即凑头舔去,一股美意直透李舒柔心窝,禁不住小嘴一张,立时绽出一丝呻吟。 李舒柔缓一缓气,连忙把眼前的玉龙噙住,却只能含住一个头儿,唇腮鼓动,使劲吸吮起来。 辛钘简直美得身酥肌麻,浑身舒爽,忍不住向上疾顶了几下。李舒柔应付不住,灵龟直抵喉头深处,喔喔几声,忙吐将出来。 李舒柔撑身而起,背住辛钘坐到他胯间,嗔道:“给你呛死了!不知自己粗长肥大,竟这样折磨人家!” 辛钘连声道歉,随见李舒柔身子前倾,抬起丰臀,反手握住玉龙,把个龟头顶住蛤口,辛钘问道:“要我帮忙吗?” 李舒柔摇头急道:“你太粗大了,实在有点怕,让我自己慢慢来!” 辛钘一笑,睁大眼睛看她如何作法。只见她蝎蝎螫螫的慢慢坐下,那颗巨头“滋”的一声,已隐没在小穴中,强烈的快感猛地蔓延全身,叫道:“舒柔妳好紧,美死人了!” 李舒柔停住不动,回过头来,皱紧眉头道:“只是一个大肉菇,已胀……胀得好厉害,好难受!舒柔真怕……怕会被你插坏!” 辛钘哈哈一笑:“妳又怕又想要,到底想我怎样做?” 李舒柔娇嗔起来:“你不要笑人嘛!紫琼和筠儿都可以,我就不信自己不行。嗯!进入半根了,快……快要给你塞满……” 辛钘道:“其实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妳心理作用,才会这样。现在妳不是进了一半吗,余下就由我来办吧。” 话落辛钘用力往上一挺,忽听她大叫一声,人跟着往后倒,仰天倒在辛钘身上。 李舒柔不依道:“痛……痛死人呀,你……你捅到人家里面去了!” 辛钘知她并非说谎,当下不敢乱动,双手围上她前身,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中,徐缓抚弄道:“没想妳会这样浅,又这般紧窄。” 李舒柔道:“我和峭天只做过几次,而且已是两年前的事,加上你比他实在强多了,一时间叫人家如何适应。” 辛钘轻轻抚摸她身体,问道:“妳很喜欢杨峭天,是不是?” 李舒柔迟疑一会,说道:“峭天是我三哥的好朋友,二人从小便认识,几年前峭天常来这里玩,那时我已十四岁了,便和他们玩在一块。说我是否很喜欢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辛钘剑眉一聚,问道:“妳怎会不知道?” 李舒柔摇了摇头:“在我十六岁那年,那天三哥不在,我陪峭天到隆庆池划船掷莲蓬,那天他突然抱住我,又亲又摸,最后他把我压在船上,脱光我的衣服,就这样便给了他!” 辛钘道:“妳任他这样做,没有反抗吗?” 李舒柔说道:“人家那时被他摸得全身发软,况且感觉怪怪的,又美美的,当时我脑子只觉晃晃悠悠,什么都依他,连他叫我为他含弄,我也照做了,直到他插进来,弄痛了我,我才清醒了一点,但那时已经迟了。自那次之后,他常来找我,不知为何,我自己也很想见他,很想和他做,还希望他常常来找我。但峭天总是爱四处跑,不时几个月不见人,实在太气人。我对他是有小小喜欢的,但是否很喜欢,连我自己也不敢说。” 辛钘终于明白过来,心想这确实难说得紧,情窦初开,一经异性挑逗,又如何忍得住,当年我被那个妖女霍芊芊一弄,还不是失身于她。想起霍芊芊,辛钘顿感又爱又恨,她那身完美无瑕的裸躯,登时在眼前掠过,不由狠狠用力一顶,李舒柔“呀”的大叫一声,辛钘才醒转过来。 只见李舒柔可怜兮兮道:“你顶得好深,人家好痛。” 辛钘笑道:“对不起,我会慢慢来,保证让妳舒舒服服!” 接着缓抽慢插,时深时浅,用起九浅一深的功夫。 须臾间,李舒柔在辛钘一轮开垦后,已渐见好转,阴道渐渐舒爽起来,一声声的娇吟,不住传入辛钘的耳中:“呀!好舒服,兜儿……可以快点吗?里面好美,全插进去,好想再要多一些!” 辛钘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用力挤捏,把对乳房弄得奇形百出,下身开始加快速度,记记直抵深宫,问道:“现在如何?舒服吗?” 李舒柔不停摇晃脑袋,口里叫道:“太美了,两年没有插弄,一弄便换了你这根大东西,把人家撑得胀胀满满的!求你再用力,好想尿……啊!” 一轮狠猛的冲击,舒柔终于忍无可忍,呻吟声越显急促嘹亮,骤见她身子猛地一僵,一下扼吭,哆嗦几下,便丢了出来。 辛钘见她泄身,徐徐抽动几下,便停了下来,问道:“还好吗?” 李舒柔丢得浑身无力,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太美妙了,这感觉真好。” 只见辛钘挪一下身子,轻轻把她放在石床,翻身压在她身上,李舒柔双手一抬,已箍住辛钘的头颈,贴着他俊脸道:“兜儿,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人家爱死你了!” 辛钘笑道:“还想要更舒服吗?” 李舒柔用力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要,可惜你实在太大,舒柔无法把你全部容纳,要是能把你全部占据会多好,但我知道,这是绝对没可能的事,只要能拥有你一点点,人家已经足够了!” 辛钘自然明白她这段说话的意思,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李舒柔又道:“兜儿,我说一件事你知,想不想听?” 辛钘点了点头。 但听李舒柔道:“我知小雀儿很喜欢你,从她的言行举动,已经表露无遗了,况且她前几天曾和我说,如果峭天还没有死,她可能会平静很多,更不会让她如此苦恼,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这样明显的对白,他又岂会不明,问道:“她真是这样说?” 李舒柔点头道:“我骗你作什么,她若不是喜欢你,刚才又怎会让你如此胡闹。真没想到,峭天一死,好像什么都变了!” 说完伸手到辛钘胯间,握住玉龙引到小穴口,轻声道:“放进来,再爱我一次。” 辛钘二话不说,腰板挺动,整根巨龙顺水而进,立时塞个堂堂满满。 “啊!兜儿……” 李舒柔用力搂抱住他,晃臀挺腰,配合辛钘的抽送。 辛钘见她已适应自己的巨大,再也没有什么顾忌,每一戳刺均尽放到底,放情抽捣。 李舒柔让他记记点着花心,真个酸麻爽利!她前时和杨峭天干弄,只因阳物短小,从不曾尝过这种锁魂入骨的滋味,整个人不禁飘飘欲仙,全身颤颤巍巍,百来抽一过,暗暗又再小丢一回。 辛钘狠干一顿,突然坐直身子,把她双腿朝天竖起,继续下一轮冲杀。低头一望,见那肥厚肉嫩的妙牝,正自紧紧的咬住玉龙,每一抽提,便见花露横飞,不由看得火盛情涌,也不理她娇花嫩蕊,当下加鞭狂奔。 李舒柔口里不住嘤咛娇啼,渐觉唇抖舌冷,昏头搭脑,快要支撑不住,忽听得辛钘道:“舒柔,再忍耐一下……” 听得辛钘这样说,便知他快到顶峰了,李舒柔使足余力,忙迎急送,果然不用多久工夫,辛钘连打几个剧颤,龟头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射将出来,热乎乎的,直射得她难以把持,合他丢在一处。 二人迭胸粘体,抱作一团,待得渐渐平复,又再缠绵一回,方离开浴池。辛钘匆匆回到房间,打算追问筠儿因何突然离去,但房内竟无一人,忙即到紫琼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响应,不禁发愁起来。 辛钘站在门前自言自语:“已经很夜,她们去哪里了?” 身旁的李舒柔道:“待我去问一问人好吗?” 辛钘摇头道:“不用了,她们总会出现的。” 李舒柔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倒不如你到我房间来,人家还想要。” 辛钘瞪大眼睛,笑道:“妳……妳真的想榨干我才肯罢手!” 李舒柔踮起脚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人家就是想这样。” 第七回 双雕艳福 晚风习习,夜莺投林,太子的寝宫内静悄悄一遍,只有宫灯的蜡烛偶尔爆出微响。太子李重俊却没有入睡,全身赤裸,睁大眼睛仰在床榻上,怔怔的发着呆。 一丝不挂的刘妃把半边身趴在他胸膛,一只玉手正抚玩着那软巴巴的阳具,一面抬起眼睛,盯住太子道:“俊郎,不要再犹豫了,五王被流放,王同皎被捕,下一个可能就是你,倘若武三思不死,你和我就没一日安宁,难道你想萸儿看着你被奸人所害吗?” 李重俊长叹一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就因为我不想失去妳,才让我不得主意,倘若没有百分百把握,实在不能轻举妄动,一但失败,我死不足惜,但必会连累其它人,我又怎能不小心。” 刘妃道:“俊郎你这样想就错了,就算你不动手,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早晚会取咱们的性命,到那时还不是一样!既然眼前再无路选择,何不放手一搏,可能还有一个生机,如果你再拖延,让他们先出手,那时就迟了!” 李重俊沉吟半晌,点头道:“萸儿妳说得也对,我之所以迟疑不决,主要都是为了妳,我和妳只是两年夫妻,实在不想和妳分开,妳知道吗?” 刘妃微微点头:“我知你疼我、爱我,萸儿何尝不是!便因为这样,釜底抽薪,才是解法之道。” 李重俊一把抱住刘妃,毅然道:“好!重俊就听妳的,明儿我便和李多祚商量,一于先发制人,斩了这些狗男女。但此事若然失败,咱们夫妻二人,相信便此永别,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 刘妃嫣然一笑:“俊郎,一定会成功的,但不管怎样,这两日,萸儿都会尽心尽力服侍你。刚才你匆匆了事,相信还没尽欢吧,我现在去叫宫女取洋斑蝥来,你说好吗?” 李重俊摇头道:“我不要吃这种鬼东西,莫非妳当日还尝不够苦头吗!那日我吃了这药,下面就一直硬挺着,足足把妳弄了两个多时辰,还依然一滴不泄,害得妳要找三名宫女来帮忙,轮番替换,干了半天才能解决。这样的鬼东西,想起都令人心寒!” 刘妃笑道:“回想当晚,俊郎你真的很神勇呀,我自己就不说了,光是那三个宫女,每人都给你弄了七八回,还不肯罢手,那时我真的给你吓死了!” 李重俊道:“妳既然知道,还叫我吃这东西。” 刘妃道:“人家不敢了,你就惩罚萸儿吧!这样好不好,萸儿另想一个方法让你快活,将功赎罪如何?” 李重俊朝她笑道:“妳就是鬼点子多,到底是什么办法?” 刘妃摇头一笑:“现在不说你知,一会儿你就知道。” 说完,缓缓撑起身子,探身到床榻前拉一拉响铃。 片刻,一个宫女走了进来,离床榻约一丈处止步,躬身道:“殿下,娘娘!”只见那宫女年约十六七岁,直如娇花照水,艳丽无匹。 只见刘妃依然精光赤体,坐到榻沿甜甜一笑,望望榻上赤条条的太子,再望向宫女道:“芷儿,殿下爷常常在我面前称赞妳,说妳娇美可爱,冰雪聪明,若我没有猜错,殿下爷早已宠幸过妳,是不是?” 此话一出,李重俊和芷儿同时一惊,芷儿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饶过奴婢一命!” 李重俊也担心刘妃会向她下手,立即撑起身躯,说道:“妳不要怪责芷儿,放过她吧。” 刘妃轻轻一笑,向芷儿道:“妳看,殿下爷对妳可真好。刚才我问妳的说话,妳仍没答我,到底妳和殿下暗中做了多少次,快说?” 芷儿吓得全身发抖,颤声道:“三……三次。” 刘妃望了一下李重俊,微笑道:“你们做得的好事,我今日不问你们,恐怕你们就一直瞒我下去了。” 李重俊忙道:“是我不对,当日我喝醉了,一时胡涂做出这种事,妳就不要生气嘛!芷儿,这里没妳的事,妳先出去吧。” 刘妃忙道:“且慢,我还有事,芷儿妳过来。” 芷儿一听,更是丧魂破胆,冷汗直淌,却又不能违拗,只好徐徐站起身子,低垂着头,走到刘妃跟前。 只见刘妃从头到脚打量她一会,说道:“抬起头来。” 芷儿无奈,战战栗栗的依言照做,一张绝丽的娇颜立时呈现在刘妃眼前,果然眉如远山,曼理皓齿,好一张仙姿玉貌。 刘妃伸出玉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一会,徐徐说道:“芷儿妳知道吗?殿下爷喜欢妳,是妳的福分,从今以后,妳得好好服侍殿下爷,听见没有?” 芷儿不知她是否说反话,悚然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 刘妃道:“妳害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惩罚妳,要是妳服侍不周,让殿下爷不满,那可就不同了。” 她的玉手缓缓下移,滑过她纤幼的脖子,沿着肩膀再往下移,终于来到她胸口耸挺之处,五只春笋似的玉指,略略收紧,把她一个乳房拿在手中,啧啧叹道:“没想妳年纪轻轻,已有一副好身子!真的好饱满,圆圆挺挺的,瞧来殿下爷也很喜欢妳这对宝贝吧?” 这时的芷儿当真羞不可耐,听见此言,登时满脸红晕,哪敢回答她。 李重俊在旁看见,一时也不明白刘妃的心意,看见芷儿那羞人答答,脸上一红二白的嫩绰绰模样,真是美得难以形容,当下说道:“这样羞人的问题,叫芷儿怎样回答妳?爱妃就不要为难她了!” 刘妃冁然一笑,说道:“殿下就是爱和她说好话。好吧,你这样喜欢芷儿,今晚便成全你们,让我和芷儿一起服侍你,殿下认为好吗?” 李重俊听见,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了解这个妻子的脾性,刘妃可说无一不好,漂亮温柔,热情惹火,就是嫉妒心极重,自从二人结成夫妻后,李重俊间歇和其它妃子欢乐,便即使起性子来,数日不理不答他,更莫说是同床分享丈夫了。上次李重俊吃了壮阳药,让她抵受不住,才勉强让宫女陪他,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 而芷儿听了此话,也自一惊,娘娘的醋劲,宫中无人不知,哪敢相信。 刘妃笑道:“芷儿妳还在呆打颏干吗?难道要我为妳脱衣服不成?” 芷儿立时满脸飞红,始终不敢信以为真。刘妃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便将她拉近身来,抱着她的娇躯,扯去她胸下的束带。芷儿至此方知醒觉,连忙说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放手,让奴婢自己脱就可以。” 只见芷儿挪了一下身子,稍为离开一点,也不敢挨磨,便即动手脱起衣服来,只闻悉窣声响,一会儿功夫,芷儿已脱了个精光。 刘妃把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芷儿妳真的很美,这样完美的好身子,就是女子看见也心动,更不消说是男人了!” 当下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身上徐徐摸了一遍,倏地玉手斜滑,握住她一边乳房,细细把玩起来。 芷儿虽然曾和太子玩了几次,毕竟年纪尚稚,浑身敏感到极点,现给刘妃这样一弄,不由频频哆嗉,轻轻瞥瞥的摆动着娇躯,羞怯怯的低唤了一声:“娘娘……” 刘妃朝李重俊溜了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不由暗笑,念头一闪,便有了计算,把脸贴向芷儿,说道:“确是一对好乳儿,圆滚滚的,难得这样丰挺,摸着满舒服的,看看妳这个乳头,粉红的一圈儿,比我还要鲜嫩,真教人垂涎闪舌,巴不得想咬一口!” 她存心以言语挑逗,字字露骨,却又不让李重俊碰触,打算要折磨他一下。 一番说话,羞得芷儿站不定身子,悄悄侧过头去。刘妃见她扭扭捏捏,更是一乐,一手围住她纤腰,一手摸到她玉户。芷儿连忙掩住嘴巴,把腿儿一夹,刘妃笑道:“下面都湿透了,还在害羞!” 中指在肉蒂抆拭几下,芷儿难耐不过,嘤一声叫了出来。 刘妃变本加厉,凑头含住她一颗乳头,芷儿再也忍受不住:“娘娘……” 身子一软,险些滑倒在地,忙用双手攀住刘妃,小嘴咻咻喘着大气。 李重俊见二人相拥相抱,孟浪轻狂,不由看得满肚是火,原本软不叮当的玉茎,已见昂然向天,疙颤颤的好不难过。 刘妃肆意亵玩片刻,问道:“舒服吗?” 芷儿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刘妃笑道:“妳舒服完了,但我却难受死!来吧,为我舔一舔。” 说罢,轻轻推开芷儿,坐在榻边劈开大腿,把个阴阜朝向她,说道:“刚才殿下爷射了我满满一肚子,还有不少留在里面,妳来为我洗舔一下。” 芷儿愈听愈觉恶心,但娘娘吩咐,再恶心也要照做,只好乖乖的跪到她身前,闭上眼睛,吐出丁香轻轻舔了一下。 刘妃双手后撑,支着身躯往前挺,骤然被芷儿舔了一下,双腿禁不住轻轻一颤,说道:“用点力儿吮。很好……就是这样,还有那颗小豆豆,用手给我拭一会。啊……好舒服!” 刘妃本就美艳过人,花一般的容貌,玉一般的肌肤,真个是行一步夺人魄,看一眼勾人魂。此刻媚态四射,更显娇艳妩媚。 李重俊在旁看得欲火大动,哪能再熬得住,忙扑身过去,一把拥抱住她。 刘妃向他一笑,回身搂住他脖子,昵声道:“我的好俊郎,看你已忍不住了,我这个法子厉害,还是洋斑蝥厉害?” 李重俊笑道:“这不是妳的法子厉害,而是妳太诱人可爱。” 刘妃嫣然道:“还有芷儿,我说对吗?” 李重俊怕挑起她的醋意,不敢吭声。便在此时,骤见刘妃眉头一紧,螓首往后一仰,叫道:“啊!芷儿……不行,这样会好难受,快把……把舌头拔出来……” 刘妃用手推开芷儿的脑袋,才缓得一口气,说道:“芷儿妳到床榻来,顺便为殿下吹奏一曲。” 芷儿当然明白她意思,缓缓爬到床上,却见太子俯首伏在娘娘胸前,正大口大口的吸吮。芷儿不敢多看,凑头到李重俊腿间,已见那话儿雄赳赳、气昂昂的竖着,紫红色的肉头儿隐隐泛着润光,马眼之处,还渗出一颗小水儿。芷儿看得心头乱跳,把手一握,又硬又烫,整颗心儿不由一荡。 李重俊正在吃得快活之际,忽觉龟头一紧,已被芷儿噙住,一阵舒爽立时窜遍全身。 刘妃被他吃得畅美难言,牢牢按着他脑袋,惟恐他要离开,问道:“殿下,咱二人同时服侍你,感觉如何?” 李重俊含住乳头使劲吸吮一下,口齿不清道:“美极了,已经有点忍不住,爱妃妳就躺下来,让我消一消火。” 刘妃道:“人家慢一步才给你,殿下要出火,就让芷儿为你吸出来吧?” 李重俊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另有一个好主意。” 说毕撑起身躯,把嘴凑到刘妃的耳边,低语几句。 刘妃听完,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笑道:“真亏你想出来,既然殿下喜欢,臣妾只有遵命。” 李重俊翻身而起,伸手将芷儿扶起,让她坐在床榻上,双眼不由落在她俏脸上,见她低垂着头,一脸讪不搭的模样,当真让人又怜又爱,便将她拥抱入怀,亲一亲脸蛋,问道:“现在想不想要,说我知?” 芷儿轻轻摇头,接着又轻轻点头,李重俊见着,不由哈哈一笑,手掌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抚慢弄,笑问道:“到底要还是不要?” 刘妃在旁道:“殿下问妳说话,妳怎能不出声回答。” 芷儿羞得满脸飞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道:“回殿下爷,奴婢要。” 李重俊听得畅心意满,双手同时握上一对玉峰,十指揉搓,又问道:“我这样玩妳,喜欢吗?” 芷儿再不敢不答,点头道:“喜欢,殿下爷玩得奴婢好舒服。” 李重俊又一阵大笑,把玩一会,才离开床榻,挺着玉龙站在一旁。 刘妃拉过芷儿仰卧在床,趴到她身上,樱唇凑到她嘴边:“张开嘴!” 芷儿依言张嘴,两嘴一合,便即亲吻起来,二人你摸我捏,四个乳房贴着挤来蹭去。站在榻前的李重俊见时机成熟,登榻跪到二人身后,握着玉茎套动一会,将个龟头抵住刘妃的玉户,腰肢一沉,便进了半根。 刘妃被他一挤,不禁“噢”一声叫将出来,忽觉膣内之物突然直放到底,接着“噗唧,噗唧”抽动起来,阵阵快感,立时如浪般涌至。 李重俊每一戳刺,便把二人撞得晃来晃去,下面的芷儿自然知道什么一回事,为了增加娘娘的兴致,双手移动,把刘妃一对巨乳纳入手中。 刘妃上下得趣,自然美入心肺,叫道:“殿下好厉害,插得好深,实在太舒服了!” 李重俊得到鼓励,立即加把劲儿,双手抓着她丰臀,着力狠送。 一口气便冲杀数百下,拔出肉棒,矛头指向下面的芷儿,先以龟头磨蹭几回,害得芷儿连连打颤,只好用力抱住刘妃,双腿大张,单等巨龙拜访。 李重俊望里一刺,“吱”的一声,进了个头儿,立时被穴口牢牢包箍住,紧绷暄暖,美快异常,李重俊不由嘘了一声,接着挺腰一送,整根玉茎全然没进,套了个畅快爽利。 芷儿小小一个美穴儿,霍地被巨物填得满满,教她如何忍得,不禁呀一声叫起来,一张俏脸已胀得通红。 李重俊再不打话,连忙提枪抽送,先缓后快,干得几十下,已见芷儿嘤嘤腻语起来。李重俊听得淫火大炽,狠狠又是百来下,芷儿终于抵挡不住,暗暗丢了出来。 刘妃见她眉峰双锁,额蹙千痕,一脸可怜兮兮的娇柔模样,当下微微一笑,轻轻拨一下她散落的秀发,问道:“殿下爷的肉棒如何?是否又硬又烫,干得芷儿很舒服吧?” 芷儿星眸半睁,怔怔的望住她点头,恰巧李重俊一下重击,立时张嘴难言,只得用力抱紧眼前的刘妃。 刘妃见机不可失,忙把香舌送入她口中,芷儿马上含住,随即热吻起来。 李重俊抽插数百下,再换上刘妃,如此均分甘露,轮番上阵,终于忍无可忍,子子孙孙全送入刘妃穴中,待得发泄完毕,人已浑身乏力,一个倒头,便跌在榻上,气咻咻的喘着大气。 刘妃见他完事,遂撑起身子,俯伏到李重俊胯下,提起阴茎,用嘴儿为他洗舔干净,接着向芷儿道:“就让殿下休息一会,妳去为我准备洗澡水。” 芷儿应了声是,离榻而去。 刘妃待她去后,趴到李重俊身上,玉手轻抚他的脸颊,说道:“俊郎,刚才还满意吗?今晚想不想让芷儿留下,再要她一回?” 李重俊睁开眼睛,一脸疑惑的望住她:“萸儿,妳好像变了,怎会变得如此大方?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妃一笑:“你是说我平日很小心眼儿,是不是?” 李重俊道:“我不是这意思,但这些日子来,妳确实改变了很多。” 刘妃亲他一口,徐徐说道:“俊郎你不要多疑,更不要胡思乱想,前时我认真地想过,自从你我成亲以来,至今我仍一无所出,为了你们李家,我不得不作出改变,从今以后,你喜欢和那个妃子好,我都不会再管你。” 李重俊大为感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芷儿已走了回来,说洗澡水已准备好。 刘妃扶起李重俊道:“咱们一起洗澡好吗?” 李重俊点头答应。 寝宫内室建有一个大圆池,足可容纳四五人共浴,浴池四周,铺以青石,右首的墙壁上,雕有垂柳朱雀展翅的图案,左首立有金漆屏风,上写有陈叔宝的折杨柳:“杨柳动春情,倡园妾屡惊。入楼含粉色,依风杂管声。武昌识新种,官渡有残生。还将出塞曲,仍共胡笳鸣。” 刘妃道:“芷儿,妳不用留下来,让我服侍殿下爷便行。” 芷儿连忙应是,退了出去,刘妃扶着李重俊进入浴池。见那池水只有两尺余深,坐在池中,池水只及胸口。刘妃软着身躯,依偎在李重俊身上,说道:“那日咱们刚迁进东宫,便在这浴池亲热了一日。” 接着指指池边的石台,笑道:“就在那里,殿下还记得吗?” 李重俊一笑:“当然记得,想起妳那日的痛苦模样,还惊神未定呢!” 刘妃轻轻打他一下:“人家当时还是第一次,但你一点都不爱惜人家,要知后面可不同前面,你还狠命的猛插,又怎会不痛!” 李重俊搂着她道:“那日都是我不好,一时忘形,害苦了妳。” 刘妃紧紧偎着他,玉手探到他下身,把那已呈垂软的阳具握住,不徐不疾的把玩起来,嘴里问道:“俊郎,刚才咱们说的事,你打算何时动手?” 李重俊想了想,说道:“前时我和李千里、李多祚吃酒,说起韦武二人的所作所为,无不义愤填膺。一致认为,二人不除,家无宁日,国无宁日,天下更无宁日,看他们当日的行径,只要我一提出来,二人必会响应。但为了谨慎起见,东宫并非说话之所,明儿我前往李将军家拜会,探探他的口气再说。” 刘妃皱眉道:“若然他反对呢?” 李重俊摇头道:“要是这样,只好另找人选,但依我看,便是李千里不干,还有李禧和李多祚二人,应该不成问题。” 刘妃道:“这样便好,今次希望俊郎能一举成功,我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终日担着这个心事了!” 说话间,刘妃双眼倏地一闪,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李重俊又哪会想到,眼前这个爱妃,已不是从前那个温柔漂亮的萸儿,而是被罗叉夜姬附身的行尸走肉,正让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阴谋。 第八回 太子讨逆 次日,辛钘刚离开李舒柔的房间,在回廊看见筠儿迎面走来,心中一喜,当即抢上两步,笑道:“筠儿,妳怎会在这里?” 筠儿道:“是紫琼姑娘找你,她说你在李小姐房间,着我来通知你。” 辛钘一怔,问道:“紫琼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筠儿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二人来到紫琼房外,辛钘恐怕筠儿在旁说话不方便,便道:“妳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辛钘走进紫琼房间,见彤霞亦在房内,笑问道:“昨晚妳们到哪去了?” 彤霞微微一笑:“看见你二人打得火热,咱们怎敢在旁骚扰。” 紫琼似笑非笑的瞪着他,辛钘顿感浑身不自在,搔头笑道:“不要这样说嘛。” 说着走到紫琼跟前,正要伸手抱她。 紫琼挪身一闪,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说道:“不要胡闹,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辛钘只好停下手来,紫琼续道:“今早卯时,驸马王同皎已在狱中秘密处死,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寿春等人。” 辛钘大吃一惊,彤霞接着道:“还有一个叫做周憬,昨日得知事败,便匆匆逃走,打算逃离长安,岂料让官兵发现,追到子干庙去,周憬知道无路可走,指着庙中的神像,叫道:『子干,你是古代忠臣,当知我这一片忠心。武韦二人淫乱宫廷,结党营私,诬陷忠臣,直是罄竹难书,我现在告上天廷,望上天怜悯,为受害众臣取回公道。』话后,抬起手上长剑,自断咽喉。” 紫琼说道:“昨日四人当场被捕,当日随即开堂会审,张仲之在公堂直指武三思罪行,因案情牵连到皇后,杨再思、韦巨源这些奸臣索性闭起眼睛,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立即将四人押送监牢,急急杀了。瞧来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思。” 辛钘骂道:“武三思这厮好不毒辣,幸好王琚命不该绝,逃过此劫。是了,这事王琚知不知道?” 紫琼道:“这事朝廷还没向外宣报,他当然不会知晓。但我担心武三思未必会放过他,所以才叫你来这里。” 辛钘瞪眼怒道:“他胆敢如此,我不把他撕开两块,我就不姓辛!” 彤霞笑道:“你保得王琚一日,却保不得他一世,待得这事淡下来,武三思才使人出手,你又如何防避?” 辛钘想想也是。 紫琼道:“惟今之计,便是让他悄悄离开长安,暂时更名换姓,这才是长远之计。” 辛钘听见一喜,点头道:“没错,这方法可行。” 紫琼接着道:“驸马在狱中被杀一事,现在外间还没人知道,如咱们马上说出来,必让李隆基起疑,所以此事暂时不要与他说。你和他是好兄弟,一会假意向他提起驸马的安危,他必会派人调查,他毕竟是王爷,实不难查出来,到时才和他商议王琚出走一事,这样就不会让他起疑了。” 辛钘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另一边厢,李重俊刚来到李府,便从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经被杀,李重俊一听完,勃然变色,在案上重重一拍:“好一个武三思,若不铲除此人,天理难容!” 李多祚长叹一声:“太子殿下,现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贬,便是被杀,臣若没猜错,武三思翦除众臣后,第二个目标,将是太子殿下了!” 李重俊试探道:“李将军,该如何是好?” 李多祚凑近身来,低声道:“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间,悔之晚矣!还望殿下三思。” 此话正合李重俊心意,点头道:“李将军此言甚是,成功机会如何?” 李多祚向来意气自雄,当下道:“前时讨平二张,成功在于速战速决,此次武三思淫恶,可说与二张无异,若能把握时间,攻其无备,便可立除。” 李重俊听后,拍腿说道:“李将军说得好,这事已迫在眉睫,可不能再迟延。今日除非不干,一干便要连根拔除,做得澈澈底底,父皇身边的妖魅,顺手一发除去。这次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          □          □三日后的晚上,大唐宫室和平日一样,依然宁静祥和。 亥时刚过,距离宵禁仍有两个时辰,李千里一如往日,正率领三百羽林军在宫城外巡视。李千里自从晋封成王后,仍兼羽林大将军之职,职责是守护各个宫城。而他的儿子李禧,封为天水王,亦带了数百羽林军把守各宫门。 另一批三百余人的禁军由李重俊率领,还有李多祚、李思冲、李承况等人跟随在后,从延喜门出发,直往平康坊奔去。 这时,静德王府内正排着家宴。武三思的一群姬妾,正围着武崇训坐着,满桌面排列着好酒好菜,传杯递盏,莺声燕语,个个有说有笑。 说那武三思,昨日刚收了个美人儿进府,名叫楚云,今年才十八岁,真个花一般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武三思昨夜一试,果然美妙绝伦,今晚家宴还没坐暖屁股,便搂着楚云进房云雨。 那个楚云虽然年纪轻轻,却风情毕露,此刻脸带薄醉,更显艳冶销魂,登时把个武三思弄得神魂颠倒,难以消释。 榻上二人早已衣服尽去,武三思趴在其上,一面晃动腰臀,一面叫道:“我的好宝贝,下面那话儿给妳一套,十足如进鲤嘴,吃得我舒畅爽利,就扑速速的想射出来,快活死老夫了!” 楚云被他干得哼然大快,见说便道:“王爷可真神勇,一口气就弄了顿饭工夫,人家都丢了几回了,王爷仍是坚如铁石!你就可怜楚云柔枝嫩叶,早点完了吧!” 武三思哈哈大笑:“没想妳一次比一次不济事,昨夜还撑持了半个时辰,今日几下子便讨饶了,真个没用。” 话后坐直身躯,推开她双腿,使劲狠插起来。 这一番疾刺,直弄得唇翻液飞,扑嗤乱响。 楚云如何敌得住,不觉身颤舌冷,浑身犹如乘浪的扁舟,起伏不定。 武三思杀得性起,动作愈来愈猛,转眼又是百来下,方觉泄意渐至,连忙奋勇作最后冲刺,终于马眼一开,泄了个尽兴!二人贴身迭体,抱作一团,享受刚才的余韵。 大厅之上,见武崇训正搂住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这个小妈,才只有二十岁,比武崇训还要年轻几岁,只因她长得娇若春花,床上功夫了得,直来颇受武三思宠爱。武崇训年少风流,除了那个大妈外,其余六个小妈,个个都和他有过一腿的。 武崇训的下首,坐着三姨太和五姨太,见二人正衬着娇喉,三啊六啊的猜起拳来。其余三个姨太太,杯来觥去,打诨说笑,咭咭呱呱的好不高兴。 这时见岫月如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儿全偎在武崇训身上,腻声腻气道:“你这个风流种,尽在我耳边说些羞人事,害得人家心痒痒的!” 便在此时,李重俊率领羽林军来到王府前,一声令下,羽林军已把王府包围住。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声:“跟我进去搜……” 府内众人猛听得人声马嘶,不由惊疑起来,武崇训率先站起,叫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话声刚落,十多名府中随从手执兵刃,直奔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外面来了大批羽林军,现已将王府重重包围。” 武崇训听见大吃一惊,一个王府太监立即递上宝剑,武崇训抽剑在手,说道:“快去通知王爷,其余人等跟我来。” 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武崇训向众女道:“不用担心,些许羽林军成甚么气候,妳们先找地方藏起来?” 女人们听见,立时鸟惊鱼溃,急忙逃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去。 武崇训领着十多人抢出厅来,边走边问道:“府内卫兵在哪里?” 一名随从道:“正在前院抵挡。” 武三思向与朝臣不睦,自知树敌不少,早在府中作好准备,除了养着数十名武装随从外,并调派百多名宫中卫兵守护,以防万一。眼下羽林军的人数虽然较多,但要一下子攻进王府来,确实不容易。 武崇训走到门口,数十个王府随从早已弓上弦,刀出鞘,把守在大门外。而屋前花园却杀声四起,数百人正刀来枪往,喊杀连天。武崇训站在门前看得眉头深锁,眼见形势危殆,当下高声喊道:“如今大敌当前,打是死,不打也是死,大家团结一心和他们拼过,王爷自有重赏。” 武三思闻讯,急忙披上衣衫,持剑奔将出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定眼看清楚,却见野呼利手执大刀,横砍直劈,几个起落,已劈翻四五个卫兵,当真锐不可挡,连忙喝道:“大胆逆贼,竟敢闯入本王府内作敌,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野呼利听见武三思的说话,一面砍杀,一面声色俱厉道:“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 这时,忽见百多名羽林军蜂涌而进,太子李重俊一马当先,随即和野呼利军队一合,王府卫兵登时不敌,倒完一个又一个。 武三思父子看见大势已去,方晓得大难将至,武三思向身旁的随从道:“若能护我逃出王府,一百两黄金作赏赐。” 众随从听见,立时勇气大增,忙把二人团团围住,径往大门口冲去。 李承况见二人想逃,忙领着数十人截杀。野呼利身为羽林中郎将,戎马一生,神勇过人,见他一连几刀劈倒几人,便向武三思等人冲杀过来。王府随从虽然奋力抵抗,却如何敌得住,不消片刻,已有大半被斩杀在地。 武三思父子看见形势不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李重俊抢上前来,戟指道:“有人告你们父子谋反,我奉父皇之命,今日来取你俩人头!左右,将二人斩了。” 众羽林军一涌而上,须臾之间,武三思父子两颗人头随即落地。 这一战双方均死伤百多人,李重俊见时间不早,领着余下二百名羽林军直奔宫城。 守在宫外的李千里见李重俊赶到,立即打开外围宫门,众军呼啸着直扑而入,两军合在一处,便向禁宫杀去。 李显与韦皇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等人夜宴方罢,忽见右羽林大将军刘景仁踉跄进来,报称太子谋反,已领兵闯入宫门了。 刘景仁说话一完,已隐隐听得喊杀之声,众人不由呆住。李显登时全身一软,颤着声音道:“真……真有这等事!” 上官婉儿毕竟机伶变儿,瞪着刘景仁道:“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身为禁军将令,既知此事,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挡,却先来这里传话?” 刘景仁碰了一鼻子灰,却一句话儿也答不出来。 裹儿连忙接口道:“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调兵入卫,把守住玄武门,还有,你遣人立即报知兵部尚书宗楚客,速来这里护驾!” 刘景仁听了,飞步离开。 上官婉儿看一看环境,略一沉思,便道:“玄武门坚固可守,逆贼难以攻入,请皇上皇后马上登楼,暂避凶锋,同时俯宣急诏。” 裹儿随即附和,连声称好,四人在几名太监陪同下,直奔玄武门楼。 才一坐定,韦皇后立即发作,怒道:“太子谋反之心已非一日,今日果然应验。都是你仁慈之过,若不把他封为太子,结果了他,岂有今日之难。” 李显已是破胆丧魂,哪里去听她啰唆,忽见刘景仁登上楼来,李显忙问道:“情形怎样,卿派兵来了没有?” 刘景仁道:“臣已领兵百骑在门内抵挡,但太子人数众多,恐怕……” 一话未完,兵部尚书宗楚客、卫军将军纪处讷、中书令李峤、侍中杨再思等人同时奔到,李显见着登时一喜。 众人忙即跪下,齐声道:“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显连声叫好,宗楚客道:“臣已派兵一千护驾,皇上不用担心。” 这时李多祚已领兵攻到玄武门下,喊声大作,李显在楼上一看,见近千兵马围在门前,便向李多祚道:“朕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兴兵谋反?” 李多祚朗声道:“武三思等人淫乱中宫,有目共睹,难道皇上岂无所闻?臣等奉太子之令,已将武三思父子正法,惟宫闱尚未肃清,愿陛下交出武三思有关首恶,臣等马上退兵,自请处罪。” 李显听得武三思父子被杀,吃了一惊,韦皇后和裹儿旋即号啕痛哭,李显早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也不觉惊讶,只见二人扯着李显的衣襟,泣涕涟涟道:“皇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李显只是点头,显得不知所措。 韦皇后接着道:“陛下,咱们怎能忘记房州时的困境,当日若没有武三思在阿母子面前出力,哪有今天,此仇陛下非报不可。” 裹儿同时说:“父皇,咱们乘势把这个庸奴斩了,好为崇训报仇。” 李重俊看见父皇站在门楼,翻身下马,叩首道:“父皇,上官婉儿勾引武三思入宫,且矫诏圣旨,蒙蔽天下,乃是第一罪犯。倘父皇不忍割爱,请将她交出,由儿代为处置,以谢国人。” 李显听毕,回望上官婉儿,但见她两颊通红,已是泪流满脸,跪下道:“臣妾并无勾引武三思入宫,还望皇上明鉴。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此言,只怕是先逼杀于我,再逼皇后,最后就是皇上了!” 李显见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儿,心头早就软了,当即扶起她,说道:“朕又怎会不知情况,岂会将妳交出去,爱妃快快起来,咱们商量怎生对付逆贼。” 上官婉儿站起来,揩了一把眼泪,偷觑韦皇后一眼,韦皇后自然领会,说道:“婉儿所说极对,如此大逆不孝的人,岂能活在世上,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 玄武门楼上下正剑拔弩张,李多祚的羽林军不住高声喊叫,要冲上门楼捉拿上官婉儿,却被刘景仁和宗楚客的守军挡住。 在这关键时刻,李重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主要是他害怕惊吓了胆小的父皇,只希望父皇主动交出上官婉儿等人,实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楼,只叫李多祚的羽林军虚张声势,高声呼喊,大造气氛,并不真的进攻。 奉命赶来护驾的援兵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已有两千之众,多出李重俊的羽林军三倍。 前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虽是一名太监,平日也爱耍刀弄棒,倒懂得些许武功,此人喜欢争功邀赏,眼见援兵渐增,知道是献媚的机会来了。 杨思勖从人丛中走出,直趋李显跟前,跪下进言道:“皇上,李多祚挟持太子,称兵犯阙,这等叛臣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现援军已至,逆贼只区区数百人,不足为虑。臣虽不才,愿率禁军下楼决一定死战。” 李显见有人出门击贼,立时开容,忙道:“卿愿效力,表明你是正直忠臣,但此去须得小心!” 杨思勖领谕,当即下楼,传谕宗楚客拨兵。 前时李峤和宗楚客听得宫廷兵变,同感一惊。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兵部尚书,可说责无旁贷,当即各自率领缓兵赶来,快将抵达玄武门楼,两拨人马正好碰在一处,交谈之下,方知是太子领军做反,还有李多祚等人效劳,心中已怯了几分,再听说武三思父子已经被杀,更是胆战心惊。 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摇尾分子,听说岂有不惊之理,来到玄武门楼见了李显,便匆匆领兵守在楼门下,始终不敢出门接战,现听见杨思勖自愿出击,正中下怀,当下拨兵一千,归他带领,宗楚客道:“将军小心,若抵挡不住,我等马上出兵增援。” 杨思勖听见,一面披甲上马,一面暗暗好笑,他素知宗楚客胆小如鼠,便是叫他杀一只鸡,相信也会手软,而今竟说得如此豪爽。 李多祚在玄武门外叫了半天,没得半点答复,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个急性人,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对己方大大不利,便即执戈前驱,意欲夺门升楼,却被刘景仁守军一一挡了回来。 正当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边,楼门突然大开,只见杨思勖手提大刀,气势汹汹的领兵冲出。李重俊见是一名臣官,自不把他放在眼内。 杨思勖立马横刀,高声喊道:“大子李重俊大逆不道,还不下马受缚!” 李重俊大怒,戟指骂道:“大胆阉奴,竟敢口出狂言!” 野呼利来到李重俊身旁,说道:“请太子息怒,待末将把这个阉奴的首级取来!” 野呼利一声说毕,已见他跃马横刀,冲突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杨思勖抡刀拍马上前,二人旋即交战起来。野呼利骁勇擅战,压根儿没把一个太监看在眼里。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 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刀朝杨思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马头翻了出去。 杨思勖见有机可成,“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接着再加一刀,结果了他。杨思勖定了定神,暗说一声“侥幸”,他又哪会知道,若非罗叉夜姬暗中相助,他早便去见阎罗王了。 李显在门楼看见杨思勖斩杀野呼利,真个大喜过望,改忧为喜,朗声叫道:“众军听着,若能立即反正,共诛李多祚,朕绝不追究,还有重赏。” 羽林军听见,眼看寡不敌众,知道李多祚难以取胜。均顾命要紧,当堂倒戈相向,数十羽林军一涌而上,把李多祚杀了。其它将军前后受敌,全战死在乱军中,只有太子策马溜脱。 果毅将军赵思慎奉命追捕太子,李重俊带着百多骑逃往终南山,来到鄂西,身边只剩下几个人,便在休息之际,忽听追兵杀到,那几个左右知道难以逃脱,遂将李重俊刺死,割下首级,献给赵思慎。 第九回 酒令姻缘 李隆基在宫中探得王同皎被杀的消息,众人商议间,辛钘便说出紫琼的意见,劝王琚先行离开长安暂避,王琚亦觉有理,便到春花楼把晓昕接了过来,打算一起离去。 岂知过了两天,王琚夫妻还没起程,突然听得武三思父子被诛,众人无不大喜。当晚,李隆基在沉香亭设席张筵,炰凤烹龙,庆祝一番,都说武三思一死,从此天下太平。 沉香亭建于隆庆池上,四面环水,只一条石桥与岸边相接。这隆庆池并非人工开掘,因地处低凹之地,经年雨水积聚,长年不涸。李隆基在此安身后,因势利道,引入龙首渠的水,才有今日一汪池水。 隆庆池碧波荡漾,池边垂柳丝丝,轻轻吻着湖面。微风拂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一群群野鸭,藏在芦苇垂柳中嬉戏。 这时月挂中天,满天繁星,把个隆庆池照得银波粼粼。 沉香亭内,只见李隆基一妻一妾相伴在旁,觥筹交错,与众人谈笑风生,李隆基笑道:“今日奸贼已除,大快人心,趁着兴头,不如行个令儿如何?” 李舒柔第一个赞成叫好,众人并无意见。李隆基吩咐下人把酒令匣拿来。不一会,便棒了个锦缎包的大匣来,送到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打开匣子,里面横着五个碧玉签筒,此外便是一个个小檀木令签盒,上面雕着篆字酒令名儿。见他随手拿了一个“寻夫令”,打开盒儿,拿出一把象牙令签,点了点人数,见是十一个人,便把十一枝令签放入筒里。先由他起,挨次每人抽一枝令签。 众人把令签缩在袖里,先悄悄低头看签上刻的字,知道自己是什么,大家都装模作样,含着笑不告诉别人。 辛钘与身旁的紫琼和彤霞笑道:“行令要玩真的,可不能耍老千喔。” 这句说话自然是暗示二人不要用仙术。 紫琼笑了笑点头,彤霞却道:“我就是使诈,谅你也看不见。”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来:“这不是坑我么!怎么叫我做起妻子来!” 众人延颈往她牙签看去,果刻着妻子两个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还没嫁人,正合着妳呢!若一下子给妳寻到丈夫,二人对饮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寻错了人,便须依照那签上的字吃罚酒!” 辛钘向李舒柔做个鬼脸,笑道:“我就是妳老公,来寻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这个模样,我才不中你的计。” 说完皱起眉心,把手摸着腮儿,向各人的脸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儿,说道:“妳就是我的好夫君!” 筠儿一笑,取出牙签来给大家看,见上面刻着表妹二字,下面又刻着一行小字道:无因得入,罚饮一杯。 李舒柔垂头丧气,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饮干。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脸上寻去。只见她乌溜溜的两道目光,不住地乱转,真个是神采奕奕,教人越看越美,见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指去,说道:“一定是二嫂子!” 刘千雅嘻嘻一笑,说道:“舒柔妳找对人了,这可尽妳吃个烂醉的了!” 说完把手里牙签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见上面竟写着嫂子两个字,下面却刻着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无算,饮爵无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这个够你们姑嫂闹了!” 李舒柔见说要猜拳,倒也放下心来,说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谁胜谁负可未知呢!” 当下回头唤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开,喧拳捋袖的和刘千雅对猜起来。 只听她娇声娇气的五啊六啊的嚷,谁知她手气极坏,十拳里整整输了八拳,这八杯酒饮下,一张粉脸立时升起大片红晕,接着又要寻丈夫去,这一遭她不再瞧别人脸色,豁出去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正指着小雀儿,张眼道:“老公一定是你了!” 小雀儿竟然露出一张苦脸,众人看见,都道李舒柔是寻着了,只听小雀儿道:“才是三轮,便点着我来!” 把手上的牙签拿出来一看,见上面是红娘二字,下面小字注着请其寻夫。 李舒柔一见,喜道:“天可见怜,上天知我不能再饮了,终于给我找到替身来。” 饶是有人接替,但惯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来量浅,饮完这一杯,已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起来。 小雀儿向各人看了一圈,指着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签道:“要想见老公,就先要过我这一关。” 众人一看签,却是房门两个字,下面小字道:胜一拳,方开门。 小雀儿便擎着粉也似的拳儿,豁出去了,彤霞笑道:“妳想过我这关,可没这么容易!” 和她第一猜便胜了,小雀儿吃了一杯,再猜又输,到第五猜才胜了开门。 当真没得说了,连吃五杯还要继续寻夫,便指向李隆基道:“妳可怜可怜小雀儿,王爷就当我丈夫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隆基摇头一笑,递上牙签道:“爱妻我是有的,但怎会乱认,岂能这样糊涂!” 见上面刻着叔父二字,妻子罚一杯。 小雀儿无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琼。 紫琼笑道:“对不起,丈夫另有其人。” 一看签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是拉寻夫人饮酒。紫琼道:“我还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儿可怜兮兮道:“连紫琼姐姐都欺负我了,好姐姐,妳就行行好,和妳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琼见她这样说,便点头一笑依了她。小雀儿千多万谢,就口吃了一杯。接着指向辛钘,说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 众人又是大笑。 辛钘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与妳洞房。” 将牙签在桌面一放,果然写着丈夫两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寻得着,对酌完令。 小雀儿欢天喜地,啪手道:“寻着了,寻着了!” 李舒柔从醉酒中半睁眼睛,口齿不清道:“真……真是你这个冤家,早知当初……便不用绕圈儿,害得人家……” 接着“咚”一声响,见她一个歪身,脑袋跌在桌上,朦胧恍惚间,耳边隐隐传来众人的笑声,便人事不知了。 辛钘笑道:“好老婆,便和妳吃杯合卺酒,咱们交杯共饮后,就得快快上床了。” 小雀儿听见,登时满面通红,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雀儿只好和他对饮了一杯酒。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个如花似的好老婆,看来要乐死你了。” 辛钘笑道:“老哥也不赖呀,两位娇妻一左一右的伴着,我才羡慕呢!” 这时王琚、晓昕、王倚翠三人都缴出今签来,便完了令。这一场热闹,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独多。 李隆基又拣出一个“状元令”来,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轮高兴后,竟是男人大获全胜,便是紫琼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正玩上兴头,还要继续,众女一听,纷纷摇头要告辞。最后就只有三个男人玩,几个轮转,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输家,吃得酩酊大醉,便连站也站不起来,由几个丫鬟从仆扶到沉香亭后厢休息。 辛钘虽然获胜,却已有半醉,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皓月如镜,明星荧荧,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遂独自寻路回去。 沉香亭距离李隆基府第颇远,辛钘走过横驾池面的白石大桥,经过绕岸齐齐的杨柳,清风徐来,柳丝拂面,在这尽态极妍的环境下,连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般,轻轻的跃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点芳心已被辛钘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 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把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妳这个眼神,就知妳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妳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妳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吧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 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下身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后。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移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那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手的钻入船舱,二人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无灯无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双双倒在木榻上。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裸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乳房时,小雀儿受不住这分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妳不介意紫琼她们,我想妳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妳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 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小嘴。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停,探手到辛钘胯间,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了一点,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妳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妳一般,她们都行,妳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点道理,但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插鱼篮,避不得腥。』除非妳不想与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须顾虑。听我说,现在妳只要不看不摸,便不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点点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妳,若做这事都无法让妳快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妳的腿。” 小雀儿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 辛钘握住火棒,把个头儿蹭了几下,才轻轻挺进,一阵紧凑立时把龟头缠住,强烈的快感直窜遍他全身。 这股强劲的胀塞,实在难以让小雀儿适应,随觉巨蟒徐缓深进,终于把花房塞个胀爆,当头儿抵着深宫时,不得不叫出声来,螓首往后一撑:“啊!兜儿……” 辛钘问道:“如何,感觉还可以吗?” 小雀儿牢牢抱住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珠,却盯着辛钘道:“还好,只是胀得难受,你要慢慢的动,轻轻的动,人家还有点怕。” 辛钘一笑,搂定她娇躯,下身开始徐缓抽动。小雀儿原本紧绷的俏脸,随着数十回抽送,已见渐渐舒缓。辛钘见着,开始逐渐加快速度,把个肉棒套得异常舒服爽利。 这时的小雀儿已渐渐得趣,呻吟声从不间断地直响,只觉娇慵迷人,听之无厌。辛钘再次问道:“现在又如何?” 小雀儿点头道:“好……好多了,还可以快点吗?” 辛钘听见,真想大笑出来:“只要妳喜欢,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当下直起身躯,用手架开她双腿,“扑嗤,扑嗤”加紧疾捣。 小雀儿越来越美,口里呻吟不止,不觉之间,你颠我迎的配合着。 辛钘一面操干,一面低下头来,望着那出入之势,不觉愈看愈是火动,记记疾顶花心,直把小雀儿弄得魂消体软,暗暗丢了两遭。 不觉便数百下过去,已见小雀儿香汗泛情,渐现苦楚,辛钘连忙问道:“若然支撑不住,待我先停一回。” 小雀儿见说,忙摇螓首:“人家又要来,万万停不得。” 辛钘今次并无使术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顶点,当下说道:“我也差不多了,妳再忍一忍,咱们一起来。” 一话说毕,便即加紧抢攻,每一深进,均直捣花宫,小雀儿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丢了出来。 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亲吻一会,才起枕离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十回 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分,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丈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可以称陵,其它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子身分,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璨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心上起,要求李显贬卢璨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耐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妳……妳只是说笑吧,崇训百日未过,妳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妳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妳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上官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妳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透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妳喜欢,明儿妳叫他来见我,这关乎妳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妳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武延秀听得皇后召见,连番追问裹儿是为了何事,裹儿始终不答,只说你到时便会知晓。武延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驸马的事了,不由越想越发愁。在他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娶公主为妻,但又违拗不得,只得暗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进宫参见皇后,韦皇后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会,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女儿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越爱,越爱越迷。 韦皇后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宫女:“妳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来。” 宫女门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乾二净。 武延秀见皇后这样做作,还道是要和自己商谈秘密事情,也不觉什么。 待得众宫女太监离去后,韦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们的婚事,所以才召你入宫,打算了解一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不得隐瞒。” 武延秀见他措词严厉,也不禁担心起来,连忙道:“臣不敢隐瞒,自当如实相告。” 韦皇后牢牢盯着他,点头道:“那就好,据知你前几年曾和突厥公主成亲,后因故两国再起冲突才将你放回,当时外间对你常有谣传,说你已被突厥汗王默啜阉割掉,可是实事?” 武延秀万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这完全是没根据的传闻,皇后千万不可轻信。” 韦皇后道:“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人言凿凿,谅非无因。” 武延秀连连磕头否认:“确无此事,皇后明鉴,这等事臣岂敢欺瞒。” 韦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先站起来。” 武延秀遵命站起。韦皇后续道:“因此事关乎公主的幸福,本宫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那会弄得谣言满天飞。况且造谣也只会造别种事,焉会拿这种事来说。若此事属实,你便犯有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还没和公主成亲,又何来欺君!” 但他知道韦皇后实在不好惹,只要她不顺心,乱拿一个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听得韦皇后这番话,不由发急起来,当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谣,倘若臣遭阉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韦皇后一听,立即拿住他的话柄,喝道:“大胆,若真有此事,单是诱奸公主之罪,便要你人头落地。” 武延秀给她这样一吓,咚一声又跪了下来,登时脸色惨白,那敢做声。 韦皇后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公主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是公主娘亲,母女间又怎好问这种床第之欢的事,但光凭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来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武延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她不好去问女儿,却敢看未来女婿那话儿,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间传言真的没错,果然是一代淫后!” 韦皇后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延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轮奂轮美,富丽堂皇,正是韦皇后的寝室。 只见韦皇后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延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韦皇后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韦皇后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我女儿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了!” 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才紧紧握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合儿工夫,肉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韦皇后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武延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皇……皇后,臣……臣忍受不住,请皇后放过微臣!”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韦皇后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公主满足!” 武延秀正想说话,韦皇后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不能令本宫满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难逃诱奸公主的罪名。” 一番锋芒逼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延秀吓了一跳。不由让他想起当年阿母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驾后,武则天不甘寂寞,便派内侍专为她搜集俊伟男人,但这些男人中,却没一个当得武则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内侍拿绳子捆绑住,抛下御苑的万生池里去。 这池面积极广,长宽有十里远近,则天做皇后时,便喜欢收集毒蛇鳄鱼大龟等物养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鳄鱼越来越多,不知有千百头,每到傍晚时候,那些鳄鱼便一齐爬上岸来,蹲在岸旁,当真人见人怕。 倘有些宫女大监违旨,恼动了武则天,便喝令绑起来,丢到万生池里,一年里,死在池中的宫女内侍们,少说也有数十人。待得武则天称帝,死在池中的人,便多了一些年轻壮男,而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灭口的。 这些可怜的男人,父母生来养成年轻力壮,正是有用之时,只因床第间不合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给人喂鳄鱼,连皮带骨的吞下,年中暗暗死在池里的男子,总有十数人之多。 武延秀想起女人的凶残,当真不寒而栗,让人胆战心惊。 现听见韦后的言语,武延秀又怎能不惊!倘若一个不好,虽不致把她抛到万生池去,只消在皇帝跟前说几句坏话,便是不死也要少层皮,当下道:“臣定当尽力而为,势必令皇后满意。” 韦皇后一笑,往榻上一卧,说道:“还呆在那里作甚,快快脱衣上来。” 武延秀怎敢迟延,匆匆脱了个精光,爬到床榻去。韦皇后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给我脱衣服。” 武延秀已不作多想,连忙动起手来,直把皇后脱得一丝不挂,横卧在榻上。 韦皇后微微一笑,问道:“我美不美?” 武延秀捣蒜似的点着头,说道:“美,皇后真的好美!” 韦皇后生了一男四女,长子李重润、永泰公主、长寿公主、长宁公主、安乐公主。在她年轻时,已是有名的美女,要不又怎会让李显看中,纳为妃子。韦皇后生长子李重润时,才是十六岁,今年刚好四十一岁,皆因滋补保养得宜,连鱼尾纹、抬头纹也不见一条,头上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身体依然细嫩而有弹性,乍看之下,倒像个才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武延秀看着这个中年贵妇,他不得不承认皇后的美丽,尤其现在见她裸卧在床的模样,已和刚才大有不同,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他很清楚明白,皇后是个玩惯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显点功夫,实难让她满足,一念至此,便即腾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韦皇后立即阻止住,说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来。你现在先坐着,本宫最爱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给我看。” 武延秀听得一呆,心想这皇后果然淫得紧要,却又不敢不从,只好自握阳物,当着她套弄起来。 韦皇后瞧得有滋有味,连连点头,又见武延秀颦眉蹙额,一脸不知苦乐的模样,生趣盎然,笑道:“年轻力壮就是不同,我听人说,男人自己弄,总爱想着一个心仪的女人,这才会动兴,现在你脑子里,究竟是想着谁人?” 武延秀怎敢乱说,一个稍让她不像意,后果难料,便即道:“眼前摆着一个大美人,臣再蠢也不会去想其它女人。” 韦皇后咯咯笑道:“满嘴跑舌头。这样都好,你就是说谎,也让人听得心甜。但你这种说话,只适合和我女儿说,千万不要在其它女人面前乱说。” 武延秀忙道:“臣不敢。” 韦皇后摇头道:“你明白就好。” 口里说着,人已移到武延秀身前,说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延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儿,正好凑到她眼前,只见抬首露筋,赳赳雄风,好不威猛。 韦皇后瞧得满腔欲火,玉手轻舒,挽着棒儿在根部舔了一下,接着上下洗舔一番,才噙着笛头,轻吞慢吐,徐缓吹奏起来。 武延秀见她唇舌精熟,果然是个能手,比之她的女儿,着实老练得多。一曲未尽,武延秀渐感难支,美得龇牙裂嘴,下身已抖动个不停。 韦皇后阅男无数,见他这个模样,便知他年少气旺,韧力不足,真怕他便此完事,当即弃枪抽唇,说道:“看来你虽不算蜡枪头,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躺下来休息一会,定一定心神。” 武延秀只得任其摆布,依言躺下。韦皇后口里虽然这样说,又岂会让他闲着,忽见她双腿一跨,已骑到他的头上来,一个牝儿直送到他口中。武延秀睁眼一望,见那穴儿虽欠娇嫩,却也肥厚饱满,春草萋萋,半颗指头大小的肉芽,早已探头探脑,正待人撷取。 韦皇后低头瞧着他,说道:“男人除了那话儿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的,现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时候了。” 武延秀被她如耍孩童般呼来指去,心中早就恼恨不已,现听得这番言语,更是悒郁不忿,他自问也是花丛里钻大的浪蝶游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头,当下使出箱底功夫,手口并用,一根舌儿舞得风激电飞。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饶是韦皇后身经百战,沙场老将,亦难抵挡这股波开浪裂的冲击,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来,登时美得体颤肢摇,鬓散钗堕,口里只叫道:“我的儿,你怎地弄得本宫这般快活,水儿都快流干了……” 武延秀埋头苦干,用尽本领,韦皇后终于撑持不住,一个翻身堕下马来,瘫在榻上喘气。武延秀存心要显示威风,更要取回男人的尊严,这时正当火头,再也不理眼前这人是后是妃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跨上她胸前,把刚才姿势对调互换过来。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沟上,韦皇后方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宫弄这个!” 武延秀连忙道:“看见皇后这对大宝贝儿,教臣怎能不兴动,便是杀头,也要尝一尝这对大奶的滋味。” 韦皇后听得满心欢喜,忙用双手帮衬,主动握住自己双乳,把那大家伙夹在乳中。武延秀抽送几下,口里不住喊爽,当下运棒如风,着力东捣西撞,把一对豪乳撞得荡来荡去,波涛滚滚。 不觉数百下过去,武延秀已是杀红了眼,倏地抽出玉龙,跪到皇后胯间。韦皇后自然心中明白,忙把双腿劈开。 武延秀把皇后双腿一推,提枪便刺,顺着水儿,嗤一声便齐根没进,一下便点着花心。韦皇后喊得一声好,便觉肉棒耸抽挑顶,龟棱刮壁,大肆抽插起来,立时美得身颤柳腰酥,心舒意畅。 韦皇后这几年虽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宜,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哪曾试过如此凶悍骁勇的少男,今日一试,方得知乐趣迥异! 经过一轮强悍的冲杀,韦皇后已是花心朵朵开,武延秀仍是挺腰抛臀,没一刻停顿下来,问道:“皇后,臣的功夫还可以吧?” 韦皇后双眸半闭,真如酒醉似的,点头说道:“好……实在太美妙了,今日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宫终于领略到销魂的滋味了!” 武延秀笑道:“只要皇后满意,臣便安心了。” 当下把韦皇后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床,接着从后杀进,一口气又是数百下,再让她侧身卧着,用手把她一条腿儿抬高,朝天直竖,彼此侧卧抽送一会,再回到一般姿势,男上女下,作最后冲刺。 是日,二人连番大战几回,直弄了两个多时辰,韦皇后才放武延秀离宫。 话说辛钘等人在临淄王府住了几天,便向李隆基告辞,返回关中楊门,众人才一进入大厅,便听说崔湜曾来拜访,辛钘和紫琼听后,均感奇怪,辛钘心想:“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杨夫人道:“崔大人留下说话,叫咱们传达你知,他说本月初八酉时,会在长安富贵楼等你,想和你单独见面有事商谈。” 辛钘问道:“他可有说什么事?” 杨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杨曲亭在旁道:“我见崔大人脸上满客气的,举止倒也彬彬有礼,和外间传言有点不像。据我所知,此人是有名的墙头草,是个见势两边倒的小人,实不宜和他来往太多,若无必要,兜儿你不去也罢。” 辛钘唯唯答应。 离开大厅,辛钘并不回自己房间,只吩咐筠儿先行回去,随着紫琼和彤霞直到玲珑轩来。 进入房间,紫琼道:“刚才我想了解一下崔湜邀约的原因,竟然无法算出来,便连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同样无法算之,我若没有猜错,他的元神已被人封闭住,或是被什么妖物控制住。” 辛钘问道:“会不会和罗叉夜姬有关?” 紫琼点了点头:“如果和她有关,相信咱们的身分已被她识破了,才会找到这里来。看来罗叉夜姬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起码她能轻易地发觉咱们,而咱们却无法找到她,目下她在暗,而咱们在明,必须小心应付才是。” 彤霞道:“兜儿,这个约会你一定要去,这是咱们唯一能接触这妖物的机会,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辛钘道:“但……但我的双龙杖法还没学成,又怎能斗得过她!” 紫琼道:“彤霞说得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咱们不应约,她还是会找来这里,既然如此,干脆和她正面一斗,凭咱们三人连手,未必敌不过她。” 辛钘一拍胸口:“好!就这样决定,要来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和她见个真章,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个妖女是怎生模样。” 彤霞道:“现在离应约日子还有五天,在这五天里,你要加紧修练,练得多少便多少。” 辛钘用力点下头,抽出怀中的双龙杖,道:“坐言起行,现在就练功去。” 第六卷 朋党比周 【本卷内容简介】 罗叉夜姬附身在太平公主体内,开始进行她操控李唐江山的阴谋。一日,太平公主邀请了辛鈃和李隆基会面,并请上官婉儿帮忙安插二人在宫中办事。辛鈃因而在宫中认识了高力士,原来高士力和李隆基早就是主仆身分,交情也很深厚,三人聚在一块,在宫中开始进行探查韦皇后的脏事,而彤霞亦打算入宫帮忙,却遇到一些阻力,让她一时难以实行…… 第一回 公主邀约 崔湜之约,辛钘虽然无法肯定罗叉夜姬是否会出现,但他知道此妖女是个辣手货色,实在不敢轻忽怠慢,只得加紧修习双龙杖法,以防万一。 这套杖法虽然招数不多,合共只有七式,但每一招式,内里包含七种变招步法,还好辛钘聪慧过人,且记心极好,早将一招一式熟记在胸,施展起来,已颇见威力,只因步法尚欠纯熟,出招时刻未够精准,实非一蹴可几。 次日一大清早辛钘便已开始练功,一口气练了三个多时辰,方坐下来休息,紫琼一如既往,取出帕子为他抹去额上的汗珠,口里微微笑道:“这两天进展很快呀……” 紫琼话声未落,骤觉掌风飒然,直扑辛钘的面门。 辛钘忽见眼前掌影闪动,一双纤纤素手化成无数幻影挥扑而来。辛钘反应奇速,只见他把脑袋左移右晃,轻易地一一避过,只听得彤霞说道:“果然大有进步,竟能避开我的搏影爪!” 彤霞这手『搏影爪』,可说是她的拿手伎俩,发掌固然奇快无比,最厉害处是变幻多端,波诡云谲,辛钘自和彤霞练功以来,也不知在她掌底下吃了多少苦头,辛钘听见她这样说,不由得喜形于色,说道:“当然,我早就与妳说过,终有一天我会避过妳这门鬼爪的,我没有说错吧。” 彤霞嫣然一笑,说道:“你不要开心得太早,本姑娘的厉害还多着呢。” 辛钘笑道:“妳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兜儿一一接住就是。” 紫琼见辛钘大有进境,内心甚是欢喜,说道:“兜儿你确实进步了不少,但我见你柔灵有余,始终沉厚不足,你要多在这方面下功夫才是。” 辛钘说道:“我这套双龙杖法只要一念仙咒,便有千斤之力,这还害怕什么。” 顿一顿又问道:“那个罗叉夜姬在宫中兴风作浪,究是为了什么?这对她又有何好处?” 紫琼道:“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魔门直来就与咱们天界为敌,一心要统制天、魔、人三界,她为了要控制人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皇权衔勒在手中,明白没有?” 辛钘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还是有点不明,魔门既能和天界为敌,其魔术武功自然不弱,他们要控制凡界,实是易如反掌,只要派遣一支魔军,把咱们凡人的军队全都灭掉,再把皇位抢了过来,一于自己来当皇帝,岂不是更直截了当,又何须拐弯抹角,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紫琼摇头一笑,说道:“个中原因并非如你说这么简单。没错,若论实力,魔界确比凡人强得多,一如天魔罗霍幽,他也不用派遣什么魔兵,只消一念魔法咒语,便能移山倒海,翻江搅雨,瞬间便可将凡间夷为平地,但事实上,他们却不能这样做,要不然,人类早就不存在了!” 辛钘大感奇怪,搔头问道:“这为什么?” 紫琼道:“要知天有天条,而魔界亦有其法规,魔规里是不许以法力残杀人类生灵,倘有违规,势必祸及自身,毁损形体,魔道殆尽。盖因魔规所限,这些狐媚魔道为了要和仙界争霸,驾驭尘寰,只好别辟蹊径,或以扇诱,或以附身等行径使人类步入魔道,以此来达到其阴谋。” 辛钘的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一事,说道:“原来魔界有这样的规条,但我还是不明,早前我曾看见霍芊芊杀害两个平民,而我用师尊的药物把二人救活,得罪了这个魔女,致被她使计擒到夜魔崖,而霍芊芊是天魔罗的女儿,难道她不怕吗?” 紫琼道:“只要她不用魔法杀人,就不算违犯魔规。” 辛钘道:“原来如此!是了,神仙可以长生不老,但那些妖魔呢?他们是否和神仙一样,同样有不死之身?” 紫琼点头道:“仙与魔均是超凡出世之士,同样拥有不死之身,便如这个罗叉夜姬,纵使你将她真身打得支离破碎,这并非是你真的把她杀死,而你只是将她魔魂打散,暂时失去真身和法力,若然她要恢复法力,就必须重新修练才行。以她目前的功力来看,没有数千年修为是不成的。” 辛钘问道:“要是我斗不过她,后果会不会一样?” 紫琼道:“当然是一样,皆因你仍是凡胎俗骨,魔规所限,她是不会用魔法杀害你的,但话虽如此,她若然破了你的仙法,废除你所有武功,那可就不同了,到时她也无须使用什么魔法,只消伸一伸指头,便可轻易地取你性命,所以你必须小心。” 辛钘听得肉颤心惊,那寒毛根根都竖起来,惸惸暗道:“这个妖女如此厉害,恐怕我这条小命是不保的了!” 彤霞在旁看见他这个模样,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也不用害怕,她若然要对付你,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来历,更知你身后有众仙为你撑腰,她便是将你杀死,玄女娘娘也不会置之不理,必会用仙术把你救回来,既然会这样,她又可必多此一举。不过要你吃点苦头,或是废去你的功力,这就在所难免了!” 辛钘摇头说道:“话虽然是这样说,要是玄女娘娘不理呢,我岂不是呜呼哀哉!” 紫琼道:“除魔伏妖,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你既然禀承天命,便该抱有见危授命、亡身殉难之心,憺畏怕死,岂是大丈夫所为!” 辛钘听见,立时满面羞愧,忙即点头道:“是,兜儿知错!” 紫琼掏出照妖镜,徐徐递与辛钘道:“它对你会很有用,这个你就带在身上。还有,你倘若斗她不过,切记不要纠缠顽抗,知道吗?” 辛钘点头说是,接过那面照妖镜,翻覆瞧了一会,才揣在怀里。 便在此时,只见小雀儿和筠儿并肩走来,刚来到三人跟前,彤霞笑道:“原来是新夫人大驾。” 小雀儿听见,旋即满面红晕,低垂着头那敢开声说话。紫琼微微一笑,看见筠儿端着一碟糕点,便明白了几分,挽着小雀儿的手儿道:“如我没有猜错,这些糕点是妹子做的吧?” 筠儿笑道:“紫琼姑娘好厉害呀,一下便猜中。” 小雀儿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是……是我和筠儿一起做的。” 筠儿噗哧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功劳我可不敢当。『兜儿一早就练功,实在难为他了,筠儿妳来帮帮忙,我想做些糕点送去给他。』这些说话不知是谁说的呢?” 小雀儿羞不可当,顿足道:“筠儿妳……” 接着抬起粉掌要打,筠儿“咭”一声闪身避过,众人不禁笑将起来。 辛钘听得满心欢喜,踏步上前,双手抱住小雀儿腰肢,笑道:“好老婆,让老公亲一亲。” 波的一声,在她俏脸吻了一口。 小雀儿被他拦腰抱住,身子不由一软:“放……放手嘛!” 辛钘笑道:“不放,我要再亲一下。” 小雀儿娇嗔起来:“你……你怎地这样无赖!紫琼姐姐,救我……” 紫琼微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胡闹了,大庭广众,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你要胡闹,就回到房间去。” 辛钘放开小雀儿,拿起一块糕饼便往口里送,只嚼得几嚼,既松且甜,入口即化,不由大声叫好,他确没想到小雀儿有这般巧手。 筠儿走上前来,把糕点端到紫琼和彤霞面前,说道:“大家都尝一尝吧。” 二女见糕点异常精致美观,做得十分考究,阵阵香气扑鼻而来,都不再客气了,一尝之下,果然美味无比,不由吃得大赞不绝。 众人吃完点心,闲聊一会,忽见杨府一名小婢走来,说道:“少爷,李公子到访,正在大厅等候。” 辛钘奇怪起来,喃喃说道:“我从隆庆坊回来才只两天,他突然又找上门来,莫非有什么重要事?” 紫琼说道:“你多想也没用,咱们出去看看不是知道么。” 众人来到客厅,果见李隆基已在堂上,彼此见过面后,辛钘笑问道:“老哥到来,莫非又想找我出去开心开心?” 李隆基微微一笑:“正有此意,但今次不是我找你,而是另有其人。” 辛钘瞪大眼睛:“咦!这个倒奇怪了,是谁?” 李隆基道:“是我姑母太平公主。” 众人听见都大感奇怪,辛钘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道:“太平公主!老哥不是说笑吧,我和公主素不相识,她……她又怎会……” 李隆基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夜姑母遣人来说,她近日府中乐师作了一首新曲,姑母素知我懂得乐理乐律,约我前去品评一下,我听后当然不会拒绝,便一口答应了。” 辛钘道:“老哥你去品评乐曲,这又与我何干,怎地又扯到我身上来?” 李隆基说道:“这点我也很奇怪,那人还说,姑母知我有一位朋友曾与武三思为敌,弄得长安人人皆知,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她也很想结识结识,希望今次我能和你同去。” 辛钘笑道:“当真有这回事,她不会是为了和武三思报仇,设个陷人坑给我钻吧!” 李隆基道:“我姑母虽然是阿母子的女儿,与武家关系密切,但我知她和武三思向有分歧,彼此颇有嫌隙,应该不会存有加害之心。” 辛钘道:“就算她想害我,我也不怕她。但我想和紫琼一起去,可以吗?” 李隆基笑道:“这个当然没问题。” 紫琼本就放心不下,已打算暗中跟随前往保护辛钘,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正合其意,当即微微一笑,说道:“这……这恐怕不方便吧!” 李隆基连忙道:“又怎会不方便,紫琼姑娘不用多虑,大家一起去便是。隆基的车子已在门外,现在就起程如何?” 辛钘知道一辆马车只能乘坐二人,若然三人同坐,确实有点逼仄,便即说道:“老哥不用客气,我和紫琼乘坐府中马车跟随就行。” 李隆基点头道:“这样也好。” 辛钘立即吩咐下人整备车马。唐朝律法,除了官吏仕宦,一般人是不准驱车服马,但富贵人家却不理这个,出入依然骑鞍压马,已成惯例,皂吏差役从来不会过问。 来到太平公主住处,三人下了马车,一个早在大门候着的管家走上前来,朝李隆基躬身道:“小人见过王爷,公主已在花厅等候。” 李隆基应了一声,并与辛钘和紫琼跟随那管家入内,不觉之间已来到一个偌大的花厅。 辛钘抬眼一望,不禁呆了一呆,却见厅上早已坐着四个人,而崔湜和上官婉儿竟然亦在其中。余下二人,一个是年约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女,另一人是个中年美妇,正笑吟吟地端坐在织锦绣墩的主位上,一望便知,这个美妇人肯定就是太平公主了。 太平公主的大名,辛钘早已如雷贯耳,但没料到这个心高气傲,个性乖张的金枝玉叶,却是个光彩照人的大美人。只见她危髻高耸,身穿月白色袆裙,深黛色霞帔,两条玉臂修长白嫩,半裸的胸脯,丰满而浑圆,像快要从衣衫里挤出来似的。如何看也不像个四十岁的妇人,顶多是个三十出头的模样。 果见李隆基向那美妇人长长一揖:“侄儿拜见姑母!” 辛钘和紫琼同时上前见礼,太平公主缓缓点了点头,亲切唤道:“大家无须多礼,快坐下好说话儿。” 三人挨次坐下,辛钘和紫琼坐在李隆基下首,各人独用一几,一名侍女分别为他们斟上了酒,太平公主举起酒盏,说道:“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侍女重新又斟满一杯,便听得崔湜笑道:“兄弟可真会耍弄人,若非兄弟在长安城闹出这番大事来,愚兄还不知道兄弟是大名鼎鼎的杨门二公子,实在失敬,失敬!” 其实崔湜在太平公主口中,早就知道辛钘冒名顶替的事,再一经调查,更知杨曲亭已收了他为义子,但内里是否还有其它实情,他便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只好顺水推舟,佯作不知。 辛钘知道若然如实直说,只会越描越黑,况且此事更无必要和外人说明,当下微微一笑,端起杯子说道:“好说,好说!请崔大哥饮过这一杯,兄弟向你赔不是。” 崔湜呵呵笑道:“兄弟言重了!” 二人把盏仰首,一口饮尽。上官婉儿同时拿眼望向辛钘,与他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声说话。 太平公主含笑道:“杨门二公子的大名,本公主已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更难得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红颜知己,才貌相当,正是:『金童玉女意投机,才子佳人世罕稀。』委实是一对人间绝配。” 辛钘听见,望一望身旁的紫琼,见她螓首低垂,满脸红晕,正含情脉脉和他对望,不禁得意洋洋,满心欢喜。 太平公主接着道:“本公主素爱结交英贤,像杨公子这样英雄了得的人物,岂能失之交臂,前时便请崔大人到贵府上相邀,打算请公子到此一叙,没想公子不在家中,直到今日,大家方有缘见面。” 辛钘登时醒悟,心想:“原来崔湜是妳派来的,还害我担惊受怕了一场。咦,可不是呀!莫非妳就是那个妖女化身,这个实不能不防,待一会儿,我用照妖镜把妳一照,看妳究竟是人还人妖,若然妳敢在我跟前装神弄鬼,老子可有得妳好看。” 当下与太平公主道:“杨某不知是公主相邀,正打算初八日前往富贵楼应约,实在多有得罪,还请公主原宥。” 其实辛钘所料一点不错,眼前这个太平公主确是罗叉夜姬化身,只是她魔道高深,把所有妖气全然封盖住,便连紫琼这个九天仙女,也无法察觉丝毫妖气存在,辛钘怀里这面照妖镜,恐怕对她也难以成效! 只见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抬起玉手轻轻一挥,说道:“杨公子何罪之有,今日见面不是一样吗。” 辛钘和崔湜同时一笑,点头称是。 这时李隆基的目光,正被对面那名少女吸引住,一对眼睛,兀自痴痴迷迷的望着她发愣。 大平公主是个细针密缕的人,看见李隆基的表情,心中早已雪亮不过,当下抿嘴一笑,说道:“隆基,你呆呆登登的望着表妹,瞧你这个样子,怪别扭的,不怕人家害羞么?” 此话一出,李隆基立时脸上一热,讪讪道:“表……表妹?”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向那美艳少女道:“琖盈,妳还不拜见表哥。” 那少女武琖盈早就娇羞不胜,粉脸飞红,愈显楚楚可人,只听得她娇柔细气的叫了声表哥,连忙把头垂下,不敢再看旁人一眼。李隆基听她嗓音呖呖,犹若莺歌花外啭,不由半边骨头都酥了,忙即回了她一句表妹。 太平公主笑道:“隆基,她是你表叔父恒安王武攸止的女儿,自小便养在宫中,自母后崩驾,我便将琖盈接来这里住。” 李隆基终于恍然大悟,双眼往武琖盈望去,见她粉腮红唇,脸上薄施粉黛,只把蛾眉淡扫,整张脸儿,更觉酡然可爱,艳丽无匹,果然别有一番风韵。李隆基在心中暗想:“紫琼姑娘固然美貌无双,场中无人能及,但他已是辛老弟的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她是把弟的未婚妻,莫说是垂涎染指,便连想也是不当。但这个表妹可就不同了,若论外貌长相,实不比紫琼差多少,就是在她身旁这个艳名远播、风流标致的上官婉儿,看似也逊琖盈两分,这样的一个可人儿,实在不可多得!” 忽见太平公主把手一扬,守候在花厅门口的家奴双手轻轻一拍,转眼之间,数名身穿宫装的侍女鱼贯而入,手上均端着美食菜肴,一会儿工夫,众人的几案上已盛陈着香喷喷的珍馐奇品,什么凉拌天鹅蹼、缕金龙凤蟹、剔缕白斩鸡、金齑玉脍等,全是辛钘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佳肴,油香四溢,见者为之垂涎。 端菜的侍女才一退下,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头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府中乐工,只见一个托方响,一个扶羯鼓,一个捧箜篌,一个携古筝,一个持觱篥,一个抱琵琶。众乐工入座后,忙支起鼓架,调试琴弦。 片刻之间,明朗而轻快的乐曲徐徐响起。 李隆基精通音律,入耳便知是来自西域的胡乐“怨胡天”,属于教坊曲之一。乐曲响起一会,骤见一名身穿戎装的美艳女子飘然而来,见她也不用瞅准音节,只是随随便便脚下一踏,便即插入曲子中,高举双手,在头顶上方拍打,双腿已舞了起来。 只见戎装美女抱袖飞扬,身子忽左忽右,宛如空中飘飘的雪花,又如池畔飞舞的蓬草。随着轻快的音乐,舞步渐渐加快,忽地双臂平举,单腿着地,应着急促的节拍旋转起来,如同奔驰的车轮,愈旋愈快,衣着面貌已无法看清楚,只剩下一团迷乱的旋风! 堂上各人看得目不转睛,辛钘一面看一面击节赞叹!而李隆基更感惊异,他常有观赏左教坊舞伎的胡旋舞,但跳得如此娴熟的舞伎,还是首次看见,只觉舞步轻盈中带着点点儿粗犷,把异域色彩全然表露无遗,竟不自禁地也轻轻踏足起来。 一曲舞罢,众人全都鼓掌称赞,那戎装美女向众人躬身致谢,退出了花厅,接着一阵悠扬悦耳的三台小曲响起。三台是唐时用于催酒的歌舞曲,其特点是“慢二急三拍”。即一曲三段,前二段为慢拍,第三段为急拍,先慢后快,犹如小型的大曲。 太平公主端起酒杯,说道:“本公主再敬大家一杯。” 堂上众人纷纷举杯敬谢。 第二回 迂直之计 酒过三巡,太平公主道:“隆基,前时我在坊间寻得一位少年,名叫李龟年,此子不但能歌善舞,还吹得一手筚篥,近日他新作了一曲『春游』,我知你精通音律,造诣不凡,所以叫你来品评一下。” 李隆基连忙道:“不敢,不敢!姑母的眼光,侄儿向来佩服,瞧来这位李先生必定是个技艺超群之士。”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却没有答他,只道:“琖盈新学成一套舞,可配『春游』,就让琖盈为大家献舞一曲吧。” 众人听后,自是称妙。 李隆基更是高兴不已,连忙拿眼望向武琖盈,恰巧和她目光相接,不由心慌意乱,全然失去方才的镇定。而武琖盈的俏脸上同时泛起一沫红潮,显得羞答答的,倍加娇美动人。 太平公主道:“琖盈,妳去准备一下。” 一句说话,立即把二人从冥想中惊醒过来,仓促中,武琖盈一边唯唯答应,一边站起身来,由两名侍女拥入别室换妆去了。 武琖盈离去不久,一名侍女进来禀告:“李龟年已在厅外候见。” 太平公主道:“好,马上叫他进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徐步而入,长得中等身材,面庞白净,文质彬彬的模样。只见他向太平公主深深一揖:“李龟年见过公主。” 李隆基原以为李龟年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没想这人比自己还要年轻,心中不免有点儿失望,心想:“这样年轻的小伙子,纵有天赋才情,相信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平公主颔首一笑,说道:“这几位都是宫中贵人,特意邀请来听你的新曲,你可不要让本公主丢脸喔。” 李龟年不觉肃然,恭谨地说了声是,退到众乐工的坐位处,好作准备。 话说这个李龟年,正是后人称之为“乐圣”的音乐名家。他还有两个兄弟,一名李彭年,一名李鹤年,兄弟三人俱是天才横溢,资禀卓越。李彭年善舞,李龟年、李鹤年善歌,李龟年除了擅吹筚篥,亦长于羯鼓和作曲,三人甚得李隆基赏识。 李隆基当上皇帝后,宫廷乐舞教坊迅速扩大,乐舞艺人多达数万人,其中名家云集,高手如林。歌舞艺伎中,女子首推谢阿蛮,为一时之秀,蜚声艺坛。男子有李龟年三兄弟,还有马仙期、张野狐、贺怀智等大名家。 李龟年因演艺精湛,当时王公贵人常邀其演唱,赏赐甚丰,兄弟三人在东都洛阳均建有宅第,规模之巨大,可媲美公候府第。 安史之乱时,李龟年避祸流落江南,每遇良辰美景,便会演唱几曲,每每令听者泫然而泣。当时大诗人杜甫同在江南,一次宴会上遇见李龟年,当即写了一首“江南逢李龟年”: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李龟年受李隆基多年恩宠,彼此感情非比一般,当他晚年在湖南湘潭时,为了表达希望李隆基南幸的心愿,便在湘中采访使举办的宴会上,唱了王维的五言诗“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曲唱完,突然昏倒在地,只有耳朵还有热气,众人都认为他死了,其妻不忍心殡殓他,四天之后,李龟年果然苏醒过来,李隆基得知,打算下江南会他,正要起程之际,却传来李龟年的死讯! 不到一盏茶时间,武琖盈已换了一套雪白舞衣,宛如仙女般款步走了进来,在她身后,却跟随着八名粉脸桃腮的翠衣舞伎,站在猩红地毯的中央,一一向众人侧身施礼。 堂上三个男人看见她们进来,无不双眼放光,瞧得目眩神摇。光看那些舞伎,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八个妞儿不但样貌标致,便连身材高矮都不差多少。个个酥胸半露,外加巧薄如蝉翼的霞帔,愈加美艳诱人。 李隆基把目光全集中在琖盈身上,心里阵阵悸动,赤裸的胳膊,浑圆白嫩的酥胸,修长优美的大腿,衬着她那秀丽绝容,在在都是如此完美无瑕!李隆基不禁暗暗赞叹一声:世上竟有这样的美色! 这时一阵玉笛之声犹如从云间掠过,飘然而来。筝、磬之声渐次引出,间以琵琶、箜篌、觱篥的声音徐徐响起,散序奏过了六遍,众女依然如静止的浮云,凝着不动。 忽地羯鼓声声,武琖盈下垂的双臂缓缓摆动,如同清风中摇曳的柳丝,八名舞姬同时徐缓移动脚步。乐曲转入中序,琵琶声一阵急促脆响,乐声随即轻快起来,武琖盈轻抛舞袖,身躯开始旋转起来。而八名舞姬伴随着乐曲婆娑起舞,宛如花丛中的蝴蝶,在琖盈身周穿插回旋。 但见武琖盈曳曳蹁跹,犹如翾风回雪,款款动人。一段悠扬悦耳的乐声过后,顿然静止,武琖盈的衣衫也慢慢停止飘动,便如一只雪白的天鹅瞬间收起翅膀。乐声只停顿了片刻,复又徐缓响起,武琖盈的身子再次随乐回旋,踏着行云流水的舞步,随见她骤然回眸,绽出一个迷人的巧笑,接着一阵优美的歌声从她口里送出: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李隆基一听,登时暗叫一声妙,武琖盈所唱的诗句,正是长孙皇后的“春游曲”。让他不由不佩服李龟年按词编曲、按谱编舞的能力,果然是一个奇才。 长孙皇后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结发妻子,十三岁那年,便嫁给才是十五岁的李世民,她虽然只活到三十六岁,已为丈夫生了六个子女,包括武则天的丈夫唐高宗李治。 这位母仪天下、名垂千古的长孙皇后,史书中对她赞不绝口。长孙皇后一生贤德,且通晓史书典籍,常与李世民一起讨论政事。魏征是个直谏敢言的谏臣,曾多次触怒李世民,气得他几乎要杀了魏征,都是长孙皇后从旁相劝,才使李世民转怒为喜。 春游曲是长孙皇后二十多岁时的作品,诗中真情流露,道尽女子的芳心柔情,且相当露骨大胆,单看“兰闺艳妾动春情”这一句,足见一斑。如此艳情的诗句,实难想象是出于她的手,同时也反映了当时大唐的气象,人们是多么开放,多么不受束缚。便如大唐美女袒露酥胸一样,谁也不会讥笑,更不会让人感到可耻。长孙皇后敢这样写,也敢将此诗公之于众,让它流传千古,更让我们知道当年的长孙皇后不但可敬,而且相当可爱可亲。 看见武琖盈那醉于乐舞中的眼神,那如春光一样的微笑,真个眩人眼目,让人为之心醉!李隆基两眼一瞬不瞬,直看得如痴如醉,最后,武琖盈微微飘飖的衣裙终于静止,音乐也随之停了下来,接着而来,便只有众人的掌声。 武琖盈和舞姬们施了一礼,缓缓退出花厅,太平公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崔湜率先开口赞道:“好,实在太精彩了!比之教坊的乐舞,不知要好上多少呢,就是在宫里,也难一睹这样出色的歌舞!” 太平公主点头一笑,向李隆基问道:“隆基,你认为如何?” 李隆基道:“好,相当好,确让侄儿大开眼界。” 辛钘笑道:“常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而我对音律,可说是泥塞竹管,是个一窍不通的蠢物,竟然让我看得目不转睛,正是媒人婆迷路,没得说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向李龟年道:“你等先去内室候着,我自有重赏。” 李龟年谢过,领着乐工们起身离去。 待得李龟年去后,太平公主道:“隆基,今次我请你和杨公子到来,除了要侄儿你品评歌舞外,主要是有件事情要和两位商量。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若不介意,大家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儿再商谈好吗?” 太平公主今日邀约,辛钘早就料到是另有目的,听见她这番说话,自然不觉诧异,只和紫琼互望一眼。 李隆基也是个四清六活的人,虽然不知姑母要商议什么,但已感到此事绝非简单,看见辛钘并无反对之意,便答应留下来。 丹凤汤位于公主府第的西北角,这时丹凤汤内帏幔低垂,把温泉汤的热气全然包裹住,透过薄纱般的雾气,隐约看见汤池里的太平公主。 这时,武琖盈奉召来到丹凤汤,站在帏幔外轻声道:“琖盈叩见叔母。” 太平公主道:“妳来了吗,过来陪我一起沐浴吧。” 武琖盈不敢违拗她的说话,两名侍女为她摘去高髻上的金钗玉簪,浓密闪亮的乌发如瀑布一般泼洒下来。接住为她褪去袆衣和长裙,掀起帏幔,缓缓扶她来到汤池阶沿,再脱掉锦绣抹胸,一具完美无瑕的胴体立时坦露无遗。均匀饱满的双乳、纤细如柳的腰肢、白皙修长的玉腿,真个无处不美,无处不令人为之销魂。 只见她沿着白玉石阶慢慢走进温泉汤,脚掌踏着池水,亮晶晶的水珠给溅了起来,滴落她的玉腿上,最后整具赤条条的玉躯全没入水中。 太平公主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轻轻搂住她,微微笑道:“琖盈真的好美啊!像妳这样的尤物,不用说男人,就是女人都会心动。” 武琖盈毕竟年幼,听得满面娇羞,垂下头来:“叔母……” 太平公主见她羞人答答的模样,轻轻一笑,将她稍微拥紧,一只手顺势按上她胸口。琖盈不禁心跳加速,惶惑不安起来,骤觉太平公主的手往上移,已扪住她一个青春饱满的乳房。 一声呻吟从武琖盈口中逸出,整个人已软倒在太平公主身上,本想扭身躲避,却又不敢。太平公主轻轻地揉着她的柔软,口里说道:“像妳这样完美的女孩子,若不找个疼妳、爱妳,风流倜傥的丈夫,实在太委屈妳了!琖盈,老老实实与我说,妳对崇训怎样?是否喜欢他?” 太平公主共有四子四女,她与薛绍生有二子二女,长子薛崇训、次子薛崇简,长女薛华、次女薛英封万泉县主。而她和二任丈夫武攸暨,同样生有二子二女,长子武崇敏、次子武崇行,长女武莹幽、次女武莹贵封永和县主。 此刻被太平公主这样一问,武琖盈立时难以答腔。她自从来到公主府后,薛崇训确实对她无远弗届,处处关怀备至,琖盈凭着女人的直觉,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尽管如此,但以薛崇训那副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模样,又如何能打动她的芳心。 太平公主也不用瞧她脸容,见她默不作声,已经心明眼亮,说道:“我这个孩子不自量力,直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妳不喜欢他,实属意料中事。” 武琖盈听见,心下微感惶恐不安,惴惴道:“叔……叔母……” 太平公主笑吟吟道:“妳不要乱想,我没有怪妳。” 接着侧过头去,望住她道:“琖盈,李家和武家正面临一个大危机。自从太子谋反失败后,皇兄每日临朝,韦皇后都坐在朝上的帘子后摄政,而我皇兄不但事事依从她,且任她为所欲为,瞧来不用多久,李家天下便要落入姓韦的手上了。” 武琖盈不明道:“叔母是说韦皇后会谋反?” 太平公主摇了摇头:“不是谋反,而是夺政,韦皇后想和我母亲一样,妳明白吗?” 武琖盈点了点头,太平公主续道:“前几天,韦皇后命一值夜的宫女向皇兄说,看见皇后衣箱的裙子上有道五色祥云,皇兄竟以为真,还命内务官画下来,让文武百官传观,说这是祥瑞之兆。隔日,长安街上忽然唱着:『桑条韦也!女时韦也!』。这两句歌谣,自然又是韦皇后的所为。她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朝中大臣虽然议论纷纷,但皇兄竟全然不理。” 武琖盈虽然不懂政事,但听了这番说话,多多少少已明白个大概,太平公主又道:“琖盈,若不想天下落入外姓之手,能够解救眼前祸端的人,看来只有靠妳了。” 武琖盈听得茫然不解:“叔母怎会这样说?琖盈只是蒲柳之质,况且我对朝中政事完全不懂,岂有这个能力?” 太平公主笑道:“妳千万不可低估自己的能力,自古以来,美丽的女人,天生就有支配主宰男人的力量,只要他喜欢妳,就是为妳卖命,他们依然无怨无悔。琖盈,妳要好好记住我这番话,要懂得如何运用女人的本钱。” 武琖盈是个全无耽视野心的人,听后只是唯唯否否,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但武琖盈始终难以明白,太平公主因何会和自己说这些。 就在武琖盈没头没脑之际,太平公主道:“我这个侄儿虽然生性风流,却是个文武兼备,才德英明的人物。我见他对妳颇有意思,假若有妳在他身边,从旁鼓励,激起他的斗志去对抗韦家,这是我所希望的。” 武琖盈见她突然提到李隆基,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腆然低头,听到最后,更是又喜又惊。她自从看见辛钘和李隆基后,已被二人那英姿迈往,卓越非凡的外表吸引住,但却没料到,太平公主竟会有意成全,不禁脸上一红:“叔母……妳……” 太平公主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理之当然,这有什么害羞的。关于你们的事,我自会安排。” 其实太平公主早就看透武琖盈的心意,致会和她这样说,而手上这一枚棋子,若能放在李隆基身上,定能挑起他与韦皇后不和,一步步地实行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手段。 紫琼使起隐身术,领着辛钘潜入丹凤池,早把二人的说话全听去了,但始终看不出任何异状,只好悄悄离开。就在二人刚刚离去,太平公主的眼眸突然一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罗叉夜姬以她深不可测,高不可寻的魔力,一直在太平公主、韦皇后、安乐公主等人身上施展魔咒,还不时附体在她们身上,操纵其七情六欲和心志,藉此紊乱朝网。 她更知道,目前人心思唐,若要控制李唐江山,必须名正言顺才行。纵使韦姓夺得大位,李家和拥戴李唐的臣子必然不服,大唐早晚是李家的天下。便是这个原因,罗叉夜姬选择了太平公主,她不但是李家的人,且颇有母亲武则天之风,多权略,喜参政,加上在朝中势力不少,只要好好控制住她,天下势必落入她手上,再次重现武周时代的风光。 罗叉夜姬早就知晓紫琼和辛钘的身分,但她看出二人决非自己的对手,非但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还打算和二人较量一下,来个猫儿耍耗子。 辛钘回到自己房间,立即与紫琼道:“听刚才公主和武琖盈的对话,实在看不出有何问题,而照妖镜也看不出什么来,依我看这个妖女并不在这里。” 紫琼摇头道:“咱们还不能太大意,照妖镜无法找到她,也不能表示她不在这里。罗叉夜姬可不是一般妖魔鬼怪,她既然能掩盖着自己的魔气,使咱们难以发觉她的所在,便证明她的魔道是何等地高深。” 辛钘道:“这样说,妳的仙术对她全无作为了?” 紫琼点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经察觉我的存在,要不然,她也不会屏蔽着自己的魔气。假若我没有猜错,罗叉夜姬正在暗中和咱们较量。”辛钘带点沮丧道:“现在她在暗,咱们在明,这怎么是好!就算我把双龙杖练得出神入化,但找不到她,也是枉然。” 紫琼说道:“你亦无须气馁,咱们一时找不到她,并非就永远找不到。” 辛钘道:“难道妳有方法?” 紫琼道:“你可记得咱们第一次是在哪里发现妖气?” 辛钘想也不想,说道:“皇帝生日那天,在皇宫朱雀门前。” 紫琼微微一笑,点头道:“没错,罗叉夜姬当时肯定是隐在皇宫里,接着彤霞带来玄女娘娘的说话,说明唐宫内有魔妖作怪,着咱们必须将其铲除,继而我又发现崔湜脸有妖气,明着他曾和妖物接触过,但我今日发现,崔湜眉心上的妖气已全部消失,相信罗叉夜姬是不想让咱们发现,才施展魔法把他的妖气掩蔽掉。” 辛钘笑道:“但她却不知道,其实咱们早就发现了。” 紫琼摇头道:“她又怎会不知道,而是想展示给咱们看,好让你我知道她的本领,明显是在挑战。” 辛钘向来性子执拗,天生一股蛮劲儿,听后张眼瞪目,咬牙切齿道:“好家伙,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一于和她拼过!” 紫琼道:“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刻意找她出来,有道邪不胜正,只要小心在意,不要着了她道儿便行。其实咱们只要留意宫中几个重要人物,罗叉夜姬迟早都会露出马脚来。” 辛钘问道:“是哪几个?” 紫琼说道:“罗叉夜姬在宫中作怪,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捣乱大唐江山,从中浑水摸鱼,把天下控制在她手中。现今宫里掌权的女性,就只有韦皇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等人,还有一个要留意的人,就是太平公主,她虽然不在宫中,但她毕竟是李家贵族,朝中势力不能忽视。” 辛钘不解道:“为什么全都是女子?” 紫琼道:“罗叉夜姬要掩蔽住自己的妖气,必须要不停吸取阳间人体的精气,要大量吸取人类精气,最直截的方法,莫过于和男人交媾,因此我认为她必定会附身在女子身上。” 辛钘一拍大腿:“说得对,要是她遇着我,待我使出『容成阴道』,将她的妖气吸个一滴不剩,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紫琼笑道:“只怕她早已察觉,不敢来找你这个色鬼呢!” 辛钘听见哈哈一笑:“妳说我是色鬼,我现在就色给妳看。” 说着往紫琼扑去。 第三回 凤友鸾交 紫琼见辛钘来势汹汹,咯咯一笑,闪身要避。 辛钘早就料到她有此一着,扑到中途,忽地身子一挪,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顺势在床榻上滚去,立时把紫琼压在身下。 紫琼给他紧紧抱住,一股诱人的男性气息直涌而来,再看见辛钘满眼尽是欲火,心神不由一醉,一双玉臂不自觉地围上他脖子,说道:“兜儿,你……你别这样猴急……唔……” 还没说完,一张小嘴已被辛钘占有住。 这些日子来,二人已多日没有亲热,彼此积聚的热情,登时迸发而出,两根贪婪饥渴的舌头,不住地互相挑逗,紫琼细微的呻吟,辛钘低沉的喘息,更把熊熊欲火迅速燃点起来。 紫琼紧紧搂住他脖子,将他的头发牢牢抓在手中,紧贴的胸膛、大腿,还有辛钘坚硬的勃起,在在都迷惑着她的心扉。 辛钘一面亲吻她,一面搓揉她的乳房,在紫琼口中道:“舒服吗?” 紫琼嗯了一声,来个以牙还牙,伸手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把他的巨龙握住,着力把玩起来。 一阵愉悦的嘶吼从辛钘口里发出:“啊!我的好亲亲,我的好老婆,妳弄得兜儿好舒服,千万不要放手,我喜欢妳这样,老婆妳喜欢吗?” 紫琼抽离嘴唇,眉目含情的盯住他,低声说道:“喜欢。” 玉手猛地一紧,辛钘登时美得身子乱抖,张大嘴巴连声喊爽,忙即动手去脱紫琼的衣衫。二人你扯我拉,两下子便脱了个赤条精光。 辛钘犹如脱缰之马,抱住紫琼一次又一次狂吻,让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随波逐流,任他摆布。炽热的舌头,激烈的爱抚,不停地挑起紫琼的欲望。 紫琼用力掐着他坚实的臂膀,一股深沉的渴望,渐渐在她下腹燃烧,又是甜蜜,又感痛楚。 辛钘捧着她臀部,好让她紧贴自己勃怒的男根,紫琼本能地以大腿围上他腰肢,不断地在辛钘身上摩擦,打算借此磨灭下身的悸动,岂料那股渴望的骚动不但无法消歇,反而越来越强烈。 紫琼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而辛钘不但不肯放过她,还凑头吻着她颈窝,挑逗她敏感的耳根。紫琼立即全身发软,险些连气也喘不过来,只能牢牢攀住他双肩。 辛钘得势不饶人,咬着她耳朵道:“吻我,很想妳亲我,老婆。” 紫琼吃力地侧过头来,想把嘴唇凑向他,忽见辛钘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不是这里,我是想……” 紫琼见他这副俏皮模样,自当明白他的心意,一抿嘴儿,回送他一个促狭的微笑,旋即在他胸口轻轻一推,示意他躺平下来。 辛钘滚身仰卧在床,一根半尺余长的巨棒,昂昂烈烈的竖在紫琼跟前。 紫琼看见这根神物,也不禁怦然心动,伸手一握,只觉硬绷绷、火辣辣,烫得心头怔忡难息。 辛钘给她的玉手套了几下,身子接连抖了几下,一团欲火自小腹涌上脑门,叫道:“老婆快……快吃,实在受不了……” 紫琼抬头望他一眼,只见辛钘双眼圆瞪,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摆出一副异常亢奋的样子,不由心头发笑,当下伸出舌尖,在马眼轻轻一舔,辛钘立时呼嘘一口大气。紫琼见他美快,也暗自高兴,挽住巨龙由首至根洗舔几遍,再把卵囊吸吮几回,方张开嘴巴,徐徐把龙头含住。 辛钘爽得浑身笃簌簌的颤抖个不停,口里连声喊妙:“啊……老婆的嘴巴好厉害,吃得我酸麻爽利,兜儿美死了!便是这样,再加点力儿……” 紫琼听得淫兴勃然,加上辛钘强烈的呻吟,使得她更加大胆,口噬手捋,用尽方法去取悦她的男人。经过一轮含弄,辛钘自然舒爽受用,而紫琼同样欲火燔灼,阵阵炽热的不安,不住在膣室翻腾,滑腻的花露便如失控似的,兀自滚滚漫流。 过了一会,辛钘再难忍受这份悦愉的折磨,忙撑身而起,把紫琼再次压在身下,大手贪婪地盖上她乳房,徐徐搓揉,说道:“好老婆,我已受不了,快些给我……” 说话之际,手肘撑起上身,低头埋进乳沟中,来回亲吻她一对乳房。 紫琼像被电击般,浑身抖个不停,十根玉指深深掐入他肩膀,说道:“你来吧,紫琼也想要……” 把那修长丰满的大腿慢慢张开。 辛钘听见,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妳来帮我引路好吗?” 紫琼早已给他弄得满腔欲火,见说也不忸怩,伸手握住玉龙,把那坚挺潮湿的顶端抵住门户,辛钘腰肢加力,灵龟立时夺门而入,接住长驱直进,把个花穴挤得堂堂满满,强烈的快感,从二人身上迅速地扩散开来。 辛钘的粗大,紫琼的紧窄,使得每一抽插,均能牵引莫大的愉悦。辛钘每次和紫琼交合,都显得格外兴奋,今次也不例外,才干弄一会,便有不泄不快之感,当下使起紫琼教导之法,连忙稳守住精关,再把动作缓下来。 紫琼感应到他的举动,伸出双手把他拉下来,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上,亲昵地搂抱着他,柔声道:“兜儿,你若想泄,便来好了。” 辛钘捧住她的脸,深深的亲了一下,说道:“不行,我不要这么快。” 紫琼微微一笑,用力抱紧他,伸手到二人的交接处,玉指圈住他根部,细致地抚弄起来,道:“但我想要,来吧,你无须强忍住。” 辛钘和紫琼一起后,从不曾听她这样说过,虽心中不解,但她既然有此要求,也只好依她。 紫琼轻轻咬着他耳垂,用身体催促他前进,且紧缩着膣壁,牢牢套住那炙热硬绷的巨龙,辛钘尽管有点犹豫,但得到紫琼的鼓励,不觉间动作越来越起劲,越来越狂野,开始毫不留情地展开攻击,屡进屡出,记记直达深宫,不住碰击深处的柔软。 房间里只听得二人断续的呻吟,绵绵的情话,一波接住一波的兴奋冲击,让紫琼不停地颤抖,渴望高潮的来临,更让她深深的陶醉其中。 辛钘紧密的抽插,带着她一步步飘上云霄,紫琼已知自己将到尽头,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用身体紧紧攫住他,口里不住呼喊他的名字。辛钘放开精关,尽情狂奔,终于达到顶峰,热呼呼的种子全撒了出去,通统进入紫琼的花宫。 紫琼抵受不过这股爆发的快感,当下与他丢在一处。辛钘软软的趴在紫琼身上,发出满足低沉的喘息。 另一边厢,在上官婉儿的房间内,同样春意盎然,淫媟横流。 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正拥抱在一起,女的自然是上官婉儿,男的正是她的情夫崔湜。二人刚经过一番大战,彼此筋疲力竭,正在养息中。 上官婉儿侧着裸躯,把半边身子趴在崔湜身上,伸出中指在他胸膛划着圈儿,突然说道:“我还道今晚你会去公主房间。” 崔湜听见猛地一惊,脸色倏地大变,忙道:“我……我又怎会到公主房间,妳千万不要乱说。” 上官婉儿抬起螓首,与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要嘴硬,其实你和公主的事,又怎能瞒过我。” 崔湜越听越感不安,上官婉儿在朝中的力量,他岂会不知。而自己能坐上这个高职,还不是有赖眼前这个大美人!倘若一个不慎开罪了她,所有功名利禄势必付诸流水,且还恐有性命之忧,一股冷汗,立时从背脊冒了出来。 上官婉儿见他惊惶失措的样子,暗自一笑,五根玉指徐徐移到他下身,把那根依然软巴巴的阳具握在手中,轻轻把玩起来,说道:“你不用害怕,公主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她想要的男人,又有谁敢撇强不从,你的处境我自然明白。” 崔湜还道她拈酸吃醋,要和自己刁难,现听见她这番话,悬着的一颗心立时放了下来,说道:“其实我……我也不是想隐瞒妳,只是怕妳不高兴,才不敢和妳说,难得婉儿妳这样通达人情,如此体谅崔湜。” 上官婉儿微笑道:“你不用高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尤其长宁公主这个骚货,我知她向来对你颇有意思,只因对我仍有所顾忌,致迟迟没有向你下手,你得给我小心点,若我知你和她好,到时可不要怪我。” 崔湜听见,心中暗暗一惊,他和长宁公主确曾有过一夜之欢,但这事隐秘得很,外人实难得知,心想:“此女果然厉害,竟不待蓍龟,已然见微知萌!还好,听她这句说话,似乎还未知真相。” 当下说道:“婉儿,妳说什么话呀,就算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长宁公主,便是妳不介意,恐怕皇后也不会放过我。” 上官婉儿摇头一笑,道:“这个未必,皇后素来喜欢这个女儿,实不亚于安乐公主,他仗着母亲疼爱,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崔湜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伸出手搂抱住她,在她娇美迷人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婉儿,妳老是改不了小心眼儿的毛病。其实我有了妳这个大美人,已经心满意足,其它女人又如何能与妳相比。” 上官婉儿啐了他一口,张着美目在他脸上扫视一遍,撅着嘴儿道:“若说美丽,我自问不及那位紫琼姑娘,她不但貌若天仙,且文静可人,你不要和我说对她没意思。” 崔湜见她突然提起紫琼,也不得不赞赏她聪颖过人,果然剔透玲珑,现听她这样说,只得哑哑以笑,佯佯说道:“紫琼姑娘确实美艳动人,但妳不要忘记,人家已经心有所属,妳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上官婉儿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脑子里却闪过辛钘的样子,丰神俊朗的脸庞、英姿迈往的身躯,再想起那日偷窥辛钘做爱的情景,不禁芳心歆动,难以自已,趴到崔湜的身上,双手紧紧将他抱住。 崔湜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觉上官婉儿今晚与往日迥异,显得特别热情,当上官婉儿抬起头望向他时,崔湜终于按捺不住,双手捧起她脸蛋,痴痴的凝视住她,明眸皓齿,桃腮微晕,好一副仙姿佚貌,实说不尽的美艳动人。崔湜不禁愈看愈痴,愈看愈是心动,难怪李显才一重登宝座,便即纳她为妃,确实大有道理。 而他又怎知道,自李显从房州回京,纳为太子,因常在宫中出入,看见上官婉儿美貌,常找借口勾搭她。上官婉儿是个琉璃球儿,怎会看不出李显的企图,她更明白,只要武则天一死,自己根本无所庇荫,随时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为求明哲保身,省得命丧宫闱,只得顺从了李显。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和崔湜说。 崔湜望住她的花容月貌,不由咂嘴作声,啧啧赞叹:“婉儿,妳实在太美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待我好好再爱妳一回。” 上官婉儿抿嘴一笑,凑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轻声细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 说话之间,探手到他胯处,见他依然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就只怕你有心无力,难以站起来。” 崔湜笑道:“才刚宣泄不久,妳也得让我歇会儿呀。” 上官婉儿秋波一转,送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接着双手支起上身,把胸前一对乳房抵到他嘴前,柔声道:“一郎,亲我。” 眼前这对浑圆饱满的好物,崔湜已不知看了多少次,但他仍是看之不厌。上官婉儿的肌肤,本就如婴儿般雪白细嫩,衬托着这对形状优美的宝贝,更显相得益彰。 崔湜见她如此热情,自不会拂她意思,把口一张,已将乳头衔着,细细品尝起来。 上官婉儿低低呻吟一声,单手托着他脑袋,望着崔湜正一口又一口的取悦自己,一股强烈的畅悦,立时窜遍她全身,脑子里再度冒起辛钘的影子,不禁暗自叹息:“你这个小子实在可恨,害得我很苦,你知我整日在想你吗?来吧,我在等你,等着你来爱我,你知道吗?” 她越是想,淫兴越益旺盛,不自觉地用手握住自己一边乳房,使劲地把弄起来,喘声道:“一郎,婉儿好难受,好想你马上干我。” 崔湜见她一反常态,便如一只发春的猫儿,也为之一愕,说道:“妳今日发生什么事?怎地变得如此动情?” 上官婉儿不去答他,摸一下他的阳物,仍是绵软无力,不免心中发急,说道:“让我舔好吗?” 崔湜连忙点头,上官婉儿又道:“你趴跪在床榻上,我另有新玩意。” 崔湜听了最后一句话,虽不明其意,还是依言照做,像狗一般趴在床榻。 上官婉儿跪到他身后,一只玉手从后穿过他双腿,将他整根肉棒握在手中,不徐不疾的套弄起来,接着凑头到他股间,伸出舌尖抵在肛门轻轻一舔。 崔湜如触电似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颤,叫道:“啊唷!这……这个……” 上官婉儿笑问道:“感觉好吗?” 崔湜连声叫好,在她湿湿的舌头舔拭下,双腿不住地抖个不停,加上上官婉儿的套弄,那根肉棒果然渐见起色,开始慢慢挺硬起来。 上官婉儿看见有效,当下加多几分力劲,不用多久工夫,已见崔湜气喘吁吁,兴动不已。而手上那根阳具,亦见炙热如火,坚硬如铁,足有近半尺长短,粗有一围之多。 崔湜实在难过之极,叫道:“婉儿,不能再舔了!” 上官婉儿却不理会他,嘴里舔吮,双手同时出动,一面为他套捋,一面抚揉他的卵囊。崔湜浑身连连打战,着实畅美难当,叫道:“实在不行了,快让我插一会……” 上官婉儿笑问道:“你想插哪里?是我的嘴儿吗?” 崔湜不住用力点头:“快给我,求求妳!”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翻身在他双膝间仰卧下来,崔湜急不及待,连忙沉身而下,急忙间连插几下,均过门不入,全赖上官婉儿出手帮忙,方能顺利进入。 只见崔湜屁股晃动,运棒如风,不住在她小嘴出入,下下直抵深喉。饶是这样,上官婉儿似乎甘之如饴,还不时抚玩他的子孙袋,为他助兴。 过了一会,崔湜突然将肉棒抽离,上官婉儿已知其意,一个移挪,主动卧倒在床榻中央,也不待他开口,已劈腿展蕊的显现在崔湜眼前。 崔湜挺着棒儿,移身到她胯处,上官婉儿伸手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坚挺,徐缓抚弄几下,盯住崔湜道:“一郎,狠狠的干婉儿,我想要你。” 接着放开手上的肉棒,双手把花穴缓缓拨开,露出一团红艳艳的蛤肉。 她这一下举动,直看得崔湜目瞪口呆,他自认识上官婉儿以来,从没见过她这般淫情浪态,今次还是第一遭,岂能不叫他惊讶。 如此情景,崔湜怎能忍耐得住,当即手持巨棒,龟头抵住门户,滋一声响过,已进了半根。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崔湜再往前一送,直点着花心,上官婉儿登时美甘甘的一颤,叫出声来。 崔湜被她的紧窄箍得浑身舒爽,忙用双手托起她纤腰,下身用力,咕唧咕唧抽插起来。 上官婉儿给他一轮狠攻,淫火越盛,不住弓起腰肢,忘情迎凑:“一郎你好棒,干得婉儿好舒服。来吧,抱住我……” 说着张开双手迎接他。 崔湜俯下身躯,牢牢将她拥抱住,把头一低,已吻住上官婉儿的小嘴,下身依然动个不休,把个花穴插得海沸河翻,琼浆四溅。 彼此亲吻一会,崔湜开始移动嘴巴,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她脖子,最后来到丰满的胸脯。双重的刺激,直把上官婉儿推上高峰,暗暗丢了一回。 崔湜之前已泄了一次,这回耐力弥坚,越战越勇,幸好上官婉儿也是能征惯战之将,这一番衾枕之乐,当真难分难解。 二人干到分际,上官婉儿开声道:“你且卧下来,让我在上面好吗?” 崔湜自无意见,当即滚身下马,上官婉儿玉腿一跨,已然骑在他身上,探手扶着肉棒,身子一落,已直没至根,整个琼室立时塞得爆满。 但见上官婉儿仰身向后,双手支身,腰臀晃动个不停,将个交接处全然展陈在崔湜眼前,身子每一起落,便挤得花穴嗤嗤作响,委实淫秽到极点! 崔湜一时间看得目直心迷,淫兴暴增,再见她双乳摇晃,云鬓翩翩,衬着一张月貌花容,当真动人神思,教他如何忍受得住,忙伸出双手,分握美乳,着力捏捺挼搓,口里叫道:“婉儿妳真个迷死人了,无怪皇帝老子这样疼爱妳,身边就少不了妳这个美人儿。” 上官婉儿淡然一笑:“但这个美人儿身边,却少不了你这个风流种。” 崔湜听见,自然扬扬得意,还没转念,上官婉儿已俯下身来,俟腮贴胸的搂抱着她,抬高玉臀道:“人家有点累了,由你来吧。” 崔湜见说,抱定她的身躯,在下狠狠抽动,一口气便百来抽,上官婉儿立时招架不住,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气。 不觉数百下过去,崔湜亦渐觉难支,气息逐渐沉重。 上官婉儿也有所觉,连忙道:“一郎你且忍耐一下,待婉儿帮你。” 崔湜一时难明其意,忽见上官婉儿抽身而起,趴到他胯间,也不理肉棒遍布污物,张口便把龟头含住。崔湜立即恍然,一团欲火暴发飞腾,只是抽动几下,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一连数发,把个上官婉儿灌了一口。 上官婉儿连咽几口,吃得涓滴不剩,趴回崔湜身上,笑道:“很不错的味道,真想再吃一口。” 崔湜连忙抱住她:“妳想吃还不容易,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第四回 初遇力士 次日,太平公主邀约辛钘和李隆基见面,二人随着侍女来到一个书斋,已见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坐在房中,却不见崔湜和武琖盈二人。 太平公主招呼二人在下首坐着,辛钘环眼一看,只见墙上并排着几个大书架,而另一边,却是个百宝橱,其上放着商彝周鼎、哥窟宣炉、印章图册,罗列生辉。百宝橱旁边,摆着两个人胸高的彩绘大磁瓶,装满了长长短短的书画卷軸,还有几案上放了一个凤纹熏炉,阵阵檀香袅袅上升,弥漫满室,真是个典丽矞皇的读书好所在。 辛钘目光一转,落在上官婉儿身上,却见她与辛钘微微一笑,美目盼兮,说不出的娇美动人。辛钘略感一怔,送回一个礼貌的笑容。 李隆基见武琖盈不在座中,不免大失所望。武琖盈的音容笑貌,仍深映在他脑海里。 太平公主道:“隆基,你刚从潞州回京,可知道近日宫中的情况?” 李隆基点头道:“侄儿也略有所闻,不知姑母是指什么?” 太平公主道:“自从你三伯继天立极,坏事便一件接一件而来。要知你三伯是个老好人,性子向来随方就圆,颇有点柔懦寡断,使朝中权力渐渐落在韦皇后手中,在她悉心安排下,老哥韦温当上礼部尚书,还有韦璇、韦播、韦元、高嵩等都得了高职。看这形势,咱们李唐的天下,早晚要落在他们手中。” 韦皇后的事,李隆基又岂会不知,那次太子李重俊政变失败,韦家一族便派遣冉祖雍设计陷害,诬告他老爸李旦与太子密谋勾结,幸得右台大夫苏珦代为辩护,才能逃过一劫。但他更知道上官婉儿和韦皇后都是一窝儿,目下环境,只好戒口慎言,不敢在此多说话。 辛钘有点不解,心想:“奇怪!你们在商讨自己李家的事,这又与我何干,究竟叫我来做什么?” 太平公主长叹一声,徐徐道:“现在咱们李家,可说是鱼游釜底,危在旦夕,若不及时挥戈回日,挽救危机,当真后果堪虞。” 李隆基道:“姑母所言甚是,不知姑母想侄儿怎样做。” 太平公主道:“现在朝廷上下都是韦后的人,操纵国政,势倾中外。自从武三思死后,宗楚客步其后尘,与韦皇后、安乐公主勾结在一起,权势日张。在他们党羽中,虽有婉儿潜伏其中,外表上是依附韦皇后,暗中却与我传递消息。但婉儿毕竟是弱质女子,叫她孤身对抗这些人,实在十分危险。我打算安插你到宫中,从旁帮助婉儿,你认为怎样?” 李隆基望向上官婉儿,颔首笑道:“恕隆基眼拙,原来上官昭容是姑母的人。” 上官婉儿道:“小王爷这样称呼,婉儿实在不敢当,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就叫我婉儿好了。” 李隆基道:“隆基就不客气了,但妳也该改改口,叫我隆基就是。” 太平公主笑道:“大家就无须客气,直言称呼好了。” 说罢望向辛钘:“杨公子,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杨公子能否应承。” 辛钘道:“公主但说无妨。” 太平公主道:“杨公子出自武林大家,身怀绝世武功。为了咱们李姓江山,想请公子与我侄儿一起进宫,合力铲除韦后的党羽,也可保护婉儿的安全,免得她身处险地,人孤势单,遭人毒手。” 这个正合辛钘之意,不由暗里一喜,说道:“能为公主效力,在下自当惟力是视,全力以赴。” 太平公主笑道:“这样就好,有杨公子帮忙,我就放心了。” 接着与李隆基道:“侄儿你呢?” 李隆基道:“李家基业,岂能落入他人之手,隆基身为李家人,岂能袖手不理,一切便听从姑母的意思。” 太平公主道:“好,不愧是咱们李家的好子孙!婉儿,妳看看该安排他们什么官职?” 上官婉儿道:“我想请隆基委屈一下,先担任卫尉少卿并少府监之职。这个虽然不是什么显要高官,只是个掌管仪仗及宫廷用品的职位,虽然如此,这职位的好处,就是可以时常在宫中走动。而最重要隆基是李姓宗室,如任高职,势必受奸人注意。” 李隆基点头道:“说得很对,婉儿果然谨小慎微,隆基钦佩得很。” 上官婉儿嫣然道:“太过奖了,实教婉儿愧汗。再说杨公子,可担任殿中少监(宫廷副总管)一职。” 李隆基问道:“据我所知,殿中府多由皇室子弟担任,不会有问题吗?” 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微笑,太平公主道:“这一点可放心,由婉儿亲自引荐,应该不成问题。”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过『斜封官』的事吗?自太子政变后,皇后和公主们变本加厉,比先前更有恃无恐。不但结党营私,把持朝政,还卖官鬻爵。除了皇后,她两个女儿安乐公主、长宁公主、皇后的妹妹郕国夫人等都大肆收受贿赂,即令是杀猪的屠夫,商贩工匠,奴仆婢女,只要行贿三十万钱,就能斜封起来,这便是『斜封官』了。” 李隆基对此事自然知晓,但辛钘却不同了,他何曾听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一时听得不住摇头窃笑。 上官婉儿又道:“不但这样,如果想当和尚或尼姑,只要拿出三万钱,便可得到一份出家证明书,还可免除捐税差役。至今卖出的官职,已计有数千人了。 所以说,只要我把任命状交给中书省,杨公子这殿中少监一职,还有什么问题。”辛钘听后,笑道:“瞧来妳也发了不少『斜封财』了?” 上官婉儿也不以为忤,说道:“我若不这样做,韦皇后会放过我吗!相信她第一个就拿我开刀。” 这次辛钘终于能进入皇宫,转眼半个月过去,他虽有照妖镜在身,但始终找不到罗叉夜姬的所在。 辛钘又那会想到,其实他和罗叉夜姬早已照过面,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直将他蒙在鼓里而已。 殿中少监是从四品上的官儿,掌管宫内多个单位,如奉膳局、奉医局、奉冕局、奉扆局、奉驾局、奉舆局等。因他初入宫闱,难免处处出错,幸好上级知道他是上官婉儿的人,致不敢为难他,仍不时在旁指点。 这日,辛钘刚从殿中内省出来,正打算回家,走到离拾翠殿不远处,忽见有两个太监迎面走来,神色惶惶,不时东观西望,一看见辛钘走近,忙即垂头而避。 辛钘顿感奇怪,凝眼望去,见那二人身横体健,其中一人面带倦容,而另一人却须根浮现,殊不像阉人模样,心里便有几分疑惑,喝道:“你们两个给我停住。” 二人一听,登时吓得脸无人色,乞乞缩缩起来。辛钘更肯定这些人有古怪,当即问道:“你们在哪位内侍监办事?” 两人哑然相对,竟然无法出声。 辛钘明知二人有点不妥,只是初来乍到,也不敢过分,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胆敢在我跟前装聋作哑!” 便在这时,一个年轻太监匆匆走来,高声喝道:“你们两个呆在这里作甚,还不赶快离去。” 转眼已来到众人身前,挥手催促二人离去。 辛钘瞪大眼睛望住那人,忙道:“你怎能就……就这样放他们走。” 那年轻太监一把拉过他,凑近他耳旁道:“少监且先放了他们,我再慢慢与你解释。” 辛钘刚进宫不久,很多宫中事情还不很清楚,听见他这样说,便知其中另有原因,只好放了他们。二人连声多谢,夹着尾巴急步离去。 那年轻太监待他们走远,望了一下辛钘,问道:“若我没有猜错,少监是刚来宫里办事了?” 辛钘点了点头,说道:“确是,我进宫才半个月。是了,刚才那两个人,我怀疑他们不是太监,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见那太监四下望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道:“免得你惹祸上身,我只好冒着大险和你说,但这事你千万不要在外乱说,一个不好,让人在背后告上一状,你我这颗吃饭家伙,非要搬家不可。” 辛钘伸伸舌头,笑道:“有这样严重?” 那太监道:“怎么不严重,这可不是说笑呀!你知道那二人是谁吗,他们本身是慈恩寺的和尚,他们装成太监混进宫来,就是来服侍皇后和安乐公主,明白了没有。” 辛钘笑道:“宫中太监多的是,为什么要和尚……” 说到这里,登时恍然,忙掩住嘴巴,愕然道:“莫非他们……他们是……” 那太监点头一笑,道:“总算明白过来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谁敢乱说一声。要是你刚才把那二人抓了,事情必定弄大,面子攸关,皇上会放过你吗,就算皇上肯放你一马,皇后也不会饶你!若不是我见你一派正气,我才不会多事干预。” 原来武三思死后,韦后立时失了个情夫,安乐公主李裹儿亦失了个老公,一时按捺不住,便弄了几个年轻健壮的和尚到宫里来,为了遮人耳目,就将这些和尚扮作太监,终日留在宫中淫乐,外人自然难以发觉。 而今日这两个和尚,一个因寺中有事,一个因近日身体有恙,床上威风大减,经韦皇后恩准离开,不意竟撞在辛钘手中。 辛钘听了那太监的说话,不禁暗自一笑,心想:“皇帝、皇后又怎样,我才不怕他们呢,谅他们也没本事动我一根头毛。” 他心里虽然这样说,口里却连声多谢,接着问道:“幸好有老兄提点,若不是要闯出大祸来了。在下姓杨,不知老兄如何称呼?” 那太监道:“我叫高力士,现任宫闱丞之职,刚派在皇后身边办事,所以才这样清楚。我见杨少监你年纪轻轻,便做了个四品官儿,可真不简单呢。” 辛钘虽然和高力士相识不久,却见他豪爽不羁,意气相投,对他不由产生好感,笑道:“高大哥,不妨与你说,我这个殿中少监,虽不是用金钱买来,但都是有赖他人之力得来的,实在惭愧得很。” 力士笑道:“这个也是没法子的,说句老实话,现在这个势头,即令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要堂堂正正考个七品官,恐怕也非易事。我自小在宫里长大,什么东西没见过,朝廷上那些王侯将相,又有多少个是宏儒硕学之士,还不是裙带相动,阿谀谄媚得来的。” 辛钘也找不到说话回答他,只是唯唯点头。念头一转,忽地想起李隆基来,暗道:“这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老哥知不知道?左右无事,倒不如现在就去告诉他。” 便向高力士问道:“高大哥,我初到这里,人地两疏,有一事请兄台指教。” 力士道:“说什么客气话,尽管说出来就是。” 辛钘道:“我要到卫尉寺找一位朋友,想请高大哥指点指点路径。” 力士问道:“杨少监有朋交在卫尉寺办事吗?不知是哪一位呢?” 辛钘笑道:“他是我的八拜兄弟,现任卫尉少卿,名叫李隆基。” 力士一听,登时大喜:“原来你……你是隆基的兄弟,那实在太好了,我马上同你去找他,这边走。” 辛钘笑道:“你也认识我大哥?” 力士喜道:“何只认识,我和隆基已相识近十年了,后来他去了潞州,已多年没见面了,直到隆基回来才得重聚。啊!是了,少监你是姓杨,莫非你就是关中杨门的二公子?” 辛钘愕然道:“你……你怎知道?” 力士道:“隆基和我无事不谈,我又怎会不知。” 二人一面走,高力士一面说他和李隆基认识的经过。 话说高力士,原来并非姓高,他是唐代潘州刺史的后代,原名冯元一,他生下来胸前便有七颗黑痣,却不知是主祸还是主福!后来他父亲给人诬陷,冯家被抄,父亲死在狱中,便连尸首也没有了。 力士的母亲领着三个孩子流浪街头,好不容易,才找到潘州城外的一座草屋安身。潘州地旷人稀,百姓一{文}贫如洗,卖儿卖女{人}几成时俗。卖出的{书}女子,经调教后多转{屋}卖到北方为娼为婢。男孩子则大多被阉割,卖到宫里当太监,或是卖给富家当奴仆。 潘州这地方实在穷狠了,久而久之,阉儿竟成了潘州的特产。 说到高力士母亲,本是出身名门,嫁到冯家,丈夫虽是个从八品的小官,但公公是刺史,在岭南也算得上第一大家,没想祸从天降,为了三个儿女,卖得的卖,也维持不了几天便揭不开锅了,没法子了,只好取出唯一的金镯子来,打算变卖掉。 力士当时年纪虽稚,却甚懂事情,牵着母亲的手道:“娘,金镯子是咱家的传家宝,万万不能卖。请娘就把我给卖了吧,好让娘、哥哥、妹妹能活下去。” 母亲一把将他拽到怀里,哽咽道:“我的好儿子……” 他母亲实在舍不得,想到若卖女兒,必沦落为娼,而两个儿子,大儿子呆板,为人奴仆少不得多挨打骂,小儿子机灵聪颖,是她最疼爱的,又怎舍得卖去,真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割那一块都痛啊! 力士跪下地来,哭着求道:“娘就卖了我吧,咱家还有哥哥妹妹,冯家是不会断根的。再说,孩儿会照顾自己。” 这一番说话,根本不像出自一个十岁孩子的口,使母亲更加难过,又怎舍得。 一日,有人告诉他母亲,客栈里来了一个行商,据说要买一个儿子,因妻子不育,年老无子,想买个儿子继承香火,只要孩子模样好,价钱是可以商量的。 母亲一听,觉得这倒是一条好出路,比买给人家当奴仆要好多了,便即赶到客栈,见了那个行商。最后谈妥价钱,以八匹绸缎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母子生离死别时,二人紧紧相拥,哭成一团,母亲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布袋道:“儿,从今以后,你就是人家的儿子了,要听话。娘没什么给你,这袋子里是从金镯子落下的红宝石,看到它就是看到了娘,娘只要有点法子,娘一定会来找你。” 直到母亲一步三回头,慢慢离开了客栈,力士牢牢捏着小布袋,跳着双脚,呼天抢地的叫:“娘,娘……” 直到看不见母亲的影子。 待他母亲走后,那行商叫他过来,吩咐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你以前的名字我不管,看你长得挺结实的,我看就叫你力士吧。” 自此之后,冯元一便改名为力士,只是有名,却没有姓。 一天早上,那行商请来一个郎中,看去鹤发童颜,让人估不出他的年龄,看着力士不住地点头:“好货,好货!有眼光!” 走到他跟前,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力士大吃一惊,正待张口大叫,冷不防一团布塞入他嘴巴,接着一个黑布袋已套在他头上。 力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已被人抬起放在床榻上,大字似的给他们捆绑手脚。他眼睛无法看物,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胯处冒起,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甚么也不知道了。 这个所谓行商,却是个人口贩子,让高士力落得个“鸡”存“蛋”打的下场。接着贩子将他转卖给药材商当家奴,专门伺侯女人洗澡。 转眼三年过去,力士已一十三岁,他自从被阉割后,每每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虽然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却是徒具外表,并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曾听人说,阉童只有到皇宫里当太监,才可能有出头之日。可是要怎样才能进宫呢?力士苦苦思索,却不得要领。 武周圣历元年,力士终于等到机会来了,那年岭南出了一件大事。 岭南虽然荒僻,却是朝廷放逐人犯之地,几十年来,放逐至此的人数以万计,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岭南獠人在幕后者的策划下,突然聚众谋反,声势异常浩大。 消息传到京城,武则天遂命李姓宗室李千里为岭南讨击使,赴岭南平定叛乱。李千里曾在岭南被流放三十余年,武则天之所以选他,也是因为他熟悉岭南的缘故。 自从武则天上台以来,对李唐宗室大开杀诫,太子李贤、韩王李元嘉等都被赐死,诸王家族数百家或被诛戳,或被流放,李千里每想到此,总是不寒而栗。 便因为这样,他必须讨得女皇的欢心,方能安身立命。 这次到岭南,无论胜或败,送给女皇的贡品是不可缺少的。当李千里还未抵达岭南时,獠人已闻风丧胆,大半溃散。他几乎兵不血刃,便把尚余小部獠人铲除。前来迎接的泷州刺史恭维道:“讨击使威振边陲,毛毛獠人岂有不败之理?”李千里谦虚地道:“全仰皇帝天威。我皇君临天下,四夷臣服,獠人谋反,简直自取灭亡。” 泷州刺史热情地为讨击使洗尘,并挽留他稍住时日。 在岭南期间,李千里拜访了不少京城故旧,又谈及为皇上的贡品而犯愁,其中一人道:“当今皇上喜好男色,不如在这里觅个私白回去,这可是岭南的特产啊!” 李千里在岭南多年,自然知道私白就是阉童。那人又道:“大人,我近日买了一个私白,可说人见人爱,绝对是岭南的珍品。李千里听见,登时动容,着他明儿带来看看。 次日,力士终于和李千里见面,他第一眼看见,心中已暗暗称赞,便和颜悦色地问他多大,因何要净身。 力士简要地叙述了自己的身世。李千里听了后,大为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当年他流放岭南,也曾受过力士的祖父冯智玳照顾,还一起切磋过武艺。一想及此,不禁暗暗叹息,正是:“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一代名将之后,如今竟沦落为阉童,李千里心里感慨不已。 第五回 因祸得福 大军凯旋而归,力士随着李千里一起回京,大军进城的清晨,庄严肃穆地在明德门外列队。右金吾将军居中,讨击使李千里在旁。力士穿上一身军服,作为随从列在李千里右边。 力士骑在马上,显得十分激动,他被京城的雄伟和美丽惊呆了,完全不觉得半点寒冷。当太阳出来之时,京城的街鼓庄严地敲响了。 李千里为了让女皇喜欢,他必须教导力士一些宫廷礼节,并打通了司宫台代为传话。这日,李千里亲率一队人马来到大慈恩寺,为力士洗罪祷告,次日才派管家将力士送进宫里去。 司宫台前身为内侍监,管辖的太监有千多人,各司其职。力士发觉太监的分工很细,且相当严格,大多数太监只从事杂役工作,诸如打扫、膳食、衣冠、车马、粮草、花木等等,属于粗使太监。真正能够伺候皇帝、宫妃的只是少数,而能够得宠的,更是少之又少。 力士听说,有些太监进宫十多二十年,便连皇帝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老死在宫中的太监,一条破草席一卷,便像死狗般,抬出去埋了就完事。 李千里让他在宫中习惯几日,才与他道:“我此刻就带你去面见皇上,倘若皇上能看中你,那是你的造化。到时一定要小心,稍有差失,轻则鞭挞,重则杀头,你要好自为之。” 力士连忙点头。 力士跟随李千里身后,在太监的引导下,穿过几道长廊,最后来到武则天的寝宫。太监进去通报后,李千里领着力士踏入宫室,一同倒头便拜:“臣李千里叩见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一身艳丽的便装,在一堆花团锦簇的男女包围下,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七十多岁的武则天,淡抹脂粉,头上依然满头青丝,竟不见一根白发。只见她微微笑道:“今天有什么要禀告朕吗?” 李千里道:“启禀皇上,臣从岭南觅得一个私白,臣不敢自用,特来敬献皇上。” “私白?” 武则天饶有兴趣地问:“私白是什么东西啊?” 李千里忙道:“启禀皇上,岭南当地把净了身的孩子称作私白。臣今次到岭南,刚好觅得一个绝品。” 武则天听见,徐徐把身子坐正:“绝品?好啊,让朕瞧瞧!” 李千里一挥手,道:“力士,过来拜见皇上!” 力士不敢怠慢,连忙跪下:“奴才叩见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眉头一皱,她刚才还没注意李千里身后的太监,诧异道:“这……这个不是宫里的奴才吗?” 李千里道:“请皇上恕罪,这孩子自岭南回来后,还不懂得宫中礼节,臣便将他先送入宫中调教,致还未来得及禀告皇上。” 武则天点点头,说道:“很好。抬起头来,让朕瞧清楚!” 力士恭顺地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站着。武则天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一番。只见眼前这孩子身材魁梧、相貌十分英俊,浑身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气。武则天漾出一抹笑容。 武则天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李千里眼里,不由稍稍安心下来,随听得女皇道:“挺不错的孩子,就可惜净了身。” 武则天才一说完,便觉自己失言,忙又道:“既然你有心自己净身,那就留下吧!” 李千里躬身谢恩,接着又道:“皇上,这孩子不但知书识礼,而且会一点拳术,可以随时为皇上解闷。” 武则天立时来了兴头:“哦!原来还有这一手!” 她不能否认,李千里在揣摩自己心思上确有一手,光看今日送来的私白,不但英俊威武,且能文能武,在宫中相信就不多了。 李千里道:“皇上如有兴趣,可以让这孩子表演一番。” 武则天听见,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当下道:“好,就让他显显身手。” 只见她把手一挥,几个太监立即动手,在场中整理出一块空地。 力士向武则天跪拜,道:“奴才献丑了。” 言罢双手抱拳,旋即腾身踢腿,出拳如风,虽不见功力怎样,也见功底不错。力士自幼已随父亲练过一些武功,离开母亲后,也没有间断过,这几年来,虽然没有很大长进,但现在使将起来,倒也有板有眼,不愧是名将之后。 武则天一面看,一面叫好,身边的太监、宫女也随声附和。待得力士表演完毕,武则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父亲叫什么名字?” 力士一一说了,口齿十分伶俐。武则天听后,笑瞇瞇道:“你不就像个力士吗?还是力士比冯元一好听。冯盎这人朕倒听说过,他是先皇一朝的功臣,无怪你会耍拳弄棒,原来师出名门。既是名门之后,因何会净了身呢?” 力士见问,便简短扼要地说了一遍。武则天听罢,问道:“你可知道父亲犯了什么罪吗?” 只见力士连忙跪下,叩首道:“奴才当时尚年幼,不知家父犯了何罪?圣上英明,四海安宁。家父获罪,咎由自取。” 武则天面无表情道:“你很会说话。你父亲获罪,也未必是咎由自取。” 接着口传圣旨,封李千里为右金吾将军,满面笑容道:“你的礼物朕收下了,没想你这样好眼力!” 李千里再三拜谢而去。力士便成为武则天的近侍。 伺候女皇的人非常多,略一计算,足有数十人之多。 力士因身壮力健,分管女皇沐浴一职。伺候女皇沐浴有十几人,各司其职,而力士的任务是备水。 武则天每天早晚各沐浴一次,每次沐浴需要十几担水,先由粗使太监挑过来,送到寝宫门外,再由力士负责把水提到浴池。接下来是调试水温,投放香料,最后是在池水洒上新鲜花瓣,任务便算完成了。 一切工作准备后,力士便站在浴室外伺候,等女皇沐浴完毕,再入内放水,打扫浴池。其它更衣、入浴等事另有人伺候,如女皇有事,会拉一下金铃,便有宫女应答。 在宫里时间长了,力士对武则天渐渐有些了解。武则天是个有胆识的皇帝,也是个非常荒淫的女人。 力士进宫之日,正是张昌宗、张易之受宠之时。力士看到,二张每日都刻意打扮,涂脂抹粉,描眉施黛,口含鸡舌香,身配玉兰袋,弄得不男不女的样子,让人生厌。 宫廷里的荒淫,让力士感到乌烟瘴气,而宫廷里的残暴,更使力士心惊肉跳。 他处处小心办事,但还是惹恼了武则天。 一日,力士有事到奉宸府,刚来到府外花园,便见几个供奉在调戏一个宫女。 宫女见有人来,高声叫道:“公公,救命!” 力士知道,这帮供奉都是二张的人,是一帮鸡鸣狗盗之徒,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力士虽听见宫女叫喊,也只当没听见,低着头自顾走路。那宫女又连叫了几声,一个供奉笑道:“什么公公?只是个无根的萍,没蛋的鸡,一个假男人,妳难道看中他了?好啊,我就成全你们!” 指着力士道:“过来!她要你这个公公救命,你就救她一回。让咱们爷们在边上瞧着乐乐。” 另两个供奉跟着起哄,将宫女推到力士的怀中:“快来呀!咱们倒要看看你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 力士越听越是怒火中烧,两手握拳,隐忍不发。 三个供奉见他不声不响,以为好欺,竟上前来扒他的裤子,嘴里不干不净道:“快让咱们瞧瞧,别混个真男人进来玷污了后宫。” 便是泥人儿也有土性,力士听到这里,再也忍无可忍,挥拳往一个供奉鼻子打去,顿时血流满面。另两个供奉见状,同时扑上前去,一个抱头,一个抱脚,想把力士拖翻。力士毕竟有点功夫,一个扫腿,便踢翻一个,回手一肘,正中另一个肚腹,三翻四合,三个供奉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力士自知闯了大祸,匆匆快步离去,岂料他前脚离开奉宸府,宫中侍卫后脚便跟过来,一拥而上,把力士结结实实捆起来。 最后被送到奉宸府二张那里,二张令三个供奉以牙还牙,将力士拳打脚踢一番,仍不解恨,便向武则天请求,要将他发到推事院,交由来俊臣审理。经来俊臣审理的人,可说九死一生,就是不死,也得剥层皮。 武则天沉吟一会,一边是她的面首,一边是她的近侍,也不用相比,面首自然是她的命,而近侍只不过是块抹布。但回想力士的好脸蛋,这样被来俊臣废了实在可惜,便道:“宫里有宫里规矩,用不着送推事院。念力士初犯,鞭笞二十,将他逐出宫去就是了。” 便是这样,力士被逐出宫去,转眼已过了三天,这三日里,他都趴在小客栈的床上,背上的鞭伤实在疼痛难当。虽然鞭伤未愈,但他知道不能再挨磨下去,因身上的钱不多,至多只能维持几天而已。 在床养伤期间,他对自己拳打供奉感到十分后悔,确实不应该那么冲动。自己本来就是无根的草,没蛋的鸡,让人骂几句又打什么紧,给人扒下裤子又如何! 还不是让他们取笑一回罢了。自从成为阉儿以来,这段日子被人取笑还会少吗? 现在离开了宫廷,断了安身立命之所,他方知道独自谋生不容易,在皇宫里,自己虽然是个卑贱的奴才,但不愁衣食,一切也不用自己操心,但目前只离宫才三天,已感到惶惶不可终日。 力士从口袋掏出那枚镯上的红宝石,赌物思人,母亲、哥哥和妹妹的样子浮现眼前,他们如今不知流落在何方?岭南距京城六千里地,恐怕今生今世也难有团聚的机会了!想到母亲的沦落,想到父亲诬枉而死,想到家庭的变故,想到自己的经历,他不由悲从中来,泪湿衣襟。 他屈指一算,进宫不过是半年,时间虽短,但这半年里,他已见尽宫中的腐恶、荒淫、无耻、残暴,全都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左思右想,力士终于有了主意,打算去找讨击使李千里,当初是他将自己送进宫中,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说情,让自己重返宫里去。 这半年来,他没见过李千里,也没有他的音讯,李千里不知会否觉得自己忘恩负义了?力士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记忆中寻到李千里的府第。 终于给他找到这个熟悉的大门,力士满脸堆欢的请求门房去通报,岂料门房只瞄了瞄他,告诉他李大人已经升官,在京外已有半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定准。 力士一听,登时没了主意,唯一的希望都落空了。摸一摸囊中的小钱,一天少于一天,今后怎样活下去呢?他离开李府,在皇城的街道上蹒跚而行。 街道两旁树木葱葱,四下都是深宅大院,庭院深深,却关不住满园春色,桃花、杏花都从墙上探出头来,向路人报告春天的来临。但在力士的心里,却冷得如堕冰窖。 这几天,力士在皇城里转了几天,他先后到过太平公主、魏王武承嗣、梁王武三思的府宅,候在门外等待他们进出,拦下他们的马轿,希望他们收留自己,但几次还没走近开口,便被带刀侍卫轰走。 力士终于放弃了,就是见到这些人又怎样,他在宫里只是个毫无身份的太监,力士当然认识这些大人物,而这些大人物却不认识他。他越想越心灰,想到再过一两天便囊空如洗,不禁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这一天晚上,力士付清了店钱,将剩余的钱买了些酒菜,自斟自饮,捱到半夜时分,从小客栈溜了出去。他不想死在本小利薄的小客栈里,免得让他们带来麻烦,况且客栈也未必会安葬他,说不好,只把草席一卷,给拖出城外喂野狗去。 便是要死,也不能让野狗分尸,力士对自己说。他漫无目的走着,不觉来到东市北首,这一带都是高官显贵的宅第,就在一家朱甍碧瓦的大宅门口,见有一株大树越墙而出,树干遒劲挺拔。 力士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在树上系好了带子,又抱来几块砖头,颤颤悠悠的踏了上去,才把带子套入颈项,双脚突然被人抱住。力士低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带刀府卫,骂骂咧咧的道:“哪来的狗东西,宵禁时分竟敢来这里上吊,想要玷污咱家王爷不成。” 几个府卫不容分说,一右一左的架着他双臂,将他带进府里去,打算交由府内的总管处理。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究竟发生什么事?” 循声望去,看见两个人正缓步走近,一个是年过四十的太监,在他身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公子。众府卫连忙齐声道:“王爷,高公公!” 那个太监问道:“这个是什么人?” 一个府卫便把情由一一道上。那太监听罢,走到力士跟前,说道:“抬起头来!” 力士依言抬头,近看之下,觉得眼前这个太监十分面善,心想这个人一定在宫里见过的。而那个少年公子,相信就是王爷了,看他样子,年纪和自己相当,但长得气宇轩昂,英俊雄伟,果然卓越非凡。 那太监将力士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是干什么的?” 力士向他叙述了自己的遭遇,二人听后均点点头,那少年愤愤道:“又是那两个家伙做的好事。但你就不对了,就是走投无路,也不能寻死呀,俗语说好死不如赖活,你要活下去,再从头做人。” 接着向身旁的太监道:“高公公,咱们就把他留下来吧。” 那高公公道:“是,就让他跟着我好了。” 原来这个少年公子,正是李隆基,而那个太监姓高名福,字延福,幼年家贫净身,辗转卖到这里为奴,深得相王李旦信任,高延福二十多岁时,李旦念他忠心耿耿,便在宫中给他找了个职位,任司宫台副官奚官丞,负责处理老死或病死的大监,数年后升为奚官令。最近又升为宫闱局的宫闱令,负责侍奉宫闱、出入管钥,同兼谒者监,担任传达皇上圣旨之职。 官闱令是个六品官,宫规里凡是入品的太监,是允许娶妻成家,太监娶妻虽是个摆设,但有了妻子,就有了家,能和常人一样过着家庭生活,同时可认养义子、义女,有妻有子,也不下于一般人家。 次日,高延福叫力士来,说道:“孩子,按宫里规矩,被逐出宫门的人,是不可能再进宫的,不如这样吧,我可收留你做养子,你愿不愿意?” 力士登时喜出望外,连忙叩首道:“如蒙大人不弃,孩儿愿认大人为父,终身伺候大人。” 高延富十分欢喜,在自己家中设上祖宗灵位,点上香烛,让力士行了大礼,正式收为养子。 高延福道:“列祖列宗在上,我儿从此姓高,名高力士,可记住了?” 高力士再次叩首:“父亲大人,孩儿高力士记住了。” 高延福身为宫闱令,但不忘旧主恩德,经常出入李隆基府第,为他效犬马之力。高延福主动向李府提出,想让高力士在李府帮手。李隆基对高力士说:“那几个供奉,连皇上身边的人也敢欺负,真是该打!” 一句说话,把高力士说得心里热呼呼的,对李隆基感恩不尽。 李隆基也不嫌弃高力士是阉人,和他有说有笑,时间日久,两个人就混得很熟了。高力士见李隆基不时练兵习武,也看得手痒痒的,也陪李隆基练过几回,博得李隆基的喝彩。 二人交谈之中,李隆基知道了高力士的身世,年龄比他长一岁,李隆基不无惋惜地对他道:“你真不愧是一代名将之后,可惜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不能报效朝廷。你如果不是太监,我将要好好提拔你。” 高力士热泪盈眶道:“王爷过奖了!士为知己者死,有王爷这句话,奴才死而无怨。日后如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请王爷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个青轻人,虽然是一主一仆,却意气相投。 过了两年,李隆基被派到潞州出差,一年之中只回家一次,二人见面便少了,但每次见面,均言谈甚欢。 直到神龙元年,女皇武则天正式让位与李显,五十岁的李显重新登基。 高延福依然保留官闱令一职,借着改朝换代的机会,他便把高力士引入宫去,安插在宫闱局,担任宫闱丞一职。 他重返宫中的日子里,亲眼目睹韦皇后和安乐公主的脏事,亦看见宫里一场场的血与火的洗礼。 五王被诬告,太子李重俊政变谋反,他都一一在目,而最令他叹息的,引他初进宫门的李千里,在这场太子叛变中送上性命。 高力士没有参与这场政变,但在他心里,确实希望政变取得成功,因他太憎恶韦皇后和安乐公主这伙人。 韦皇后在这场宫廷政变中,不但没有被削弱,反而更加强大起来,权势比以前更大,前时武三思的党羽宗楚客等,地位也比先前巩固了。 但和高力士有直接关系的,政变之后,太监的地位提高了,太监杨思勖因在玄武楼救驾有功,受到李显和韦皇后的垂青,先是任命为内侍省的内常侍,后又授为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散官。 李显和韦皇后开始信任重用宦官,有点靠山的太监,都捞到了不少好处。 高士力无功亦无过,仍在宫闱局当他的宫闱丞。但他直接感受到,现在已很少人再取笑太监了,这是高力士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第六回 情意绵绵 卫尉寺位于皇城之西,邻靠大理寺,高力士引领着辛钘,从大明宫穿过兴安门,经太子东宫,过了重福、长乐、承天、广运等门,抵达含光门街,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卫尉寺。 李隆基看见二人并肩而来,顿感愕然,问道:“你们认识?” 高力士笑道:“少卿,其实咱们才认识不久,说来也真巧。” 便将他和辛钘认识的经过简略地说了。 辛钘道:“老哥你真行,有高大哥在宫里照顾住,可比什么都强。” 李隆基只是一笑,向二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宫外再说。” 高力士道:“少卿,奴才还有事在身,恕无法出宫去。” 接着与辛钘道:“杨少监,如有事找奴才,可到宫闱府找我就行。” 辛钘笑道:“高大哥太见外了,你是我老哥的人,你我以后就兄弟称呼,我叫你高大哥,你就和老哥一样,叫我小名兜儿,或小兄弟就可以了。” 高力士连声不敢,恭谨道:“这个万万不能,奴才身分低微,岂能没了规矩和杨少监称兄道弟。” 李隆基在旁道:“我这个兄弟向来随和,力士你就听他吧,在宫里就叫他少监,私下里就以兄弟相称,彼此亲近点不好吗?” 高力士见李隆基这样说,也只好点头应承。 辛钘和李隆基走出宫门,辛钘便将韦皇后把和尚混进宫的事说了。 李隆基听见,裂眦嚼齿道:“这件事力士已和我说过,这些淫娃荡妇,早晚有得她们好看。” 辛钘道:“那些和尚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李隆基叹道:“现在我还不能和韦后公然翻面。如果我和皇上说,皇上也未必会治她的罪,只会让她更仇视咱们李家。” 辛钘想想也觉有道理。二人边走边说,来到景凤门才各自分道回家。 李隆基和辛钘分手后,沿着崇仁坊往南走,脚步突然加快,转眼间便来到太平公主府第,门口几个守卫见他急步走来,同时躬身道:“王爷。” 李隆基一点头,便往内走。 一个管家迎上前来,打躬道:“王爷,公主在法门寺还没回来。武姑娘正在移香阁,请王爷到前厅宽坐,让小的代为通传。” 李隆基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便行。” 这十多日来,李隆基已是移香阁的熟客,他和武琖盈的事,府内无人不知,管家听见他这样说,自是不觉奇怪,当即躬身应了声是。 移香阁位于公主府的东北角,李隆基早已熟门熟路,走过几道长廊,穿过几个圆月门,便来到一个花木扶疏的大花园。只见眼前花林曲池,繁花满园,争芳斗艳,沿着花径过了白玉虹桥,便见一栋画阁朱楼,掩映在花竹奇石间。这栋楼阁便是武琖盈的闺阁。 李隆基才过了虹桥,便隐隐听得女子的说话声,李隆基大感奇怪,循着声音寻去,远远便见两名女子站在濂溪边,面向淙淙溪流,正自低声密语。 从那二人纤柔的背影,李隆基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个一身紫衣少女,正是让他梦断魂消的武琖盈,而她身旁的女子,便是她的贴身侍女依如。 李隆基心中一喜,正要大步上前,忽听得依如道:“小姐,王爷已经三天没来了,妳看王爷今日会不会来?” 李隆基一听,立时止住脚步,缩身到一株大树后,打算听一下二人说什么。 武琖盈轻摇螓首,低声道:“我怎知道。” 依如叹道:“小姐妳不要胡思乱想,我看王爷不是这种人,只是三天而已,可能他有公事在身,一时无法抽空,妳就不要担心吧。” 随听得武琖盈微微叹了一声:“嗯,或许吧!” 依如说道:“其实我很明白,若换作是我,我都会像小姐一样。啊!要是王爷一气之下,永远……永远不来……” 依如立时用手掩住嘴巴:“不会的,不会的,是依如多口,小姐妳千万不要生气。” 武琖盈又是一声轻叹,并没有说话,显得相当沮丧烦恼。 依如俟身到她身边,轻声道:“看见小姐妳这么苦恼,早知这样,当日妳就干脆给了他好了,况且王爷已摸过妳身子,加上小姐妳又这样喜欢他,便是让王爷……” 武琖盈突然截住她,略带娇嗔道:“依如妳不要再说了,陪我回去。” 说着轻移玉步,依如连忙跟随。 正当二人转身回头,忽见李隆基从花丛中缓步而来,武琖盈登时呆住,脸上既惊且喜。依如忙道了一声王爷,识趣地向二人道:“我要去预备酒饭,奴婢先行告辞。” 李隆基走到武琖盈跟前,挽着她双手道:“妹子,表哥不是来了吗?怎地还这样的嘴脸。依如这丫头说得对,表哥绝对不是那种人。” 武琖盈一听,粉脸倏地一红,忙把头埋在他胸口,宜嗔宜喜道:“表哥你好坏,偷听人家的说话。” 李隆基笑道:“是表哥不好,妳就打还我吧。但我若没有听见,又怎知我亲琖盈的心思。三日不见妳,想得我发疯了,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妳。” 武琖盈徐徐抬起头,一对美目牢牢盯住他,道:“琖盈才不相信你呢,人家还道……还道你不要琖盈了!” 李隆基见她美眸盈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个美得无以复加,一时也看得痴了,说道:“不要乱想,表哥怎会不要妳,就是天要塌下来,我也不会放开妳。” 武琖盈心头美甘甘的,不由轻轻唤了一声表哥。李隆基听得痴然如醉,将她小蛮腰牢牢拥紧,凑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道:“我的好妹子!” 接着用嘴巴盖上她樱唇,舌尖挑逗,武琖盈徐徐闭上眼睛,贝齿轻启,迎接他那甘美诱人的舌头。 二人便这样站在溪旁,吻得天旋地转,当李隆基握上她一个乳房时,武琖盈连连打了几个哆嗦,在他口里吐出醉人的呻吟。 武琖盈的柔软和丰满,顿教李隆基狂恣不已,简直让他无法释手,在薄薄衣衫中,他清楚地感受到那股浑圆,还有已然硬挺的乳头。而武琖盈对他的轻薄,不但没有半分阻止,还把身躯微微侧过,让他获得更多的自由。 一顿难舍难离的拥吻,足有炷香时间,彼此才缓缓分开。 武琖盈因过度激情,一张动人娇美的俏脸上,早已布满红霞,娇喘细细道:“表哥,咱们进去好吗?我怕会给人看见。” 李隆基点点头,牵着她的柔荑徐步走进移香阁。依如见二人回来,迎上前道:“小姐、王爷,饭菜已准备好。” 武琖盈回了声知道,向李隆基道:“咱们先用饭,好吗?” 虽然只是两人的菜肴,却丰富无比,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饶是这样,二人只是牙箸轻啄,酒倒是吃了几杯。 饭饱停箸,两个侍女收去碗盘,依如为二人送上香茗,随即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李隆基不得不赞赏她的伶俐乖觉。 武琖盈扶头道:“不知是否喝多了,有点眩晕。” 李隆基见她刚才确比往日喝多了,便伸手过去搂住他腰肢,武琖盈娇躯一侧,已倒在他怀中,一阵秀发的清香,立时扑入他鼻中,李隆基道:“让我扶妳到床榻歇一会好吗?” 武琖盈轻轻点下头,柔声道:“表哥你陪着我,我还想和你说话儿。” 李隆基道:“好,我陪妳。” 说毕,双手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榻上。 武琖盈紧紧握住他的手,要他坐在身旁:“表哥,对不起。” 李隆基怔道:“没有,妳没有对我不起,因何会这样说?” 武琖盈半张着醉眼,轻道:“上次我知你想要我,但琖盈从没做过这种事,实在很害怕,你会不会生我气。” 李隆基呵呵一笑:“原来妳是说这个,我又怎会生气呢。那日其实是我不对才是,急巴巴的没有考虑妳的感受,若是要怪,应该怪我才是。” 武琖盈道:“不,琖盈自己很清楚,我实在不能离开你。表哥,如果你想要,琖盈可以给妳,成为你的女人,就只怕……只怕表哥不喜欢琖盈!” 李隆基笑道:“我当然喜欢妳,难道妳看不出来吗。” 武琖盈含情脉脉的道:“听到表哥这样说,琖盈已很满足了!表哥,琖盈好想给你,可惜我什么也不懂,恐怕无法让你快乐,你千万不要嫌弃人家,但琖盈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去学。” 李隆基不禁哑然失笑,道:“这是人的自然禀赋,也不用刻意去学,到时妳自会晓得。” 武琖盈张着美目:“是真的吗?” 李隆基点了点头,武琖盈又道:“刚才你这样对我,琖盈觉得怪怪的,遍身好不自在。” 李隆基笑问道:“感觉是好还是不好?” 武琖盈抿着嘴儿点下头:“浑身像火烧一样,尤其那……那地方!” 李隆基道:“这样呢,会否不舒服?” 还没说完,手掌已按上她一个乳房,轻轻搓揉起来。 只见武琖盈身子一抖,小嘴猛地一张:“啊!表哥……” 李隆基问道:“怎样,是舒服还是难过?” 武琖盈玉手盖上他手背,轻轻握紧,道:“舒……舒服,好奇怪,琖盈自己摸弄,怎地没有这感觉。” 李隆基盯着她那陶醉的俏脸,一对水汪汪的美眸,像快要淌出水似的,如此秀色可餐的美貌,简直美到极点,真个让人观之忘饥。听她这样说,便道:“常说:『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阴阳调和,方能成长万物。自己抚弄身体,缺乏阴阳之气,自然乐趣大减。” 武琖盈已难以抵挡这分愉悦,身子不住地摇晃起来。 李隆基俯下身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语道:“我想看看妳的身体,让我把衣服脱去好吗?” 武琖盈犹豫一下,看见他那满布欲火的眼睛,芳心微微一惊,还是点了点头:“表哥你爱怎样便怎样,琖盈都依你。” 李隆基大喜,撑起身子,离开卧榻。武琖盈见他突然离去,立即呆住,问道:“表哥,你……你干什么?” 但见李隆基送她一个微笑,竟动起手来,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武琖盈顿即恍然,忙把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耳边只听得悉窣之声,接着感到有人走近床榻,响起李隆基的声音:“妹子,妳转过头来,让妳先看看我的身体,这样妳就不会太惊慌了。” 这时武琖盈已按不住小鹿儿拘拘地跳,听他这样说,更是剧跳个不止,忙即摇头拒绝。但李隆基那肯放过她,还移步走上床榻,跪到她身旁,一面劝说,一面动手要扳她的脸庞。 武琖盈吃惊起来,忙用双手掩住眼睛,哪肯去看他。但李隆基却另有自己的心思,一心要将她调教成色艺相绝的女人。他向来喜好渔色,越是稀奇古怪,八怪七喇的床第乐事,他就越感兴奋。 李隆基苦苦的哀求下,武琖盈终于软化下来,况且少女情怀,加上好奇心的驱使下,也想看看男人的东西是怎生模样。武琖盈缓缓将手指打开,从指缝中望去,只见一根棒槌似的巨物,软软的垂在眼前,头肥棱厚,骇人之极,不由“啊”的大叫一声,忙把手指合上,不敢再看下去。 李隆基笑道:“琖盈不用害怕,妳首次看见,自然有点不惯。但男人这根宝贝,最是神奇不过,不但可大可小,且能软硬由人。妳如果不信,我大可给妳看看。 武琖盈虽然惊神未定,但听见这一番说话,也不免心扉摇动。 李隆基握住她双手,慢慢地扳开,说道:“张开眼睛看着,我现在要变魔法了。” 武琖盈受不住他的煽惑,战战栗栗把眼睛张开,那根庞然大物立时挂在她眼前,这次仔细打量,似乎已没刚才那么骇人了。 武琖盈畏畏缩缩问道:“男人……男人这个都是……都是这么大吗?” 李隆基咧嘴一笑,一把握住下身的巨龙,一面套动,一面说道:“倒不是个个一样,便如人有高矮,亦有肥胖枯瘦,而这个自然也有长短粗幼。” 武琖盈道:“那你属于什么类型?” 李隆基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应该算是大吧,其实天上有天,人上有人,只要够用,能让女人快活舒服便行,实无须计较太多。” 武琖盈看着他徐缓揉搓,不用多久工夫,竟然慢慢胀大起来,不禁看得钳口挢舌,只瞪着眼睛,一时说不出声来。 李隆基见她看得眼也不眨,笑道:“要不要摸摸看?” 武琖盈连忙摇首:“不……我怕!” 李隆基道:“不用害怕,我喜欢妳摸。妳知道吗,我两位夫人不但喜欢摸,还喜欢用嘴巴舔,这个可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骗妳。” 武琖盈虽然仍是处子之身,但她自小在宫闱长大,虽不曾亲身体味,对男女间的事却听了不少,听了李隆基的说话,亦深信不疑,只是叫她用手去摸,终究提不起勇气。 便在武琖盈踌躇不决之际,李隆基已握住她的玉手,说道:“小亲亲,给我摸一摸,妳会喜欢的,不要害怕。” 武琖盈无奈,当她刚把肉棒握在手中,便觉手上之物热呼呼、硬绷绷,说不出的骇人。她依照李隆基的指导,生涩地轻轻为他套动,怎料只是十来下,竟然又粗长了几分,不由惊讶道:“变得好大,又这么热!” 她越弄越感有趣,动作也渐渐加快起来。 李隆基亦渐入美境,呼吸也开始慢慢沉重,嘶哑道:“好舒服!琖盈妳太有天份了,才是第一次,便弄得我爽利无穷。” 武琖盈得他赞赏,不免满心欢畅,再看那龟头马眼处,一颗白浆突然渗将出来,便知这就是男人的精液了,问道:“表哥,你是不是想射精?” 李隆基摇头一笑:“现在还早,便是要射,也要找个适合的地方才行。” 武琖盈听见,脸上登时一红,他这句说话,再蠢的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到了此刻,李隆基已难以再忍,连忙扯开她的手,气急败坏道:“不能再弄了,再弄下去,在没找到适合地方前,便要泄个一乾二净了。” 武琖盈一时听不明白,回心细想,忍不住噗哧一笑。李隆基坐到她身旁,轻轻将她扶起,开始动手去脱她的衣衫。武琖盈不禁大羞起来,忙转过身子,不让李隆基看见。 李隆基手脚利落,三扒两拨,瞬间便将她脱了个精光,浑身上下,不剩寸缕。 武琖盈双手牢牢抱住胸脯,依然不肯回过身来。李隆基凑头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我的好妹子,快让表哥看看妳。” 武琖盈不住摇头,就是不依。李隆基使出手段,双手竖起中指,在她腋下挠痒痒,一个胳肢,弄得她口叫身摇,笑得眼泪直淌。虽然这样,仍是不肯就范回身过来。 李隆基没她法子,又不忍用强,眼睛望着那袒裼裸裎的雪背,见她肌质晶莹,洁白细腻。衬着那楚腰纤纤,委实教人叫绝!李隆基瞧得欲火攻心,大张双手从后抱去,在她耳边道:“好妹子,不要掩住,让表哥摸摸妳。” 武琖盈先是不肯,但在李隆基连番劝诱下,终究敌不过他的缠磨,还是羞怯怯的把手移开,一对圆滚滚的美乳立时落入他手中。难言的美好感觉,同时夺去二人的理智。武琖盈美得浑身一颤,把头往后一仰,嘴里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啊!表哥……” 李隆基双掌牢牢抓住这对好物,方觉竟无法将之全部包容,不由暗暗赞叹不已,他确没想到,才只有十六七岁的她,却生就得一副好身材,果然是个专吸男人精血的尤物!李隆基真的被她迷住了,只见他轻搓慢揉,满手软绵滑腻,说不出的美妙诱人。 武琖盈被他弄得娇喘吁吁,仰头往后与他道:“表哥,我求你放过琖盈好吗?人家实在难过死了……” 李隆基咬着她耳朵道:“哪里受不住?说给表哥知道。” 武琖盈摇着螓首道:“我不知道,只觉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尤其……尤其那里,像似蚁聚蜂屯似的,痒得好不厉害!” 李隆基抽出右手,摸到她胯间。武琖盈立时弓起背脊,发出一声清脆的低鸣。 李隆基问道:“是不是这里,让我为妳抓一抓痒如何?” 说话之间,中指已按上那颗小豆豆。 武琖盈全身猛地一颤,忙把双腿夹紧,玉手用力握住那俏皮的右手,颤声道:“不行……不要弄那里。啊!表哥好坏,琖盈受不住了……” 李隆基笑道:“张开妳的腿,我会让妳更快乐的。” 武琖盈摇头道:“我不要,求你不要碰这个,琖盈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她的请求,李隆基自然充耳不闻,见她仍是紧紧的合着双腿,瞧来不用强是不可能的了,当下中指往下一伸,把两片花唇撑开,发觉已是满指尽湿,不由笑道:“妹子流了很多水啊,是否感到里面空空洞洞的,很想要什么来充实填满呢?” 武琖盈给他一言说中,但这样羞人答答的事,又如何能开口说出来。 李隆基看破她的心思,说道:“妹子听我说,慢慢的把腿张开,我有方法能让她马上止痒。来吧,听表哥的说话。” 武琖盈实在痒得难过,给他在耳边绵绵细语的啜哄,竟然胡里胡涂的微微把腿分开,忽觉那根指头顺着水势,突然往里一闯。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直往武琖盈盖顶而来:“啊!表哥……” 一声未歇,李隆基已运指如风,咕唧咕唧的抽动起来。 武琖盈登时全身痉挛,双腿猛然伸直,不住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强烈急促的娇喘声,不停不休的从她口里吐出。 第七回 梅开二度 武琖盈终于挺不住,软软的靠在李隆基的胸口,任他为所欲为。 李隆基一面把玩,一面与她喁喁哝哝,说着情话:“我的好妹子,现在舒服吗?要不要我更深一点?把妳的里面全部填满。” 武琖盈那曾听过这样露骨的言语,不由大羞起来,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兴奋。她心中确如他所说,极想他再深入一些,但少女的矜持,实在让她难以启齿,便连点一点头,她也觉难为情。 李隆基见她一副娇羞兮兮的模样,反而存心要挑逗她、开导她,说道:“妹子不用害羞,妳我既然两情相悦,就无须太过矜持,尽情放开怀抱,面对眼前的欢乐。言语的大胆挑逗,和爱抚一样同样重要,不但能增加乐趣,抑且能增强性欲。初时或许妳会不习惯,但慢慢妳就会适应过来。” 武琖盈也不知是对是否,但她深信眼前这个表哥,便向他点了点头。 李隆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刚才我已经给妳看了,妳也该公平一些,让我看看妳的身体。来吧,转过身来。” 武琖盈心想,自己的身体都给他玩遍了,让他看看有甚打紧,况且一会儿做那回事,还不是要让他看光。想通这点,怯怯乔乔的徐徐转过身来。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立时呈现在李隆基眼前。 李隆基不禁大赞一声:“妹子妳实在太美了,真没想到,世间竟会有妳这样的一个尤物!” 武琖盈给他赞得满脸飞红,低垂着头轻声道:“表哥不要再说了,人家已难为情死了!” 李隆基哈哈一笑:“美就是美,又有什么难为情的。” 说着搂住了她,顺势把头偎贴着她的面颊。她不由又惶惑起来,想扭开脖子,却又舍不得。李隆基亦感到一阵燥热,从她的面颊、鬓边、乌鬟,不住散发出奇异的芳香,这使他勃然心动。 武琖盈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轻将他拥抱住。男人沉重的鼻息,不停地打在她腮边,让她的呼吸也骤然急促起来。忽觉一只手按上她的肚腹,接着缓缓上移,终于再次扪住她的青春、饱满的乳房。 随着她一声娇细的呻吟,说不清这是欢悦还是满足。李隆基开口道:“我好想马上要妳,但我知强拧的瓜儿不甜,说与我知,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 武琖盈微微点头:“琖盈愿意,表哥,琖盈愿意什么都给你。” 李隆基笑道:“妳可知道要怎样才能成为我女人吗?” 武琖盈自然清楚不过,还没待她回话,已听见李隆基又道:“就是让表哥的阳具插进妹子阴道,再把热呼呼的精液射进去,到这时候,妳便成为我的女人了。” 武琖盈听得芳心怦怦乱跳,抬起粉拳轻搥他肩膀,娇嗔道:“表哥你这个人很坏呀,这种说话怎能说出口。” 但一想到那大家伙进入自己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倏然而生,忙把李隆基抱紧。 李隆基会心一笑,轻细地把她身子推开,张着双眼打量着她的羞颜。 武琖盈含羞低头,不敢去望他,却见他久无动静,又不禁奇怪起来,便悄悄偷眼往他望去,竟和一对满布欲火的眼睛相接,只好以笑遮羞,送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一笑真如草原春光般明媚!那洁白的皓齿,清丽绝美的面庞,细长入鬓的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两洼笑涡内藏着说不尽的风情! 李隆基瞧得如痴如醉,伸手拔去她鬟上的发钗,一头乌亮的长发,宛如瀑布直泻而下,更显得她格外秀丽迷人。接着将她扶卧在床。 武琖盈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一颗心立即跳得怦怦大作。 李隆基俯身下来,把她压在身下,轻抚她额前散乱的秀发,啵一声,深情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继而弓起身躯,嘴唇不住往下吻,最后来到她胸前,把她一个乳房纳入口中。 “嗯!” 武琖盈一阵低呼,强烈的快感如狂澜般涌至,这分美快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把眼一望,只见他埋首张嘴,含住一颗乳头使劲地吸吮,另一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如搓面团似的,把个乳房弄得形状百出。 李隆基把弄一会,抬起头来,说道:“真真一对尤物,的是极品!” 说话一完,嘴唇又再往下移。 武琖盈猛地一惊,见他越吻越下,终于吻上她那齐整的小丛林,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连忙道:“不!那里不行……” 李隆基一意孤行,怎肯听她的,见他双手使力,把她双腿徐徐打开。武琖盈大急,伸手去掩,却被李隆基用手阻止,一个粉也似的嫩穴,旋即坦露在他面前。李隆基看见,不由喉头滚动,唾沫直咽,再见那颗红艳艳的小肉芽,竟已探头探脑的冒了出来,如此诱人的宝贝,他又如何再忍得,当即埋头过去,张口便把肉芽含住。 武琖盈何曾尝过这滋味,烈烈的美妙波涛滚滚而至,险些儿要把她没顶。 李隆基一根舌头含舔吮挑,把个武琖盈弄得仰首拱腰,口吐嘤咛,花房丽水如注,她有生以来,还是首次领略到如此大的震撼。李隆基终于心满意足,趴回武琖盈身上,只见她犹如醉酒一般,早已看朱成碧,不辨五色。 待得武琖盈渐渐回神,一张脸儿已红如粉金。李隆基搂着身下的美人儿,连番亲吻,但一只大手仍是舍不得她的丰满,包在掌中恣意轻狂。 武琖盈浑身简直美透了,两只玉一般的雪臂牢牢抱住他,痴然如醉的凝望住眼前的男人。心中暗想,原来男女之事,竟是如此地美好,难怪宫里的人每说到此事,都是忘其所以,人人兴致勃勃! 李隆基在她小嘴上一亲,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说道:“张开妳的腿,我现在便要妳,要妳成为我的女人。” 武琖盈朝他点一点头,说道:“传言中第一次是会很痛的,是不是?” 李隆基道:“会有一点点痛,但只是片刻而己,不用害怕,表哥会慢慢来,相信我。” 武琖盈心中虽仍有点害怕,但到了这时候,也只好相信他,遂把一对玉腿徐徐张开。只觉阴户已被一团肉儿抵住,便知好事即将降临,一颗心儿已跳得噗噗直响,一双玉手只得紧紧抓实身前的男人。 李隆基顺着水势往前一挤,整个头儿登时陷了进去,一股强劲的压迫感,教他不得不缓了下来。随见武琖盈双眉紧锁,透着痛楚之色,当即问道:“怎样?我弄痛妳吗?” 武琖盈摇了摇头:“还……还可以,没有人家所说那样疼痛。” 李隆基放心下来,但他知道,那股疼痛还在后头,却又怎敢和她说。待得武琖盈神色稍宽,方行慢慢深进,终于遇着一层屏障,阻塞前路,忙即敛步不前,说道:“好妹子,长痛不如短痛,妳明白这个道理吗?” 武琖盈听见,微微点头,李隆基续道:“破瓜之时,确会有点痛,妳要忍住,就只是一下子。” 才一说毕,借着她不意间,猛地挺腰往前一冲。 一阵惨痛之声从武琖盈口里放出,李隆基一抵尽根,立时停着,俯头亲着她脸儿:“好了,好了,不要哭,疼痛已经过去,很快就会苦尽甘来。” 武琖盈不住用手搥打他的肩头,哭着道:“真的很痛,你骗人的,我……我不干了……” 李隆基不住用手抹去她额前的汗水,一面柔声劝说:“相信表哥,刚才妳已经痛过来,接下来会慢慢好起来,是真的,我没有骗妳。” 武琖盈那会去信他,眼泪汪汪道:“表哥你千万不要动,好吗?” 李隆基点头:“我不动,让妳好过来再说。” 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她乳房,他知目下这个情景,必须慢慢挑起她的欲念,使她忘记身体的痛楚。 温柔的抚玩,果然令武琖盈缓缓平服下来,疼痛也没有刚才厉害,便在他逗弄那颗乳头时,武琖盈终于呻吟了一声,说道:“表哥,你下面挤得人家胀胀的,可不可以轻轻拔出来?” 李隆基笑道:“若果我拔了出来,妳会不会给我再进去?” 武琖盈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了,人家实在痛得很,如果表哥想要,琖盈愿意给你摸,好不好?” 李隆基道:“当然不好。我要让妳知道,妳将会有多舒服。” 说话一落,便即轻轻缓缓的抽动起来。 武琖盈只觉疼痛随之而来,撕裂似的感觉,教她不得不开声求饶:“表哥不要,好痛,求你停下来,琖盈真的不要了。” 李隆基依然轻抽慢插,口里好言安慰:“很快没事了,多忍耐一会。” 武琖盈便用双肘支起身躯,李隆基每插一下,她就往后退一下,但最终仍是到尽头,教她退无可退。 看见武琖盈可怜兮兮的样子,李隆基真想便此停下来,但他却知道这样一停,便会前功尽弃,如今次不给她带来舒服,打后势必让她心中留有阴影,从此对这事产生抗拒。他只好硬起心肠,继续为她开垦。 转眼半炷香时间过去,武琖盈果然慢慢舒缓下来,体内虽仍有疼痛,却被阵阵快感掩盖掉,还懂得轻轻晃动腰肢,配合着李隆基的动作。 李隆基是过来人,见她这个模样,自然心中有数,渐渐加快了抽动,问道:“现在是否好了点?还痛吗?” 武琖盈轻声道:“比刚才好多了,已没有那么痛。” 李隆基笑问道:“还要我拔出来吗?如果想要,我马上拔出来。” 武琖盈连忙摇头:“不可,人家想要。表哥,真的好奇怪,怎会越来越舒服,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李隆基不禁笑出声来:“当然可以,只要妳喜欢就行。” 一轮紧密的抽插,武琖盈终于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阵阵如新莺出谷的呻吟声,不停从她口中绽出。李隆基一边抽戳,一边盯住身前的美人儿,只觉她不但样子漂亮甜美,便连呻吟声也如此宛转清脆,动人心扉。 李隆基见她渐入佳境,当下直起身躯,跪到她双腿间,低下头来,但见一根庞然大物,不住地从小屄进进出出,时隐时现。而每一冲刺,两个乳房便是一跳,如此奇景,委实迷人到极点。李隆基越看越感兴动,马上加紧腰力,大刀阔斧的冲杀起来。 武琖盈这回可是大姑娘坐花轿,还是头一遭,又如何经受得起,在李隆基强劲的戳刺下,一阵想尿的泄意油然而生。 这时李隆基到了此刻,亦是强弩之末,一个俯身,趴在武琖盈身上,一面吐出沉重的气息,一面道:“妹子,我……我要射给妳了……抱紧我,快……快要来了……” 武琖盈听他这样说,已知将要发生什么事,双手刚围上他脖子,便觉那根肉棒牢牢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跳个不停,忽然一阵热流疾射而出,直浇向花心。 武琖盈给热流一烫,再也忍受不住,合他一起尿了出来。 星河灿灿,夜鸟投林,一轮明月,从青松翠柏中探出头来。流觞曲水旁的绿竹亭内,武琖盈紧紧靠在李隆基身上,二人勾肩搭背,偎脸接唇,说不尽的恩爱缠绵。 这刻戌时刚过,四下里只有虫声啾鸣、流水琤瑽,还有二人的喁喁哝哝。 李隆基握着武琖盈的柔荑,把手背放在唇上亲了一口,说道:“瞧来我和妳的事,姑母早就知道了。” 武琖盈抿嘴一笑:“似乎叔母对你很不错,她不时在我面前说你好话。” 李隆基听后一怔,心想:“我和表妹的事,莫非这都是姑母刻意安排?看来多是这样了。” 他一时间也想不通太平公主的用意,只好慢慢再去想。 武琖盈看见李隆基默言不语,也微感奇怪,问道:“表哥你做什么?” 李隆基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姑母既然有意成全咱们,而咱们又怎能辜负她的好意呢,妳说是不是?” 武琖盈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把头钻入李隆基怀中,说道:“琖盈已经是表哥的人,什么都给你了,不是吗?” 李隆基想起刚才那一番缠绵,实在美好得难以形容,看看怀里的武琖盈,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她美丽动人,一团欲火,不禁又在下腹汹动起来,右手慢慢移到她胸口,隔着衣衫盖住她的丰满。 武琖盈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来望向李隆基:“表哥不要,会给人看见。” 李隆基道:“现在都这么夜了,又有谁会来这里,况且移香阁是妹子的地方,除了妳身边的丫头,一般人又怎敢到妳的闺阁。” 他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刻停顿。 武琖盈给他弄得好不自在,从她口中开始发出细碎的呻吟。 李隆基见她有了反应,心中也自一喜,低声道:“妹子妳实在太诱人了,不但样子漂亮,便连身材又这么好,实在是人间少有的尤物,表哥能遇到妳,不知是前生修了什么福!” 武琖盈听得满心恣恣的,把脸偎到他的嘴前,李隆基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嘴一张便吸吮着她的樱唇。 舌战一会,李隆基道:“妹子的小嘴真香,倘若下面也能一尝这小嘴的滋味,真是快活死了。” 武琖盈听见,脸上立时起一抹红晕,望见李隆基那渴求的目光,不由有点心软起来,轻声说道:“如果表哥喜欢,琖盈依你就是,咱们回屋里吧。” 李隆基摇头道:“我想在这里。夜月清风,能在如此良辰美景下放诞风流一番,实是人生莫大的乐事。我的好妹子,就听我一次,在这里给表哥乐一乐好吗?” 武琖盈毕竟知书达礼,不是那种佯羞诈愧之人,要她在屋外如此胡行,心中自然千百个不愿,但听见爱郎如此要求,若是坚决拒绝,又觉不忍。在李隆基再三力劝下,武琖盈也只好豁出去了。 只见她战战兢兢掀起李隆基的上衣,伸手将裤带解开,一会儿工夫,便见一根不软不硬的肉棒搁在她眼前。武琖盈轻轻用手扶起,触手却不同先前那么坚硬,软软的感觉显得有点可爱。手里握着阳具,抬起头望向他,李隆基投以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武琖盈终于鼓足勇气,张开小嘴,缓缓把个龟头含住。李隆基见她口舌不动,知她不晓得门径,便在旁指点迷津。武琖盈果然千依百顺,加上她冰雪聪明,不觉已渐通人事。肉棒在她努力下,已逐渐抬起头来。 李隆基一面轻抚着秀发,一面拿眼盯着她含弄。只见她时而用舌尖挑逗马眼,时而把肉龟含入口中,还不忘用手为他套动,显得功架十足,教李隆基不得不大赞起来。 一轮的含弄,已见肉棒紧绷到极点,把她一个小嘴塞得堂满。李隆基不想便此浪费那些子子孙孙,伸手将武琖盈扶起,拥入怀中道:“妹子妳做得很好,味道如何?喜不喜欢吃?” 武琖盈羞答答的依偎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东西真的很大,琖盈都含不住了。表哥,人家……人家好想要,咱们回房间好吗?” 李隆基用手抬起她俏脸,盯着她道:“我已经忍不住了,便在这里给我。” 武琖盈听了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不行,我不要在这里!” 李隆基一手握住她一个乳房,恣意搓揉起来,说道:“我的乖妹子,妳可知道,在外间干这种事,可有另一番风味。妳现在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还害怕什么。便是有人,也只是妳的丫头而已,便由她们看去好了。” 武琖盈怔住了,但想想在这种环境下干弄,必定会相当刺激,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李隆基又道:“不要多想了,妳再想下去,我下面一软下来,又要让妳费一番工夫了。来吧,我为妳脱衣,妳我在月下脱得光秃秃的,夜风吹来,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此话一完,已不容分说的去扯她腰带。 武琖盈知道李隆基是铁了心,幸好移香阁直来很少外人到来,加上夜深人静,外人进来的机会就更少了!才这样想一会,身上的衣服已给他脱了大半,只剩下一身亵衣。不用片刻,余下的都给他脱去,精光赤体的坦露在夜风中。武琖盈连忙用手掩住身子,一颗心就是跳个不停。 李隆基三两下便脱掉身上一切,实时与武琖盈看齐。 只见他坐回亭中的石凳上,一把将身旁的武琖盈拥住,说到:“站到我身前来,让我先品尝一下妳这对宝贝。” 武琖盈无奈,把眼四下看看,见花园内四下无人,才徐徐站到他身前,把一个乳房凑到他嘴中。 李隆基双手围上她蜂腰,张口便含住一颗粉嫩怒凸的乳头,一阵美意,教武琖盈长长嘘了一口大气。李隆基吸吮一会,抬头与她道:“望着我,瞧着我怎样品尝妳的乳房。” 武琖盈听了这话,又是羞耻,又感兴奋。只见李隆基吃完一边又一边,不住地两边轮流交替。武琖盈瞧得心如小鹿,由双乳传来的快感,不住地吞食她的意智。 便在此时,忽觉一只手已按到她胯间,武琖盈猛地一惊,已觉一根指头闯了进去。武琖盈连忙掩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李隆基占据着上下要塞,不住地向武琖盈施压。 武琖盈终于抵受不住,双腿发软,一下便要跪倒在地,忙用双手紧紧攀住身前的男人,才能勉强站起来。 李隆基仍是不肯罢手,一根指头不停地出出入入,登时弄得水声四响,一道水流沿着修长的玉腿徐徐而下。 武琖盈实在抵不过这分愉悦的折磨,脚下一软,手上一松,已坐倒在李隆基的大腿上。 第八回 小婢依如 李隆基见她如此模样,暗地一笑,凑头过去,说道:“妹子好没用呢,这才开始,便已忍耐不住了。” 武琖盈扑到他身上,双臂搂住他头颈,娇嗔起来:“人家都这样了,表哥你还不把手指拔出来。啊!琖盈不要了,求你不要再掘,人家的水儿都要流干了!”口里虽然这样说,但下身的快感却违背了她,一双玉腿竟自动张开,还一晃一送的摇摆着纤腰,迎接他那贪婪的指头。 李隆基生就一副水晶心肝,一看便知她口不对心,遂加多一根指头,一于来个二龙抢珠。 武琖盈本就难忍难熬,再给他这样一闯,整颗心儿像要从口腔跳出来一般,嘴巴圆张,失神似的把他牢牢搂紧。 李隆基被她箍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将她推开,说道:“妳低头看看,妹子的水儿都把我大腿弄湿了。” 武琖盈听见,禁不住低头一看,不望还好,岂料一望之下,登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两根湿漉漉的指头,不住地在自己花穴出入,一抽一送,阴液滔滔给带了出来,四散飞溅,如此情景,实在教她难以想象,不由大羞起来,连忙扑回李隆基身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李隆基笑道:“妳现在所见的,便如刚才我用肉棒抽插的情景一样。真没想到,我的好妹子会这么多水。” 武琖盈不依起来:“不要再说嘛,琖盈快要羞死了,还这样说人家。” 李隆基道:“不说,我不说。但我要问妳一下,想不想要表哥的阳具?” 武琖盈轻轻打了他一下,撒娇道:“人家不知道。” 李隆基哈哈一笑:“女人说不知道,意思即是想要,对吧?但我的宝贝又开始软下来,这怎么办好,妹子若想要,便用手为我揉一会,好吗?” 一句说话,已把武琖盈弄得面红耳赤,但膣内那股难熬的痒痒,实在教人抵挡不过,只得依他所言,把那撅物握在手中,略显生硬地为他簸弄起来。 果然不用多久工夫,已见阳物张牙舞爪,正待择人而噬。 李隆基见已经是时候了,轻轻将武琖盈扶起,站起身将她拥抱入怀。武琖盈亲昵地钻进他胸膛,随听他说道:“想要我吗?” 李隆基烫热的嘴唇舔逗着她耳垂,沿着她颈部优美的线条往下滑。 武琖盈被吻得连打几个哆嗦,满眼尽是春意,只在心里应着:“想,我早就想要你了。” 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李隆基似乎很满意了,嘴唇再落在她的俏脸,接着弯下身躯,吻上她的颈项、雪肩,最后停留在高挺的乳房上,张开嘴巴,已含住鲜红娇嫩的乳头。 武琖盈唯一能攀扶的就只有他脑袋,把他的头颅压在自己胸前,而她另一边乳房,像撒娇似的,微微拱向他,盼望着同样的慰藉。李隆基不负所望,手指已夹住另一边乳头,微微的疼痛,更触发起她的情欲。 李隆基终于站直身躯,双手捧住她圆润的臀部,接着向上提起。 武琖盈马上惊呼一声,连忙攀住他肩膀,方能稳住身形,修长优美的玉腿同时缠绕过来,牢牢的夹住他腰肢。 李隆基见她惊愕的样子,一时忍俊不禁,说道:“妹子,麻烦妳帮个忙,把我的肉棍子对准妳下面。” 武琖盈不由双眸大睁,她确没想到,这样的姿势也能做。她依着李隆基的说话,伸手往后拽着肉棒,把头儿抵住阴门,坚硬的宝贝一下子便滑进半根,强烈的胀塞快感,让她不得不叫出声来。 李隆基将她身躯往下一沉,龟头马上点着她花心,一阵酥麻,立时夺去她的矜持:“啊!好舒服……” 李隆基听后一笑,双手捧着她两股,不住价晃上晃落,每一深刺,均直达深宫。劲猛的深入,强烈的胀爆,直把武琖盈送上云端,阵阵的无助呻吟声,不停在她口中扩散。 这种姿势,最损耗耐力,不用多久,李隆基已觉难以支撑,徐徐把武琖盈放了下来,一把搂住她,来到石凳上坐下。 武琖盈依偎着他,轻声道:“表哥,你是不是已经完了?” 李隆基笑道:“当然不是,妹子还未满足,我岂能就此完事。” 说着握住自己肉棒的根部,轻轻套弄了几下:“妳看,我这家伙还在等着妳呢。” 武琖盈把眼望去,果见雄风犹在,禁不住伸出玉手,用掌心包裹住龟头,徐徐搓揉着,低声说道:“表哥,现在就给琖盈,好吗?” 李隆基点了点头,叫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武琖盈起先还不明其意,当她跨腿坐上去,立时明白过来,原来做这种事会有这么多姿势。 武琖盈明白过后,也不用李隆基引导,已主动握住肉棒,略一对准,便即水到渠成,粗壮的阳具登时全没了进去,把个小穴挤得丝发难容。 李隆基双手环上她腰肢,将脑袋埋到她乳沟,嘴唇贴着她的雪肤移动,最后来到她一个乳房,使劲地吸住她一颗蓓蕾。一声如小猫咪呜的呻吟自她口中发出。 武琖盈被这快感烧得神智昏沉,只晓得紧紧抱住李隆基,不停地晃动着身躯,让胯间的巨物深深地爱她。才一会儿,她第一度高潮终于来临。待她发泄完毕,一切气力已被这股高潮抽空,软软的攀在李隆基身上。 李隆基见状,也不想强行逼迫,抱住她轻抚着裸背,待她稍一平服,才说道:“妳的丫头依如是从宫里带来,还是我姑母派来的?” 武琖盈顿感奇怪,不明他因何突然问这种事,但还是答道:“依如原是叔母的侍女,自我来这里后,叔母才让她服侍我。” 李隆基点了点头:“我发觉妳二人感情很不错,还道她自小便跟着妳。” 武琖盈道:“我和依如相处已两年了,彼此间很合得来,你莫看她年纪小小,懂得的事可比我多着呢。是了,你为什么会说起她来。” 李隆基道:“我见妳俩感情如此好,如果妳嫁给我,瞧来依如也会随妳陪嫁过来吧?” 武琖盈盯着李隆基问:“难道你对她有意思?” 李隆基含笑道:“依如也算是一个美女,若论样貌身材,确实很讨男人欢喜,如果妳让她陪嫁过来,我也乐得多个美女服侍。” 武琖盈不依道:“你这个人真是的,得陇望蜀,现在才抱着我,心里便想着其它女人,难怪叔母说你是个风流种,一点也不错!” 李隆基微微一笑:“妳先不要生气,我问妳这些,自然有我用意。” 接着朗声道:“依如,妳躲在花丛后这么久,不累吗?还不快快过来。” 武琖盈一听,顺着李隆基的目光望去,果见依如低垂着头,凄凄惶惶的从花丛后站起来。武琖盈这一惊吓,当真不少,随即想到和李隆基刚才的事,一抹红晕,立时直扑双颊。 只见依如战索索的走过来,把头垂得更低:“王爷,小姐!” 李隆基喝问道:“妳好大的胆子,到底躲在那里有多久?” 依如吓得双腿一软,连忙跪倒在地:“请王爷、小姐恕罪,奴婢以后再不敢了。” 刚才那一声斥喝,便连武琖盈都吓了一跳,怔怔的望住李隆基。 李隆基道:“妳起来为小姐穿上衣服,到屋里我再问妳。” 依如说了声是,便从地上拾起散在地上的衣服,服侍武琖盈穿上。 李隆基自己穿回衣服,牵着武琖盈的手:“咱们进去再说。” 武琖盈点了点头,忧心地望一望身后的依如,接着向李隆基道:“表哥,你就饶过依如吧,我相信她以后也不敢了。” 李隆基向她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回到武琖盈的房间,李隆基吩咐依如关好房门,携着武琖盈的手,一起坐在主位上。 依如跪到二人跟前,听候李隆基的说话。 只听李隆基说道:“我问妳的说话,妳还没有答我,究竟妳看了多久。” 依如连忙磕头:“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求王爷放过奴婢一次。” 李隆基道:“我没说过要妳的命,妳害怕个什么?站起来再说话。” 依如徐徐站起,李隆基又道:“刚才的话妳不想回答,我就不再问妳,但我再问的话,妳若有不尽不实,莫怪我不客气。” 依如忙即点头。 李隆基道:“一般未经人事的女孩子,看见这种事情,都会又羞又怕,必定会远远避开,但妳却躲着一直看,竟然舍不得离去,莫非妳是偷看惯的?” 依如脑袋乱摇:“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 李隆基淡然一笑:“妳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胆量,似乎对此道已不陌生了。我来问妳,妳要说老实话,是否常和男人做这种事?” 依如登时脸上一红,踌躇半晌,终于轻轻点头,结结巴巴道:“只是……只是有过几次。” 武琖盈听着,立时美目圆睁,显得大为惊讶。 其实李隆基早已心中有数。像依如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说府里的男仆侍从,光是太平公主那几个儿子,就不可能会放过她了。 李隆基道:“这个人是谁,妳详详细细说出来。” 依如犹豫起来,半天不敢开声。李隆基见此,问道:“是妳家的主子?是不是”依如听见,连忙低垂着头。 李隆基料她只是一个小婢,又怎敢说出来,当下道:“妳对主子果然忠心耿耿,但不知妳对小姐是否同样忠心?” 依如连忙道:“小姐对奴婢如同姐妹一般,奴婢感激不尽,自当鞠躬尽瘁,报答小姐的大恩。” 李隆基道:“好!既然妳不敢说出那主子是谁,我若再强迫,似乎有点太过,今晚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但我有一事吩咐妳,从今以后,妳必须尽力保护小姐的安全,不许让任何男人接近小姐,倘有不周,我绝不轻饶。” 依如大喜,忙道:“多谢王爷,多谢小姐,奴婢一定尽力保护小姐周全。况且公主早有吩咐,府中上下,若没有公主准许,谁也不能进入移香阁,现在小姐身边除了奴婢外,便只有几个粗活的丫鬟,请王爷放心。” 李隆基点头一笑:“姑母果然想得周到,虽然这样,但也难保证没有男人进来,尤其我姑母那几个儿子,恐怕妳们也阻挡不来!总而言之,妳得处处小心,不可大意。” 依如点头道:“是,奴婢就是拼了性命,都会尽力保护小姐。” 李隆基道:“这样就好。待我准备好一切,便会尽快提亲娶妳小姐过门,在这段时期,小姐就交由妳照顾。我知妳和小姐感情极好,届时我会和公主说,让妳跟随小姐陪嫁过来,妳愿不愿意?” 依如喜不自胜,连忙点头道:“奴婢当然愿意,多谢王爷。” 李隆基望望身旁的武琖盈,见她嘴角隐隐透着笑容,正和他对望着。李隆基握住她玉手,向依如道:“不要高兴太早,妳可知道陪嫁是什么东西?” 依如脸上登时一红:“奴婢……奴婢知道。” 李隆基微微一笑:“这样说,妳是愿意和小姐一样服侍我了,是不是?” 依如的脸更红了,但仍是点了点头。李隆基不由哈哈一笑,右手一伸,将武琖盈搂入怀里。 武琖盈亲昵地依偎在他胸膛,说道:“表哥,看你似乎很担心琖盈?” 李隆基道:“像妳这样天香国色的美女,又有那个男人见了不起心,况且这里的男人都是漂荡子弟,怎教我不担心。” 武琖盈将玉臂环住他腰肢:“表哥你对琖盈真好。” 李隆基笑道:“那妳应该怎样回报我?” 武琖盈自当明白他想怎样,也不禁羞赧起来。李隆基续道:“刚才咱们只做了一半,是否应该完成另一半才是。好妹子,帮我摸一摸,弄硬了好办事。” 武琖盈在他大腿轻轻打了一下:“表哥你疯了吗。” 接着偷望依如一眼。 李隆基如何不知道她的畏忌,笑道:“依如又不是没见过。好吧,既然妹子害羞,这工作就交由依如办吧。” 依如和武琖盈听见,同时一惊,岂料李隆基已经开声道:“依如妳过来,让我看看妳服侍男人的手段。” 武琖盈瞪大美目道:“表哥你……” 李隆基笑道:“依如早晚都是我的人,这有什么关系。依如妳过来,听见没有。” 依如见李隆基说得凛然难犯,绝对不像说笑,一时畏缩不前,李隆基一再催促,依如无奈,只好来到他面前,跪到地上伸出玉手,隔着裤子为他抚弄起来。 在旁的武琖盈立时看得呆住了,浑身竟躁动起来。 李隆基看见武琖盈的样子,暗暗窃笑,心想:“若不这样做,又岂能将妳调教成杰出的女人。” 当下把武琖盈拥紧,右手已探到她胸前,牢牢的握住她一个乳房,温柔地轻搓慢揉。 武琖盈整个人为之一软,贴着李隆基任他为所欲为,一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依如的玉手。 依如虽然不是首次抚摸男人的东西,但目下这般情景,她还是头一遭,不禁又是害羞,又感兴奋。尤其手上之物,在她抚弄下不住地膨胀,光凭手感,已知其分量不少,一颗芳心实时跳得噗噗乱响。 忽听得李隆基道:“将我裤子脱掉,用妳的嘴巴。” 依如摸了半天,早就兴动不已,见他这样说,便动起手来把裤子脱下,忽见眼前一根巨龙冲天而起,盘筋纠结,足有半尺长短,不由瞧得双目放光,忍不住叫出声来:“王爷你好大喔,我家小姐福分可不少!” 李隆基笑道:“妳的福分也不错呀,快来给我舒服舒服。” 依如那敢怠慢,一手握住根部,小嘴儿已凑近龟头,丁香微吐,便舔吮起来。武琖盈瞪大美目一直看,只见那个头儿不住在她小嘴出入,时而把整根阳具上下亲吻,便连棒下的皮囊也不放过。如此淫脏的画面,她又那曾欣赏过,不免看得神魂飘荡,心旌摇曳。 李隆基真个大出意料之外,见依如年纪幼小,但舌功竟会如此厉害,光看这个,便知她经历不少。这时给她连番吸吮,当堂情兴大动,忙双手捧住武琖盈双颊,头一低便占领住她的小嘴。 武琖盈情欲已起,自当欣然不拒。李隆基一面亲吻,一面动手脱她衣衫,武琖盈在迷痴痴下,竟半推半就任他恣为,真到身上寸缕不剩,她才醒觉,但已经为时已晚。 李隆基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肆无忌惮的尽情把玩,向身下的美女道:“依如妳脱掉衣衫,背过身坐上来,让我插进去。” 二女同时愕然,武琖盈搂着他道:“表哥你……” 还没说完,李隆基已截住她话头:“我见依如已忍耐不住,况且她迟早都是我的人,就让她先乐一乐,接着便轮到我的好妹子。依如,听见没有?” 依如那敢违拗,加之她以欲罢不能,便即点头称是,把身上的衣服脱去,一具青春诱人的雪躯,已经暴露无遗,李隆基见着,也不禁暗暗赞叹一声。 只见依如按照李隆基的吩咐,背过身子,探手握住巨物缓缓沉身而下,龟头“吱”的一声,便已没了进去,被一团温热牢牢包箍住。 随着依如坐下的动作,李隆基在下往上一耸,整根阳具登时直没至根,依如畅悦地叫了起来:“王爷,你……你真的好大,胀死依如了!” 李隆基笑问道:“那是好还是不好?” 依如点头道:“好,好美,依如从没有给这么大的东西弄过,太好了!” 李隆基笑道:“薛崇训那话儿很细小吧?” 依如一面晃动身躯,一面气喘吁吁道:“他……他和你差得远了……” 说到这里,便知自己走了嘴。 李隆基哈哈一笑:“那个薛崇简呢?他又如何?” 依如再也不敢答声,这只会越说越槽。李隆基见她不答,也不再问她,只搂住武琖盈大肆抚弄。 武琖盈眼见肉棒在依如身上自出自没,插得骚水淋漓,这般震撼的色情场景,她又如何承受得,体内的一团欲火,不停地四散蔓延,加上李隆基的亲蜜爱抚,强烈的肉欲火焰,烧得她险些昏晕过去。 这时依如的鼻息愈来愈重,动作也狠猛起来,李隆基知她快到时候了,便向武琖盈道:“待我先将这丫头摆平,再来和妳快活。” 话后一拍依如的丰臀,说道:“妳且卧下来。” 依如正美在头上,听了此话,却又不能不依,只好一个滚身,在地毡上仰卧下来。李隆基随即跪到她胯间,一下子便插了进去,接着双手包住她一对乳房,一面搓玩,一面奋勇抽戳。 李隆基问道:“怎样,我是否比他们两兄弟强?” 依如给他弄得昏头昏脑,点头道:“都比他们强。呀!王爷再大力些,奴婢快不行了,求王爷再狠一些,用力干死奴婢吧!” 李隆基笑道:“妳这个小淫娃,今日就让妳知道厉害。” 当下运棒如风,不停地大出大入,直把个依如干得金星四冒,死活不知。果然百来抽后,依如哼叫一声,身子连连抖个不停,终于几个痉挛,丢得昏死过去。 只见李隆基抽出肉棒,水滴滴的来到武琖盈跟前,说道:“好妹子,给我舔干净。” 武琖盈刚才已瞧得淫火攻心,仅余的意智已飞得无影无踪,见说也不犹豫,握在手上便舔。 李隆基自然浑身畅快,好比甘露滋心,肉棒在她口里抽插一会,才把武琖盈放倒在地毡上,拥着她道:“今次我要好好的爱妳一晚,妳想要多少次?” 武琖盈双手围住他脖力,柔声道:“表哥要多少次,琖盈都依你,要不又怎能和你生个小宝宝。不要说了,快些弄进来,人家已等不及了。” 第九回 红狐内丹 辛钘从皇宫回来,便即走到玲珑轩去见紫琼,才一走进房间,登时怔了一怔,只见彤霞和紫琼均坐在床榻上,彤霞坐在前,紫琼坐在后,把双手抵在彤霞的背心,一道白光,兀自在紫琼双手四周盘旋。 骤然看见这种情景,不由把辛钘看得呆了。饶是这样,辛钘在心中已猜上几分,二人必定在修练什么仙术魔法了,当下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便连大气也不敢嘘一口。 过了盏茶时间,忽见白光徐徐减弱,没过多久,紫琼已垂手张眼,而彤霞却长长呼了一口气,张开眼睛道:“紫琼姐,看来是不行了!” 紫琼点头道:“连玄女娘娘的“寒露法雨”也不行,想要封住妳的内丹魔气,看来是绝望了!” 辛钘听得满头雾水,走上前问道:“内丹魔气?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紫琼向他微微一笑,说道:“彤霞原本是红狐精,你是知道的,所有精怪要修练成人形,没有千多二千年造诣是不成的,修练越久,体内的精气凝聚便越盛,随着日子增长,在身体里会酝酿出一颗气丹来,这便是所谓内丹。” 辛钘搔头问道:“那为什么要封住彤霞的内丹?” 紫琼道:“这还不是为了你。现在罗叉夜姬在暗,而咱们在明,这是何等失利之事,而你一个人在皇宫里,她若向你下手,可说易如反掌,你教咱们怎能不担心。” 彤霞道:“我本打算混进皇宫助你一把,届时你我便可相互照拂,免得你遭了罗叉夜姬的毒手,但我又怕自身的妖气被她发现,便想尝试封住自己的内丹,避免妖气外露,只可惜我修行不足,尝试多次都徒劳无功,便连紫琼姐帮我也不成,看来只好放弃了。” 辛钘听见,不由心中感动:“紫琼对自己关心就不用说了,便是彤霞也对自己这么好!兜儿呀,你前生只是个大淫魔,一条大淫虫,怎值得有如此福分!” 内心的感激实在无以名之。 紫琼叹道:“兜儿武功虽强,但与罗叉夜姬相比,恐怕仍有所不及,他单独一人深入虎穴,实在教人放心不下。唯今之计,我只好冒一次险,隐身在宫中保护他,总好过像这半个月来,日夜为他牵肠挂肚!” 彤霞连忙道:“不行,这个万万不行,隐身术是最亏耗功力的仙术,妳长期隐身在皇宫里,在妳未找到罗叉夜姬前,恐怕妳的仙术已消耗殆尽,莫说是帮不了兜儿,连妳自己也要伤生损气,这又何必!” 辛钘连忙握住紫琼的手,声嘶喊道:“不可以,兜儿绝对不让妳这样做,妳要是这样,兜儿宁可不回皇宫去。什么罗叉夜姬,什么妖魔鬼怪,她要灭掉大唐江山好,灭掉整个凡界都好,我通统不理,我就只要紫琼妳一个。” 紫琼摇头轻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叹道:“兜儿你不要傻了,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身分,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就必须听从玄女娘娘的说话,这样你才能重登仙班,好好记住我这句说话。” 辛钘摇头道:“我不理,除非妳答应我不去冒险。” 紫琼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但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不用我担心,咱们必须寻求一个好方法。” 彤霞道:“紫琼姐说得没错,罗叉夜姬一日不除,咱们就无法和玄女娘娘交代!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能屏蔽住妖气和你一起进宫,若然有个道行高深的人帮我就好了!” 辛钘问道:“连紫琼都帮不到妳,还有谁帮得了?” 彤霞叹道:“紫琼姐原是瑶池一株仙葽化身,并非修炼而成的神仙,而我是过千年修炼的狐妖,咱两功力不能兼容,是理所当然的事,就是玄女娘娘这样法力无边,也未必能帮我屏蔽住妖气,这就是仙与妖的分别。能帮助我的不论是人是妖,只要是法力高超的修行者才行。” 辛钘终于明白过来,忽地脑际灵光一闪,问道:“修道的人行吗?” 彤霞点头道:“当然可以,但功力必须比我强。” 辛钘道:“妳认为我师尊怎样?相信他老人家的功力也不弱吧。” 紫琼笑道:“太上老君乃化生天地的神灵,便是王母娘娘、玄女娘娘也要敬他三分,道术之高,无以复加。你是他的弟子,也知道尊终日四处云游,上至天庭,下至无间地狱,你要到哪去找?” 辛钘想想也是,他自小虽然由师尊收养,但一年里也见不到一面,平日陪着他练功的,便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当他想到这两位师兄,登时喜道:“有了,还有我大师兄和二师兄,可以吗?” 紫琼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可以,但依我看,你二师兄冲虚真人的功力会较高。” 彤霞点头道:“仲虚真人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据说他只修道九年,便能御风而行。常在立春日乘风云游八荒,立秋日就反归“风穴”,风到之处,草木皆生,风去之时,草木皆落。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辛钘突然搔着脑袋,颓然道:“可惜他现在身在何处呢,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二师兄!” 紫琼笑道:“你想找他也不难,更用不着劳驾你这位少爷。” 辛钘喜道:“是真的,是什么方法,快说来听听。我很久没见二师兄了,实在挂念得紧,不知他一见我面,会不会像往日一样,一伸手便敲打我的脑袋,我时常搔头,就是二师兄敲出来的。” 二人听见,都掩着嘴巴笑起来。 只见紫琼突然肃穆,接着闭上眼睛,手掐佛指,口里念念有词,不用多久工夫,忽见紫琼跟前现出一团青光,如旋风似的直卷而上,一个人渐渐从旋风里冒了出来,转眼之间,风定光消,一个手执拐杖,身穿酱色紬直裰,脚下麻底芒鞋的白须老人站在眼前。 只听那老人道:“不知紫琼仙子召唤小神前来有何贵干?” 紫琼道:“打扰土地公公了,只因紫琼急于寻找一个人,实在逼不得已,想请老公公帮个忙而已。” 辛钘终于知道,原来这个老头儿便是土地公公。 那土地公公道:“紫琼仙子但说无妨,不知仙子要找什么人?” 紫琼道:“我想找道德天尊坐下第二弟子御寇,有劳公公代为通知各方社公,一找到御寇,便代为通知紫琼有要事找他。” 土地公公道:“小神定必为仙子办妥,如没有其它事,小神先告辞了。” 紫琼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见那土地公公施了一礼,青光一闪,便即隐去不见。辛钘笑道:“原来土地公公是这个模样,样子倒也慈祥可爱。” 紫琼笑道:“土地公公并非只得一个人,也不是个个面貌相同。土地神是只能管理本乡本土的神仙,所以各处各地都有土地庙,而一些大庙的殿堂,也设有当方土地的神位。刚才我不是说过,叫他代为通知各方社公么,社公便是各社各地的土地神,知道吗?” 辛钘听后搔了搔头顶,笑道:“妳不说我又怎知道。是了,现在通知了土地公公,他们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二师兄?” 紫琼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一日,可能数天,实在说不定,仲虚真人有驾云御风之能,只要知道咱们找他,不用片刻便会来到。” 这日三人为了等候御寇到来,一直待在房间里,便是晚饭,也是由筠儿送过来。直等到亥末子初,仍没有半点风声,只见辛钘在几案上支手托腮,犯起愁来,唠唠叼叼道:“二师兄怎么了,到现在还不来!” 忽地一个话声在辛钘耳边响起:“兜儿,你到现在还没变,仍是这般急性子。” 辛钘一听,登时大喜,这正是道门“念心秘语”神功。 辛钘倏地站起,叫道:“二师兄,你在哪呀,兜儿很想你呢!” 紫琼和彤霞亦同时察觉到,均是一喜,站起身来。紫琼与辛钘道:“兜儿,快去开门。” 辛钘想也不想,飞奔到门口,打开大门,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正站在门外,这人不是御寇还会是谁。 辛钘一看见御寇,登时得意忘形,双手一伸,已将他抱住:“二师兄,你想死兜儿了。” 御寇轻轻将辛钘推开,板着嘴脸道:“你还这般孩子气,成何体统。” 接着大步走了进来,看见紫琼二人,连忙躬身一拜:“御寇见过紫琼仙子,见过彤霞姑娘。” 紫琼忙道:“仲虚真人多礼了!今次要真人大驾,紫琼先在此谢过。” 御寇呵呵笑道:“紫琼仙子怎地和老道客气起来了,老道终日湖海飘零,正愁何日遂大志,今趟能为仙子一尽绵力,实是老道之福。” 彤霞在旁笑道:“真人的本事可厉害呢,咱们还没开口,一切已难逃真人的法眼了,便连我的姓名亦一字不差,其它就更不用说了。” 辛钘道:“是呀!二师兄你的本事越来越行了。师尊和大师兄呢?” 御寇望向辛钘,捋须道:“师尊远涉天涯,向来行踪无定,他老人家我也不见多年了。而师哥和老道一样,喜爱四处游方,年中难得见上一面。” 辛钘道:“二师兄,兜儿今次想请你帮一个忙,你一定要答应我啊。” 御寇转向彤霞,施了一礼道:“彤霞姑娘这趟甘愿涉险,一为苍生,二为兜儿,请受老道一礼。” 彤霞连忙道:“真人千万不要这样,叫彤霞如何受得起!” 御寇道:“那老道就不客气了。再说,今日我得知紫琼仙子的召唤,便知出了重要事情,掐指一算,虽然已知道了大概,更知兜儿已进皇宫灭妖,我来这里之前,曾在皇宫外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妖气,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辛钘道:“玄女娘娘派彤霞与我说,宫中的妖孽就是罗叉夜姬……” 当下便把所知的事一一说了。 御寇听后,叹道:“原来是这样,罗叉夜姬确实不容易应付,若能和她面朝面硬拼,以兜儿现在的仙术和武功,只要练成双龙杖法,大可和她有得一拼,相信并不会输与她。就只怕她不和你正面动手,突然来个掩人不备,攻个措手不及,那就麻烦了。” 紫琼点头道:“咱们也是担心这个,有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所以才想尽快找她出来,但这妖女狡猾得很,就是隐在一旁不肯现身,为了辛钘的安全,致会想出这个法子。” 御寇颔首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好罢,我现在先把彤霞姑娘的内丹封住,但大家必须小心在意,敌暗我明,这是对敌的大忌。” 接着向彤霞道:“彤霞姑娘,请坐在榻上,先把内息运转三遍。” 彤霞依言坐下,闭目运息,御寇来到她跟前半丈停下,手捏道指,默念片刻,道指凌空划出一道灵符,接着沉喝一声“疾”,灵符化成一道彩光,径往彤霞的眉心射去。 御寇道:“行了,彤霞姑娘的内丹已被封印屏蔽住,但只能维持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必须吸取阳气才能延续,否则封印自破。” 紫琼和彤霞连忙多谢,辛钘道:“幸好有二师兄帮忙,今次若能把那妖女除掉,二师兄才是第一功臣。” 御寇揖道:“紫琼仙子、彤霞姑娘,御寇先行告辞了。” 紫琼和彤霞回了一礼。 辛钘走到御寇身前,说道:“二师兄,兜儿送你。” 二人走出大门,辛钘道:“二师兄,如果你看见师尊,请代我慰问一声,还有多谢他老人家养育之恩。还有大师兄,你得劝一劝他,不要喝太多酒。二师兄,你也要保重呀,兜儿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和二师兄见面了。” 御寇轻轻拍着他肩膀,说道:“兜儿,打后你要小心,倘有什么事要二师兄帮忙,就给我一个消息,知道吗?” 辛钘点了点头。御寇道:“二师兄要去了,你要记住,万事小心为是。” 说毕,口唇翕动,默念道咒,御寇的身子突然随风而起,转眼间已飘出数丈远。 辛钘不住挥手,叫道:“二师兄,有空来找我呀!” 眼见御寇越飞越远,最后连影儿都不见了,才走回房间。 紫琼看见辛钘眼含泪光,问道:“你二师兄走了?” 辛钘点了点头。 辛钘向彤霞问道:“现在该怎样做,不如我在宫中找一个宫女出来,由妳化身代替她?” 彤霞摇了摇头:“宫女不行,这个问题我已和紫琼姐商量过,最佳人选,就是上官婉儿。” 辛钘听见呆了一阵:“上官婉儿?这可以吗?” 彤霞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莫非你认为我文才不够,难以胜任?还是我不像她”说话刚落,只见彤霞原地一个转身,红霞一现,俏生生的上官婉儿,登时站在眼前。 辛钘瞪大眼睛,向她上上下下打量几遍,笑道:“哗唷!果然一模一样,彤霞妳好厉害啊!但为什么偏要上官婉儿?” 彤霞只是一笑,一个转身,红霞再现,便已回复原形。 紫琼道:“我曾经和你说,这妖女为了俶扰朝纲,必会向手握政权的女人下手,上官婉儿不但是皇帝的妃子,且手握大权,还与韦皇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人常有往来,若要探得这些人的举动,上官婉儿不是很适合的人选吗?还有最重要一点,刚才你二师兄说过,彤霞要隐藏内丹的妖气,就必须时常吸取阳气。上官婉儿身边有崔家四郎,还有当今皇上,光是这五个男人,还怕阳气不足够。” 辛钘听完紫琼这番话,也觉大有道理,但心中还有一个问题,遂问道:“假若罗叉夜姬已附在上官婉儿身上,这怎么办?” 紫琼笑道:“如果上官婉儿是妖女的化身,她必会立即脱身,再找其它人附身,除非她马上现身和我们硬拼,但她这样做,不正合咱们的心意吗?” 辛钘点头道:“说得不错,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彤霞道:“这就要看你了。” 辛钘听见,登时呆住。 数日之后,太阳才刚下山,一辆马车在十多名骑兵维护下,浩浩荡荡的来到关中杨门外停下,一名随身太监打开车帷,上官婉儿婷婷袅袅的从马车下来,今天的她,显然是经过精心修饰打扮,看上去格外艳光照人。 接驾的队伍中,包括辛钘、紫琼、彤霞、杨曲亭夫妇、杨家姊妹、马元霸父女、宫英明兄妹、还有杨门众师兄弟数十人,分成两行排列在大门接驾。 辛钘一见上官婉儿下车,便即和紫琼,杨曲亭夫妇迎上前去。只见辛钘躬身揖道:“臣杨峭天拜见娘娘。” 杨曲亭夫妇、紫琼等人也接着行礼。前时辛钘在太平公主府中自称是杨峭天,只好继续冒认下去。 在上官婉儿尚未来到之前,辛钘早已和义父杨曲亭关照过此事。 杨曲亭起先还有点犹豫,这毕竟是欺君之罪,此事当真可大可小。但辛钘提起前时武三思大闹杨门,当日同样自认杨峭天,若现在说破,欺君的罪名就更无可避了。既然样貌相似,外人也难以认出,便是有人告发,无凭无据,只要死口不认,谁也没法子加罪。 一轮解释后,杨曲亭夫妇也觉有理,只好点头答应。 上官婉儿笑道:“关中杨门向来掌执武林牛耳,飞声腾实,本宫早有拜谒之意,今日难得少监相邀,犹如白衣送酒,终究让本宫遂愿了。” 辛钘连忙道:“难得娘娘赏光,这是微臣的福气。娘娘请。” 上官婉儿与他轻轻一笑,吩咐侍卫太监在门外等着,不用在旁侍候。 上官婉儿在众人簇拥下,来到杨府的正堂。为了上官婉儿的驾临,杨府内外,早就重新布置一番。杨曲亭请上官婉儿坐上主位,他和辛钘在下首相陪。众人谈笑甚欢,接着大开筵席,席上自是炰凤烹龙,珍馐满桌。 直到盛筵撤去,辛钘和紫琼邀请她四处参观,上官婉儿欣然接受。但她那会想到,她这样一去,便落入辛钘的套子,成为瓮中之鳖。 半个时辰后,由彤霞化身的上官婉儿,在众人恭送下走出了杨府。 这时,在紫琼的房间内,上官婉儿正立眉嗔目的瞪着身前二人,怒道:“你们这样做到底想怎样?” 紫琼道:“娘娘请息怒,咱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大唐江山,或许妳会不相信,但事实确是这样,但我可以保证,咱二人对妳绝对没有恶意。” 一时间,上官婉儿又那会相信:“你们说是为了大唐江山,难道把我弄来这里,大唐江山便能稳如泰山,便是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这种费话。” 辛钘道:“我可没有骗妳,刚才那个上官婉儿,妳是见过的,从今日起,她会在宫中代替妳,咱们这样做,主要是想掌握韦皇后和安乐公主的阴谋。一如太平公主所说,若不及时制止,李唐江山早晚会落入韦家手中。妳既能和太平公主合作,便证明妳也不想此事发生,我说得对吗?” 上官婉儿哼声道:“难道那个人顶替我,便能胜过我!” 辛钘笑道:“当然,因为妳只是一个平常女子,但她不是。现在宫中变成这个局面,主要是魔妖横行,致会弄得朝纲紊乱,秽气横溢,相信妳万万猜想不到吧。” 上官婉儿冷冷一笑:“简直胡说八道,竟然说到灭妖除魔,难道她是个神仙不成。” 紫琼微微一笑:“她虽然不是神仙,但她的本事,恐怕那些鬼怪妖物看见她,都要退避三舍,世上有很多事情,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 上官婉儿摇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究竟想要怎样对付我?但我倒也走了眼,确没想到,你二人会做出这种掳人行径!” 第十回 双龙夺珠 辛钘知道,要让她相信确非易事,但又不能对她说出自己和紫琼的身分,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望了紫琼一眼,看她可有什么办法。 紫琼道:“娘娘,我也不妨和妳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崔大人的府第,不知娘娘可记得?” 上官婉儿点头道:“我记得,这又如何?” 紫琼道:“当时崔大人介绍他姓辛名钘,相信娘娘也记得吧。那个时候,我和辛钘奉师父之命来长安,目的是要除去宫里的妖孽。后来杨门二公子杨峭天遭人杀害,原来杨峭天的相貌竟和辛钘一模一样,便被杨家误认了,最后咱们查得杀害杨峭天的凶手,还给他们报了仇,杨家主人便认了辛钘作义子。” 上官婉儿道:“这又怎样,又与我何干,我不想知道这个。” 紫琼微微笑道:“妳且先听下去。咱们为了能进入皇宫除妖,才会主动认识崔大人,希望能凭他之力混进皇宫,后来太平公主邀约,在娘娘妳的帮忙下,辛钘终于能进入皇宫去,才发现妖物一直隐藏在宫中作怪,而且对像是韦皇后和安乐公主,致让二人迷失了本性,做出不少脏事来。” 上官婉儿听得半信半疑,但回想宫中的情形,确又有点可信性。 紫琼又道:“这个妖物相当厉害,可以随意附在别人身体作孽,要对付这样的恶魔,单凭辛钘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成功,只好多派一人进宫去。” 上官婉儿问道:“就是刚才扮作我的人?” 紫琼点了点头:“她叫做彤霞,是我的师妹,因我知妳和韦皇后有些关系,且在宫中颇有势力,要找出那个妖孽,以娘娘身分来接触韦皇后,这是最好的方法。因此,在咱们还没找到那妖孽前,娘娘必须留在这里,免得前功尽弃。” 上官婉儿道:“妳说得这样神奇,实在难以让我相信。” 紫琼笑道:“要娘娘相信也非难事。为了让娘娘能在这里自由行动,又不被人怀疑,紫琼只好得罪了。” 随即手捏佛指,一念仙咒,一道白光直射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只觉眼前一花,白光忽然隐没,接着听见紫琼道:“兜儿,你把铜镜给娘娘看。” 辛钘嘴含微笑,取过铜镜交给上官婉儿接过,她把眼往镜面一看,登时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道:“怎……怎会这样,镜中的女子是谁?” 紫琼道:“这是我师妹彤霞,只有娘娘变成她,才不会让人起疑。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任娘娘如何向人说,也没人相信妳是真娘娘。” 上官婉儿真的呆住了,她那会想到,世上竟然有这种怪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人还是妖怪?” 辛钘笑道:“当然是人,我就是道尊太上老君的第三弟子,罢了,料来妳也不会相信。但这个无所谓,邪不能胜正,妳早晚都会明白。” 上官婉儿瞪大眼睛:“你……你真是老君的弟子?” 辛钘从怀中取出那对双龙杖,放在手心道:“娘娘请看。” 接着默念咒诀,只见双龙杖徐徐变大。上官婉儿看得双眼发直,这神乎奇神的事,实在匪夷所思。 辛钘握住变大的双杖,说道:“这对双龙杖,便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兵器,为了今次入宫除魔,玄女娘娘委托我师尊赐给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这一切都是事实。” 紫琼道:“娘娘还请见谅,今次只好委屈了。娘娘暂时就住在隔壁的房间,便当作是自己家好了,屋外的花园,娘娘亦可以随意走动。” 上官婉儿道:“妳……妳不怕我会偷走?” 紫琼摇头道:“娘娘是走不出这个花园的,若不相信,大可以试试看。而娘娘的容貌,待咱们灭了那妖孽,自会为娘娘回复过来。” 上官婉儿终于无话可说了,目下只好相信紫琼的说话。 彤霞化身成上官婉儿回到府中,才走进大门,便见两个年轻公子坐在大厅上。 彤霞上下打量二人一眼,便认出一个是崔家的老二崔液,而另一个却是老四崔莅。 她自从打算化身上官婉儿后,一连十多天,彤霞都暗暗潜进来探查,早已摸清屋里的人,这正是知己知彼,亦能知进知退,现看见兄弟二人,当下微微笑道:“你二人怎么了,这么夜还到这里来?” 二人赔着笑脸站起来,崔液正要上来牵她的手,彤霞把手一缩,说道:“不要多手,你二人先到我房间等着,我还有一点事要办。” 兄弟二人听说,崔莅随即笑道:“也好,但不要太久呀。” 彤霞斜睨他一眼:“你这个人真是,早上已给你缠了一天,还不够吗?” 崔莅笑道:“像妳这样的大美人,便是一天三次也不够。” 彤霞道:“你这人越来越不成话!好了,还不进去?” 待得二人进入内堂,彤霞走进上官婉儿的书房,看见几案上放着几道奏章,拿起第一道展开一看,却是宗楚客弹劾魏元忠的奏章。 奏章上的意思道:“俟君集是李唐的开国元勋,在他谋反失败后,太宗(李世民)向文武百官为他求情,想要免他一死。但文武百官不肯,最后还是含泪处决。接着房遗爱、薛万彻、齐王李佑等叛乱,虽然这些人全都是皇亲国戚,但仍是遵照国法受处。魏元忠只是一名臣子,功劳不及俟君集,身分不及皇亲国戚,但他串谋李多祚等发起叛乱,儿子更在叛徒之列,自该全族诛灭,但他的党羽却歪编营救,迷惑圣上,陛下仁爱,打算掩饰他的罪行。臣冒犯龙鳞,违反圣上旨意,皆因这事关系咱大唐的命脉。” 彤霞看完,心想:“魏元忠是一代功臣,只因上疏阻止安乐公主当皇太女,便即给宗楚客诬害,集党营私,相互勾结,瞧来这个朝延当真乱得很。” 彤霞心里决定,魏元忠如此一个忠臣,岂能毁在乱臣贼子之手,须得想个方法帮他一把。 接着,彤霞一连看了几个奏章,全都是韦皇后党羽的呈奏,不是弹劾,便是要求朝廷拨银兴建什么。彤霞看罢,并不把奏章放回原处,而是放在一个木匣内,才缓步走出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由呆了一呆,见那两个崔家兄弟竟尔脱得赤条条的,每人晃着一根肉棒迎接她。还好彤霞亦非善类,若遇着其它女子,肯定吓得掩口飞奔而去。 彤霞瞟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二人都给我过来。” 兄弟二人听见,自当欣然遵依,才来到她身前,只见彤霞双手一伸,各执一根肉棒,说道:“两个大男人在房间脱光衣服,莫非是在格剑比斗?” 崔液笑道:“不要和咱们开玩笑了,只因妳去了这么久,等得心焦,先脱掉衣服给妳一个惊喜。” 彤霞嫣然一笑:“原来如此!” 心里暗想,我今日就整一整这两个家伙。当即放开手上两根肉棒,说道:“你俩给我站着,不许动。” 说完走上木榻,和衣横卧下来,单手支起脑袋,盯着二人道:“今晚我兴致好,打算和你们耍个玩意儿,谁赢了便可上床榻来,若然输了,很对不起,就只能站在边儿看?” 兄弟二人听得满头雾水,齐声问道:“是怎样玩法?” 彤霞微微一笑:“你们便这样站着,我说一声开始,便一齐动手套弄自己的肉棒,要是谁先射了,那便得胜。” 二人立时呆住,崔莅有点不忿道:“怎能够先射会得胜,如果射了,便是上了床榻,也只是软柔柔一根,还能做什么?” 彤霞笑道:“若不是这样,你们又怎会落力,我宁可自己费点功夫,再给你弄硬。如果你们不想玩,便请了,不要阻碍我睡觉。我再问你们一次,是弄还是不弄?” 兄弟二人你瞧我,我瞧你,最终仍是点头,崔液道:“好,弄便弄!” 彤霞望着二人:“准备了,开始!” 一声下令,兄弟二人同时起动,握紧肉棒急急疾套。彤霞看得过瘾,一对眼睛越瞪越大,叫道:“快,再快一点,不要忍住,放开精关。” 这一番竞技,色男本色全然表露无遗,转眼便半炷香时间,崔莅终于第一个忍受不住,一张俊脸己胀得通红,鼻息呼呼,眼见便要丢了。 彤霞见状,笑道:“二郎你好厉害喔,四郎快不行了,你还不加把劲,站边儿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这番说话果然有效,只见崔液加紧手上的动力,拼命地死捋,整个龟头被套得红扑扑的。饶是这样,还是崔莅快了一步。忽见他大吼一声,一条白精疾射而出,在空中打了一个弧线,射出半丈有余,接着一连几发,颤悠悠的射到涓滴不留,方精尽而歇。 崔液见输了此仗,一跤坐倒在地上,呼呼的嘘着大气。 而崔莅却射得双腿发软,但仍是支撑着爬上床榻,喘声道:“终于胜了,现在该到妳帮我弄起头来……” 一声说完,像大字似的倒在卧榻上喘气。 彤霞抿嘴一笑,自己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 忽见地上的崔液翻身而起,疾步走到床榻边,双手一抄,便把彤霞整个人横抱而起,将她放在床边的地毡上。 彤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却佯作惊吓的叫了一声,骂道:“你怎么不遵守规矩,快快放开我,要不我就生气了。” 榻上的崔莅同时帮口叫骂着。 崔液早已欲火焚心,还怕什么谩骂,反而理直气壮道:“我怎么没有遵守规矩,我还没有上床榻,就没有破坏规矩,今回我可豁出去,乘着下面硬得要命,如何也要插上一插,若不消消火,恐怕要弄出人命来。” 彤霞听得噗哧一笑:“二郎你好无赖呀,便是要插,也得弄湿我才是,我现在干巴巴的,你若敢现在插进来,看我要不要你的命。” 崔液听了也觉有道理,连忙趴到彤霞身上,把她压在身上,一手握住她一个玉乳,一手探到她胯间,来个上下夹攻。 崔莅在榻上看见,一个滚身便跳了下来,握住软巴巴的肉棒,便往彤霞的嘴里送。 彤霞也不拒绝来客,张嘴便含入口中,使劲地为他吸吮起来。 一上战场,彤霞已经三面受敌,这一乐趣,当真美妙得紧。又过半炷香时间,彤霞双腿间已见花露滴滴,难言的空虚感,让她不住地高声呻吟。 崔液见此,那还再忍得住,当下握紧阳物,把龟头不停地蹭着穴门,说道:“要不要我放进去?” 彤霞存心揶揄他,佯作倒气道:“不要,我不要你的,我要四郎的肉棒。” 崔液果然气怒起来,说道:“我偏要给妳,受靶吧。” 一声未完,肉棒已“滋”一声进了半根。 彤霞浑身美快难当,叫道:“再要,全部插进去。啊!二郎好厉害……” 崔液笑道:“刚才还说不要,怎地变得这么快?” 彤霞道:“刚才还没舒服,你一进来便舒服了。二郎再插快一点,再深一点。” 崔液自当不负所望,一根肉棒抽得水花四溅,口里不住叫爽。 崔莅在旁看得眼冒红光,又恨又忌,将肉棒递到她手边,叫到:“给我弄一弄。” 彤霞想也不想,伸手便握。 崔液杀得性起,伸出双手探向她玉峰,狠命地搓弄。 彤霞给他弄得有点微痛,反而更激起体内的情欲,把手上的肉棒放入口中,再次为他舔拭起来。 在崔液强烈的抽戳下,彤霞暗暗的小丢了一回,但体内的欲火依然强猛旺盛。 过了一会,崔莅原本死蛇似的阳具,渐渐已有了起色。 彤霞看见,暗里一喜,不由使多几分力,直至把她小嘴塞个满满堂堂,方把肉棒放出来,向崔液道:“二郎,你且先歇一下,改由四郎来吧。” 崔液见说,也不想这么快便泄,便即抽身而起,将彤霞扶坐在地,自己却坐到她背后,让她背靠着胸膛,说道:“刚才很快活吧,要不要和上一次那样,来个双龙夺珠?” 彤霞一时听不明他的说话,心想:“双龙夺珠?这是什么玩意儿呀?” 当下暗中搯指一算,岂料一算之下,心头登时怦怦直跳。她起先从字面解释,还以为是两根肉棒同走前后双洞,原来并非是这样,所谓双龙夺珠,就是前面花房同时容纳两根东西。 这种玩意还是首次知道,彤霞心想:“上官婉儿倒也淫得紧要,不知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招数?唉!真是人不可貌相,从外表去看,这样一个样貌清秀绝丽的人儿,骨子里竟会如此淫荡?我身为狐妖,本性就已经够淫荡了,没想人类还要厉害得多!” 崔液见她没有回答,便再问道:“怎样,想不想再来一次?” 这一种怪招,彤霞确实从未尝过,也想一试看看是什么滋味,当下点了点头道:“嗯!但我想让四郎弄一会,好吗?” 崔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见立即腰板一挺,水声过处,竟然直没至根。彤霞小嘴一张,长长吐了一声呻吟。 而在她身后的崔液也没有闲着,从后伸手包住她一个乳房,另一只右手,却按到阴蒂上,不停地挑逗她的情欲。 这一回的彤霞实在爽呆了,只见崔莅每一抽提,便带着花露狂射而出,而每一深插,便挤出阵阵淫液声响。在二人前后袭击下,彤霞又来了一次高潮。 忽地,见崔莅突然拔出肉棒,湿漉漉的送到她嘴前。 彤霞已被刚才的欲潮淹没,见了肉棒,竟如蚂蝗见血似的,连汁带棒含入口中。崔莅发出一声畅悦的嘶鸣,忙双手捧住她脑袋,肆无忌惮的干起她的小嘴,肉棒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干到她喉咙深处,数十抽后,崔莅才依依不舍的抽离。 才一离开她的嘴巴,彤霞已喘得满脸通红,骂道:“四郎你想死不是,再有下次,看我理不理你。” 崔莅耸肩一笑,也不多大记在心上,他们兄弟早就摸透她的性子,每次骂完,下次还是依旧,已是司空见惯的了。 这时崔液双手包住她双峰,身子往后一倒,彤霞大吃一惊,立时仰天卧在他胸膛,只听崔液道:“妳自己动手塞进去吧。” 彤霞一听,立即明白他意思,当下伸手握肉棒,把个龟头挤入穴中,一阵胀塞,美得她双腿绷得老紧,便连脚指头都挺得硬直直的,接着崔液顺水一插,肉棒便进了半根。 彤霞闭起眼睛享受这股快感,崔液问道:“很舒服吧?” 彤霞连连点头,忽觉另一根肉棒又凑了过来,不停蹭着她的小豆豆。彤霞立时想起那门“双龙夺珠”的怪招,忙把眼睛睁开。 只见崔莅握紧肉棒,向兄弟崔液道:“你还呆著作甚,快给我把穴眼撑开吧。” 崔液双手各出一指,插进已容有一根肉棒的小穴,接着往上拉扯,穴门登时扩大,露出一个空洞来。 崔莅看准时几,握住肉棒把龟头望里塞去,再一使力,一个小穴当堂箍住两根肉棒。 彤霞被那股胀塞感挤得无法出声,只能张大嘴巴。 崔莅动了一动,肉棒又深入几分,继而上下齐动,你出我入的抽动起来。 彤霞何曾尝过这滋美,美得身子连连打颤,只觉双棒时而同出同入,时而交替抽插,如此刺激的强劲快感,险些让她乐昏了过去:“啊!太棒了,实在爽死人,真舍不得你们抽出来。” 崔液一面包住她双乳抚玩,一面道:“今次比上次好多了,不会一个快一个慢,妳也用手摸摸看,两根肉棒,两个阴囊,妳喜欢玩那个便那个。” 彤霞依言探手去摸,果然另有一番情趣。突然两根棒儿加快速度,只干得“噗唧,噗唧”乱响。彤霞又觉抵挡不住,阴中一股热流再次狂喷而出。 而崔家两兄弟也将至尾声,气息越发急促沉重,崔莅首先叫道:“不行了,老二你呢,到了没有?” 崔液叫道:“也快了。咱们一起来,灌满一大口如何?” 彤霞一面喘气,一面道:“都射给我,快来吧,把你们的精液都给我。” 果然数十下后,崔莅已忍耐不住,首先丢了出来。彤霞怕他马上抽离,忙叫道:“不要拔出来,便这样插着。” 崔莅不敢妄动,单由崔液一人抽戳,没过多久,连他也忍不住了,大股精液连发而出,终于把个花房灌得汤汁淋漓。 三人静止不动,只听得不停的喘气声,而两根肉棒,依然留在穴中。 待得回气过来,兄弟二人把彤霞右搂左抱,还不停地抚摸她身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开始沉沉睡去。 彤霞第一晚代替上官婉儿,便获得一次无限刺激的欢悦,而未来的性福,相信还会接踵而来。 第七卷 厝火积薪 【本卷内容简介】 辛鈃为了能够进一步接触韦后,藉此查出罗叉夜姬所在,并且希望得知韦后的阴谋策画,便与彤霞联手设计引诱安乐公主,使安乐公主成为他们手中的一颗活棋子。而李显受韦后挑唆,陷害李隆基,幸得高力士告密和彤霞所假扮的上官婉儿相助,才得以脱罪。与此同时,辛鈃竟然再次和霍芊芊碰头,并和魔宫四个虎将动手起来,最终,辛鈃还是将霍芊芊摆脱掉,只是…… 第一回 真假娘娘 一连几天,上官婉儿只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在杨府外面四处走动。迄今为止,她对紫琼和辛钘的说话仍是半信半疑,这等诡怪奇谲的事情,一时间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但事实又明着放在眼前,都是她亲眼目睹的,这个又如何解释呢?这几天来,上官婉儿的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个问题。 上官婉儿曾多次想离开玲珑轩,但每次只走出玲珑轩花园的范围,便即头痛欲裂,脚下无力,再难以往前多走一步。上官婉儿不得不佩服紫琼的本事,也因为这样,更令她对紫琼的身分产生怀疑,究竟她是人还是妖魔鬼怪?光是这一点,便难以让她释怀。 这时敲门声响,上官婉儿也不用猜想,便知来人是谁。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紫琼推门而入,缓步珊珊的来到她跟前,微微笑道:“娘娘,这几天可住得好吗?” 上官婉儿冷冷说道:“妳认为呢?” 紫琼道:“这里自然无法和娘娘府第相比,但只要多住一些时日,便会习惯的了。” 上官婉儿斜睨她一眼,便闭口不语。紫琼接着道:“娘娘,辛钘昨晚从宫里带来一个消息,当今皇上已答应把安乐公主嫁给武延秀。” 上官婉儿听后,微微动容,心里暗想:“好一个小淫娃,她终于遂其所愿了!” 但仍是板着一张俏脸,嘴里却道:“这与我何干,我对这事没兴趣!” 紫琼徐徐叹道:“那个妖孽不住在宫里掀风播浪,今次公主再婚,恐怕又要剿民伤财,弄得民怨沸腾了!” 紫琼停顿半晌,续道:“据闻皇后、公主把几个和尚混进宫闱,终日宣淫,这等不可思议的事,若非生妖从旁作怪,二人岂会如此毫无忌惮,肆意妄为。常言福生有基,祸生有胎。如不尽快绝其胎,将会祸乱交兴,天下纷扰不安。” 上官婉儿柳眉一紧:“妳不用指桑骂槐,倒不如直接说我也是受那妖怪所惑,来得干脆爽快!” 紫琼一笑:“我不排除这个可能,要知这妖物厉害得紧,便是在妳身上种下淫胎魔咒,谅妳也难以知觉。” 上官婉儿道:“既然说这个妖怪如此厉害,我被调换了身分,那妖怪又岂会不知?说不好,还会到这里来挑衅。” 紫琼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妖物自然知道妳的事,还知道咱们要对付他,他如果要来这里,相信早就来了。如我没有猜错,这妖物自恃魔道高深,正打算和咱们一较高低。既然这样,咱们只好和他周旋到底,势必把这妖物抓出来不可。” 上官婉儿道:“那个妖怪若不肯现身,你们又如何能找到他?” 紫琼淡然一笑:“他目的是要缔造紊乱,弄得唐宫秽气横溢,朝纲弛坏,方可乘机夺政,藉此控制大唐江山。既然这样,又何须刻意主动去找他。有道邪不胜正,只要咱们从中作梗,设法阻挠他的奸计,那妖物终有一天会自己露出尾巴来,届时再将其消灭便是。” 上官婉儿连日煞费神思,至今仍无法摸透紫琼和辛钘的身分,但此刻见她说来浩然正气,倒不像作假,对她的说话,也不禁听信了几分。 紫琼见她依然神色淡漠,只得微微一笑,说道:“紫琼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话后缓步走出房间。上官婉儿怔怔的望着她离去,仍是心情起伏,但想到眼下有家难奔,有口难言,有气难呵,弄得个进退维谷,无路可走的境遇,一股怨气不由又涌将起来。 李显下诏将安乐公主许配武延秀后,过得几天,并授武延秀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驸马都尉,封恒国公。又在金城坊赐宅为驸马府,动辄数千人重新修饰,工程浩大,务求轮奂轮美,庄严富丽。 安乐公主李裹儿总算偿得夙愿,自然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只可惜距离大婚日子仍有一个多月,礼俗所拘,但凡未过门的夫妻,依礼是不能相见。但裹儿是个泼脚子货,那去理会这个,巴不得日日夜夜黏着这个俏郎君,怎料一连多日遣人叫武延秀到公主府来,总是找之不着,心中不由又急又气。 李裹儿气鼓鼓的走进自己寝室,还没站稳脚步,擘头便向身旁的丫鬟道:“妳给我去叫全福来。” 丫鬟当即令命,急步而去。 没过多久,一个年约二十,一身下人服饰的青年走了进来,看见公主歪着在卧椅上,便即躬身行礼。裹儿瞪大美目,问道:“怎样,找到驸马没有?” 全福向知裹儿的刁蛮性子,一句不好,少不了挨杖责打,不禁结结巴巴起来,说道:“禀告公主,驸马……驸马还没找到……” 裹儿倏地坐直身躯,怒瞪双目:“你这没用的东西,找个人也这么艰难,要你这废物有什么用。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门外两个府中打手听见,立即走了进来,架起全福双臂。全福发急起来,连声道:“公主息怒,小人知道……知道驸马在哪里。” 裹儿听见,心头一跳,问道:“他在哪?” 全福望望身边两名打手,说道:“这个……这个……” 裹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其中有什么难处,便向两名打手道:“你们且放开他,先行出去。” 待得两个打手离去,全福走上两步,压低声音道:“小人探查得清清楚楚,驸马爷一连几天,都……都在娘娘府第。” 裹儿一听,登时勃然变色,气得双颊泛红,一对柳眉倒竖起来:“你……你是说他在上官婉儿府第?” 全福连忙点头:“是驸马爷府中的马夫说的,绝对不会错。小人得知消息,便立即去找驸马爷,但娘娘府中的管家只是摇头,说驸马爷不在,小人明知他是说谎,却又没他办法,只好离去。” 裹儿越听越怒:“好呀,上官婉儿妳这个骚狐狸,竟敢抢本公主的老公。我现在就去找她,看这骚狐狸敢不敢拦阻我。全福,快给我备车。” 全福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寝室。 彤霞的化身,当真是唯妙唯肖,无不逼真传神,相信除了罗叉夜姬外,旁人绝难一辨真伪,狐狸精果然是变身高手。这时在上官婉儿的寝室内,两具赤条条的男女裸躯,正自贴胸迭股的抱作一团,而这两个人,女的自是化身为上官婉儿的彤霞,而那个男人,不用说便是驸马爷武延秀。 只见彤霞趴伏在上,一只玉手不住在男人的脸颊上抚摸,嘴里却柔声细语道:“秀郎,你一连几天待在这里,要是公主知道你在我这里,怪罪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武延秀摇头说道:“咱们不说,公主又如何得知。便是给她知道,相信也不会怎样,前时她不是邀约妳和我一起耍子吗,妳就放心吧。况且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妳,妳就让我多待些时,免我日夜对妳牵肠挂肚。” 彤霞见他如此迷恋上官婉儿,心中微感诧异,但回心细想,像上官婉儿这样娇柔漂亮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欢喜,当下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凑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好不缠人呀!这几天下来,人家数也数不清给你多少次了,仍不知足!难道你还要不够吗?” 武延秀笑道:“给妳这样一说,我现在又想要了。” 彤霞不依道:“我才不要!” 话落,假意要撑身离开,武延秀又怎肯放过她,一手便将她抱紧,另一只右手已按上她娇乳,五根手指随即把玩起来。彤霞柔媚地轻哼一声,身子一软,再次俯伏在他身上,水汪汪的一对美眸半开半闭,显得神情恍惚,柔声道:“秀郎不要嘛,你才刚刚发泄过,先休息一会再给你好吗?” 武延秀看见她那痴然如醉的表情,既娇且媚,衬托着上官婉儿的花容月貌,当真是美到极处。武廷秀直看得痴痴迷迷,阳具不由蠢蠢而动,胀得隐隐发痛,连忙伸出舌头,一撬一拨的去挑逗她的嘴唇。 彤霞自是知道他的企图,她把上官婉儿的娇柔妩媚、言行举止,早已仿冒得炉火纯青,现见武延秀火烧火燎的样子,心感有趣,当下使出手段,加多几分媚药,小嘴儿一张,已把他的舌头衔紧,缱绻难舍的吸吮起来。 武延秀心中大乐,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亲吻得异常火热,而他双手更没有白闲着,一手一个,将她双乳全包容在掌中,恣意轻狂,把对乳房弄得起伏无定,一摇三晃。 彤霞被他如此一弄,心中一团淫火直冒了起来,抽离嘴唇低声呻吟:“啊!秀郎……” 话声柔桡嫚嫚,显得妩媚纤弱,大有不胜之态。 武延秀听得醉厌厌的,再见她媚目如丝,神情恍忽,容色姿态更显迷人,教他怎能忍得住,连忙抽出右手往她胯处一摸,却见满手是水,便即笑道:“原来婉儿妳早已忍受不住,刚才怎地还说不要。” 彤霞不依道:“你这样弄人家,那有不湿之理。” 武延秀把指头在肉蒂上一揉,彤霞立时浑身一颤,接着又连揉几下,已见她不住“喔喔喔”的呻吟起来,腰肢摆动个不停。武延秀说道:“很舒服吧,妳说与我知,现在是不是很想要?” 彤霞连忙点头,断断续续道:“要……想要……来吧……” 武延秀存心要戏弄她,摇头道:“说给延秀知道,妳究竟想要什么?” 彤霞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知他有意刁难,不由喘声道:“秀郎……你明知故问,啊……不行了……不能再揉那里,会……会来!” 武延秀就是不肯放过她,中食二指齐出,直闯了进去,一面抽戳,一面用拇指头揉着阴蒂,弄得彤霞身拱腰晃,口里娇吟不绝。 彤霞终于承受不过,开口求饶:“不行了……人家快要来了……你还不停手……啊!老天……” 一语未毕,身子连连哆嗦,竟丢了出来。 武延秀抽回双指,把眼一望,满手淋淋漓漓,当下笑道:“婉儿的春水真多,快来品尝一下自己的味道。” 话落,把手移到彤霞嘴前。 只见彤霞双目迷离,樱唇微微张开,把他手上的水儿一一舔去。武延秀瞧她舔得有滋有味,不禁兴动难当,正想把她放倒,压在身下大肆抽插一番,怎料彤霞先行采取主动,双手按上他胸膛,轻声细语道:“你且好好卧着,不要乱动,让婉儿为你舔一下。” 武延秀听说,喜不自胜,已见彤霞缓缓移动娇躯,最后趴伏在他两腿间,伸出玉手挽住肉棒,细细套弄起来。 彤霞手里把玩,眼睛却盯住武延秀,见他攒眉蹙鼻,咧嘴呼嘘。彤霞知他受用,随即加紧手上力度,其势汹汹,把个阳物弄得昂首暴筋,硬如铁石。 忽见武延秀双肘支起上身,气喘吁吁道:“婉儿妳不要只顾用手,我实在受不了,快来舔一回。” 彤霞给他一个微笑,玉手包住卵囊徐徐抚弄着,却不去睬他,急得武延秀大汗直冒,不住开声苦求。彤霞见已捉弄他够了,才伸出那红艳艳的小舌头,在马眼轻轻一舔。 只见武延秀打了个股栗,一对大腿连颤几下,忽觉龟头一紧,已被一圈温湿包裹住,拿眼一看,却见彤霞正自鼓唇摇舌,吸吮得异常卖力。武延秀直瞧得双眼放光,见着如此美貌绝伦的美女为自己含弄,那有不火动之理,不由腰板挺动,把那大物不住往她口里送,又深又狠,下下直抵喉头。 彤霞被他捣得“喔喔”乱叫,数十下过去,把肉棒吐了出来,撒娇似的道:“你这人恁地狠毒,想要弄死人么?” 武延秀听说,心中不免有点疚歉,连忙道:“婉儿妳不要气恼,是我不好!但这个也不能全怪我,谁叫妳长得这般可爱,口舌功夫又如此厉害,光看着妳含弄的模样,已足教男人大泄三回了!” 彤霞抿嘴一笑,再次把龟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一番。武延秀又是一阵爽美,沉重的鼻息不住呼呼而出。彤霞一口气便吃了半炷香时间,才心满意足,趴回武延秀身上,说道:“秀郎好厉害呢,弄了这么久,竟然一滴不漏。” 武延秀双臂紧紧抱住她,笑道:“若不是刚才与妳干了一回,恐怕早就丢得一乾二净了。真让人难以明白,皇上年纪已一大把了,竟能挺得住妳的诱惑,本事倒不小啊!” 彤霞把嘴唇凑向他鼻尖,轻声道:“皇上年纪也并不很大,今年才五十出头,下面还挺硬朗的,他的本事实不下一般年轻人。” 武延秀听得兴致盎然,又问道:“皇上那行货如何?很大吗?” 彤霞自从扮作上官婉儿,也曾和李显干过一次,见问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爱比较这个,崔郎曾经问过,没想你也这样问。倒不如你老老实实说出来,问我对哪个男人最满意,相信这个才是你想知的。” 武延秀确有此意,当下笑道:“婉儿妳肯说自然最好,我确实想知道这点,也好看看妳喜欢怎样的男人。” 彤霞在他额头打了个栗暴,说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 她借用上官婉儿的身躯前,除了隐在一旁观察她多时外,且早已把她的言行举动、性情喜好、身世故情、还有身边的男人算得清清楚楚,现听得武延秀这样问,俏皮性子顿起,便打算狠狠揶揄他一番。 武延秀见她久不说话,还道她生气,遂道:“妳不说好了,万不可生气!” 彤霞嫣然道:“我没有生气,你若想知道,婉儿便说与你知是了。皇上虽然老当益壮,但说到他那话儿,也只是一般货色,你这根宝贝可比他强大多了。” 武延秀听见,立时喜形于色,怎料喜容未落,再听得彤霞道:“若与武三思相比,你又可不及他了,不然也不会让韦皇后如此痴迷难舍。” 武延秀犹如冷水浇头,怔然道:“他真的这般厉害?” 彤霞浅浅一笑:“我又怎会骗你,他那根东西虽算不上特别长大,却粗壮过人,便如杯口子大小,你道放进女子那里,塞得又胀又满,怎会不爽利呢。话虽如此,但他和张昌宗一比,却又逊色几分了!” 武延秀摇头不信:“武三思身躯魁伟,体魄健壮,我倒相信不假,但那个不男不女的张昌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说我也不相信。” 彤霞笑道:“这样你就错了,若他们两兄弟没有点本钱,阿母子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不妨与你说,阿母子有一个喜好,每日睡觉,都要男人睡在一旁,原来阿母子喜欢抱着男子睡觉,还要把男子那根东西插在屄中,方能睡得舒服,而张昌宗那行货确有过人长处,便是软垂着也有四五寸长,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头儿,比之鹅卵还要肥大,且龟棱异常丰厚,在睡觉之际还能紧紧扣住屄眼,不易脱落,常人实难做到。这回子事,都是阿母子与我打牙儿时,亲口说我知的,当时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听了这一番说话,教我总是想着这档子事,一连多日难以入睡。” 武延秀一时张口难言,还是说道:“要是硬将起来,岂不吓人之极?” 彤霞点头道:“这个自不在话下,当年我给他诱引上床,看见他那东西,直吓得目瞪口呆,被他破瓜时,简直命儿都给他要了,粗长就不说了,光是那个头儿,已蹭刮得人家死去活来,还好他懂得怜香惜玉,不致强攻猛戳,才要回一条小命!” 武延秀笑道:“要回小命,这句话可说得大夸张了!但那个小子尝过妳的甜头,肯定时常来找妳快活,我没有说错吧?” 彤霞道:“可不是呢,一个月之中,总是要人家四五次,不是这样,更不会让阿母子知道,险些连性命都掉了。” 武延秀道:“你们这件事我倒听说过。是了,给他这行大家伙干弄,岂不让妳乐昏了,快与我说,妳和他干事是怎生滋味?” 彤霞轻轻打了他一下,佯嗔道:“总而言之,就是比你好。” 武延秀也不躲避,仍笑嘻嘻的将她抱紧,凑头亲了她一下,说道:“快说嘛,这样的大家伙实在不多见,真想知道妳这个大美人会有什么感觉。” 彤霞道:“人都死了,还说他干什么,倒不如说个活生生的人儿与你知,你想要听吗?” 武延秀笑道:“还用说,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对吗?” 彤霞道:“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却是一个样子英伟俊朗,武功高强的美男子。” 武延秀听见,便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整个人都撅酸了!问道:“此子是何许人?竟能获得妳如此颂赞!” 彤霞微微一笑:“他本是关中杨门的少门主,我见他一表人材,气宇轩昂,便荐拔他一个殿中少监的职位。” 彤霞说到这里,把脸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样荐举他,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武延秀心中自当明白,怔怔说道:“莫非妳已和他……” 彤霞笑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要不我又怎知道他比张昌宗还要厉害,他胯间那根宝贝,不但粗长硕大,强劲十足,且耐力过人。当日和他干弄,足足弄了个把时辰,若不是我苦苦恳求,相信他还不肯罢手,现在想来,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武延秀越听越感火动,下面的阳物已硬得隐隐发痛,当即伸手握紧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的阴阜,气急败坏道:“快给我,实在忍不住了!” 彤霞一笑:“我的秀郎,人家已张开大腿等着了,还不插进来……” 说话甫毕,一根大家伙猛地闯关而入,登时进去了半根。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面一声喝斥:“小心你们的脑袋,全给我滚开!” 正是安乐公主的娇喝声! 第二回 计诱公主 武延秀见是安乐公主驾到,一把兴致登时化为乌有,急忙之间,便要拔出阳具,却没料到,竟被彤霞紧紧挤压住,使他动弹不得。武延秀大急起来,说道:“公主快进来了,给她看见如何是好!” 彤霞道:“你刚才不是说让她知道又何妨,因何现在害怕成这样子?” 话后嘴角隐隐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裹儿才进入大门,彤霞便已知晓了。而她一连多日把武延秀留在府中,却是她和辛钘的刻意安排,便是要将裹儿引来这里,接着由辛钘出马,务要把这个刁蛮公主臣服于胯下,主要原因,就是趁机接近她们母女二人。 裹儿领着几名公主府的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上官婉儿寝室。府内众下人向知裹儿的厉害,又怎敢上前拦阻,全都垂首低目,乖乖的退在一旁。裹儿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停手回头,说道:“你们给我全退到外厅,好好守在外面,没我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俗语有云,宁可让人知,莫要让人见。武延秀毕竟是她未来的丈夫,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岂能给下人看去。 待得众人退去,裹儿才推开房门,一望之下,当场柳眉一聚,勃然变色,只见二人女上男下,赤身露体,岂有不发作之理,戟指骂道:“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竟敢……” 一口怒气,立时喘不过来。 彤霞微微一笑:“公主妳又何须气恼,咱们三人的事,又不是首次。” 一面说话,一面撑起身躯,阳具从阴阜跳脱而出,还挑出一阵花露,落在武延秀的肚皮上。 裹儿看见,更是怒不可遏,一对美目瞪得又圆又大,狠狠的盯着眼前那根肉棒,骂道:“武延秀,你这个混帐东西,可对得起我!” 武延秀不觉呀然一惊,心知这个刁蛮公主动怒起来,实不是好玩的,当即胁肩谄笑,说道:“裹儿妳先息怒,我不去见妳也是为大家好,妳我还没拜堂就见面,确实大大的不吉利。可恨的是,自己就是无法定下心来,要我在外觅柳寻花,自问又对妳不起!既然不能去见妳,只得强自死忍。这段日子里,实在叫人憋得辛苦!最后想起妳和婉儿友好,大家亦曾一起耍子儿,忍无可忍下,才会来这里。你若然要怪,便怪我下面这行没长进家伙。” 裹儿怒气未息:“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话!好,你懂得风流快活,难道我就不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武延秀心想:“妳这个丫头有什么做不出,宫里宫外,养着十几个男人,镇日价酒池肉林,朝夕淫乐,妳说我不知么!我这个驸马爷,说一句不好听,还不是一头没嘴乌龟,莫说是出声,便连闷气也不敢嘘一口!” 彤霞披了一件蝉纱轻衣,缓缓走到裹儿跟前,挽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公主,秀郎这样做,确实有他道理,公主若要怪罪下来,就怪婉儿好了,这都是婉儿不好,没有体会公主的心情。这样吧,婉儿愿意将功赎罪,把我一个宠儿送与公主乐一回,请加原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裹儿撇嘴一笑:“妳是说那些崔家兄弟?我看不必了,夺人所爱,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句指桑骂槐的尖酸话儿,明着是有意说给她听。 彤霞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公主误会了,倒不是他们兄弟四人,是我刚表荐为殿中少监的年轻人,若论长相美貌,实不下妳的秀郎,加上那话儿如驴物一般,且耐力过人,能久战不泄,公主若不相信,我今日便遣他到妳公主府中,大可试他一试。” 裹儿听得怦然心动,怔怔的望了彤霞一会,微微笑道:“听妳这样说,瞧来妳早就尝过甜头了。” 彤霞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裹儿问道:“他的人呢,叫什么名字。” 彤霞说道:“此人现正在我府中,他姓杨,名峭天。” 裹儿听得名字,低头沉思:“杨峭天,我好像听过这名字。” 彤霞点了点头,道:“他正是关中杨门的少门主,据我所知,武三思曾和他有过些许嫌隙,后来不知为了何事,二人竟风休冰解。” 裹儿双眼突然圆瞪起来:“啊!原来是他,武三思也曾和我说过此人,听说他年纪轻轻,武功却厉害得吓人,数十个官兵,一下子便给他全部摆平。这样的人物,确实非见不可。婉儿,快快传他进来,让本公主见一下。” 彤霞暗地一笑,说道:“是,请公主先行就坐,婉儿马上传召。” 话落,轻轻拉动床榻旁的银铃,一个侍女走进寝室听候吩咐,彤霞道:“妳立即到东厢通知杨少监,着他马上来这里。” 武延秀早已披上衣服,站在裹儿身旁,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由涌起一阵醋意,心想:“原来那个男人早就在府中,可真大大的不妙,要是给裹儿看上了,我头上岂不又多了一块绿头巾!” 他心中虽有万个不满,又不敢开声劝阻。 过了一会,寝室门忽然大开,只见刚才的侍女走了进来,躬身道:“杨少监已在外面候见。” 彤霞点了点头:“马上叫他进来。” 但见辛钘大步而入,直趋彤霞身前行礼:“下官拜见娘娘。” 彤霞微微一笑:“不用多礼,快来见过安乐公主和驸马爷。” 辛钘佯作一呆,忙向裹儿双手一揖:“微臣杨峭天拜见公主殿下,拜见驸马爷!” 适才辛钘进入寝室,裹儿一见之下,早已眼狂心热,惹动心猿,暗暗赞许不已,现在近前一见,更觉他英俊不凡,一团热火直涌上心头。 便在辛钘见礼完毕,裹儿正待开声,怎料站在身旁的武延秀却抢先骂道:“你胆子好大,看见公主竟敢不下跪!” 裹儿一听,说道:“不用跪拜了。” 回头瞪了武延秀一眼,气他多管闲事。 武延秀抹了一鼻子灰,满肚火又不敢发作,只得鼓腮瞪目,站在一旁。 辛钘和彤霞看见,心中窃笑。辛钘问道:“公主、娘娘召见微臣,不知有什么吩咐?” 辛钘进入皇宫已有一个月,在这段期间,虽曾见过安乐公主多次,但每次见面,都是相隔甚远,终究看不真切,今日见着,也不由让辛钘暗赞一声。 他确没想到,这个臭名远播的淫女,竟然长得如此俊俏,粉脸桃腮,双瞳翦水,生就一副秀丽清纯的模样,实是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若非早就知晓她的为人,真个让人万万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人儿,却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娃! 只见裹儿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我听娘娘说,说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果然没有说错。今日我叫你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辛钘道:“公主尽管吩咐,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裹儿嘴角绽出一个微笑:“不论多为难的事,你都愿意去做,是吗?” 辛钘听她这样说,自当了然于胸,暗道:“妳这个臭皮娘,终于堕入我的罗网了。好!老子今趟誓要将妳弄得贴贴服服,方知我的厉害。这一切都是妳自作自受,可不要怪我。” 当下颔首道:“公主吩咐就是。” 裹儿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忽地脸容一变,回头瞪着武延秀,戟指道:“皇上刚敕封他为驸马爷,还没拜堂,他便偷偷躲在这儿和娘娘风流快活,你道是不是要惩办他?” 辛钘险些要笑了出来,却假装吃了一惊:“这个,这个……” 裹儿道:“什么这个那个?他敢做出这种事,难道他不应该领罪吗?” 辛钘说道:“驸马爷虽然有点不是,但这事儿又怎好宣扬出去呢,倘若事情弄大了,恐怕有损皇家的体面,还望公主三思。” 裹儿道:“你说得倒不错,但本公主就是气不过来。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若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还道我好欺负。现在我命你当着他面前和我快活,要他做只大乌龟,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武延秀听见,脸上登时青一阵,白一阵,连忙道:“公主妳……” 裹儿喝道:“你给我闭嘴,我若把此事与父皇说,你便有十个脑袋都砍掉,这个只是小惩大诫,已经便宜你了。” 辛钘暗自一笑:“真没想到,这个小淫娃倒有点头脑,偷汉竟能摆出大条道理来,当真有趣得紧!” 心里虽然这样想,口里却道:“渎犯公主,乃罪在不赦的死罪,微臣实在不敢。” 裹儿笑道:“好呀,你和娘娘的事我早已得知,难道渎犯娘娘就不是死罪吗?总言之今日的事,便只有咱们四人知道,更不会怪罪于你。” 只见裹儿口里说着,人已走到辛钘身前,玉手往下一探,已隔着裤子握住他的玉龙,触手之处,果然放着一根庞然大物,芳心不禁怦怦乱跳,暗地叫好。 辛钘那会想到她这么大胆,不禁一怔:“公……公主……” 裹儿抬起螓首,牢牢盯着他道:“娘娘没有说错,你的本钱果真不小!来吧,抱我到床榻去。” 辛钘摆出一脸难色,说道:“微臣确有难言之处,恐怕会恼犯公主。” 裹儿微微一笑:“我早已说过不会怪罪你,还有什么难言之处?” 辛钘道:“微臣有一个坏习惯,每当兴奋之时,便会常性尽失,做出很多傲慢无礼,举动粗暴的事情来,届时必定触怒公主,这又如何使得。” 裹儿听后,不由掩嘴一笑:“我还道你害怕什么,干这回事若没半点粗暴,哪有什么趣味可言。好吧,我向你保证,你爱怎样便怎样好了,本公主绝不会食言怪罪,这样你可以放心吧。” 辛钘道:“公主既然这样说,微臣只好顺旨,倘有什么失态冒犯,言行粗暴,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轻轻点头应允。辛钘一望其余二人,但见彤霞嘴角含笑,正缓步走向武延秀,而那个驸马爷,却铁青着脸,瞪圆双目,正狠狠的和辛钘对望。辛钘暗道:“你瞪着我干么!这是你老婆提出的,怪得了谁!” 裹儿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沙场老将,玩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她自从和武延秀搭上了,只道世上再难有人比得上他,不想今日遇见了辛钘,方知天外有天。只见她把娇躯紧紧贴在辛钘身上,右手始终握着玉龙不放,着力把玩。 辛钘存心展示本钱,暗运真气,巨龙立时冲天而起,犹如一根火棒似的,炙热粗长。裹儿握在手里,兀自吃了一惊,抬起头怔怔望着他,愕然道:“你这……这东西怎地如此粗大,好不吓人!” 彤霞在旁听见,笑道:“公主,婉儿没有说错吧,他的本事还多着呢!” 辛钘伸出左手,拦腰将她抱住,说道:“公主长得天仙化人,实在教人好不动兴,巴不得一口将你吞进肚子去。” 武延秀听了辛钘的说话,不由火冒三丈,喝骂道:“好大的胆子,在公主跟前,竟敢不三不四的乱说……” 一语未毕,裹儿已经发作:“本公主就是爱听,与你何干!” 裹儿这句说话倒不是假,和她有过一腿的男人虽多,但都是些謏才之辈,只懂奉命唯谨,谨慎从事,唯恐一言一行会得罪她。如此诸多忌惮,畏首畏尾,干起事来自然情趣大减。她之所以喜欢武延秀,也因为他作风大胆,言行无忌,不同那些只懂得奉承,办起事来却畏葸不前的面首。 辛钘见她喝斥回去,淘气心顿起,面露得意之色,朝武延秀瞧了一眼,立时把他气得鼻头出火,拧眉瞪眼,若非顾忌这个金枝玉叶,肯定扑上前来和辛钘放对。 彤霞在旁瞧在眼里,便向辛钘递个眼色,意是叫他不可太过分。为了缓和二人的气氛,彤霞移到武延秀身前,双手徐徐围上他腰肢,抬头轻声道:“秀郎你也不用气恼,在你身边不是还有婉儿么!来吧,亲一亲婉儿好吗?” 武延秀看着她那冶容婉丽的脸孔,一团怒火立即消了一半,当即低下头来吻着她小嘴,唇舌缱绻,只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热。 另一边厢,只见裹儿犹如蚂蝗见血,双手把住玉龙就是不肯放手,弄得甚是起劲:“你这里变得越来越大了,这样大的东西,本公主还是首次碰见,快些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一看。” 辛钘心里骂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她外表清秀漂亮,却生就满身淫骨。外间传言果然没错,确切不移,的是个小淫娃。今日遇着我,算是妳走霉运,若不好好整治妳一番,如何对得住天下的男人。” 当下笑道:“公主妳不用心急,咱们慢慢来,总会有得妳乐的。” 只见辛钘突然手上使力,粗暴地将她别转了身子,胸背相贴,双手穿过她腋窝,绕到前面来,一手一个握住她双乳,隔着衣衫恣情把玩,而一张嘴巴,却舔着她耳背,害得裹儿浑身阵阵酥麻,险些站不住脚。 其时贵族女姓多以纱罗为衣,低胸设计而不穿内衣,以展示乳沟为时尚。这时给辛钘一轮搓揉,两个乳房那堪挤压,实时便要从衣里跳脱而出。 裹儿何曾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不禁嗯呀一声,忽觉一只手从胸口伸进衣服内,一个圆滚滚的乳房,着着实实的全然落入他手中,只觉他每下搓弄,力度却大得吓人,使人隐隐作痛,裹儿终于忍受不住,不由脱口而出:“啊!不要这样用力,会痛……” 辛钘存心作弄,自不去理睬她,且把那颗乳头夹在指缝中,着力折磨,口里说道:“公主这对奶子真个又圆又大,把玩起来特别有趣。” 说话之际,抓住乳房一个揪扯,整个浑圆立时跳了出来,搁在衣服外,更显圆润硕大。辛钘将眼一看,但见樱桃红绽,衬托着雪一般的乳肉,果真粉嫩诱人,教人为之垂涎。辛钘暗叫一声好,拇食二指夹着那伙樱桃,大肆捻揉起来。 裹儿给他这般一弄,实时小嘴圆张,双眼如丝,气咻咻的只顾着喘气,露出一副娇袅不胜的模样。 辛钘见她这副陶醉之色,亦大为心动,另一只手同时探到她胯间,扣抓住要害,着力挤揉,说道:“公主妳看,驸马爷正在瞧着,见住自己的女人被男人淫玩,实在挺难受的啊!” 裹儿听见,美目轻轻一移,却见武延秀和彤霞正搂作一团,亲热非常,而彤霞的玉手却落在他身下,握住肉棒正套得起劲,饶是这样,武延秀仍是瞪大一对眼睛,瞬也不瞬的望将过来,兀自看得津津有味。裹儿看见二人如此亲热,一股忌恨之意,更是难以压抑,便即扭头往后,瞧着辛钘道:“不用理会他,他既然喜欢和婉儿亲热,便由他好了!你也来亲我,今日你就狠狠的在他面前玩我,用你的大阳具奸淫我。” 这句说话如此露骨,自然是说给武延秀听。 辛钘会心一笑,低下头便吻上她小嘴,双手依然没有停下来,不住挑逗她的热情。 裹儿反手到后,把玉龙紧紧握在手中,套个急劲。二人便这样站着,你狂我痴,弄得不亦乐乎。 辛钘一面吻着,一面去脱她的衣服。裹儿从容相就,任他为所欲为,一会子工夫,辛钘已将裹儿脱得精光,遍体丝缕全无,一具凹凸有致,异常迷人的雪躯,白生生的裸露在众人眼前。 裹儿蓦地回过身子,伸手去扯辛钘的腰带,却被辛钘出手拦住,笑道:“公主无须猴急,微臣有个玩意儿想和公主乐一乐。” 接着弯下身子,张口含住她一颗乳头。裹儿栗栗一战,一阵美意,立时迸散全身。 只见辛钘一手围住他纤腰,免她乏力软倒下来,一手伸到她胯间,双指合并,听得“滋”的一声,两根指头直闯了进去。 裹儿上下受袭,遍身扑速速乱跳,不觉骨软觔麻,便如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辛钘一招得势,曲着指头,使出那门双指神功,着力挖掘。 岂料辛钘才掘了几下,裹儿已然忍受不住,双手牢牢攀住辛钘的身躯,嘴里嘤咛大作,双脚早已颤抖个不停。辛钘使出这一手,一来是童心大起,二是先让她尝个甜头,自然加多几把劲。 裹儿给他连番疾捣,如何抵挡得住,数十下过去,已闻得花穴“咕咕”作响,水声泙湃。裹儿何曾尝过这滋味,只觉辛钘每一抠掘,便如抠心挖肝似的,难过到极点,终于忍无可忍,颤声求饶起来:“啊!不行了……求你不要动,快……快停手……” 辛钘怎肯半途而废,自不去睬她,反而加重手上工夫。裹儿紧攀住辛钘,口里“啊啊”连声,终于几个强烈的抽搐,一股水儿突然狂喷而出,一阵接住一阵,毫不间断,直浇在地毡上。 裹儿泄得全身发软,还好给辛钘搂住,要不肯定坐倒下来。 辛钘见她水量极多,比之彤霞还要厉害,不由大乐,笑道:“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一点不假,公主妳自己看看,便是撒尿,恐怕也没这么多呢!” 武延秀刚才听得裹儿的叫声,一看之下,当场给眼前的奇景吓呆,张着嘴巴,一时竟说不出声来。他素知裹儿水量充沛,却没料到会如此厉害,若非今日亲眼看见,确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而彤霞看见辛钘使出这一手,自然心中得意,凑头到武延秀耳边,轻声说道:“秀郎,瞧来公主挺快活呢,你也来帮我弄一弄,好吗?” 武廷秀听见,不禁大皱眉头:“但我……我不晓得这个。” 彤霞微笑道:“不懂又打什么紧,你我依样画葫芦,试试又何妨。” 武延秀向来心高气傲,当下摇了摇头:“一味模仿,只会被这小子看轻,我才不干这种事。” 彤霞见说,只是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咱们便做咱们的。” 接着跪到他身前,提起他的肉棒,小嘴一张,便纳入口中。 第三回 巫山洛浦 裹儿因刺激过度,终于站不住脚,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毡上,还没回过气来,辛钘已将她放倒,让她朝天卧着。俗语有云:拉口子要见血;刨树要搜根儿,正是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辛钘存心要整治她,岂容裹儿有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把身一移,已跪到裹儿身旁,一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一手并起两根指头,再次插进花穴里。 裹儿领教过刚才一役,早已泄得亡魂失魄,见状连忙叫道:“不行……求你不要再这样,实在受不住了!” 辛钘朝她一笑:“刚才只是开头炮,接下来才是正题呢。” 说话一落,双指随即发动,咕噜咕噜的抽动起来。 裹儿高潮未尽,几下出入,花露已劲射而出,点点水珠,直溅到数尺开外,湿了好一大片。待得辛钘兴尽收手,已见裹儿出气多,进气少,便连眼睛也无力睁开,全身只是抽搐个不停。 辛钘见她死去活来的样子,心中大叫痛快,但他仍是不饶,一个跨腿,便来到她身下,扳起她一双玉腿,朝天八字劈开,露出一个红通通、嫩绰绰的水帘洞。 但见水光潋滟,朱门绽放,兀自搐动个不停。辛钘见着这个好物,心动不已,旋即把头一低,大口大口的吃个不亦乐乎。 裹儿给辛钘舔了几下,竟然回光返照,口里已喔喔叫出声来,伸出一对玉手,牢牢按住辛钘的脑袋,只把个臀儿往前乱送。 辛钘倒也有点佩服她,稍事刺激,便即生龙活虎!转眼间便能回复过来,真真是个小淫女。辛钘也不打话,只顾埋首舔吃,一根舌头滚来滚去,挑刺吸舔,无所不用其极。 裹儿越来越美,淫声浪语登时迸发而出:“啊!好舒服……不要停下来,还有里面,给我用力舔。嗯,没错……是……便是这里了!” 辛钘依她所言,双手拨开花唇,在那嫣红娇嫩的蛤肉舔了几回,待得裹儿稍有美意,辛钘便即住口停手,明着是吊她胃口。 裹儿正自得趣,骤然给辛钘这样一弄,满肚欲火立时无处可发,憋懆得浑痴挣。辛钘却不去理会她,站起身来解带卸衣,两下子便脱了个精光。裹儿看见他胯下的巨龙,諕得呆打颏空张着口。她可说阅人无数,但这样粗大的家伙还是首次看见。 只见辛钘挺着玉龙,一把将裹儿从地毡上拉起,让她跪在跟前,喝道:“来给我舔!” 裹儿乃金玉之身,何曾给人这样吆喝过,但不知为何,今趟竟然低颜下膝,千依百顺起来,却乖乖儿的跪到辛钘面前。 裹儿呆着一对眼睛,怔怔的盯着辛钘的阳具,但见眼前之物委实大得吓人,筋盘结节,头大棱厚,足有八寸余长,粗过一围,如此硕大的神兵利器,实是希世之珍。不由看得又惊又喜,芳心跳个不停。 辛钘见她只是痴痴的发呆,再一声断喝,裹儿霍地吓了一跳,忙伸出玉手把住阳具,才一触手,便觉满手滚烫。 裹儿心中微微一惊,不禁抬起双目,望着辛钘道:“好……好烫,又这么大,人家怕吃不下!” 辛钘笑道:“难得公主也怕卵大。” 当下一手固定她脑袋,一手紧握肉棒,又是一喝:“张开妳的嘴巴。” 裹儿天生一张小嘴巴,现听见辛钘的说话,只好把小嘴尽张,几经辛苦才把头儿包箍住,饶是这样,却已塞满了一嘴,全无半点空隙之地。 辛钘双手搊着裹儿的脑袋,腰板一挺,肉棒直戳而入,龙首径抵喉头。 这下狠捣,可真苦了裹儿,顿时喉咙梗塞,眼泪直淌,当真苦不堪言。 辛钘一向风度宏邈,颇有惜玉怜香之心,但对着眼前这个俏公主,不知为何,就是存着一股厌恶感,当下也不理会什么后果,只是想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裹儿被那巨龙连番突进,倒呛得脸红耳赤,双眼翻白,待得辛钘抽回肉棒,方能吸得一口气,岂料还没回过气来,肉棒又再猛然闯进,几番播弄,已把裹儿弄得只剩下半条人命,更不知陪下了多少眼泪。 辛钘早就料到,今回这样折磨她,依这个泼辣货的脾性,绝对不会和他善罢干休。但辛钘就是一副古怪拗别的禀性,若因为她是公主,要他婢膝奴颜,偷合苟容,相信他宁可砸掉脑袋,也不肯这样做。 裹儿给他一轮整治,辛钘便如出了一口闷气似的,浑身舒畅无比。只见他嘴角含笑,凑头到她耳边,说道:“这手“灵龟入洞”不赖吧?这门子功夫,最考究是一个“硬”字,方见其效,公主刚才尝过这滋味,感觉如何?” 只见裹儿慢慢平服下来,听得辛钘的说话,抬起头望向他,说道:“原来这个叫“灵龟入洞”,感觉虽然有点辛苦,倒也有趣得紧,挺好玩的!” 辛钘听了当场呆了眼,心里暗骂:“好一个贱货,被人插得一息奄奄,竟然还说好玩!” 思念未毕,忽听得一声婉转的娇鸣传将过来。辛钘把眼一望,却见彤霞和武延秀已经干起事来。辛钘微微一笑,心想:“彤霞这个狐狸精确实有一手,光是那手维妙维肖、逼真传神的化身大法,便已无人能及。她今次化身成上官婉儿,不知罗叉夜姬发现了没有,虽然有二师兄帮助,隐住了彤霞的妖气,但那妖女并非易与之辈,假若已被识破,恐怕又有另一番波折!” 便在辛钘沉思间,两只纤纤玉手已围了上来,只听见裹儿道:“抱我上床榻,人家已忍不住想要你了!” 辛钘眉头轻轻一聚,旋即笑道:“公主有命,微臣岂敢不从。” 当即把她横抱起来,径往床榻走去。 裹儿一上床榻,便即主动大张双腿,露着一个妙牝,单等辛钘进来。 辛钘见她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心想:“今日我便狠狠的教训妳一顿,看妳能撑持多久!” 便即跪到她胯间,手握巨龙,先把头儿在门前挨挨蹭蹭,惹得裹儿好不兴动,不住扭腰摆臀。 裹儿实在忍无可忍,口里叫道:“你还待什么?快来嘛!” 说话甫落,一个巨物突然闯了进来,把个阴阜撑得胀满,一阵难言的充实快感,倏地席卷而来,美得裹儿大叫一声:“啊!好美……” 随见辛钘腰肢加力,望里奋力一戳,只闻“滋”的一声,立时直冲到底,整个龙头已被一团软肉包裹住。 裹儿不曾尝过如此粗长之物,骤然被巨棒一挤,不禁大叫一声,只觉整个阴道胀痛难当,教人好不难受。 辛钘也暗暗一惊,忖道:“这个小淫娃恐怕一日也离不开男人,怎地还会如此紧窄?” 垂首一望,却见仍有一截在外,竟无法全部容纳。 裹儿双手用力搂住辛钘的头颈,一脸苦楚道:“实在太大了,撑得好难受,你且慢慢的动,先让我慢慢适应。” 辛钘笑道:“是这样吗?” 接着抽至玉门口,只留下一个头儿,紧紧密密的在门前抽插起来。 如此浅抽密啄,果然受用非常,美得裹儿眉轩眼闭,不住价发出迷人的呻吟。 辛钘早已心中有数,打算先让她尝一下甜头,再好好料理她。 只见辛钘使出九浅一深之法,精耕细作,却一面暗暗默念咒语,以“容成阴道”看看裹儿是否邪妖化身,但一连试探多次,却无半点特殊异状,不由放心下来。 如此干弄了一会,辛钘特然抽出玉龙,说道:“背过身来,给我趴着。” 裹儿自明其意,知他是要从后突进,便即缓缓撑起身子,依他所言趴跪在榻,翘起丰臀,忽听得“啪”一声巨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骤然而生,原来被辛钘用力打了一下,雪白粉嫩的屁股,立时现出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辛钘笑问道:“相信妳还没尝过一面被干,一面挨掌的滋味吧?” 裹儿虽然疼痛未消,仍是摇了摇头,辛钘又道:“这种滋味可妙得很,今日便让妳尝一尝鲜吧。” 只见辛钘挽住玉龙,望准目标疾刺了进去,这一下既猛且疾,一放到底,接着又是“啪”一声脆响,屁股再次着着实实挨了一下,紧接住便是一轮重重的深刺,记记直抵深宫。 裹儿一时禁受不起,叫将起来:“不要……啊!好痛,不要这么深,人家要给插穿了……” 辛钘再次用力打了一下,笑道:“我还没全部进去呢,怎能说是深。” 才一说完,双手抓紧她双股,先把龟头抵在深处,继而腰板使力,一颗健硕肥大的头儿已逼开一团嫩肉,徐缓深进。 裹儿立时痛得眼泪直淌,叫道:“不行,不能再入,好痛……” 辛钘犹如春风过耳,全不理会,终于渐渐尽根,整个龟头已被团团温热包容住,说道:“里面果然紧得好厉害,简直爽呆了!” 便即在深宫抽插起来。 裹儿只觉深处阵痛阵麻,当真难过到极点,而辛钘却不肯放过她,一下比一下沉重,速度同时渐渐加快。一时之间,“啪啪”之声弥漫满室。转眼便数百下过去,裹儿终于缓缓适应过来,疼痛之中,隐隐夹着一股酸麻。再过一会,疼痛逐渐趋弱,快感随之而生。 辛钘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依然抽捣个不停,忽听得裹儿的悲鸣声转变过来,换成阵阵的迷人呻吟,不禁大感奇怪,问道:“见妳这个挺美的模样,似乎是好起来了,是不是?” 裹儿连连点头道:“好……真的好美,原来干得越深,感觉就越妙,可不可以再快一点,深一点,实在太舒服了……” 辛钘皱眉苦笑,暗骂一声:“我操!真是犯贱的骚货,我看妳能挺多久。” 眼睛斜望,发觉彤霞和武延秀已经完事,抱腰搭肩的拥在一起,四只眼睛正自望向过来。辛钘心道:“你喜欢看我干你老婆,就让你看个够,白醋加杨梅,一于酸死你这大乌龟。” 裹儿情兴正浓,不住晃动身子迎凑,怎料花房一空,辛钘突然把肉棒抽离,带出湝湝花露。裹儿好生没兴,扭过头来,见辛钘与她狡黠一笑,伸手扶她侧卧下来,自己同样侧过身躯,卧到她背后,用手把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从后将玉龙刺入。 辛钘早就瞧准位置,把个交接处朝向床榻外,好让武延秀能够看见。随听见辛钘道:“公主妳把大腿再架高一点,自己用手搀扶住,不要放下来。” 裹儿对他果然言听计从,半点不违。只见辛钘腾出右手,从后绕到她胸前,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运起巨棒,“噗嗤,噗嗤”的大肆出入。 武延秀瞧得双眼圆睁,青筋暴现。如何说裹儿毕竟是他未来的妻子,眼见她当着自己和男人淫乱,叫他怎能忍下这口气,只是这个未来妻子不同别人,却是皇帝的爱女,纵有满肚怒火,也得忍气吞声,要是公主一旦翻面不认人,真个死无葬身之地! 彤霞看见武延秀的表情,自然明白在胸,当下说道:“秀郎,公主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过,常说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今日我俩给她捉个正着,若非我想出了这个计策,相信她未必肯轻易放过咱们。” 武延秀一边听一边点头:“妳的话确有道理,公主虽不致把此事向外宣扬,但想要她原谅我,势必要吃不少苦头!”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我曾多次劝你不要留在我府中,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其实纸又怎能包住火,我知公主早晚会找到这里来,才预早想出此计,还叫了杨少监帮忙。为了让公主息怒,我和杨少监已商量好,到了适当时机,他会给我一个眼色,到时你我一起加入战阵,只要能让公主称心如意,一切怒气自会烟消云散。” 武延秀听后,往辛钘望去,含笑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彤霞说道:“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你不妨想想看,只要咱们四人搞在一起,公主便要怪责,恐怕也难以找借口。其实公主是一时之气,只要她怒气一过,什么都容易商量,对吗?” 武延秀点头道:“婉儿妳不但是个才女,还是个智多星呢。” 彤霞莞尔而笑,二人的目光徐徐移向床榻。却见裹儿单手抱着一条大腿,双腿尽开,交接之处纤悉无遗,一根巨棒正在大肆出入,把个花穴插得汁水乱飞。 武延秀见着如此淫秽猥亵的情景,才发泄不久的肉棒,立时又再蠢蠢欲动,渐渐硬了起来。 辛钘稳守精关,使出本领着力戳刺,本拟裹儿势必抵挡不住,没想裹儿接连高潮几回,仍是耐力惊人,教辛钘不能不说一声佩服。辛钘沉吟半晌,干脆把心一横,倏地拔出阳具。 裹儿正乐在其中,骤然膣里一空,顿感诧异,在她尚未回念,便觉龟头已撑开股间的菊门,不由大吃一惊,叫道:“不可以……那里干不得……” 辛钘见她如此惊惶失措,便知已找到她的死穴,更是不肯放过,双手牢牢攀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移动,微一用力,头儿登时闯了进上。 裹儿给巨棒强硬突进,一阵剧痛猛然袭来,禁不住“呀”的叫了一声。岂料痛楚未过,玉龙又再进了半根,火辣辣的撕裂疼痛,让她终于哭了出来:“痛死我了……快……快拔出来,人家不要了!” 辛钘笑道:“看来公主还是首次弄后面,对不对?” 口里说话,玉龙却没有停下来,依然继续往前推进。 裹儿已痛得难以开声,只不住点头。辛钘道:“公主便该试一下了,第一次或许会有点不适,一旦适应过来,接下来可真美妙难言呢?” 裹儿虽然早已听闻这种事,但确实不曾尝试过,不想第一次就遇上这根庞然大物! 武延秀见着眼前的情景,不由怔呵呵的看得目不转睛,他决没想到,辛钘竟然雀巢鸠占,夺了裹儿的后庭,心里难免又嫉又恨。 便在此时,忽听得裹儿大声叫了起来:“不要动,太难受了,求你不要再动……啊!痛死了,又这么深,你会要了我的命!” 辛钘道:“公主妳真是很紧,咱们换个位置,这样妳会舒服一点。” 说罢,双手从后环抱住她的娇躯,一个大翻身,变成女上男下,裹儿整个人仰卧在辛钘胸膛上,后庭仍是插着一根大棒儿,而前面的花穴,正自唇瓣绽放,溪流滈滈,真个迷人眼目。 武延秀愈看愈感兴动,抱着彤霞便要求欢。 彤霞轻轻把他推开,说道:“你忘记了我刚才的说话么?看来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公主前面这个好物,现正好留着给你。” 武延秀听说,拿眼望向裹儿那湿漉漉的美穴,胯下之物不由连跳几下,一把拉住彤霞,急步往床榻走去。 辛钘看见二人走来,暗自一笑,马上腰板加力,狠命疾戳。 裹儿这片处女溪谷之地,如何能抵挡得住,正要开声求饶,忽见武延秀手握肉棒,跪到自己身前,便知其意,叫道:“秀郎你……你想怎样?” 武延秀早已淫火烧心,当下一言不发,举枪便刺。龙枪顺着水儿一放到底,直点着花蕊,旋即大肆抽插起来。武延秀虽然不及辛钘粗大,但腰下确实有些本钱,这时两根话儿一起发动,其势可想而知。 裹儿双洞同时受袭,塞了个满堂,一时之间,实不知是苦还是乐,只把螓首乱摇,气喘吁吁道:“你……你们怎可这样欺负我,真想弄死人家吗……” 仍没说完,小嘴已被彤霞封盖住,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入她口中。 彤霞一面索吻,一面在她身上抚摸,最后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搓缓揉,极尽温柔。挨了半晌,裹儿美意渐生,后庭亦见通畅,转眼之间,便已哼哼唧唧呻吟起来,摇臀晃腰,只把个穴儿往前送。[517z小说网·www.517z.com] 辛钘见她突然发浪起来,又想找个机会难为她一下,忽地一阵馨香扑鼻而来,一嗅之下,感觉这香味极为熟悉,不知在哪处闻过?思索一会,猛地想了起来,正是上官婉儿身上的香味,侧头一望,香气果然是从身旁的彤霞传来,心想:“彤霞真是厉害,不但把样子变得和上官婉儿一模一样,便连这细微琐碎的事情亦照顾周到。” 想到这里,辛钘不由想起当日在星霜池榭所见的情景,暗道:“上官婉儿确是个一等一的人物,虽然眼前的人是彤霞所扮,并非是她真人,但长相身材却无半点差异,今日不妨指雁为羹,一尝这位美人的滋味,倒也有趣得紧。” 辛钘歪念头一起,随即行动,一把抱住身旁的彤霞,凑头便要亲嘴。 彤霞对他自是千依百顺,只两下子工夫,二人便如一团火似的,吻得难分难舍,天地不知。就在辛钘摸上她乳房,彤霞低吟一下,说道:“来吧,我想要你。” 辛钘听见,连忙抽回玉龙,将裹儿放倒在床榻,说道:“公主且和驸马爷亲热一会,微臣回头再来服侍公主。” 裹儿正美在头上,不依道:“不可以,你怎能现在就走,求你再放回去。” 辛钘哪会去理她,一个翻身,已将彤霞压在身下,腰股往前一挺,龟头立时撑门而入,强烈的紧窄,让辛钘暗叫一声好,接着徐缓挺进,终于直抵靶心。 二人不约而同呻吟一声,彤霞双手紧攀住他,急巴巴道:“干我,用力干死我,人家要死在你的巨棒下!” 辛钘听得欲火熊熊,当即发动攻势,发觉身下这女人果然美妙得紧,不但膣道奇紧,且层壁迭嶂,一圈一节地包箍着玉龙,当真是妙不可言!辛钘插得兴起,越插越狠,彤霞虽然身经百战,也难敌辛钘的勇悍,连连丢了几回。 不觉数炷香时间过去,忽听得武延秀喓喓喘喝,便知他要完事了。彤霞用手一推辛钘,向他做个眼色,意是叫他不要冷落裹儿。 辛钘无奈,只得依依不舍抽身离开,回到裹儿处。这次再度接战,辛钘使出手段,一口气便干了个多时辰,把个裹儿弄得芳魂奄奄,直到她几番求饶,辛钘才偃兵息甲,泄了个尽兴。 第四回 冤家聚头 自从那日后,辛钘果然深得裹儿青睐,连连邀宴,二人每次见面,少不免又是一番云雨。辛钘要混入他们当中,且要获得韦后的信任,裹儿便是一条引桥,辛钘自然加多几分力,务要让她心满意足,舒舒服服。 辛钘在宫中这段日子,三不五时,便往卫尉寺跑,去找李隆基打牙撩嘴。这日来到卫尉寺大门,见李隆基正缓步走出来,看见辛钘,便即笑道:“老弟你来得正好,刚才力士使小太监来说,约我申时在广运门见面,你若然有空,就和我走一趟。” 辛钘点头一笑,说道:“在宫里办事,简直悠闲得要命,又怎会没空。只是高大哥单独约你,或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这恐怕不大方便吧。” 李隆基摇头道:“老弟你怎来得这么多顾忌,大家都是好兄弟,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原无避讳,又打什么紧,咱们走吧!” 辛钘搔了一下脑瓜子,点头称是,突然用手肘碰一碰李隆基,笑道:“听说老哥已向你姑母提亲,要娶琖盈姑娘过门,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李隆基微微一怔,笑着问道:“老弟的消息倒灵通呢,我还没向外人提过,老弟你怎会得知?” 辛钘道:“老哥你就不对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和我说。” 李隆基笑道:“不是不说,只因姑母还没正式答应,致不便说出来。我真是不明白,姑母早就知道我和琖盈的事,却要推三阻四的,不知她心中有什么打算。” 辛钘道:“会不会是为了她的儿子?我从上官婉儿口中得知,薛崇训早就对琖盈姑娘有意思,如果真是为了这个,可就有点麻烦了!” 李隆基说道:“我也想过这问题。但不管如何,琖盈和我两情相悦,早已是我的人了,就算姑母反对,我也要娶她过门。况且琖盈并非他们家的人,她本人的婚事,姑母实在无权干预,只因琖盈住在她府中,我才会与姑母提出,也算是给足她面子了。虽说是提亲,其实只是知会她一声而已。” 辛钘道:“就怕妳姑母为了自己的儿子,却不和你说这个。你要知道,一来她是你的长辈,二来她是皇上的亲妹,若然她要求皇上为薛崇训赐婚,那就大大不妙了!以她平素飞扬跋扈的性子,实难保她不会这样做。依我来看,老哥你先行和父亲商量,由老王爷出面,抢先一步向皇上提出赐婚,这方为上策。” 李隆基听后,沉思一会,点头道:“老弟说得很对,便这样做。” 转眼之间,已来到含光门街,再往北走,便是广运门。李隆基问道:“你和那个小淫娃怎样?可有什么进展?” 辛钘笑道:“有我出马,自然不成问题,现在日子尚短,仍没几会和韦后接触,但你瞧着吧,相信不用多久,我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李隆基道:“看来你挺有信心的。” 辛钘点头道:“以我的本领,还有上官婉儿在旁帮忙,岂有不成之理。” 心想:“彤霞化身为上官婉儿的事,还是不与你说好,便是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不一会,二人来到广运门。这里是皇城往太极宫的主要通道,进入广运门向左走,穿过通明门,便是液庭宫。液庭宫是宫女居住的地方,同是犯罪官僚家属妇女配没人宫劳动之处,当年上官婉儿和母亲便居住于此。掖庭宫北面是太仓,西南面是内侍省所在地。内侍省即宦官机构,也是高力士工作之所。 辛钘四下一望,说道:“怎地不见高大哥……” 还没说完,便见高力士从一根大柱后探出头来,低声道:“我在这里。” 二人见他探头缩脑的样子,不由大惑不解,走上前去,见他慌慌张张的望一下四周,见无其它人,便即向李隆基道:“少卿,今次大事不好了,皇后打算要对付少卿你。” 李隆基听见,不禁吃了一惊,忙问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高力士道:“今天早上,我陪同皇后和宗楚客去见皇上,当时奴才站在门外,隐约听得宗楚客与皇上说什么“龙池”,我一听之下,就想起少卿前时把家中隆庆池改名龙庆池,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我就竖起了两只耳朵,留心他们的说话,不出我所料,果然是说这件事。” 李隆基听得眉头大皱,便和辛钘对望一眼,听得高力士又道:“当时宗楚客说,皇城里有一个龙池,京城百姓近日正纷纷传言,听说龙池里潜藏着一条真龙。那时皇上听了,还笑说皇城弹丸之地,能有多大的龙池可以藏得真龙?宗禁客便吞吞吐吐起来,装作欲语不能的样子。皇上看见,叫他尽管说就是。” 辛钘道:“这个宗楚客可真狠毒,亏他能想出这毒计来。” 高士力点头道:“可不是吗!他向皇上说,京城百姓的传说中,兴庆坊里有一条隆庆里,隆庆里之侧有一个隆庆池,李隆基近日将隆庆里改为龙庆里,又将隆庆池改为龙庆池。李隆基以龙自居,分明是觊觎九五之尊。” 最后这两句说话,可谓大忌,光是觊觎皇位一条罪名,李隆基便有灭族之祸。 只听到这里,李隆基知道这个祸可闯得大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高力士续道:“这时韦皇后插嘴下来,叫皇上不妨亲临龙池察看。乘着龙气尚未生成,以真龙克假龙,断其龙脉龙气。如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乘早将龙池一脚踏平。” 所谓一脚踏平,更是最明显不过了,就是一个“杀”字。 李隆基低下头来,不住沉思应付的方法。 高力士道:“少卿,奴才要回去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倘若被韦后的人看见就不妙了!” 李隆基点头道:“今次多得你前来通知,力士你快回去吧,我自有方法应付。” 高力士说了声小心,便即匆匆离开。 辛钘问道:“老哥,你道皇上会来看吗?” 李隆基叹道:“皇上对他们向来言听计从,何况是牵涉到他的皇位,又怎会不来,但要怎样应付,真是令人头痛。” 辛钘道:“原来你还没想到对策。这样吧,我通知上官婉儿,叫她一同前去,在皇上跟前,她的说话多少有点分量。” 李隆基亦有同感,点头称是。辛钘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她。” 过了两天,中宗李显、韦皇后、安乐公主,还有彤霞化身的上官婉儿等人,果然临幸隆庆坊。宗楚客以护驾为名,调集了大批羽林军,把隆庆坊围得密密实实。 李隆基没想到他们会来得如此快,还好早得到消息,要不肯定措手不及。李隆基忐忑不安地,引领着府中众人在大门口接驾。站在韦后身旁的高力士垂首而立,偷偷向他使个眼色,李隆基当然会意。 李显等人在厅堂坐了片刻,即移驾龙庆池。龙庆池只有十多亩,环境虽然优雅,四周浪恬波静,但并不算大。李显立在池边,既未见金光耀眼,也未见云雾升腾,只是一座十分平常的池塘,与御花园的昆明池相比,这里充其量算是个小鱼塘,哪里藏得住什么蛟龙。 李显皱起眉头,正要讯问李隆基关于外间的传言,想看他怎样回答,怎料仍没开口,便听得裹儿在旁哈哈大笑,指住龙庆池道:“哥哥这个池塘也太没气势了。你见过我的定昆池吗?四十九里见方,天水相连,一眼望不到头,这才是皇家的气派嘛!” 李显和韦后听见,都点头一笑,彤霞笑道:“别说公主的定昆池,光是昆明池,已不知大上多少倍,依我来看,这里恐怕连水蛇也养不活。” 她这句说话,表面像是笑语,暗里却为李隆基解难,更将气氛缓和起来。众人听见,尽皆含笑点头。 说到定昆池,龙庆池确实难以相比。当年裹儿和她的姐姐长宁公主比富,二人竞相烧钱圈地,房子建完一栋又一栋,全都建筑精巧,工程浩大,媲美琳宫梵宇,姊妹二人,一时难分胜负。裹儿突发奇想,请求李显把昆明池给她,作为她私人湖泊。昆明池位于长安近郊,乃汉代镐池故址,向来鱼获极丰,养活了不少长安百姓,李显以此为由,委婉拒绝。 裹儿一气之下,立即在长安四处踩点,终于给她看中一块地皮,便即强行赶走当地老百姓,挖出一个比昆明池还大的人工湖,取名定昆池,这件事情,长安无人不知。 李显虽然听了上官婉儿的说话,仍是不放心,遂与李隆基道:“你这个池塘确实不象样子,朕赏钱一万与你,叫人将池子疏浚一番,朕过些时日再前来钓鱼,你就看着办吧。” 李隆基唯唯遵命,但心中明白,疏浚是假,要断了他的王气和龙脉是真!李隆基暗想:“今天若非上官婉儿在场,韦后和宗楚客势必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挑剔,岂不要了我的命?” 李隆基不由越想越窝火。 辛钘得知李显开动大军前往隆庆坊,心里忐忑难安,便即脱下官服,换过衣衫赶去,若然李隆基出了事,也好及时想办法解救。 当他来到隆庆坊,只见四处都是卫兵,个个枕戈待命,将整个隆庆坊围得水泄不通,看见如此阵仗,更多了几分忧虑。他在宫中只是个四品殿中少监,人微言轻,自当无法进去,只好躲在一旁探头探脑。 转眼过了一个时辰,辛钘越来越心焦,不住搔头抓腮,暗骂道:“怎地这么久还不出来,莫非出事了?不会的,不会的,有彤霞在旁,应该不会出乱子,但韦后可不是一般货色,倘若皇帝老子听了她的唆哄,岂不糟糕!” 便在他发急之际,忽见皇帝车驾由数百名卫兵开道,缓缓从坊里出来,皇后、公主的凤驾车乘同时紧随其后。辛钘瞪大双眼看着,终于看见李隆基领着府中上下出门送驾,辛钘一见,实时放心下来。 待得卫兵尽去,辛钘从墙角走了出来,眼见李隆基等人转身回去,正想追上前问个端的,便在此时,突然一声娇喝自身后响起:“臭兜儿!看你今次还跑到哪里。” 辛钘猛地回头:“谁在叫我……” 一看之下,登时惊叫起来,回身拔腿便跑,怎料才一转身,已见两个大汉拦在当路。辛钘想也不想,使起飞身托迹,打算从二人身旁抢出去,怎料眼前绿光闪现,一团光幕挡在身前,辛钘立脚不住,一头撞个正着,“碰”的一声给反弹回来,险些一跤坐倒。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辛钘定一定神,发觉身前背后站着四人,手执兵器,已将他团团围住,辛钘四下一看,暗暗叫声糟,心想:“紫琼所说不错,这门八阴气波果真厉害!看来这些人都是天魔宫十虎将化身。” 一个少女疾步上前,扠腰骂道:“好小子,今日你就是背生双翼,也难飞出我手掌心。” 这个少女并非是谁,正是天魔罗的爱女霍芊芊。一年多来,她领着几名手下,跑遍大江南北,四处寻找辛钘,不想今日冤家聚头,终于被霍芊芊寻着。 辛钘见她睁大双目,板着一张俏脸怒瞪过来,不由火起来,骂道:“臭皮娘,我与妳毫无拖欠,为何鬼缠身似的,总是缠住我不放?” 霍芊芊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戟指道:“你还敢说没欠我!” 辛钘侧头一想,随道:“大小姐妳可有记错,我到底欠妳什么?” 霍芊芊踏步上前,鼻头将要抵到他下巴来,抬头瞪眼道:“你吃了东西不付账,这算不算欠我。” 辛钘搔了一下脑袋,心里稀里胡涂,问道:“我和你有一起吃东西吗?怎么我想不起来!” 霍芊芊噘着嘴,说道:“你当日在天魔宫吃了我,为何不付账?要不我怎会没怀下你的龙种。我现在和你说,这笔账你休想耍赖皮。” 辛钘听得哈哈大笑:“妳说话要放清楚一点,当日是妳掳……不对,该说是请我到天魔宫,妳有听过请客会要客人付账吗?” 霍芊芊发横起来:“我不理……” 指着辛钘慢慢退后几步:“臭……臭兜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辛钘实在不想和她再歪缠下去,必须尽快寻求脱身之计,但现在给他们四面围住,要突破那门八阴气波,确实并不容易,该如何是好?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在花雨山和他们交手的情景,当时一招火炎掌劈出,同样被八阴气波挡了回来,但相方同时被反弹的气流震开,证明那股气墙虽然难破,但以双龙杖的威力,想要打出一道缺口来,相信并非难事。当下摇头笑道:“傻子才会跟妳走!妳想夺我龙精,恐怕没这么容易。” 霍芊芊气得俏脸泛红,叫道:“给我把他押回天魔宫。” 一声令下,只见四个魔将倏地摆开架式,其中一人猛地抢到辛钘跟前,五指成爪,向他肩膀抓去,出招刚劲猛捷,大有穿墙破壁之势。 辛钘早有预备,使开双龙杖步法,微微斜身滑步,便已避开那一抓,从后腰抽出那对双龙杖,右杖顺势横扫而出。 那名魔将反应奇快,只见辛钘手臂一动,立即缩手退身,杖端在他胸前一寸左右掠过。辛钘暗叫一声好,没待杖势去尽,手腕疾翻,双龙杖一个回转,直砍他肚腹。 每根双龙杖才只有八两重,比之一般兵器灵活得多,其速度更快上十倍有多,这就是双龙杖的优点。当年忉利神龙和齐天大圣斗足三日三夜,便是以轻避重,以快打快,一到近身搏斗,就连那根二丈长,万多斤重的金箍棒亦无法奈何他,都是这个原因。 辛钘这招来得好快,那名虎将尚未反应过来,双龙杖已然砍到,忽听得一声沉实巨响,一柄鬼头刀从旁递将过来,把双龙杖架开。鬼头刀虽然挡开了辛钘这一击,但已震得手臂酸麻,虎口破裂,立时把持不住,只闻得“琅珰”一声,鬼头刀落下地来。 两名魔将又惊又怒,连忙往后跃开几步,生怕辛钘乘势追击,接着二人猛喝一声,同时发掌,“嗤嗤”两声,两道紫色光芒径往辛钘疾射而去。 霍芊芊看见,知道这是魔门绝技“破天掌”,威力无俦,莫说是凡夫肉胎,就是天兵神将,也难以抵挡,现见二人双掌齐发,怎能叫她不惊,当即大叫起来:“使不得……不要伤害他……” 但招式已出,又焉能叫回来。辛钘看见两团光球直涌过来,其势汹汹,再也无暇多想,霍地把双龙杖扔高尺余,大喝一声,运起掌握五雷神功,一招金光掌随即推出,再把双杖接回手中。 轰的一声大响,登时光芒四窜,强烈的气流反弹而回,辛钘退了两步稳住身形,而那两名魔将给气流一撞,在地上连滚几个筋斗,才停了下来。霍芊芊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怔怔的望住辛钘,不知是惊还是喜,她万没想到,只是没见他一段日子,武功会变得如此厉害。 一招金光掌,辛钘已将包围网打出一道缺口,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事。” 脚下一移,神功顿生,正要动身走人,岂料眼前绿光暴现,再次被八阴气波挡住去路。 辛钘心头火起,暗暗默念咒诀:“罣罔隐丕,渣宇剞管。” 咒毕法成,抡起龙杖直砍了过去。这“管”字诀足有二千斤之力,这一杖击落,真个石破天惊,那魔将虽有八阴气波护身,却难以承受这下重击,一声闷哼,人已直飞出一丈开外。 这次牛刀小试,果然吹糠见米。辛钘实时雀跃三尺,心中大定,突然听得身后一声怒喝,便知有人从后偷击,辛钘猛地回头,一团紫光已扑面而来,出掌抵挡已然不及。辛钘也不多想,使起双龙步法,见他斜身踏步,便已避了开去,接着一个回身,横杖挥出。那名魔将知道厉害,不敢和他硬接,连忙抵头避过。 辛钘一招不中,下一招又起,接着大喝一声,双杖连环,立时棒风呼呼,杖影重重,将那魔将尽数笼罩在双杖下。 一轮猛疾的攻击,已逼得那魔将手忙脚乱,全无反击余地。其实辛钘招式虽然快,却无伤害对手之意,他知如果杀伤了对方,无疑是公然和天魔宫为敌,现在单是罗叉夜姬已经难以对付,倘若再加上天魔罗霍幽,可就更麻烦了,是以每一杖击出,均留下一手,只在魔将身周掠过,饶是这样,如此凌厉绝快的杖法,实在教人眼花缭乱,不能不避。 几个起落,那魔将已连气也喘不过来,边避边退,对着如此迅捷的杖法,实不知该当如何拆解。那魔将亲眼看见刚才的情景,知道八阴气波虽然可以护身,却难以抵挡他的重击,但眼前委实凶险之极,为求自保,只好运起八阴气波,打算硬受他一杖。 辛钘见他使起八阴气波护住全身,微微一笑,当即停杖不再进攻,往后跃开,向霍芊芊笑道:“臭丫头,妳现在该知道本大爷的厉害吧,想擒我回去,门都没有。老子不和妳玩了,后会无期……” 话声一落,身形一晃,已在数丈之外。 霍芊芊听得连连跺脚,银牙一咬,高声骂道:“死臭兜儿,我绝不会饶你……” 三个魔将刚从地上爬起身来,看见辛钘如此神勇,不由互望一眼。霍芊芊瞪大美目,指着四人道:“全都是没用的东西,看见你们就生气,都给我滚回天魔宫去,不许再跟住我。” 四个魔将垂下头来,其中一人道:“公主妳呢?是否和咱们一起回去?” 霍芊芊怒气未息,骂道:“谁要跟你们回去,我要找那臭小子算账。你们听着,回去不要乱说话,尤其今日的事。不过你们若不怕受责罚,说出来也不打紧,我爹如果知道你们保护不周,且被人打个落花流水,后果怎样,你们自己去想吧。” 那魔将讷讷道:“那小子这样厉害,公主独自去找他,我怕……” 霍芊芊双目一瞪:“你们真是蠢得紧要,他要害我,刚才就出手了。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还待在这里作甚,还不快些滚……” 第五回 魔女芊芊 辛钘使起飞身托迹走了一段路程,不见有人追来,才停下脚步,暗暗骂道:“又会这么巧碰着这个磨人精,真是倒霉!还好老子已不同往日,想要捉我,可没这么容易。咦,不对劲!她突然寻到长安来,会不会早就知道我在这里,要是这样,可真大大不妙。如此来看,还是赶紧和紫琼商量一下,看她可有应对之策。” 一念及此,便即加紧脚步,匆匆赶回家去。 只见辛钘急步走进杨家大厅,劈头劈面撞着两人,险些把二人撞倒,一望之下,却是筠儿和小雀儿。 筠儿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见你匆匆忙忙的。” 辛钘笑了笑,双手一张,把二人拥入怀中,在她们脸上各亲了一口,两人不禁脸上一红,随见辛钘笑道:“没什么,只是碰见一贴狗皮膏药,给她黏住,命都不长,幸好我跑得快。” 二女不明其意,齐声道:“狗皮膏药?” 辛钘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正是狗皮膏药。是了,有看见紫琼吗?她是不是在自己房间?我有事要找她。” 小雀儿说道:“嗯,紫琼姐姐应该在房间,我刚从她房间出来。” 辛钘把头一低,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先去找紫琼,回头再和妳们说话儿。” 话落,便即放开二女,径往内间走去。 紫琼果然在自己房间,二人一见面,辛钘立即握住她玉手,匆匆道:“大事不好,那个小魔女竟然来了长安,身边还有四个魔将。刚才我给她逮个正着,差一点就被她擒了去。” 但见紫琼柳眉一聚,问道:“你是说霍芊芊?” 辛钘点头道:“正是她。这两根双龙杖果然厉害,刚才一杖一个,把那四个魔将打得一蹶不振,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真个大呼过瘾。” 紫琼问道:“你可有伤了他们?” 辛钘搔头道:“我不能肯定,但他们都有八阴气波护身,便是受了伤,相信也不会严重。” 紫琼听见,似乎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样便好,目前这个环境,实不宜多树敌人,倘若惹怒了霍幽,到时他们师兄妹连手,咱们就更难对付了。” 辛钘道:“我正在担心一件事,那妖女突然在长安出现,很有可能已知道我在这里,若然这样,当真是糟糕之极。紫琼,我想妳为我算一算,看看能否算出什么,好让我放心。” 紫琼笑道:“好吧,我若不帮你,相信你今晚必然无法好睡。” 辛钘听见,不停点头。霍芊芊的出现,确实让人忧虑,紫琼亦想尽快得知她的行踪,作好应付的方法,当下掐指一算,才一会儿工夫,却见紫琼微微变色。 辛钘见着暗暗一惊,忙问道:“怎样?她是不是已经跟来这里?” 紫琼却没有答他,心里正想着另一件事:“真是奇怪,她既然是天魔罗霍幽的女儿,凡人之气怎会这么重?莫非她……” 紫琼越想越觉不对劲,再次掐指一算,不禁眉头又是一皱,暗忖:“她的十二命宫空白一遍,霍幽显然不想外人知道她的身世,致会使用魔咒封闭住。到底霍芊芊有什么秘密?她究竟是人还是魔?霍幽是否她的生父?” 辛钘见她沉吟不语,不由奇怪起来,又再开声追问。 紫琼慢慢抬起头来,向辛钘问道:“霍芊芊今日曾经碰过你,是不是?” 辛钘侧头想了一会,摇头道:“没有,为什么妳这样问?” 紫琼道:“这就奇怪了,她有走近你身边吗?” 辛钘点头道:“有呀,她曾经走到我身前,瞪着双眼向我大骂,倘若她不是女人,老子必定一拳……” 紫琼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她一定在那时弄了手脚。” 辛钘听得浑浑噩噩,茫然道:“她弄了什么手脚?莫非……莫非这妖女在我身上下毒?是不是?” 紫琼道:“倒不是,她只是在你衣服涂了鬼谷香,不少江湖武林人物,也会利用它去追踪敌人。鬼谷香产于西域,花瓣细长,呈黄白色,叶子带有微香,因香气不浓,让人难以察觉。但这种香气很特别,常人难以闻到的气味,但对蝴蝶可就不同,便是相距一里的蝴蝶,也能闻香飞来。” 接着紫琼玉手一指,指向辛钘的头顶:“你自己看看。” 辛钘抬头一看,果见有两只蝴蝶在头顶上飞舞:“咦!怎会飞进房间?” 紫琼道:“你进入房间时,这些蝴蝶便跟着进来,我当时还不觉什么,原来是跟随你身上的香气飞进来。你不妨走出房间一看,如我没有猜错,外面相信已引来一大群蝴蝶。” 辛钘走到窗前,才一推开窗户,便有数只蝴蝶飞进房间,再一看屋外的院庭,登时伸一伸舌头,连忙把窗掩上,叫道:“乖乖不得了,外面好多蝴蝶,少说有也有数百只,这……这怎么办?要是我终日给几百只蝴蝶跟在身后,这还了得!” 紫琼抿嘴一笑:“你放心吧,只要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香气一去,蝴蝶自然会飞走。” 辛钘听见,连忙脱下外衣,气仲冲道:“都是这妖女害的……糟糕,她会不会跟着蝴蝶寻到这里来?” 紫琼道:“到现在才想到,你可真是后知后觉。她在你衣服暗暗涂上鬼谷香,目的已清楚不过。况且她已经来到这里,你想要避,看来为时已晚了。” 辛钘大吃一惊:“当真?她……她已经……来……” 登时口吃起来。 紫琼点头一笑:“我为什么要骗你。” 辛钘听见,“啪”的一声,打了一下额头,随即坐倒下来,苦着嘴脸道:“现在怎办好?一但给这个臭皮娘缠上,必定没完没了。紫琼,妳得帮我想想法子,求求妳!” 紫琼却不是这样想,她反而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霍芊芊,希望能揭开刚才的疑团。只见她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不住逃避也不是办法,她既然已经找上门来,干脆和她弄清楚,得个了结。” 辛钘道:“就只怕没这么容易!我和她天生就是死对头,每次踫头,她总是和我吵窝子,况且我上次整了她一顿,她今次怎会轻易放过我!” 紫琼道:“以你目前的功夫,难道还怕她不成?” 辛钘摇头叹道:“唉!我和她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堂堂男子汉,要我用武力去欺负一个女子,我实在干不出来。就因为这样,这才叫人头痛!” 霍芊芊跟随蝶群来到杨家,正要进内,却被守在门口的杨门弟子拦住,霍芊芊扬起一对柳眉,扠腰挺胸道:“我找那个姓辛的小子,快去叫他出来。” 两个守门弟子面面相觑,一时无法会意过来:“姓辛?咱们关中杨门百多个弟子,却没有一个姓辛,小姐恐怕找错地方吧。” 霍芊芊延颈探头,往里面的广场张去,果见百多只蝴蝶在广场四周飞舞,登时骂道:“你们想骗谁,我知他一定在里面。臭兜儿,你不用再躲了,快给我滚出来……” 守门弟子听得“兜儿”这两个字,随即明白,一人道:“原来姑娘是找咱们的少门主。” 自从杨曲亭收了辛钘为义子,杨门上下众人,直来只称呼他为少门主,而门主夫人却叫他为兜儿,致大多数人只知道他的小名,却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霍芊芊听他这样说,也呆了一呆,忙问道:“不会吧,那个臭道士会是这样的少门主?” 那弟子笑道:“是啊,他是我师父的义子,自然是少门主了。请问姑娘高姓,是咱们少门主的什么人,待本人马上通传。” 霍芊芊点头一笑:“原来是这样。我姓霍,是他的老婆。” 此话一出,两名弟子立时睁大眼睛。杨府众人早已知道紫琼是辛钘的未婚妻,这个少女竟然自称是他的妻子,岂会不愕然:“姑娘妳……妳真是咱家少门主的夫人?” 霍芊芊抡眉竖目:“什么是真是假,你俩到底带不带我去见他?” 两名弟子被她那气焰熏天的威势所慑,连忙道:“是……是!请到大厅用茶。” 当下在前引路,让到大厅里请坐奉茶,随即进内通知杨曲亭夫妇。 杨曲亭夫妇听见辛钘的妻子到来,二人同感惊愕,杨曲亭与妻子道:“我还道兜儿只有紫琼一个未婚妻,没想他早已有了妻子。” 杨夫人道:“这件事情我从没听兜儿提过,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 杨曲亭说道:“难怪每次提及他和紫琼的婚事,二人总是借故推迟,依我看极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 夫妇二人来到大厅,便见霍芊芊正站在几盆花卉前,兴味盎然的正看得入神,就连杨曲亭夫妇二人进入大厅,她亦懵然未觉。夫妻俩徐步来到她身旁,杨曲亭捻须笑道:“见姑娘看得如此入迷,想必也是个爱花之人了。” 霍芊芊闻声回头,见是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美妇,霍芊芊只匆匆望了二人一眼,更不理会他们是何身分,伸手指着那几盆花问道:“这花好特别喔,八朵大白花围着一团小花,我还是首次看见,这种花叫什么名字?” 杨曲亭见她才十六七岁年纪,一脸幼气未脱,姿容却异常端丽。这时听她问得天真烂漫,性情率真,毫无假饰,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这花名叫琼花,又称琼华。因此花形如玉盆,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簇拥着一团蝴蝶似的花蕊。每当微风吹拂,轻颤摇曳,便如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所以有人称之为聚八仙。这几盆琼花,是由我曾祖传下来,至今已有百多年了,是非常长寿的花种。” 霍芊芊听后,摇头道:“聚八仙不好听,还是琼花这个名字好。” 杨曲亭夫妇听了,均微微含笑,霍芊芊抬起头来,望向杨曲亭夫妇,看见眼前二人衣衫华贵,间道:“你……你们就是兜儿的义父义母?” 杨夫人点了点头,笑道:“妳呢?妳又是谁?” 霍芊芊想也不想:“我叫霍芊芊,是兜儿的妻子。刚才我已经说了,你们不相信吗?” 便在这时,辛钘的话声突然响起:“妖女,我和妳全无半点关系,妳不要胡言乱语。” 众人循声望去,见辛钘正急步走来,紫琼和筠儿紧随其后。 霍芊芊看见了辛钘,本来满心欢喜,但听了他这句说话,当场勃然变色,发作起来:“你……你竟敢说和我没半点关系!” 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衣袖,打算和他理论。 辛钘肩膀一缩,已将霍芊芊的手甩开,向杨曲亭夫妇道:“她这个人就是爱胡闹,千万不要听她的说话。” 杨曲亭夫妇给他们弄得三头不辨两,一时四目相觑,杨夫人道:“兜儿,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霍姑娘说是你妻子,究竟是真是假?” 兜儿和霍芊芊同时出声,一个道:“当然是真!” 而另一个却道:“当然是假!” 说话刚落,杨静琳、杨静琇、宫家兄妹、马元霸父女已闻风走进大厅,便见二人双手扠腰,怒目瞪视,一副弩张剑拔的模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霍芊芊怫然道:“你这个臭道士好没良心,我早已经是你的人,还说和我没关系。好,你敢不敢当住大家面前说,你我从没做过那回事?” 霍芊芊深受霍幽宠爱纵容,自幼没了管束,凡事任她为所欲为,恣睢无忌,且在天魔宫长大,更不知民间的礼教道德为何物,此刻当众向辛钘一轮数说,直听得众人箝口结舌,瞠目而视。 杨夫人一脸尴尬,与辛钘道:“做事必须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所为,倘若真有这种事,就该承担责任,不可害了人家姑娘。” 辛钘连忙道:“娘,妳且听兜儿说,这个妖女……其实她……她……” 但想到她的身分,登时住口,心想便是说了,但谁会相信她是邪魔鬼怪的女儿。 霍芊芊听见杨夫人的说话,见她并无回护包庇辛钘之意,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计较,当下得势不饶人,摆出一脸悲哀凄婉的表情,说道:“你说呀,为什么不说?你欺负了人家便一走了之,我为了四处找寻你,这一年多来,已走遍了大江南北,幸得今日给我找到你了,但你竟……竟然这样对待人家……” 还没说完,便“哇”的一声,哭将起来。 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只看了她一眼,也不用多看,已晓得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杨夫人可就不同了,看见霍芊芊哭得如此凄凉,心肠马上软了,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不用哭,兜儿虽然是我的义子,但我知道他并非绝情之人,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终究会解决的。” 杨夫人明白,辛钘现在虽然是她的义子,但毕竟并非亲生儿子,况且他曾对杨门有恩,辛钘以前的私事,实在不便出言斥责。而她和辛钘已相处了一段日子,对他为人行事、性情脾气也颇为了解,确也相信辛钘并非这种人。 杨曲亭是个老江湖,看人见事自有独到之处,冷眼旁观,看见两口子虽然合嘴合舌,横眉竖眼,但神色举止间,十足是对不省事的小冤家,只是不知为了什么事,致会弄着小性儿。既然这样,外人想要帮忙,恐怕也帮不了什么,最佳方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遂道:“听姑娘和兜儿的关系,也算得是一家人了,我就叫了芊芊好吗?” 霍芊芊点头道:“可以呀,我爹爹也是这样叫我的。” 辛钘听见杨曲亭的说话,便知大大不妙了,连忙道:“我才不和她做一家人!爹,你不可上她的当。” 杨夫人道:“兜儿你先不要出声,爹娘自有分说。” 辛钘无奈,只好闷声不响,只把一对眼睛向霍芊芊睊睊而视。杨夫人轻声向霍芊芊问道:“刚才听妳说已经找寻兜儿一年多,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跑,妳爹娘又怎能放心?” 霍芊芊道:“我爹最疼我的了,知道我要去找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便派了几个手下跟我同去。说到我娘,我就不知道了,自小我就跟着爹爹,从没见过我亲娘,我问爹爹,他又不肯说。” 杨夫人叹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对了,那妳爹叫什么名字?” 霍芊芊见问,立即道:“我爹爹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名叫霍幽。” 杨曲亭夫妇适才听了霍芊芊的说话,料想她的父亲必是个武林中人,这时听了霍幽这个名字,左思右想,却想不起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二人均想,看来她的父亲纵是武林中人,想必也是一些小帮小派的头领,便不再追问下去。而夫妇二人又怎会想到,她的父亲却是个统率十多万魔兵的大魔头。 而紫琼听了霍芊芊的说话,对她的身世更感到疑惑,知道想要找出霍芊芊身世之迷,关键必定在她母亲身上,但究竟她的母亲是谁?竟然连她这个九天仙天也算不出来,紫琼不得不佩服霍幽的本事。 杨夫人问道:“芊芊,妳父亲那几个手下呢?怎不见他们与妳同来?” 霍芊芊说道:“这些没用的家伙,待在我身边只有碍手碍脚,我已通统叫了他们回去,况且我也不必什么人保护,一般人想欺负我,可没这么容易。” 杨曲亭微微一笑:“瞧来芊芊妳的武功不错吧,不知妳父亲出自何门何派?可否说与我知?” 霍芊芊摇头道:“爹爹是不许我说的。这……这个我可不能说出来。” 杨曲亭听见,也不便再问下去。心知有些人因走了邪道,学了一身旁门左道而不想宣扬于外。也有人为了保留实力,不愿预先揭破自己的底子。江湖之上,不肯透露师承的大有人在,实在不足为奇。 辛钘听了却在旁哼了一声,心想:“妳当然不敢说,邪魔外道、妖孽之师,谅妳也不敢说出来。总有一天,我必定找这个大魔头教量一下,好教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知道我的厉害。” 霍芊芊看见辛钘的嘴脸,登时怒道:“你在哼什么?难道你胆敢和我爹爹较量不成。没的担水走向河头卖,不自量力。” 杨夫人见二人不住拌嘴,也觉有点好笑,向霍芊芊说道:“我虽然不知妳和兜儿前时闹什么别扭,但妳既然找到这里来,大家就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况且妳和兜儿都这样亲密了,就更加要和睦相处,不能再这样了!暂时芊芊妳就在这里先住下来,关于妳和兜儿的事,待我了解清楚后,自会和妳处理,这样好吗?” 霍芊芊来这里的目的正想这样,听得杨夫人这样说,正中下怀,岂有不好之理,当下想都不想,忙即点头应承,笑道:“妳真好,芊芊就不客气了。” 辛钘发急起来,大声叫道:“万万不可以,妳当然不会客气,给她在这里住,从此势必永无宁日,我反对!” 杨夫人道:“兜儿,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们真的已有夫妻之实,岂能如此无情无义,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一于这样吧,先让我查个明白再算。” 霍芊芊可乐透了,说道:“我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是不是和他一个房间?” 辛钘当即骂道:“臭妖女妳休想,妳敢进我房间一步,莫怪我不客气。” 杨夫人皱起眉头道:“你怎能这样妖女前,妖女后的叫,多难听!” 接着向霍芊芊道:“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这样做实在不大好,我会叫人为妳安排一个房间,先住了下来再说吧。” 霍芊芊只得点头应承,心想:“只要我在这里住下来,就不怕你会飞上天去。呵呵!真是妙极了……” 杨夫人吩咐身边的秋兰,着他为霍芊芊准备房间。 第六回 出谋划策 辛钘狠狠的瞪了霍芊芊一眼,便向杨曲亭夫妇告辞:“兜儿有点累,想先行回房休息。” 自从辛钘来到杨门后,杨曲亭夫妇对他便如亲儿一般,可说关怀备至。他不想为了自己的事再争辩下去,这只会让两老更加为难。 夫妇二人见他塌趿着双眼,往日神采奕然的风姿,此刻竟然一扫而空。 便在辛钘打算和紫琼离开大厅,杨夫人突然道:“紫琼,妳可以留下来吗?我有些说话想与妳谈一谈。” 紫琼知道必定和辛钘此事有关,当即点头答应。 辛钘无奈,只好自己回去。霍芊芊在后叫道:“臭兜儿,你这样就走了吗,我要你留在这里陪我。” 辛钘那去理睬她,头也不回便去了。 筠儿和小雀儿连忙从后追去,二人走到他身旁,小雀儿连忙问道:“那个霍芊芊是什么人,我听人说,她是你的妻子,是真的吗?” 辛钘道:“当然不是,总之从今日起我将会没一日安宁!” 筠儿笑道:“我知道了,她就是你说的狗皮肤药。” 辛钘长叹一声:“我想一个人走走,妳们先回去吧,不用理会我。” 二人见他这副颓靡不振的样子,虽然心意相同,都想留下来安慰他,但听了他这样说,也只好慨然离开。 辛钘自个儿踱进花园,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如何摆脱霍芊芊的纠缠,但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出一个好法子,不禁怒恼起来:“死臭婆娘,我兜儿前世与妳有仇么,今世总是缠住我不放!难道为了她要我离开这里?就算我真的离开,同样避得一时,却避不得一世,只要我仍留在长安,她早晚都会找到我。况且罗叉夜姬的事还没办妥,紫琼又怎肯与我走。” 想着之间,忽地让辛钘想起一件事来:“糟糕,那妖女留在这里,霍幽这个大魔头又怎会不知,到时他寻到这里来,岂不是祸及杨家!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该如何是好?” 辛钘越想,越觉思绪凌乱,心头一股郁闷之气难以发泄,在地上拾了一枚石子,右手一扬,那枚石子劲射而出,直飞进池塘里,只闻“波”的一声,一尾鲤鱼缓缓浮上水面,鱼头已被石子打得稀巴烂。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突然响起:“你要发泄,也不能涂炭生灵呀!” 辛钘回头望去,身后不远却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杨家三小姐杨静琇。辛钘看见是她,搔着脑袋道:“我是无心的,没想跑马射蚊须,竟给我射中。” 杨静琇缓步来到他身边,在池塘边一块石头坐下,说道:“真没想到,你和我二哥都是一样人,同样是个风流种,处处留情。” 辛钘苦笑道:“我可没这个本事,只是被这个姓霍的妖女缠得心烦意乱,这个或许是天意吧,偏偏让我踫着她。对了,我听筠儿说,大姊快要和表哥结婚了,真是值得高兴的事。” 杨静琇点头道:“自从田逸清送交官府后,大姊终日颓堕委靡,幸得表哥时常慰解,才慢慢把事情淡忘,况且他们二人本来就有情意,娘看见这样,便成全了他们。这件事还是前几天才决定的,大婚日子订在下月十五,我还道娘已经和你说了。” 辛钘摇头道:“这几天因宫中有事,致深夜才回来,已多日没看见娘了。” 辛钘望向杨静琇,脑袋里突然浮起和她的一段尴尬往事,也因为这件事,本来天真活泼的她,竟变得泥塑木雕似的,成了一个木美人。为了此事,让辛钘感到非常的愧疚。 今日难得有这个时机,辛钘终于鼓起勇气,压低声音道:“静琇,这一年多来,我还没好好的和妳坐下说话,关于……关于前阵子我和妳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希望妳不要怪我。” 杨静琇确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来,原本逐渐变淡的记忆,又再苏醒过来,当下脸上微微一红,低头说道:“我没有怪你,你也没有什么不对。” 她之所以一直逃避辛钘,并非只为和他曾发生关系,而最让她难为情的,却是让辛钘知道兄妹乱伦的丑事,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 一想到这里,便没颜脸去面对辛钘,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逃避。 辛钘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这几个月来,我见暄妍表妹终日开眉展眼,神采焕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前时曾问过筠儿,她却摇头不知。我知妳和表妹向来亲热,究竟有什么事让她这样开心?妳知道吗?” 杨静琇说道:“自从二哥遭人害死后,她确曾伤心得要死,但现在可不同了,因为她已经另有新欢,还打得火热呢,又怎会不开心。” 辛钘听见,立时来了兴头,笑问道:“是哪家男儿有这等福气?” 杨静琇道:“也不是外人,就是六师兄姬天偌。” 关中杨门弟子众多,计有一百多人,其中十人,却是杨曲亭嫡传弟子,江湖中人称之为杨门十子。十子之中,除了大师兄田逸清伏罪外,还有四师兄刘忠因病去世多年,现今只剩余杨门八子。 辛钘道:“就是那个文质彬彬,四方脸膛的姬天偌?” 杨静琇点了点头,辛钘接着笑道:“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变心,但也是一件好事,看见她现在这样子,确实为她高兴。” 杨静琇瞄了他一眼,说道:“又何只她一个,小雀儿、舒柔,还有你的丫头筠儿,不是早就变心了吗。” 辛钘不禁脸上一红,连忙岔开话题:“爹娘知道他们的事吗?” 杨静琇摇头道:“今回暄妍表姊可口密得紧,相信除了我一人知道,便是表哥恐怕也不知道,更何况是其它人。” 辛钘点头一笑:“对了,妳……妳是女儿家,自然了解女儿家的事情,我想知道……知道……” 杨静琇见他欲言又止,吞吐其辞,一脸傻里傻气的样子,不由“噗哧”一笑,问道:“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接说好了。到底是什么事?” 辛钘搔头道:“就是怎样才可以让女孩子生气,讨厌憎恶自己?最好能气得她马上离开,永远再不见面。” 杨静琇微微一笑:“你是想激怒那个霍芊芊,好教她自动离去。” 辛钘忙即点头,杨静琇道:“依我看,她应该很喜欢你,对不对?” 辛钘呸了一声:“才不是呢,这妖女巴不得我马上死去,妳知道吗,当日我被她擒住,还给点了穴道,那次险些就死在她手上,若不是紫琼及时救了我,相信我早就不在人间了。” 杨静琇错愕不已:“真有其事?我倒有点不相信。方才见她虽然外表凶巴巴的,但我见她看你的眼神,却透着绵绵情意,哪有半点恨意。莫说是我有这种感觉,相信场中其它人也有这感觉。” 辛钘叹道:“你们都给她骗了,她这个人最懂得作假,莫看她外表人模人样,实是一服蜜饯砒霜,骨子里比之蛇蝎还要狠毒。” 听了辛钘这番话,杨静琇仍是不敢尽信,便道:“你想要把她赶走,十足把握我就没有,你要不要听?” 辛钘想也不想,喜到:“听!只要有半分指望,我都要试一试。” 杨静琇道:“我只能给你八个字,『待理不理,漠然置之。』,女子是最爱和别人比较,也是妒嫉心最重的动物,相信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辛钘听毕,一拍大腿道:“这个可行,纵使不能将她撵走,也可把她气个半死。” 辛钘越想越觉得意,不禁暗暗偷笑。 二人经过这一番叙谈,往日的疙瘩已渐渐解开,又再回复当初的日子。 辛钘和杨静琇分手后,立即跑到玲珑轩,一看见紫琼便问:“娘和妳说什么?是否关于那妖女的事?” 紫琼说道:“只是略一提过,我说什么也不知道。” 辛钘搔头道:“这就奇怪了,娘既然不是问这个,叫妳去干么?” 紫琼轻轻一笑,说道:“是关于你的婚事,但不是说霍芊芊,是小雀儿。” 辛钘听见,立时睁大眼睛,直瞪瞪的瞅住她半天,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妳……妳是说小雀儿,这……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紫琼说道:“昨天马元霸去见杨夫人,要将小雀儿许配给你。杨夫人直来都认为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和我商量。” 辛钘呆道:“太突然了?小雀儿为何不预先和我说,却直接去找娘。” 紫琼笑道:“或许她不好意思吧。” 辛钘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了,娘打算怎样?她应承了没有?” 紫琼说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杨夫人还能反对吗?好吧,我也不转弯抹角,小雀儿已怀了你的孩子,你快要做啊爹了,知道吗?” 辛钘登时跳了起来:“她……她有了我的孩子,这……这个……” 紫琼点头笑道:“马元霸说,小雀儿虽然有了你的孩子,但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便想以我为大,小雀儿为妾。便因为这样,杨夫人才和我商量。但我已经拒绝了,表明暂时不会和你结婚。” 辛钘一听,不禁大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妳这样说,要是妳不肯嫁给我,我谁也不要。紫琼妳是知道的,兜儿可不能没有妳。” 紫琼摇头道:“兜儿,你先听我说,外人不知道我的身分,但你是知道的,倘若我和你结成夫妻,便是犯了天规,天庭马上便会知道,届时玄女娘娘必会召我回去,你我从此天地相隔,再也不能见面了。” 辛钘颓然坐倒:“难道妳永远就不能做我妻子吗?不会的,一定会另有方法,是不是?” 紫琼叹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莫说是人间我不能做你妻子,便是将来你功德圆满,重返天庭,我们也不能成为夫妻。天庭之上,就只有玉帝和王母娘娘这一对夫妻,再没有第二对了。兜儿,你我虽然不能像凡间一样,可以结婚生儿育女,只要你能够重登仙班,咱们便可永远在一起,真真正正做一对神仙眷侣,你现在就先忍耐一下,好吗?” 辛钘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意,但紫琼所说确有其道理,心想:“其实做不做夫妻并不重要,只要能和紫琼在一起就行。” 想通了这点,整个人立即松宽下来,点头道:“也说得对。我还有一事想问妳,将来如果我能重返天庭,我的妻儿又怎样?” 紫琼说道:“当你重返天庭之日,就是你在凡间寿尽之时,妻儿老小亦同时与你相离。人间和天庭,又岂能相互混淆。好了,你既然知道小雀儿的事,也应该去看看她,为夫之道,便该多关心妻儿,快去吧。” 辛钘想起自己快成为人父,喜悦之情,实在难以抑遏,当下别过紫琼,径往小雀儿房间走去,岂料房内却无人应门,心中自是纳闷,跑遍她常去的地方,依然不见芳踪,一连问了几个下人,总是摇头不知,想起筠儿和她最是谈得来的,立即返回自己房间找筠儿,才一进门,便见小雀儿和筠儿正在房中。 二女见他兴匆匆走进房间,正要相询,谁知辛钘已一把将小雀儿抱住,劈头便问:“已经有了多久?为什么不说我知?” 小雀儿呆得一呆,见他喜的抓耳挠腮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不禁脸上一红,装作不知道:“什么有多久?不知你说什么。” 接着头一低,不去看他。 辛钘笑道:“妳还在装蒜,为什么有了孩子也不与我说?” 筠儿在旁听见,瞪大美目盯住她:“妳……妳有了孩子?” 忙即向辛钘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我现在就去说给夫人知。” 辛钘道:“不用去了,夫人早就知道,不然我又怎知道。” 随即追问小雀儿:“妳还没回答我,到底有了孩子多久?” 小雀儿把头垂得更低,埋在辛钘的胸膛,轻声道:“我也不肯定,应该一两个月吧。” 辛钘喜道:“算一算,岂不是还有八个月,那太好了。从现在开始,妳什么也不许做,不准练功夫,不准到外面跑,还有……总知什么都不准,只准待在房间,知道吗?” 小雀儿不依道:“我才不要,这样不准,那个不准,闷都闷死我了。” 筠儿笑道:“妳好呀,竟然连我都瞒住。好吧,少爷既然不准妳出外,我就天天陪着妳,给妳解闷儿,妳说好吗?” 辛钘笑道:“现在小雀儿怀了我的孩子,接住也该到筠儿了,是不是?” 筠儿立时粉脸飞红,连忙道:“筠儿只是个丫头,没这个福气。” 辛钘道:“谁说妳没福气,妳的福气多得很,就只怕妳不肯跟我。” 小雀儿轻轻推开辛钘,搂住筠儿道:“妳不是说过要服侍兜儿一辈子吗,咱们干脆做了姊妹,一起伺候他,不就行了吗?” 辛钘微微笑道:“都是小雀儿想得周到,到时妳们一年给我生一个,十年便二十个,二十年是四十个,那么三十年就……” 还没让辛钘说完,二人同时捞起嘴巴,齐声啐道:“呸!你少臭美……” 辛钘双手一伸,便将二人拥入怀中,乐得呵呵大笑。 小雀儿问道:“你认识霍芊芊很久了吗?她既然说是你老婆,你们的关系很密切吧?” 辛钘摇头道:“当然不是。” 却见二人的眼神充满着疑惑,辛钘长叹一声:“看来我若不说出来,妳二人必定不肯罢休。好吧,我说出来就是。” 当下先说了自己原是广阳山的小道士,行走江湖时,怎样和霍芊芊结怨,后来被她暗算迷倒,并且点了穴道,如何被她强迫交合,幸好给紫琼救了,还传授他武功等等,都与二人说了。关于霍芊芊和紫琼的身分,自然不能说出来。就是说了,亦难以让人相信。 筠儿皱起眉头道:“这样说,她不是瞎说八道吗?” 辛钘道:“可不是,但娘似乎相信了她,还留她在府中住,无疑是引鬼上门,打后我可有得烦了!” 小雀儿道:“如我没有猜错,霍芊芊一定喜欢你,若非这样,她也不会四处去找寻你,而且找了一年多。” 筠儿也有同感,连连点头。 辛钘说道:“静琇也这样和我说,还教了我一个方法。” 便将刚才杨静琇的方法说了。接着又道:“我想妳们帮我忙,倘若她来找我,咱们就当着她面前显得亲热些,把她丢在一边,好教她没趣。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就算不行,也得试一试。” 筠儿笑道:“你还想要怎样亲热,平时你这样还不够吗?” 辛钘摇头道:“当然不够,更要激情一些,不然怎能将她气走。” 小雀儿摇头道:“这样做或许能让你一消心头之气,若想因此而令她离开,恐怕并不容易。” 辛钘见说,便问:“莫非妳有更好的办法?” 小雀儿说道:“你可知道自己有一个绰号,就是……就是叫『长耳公』。” 才一说完,已经和筠儿按捺不住,一起摀着嘴巴偷笑。 辛钘听得一头雾水,再见二人表情古怪,已知必无好事,连声追问。 筠儿双颊赧然,笑道:“你道什么动物的耳朵特别长?” 辛钘侧着脑袋一想,立即明白其意,笑道:“好啊,妳俩敢说我是驴子,这不是说我畜生?快与我说,究竟是谁给我起这个名字?” 筠儿笑道:“是……是奴婢,少爷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辛钘说道:“怎能够轻易原谅,今日我这头驴子就要好好的教训妳。” 双手将她一抱,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筠儿忙即闪躲而笑。 小雀儿笑道:“你可不能怪筠儿,谁叫你长了驴的大行货。若不是得到你疼爱,每次能体贴撋就,自问咱们实在难以抵受得住。” 辛钘放开了筠儿,笑问道:“这个又与那霍芊芊何干,难道妳是想……” 小雀儿点头道:“以你天赋异禀的实力,相信能承受得住的女子并不多,更何况像霍芊芊这样娇小玲珑的女子。既然她想要做你妻子,自然是想和你做那个,只要你使足手段,不舍昼夜的与她饱啖几顿,纵是铜筋铁肋,恐怕亦要消融殆尽。” 筠儿点头道:“说得没错,做这种事间歇浅尝,确实美妙无穷。但须知器满则倾,物极必反,若不适可而止,再美妙的东西也会厌腻,更何况遇着你这根神物。我光是这样想,已经害怕死了!” 辛钘低头沉思,心想:“这妖女受父亲霍幽之命,一心想要夺我龙精,怀下我龙种,妄图诞下旷世魔罗,我就偏不让他如愿。今日的兜儿,已非当日的呆小子,养肝固精,正是老子的拿手好戏,那妖女又怎会料到。看来我两个老婆的说话确有点道理。正是阎王也怕拚命鬼,一旦拚命,阎王都要让路。老子就和妳硬拚一场,看看谁的本事高。” 小雀儿见他久不出声,问道:“兜儿,你认为可行么?” 辛钘点头道:“这办法或许有效,但要我和她做这种事,妳们二人不会打破醋坛么?” 小雀儿笑道:“你既然早已和她做过,再做几次已无多大分别。其实若不是见你整日苦口苦脸,非要令她离开不可,我才不会提出这种无良法子。兜儿,趁着你还没行动前,倒不如去和紫琼姐姐商量一下,或许她另有计较呢。”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紫琼商量。” 说话刚落,忽地听得敲门声响。筠儿连忙跑去开房,一个小婢走了进来,向辛钘道:“霍姑娘请少爷到她房间。”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互望一眼,心里均想:“果然来了。” 辛钘说道:“她的房间在哪?” 那小婢道:“夫人安置霍姑娘住在玉露轩,便在马姑娘隔壁。” 辛钘暗忖:“原来住在小雀儿隔邻。” 便道:“知道了,待会我便过去。” 第七回 自讨苦吃 辛钘本想先去找紫琼商量,再到霍芊芊的房间,就在他前往玲珑轩途中,辛钘突然改变主意,心想:“妖女既然不知死活要送上门来,老子又何须和她客气,倒不如先去整治她一顿,消口闷气再算。” 当下来到霍芊芊的房间,敲了两下,房门随即打开。只见霍芊芊昂然道:“咦!可真奇怪了,你居然会听话前来,真是万万想不到。” 她使人去叫辛钘,其实早就不存指望他来,现在看见辛钘,确实让她大出意料之外。 辛钘大步走入房间,问道:“有话就说,妳叫我来有什么事?” 霍芊芊道:“我来问你,当日在天魔宫救了你的女子是谁?听说她脚踏七色彩云,法力相当厉害,她是不是仙界的人?” 辛钘道:“妳不说犹可,说起来我就一窝火,我还没找妳算账,妳却找上门来。妳给我听着,今日是妳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霍芊芊瞪大美目道:“你凶巴巴的要吓唬谁,难道我会怕你不成,若我少了一根头毛,你亦不见得好受。你还没有答我,她究竟是谁?” 辛钘道:“她是谁与妳何干,我为什么要说。我现在问妳一句,妳叫我来到底为何事,是不是又想要我付账?” 霍芊芊听见,不由笑了起来:“看你这个凶相,你真肯付账吗?” 辛钘微微一笑,闪电似的伸出左手,拦腰将她抱住,把她整个身子紧贴在胸膛。霍芊芊给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呀一声叫了出来。只见辛钘凑头到她耳边,低声道:“要付账不难,就只怕妳没本事要。” 霍芊芊嗅着一股浓浓的男儿气味,芳心登时为之一醉,身子发软,紧紧的依偎在他怀中。她确没料到辛钘竟会如此主动,不免又惊又喜。惊的是怕他另有什么意图,而喜的是让她终于美梦成真,能够再次投入他怀抱。 便在霍芊芊想着这个夺去她贞操,让她魂牵梦萦,眷念无斁的男人时,悠悠忽忽间,一个饱满的乳房已给他全然握住,还使劲的恣情搓弄。疼痛中夹着美意的折磨,让她全身紧绷起来:“臭兜儿,不要……不要这样粗鲁……” 辛钘却笑吟吟道:“妳不是很喜欢粗鲁吗?若不然,当日又怎会将我五花大绑,还硬生生给妳脱了裤子,现在我这样又算什么。” 霍芊芊道:“你明着是报仇来了,我霍芊芊可不怕你。” 说话一落,玉手已探到他胯下,用力狠捏,辛钘大叫一声,痛得五官聚成一团。 辛钘怒吼道:“妳……妳这个妖女真想要我的命么?” 霍芊芊得意地一努嘴儿,笑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待你结账后,再杀你不迟。咦!你……你这东西怎会这么大?此之那次大上很多。” 辛钘道:“害怕吗?我前时已和妳说了,那时我年纪尚小,成不了大事,现在自然不同。很骇人是不是?不过妳害怕已经迟了,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妳一顿,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接着暗运真气,玉龙旋即迅速膨胀起来。 霍芊芊猛然一惊,手上之物几乎把持不住,心想:“怎会大得如此惊人,像婴儿手臂似的,这真是男人的阳具吗?” 霍芊芊心中虽然害怕,但她向来性子执拗,最爱闹别扭,听了辛钘的说话,怎能按捺得住,当下说道:“谁说我害怕,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但说话到了后面,声势已渐趋柔弱,畏怯之情,早就昭然若揭,一切显露无遗。 辛钘如何听不出来,不禁意气扬扬,说道:“好,既然妳这样说,咱们就打个赌,要是妳能把我弄出精来,我兜儿就任凭妳怎样,如果不行,今日妳就任从我摆布,不得有半点违拗。” 霍芊芊心中暗喜,想道:“这个臭小子可笨得到了家,我正担心他和上次一样,不肯乖乖的给我龙精,没想他竟会自投罗网。” 便道:“不管我用什么方法?” 辛钘自信满满道:“都行,妳用手好,用嘴巴也好,甚至用妳下面的小肉洞也行,只要妳能把我弄出来,老子只好认栽,全都依妳。” 霍芊芊会心一笑,说道:“本小姐就和你较量一下,你输了可不能抵赖。” 便动手拉扯辛钘的腰带。 辛钘一笑,自己把上身脱光,不消片刻,便赤条条的站在霍芊芊跟前,拿眼望她一下,却见她目瞪神呆,怔怔的盯住玉龙出神,当即问道:“怎样,没给吓昏吧?倘若害怕受不住,就赶早扯倒。” 霍芊芊虽然爱逞性子、闹口舌,毕竟年纪尚稚,当真见了这等庞然大物,又岂有不惊之理!暗忖:“才不见一年多,因何会长了一大截,粗大了这么多?莫非男人的变化就这样神奇?” 辛钘不待她回话,牵着她来到床榻,大刺刺的坐在榻边,张大双腿道:“动手吧,不然就算妳弃权认输。” 霍芊芊无奈,只好跪在他面前,睁大眼仰头望了他几回,方娇怯怯的伸出玉手,轻轻握住茎柄,一触手间,便觉硬邦邦的如铁棒一般,满手火烫,芳心不由怦怦乱跳。忽见她银牙一咬,双手同时出动,忙上忙下的套弄起来。 辛钘盯着她那皮娇肉嫩的俏颜,发觉没见她一段时日,比之前时又娇艳了几分。眉目如画,梨颊微涡,委实秀色可餐。望着如此诱人的丽色,竟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上她那细嫩滑腻的脸蛋,轻抚一会儿,沿着脸颊往下滑,经过细长的脖子,来到她光滑润泽的肩膀。 霍芊芊给他摸得浑身酥软,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钝,便在辛钘挑开她前襟时,一股强烈的欲望猛然而起,知道期望已久的快事即将来临。 浑圆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五根让人爱煞的指头不停地搓揉,这次是肉着肉的接触,不同先前隔着一层衣衫,亲昵的感觉显得格外强烈。辛钘调皮地把乳头夹在指缝中,轻轻的拉扯,一股难言的快感,倏地在霍芊芊体内迅速窜升。 便在霍芊芊茫然陶醉间,辛钘突然将手抽回,冷冷的道:“妳这样慢条斯理,全没点劲儿,又怎能让男人兴奋?我教妳个乖,做事要物尽其用,多动点脑筋,放着个嘴巴不用,简直糟蹋物力。” 霍芊芊正美在头上,忽然给他中途打断,早已恨得牙痒痒,现听他这样说,更是火上加油,怒道:“要你管,我这张嘴巴是吃东西的,不是用来服侍你这个丑家伙。” 辛钘呸道:“妳少臭美,上次是谁拿住死命不放,还吃得津津有味?” 霍芊芊越听越怒,柳眉一轩,立时计上心头,一言不发,将头凑上前去,使劲张开小嘴,才免强把龟头含住,舌尖在马眼连蹭了几下,美得辛钘呼呼喊爽,忽觉头儿一阵疼痛,竟被她咬了一口。 这一惊当真不小,辛钘连忙抽回肉棒,低头一看,幸好力度不大,不致让他绝子绝孙,但已吓出一身冷汗,当下骂道:“臭妖女,老子今日若再和妳客气,我就不姓辛。” 一手拉住她,将她揿倒在床,便去扯她衣衫。 霍芊芊扭身挣扎,嘻嘻笑道:“你想怎样?要强奸么?咱们……咱们还没成亲,你可不能乱来……” 辛钘怒道:“谁与妳成亲,若娶了妳做老婆,恐怕命都不长。” 嘴里说着,双手却没有停顿,几个拉扯,便将她脱了个精光,整副好身子,白生生的呈现他眼前。 霍芊芊仍是不停地挣扎:“你这个泼皮无赖,竟敢强奸我,我说给爹知道,要他把你这老二割掉……” 辛钘双手按住她肩膀,教她上身挪移不得:“妳去说吧,要割便割,免得妳日夜缠住我。” 一话说完,便即弯下身躯,埋首张嘴,已把她一颗乳头含住,才吸吮了几下,整颗乳头马上硬凸起来,辛钘以牙还牙,用齿一咬。 一声娇呼,登时在霍芊芊口中绽出:“不要,你咬痛人家……呀!求你不要再咬……” 辛钘全不理会,依然故我,一面咬噬,一面蹂躏另一个乳房,使劲搓揉,直痛得霍芊芊泪眼汪汪,不住摇头呼痛。 辛钘弄得性起,咬住乳头上下拉扯,一手探到她胯间,已见溪谷淫淫,旋即并拢双指,直闯了进去,使出拿手绝招,一下一下的挖掘起来。 霍芊芊何曾尝过这滋味,才弄得数十下,便已身僵腿颤,口里啊啊大作。再过一会,果见咕嘟有声,“噗唧,噗唧”的响个不停。霍芊芊忍无可忍,大叫起来:“不行……快住手,人家受不了……” 辛钘抬头笑道:“受不住也要受,妳慢慢享受好了。” 接着加紧手上功夫,飞快地抽动个不休。 霍芊芊终于撑持不住,整个人突然绷紧,纤腰耸弯,丽水乱迸,一阵接住一阵,竟然喷射个没完。 辛钘看见,立时哈哈大笑:“妳的水儿真多,果然有点趣味。” 待得辛钘心满意足,已见霍芊芊便如一堆烂泥似的,玉山颓倒,再没半点声色。辛钘趴到她身上,摇了她几下,笑问道:“喂!不要在我面前装死,回魂过来没有?见妳刚才爽歪歪的,似乎还想再要一次?” 霍芊芊茫然间听见,蓦地张开眼睛,不住摇头道:“不,不行了……” 辛钘趁她仍在恍恍忽忽间,一声不响,伸手挽住肉棒,把个头儿抵住花穴口,打算来个猛烈的一击。岂料龟头才一触及玉门,霍芊芊已然惊觉,双手连忙去推他,摇头道:“等一下,让人家多歇会儿。” 只见辛钘狡黠地一笑,心想:“妳想我停,没这么容易。” 当即臀部一沉,灵龟登时顺水而入,一股紧箍牢牢裹住整个头儿,确实紧得可以! 霍芊芊被巨物一闯,柳眉霎时一聚,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紧盯着辛钘,随觉阳具渐渐深进。崭新的压迫感和剧烈的爆满感,逐步将她推进情欲的深渊。 辛钘才进了三分二,便已抵到尽头,仍调皮地再往前一顶,一阵强烈的酸麻直击向霍芊芊:“啊!不要碰那里,求求你……” 这一声求饶,立即提醒了辛钘,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往前深进。 霍芊芊怎能抵受得住,双手猛地抓住他双臂:“臭兜儿,你怎可以……啊!太深了,求你不可再进,快……快拔出来……” 辛钘岂会听她,终于全根没了进去,直达深宫。 霍芊芊痛得泪水迸溅,抬起粉掌,一下接一下捶打在辛钘身上:“你……你好狠心,人家……快要痛死了!” 辛钘笑道:“真没用,小小痛苦也挨不住,还想什么夺我龙精。” 霍芊芊哭道:“人家真的很痛嘛。求你千万……不要动,好痛……” 辛钘见她不生不死的样子,心肠不禁一软,徐徐握住她双乳,一面把玩一面道:“痛一会儿就会好起来,妳放心好了!” 霍芊芊见他没有再动,才稍稍放心下来,问道:“真的只痛一会儿?” 辛钘点了点头:“只要能适应过来,到时自有另一番美意,恐怕妳还要多谢我呢。” 霍芊芊半信半疑,思索之间,骤觉巨物开始慢慢移动,不禁一惊:“不要动,嗯!你……你怎地还要动。啊!不行,快停下来……” 辛钘管她三七二十一,藏在深宫抽插个不停。只见霍芊芊咬紧下唇,两眼噙泪,摀住嘴巴拼命死忍,果如辛钘所说,疼痛真个渐渐舒缓,一种怪异的快感随之而生,且越来越美,嘴里禁不住喔喔的呻吟起来。 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源源不绝席卷霍芊芊。辛钘知她渐入佳境,笑道:“我说对吧,现在还要不要拔出来?” 霍芊芊摇了摇头,低声道:“可以弄快一点吗?” 辛钘听见大笑起来:“好一个小淫娃,妳想要快还不容易,就只怕妳撑不住又要求饶。” 说话一落,直起身子跪到她腿间,辛钘低头下望,见她已把双脚一字张开,整齐稀疏的阴毛下,暴露着一个粉红色的小阴户,两片娇嫩的花唇正包箍住老二。辛钘看见这等淫荡的画面,全身都燥热起来。 霍芊芊难耐地晃动腰肢,追捕他的玉龙。辛钘见她这个骚劲,暗地一笑,心想:“现在才是个开始,一会儿就教妳知道老子的厉害!” 只见辛钘把玉龙抽至玉门口,接着重重望里一戳,玉龙再度齐根没进。如此来回几下,才用双手捧住她纤腰,密密匝匝的大肆抽插。 霍芊芊终于尝到巨物的滋味,随着辛钘的动作,口中哼叫个不止:“啊!我的天啊,好深好满,给你插到心窝去了……人家好难过!” 辛钘存心嘲弄,说道:“看妳像似受不住,待我抽出来让妳歇歇吧。” 霍芊芊正在美快,赶忙道:“不行,万不可抽出来,我还……” 说话未完,便听得“嗤”的一声,忽觉膣内一空,辛钘已把玉龙抽出,霍芊芊便如冷水浇头,不依道:“臭兜儿,你……你怎能这样对人家。” 辛钘全不理会,再次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她一个乳头,霍芊芊轻轻嗯了一声。 辛钘吸吮了一会,又改用右手捏揉,凑头在她脖子上胡乱啃噬。霍芊芊只能张着嘴巴,呼呼的吐着气,辛钘突然抬起头,盯住她道:“给我舔一会,今次若敢再咬,莫怪老子不客气。” 霍芊芊睁着眼睛,茫然的望住辛钘,终于点了点头。辛钘从她身上滚下来,伸手将她扶坐而起,翘着巨物站到她跟前。霍芊芊识趣地用手挽住,套弄了几下,伸出小舌头把棒根舔一会,才张嘴含住龟头。 辛钘捧着她脑袋,开始徐缓抽插。虽然霍芊芊的口技略嫌生涩,但胜在卖力,只见她使劲地吸,用力地吮。辛钘舒服极了,把龟头直抵到口腔尽处,挤得她俏脸通红,翻起白眼。辛钘把她整治够了,让她再舔一会,才抽回肉棒,问道:“想不想我再干妳?” 霍芊芊不肯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辛钘让她躺回床榻上,把她双腿大大的张开,将龟头蹭着她花唇,再问道:“快说。” 体内熊熊的欲火,让霍芊芊不得不低头,终于轻声道:“干我。” 辛钘满意地一笑,腰板一挺,龟头没了进去,热呼呼的,撑得霍芊芊异常舒服,谁知辛钘便此不动,只对着她邪笑。 霍芊芊发急起来:“你还笑什么,还不快进去……” 辛钘就是想看她淫浪的模样,接着使劲一挺,这回竟一插到底,充满花房,随即大肆抽插起来。霍芊芊美快难禁,乐不待言,只套着棒儿忘情迎凑。 这回辛钘使出本领,一口气便数百抽,直把霍芊芊弄得身软件酥,流液涓涓,连丢了两回。 饶是这样,辛钘仍是不肯放过,继续紧紧投射,加力抽捣,霍芊芊抵挡不住这快感,渐觉舌冷唇凉,遍身绵如春蚕,再无半点余力,只得闭眼承受。 辛钘知道今日必须给她一个下马威,稍一回气,又再将她翻过身子,让她趴伏在床,从后杀进。这一回抽捣,比之先前犹为激烈,东捣西闯,无所不用其极。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霍芊芊久逢大敌,这身娇花初蕊,如何受得起这般折磨,再过一阵子,便没了声色。 辛钘探头一看,果见她双目紧闭,昏死在床。心想:“这妖女真个没用,上次如是,今次又是这样,竟一连两次都昏了过去。看这情形,相信她一时三刻也不会醒过来,趁早走人。” 当下抽出肉棒,看见玉龙依然怒气腾腾,弄了半天无法宣泄,憋得浑身是火,暗暗骂道:“都是这妖女害的,弄得老子半生不熟!” 回到自己房间,筠儿笑嘻嘻迎上前来,问道:“情形如何?” 辛钘一把抱住她,笑道:“以你少爷的本事,她又怎抵挡得住,早已昏厥过去了。小雀儿呢?” 筠儿道:“马老爷子叫了她去,如我没猜错,应该是商量你们的婚事。” 辛钘听后点了点头,凑头亲吻着她的耳朵,筠儿立时浑身一颤,轻声道:“不要这样嘛,少爷你才刚刚做完,现在还这般调皮。” 岂料辛钘仍是不放,说道:“就因为这样,憋得老子死去活来,全身是火无处发泄。筠儿妳就行行好,给我消一消火。” 筠儿大惑不解:“你……你怎会无处发泄,刚才你莫非……” 辛钘道:“妳可知道那妖女因何缠住我,便是想怀下我的孩子,待得米已成炊,以此来要挟我,好教我无法翻口,还好我早就看透她的心思,岂容她轻易得逞,老子宁可憋死,也一滴不放,看她奈我如何。” 筠儿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你倒也本事,弄了半天仍能撑得住。” 辛钘笑道:“老子的本事,难道妳今日方知。不说这么多,救命要紧,咱们到床上去。” 筠儿轻轻推了他一下,柔声说道:“真个对不起,筠儿今日正巧天癸,实在有心无力,少爷若真的憋不住,只好另找他人了。” 辛钘听着,登时傻了眼,颓然道:“女人每月总有一次,这个又怎能怪妳。但小雀儿刚好有了身孕,实在不宜做这事,这怎生是好!” 筠儿说道:“如此憋着会很伤身子,还有紫琼姑娘和彤霞姑娘,少爷你就去找她们吧。” 说话之间,筠儿已将他推出房门外。 辛钘无奈,只好往玲珑轩走去,边走边想:“筠儿这丫头又怎会知道,现在的彤霞已不是她真人,而是上官婉儿呢,我也怎能去找她!再说紫琼,她若知道我为此事而来,恐怕也未必会从我。” 来到紫琼处,辛钘尚未开声,已听得紫琼道:“你不用说,我什么都知道,你还是去找其它人吧!” 辛钘苦着嘴脸道:“我还能找谁,杨府内虽然满屋都是女人,偏偏这个时节想找一个也没有,现在连妳都这样对待我!” 紫琼道:“我要让你知道,女人也有她的尊严,可不是给你用来发泄。今日你和霍芊芊的所作所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便是“自讨苦吃”。你想发泄,就用自己一双手吧。” 辛钘搔头道:“相信也要这样了!” 紫琼听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八回 芙蓉金阁 自从武三思被杀后,韦后窃弄权柄,擅作威福,一天比一天壮大起来。而李显虽然是天子,却是个碌碌庸流之辈,凡事总拿不定主意,更懒得动脑筋,每有臣子请示政事,多交由韦后和上官婉儿处理。 但近日李显却有些转变,渐渐把权力移向太平公主,常与臣子道:“有事可先去问问太平公主。” 便因为这样,使得韦后甚为不满。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当然事出有因,全赖上官婉儿一句说话:“太平公主乃皇上亲妹,直来深受众臣拥戴,且跟随阿母子多年,办事颇有母亲遗风,大可与皇上分忧。” 李显素来喜欢这个皇妹,亦知太平公主之能,听了这一番说话,亦心感赞同。 但他又怎会想到,现在的上官婉儿却是彤霞的化身。彤霞所以这样做,主要目的是打击韦后和安乐公主,免得母女二人日益坐大,难以收拾。况且上官婉儿本是太平公主的人,更是顺理成章。 长安城的东南隅,有一个芙蓉池,乃随朝宇文恺凿地而建,这池占地足有千余亩,池中还有几个小岛,均有石桥相接。这里并建有芙蓉园,园中树木花草,茂密繁盛,亭楼殿阁隐现于花木之间。 芙蓉池是长安名胜,每个月末,定期开放供长安百姓游玩。芙蓉池西面,刚修了一座豪华大楼,名之为芙蓉金阁,飞檐拂云,巍若仙居,比之皇宫还要漂亮。 楼前是个数十丈的广场,左右两边,是大大小小的落院房舍,书斋画室,戏台绣楼,分布在芙蓉池岸边。这样大规模的巨宅大楼,除了太平公主外,谁敢修建如此奢华的建筑。 太平公主在宣阳坊已建有公主府,但她仍嫌府第狭窄,遂选了芙蓉池边建了这座大楼,供她闲时享乐之用。 自从李显把权力移到她手上,芙蓉金阁突然热闹起来,每日车马喧喧,熙来攘往。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为赴宴而来。 太平公主虽被罗叉夜姬附身,却没改变公主一向的作风,行事习性,依然如故,同样喜爱热闹,招贤纳士,广结朋友。芙蓉金阁落成后,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日日如是,夜夜如此。 不少求官谋职的,带来成车成驮的厚礼,只讨公主欢心,朝中不少大官,都出自她的举荐,而这些人感恩荷德,自然成为她的心腹肘腋,致她在朝中的势力越发庞大。 这日,武琖盈接到公主府下人禀告,太平公主要她前往芙蓉金阁,公主的说话,谁敢不听,武琖盈只好和依如一起乘车前去。 武琖盈还是首次来到芙蓉金阁,她和依如一下马车,已被那些祟台复殿吸引住,这里的瑰奇珍丽,辉煌气派,确比公主府堂皇得多。侍女引领武琖盈来到一个房间,说道:“这是小姐的房间,公主嘱咐,请小姐先行休息一会。” 接着退出房间。 依如为武琖盈斟上一杯茶,说道:“公主突然叫小姐来这里,不知为了何事?” 武琖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叔母叫我来,自有她的原因。” 依如道:“会不会是为了王爷的事?小姐妳不觉得奇怪吗,王爷和公主提亲都这么久了,但至今如泥牛入海,半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公主有什么打算?我真的很担心,要是公主不允……” 武琖盈叹了一声,截住她道:“不要再说了。” 这些日子来,武琖盈一直为了这件事烦恼。她还记得在丹凤汤时叔母的说话,心想:“当时叔母的意思,明着是有意成全自己和表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叔母突然改变主意?假若是这样,我……我该如何是好……” 依如见她满面愁容,自然明白她的心事,说道:“小姐不要胡思乱想了,待得见了公主,不妨探一探她的口风,好得个明白。” 晚饭过后,太平公主终于使人前来着她见面。武琖盈在依如陪同下,随着传话人来到太平公主处。武琖盈吩咐依如在门外守候,她才一进入房间,不由眼前又是一亮,却见房间装饰得金碧辉煌,四下白玉饰壁,锦锈朱帘,地上铺上厚厚的毛皮毡毯,当真光耀溢目,绚丽奢华。 只见太平公主横卧在金镂香榻上,看见武琖盈进来,脸上微微一笑,说道:“过来我这里,坐在我身边说话。” 武琖盈叫了声叔母,徐步来到她跟前,在一个白貂锦垫上坐下。 太平公主道:“琖盈,隆基前时向我提亲,说要娶妳过门,这件事相信妳已有听闻。但为何我到现在还没回复他,妳一定很奇怪吧?” 武琖盈不禁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吭声。 太平公主轻轻一笑,说道:“这是有我原因的,一来我是想听听妳的说话,二来是为了我这个不成才的儿子。现在先说一说妳的意思?据我所知,妳和隆基常有见面,彼此感情也相当好,我没有说错吧?” 武琖盈的脸上更加红了,稍抬头望了她一眼,随即又把头垂下。只听太平公主道:“看妳现在这个样子,妳就是不说,谁都看得出来了。” 顿了一顿,又道:“妳不出声,算是没意见了。好吧,看你们确是天生一对,我就答应你们吧。但我还有一件事,要妳帮我一个忙,不知道妳是否会愿意?” 听了此话,武琖盈慢慢抬起头来,轻声问道:“叔母请说。” 太平公主摇了摇头,叹道:“是关于崇训,我这个儿子天生就是死心眼,他对妳怎样,相信我不说,妳亦已清楚明白。他前时听见隆基要迎娶妳,终日就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前些日子,他竟然得出一个病来,我身为娘亲,又岂有不担心之理!” 武琖盈柳眉轻蹙:“表哥……表哥的病不严重吧?” 薛崇训是太平公主与前夫薛绍所生的长子,本该和武琖盈全无半点血亲关系,皆因太平公主现今驸马武攸暨是她叔父,才会称呼薛崇训做表哥。 太平公主道:“其实并无什么大碍,但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打开他心头症结是不行的!这样吧,既然此事多多少少与妳有点关系,琖盈妳就帮叔母一个忙,在这里多留几天,不时去见一下他,与他说些闲话儿,望他能早些痊愈过来,妳认为怎样?” 武琖盈心里自然不想见他,但叔母既然这样说,便等同下了命令。况且从太平公主的言语中,明着是带有要挟的味道,为了能够达成这趟婚事,她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由她了!武琖盈只好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太平公主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膛,微笑道:“我就知妳是个好孩子,这样便辛苦妳了。” 武琖盈说道:“叔母不要这样说,只要能让表哥好起来,琖盈自当乐意。” 太平公主绽出一个微笑:“好,好!关于妳和隆基的婚事,放心好了,叔母自有安排。” 武琖盈听见,便即低头不语,心里自当高兴不已。 太平公主接着道:“我见崇训一直没有起色,便让他在月影楼养病,便在芙蓉池一个小岛上,环境相当清新幽静,希望对他的病会有些帮助。现在我就使人带妳去,相信崇训见妳去看他,一定非常高兴。” 武琖盈只好点头。 待得武琖盈离开房间,太平公主脸容陡敛,这次精心刻意的安排,势必让李家带来无穷的耻辱和后患,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邪笑。 月影楼座落在芙蓉池东首的一个小岛上,此岛虽有白玉石桥相接,只因路途遥远,来往月影楼,主要由船只接送。 芙蓉池在汉代时称为宜春下苑。隋时筑大兴城,改称芙蓉池,苑称芙蓉园。 李隆基登位后,再改称曲江池,引终南山水注入池内,使曲江池水面大为扩大。 而芙蓉园名称依旧没变,并加建紫云楼、彩霞亭等。芙蓉池原是皇家游赏之地,每月只开放一次供百姓游玩,其它日子,俨然是太平公主的私人玩地。 王维曾有一诗“奉和圣制赐史供奉曲江宴应制”:城上春云覆苑墙,江亭晚色静年芳。 林花着雨燕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龙武新军深驻辇,芙蓉别殿漫焚香。 何时诏此金钱会,暂醉佳人锦瑟旁。 诗中写尽当时曲江盛宴的场景,千载读来,仍让人津津乐道。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层层的彩霞,把芙蓉池映照得一片金黄。依如指着远处一个小岛道:“小姐,那处就是月影楼吗?” 武琖盈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岛上佳木茏葱,奇花煔灼,茂密的丛木间,隐隐透着峻宇雕墙,在霞光照射下,相映生辉,真如蓬莱仙境一般。 二人登上小岛,更觉灿然一新,四下丛丛簇簇,繁花似锦,在那青松翠竹处,有着一个大庭园,积石为山,引水为池,端的是个好地方。庭园之后,建有两座飞檐楼阁。左边那栋的横匾上,写着“月影楼”三个大字。而右边那一栋,却写着“日影楼”,日月相辉,更显气象万千。 小岛上的建筑,却是太平公主私人兴建,作为平日游赏、访春、饮宴之用。 纵使芙蓉池开放之日,此处仍然禁止百姓进入。 武琖盈在下人引领下,曳步来到屋前,还没进内,便见一个身材矮胖,衣履华贵的年轻人趋步而出。此子并非别人,正是身任右千牛卫将军、太平公主的长子薛崇训。 只见薛崇训扬眉咧嘴,满脸堆欢道:“表妹,妳终于来了!” 武琖盈看见他那丰神异彩的样子,登时眉头一聚,心里想道:“表哥真的有病吗?看他像似知道我会来的,早就候在门外等着,莫非都是骗人吗?” 武琖盈顿觉有点不妥,当下福了一福:“表哥。” 薛崇训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表妹何须多礼,快到里面坐。” 众人徐步走进大厅,武琖盈问道:“听得叔母说表哥微恙,闭门不出,故来此看一看,现看见表哥精神焕发,想必已无大碍了。” 薛崇训道:“娘遣人到来传话,知妳今日会到这里来,我的病马上就好了。还有,我向知表妹妳最爱看爆竿,早就已经为妳准备好了。” 武琖盈摇头道:“都这么夜了,不敢打扰表哥休息,我坐一会便去。” 薛崇训说道:“这是什么话儿呀!难得和表妹见面,岂能马上便走。妳要走,最少也该看完爆竿,我再遣人送妳回去。” 看见薛崇训如此热情,武琖盈也不好再说什么。二人在大厅坐下,依如垂首站在武琖盈身后,不久小婢送上香茗。忽听得薛崇训道:“表妹,听说李隆基已向娘提亲,到底这件事是真的吗?” 武琖盈确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脸上一红,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低垂着头,轻轻点了一下。 薛崇训叹了一声:“真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我确实不明白,那个李隆基有什么好,他虽说是一个王爷,但这只是一个虚头,一个小小的四品卫尉少卿,在朝中无权无势,表妹妳竟偏偏会看上他,实在让人不服气。” 武琖盈听见,自然明白他的心情,柔声道:“表哥!琖盈知道你对我好,但咱们……可以不说这件事吗?” 薛崇训见她满脸为难的模样,当即道:“好,好,我就不说。现在刚好入夜,咱们到楼上看爆竿去。” 武琖盈跟随薛崇训来到二楼,走过花厅,进入一个房间,只见房内装饰得异常雅致,房间南面有一个大阳台,面对着芙蓉池。 薛崇训引着武琖盈走出阳台,见那里早已放着两张几案,案上放着精美小点。 二人面向芙蓉池坐了下来,一个小婢端着两个白玉酒瓶进来,放在二人的几案上,只听见薛崇训吩咐道:“这里不用妳侍候,通知下去开始吧。” 武琖盈望着眼前的酒瓶,说道:“表哥,妳知琖盈素来都不吃酒的……” 还没待她说完,薛崇训已截住话头道:“这是西域的葡萄酒,不但全无半点辛辣,且入口清香甜美,与别不同,表妹妳试试就知道。” 接着回头与依如道:“给小姐斟上一杯。” 依如应了声是,遂挨次为二人斟满了一杯,刚好斟完酒,忽听得远处“砰”的一声脆响,几道七彩的火柱从水面冲天而起,足有数丈高。 武琖盈看见,马上笑逐颜开,睁大双眼说道:“好美啊,射得这么高!” 爆竿是唐初时的叫称,且和现代的烟火有别。中国早在二千多年前便有鞭炮,当时只是将硝石装在竹筒中燃放,后来改良至用硝石、硫黄和木炭等填塞在竹筒内燃烧,当燃点了火引,便从竹筒内喷出火花。当时唐代诗人来鹄的《早春诗》中,便有以下描写:“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偏憎杨柳难钤辖,又惹东风意绪来。” 只见水面上停着几叶扁舟,不住燃点发放,一道道火柱,幻化着七彩缤纷的光芒,端的华丽耀眼,好看之极。 武琖盈看得异常兴奋,掩着嘴巴不停叫好。薛崇训见她兴高采烈,微微一笑,说道:“早闻得和乐堂的爆竿是京城第一,果然名不虚传。能够让妳看到如此灿烂夺目的烟火,我和妳干一杯。” 只见武琖盈摇手道:“琖盈实在不行了,刚才只吃了一口,便见有点不自在,还是表哥你自己喝吧。” 薛崇训那里肯依她,笑道:“就赏脸陪我多吃一口,就这么一口。” 武琖盈见他诚意拳拳,也不好推搪,只得依了他。 转眼过了盏茶时间,不觉烟火烧尽,阵阵烟雾随风飘散。武琖盈与薛崇训道:“今天的爆竿好美丽,多谢表哥。” 薛崇训说道:“只要表妹高兴就好。咱们吃些点心。” 武琖盈兴奋的情绪过后,方始发觉有些醉意,便连神智也渐觉不清,摇了摇头道:“已经……时间不早了,琖盈……也要回去了……” 薛崇训见她意态惛然,便知酒里药物见效了,心里暗自窃喜,问道:“表妹,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武琖盈微微颔首,扶头说道:“有……有些醉!” 依如听见,忙上前问道:“小姐,妳没有事吧?” 薛崇训说道:“依如,妳还在发什么呆,快些扶小姐到里面睡一会。” 依如应了声,连忙将她扶起,只听得武琖盈低声道:“不,送我回去。” 薛崇训走上前来,从依如手上接过武琖盈,说道:“妳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待得酒气一过,再回去不迟。” 接着也不打话,将她扶到床榻睡下。 依如道:“我去泡杯浓茶,让小姐解酒吧。” 说话一落,便即走出房间。 薛崇训坐到床榻沿,俯下身子问道:“这里是我平日休息的地方,没我吩咐,下人决不敢进来打扰,妳就安心好好睡一会。” 武琖盈半睁着醉眼,轻声说道:“琖盈感到好奇怪,浑身都发烫起来,像火烧似的,这……这是什么缘故?” 薛崇训暗暗叫了声好,心想:“妳既然铁了心要嫁给那小子,可不要怪我,今日就要妳知道本大爷的手段。” 便与武琖盈道:“不会有事的,放心。” 须臾,依如棒来热茶,将武琖盈搀扶起来,就唇吃了,薛崇训在旁道:“一杯热茶可不是什么仙丹灵药,只要歇一会儿,自会好转。” 薛崇训突然想起当日和母亲太平公主的对话:“崇训,你喜欢琖盈,娘又怎会不知道,你又何须动怒。其实娘亦很想成全你们,可惜琖盈的心早就向着他人,你便是勉强娶了她,对你亦无好处。” “但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若非那小子插一脚进来,我有信心,琖盈迟早会是我的人,更不会一下子就变心!” “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算了吧,我再说什么你亦不会明白!” “如此说,娘是打算答应他们的婚事了?” “崇训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人家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还能转弯吗?况且隆基正打算奏禀皇上,要求皇上指婚,倘若圣旨一下,更加成为定局。” “什么?难道琖盈已经和那小子……” “根据管家秦福所说,隆基三不五时便到移香阁找琖盈,一搁就是整个晚上,且不时传出不堪入耳的嘻耍声,这不是已经很清楚吗?” “那……那个天杀的小子,我薛崇训立誓,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仇我必定要报。好一个武琖盈!我纵使得不到妳的心,也要得到妳的人。娘,请为崇训想个办法,若不然,我这口怨气实在难下。” “崇训你怎地如此死心眼儿,真是没你办法!看来若不如你心愿,你是不会死心的了。好吧,待我安排一下,到时是否成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便在这时,武琖盈的一声低呼,立时把薛崇训的思绪拉了回来。只听得她道:“嗯!好热……表哥,你在哪里?” 薛崇训一听,不由一喜,忙道:“表哥在这里。” 武琖盈徐徐睁开眼睛,旋即轻轻摇头道:“你……你不是,你不是隆基。” 薛崇训犹如吃了一下穿心拳,一团怒火猛地直涌上脑门,暗骂道:“好呀,妳心里就只有那个臭小子,竟不把我放在眼里!” 当下回过头来,向依如沉喝一声:“我来问妳,妳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依如见他横眉瞋目,声色俱厉,不禁吃惊起来,结结巴巴道:“是……” 薛崇训道:“听说李隆基时常在移香阁过夜,到底是不是?” 依如听他这样,便知道糟糕了,一时间也不知怎样回答好。 薛崇训见她杜口结舌,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心中有气:“快说!” 依如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薛崇训看见,当场勃然色变:“这样说,小姐早已把身子给他了?” 依如知道无法隐瞒,再次点头。 薛崇训怒容一敛,突然伸手将她抱住:“妳呢?恐怕妳这个小淫娃也不会站在一旁吧?” 第九回 毛团把戏 依如给他这样一问,脸上倏地一红,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薛崇训本就是个登徒子,公主府中尽多美貌女子,正是花一团锦一簇,但凡姿色出众者,十之七八,都难逃过他魔爪,像依如这样波波悄悄的丫头,薛崇训又焉能放过,早已成为他釜中之鱼。 只见薛崇训一手圈住她腰肢,一手在她身上乱摸,凑头在她耳边道:“今日妳若不依我说话做,可知道妳二人有什么后果?恐怕就是那个临淄王也救不了妳,妳信是不信?” 依如听见大惊起来,太平公主的手段,她又岂会不知,莫说自己只是个小丫头,就是王侯将相,亦要忌她三分,而眼前这个薛崇训是她的爱子,触犯了他,无疑是得罪了公主,她又怎敢不从,当下点了点头,轻声道:“不知……不知大公子要奴婢做什么?” 薛崇训看看床榻上的武琖盈,压低声音道:“妳小姐并非一般醉酒,而是吃了江湖上的一种淫药,名叫『鼍更如意散』,这种淫药厉害无比。” 依如听得淫药这两个字,脸色大变,忙掩着嘴巴道:“是……是淫药?” 薛崇训点点头:“没错,妳可知道鼍更是什么意思?” 依如摇了摇头,薛崇训道:“鼍是一种鳄鱼,牠喜爱在夜间鸣叫,叫声像似击鼓,而且次数和更鼓相应,故称之为鼍更。但凡服了鼍更如意散的人,每日一到初更,便会开始发作,一更比一更严重,若得不到解救,七日之后,便会虚脱而死。” 依如大吃一惊,连忙往武琖盈望去,果见她脸现酡红,在床上兀自转侧不安,问道:“大公子你……你为何给小姐吃这种东西?” 薛崇训哼了一声:“妳是个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我不妨与妳说,解救的方法就只有一种,既称得为『如意散』,顾名思义,就是要和男人交媾,才能解去身上的药性。而且必须在三天之内,连续吸取七次男精才行。” 依如终于明白过来,心想:“大公子用这种龌龊手段,不外是想得到小姐的身体,当真是卑鄙无耻之极!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又不能不顺从他,况且他早有预谋,决计不会轻易放弃,相信小姐今次厄运难逃了!” 薛崇训又道:“妳想救得小姐,唯一选择,妳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好生服侍,要是我一个不爽,妳知会有什么后果?” 依如听见,再望武琖盈一眼,一时无言可对。 而武琖盈却越来越感难过,只觉浑身内热如焚,情欲沸然,茫茫然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听得一些。 薛崇训手臂加力,将依如抱得更紧,说道:“没见一阵子,妳比前时出落得更标致了,真叫人心动,今日妳我聚头,也该好好乐一乐,说得对吗?” 口里说着,手已摸到她胸口,握着一团美肉恣意挼搓。 依如忍受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嘤咛,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大公子不要这样,会给小姐看见。” 依如边说边偷眼望向武琖盈,却见她美眸半睁,正好望将过来。依如羞涩难当,连忙把视线移开,心中乱作一团。 薛崇训绽出一个淫邪的笑容,牵着她来到床榻,让她卧在武琖盈身旁,说道:“妳我都是老相好,又何须害羞,而表妹也是过来人,便让她看看又有什么相干。” 武琖盈恍恍惚惚间,骤见二人在身边抱在一块,不禁又羞又惊,接着听得薛崇训的说话,更是臊得无地自容,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二人一眼,霎时间,整颗心便如失控似的,不住“怦怦”乱跳。 薛崇训不急于向武琖盈下手,此举正是三十六计中的以逸待劳。心知文火熬煮,确胜于猛火烹炰。况且有妙药相助,自知武琖盈终究难逃他胯下。 武琖盈耳边又再传来依如的娇喘,只听得薛崇训道:“好饱满的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快快脱去衣服,让大公子品尝一番。” 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依如柔弱无力道:“大公子不要嘛,你这样会扯破人家的衣服……” 薛崇训说道:“什么打紧!扯破了再给妳新的。妳也来给我脱,大家脱精光好办事。” 武琖盈听见这等言语,不禁红光盈腮,难忍其情,咬着下唇拼命隐忍。 薛崇训见她肩膀抖动,身子扭扭屹屹动个不停,便知武琖盈淫心萌动,当下再泼言语,放些挑逗话儿:“依如果然有副好身子,皮色白净,细嫩滑腻,当日那个李隆基摸妳身子时,可有这般称赞妳?” 二女听得这句说话,心头猛地一跳,依如只把螓首乱摇,哪肯去回答他。然薛崇训又岂会罢休,继续道:“他必定有赞妳小姐吧?若不然他又怎会向外人扬言,说妳小姐不但美貌无双,身肌袅娜,还生就一副好身子,丰胸楚腰,两颗乳头又娇又嫩,含在嘴里吮几口,更胜百味珍馐。当时我听见,真个心头起火,把那个说话的狠狠揍了一顿。” 武琖盈一听之下,立时气得秋波泪盈,樱桃吐焰,遍身颤抖个不停。 依如素知薛崇训的为人,正是抵瑕蹈隙的小人,自不会相信他的说话,当下摇首叫道:“不会的,王爷又怎会将这种事四处宣扬。大公子不可听人胡言乱语,有坏王爷的名声。” 薛崇训笑道:“这是外间传言,人怎么说,我怎么听,他是不是这种人,就只有问天了。空穴来风,虽不足以采信,但外人怎么想,就很难说了。” 依如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决计不是这种人。” 薛崇训道:“好了,我早就说了这都是听来的,我不信就是。今日如此良宵,不要为这事坏了兴致。快来为大公子吹奏一曲,让我看看妳的口技,是否能学百鸟音,吹得云间凤凰来。” 话毕,一骨碌躺倒在床,单等依如来服侍。 依如心中纵有不愿,却又不敢违拗,只好趴到他胯下。 没过多久工夫,便听得薛崇训连声啧啧:“果然不赖,舒服极了,还有下面的子孙袋,给我多舔一回。噢……真爽……” 武琖盈吃了鼍更如意散,本已撑持不住,现听得这等淫辞秽语,更是难支,下面热烘烘作燥起来,痒痒不止,登时爱液汪汪,花露涓流,忙把玉手夹于双腿间,背着身子拼命死忍。 忽见薛崇训又道:“丫头好功夫,三招两式便把大爷弄得翘首竖杆,快骑到我身上来,自己挽住投进去。” 依如吃了好一会,已有些兴动,听见说话,也不多作言语,双脚跨开,便即移身上马,伸手提了阳物,将个头儿贴紧花户,在门前磨蹭了几下,里面已忍耐不住,一股花液竟涌将出来,不由打了个哆嗦,遂往下坐去。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只听薛崇训道:“好一个妙物,又紧又暖,把我老二套得没点缝儿。快与我说,喜欢大公子这根肉棒吗?” 薛崇训虽不及李隆基粗大,腰下倒也胖嘟嘟的,有四五寸长短,投在膣内确也相当受用。依如给他这样一问,便点了点头。薛崇训仍感不满,他故意要让武琖盈听见,喝道:“说出来,我要听得清清楚楚。” 依如是个使唤的丫头,奴颜婢膝早已成了习惯,这时被他一喝,连忙道:“喜欢,大公子弄得奴婢好舒服。” 薛崇训笑道:“既然舒服,因何还坐着不动?” 依如闻言,哪敢迟延,便即晃身提臀,套动起来,实时你刺我吞,一耸一迎,一上手鼓勇直驰,不觉便百余下,已听得水声咕噜,响个不停。依如畅美难禁,渐见口开气喘,浪语随即而生:“大公子好……好勇猛,依如快受不住了,求你再狠刺几下,让依如丢给你……” 薛崇训呵呵一笑:“好没用的丫头,才上阵不久,便已撑不住。” 当即在下帮衬,挺腰上刺,弄得依如身扭肢摇,花房涓涓津津,阵阵涌将出来。 依如渐觉四肢悚然,快感莫禁,终于把持不住,连颤了几下,暗暗丢出精来。薛崇训是花丛圣手,阅女无数,看见依如这个模样,自然明白一切。当下大展雄才,加重几分力,依如怎么承受得了,一个瘫倒,整个儿趴在薛崇训身上,喘着大气道:“大公子且……且暂停一会,奴婢委实不行了……” 薛崇训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停戈驻马,暂尔歇息,一手轻轻抚摸她雪背,一手探到她酥胸,握住一个乳房把玩起来,问道:“我好还是那个李隆基好?” 依如怎肯说出来,只把头埋在他颈窝。薛崇训岂会放过,粗声恫喝追问,无可奈何,依如只好轻声绽出两个字:“都好……” 薛崇训笑了一笑:“妳与他干了多少次?” 依如不知有诈,羞人答答的回道:“才……才只三次。” 薛崇训听见,立时面皮铁青,想要发作,突然想起武琖盈在旁,当即忍住,说道:“好一个李隆基,妳只是小姐身边的丫头,竟和他做了三次,那妳小姐呢?看来该不会少吧?” 依如见他语气不善,当下闷声不响,再不敢答话。 而武琖盈在旁听了半天,早被淫药烧得心智全失,巴不得想推开依如换自己上马,现在听了薛崇训这番说话,李隆基那副英姿飒爽的影子,剎时浮现在她眼前。尤其自己和他风流快事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地显现,整个心房不由怦怦直跳,竟不自觉地,轻轻地叫出声来:“表哥……琖盈好辛苦,我好想要你……表哥……快来救琖盈,我好难过呀!” 薛崇训听见,更是怒不可遏,不觉手上用力一捏,依如痛得大叫起来。 只见依如泫然欲泣,低声说道:“好痛……大公子你弄痛我了……” 薛崇训正气在头上,那有心思去听她,腔内一股怒气,只得全发泄在依如身上,当下双手捧起她双股,提枪便刺,在下疯狂地往上送。 依如给他一轮狠击,美意复萌,双手抱住男人头颈,抬起丰臀任其发泄。薛崇训一口气便百多回,直弄得依如昏迷浑然,又暗自丢了一遭。忽听得薛崇训鼻息加重,攻击倍加威猛,干得“啪啪”山响,依如知他快要完了,便即提气紧缩花房,把那肉棒牢牢包箍住,果然才过了一会儿,薛崇训忍耐不住,哮吼了一声,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烫得依如连连打战,又再小泄一遭。 二人稍事歇息,依如拾起衣衫,自往内间清洁去了,回来之时,却见薛崇训趴在武琖盈身上,正不住抚摩她的香腮。 武琖盈侧起螓首,只把手来推,软弱无力道:“表哥……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琖盈好吗?” 薛崇训嘴角绽出一个邪笑,将她推拒的玉手扳开,把头一低,鼻子已埋在她乳沟里:“嗯,真香!这么柔软,这么饱满,好诱人的一对奶子!” 在淫药的肆虐下,武琖盈怎能承受得这般挑逗,潜意识的抗拒,逐渐与她背道而驰:“啊!表哥不要……” 然而,双手却违抗了她,竟不自觉地抱紧他裸躯,柳腰摇曳,在下垂死挣扎。 依如看着眼前的情景,便知将有什么事发生。在她心中,虽不住大骂薛崇训卑鄙,用此手段坑害武琖盈。但既已定局,为了救得武琖盈性命,她又能做什么,唯一只有望洋兴叹!依如趁着薛崇训不觉,便悄悄走出房间,她实在不想看下去。 薛崇训在她胸前亲吻一会,抬起头来,望着武琖盈那秀丽绝伦的脸蛋,只觉她愈看愈美,见者魂消,不由情动色起,握住她一只柔荑,引到自己胯间,说道:“表妹给我弄一弄,待得弄硬了,好与妳快活。” 武琖盈迷迷糊糊间听见,慌神起来,竟然清醒了几分,不住摇头道:“表哥,琖盈……不能和你做这个,求你放过我……” 薛崇训沉声道:“妳既能和李隆基快活,为何我就不得,妳愿意好,不愿意也好,今日我是要定妳了。” 话讫,扳开她的五根玉指,硬要她握住。 武琖盈一握上手,便觉手上之物软不叮当的,便如春蚕一般,异常有趣,在春药的驱使下,让她禁不住轻轻把玩起来。 薛崇训见她没有收回手,当下笑道:“便是这样,给我好好的弄。” 接着伸手到她背后,寻着那文绣诃子的束带,轻轻一拉,便将衣结解开。 武琖盈被团团淫欲之火掩盖住,早有放弃拒绝的念头,只碍于女性的矜持,不得不哀求道:“不要,表哥你……你不能这样……” 口里说着,身子却半推半就的侧了起来,任他为所欲为。 薛崇训熟练地解去衣带,手上微一使力,那件半胸的诃子应手而飞,一对美乳倏地呈现他眼前。薛崇训见着这对好物,一时竟看得眼呆心跳,果然是人间极品,浑圆饱满,肌肤赛雪,尤其两颗鲜艳柔嫩的乳头,红中透白,真个是滴粉搓酥,娇嫩得可以。 武琖盈轻轻将手一掩:“表哥好坏,不要看……” 这下撒娇卖俏的神态,直诱得薛崇训骨软身酥,淫火大动,双手忙捧住一对美乳,恣意搓揉,口里叫道:“表妹妳不但绝色过人,里面还藏着这副好身子,真教人爱煞。” 话后把嘴一张,已含住一颗乳头。 武琖盈久受鼍更如意散的煎熬,此刻才稍稍有点慰藉,不由“嗯唔”一声,忙用手按住他脑袋,只把胸脯往上挺,巴不得将整个乳房塞进他口中。 薛崇训犹如苍蝇见血,不住口的吸吮,另一个乳房,给他像搓粉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 武琖盈满腔欲火被他引动起来,难过更甚,登时如身在浮云,紧闭着双眸,气喘嘘嘘的呻吟个不停。起先在她脑子里,仍不住掠过李隆基的影子,藉此和自己内心挣扎。但在此刻,一切都变成空白,满脑子里只有熊熊的欲火,不继地侵夺她的理智。 薛崇训仍是埋头苦干,依依不舍的吃着美点,双手却忙着脱她的衣衫。 武琖盈欲令智昏,再无半点抗拒,左凑着他把衣服脱去。不消片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合体粘胸的被薛崇训压在身下。 薛崇训虽然心中动火,只因刚才已泄了一遭,腰下之物尚自不硬不软,忙即跨到武琖盈头上,垂着厥物道:“张开妳的嘴。” 武琖盈想也不想,便即依言张口,牢牢含住。薛崇训低头见着,登时血气翻腾。他万没想到,素来风仪端丽,让人莫可亵渎的武琖盈,竟会含着自己的老二,这种只在平日幻想的景象,终于活生生的放在眼前。 薛崇训瞪大双眼直看,只见武琖盈手口并用,时而含吞,时而拉扯,当她用舌尖舔拭马眼时,一阵难言的酥麻,让薛崇训不得不叫出声来:“啊!真爽,原来表妹这样厉害,看来妳是和那小子舔惯了?” 当他一想到李隆基,不由又忌又恨。但说来奇怪,便这样一想,那根肉棒竟然迅速硬挺起来。 在武琖盈的努力下,终于雄风再现,神气昂扬。薛崇训再也忍受不住,忙拔出阳具,跪到武琖盈双腿间。把眼一望,暗叫一声好,说道:“好一个嫩嫩的小屄儿,快与我说,想不想我插进去?” 只见武琖盈把头乱摇,咬唇死忍,憋憋焦焦的好不难过,却始终不肯说出来。薛崇训知她嘴上虽硬,但又怎敌得过鼍更如意散的威力,当下将龟头在门前都都磨磨,蹭前退后,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武琖盈如何受得起这样拖磨,当下别过了脸,便如蚊鸣似的:“给我。” 薛崇训摇头道:“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次。” 武琖盈无奈,只好道:“表哥给我,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薛崇训就是存心要为难她,要不怎能消他心头之气,又道:“还不行,我要妳自己用手将小淫穴张开,还要求我用阳具干弄妳。” 武琖盈听见,直羞得满脸通红,但体内确实承受不住这折磨,只好全豁出去了。当下咬紧牙筋,双手徐徐伸到胯间,手指往两旁轻轻一扯,一团红殷殷,嫩璞璞的蛤肉,立时暴露无遗,口里说道:“求……求表哥把阳具插进来,干琖盈……” 薛崇训满意地一笑,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把玩了几下,问道:“喜欢我这样摸妳吗?” 武琖盈缓缓点头:“喜欢,干我吧,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薛崇训见她如饥似渴的模样,也不再难为她,握住肉棒向前一挺,整颗龟头应声而入。武琖盈感到一阵充实,柳眉随即绷紧,绽出一声娇柔的呻吟。薛崇训也被箍得浑身一颤,叫道:“喔唷!实在太美了,怎会这么紧?” 当下低垂着头,他要看看自己一分一毫的慢慢被她吞噬。 武琖盈连忙闭上眼睛,感到龟头刮着肉壁,徐徐的往内推进,先前难耐的空虚,终于逐渐被填满,接着便是来回的抽动,越来越见畅美。 薛崇训俯下身来,将她牢牢压在身下,问道:“舒服吗?” 武琖盈双臂搂住他头颈,点了点头道:“舒服……啊!真的好舒服。” 薛崇训又问道:“说给我知,我是妳第几个男人?” 武琖盈一边呻吟,一边道:“第……第二个,能再快一点好吗,人家里面好痒,可以再弄深一点吗?” 直到此刻,她仍不知道这是淫药所致,迷糊之间,只觉膣内宛如虫集蚁聚,就是无法消欲。 薛崇训自然肚里明白,也不道破,笑道:“没想妳年纪小小,便已嫌慢恶浅,好一个小淫娃。” 武琖盈一时脸上磨不开来,轻轻搥打他背脊:“人家真的很痒嘛,求你行行好,再深入一点,你要琖盈怎样,人家都依你便是。” 薛崇训道:“好,这是妳说的。我要妳怀下我的种,怎样?” 第十回 委曲承欢 薛崇训设下这个圈套,除了要得到武琖盈外,主要目的,便是向李隆基报那夺爱之仇。薛崇训考虑周详,早就料定武琖盈必定会隐瞒今次的事,就是怀了他的孩子,也只会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家知。倘若武琖盈把孽种带进李家,这场好戏就更加好看了。 武琖盈虽然受媚药控制,淫念高涨,意识尽管模糊不清,骤然听见薛崇训这句说话,也不由吃了一惊,忙即摇头道:“不,你不能这样做……” 薛崇训一面晃动屁股抽插,一面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妳又何须这样大反应。现在如何?干得够深吗?” 只见武琖盈轻轻摇头:“还不够,可否再深一点?” 她一时又那里省得,薛崇训只有四五寸长短,可不比李隆基,纵使全数陷没,亦无法到得尽头。饶是这样,反而令武琖盈更感难耐,情欲大增。 薛崇训或许有自知之明,只得采取速度攻击,奋力奔驰。 一轮抢攻下,武琖盈开始渐入佳境,兴味渐浓,牢牢抱住身上的男人,晃腰送穴,着力迎凑:“好美,你干得人家好舒服……” 薛崇训听得高兴,头一低,便吻往她小嘴。武琖盈给他干得美快,便即启唇迎纳,含着他的舌头大肆吸吮。薛崇训见她如此热情,更是喜出望外,双手同时握住她一对乳房,尽情把玩。 武琖盈畅美极了,在他嘴巴道:“琖盈好快活,美得快要死了!人家快要来,再用力干我,琖盈要丢了……” 薛崇训立即打迭精神,忘情抽捣,果然数十抽后,武琖盈突然哼叫起来:“来了……不要停,用力干……啊!” 身子猛地僵住,张着嘴巴丢了出来。薛崇训给暖流一浇,再也忍受不住,马眼一开,浓浓的热精疾射而出。 武琖盈用力搂抱住他:“表哥你……你好坏,都射进去了,还射了这么多……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薛崇训笑道:“妳先不要来怪我,我是为妳好呀。” 武琖盈料想他必是坏心眼,翘起嘴儿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人家不理你了,还不快些拔出来?” 薛崇训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抚弄着:“就让我多待一会,实在不想这样快离去。” 顿了一顿,又道:“泄了身子后,是否欲火全消呢?看妳现在的样子,确实清醒了不少。” 武琖盈听见,方此察觉醉意全无,人也清醒起来。骤然想起眼前的事,又想到自己对不起李隆基,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儿倏地一红,但在薛崇训跟前,也只好含悲强忍,不让自己哭出来,问道:“依如呢?” 薛崇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外面吧。先不去理会她,我有说话要问妳。现在咱们已到了这地步,妳还要不要嫁给他?” 武琖盈自然知道他是指李隆基,当下道:“表哥,琖盈对不起你……” 薛崇训道:“这样说,妳是不会变的了?” 武琖盈迟延了一会,仍是轻轻点了点头,薛崇训叹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好吧,只要妳留下来陪我几天,我就让妳嫁给他,更不会为难他,妳是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 武琖盈听后,不由怔怔的望住他,心想:“表哥直来对我甚好,从不曾有越礼企图,今次一反常态,竟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是什么原故?他为何说不会为难隆基,莫非……” 一想到这里,便觉大大不妥,问道:“你……你想怎样对他?” 薛崇训道:“他虽然是李家的子孙,以今时今日这光景,若论权势,恐怕连我这个千牛卫将军也比他强,我娘就更不消说了。希点妳还念在咱们间的关系,与我做几天快活夫妻,然后高高兴兴嫁进李家,我担保一切都不会发生。况且妳就算不允我,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妳若不信,大可问一问依如。” 武琖盈终于明白了,心想:“表哥今次胆敢如此猖狂,肯定是叔母在后为他撑腰。所料不差,倘若我不依从他,说不定他一怒之下,真会向隆基下手,这岂不是害了他!” 薛崇训徐徐坐起身来,说道:“妳好好的想一下。” 话讫下床,穿回衣服径自走出房间,随即便见依如走了进来。 武琖盈一看见依如,心下一宽,忙叫她过来问道:“妳刚才去了哪里?” 依如说一直候在房门外,并将鼍更如意散的事说了。 武琖盈一听,几乎昏晕过去,说道:“表哥他……他怎可能这样对我!难怪我当时总觉怪怪的,浑身便如火烧一样,便连下面都痒痒起来,原来一切都是表哥作怪。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和他再做下去!” 依如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看来是没办法的了。小姐,刚才妳和大公子的说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我看大公子这样做,十居其九是公主的意思,可能公主爱子心切,便为他设下这个圈套。” 武琖盈说道:“我也是这样想。依如,我担心一件事,要是这几天和表哥一起,一个不好,怀了他的孩子,到时我……” 依如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个,咱们做丫头的,只要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有多少人能保得住身子,为了防止怀孕,彼此都会交流一下避孕心得,这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秘方,虽不能担保有十足把握,八九成倒是有的,小姐大可放心。反而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武琖盈皱起柳眉,追问道:“是什么事?” 依如道:“我怕小姐妳知道媚药的事后,会对大公子产生恶感,不觉间对他冷淡起来,到时触怒了他,说不定大公子会向王爷报复,这如何是好。” 武琖盈听后,一时也难以出声。 依如又道:“小姐,为了王爷,也为了小姐的将来,依奴婢看,小姐还是忍耐几天,尽可能在大公子面前表现得好些,尽量迁就他,望能得他欢心,只要能渡过这个难关,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武琖盈说道:“妳也说得对,我尽能力就是。还有,今日的事,千万不可与任何人说,要是传到王爷口中,那就更不得了。妳要知道王爷的脾性,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却生就一副烈性子,给他知道此事,恐怕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依如听见,连连点头答应。 便在这时,薛崇训走了进来,问道:“考虑成怎样?” 武琖盈微微一笑,嗔道:“表哥,妳这人坏透了,竟用这种手段对待我,看我以后理不理睬你……” 薛崇训见她宜嗔宜喜的样子,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不由半边骨头都酥了,笑道:“这确实是表哥不对,妳就原谅表哥一次好吗?” 武琖盈噘起小嘴儿:“我才不会原谅你这坏东西,尽想着鬼主意欺负人家,到时无法去除那些药,妳叫人家怎好!” 薛崇训笑道:“这一点表妹可放心,此药我非今日始用,只要依我方法解除,保证万无一失。要是表妹担心,大可多留几天,就更加稳当。” 武琖盈嘴含笑意,瞪了他一眼:“又想骗人家,我不再上你的当。” 薛崇训看见她那柔媚娇俏的神态,不禁越看越痴,当即走到床榻来,正要伸手抚摸她脸蛋,武琖盈撒娇似的连忙把头别开。薛崇训笑嘻嘻的握住她柔荑,轻轻用手摩娑道:“不要耍性子了。我已叫人为妳准备好,快穿上衣服,咱们一起到麝月汤去。” 武琖盈蹙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地方?” 薛崇训笑道:“妳到时便会知道。” 接着与依如道:“快和小姐穿衣。” 麝月汤却是一个露天温泉池,位于月影楼的东南面。这时子末丑初,正是月上柳梢之时,三人离开月影楼,来到屋后的一个花园,四下万籁俱寂,一路上只有虫声唧唧,夜莺清鸣。花园里遍布花竹奇石,濂溪淙淙,在这晚风习习之时,更见水洁花寒,气象幽雅。 三人沿着花间小路走,遥遥望见远处有一精舍琼室。薛崇训挽着武琖盈,徐步走了进去,而依如却在后跟随。 进得室内,却见中央有着一个大浴池,袅袅冒着热气,池的四周,尽是岩石垒砌,奇巧自然。 薛崇训道:“今夜月朗星明,夜色何等幽美宜人,咱们三人借景飘风戏月,相信别有一番风味。” 武琖盈听见飘风戏月这四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登时一红。 只见薛崇训一面脱衣,一面道:“妳俩还不脱衣,莫错过如此美好良宵。” 依如先为武琖盈脱去衣服,扶她进入了温泉,才自己动手脱衣。 麝月汤却是个天然汤泉,池水并不深,坐下来才只到肩膀高。热水是从池底隙缝处涌出,因热度过高,必须引入冷水调整温度。这时薛崇训早就立在池边等候,见武琖盈一落入水中,便即急不及待趋上前来,从后抱住了她。 武琖盈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有半点反抗,说道:“表哥你真是的,人家还没站定脚,你便不规矩了。啊!你好坏,不要嘛,这么用力弄人家,没一些怜香惜玉!” 薛崇训笑道:“谁教我这个好妹子这样诱人!便听妳的,待我慢慢的摸,慢慢的玩,这样舒服吗?” 只见薛崇训双手齐施,牢牢握住她两个乳房。 武琖盈闭起眼睛,暗自说道:“隆基,对不起,琖盈实在不能不这样做,希望你能原谅我!” 接着徐徐张开眼睛,仰头往后,柔声细语道:“舒服!” 薛崇训那会错过这好机会,一凑头已吻上她小嘴。武琖盈再次闭上眼睛,不得不逆来顺受。薛崇训这趟弄得轻款温柔,捧住她一对乳房,如玩古董珍物似的,不躁不急,极尽情意绸缪。 武琖盈被他摸得异常舒服,不禁难却其情,淫欲之火逐渐攀升。 薛崇训见她不住扭腰摆臀,贴着他下腹磨蹭,便晓得她开始情动,当下把嘴巴抽离,说道:“握住我。” 武琖盈全不推拒,缓缓伸手往后握住,才套弄得几下,便已昂首兀兀,不由轻声笑道:“表哥你今晚已做了两回,怎地还硬得这样厉害?” 薛崇训笑道:“对住妳这个大美人,又岂会不硬之理。和我再弄硬一点,好让表哥狠狠再干妳一回。” 武琖盈心想:“他既然这样迷恋我,倒不如我放点手段,诱他和我多做几回,便可早点把身上的媚药除去。但前时听隆基说,男人可不同女人,若此事做得过度,会伤了气血的。算了吧!谁叫表哥这样对我,就当是一个教训,这是他活该的。” 仰头与他道:“表哥你总爱欺负琖盈,况且这里无床无枕,便是要人家给你,也不能在这里嘛,给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薛崇训哈哈大笑:“这里是我的地方,便是给人听见又怎样,谁敢乱说话,况且现在三更半夜,距离大楼又远,又怎会有人到这里来。” 依如果然聪明伶俐,听见二人的对话,便已听出武琖盈的用意,当下赤裸着身躯,来到武琖盈跟前,笑语道:“既然大公子这样说,小姐妳就依他吧。” 薛崇训道:“都是依如乖巧,快到这边来,让我亲你一口。” 依如走到他身旁,把个身子贴向薛崇训,说道:“服侍大公子和小姐,是奴婢的责任,实不敢奢求。” 薛崇训满意地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依如好乖,妳说要服侍小姐,现在我就给妳一个机会,过去吃妳小姐的奶子。” 武琖盈听见,立时红霞盖脸,不依道:“你自己欺负我还不够,我不要。” 薛崇训笑道:“但我想看看妳给人吃奶子的样子。依如,还不快点过去。” 说话间,双掌的虎口已捧着她右乳,给他这样一挤,原本浑圆饱满的乳房,更形膨胀凸出。 依如来到武琖盈身前,微微笑道:“小姐,奴婢冒犯了。” 说话一落,张口便把乳头纳入口中。 武琖盈美得“嗯”了一声,娇嗔道:“你……你们好坏。嗯!依如妳轻一点。” 一面说着,一面用力握紧身后的阳具:“啊!不行了。依如不要……不要摸下面,求妳不要,人家快站不住了……” 依如口里吃着,右手双指已插进她花穴,而她的左手,却绕过武琖盈的身子,捧着薛崇训的卵囊,徐缓搓揉。 薛崇训给二女这样一弄,登时美得连连打战,叫道:“哗唷,实在太爽了,妳俩快坐到石上去,这回就让本大爷给妳们乐一乐。” 接着一手一个,牵着二女来到池边,叫她们并排在大石上坐下。 薛崇训蹲到武琖盈前面,把她双脚扳开,露着一个粉嫩柔软的好物。 武琖盈羞不可耐,连忙闭上眼睛,忽觉一张嘴巴已贴上那柔软,随即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表哥!求你放过我,你要弄死琖盈了……” 薛崇训听她这样说,更是火烧火燎,忙把舌头卷起,直闯了进去。武琖盈委实忍受不住,昏迷浑然,一股花露狂涌而出,浇了薛崇训一脸。如此吃了多时,又转到依如身上,依法施为。 依如在旁早就看得心痒难搔,看见薛崇训到来,自动劈开大腿,忙迎慌凑的把小穴送到他嘴前。直到薛崇训兴尽,已见依如昏醒复迷,直如酒醉一般。 薛崇训站起身来,看见武琖盈正自双手捧胸,怔怔的望将过来,遂挺着肉棒,走到她跟前,说道:“给我舔一舔。” 武琖盈伸手过来握住,抬头望了他一眼,才把龟头含入口中。依如看见,亦走将过来要分一杯羹。只见二女舌来嘴往,围着肉棒恣情播弄,美得薛崇训不住叫好,胯下肉棒,直是硬如铁石。 只见武琖盈握住棒根,将个龟头递到依如嘴唇,说道:“依如妳为表哥弄一弄这嘴儿,看能否射出精来?” 依如笑问道:“小姐妳为何不自己弄,却要奴婢代劳?” 武琖盈也是一笑:“我怕真会射出来,不小心吃了怎么办。” 薛崇训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禁笑了起来。忽见依如伸出小舌头,在马眼上磨磨蹭蹭。薛崇训浑身酥麻,一连打了几个哆嗦,险些要射出来。 武琖盈看见,问道:“表哥是不是很舒服?” 薛崇训嘘了一口气:“爽得要命,实在忍不住了,快张开妳的腿,让我插进去。” 武琖盈送他一个微笑,接着仰后身子,大分双腿道:“表哥你快来吧,琖盈也忍不住了,好想要你的大阳具。” 平素文雅腼腆的武琖盈,何曾说过这等淫辞浪语,薛崇训此时一听,体内不由欲火焚烧,正要提枪大刺,骤见武琖盈伸出玉手,已抢先一步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便将个龟头抵住阴阜,腰肢往前一送,“吱”的一声,整个棒头便闯了进去:“啊!胀得琖盈好舒服……” 薛崇训奋身望里一挺,直没至根,武琖盈随即一声娇吟。薛崇训被那湿暖包裹住,美得浑身舒爽,忙即狂抽猛送,记记尽根。 武琖盈使出媚功,只想他早点完事,叫道:“好美……表哥这个龟头好厉害,刮得人家好舒服。来嘛,不要只顾下面动,也要照顾琖盈这对奶子嘛!” 薛崇训听得火盛情涌,忙伸双手握住,着情把玩。 依如也没有闲着,从后环抱住他,挨挨蹭蹭,一对乳头不住在他背上打滚。 一前一后尽是美处,怎能不教薛崇训火动,叫道:“今晚真是爽死大爷了。依如,妳想不想要大公子的肉棒弄一弄?” 依如笑道:“人家自然想要,但小姐正乐在头上,奴婢岂敢挣夺。” 薛崇训道:“这个不妨,待我单枪连环,插左干右,怎有不成之理。” 依如听见,当下坐到武琖盈身旁,自分大腿。果见薛崇训拔出阳具,一挪身子,已来到她身前,便即挺枪杀进,接住大起大落,干得啪啪有声。 武琖盈不依道:“表哥你怎能这样,人家才有些美意,便弃人不顾。” 薛崇训轩眉笑道:“不用急,表哥回头再来疼妳,现且用手指代劳,让妳消消火如何?” 说着合拢双指,径往她花房插去。 武琖盈给他弄得几下,美意顿生,口里嘤嘤连声,不停吟呻起来。 薛崇训干了数百下,又再回到武琖盈身上,如此交替了几轮,已见难以再忍,便即捧住武琖盈的腰肢,奋勇疾抽,叫道:“快要来了,全射给妳吧。” 武琖盈见他快要完事,忙添多几句催魂话儿:“来吧,琖盈要你的种子,全都射给我……” 薛崇训听见,忍无可忍,一声哼叫,子子孙孙全数射出,热乎乎的,灌了个堂满,待得涓滴不剩,身子一软,抱住武琖盈倒卧在池边,说道:“真舒服,表妹妳呢?” 武琖盈双手牢牢抱住他:“当然舒服,你便这样卧着,让琖盈抱住你休息一会,浴后咱们回房间去,琖盈再给你好吗?” 薛崇训摇头道:“不行了,今晚已全部淘空,恐怕无力再战了!” 武琖盈微微一笑:“但人家还想要,今晚就这么多一次好吗?” 薛崇训无奈:“看看吧,就只怕无法硬起来。” 一连三天,武琖盈便待在月影楼,日夜与薛崇训交欢。薛崇训更因为此事而种下了祸根,最终死在李隆基手里。李隆基登位后,武琖盈被册封为武惠妃,仍然贵宠不变。 第八卷 卧云水庄 【本卷内容简介】 薛崇训因记恨李隆基抢去武琖盈,遂请了几个黑道人物擒拿李隆基,再施毒手杀害,幸好当时辛鈃在场,并把双龙杖借给李隆基,将薛崇训等人教训一顿。而上官婉儿因前时被罗叉夜姬在体内种下淫药,突然毒性大发,便连紫琼和彤霞亦束手无策,后得玄女娘娘告示,必须要到江南寻找尚方修门的后人,才有解救之望,但这次前往江南,竟然遇上另一番事情…… 第一回 交颈鸳鸯 晨曦初露,辛鈃尚兀自搂着筠儿呼呼大睡,忽闻得房门砰砰大作,二人登时惊醒过来。筠儿连忙跳下床榻,急步奔将过去打开房门,随即听见筠儿道∶“原来是霍姑娘,你早!” 辛鈃在床上听见,立即睡意全消,摇头叹道∶“唉!难得今天不用上朝,还想好好睡一觉,偏偏又给这牛皮膏药搞砸了!他妈的,若不把这贴膏药撕下来,恐怕命都不长!” 只听得霍芊芊道∶“兜儿呢?还没起床吗?” 说话之间已来到床榻前。 辛鈃倏地撑身坐起,骂道∶“喂!你睡饱没事做吗?一大清早走来扰人清梦,究竟想怎样?” 霍芊芊微微一笑∶“你不要生气嘛,谁叫你昨晚不来我房间。” 辛鈃一拍额头,长叹一声∶“大小姐,我有说过到你房间吗?” 霍芊芊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想你一定会来,谁知你……” 辛鈃见她今天言语温柔和顺,一改往日千刁万恶的脾性,不由大感奇怪,暗想∶“瞧情形有些不妥,务须小心!小心!” 旋即皱起眉头,盯住她道∶“你脑壳有问题吗?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去找你。” 霍芊芊道∶“我见你前晚对我这么好,所以才会这样想。” 辛鉼当场呆住,暗骂∶“我的妈呀!这个妖女必定有病,挨肉棒子挨了一整夜,竟然说我对她好!” 遂问道∶“拜托,拜托,你究竟找我有何事?” 霍芊芊迟疑一会∶“我想……想你陪我到外面走走,有些说话要问你。” 辛鈃暗忖∶“好端端的,突然叫我出外,内里一定有什么阴谋,这个可不能不防。对了,想必那三个魔宫虎将早已候在门外,你想诱我出去,可没这么容易。看来这臭娘皮挺能撑的,狠狠干了她一顿,今日依然若无其事,相信此法是不行了。还好我有两把板斧,一于看看静诱妹子的方法成不成。” 当下道∶“现在我要和筠儿亲热,暂时没空,你且站到一旁,待我办完事再说。” 二女听见同时一呆,霍芊芊立时脸上变色∶“你……你是存心要气我吗?我与你低声下气,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辛鈃说道∶“老子向来就是这样,你看不爽大可先行离开。” 霍芊芊怒道∶“臭兜儿,你想找人亲热,我来奉陪是了。” 辛鈃摇头道∶“不用,今天我对你没兴趣。筠儿你过来。” 筠儿起先确实吃了一惊,但回心细想,已明其意,这时听见呼唤,连忙走上前去,身子一凑,便投入辛鈃怀中。 霍芊芊跺一跺脚,瞪大眼睛道∶“臭兜儿,我不会原谅你。” 说完一个转身便走出房间。 辛鈃耸耸肩膀,搂住筠儿在她俏脸亲了一口。 筠儿轻声道∶“霍姑娘似乎很生气,真的不会有事吗?” 辛鈃道∶“不必理会她,我正想要她这样,这个妖女一日不离开这里,我就没一日安宁。” 说着轻轻把筠儿的脸蛋抬高∶“我的小亲亲筠儿,你怎地越来越美了,再让我亲一下。” 筠儿心头一甜,张着美目望向辛鈃,当辛鈃两片唇瓣印上她小嘴时,筠儿知趣地绽开樱唇,闭上眼睛,欣然迎接他的侵入。 辛鈃温柔地亲吻着,手掌慢慢移到她胸前,五指箕张,把她一个乳房全然掌握在手中,徐缓搓揉。 筠儿在他柔情爱抚下,不觉浑然忘我,只想牢牢抱住这个让她倾心的男人,永远不愿再放开∶“嗯!辛少爷……” 辛鈃热情地吻着她小嘴,双双倒在床榻上,右手解去她腰带,三两下工夫,已将筠儿脱得精光赤体∶“筠儿,想不想要?” 筠儿缓缓张开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要,筠儿好想要……” 辛鈃微微一笑,埋头到她胸前,张嘴便把一颗乳头含入口中。 一声娇喘自她口中释出,浑身微微颤抖,一对玉手不自觉地按上他脑袋,挺起胸脯,迎接那股甜蜜的慰藉。 辛鈃含弄一会,接着身躯往下移,吻过那平滑的小腹,最终吻着那片娇嫩猩红的桃源地。他一面亲吻,一面以指头抚揉那颗小肉豆,双重刺激下,筠儿又怎能抵挡得住,连忙咬紧拳头,两条修长的美腿顿时绷得老直,丰臀抖动个不停。“啊!” 一声迷人的轻呼,大股花露从肉洞狂涌而出。 舔弄片刻,已见筠儿身颤肢摇,蜜汁流个不止。辛鈃使出本领,舌舔嘴吸,吃得习习乱响,猛不防舌头望里一闯,在腔内抽插挑拨起来。一股难言的美快登时将筠儿淹没∶“不……不行,辛少爷请……请停一停,人家真的不行了……” 辛鈃全不理会,还加多一根指头弄进去,舌挑指挖,把个筠儿弄得死活不知,不费半箭之功,已把筠儿弄得全身剧颤,泄了个尽兴。 愉悦的满足感,一让筠儿几乎昏晕过去,辛鈃亦感心满意足,趴回筠儿身上,凑头埋进她颈窝,吻着她脖子道∶“感觉如何?我的舌功还可以吧?” 筠儿紧紧抱住他,良久才渐渐回过神来,轻声道∶“你快弄死筠儿了。” 辛鈃笑道∶“是快乐死吧,说对吗?” 筠儿脸上一红∶“辛少爷,筠儿感到好幸福。” 辛鉼道∶“这不是很好吗?只要让我的亲亲筠儿快乐和幸福,我就高兴了。来吧,把双腿张开,让我好好再疼爱你一回。” 筠儿摇了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多待一会好吗?筠儿想……” 辛鉼笑问道∶“想怎样?说出来听听。” 筠儿只是轻轻一笑,一只玉手缓缓摸到他胯间,五根玉指已将玉龙握住,说道∶“先让筠儿为你舔一舔好吗?” 辛鈃一笑,说道∶“怎会不好,你爱怎样便怎样,全都依你。” 接着一个翻身,仰躺在床。 筠儿趴到他身上,挽着玉龙从头至根亲吻了几遍,又把子孙袋吸吮一番,才把那颗巨如鹅卵的头儿纳入口中,撅嘴鼓腮,徐缓吞吐起来。 辛鈃张眼望去,只见筠儿手口并用,异常卖力,当下道∶“筠儿果真越来越老练,这张小嘴真让人叫爽。” 筠儿听见,暗暗高兴,遂加多几分力量。经过一番舔弄,玉龙更见巨硕挺硬。辛鈃渐觉难耐,撑身坐起,慢慢将筠儿放倒在床。辛鈃的举动,筠儿又如何不明白,不待辛鈃发话,便即张开大腿,单等玉龙闯关。 辛鉼手持巨龙,腰板一挺,龙头徐徐撑开玉洞,强烈的胀塞感教筠儿不得不呻吟起来∶“嗯!好……好大……” 巨龙逐渐推进,终于直抵深宫,顿把琼室挤得丝发难容,而辛鈃也被那紧窄套得畅快莫名,叫道∶“好紧的小穴儿,爽死老子了!” 接着轻轻抽插几回,才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道∶“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弄痛你?” 筠儿摇头道∶“筠儿好舒服,来吧,不用顾忌人家。” 辛鈃一笑,随即大出大入发动起来,数十抽过后,便见玉穴“咕咕”声作响,丽水迸射。辛鈃低头盯住交接处,越抽越是起劲。 筠儿给他一轮抢攻,一时抵受不过,腔内猛地跳得几跳,旋即一阵收缩,不觉暗自丢了一回。 辛鈃笑了一笑,说道∶“筠儿你真敏感,想不想再丢一次?” 筠儿不依道∶“不知道,害羞死人了。啊!放轻一些,真的受不了……” 辛鈃俯下身子,将她牢牢抱住,下身依然晃动个不停∶“好筠儿,你丢精的样子很可爱喔,再丢一次给我看。” 筠儿娇羞难当,连忙把头别开,辛鈃看见,更加喜上心头,笑道∶“从今以后,你不要再用树胶蜂蜜洗涤,我要你为我生个乖宝宝。” 此话一出,筠儿立时呆得一呆,忙即摇头道∶“不行,夫人会打死我的。” 辛鈃道∶“夫人早已把你送给我,还害怕什么。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做主。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丫头,是我的亲亲好老婆,除非你不愿意。” 筠儿连忙道∶“不!不是这样,只是……”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头不禁“坪坪”乱跳。 辛鈃问道∶“你还没有答我,愿意吗?愿意做我老婆吗?” 筠儿紧紧盯住辛鈃的俊脸,终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辛鈃大喜,巨龙望里使劲一送,筠儿“啊”的叫出声来,轻轻打了辛鈃一下∶“好痛!人家还没嫁你,便这样欺负人家。” 辛鈃“啪”一声在脸上打了一下∶“是老公不好,该打!” 筠儿看见吃了一惊,连忙伸手轻抚他脸颊∶“不要这样嘛。” 辛鉼笑道∶“真没想到,老子本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料在一年之间,便认识了紫琼,现在还多了两个好老婆。” 筠儿也不禁双眼一红∶“嗯!像我这样一个卑微低贱的小丫头,哪会想到辛少爷对我这么好,这般疼我。多谢你,真的很多谢你!” 辛鈃摇头道∶“傻丫头,你在说什么呀,还叫我辛少爷,要叫老公。还要记住我的说话,从今天起,就不可再用那些鬼东西,要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 筠儿一笑,向他做了个鬼脸,说道∶“怎么说好呢,似乎生小宝宝可不是我一人的事,对吗?” 辛鈃道∶“放心,便是你不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下面这根大老二,你老公会加把劲的。” 话刚说完,随即晃动腰肢,再次不疾不徐抽送起来。 筠儿双腿环上他腰肢,不住晃臀承欢,只觉体内的巨棒越发炙热坚硬,抽插亦渐趋猛烈,每一戳刺,均直点花蕊,弄得酸麻爽利,着实妙不可言。 辛鈃抱紧筠儿,放开精关奋力奔驰,数百抽后,渐觉泄意将至,忙道∶“快要来了,和我一起去吧?” 筠儿一面喘气一面道∶“嗯!人家也……要来了……” 辛鈃挺起身躯作最后冲刺,不用一会工夫,便觉腰眼一麻,大股阳精一下接着一下劲射而出。筠儿被热精一烫,立时与他丢在一处。 且说武浅盈与薛崇训在芙蓉金阁淫行数日,体内媚药全然尽去,便即匆匆告别太平公主返回移香阁。次日一早,忽见李隆基到来,一看见武浅盈,便即握住她的手追问道∶“妹子,我一连两天来这里都不见你,听说你和姑母一起,究竟去了哪里?” 武浅盈多日来不但受尽薛崇训淫乐,还要向他委曲承欢,谄笑奉承,心中实说不出的痛苦,但这种事情,她又怎能说出来。这时看见李隆基如此关心自己,真个感愧并交,忙即扑到他怀中,低声道∶“这几天我去了芙蓉金阁,这里的人没有说你知吗?” 李隆基道∶“没有,只说你和姑母一起,若然我知道你在芙蓉金阁,早就去找你了。” 武浅盈紧紧抱住他,哽噎道∶“今天见到你真好,表哥你知道吗,这几天浅盈……浅盈好想念表哥呀。” 李隆基听见,轻轻抬起她俏脸,只见她双目含泪,不禁奇怪起来,一面轻抚她那乌亮柔顺的青丝,一面问道∶“妹子,你怎么啦,如果有什么委屈便说出来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武浅盈摇头一笑∶“没有,只是太想你而已。” 李隆基道∶“对了,不用多少日子,咱们便可以在一起。” 武浅盈愣愣望住他,略一想想,问道∶“莫非……莫非皇上已经……” 李隆基点了点头∶“嗯,皇上已经答允我爹的请求,不用多久便会下旨把你许配给我,高兴吗?” 武浅盈听见登时大喜∶“实在太好了,但叔母会应承吗?” 李隆基道∶“皇上金口一出,姑母又怎能阻止,这点你大可放心。” 依如在旁听见,高兴得大叫起来∶“依如恭喜王爷小姐。” 李隆基一笑∶“今天这样高兴,妹子你就为我起舞一曲如何?” 武浅盈微微一笑,向依如道∶“去取王爷的玉箫来。” 依如急步而去,转眼之间,便取来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箫交与李隆基。 李隆基接过,见他轻抚玉箫,就唇吹起一曲凤凤台,只听箫声萦绕,延延绵绵。武浅盈随着箫声广袖轻舒,徐徐婆娑起舞,便如起舞中的凤凰,当真丰姿绰约,袅娜妩媚,直教人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舞罢,李隆基放下玉箫,再将武浅盈拥入怀中,轻轻吻着她香腮,说道∶“妹子,我见你脸容颦蹙,像似有什么心事,到底是什么?” 武浅盈微微一惊,旋即摇头笑道∶“哪会有什么,表哥不要乱想。” 李隆基岂肯相信,连声追问∶“你心中必定有事,快说与我知。” 武浅盈知道自己和薛崇训的事,绝对不能让李隆基知晓,说道∶“皇上赐婚,浅盈自当高兴,只是表哥……两位夫人,我怕……” 李隆基一听,不禁哈哈大笑∶“我还道你想什么,原来是担心这回事。其实咱们相好,她二人早就知道了,而我两位夫人,绝非那些吃醋拈酸之辈,妹子你就放心吧。” 武浅盈听后,依偎在他怀中∶“是真的吗?” 李隆基道∶“表哥又怎会骗你。” 话讫,凑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武浅盈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双眼牢牢盯住他,脑里想着这几日来的事,一股罪恶感不由涌上心头。李隆基两片樱唇又再徐徐贴到他嘴前,武浅盈低声道∶“表哥,咱们进房间好吗,武浅盈想要。” 李隆基听后一喜,笑道∶“便是妹子不说,表哥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搂着她的纤腰,双双朝内室走去。 进入房间,二人马上抱作一团亲吻起来,缠绵良久,武浅盈伸手到他身下,隔着裤子握住肉棒,轻声说道∶“已经这么硬了,很难受是吗?” 李隆基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到床榻,两下子便把武浅盈脱得光溜溜,一面盯着眼前这具肤如玉雪,完美无瑕的娇躯,一面脱去自己的衣服,口里啧啧连声道∶“妹子真的很美,魂魄都被你勾去了。” 武浅盈心中甜美,忙张开双手∶“表哥快来嘛,好好疼爱你的妹子。” 李隆基才一趴到她身上,立即被武浅盈牢牢搂住∶“浅盈已经忍不住,现在就进来好吗?” 李隆基听了眉头一紧,心里大感奇怪,今天她怎地如此饥渴,究竟发生什么事? 便在李隆基思索间,武浅盈已握住他的肉棒,把那龟头抵着丰腴的阴户磨赠,催促道∶“表哥快来吧,我好想要……求你!” 如此渴求的举动,便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因何才一看见李隆基那昂然笔直的肉棒,便即情慾高烧,腔内立即作痕作痒起来,犹如万蚁爬行一般。 而武浅盈又怎会料到,罗叉夜姬已在她身上下了魔咒,早就暗里把魔门淫毒种在她体内。而今的她,已再难抑制自身的慾念,只消稍稍挑逗,甚至一些音声靡靡,亦会触动体内的原始情慾。 罗叉夜姬此举的目的,主要是先让李隆基沉醉在武浅盈的情慾中,继而再丧其心志,借此把李隆基牢牢控制在手中,好助她达成自己的野心。 常言道∶“圣人千虑,必有一失。” 李隆基虽有百龙之智,但终究只是凡人一个,又岂能与罗叉夜姬抗衡。眼下看见武浅盈如此这般,真个淫媚砭骨,如何按捺得住,当下把阳具望里一送,龟头“吱”的一声,顺水而入。 武浅盈阴户一紧,已包含住半根肉棒,登时美得全身僵住,用力抱紧男人的身躯,只觉体内的肉棒便此半途停住,久久不肯推进半分,心中发急起来,不依道∶“表哥你好坏,全给浅盈嘛!” 李隆基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轻捏,笑道∶“我就是爱看妹子这个急色模样,娇娇啻啻,殊艳尤态,真是越看越美。” 武浅盈抬起粉拳,轻轻捶打他一下∶“你真的坏透了,这样作弄人家。” 李隆基笑问道∶“些时不见妹子,竟变得如此热情,究是什么原因?” 武浅盈道∶“想你嘛,没想你这样调侃人家。表哥你就行行好,动一动好吗,就快给惩死了!” 李隆基一笑,腰板儿一挺,整根阳具直没了进去,龟头马眼已被一圈嫩肉包裹住。 武浅盈给他点着花蕊,美得“呀”一声叫了出来,随觉肉棒在体内迅速奔驰,把个阴户刮得痛快淋漓∶“嗯!好美……舒服得不行了……” 李隆基一面冲刺,一面盯着身下的美人儿,说道∶“很奇怪啊,妹子里面怎地紧了这么多,套得我爽歪歪的,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给榨出来了。” 武浅盈正自美在心头,连忙道∶“不行,表哥千万要忍住……啊!好美。” 李隆基奋力疾送几百回,渐觉泄意将至,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竟会如此不中用!” 当下抽出阳物,岂料还是按忍不住,一道阳液疾射而出。李隆基立即收撮心神,将泄意强压下来,才不致全军覆没。 武浅盈顿觉体内一空,奇怪起来,问道∶“表哥你……你射了没有?” 李隆基微微一笑∶“还好撑得住。” 武浅盈道∶“是吗?让我看看。” 李隆基翻身卧倒在床,武浅盈把眼一望,见那肉棒浑身光油油一片,依然朝天挺立,不免放下心来,伸手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见那马眼处仍留着一滴精液,便即凑头过去,轻轻舔掉,再把龟头含入口中,细细吸吮起来。 经她一番含弄,李隆基又再忍受不住,忙把武浅盈放回床榻,架开双腿又再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还来得起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把那武浅盈弄得魂飞半天,香津流溢,暗暗丢了数回。 只见李隆基颠颠耸耸,使出本领,狂捣不休,武浅盈终于抵挡不住,渐觉口冷舌凉,力不能支,又再丢了一回。便在此时,李隆基沉喝一声,奋力疾送几下,身子猛地一僵,终于攀上愉悦的巅峰。 彼此相拥片刻,说了一些缠绵话儿,便即离床穿衣,走出房间,已见依如候在房门外,说道∶“午饭已经准备好。” 第二回 献媚取悦 李隆基笑道∶“原来已经是午间,正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二女听见,不由微微一笑。 李隆基前脚离开移香阁,薛崇训后脚便到,武浅盈看见,双颊登时泛起了红晕,心头小鹿撞个不住,忙问道∶“表哥,你……你怎会来这里?” 薛崇训大刺刺地坐了下来,狡脍一笑∶“怎么呀,这里只有那小子可以来,我就不能来吗?” 武浅盈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答话。依如送上香茗∶“大公子慢用。” 薛崇训一把拉住依如,微一使力,依如立脚不稳,“呀”一声直扑入他怀中,一时又惊又羞,挣扎起来∶“大公子,请不要这样……” 只见薛崇训哈哈大笑,紧紧抱住依如的娇躯,说道∶“依如你莫非和小姐一样,只许让那小子抱,我却抱不得吗?是不是?” 语气中隐隐充满着怒意。 二女听见微感一惊,依如连忙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薛崇训望向武浅盈∶“听说皇上已答应赐婚,真是可喜可贺呀!” 武浅盈依然垂着蛲首,缄默不语,心里暗想∶“他突然来到这里,想必又是要打我主意,我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这情况下,又不能不依从他!这个表哥真是难缠,恐怕我一日仍在移香阁,表哥还会对我死缠不放。隆基,快来救救你的浅盈,尽快让我离开这里,要不然,浅盈不知要给他淫辱到何时了!” 薛崇训见她低头不语,遂冷笑一声,说道∶“那小子果然有些手段,真是让人又忌又恨。” 武浅盈缓缓抬起头,说道∶“表哥,对不起。” 薛崇训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只怪我当初没有狠下心肠,一把将你抓紧,才让那小子捷足先登。我说给你知,虽然皇上答应赐婚,但我这口闷气实在难下,更不会便此轻易罢手。” 武浅盈听见一惊∶“表哥你……你想怎样?前几天你答应过我不再为难他,现在又说这等话儿,这不是骗人吗?” 话落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薛崇训看见她那宜瞋宜喜的撒娇表情,立时半边骨头都酥了,随即把怀里的依如推开,走到她身后,双手围上她腰肢,厚着脸皮道∶“表妹,我这样说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老实说,要我放弃你,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武浅盈被他拥抱着,浑身立时变得酥软无力∶“你就是爱使坏,总是欺负人家,放开你的手。” 薛崇训将她越抱越紧,把个身子牢牢贴着她背部,心里暗想∶“好小子,你一日不死,浅盈就不会死心,既然这样,就莫怪大爷心狠手辣。” 听了武浅盈的说话,在她耳背轻轻亲了一下,说道∶“妹子不用气恼,我既已应承你,自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他,除非……” 武浅盈被他吻得连连咚嗦,缩了缩身子,问道∶“除非什么?” 话声一落,薛崇训的双手突然向上移,一手一个握住她一对乳房。武浅盈被他那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不……不要!快放手,让下人进来看见,可丢死人了!” 薛崇训笑道∶“便由他们看好了,何况谁敢贸然进来这里,真的不想活吗?” 薛崇训虽非常来移香阁,但府中上下无人不知,这个风流主子早已被武浅盈勾去了魂魄,是以一看见薛崇训到来,免得自找罪受,惹祸招殃,老早就识相地远远回避开去。 只见薛崇训隔着衣衫徐缓搓揉,把一对乳房挤压得形状百变,瞬息之间,武浅盈体内的淫邪魔种立时被唤醒过来,颤着声音道∶“请不要这样,人家好难过,你就放过浅盈好吗?” 薛崇训正弄得上火,又怎肯便此罢手,笑道∶“刚才你问我除非什么,现在我就对你说。你可能说我是要胁你,但我不在乎。” 武浅盈微微一惊∶“你……你到底想怎样?” 薛崇训双手一面把玩她一对乳房,一面凑到她耳边道∶“只要你在成亲前这段日子好好依顺我,和我快快活活做一对短暂夫妻,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更会把你我之事保密,让你高高兴兴的嫁到李家去,做你的王爷夫人。倘若你不肯依从,或是不顺我心意,我会怎样做,这就很难担保了。” 武浅盈缓缓转过身子,抬起螓首,面对面看着他∶“你在芙蓉金阁也曾说过这番话,现在又这样说,叫我能再相信你吗?” 薛崇训摇头叹道∶“你怎能这样说,我已经遵守了诺言,至今并没有动他一根头毛,更没有把我们的事让外人知道。但话说回来,倘若你令我不爽,那就不要怪我,明白没有?” 武浅盈自是明白不过,更明白如不从他,一旦让李隆基知道此事,婚事自然泡汤,届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薛崇训道∶“既然你害怕给人看见,咱们到里面去。” 说话刚落,也不让武瑾盈答话,一把握住她的手,便往内间走去。 武浅盈知道今次难以逃出他的魔掌,脑间想起李隆基才刚离去不久,自己竟然另投其他男人的怀抱,一股难言的罪恶感,不禁油然而生,但她更清楚明白,为了大局着想,自己纵有万个不愿,也必须忍辱承受去取悦这个男人。 薛崇训牵着武浅盈来到内室,伸手便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说道∶“表妹可知道,你我自从在芙蓉金阁欢度过后,你的音容,你的美貌,你的身体,在在都深入我脑海中,夜里虽在枕上,总是思想难寐,可知我想你有多苦。” 武浅盈直来对这个表哥本无好感,被骗失身后,对他更是讨厌僧恶。可恨的是,却又无法反抗他,且还要向他承欢献媚,尽情取悦于他。而让武浅盈最感不解和难过的,却是被这男人稍一挑逗,便会不由自主动情起来。武浅盈为此曾这样想过,莫非武家女子都是狐魅妖魑化身,浑身充满着淫邪之血? 薛崇训伸手轻轻抬起她俏脸,只见武浅盈红光盈腮,娇羞柔媚,实说不出的标致动人,不由看得情兴如炽,旋即低下头来,把唇贴到她嘴上,几番调戏,武浅盈不觉心动,终于闭上眼睛,檀口微张,便与他深深亲吻起来。 缠绵有顷,武浅盈全身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变得躁动难安,体内一团慾火随即猛然暴升,淫欲魔种终于在她体内萌动。 武浅盈渐渐变得热情如火,双手把牢住薛崇训的头颈,灵巧的舌头疯狂地与他交缠,曲线玲珑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不停地挤压磨蹭,如饥似渴的举动,几乎让薛崇训招架不住。 薛崇训被她勾起满腔慾火,一时淫兴难禁,徐徐抽离嘴巴,说道∶“我的好表妹,快快把身上的衣服卸去,实在忍受不住了!” 武浅盈把头埋在他身上,玉手往他下身一摸,微微笑道∶“硬得很厉害,真想咬一口。” 薛崇训给她握着妙处,浑身顿时一爽,不由嘘了一口气∶“你想吃还不容易,我马上脱得光光的让你吃。” 武浅盈摇头一笑∶“我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再让我这样玩一会,好吗?己薛崇训怎会反对,当下在她耳背亲了一下∶“你爱怎样便怎样,但千万不要弄出精来,可就没戏唱了。” 说话之间,右手已握住她一个乳房,只觉手上满满一团美肉,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武浅盈轻轻呻吟一声,挪了一下身子,腾出更多空间任他轻狂。 薛崇训一面把玩着好物,一面问道∶“今天表妹怎地特别热情,莫非那个小子刚才没有满足你?” 武浅盈听见,不依道∶“表哥你这个人好坏,怎能这样问人家!况且隆基是你的表亲,这样小子前小子后的乱叫,不觉得过分了吗?” 薛崇训仰头打个哈哈,向武浅盈望去,窗外日光刚好斜斜照在她面颊上,见她虽然轻瞋薄怒,却芳姿不减,反而更增几分丽色,不由看得如痴如醉,说道∶“看着你这天姿国色,男人又岂会不坏。” 对她后面的说话却只字不提。 武浅盈紧握肉棒,轻轻套弄,并将半边身躯贴着他胸膛,娇瞋道∶“但表哥你是坏人中的坏人,明知浅盈已是别人的女人,还要这般狎语轻薄,你自己说是不是很坏。” 薛崇训笑道∶“看你现在如此兴动淫荡,便知表妹你是口不对心了,其实你心里所盼望的,却是我越坏越好,对吧?” 武浅盈使劲握了一下阳具,抗议道∶“你敢再说,浅盈以后再不睬你。” 薛崇训道∶“没想你生气起来也这般诱人,真个动心娱目,教我这个坏胚子如何抵挡得住。” 当下挽着她的柔萸,便往卧榻走去。 二人上了床榻,武浅盈动手把帐幔放下,还没回过身子,已被薛崇训从后抱住,凑头在她耳边道∶“快快卸去衣衫,让表哥来疼爱你。” 武浅盈姿姿媚媚地噫了一声,心里暗想∶“我既已失身于他,再和他多做几次,这又有何分别呢!只要他能放过隆基,不再心怀忌恨,其他一切已不重要了!” 当下轻轻推闻他的手,慢慢儿转过身子,彼此对坐着,星眸流陌,看着他道∶“表哥,残盈有一事相求。” 薛崇训瞪视着她,见她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腼腆,本来秀美的面庞,更增娇丽,薛崇训心中微微一荡,问道∶“是什么事?” 只见武浅盈目光中露出羞意,低声说道∶“我……我求你不要为难隆基,不再因为我而仇恨他,行吗?只要……只要你应承我,浅盈自会好好报答你,便是……便是我嫁到李家,表哥倘若想念浅盈,人家也会依你……” 薛崇训听后一呆,随即笑了起来,说道∶“此话当真?” 武浅盈点了点头,柔声道∶“表哥你会答应我吗?” 言罢,伸出双手为他宽衣解带。 薛崇训心想∶“要本大爷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可没这么容易。” 口里却道∶“其实我本就并无加害他之意,况且现在皇上已经为你们赐婚,我又岂能妄作胡为,这种逆天犯顺之事,我决计不敢做。” 武浅盈听后登时宽怀,喜道∶“表哥既然这样说,瑾盈就放心了。” 不消一刻,二人已经脱得遍体精光。武浅盈把眼一望,见他腰下之物昂首直竖,浑圆通红的头儿,散发着光油油的润光,大有不泄不快之意。武浅盈见着,淫邪魔种倏然暴发,轻舒纤手,把肉棒徐缓握在手中,抚揉半晌,再以掌心包裹住龟头,挨挨掺穋,直弄得薛崇训攒眉蹙鼻,兴动难平。 薛崇训淫情大炽,一瞥眼间,只见眼前之人艳丽无伦,加上一身莹白如玉的雪肤,更是锦上添花,不觉瞧得神魂颠倒,欲火难抑,大手一伸,便将武瑾盈拥入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武浅盈轻呼一声,人已给他抱住,半边裸躯牢牢贴紧他胸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片唇瓣已被薛崇训封住,一根舌头直钻入她口腔。二人唇来舌往,不多工夫,已打得火一般热。武浅盈一手搂住他腰肢,另一只手仍是握住男人的阳具,恣情把玩。 薛崇训为人放诞风流,驭女不计其数,此刻也难以招架武浅盈的热情,一团熊熊的慾火直窜上顶门,暗想∶“如此妩媚娇娆的尤物,若不据为己有,日夜快活,又教我如何甘心……” 思念未落,忽觉龟头猛然一紧,却被她五指合拢包裹住,徐缓抽扯,不禁美得全身连连发抖。 武浅盈感觉他的反应,心中一乐,抽开嘴唇问道∶“很舒服吧?” 薛崇训不住地点头,握住她一个乳房恣肆搓揉,颤着声音道∶“你……你这个小魔女,哪里学来这般手段?” 武浅盈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低下头来,见那肉棒仍一颤一颤的抽动着,遂改用指尖在马眼上擦拭,阴茎又再扑扑跳个不止。武浅盈见着,兴味更浓,玉指继往龟棱,上下移动挤压。 薛崇训着实爽得难以名状,只是呼嘘喘着大气。再过一会,终于把持不住,顿觉泄意将至。薛崇训大骇,连忙深吸一口气,欲把泄意强行压制住,但终究慢了一步,马眼倏地张开,少许精液已夺门而出,朝天直射,足有一尺余高。 武浅盈正自弄得起劲,不料有此变故,大吃一惊,打愣半晌,方拼口笑出声来∶“给你吓了一跳,表哥你……你怎地不预先说一声?” 薛崇训笑道∶“幸好我忍耐得住,仍没有泄尽,还不快快为我舔干净。” 武浅盈秋波流媚,向他瞄了一眼,才弯下身躯,伸手挽住肉棒,微露丁香,在龟头前端点碰一下,才以舌尖把玉茎的分泌舔去,旋即横笛竖箫,为他上下吹凑几遍,才张开小嘴,把个龟头牢牢含住,鼓起香腮,咕唧咕唧吸吮起来。 薛崇训一面享受,一面轻抚着她的雪背,登时乐得展眼舒眉,大呼畅快,却见眼下美人不停点头晃脑,卖力万分,便道∶“你该慢慢的吃,不用猴急,一个不好又被吸吮出来,怎生是好。” 经他一提,武浅盈方始醒觉,不敢痴狂,直舔得颔骨酸轻,疲乏无力,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薛崇训扶她坐起,双手抱住,只觉怀里的胴体又软又滑,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淫心顿起,将她转过身来,让她背部倚靠在自己胸膛,双手从后伸到她胸前,手掌托着她双乳底部,肆意搓揉。 武浅盈美美的扭动着娇躯,腰肢正好磨着背后的肉棒,硬挺滚烫,逗得她淫兴大发,双手往后回抱住他,仰起蚝首搁在他肩膀上,痴迷迷的叫了声表哥。薛崇训握住她一对美乳,正弄得不亦乐乎,忽见她那娇若春花,万种风情的媚态,心头猛地一荡,在她腮帮子深深亲了下去,武浅盈不禁轻噫了一声,浑身立即酸软起来。 薛崇训连亲几口,低声说道∶“好一对又圆又挺的大奶子,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话之际,双指箝住她的乳头,轻轻捻捻,武浅盈抵受不住这愉悦的折磨,身子一抖一抖的,扭动得更为激烈。 武浅盈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骤觉薛崇训的右手突然向下移,越过小腹再往下,终于把那要害覆盖住,一个指头同时按上小肉芽,轻拢慢捻,尽情挑逗。武浅盈美得全身抖动,低声呻吟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向两旁分开。 薛崇训揉擦一会,已见满手浪水,笑道∶“好敏感的小美人,很舒服吧?” 说完再加多一只手指,来个内外夹攻。武浅盈连忙咬紧拳头,拼命隐忍,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薛崇训加重手上的力度,挖得水花四溅,瞥见武浅盈震颤了几下,浑身随即僵住,终于登上极乐之巅。 武浅盈颓靡地依偎着他,不住喘气。薛崇训见她那副颓废如败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武浅盈不依地打了他一下,伸手到背后握住他的肉棒,使力拉扯,薛崇训不但全不觉痛,且乐在其中,双手握住她一对乳房,又捏又搓,武浅盈马上又难过起来,哼哼唧唧的不住口吟呻。 爱抚良久,薛崇训亦觉势头不对,再继续这样下去,随时会一发不可收拾,当即从她身后移到前面来,彼此对坐着,笑问道∶“想我插进去吗?” 武浅盈本已慾火中焚,听了此话,全不矫揉作态,微微点头。 薛崇训存心使坏,握住下身肉棒徐徐套动,说道∶“你若是想要,便自己来吧,让我看你怎样弄进去。” 武浅盈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才不要,丢死人了!” 薛崇训只是邪笑,却不去理她,慢慢靠前身躯,双脚勾住她屁股,手提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玉户,一上一下擦拭起来。武浅盈如何再忍得,只得咬住下唇强忍,就是不肯屈服。薛崇训笑道∶“忍是没用的,还是乖乖听话吧!” 武浅盈给他一番逗弄,当真痒到心窝去,终于按捺不住,丰臀擞抖抖的往前凑。怎料越是这样,就越觉难受。 薛崇训在心中冷笑∶“看你能忍到何时。” 武浅盈实在忍不住了,加上自身魔种的驱使,更是火上浇油,遂伸手接过肉棒,把龟头往小穴一塞,立即进了半根,一股充实感,直美得她叫出声来∶“啊!好……舒服!” 薛崇训被她紧紧包含住,同感一爽∶“喔晴!好一个小淫穴,紧巴巴的!不要停下来,继续慢慢套进去。” 武浅盈撑起娇躯,垂下脑袋,眼见肉棒渐渐全捅了进去。 一阵紧簸,把薛崇训套得异常舒服,当下双腿牢牢缠住她屁股,一晃一晃的抽动起来。武残盈美极了,随即款摆腰肢,配合男人的抽插。二人便此面对面坐着,你来我送,干得好不动兴。 薛崇训越干越是起劲,忙伸出右手,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却晃个不停,每一抽刺,记记露首尽根,叫道∶“真爽,能与表妹你这样的美人儿快活,便是精尽人亡,也是值得的!怎样,我的功夫不比那小子差吧?” 武瑾盈被他弄得爽美,也不禁胡言乱语放浪起来∶“表哥……好……好厉害,浅盈美死了。啊!好深,快给你插死……啊,我要槽糕了,快来……快要来了,再用力插,就插死你的浅盈好了……” 薛崇训见她浪声连连,哪里受得了,当下舍命紧插,数百抽过去,武浅盈又再丢了一回。薛崇训扶她躺回床榻,连忙架开她双腿,提枪便刺,又再噗嗤,噗嗤大弄大干。 武浅盈被他弄得浪汁四溢,叫声又骚又媚∶“浅盈好快活,表哥,再插深一些……啊!好美,我的好表哥,浅盈快要死了……” 薛崇训越听越上火,立时运棒如风,紧紧疾抽。武浅盈美得娇躯乱颤,口里啊啊不绝,忽地穴心一阵收缩,簸紧肉棒不停地颤抖,显是又要高潮了。薛崇训被那腔室一轮吸吮,再也忍耐不住,阳精喷射而出,淫水精液和在一处,双双丢身去了。 是夜薛崇训赖着不肯离去,最终梅开二度,再缔良缘,直到深夜方依依不舍离开移香阁。 第三回 洞烛其奸 杨府后院的六角亭中,霍芊芊独自一人站在石凳子旁,手持一根柳枝,“劈劈啪啪”往地上乱打,嘴里不住破口大骂∶“打死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去死吧……” 好端端一根树枝,转眼之间,便给她打得枝叶纷飞,碎屑满地。 陡然问,一个轻柔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芊芊姑娘,有什么不开心吗?” 霍芊芊停下手来,愕然回头,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身穿白衣,娇同艳雪的美貌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亭子里,此人正是紫琼。 但见紫琼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她跟前,挽着她的手,问道∶“你是在生气辛鈃吧,我说得对吗?” 霍芊芊听见,一肚委屈无处可发,不禁泪眼泣然∶“他……他……” 一语未毕,心头酸楚,忍不住埋首在紫琼身上,凄凄嗷嗷哭将起来。 辛鈃如何对待霍芊芊,紫琼早已清楚不过,轻轻拍着她脊背,安慰道∶“辛鈃这个人,向来言行就没点分寸,你也不用记在心上。” 霍芊芊哭了一会,慢慢抬起头∶“我……我对他这么好,但他竟然……竟然当着我面前和其他女人……”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又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紫琼牵着她的手在石凳坐下,说道∶“芊芊姑娘,你是真心喜欢他吗?我曾听辛鈃说,你所以接近他,却是奉了父亲之命,这是真的吗?” 霍芊芊向来直心眼儿,毫无心机,听了紫琼的说话,想也不想,便即点头道∶“当初确是这样,但我确是很喜欢兜儿哟,你不相信我吗?” 紫琼笑道∶“我相信你有什么用,要他相信你才重要。” 霍芊芊叹道:“这点我都知道,但他就只会戏弄我,一味和我抬杠。” 紫琼抚摸着她的手背,微微笑道∶“你既然喜欢他,就不该和他终日赌气,断断不休。兜儿这个人正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对他多点忍让,关怀他,要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心意,知道吗?” 霍芊芊旋即叫道∶“有呀,我已经对他低声下气,可是他全不领情,我有什么法子!” 紫琼道∶“你要知道,在他心中早就认定你是有目的而来,致会这样对待你。要他回心转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必须有耐性。以今日的事来说,你一看见他和其他女子好,便即醋意大作,这样下去,兜儿只会对你越来越反感。要知男人三妻四妾,亦属等闲,假若你无法忍受这一点,倒不如早点放弃为是。你不妨认真想一想。” 霍芊芊听后,随即低下头来,默默无语,显是想着紫琼刚才的说话。 紫琼续道∶“幸福可不是抢占掳夺而来的,是要从心里感受和付出,纵使你勉强留在兜儿身边,却得不到他的心,你会有幸福吗?” 霍芊芊道∶“我……我应该怎样做才是?” 紫琼微微一笑∶“现在你要做的,首先想想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他,或是一时意气用事,倘若你不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是出于真心喜欢他,就该耐性地用你的真情打动他。兜儿虽然终日和你合嘴合舌,如我没有看错,兜儿对你并非全无情意。” 霍芊芊听了一喜∶“是……是真的吗?” 紫琼温柔地点了点头∶“你要耐心一点。已经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未几日,高力士来见李隆基,二人找了一个无人处,高力士说道∶“主子前时可有听闻坊间歌唱《桑条韦也……女时韦也》的符瑞?” 每当私底下或无人之时,高力士感恩荷德,不忘旧主,都会称呼李隆基为主子。如在宫中或外人面前,才会称呼他为少卿。 李隆基眉头轻蹙,说道∶“确有听闻,这个韦字,自然是指韦后吧。” 高力士点头道∶“正是。原来这一切,都是宗楚客弄出来的。” 李隆基一对眉头皱得更紧∶“是他!心机可谓不小。” 高力士道∶“前几天宗楚客进宫与皇后偷情,我是皇后的近侍,自然要站在门外为他们放风,不意间听见宗楚客谈论制造符瑞一事。大意是说,歌谣在长安已经传开,比之《武媚娘》还要好听,你就等着当第二个武则天吧,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可不要有了小白脸就忘了我宗楚客。” 李隆基听得满肚是火,高力士又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昔日高祖未登位时,天下歌唱《桃李子》太宗为太子时,天下又唱《秦王破阵乐》自从这两次之后,不论宫廷内外,朝官平民,都开始相信符瑞之事。宗楚客又说,当年洛水获一瑞石,上刻有‘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八个字。其实这件事情,全都是假局子,便是武承嗣交给他办的。后来人们捞获瑞石,献给朝廷,那时看见罕大臣的惊愕表情,他还在心中窃笑,笑说他们愚昧无知。主子,现在坊间人人都说,不久的将来,必会再出现第二个女皇帝。” 李隆基道∶“这些弄虚作假,哄骗人的把戏,又岂能成事。” 高力士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高宗之时,武后尚未临朝,就四处传唱《武媚娘》武则天终于登上了帝位。假若韦后做了皇帝,势必会向李家开刀。主子,这件事千万不可轻视呀。” 这是关乎李家盛衰利害之事,李隆基岂会掉以轻心,自知若要保命,必须要把韦后一党全部铲除。他回京之后,便已开始留意韦后的举动,且不住结交朝中反韦之士,如葛福顺、陈玄礼、李仙祚等人,打算伺准机会,先发制人,扞卫李唐江山。 现听了高力士的说话,不由点头一笑,说道∶“力士,我的好兄弟。韦后那里,就拜托你多加留意了。” 高力士道∶“主子如何这样说,没的折杀俺也!有道是为臣死忠,为子死孝。力士自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 李隆基拍一拍他的肩膀∶“多谢!力士你回去吧,若被奸人看见你我在一起,那就麻烦了。” 他刚走近含光门,正想到槽头牵马,便见辛鈃从宫里踱将出来,李隆基一笑,迎上前去。辛鈃看见他,同时一喜,笑道∶“老哥,可真巧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听说老弟这几天大闹东西市,正忙得不可开交哩。” 辛鈃叹气摇头∶“唉!说起来就满肚子火,天竺国什么不好送,偏偏送了一件孔雀裘衣给皇上,那也罢了,最要命是被韦后看见,竟然有样学样,要编织一件什么百鸟羽衣,这不是害苦了人吗?” 李隆基笑道∶“这里是宫廷大门,说话小心一点好。” 辛鉼气忿忿道∶“给听了又怎样。” 他自己虽然不惧,却不想因此让李隆基惹祸,还是四周看看,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道∶“老哥你可知道,要织一件百鸟羽衣要多少鸟毛吗?” 李隆基摇了摇头,辛鈃道∶“据织工所测算,至少要十多斤羽毛。” 李隆基听见,问道∶“收集这么多羽毛,要多少鸟儿才足够?” 辛鈃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跑遍东西市的花鸟行,才只有数百只,但羽毛却不足一斤重,粗略估计,一件羽衣,相信要数千只鸟儿。更可笑的是,这趟差事,原是交由奉冕局办理,皆因奉冕局隶属殿中内省掌管,我这个殿中少监只是奉命前去监督。奉冕局的人每到一间花鸟行,便即高声说,今天的雀鸟全由朝廷包了,咱们只取羽毛,不要雀鸟,因此一律半价收购。” 李隆基哈哈大笑∶“莫非你们当场就把鸟毛拔掉?” 辛鈃道∶“可不是吗,那个奉冕局主管一声令下,全店雀鸟瞬间一毛不剩,可怜那些鸟儿死的死,伤的伤,对牠们来说,简直是空前大灾难。” 李隆基听得不住摇头,说道∶“老弟,很久没和你喝一杯了。” 辛鈃道∶“甚好,今次就由我请客,走吧!己二人来到西市的四喜居,在二楼靠边处找了一个座头,临窗而坐,叫了酒菜,李隆基说道∶“老弟在宫中已有一段日子,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辛鈃摇头叹了一声∶“没有,我空有照妖镜帮助,仍是没半点收获。” 李隆基轩眉道∶“照妖镜!这是什么东西?” 辛鈃从怀中掏出那面照妖镜,说道∶“这是我师尊给我的宝贝,这玩意儿看来不起眼,用起来倒挺灵通的,什么妖魔鬼怪给它一照,便即无所遁形。” 他不好说是玄女娘娘之物,只得说是师父所赠。 李隆基见那东西古朴飘逸,禁不住道∶“有这么厉害?可否让我看看?” 辛鈃想也不想,便递与他道∶“我在宫中这些日子,不论是男是女,什么妃嫔宫娥,上至名公钜卿,下至小兵宦官,我都照遍了,莫说是魔,便连鬼也没有一只,这个妖孽果然不简单!但我绝不死心的,早晚会给我找到她。” 李隆基看了一会,交回辛鈃,说道∶“自古道!∶有志者事竟成。况且邪不能胜正,你就慢慢来吧。” 辛鈃道∶“是了,那天皇上可有为难你?” 李隆基叹道∶“倒没有,幸好有上官婉儿帮忙,总算逃过一劫。但一想起韦后和那个秃席的模样,火便打从一处来!” 辛鈃笑问道∶“你是说那个宗楚客?” 李隆基点头道∶“这家伙其他本事就没有,但那些拍马屁和害人的功夫,可就套套新鲜,套套阴毒,只要和韦后作对或不利的人,他绝对不手软。” 辛鈃道∶“我在宫中也曾和他碰过面,走起路来颐指气使,挺有气势的,比之武三思还要神气,到底家世如何,是个怎样的人?” 李隆基道∶“听说他是河东人,家中有三兄弟和两个妹子,长兄叫宗秦客,其弟叫宗晋卿,却是我祖母从姐之子。” 辛鈃诧异道∶“原来是武则天亲姐的儿子,这样说你们是亲戚了。” 李隆基点头道∶“我祖母还没登位前,他们三兄弟同在朝廷供职,后因贪赃被贬巅南,兄长宗秦客死于流放地,次年因蒙大赦,宗楚客和宗晋卿便被召还朝,宗楚客最爱罗织别人罪名而向上爬的人,终于深得我祖母的宠信,任为宰相。但此人一朝得势,仗着大权在手,竟用公家材料营造私第,再次坐贬,从此不得回朝。” 辛鈃道∶“果然是个弄种,他既已被贬,今日又怎会如此得势?” 李隆基摇头道∶“直到当今皇上登极,宗楚客依附了武三思,被引为兵部尚书。武三思死后,便建议韦后及众王公一同上表,尊皇帝为‘应天神龙皇帝’,皇帝得此尊号,自然龙心大悦。接着,宗楚客又率领百官上表奏请,加韦后为顺天栩圣皇后。“栩”是协助的意思。“栩圣”就是帮助圣上治理朝政,?鈃一疑是为韦后干政埋下一个合理的伏笔。自此之后,宗楚客更深受韦后器敌,当成了自己人。” 辛鈃突然神色凝重起来,低声说道∶“老哥,你只管听我说,不可四面张望,你我似乎被人盯着了。” 李隆基猛然一惊,问道∶“在哪里?看出是什么人吗?” 辛鈃道∶“三人坐在靠墙处,另外两人守在对街角落。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个个手持兵刃,显然是江湖中人,决非一般地痞流氓。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们,这些人从含光门便开始蹑在咱们身后,一直跟到这里来。” 李隆基佯作观看街上的风景,若无其事往对街望了一眼,却见街角处站着两名大汉,一身短打束结,手中各执一柄长剑。 辛鉼问道∶“这两个人认识吗?” 李隆基摇头道∶“脸生得很,我从没见过这两人。真没想到,老弟竟然如此醒觉,果不简单。” 辛鈃笑道∶“我自小便在江湖闯荡,对一切事物自然比较敏感,倘若被人蹑在后头也浑然不知,真个十条小命都不够送。” 说着从腰间一摸,掏出那对尚未变大的双龙杖,把其中一根交与李隆基,说道∶“以防万一,老哥先把这个握在手中。” 二人都是四品文官,不能携带刀剑在身,但这对双龙杖却是辛鈃的命根子,自然不会离身。 李隆基接过,见手上之物又轻又短,手指头还要比它粗,一时不明其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辛鈃笑道∶“老哥你千万不要小观它,这是保命的法宝,只要我一念法咒,它便会逐渐变大,不但可作武器使用,且能抵挡任何宝刀宝剑。” 李隆基半信半疑,笑道∶“竟有这等稀奇古怪的事,倒要开一下眼界。” 辛鈃一笑∶“这些人下死眼的直盯着,不知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你。老哥,咱们走吧,看他们是否还跟来。” 李隆基点了点头,扔下几个铜钱,随即站起,果见那三人同时站起身来。辛鈃见着,心里暗笑,便和李隆基并肩下楼。 二人正要走出店门,忽见两名大汉挡在门外,辛钘立即认了出来,正是守在对街的汉子,当下笑道∶“两位兄台,借光,借光!” 其中一人伸手一拦,向李隆基道∶“这位可是卫尉寺的李少卿?” 李隆基微微一笑,向辛鈃道∶“老弟,原来目标是我。” 接着回头一看,见那三人已跟随在后,形成包围之势。当下点头道∶“正是本人,敢问几位有何见教。” 那人昂首说道∶“我家主人要见你,跟咱们走吧。” 辛鈃在旁问道∶“你家主人是谁,要咱们到什么地方,若不说清楚,咱们哪里都不去。” 站在门外另一人冷哼一声∶“这里没你的事,若识趣就快快离去。” 辛鈃笑道∶“你等从含光门跟到这里来,却迟迟不亮相,原来是想等我离开,因何现在又耐不住了?嗯,我明白了!刚才那个老油条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是不是叫你们立即动手,我说对吧?” 五人听见脸色微变,辛鈃又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家主人是谁?” 一个汉子道∶“小兄弟,我已说过这里没你的事,不想惹麻烦就快给我滚,要不莫怪大爷不客气。” 辛鉼道∶“你们既然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但如此神秘兮兮的人物,我倒想见识见识。你们这样堵住店家的门口,没的阻人财路,走吧。” 话后与李隆基当先走出店门。 一名大汉冷冷道∶“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可不要后悔。” 辛鈃笑道∶“本人向来不懂后悔这两字,不用罗哩罗嗦了,带路吧。” 这些人见辛鈃二人神态自若,处之泰然,心中微感诧异,但五人均是黑道中的好手,岂会将这两个文质彬彬的小子放在眼内,当下二前三后,押着辛鈃和李隆基大步而去。 时当戌初,太阳偏西,众人出了金光门,走了两里多路程,再转入一条荒僻小路,只见四处恶草丛生,深沉肃穆,再走一会,便看见一座绿瓦黄墙的破庙,辛钘见四下……片荒凉,遂笑问道∶“莫非你家主人……便赵庙中的和尚?” 五人一声不响,押着二人走了进去。这座破庙梁折柱斜,显然荒废多年,便在此时,一个冷峭的笑声从内问传出,接着脚步声响,便见两个人从内里踱将出来。李隆基看见,大为错愕,说道∶“原来是你!薛崇训,你要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辛鈃见二人一老一少,那个老者面黄肌瘦,颔下长着一束山羊须,正是刚才在街上和那大汉说话的老者。而另外一人,长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身材肥实,不用多想,这人便是太平公主的长子薛崇训。 薛崇训看见辛鈃,微微一愣,向那老者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老者道∶“小的也不清楚,刚才我见二人一起在四喜居喝酒,却不知道他会同来这里。” 辛鈃瞄了一下身后,见那五名大汉立在庙门,已把门口封住,听得那老者的说话,随即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薛崇训,失敬,失敬。在下是谁,说与不说恐怕并没关系,相信你也不会在意,对吗?” 言语既冰且冷,一脸羞与为伍的模样。 薛崇训见他神态高傲,不由心中有气∶“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瞧你身上的朝服,只是个四品的小官儿,在本大爷眼中,确实不屑一问。” 李隆基素知此人眼高于顶,也不和他多作言语,便道∶“我现在已经来了,有话直说?” 薛崇训阴测测一笑∶“好!我也无须和你绕弯儿,只要你肯放弃浅盈,我可以不再计较,立即放你二人走路。倘若不肯,可就不要怪我。” 辛鈃在旁哈哈大笑∶“老哥,我前时说得不错吧,这头肥猪又岂会就此甘心,眼睁睁看着浅盈姑娘嫁给你。他也不照照自己这副尊容,真个自不量力,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可笑,可笑。” 薛崇训立时火冒三丈,喝道∶“臭小子,你在说什么?” 辛鈃笑道∶“当然是人话。你也不用土地老爷放屁,摆神气了!浅盈姑娘早就是我老哥的人,皇上已下旨赐婚,你还在这里罗嗦个什么,你可知道逆旨有多大罪名,便是你母亲太平公主,恐怕也保你不得。” 薛崇训昂首打个呵呵∶“皇上赐婚。呸!我说与你二人知道,今日若不点头应承,就休想离开这里。你要和本大爷争女人,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 李隆基道∶“说到这里,一切也不用再说了。要我放弃浅盈,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况且你也没有这个本事从我手上抢走她。老弟走吧,看他有多大能耐留住咱们。” 薛崇训哈哈大笑,心想∶“不知量力的小子,敢和本爷作对,简直是螳臂挡车。” 右手一挥,门前五人立即抽出兵刃,已将二人团团围住。薛崇训朗声道∶“瞧着你我算起来都是亲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辛鈃笑了一下∶“老哥,这头肥猪似乎并非说笑哩。” 挪身靠向李隆基,彼此背对背站着,低声道∶“将那棒儿放在背后,不要让他们看见。” 当即暗暗默念法咒,二人手上的双龙杖开始渐渐变大起来。 第四回 媚蛊魔毒 李隆基只觉手上之物越来越粗大,又惊又喜,笑道∶“果然神妙”辛鈃道∶“此杖虽然轻巧,每一砍击,却有一百斤力。但老哥要多加留心,看这伙人决非泛泛之辈,武功大是不弱。” 李隆基点了点头∶“我有点手痒痒了,一于来个先发制人,动手吧。” 话声一落,便即挥杖率先动手,直朝身前一人当头砸去。 那人万没料到他会碎然发难,手上还多了一根乌溜溜的棒子,一时仍想不透那棒子从何处而来,一呆之间,忽见头顶一团黑影直砸而下,忙即抬刀去挡,“噗”的一声沉响,那汉子立时虎口爆裂,手上大刀直飞了开去。 李隆基本就武功不弱,加上神兵在手,更是如虎添翼,这时一招得势,雄心暴起,顺势横杖挥出,另一人竖刀在身前一架,岂料连人带刀被砸得飞出丈外,半天爬不起来。 辛鈃有意让李隆基过足手瘾,使开双龙步法,不住在他身边游走,以作保护,只把来击一一挡架开去。几个回合过去,已觉那五人的武功也只是一般,心中不由大定,潇潇洒洒的见刀挡刀,并不主动追击。 薛崇训越看越觉势头不对,脸上忽青忽白,身旁那老者急道∶“公子,看来先离去为妙。” 薛崇训骤然惊觉,转身便走。 辛鈃也见,焉肯就此放过他,当即使起飞身托迹神功,身形一闪已来到二人身后,一手一个,提了起来,笑道∶“要离开也该说声嘛。” 顺手点了二人的穴道,身子一晃,又回到场中,大手一伸,已拿住一人的后颈,看见李隆基刚把一名汉子砍翻,遂叫道∶“老哥,这个人交给你。” 手上使力,将那人朝李隆基扔了过去。 李隆基听见一笑,手中龙杖打横挥出,正中那人肚腹,只听得“啊”的一声,那汉子双手捧腹,蜷缩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转瞬之间,五名大汉已横七竖八倒满一地。辛鈃笑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人物,原来都是脓包货。” 李隆基把手上的双龙杖还给辛鉼,大呼过瘾∶“真是好东西。” 字鉼指”的崇训道∶“老哥,这个猪头如何处置?” 李隆基心想∶“此人毕竟是姑母的儿子,倘若做得过分,不免要和她反目,对我实无半点好处,但今日这口怨气,实在叫人难下。” 当下走到薛崇训身前,说道∶“你我本无心仇大恨,却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子,竟会如此心狠手辣。说句老实话,你认为仗恃威权家势,便可恣意妄为,这就大错特错了。今日我就放过你,这个脑袋暂且寄在你脖子上,倘有下次,我可不会手软。老弟,咱们走吧!” 薛崇训见他放过自己,立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今日之辱,我总要全数讨回来。” 辛鈃确没料到李隆基就此放过他,笑道∶“老哥,你的量度可真不小喔!” 说着弯下身躯,解去二人身上的穴道,说道∶“你遇上我这个老哥,算是你走运。” 话后拍拍身上的尘土,便与李隆基走出破庙。 初更时分,万籁俱寂,公主府虽是深宅大院,房室众多,却难不倒辛鈃。这时辛鈃一身黑衣,几个纵落,一连跃过几楝楼房的屋顶,瞬眼间便来到西首的一座大楼。辛鈃按照紫琼算出来的指示,知道屋下正是薛崇训的居处,当即跃落长廊,穿墙进入房间。 辛鈃自离开破庙,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只觉今日此事大大不妥,虽知李隆基不想伤害薛崇训,内里必定有什么缘故,或是另有其他顾虑,但若不给点教训让薛崇训看,实难担保他不会再找李隆基麻烦。回家之后,立即和紫琼商量,而紫琼亦有同感,就是不出手教训他,也要吓他一吓,叫他有所顾忌,不敢再次猖狂。 此刻房内灯盏荧荧,微弱的灯火一闪一晃的,床榻之上,隐约看见睡着两人。辛鈃一晃身便来到床边,张眼一望,其中一人脸膛圆胖,正是薛崇训,身边睡着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眉目如画,面貌端正美好。这时正当炎夏,只见二人睡得正香,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辛鉼心想∶“这个女子长相倒也秀丽,莫非是这头肥猪的妻子?” 当下抽出偃间的双龙杖,把个杖头在他胖嘟嘟的脸上戳了几下。 薛崇训徐徐张开眼睛,蒙胧中看见床边有人,睁眼一看,登时吓了一跳,正想高声叫喊,辛鈃倏地出手封住他的哑穴,接着掀起被子,果见二人身上衣衫全无,浑身一丝不挂。看那女子双峰挺拔,浑圆饱满,身材相当不错。 辛鈃趁那女子尚自酣睡,点了她的睡穴,才道∶“你这个猪头给我听住,若想在老子跟前作怪,或是大嚷大叫,到时可不要怪我,除非你这猪脑比它硬。” 说话刚落,把杖头抵住墙壁,暗运神功,杖头缓缓陷进墙中,足有三寸有余。 薛崇训身任右千牛卫将军,但这个将军,实是虚有其表,论到拳脚武功,可说一窍不通,再说鞍马功夫,也是稀松平常,却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功,一时看得目瞪神呆,桥舌不下。 辛鈃要在他面前立威,好教他慑服,从此不敢恣意妄为。当下右掌一竖,使起掌握五雷的金光掌,把掌力凝聚于中指,“嗤”一声,一道金色光芒从他中指射出,登时将薛崇训的穴道解开。 薛崇训看得双眼发直,凯磕磕的呆了半晌,良久无法开声,待得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在自己胸膛乱摸,发觉身上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辛新笑道∶“放心吧,刚才我只是解去你的穴道,倘若我加多半分力,那道金光便会穿胸而过,你不想在身上多了个窟窿眼儿,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薛崇训早已吓得汗流浃背,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辛鈃微微一笑,道∶“倒没有什么,今天我老哥不忍向你下手,只是看着与你一场亲戚情分,这才放你一马,但老子与你无亲无故,这口怨气,本爷实在难以咽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薛崇训心里暗叫一声糟,连忙道∶“今天只……只是一场误会,我并非有心为难兄弟,假若兄弟不计前嫌,在下愿送上黄金白银,聊表歉意,请兄弟说个数目就是。” 辛鈃道∶“光灿灿的银子,确实让人心动,可惜老子对这些没半点兴趣,你也不用枉费心机!要我吞下这口气,我可以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留下你双臂,一是留下你双腿,任选其一,你自己想想吧。” 薛崇训听了这番言语,吓得浑身颤个不停,几乎要昏晕过去,哀求道∶“兄……兄弟,本人自知罪孽深重,开……开罪了兄弟,只要兄弟手下留情,我什么都肯应承。” 辛鈃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王孙公子,素来心口不一,说话犹如放屁,转过背就忘得一干二净,我可以相信你吗?” 薛崇训赶忙道∶“求……求兄弟相信我,只要我做得到,我都应承你,绝不翻口……” 辛鈃道∶“说句老实话,你的说话,我实在只信两三成。好吧!只要你肯答应我几件事,今日姑且相信你一次。” 听了这话,薛崇训自然没口子答应,只听得辛鈃道∶“你不用欢喜,我的要求可不容易办。我先来问你,今天那五个家伙,可是你们府中的人?” 薛崇训摇头道∶“不……不是,他们都是我请来,只要肯给钱,这些江湖流氓可说要多少有多少,兄弟若要找他们算帐,我可遣人将他们通统抓来,任凭兄弟处置。” 辛鈃哈哈一笑∶“我若想找他们算帐,谅这些人也难逃出我手掌心,更无须你来帮手。从今天起,我老哥就交由你和那五人保护,但此事却不能让我老哥知道,只要暗中保护便行,打后我老哥少了一根头毛,我就割你两根指头,十根指头割完,便用手臂来代替。我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你大可试试看。” 薛崇训听得心头发毛,说道∶“要是……要是他自己抹脖子,难道……” 辛鈃道∶“这就算是你倒霉了,你想保住手上那十根指头,自此你要保佑我老哥万事大吉,无伤无痛。还有一事,你如敢再接近浅盈姑娘,若给我知道,我敢保证,你绝对看不到日出。” 薛崇训虽然心有不甘,但眼下形势又不能不应承,心想∶“我这一生要让他牵着鼻子走,活着又有何味道!瞧来此事必须和母亲商量,她定有方法来收拾这小子。” 辛鈃接着道∶“你想平安无事,就得好好遵守这两件事。是了,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是谁。老子姓杨,乃关中杨门的少门主。咱们江湖中人,从来不吃官家这一套。前时我和武三思结下梁子,他派遣大军围攻我杨门,一样给我轻轻松松摆平掉,这件事长安无人不知,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吧。” 薛崇训顿时呆在当场,愣愣难以开声。武三思和杨门结怨的事,宫内宫外,早就众口传扬,心想∶“连武三思这样的人物亦无法奈何他,恐怕自己母亲亦难以对付!没想今日自捅马蜂窝,偏偏惹上了这个灾星!” 辛鈃笑道∶“还有一事没有和你说,我这个四品官儿,都是你母亲和上官娘娘所荐,安排我在宫中为她办事,关于什么事,我也不便和你说。今日我暂且放过你,多多少少是看着你母亲脸子,若不是这样,你这对手臂恐怕早就不保了。倘若还是不服,大可去问问你母亲,咱们不妨再斗上一斗。” 话后站起身子,使起飞身托迹神功,钻墙而去。 薛崇训见他倏地从墙壁隐没,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方如梦初醒,跳下床榻在墙上一轮抚摸,心想∶“这是什么古怪武功?怎会如此神异!” 次日一早,辛鈃梳洗完毕,刚穿上朝服正要出门,忽地耳中传来紫琼的话声∶“兜儿,你过来一下,我在上官婉儿的房间。” 辛鈃听见,心里便觉有些不妥。他十分清楚,若非有什么重要事情,紫琼绝对不会使用仙术呼唤他。辛鈃匆匆走出房间,迳往玲珑轩走去,心头思潮起伏,隐隐感到有股不祥之兆。 上官婉儿自从和彤霞更换了身份,一直居住彤霞的房中。辛鈃还没来到房门前,紫琼已迎了出来,低声说道∶“安静一点,彤霞正在为她施法。” 辛鈃听见便知有异,走进房间,却见彤霞声腿坐在地上,面向床榻,口中不住念念有词。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回复原貌的上官婉儿,若非看见施法中的彤霞,还有二人身上的服饰,辛鈃实难辨别二人的身份。 看那上官婉儿,见她州眸半睁,满脸驼红,犹如醉酒一般,而那副迷人的好身子,便如水蛇二般,不停地扭腰撒胯,而一对玉手兀自扯衣抚胸,模样儿像似非常辛苦难过。 紫琼向辛鈃丢个眼色,叫他不要惊扰彤霞。辛鈃会意,点了点头。 少间,忽听得彤霞轻轻叹了一声,徐徐站起身子,摇头说道∶“紫琼姐姐,妹妹实在无能为力。罗叉夜姬修练的乃是独门魔功,非上真众仙的法力能够解破!” 辛鈃睁大眼睛,望向紫琼问道∶“上官婉儿究竟发生什么事?莫非罗叉夜姬来过这里?” 紫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今早我一进来,就发觉她这样,便即马上施法为她救治,怎料全不见效。想起彤霞前时和她更换身份,或许会与此事有关,解铃还须系铃人,遂以仙音传唤彤霞到来,没想依然束手无策。唉!倘若罗叉夜姬真的来过这里,竟能让我一无所觉,那实在太可怕了。” 彤霞说道∶“依我看罗叉夜姬未必来过这里,上官婉儿身上的淫毒,应该是前时已经种落。我离开瑶池来这里之前,玄女娘娘曾经告诉我,罗叉夜姬魔。法高深,除了‘地煞神掌……天照魔指’外,还有几门极厉害的魔功,一是‘追魂摄身’,能够附身在任何生物的体内,乱其意志,受其控制。二是‘移形负影’,可以化身百千,分身借影。还有一门是‘媚蛊大法’,以淫邪魔毒种入男人或女人体内,催发情慾,供其淫乐。依我看这就是媚蛊之毒。” 辛鉼问道∶“这种蛊毒真的无法解除吗?” 彤霞摇头道∶“这种镌骨蚀心的淫毒,一旦种在人的体内,便如蛟龙入海,真个后患无穷!看这情形,相信只有她自己才能解救。如我没有猜错,罗叉夜姬为求秽乱宫闱,缔造祸结,早在上官婉儿体内种下淫邪魔毒,只因她和我调换了身份,在这里居住下来,长期无法和男子接触,体内淫毒层积聚集,长久无处宣泄,致会春兴发作,难以收拾。” 辛鈃搔首抓耳,踱来踱去,口里讷讷∶“连你们都没法子,还有谁可以解救她,难道就着她一直这样不成……” 紫琼道∶“虽然咱们帮不了她,或许你可以帮她也未可知。” 辛鈃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紫琼点了点头∶“因为你是男人,明白没有?” 辛鈃歪着脑袋一想,登时明白过来∶“是啊!怎地我会忘记这一点。” 彤霞点头道∶“紫琼姐姐说得很对,瞧来就只有这个方法。虽然体内的蛊毒已经发作,现在是否有效,实在不敢说,但也得试一试。” 她一面说话,一面为上官婉儿宽衣解带。 辛鈃连忙脱去身上的朝服,扯下裤子,晃着肉棒跳上床榻。这个当儿,上官婉儿已被彤霞脱得寸缕不剩,浑身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辛鈃手持玉茎,说道∶“现在计穷势蹙,实是迫于无奈,请娘娘莫怪。” 当下使起紫琼所授之法,气聚囱门,过丹田,穿九窍,下身玉龙立时硬将起来。 上官婉儿虽然受尽慾火的煎熬,神智仍有几分清明,三人的对话,隐隐约约已听在耳里,只是浑身如堕炕炉,一团团热气在体内东冲西突,无处宣泄,烧得喉干舌燥,便是吸一口气也觉艰难,致无法与他们说话。 这时辛鈃紧握肉棒,直逼玉门,随听他说了一声∶“得罪了!” 话声甫落,龟头已撑开门户,望里直闯,一下子直抵深宫,整个花户已被挤得满登登的。 上官婉儿给巨物猛然突进,禁不住“嘤”一声叫了出来,只觉阴中之物粗大异常,挤得内里滋滋作响,随觉肉棒横冲直撞,紧紧来回抽送。 辛鈃才一闯关,便觉内里汤烧火热,犹如龙投火窟,最教人叫绝的,却是那股一阵接一阵的蓄缩,把肉棒搾得异常舒服爽利,不由拽起面皮,双手捧起她纤腰,下身急急投射,使劲耸动,登时干得水花乱喷,袋褥尽湿。 紫琼在旁说道∶“兜儿你要紧记,谨慎起见,千万不要使用‘容成阴道’,一任自然就行。” 彤霞同时道∶“现在是救人,可不是快活的时候,必须尽快让她吸取阳元,解救眼前之难。倘若这样也不行,恐怕……” 辛鈃也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当即放开精关,奋勇疾攻。 只见上官婉儿媚眼半睁,撑起蚝首,不住口的呻吟娇啼,也不知是苦还是乐。辛钘俯下身躯,胸乳相贴,牢牢抱住她身子,下身奋勇抽动个不停,问道∶“娘娘好一点没有?”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嗯,还……还好……” 众人听她居然能够答话,均是一喜,显然是有些进展了。辛鈃心中一乐,忙即加紧抽送。数百抽过去,便见上官婉儿连连抽播,腔室紧紧咬住肉棒,不住价收缩吸吮,再过片刻,终于丢了出来。 辛鉼亦已把持不住,马眼一开,大股精液疾射而出,全都灌进深宫处。 二人相拥喘息,待得平缓过来,上官婉儿低声道∶“多……多谢你!” 辛鉼喜道∶“娘娘你……你似乎已经痊愈,真是棒极了!” 紫琼微微一笑,道∶“这样就好,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彤霞笑道∶“想不到如此顺利,瞧来那媚蛊之毒还不算怎样厉害。” 辛鈃笑道∶“娘娘既然已有好转,就好好休息一会。” 话后爬下床榻,为她盖上被子,穿回裤子。 紫琼坐到床沿,低声道∶“今次让娘娘受苦,都是紫琼之过。” 上官婉儿连忙道∶“紫琼姑娘不要这样说,若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奸人所害。对了,那个罗叉夜姬到底是什么人?莫非就是你们说隐藏在宫中的魔头,是吗?” 紫琼点头道∶“正是此人。” 上官婉儿道∶“前时我还不大相信你们的说话,但经过刚才的事,又听了你们的对话,现在已让我不能不相信。紫琼姑娘,到现在还没找到她吗?” 紫琼道∶“还没有。” 辛鈃笑道∶“娘娘大可放心,这个妖孽虽然极难对付,但为了天下苍生,咱们早晚会将其铲除……” 一语未毕,忽听上官婉儿呻吟了几声,身子又再扭动起来。 紫琼柳眉一紧,连忙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上官婉儿蚝首乱摇,颤声道∶“又……又……啊!” 辛鈃和彤霞心知不妙,双双抢到床前,辛鈃把眼一看,见她额前布满汗珠,腮脸泛红,和刚才同一个模样,叫道∶“似乎媚毒又再发作,这……怎生是好!” 彤霞连忙道∶“唯今之计,你只好再试一次。” 辛鈃也不再多想,除去裤子便跳上床榻,运气几匝,阳具又再昂然挺立,忙即架开她双腿,急急投进。 打后一个时辰,辛鉼和上官婉儿一连干了三次,而每次都是相同,只能短暂把体毒压制住,不消多久,又再复发。 辛鈃仰首长叹一声,倒枕槌床,疾声大呼∶“罗叉夜姬你这个魔鬼,害人精,臭妖女,你这蛊毒究竟是什么东西……” 彤霞道∶“紫琼姐姐,再这样下去,娘娘如何受得了,纵使不死,也会变成癫狂。这门‘媚蛊大法’如此厉害,便连天心仙法也解救不了,相信‘起死回生……移星换斗’等术,恐怕也未必能成。” 紫琼沉吟半晌,猛然站起身子,说道∶“事到如今,只好求教玄女娘娘帮忙。” 第五回 芜花仙子 紫琼走到东边窗前,推开窗户,缓缓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暗诵。 彤霞为上官婉儿穿上衣衫,说道∶“我和紫琼姐姐正想法子,娘娘请再忍耐一会,相信必定有解决的方法。” 她口里虽这样说,但经过多次失败后,心中着实全没底儿。 上官婉儿这时全身发滚,血脉贲张,情慾如潮,意识已是模糊不清,对彤霞的说话却听而不闻,只是张开小嘴,迷迷糊糊道∶“给我……求你给我……我好想要……” 彤霞听见,望向辛鈃轻叹一声,心想∶“兜儿虽然神勇过人,又岂能不眠不休做这种事,倘若再无解救方法,当真后果堪虞……” 思念方落,整个房间倏地豁亮起来,一道七彩光芒自东边窗户射了进来。辛鈃和彤霞同时望去,只见流光徘徊,艳丽耀眼。彤霞连忙扯一扯辛鈃的衣袖,低声说道∶“兜儿,玄女娘娘法驾,快快跪迎。” 三人一字儿跪到窗前,依礼参谒,同声道∶“参见玄女娘娘。” 一个轻柔清亮的话声传到众人的耳中∶“兜儿,你去把上官婉儿扶到窗前。” 辛鈃听见,连忙应了声是。 只见上官婉儿仍是迷离倘恍,口里不住低声呢喃∶“我还想要,快……给我……” 辛鈃双手扶着她娇躯,将上官婉儿搀扶到窗前跪下。 玄女娘娘的声音再度响起∶“上官婉儿乃受魔咒肆虐,便是交梨火枣,金浆玉醴,亦无法彻底根除。” 接着一道白光自窗外疾射而至,射在上官婉儿的前额上,忽见她全身猛地一抖,体内冲突不休的慾火立时稍减,白光一闪而过,随即消失无踪,上官婉儿即时清醒过来。 上官婉儿打愣片刻,发觉与众人跪在地上,又见窗前彩光流晃,心中正感奇怪,自言自语道∶“我……我怎会跪在这儿?” 辛鈃在旁听见,喜道∶“玄女娘娘,她……她已经没事了吗?” 上官婉儿听了辛鈃的说话,不由一愣。她刚才在隐约问听见众人的对话,似曾听过什么玄女娘娘,心想∶“莫非真的是……” 上官婉儿正疑惑间,一个清澈的说话声自远处飘然而来∶“上官婉儿听着,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你身上的魔毒,孟冬一至,灵芝难救。若要根除,必须寻得‘灵宝神真秘法’,方能解读破咒。” 上官婉儿听闻,一股敬畏随心而起,说了一声“是”拜伏于地。 上官婉儿口里应着,心里却想∶“难道……难道我真的遇见了神仙?” 眼睛却斜斜望向众人,只见紫琼和彤霞毕恭毕敬的跪着聆听,甚是心虔志诚。忽听得辛鈃问道∶“敢问玄女娘娘,‘灵宝神真秘法’究是什么宝法经典?要到哪里才能寻获?还请娘娘赐教。” 玄女娘娘道∶“此秘法出自上清开派祖师‘南岳仙姥紫虚元君’。三百多年前,紫虚元君座下有两名弟子,大弟子名叫霍离,另一个叫尚方修门,两名弟子深得师父真传,精通道学方术,并习得‘灵宝神真秘法’。没想大弟子霍离气傲心高,一心要超越师父紫虚元君,背本趋成,终于渐入魔道,最后弃师而去。而这个霍离,便是天魔罗霍幽的先祖。” 除了上官婉儿外,三人听后均惑愕然,再听玄女娘娘道∶“紫虚元君知道霍离一去,势必祸及苍生,遂把降魔明珠给予尚方修门,以此宝珠克制霍离。而霍离的天魔邪咒,全出自‘灵宝神真秘法’的宝经内,只要寻得尚方修门的后人,获得宝经内的解咒口诀,并配合降魔明珠,便可将魔毒彻底根除。” 紫琼道∶“咱们如何才能找到尚方修门的后人,恳请娘娘指点迷津。” 玄女娘娘道∶“在这三百多年来,尚方一族直来蛰居蒲圻的蒲圻湖畔。而那个地方,曾有‘灵龟观涛’之喻,只要觅得灵龟,便能找到其后人,【www.qSxiaoshuo.com】不但能除去魔毒,其后人还可帮助兜儿一臂之力,灭妖擒魔。” 辛鈃在心中算一算日子,心想∶“孟冬十月距今不到四个月,这段期问若找不到尚方修门的后人,上官婉儿岂不是要糟糕!” 思念未落,玄女娘娘的话声再度响起∶“上官婉儿,你乃是奎星托世,仙缘非浅,我现在收你为座下弟子,赐名羌花。” 辛鈃喜道∶“玄女娘娘收你为徒,岂不是成为紫琼的师妹,变成神仙了吗?一元花仙子,挺不错的名字啊!” 上官婉儿听后,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不知是惊是喜。 彤霞道∶“羌花姐姐,还不快点拜谢玄女娘娘。” 上官婉儿连忙拜跪,玄女娘娘道∶“紫琼,羌花就交由你来照拂点化。天魔罗的女儿霍芊芊出自魔门,必能看懂解咒之法,可带同她一起前去。” 紫琼拜道∶“紫琼谨遵娘娘法旨。” 玄女娘娘又道∶“大唐天下不出两载,将有一场大变,羌花你若留在宫中,必有杀身之祸。从今日起,你的身份就由彤霞来代替。” 羌花应了声“是”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法音∶“甘露法雨,还淳返朴……” 几颗晶莹的水珠自窗外射了进来,在半空萦绕三匝,幻成点点金芒,浇在羌花的头上,羌花顿感灵台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法音渐歇,彩光同时徐徐消失,便知玄女娘娘已经离去。各人站起身来,辛鈃笑道∶“真没想到,玄女娘娘会收上官……不,应该叫你羌花才对。” 紫琼上前挽着一元花的手,说道∶“自始咱们便是姐妹了,关于我和彤霞的身份,还有兜儿的事,待我一发说与你知道吧。” 牵着她来到榻缘坐下,慢慢与羌花说了。 羌花听后,说道∶“这样说,那个妖孽是打算颠覆大唐江山了,无怪现在朝中乱作一团,处处秽气横溢。” 辛鈃道∶“听刚才玄女娘娘所说,当今皇上之位是保不住的了,前时彤霞也曾转告娘娘的说话,叫咱们肃清朝中魔孽,匡扶新君,就是不知那位新君是谁?对了,羌花你在宫中这么久,应该看出一些端倪吧?” 羌花道∶“韦皇后、安乐公主、宗楚客等虽有夺位之心,但以我认为,他们都是短见薄识,只求近利之辈,谋夺帝位,还不是气候。况且他们都高估了自己,即使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必是短命的。现在人心思唐,武周时代和女皇的时代将会永不复返。如我没有猜错,大唐仍然会是李家天下。” 辛鈃道∶“除了当今皇上,李姓皇亲中只剩安国相王李旦,莫非……” 羌花只笑不答,辛鉼心想∶“老哥李隆基是相王之子,老头子若做了皇帝,他便是皇子了。对呀,当初紫琼看见他时,曾说他有真龙之相,如此看来,老哥承继父位登极为帝,也并不是没可能的事!” 这时彤霞道∶“羌花,免得让旁人起疑,只好暂时要委屈一下你。” 当下施法将她变回原先自己的样子,又说道∶“离开这里,十二个时辰后,便会还原你本来面目。” 廿兀花点头称谢。 彤霞又道∶“羌花你身怀魔毒,实不能再拖延耽误,我看还是尽快启程吧。” 再向辛鈃道∶“这段期间,我会为你向朝廷交代,说你奉我之命要到外面办点事,放心去吧。还有小雀儿,据我所知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得好好和她说一声,免得她挂心。” 辛鈃点头道∶“这个当然,还有筠儿这个丫头,她若知道我要去蒲圻,不知会怎样想!紫琼,咱们真要和那妖女一起去吗?” 紫琼道∶“玄女娘娘的说话,你敢不从吗?其实霍芊芊也不是你所说这么坏,以后你得改改口,不可妖女前妖女后的叫了。” 辛鈃无奈,只好点头应承∶“但要是她继续和我抬杠,那就很难说了!” 是日,辛鈃去见小雀儿和筠儿,二女听见,自然百般不舍他离开,扯着他要一同前去。但辛鈃知道,紫琼和自己的身份,目前还不能让她们知道,加上小雀儿身怀六甲,更不宜在外四处走动,只好连哄带骗出言安慰,并且说回来后便立即和小雀儿成亲,这才稍稍让二人开怀。接着又和杨曲亭夫妇交代清楚,还写了一封信,托人送与李隆基,说有事要离开长安数月,无须挂念。 霍芊芊听了紫琼说要她一同前去江南,高兴得跳了起来,她还道这一切全是紫琼的主意,是有意成全自己和辛鈃,少不了向她千多万谢。 次日一早,四人便即动身起程。小雀儿、筠儿和杨静绣等人,送出十里方回。此刻卯时将尽,天刚破晓,路上行人不多。紫琼领着辛鈃三人来到一个小山丘,看见四下无人,樱唇翕动,默念仙咒,一团彩云从众人脚下慢慢显现。 羌花和霍芊芊见着,登时目瞪口呆,片刻之间,彩云已缓缓升起,飘然飞昇,往南而去。霍芊芊拍手笑道∶“紫琼姐姐好厉害呀,你怎会晓得我父亲这玩意儿?我时常叫父亲教我,但他总是不肯。紫琼姐姐,你教我好吗?” 辛鈃说道∶“以你这等浊质凡姿,你父亲当然不肯教你,而紫琼就更加不会。” 霍芊芊立时脸上变色,正要发作,随即想起紫琼的说话,要自己对辛鈃多加忍让,一股怒气,只好咽回肚子里,别过头不去理睬他。 紫琼瞪了辛鈃一眼,伸手搂住霍芊芊的腰肢,低声道∶“他这个人就是没一句好说话,咱们不要理他。” 辛鈃看见二人异常亲热,不住喃喃细语,看得好不气闷,遂挨到羌花身边,逗她说话。彩云飞了两个多时辰,辛鈃将脑袋探出云头,只见云下湖川密布,阡陌纵横,好一幅江南美景,问道∶“紫琼,咱们快到了吗?” 紫琼点了点头,说道∶“蒲圻湖应该离这里不远,可惜我不晓得尚方一族的后人是谁,无法算出他们的所在。咱们到了蒲圻湖,那时再探问好了。” 没过多久已来到蒲圻湖,紫琼找了一个人迹罕到的僻静山头降落,只见四周青峰独秀,绿遍山原。四人下得山来,放眼望去,眼前好大的一个湖泊,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狱猎,如此湖光山色,着实迷人眼目。 蒲圻湖面积相当大,足有三万余亩之广。四人沿着湖畔而行,却见湖面尽是赤白色的莲花,迎着阳光,一群群的鸭儿绕着莲花展翼嬉戏。辛鈃看得悠然神往,说道∶“好漂亮的莲花,好漂亮的湖泊!” 紫琼微微笑道∶“你可知道这个蒲圻湖的来历?” 辛鈃摇头道∶“哦!是什么来历?” 紫琼道∶“距今八百多年前,正是西汉景帝中元年问,这里有座古城,名叫沙羡县城。县城北门的金水河畔,当时住了一位善良勤劳的青年,名叫薛良,以捕鱼为生。一日,风和日丽,本是张网捕鱼的好时光,可是薛良捕了一整天,连一尾小鱼也捕不到,只捞得一只金色的河蚌。薛良见那河蚌金光灿然,美丽异常,便收拾了渔具,带着金蚌回家,将它养在水缸里。 “原来这只金蚌,却是芙蓉仙子所变,她因向慕凡问江南风光,便偷偷来到儿问,看见薛良一表人材,不禁对他心生爱意,遂化成金蚌,让他带回家去。待到深夜三更,芙蓉呈现真身,在缸沿上坐着,愣愣的望着熟睡中的薛良,不意薛良突然从梦中醒来,看见了芙蓉,见她天姿国色,美貌非常,自然爱慕不已。没过多久,二人同心结侣,成为夫妻,开始男捕女织的幸福生活。” 辛鈃笑道∶“岂不是和牛郎织女一样,王母娘娘肯放过他们吗?” 紫琼一笑∶“那时王母娘娘仍未知晓此事。芙蓉嫁与薛良的事,不久便慢慢传了开去,县令得知芙蓉的美貌,便动了淫心,施展手段,一心想将她夺到手。一天,县令派了两名公差把薛良抓到县衙去,与薛良道∶‘朝廷来了一位钦差大臣,指定要吃鲤鱼须,你马上下湖给我捕捞,按时把鲤鱼须送来,不得有误。’接着冷笑一声,又道∶‘万一弄不到,你就把妻子带来宴席,陪伴我和大人饮酒,知道吗?’“薛良无奈,只好回家和芙蓉商量,芙蓉叫薛良到湖边弄一些水草回来,放在一个盘子内,施起汰术,立即变成一候鲤鱼须。薛良看见高兴万分,忙送进县衙去,登时把那县令气得七窍生烟。又过了几天,县令又耍花招,要薛良送一盘活干虾给他,活的干虾,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芙蓉听了,只得按捺心中怒火,再施法变出一盘活的干虾来。县爷无计可施,硬诬陷薛良是“妖怪”将他送进牢房去。 “芙蓉在家中久等薛良不归,描指一算,算出薛良出事了,便找到县衙去。县令一见芙蓉,果然长得花容月貌,满心欢喜,假意说薛良正在赴宴中,欲把芙蓉骗进内堂。芙蓉是仙子化身,自然看穿他的阴谋,遂将他大骂一顿。那县令道∶‘你若不从我,我就立即把薛良杀掉。’当下命差役把薛良带到,却见薛良已被揍得遍体鳞伤。芙蓉一边落泪,一边施法在薛良的伤口上抚摸,但凡摸过之处,伤口就马上癒合。 “那县令看见,勃然大怒,令衙役去擒拿芙蓉。芙蓉忍无可忍,扬手一挥,立时一声巨响,雷电交加,洪水铺天盖地涌来,顿把衙门冲得土崩瓦解,随见一条白龙从天而降,背着薛良腾空而去。洪水停顿,整个县城被淹成一个大湖,就是这个蒲圻湖了。没过多久,湖中长出满湖赤白莲花,后人便称这些花为水芙蓉。” 霍芊芊问道∶“他们二人呢,芙蓉是否已返回天宫?” 紫琼道∶“洪水泛滥成灾,自然瞒不过王母娘娘,知道是芙蓉所为,当即召她回天庭,关进灵霄金阙。而薛良给白龙救回一命,落在雪峰山,出家为僧,从此再没有和芙蓉会过一面。” 辛鈃听后,默默无言,心想∶“王母娘娘如此绝情,要是她敢把紫琼关起来,我势必和她斗个没完没了。” 四人走了好一段路程,均觉肚子饿了,最后来到一个小市镇,找了一间小店吃饭。这里僻壤穷乡,自然无法和长安相比,店里只有几张木台子,蓬户瓮牖,摆设十分简陋。饶是这样,蒲圻湖却是鲜鱼螃蟹的产地,辛鈃一听,登时来了兴头,指手画脚的乱点,鲜鱼虾蟹,不久就摆满了一桌。 辛鈃边吃边道∶“娘娘说只要找到灵龟,便可寻得尚方家的后人,但茫无头绪,要到哪去寻找哩?” 羌花沉思一会,说道∶“我记得娘娘曾说过有‘灵龟观涛’这四字,看来这灵龟必定在靠水的地方,要不又怎能有观涛一说。” 辛鈃苦笑道∶“这里千山万水,江河湖池多不胜数,若是一处处去找,恐怕找上数月也未必找到!” 霍芊芊道∶“口在路边,这里的人总会知道吧。” 辛鈃一拍大腿∶“是啊!我真是笨得可以,怎会想不到。” 霍芊芊笑道∶“你本来就是个笨瓜。” 辛鈃狠狠的斜着一对眼睛,瞪了她一眼,便找店保过来问道∶“小二哥,请问蒲圻湖一带是否有只灵龟?” 小二想了一下,摇头道∶“灵龟我倒没有听过,但这里西南面有一座随阳山,山腰处有问赤塔寺,寺院门前确实有一只大石龟。” 辛鈃忙问道∶“嗯。请问小二哥,随阳山怎样走法?也小二道∶“也不甚难找,从这里往南走出十里许,便见有一石碑,上写有‘山随阳转,阳随山移’八个红字,沿着小路上山,便会看见赤塔寺。” 辛鈃道过多谢,遂与罕人道∶“瞧来这就是灵龟的所在,现在酒足饭饱,常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们就立刻启程吧。” 四人依照店小二的指示,寻着那条小路徐步登山,只见满山郁郁苍苍,四处茂林秀竹,好一处天真灵秀之地。 辛鈃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遍山绿竹,真是好舒服!” 紫琼道∶“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遍山都是竹树?” 辛鈃摇头道∶“难道还有什么典故?” 紫琼说道∶“关于随阳山的竹树,仙录上早有记载。相传晋朝时,这里只是荒山野岭,处处杂草丛生,一些逃避当兵的人躲到这里来,十数年后,人口渐渐多起来,全靠挖掘野菜种红苕为生,生活非常之苦。一日,来了一位仙人,就是葛洪,他在山上的仙人洞结庵修练。这里的人便祈求他救苦救难,改善一下艰苦的生活。 “葛洪为了此事,便到普陀山请求观音菩萨。观音问道∶‘百姓何苦何难?’葛洪道∶‘百姓祈求衣食不愁。’观音菩萨说道∶‘若想衣食足,只有多栽竹!’葛洪又问道∶‘种从何来?’观音菩萨并没有说话,遂向南山一指,晃眼之间,随阳山上出现了一片茂密的紫竹林。观音菩萨最后说了声‘留种’,紫竹林中就长出几万根楠竹秧,接着隐然而去。 “葛洪大喜,便将随阳山的竹子分给山上百姓。次年一场大雪,雪压竹倒,葛洪见此情景,再去南海普陀山找观音菩萨,只见菩萨在说法道场口写了‘楠竹’两个字,葛洪会意,原来山上只有竹林却少了树木,便即赶回随阳山,吩咐人们在竹林问栽种一些树木,防止竹子被大雪压倒。葛洪为了感谢观音菩萨,就立了一条规矩,每隔六十年,竹林中要生长一根‘观音竹’,送到庙里去,抵奉谢恩。” 辛鈃笑道∶“无怪这里的竹林如此茂盛浓密。” 说话之间,便见绿竹丛中露出……角红色的尖塔,辛鉼指着道∶“看来前面就是赤塔寺了。” 注∶【蒲圻】县名,即现今的赤壁市,公元二二三年,吴大帝孙权就在此设置蒲圻县,县衙就建在蒲圻湖畔一个叫竞江口的地方,即泉口镇御屏山村的衙门嘴。五百多年后,唐太宗时期(六三三年)因洪水泛滥,县址迁至二十里开外。建县初,蒲圻县所辖范围较大,包括现今的嘉鱼、赤壁、崇阳、通城等四县版图,甚至还包括武昌和咸宁的一部分。这么大的一个县都归孙权幕僚吕岱管辖。 【蒲圻湖】湖名,即现今的西凉湖,因湖产蒲草故名。所谓蒲草,就是现在西凉湖最常见的水草。蒲圻湖本属西汉江夏郡沙羡县,由于处在西北角落,交通不便,长期贫穷落后,改变不了荒凉的面貌,致素来受人漠视。 第六回 卧云水庄 众人来到寺前,发觉只是一间小寺庙,颓垣断墙,山门破旧,显是多年没有补修,再看寺门上的大匾,写有“赤塔寺”三字,寺庙的右首,却有一座七层高的古塔,整座古塔漆上赤红色,皆因年久失修,油漆早已剥蚀脱落。 寺门前面,果然伏着一只大石龟,龟身之上苍苔点点。龟头面向东北方,放眼远眺,恰好望向蒲圻湖,正应了那句“灵龟观涛”四字。 辛鈃道∶“奇怪了,这里明着是一座佛寺,但尚方修门不是修道之人吗,他的后人怎地会做起和尚来?” 正当四人往庙门走去,忽见一名老僧从寺里徐步走出,见那老僧身长骨瘦,双目低垂,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辛鈃大步上前,问道∶“敢问大师,这里可有一位姓尚方的人?” 老僧听说微微一愣,合十道∶“没有,施主是找错地方了。” 辛鈃对玄女娘娘的说话深信不移,心有不甘,又道∶“大师再想想看,据我所知,他本姓尚方,或许现在改了姓名,或是改用法名也未可知。” 那老僧摇了摇头∶“本寺除了老纳外,便只有两个小弟子,再无其他人了,又岂会不清楚。但施主要找的人,相信就是蒲圻湖畔的尚方家吧。” 众人听见不禁互望一眼,辛鈃心中窃喜,忙问道∶“是真的吗?那……那太好了,请问大师尚方家在蒲圻湖什么地方?” 老僧道∶“施主请跟老纳来。” 说着向庙前的山边走去。紫琼等人跟随在后。来到山边,老僧伸手一指,说道∶“施主请看,那个靠在湖边的岛屿,便是尚方家的卧云水庄,在蒲圻一带,卧云水庄可说无人不知,施主只要下山一问,便会找到前去水庄的路径。” 四人循着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蒲圻湖上或大或小分布着数十个岛屿。老僧说的地方,是处于湖泊南边的一个大岛,从远处望去,看见岛上盖了不少房舍,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间。 紫琼问那老僧∶“大师父,可知卧云水庄的当家是谁?” 老僧说道∶“据老纳所知,卧云水庄向来是尚方家的祖业,一年前,尚方盟尚方庄主仙逝,便由长女尚方映雪接掌。” 众人谢过老僧,沿着来路下山,辛鈃边走边道∶“尚方盐显然没有儿子,要不又怎会传给女儿。” 紫琼摇头道∶“刚才在老和尚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后,拈指算了一算,才知尚方映雪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她不但深知易理,精通着龟之术,而且是个女华佗,医术相当高明。尚方夫人有一子二女,只因尚方映雪不矜细行,才调秀出,致被宗族推戴为卧云水庄的当家。” 辛鈃听得瞠目结舌,心想世间竟有这等不世之才,确实难得。 羌花亦暗暗自忖∶“我自小博览群书。九经三史,无不通晓。琴词书画,宫技绣活,件件拔萃,在女子中,可堪比蔡文姬。没想世间还有尚方映雪这样一个奇女子。” 霍芊芊笑问道∶“这位尚方小姐既然深通占卜之术,自然能知过去未来,咱们来这里找她,紫琼姐你说她会知道吗?” 紫琼微微笑道∶“不用多久,妹子你自会知晓。” 辛鈃有点不信,摇头道∶“紫琼如此神通广大,也无法预知未来。我就不信她有这个本事。” 紫琼道∶“倘若深明易经卦象,精通爻变而懂得卦象的变化,要算出未来事情的凶吉并非难事。诸葛亮神机妙算,布阵借风,这不是个好例子吗?可能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兜儿你可不要小观这种学问。” 辛鉼唯唯否否,心中仍是有点不服。突然听见辛鈃“啊”的一声低呼,叫道∶“你们快来看,那卧云水庄像似什么东西!” 众人闻声望去,辛鈃道∶“你们看,卧云水庄像不像一只大乌龟。” 经辛鈃一说,果然发觉那个岛屿便如一只俯伏的乌龟,头尾四足,清楚可见。霍芊芊喜道∶“是啊,真像一头大龟伏在湖面上。” 羌花点头道∶“原来真正的灵龟却在这里。” 辛鈃道∶“没错,没错,咱们若非身在高处,岂能发现这秘密。” 紫琼说道∶“时间已不早,也该赶快下山,免得让人久等。” 辛鈃大惑不解∶“紫琼你说有人等着咱们吗?究竟是什么人?” 紫琼道∶“一会你便明白,咱们走吧。” 四人下得山来,隐隐听见从远处传来刀剑之声,辛鉼大奇,说道∶“山下似乎有人打架。羌花不懂武功,你们陪伴着她,我先赶去看看。” 话声一落,身形一晃,使起飞身托迹疾飞而去。 霍芊芊在后道∶“我也要去,等等我……” 当即随后跟去。 辛鈃来到山下,却见数十人刀来剑往,正自杀得起劲。辛鈃一闪身子,躲在山路口的石碑后,探头张看,发觉数十人正在围攻二男一女。被围攻的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 饶是这样,却见三人的武功异常了得,虽然敌众我寡,不但依然撑持得住,瞬间便伤了几名敌人。 辛鈃睁大双眼,看得目不转睛,视线早就落在那少女身上,低声赞道∶“好漂亮的妞儿,她怎会长得这样美?” 便在此时,身旁突然响起霍芊芊的谩骂声∶“你这个色鬼,这个关头还在看女人!” 她刚好衔尾跟来,便听得辛鈃的说话,又岂能不发作。 辛鈃道∶“是又怎样,你在妒忌吧。不过也是理所当然,论到相貌身材,人家确实样样都比你强。” 霍芊芊啐了他一口,瞋道∶“我为何要妒忌她,简直废话!” 嘴里虽然这样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少女,越看越感自愧弗如,心想∶“果然是个小美人,这等一丽色,实不下于紫琼姐姐,难怪这个臭小子看得眼也不眨。” 辛鈃见那少女才十八九岁年纪,样貌不但娇美无俦,且长有一副傲人的好身子。其时双方斗得正紧,少女腾挪挺剑问,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不住地晃荡跳动,直看得辛鉼目呆口陋,心头坪坪乱跳。 便在辛鈃看得聚精会神之际,忽听得那个少女娇喝一声,手上长剑光芒暴袭,嗡嗡作响,连绵攻出数招,将围着的敌人逼开几步,娇斥道∶“你等以多欺少,还算是什么江湖正派。” 刚才那几下剑招,出招之迅,变化之精,法度之谨,在在都是一流高手风范。 辛鈃暗赞一声,想道∶“义父那手飘习十三剑,在武林中已是堪称一绝,纵横江湖少有对手,但和这个少女的剑招一比,似乎还给比了下去。没想她小小年纪,竟然身怀绝技,当真厉害,厉害!”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倏地跳出战圈,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伤风败德的妖孽,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撞在我手里,休想活命。” 辛鈃张眼望去,见那中年汉子一身绿色锦服,像个富商大贾的模样,粗眉大眼,国字嘴脸,倒也威势十足。 辛鈃听见那人这样说,心中奇怪起来∶“莫非这三人都是胡作非为之辈,才会被这些人追杀?但表面看又觉不太像!其实哪方是正,哪方是邪,确实难以辨别分明。唉!管他们是黑是白,这又与我何干。” 这时三人背对背分立三方,其中几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猛喝一声,连连抢了几下快剑,嗤嗤几声,直如星丸跳掷,迅捷无伦,登时伤了一名敌人,口里说道∶“月儿,这些所谓正派人士,全都是欺世盗名,钓名沽誉之辈,和他们多说做甚!” 说着长剑如电挺出,又刺伤了一人。 那中年汉子冷冷道∶“兔患子,狗男女,卧云水庄这等邪门歪道之派,还敢口出狂言,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伙儿给我上,但这个女娃儿却是大门主要的人,可要拿活的。” 那少女听见,不由火冒三丈∶“什么邪门歪道,说话可放干净些。” 那汉子呵呵大笑∶“卧云水庄的丑行,你道没人知道吗!堂帘不隔,猖淫群戏,简直是道德耗教,纲常扫地。这种淫邪的所为,难道不是邪门歪道吗?” 辛鈃听得三人是卧云水庄的人,登时一愣∶“世道竟有这么巧,莫非紫琼所说等候咱们的人就是他们?但淫邪败德之说,这又是什么话呀?” 霍芊芊喜道∶“你听见吗?原来他们三个都是卧云水庄的人。咱们还在等什么,快过去帮手啊。” 辛鈃摇头道∶“不忙动手,多看一会再说。” 说话方毕,紫琼和羌花已徐步走近,霍芊芊看见她们,从石碑后跃了出来,站到紫琼身旁,指住场中那三人道∶“原来他们是卧云水庄的人。” 紫琼点了点头∶“我早已知道,若我没有算错,她就是尚方映雪的妹妹,而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尚方家的么儿。” 霍芊芊听后一呆∶“紫琼姐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紫琼和羌花相顾一笑,却没有答她。二人的身份,霍芊芊又如何得知。 这时几个手执钢刀的大汉抢近前来,戟指问道∶“看你三人姿姿媚媚,长得狐媚妖相,瞧来定是卧云水庄的一伙?” 霍芊芊一听,登时柳眉倒竖∶“什么狐媚妖相,在乱说什么?” 抽出围在腰问的软鞭,便要上前放对。 紫琼伸手拦住,正要喝住霍芊芊,瞥见辛鈃飞身过来,挡在三女前面,骂道∶“你这几个狗才乱吠乱叫,想要怎样?” 几名大汉见辛鈃晃眼间便来到跟前,轻功之俊,委实令人咋舌,不禁呆得一呆,那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喝问道∶“小子,看你这身武功,似乎并非卧云水庄一派,既是这样,便给我快快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辛鈃仰首一笑∶“没错,我等虽非卧云水庄的人,却是水庄的客人,水庄的事便是咱们的事,若说惹祸上身,倒要看看是谁惹祸了。” 那些大汉听见,立时脸上变色,猛喝一声,同时抡刀扑上。辛鈃双手在后腰一摸,抽出双龙杖,腿不移,身不避,只听得“当当当当”连响数声,数柄钢刀冲天而飞,几名大汉个个虎口破裂,半身发麻。 辛鈃出手如电,点了他们的穴道,说道∶“这些功夫竟然出来丢人现眼。” 说话方歇,数柄钢刀刚好落回地上,刀身卷曲,变成一堆废铁。辛鈃心想既已出手,只得一鼓而下,当即抢入战圈。 霍芊芊抖动软鞭,正要跟上,紫琼见那些人武功不弱,恐怕她有什么闪失,遂一把拉住霍芊芊,说道∶“让他……个去便行。” 接着朗声道∶“兜儿,记住出手不要太重,伤及人命。” 辛鈃应了一声,双龙杖随即横砸直劈,犹如虎入羊群。场里的人,过半是当今武林中的好手,可是一遇着辛鈃,竟然全无还手之力,便连一招也使不上,便即中杖倒地。转眼之间,数十人早已伤的伤,溜的溜,再无战斗之力。 蓦地里,听那少女“啊哟”一声,接着喊道∶“万天,你……你受伤了!” 辛鈃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左手下垂,右手牢牢按在肩膀上,阵阵鲜血不住在指缝中渗出,口里说道∶“不要紧,只是一点点伤。” 另一个白衣少年还剑入鞘,伸手将他扶住。那少女道∶“这么多血还说是小伤。” 说着在衣服撕下一条布片,打算为他包紮伤口。 紫琼其行如飞,倏忽来到那少女身后,说道∶“他的伤势可不轻,必须立即止血才行,且让我看看。” 那少女闻声回头,见是一个白衣美貌女子,美艳之中,却带着一股端严正气,教人莫敢违拗。少女“嗯”了一声,挪开身子。紫琼上前在伤口周围连点几下,先行封住他的穴道,接着骈起双指往伤口凌空点去,一道白光自指尖迸射而出,凝聚一线,良久不散。 没过多久,紫琼收回双指,说道∶“已经没事了。” 果见流血已止,就连伤口都癒合起来。少女和那白衣少年看见,立时喜容满脸,连声多谢。 紫琼点头微笑,说道∶“刚才听说三位是卧云水庄的人,是真的吗?” 那少女道∶“正是,小女子尚方映月,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紫琼道过姓名,接着道∶“今次咱们四人专程南下,正有要事打扰贵庄庄主,不知尚方映雪和妹妹是什么关系?” 尚方映月道∶“尚方映雪正是我姐姐。如我没有猜错,众位想必就是我姐姐说的客人了?” 紫琼点头道∶“尚方庄主委实学贯天人,气冲牛斗,全都让她占算出来。” 尚方映月检衽一礼∶“姐姐果然是敝庄的客人,请恕映月迎接来迟!” 紫琼道∶“妹妹何必多礼,彼此都是年轻人,大家平辈称呼就足。” 尚方映月道∶“姐姐说的是。” 接着向紫琼介绍,指着白衣少年道∶“他是我弟弟纪东升。” 纪东升连忙与四人施礼,尚方映月继续道∶“他是我师兄石万天。” 众人均感奇怪,因何她的弟弟会姓纪? 石万天抱拳道∶“在下还没多谢姑娘治伤之德,石万天在此谢过。” 紫琼忙道∶“石少侠不用客气。” 接着介绍辛鈃等人与三人认识。 大家见礼完毕,辛鈃问道∶“映月姑娘,这些人打算怎样处置?” 尚方映月道∶“这些都是天龙门的人,那个人是他们的二门主,名叫江一豹。” 接着指向那个中年锦衣汉子。 辛鈃刚才躲在一旁观战,早就看出那人是领头人物,是以一出手便先将他点倒。这时见那江一豹倒卧在地,动也不动,便道∶“原来他是二门主,难怪方才如此威势十足。对了,你们怎会动手起来,莫非有什么过节?” 石万天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待会我再慢慢告诉辛兄弟。但这个江一豹可不能放他回去,今日天幸擒住了他,便可用他来交换咱们的人。” 辛鈃愕然问道∶“你们有人落在天龙门手上?” 石万天叹了一声,点头道∶“天龙门前几天掳去咱们两个姐妹,庄主知道后,遂打了一个卦,算出她们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正在筹划救人方法,只是天龙门内四处机关重重,加上防守相当严密,直到现在仍想不出有效的营救良策。今日江一豹落在咱们手上,大可用他来交换。” 纪东升道∶“若非姐姐说过,叫咱们万事多作忍让,不可随便动武伤人,以免贻人口实,给武林中人群起围攻,我今天才不会手下留情。但想不到就因为这样,竟让万天哥受伤。” 紫琼向辛鈃道∶“你去解了这些人的穴道,都让他们去吧,而那个江一豹,就交由石少侠处理好了。” 辛鈃道∶“便这样放他们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紫琼道∶“你刚才没听见吗?尚方庄主神机妙算,既然有这样嘱咐,自然有其道理。” 石万天点头道∶“辛兄弟,江一豹在天龙门中身份尊显,咱们有他在手就足够了。” 话落便朝江一豹走去。 辛鈃听从紫琼的吩咐,一一解去他们的穴道。只听石万天朗声道∶“你等回去告诉华门主,三天之内把咱们的人放还,倘有不从,莫怪咱们不客气。” 纪东升踏步上前,牵了几匹马,说道∶“今次就放你们一马,这几匹脚力就借来使使,放了人再还给你们。” 众人各乘一骑,往卧云水庄方向而去。 辛鈃拍马来到羌花身旁,笑道∶“没想你这个才女,竟然是策马高手。” 羌花微笑道∶“曹植曾有词日∶‘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自东汉起,有哪一朝皇室不爱玩击鞠的,咱们大唐天朝,更是盛行成风,前时我跟着阿母子,已是此道的能手了。” 辛鈃连连点头∶“难怪,难怪。” 羌花嫣然一笑,说道∶“说到击鞠能手,你的老哥李隆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吐蕃的骑术向有盛名,我朝多次和吐蕃比赛,都是大败亏输,前年你老哥刚回京不久,皇上得知他向来爱玩击鞠,便叫他和吐蕃比比高下。当时我陪着皇上观看,见你老哥奔驰如风,挥动球杖,所向无敌,连连洞穿对手大门,终于大获全胜,而那一次,却是唐王朝在外交上赢得首次的胜利,喜得皇上连连嘉许。” 辛鈃听得眼睛发呆,笑道∶“老哥当真如此厉害吗?真没想到呀。” 另一边厢,紫琼却和尚方映月并马徐行,只听紫琼问道∶“映月妹妹,你姐姐当真神通广大,便连咱们会到随阳山,她也能算得一清二楚。” 尚方映月道∶“其实姐姐并不知晓姐姐你会到随阳山,但知道姐姐你会来,这确是事实。在两天前,姐姐曾对我说,卧云水庄将有贵客到访,而这几位客人,还会帮助咱们解救水庄目前的危机。我和弟弟听见,便问到访的客人是谁,姐姐只是笑而不答。弟弟忍耐不住,连番追问,姐姐便与咱二人说,今天客人将会从北方南下至此,并会经过上口镇,同时打算派人前往迎接。” 紫琼笑道∶“庄主也太客气了,紫琼先在此谢过!对了,刚才说的上口镇?是否靠在蒲圻湖西面的那个小镇?” 尚方映月点头道∶“蒲圻湖人口不多,方圆十里便只有那个小镇。” 紫琼道∶“今天中午,咱们确实在镇上打尖吃饭,竟然没能遇上。” 尚方映月叹道∶“今天一早,弟弟便来找我,说要到镇上逛逛,看能否遇见你们,岂料离庄不久,却被天龙门的人中途拦住,虽然姐姐说过,这些日子必须沉住怒气,不可随便动手,但咱们想起被掳去的两个姐妹,哪还沉得住气,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彼此相互追击,越战越紧,最后斗到随阳山来,不想竟在那里和姐姐你相遇。” 说话问,众人已走了几里路,尚方映月道∶“拐过这座小山,再走里许便是卧云水庄了。” 第七回 绝色庄主 距离水庄不远,便见一个偌大的岛屿呈现眼前,只见岛上楼房楝楝,鳞次栉比,不知有多少问。紫琼问道∶“看来在水庄住的人着实不少?”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说道∶“东晋时期,我家先祖已在此开山立业,当时门下有百多名弟子。从那时开始,众弟子和他的后人便已聚居于此,几百年下来,一代接一代,至今已有二千多人。其中有些人被遣派在外打理庄上的业务,虽然这样,庄上仍住有数百户人家,大大小小,合共有千多人。” 紫琼微笑道∶“真难为尚方庄主,一个人却要支撑这么大的家业。” 尚方映月道∶“卧云水庄几百年来,不知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全赖人人万众一心,患难相扶,彼此缓急相济,才会有今天的光景。饶是这样,大家都能安居乐业,倒也活得轻松自在。” 来到近处,纪东升率先策马驰到岸边,将手指插在口内,撮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一只大驳船从对岸缓缓驶来。原来岛屿距离湖边,足有十丈之遥,要到岛上的水庄,都是靠船只来往。 尚方映月道∶“虽然出入有点不便,但为了防备外敌,也只好如此。” 辛鈃在旁听见,笑道∶“今天幸好遇见你们,不然来到庄前大门,亦只有望门喟叹!” 不久那只船已靠到岸边,舱中走出十多名青衣汉子,手中各执长剑,排成两列,站在船头的两边。还有几个人跳上岸来,拉绳搭板,转眼便搭起一条驳板来。 一切停当,众人下了马匹,踏上驳板走上大船。两旁汉子垂手而立,躬身相迎。石万天亲自押着江一豹进入船舱,待得几个汉子将马匹牵上船后,随即往卧云水庄驶去。 尚方映月向一个青衣汉子取了四枚方牌,接着交给紫琼道∶“这是卧云水庄的腰牌,只要挂在身上,便可在庄里通行无阻。” 转眼之间,驳船已抵达水庄,众人鱼贯上岸。辛鈃四下一望,不由一惊,只见岛上竖立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高逾人头,小的也有半个人高,或疏或密,一堆一堆的遍布四周。放眼望去,成千上万,不知有多少块石块。 辛鈃看得双眼大睁,喃喃自语∶“奇怪,怎会这么多石头?” 尚方映月在旁听见,说道∶“这是奇门八阵中的石冲阵,此阵包含洞当、中黄、龙腾、鸟飞、折冲、虎翼、握机、连衡等八阵变化,而这个石冲阵,却把整个岛屿包围住,外人若要进庄,必须经过这石阵,如不知晓破阵法门,势必被困在石阵之中。” 辛鈃点头道∶“水庄把得如此严密,好比铜墙铁壁,当真厉害得紧。但有一处不好,咱们进庄之后,岂不是再无法出来。” 尚方映月一笑∶“辛少侠不用多虑,我姐姐必定另有方法。众位请随映月进庄,但须得紧紧跟随,千万不能乱走,免得堕进石阵中。” 只见尚方映月领在前头,众人紧跟其后,却见尚方映月忽左忽右,时前时后,一味拐弯抹角,兜着圈儿绕着石块钻来钻去,一会儿工夫,终于走出了石阵。接住走上一条阔宽的山路,道路两旁,修竹成行,随着微风拂过,发出沙沙声响。 上到山坡,众人登时眼睛一亮,只见眼前立着一座好大的庄院,屋檐层层叠叠,庄内不知盖了多少楝房屋,整座庄院却被一堵石墙包围住,庄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遍地铺满着小石卵,踏在石卵上面,发出“啪咯、啪咯”的石子碰击声。辛鈃知道,这都是防敌的方法,倘若有人偷袭攻庄,只要敌人一走进广场,便会发出声响示警。 这时庄前大门已站着数十人,几十个庄上弟子分成两列,夹道而立,门前隐约站着五名女子,当中一人,全身绦色锦衣打扮,宛如一团火似的,其余四人都是翠绿衣衫,分站在绦衣女子身旁。只因距离太远,一时无法看清楚她们的面貌。 尚方姐弟在前引领,徐步走上前去。这时辛鈃已看清楚那名绦衣女子,心头不由坪的一跳,眼前这个女子果然美貌绝伦,面貌轮廓,确与尚方映月极为相似,这大美人肯定就是尚方映雪无疑。 各人来到近前,只见尚方映雪深深长揖∶“贵客光临,未克远迎。” 话声温婉悦耳,听者皆醉。 紫琼检衽一礼∶“冒昧打扰,还望庄主见谅。” 辛钘的目光一直瞪视着她,越看越觉她冶艳动人,端庄中带有几分威严。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总是觉得有点儿冷冰冰的,辛鈃心想∶“当初看见紫琼时,同样是这个冷口冷心的模样,莫非本领非凡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虽然如此,反而让她更添几分丽色。” 尚方映雪望了一下辛鈃,便即移开目光,向众人说道∶“诸位请进用茶。” 进入大厅,一个中年美妇徐徐站身相迎,只见那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眉目口鼻均美到极处,教人难以挑剔。 尚方映月姐弟走到美妇身边,说了一声“妈”尚方映雪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家母。” 紫琼等人随即行礼。 尚方夫人微笑道∶“贵客不用多礼,请坐。” 大家分宾主坐下,辛鈃见那尚方夫人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美貌无伦,心想∶“没有这样漂亮的母亲,要不又怎能生出这等绝色的女儿。” 再看这个大厅,朴实而不浮华,虽无什么珍品摆设,却整洁井然。 只听得尚方夫人道∶“我听映雪说,今天的贵客都是龙眉凤目、珪璋特达的人物,现在一看,果然半点不虚,实在令人高兴。” 紫琼忙道∶“夫人言重了。” 尚方映月道∶“今天幸得辛少侠帮忙,才能把江一豹擒住,而辛少侠的武功,当真是出神入化,如此高超绝妙的武功,我还是首次看见呢。” 辛鈃抱拳说道∶“映月姑娘谬赞了,实不足挂齿。” 尚方夫人点头微笑∶“辛少侠看来定是名门之后,不知是谁家门下?” 辛鈃道∶“在下原是广阳山老君洞弟子,后来奉师父之命,跟随紫琼修习武功。” 此话一出,尚方家除了尚方映雪外,其他人无不张口结口。 尚方一族本是道门一脉,听见辛欣竟是老君的弟子,当真如身在梦境之中,又岂有不惊之理。尚方夫人回过神来,连忙道∶“原来……原来少侠是道尊座下弟子,实在失敬!” 接着望向紫琼,说道∶“紫琼姑娘仙姿玉貌,又是少侠的师父,谅必是个非凡人物。今天有幸相会,众位务必多住几天。” 紫琼道∶“今次拜访贵庄,实不相瞒,确有一件难事要庄主帮忙。” 尚方映雪道∶“紫琼姐姐不用客气,只要用得着映雪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倒不如先用过晚饭,慢慢再说如何?” 紫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想∶“尚方映雪果然冰雪聪明,似乎她已知道羌花身怀淫毒,致不想在大厅上谈论此事。” 尚方夫人与纪东升道∶“东升,你去叫人把彩云阁收拾好。” 纪东升应了声“是”便走出大厅。 用过晚饭,尚方映雪邀请紫琼到她住处单独谈话。二人经过一个宽阔的花园,来到一栋大屋,紫琼抬眼一望,见屋檐匾额写着“云楼”二字,屋前站着两名手持长剑的翠衣少女,[517z小说网·www.517z.com]看见二人走来,齐齐躬身行礼。尚方映雪道∶“碧儿,我今晚不见其他人,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那个碧儿应道∶“是”接着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迥廊,来到一个房间。 才一掩上房门,尚方映雪旋即跪下∶“尚方映雪拜见紫琼仙子。” 紫琼呆得一呆,连忙将她扶起∶“映雪姑娘请勿多礼,快快起来。” 尚方映雪站起身躯,说道∶“难得仙子大驾,今日得睹尊颜,三生有幸。” 紫琼微微一笑∶“映雪姑娘果然神通,什么也瞒不过你。” 尚方映雪道∶“不瞒仙子,映雪小时得一仙人赠赐一簿册,名日北冕天书,能查知过去未来。” 紫琼颔首道∶“原来如此,北冕天书乃混沌祖师之物,他座下有两大弟子,均仙心非凡、道行功深,一唤接引道人,一唤准提道人,据知北冕天书是在二弟子准提道人手中,看来这个仙人便是准提道人了。” 尚方映雪道∶“那位仙人并没有留下名字,映雪也不知道。” 话后招呼紫琼就坐,续道∶“那位身患蛊毒的姑娘,是否当今皇上的上官娘娘?” 紫琼点头道∶“确实是她,现今她已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改名羌花,从始再没有上官婉儿了。” 尚方映雪听见“啊”了一声,说道∶“紫琼仙子尽可放心,‘灵宝神真秘法’和‘降魔明珠’都在本庄,明儿我马上为羌花仙子治理。” 紫琼道∶“你我不用多礼了,我也不称呼你庄主,以后就叫你映雪如何?而映雪你也不要叫我仙子,叫我紫琼就是,好吗?” 尚方映雪连忙道∶“这……这样虽有不敬,但仙子既然这样说,映雪大胆遵依,就称呼一声姐姐好了。” 紫琼笑道∶“这样你因何又叫仙子呀。” 尚方映雪听见,掩嘴一笑。紫琼说道∶“有关羌花的事,就要映雪你操心了。对呀,今天听见江一豹的说话,似乎很清楚庄内的事,说不好此事给宣扬出去,这对卧云水庄的名声必定大有影响,映雪你对此事有何打算?” 尚方映雪叹了一声∶“其实此事早就传遍江南,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姐姐也该明白,卧云水庄自先祖至今,三百多年来,除了特别原因,向来不与庄外的人通婚。便是这个原因,为了生息人口,不得不采取走婚制度。大都是男不娶女不嫁,彼此合则聚,不合则离,若生下子女,都交由女方扶养,并由本庄提供房舍物品金钱支助。 “这事都是本庄数百年来的规矩,实与外人无关。但走婚这种事,毕竟与外问世俗礼教不同,容易受人非议,是以庄里的人个个守口如瓶,不敢向外人说起此事,因此这么多年来,从不曾泄露出外。” 紫琼点了点头∶“这事确与外人无关,但外问人又岂会理解。” 尚方映雪道∶“姐姐说得对。咱们虽然是走婚择偶,却亦是以感情为重,必须相方互有情意,彼此你情我愿,方能结合。可是近日外间传言,却把咱们说成胡乱淫媾,一派污秽之言,叫人不堪入耳。” 紫琼问道∶“可有查出此事是怎样传出去的?” 尚方映雪点头道∶“这都是天龙门所干的事。天龙门表面上在江湖的名声不差,深受武林朋友敬重,其实门主华贯南却是个阴险小人,暗地与官府朋比作奸,做了不少坏事。这里鄂州刺史杨冒,不知听谁说咱们这里是块福地,只要在这岛上盖建宅第,必定封侯赐爵,门荫授官,大富大贵。杨冒闻言,便多次遣人前来洽商,要购买此岛盖宅。但这是咱们的祖业,当然一口拒绝。 “天龙门主华贯南本就和杨冒互有勾结。一日,咱们有个叫莫戊的弟子,却被华贯南找去杀了,并叫一个天龙门弟子易容成莫戊的模样,偷偷混进庄里来,终于得知了咱们走婚的事。华贯南知道后,便在外面加油添醋的大做文章,一心想荧惑煽动各门各派与咱们为敌,以此逼迫咱们离开。” 紫琼微微点头∶“此手段果然阴险狠毒。” 尚方映雪又道∶“倘若只是天龙门和杨冒二人,咱们还可以应付,但此事已被宣扬出去,如不再好好处理,恐怕更难以收拾。于是我下令庄里弟子,不可轻率妄动多伤人命,避免多树敌人。” 紫琼道∶“要解决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必须仔细商量研究,一个不好可能弄巧反拙。此事我既然知道,自不会袖手,定会尽力而为。” 尚方映雪连忙道∶“映雪先在此谢过,有姐姐帮忙,我就放心了。” 紫琼见她本来隐隐带着忧色的俏脸,这时却渐渐展颜,更增娇丽,心忖∶“好一个粉妆玉琢的美人儿,兜儿的福分当真不少。” 随即问道∶“映雪你深通易理卦象,又有北冕天书之助,相信早已算出自己将来的姻缘,对吗?” 尚方映雪听见,立时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把头轻轻垂下“嗯”了一声。 紫琼浅笑道∶“不知那个人是谁?能否说与我知道?” 尚方映雪更是满面红涨,轻声道∶“姐姐你明知故问。” 紫琼暗暗窃笑∶“平素威严端肃的庄主,一说到这种事,立时成为扭捏作态的小女儿!” 当下道∶“如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很早之前已知道那人是谁,要不然,以你这般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女孩子,在这种走婚的制度下,又焉能仍保住处子之身。” 尚方映雪越听越是羞不可耐,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紫琼说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为兜儿多谢你。” 尚方映雪听见,缓缓抬起头来∶“兜儿?” 紫琼嫣然一笑∶“终于有一件事你算不出来了,兜儿便是辛鈃,这是他的小名,咱们都是这样叫他的。” 尚方映雪“嗯”了一声,又再垂下螓首,似乎像想着什么似的。 紫琼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妹妹休息。” 尚方映雪直送出大门,吩咐碧儿送紫琼回去彩云阁。 天龙门坐落黄茅山山麓,崇台复殿,占地极广。这时正堂大厅上,居中处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只见那人脸膛赤黑,纠髯阔颔,形容甚伟。此人正是天龙门门主华贯南。 这时大厅之上站着十多名大汉,其中一人与华贯南道∶“门主,并非弟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小子确实厉害得很,绝无半点夸大。” 华贯南沉吟半晌,问道∶“你们说他是卧云水庄的客人,没有听错吗?” 那名汉子道∶“是他亲口说的,决计不会有错。” 华贯南一拍桌案∶“一般客人又岂会贸然出头,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尚方映雪请来的帮手。她想用老二来要胁我,可没这么容易。东武、王冈,你二人留下,其余的人先出去。” 众人齐应一声,鱼贯退出大厅。华贯南与二人道∶“那小子虽然不知是什么人,但凭他手上的功夫,相信来头必定不小,以咱们之力恐怕难以应付。现在我吩咐你二人做一件事,但必须要保守秘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王冈问道∶“门主尽管吩咐。” 华贯南说道∶“你二人多带一两名心腹,换过卧云水庄的衣衫,分头到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做点事。” 东武低头一想,便即明白∶“门主是想……用移祸江东之计……” 华贯南点头道∶“奸好,杀好,你们爱怎样便怎样,但必须留下活口,让他们知道是卧云水庄干的好事。” 王冈颔首道∶“门主这招果然妙极,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这三家到时想不出手也不行,四家联手,看卧云水庄如何招架,届时男的杀,而那些女的……哈哈……” 华贯南摇头道∶“王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你也要,未免有点儿那个吧!”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东武笑道∶“门主说得对。但说到卧云水庄的女人,我下面这根老二可就辛苦了,老是硬得无法软下来。” 王冈道∶“可不是吗!前时混入水庄的陈二宝说,卧云水庄内直是个女儿国,处处美女如云,那时我还不大相信,不想单是被咱们擒来这两个娃儿,便已是上上的好货色。尤其那个萍儿,莫看她外表斯斯文文,但干起事来却淫荡无比,才插了她几下,便大声呻吟起来,水儿狂喷,真是妙极,妙极!” 东武立时两眼放光∶“当真这么水?我倒要见识一下。” 王冈向华贯南道∶“门主你是人中之龙,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尤物。但弟子不是夸口,要是门主见过尚方映月,相信其他美女都给你弃如弁髦。” 华贯南听后,微微一笑,抚摸着颔下的髯须∶“且说来听听。” 王冈道∶“也算是弟子走运,竟会给我遇着她。第一眼看见尚方映月时,我还道是天仙下凡,她的美貌,简直让人拍案叫绝。东武老弟今天幸好不在场,要是给他看见,相信他这行货到现在还不肯软下来。” 东武笑道∶“师弟你这样说,恐怕有点夸张吧。” 王冈道∶“绝无夸张,倘若不信,你大可去问问今天在场的弟子,看我所说可有一句谎话。那个尚方映月不但美若天仙,还有胸前那对宝贝,又大又圆,今天我和她动手,一荡一荡的跳个不停,巴不得马上将她剥个精光,可恨这个娃儿的剑法相当了得,加上那个小子从中插手,致无法把她擒住。门主,听陈二宝说,她的姐姐尚方映雪虽然不会武功,但和她的妹妹不分轩轾,同样是个大美人,今趟门主若能把卧云水庄一举攻下,把这对姐妹花擒来,门主打后可有得乐子了。” 华贯南一笑∶“假若真如你所说一样,这分艳福绝对少不了你二人,到时咱们三人一起上,五人大被同床,这才是快活呢。” 东武道∶“弟子不敢,便是找乐子,也不敢夺门主所爱。” 华贯南呵呵大笑∶“女人如衣服,大家都是好兄弟,还分什么彼此,本座可不是这种人。好了,你二人就好好去准备,先将正经事办妥,到时还用担心没有快活日子。” 二人同声道∶“门主说得极是,一切以正事为重。” 华贯南把手一扬∶“你们去吧。记住小心行事,不要出漏子。” 第八回 仲夏之夜 漏尽更阑,明星荧荧,一弯新月照得大地一片澄明。 云楼西面微微传出“呀”一声轻响,只见两扇窗子被人推开,忽见人影闪动,一个少女从屋内跨窗而出,落在窗前的草地上。看清楚少女的面目,竟然是尚方映月。原来水庄上素有一个习惯,除了正门外,为了贪图方便,常会以窗代门,从窗户出入,是以庄里的房屋,窗户都设计得较大,一般窗户距离地面约有两尺高,只消一抬大腿,便能跨出屋外。 其实这种设计还有一个原因,皆因庄内采取走婚制度,男女约会,都习惯在窗户出入,相会的情侣,都会在窗上悬挂一条红带,以作表示。 尚方映月离开房间,才走出几步,忽听得纪东升的话声从身后响起∶“二姐,你要到哪里去?” 闻言停步,尚方映月回过身来,见纪东升三步并成两步,走上前来一把牵住她的手,说道∶“我正想去找你。对了,都这么夜了,还到哪处?”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道∶“在房间坐得气闷,便出来走走。” 纪东升皱起眉头,问道∶“我听万天哥说今晚会来见你,他没有到吗?” 尚方映月道∶“不要说他了,东升你陪我走走。” 纪东升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笑道∶“原来是因为万天哥失约。好,我就陪二姐四处走走,让姐散散心。” 纪东升和尚方映月乃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父亲名叫纪元维,担任水庄护法一职,纪元维武功深不可测,“凌虚剑法”和“追心擒拿手”天下无双。在卧云水庄内,可说文有尚方映雪,武有纪元维。 尚方夫人年轻时,是庄上数一数二的美女,当时追求者之众,实是多不胜数,但这位绝色美女男人虽多,但心中所爱的,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尚方姐妹的父亲尚方盐,另一个就是纪元维。她为尚方盐生有两女,另和纪元维生有一子,便是纪东升。 只见姐弟二人手牵着手,犹如一对小情侣,缓步向水庄西面而去。这时正是亥末子初,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虫声,四下里一片寂静。 走出里许,来到一个名为“七夕坡”的小山岗,顾名思义,这里却是情侣的谈心胜地。七夕坡位于水庄护墙之外,地势波状起伏,遍地绿草如茵,灌木丛丛,端的是个情侣谈心的好地方。 二人经过一个小树林,不时听得丛林里传来阵阵的笑语声,其问还夹杂一些轻喘声、呻吟声。这里虽然没有罗幔,更无锦被,但对情侣来说,却另有一番持别的情趣。 姐弟俩对这种情景,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一回事,二人依然勾肩搭腰,亲亲热热的走着,最后离开七夕坡,穿过沿岛布置的石阵,来到了湖边。 只见眼前湖平如镜,轻波拍岸,天上弯月斜斜倒映在水中。 二人找了一块靠在水边的石头坐下,望向静影沉碧的湖泊,良久不出一声,只是静静的坐着。 纪东升今年十七岁,刚好比尚方映月小两年,面貌虽仍带着幼气,但个子却长得魁梧健壮。尚方家姐妹对这个弟弟直来关切疼爱,而纪东升对这两个姐姐,可说是一个敬一个爱。敬的是大姐尚方映雪,而爱的却是二姐尚方映月,他虽然知道二姐对石万天情意匪浅,但对尚方映月的爱慕之情并不因此而淡化,或许这就是走婚的好处,爱恨分明,彼此坦诚相对,绝无半点虚情做作。 尚方映月轻轻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终于开口道∶“东升,你时常来找我,不怕霜瑶妹妹妒忌吗?” 纪东升摇头一笑∶“她早就明白我对二姐的心意,你不用太多顾忌,况且霜瑶的为人,二姐又不是不知,她并非那些喜爱争风吃醋的女孩子。对了,你今晚走了出来,要是万天哥去找你,岂不是让他扑一个空。” 尚方映月道∶“管他的,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找我不着,难道他不会去找其他女人,我才没这闲工夫去理他。” 纪东升笑道∶“原来二姐是生他气。但姐也太过口不对心了,现在虽然和我在一起,可是你的心还不是在万天哥身上,我不会说错吧。” 尚方映月道∶“我才不是,最好他永远不来找我。” 纪东升打趣道∶“二姐既然这样说,我就替你传话给他,叫他以后不要再来找你。如果真是这样,二姐就有更多时间来陪我了。” 尚方映月听见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瞋道∶“你去说吧,我才不希罕。还有你,我连你也不见,以后去找你的霜瑶妹吧,不要来找我。” 纪东升连忙道∶“这,这……这不是太冤了吗!二姐怎能牵扯到我身上。” 尚方映月佯作生气道∶“谁叫你总是拿说话来气我。” 纪东升赔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让我亲一亲,当作赔罪好不好。” 说话刚落,侧过头来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 尚方映月也不闪拒,还仰起头来,在他嘴唇印了一下,低声说道∶“以后你敢再惹我生气,真的不再睬你。” 纪东升一笑,立即把她的樱唇盖住,舌头一伸,已闯入她口中。尚方映月回过身子,双手环上他脖子,牢牢将他抱紧,灵动的香舌忽伸忽缩,不住缠绕着男人的舌头打转。 只是两下子工夫,姐弟二人已见弄得热情如火。纪东升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一只硕大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隔着衣衫搓揉了几下,一颗乳头猛地发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尚方映月在他嘴里“噫”了一声,轻声道∶“你轻一点嘛,姐又不是不给你,急个什么?” 纪东升道∶“二姐你就不知道了,这对宝贝不知是否下了魔法,任你如何坚定,只消一摸上手,便即让人疯狂,怎样也不肯放手。我可不是胡言乱语的,不信大可问问万天哥,看我是否说假话。” 尚方映月听见,害羞起来,抽回舌头盯住他∶“你们……你们怎可以背着人家说这种话,真丢人……” 纪东升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乳房不放,暗运指力连捏几下。尚方映月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迷人的嘤咛,一对美目满含着水光,只盯答眼前男人的俊脸。纪东升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美得吓人的姐姐,一股慾火直涌到头顶来,说道∶“二姐,你怎会长得这样美,难怪庄上的男人对你如此迷恋。万天哥的福气真好,竟然鳌头独占,一下子便夺得二姐的芳心。” 尚方映月轻轻说道∶“姐姐什么都给你了,难道我弟弟的福气还不好吗?” 纪东升说道∶“姐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只要二姐不忘东升,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点影子存在,亦感满足了。” 尚方映月手上稍稍使力,拉下纪东升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姐又怎会忘记你,难道你不记得,姐姐第一个男人是谁,是哪个鬼灵精骗了人家的身体。”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纪东升现下听见,回想当日的情景,脸上也禁不住微微一红,说道∶“二姐原来还念念不忘那件事!姐你不会像当日那样,又赏我一个耳刮子吧?” 尚方映月“噗啡”一声∶“三更半夜爬进姐姐的房间,还不该打吗?” 纪东升笑道∶“都是东升不对,忍受不住姐姐那丽质天生的诱惑。” 尚方映月哼他一口∶“丽质天生就该让你妄作胡为……” 一话未完,便隐隐听得脚步之声,二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徐步而来,举止亲热。那对男女看见纪东升二人,知趣地转过身子,另觅其他地方去了。 纪东升一笑,伸手到她衣内,满满的抓住一团美肉。尚方映月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任由那五根指头为所欲为。纪东升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二姐你这对宝贝,真乃人间至宝,又大又软,把玩起来,那种感觉真好。” 淫语绵绵,不住挑逗她的情慾。 尚方映月给他摸得浑身乱抖,鼻息渐重,纪东升轻轻含住她耳珠,来回舔了几下,尚方映月抵受不住,更是颤个不停。 纪东升又道∶“庄内年轻女子数百人,美女亦有不少,但论到样貌身材,确没一人能胜过二姐和大姐,只可惜大姐终日正经八百的,冷冰冰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把庄内所有男子都拒于门外。我真不明白,大姐今年都二十一岁了,难道她真的不想男人?” 尚方映月道∶“我也曾问过大姐,但一说到这件事,她总是摇头一笑。莫说是咱们不明白,就是母亲也问不出结果,确实让人担心。” 纪东升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狄远对大姐向有意思,二姐,咱们想法子玉成他们,你说好吗?” 尚方映月摇头道∶“没有用的,大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咱们这样做只会挨骂。我相信大姐自己早有打算和想法,咱们还是不插手的好。” 说毕,抽出纪东升的手,缓缓站起身来∶“东升,想不想陪我洗澡?” 纪东升听见大喜,忙即跃起身子,二人手牵手的往东边走去。不移时,便来到一个天然的水池,那个水池约有一丈见方,池边都是或大或小的石块,犹如屏风九叠,将外面的大湖分隔开来。那些石块显然是天然而成,并非人工堆叠,湖水从石缝中渗入,便形成了这个水池。每当夏天,庄上的小童都喜欢到这里嬉水沐浴。 此刻正是子夜时分,人迹罕至。尚方映月牵着纪东升的手,走到水池旁边的小树林,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把身上的衣衫脱了个精光。 纪东升见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胸口登时一热,溶溶月色下,只见美人浑身上下无处不美,无处不让人垂涎落魄,纪东升如何按捺得住,双手一张,已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二人赤裸相拥,一时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纪东升嘴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弄得美人连声娇喘,楚腰晃摇。过得片霎,尚方映月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纪东升怀中。 纪东升知道二姐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皆酥,当下扶她到池边石上坐定,先在那对乳房抚玩一轮,接着将手插入她双腿间,拿着那嫩腻之处。这样一逗,尚方映月更加抵挡不住,猛地仰头“呀”了一声,咚嗦道∶“东升……不要,咱们到水里去,在这里会……会给人看见。” 在这关头,纪东升哪肯依她,凑过头去亲着她香腮,轻声道∶“这么晚了,怎有人来这里。二姐,你那里已这么湿了,还老是夹着腿儿,快给我张开来,让弟弟好好服侍二姐。” 尚方映月给他摸得难过,又见那根硕大无朋的肉棒在眼前乱晃,早就情难自禁,听见纪东升的说话,便不再多加做作,微分双腿,月色之下,露出一道粉粉嫩嫩的肉缝儿。纪东升犹如蛟龙得水,狠狠的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蜜汁,不停地在玉洞渗将出来。 尚方映月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纪东升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的玉人,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这个绝妙的尤物。 尚方映月在他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紧紧握住那根硬绷绷的宝贝。纪东升不由呼出一口气,屁股一挺一挺的在她指间抽动。尚方映月见他美快,不禁手上加力,弄得更为起劲。 纪东升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移到她乳房,舌尖在乳首撩拨几回,方徐徐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尚方映月一声呻吟∶“噫!东升……我的好弟弟……” 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左手却抓住另一个乳房,着力搓揉。眼下情景,真个淫秽猥亵到极点。 纪东升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尚方映月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只见花房饱胀,唇瓣鲜艳,纪东升看得心头炽热,把指头拨开玉洞,一团红殷殷、嫩粉粉的美肉直跃入眼帘。纪东升见着这块瑰宝,焉能把持得住,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舔弄起来。 尚方映月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随觉花蒂蓦地被他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的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一股又一股的甘津,不停从牝户疾渗而出。 纪东升吃得几口,抬起头问道∶“二姐,刚才是丢了吗?” 尚方映月眼水汪汪的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再不停止,恐怕……” 纪东升暗暗一笑,埋首再舔吮一会,方站起身来,握住肉棒持动几下,说道∶“二姐,可否帮我弄硬些?” 尚方映月当然明白他意思,只好慢慢撑直身子,玉手提起肉棒,来回套弄几下,见那龟头红扑扑的闪着亮光,圆满丰润。回想初见此物之时,只有大半巴掌长短,两年下来,竟然变得如此雄伟庞大。此刻见着,不禁愈看愈爱,遂吐出半截小舌,在那头儿舔拭几回,才启唇纳入口中。 纪东升美得棒儿连连抖颤,长长嘘了一口气,道∶“爽死了,再……再深一点,还有那个卵袋,也给我揉一揉……” 尚方映月素知弟弟的喜好,当下手口并用,将肉棒尽吞入喉,吃得“呵呵”直响。纪东升登时美快难当,挺着屁股不住把肉棒往前送,整个龟头挤得酸麻舒爽,险些儿便要丢出来,不由心里一惊,连忙抽出肉棒。 纪东升缓了一口气,俯下身躯,握住巨棒对准玉户,气喘吁吁道∶“二姐,我要进来啦。” 说话方毕,便见龟头已把花唇挤开,在那红嫩嫩的肉儿赠了两赠,随听得“吱”的一声,便已进了半根。 尚方映月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紧紧盯住弟弟的俊脸,待得纪东升再一下深送,龟头便即点着了花心,尚方映月哪还忍得住,“嗳呀”一声叫了出来,顿觉花房已被挤得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纪东升被那团团又湿又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浑身皆酥,叫道∶“套得老二好舒服。姐你呢?舒服吗?” 尚方映月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他。 只见纪东升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抽送起来。他下体抽动,眼睛却盯在尚方映月的脸上,见她半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二不由越看越痴。他实在爱极这个美貌如花的姐姐,不觉间动作渐渐加快,露首尽根放马狂奔。 尚方映月紧咬小手,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漾的模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纪东升看得情兴大动,“咕唧,咕唧”提气抽送,龟头马眼如雨点一般,下下直点花心。尚方映月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啊?不行……快丢……” 纪东升听见。随即说道∶“姐便丢给弟弟好了!来吧,丢给我……” 立时加重几分力,狠狠发劲投射,随着强猛的动作,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尚方映月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忽见她猛地一阵抽播,小嘴圆张,终于颤悠悠的丢了出来。 纪东升给那热流一浇,泄意顿生,当下右手抓住她一个乳房,左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腰臀狂顶几下,大股热浆从马眼疾喷而出,一下接一下,全都射进花心深处。纪东升缓缓抽出肉棒,坐到她身旁,轻轻把尚方映月抱入怀中。 尚方映月伸手到他胯处,挽着那根不软不硬的肉棒,轻声笑道∶“你今天吃了什么补药?怎地射了这么多?” 纪东升将她拥一拥紧,微微一笑∶“我像似吃补药的人吗?或许多日没做这事,储备充足吧。” 说完扶起尚方映月,一起走进水池。 池水并不深,坐在池里,水深只到肩膀高。姐弟二人浸泡在池中,只觉满身清凉。其时正是仲夏,夏夜的湖水仍是凉森森的,让人十分舒服。 纪东升侧着身躯,伸手搂住尚方映月的娇躯,说道∶“二姐,你说万天哥今晚会来吗?” 尚方映月道∶“他便是会来,也休想进入我房间。” 纪东升一面在她身上抚摸,一面笑道∶“姐你好狠心呀。说不定万天哥吃了闭门羹,一气之下去找其他女人,到时你可不要后侮。” 尚方映月悴道∶“我才不后悔。啊……你不要摸下面,快拿开你的手。” 纪东升老着脸道∶“好,我不摸,就改由你来摸我吧。” 握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胯下。 尚方映月一摸之下,霍地睁大眼睛∶“你……你还说没吃补药,若不然,怎会这样快又硬起来?” 纪东升凑头亲了她一口,说道∶“这个老实头最正经不过,从来不会说谎。姐你就可怜可怜我老二,再让我来一次。” 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不轻不重的细细把玩起来。 尚方映月偎在他身上,把住肉棒轻捏慢持,徐徐道∶“你这小鬼好不磨人!时间不早了,快快洗完回去吧。” 纪东升道∶“但……但我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实在……实在舍不得……”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还想要吗?” 纪东升顿时大喜,连忙把尚方映月扶起来,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 二人穿回衣服,亲亲热热的去了。 第九回 姐弟情深 夜幕低垂,四下一片寂静。石万天候在尚方映月窗外足有半个多时辰,始终不见她归来,心中又急又躁。他抬头看看天空,见月光已到中天,心里暗想∶“都已经这么夜了,到底她到哪儿去了?” 今天中午,石万天已和尚方映月约好夜里见面,就在他正要赴约之时,他的好友冯刚突然来他,说家中有事,想请石万天代他守岗,半个时辰他便会回来。石万天向来和他友好,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没想只迟了半个时辰,玉人竟然芳踪已杳,久等不归。 石万天素知尚方映月的脾性,那股醋劲可不比常人,倘若一气之下去会其他男人,岂不是糟糕之极。石万天越想越是心惊,只好站在窗外死等,决定如何也要等她回来,好好与她解释清楚。 便在他心焦如焚之际,忽地隐隐听得尚方映月的说话声自远处传来,石万天心中一喜,便要抢上前去,才走上两步,顿觉不妥,心想尚方映月和谁人说话?当下打住脚步,闪身躲在一裸树后,欲要看个究竟。 石万天探出头来,见有二人徐步走近,一看之下,心头随即大定,原来与尚方映月一起的人却是她弟弟纪东升。石万天正想迎上前去,却听见纪东升道∶“二姐,要是万天哥来找你怎么办?可是你已经答应我……” 只听得尚方映月道∶“都这么晚了,他又怎会来我处,若真的来了,那又如何,我才不会让他进来。” 石万天向知姐弟二人的关系,这时在树后听见,便将身子缩了回来,心想∶“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在生我的气。还有,瞧情形看,映月肯定已应承东升在她处过夜,我这时出现,岂不是教她难做!” 原来庄上走婚有个规矩,男女约会交欢,全由女子掌握主导权,只要女方答应,男人才能进入女子的房间,倘若男方强行进入,便是触犯庄规,必须接受监禁,从此再不能走婚。 石万天待得二人进入房间,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颓然坐在草地上,看见房间的窗户已关上,心想∶“今天是无法见映月的了!但她不是早已答应我?吗?怎地又会和东升一起,岂非气杀人也。” 他越想越觉不甘,抬眼望向窗户,登时“咦”了一声,瞥见窗外并没有挂上红丝带,不禁暗地一喜∶“那好极了,原来东升并不打算过夜,不然又怎会不悬丝带。” 石万天在屋外等了多时,仍不见纪东升出来,不免心中大奇,走到窗下凑耳细听,隐约听得一些极轻极细的喘息声。石万天武功不弱,内力亦有相当造诣,这微微的声息,倘换作一般人,决计无法听见。 他此刻一听,登时心知肚明,本想立即退下,但心中却又有点不舍。暗自思量∶“映月既然早和我有约,就算我此刻进入她房间,相信她也不会对我怎样。况且窗外又没悬上丝带,两者加起来,都不算犯了庄规。” 想到此处,伸手去推窗户,当指尖一碰到窗棂,又把手缩回,犹豫不决起来。 石万天叹道∶“我这样做,映月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踌躇未决间,隐隐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娇喘,声音娇媚入骨。石万天的心头倏地一颤,心思又再摇动起来,轻轻把窗户打开,跨腿进入房间。 房间内距离窗口不远处,摆放了一面大屏风,作为间隔遮蔽之用。石万天虽然进了房间,毕竟心中有鬼,害怕心上人责难,一时也不敢现身,先在屏风后躲起来,若然发觉势头不对,便可偷偷越窗离去。 便在这时,一个销魂砭骨的娇吟声,直钻入他耳里∶“我的好弟弟,你弄痛我了……” 石万天听了这句话,当真酸苦难辨。 接着又听见纪东升的话声∶“是……是我不好,我轻轻弄就是。” 石万天如何再忍得住,连忙蹲下身躯,从屏风后探头望去,一看之下,整颗心登时要从口腔跳出来。只见二人全身赤裸,一前一后坐在床榻上,而尚方映月却大张双腿,背脊贴住纪东升的胸膛,正自仰头往后和身后的男人亲吻。 纪东升一面和她接吻,一面从后绕过双手来,一手一个,分握尚方映月一双美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把她一对乳房弄得颠来晃去,形状百出。 石万天仍是首次看见尚方映月和别人交欢,这回看见,不免妒火中烧,另一方面,却又兴动难当。尚方映月的身体他不知看过多少遍,不知为何,今次见着这具裸躯,却令他格外兴奋,胯下那根宝贝随即硬挺起来。 榻上二人越吻越趋激烈,阵阵迷人的呻吟声,不住从尚方映月口中逸出,忽见她一只玉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胯间,指头轻轻按在肉蒂上,徐徐揉搓。 石万天从没见过尚方映月自慰,此刻见着,直看得双眼放光,口水连吞。 纪东升突然右手下移,说道∶“我也要分一杯羹。” 说话刚完,中食二指同时夺门闯进,掘了两下,笑道∶“二姐下面好湿喔,舒服吗?” 尚方映月气喘吁吁道∶“舒……舒服,再深一点,姐快要不行了……” 边说边挺起下身,迎着手指的抽插。 纪东升听着,一声得令,便即加紧抽戳,即时听得“吱吱”直响,玉液随着动作四溅而出。 石万天看得浑身是火,隔着裤子握紧玉茎又搓又持,猛听得尚方映月“喔喔”几声,身子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石万天知道她已经完蛋了。 纪东升徐徐抽回布满花露的手指,递到尚方映月眼前,说道∶“姐你看,这些都是二姐的琼浆玉液,大有滋补强身之用,多吃这种补品,今晚必定能和二姐梅开三度。” 话后伸出舌头来,舔了个干净。 尚方映月“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有这本事,二姐奉陪到底。” 纪东升一笑,扶了尚方映月躺下,翘臀缩头,俯伏在她双腿问,扒开两片唇瓣,凑头便吃。 尚方映月双腿交叠,牢牢筵住他头颈,阵阵美意自下腹不停扩散蔓延。*纪东升手挖舌掘,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多久工夫,已把尚方映月弄得肢摇身摆,蜜汁长流。 石万天在旁看见心上人这股媚态,整颗心便如针扎似的,又酸又痛,却又异常兴动,本不想再看,但又舍不得离开。 尚方映月给他舔得嘤咛不绝,蚝首乱摇,颤声叫道∶“好弟弟,太……太刺激,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不然又要……啊……” 纪东升正吃得高兴,哪肯便停,舌头卷起,遂往里面插去,接着伸伸缩缩抽插起来。尚方映月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咚嗦了几下,大股花露犹如决堤一般,滚滚而流,劈头劈脑浇了男人一嘴一脸。 尚方映月失了魂似的,躺在榻上只顾喘气。纪东升趴到她身上,将她牢牢压住,双手捧起她那昏然如醉的俏脸,连连亲了几口,说道∶“二姐泄身时的样子真美,万天哥可有这样和你说过?” 石万天听见,侧起头思索∶“我……我有这样说过吗?” 尚方映月双手围住他脖子,轻声道∶“或许说过吧,不记得了。” 话后樱唇微张,两根舌头同时伸出,相互卷缠含弄。 纪东升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捏慢揉,时而两指夹着那颗娇嫩的乳头,捻拧绞扭,将个尚方映月挑逗得死去活来,几乎连气也转不过来。亲吻一会,纪东升突然滚身而起,站直身躯∶“姐,帮我用嘴巴弄一弄。” 尚方映月抬眼一望,看见那根大物头肥根粗,形如擂槌,兀自昂首指天,竖得老直,正自一晃一摆的放在眼前,一时看得火盛情涌,慢慢支撑起身躯坐到他跟前,手提巨棒徐缓轻轻套弄,抬头与他道∶“没想你这个一天比一天粗壮,我的弟弟终于是大人了。” 说着另一只手托住棒下的卵囊,又怜又爱的抚摸着。 纪东升嘘了一口气,低头与她目光相接,看着这个佳妙无双,香培玉篆的美人儿,不由心中悸动,说道∶“姐是否喜欢又粗又长的物事?” 尚方映月听说脸上微微一红∶“倒也不是,两年前你还是这么一截儿,姐不是一样很喜欢吗,不过……” 纪东升笑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始终粗大的好,较有感觉?” 尚方映月确是这样想,却没有答他,暗道∶“又有多少女子不爱大东西。” 便凑头过去,伸出香舌在头儿舔了一下,纪东升立时打了个咚嗦,看着她一张优美的小嘴缓缓启开,接着慢慢的将龟头含住。 纪东升不由暗暗萌生一阵醋意,自想∶“不知二姐为万天哥含起是何模样,都是这般娇媚温柔,同样如此可爱!” 当下问道∶“万天哥是怎个样子,他比我大吗?” 尚方映月听见,抬眼望他一眼,随即把住肉棒沿着茎杆来回洗舔。 纪东升见她不回答自己,遂再追问道∶“怎样?为什么不答我。” 尚方映月无可奈何,轻声说道∶“你这样问人家,叫人如何答你。” 纪东升道∶“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说给我知好吗?” 尚方映月摇头一笑∶“真是孩子气!其实你俩也没多大分别,但万天他确实……确实比你粗一些,却没你这般长。” 石万天听见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没想心上人竟会说出口,听见她向其他男人说这个,这种滋味委实让人难受。忽听得纪东升道∶“这样说岂不是一个粗一个长吗,倘若二者合而为一,二姐可就乐死了。” 尚方映月只是一笑,埋头又舔食起来。这回直吃了半灶香时间,方吐出肉棒,低声说道∶“东升,我想要了,来吧!” 石万天虽知姐弟二人常有交欢,更知接下来二人必会做这个,但听见尚方映月这样说,一股酸楚不禁油然而生。他终于知道,耳闻和亲眼目睹,可真是两码子的事,那种感觉确实截然不同。 纪东升将她放回床榻上,已见尚方映月自动大分双腿,把个娇艳艳的花户展现出来。纪东升见着这件好物,整根肉具抖然一跳,连忙移身到她胯间,双手拨开两片花唇,一团水淋淋的鲜肉直跃入他眼中。 石万天瞪大眼睛,看得喉结振动,额前汗水涔涔而下。 尚方映月情兴大发,实在难熬难忍,但见她探手往下,五根纤纤玉笋提着男人的巨棒,将那龟头抵到玉洞口,轻声说道∶“快给我,进来吧!” 纪东升在她引导下,腰板往前微挺,龟头轻而易举撑开牝眼,整个头儿已被玉户紧紧包含住。 尚方映月心中美快,禁不住绽出一声呻吟,双手支起上身,延头盯着交接处∶“来吧,别磨蹭了,全都插进来吧,姐已忍受不住了。” 石万天听尚方映月催促弟弟操干她,如此淫荡的言语,教他险些便要射出来。随见纪东升用力往前一挺,尚方映月“噢”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又腻又媚,诱人非常。石万天再也抵挡不住眼前的诱惑,连忙动手扯开腰带,脱掉裤子,握住阴茎急急套弄起来。 纪东升一下子直抵花心,便即点着深处的嫩肉,二人同感一阵酸麻。 尚方映月赶忙用手握住肉棒根部,愣愣的盯住他道∶“好深,酸……酸死人了!” 纪东升笑问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尚方映月摇头道∶“不……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你刚才就这么一下,人家差点儿便要丢出来。” 纪东升邪笑一下,说道∶“你就丢出来好了,我听人说,一个女人和心爱的人耍乐子,是最容易丢身的。这样表示,二姐也是深爱着我,对吗?” 尚方映月“噗啡”一笑∶“是从哪儿听来这些鬼话?东升,你确实有过人之长,现在且慢慢的动,不要下下碰人家那里,好待我适应一下。” 纪东升听说,便开始徐徐抽动,只觉动作越慢,越能感到内里的压力,每一抽提,龟头便刮着腔肉,整根棒儿被簸得异常畅快爽利。 石万天看到这里,方发觉在旁观看却另有一番快感,实不亚于亲身上阵的感觉。忽地想起好友冯刚前时的说话。原来冯刚这个人,其貌长得颇为清秀俊雅,在庄里素有风流秀才之称,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着实不少。 前时一个机缘,给冯刚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媾欢,顿觉其趣无穷,便始以此为乐,染上了偷窥的习惯。因他和石万天友好,时常和他谈论此事,而每次均说得津津乐道,兴味盎然。此刻石万天看见眼下的情景,才知冯刚的说话不假,果真其趣迥异。 这时榻上又传来尚方映月的娇喘声。石万天将眼一望,只见纪东升双手拼住她一对美乳,下身却晃动个不停,一根巨棒不住在她胯问出入,直干得丽水迸溅,“啪啪”声响。 纪东升急攻一会,俯下身来与尚方映月道∶“姐,换个花样如何?” 也不待她答话,遂抱住她一个翻身,立时男下女上,对换了位置。 尚方映月也不打话,双手按上他胸膛,翘起玉股,将个美臀不住上下晃动。这一番动作,却让石万天看得更为真切。 纪东升双手依然不离开她一对美乳,握在手上又搓又揉,下身配合着尚方映月的动作,不住朝上抽插挺动,阵阵花露顺着棒儿直往下流,打得大腿尽湿。忽听得纪东升叫道∶“二姐放慢一点,再这样下去,便会……便会……” 尚方映月喘声说道∶“我已……已经丢了几回,也该到你了。” 接着又再大动起来。 纪东升实在不想便此完事,双手加力一推,尚方映月失去重心,往后仰倒在床。纪东升借机猛地抽出大棒,一道水儿顺势被挑了出来,直射上半空。随见纪东升一个滚身,双腿已跨到尚方映月的头脸,紧握肉棒,把龟头抵到她嘴边,说道∶“姐,再舔一舔。” 尚方映月这时慾火正炽,想也不想,张嘴便舔。甘露水浆,一古脑儿舔得干干净净。 纪东升缓得一缓,又再生龙活虎,让尚方映月伏跪在榻,竖高屁股,提枪便杀了进去,记记直抵深宫。 尚方映月被巨物一闯,快美顿生,数十抽过去,已见她凄凄婉婉娇啼起来∶“啊!弄得好深,要给你捣碎了……” 纪东升像没听见似的,犹如舂米般疾捣不休,一瞥眼问,隐绦感觉屏风后藏得有人,只是房间烛光摇曳,无法看得真切。纪东升心下一惊,旋即移开目光,免得打草惊蛇。他年纪虽轻,江湖经历倒不少,加上他聪明过人,见事精明,当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石万天的目光全放在尚方映月身上,并没有留意纪东升已发现自己,依然探出半个头来,瞧得目不转睛。 纪东升得知房内有人,自然上心着意,终于让他看清楚那人的面目,暗自在心中窃笑,想道∶“原来是万天哥,不知他来了多久?难得今天有此机会,一于捉弄他一番。” 便与尚方映月道∶“二姐,要是给万天哥看见你这个骚劲模样,不知他会怎样想。” 尚方映月听见,不由脸上一红,娇喘道∶“我……我和你的事他又不是不知,便是见了又怎样。啊!不要这么用力,真想捣死二姐吗?” 纪东升微微一笑∶“我在想,要是万天哥现在到来,那就妙极了。” 尚方映月道∶“又有……有什么妙。不要再说,人家又有点意思了……” 纪东升一面着力抽戳,一面笑说∶“倘若万天哥在,咱们便可三人同乐,你说这样不妙吗?” 接着用手握住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整个交接处便向着石万天藏身处,一根肉棒随即大出大进,直抽得的丽水淋漓,四处飞溅。 尚方映月被他一轮摆布,终于抵挡不住,叫道∶“不行了,好想丢,求你再狠狠插我,二姐快要丢给你了……” 纪东升听见一笑,存心要气一气石万天,说道∶“二姐想去就去吧。对了,今天在湖边和二姐弄了一回,现在又大战一场,姐一共丢了多少次?” 尚方映月摇头道∶“太多次……记不起来了,啊!快要到,再用力一点。” 石万天听了二人的说话,方知道姐弟俩原来已弄了两次,一股酸意直涌上心头,而另一股兴奋亦随之而来,不由加紧手上的动作,风风火火的套了个急劲,突然腰眼一麻,身子一僵,竟然射了出来。 这时纪东升将她的大腿放下,伸手向前托握住一个乳房,下身奋劲抽送。尚方映月被他连番狠攻,终于攀上了顶峰,身子连打几个侈嗦,又再丢了一回。 尚方映月丢得浑身发软,再也无力支撑身躯,登时趴倒在床上。 纪东升亦随着她倒下,压在她背上,屁股晃动,仍是疾抽不息,一口气又是百来抽,再把尚方映月翻过身来,朝天卧好,提枪又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更猛更狠,把个尚方映月弄得身子乱晃,死活不知。 尚方映月双手紧紧抱住纪东升,高潮一浪接着一浪。 忽听得纪东升气喘如牛道∶“我也快了,全射给二姐好吗?” 尚方映月已是昏头昏脑,有气无力道∶“给我,都射到姐的身体里。” 纪东升听见,又如何再忍得,精关立时大开,一阵一阵的全射到深宫深处。 尚方映月哪堪热精的冲击,暗暗又丢了出来。 石万天看见二人完事,挽回裤子,正想偷偷溜出房间,才踏出一步,便听得纪东升大声说道∶“万天哥你还不出来,看了一夜还不够吗?” 纪东升此话一出,尚方映月和石万天同时呆得一呆,一时张大嘴巴竟合不拢来。 第十回 双龙戏凤 尚方映月看见石万天从屏风后走出,立时玉颊如火,娇羞不胜,忙把双手掩着双峰,瞋道∶“万天你……你怎地进来也不出声?” 纪东升笑道∶“敢情是看见咱们姐弟俩正在快活,致会躲在一旁不敢出声。万天哥,我说得对吗?” 石万天向来风度神采,飘逸潇洒,此刻给二人一问,一时忸捏起来,吃吃难言,最终还是说道∶“我见窗外没有悬丝带,所以才……” 望向心上人,见她满面红霞,丽色倍增,再看她那身精光赤体,浑身上下无处不美,不由越看越痴。原本颓靡丧气的肉棒,不由又硬挺起来。 纪东升一笑,把赤条条的美人拥抱入怀,一手便握住她一个巨乳,着力搓弄。尚方映月娇吟一声,软在他身上,不依道∶“东升你……啊,不要……” 石万天看见纪东升如此肆无忌惮,微微有气,但在尚方映月跟前,却又无法奈何他。 随听得纪东升说道∶“我知万天哥今天和二姐有约,却被我鸠占鹊巢,坐享其成,实在有点过不去。况且万天哥看了半天,如何受得了。二姐你就可怜可怜他,今晚就留万天哥在此陪一陪姐,你说好吗?” 尚方映月想起自己和弟弟交欢的情景,刚才全被石万天看去,当真羞不可耐,但又觉对不起石万天。现听见纪东升的说话,心中虽已答允,却又难以开口,也不知如何是好,偷偷向石万天望了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接,忙即垂下头来,羞赧不已。 纪东升是个聪明人,见她不置可否,自然明白尚方映月的心思,便即向石万天笑道∶“万天哥你还待着做甚,快脱去衣服到床榻来吧,今晚你我一于联手齐上,好好的让二姐快活一番。” 尚方映月听见,立时睁大美目,娇瞋起来∶“你……你们怎能这样做,人家……人家才不要……” 石万天偷看多时,早就慾火大动,看见尚方映月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中并无坚执拒绝之意,当下一笑,向纪东升使个眼色,便即动手脱衣卸裤。 尚方映月见着,心中不由大羞。眼前二人虽是自己的男人,却从不曾三人一起干过这种事,叫她岂能不害羞,忙道∶“万天你……你也和他欺负我!” 石万天说道∶“映月,我实在再忍不住了,你就行行好,就这么一次。” 说完赤裸着身躯跳上床榻。 尚方映月“啊”的一声,正要说话,怎料还没出声,樱唇已被纪东升封住,一根灵动的舌头同时闯入她口腔。 尚方映月无奈,只得绕过手来,勾住纪东升头颈,亲亲热热的和他亲吻起来。 纪东升一面吻着,一面握着一个美乳,恣情把玩,尚方映月简直美极了,不住挺胸相就,口里呼呼的喘着大气。 石万天一上床榻便趴到她胯间,用手扳开她双腿,一看之下,心头坪的一跳,只见那红粉粉的小缝儿微微绽开,兀自开合翕动,还有一道白浆从小缝处流出,显然就是纪东升之物。石万天伸出指头插入花户,只是轻轻一扣,又再挖出一大堆浆液,顺着股沟直流而下。 尚方映月被他这样一弄,连连打了几个咚嗦,便是双腿也绷直起来。 纪东升斜眼也见,抽离口唇,说道∶“看来万天哥已忍不住了,乘着里面滑腻,倒不如先来几下解馋一番,岂不是美哉。” 他口里说着,已将尚方映月移到身前,让她背靠自己胸膛,又道∶“二姐还不张开大腿,我也想看看万天哥的雄风。” 说着双手从后绕上前来,托着一对美乳恣情把玩。 尚方映月羞得满脸通红,哪肯依他,还死死的夹紧双腿,不住摇头道∶“人家不要,丢死人了……不!万天你……你不能这样……” 这时石万天已把双腿张开,手持肉棒,不停在那嫩绰绰的穴口磨赠,惹得尚方映月腰摇肢摆。石万天见此,笑道∶“映月妹你何须害羞。” 一言未毕,腰板一挺,龟头吱的一声,便已顺水而入,一放尽根。 尚方映月阴中一美,紧紧握住纪东升放在胸前的双手,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牝户之物大抽大送,刮得肉壁酸麻爽利,美快绝伦! 纪东升将头凑近,亲吻着她的耳背,见她双目迷离,神情陶醉,遂低声笑问∶“看见二姐这个模样,看来万天哥果真不赖,弄得姐很舒服吧?” 当着二人劈腿受戳,尚方映月早已羞面见人,又如何肯答他。 只见石万天抽送百来下,忽地把肉棒拔了出来。尚方映月正美在头上,便在将泄未泄间,骤觉体内突然一空,心下一沉,好不难过,却又羞于开声求他,只好一脸无奈的盯着身前的男人。 世上的男人似乎总有些许虐待心性,只差强弱而已,这时见石万天竖高阳物,用手紧握棒根,徐缓套着,笑道∶“映月妹子,咱们好了这么久,还不曾听你叫我一声相公,今日就当着升弟面前,叫我一声如何?” 尚方映月哪肯说出口,只是咬着拳头,不住摇头。 纪东升听见,便已猜出石万天的用意,心想∶“万天哥肯定心生醋意,明着是叫二姐说给我听。” 纪东升为人向来豁达大度,虽知他的心意,却全不放在心上,便在她耳边道∶“姐就叫一声嘛,你和万天哥可说两心相契,真是鸾俦凤侣,叫他一声相公也是应该的。” 石万天听得此话,自是满心欢喜,可惜尚方映月就是缄舌闭口,不肯依从,当即使起手段,把个龟头再投入穴中,却不深进,只在门口挨挨挤挤,这股前紧内虚,欲进不进的滋味,直惹得尚方映月阴户连抖,娇躯乱摆,紧咬下唇死忍,委实难受之极。 纪东升更是在旁插上一手,一手把住乳房,一手按到花蒂上,着情擦拭。二人联手夹击,尚方映月如何抵挡得住,悲悲戚戚道∶“不要……求求你二人不要这样。啊!不行……要死了……” 石万天道∶“就叫一声吧,只是一声,我马上全送给你。” 尚方映月实在难忍难熬,终于蚊鸣似的叫了一声相公。 纪东升却不满意,说道∶“二姐你说给谁听呀?还这般细声,谁会听见。姐你应该这样说∶‘相公,请你全插进来。’这样才对嘛。” 尚方映月听他说得如此露骨,羞耻难当,连忙掩着俏脸∶“丢死人了!怎……怎能这样说。” 纪东升和石万天使个眼色,石万天会意,又再抽出肉棒,伸手在那嫩处一轮掏摸,像要找寻什么似的。尚方映月如何熬得住,简直痒到心窝去,知道若不依从纪东升的说话,二人势必不休,还不知又会弄什么手段蹂躏自己,无奈之下,只好掩脸道∶“相……相公,求你插进来……” 石万天一笑∶“插什么进去?你得说清楚呀。” 尚方映月迟延片刻,最后全豁出去了∶“要……要相公下面的宝贝。” 石万天一喜,挺身往前一送,巨棒直没至根,把个花房挤得又满又胀。 尚方映月双手回后,牢牢搂住纪东升的脖子,只将个美穴向前挺,迎着肉棒的抽送。 纪东升把眼望着交接处,却见石万天运棒如风,干得甚是起劲,每一抽提,便见丽水随棒带出,四处飞溅,再看身前的姐姐,桃腮微晕,星眸如醉,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纪东升望着尚方映月,竟是愈看愈痴,慾火大动,双手托高尚方映月一对乳房,与石万天道∶“这对又圆又大的宝贝,万天哥你又岂能错过。” 石万天笑道∶“升弟说得不错,若不好好品嚐,当真是暴殆天物。” 说话一落,下身猛插几下,便即凑头过去,张口便吃。 尚方映月被他干得舒服,已不再像当初般害羞,见他埋首过来,亲昵地用双手抱住他头颈,喘声道∶“你……你们二人这般欺负我,我总会掏回来。啊!你不要咬嘛……轻一点,万天你轻一点……” 纪东升在旁笑道∶“怎么又说万天呀,应该说相公。还有,姐刚才说要掏回来,不知想掏什么呢?要是掏咱们下面这两根宝贝,自当随时奉上。” 尚方映月听见,真个又好笑,又好气,却又被石万天弄得快美无比,双手捧着他脑袋,不住往自己身上挤。 石万天口里吃着,下身仍是晃动个不停,忽觉尚方映月浑身绷紧,抖了几?抖,竟丢了出来,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石万天连打几个咚嗦,猛戳几下,终于一泄如注,射了个尽兴。 纪东升看见石万天缓缓抽出肉棒,滚到一旁,便知二人已经完事。当下把尚方映月放倒在床,挺着宝贝跪到她胯处,提棒便刺。 尚方映月泄身不久,高潮未过,顿觉一根巨棒猛然闯进,张眼一望,见是纪东升,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还想要多少次才够?” 纪东升俯身下来,胸贴胸的将她紧紧抱住,说道∶“像二姐这样的绝代佳人,你弟弟如何也要不够。” 边说边晃着屁股,轻轻缓缓的抽动。 才不到十来抽,尚方映月渐渐呻吟起来,体内的慾火不觉又被燃起,抱住身上的男人,轻声道∶“嗯!我的好弟弟,姐姐快被你二人弄死了……” 纪东升徐缓抽送,说道∶“姐不会被弄死的,只会弄得姐舒舒服服,还要我快些吗?” 右手移到她胸前,握着乳房徐徐把弄。 尚方映月摇了摇头∶“这样便好,你干得姐好舒服。” 纪东升缓抽慢戳一会,突然抱起尚方映月,对坐在床榻上。尚方映月素知弟弟古灵精怪,花样多多,也不觉奇怪,忽听得纪东升道∶“当真有趣,二姐,你且低头看看。” 尚方映月见说,一时不明其意,便照他所说低头一望,却见一根大肉棒正插在小穴中,不住出出入入,每一抽提,便带着水儿直淌,一时看得美目大瞪,又是羞耻,又感兴奋,便知中了他的摆布,连忙抬起头来,粉掌连施,轻轻打在他胸膛∶“你……你真是的……” 纪东升一笑,突然使劲深插几下,尚方映月“啊”的一声,险些仰倒在床。 石万天在旁见着二人耍乐,看得动兴,便站起身来,把那软绵绵的肉棒递到尚方映月嘴前。 尚方映月被操干多时,淫慾早动,看见石万天这般做作,也不忸怩作态,一手抱住他的大腿,口儿一张,便将肉棒含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 纪东升眼见美貌如花的姐姐与人含弄,不由看得浑身如火,忙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乱摸,下身同时加重力度,直干得“啪啪”有声。 石万天经她一番舔弄,肉棒又再渐渐硬将起来,把一张小嘴塞得堂堂满满。尚方映月放出肉棒,握在手上搓搓捻捻,便如赏玩古董珍宝似的。 纪东升见着,微感惊疑,笑道∶“万天哥果真神勇,才一会子工夫,便即雄风再现,确实不简单呢!” 石万天朝他一笑∶“这都是你二姐的功劳,若是换作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话间已跪到尚方映月身旁,二人便即抱在一块,你亲我吻,耳鬓厮磨,好不缠绵。 纪东升一面抽插,一面睁大眼睛欣赏,眼前美景,实说不尽的动心娱目。瞧了半晌,忽然心头一动,说道∶“看来万天哥还没尽兴哩,倒不如你我换换位置,你道如何?” 石万天见说,正合自己心意,岂有不好之理,当即放开尚方映月,挪身过来。 纪东升拔出阳具,滚身让开。石万天将尚方映月翻过身去,让她跪趴着,从后杀了进去,直没至底,龟头轻轻碰着深宫嫩处,笑道∶“妙极,妙极,今回终于给我碰到了!” 纪东升在旁听着,也不知他碰着什么,趴到尚方映月身边,在她耳边道∶“万天哥碰着你什么地方?说给我知。” 尚方映月脸上一红∶“就是……就是那地方嘛……” 一语未毕,石万天又一下重击,龟头又点在嫩处,不由“啊”的一声轻呼。“又……又碰到了!” 纪东升登时明白过来,心里暗想∶“万天哥终究短我几分,不能每下到底,无怪间歇碰上一下,便如此兴奋。” 尚方映月在石万天连番抽插下,渐觉快活难忍,微微把丰臀翘高,承受着那胀塞的快感。便在这时,忽见纪东升挺着一根大肉棒,移身坐到她身前,说道∶“二姐快活,可不要忘了你的好弟弟喔。” 尚方映月自当明白其意,玉手伸出,一把便握住那硬邦邦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纪东升大呼美快,直是销魂蚀骨,叫道∶“姐的手势真棒,美死人了!” 双手同时放肆地探上前去,一手一个,托着那对动荡不休的诱人玉峰。 尚方映月被二人前后夹攻,一时美得扬眼嘴张,浑身如炽如焚,娇喘道∶“你两个……好懂欺负人,映月……快让你们弄死了,嗳哟!好酸,又……又碰到了,再狠一点儿,让人家再丢给相公……” 石万天见她言语越发放肆无忌,知她淫情已盛,便即架起马步,奋勇舂捣,果不出数十抽,便见心上人哼唧不止,又再丢了一回。石万天抽出玉茎,低头一望,便见花蜜夺门涌出,沿着大腿直流而下。 尚方映月泄得全身酥软,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压到纪东升身上。 纪东升连忙将她抱住,龟头刚好抵住那湿淋淋的玉户,当即说道∶“二姐,帮我放进去。” 尚方映月一面喘气,一面摇头∶“不行,让二姐歇一会。” 纪东升箭在弦上,哪肯依她,握住肉棒寻着门户,一挺身便插了进去。 尚方映月娇啼一声,双手牢牢搂住他,瞋道∶“你们这样轮着来,真想弄死人家吗?嗳……不要,太深了……慢慢的弄,姐真的受不了……” 纪东升见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个美得无以复加,心魂也为之一醉。瞥眼看见石万天仍跪在脚旁,正睁大双眼盯在交接处,登时顽心一起,向他使个眼色。石万天一时不明其意,忽见纪东升指指尚方映月的菊门,这才明白过来,当下点头一笑,提着肉棒凑上前去。 便在那龟头触着菊穴口时,尚方映月浑身一抖,急叫道∶“万天你……你想怎样?那里不行……” 正要挣扎,却被纪东升在下牢牢抱实,半点动弹不得,便知二人串通一气,不依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气了……” 纪东升笑道∶“姐不要气恼,难得今天咱们三人聚在一块,为何不放怀尽欢一番。我听人家说,后面可有另一番趣味,实不亚于前面呢,今回咱们就试试看,要是不好,以后不弄就是。” 尚方映月摇头道∶“不行,求求你们不要,快放我起来!啊……好痛……快快拔出来,真的要死了……” 就在二人说话闲,石万天已然乘机突进。 纪东升见她痛得珠泪直淌,心中不由一痛,连忙一手擎住她纤腰,一手抹去她眼下的泪水,亲了一口道∶“姐姐不要哭,都是弟弟不好,是我怂恿万天哥的,你要怪便怪我一个好了。” 尚方映月轻轻槌打着他∶“你们两个都坏……” 随觉后面那物已全然没进,前后两洞,却被塞得满满胀胀,那股胀爆感可说前所未有,委实苦乐难辨! 便在尚方映月怅然若失问,忽觉两根肉棒同时发动,双手不得不抱紧身下的男人,数十抽过去,终见美快渐生。 起初进入之时,二人还是自顾自行,毫无章法胡抽乱插。没过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门径,彼此亦渐有默契,时而同枪合刺,时而你进我出,登时把那尚方映月弄得魂飞魄散,悲啼不止。 纪东升见她容颜渐宽,口里仍不住绽出迷人的呻吟,不禁暗暗窃喜,遂问道∶“姐感觉如何?还好吗?” 尚方映月闭口不答,只觉体内越来越见酥麻,越来越感畅美难言。纪东升见她虽然一声不响,但看她那妩媚恍惚的神态,便知她已入佳境。 纪东升双手捧起她的脸,张口便吻上她樱唇。尚方映月慾火正浓,香舌微吐,便即和他吻在一处。 石万天捧着丰臀,在后大肆抽戳,渐见内里连番收缩,绞着龟头不住吸吮,像似丢身的光景。石万天见此,立即加重几分力度,发狠疾捣,怎料才插了几十下,便觉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关一开,竟然先射了出来。 尚方映月本就已有丢意,现给热浆一冲,即时三魂离体,大股阴精疾涌而出,不觉筋麻身酥,软软趴在纪东升身上。 纪东升扶她躺回床上,架开双腿又再插进。 尚方映月“嗯唷”一声,叫声又娇又媚。纪东升听着,不由神魂一荡,当即沉身大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终于双双同时丢去,这才鸣金收兵。 第九卷 循迹潜形 【本卷内容简介】 辛鈃和紫琼潜进天龙门,救出卧云水庄被掳的两名女子,辛鈃并施展截脉手法,把天龙门主华贯南狠狠修理了一顿。就在华贯南痛苦难当之际,名动江湖的孤竹仙宫大宫主孤竹若却突然到访天龙门,并出手治好华贯南的痛楚,且与天龙门联手,布下奸计对付卧云水庄。事实上,这个艳丽无双的大宫主已经中了罗叉夜姬的摆布,欲夺取降魔明珠以振魔界之威…… 第一回 水庄夫人 次日一早,尚方映雪带同两名护身剑婢,亲自来到彩云阁见紫琼。 两名剑婢,一叫琴歌,另一人叫琴筑,是一对姐妹花,才十七八岁年纪。二人从小跟随父亲琴*习武,这个琴*,乃庄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手七十二路“破天剑法”直是出神入化,招中藏套,套中含式,变化多端,在当今武林中,可说罕逢敌手。琴歌、琴筑二人年纪虽轻,却深得父亲琴*真传,造诣已自不弱。 紫琼看见尚方映雪突然来访,自当明白她的来意,连忙招呼她到自己房间说话。辛钮打算跟随进去,却被紫琼摇头阻止,无奈只得懑然止步。 二人来到房间坐下,只听尚方映雪道∶“姐姐,昨夜我将‘灵宝神真秘法’仔细看了一遍,内里并无什么媚蛊邪术等着录,典中只有一门夫妻阴阳调合之法,名日‘太和合’。典中记载,按此法门施行,可以提升阴阳二气,令男女双方催生无穷无尽的情欲,达至鱼水相逢,琴瑟和同之效。姐姐要找医治媚毒的方法,很有可能就是指这个。” 紫琼柳眉轻聚,问道∶“这阴阳调合之法是怎样施行?” 尚方映雪道∶“倘若夫妻二人洞悉‘灵宝神真秘法’,可自行屏气摄息,聚敛真气而提升阴阳二气,增强体内的情欲。如果不曾修习此法,便由熟谙此法的人书符咒水,作法附在身上,便可提升性欲。‘太和合’原是兼善天下之术,主要用作医治缺乏性欲,性生活失调的夫妇,不意竟成为妖孽害人之术!” 紫琼问道∶“此术可有解咒的方法?” 尚方映雪微微点头∶“是有的,但记载中的解咒方法,恐怕用在羌花仙子身上难以成效。” 紫琼听见略一细想,便即明白她的意思∶“说得对,霍离深得紫虚元君的真传,精通‘灵宝神真秘法’,他既入了魔道,自会另创一套魔咒,免得让他人破解。而罗叉夜姬同是霍离的弟子,她的所学,自然和原本的‘灵宝神真秘法’有所不同。瞧来要解救羌花身上的媚毒,似乎越加困难了!” 尚方映雪摇了摇头,叹道∶“据我所知,任何邪魔妖怪,都有自己一套咒语锁住妖术,让人难以破解。倘若咱们擒得一名霍离的弟子或后人,能够从他口中得知解锁的口诀,我倒有信心可以清除羌花仙子的媚毒。但这个又谈何容易,就算能找到此人,那人也未必肯乖乖的把口诀说出来。” 紫琼点头微笑,说道∶“玄女娘娘似乎早就料到此事,致会叫我与霍芋芋同行,她和罗叉夜姬同出一脉,应该懂得解咒的口诀。” 尚方映雪愕然问道∶“姐姐是说霍芋芋姑娘?” 紫琼颔首道∶“正是她,霍芋芋就是霍幽的女儿,是霍离的后人。” 尚方映雪登时一愣,摇头道∶“没有可能的,倘若她是魔宫的人,现在又岂会安然无恙?会不会是弄错了?” 紫琼点头道∶“应该没有弄错。是了,你怎会这样认为?” 尚方映雪道∶“姐姐应该知道,紫虚元君担心霍离遗祸苍生,曾赐赠一颗降魔明珠给我家先祖,以这颗明珠来克制霍离,免得他胡作非为。而这颗降魔明珠几百年来一直放在庄里,可说是咱们镇庄之宝。此珠法力高强,实是妖魔鬼怪的克星,任那魔道如何高深的妖怪,方圆二十里内都难以接近,莫说是霍芋芋,便是她父亲霍幽,只消一进入水庄二十里内范围,也会魔功尽失,修行殆尽。她又怎会……” 紫琼连连点头,说道∶“听你这样说,霍芋芋的身份确实大有疑问,其实我前时亦有察觉,发现霍芋芋的凡气极重,只是她的十二命宫却被人封闭住,连我也无法算出来,这显然是她的父亲霍幽所为,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世。但这件事暂且先放在一旁,目前首要的事,就是先行除去羌花身上的媚毒,不知映雪你有何解救的方法?” 尚方映雪道∶“我昨夜也曾翻阅北冕天书,看看可有解救之法,书中却说,只要取得解咒的口诀,先将魔锁解开,即令没有解毒的门径,亦可以把降魔明珠放进……放进……” 说到这里,已见她满脸红霞,欲言又止,最后像似鼓足极大的勇气,继续低声道∶“可把明珠放进下面,再和男人交媾,但……但必须要弄至高潮,流出阴精,降魔明珠便会将魔毒慢慢吸去。若然毒性不?深,只要一次便可将体毒吸尽,从此弭患无形。但依我看,羌花仙子中毒颇深,谨慎起见,还是多做几次较为妥当,方能确保无误。” 紫琼听后,禁不住轻轻一笑∶“看来这份工作又要交给兜儿了。” 尚方映雪登时满脸通红,垂下头来想着心事。她虽然在天书早已得知,预知辛钮将会成为自己的丈夫,而她更知道,辛钮命带桃花星,注定一生妻多子旺,但此刻听得辛钮要和其他女人欢好,心里总觉有点不是味儿。 便在此时,突然敲门声响,接着听见琴歌在门外道∶“禀告庄主,纪护法在屋外候见。” 尚方映雪应道∶“知道了,请纪护法稍等一会。” 接着与紫琼道∶“纪护法是我弟弟纪东升的父亲,也是我同母异父的父亲。近日本庄和外问怨隙频生,这半个多月来,他和几名弟子都住在庄外,探查可有对本庄不利的消息,再把讯息由弟子送回来,今次他突然亲自回庄,恐怕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紫琼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阻碍你了,关于羌花体毒的事,亦无须急在一时,还是先把庄里的要事处理好才是。” 尚方映雪点了点头∶“映雪明白,先行告辞了。” 紫琼起身直送出房间。 琴歌、琴筑一直站在房门外等候,看见尚方映雪出来,便即跟随其后。 尚方映雪问道∶“纪护法现在何处?” 琴歌回道∶“纪护法说不便进来打扰,正在彩云阁大门口等候。” 三人走出彩云阁,便见门前柳树旁站着一个锦衣中年大汉,只见那人四十余岁年纪,脸庞清秀,但一对眼睛却炯炯生光,目光灼人。 尚方映雪迎上前去,轻轻叫了声爹。这个中年汉子正是纪元维,他不但是尚方映雪同母异父的父亲,更是庄内的顶尖儿高手,是个庄里上上下下敬服的人物。 纪元维看见尚方映雪,点头一笑,说道∶“我听庄里的人说,彩云阁来了几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就是你前时提起的人吧?” 尚方映雪道∶“嗯!一会儿我介绍他们和爹认识。” 纪元维微笑摇头∶“这事不用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处理。” 尚方映雪料知他今次回庄,必有什么要事商量,当下问道∶“想必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了,若不然,爹又怎会亲自赶回来。” 纪元维说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昨日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三家同时发生意外,铁掌帮有三名弟子,一夜间在春花楼被人所杀。虎形唐家一对男女弟子,亦在赤鱼滩谈心时受袭,男的被杀,女的被奸。而沙平门昨夜同时有二人被杀。而行凶者都是身穿咱们水庄的衣服,明着有人存心嫁祸,好让咱们顶罪。” 尚方映雪问道∶“天龙门呢?可有出什么事?” 只见纪元维摇了摇头∶“至今仍没有天龙门被袭的消息。” 尚方映雪听后,嘴角绽出一丝微笑,说道∶“不用多想,今次的事敢情是天龙门所为,爹不用过于担心,他们这种笨得可以的愚蠢行径,又岂能瞒得过人,早晚会被人识破的,咱们根本不用理会。” 纪元维却不是这样想,连忙说道∶“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在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等都认定是咱们所为,不用多久,他们势必连袂来攻。自古道∶‘有备无患’。咱们必须防患未然,预先作好准备。” 尚方映雪颔首道∶“加紧防备是应该的,但他们想要闯过石冲阵,相信并不容易。天龙门今次有此举动,肯定是从奸细口中得知破阵之法,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但他却不知道,石冲阵不比一般阵法,便是深通奇门术数之士,也未必能轻易破解,况且天龙门更不知道咱们已识破他的奸计,早已将陈二宝擒拿禁锢。但爹所说亦有道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关于庄里调防的事,就有劳爹费点心思,安排调动人手。” 纪元维微微笑道∶“看来你对此事已经成竹在胸。但话虽如此,一切仍是小心谨慎为好。” 尚方映雪点头继∶“女儿知道。对了,自从你离开水庄这段日子,娘终日挂念着爹,今次回来,可有看见娘?” 纪元维听她提起母亲,心头不由一热,说道∶“这次事件兹事体大,今早一回来便马上找你商量,仍没看见你娘。”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还是赶快去见一见她吧,免得又让娘生气。” 纪元维道∶“你娘亲是个识大体的人。” 二人分手后,纪元维马上召集庄内的领导人物,立即磋商防御的方法。纪元维为人持满戒盈,直来深受庄内上下敬畏,众头领听完他的安排后,无不奉命唯谨,分头行事。 卧云水庄住了近二千之众,几百年来,为了保护水庄安全,不分男女,十之八九皆从小习武,骤听得敌人随时来攻,个个立时打迭精神,除了小孩和年纪老迈外,庄上千余人均换上一身黑衣,全部劲装束结,把守各方,严阵以待,等待敌人来犯。 纪元维将事情办妥,来到尚方夫人居处,一进入大门,便见夫人的贴身侍女月兰正在厅子打扫,月兰看见纪元维进来,喜得满面生花,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躬身说道∶“二爷,你终于回来了。” 只见纪元维点了点头,问道∶“夫人起床没有?” 月兰回道∶“早已起床了。夫人正在房间,二爷请稍坐一会,待兰儿去通知夫人……” 说话刚落,便隐隐听见环佩之声,一个高贵脱俗的美妇人已从内问走出厅来,正是尚方夫人。 纪元维见她一看见自己,马上冻凌赀脸,全无半点喜容,不由微感困惑,立即迎上前去,微微笑道∶“一见面就这个嘴脸,莫非我有什么地方见罪于你?” 口里说着,手已伸了出来,把她一只柔萸握在手中。 尚方夫人原名姓沈名君,十二三岁,开始跟随前任庄主尚方盟习武,并获尚方盟传授“妊女培元玄功”这门功夫原是尚方家的不传之秘,一如其名,是门专为女性修练的武功,向来传女不传男,沈君幸获传授,当然是深受尚方盟的青睐,才会有此机遇。 过得几年,沈君日渐长大,出落得更加娇艳绝伦,庄上无人能及,追求者可犹如过江之鲫,不住在她身旁穿梭往来。然在沈君心中,便只有尚方盟和纪元维二人。 三人经过两年的走婚交往,年满十七岁的沈君,便和尚方盟先后生了两个女儿,当时尚方盟已经年过六十。在这之前,曾和他相好的女子确也不少,但始终没有和他诞下一男半女,而沈君竟为他带来两名女儿,其高兴可想而知,自然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而沈君和纪元维的事,尚方盟亦早已知晓,却没有因此产生不满,一女配二夫,在走婚制度下,实在算不上什么一回事,况且他自知年事已高,倘若一日仙去,也有纪元维照护她。便因为这样,一年之后,沈君又为纪元维生了一个儿子。 这时,只见沈君轻轻甩开纪元维的手,抬起美目望了他一眼,冷冷道∶“纪护法德尊望重,又岂会有什么不对!己说罢纤腰一摆,回身走进内问。纪元维听得眉头颦蹙,衔尾跟随,走进沈君的房间,掩上房门问道∶“君妹,究竟你在生气什么?你不说我又怎会知道!” 其实纪元维口里虽说不知,但在他心中早已恍然,还不是瞠怪他离庄半月,至今竟无一言半字,冷落了她。 沈君回过身子,正要说话,纪元维已伸出双手搂住她纤腰,将她整个娇躯牢牢抱住。沈君不料他有此一举,轻叫一声,柳眉紧聚∶“你……你老大一把年纪,还这般胡闹,还不放开我。” 纪元维置若罔闻,搂得她更紧,凑头到她耳畔,轻声道∶“说给我知?我什么地方开罪了夫人。莫非是气我离开了十几天,这些日子没有好好陪伴你,对不对?” 话后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吮起来。 沈君嘤咛一声,顿时浑身发软,只得抬起一对玉臂,轻轻围上他脖子,侧着头求饶起来∶“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痒……” 纪元维道∶“嗯!君妹你好香,十多天不闻其香,真让人怀念。” 鼻嗅嘴舔,把个沈君弄得肢摇体酥,无可奈何,只能无助地攀住身前的男人,任他予取予求。 沈君越来越承受不住,而他的挑逗却一次比一次强烈∶“啊!元维……” 声音凄楚哀怨,如泣如诉,一声声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纪元维听得兴动不已,伸出舌头不停在她耳孔舔拭。 沈君痒到极处,不住缩颈敛避,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他抱紧,把那柔软丰满的身子紧贴着他,连连咚嗦道∶“不要再舔,我好难过,停了吧……” 纪元维见她难受,也不敢过火,依言停了下来,扳过她身子,双眼凝注着沈君绝美的玉颜,只觉眼前这美人明明已三十多岁,但看起来足年轻了十年,依然冰肌玉骨,绰约多姿。他知“妊女培元玄功”非但能助长内力,且能颜容常驻,看来果真不假。纪元维瞧着她那无可挑剔的五官,一时也看得心醉痴迷。 沈君抬起蚝首,痴痴的与他对望着,直至纪元维俯首封住她的嘴巴,沈君终于闭上眼睛,接纳他那跋扈骄横的舌头。 热情的亲吻,让双方同时窜起原始的欲望,纪元维再难克制心头欲火,手掌移到她一边乳房,隔着单薄的衣衫,把个丰挺柔软的玉峰握在手中。 沈君轻轻颤了一下,胸脯贴着他挤了一挤,表示她多么喜欢这样的触摸。 纪元维五指包裹住丰满,徐缓把玩,只觉触手依然如此美好,依然如此丰硕饱满。纪元维和她相好二十年,仍是被这美好的感觉深深迷住,他一面和沈君深吻,一面尽情取悦她。 沈君正是狼虎之年,怎禁得他如此挑逗,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当下缩一缩身子,逃离他的亲吻,张着迷离倘恍的眼睛,轻声道∶“到床榻好吗?” 纪元维自当不会拒绝,扶着她的纤腰,徐步往床榻走去。沈君亲昵地依偎着他,与他坐在床沿,相抱相拥,又再亲吻起来…… 不移时,二人情兴越发旺盛,彼此不住在对方身上抚摸。沈君玉手挪移,摸到他胯问,只觉玉茎硬獗獗的竖得老高,才把弄一会,便见纪元维仰天而嘘,一脸舒爽。沈君与他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既温柔又充满诱惑力。美丽女人多会拥有敏锐的认知力,明白男人都是感官上的视觉动物,美貌和献媚,却是俘掳男人的最佳武器。 纪元维早已习惯沈君的爱抚,而每次都能让他舒服入骨,美快难言。纪元维忍耐不住,两三下便将裤子脱去,一根粗壮硕大的东西立时弹跳而出。 沈君见着也微微一怔,没想他今天竟会如此兴动,还没开始已变成这个样子,当下轻声说道∶“你且躺下来,好吗?” 纪元维岂有反对之理,赶忙躺下,沈君背转身子,解开胸前的香罗带儿,一会子工夫,罗衣宽褪,露出一身细白如粉,玲珑有致的娇躯。粉颈酥胸,桃腮杏脸,无一不美到极处,直看得纪元维欲火大炽,心里暗暗赞道∶“君妹果真天生丽质,年将四十,身子仍这般美好,犹如少女嫩妇一般,我纪元维可能是前三世修来的福分,今世方能有此人间艳福!” 沈君轻轻款款移身上榻,替他脱掉上身的衣衫,露出一身钢铸铁浇的胸膛。接着倒伏身子,趴到纪元维胸膛上,眼闪秋波,含情脉脉的和他对视一会,方揍近嘴唇,在纪元维的脸颊亲了一下,说道∶“你这个想吃人的眼神,真叫人害怕。” 纪元维淡淡一笑,说道∶“你所说一点没错,我正想一口将你吃掉,但在这之前,倒想先让你吃一顿,认为如何?” 沈君一听,自当明白此话的意思,不由瞪了他一眼,佯佯不睬,缓缓低下头来,吻着他腮颊,接着身子慢慢往下移,唇不离身的不停舔拭,当她含住一颗乳头时,纪元维禁不住浓眉一紧,绽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沈君见他美快,当下牢牢衔着,陋嘴弄舌,恣情吸吮。 纪元维被她弄得欲火焚烧,双手在她雪背恣意抚摸,粗嘎着声音道∶“我的好夫人,不要顾上不顾下,实在忍不住了!” 沈君抬起头来,送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终于慢慢移动娇躯,樱唇吻过他肚脐,舔过他的小腹,留下长长一条水路,最终抓着他痒处。沈君把眼一望,也?不禁心神一荡,暗里想道∶“今天他因何如此动火,竟尔硬成这个模样!” 随即提起那根兀兀擎天碧玉柱,只觉满手谭烁,好不吓人! 纪元维给她拿住妙处,一阵美意直窜遍全身,龙枪不由连连抖了几下,瞥见沈君吐出丁香,抵着棒儿来回洗舔,再见她手持枪杆,轻捏缓套,嘴儿一张,已把一颗卵儿含入口中,有滋有味的吃将起来。 一阵快感划过纪元维的神经中枢,教他不得不呻吟起来。沈君一面含弄,一面抬起眼睛,流波送盼,瞧着纪元维的脸部变化。 刹那间,彼此四目双接,各不相舍。纪元维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俏脸,说道∶“君妹,还有这颗头儿,也得施惠一下。” 沈君和他相好多年,对他的喜好厌恶,自当了若指掌。这时听见,却假笑佯瞠的瞪了他一眼,全不理会他,依然故我,小嘴紧紧的含着卯囊,直吃得习习有声。 第二回 故剑情深 纪元维见她置若罔闻,只顾在子孙袋上做功夫,真个忍无可忍,当下撑起身躯,利落地将沈君扳倒在床榻上,压在她赤条条的身子上,说道∶“你可知道这样做,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沈君似笑非笑的瞪着他∶“你想怎样折磨我,尽管使出来好了。” 纪元维将她大腿分开,立时妖花绽放,露出一个饱满丰腴的好物。纪元维将下身压住她腿心,手持肉棒,兴致昂扬的把个头儿不住往花户磨赠。 沈君给他弄得寸心荒狂,整颗心儿勃腾腾的跳个不停。抬眼一望,却见纪元维正自龇牙咧嘴,一脸痛苦难耐之色,知他定是越蹬越起火,越难以自持,禁不住“噗吓”一声,轻声笑了起来。 纪元维看见她这番做作,便猜上了几分,不由眉头一竖,腰板前挺,圆硕的头儿挤开两片花瓣,旋即应声而入,已给那紧窄的甬道包裹住。 沈君被那巨大一撑,美意顿生,优美的小嘴倏地张开∶“嗯!元维……” 纪元维在小穴门前停住,深吸一口气道∶“君妹……你真的很紧,便是处子也比不上你……” 说着运起男根,轻抽慢送往深处挨进去,终于全根被甬道吞没,分寸不留,再次停顿下来,喘道∶“你这门玄功果真厉害,让我每次进入都如此艰难,若非那里早成一片汪洋,恐怕教我寸步难行!” 而沈君亦感花穴给他全然撑开,紧窒的腔壁却牢牢包裹住男根,且不停地跳跃脉动,强烈的美意,让她兴奋得扭动纤腰,一对玉手抓紧他臀部,满眼润光的盯住他道∶“你在里面跳得很厉害,感觉越来越变得粗大了。” 纪元维把胸膛紧压住她双乳,凑唇贴着她小嘴道∶“我的好君妹,这都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 沈君知他深爱着自己,明知故问地微微一笑∶“因为我什么?” 纪元维望住她那满脸红潮的俏脸,在她樱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就是你太漂亮迷人之故。” 说着弓起身子,大嘴一张,便将她一个乳房纳入口中,双唇一紧,已含住那颗鲜红粉嫩的乳头,使劲地吸吮起来。 沈君嗯啊一声,发出一个满足的呻吟,十根玉指深深抓紧他两团股肉,胸?脯上抬,迎接他带来的美妙施予。 只见纪元维一面舔吃,一面握住另一个硕大浑圆的乳房,轮番交替把弄。在他肆无忌惮的簸弄下,那对无法一把笼盖的丰乳,立时变得更形胀大,更加挺拔。 沈君满足的呻吟声不住送进纪元维的耳中,教他变得更加自豪和疯狂。 好长的一轮亵玩,纪元维抬起头来,却见沈君兀自沈醉其中,微笑问道∶“很舒服吧,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沈君迷迷糊糊的睁闲眼睛,看着伏在身前的纪元维,柔声答道∶“都给你弄得又红又肿了,一点都不怜惜人家!” 与此同时,沈君禁不住轻轻扭动腰肢,这一动作,登时牵动花穴的蠕动,腔室不住地收缩个不停,更惹得男根无法再停滞不动。 纪元维深深的喘着气,倏地把肉具抽至穴洞口,忍着狭窄的痛苦,又再猛地往里一送,重新贯入,巨龟毫不留情直点向花心,随着沈君的一声嘤咛,火烫的肉棒亦随即在甬道来回抽戳。 沈君着实难以抵挡这股美意,只得晃动腰肢,抬臀相迎,迎向那根坚硬粗长的肉棒。 纪元维抽送一会,接着挺直身躯,把她一对大腿用手扳开,当即溪壑毕现。纪元维略一提气,沉臀往前一挺,巨棒又再一捣到底,咕唧咕唧抽插起来。每一抽提,丰饶的汁液便即随棒带出,四下飞溅,弄得二人腿侧湿滑水亮。 一阵的抽送,已见大量甘露自花穴汹涌而出,一浪接着一浪,流淌个不停。纪元维被水儿浇得肚皮尽湿,低头看见,直看得兴奋莫名,连忙架起她两条美腿,搁在双肩上,疯狂奋勇奔驰。 沈君被他几番狠攻,一时抵挡不过,娇躯连连痉挛不息,只能无助地咬紧拳头,死命忍着体内那股澎湃的快感。 好一会儿,纪元维才稍稍平复下来,放下她双腿,俯身趴到她身上,将脸?凑到她香腮,微微喘气道∶“你下面套得我很舒服,那又暖又紧的感觉,当真美妙得很。” 沈君迷痴痴的听着,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对水汪汪的美眸望向他,轻轻款款的道∶“刚才你狠命的苦干,一定很累了,且歇息一会好吗?” 话毕伸出玉手,将他的脑袋徐徐拉近身来。 外貌美丽高贵的女人固然是好,但有这种情怀,能够体谅男人的女人就更是可贵,更让人难以忘怀和眷恋!光是这一点,便教纪元维爱慕殊切。 纪元维顺势吻上她的朱唇,沈君绽开小嘴,热情迎接,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不住伸入对方的口腔,彼此挑逗含弄。 良久的拥吻爱抚,把二人再次推上欲潮的顶峰,气息亦渐渐沉重起来。沈君见他下身始终不动,微感难耐,收回舌头道∶“你还不想动吗?” 纪元维见说,嗤笑道∶“果然忍不住了。你想要不难,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沈君含笑瞪着他∶“我可不中你计,先说出来听听。” 话毕,沈君的玉手已移到他胯间,纪元维不知她有何企图,遂将身子微微一就,顺着他身躯移动,肉棒即时脱出水洞。 纪元维仍没说话,已觉肉棒忽然一紧,竟给她牢牢握在手中,沈君拿握住硬物,轻套慢持,温柔地把玩起来。纪元维爽得连呼几口大气,皱紧眉头道∶“你这个举动相当危险,一个不好,随时都会给你弄出来。” 沈君微微一笑∶“我有信心你不会如此不济。” 接着她把头儿塞回穴眼中,却不深进,只把小穴牢牢咬住龟头,五根春葱玉指依然握紧玉茎,来回套动,轻声问道∶“怎样,感觉舒服吗?” 纪元维咬紧牙关,把头一点∶“你就是懂得折腾人,倘若我还以颜色,恐怕你未必抵挡得住。” 沈君笑道∶“那你就拿出本领来试试,看是否如你所说一样。对了,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纪元维说道∶“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再……再为我多生一儿。” 沈君连忙说道∶“我可不能自毁誓言,你因何不体谅我!” 纪元维摇头叹道∶“当年你为了修练托女培元玄功,免得怀孕而导致走火入魔,才会答应尚方盟不再生孕。但现在尚方盟已经不在,你的玄功亦有八九成火候,便是停止修练,倒也无伤大雅。” 沈君坚执道∶“我距离功满之日已不远,又岂能半途而废!元维,过得几年再谈此事好吗?我答应你,到时我会认真考虑。” 纪元维听后,知道以她的执拗性子再多说也是枉然,况且她的说话亦不无道理,叹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勉强,只盼你能记住今日的说话,不要再令我失望。” 沈君嫣然一笑∶“这种事你有能力勉强我吗?” 话毕,放开手上的肉棒,美臀往前一抬,搁在洞口的男根立即顺水而入,徐缓将腔室填满。 纪元维一阵舒爽,随即慢慢抽送,再次俯下身躯,性感的双唇寸寸移动,滑过她晶莹滑腻的肌肤,接着来到那两片优美的唇瓣。 沈君主动张开口唇,接纳那贪婪的来客。不消多久工夫,又再一轮激情缠绵的热吻…… 青筋暴胀的肉棒轻缓地滑动,温柔中却夹杂着叫人难耐的折磨。沈君越来越岭难受,浑圆的臀部开始不安地晃动,迎向他的深入,娇柔细软的声音直送入他口中∶“你……你这样弄得人家很难受,可以快点儿吗?” 这一声催促,说得蚀人心魂。 纪元维闻言,不由得心神一醉,忙将她的香舌纳入口中,着情含弄几遍,方抽离嘴唇,嘎声问道∶“为夫愚昧,不明白你意思,到底想我哪处快点儿?” 说话间,他不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故意停顿不动,只把个巨物深深的抵住花心,再次封住她樱唇,犹如饕餮之徒,毫不知足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沈君被他惹得满肚欲火,纤腰摆动,春水流个不停,实在难忍难熬,轻声与他道∶“你明知故问,别再逗我好吗?求你动一动。” 纪元维有心戏弄,不为所动∶“快说清楚想我动什么?不然咱们就这样耗着。”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想动,要不怎会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只见他略为抬高上身,右手虎口大张,握住一团丰满绵软的乳房,托着她的浑圆往上推揉,一个美乳顿时给他弄得形状百出。 沈君被他挑逗得头仰气喘,拱起上身不停摇摆挣扎,纪元维仍然不肯放过她,还用下身将她牢牢压在床榻上,让她半点动弹不得。接着改用指头把乳尖箝住,搓揉捻弄,尽情挑诱,口里催促道∶“快说吧,我喜欢听。” 一声清脆的娇啼自沈君口中绽放,她岂会不明白他的用意,明着是要自己说出那些难听的淫语,既然心爱的男人喜欢这样,她亦只好遂其所愿,终于低声道∶“人家好难受,快动动你的大宝贝,求求你。” 纪元维仍感不满意,两根手指加重力度,每捏一下乳头,沈君的身子便抽描一下,随即又道∶“我听不清楚,再大声一点,再说明白些。” 沈君不禁微微生气,苦于下馊给他满满的胀塞住,其痒难熬,加上由乳房扩散全身的快感,不住吞噬她每一个细胞,逼得她不能不叫出声来∶“嗯……不要……我不要这样,求你了……” 可恨的是,不论她如何求饶,如何扭动浑圆的美臀,但埋在甬道的男根始终丝毫不动,强烈的搔痒,当真要让她发疯了。 纪元维见她依然不肯说,遂加多一只手,分握她一对乳房,肆意把玩,追问道∶“没想你如此忍得住,看来真是想和我耗下去了。” 沈君给逼出了一身香汗,体内的骚动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渴望让她不能不屈服,玉手盖上他一对手背,微微使力挤压,好助他蹂躏自己一对乳房,口里终于道∶“干我,用你那根大阳具插我。” 平素端庄漂亮的沈君,终于说出如此露骨的淫言蝶语,纪元维满意地一笑,说道∶“插哪里,你得说清楚呀。” 沈君既然已豁了出来,也不在乎这一点点,说道∶“插我的阴道,人家想你狠狠的插我,越狠越好。” 纪元维听得大乐,俯下头亲吻她一下,当即抬高下身,将巨棒抽至洞口,继而沉身用力往里狠插,硕大的龟头狠狠碰着深处的一团美肉,光是这一深插,沈君已忍受不住,“嗳”一声哼唷起来。 这一回抽送,既狠且猛。沈君自从练得玄功,花穴本就又紧又窄,现给男人一连抽捣,体内急欲宣泄的淫火猛然升腾,导致她腔道不停地收缩,紧紧绞住那根粗壮的肉棒,充沛的花汁,随着抽动被挤得“滋滋”直响。幸好纪元维内力深厚,能放能收,假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已一泄如注,卷甲而降。 纪元维奋勇加鞭,提起那对修长的美腿,不住价狠命疾捣,每一冲刺,便把沈君撞得荡荡悠悠,乳浪滚滚。 从沈君口中岭出的娇吟,莺声宛转,相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么缠绵悦耳,直教人听得浑身酥软,血脉贲张。 纪元维深吸一口大气,胸膛因激情变得起伏不定,颤着声音道∶“君妹……你……你实在太诱人了,叫我怎舍得停下来。” 沈君被那巨物一下一下的无情抽插,整个阴道直美得难以言喻,大半个月的空虚,即时一扫而空。沈君双手扳住自己一对大腿,将那迷人的小穴淫荡地展现在男人面前,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他道∶“那……那就不要停,继续使力干我。嗯!好深……” 纪元维杀得兴起,索性抬起她的丰臀,弓起马步,从上往下杀将进去,宛如舂米似的。 沈君抬眼一望,不由看得火动情涌,欲火高烧。只见那根青筋盘缠的大棒,正自如疯如狂的乱舂,每一抽提,淫水便随棒扯带而出,沿着小腹往下流。如此猥亵的情景,直看得她淫兴大发,伸出玉手绕到他胯下,温柔地掌托着他的子孙袋∶“元维你好勇猛,再用力一点,狠一点,人家就快要去了……” 纪元维听见,当即大开大合使劲冲杀,立时弄得“啪啪”之声大作,花露四溅。 果不移时,已见沈君全身僵硬,几个抽描随着高昂的娇啼,终于丢了个尽兴,软倒在床榻上。 这时的沈君双目紧闭,满脸酣红,尽是餍足欢愉之色,在她那完美无瑕的五官下,更显得惊艳绝伦。纪元维一时看得痴醉不已,连忙抽出肉棒,一个跨步,骑到沈君的头上来,手握巨物,将个龟头抵到她嘴前,嘎声说道∶“用口帮我弄一回。” 沈君闻言,徐翁睁开眼睛,已见一颗鹅卵似的大龟头落在眼前,当下也不思索,樱唇启张,连水带浆的含入口中,同时随手接过肉棒,手口相配,大肆吞吐起来。 一股强劲的快感奔窜纪元维全身,健硕的肌肉接连抖动了几下,声音也发喘起来∶“好……好一张厉害的小嘴,怎地让人如此舒服……” 沈君一面施展口技,一面抬起眼睛,眼见爱郎钻眉咧嘴,犹苦带乐,知他已兴奋到极点,便即加紧几分功夫,虎咽狼吞,直吃得双颚酥麻,方肯停口,与他说道∶“你且躺下来,今回由我在上操持。” 纪元维听得此言,自无反对之理,一个挪*,已朝天卧定。 沈君跨身上马,手持龙枪,将那头儿紧抵玉门,随见她身子往下一沉,硕大无朋的家伙立时登堂入室,一送到底。 二人同感一阵美快,纪元维叫道∶“依然这么紧,真是舒服……” 沈君被巨物撑得痛快淋漓,娇躯不由微微一颤,稍一定神,待得体内的骚动稍微平服,才开始晃动身躯,不料只是来回几下,大量汁液已从紧窄的花穴汹涌而出,顺着棒儿涓涓而下。 纪元维见着,咧嘴一笑∶“你今天似乎特别敏感,究竟是什么事?” 沈君微带喘息,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但……但真的很舒服。” 纪元维又是一笑∶“这是一件好事,只要舒服就行。你把身子往后一些,我想看看与你交合的情景。” 沈君听见并不感到诧异,爱郎的喜好,她又岂会不知,便是他不说,沈君亦会主动展示给他看。但见她双手往后一放,支撑住上身,挺起下身,一幅美?景登时跃入男人的眼中。 纪元维瞪眼凝视,心脏旋即慢慢加速,如此淫秽诱人的画面,焉能叫他不为所动,焉能不兴奋。纪元维再也忍受不住眼前这诱惑,用手抓住她双腿,下身徐缓往上挺动,只见肉棒一进一出,不停往内里冲刺,数十下过去,动作变得越来越快∶“啊!太美妙了,你的小穴真紧……” 沈君也不甘示弱,同时凑上臀部相迎,一时你迎我送,彼此合作无间。 纪元维哮吼一声,突然撑身坐起,伸手将沈君抱入怀中,喘着大气道∶“我快……快受不住了,你躺下来,让我再好好爱你。” 沈君使劲地抱住他头颈,不停上上下下晃动身躯,说道∶“就这样干不好吗?我不想和你分开,喜欢这样抱住你。” 纪元维连忙点头∶“不会的,我不会放开你,我会一直抱住你,听我说。” 说话一落,将沈君抱紧,一起倒回床榻上,庞大魁梧的身躯已把她牢牢压在身下,跟着腰臀晃动,怒胀的肉棒再度在她下体进出。 而每一抽送,沈君便在他臂弯发出一声娇吟。纪元维吻着她颈窝,动作的速率亦逐渐加快,灼热粗长的阴茎,不住摩擦着她体内柔嫩的肉壁。 沈君终于承受不住,腰肢微微挣扎,打算逃出这股让人发狂的快感∶“嗯!我……我不行了,啊……人家又要去……” 然而,纪元维却紧紧筵住她,喘道∶“再忍耐一下,咱们一起来。” 沈君只得咬牙死忍,但随着狠猛的戳刺,又教她怎能忍得住,一阵销魂的高潮铺天盖地般袭来,强烈的兴奋使她全身绷紧,膛室亦随着战栗连连收缩,一下接住一下,亲热地吮着男人的巨物。 纪元维如何受得了,当下双手推高她一对玉腿,下身加紧发力。 沈君在他狂野的撞击下,强猛的快感几乎让她昏了过去,只能无助的握紧他双臂,口里不停叫着爱郎的名字。 纪元维单手支撑上身,一手揉搓着饱满的乳房,运起巨棒,如疯如狂的在她体内进出,清脆的拍打声应合着他粗哑的低吼,显然是作出最后的冲刺。 果然听得一声沉重的呻吟,粗长的男根紧抵在深处,几个抖动,火烫的浆液直喷而出,满满的灌进她花房。 二人相拥抱作一团,待得高潮渐退,纪元维一边亲吻她俏脸,一边说道∶“半个多月来的积蓄,今日一古脑儿全给你掏空了……” 沈君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你这趟回来会逗留多久?” 纪元维听后,便把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三家遇袭的事说了,接着道∶“今次的事明着是有人存心坑害,嫁祸于咱们,为了预防万一,我会留下来应付一切。而我已派遣刘忠在庄外负责查探,看看是谁人所为。” 沈君摇头叹道∶“自从映雪继承庄主后,不利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也真难为映雪了!如何说你也算是她半个爹,多多担负些吧。” 纪元维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当理会。” 第三回 遁迹潜形 待得尚方映雪离开紫琼的房间,前脚去了,辛钮后脚便来,身后还跟着霍芋芋。只见辛钮皱紧眉头,与霍芋芋道∶“我来找紫琼说话,你老是跟着我不放做什么?果然是狗皮肤药,一点没错!” 霍芋芋獗着嘴儿,说道∶“我也来找紫琼姐说话,不可以吗?” 紫琼微微一笑,上前牵着霍芋芋的手,向辛钮瞪了一眼,道∶“你总爱和芋芋拌嘴舌。对了,庄主已和我说了解除媚毒的方法。” 辛钮喜道∶“这样就好了,廿兀花从此就不用再受苦了。” 霍芋芋道∶“既然是这样,咱们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叫羌花来这里好吗?” 紫琼道∶“不用心急,要解除羌花身上的媚毒,还要你帮忙才行。” 霍芋芋茫然不解,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我又不懂解毒的方法,能够帮什么忙?” 紫琼摇了摇头,微笑道∶“这次非要你帮忙不可,待我慢慢和你说。” 接着将尚方映雪的说话与二人说了。 霍芋芋听后一呆,说道∶“原来下毒的人是……是我父王的师妹。” 辛钮笑道∶“你想和咱们在一起,从今以后就要辨明邪正。论语有云∶‘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要估恶不梭,死不侮改。” 霍芋芋听得此话,暗地一喜,自忖兜儿这样说,是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心中虽喜,但见他言语老气横秋,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心头微感有气,不忿道∶“你文绉诏的罗嗦个什么,我……我哪里不辨邪正?” 辛钮瞪大眼睛道∶“还说没有,你父女合谋要夺我龙种,痴心妄想要诞下什么旷世魔罗,统御玄黄。这等鬼咸技俩,难道就是正派所为吗?” 霍芋芋道∶“我是父王的女儿,自然要听他的说话,这样有何不对。” 辛钮摇头道∶“天魔罗是魔界之主,荼毒生灵,你听从他作坏事,就是助纣为虐。‘大义灭亲’这四个字,相信你该明白吧。” 紫琼看见二人争持不休,说道∶“兜儿为人辩口利舌,芋芋你就是磨破嘴皮,恐怕也说不过他。关于解咒的口诀,你能够帮忙吗?” 霍芋芋道∶“我父王每一个魔咒,都有不同的咒语和解咒之法,只是父王从来没有教过我,我虽然想帮忙,但……” 紫琼说道∶“你误会了。我并非要那解除媚毒的咒语。一如武林上的流派,都有他们独有的武功和诀窍,而据我所知,魔门亦有各自的咒窍,我需要的便是这种咒语。” 霍芋芋沉思一会,忽然喜道∶“我知道了,父王教我进出夜魔崖的咒语时,曾对我说过,念开门咒之前,必须先念破天咒。当时我不明白,就问父王为何要这样做。父王说懂得施法起咒的人极多,而有一些寻常的咒法,都会彼此互用,因此魔道各派都有自己咒语,用来锁住施法的咒语。” 紫琼点头一笑∶“没错,我要的便是你说的破天咒,因为羌花的媚毒已被破天咒锁住,只要能解开此咒,廿兀花就有救了。” 霍芋芋道∶“这个我倒知晓,我现在就念给你知。” 紫琼心想,这个小妮子果然天真得紧,全没半点机心,当下说道∶“这是你们魔门的咒语,你说给我知,不担心我用来对付你爹吗?” 霍芋芋一怔,随即笑道∶“紫琼姐你这么好,又怎会加害我爹呢。” 紫琼摇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芋芋你可不要轻易相信人。这样好了,你也不用念给我知道,到时你只要在旁解开破天咒就订以了。” 辛钮问道∶“尚方庄主何时为羌花解毒?” 紫琼道∶“你刚才没听清楚吗?解毒的人并非尚方庄主,应该是你。到时她会将降魔明珠交给我,只要芋芋解开了破天咒,你就可以和亮花合体交欢,必须要让她产生高潮,把体内的魔毒发放出来,那时候明珠便会将魔毒吸掉。尚方庄主对我说,廿兀花因中毒已久,为求稳妥着想,须得多做几次才行。” 辛钮搔头一笑。紫琼接着道∶“现在庄里可说是四面楚歌,八方受敌。天龙门与鄂州刺史杨冒合谋,打算夺取卧云水庄这块福地,竟使人杀害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三家的人,用意是嫁祸卧云水庄,看来不用多日,这四家门派唠必联袂来攻。此事体大,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当,卧云水庄极有可能因?此撕灭。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依我看待此事平息后,再为羌花解毒。” 霍芋芋道∶“原来庄里发生了这样大事情,但我刚才看见庄主泰然自若,像个没事儿似的。” 紫琼微微笑道∶“莫看尚方庄主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实是个少有的女中豪杰,虽矢石至前,却临危不挠,大有视死如归之志,其壮志贞情,真可与青松白玉比质。” 辛钮道∶“既然水庄有事,咱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天龙门如此可恶,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我现在就去捣他一个稀巴斓,要他们知道厉害。” 紫琼摇头道∶“咱们自然要帮忙,却不是像你这样乱棒胡敲。你这样任性妄为,只有将事情越弄越糟。更何况卧云水庄在武林上亦颇有地位,胡乱上门捣乱,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名头。” 辛钮想一想也觉有道理,毕竟这事并非个人恩怨,实关联到江湖上的声名,弄得不好,确实有毁水庄的声誉。 只见紫琼又道∶“要立不败之地,就必须懂得杜渐除微,防患于未然。你可记得水庄还有两个人质在手上,咱们首先要将二人救出,免得受其箝制,这才是正道。” 辛钮一拍大腿∶“没错,咱们先去救出二人,一来免得受他们虐害,二来可以立威,教他们知道厉害。这等闭门遭劫的丑事,谅他们也不会向外宣扬,有损自己声名,届时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家知,妙极,妙极!” 霍芋芋笑道∶“咱们若能够帮庄主救出二人,她一定会很高兴。” 辛钮说道∶“是我和紫琼,不是咱们,你就留在这里不要乱跑,免得在旁碍手碍脚,坏了我的大事。” 霍芋芋不依道∶“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不会坏你们的事,让我去吧。” 辛钮瞪着她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假若你出了事,羌花怎么办,到时谁来念破天咒。” 卜腾峰听见*话,如何再忍得下,当下发作起来么你竟敢诅咒我。我……我会出什么事。你这个人怎会如此凉薄,只会利用人,利用完便随手抛弃,你到底是人不是。” 辛钮把嘴一翘,说道∶“我这样都是为你好,不识好人心。” 霍芋芋道∶“你这是对我好吗?到底我有什么地方惹你鄙厌?” 紫琼看见二人对吵不休,再见霍芋芋一脸无辜的模样,真个又好气又好笑,便即说道∶“好了,不要再吵了,咱们大家一起去。有我在芋芋身边,相信不会有事的。” 霍芋芋向辛钮悴了一阵∶“看在紫琼姐分上,今次我不和你计较。” 辛钮笑道∶“你要计较也可以,尽管放马过来,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三人把要到天龙门救人的事与羌花说了,到了二更时分,便遣人告诉尚方映雪要到外面走走。尚方映雪听了,她虽知紫琼神通广大,小小的一个石阵,又怎能难倒她,但还是叫人为他们引路,并安排驳船送他们过湖。 离开卧云水庄,天色已黑,四周杳无人迹,淡淡的星光下,周遭景物只能隐约可见。三人走出个多时辰,距离黄茅山已不到半里路程,天色却越发幽暗,便连星月也没入云中,满天泛着紫红,显现是快要下雨了。 越接近天龙门,辛钮越觉意气高昂,精神振奋,而霍芋芋更是晃趋雀跃,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只有紫琼依然白衣飘飘,默然缓行。 将到临近处,绿柳阴中便见一座好大的庄院,背山而立。霍芋芋问道∶“前面就是天龙门吗?” 紫琼微微点头,忽听得一声锵呜,寒光一闪,霍芋芋已抽出手中短剑。 辛钮看见,皱起眉头道∶“你想做什么?咱们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 霍芋芋一怔,说道∶“你没长眼睛吗?这样一座大庄院,里面的人必然不少,你能担保不会被人看见吗?我这样做叫做有备无患,假若被人发现,在那人还没来得叫喊时,我就一剑结果他,明白没有?” 紫琼在旁听见忍俊不禁,辛钮登时加额摇头,问道∶“倘若不是一个人,而是被数十人发现呢,你这柄生锈剑能够杀多少人呢?” 霍芋芋气道∶“你不要乱说,这是我父王给我的寒水剑,听父王说它是寒铁打就,真个斩人无血,削铁如泥,是世问罕有的宝剑,你竟敢说是生锈剑!要不要我斩你一剑,看看是否见血。” 辛钮悴道∶“你有种就试试看,要是斩我不死,可有苦头你吃。” 紫琼一笑,挽着霍芋芋的手,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今日咱们只能悄悄将人救出,决不能持刀动杖,公然动武。你说得很对,现在天龙门确实有不少人,但要令这些人不发觉咱们,还是可以的,你信不信?” 霍芋芋虽然心存疑惑,可是见紫琼说得如此坚定,也只好相信了,点头问道∶“紫琼姐既然这样说,必定早就有了计较,到底是什么方法?” 紫琼轻轻一笑,说道∶“你先收起短剑,一会我会施展隐身术,你二人只要握住我的手,记得千万不要放手,其他人就无法看见咱们了。” 霍芋芋喜道∶“原来紫琼姐也懂得隐身咒,这样就好了。” 辛钮问道∶“莫非你父亲也懂得隐身术?” 霍芋芋点头道∶“他当然懂得,莫说是我父王,就是罗叉夜姬也曾用过此法进入我房间。当时她突然在我跟前现身,把我吓了个半死。” 紫琼和辛钮对望一眼,彼此同一心思,罗又夜姬既能隐藏魔气,又能施展隐身术,教人难以察觉。莫非她早已接近身边,而咱们却浑然不知? 距离天龙门不远,紫琼施展仙法隐去身形,霍芋芋在旁见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问道∶“紫琼姐你在哪里?” 忽听得紫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就在你身边,把你的手给我。” 紫琼一手一个牵着二人,说道∶“大门已经关上,咱们由墙头进去。” 霍芋芋低声道∶“这样高我怎能跳上去!” 辛钮笑道∶“那么你就留在屋外,不用进去了。” 紫琼伸手围上她的腰肢,说道∶“我能够驾云送你来江南,小小的一堵土墙,又岂能难倒你和我。” 霍芋芋笑道∶“没想紫琼姐的法憎样厉害,看来比的上我父王。” 辛钮说道∶“紫琼的法术正大堂煌,怎能和邪魔妖孽相提并论。” 霍芋芋听得气冲脑门,正要发作,紫琼连忙道∶“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父亲乃魔界之主,本领自然比我强,我又如何及他。” 紫琼扶着霍芋芋,使起飞身托迹轻轻一跃,三人已上了墙头,环眼一望,屋前却是一个大广场,几个天龙门弟子正在大门口巡哨。跳下高墙,紫琼低声说道∶“卧云水庄两位姑娘在西首的大屋,一会无须进屋,免得穿堂过室多费时间,咱们从屋顶去就行。” 霍芋芋心中奇怪,低声问道∶“紫琼姐怎知她们在西首大屋?莫非又是法术吗?” 紫琼自不会说明原因,凑近她耳边低语道∶“我出自道门,也略懂三奇八门之汰,才可以算出来。” 三人绕到屋旁,悄悄纵身上了屋顶,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跃过几楝大屋,来到西首一个院落,紫琼停下脚步,轻声道∶“那两位姑娘一个在二楼,一个在地下密室。现在先救出二楼的姑娘,免她多受蹂躏。” 辛钮问道∶“难道她正被人欺凌虐待?” 紫琼道∶“天龙门门主华贯南实是个绵中刺、笑里刀的人,外表装着一副正气,内里却阴毒无比,为人贪花恋酒,好色成性,骤然手上多了两个花一般的人质,你道他会忍得住吗?” 二人听了均是一怔,霍芋芋道∶“这样说,她正在被那门主……” 辛钮道∶“那还用说。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非要狠狠教训一顿不可。” 紫琼算出现时屋内共有多人,当下说道∶“现屋内有五名天龙门弟子守在楼下,倘若由正门进屋,这些人虽然看不见咱们,但大门无缘无故自动打闲,不免让人起疑,看来我要施法将这些人迷倒才行。” 辛钮见她不打算穿墙而入,已明白她的顾虑,不禁往霍芋芋瞪了一眼,心中骂道∶“都是你这个臭婆娘,若不是你,我和紫琼早就进去把人救了。” 便与紫琼道∶“把这些人迷倒可便宜他们了,这伙牛鬼蛇神若不受一点苦头,实难消我心头之气。就由我现身直接闯进去,先将楼下这些人痛揍一顿,再到楼上拾缀那个猪猡。” 紫琼掏出手帕交给辛钮∶“这方法可行,但你必须将脸蒙起来,不要让他们认出咱们是水庄的人,多生事端。还有下手轻一点,不要弄出人命。” 辛新道∶“我理会的,你只想在旁暗中相助,江湖的事就由他们自行解决,不想介入其中,对吗?” 紫琼摇头道∶“并非全为这个原因,现在卧云水庄正当多事之秋,颇受外间江湖非议,此刻如行事过于极端,其声誉便更难挽回,在这艰屯之际,必须以静制动,万事小心谨慎,不可再旁生枝节,授人以柄,明白没有?” 辛钮蒙了嘴脸,三人来到大门,只见辛钮大步上前,抬手轻轻敲了几下,听得屋内脚步声响,大门随即开启,一个中年汉子看见是个蒙面人,怔得一怔,腰间忽地一麻,已被辛钮封住了“京门穴”只见辛钮反手抽出双龙杖,便往屋里冲去。那大汉虽被封了穴道,无法动弹,但口却能言,便欲喊叫,紫琼看见,在后顺手补上一指,封住他哑穴,摇头暗叹∶“兜儿真是个糊涂蛋!” 那名大汉只觉胸口给人一戳,穴道登时被封,却不见身前有人,一时不知究里,百思不解。 紫琼携着霍芋芋的手走了进去,看见堂上横七竖八的倒卧着数人,个个不住在地上打滚,瞧那些人的神情,显然是痛楚不堪,但奇怪的是,只见人人张大嘴巴,却听不见呻吟之声。紫琼看了一眼,便明白其理,敢情是辛钮使用截脉手法,同时封了众人的哑穴,让他们做声不得,免得惊醒了楼上的华贯南。 辛钮将手上双龙杖插回腰问,回头四望,却看不见紫琼二人,方想起紫琼已然隐身,自然是看不见,当下轻声问道∶“你们在哪里?” 说话刚落,便听得紫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咱们在你身边。” 辛钮知道她正以“恶心秘语”和自己说话,便向紫琼做个眼色,叫她先行上楼,自己随后跟来。 辛钮恐怕这些人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跑出屋外求救,便逐一将各人的“中府穴”封住,再把大门掩上闩好。当他上到二楼,却见一个好大的厅堂,厅旁有一个偏门,相信是通往里面的房间。辛钮也不多想,抬步走了进去,里面果然有一个房间,且房门已经开着。 当辛钮走进房间,一看之下,不由怔了一下,只见床榻上有着一对男女,全身赤裸。女的年约二十上下年纪,长相身材相当不错,正在朝天仰卧,双腿大张。再看那个男人四十来岁,方面大耳,纠髯满腮,看他这副长相,不问而知,此人必是华贯南无疑,见他却直着身躯,跪在女子的身下,胯下的阳具还插在那女子阴户中,已没进了半根,而他的左手却往前伸着,仍牢牢握住一个乳房。 辛钮看见二人僵着身子,全身动也不动,如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便知是紫琼的所为,笑道∶“紫琼,他们是被你封了穴道吗?” 说话方讫,忽见紫琼和霍芋芋在眼前出现。紫琼微微笑道∶“我只是施法将二人身喂定住,这等淫污秽臭的情景,我和芋芋身为女子,可真不敢领教,打后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霍芋芋在旁道∶“可真难为情死了,我才不敢过去碰他们呢。” 辛钮见她粉脸飞红,当然心中了然,倏地脑子一转,实是个难得戏弄她的好机会,便与她道∶“这种功夫多费劲儿,我一个人岂能做得来。” 一把牵着霍芋芋的手∶“你跟我来。” 霍芋芋大吃一惊∶“你……你想怎样?我……我不过去。” 辛钮说道∶“有些事非要你帮忙不可。你呆答答的做什么?快来吧。” 紫琼见着辛钮似笑非笑的模样,已知他的用意,本想开口阻止,但回心一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暗道∶“要解开他和芋芋之间的芥蒂,这样鸡争鹅斗,也未必不是好事。” 辛钮看见紫琼并无出言阻拦,胆子更盛,扯着霍芋芋走到床榻边,指着仍露出在外的阳具,说道:“你用手将根阳具拔出来。咦……你掩着眼睛作甚,快干啊。” 霍芋芋摇头道∶“为什么你不干要我干,我才不要碰他那行秽货子。” 辛钮叹道∶“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你,我自己又不能动手,只好委屈你了。” 霍芋芋一时不明其意,问道∶“为什么你不能动手?” 辛钮正经八百道∶“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修练的是纯阳无尚心法,只能碰触女人的东西,却不能碰男人的东西,倘若碰着,便会神功尽失,从此以后,我下面的东西再也无法抬起头来,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这样。” 霍芋芋半信半疑,张着眼睛盯住他,见他一脸恳求之色,又不像作假。站在她身后的紫琼反而忍受不住,险些儿笑出声来。心想∶“兜儿这个鬼灵精,什么‘纯阳无尚心法’云云?真难为他说出来!” 辛钮见霍芋芋已有点摇动,当即催促道∶“你当作帮忙我,就忍耐一下好吗?” 说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纤细柔嫩的小手慢慢移到华贯南胯间。 手指越来越接近那行货,霍芋芋肌犹栗栗,但为了心爱的情郎,要是他下面真的站不起来,岂不苦了自己吗?想到这里,也只得傻乎乎的往前冲。当她指尖碰着时,全身不由起了鸡皮疙瘩。 霍芋芋一咬银牙,把心一横,拇食二指已筵住外头的一截阳具,稍一加力,只闻得“咕唧”一声,整根阳具携汁带水的弹跳出来,接着一道清流由穴中涌出,当真淫秽之极。 辛钮看见得逞,真想大笑出声,但始终强忍着,微笑道∶“你怎地还握着不愿放手,想为他套弄吗?” 霍芋芋一听,立时惊醒放开阳具,瞠道∶“你胡说些什么!” 辛钮也不理会她,看见床榻周围都是脱下的衣衫,拾起一件女子衣服,将床上女子的裸躯盖住,向紫琼问道∶“可以让她醒转过来吗?” 紫琼点头微笑,口里念念有词,旋即玉手一指,一道白光自她中指射出,射向那女子的前额。 第四回 略施薄惩 二人见那女子缓缓张开眼睛,辛钮喜道∶“她……她醒了……” 说话未落,忽见那女子直扑向辛钮,双手牢牢围住他脖子,嘴里叫道∶“给我……为什么要拔出来……我还要,快插进来……” 辛钮登时呆在当场,张口无言。霍芋芋在旁瞪眼骂道∶“喂!你这个女人怎地如此不要脸,还不放开手。” 紫琼说道∶“她是服了淫药,所以才会这样。” 话后走上前去,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抚摸几下。 只见那女子猛然清醒过来,连忙推开身上的辛钮,双手掩护着胸脯,瞠目问道∶“你……你们是谁,想……想怎么样?” 紫琼微微一笑,问道∶“你不用害怕,咱们是来救你的,你可是卧云水庄的李萍儿?” 那女子点了点头,心中仍有些犯疑∶“但……但我从没见过你们。” 辛鋅\见她放开自己。连忙跃起身来见说便道:“咱们是卧云水庄的客?人,且在尚方庄主口中得知你们被掳的事,所以才来这里救人,你不用起疑。” 萍儿听后,抬头看看三人,却见辛钮英风伟烈,一脸正气,再望向紫琼和霍芋芋,见二人美貌无双,实不下自己的庄主,心想若非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又岂能和庄主相交,心里虽疑团未息,已不自觉信了几分。 紫琼接着道∶“我知江翠云正在楼下的密室,萍儿你先穿回衣服,咱们马上去密室救人。” 萍儿微感犹豫,望了一眼辛钮。辛钮鉴貌辨色,向她一笑,背过身躯。 不用多久工夫,萍儿已穿好衣衫。紫琼道∶“咱们去吧。” 辛钮连忙道∶“多待一会,若不整治一下这个色鬼,我怕老天爷会骂我。” 紫琼一笑,摇头说道∶“我可不和你胡闹,你自己留下来好了。” 辛钮劈手拉住霍芋芋,道∶“你得留下来帮我。” 霍芋芋掉臂不顾,甩开他的手∶“我能够帮你什么,你还是自己来吧。” 辛钮岂肯放过她,双手一张,拦腰将她抱住,口里说道∶“这个忙你非要帮我不可,没有你可不成事。” 霍芋芋给他从后紧紧抱住,强烈的男儿气息直扑了过来,心中不由一荡,身子酥软无力,何况这人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此时此刻,莫说是要她留下来,便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亦在所不辞。 紫琼本就有意消释二人的芥蒂,回头看见这生模样,心中窃笑,说道∶“兜儿既然这样说,芋芋你就留下来帮他吧,救人的事交给我好了。” 辛钮扯她回到床榻旁,说道∶“我要你留下来是有原因的。” 一面说着,一面将华贯南放倒在床,让他侧卧着,接着拾起地上一件男人外衣,“嗤嗤”几声,便撕下几条布带。 霍芋芋在旁看得奇怪,问道∶“你撕布条做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将他捆绑住,再弄醒他严刑拷打。” 辛钮摇头一笑∶“这样有何乐趣可言,非常人就要做非常事。动手打他,难道我不要力气吗?” 说话间他已将华贯南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并把他的身躯?向前弯,犹如一只熟虾似的。 霍芋芋越看越感不解,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如何摆布。 只见辛钮将一条布带套住华贯南颈项,打了一个死结,把另一端布带交给霍芋芋,说着∶“现在由你动手了,你将布带绑住阳具根部,要用点力,不要让它松脱下来。” 霍芋芋立时明白他的用意,掩口笑道∶“你这人可真是调皮鬼,这个鬼把戏也想得出来。” 辛钮说道∶“这个还不算什么,一会你就知道。快动手吧,要绑紧些。” 霍芋芋无奈,只好依言而为,先将布带拉得笔直,再索住阳根牢牢绑紧。这时低垂的头部离阳具之间,已是不足一尺距离。 辛钮又取了一条布带,绑在背后的双手处,说道∶“我抬起他一条腿,你和先前一样,将布带贴着屁股绑住子孙袋。” 霍芋芋忍不往笑出声来∶“你当真俏皮得紧。” 但想想果真有趣,便照他说话做,可是子孙袋不同阳具,要绑紧实非易事,她一连试了几次,布带都滑脱了出来,摇头道∶“不行,里面两颗蛋蛋滚来滚去,很难绑得住。” 辛钮见她笨手笨脚的,忍不住道∶“真是没用,你用手将卵蛋往下持,再拉长子孙袋,把布带紧紧绑在卵蛋上面,有卵蛋卡住,就不容易滑下来了。” 霍芋芋问道∶“这样他不是很痛吗?” 辛钮登时有气∶“我就是要他痛,要不何须下这么多功夫。” 霍芋芋又是一笑,依言施为,当她握住肉袋时,只觉满手软绵绵的,一股。淫兴霍然攀升,禁不住揉弄把玩几下,几经辛苦,终于大功告成。 辛钮放下华贯南的大腿,直起身来,打量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微微笑道∶“这样他只要一动头部,布带就扯住阳具和子孙袋,若动双手,他就痛得更惨,你知道吗?这里是有个名堂的,前面这一式,叫作‘颈长莫及’,后面那一式,叫作‘如臂使鞭’。” 霍芋芋掩嘴笑弯了腰,说道∶“要是他前后不动,这两式岂不是没用。” 辛钮笑道∶“我自有方法要他动。咦!还有一件事没做。” 话后环眼四看,见案上放着一个竹制的蟋蟀筒,便走将过去拿在手中,说道∶“不想这厮竟然爱弄这个玩意儿。” 见那竹筒足有半尺余长短,一圈指粗,轻轻摇晃,岭觉里面装得有物,敢情是有一头蟋蟀仅筒中。 他将竹筒交给霍芋芋,说道∶“将这东西塞入他的屁眼处。” 霍芋芋看着手上的竹筒,呆着问道∶“这样粗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钮道∶“你下面这个洞洞很大吗?还不是藏下我这根大肉棒。而且很多男人爱走后门,要是弄不进去,又何乐之有。” 霍芋芋听得猛然一惊∶“不会吧,后面真的可以弄进去吗?” 辛钮气道∶“我说可以就可以,你还磨姑什么。他现在被施了法术,人事不知,既不会挣扎,就是多用点力也不防。” 霍芋芋见他竖眉瞪眼,怕他气恼,只好听他说话。果然费了不少气劲,才把竹筒插了进去。辛钮要她全根没到尽头,再把勒在股沟的布带压住竹筒尾端,让竹筒无法滑出来。 一切停当,辛钮伸手在华贯南胸膛连点两下。霍芋芋问道∶“他已经人事不知,你还封他穴道做什么?” 辛钮微微笑道∶“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第一指是封了他的哑穴,第二指是我的独门截脉手法,使全身血液倒流。只要他醒转过来,恢复了知觉,便会感到又酥又麻,一时又疼痛不堪,任何人都难以忍受,到时他只要一扭动身子,好戏就立即上场了。” 霍芋芋“噗吓”一笑,说道∶“你真是的,这样恶毒的顽意儿,也亏你能想出来。对了,你的截脉手法有人能解吗?” 辛钮摇头道∶“相信懂得解的人不多,但我刚才下手并不重,三日三夜的苦头是少不了,三日过后,到时自会解开。现在功德圆满,咱们找紫琼去。” 二人谈着刚才的趣事,边走边笑,来到楼下,已见紫琼和萍儿候着,身边还多了一个少女,不用问就是那个江翠云了。 辛钮打量她一下,见她清清纯纯的样貌,虽说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儿了。辛钮心想∶“卧云水庄果真美女如云,庄主两姐妹的美貌就不用说了,便是一般女弟子,亦拥有过人之色。还好水庄直来别辟门户,甚少和外间江湖门派来往,若非这样,光是这些紫燕黄莺,恐怕不知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飞来了。” 紫琼看见辛钮下来,不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辛钮一笑∶“你说不要伤害他,我已听了你的吩咐。其实我这样做,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 霍芋芋掩嘴笑道∶“你这样整理人家,小心他日给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到时我可真要笑破肚皮了。” 辛*骂道∶“你这乌鸦嘴,刚才动手的人是你不是我,可不要忘记。” 霍芋芋叫屈道∶“把戏是你想出来的,这个与我何干。” 紫琼笑道∶“你们不要再胡闹了,人已救了出来,咱们离开吧。” 五人回到卧云水庄,尚方姐妹得知此事,欣喜不已,便连尚方夫人沈君和纪元维,都亲自前来道谢。 辛*将华贯南料理一顿,心情极好,吃完晚饭,便窜进紫琼的房间,他虽知紫琼早已算出此事,仍是藏不住心中的兴奋,一五一十,全与她说了。 紫琼默默听完,笑道∶“你就爱胡闹,不是这样,你就不是兜儿了。” 辛钮道∶“那个淫棍就该受点教训,算是替天行道。这三天苦头可有得他受,少了华贯南这人,这段期间相信不会有人来骚扰水庄了。” 紫琼说道∶“不要如此强断,你认为其余三家会轻易放过吗?此事不但人命攸关,且关乎门户的声誉,弟子受害,岂同小事。其实天龙门是否参与攻庄行动,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一日真相未白,卧云水庄便不会有安宁。” 辛钮点头称是∶“紫琼你的心思如此细密,比之我可强多了。” 紫琼一笑∶“你也很不简单啊,能想出这种整人手段,我可不及你。” 辛钮同时笑道∶“过奖了。其实我对付女人的手段也不错,对不对?” 紫琼摇头道∶“我觉得只是一般。” 辛钮听得睁大眼晴,叫道∶“什么?你竟然说我不行。” 说话一完,便伸手来抱。紫琼咯一声笑着避闲,但辛钮反应奇速,一扭身躯便将她抱入怀中,接着双双倒在床榻上。 紫琼佯瞠道∶“你想怎样?我说过没得我许可,不准你强来……唔……” 一言未毕,小嘴已给辛钮封住。 辛钮自从离开杨府后,多日不闻肉香,此刻美人在前,恐怕就是天打雷劈,他亦不会放手。只见他牢牢压在紫琼身上,紧吻着她双唇,然紫琼却不肯就范,咬着牙齿,教他难越雷池。辛钮见她如此执拗不顺,只得改变方略,嘴唇移到她耳背,嘴咬舌舔,尽情挑逗。 耳垂耳背均是紫琼的敏感部位,给他这样一弄,身子连打几个咚嗦,辛钮知道有效,舌尖竟插入她耳窝里,边舔边道∶“给我,不要抗拒我,我真的好想要你……” 情词恳切急促,让人难以推拒。 紫琼见他这个模样,心中又怜又爱,又经他这般挑弄,不觉也有些兴动,一对玉手缓缓将他抱实,不依道∶“不要弄人家那里,难过死了。” 辛钮见说,移开舌头∶“你想我弄哪里,兜儿无一不从。” 紫琼张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他道∶“我不知道。” 随即把他的脑袋压下,在他嘴唇轻轻亲了一下∶“先脱去衣服好吗?” 辛钮听得此话,岂有不好之理,连忙滚身一旁,两三下便将身上衣服脱去,正要扑回紫琼身上,却被紫琼摇头阻止∶“不要猴急,这样会弄脏我的衣衫,你先躺下来。” 辛钮一笑,依言躺下。 紫琼徐徐撑起身子,坐到他身旁,见他胯下横放着一根庞然大物,微感情动,忍不住提在手中,徐缓套弄,说道∶“当初我见你之时,这东西只有这般长短。” 手指圈着阳具比了一比,又道∶“现在竟然变了样子,增长了足有一个头儿,难怪小雀儿称呼你做‘长耳公’。” 话后也忍不往噗啡笑了一声。 辛钮笑道∶“这都是拜玄女娘娘所赐。” 说着伸手解开紫琼的衣带。 紫琼主动脱去衣衫,一身腻滑如脂的雪躯全落入他眼中。 辛钮睁大双目,一时看得喉头跳动,怔怔盯住她的裸躯道∶“真美,快让兜儿尝一尝你这对美乳。” 只见紫琼向他微微一笑,再次握住他的肉棒,一面为他套动,一面弯下身躯,将一个乳房凑到他嘴边。无声的诱惑,更令辛钮欲念高涨,张嘴便把乳头纳入口中,同时握住她另一个乳房,恣情把玩起来。 紫琼身子微微一颤∶“兜儿……不用急嘛!” 低头下望,见他贪婪地使劲吸吮,整个乳房在他口中不住变更着形状。视觉与触感的刺激下,迅速地挑起了紫琼的情欲,握住阳具的玉手已不再刚才般温柔,动得又快又急。过得一会,阳具已然冲天竖起,硬如铁石。 辛钮兴奋难当,突然停下动作,撑起身躯,将紫琼放在床榻上,移身来到她胯间,说道∶“张开双腿,让兜儿舔一下。” 紫琼正自欲火如焚,听后想也不想,缓缓劈开双腿,把个鲜嫩艳红的美穴展现他眼前。 辛钮双手架着她一对大腿,目光紧紧盯住妙处,说道∶“用手张闲小穴给我看,我要好好欣赏老婆的美穴。” 这般丑人的举动,让紫琼犹豫起来,但略一转念,想到只要让心爱的男人开心,这小小的羞愧又算得什么。当下闭上眼睛,双手慢慢挪移到下身,春葱微动,徐徐剥开两片花唇,一团红灼灼的美肉,再无保留的全然敞开。 辛钮凝神一看,喉头又是咕的一声,只见内中的蛤肉猩红如血,正自一抖一抖的愤张翕动,丰沛的花露,不住在穴口渗将出来,发出闪闪动人的光泽。辛钮见着这个光景,又如何能按捺得住,连忙凑头上前,双唇启动,咕唧咕唧的吃将起来。 紫琼美得双腿直抖,动人的呻吟声,宛如贯珠莺呜,不停从她口中绽放出来。辛钮吃得畅快,舌尖忽地撑闲了穴口,猛地闯了出去,伸缩来回,竟然抽插起来。紫琼如何禁得住这分轻狂,双手抓紧辛钮的头发,不停哼唷作声,大?股蜜汁倏地汹涌而出,劈头劈脑,喷了辛钮一嘴一脸。 辛钮抹掉脸上的水儿,抬头一笑,爬到紫琼的身上,双手把住一对乳房,恣情搓揉把玩,口里说道∶“紫琼你今日怎地如此敏感,一下子便泄了这么多,但话说回来,刚才的水儿可真香,仙子与凡人,委实大有不同。” 紫琼泄得浑身酥软,仍没回神,又被他压在身下,炙热的肉棒正好烫着她大腿,且不停地滚动挤压,馊内的欲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听了辛钮的说话,更如火上加油,一伸玉手,摸上辛钮的俊脸,轻声说道∶“进来好吗?” 辛钮存心要吊她胃口,摇头一笑∶“我还想摸,还想舔。这样的好身子,我实在不想便此放手,你且忍耐些时,一刻儿便好。” 紫琼虽然欲火高烧,智慧犹在,焉会看不出辛钮的心思,当下使出手段,软款温柔道∶“我的好兜儿,难道你插了进来,就不能摸,不能舔吗?你想要怎样,我都依你。来吧,用你的大肉棒好好干紫琼。” 辛钮极少听见紫琼说话如此露骨,此刻听着,顿时心悸火盛,拿眼一望紫琼,见她双眼微开微闭,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般,眉梢眼角,皆是春意,衬着她那张花容月貌,当真娇美到极处。辛钮禁不住心火,一个跨腿,挺着大肉棒跪到她头上来,粗嘎着声音道∶“我想看着老婆为我舔。” 紫琼忽地见他如此兴动,也不忍挥他意思,遂伸出双手捏住棒儿,一手套持,一手以掌心包住龟头,研磨蹈赠,先行为他抚慰一番。 辛钮畅美之极,仰起头来不住呵呵呼气,肉棒经此一弄,又胀大了几分,整个龟头犹如大鼓槌似的,现棱现角,威势十足。 紫琼手里玩着,双眼却盯着辛钮的脸容变化,见他美快,心中也自一乐,终于凑上樱唇,把个卯囊纳入口中,含着卵蛋吸吮一番。 辛新直美得浑身抖动,“啊”的一声叫将出来∶“美死人了!我喜欢这个,吮得好舒服。啊!好爽,怎会这样美!” 但见紫琼紧紧含住卯蛋,轮番吸吮一会,方沿着根部往上吻,来回洗舔几遍,接着小嘴大张,把个龟头包筵住,唇持舌挑,吃得辛钮痛快无比∶“嗯!爽呆了……老婆这张嘴巴好厉害。” 说话间已伸手往后,摸上紫琼布满春水的花穴,手指一曲,便闯了进去扣动起来,才是数十下,大股汁液忽从穴中喷出,直射得水花四溅。 辛钮笑道∶“紫琼你越来越敏感,就连水儿也多起来了。” 其实紫琼也有所觉,当初和辛钮交合,终究是带着师徒成分,彼此欢好,主要为了练功居多,便是产生欲念,亦不见如何高涨。后来与辛钮感情渐增,对他爱意日深,时日一久,情意更浓,就连体内的欲火,亦随之旺盛起来,只消被辛钮稍加挑诱,便即失去了自控。紫琼至始方觉,原来爱情的力量,竟然是如此巨大。 紫琼给他弄得十分难耐,花汁喷完一阵又一阵,终于忍受不住,吐出口里的肉棒,轻轻款款道∶“兜儿,给我好吗?快要受不住了。” 辛钮知道也是时候了,当即移身到她双腿间。紫琼主动把美腿张开,提着炙热粗长的龙枪,把枪头对准门户,轻声道∶“来吧,我要你……” 第五回 父女情深 与此同时,尚方映月来到父亲纪元维的住处,尚方映月常在这里走动惯的,况且二人毕竟是父女关系,屋内弟子下人见她到来,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是什么一回事。 尚方映月脸带喜容,疾步走进屋来,见着迎面而来的一个男弟子,劈头问道∶“爹爹呢?他在房间吗?” 那弟子见她行色匆勿,却满脸喜色,先是一怔,才点头称是。尚方映月不再打话,迳往房间走去。 待得尚方映月远去,另一个弟子笑道∶“果然是父女情深,师父一去半月,也难怪二小姐会如此高兴。” 尚方映月来到父亲房间,门也不敲,一手便将房门推开。 这时纪元维正在伏案看书,看见尚方映月进来,放下手上的书卷,轻轻笑道∶“我的好女儿终于来了,我还道这个宝贝女儿只一心向着石万天,却把我这个爹忘记了。” 尚方映月回身将房门掩上,且下了门闩,说道∶“女儿又怎会这样,便是忘记天下所有男人,也不会忘记我这个亲爹爹。” 纪元维笑道∶“你这张小嘴总会说话,快过来让爹看清楚你。” 尚方映月匆匆坐到他身旁,身子前倾,已扑入纪元维怀中,埋首在他胸膛道∶“女儿这张嘴巴岂止会说话,你忘记了还会让爹快乐吗?” 纪元维自明其意,心头不由坪然大动,轻轻推闲怀里的女儿,说道∶“让爹看清楚我漂亮的映月。咦!不见多日,果然又漂亮不少了。” 尚方映月嫣然道∶“你女儿本来就漂亮嘛,难道你不承认吗?” 接着顿了一顿,两只美目凝望住纪元维,含情道∶“爹一去半月,可真想死女儿了。这些日子,爹可有想着映月?” 说话一落,又再伏到纪元维怀中。 纪元维轻轻抚摸着她秀发,低声在她耳边道∶“爹当然有。” 尚方映月徐徐抬起蚝首,望着他道∶“其实爹一回来,我本想马上来找你,但回心一想,知道你必定会先去见娘,看爹爹这副模样,敢情刚才己经和娘亲热完了,是不是?” 纪元维微微一笑∶“你这个女儿,就是会吃醋。她是你的娘,我和你娘欢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又岂能因此而妒忌呢!” 尚方映月摇头道∶“我才不是吃醋。就如姐姐和我说,你和娘终究会白头到老,而女儿我早晚会和爹分闲,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映月就是管不住自己,好想你爱女儿多一些。” 纪元维低声叹道∶“就算没有了爹,你还有万天和东升,尤其是万天,我知他对你是一条心,这个我绝对不会看错。对了,你对他如何?” 尚方映月道∶“嗯!也没有什么,我知他对我很好,其实女儿也很喜欢他。但这与爹不同,我和爹在一起,总觉得与别人不同,就是做爱,也会特别兴奋,那感觉和万天哥一点都不相同。” 纪元维把手徐徐移到她胸口,从下往上托着她一边乳房,虎口收缩了几下,即见尚方映月低低的“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甚是享受的模样。随听得纪元维道∶“到底有什么不同,可以对爹说吗?” 尚方映月微微睁开眼睛,星眸半闭,仰着头看着他道∶“我也说不出来,但总之就是感到不同,便如他插入女儿身体,必须抽插多时,人家才会有高潮。可和爹就不一样了,只消给爹抽戳几下,一股丢意就随即而来。爹你知道吗?在你离开水庄前一晚,女儿竟给爹弄了十多次高潮,丢精丢个不完,总言之和爹做爱,女儿就格外投入兴动。” 纪元维摇了摇头,悠悠叹了一声∶“你我的事,外人和你娘目前虽然不知,但长久下去,终归纸包不了火,一旦传到你娘耳中,可就麻烦了。映月,你不妨听一听姐姐映雪的话,我俩适可而止,你就多些心思放在石万天身上。虽然爹也舍不了你,但也是没办法啊,你说好吗?” 尚方映月一听,连忙摇头道∶“女儿不要,映月可不能没有爹。何况姐姐能知过去未来,说过咱们的事是不会有人知道,难道你不相信姐姐的说话吗?爹,女儿应承你,会小心应付的,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 纪元维听后,不禁又轻轻一叹,他相当清楚这个女儿的性子,知道一时间?是难以说服她的了。无奈间,不由想起尚方映雪前时和他对话的情景。 当时尚方映雪道∶“爹!恕映雪多事,妹子和爹的事,女儿已经知道。” 纪元维听见,却不感到意外惊讶,他素知这个女儿的本事,大小事情,决难逃过她谄指一算,当下点了点头∶“我知此事是瞒不过你,一切都是我胡涂,定力不足,无法禁压映月的诱惑!” 尚方映雪轻声叹道∶“爹虽然有些不对,却不能全怪在你身上,像妹子这样青春可人的女孩子,又有多少男人能坐怀不乱。妹妹命带桃花,幸有吉星高照,不致薄命损身。可妹妹一生之中,情波欲海,将会起伏多变,这是命中注定,难以改易。” 纪元维颔首道∶“这件事情,希望你能代为保密,我与你娘多年感情,实不想便此……” 接着摇头一叹∶“总之都是我不好,怪不得旁人*”尚方映雪道∶“我理会的,爹亦无须自责。但据我所知,妹子和爹的关系,仍会保持一段时间,短期内恐怕难以断绝。话说回来,虽则爹和妹妹并非血亲,本庄亦无礼防,但为了娘,还该小心为是。爹,天命如此,你就是想避,也避不来的。但爹可放心,只要时日一到,一切便会迎刃而解,现在只好顺应天道,任其自然就是。” 纪元维想到此处,再看看怀中的映月,不由暗道∶“这几年来,看着这对姐妹一天天长大,更难得的是,二人越发出落得娇艳动人,其音容笑貌,在在都和母亲没两样,也难怪升儿对映月会如此着迷……” 思念未落,忽觉下身已被她握住,微挺的阳具,立时跳了一跳。 虽是隔着裤子,尚方映月仍是感到他的反应,抬起绝美的俏脸,轻声道∶“爹,肉棒子在跳了,变得好大喔。” 纪元维轻抚着她的脸蛋∶“给你这样拨弄,死蛇都要活过来呢。” 尚方映月感到阳具越来越硬,便连裤子都搭起帐篷来,当下拨开外衣的下摆,伸手扯掉裤带,玉手一钻,已钻进裤子里,挑开内裤,玉指箕张,牢牢将巨物握在手中,只觉手上之物热烘烘的,又粗又长,不禁摸得坪然心动,颤悠悠阴中涌出一阵春水儿。 纪元维给她一轮掏摸,再难把持得住,大手挑闲衣襟直伸了出去,尚方映月的巨大,竟让他无法一手包容起来。回想手里这对宝贝,可说是由小玩到大,至今仍是如此地动人坚挺。纪元维轻搓慢揉,低声说道∶“真没想到,女儿这对奶子比母亲还要大。” 尚方映月微挺酥胸,仰头望着父亲道∶“爹,映月好舒服,好喜欢让爹玩。嗯……爹好顽皮,这样捻捏女儿的乳头。啊……你弄得人家好酸好麻。” 纪元维笑道∶“到底是舒服还是酸麻?” 尚方映月满眼迷离,张着小嘴道∶“又舒服,又酸麻,又有点酥软。” 纪元维道∶“既然女儿不喜欢这感觉,我就住手不弄好吗?” 尚方映月连忙摇头道∶“不行,人家要爹摸,要爹玩女儿的身体。” 星眼流波,声音柔腻之极。 纪元维看着尚方映月这股媚态,这种淫浪的言语,不由得魂为之销,当即捧住她一个丰乳,恣意把玩一番,弄得尚方映月身摇肢摆,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 尚方映月幽幽的细喘着,红红的烛火照在她脸上,映得红扑扑的格外迷人∶“好美,好舒服……我知爹喜欢映月这对好乳儿,人家要爹来吃。” 纪元维一笑,抽回贪婪的手掌。尚方映月款款站了起来,当着他面前宽缕衣,解罗带,一件件的落在她脚旁。纪元维正襟肃容,带着鉴赏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儿,终于一具完美无瑕的雪躯全然展现在烛光下,当真冰肌玉骨,说不出的娇美动人。纪元维见过的美女也可谓不少,亦难抵挡尚方映月这股诱惑力,不由张闲双手,说道∶“来我这里,让爹抱你。” 尚方映月也不做作,身子一斜,软答答的将背部靠在他胸膛上∶“爹,人家都脱光光了,你还穿着衣服,人家可不依呢。” 语音又似埋怨,又像撒娇。 纪元维双手从后围上前来,捧着一对乳房,一面搓揉,一面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说道∶“待爹让你快乐一回再脱好吗?” 只见尚方映月扭转头来,轻轻点了一下,情致缠绵。一时之间,二人四目交投,尚方映月樱唇微张,凑到父亲嘴前,两片嘴唇登时接合在一起,只听尚方映月低哼了一声,一条丁香直送入他口中,旋即你缠我卷,说不尽的销魂蚀骨,蜜爱轻怜。 尚方映月一面承受着父亲的爱抚,一面握着父亲的阳具,另一面却含着父亲的舌头,情欲的感官宛如洪波拥簇般刺激着她,不用多久工夫,淫欲的烈火已烧得她遍体泛红,阵阵水儿从下体不住往外淌,终于抵受不住,抽离嘴巴,柔声道∶“爹,人家下面很痒,这……洛泛怎生是好?” 纪元维与她一笑∶“张开你一双大腿,自己用手弄一弄不是可以吗?” 尚方映月脸上更加红了,不依道∶“好羞耻,女儿才不做给你看。” 纪元维忽地呵呵笑出声来∶“这样说,没有人之时,女儿时常这样做了。” 尚方映月给他这样一说,羞意更浓,“嘤”一声抬起粉拳,轻轻落在他肩膀上,娇瞠道∶“爹坏透了,这种羞人之事,亏你问得出口。” 纪元维笑道∶“你和爹还有什么羞人事说不得的,来做给爹看,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听我的吗?” 一句说话竟把尚方映月堵住了,她暗自思量,爹说得也有道理,我和爹还有什么羞事没做过,只要能让爹喜欢,我还多想作甚,便道∶“爹爱看映月这样,人家便做给爹看是了,但爹要应承我,不能再说‘适可而止’的说话,映月实在舍不得爹,可以吗?” 纪元维微笑道∶“你真会谈条件。好吧,爹应承你不再说,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从今以后,你要对万天好一点,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了你们。” 尚方映月点头道∶“我会的,其实女儿也很爱万天哥,我会对他很好的。只是女儿自从和爹好了之后,就是忘记不了爹,总让我欲罢不能,很想时常待在爹的身边,依偎在爹的怀中,给爹爹抱,给爹爹爱。” 纪元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点头道∶“我知道,其实你这种心态我多少是理解的,就因为我的身份是你爹爹,你致会有这种感觉,父女乱伦,确实令人有相当兴奋的遐思,所以你和我欢好,才会感到特别兴奋,特别有乐趣,但当你年纪越长,这种感觉我相信会渐渐淡下来。不论怎样,你要听爹说,可不能轻易放弃石万天,这孩子忠厚聪颖,实是难得的好男人。” 尚方映月轻点蚝首,凑头在父亲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映月都听你的,但爹也要疼爱女儿,满足女儿,让女儿留下一个美丽的好梦喔。” 纪元维笑道∶“你想要什么美梦,说出来听听?” 尚方映月脸上微微一红,犹豫片刻,像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开口似的,最终仍是鼓足勇气道∶“我想……想要爹和女儿做那个时,尽量放闲点,好吗?” 纪元维一笑∶“你转弯抹角的,叫爹怎明白你的意思,再说清楚些。” 尚方映月娇瞠起来∶“我知爹明白的。就是……就是……疯狂一点。” 纪元维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我终于明白了,你又何须嚅嗫半天,不如直截了当说出来,做爱时要淫荡一些,不是更简单吗?对了,你想要怎样疯狂?要怎样淫荡?” 尚方映月别开头,低声道∶“女儿怎知道,爹爱怎样便怎样,只要爹开心快活,女儿便开心。” 纪元维突然严肃起来∶“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要拖拖磨磨。” 尚方映月道∶“不会的,女儿全都依你,爹想怎样,尽管说出来好了。” 只见纪元维点一点头,说道∶“刚才我要你做的事还没做,如何?” 听后,尚方映月略一沉思,立即明白过来,遂坐正身躯,把雪背靠着父亲,慢慢把大腿分开,当她玉指快要移到下身时,忽听得纪元维道∶“不是这样,我是要你面向着我,让我好好看你自摸的样子。” 尚方映月怔了一怔,虽觉面对父亲做这种事,确实令人羞涩,但心想越是羞耻的事情,爹必定看得越加兴奋。一念及此,便不再多想,连忙挪身坐到父亲跟前,饶是这样,羞耻之心终究一时难以摒除,不由得晕升双颊,显得娇羞不胜。 在纪元维一声干咳下,尚方映月终于缓缓张开大腿,玉指轻轻将花唇拨开,青春鲜嫩的穴肉,立时全露将出来,油光闪润,内里早已布满甜美的花汁,尚方映月低垂着头,轻声问道∶“爹,女儿感到好丢丑啊!” 纪元维摇头赞道∶“没想我的好映月会这样美,外面不但唇红粉白,便连内里都如此娇艳欲滴,不知我女儿这件宝贝曾让多少男人享用过呢?” 尚方映月撒娇似的道∶“爹真是的,人家不是早与爹说过吗?” 纪元维道∶“但我想再听一次,还想听一下你最喜欢谁。” 尚方映月不假思索,便即说道∶“当然是爹……是爹……的大宝贝嘛。” 纪元维存心套她说出淫话∶“难道升儿和万天就比我差,我可不大相信。” 这招果真得逞,尚方映月一心要讨得父亲高兴,想也不想便道∶“东升和万天哥虽然都很粗壮,且弄得映月都很舒服,但二人终究不及爹老练,光是这股忍耐力,就远远比不上爹了。尤其爹那个宝见儿子,总是猴急得很,第一次女儿和他做,他插进来才动了十来下,便……便完了。” 纪元维摇头一笑∶“这个儿子就是缺乏爹的良质,真个让人丢脸。” 尚方映月脸蕴笑意,一面用手指摩擦着嫩腻的蛤肉,一面说道∶“其实也不是这样糟,当时他才是十五六岁,血气正盛,也难怪他会这样,近来就好多了,不再和以前一样。” 说到这里,忽地想起纪东升的一件趣事,不由“噗吓”一声笑出声来。 纪元维见着奇怪,问道∶“想起什么令你这样好笑?莫非是关于升儿?”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脸上仍满是笑意,徐徐道∶“你……你的升儿可真有趣,有一回他要人家用手弄,我便答应了他,东升那时仰卧在床榻上,我提起他双脚,用身子推起他后腰,他自然变成一只弯曲了的虾儿,两个膝盖都贴在自己两个肩膀上,这种姿势,爹爹也应该清楚吧。” 纪元维笑着点了点头,徐缓站起身躯,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尚方映月接着道∶“当时我一手握住他的老二,一手为他揉弄卵袋,一面盯着他问∶‘舒服吗?想不想射出来……谁知我一话未完,便见东升张大嘴巴叫起来∶‘不行,射了!’那时我正在为他套弄,一道白浆忽地从老二射中,竟然正中东升的嘴巴,接着连射几发,弄得他一嘴一脸。那时我笑得无法直起腰来,后来问他因何如此兴动,他说看见我当时的样子又俏又媚,美得无法形容,一时忍不住就射了出来,你说他是不是很有趣。” 纪元维已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坐回她跟前,一根半尺有余的巨棒正朝天直立。听完尚方映月的说话,当下道∶“他所说并没有错,或许你不知道自己何等诱人,若非这样,你我亦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来。” 尚方映月道∶“都是女儿不好,若非当日死缠活缠,爹就不会背叛娘了。但女儿实在……实在很想给爹。打从映月十一二岁开始,那时被爹抱在手中,映月就对自己说,长大之后能够和爹永远在一起,想必一定很开心、很幸福。这种想法直至今日,女儿还没有变过。” 纪元维听得心中感动,向前挪近一些,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他着实爱极眼前这个女儿,但彼此关系特殊,一时间也不知和她说什么好。要她从此和自己断绝这样关系,看目前情形,她必定不会答应,只会伤透她的心。若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实在感到愧疚。心头登时乱糟糟一团。其实他更清楚一件事,知道自己实在舍不得和她一刀两断,致会如此烦恼。 这时尚方映月变得满眼柔情,水汪汪的美眸半张半闭,忽听她低声嗯了一下,颤着声音道∶“爹……女儿流了很多,好难受,摸摸映月好吗?” 说着也不理会纪元维的反应,握住那轻抚自己脸颊的大手,徐徐往下移动,滑过她细长柔嫩的脖子,再向下移,直到掌心包裹住一个乳房。 尚方映月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纪元维双眼盯着尚方映月的美貌,五指加力,一下下把弄起来∶“我的女儿越来越放荡了。” 只见尚方映月樱唇半张,如兰的馨香自她口中喷出,颤声道∶“女儿喜欢……喜欢在爹面前淫荡。嗯!好舒服,看着爹狎玩映月的身体,这……这感觉真好。” 纪元维的举动相当温柔,犹如抚弄古玩般,生怕一不小心,会将手上的宝贝捏碎似的,说道∶“好大好挺的一对奶子,更难得如此充满弹力,手感着实?没得说。” 骤见尚方映月气息逐渐加重,身子也抖动起来,半睁美目,喘息道∶“爹,女儿不行……不行了,要来……” 接着浑身僵直,一抖一颤的丢了出来。 第六回 爱欲交缠 纪元维见尚方映月才抚弄一会,便已忍受不住,实感有点意外,笑道∶“果然是个敏感的孩子,倘若受不住,就歇一会儿。” 只见尚方映月像似散了架一样,全身没了半根骨头般,软绵绵的攀住身前的父亲,良久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道∶“女儿还行,只是一时忍不住,真丢人!” 说着摸上父亲的阳具,只觉颤巍巍、热刺刺的,握在手中,好不受用,忍不住用力握紧,上上下下套动起来。 纪元维忽然被她一弄,禁不住吐出一口大气,说道∶“你一出手便这般不留情,真想把爹弄出来吗?” 尚方映月听后一笑∶“我知不会的,爹爹内力深厚,能收能放,岂有如此不济之理。这个真的好粗大,尤其那个头儿,就像九节鞭头似的,简直是根神兵利器,女儿真的爱死他了。” 纪元维给她弄得浑身畅爽,轻轻将她的身躯推开,看见女儿丰姿冶丽的容颜,教他如何不心动,右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轻抚着她的娇躯,最后来到腿间的柔软宝地,随手一抹,满手尽湿。 尚方映月身子抖了一抖,把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张得更开,迎接父亲的慰借∶“人家里面又……又痒痒起来了,给女儿好吗?” 纪元维一笑,也不回答她,指头紧抵着粉穴,磨赠了几下,惹得尚方映月连连抽播,忽地手指一戳,直闯了进去。 尚方映月给手指疾闯,不由嗯的一声,放开手上的肉棒,双手围上纪元维的脖子,一张粉脸牢牢贴在父亲的腮颊∶“爹,美死女儿了。啊!给爹插入的感觉真好,又忍不住想去了……” 纪元维转过头来,亲吻着那嫩腻火烫的杏靥,尚方映月把握时机,连忙送上小嘴,香喷喷的舌头直送入他口中。纪元维另一只手亦没有闲着,巨掌包住她右边乳房,搓搓挤挤,享受着女儿的柔软。 尚方映月美得哼唧连声,双手抱得更紧,将另一个乳房牢贴父亲胸膛,使劲挤压,借此减轻花穴受插的冲击。 过得一会儿,尚方映月忽地全身剧颤,甬道强烈地收紧,不住吸吮着入侵的指头,口里叫道∶“要来了,女儿又要丢给爹……” 精关一开,果然又泄了出来,立时软倒在父亲身上。 纪元维不想让她过分激情,抽出了指头,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尚方映月在他颈窝微微点头,回了几口气,才开声道∶“真的好舒服。不知为何,女儿让万天哥用手指弄,甚少会这么快便丢出来。但给爹弄就不同了,女儿一想起被爹爹玩,感觉格外兴奋。” 纪元维活到这一把年纪,自当明白尚方映月这种恋父倾向,便将她搂在胸前,低声说道∶“爹爹明白,其实爹和映月欢好,感觉也特别兴奋,实不下于和你娘亲做爱。” 尚方映月听得大喜,忙直起身子望住父亲∶“真的,映月好高兴喔。” 纪元维点了点头。尚方映月心中一乐,“波”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接着说道∶“女儿很少求爹,希望爹今次能应承映月一个要求,可以答应我吗?” 忽听得她这样说,纪元维当即一笑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9”尚方映月踌躇一会,说道∶“女儿刚才自己弄给爹看,但女儿也想看爹自己弄,可以吗?” 纪元维听得呆了一呆,心想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又是庄里德尊望重的人物,要我在女儿跟前自慰,这成什么体统。但眼见女儿这盼望目光,一时又不忍开声拒绝。 就在他两难之际,尚方映月又再恳求道∶“好嘛,女儿虽见过万天哥干这回事,却没看过爹的,莫非爹从不曾自己弄过,女儿可不信呢。” 纪元维摇头叹道∶“你这个丫头,怎会想出这鬼把戏。” 尚方映月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说道∶“女儿曾经问过万天哥,是不是时常这样做。他对我说,当晚上睡前想起我时,就会有这个冲动自己弄,尤其知道东升在我房间时,他就更忍受不住,甚至有时会连做两次。爹爹可有和万天哥一样,每当想起女儿,忍不住就自己弄?” 纪元维给她问得哑口无言,扪心自问,他当然是试过,不但是这个宝贝女儿,尤其当年尚方盟在世时,每当想着沈君和庄主燕好,也不知消耗了多少阳精。 就在此时,纪元维心头一震,脑里突然浮现出两个人来,而这两个人直到今日,仍让他念念不忘,但每次想起二人,自己亦会忍不住自寻发泄一番。此时想起,不禁暗暗慨叹一声。 而这个能让纪元维魂牵梦萦的人物,正是当今武林“孤竹仙宫”的主人,孤竹仙宫并非只有一个主人,而是一对尤物移人的孪生姐妹花,姐姐名叫孤竹若,人称“沉鱼仙姬”妹妹孤竹柔,人称“落雁仙姬”光是这两个名号,足见一斑。二人的美艳,实不下卧云水庄这对姐妹花,同样名传遐迩,江湖尽知。 纪元维虽久闻美名,却从来没见过孤竹家这一对姐妹,直到姐姐孤竹若大婚,下嫁武林世家“向日山庄”长子孙熙,广发请柬,宴请各方武林朋友,卧云水庄极少和外面江湖来往,没想同样接到请柬,尚方盟当时因染微恙,便由纪元维应邀前往,方有机缘看见这对孪生姐妹。 怎料纪元维一看之下,当场被这对沉鱼落雁深深迷住,恐怕那时在场的嘉宾,不论男女,没一个不是如此。 隔年轮到妹妹孤竹柔结婚,嫁与金刀门少主白南风。金刀门是江湖一大门派,门下弟子众多,在江南一带,势力相当雄厚。那时二人婚讯传出,一时轰动整个武林,应邀到贺的朋友,竟达数千人之众。 孤竹姐妹的武功如何,江湖上相信没一个人知道,因孤竹仙宫向来深居简出,甚少参与江湖中事,况且这样的美人儿,被江湖中人攀附都来不及,又岂会贸然和她们结怨,致从没有人看过姐妹二人出手。但传闻中,都说孤竹家有一独门武功,名叫“水玲珑”是什么武功,便不得而知,皆因从没人见过。 不论孤竹仙宫的武功如何,单是向日山庄和金刀门,任何一家都难以招惹,遑论现在111家结成姻亲,其势力之盛,当真非同。 沈君和尚方姐妹,已经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而孤竹家这对孪生姐妹,若非是月窟仙枝、琼林玉质的人物,又岂能让纪元维如此沉醉着迷。 晃眼之间,已经过了五年,孤竹姐妹的姿容,至今他仍不曾忘记过。那清妍独秀的美貌,绰约多姿的身影,纪元维每每想得心热,总要自我发泄一番。尽管如此,纪元维只是暗自倾慕,决不敢有半点非分妄想。 男人就是这样的东西,口里吃着珍羞异喂,仍要想着别人的佳肴。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罢。 尚方映月见父亲久久不言,还道他心中不乐,不禁脸泛桃红,撒娇使媚道∶“我知女儿这个要求有点过分,爹既然不想就算了,可不要生气。” 纪元维正想得如痴如醉,给女儿一言惊醒过来,当即轻抚女儿的脸颊,微微一笑∶“好吧,你既然想看,父亲就做给你看,咱们二人面对面一起弄,必定会更刺激兴奋。” 尚方映月听了甚喜,嫣然道∶“但爹爹可不要射出来,我想你射在女儿里面,享受一下爹爹烫热的精液。” 纪元维摇头叹道∶“我这个女儿真的越来越淫荡了,这样露骨的说话,竟然一点都不羞不脸。” 说着放闲怀中的女儿,好让她坐到自己跟前。 尚方映月移身坐定,大分美腿,妙处全然毕露无遗,低声说道∶“映月在爹爹面前还有什么好保留,只要你高兴,女儿再淫荡也在所不惜。” 伸出如春笋似的玉指,徐缓插入紧密的花穴,一阵美快猛地直窜全身,就地连打几个咚嗦,接着细细抽插几下,强烈的美感一浪浪涌至,正是前浪未歇,后浪又来。 纪元维看见映月的媚态,怎能再把持得住,握紧下身的巨棒,持上持下的套了起来。原本坚硬炙热的肉棒,经此一弄,立即又胀大了几分。 尚方映月虽是畅快连绵,一对满盈水光的眼睛,片刻没有离开过父亲,只见二人四目交缠,彼此厮观,说不尽的情致缠绵,也是淫猥到极点。 尚方映月和父亲亲热,连她也数不清有多少次,但见着父亲在自己面前自慰,还是头一遭,岂有不兴动之理,不消多久工夫,又觉高潮将至,小嘴不住价“啊啊啊”吐出迷人的呻吟,猛地一个机伶,再次丢了身子,登时波逢汹涌,沿着玉指浸透而出,滴满了一地。 纪元维经过一轮自抚,已是满肚欲火,看见映月停下手来,便即扑将上前,双手拨开一对美腿,把头一凑,嘴巴已落到她的幽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尚方映月才发泄完毕,那堪这个挑逗,咿唔一声,双手已捧住父亲的脑袋,本想推开,却又不舍,只觉一根柔软的舌头不停地揉着嫩处,撩得身酥双腿软,浪水又再控制不住,一涌而出∶“啊!爹爹……要泄死女儿了……” 纪元维也不理会她,还加多一根手指,在花穴掏挖一会,再按上她的阴蒂,着情撩弄。 尚方映月给他弄得浑身直抖,连脚指头都绷得老直,掩着小嘴儿,不停呜呜低呜。纪元维犹如饿狼见肉,在幽谷饱餐一顿,舌头沿着小腹往上舔,当来到那对丰满饱挺的乳房时,竟戛然而止,嘴唇只在乳房底部四下徘徊。 这招一出,尚方映月立时抵挡不住,尤其父亲的鼻尖抵着乳房来回摩擦,当真心痒难搔,实教人难忍难熬。 尚方映月知道父亲存心作弄,忍不住獗着嘴巴,不依道∶“爹好折磨人。来嘛!不要再折磨女儿好吗?” 纪元维充耳不闻,依然故我,尚方映月气苦不过,捧着自己一个乳房,身子一就,便将乳房压到父亲嘴前∶“爹,映月要……” 说话未毕,即见纪元维大口一张,已把乳头含入口中。 尚方映月轻轻嗯了一声,双手连忙抱着父亲的脑袋,伸腰挺胸,低头看着父亲品尝自己的美乳。 只见纪元维放情大吃,整个乳房给他挤得起伏晃荡。每次深吸,刺痒的美意,直透尚方映月的心窝∶“好舒服,爹爹很会弄,喜欢女儿的奶子吗?” 纪元维自顾品味口里的美肉,那有余暇回答她。鸟。如此耍弄了1盏茶时间,尚方映月已被挑得欲火熊熊,1把推开了父亲,半睁美目道∶“爹,让女儿吃,女儿要吃爹下面的宝贝。” 纪元维见说,再见她那焦急渴望的模样,只得缓缓站起身来,还没站直身躯,尚方映月已自猴急等不得,伸出手来牢牢握住,樱唇一张,便将龟头吸进口中,手持唇套,风风火火的吸吮起来。 尚方映月打从十五岁起,便已和弟弟纪东升岭生关系,接下来加上石万天和纪元维二人,这三年多来,真个是夜夜春宵,对这门子事来说,可说是斫轮老手了。这时纪元维给她的小嘴几番逗弄,体内那股欲火登时迸发而出,险些儿一发不可收拾,还好他内力深厚,方能克制泄意,强压了下来。 一顿宴蝶,彼此均难以承受那股肉欲的渴求,尚方映月吐出口里的肉棒,抬起满布红晕的俏脸,低声说道∶“爹,女儿想要了……” 语音缠绵宛转,直是销魂入骨。 纪元维亦已按捺不住,当即坐了下来,而尚方映月却不躺下,仍是如父亲面对而坐,双手移到妙处,玉指轻轻将花唇扯开,眉梢眼角,已尽是春意,腻着声音与父亲道∶“女儿想看着爹爹插进来,好吗?” 只见纪元维握住巨棒自持一会,微微笑道∶“我的好女儿要看,爹又岂会令你失望,再移近一点,让爹与你好好大乐一场。” 尚方映月送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稍稍向前移近一下,再次拨开花唇道∶“请爹进来吧,但要慢慢的啊,我想看清楚爹爹一分一寸的占有女儿,也好享受一下爹爹撑开小穴的感觉。” 纪元维听得此话,心里暗道∶“没想到映月外表清纯亮丽,内里却满是淫骨。不过这样也未尝不好,毕竟男女做这种事,越是放任自流,傥荡不备,便越觉得有趣味。希望她和石万天也能够这样,将来必定和合共处,感情长久不变,若然真的这样,我亦感安慰了。” 尚方映月见父亲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不停手的套着自己的大肉棒,弄得龟头红光艳润,在在诱惑着她的淫思。忍无可忍下,便伸手抢过父亲的巨棒,用力套动几下,才硬生生的将棒头压下,对尽自己的穴眼,身子往前微挺,肥大的膻头顿时没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随之从尚方映月口中绽出,尚方映月双眼紧盯住肉棒∶“好烫的头儿。爹爹慢慢进来,填满女儿的小穴。” 纪元维被那穴儿紧簸着,又湿又暖,委实畅快无比,也不待女儿说完,已忍不住徐徐深进,但见又粗又壮的巨棒步步前进,龟头终于抵着深处的嫩肉,再也难进一步。 尚方映月被阳具撑得又胀又满,那种舒服的感觉,比之石万天和纪东升美多了,二人虽然一个较长,另一个较粗,但双加起来,仍及不上眼前的父亲。 她清楚地感到龟头的所在,正自牢牢抵在最深处,但目光到处,却见仍有一截阳具露在外头,不禁暗暗一惊。心想∶“前时还不知道,原来父亲竟是这么长大,要是他全部没了进去,也不知会有什么感觉?” 这时见纪元维轻轻插弄了几下,再慢慢的往后抽,直到露出龟棱,再次深深插入。尚方映月美得双腿绷紧,看着巨棒接连露首没根的往来几下,正感畅美舒爽之际,忽见父亲整根拔了出来,巨棒一离开洞穴,猛地向上弹起,几滴花露直飞到她胸脸。 尚方映月正美在头上,一急之下,脱口而出∶“不……不要拔出来……” 纪元维向她一笑,握住巨棒把头儿压向洞口,上上下下的不停磨蹬,就是不肯进洞。尚方映月如何抵受得住这折磨,不由得挺动圆臀,口里叫道∶“行行好……快……快弄进来吧,人家受不住了……” 只见纪元维戏弄她一会,再次往里一插,抽动几回,又再抽将出来,如此几番播弄,已教尚方映月死去活来,神思恍惚。而那一张俏脸,更是涨红如血,美艳得无以复加。纪元维见着女儿这副美貌,一时也看得痴了。尚方映月固然天生丽质,绝美动人,但在做爱时,那股浓浓情欲的媚态,带苦似乐的神情,真个叫人看得心摇神驰,眼迷意荡。 尚方映月不住苦苦哀求,汪汪美目紧盯着父亲∶“女儿求你了,求爹爹把大棒儿全根插进来吧,女儿真的好想要啊……” 纪元维知道是耍弄够了,当下用力往深处一闯,“吱”的一声,竟然挤出一大股花汁,龟头直点着深处。 尚方映月美得浑身一颤,双手往后一撑,支起上身,腰股不停向前送。一时之间,只闻得“噗唧,噗唧”大作。这回抽插,当真是又快又重,记记把个尚方映月弄得死活不知。 纪元维使起手段,一面抽提,一面伸手往前,抓实一个乳房放情把玩,双眼却紧盯住女儿,问道∶“这回如何?可满意了吧?” 尚方映月不住点头,断断续续道∶“好美……好舒服……爹的头儿好厉害,刮得女儿又酥又麻,简直美到心窝去……” 纪元维听见,更是奋力抽戳,尚方映月美到极处,一阵浓烈的泄意猛然涌至,她拼命强忍,但始终抵挡不住这分快感,大股精水,忽地狂射而出,直浇向深处的龟头。 尚方映月泄得全身酥软,畅快难言,见父亲仍是挺身抽插,又猛又狠,不得不求饶道∶“爹停一停!待女儿……女儿歇一下……” 说话未完,用手握住父亲水淋淋的巨棒,不许他再动,只有龟头仍留在穴中。 看见女儿如此做作,纪元维只得停下攻势,笑道∶“果真大口胃小,漫漫长路,你如何熬得到了结。” 尚方映月朝他微微一笑∶“爹爹实在太强了,这么粗这么长的大棒儿,下下都想干死人家似的,这般插弄,怎会不美死女儿嘛!” 纪元维笑道∶“这样说来是爹爹的不是了,咱们便此完了吧。” 尚方映月那里肯依他,撒娇道∶“不行,女儿还要爹弄……” 握紧手上的阳具,倏地往里一送,进入了半根,接着玉手起动,又套又持,笑问道∶“我为爹爹弄出来吧,就这样射进女儿身体里,你说好吗?” 纪元维一笑∶“我倒无所谓,就怕苦了我这个女儿。” 尚方映月摇头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爹就算想要,女儿也不依呢。” 纪元维道∶“不要再这样胡闹,一个不好真的给你弄出来,你又埋怨爹爹了。来吧,坐到我身上,让爹爹抱住你。” 乱尚方映月听见大喜,连忙张腿坐了上去,纪1兀维牢牢将她抱住,埋头含住她一颗乳头,接住下身挺动,徐缓抽插起来。 只见尚方映月双手围上父亲头颈,提臀上下晃动,强烈的快感立时再度萌生∶“啊!好美,这样插得很深,像捣到心窝去似的,爽透了!爹爹再深一点,就这样弄死女儿好了。” 纪元维道∶“我怎舍得弄死这个宝贝女儿,但爹爹也快不行了,咱们一起去吧。” 说着双手捧起尚方映月的臀部,下身发力,啪啪啪的狂插不休。 尚方映月亦挺身相就,一时你上我落,干得好不动兴。纪元维终于闷哼一声,巨棒抵着深处疾射起来,滚热的精液烫得尚方映月浑身酸麻,一个机伶,便与他丢在一处。 父女二人就这样抱坐着,相拥良久,才听得尚方映月幽幽说道∶“和爹爹干弄真是舒服。你且休息些时,女儿要爹爹再爱我一回。” 纪元维听见一呆,叹道∶“真是个贪求无餍的小浪女。” 第七回 左右逢源 在另一边厢,辛钮运棒如风,牢牢压住身下的紫琼,正自杀得天昏地暗,只见粗大壮硕的巨棒,一下接着一下,连绵不断,深深的在紫琼花穴出入,随着强烈的冲刺,阵阵花露不住价随棒抽扯而出,浇得二人腿间春水淋漓,场面当真是淫秽之极。 紫琼已被辛针干得魂飞天外,一对玉手紧攀住他双肩,蚝首后仰,星眸半睁,一张小嘴不停送出迷人的呻吟。 辛钮一轮疾攻后,动作慢慢开始放缓,紫琼终于得到暂时的喘息,微显恍惚的望住辛钮,辛*低头与她目光相接,轻声问道∶“刚才舒服吗?” 紫琼伸手抚摸他脸颊,含情脉脉与他一笑∶“还好,只差没给你弄死。” 辛钮也是一笑,凑头亲了她一下,在她嘴边道∶“都是你太迷人之过,害我舍不得停下来,所以你不能全怪责我。” 紫琼微微笑道∶“不怪你怪谁,你这样不要命的干,谁能受得来。” 二人情意绵绵,四只眼睛始终没须臾离开过对方,辛钮笑道∶“算是我不好,一会我慢慢的弄,慢慢的插,这可以了吧。” 紫琼将他的头徐徐拉近自己,送上樱唇,正当二人口唇刚碰在一起,一个话声突然从房外厅处响起∶“紫琼姐,兜儿那家伙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声随人到,只见霍芋芋已快步走进内室,猛地看见床榻上的二人,不由掩住嘴巴,“啊”一声叫了出来,脸上登时升起一阵红晕∶“对……对不起!请……请继续……” 害羞得连忙回过身子,正要走出房间。 便在霍芋芋转身之际,紫琼忽然道∶“芋芋不要走,你过来这里,我有说话与你说。” 霍芋芋愕然打住脚步,回头望向紫琼,却见她向自己招手。 霍芋芋虽然满肚疑窦,加上见着这种场面,早已躁得慌神,但紫琼叫唤,也只得低垂着头走了过去。 紫琼伸出手来拽她坐在床榻边,柔声说道∶“兜儿这小子太厉害了,我一人可真抵挡不住,你这时来得正是时候,就留下来帮帮忙,咱们二人一起联手,到时就算一个招架不住,也有第二个接上啊。” 编些三出,莫说霍芋芋听得呆在当场,便连辛钮也愕然良久。 紫琼知辛钮对霍芋芋早已心存芥蒂,致会终日和她打哄,恰巧有此机会,遂充当一次红娘,希望二人多加接触,能够解开辛诉心中的疙瘩。 辛*生就一副水晶心肝,怔得一会,便已看穿紫琼的用意。其实辛钮对霍芋芋也非全无好感,只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加之她是霍幽的女儿,才会对她有所顾忌。 霍芋芋仍是呆答答的坐着,心中乱作一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望望紫琼,又望一下辛钮。在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倘若没有紫琼在场,她可说想也不想便跳上床榻去,但眼下情况,可大大不同,紫琼才是这样提出,自己却巴巴的脱衣上床,脸皮子再厚,也难叫她在紫琼跟前做出来。 辛钮既然明白紫琼的心思,也不好挥她的意思,当下笑道∶“你这个丫头前时受过我苦头,相信早就害怕得要命了,紫琼你叫她帮忙,呵呵……实在是找错人了。” 霍芋芋向来性子倔强,最受不得人激将,听后柳眉一竖,驳斥回去∶“谁说我怕了你,你呀正是野鸡戴皮帽儿,充老鹰!自以为了不起。” 紫琼在旁听得掩嘴窃笑,辛钮双目一瞪,一把将霍芋芋扯到身旁,只听得“啊”一声响过,霍芋芋已被辛钮按在床榻上,骂道∶“臭娘皮,我是野鸡你是什么,今日我就给点颜色你看,要你知道我是野鸡还是老鹰。” 霍芋芋叫道∶“你……你想怎样?” 辛钮道∶“没怎样,只是要脱光你的衣服,将你干个死去活来。” 霍芋芋听得此话,打从心底里笑出来,口里却道∶“你是想强奸吗?” 辛钮笑道∶“我就是要强奸,将你奸得下不了床。” 口里说着,手却没有片刻停顿。在霍芋芋半推半就之下,转眼之间,已把她身上衣服脱得寸缕不剩,精光赤体的躺在他跟前。 霍芋芋闭起眼睛,再无半点挣扎反抗,一副任他鱼肉的摸样。 辛钮望着眼前这具青春优美的雪躯,也不由暗暗赞叹起来。霍芋芋的身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说到细皮白肉,肌质晶莹,除了胯下的紫琼外,也可说是众女之最,光是峰顶上那两颗红梅,不大不小,挺拔如豆,鲜红中泛着青涩的粉嫩。辛钮看得心头一热,伸手便将一个乳房握在手中,细细玩弄起来。 只闻得霍芋芋“依唔”一声,依然紧闭着眼睛,双手垂直,任他为所欲?为。随着辛钮的把玩,强烈的快感却迅速地扩散全身,不自禁地轻轻颤抖起来。 辛钮弄得快活,欲火逐渐高涨,另一只手也伸到紫琼胸前,把住她一个美乳又揉又搓,腰板同时加力,大出大入抽插个不停。 紫琼给他一弄,又再侧头闭眼,口里嘤咛四放,只觉龟头磨刮着腔壁,刮得心窝都快被扯出来似的,加上辛钮在她身上恣情乱摸,倍加美快,一股淫火从体内暴发起来,精关一阵酥麻,再次忍不住丢出精来。 辛钮看见紫琼泄得浑身岭软,便与霍芋芋道∶“不要躺着装死,快趴到我这里来。” 说着推了她一把。 霍芋芋正被他弄得畅美之际,迷糊恍惚间,骤听得辛钮的说话,竟然听话地撑起身子,徐徐翻身趴在床榻上,抬起蚝首,张着满目润光的眼睛望向他,露出一副奴隶顺从主人的模样,刚才的傲气,一下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 忽见辛钮从紫琼身上拔出巨棒,连水带汁的递向霍芋芋,说道∶“刚才被你进来一搅,吓得大棒子都软了下来,快用你嘴巴给我弄起来。” 他刚刚还弄得紫琼丢身,这些谎话,谁人会信。但霍芋芋适才闭上了眼睛,加上沉醉在爱抚中,对身旁事情全无所觉,此刻听辛钮这样说,竟然信以为真,把眼一看身前这根大宝贝,却是昂首竖天,威猛十足,那有半点垂软的迹象,当即握在手中,说道∶“你在说谎,不是满硬吗?” 辛钮握紧巨棒,瞪着眼睛道∶“叫你弄就弄,除非你不想我干你?” 霍芋芋听见最后一句话,登时软化下来,只好握紧手上的宝贝,嘴唇慢慢凑近,却见棒儿春水淋漓,晶亮四射,要她舔吮别人的汁液,不禁又犹豫起来。辛钮的催促声又再响起,霍芋芋无奈,丁香微吐,便即舔拭起来。 紫琼见辛钮这样一说,霍芋芋立时就范,听任支配,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暗想∶“芋芋天真斓漫,作事毫不假饰,如此性情率真的女孩子,谁会想到她是天魔罗的女儿。” 霍芋芋双唇紧裹住缰头,吞进吐出,竟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是滋味。一轮激情,辛钮美得嘴翘眼翻,张开嘴巴雪雪呼着大气。他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魔女才初经人道不久,一张小嘴竟然如此了得,(墨斋 wwW.qSXIAOShuo.COm)果不简单。 过了一会,辛钮渐渐动兴起来,拔出巨棒,让她躺在紫琼身旁。霍芋竿知道好事将至,自然乖顺听从,挪身仰天卧倒。紫琼侧过身子,伸出玉手,轻抚着她的雪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兜儿恃物卖勇,倘若受不住便说出来,不要像以前一样,自顾拼命死忍。” 霍芋芋点头应了,回手抱住紫琼∶“我知紫琼姐一定会帮我的。” 辛钮一面抬起她一对玉腿,一面笑道∶“谁也帮不了你,闭目受戳吧。” 说话方讫,已将一对腿儿朝天竖高,整个嫩腻腻的宝穴坦呈了出来。 霍芋芋不知他想做什么,但如此张腿展蕊,当真羞不可耐,一急之下,阴道猛地一阵收缩,两片花唇立时颤巍巍的抖个不停,丝丝花露随之夺门而出,沿着股沟谐谐而下。 辛钮见着有趣,拿指头戳去,霍芋芋轻“嗯”一声,小穴抖得更厉害,辛钮一连戳了几下,才把头向前一探,嘴唇盖上小穴,立时“嗤嗤”声响,使劲地吃将起来。 霍芋芋连忙咬紧下唇,强自隐忍,然而下身的冲击委实太强烈,终于忍无可忍,“啊”一声脱口而出,身子如被雷电击中似的,不住痉挛抽播。 辛钮不但全不留情,还加多一个指头按住敏感的阴蒂,左右开弓,来个双管齐下,一时吃得水声四响。 霍芋芋毕竟是初蕊嫩苞,如何禁受得起,只得不住口开声求饶,然辛钮有如东风射马耳,不但无动于衷,且并合双指,猛地插入甬道中,使起彤霞传授之法,扣着阴道的肉壁,大肆挖掘起来。 汹涌澎湃的快感一浪浪涌向霍芋芋,其势汹汹,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不自觉地紧握着紫琼的玉手,张着嘴巴“啊啊啊”叫个不停。 紫琼前时也尝过个中滋味,虽则其趣无穷,但实在让人难以承受。这时看见辛钮使出这般手段,确实担心霍芋芋抵受不住,遂开声代她求饶∶“兜儿你就放过她吧,不要累坏了人家。” 辛钮对紫琼的说话向来唯命是从,但这回却一反常态,摇头说道∶“这小魔女刚才如此看轻我,我就是要她知道厉害。” 一对手指依然疾进疾出,全无半点放慢下来。 霍芋芋牢牢抓紧紫琼,摇晃着脑袋喊道∶“不行了,不行了……紫琼姐快叫他停,人家……人家受不住要尿了……” 一话未完,果见一条水柱狂喷而出,一阵接着一阵,登时射得水花四溅,床榻尽湿。 辛新越看越感有趣,遂加多几分力度,掘得更凶更狠。 霍芋芋浑身剧颤个不休,挺起下身,僵着身子只是不停狂射。 辛钮看得大皱眉头,不由问道∶“芋芋你怎地会这么多水儿,射了这么久还没完。” 霍芋芋这时那有气力回答他,本想努力克制,但始终管不住体内的快感,高潮更迭而来,如何也抑制不住。 紫琼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微带愠意与辛钮道∶“你还没弄够吗?” 辛钮见她语含怒意,只得停下手来。霍芋芋如获大赦,倏地软倒下来,吁吁的喘着大气。辛新笑问道∶“刚才怎样?看见你射个不停,定然爽翻了吧?” 霍芋芋虽然高潮全未退却,但听得辛钮这番话中带刺的说话,当即勉力提起精神∶“臭兜儿!你……你这样播弄人家,总有……有一天要你好看。啊!不行……快拔出来。嗯!芋芋要死了,插得……插得好深……” 辛钮见她仍是力撑不顺,乘她不觉,握起下身巨棒望里使劲一插,其势既狠且疾,顺着水儿竟一放到底,笑道∶“你这个丫头还敢在我跟前逞强,我现在就先给你好看。” 说着分握她双腿,朝天举高,再往外分开,大刀阔斧的抽送起来。 霍芋芋骤然被他闯入,强烈的涨满,险些让她爽昏过去。随着辛钮的抽插,可爱的龟头不住戳着柔嫩的玉蕊,酸麻异趣,当真妙不可言。 辛钮一心要惩戒一下这小美人,毫不怜惜的狂攻猛插,心想不用多久,这小妮子势必开声求饶。岂知他越是凶狠,霍芋芋却越见受用,露着一脸舒爽无限的模样,当真让他大出意料之外。 他一时百思不解,暗里想道∶“这个臭娘皮今日怎地如此撑得,必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又那会想到,刚才自己的一轮扣挖,早就被他挑逗得花心大开,且又狂泄了几回,花汁乱喷,承受力自然较往日强。 辛钮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忽地“吱”一声抽出下身的巨龙,便此不动。 霍芋芋正自闭目享受抽插的快感,不想阴道突然一空,不由徐徐睁开眼睛,满色疑惑的望向辛*,却见爱郎似笑非笑的和自己对视,显然不怀好意,忍不住道∶“你……你又想怎样欺负我?” 辛钮却没有答她,握住巨棒把个龟头抵着阴户,上上下下的来回挤擦。霍芋芋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咬着嘴唇强忍,果然不出她所料,辛钮的话声随之响起∶“你想我放进去,就叫我一声好哥哥。” 霍芋芋别过了头,拼命死忍,打算和他撑到底。紫琼冷眼旁观,心中暗笑,她相当明白,若要增进男女问的感情,床榻的戏耍,确实少不了的,一念及此,便任由二人继续胡闹下去。 辛钮见霍芋芋强硬不屈,微微一笑,拇指头再次按上她阴蒂,一面揉弄,一面将龟头在花穴口出入,就是不肯深进。 霍芋芋起先还咬紧牙根,勉强忍耐得住,但时间一久,阴道越来越见空虚,花汁同时失去了自控,滋液渗洒,从阴道里缓缓渗将出来。 辛钮知她忖着劲儿死撑,终究是要屈服下来,便即乘胜追击,手段百出,时而探指进内,时而撩拨阴核,笑道∶“看你能撑到何时,到底叫还是不叫?” 霍芋芋终于敌不过他,张着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轻声道∶“好哥哥。” 话声细中带腻,几欲不闻。 辛钮心里暗笑∶“月里嫦娥难守寡,就知你惩不住的了。” 当下板起嘴脸,不满地道∶“你这样蚊声细气,要说给谁听9。” 霍芋芋听他这样说,心里暗骂∶“真是那世来的孽障,偏生给我撞着这个冤家,今日被他弄成这生模样,半死不活的,还要低首下气去求他!” 想起当初辛钮逃离夜魔崖,自己日夜望穿眼、想穿心,今日找着了,却又被他百般作难,不由悲从中来,一把眼泪在眶里滚来滚去。 辛钮见她闭口不言,又想拖逗她几句,忽见她泪眼盈眶,登时呆得一呆,再看一会,一颗泪珠突然滚将出来,沿着脸颊直淌而下。辛钮不由方寸大乱,连忙问道∶“芋芋你……你怎么呀?” 紫琼这时亦以发觉,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沫去∶“不用难过,兜儿就是口没遮拦,无须记在心上。” 霍芋芋呜咽1声,把头钻入紫琼怀中∶“他……他总是爱欺负人家。紫琼瞪了辛钮一眼,轻声安慰道∶“我看他是闹着玩儿,他若不是对你好,也不会与你说这些风流话靶。俗语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终日吵吵闹闹,不正是一对欢喜冤家吗?” 接着向辛钮连丢眼色。 辛钮素来吃软不吃硬,见她这个样子,心肠也不由软了,遂伏下身来,轻轻将她抱住,打算向她说句好话儿。 霍芋芋反手一推,扭腰挣扎∶“你不要抱我,快走开,我以后都不要见你……” 辛*和她相处多时,早把她的性子摸得通透,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况且推着自己胳膊的手软弱无力,更知她只是弄小性儿,当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你若再生气,我可真的不插进去了。” 霍芋芋给他主动一吻,整颗心立时甜丝丝的,抬起玉手槌打他几下∶“人家不稀罕,你给我滚开……嗯!你……” 才没说完,阴道冷不防被阳具撑开,一下顶到深处。 辛钮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边玩边道∶“我的小魔女,这样舒服吗?” 霍芋芋被巨棒缓缓抽插几回,心中悲楚顿时消了大半,再听得“我的小魔女”五字,当真比天籁还要好听,心情不由大为好转∶“你……又欺负我。” 辛钮茫然不解,问道∶“我……我现在又怎样欺负你了?” 霍芋芋突然双手环住他脖子∶“你下面插得这般温柔,还不算是欺负人,想要惩死人家吗?” 紫琼和辛钮听见,不禁同时笑出声来。辛钮当即加紧速率,急旋旋的抽动起来∶“这个速度可满意吧?” 也不待她回答,双唇已封住她的小嘴。霍芋芋连忙张开嘴巴迎接。这一个亲吻,足有半灶香时间,直吻得她陶陶兀兀,如痴似醉,加上辛钮奔腾呼啸的抽送,禁不住暗暗丢了一回。 辛钮并不继续追击,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你且先休息一会,回头再与你耍子。” 身躯一移,已压到紫琼身上。 紫琼也不做作,大张双腿,伸手提着他的阳具,为他对准门路,柔声道∶“来吧……” 一语未毕,随觉龙枪已夺门而入,顺着水儿一放到底,把个阴道塞得满满当当,丝发难容∶“好粗大的棒儿,快要胀死人家了!” 辛钮笑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紫琼轻轻点头∶“好好,兜儿的大棒子是最好的,紫琼好喜欢。” 辛钮心中一喜,马上大起大落密密抽提,弓背弯腰,埋首到她乳沟,又嗅又吮的大律轻托。紫琼给他弄得畅美难言,只得紧紧抱着他熊躯,任其施为。 这时霍芋芋已回过气来,侧过身子看着二人干弄,却见紫琼绝美的容颜上微微带着苦楚,忍不住问道∶“紫琼姐,是否他太过粗大,很难受呀9”紫琼和辛*听着这句天真话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辛钮问道∶“你呢?刚才是不是很难受?” 霍芋芋摇头道∶“虽然你这东西是大了点,感觉还满不错的。” 辛钮道∶“你竟然知道我是大是小,莫非你看过其他男人的东西?” 霍芋芋脸上一红,忙道∶“没有,没有,人家……人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何来有第二个!难道你不相信吗?” 辛钮一笑,直起身子道∶“姑且相信你一次,来吧,过来抱我。” 霍芋芋连忙支起身躯,跪到辛钮身旁,双手牢牢将他抱住∶“什么姑且一次,人家说的都是真话,我敢对天岭誓。” 辛钮道∶“相信你就是。” 话落凑头过去,霍芋芋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再次送上樱唇,迎上他的嘴巴。辛钮一面和她亲吻,一面使出本领,着力加紧下身抽插,一轮疾攻,紫琼再次泄了身子。辛钮连忙放倒霍芋芋,提枪又刺,如此轮番激战,直弄了两个多时辰,方偃兵息甲。 接着三人交股叠体,共枕同眠。直到辛钮三更醒转过来,方发觉紫琼已不在身旁,杳然无踪,不知跑到哪里去。 第八回 夤夜访客 此时更深人静,四下渺无声息,在这月影婆娑的夜色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进后花园,停云慢步,款款动人。这女子并非谁人,正是紫琼。 只见她徐步来到一个花坛前,戛然停下脚步,说道∶“两位前辈夤夜到访卧云水庄,不知有何见教?” 紫琼的话声又轻又细,便如与人低声交谈一般,教人压根儿不知道她在话声中做了手脚,暗暗施展了仙术,已把声音远远的传送了出去。 溶溶月色下,只听得前面树丛中岭出微声,两个黑影缓缓走了出来,却是两个老者。只见一人童颜鹤发,两道白眉弯弯而垂,穿了件大摆褶子的灰色道袍,另一个却身材修长,鬓发斑白,约是六十多岁年纪,身穿一件宝蓝色锦衣,十足一个富商大贾的模样。 二人走出树丛,彼此对视一眼,心中直犯嘀咕,实在想不透在哪里败露了形迹,竟然一踏进花园,便即被人岭现。外间一直传言,卧云水庄如何神秘莫测,武功如何厉害,二人还不大相信,直至此刻,方知传言不假。 彼此距离两丈左右,二人停了下来,只听那老道冷冷问道∶“久闻尚方庄主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紫琼微微一笑∶“道长误会了,两位前辈要见咱们庄主,还请前辈稍候些儿,咱们庄主马上便到。” 说话依然轻柔有礼,让人听得极为舒服。 二人乍听此话,不由得又是一呆,他们向知尚方映雪虽是一庄之主,但年纪尚轻,只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先前二人见了紫琼,看她长得仙姿玉貌,态柔容治,武功更是非比寻常,要不又岂能发现自己的行藏,是以早就认定她是尚方映雪无疑。现在一听之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而最教二人惊讶的,却是紫琼最后的一句说话。 那锦衣老者皱起双眉,惊疑不定问道∶“姑娘是说,尚方庄主已知咱们到此?” 自从二人进入卧云水庄,虽见庄内四处都是巡哨的弟子,但二人武艺非凡,轻功卓绝,尤其那个老道人,乃是赫赫有名的顶尖儿高手,名震黑白两道,公认为当今武林十绝之一,庄内寻常的弟子,又岂能轻易发现他们,是以进庄以来,一直畅通无阻,直到让紫琼发现,方始现身说话。而彼此的对话声并不如何响亮,决计不会有人听见,除非这个花园另有人隐伏。 但这个也是极不可能的事。莫说那个老道人,修为早臻化境,世问少有其匹,光是这绵衣老者,内力已自不弱,倘若花园内有人潜伏,焉能逃得过二人耳朵,现听得尚方映雪到来,又岂有不意外之理。 只见紫琼徐徐点头,说道∶“咱们庄主神机妙算,两位高人拜访,庄主又岂会不知。” 二人就是想破了脑壳,却不会想到她竟然暗施法术,早就通知了庄上的人。 便在此时,两道黑影忽地从屋顶上飘然而下,其中一人正是纪元维,而另一个却是庄里的一等一高手琴*,便是尚方映雪身边两名剑婢的父亲。 纪元维来到之时,一看便认出二人的身份,心头立时为之一震。 那名锦衣老者,正是虎形唐家掌门人唐啸,武功虽然极高,但对纪元维来说,他还不大放在眼内。而那个老道可不同了,他虽然不曾和他朝过面,但既然和唐啸一起闯庄,十之八九,此人铁定是唐啸的师叔,亦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天青观”观主青空子,别号长眉真人。其武功究是如何,纪元维从未和他交过手,实难预料,但可以肯定,却是个极辣手的人物。 只见纪元维抱拳一礼,说道∶“唐门主大驾,不克远迎,晚辈纪元维在此致歉。” 唐啸回了一礼,纪元维接着道∶“倘若在下没有猜错,这位道长定是鼎鼎大名天青观观主,久仰,久仰。” 长眉真人一持颇下的长须,颔首道∶“老道正是青空子。据闻贵庄有一名纪护法,武功超卓,向有追魂手之称,瞧来就是阁下了。” 纪元维道∶“正是晚辈。虫篆之技,不值一哂,晚生实不敢当。” 说话方歇,隐隐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循声望去,看见数人缓步而来,当前一人正是尚方映雪,尚方映月在她左首,琴歌、琴筑二婢随后相伴,身后还跟着几名庄里的弟子。 而辛钮和霍芋芋亦听得紫琼的声音,连忙穿衣起床,寻找到后花园来,远远便看见园中情景,正想向紫琼走去,突然发觉身后有人走来,辛钮一把将霍芋芋拽到花丛里,打算看看来人是谁,这才发觉是庄主姐妹二人。 良夜悄悄,晚风习习,如此良宵美景,实在让人陶醉,这时霍芋芋被辛钮搂住了纤腰,挨挨擦擦,搭搭拈拈,不由心荡神迷,便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咱们不如躲在这里,看看那臭牛鼻子想怎样。” 辛钮童心未泯,听见正中下怀,当即笑嘻嘻点头答应,旋即一板嘴脸,伸手握住她的鼻子,用力扭了一下。 霍芋芋吃痛,槌了他一下∶“你做什么呀?” 辛钮凑近她耳边∶“你说他是臭牛鼻子,岂不是骂我。” 霍芋芋才想起他是道尊的弟子,忍不住轻轻一笑,把嘴唇贴在他耳边道∶“你虽然不臭,却不能不认是牛鼻子,不过这鼻子挺可爱的,很想咬一口。” 说着作势要咬。 辛钮一手掩住她嘴巴∶“你胆敢咬我,看我怎生料理你。” 霍芋芋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反手抱住他的腰肢,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这时,尚方映雪姗孀婷婷来到众人面前,纪元维、琴*和紫琼三人迎上前去,站在她身旁。尚方映雪向二人检衽行礼厮见∶“尚方映雪见过两位前辈。” 言行举止,殊不像一般江湖女子,俨然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二人回了一礼,唐啸打量着尚方映雪,见她曼理皓齿,仪静体闲,果然是个月貌花庞的美人儿,再看站在她身旁的尚方映月,同样是个绝色人物,心里暗赞一声∶“外间传言卧云水庄美女如云,此话果然不虚,光是眼前这三个女子,足叫世间男人神魂颠倒,废寝忘食。” 纪元维向身后的弟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先退去吧。” 众弟子躬身令命,执剑与众人礼过,便即退了下去。纪元维以传音入密功夫,向尚方映雪说明二人的身份。 尚方映雪听完,徐徐闲声说道∶“久闻天青观观主学究天人,武功盖世无匹,而且深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敝庄小小的一个石阵,如何能放在真人眼中。” 长眉真人武功了得,名震天下数十年,向受武林人士敬重,久而久之,自自然然便养成一分傲气,听见尚方映雪的说话,不由欣然,脸然得色。 尚方映雪转向唐啸∶“唐门主此来,想必是为了探查贵派弟子受害的事,可对吗9”唐啸点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没错,老夫今晚夜访,确是想问一问?尚方庄主,你我两家向无仇怨,因何无故狠下杀手,请庄主言明。”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唐门主既说咱们并无仇怨,又何来有杀害的意图,登<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而敞庄亦大感疑惑,怎地外问会有此传闻,且不出一日,便已传得风风火火,四海皆知,都说是敝庄所为。此事若非有人从中嫁祸,决不会传得这么快。唐门主也是聪明人,料来也明白个中道理。” 唐啸绷紧老眉道∶“听庄主你这样说,是不肯承认此事是贵庄所为了?” 尚方映雪道∶“敝庄素来不问江湖中的事,杀害贵派的弟子,对咱们又有何好处?有道是∶风不摇,树不动。事出必有因,既无原因,自然不会动。” 唐啸冷笑一声∶“有没有原因我可不知,但我门下弟子被杀,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庄主既说不是你们所为,就得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教人如何能相信。况且当日的行凶者,全都穿上贵庄的衣服,人证尚在,无从抵赖,庄主又如何解释?”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我从不曾听过有如此蠢笨的凶手,倘若是不肯承认杀人,又怎会留下任何罪证,更不会留下活口,让人指证。” 长眉真人摇头道∶“倒也未必,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则虚之,实则实之,虚虚实实,莫辨真伪。庄主要打什么主意,旁人又岂能得知。庄主多言无益,倒不如干脆拿出实证,这才是正经。” 霍芋芋在花丛里听得大皱眉头,与辛钮道∶“那臭牛鼻子说什么呀,又是虚,又是实的一大串,听着好不别扭。” 纪元维见长眉真人盛气凌人,言语中咄咄逼人,不禁微微动气,说道∶“真人所说虽然不假,但本庄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偷偷摸摸,心怀叵测的事,决计不会做。而这件事相信另有别情,容在下多些时间查证,必有一个完满答覆与两位。” 长眉真人抚摸着胡须,仰首呵呵笑道∶“好一个光明磊落,暗下埋伏,不知这个算不算9”说话一落,凌空横掌一劈,一股强猛的内劲,倏地从他掌缘疾砍而出,迳往辛钮藏身的花丛处射去。 纪元维功力深厚′早就察觉花丛中藏得有人,还道是唐啸的手下,隐在那里伺机而动,便即留上了心。而紫琼见辛钮久不出来,焰指一算,便知他和霍芊芊躲在花丛处,暗里一笑,便当作不知,却没料到长眉真人忽然罗难,猛地一惊,“呀”一声叫了出来。 长眉真人这手“无形斩”乃是一门极厉害的武功,出掌虚无缥缈,教人难以捉摸,当真是杀人于无形。这一手砍出,其势疾如急雷,幸好他这掌志在立威,要在众人跟前展示实力,却无伤人之意,才稍稍偏了半尺。 辛钮虽然得到紫琼真传,习得几手锐不可当的仙术,但这些仙术只须学习口说仙咒,无须修练雄厚的内力,实与凡人修练的武功大有不同。 就在辛*看得入神之际,绝难想到这老道会向自己下手,待得发觉,已来不及施术反击,形格势禁,抱着霍芋芋着地一滚,避开这无形的一击。随即听见“嗤”的一声响,几株牡丹花应声而断,花瓣纷纷扬扬四下飘荡。 霍芋芋同被吓了一惊,“呀”一声脱口而出,待得回过神来,几片花瓣刚好落在她脸颊上。 长眉真人这一偷击,可真气恼了辛钮,见他倏地由地上弹起,戟指骂道∶“臭牛鼻子,暗施偷袭,算是哪门子观主。” 霍芋芋惊魂甫定,徐徐站起身来,竖眉撑目的瞪着二人,怒道∶“兜儿你不用和他们客气,这两个老剥皮如此可恶,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她前时见过辛钮的厉害,就连父亲四个虎将都不是他对手,料来必定胜过这牛鼻子,说话起来,便有恃无恐。 紫琼看见二人无恙,提在半空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看见二人走来,也顾不得礼数,忙迎上前去,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辛钮哈哈笑道∶“这等微末把戏,我兜儿还不放在眼内。” 纪元维看见藏在花丛的人竟然是辛钮,马上戒心尽去。但见二人如此戟指怒骂,也不由担心起来。他知长眉真人实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就算辛钮武功再好,也决计斗不过他。纪元维暗叹一声,只盼长眉真人能够自重身份,不与后生小辈计较,倘若闹翻了动起手来,恐怕连自己也不是他对手。 长眉真人名震江湖,从来只有人奉承他,何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语,指脸怒骂,登时气得白须倒竖,怒极反笑∶“本真人长到这一把年纪,还没见过如此猖狂的娃儿,到底你们师父是谁?竟教出这种不分尊卑的徒儿。” 心想辛钮既在这里出现,自然是水庄的人。而他这句说话,正是说给卧云水庄的人听。 辛钮嘻嘻一笑,指着身旁的紫琼∶“我的师父就是这位貌若天仙,温柔婉约的美人儿。” 紫琼听他赞美自己,心中一甜,不禁微微一笑,却没理会凡间的礼俗所拘。 而卧云水庄的人向来不管世俗礼教,听后也不觉什么。但听在唐啸和长眉真人耳里,可就大大不同了。二人顿时老眉一蹙,怔了半天,心里均想∶“简直是乌烟瘴气,哪有徒儿这样称呼师父之理,辈分尊卑,礼义廉耻何在?” 辛妍接着把头昂起,大刺刺道∶“说到尊卑,还轮不到你和我说,说句老实话,你这锢件鼻子还要向我砧颤明。” 紫琼听见连忙喝道∶“兜儿,不要胡说。” 辛钮的说话确实没错,他是老子道君的弟子,而老子乃道家始祖,若论辈分,辛钮确比长眉真人不知高出多少倍。但辛钮这个身份,却不是随便向人说的,他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口快便随口而出,骤听见紫琼这样一喝,方知自己走了嘴,不由搔搔脑袋,闭口不语。 长眉真人听得脸膛赤黑,怒道∶“好小子,你在信口雌黄什么?” 此刻若非顾忌场中众人,免得授人以柄,说自己以大欺小,他肯定立即出手,狠狠教训眼前这个小子。 纪元维等人看见长眉真人的脸色,也不禁骇然,只有尚方映雪心知辛钮的底蕴,依然脸不改色,更不出言阻止,像似胸有成竹。 辛钮道∶“你说我狂妄又好,信口雌黄也好,但你们二人今日来此惹事生非,无故动手动脚,出手暗算,就是你们不对。” 唐啸怒道∶“难道你们无故杀害我派弟子,就是对的?” 辛钮道∶“你说咱们没证没据,难道你们就有证据吗?是你亲眼看见,还是真凶已在你手中,已经承认了一切,如果是有,大可拿出来。况且咱们杀害你的弟子有何好处,一个小小的虎形唐家,还不在我眼中,要铲除你们,还需要愉偷摸摸不敢承认吗?只是咱们庄主不想伤了彼此间的感情,也顾全你们的颜脸,才会与你二人好声好气,但这并不代表怕了你们。” 长眉真人越听越按捺不住∶“好狂妄的小子,夸跃吹嘘谁人不会,你若有本事,就来踏平虎形唐家看看。” 辛钮摇头一笑∶“这又有何难,不用旁人插手,光是我一人出手便足够了。但你们放心,铲除你们对我全无一点好处,这种与我毫毛利益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唐啸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铿”的一声,拔出手上的虎头大刀,在月亮映照下,寒芒四射,闪闪生光,端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好刀。只听唐啸朗声道∶“小子,拿出兵器来,老夫倒要瞧瞧你有多少斤两,能耐铲平虎形唐家。” 纪元维和琴*等人看见,同感一惊,都为辛*担心起来。长眉真人把手一扬∶“不用动怒。” 接着望向紫琼,说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紫琼微微一笑∶“我姓紫,不知真人有何见教。” 长眉真人捻须冷笑∶“姑娘既然能教出一个这样本事的徒弟,想必紫姑娘的武功已达出神入化的阶段了,老道不才,想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紫琼嫣然一笑∶“真人过奖了,我这个徒儿俏皮得很,口不择言,我这个师父对他都没辙,还要真人慷慨宽容,不予计较。” 长眉真人见她言语客套,微一颔首,心想看着这个分上,我就留点情分,不下重手就是。 只见紫琼接着道∶“但说到过招,恐怕要让真人失望了,我有一个习惯,若非逼不得已,平素甚少与人贸然动手。而我这个徒儿,武功也算过得去,就由他向真人请教几招如何?” 她一心要让辛钮露一露脸,挫挫对方的锐气。 长眉真人脸上变色,要他和一个黄毛小子动手,藐视如斯,生平从没遇过。现听了紫琼的说话,立时怒不可遏。他向来性子刚烈,要咽下这口气,真个比登天还要难,当下仰天打个呵呵,冷笑道∶“好,好,要是我向姑娘出手,难道姑娘也不还手?” 紫琼摇头微笑,却没有答他,长眉真人道∶“姑娘小心了……” 见他也不凝聚真气,右手只是随便一挥,一道内劲疾射而出,风行电击,直向紫琼射去,正是刚才的无形斩。 卧云水庄众人见着,无一不吃了一惊,纪元维在旁同时出掌,打算挡开这凌厉的一击,岂料紫琼身不摆,脚不移,白袖向前轻轻一扬,身前两股内劲登时化于无形去得无影无踪。 霍一千芋高兴得跳了起来,拍手叫道∶“紫琼姐好厉害呀!” 长眉真人见闻何等渊博,见此也不禁震愕良久,他这门无形斩全以内力而发,无色无形,肉眼难以看见,但其威力,比之箭矢还要强上数十倍,便连石头都要给砍成两截,没想紫琼只是衣袖轻挥,便即全然化掉。 心里暗想∶“这姑娘的内力当真匪夷所思,看她年纪轻轻,决不会超过二十岁,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岂是人之所及?” 纪元维也是呆得一会,心思和长眉真人一般,一时亦难以猜透,然心中却又惊又喜,站回尚方映雪身旁,二人相顾一眼,都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辛钮笑道∶“喂!牛鼻子,我师父的武功如何,若然不忿气,大可再来一次,看看能否奈何我这个美人师父。” 紫琼掩嘴一笑∶“兜儿你胡说什么,好不难听。” 唐啸和长眉真人冷眼旁观,看见师徒二人嬉戏笑闹,全没当作一回事,心中既气恼,又感愕然,不由对望了一眼。 长眉真人笑道∶“姑娘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老道行走江湖数十年,也不曾遇过像姑娘这等人物。” 紫琼道∶“真人抬举了,雕虫小技,岂能入真人法眼。” 长眉真人冷笑一声∶“我想再领教一下姑姐的掌上功夫,失礼了……” 声落人动,一团灰影疾冲而来,其势速猛之极。 辛钮在旁叫道∶“我来会你!” 使起飞身托迹神功,抢身直上,后发先至,已挡在紫琼身前。 第九回 宫主大驾 长眉真人一心只想试试紫琼的武功,虽听见辛钮的叫声,却又哪里将他放在眼内,但没想到,晃眼间身前人影一闪,已被他挡在前面,也不及细想,左袖挥出,欲要将他招开。 辛钮只觉一股强劲气流迎面扑来,怕他施展刚才的毒手,连忙斜身闪过,一下反手,土风掌随即劈出,两股气流猛然一撞,“隆”的一声,只见长眉真人打横飘了关去,接连倒退了几步,方定住身形。而辛钮竟是纹丝不动,站回原处,笑嘻嘻的道∶“我还道牛鼻子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紫琼连忙喝止道∶“说话不可无礼。” 辛钮只得打住,不再说下去。 霍芋芋抢步上前,一把拽住辛钮的衣衫,不停地摇晃,大喜道∶“这一掌妙极了,果然厉害。” 场上除了紫琼和霍芋芋二人外,见过辛钮武功的人,便只有尚方映月,但当时的对手,全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和长眉真人相比,真个相差十万八千里。此刻她和众人看见辛钮露了这一手,方知他原来是这样了得,便连纪元维都含笑点头,而紫琼和尚方映雪更是笑容满面,喜不自禁。 长眉真人和他对了这一掌,半边身立时酸软无力,幸亏他内力深厚,致不会伤及内腑。他百思不解,越想越不明白,这个小子的掌力怎地如此强大雄厚,就是有数十年修为,亦难以有此成就。 唐啸看见师叔连番受挫,知道纵使自己出手,也绝对讨不到好处,连忙走到长眉真人身旁∶“师叔……” 长眉真人摇头道∶“我没事。” 辛钮挺胸说道∶“我看再比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会大家伤了感情,但我敢与你们说,虎形唐家的人绝不是咱们所杀。光用个屁股去想,都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一夜之间,三家同时受袭,行凶者还要穿着自家的衣衫,惟恐没人认出来,而且杀人后,还要留下活口作人证,这种笨到家的嫁祸手法,只有白痴才会想出来,我本人就绝不会做这个白痴。” 纪元维抱拳道∶“唐门主,这番说话确实有道理,现在这事已不是贵派的个人问题,而卧云水庄也不能背这个黑钟,此事咱们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辛钮道∶“就算你们不认同咱们的说话,甘愿受人利用,联合起来攻庄,咱们为了自保,也不会坐以待毙挨打,到时相斗起来,胜败暂且不说,但伤亡就肯定不少。我一言在先,你敢来,我敢挡,到时莫怪我手下不容情。” 二人虽不惧辛*的恫吓言语,但刚才的说话亦不无道理,倘若真的堕了旁人离间,这个冤大头可真大了,必须反覆三思才行。 唐啸拱手道∶“尚方庄主,此事牵涉多条人命,兹事体大,绝难轻率,若然查出此事与贵庄有关,便是覆巢倾卵,本门亦在所不惜。告辞!” 尚方映雪突然道∶“唐门主且慢。” 唐啸和长眉真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只见唐啸绷着嘴脸,冷冷问道∶“尚方庄主不知又有何指教?” 尚方映雪缓缓一笑,说道∶“指教两字,可不敢当!但有一事想请问唐门主。几年前,唐门主是否曾与湘西武陵怪叟交过手?” 唐啸为之一愕,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或许会有武陵怪叟的下落,忧的是不知她和武陵怪叟的关系,点头道∶“是又怎样,莫非庄主和他有什么关连?” 尚方映雪摇头道∶“我和他从未谋面,会有什么关连。但我看出,唐门主左胁下三寸之处,曾经中了寒催掌,而这种阴寒至极的掌法,乃是武陵怪叟的独门招数,致会有此一问。” 二人听见均是一呆。唐啸蹙着眉头,怔怔望住尚方映雪,心头纷纭杂杳。 武陵怪叟本非湖南人,数十年前因被仇家追杀,才远避湘西武陵山,但此人性情怪异,喜怒无常,致有武陵怪叟的称号。 三年前,唐啸和几名弟子路经武陵,正在一茶寮休息,其中有个弟子因一些小事,竟和邻桌一个老者发生口角,一个不合便动手起来,岂知那老者武功甚是了得,不到两招,一抬脚便将那弟子踹出了茶寮。唐啸身为门主,纵使弟子不是,也不能袖手不理,更何况是那老者无理取闹在先。 两人说不上三句,唐啸和那老者便交手起来,数招一过,唐啸就知是遇到劲敌,最后胁下给那老者打了一掌,只觉中掌处一阵火辣,并不十分痛楚,当时也不在意。那老者打出一掌后,晃身窜出茶寮,哈哈大笑,一掉头便去得无影无踪。乱唐啸只是轻轻给他印了1掌,并无大伤,便不再追去,和众弟子继续上路,走了里许,受击之处忽然由热转冷,寒气越来越厉害,且疼痛渐增,最终竟痛到直不起腰来,急得众弟子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转眼半灶香时间过去,痛楚渐渐消失,饶是这样,唐啸又岂能安心,用指头在胁下一按,登时又痛得眼泪狂涌。如此每天早上卯时,总会疼痛一次,比之鸡呜还要来得准时。而每次都痛澈骨吁,号呼欲死。还好每次疼痛只会维持一灶香时间,时间一过,便会自动消退。 唐啸实在无法忍受,只得去找师叔长眉真人帮忙。长眉真人见多识广,一听那老者的容貌,已知是武陵怪叟,不由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是中了他的寒催掌。这武功寒毒无比,而且不能以内力驱除寒毒,贸然使用内力,寒毒只会随着真气直透经脉,寒毒非但宣泄不出,反而会逼进了脏腑,立即送命。师侄,恕师叔无能为力,实在帮不了你。” 晃眼问三年过去,在这三年中,唐啸每日都受尽寒毒折磨,为了解除身上的痛楚,不知访尽多少名医,又派人至湘西武陵一带,四处找寻武陵怪叟,只是湘西面积广大,加上武陵怪叟行踪无定,始终徒劳无功。 听完尚方映雪的说话,顿教唐啸愕视沈沈,心中既惊且佩。他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比之悬丝诊脉还要厉害,一眼便能看了出来,而且准确无误。” 尚方映雪问道∶“唐门主久久不愿回答,是否心有所忧?” 唐啸点头道∶“庄主说得正是,但唐某想多问一句,庄主是如何得知?”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说道∶“一般虚弱风邪,伤寒湿热的疾病,或许还要切脉诊察,方能断症。但因打斗比拼而受伤,要看出来并不困难。幸好当时武陵怪叟手下留情,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寒毒并没伤及内脏,才不会有致命危险,但这钻心剖肝的痛苦,确不是人人受得住的。” 唐啸见她连病征原由都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大为惊佩,道∶“庄主既然这般清楚,不知可有治理之法?” 尚方映雪颔首道∶“方法是有的,只要唐门主信得过,我可以试一试。” 唐啸听见大喜,但回心一想,又有点犹豫起来,担心她会否乘机加害。就在他迟疑不决间,紫琼突然开声道∶“庄主,唐门主的寒毒并不如何厉害,紫琼倒有信心治愈表交给我如何?” 尚方映雪听见,马上明白紫琼的意思。要治好唐啸身上的寒毒,她确有百分百的信心,除了箴石针治外,还要依方熬药,慢慢调治,方能痊可,决难一蹴而就。但紫琼却不同,只消仙指一点,百病俱除,再世华佗也难望其项背。当下与她微微一笑,点头默许。 紫琼道∶“唐门主大可放心,失礼了。” 唐啸正要张口说话,忽觉全身一麻,竟然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紫琼施法定住了唐啸,玉手疾翻,已按着唐啸眉毛之上的“阳白穴”长眉真人乍见之下,大吃一惊,恐怕她存心不良,借故加害,连忙喝道∶“且慢!” 人随声到,五根手指已抓了过来。 场上众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惊愕之间,忽见长眉真人突然定住了身形,五根瘦骨鳞的的手指依然向前伸着,距离紫琼仍不足一尺,而整个人就像被封了穴道似的,僵着不动。 辛钮看见哈哈大笑,知道必定是紫琼所为。过得一会,紫琼徐徐移开手掌,接着“嗤嗤”两指,分别点向唐啸和长眉真人。 二人一得自由,连忙往后跃出一步,恐怕紫琼再次出击。紫琼笑道∶“唐门主不妨按一按胁下,是否还感到痛楚?” 唐啸一呆,伸指一按,果然全不觉疼痛,而在这之前,只消轻轻一碰,便会痛入心肺,不禁心中一喜,说道∶“真的……真的不痛了……” 紫琼微微一笑,说道∶“你体内的寒毒已经除去,就是活到一百岁,也不会再复岭了。” 唐啸连忙抱拳道∶“姑娘大德,将何补报!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贵庄莫怪。” 纪元维和尚方映雪等人连忙回礼,彼此客套一番,敌意渐消。 长眉真人素来傲睨一世,行走江湖数十年罕逢敌手,没想今晚连番受挫,锻羽而归,不由心如死灰。纪元维和琴*亲自送二人出庄,尚方映雪向紫琼微微笑道∶“多得紫琼姐帮忙,今天才会将事情淡化了下来。” 紫琼道∶“我也没做什么,实不用客气,但我看此事还要费一番周章。” 尚方映雪轻叹一声,点了点头,众人徐步离开了花园。 话说华贯南给辛钮整治了一顿,好不容易才由弟子解去身上的布带,当时的丑态,自然不堪入目,弟子们一面为他松绑,一面偷笑,更甚有些忍不了笑的弟子,笑得捧着肚皮,在地上跳脚打跌。 华贯南虽然身上再无束绅,却被辛针以截脉手法锁住,天龙门无人能解。皆因血液流动失序,经脉乱作一团,体内犹如布满千虫万蚁,不住蠕动喙噬,酥麻痛痒,当真五味杂陈,只得躺在床上辗转呻吟,痛苦不堪。 王冈和东武二人,向受华贯南重用,看见门主这生模样,一时无计可施,到外面找了几个大夫来,个个全都束手无策,摇头而去。 晃眼过了两天,华贯南依然不见好转。这日未时刚过,日轮当午,天空一片蔚蓝。便在此时,大门前喧声四起∶“喂!你……你二个是什么人,怎地乱冲乱闯,快快给我离去……” 两个守门弟子不住价大吆小喝,屋内众弟子听见,纷纷抢出来看个究竟。 只见两个少女全不理会二人呼喝,一左一右缓步而入,来到屋前广场中央,便停下脚步,分站在两旁。两名少女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样貌极美,一身着,双眼前望,对旁的人说话全不理会。 王冈、东武二人出得屋来,抬眼见着这情景,大感诧异,不禁互望一眼。王冈正想上前问个端的,仍没抬步,又见两名少女走了进来,分站在刚才两名少女身旁,衣衫装束全然一样,同样手执长剑,双眼前望,只是默默的站着。 东武年纪较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向身旁的王冈道∶“这些人瞧来是江湖上某个门派的弟子,千万不可鲁莽无礼,看清楚再说。” 王冈亦有同感,挥手叫弟子们退开。如此每隔一段时间,便进入一对少女,不觉之间,前前后后来了十六人,排成两列。就在二人满肚疑惑之际,又见进来一个人,今次却不是少女,而是一个长相英伟的美少年,只见他当中而立,口唇启张∶“孤竹仙宫宫主驾到……” 话声不大,却远远送进每人的耳朵,个个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说话,显然是由内力而发。那少年说话一完,立即移步让在一旁。 王冈和东武听见“孤竹仙宫”四个字,登时呆若木鸡。在武林之中,皇帝的名字可以不知,但孤竹仙宫的名头,却无人不识。 惊愕间,一个蝉衫麟带的宫装女子缓步而入,身旁由两名黑衣少女陪伴左右,而三人身后,同时跟着十八名红衣少女。只见那宫装女子步履袅娜,年约二十出头,长得眉目如画,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当真是桃羞杏让,燕妒莺惭。 二人本就是好色之人,眼前见着这样的丽色,登时失魂落魄,目瞪口呆,打愣起来。 这个宫装女子不问而知,正是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孤竹若,只见她美目一抬,看见二人那发凯模样,心里暗暗一笑,但这种呆登登,色迷迷的目光,她还看得少吗?自不觉得什么出奇。只是像二人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凯痴傻气,便连上前见面都忘了的男人,实在真的不多见。 孤竹若微微一笑,开声问道∶“请问哪一位是华门主?” 二人给她一问,立时醒转过来,二人连忙走下石阶,趋步至孤竹若跟前,同时抱拳一礼,东武道∶“不知宫主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在下东武,皆因门主身有微恙,不能恭迎,还请宫主恕罪则个。” 孤竹若轻点蚝首∶“原来如此。那么江二门主呢?莫非又是抱恙在身?” 东武见问,不禁呆住,江一豹被人擒去一事,焉能宣之于口,没的有损自家的声名,当下期期艾艾道∶“咱……咱二门主因有事外出,盼宫主见谅。” 孤竹若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东武道∶“这个……这个……实在对不起。宫主移玉光驾,便请进内奉茶,在下顺便知会门主,看门主有何训示。” 孤竹若点头道∶“也好,其实本宫今次到来,确实有要事和贵掌门商量,不知能否让我见一见华门主,除了药石罔效的绝症,本宫尚可以帮忙。” 东武和王冈二人听见,不由一喜,东武道∶“这样就最好了!在下不妨与宫主言明,门主前时因中了奸人陷害,浑身剧烈痉挛,遍体炙热,访尽医师无效,至今仍不见好转。” 珍。孤竹若道∶“听你之言,华门主是伤在人为的了?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东武摇头道∶“在下实在无能,没能看见是谁下的毒手,但据看守门主大屋的弟子说,却是一个蒙脸男人,无法看清那人的年龄样貌,只知道他的武功非常厉害,一出手便将数名弟子点倒在地。” 只见孤竹若一对柳眉微微绷紧∶“果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你带路吧,我想看一看华门主。” 接着望了望身旁的黑衣少女。 那名少女似乎立即会意,向王冈道∶“咱们的车马就在门外,你吩咐人好生照料,尤其那四匹白马,记紧要用上料。每一槽头只可拴两匹,这才有活动。空间,知道吗?” 那少女声如莺啭,话声清脆动听之极。 王冈听一句,便点一下头,一对眼睛只盯着这少女,心里暗道∶“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宫主固然绝色无双,便连身旁两个丫头都如此动人,倘若能和我快活一晚,便短寿十年也是值得的。” 当那少女说完,王冈仍是悠悠忽忽。 那少女见着,“嗤”一声笑了出来∶“听见了没有,凯根子。” 王冈立时点头道∶“知道,知道,在下立即去办。” 那两名少女见他神情恍惚的模样,忍不住又掩嘴一笑。 东武在前引路,孤竹若徐步在后,两名黑衣少女紧随她旁,其余的红衣少女分成两行,鱼贯步进大厅。 进入大厅,东武停下脚步,说道∶“门主的房间在后进,敢请宫主稍移玉步。” 孤竹若缓缓点头,身边只带着两名黑衣少女,跟随着东武穿廊过室,终于来到后进的庭园,东武指着前面一间大屋道∶“这里就是门主的房间。” 来到楼上华贯南的房间,看见两名弟子站在门外,一脸颓丧之色,见四人走近,连忙躬身退在一旁,东武问道∶“因何不在房里侍候?” 一名弟子道∶“门主……门主正在生气,不许咱们进去。” 东武自然明白是什么事,再不多问,伸手敲了一下房门,说道∶“我是东武,有事求见门主……” 还没说完,房里已传来华贯南的怒骂声∶“不要再来烦我……嗳晴!” 东武朗声说道∶“孤竹仙宫宫主前来慰问门主……” 华贯南骂声又起∶“不见,不见……什么公主?呀,你……你说什么?” 东武道∶“孤竹仙宫宫主想看看门主的病况,弟子可以进来吗?” 华贯南还道自己听错,他虽然浑身酥麻疼痛,意识却是清醒,听了东武的说话,知道他决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当即连声道∶“快请,快请……” 东武招呼着三人进入房间,却见华贯南正自勉力撑起身躯,东武抢步上前扶住,孤竹若轻声道∶“华门主不用多礼,且先躺下来。” 缓步走到床榻前,打量他一会,问道∶“门主与什么人仇怨这么深?竟会下如此重手!” 华贯南虽然浑身如蜂螫蚁噬,但在外人面前,仍是强忍住体内的痛楚,抬起头来,一张花容月貌立时跃入眼帘,心头坪的一跳,暗暗叫道∶“这……这是仙女下凡吗?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沉鱼落雁’这四字,用在她身上最贴切不过了,不知她是“沉鱼仙姬”还是“落雁仙姬”不过谁都不重要了,二人既是孪生姐妹,样貌就算有些差别,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孤竹若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如此无礼的目光,若换作别人,肯定劈手一个耳刮子,或是掉头而去。但孤竹若却不同,反而微微轻笑,道∶“华门主一听我问起此人,竟然立即呆住,莫非这人真的如此可怕,连提也不敢提?” 华贯南连忙道∶“孤竹宫主请勿误会,其实是什么人下此毒手,华某至令仍不清楚,委实无能之极。” 接着长叹一声,一想到那人,不由恨得牙根痒痒,极欲撕下那人的肉来吃。 孤竹若道∶“江湖上能懂得截脉手法的人不多,瞧来此人实非泛泛之辈。” 说着出手如电,在他胸膛腰眼各点一指。 华贯南鱼身颤抖了一下,随即疼痛全消,伸手在身上四处摸摸,再无异状,大喜之下,连忙翻身下床,抱拳一揖到地∶“多谢宫主仗义,大恩之德,华某没齿难忘,誓当衔环结草,报谢大恩。” 第十回 以售其奸 孤竹若笑道∶“华门主不必和本宫多礼,只要华门主答应和我好好合作,接下来的好处,恐怕还多着呢。” 华贯南刚才听得“合作”两个字,心中已自嘀咕,孤竹仙宫原在冀东青龙河畔,后迁至山南道襄州,虽然和天龙门距离不远,顶多只有三日路程,但彼此闲向无往来,更从没瞧过面,因何宫主会突然来此,华贯南心想,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当下也不多想,说道:“宫主但有吩咐,华某自当鞠躬尽瘁。” 孤竹若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华门主暂且休息一会,本宫先行告辞。” 华贯南立即吩咐东武∶“请宫主到光武厅奉茶,好生侍侯。” 待得众人离闲房间,华贯南唤了门外两名弟子进来,说道∶“孤竹仙宫来了多少人,你们知不知道?” 二个同时摇头,其中1个道∶“刚才我二人1直守在房间外,全不知道外面岭生什么事。” 华贯南道∶“你二人出去看看,尽快回报。” 二人领命勿匆去了。华贯南越想越是不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直到二人回报,说孤竹仙宫一共来了三十多人,除了一个少年男子外,全都是手持长剑的女子。华贯南听后,两条浓眉聚得更深,心想∶“宫主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莫非想对咱们有什么不轨企图?既是这样,又为何出手为我疗伤,真教人想不透?” 只见华贯南在房间踱着方步,低头沉思,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华贯南放弃胡思乱想,索性先会一会这个绝色宫主,看看她说什么,到时再作计较。换过了衣衫,便由两名弟子陪同来到光武厅。 进入大厅,已看见孤竹若坐在上首,身后站着两名黑衣少女,东武和王冈在下首相陪,看见华贯南进来,二人连忙离坐让过位子,站到他身后。 华贯南笑道∶“当真百闻不如一见。素闻孤竹仙宫两位宫主不但武功独步,且貌美无双,华某仰慕已久,难得今日宫主枉驾,诚然是蓬华生辉。” 孤竹若微微一笑,说道∶“华门主,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本宫今次到来,确实是为了一件事。门主请先退去门下弟子,咱们再好好倾谈。” 言语中气势逼人,颇有命令之意,俨然与下属说话一般。 华贯南听得一怔,但孤竹仙宫的名头,知道自己如何也惹不起的,加上孤竹若刚才露了这一手,功力之深厚,远远超越自己不知多少倍,其武功就更可想而知。便向厅上的弟子挥一挥手,众弟子自然会意。 就在东武和王冈跟随弟子出去时,孤竹若突然道∶“你二人留下来。” 二人听见暗暗欢喜,同一心思想道∶“没想她会如此看重自己。” 待得众弟子离去,孤竹若徐徐道∶“我先与你们说说我是谁,本宫乃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可称呼我做孙夫人,也可叫我大宫主。” 华贯南心想∶“原来眼前的就是沉鱼仙姬,人如其名,果然半点不假。只是语气有点骄慢,敢情是在宫中倨傲惯的了。” 当下道∶“原来是大宫主光临,华某好生荣幸。” 孤竹若道∶“据我得知,华门主和卧云水庄甚有芥蒂,便连贵派的二门主亦落入他们手中,我说得对吧?” 三人均是一呆,东武心想∶“原来她早已知道二门主的下落,难怪她听我说二门主不在,却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华贯南点头道∶“既然大宫主知道此事,华某亦不再隐瞒,确有此事。” 孤竹若淡淡一笑∶“华门主被截脉手封闭了经脉,显然就是卧云水庄所为。但我相信,其实华门主心中早已怀疑,只是忌惮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且又没有真凭实据,我说得对不对?” 华贯南不得不佩服∶“大宫主似乎什么都知道,华某敬服得很。” 孤竹若问道∶“这个仇你想不想报?” 华贯南切齿道∶“自然要报,那个家伙可整得我……” 那个“透”字未出口,便即想起给布带捆绑住阳具的情景,这等丑事,又如何能说出来。 孤竹若点头道∶“你这个仇我可以帮你讨回来,但必须听从我的说话,不得问我来此目的,不得向外人说我在这里,只要你能够应承我,自有你们的好处,怎么样?” 华贯南对卧云水庄实在是恨之入骨,难得她肯出手相助,自然一百个愿意,但他始终满腹狐疑,未曾释怀,问道∶“华某只想问一件事,大宫主因何会肯帮在下这个忙?” 孤竹若微笑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要对付的人,正是卧云水庄。” 此话一出,华贯南立时瞪大眼睛∶“这……洛圯就最好了,既然如此,华某听从吩咐,门内弟子任凭调用。” 孤竹若摇头道∶“这个就不用了。据我所知,卧云水庄主人名叫尚方映雪,还有一个妹妹叫尚方映月,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对不对?” 华贯南点头道∶“没错,她姐妹二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据弟子回报,确是长相不错,不过要和大宫主相比,自然……” 孤竹若也不等他说完,截住道∶“你既然还没见过她们,又怎知二人不及我?” 说话时嘴含笑意,似乎很高兴华贯南的赞美。接着道∶“那个尚方映月正是我想要的人,时机成熟,我会将她擒来这里,到时你们对她要怎样便怎样,我绝不会干涉。但只有一点,决不能伤害她身体,我还要她为我办一件事。” 三人听见无不大喜,但华贯南毕竟是一门之主,况且天龙门一向挂着名门正派的旗号,此刻听见,当即道∶“擒得尚方映月当然是好,但这种让江湖同道不齿的事,本门绝不敢为。” 孤竹若冷冷一笑∶“华门主果然是正人君子。好吧,只要机会一到,本宫会通知华门主,到时有劳你身后这两位弟子配合行动就成。而为了今次的事,本宫可能要逗留十天半月,不知华门主可有安静的所在。” 华贯南连忙道∶“在江湖人眼中,天龙门虽然微不足道,但地方却多着,区区数十人自当不成问题。” 孤竹若道∶“但本宫向来喜爱清静,不会太嘈杂吧?” 华贯南摇头道∶“不会,不会。” 回过头向东武道∶“你去叫人将后山听?竹楼打理好,好让宫主入住。” 听竹楼共分有四进,位于天龙门东首,背山而立,四下竹影幢幢,屋前还有一个大花园,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果然是个清幽雅致的好所在。 孤竹若房间的中央,立着一个绣有斧形纹路的筋戾,将房间一分为二,而在这时,屏风后传来轻细微弱的水滴声,接着孤竹若的声音徐徐响起,异常娇柔动听∶“小宛,多用一些花瓣。” 那个小宛应了一声是。 这时孤竹若正坐在一个大浴桶内,头枕桶缘,闭着眼睛养神。而那两个黑衣少女,一个正在为她洗擦肩膀,一个为她梳理头上长长的青丝。 水面浮满着粉红色的花瓣,轻波摇动下,片片花瓣载沉载浮,打在孤竹若浑圆诱人的酥胸上。只听孤竹若柔声道∶“小暄,很少见你笑得如此娇媚,难道你看上那姓王的小子?” 正为她梳头的少女听见,嘴角微微一,笑∶“宫主又多心了。” 另一个少女“嘻”的一声∶“小暄九成是春兴发作,想着人家下面……” 还没说完,那个叫小暄在水面一拨,水花直浇向小宛。 小宛哇一声想避开,但那里避得开,胸前立时湿了一大块,笑骂道∶“给我看穿心事也不用这样吧!” 小暄道∶“谁叫你口不择言,我看你才是春心动,不时眼瞟瞟的望住那姓东的家伙,你可不要不承认。” 小宛道∶“我才没有,是他硬盯着人家不放,觉得奇怪才会望他一眼。” 小暄笑道∶“不是一眼吧?我看十眼二十眼都有呢。” 孤竹若终于忍受不住∶“你这两个小淫娃总是爱胡闹,我与你们说,那两个色鬼拿来玩玩还可以,可不能太认真。” 小宛道∶“宫主说得对,看见那二人的眼睛就讨厌了,不时色迷迷的往咱们三人瞧,这种没品没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孤竹若道∶“男人是要来玩的,记住准没有错。不要再谈男人了,我吩咐你二人的事,可准备妥没有?” 小暄道∶“宫主吩咐的事,岂能怠慢,宫主放心吧。” 孤竹若点头道∶“这样就好。” 美目微睁,闪过一度难以察觉的光芒。 原来这个大宫主和太平公主一样,已中了罗叉夜姬“追魂摄身”大法,隐藏在她的身礼里。中了此法的人,行为举止与本人平时一般无异,但思想意念,已受其控制,压根儿就不知自己做什么。 上官婉儿被彤霞对调了身份,罗叉夜姬又岂会不知,当知道辛新等人南下寻求解毒方法,便即马上跟来,怎料一接近卧云水庄,便即头昏欲呕,魔气溃散,大惊之下,连忙飞身波逃,谁知才离开不远,又即好转。 罗叉夜姬曾听师父说过降魔明珠的事,立时醒觉,知道必定是明珠作怪。这数百年来,魔界中人只知降魔明珠隐在凡间,但天下之大,一直不知落在何处,今趟无意中给罗叉夜姬发现,可真是大大的喜讯。 罗叉夜姬知道,明珠不除,对魔界始终是个大患,倘若明珠落在辛钮手中,对自己的计划更大有阻碍。她虽知明珠藏在卧云水庄,但在明珠守护下,二十里内魔妖难近,要夺毁明珠,实非易事。 最令她伤脑筋的,就是无法靠近卧云水庄,要毁灭明珠,必须要他人代劳才成。但这样重要之物,必定收藏得非常隐蔽,而知道藏珠地点的人肯定不多,除了庄主尚方映雪外,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就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 一念及此,立即计上心头,只要尚方映月离开水庄二十里地,到时将她擒住,再在她身上施展追魂摄身大法,任其驱使,让她把明珠毁掉,从此便可安枕无忧了。 罗叉夜姬得知天龙门和水庄的瓜葛,更知门主华贯南是个好色之徒,若要他为自己效力,这个色字就是最佳之选。 想到此处,罗叉夜姬终于选择了孤竹若,一来孤竹若色艺双全,二来势力庞大,是武林中一个无人不晓,无人不敬的大美人。 罗叉夜姬将她列为首选,主要是她相当清楚孤竹家姐妹二人。尤其孤竹若,外表冷艳温文,内里却热情如火,直是九烹十八火的淫妇。 孤竹姐妹二人因要继承祖业,掌管孤竹仙宫,孤竹若嫁给孙熙,名义上是嫁,实质是孙熙入赘孤竹家,而孙熙天生性子懦弱,胸无心计,对孤竹若千依百顺,凡事顺从。孤竹若要应付这个窝囊丈夫,简直轻而易举。在二人婚后,孤竹若依然如故,不时背着丈夫暗里偷腥,最可笑的,孙熙竟然一无所觉。 罗叉夜姬第一着棋便即成效,华贯南果然听之任之,让她感到相当满意,而接下来就是等待尚方映月自投罗网了。 这峙孤竹若缓缓张开眼睛,说道∶“这浴桶太也逼灰了,坐着好生难受,扶我起来吧。” 二女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她从浴桶扶起。一具晶莹细腻的裸躯,全然坦露在空气中。 小暄拿着浴巾,为她抹净身上的水珠,当她抹到那浑圆挺拔的玉峰时,竟轻轻的握弄了几下,孤竹若嘤咛一声∶“坏丫头,总爱撩拨人家。” 小宛在旁看见,笑道∶“宫主不要怪她,像宫主这样的一副好身子,又有多少人不动心,就是咱们女孩子见着,自自然然都会上火起来,更莫说是男人了。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宫主姑爷,能够每夜抱着宫主快活,这等艳福,他真的不知几生修到呢。” 孤竹若微微一笑,瞪了她一眼∶“你就懂得耍嘴皮。唉!给你这对鬼灵精一逗,心火又上来了!” 小暄连忙笑道∶“还不简单,叫九儿上来为你消消火,不是可以了吗?” 孤竹若笑道∶“看来想九儿消火的人是你。好吧,你就去叫他来。” 小暄听见大喜,连忙道∶“那小暄就去了。” 孤竹若含笑扬一扬手,小喧如风似的走出了房间。小宛为她披上一件白绸缎袍,再为她系上腰带,才扶她到床榻上,拉过靠枕,让孤竹若侧身斜卧着。 小暄走出房间,因不熟路径,拐了几个弯,来到那些少女的住处,没看到九儿,遂找着一个少女问道∶“可有看见九儿9”那少女笑着摇头,小暄一连问了几人,终于有一人回道∶“刚才见他在外面花园的亭子,可不知还在不在。” 小暄听见,走出屋外花园,远远看见小桥旁边有一六角亭。小暄走近,亭内空无一人,那有九儿的影子。 小暄低头想了想∶“莫非他在自己的房间,但他的房间在哪儿,还得找人问一问。” 正打算回头,忽地隐隐传来一阵呻吟声,小暄心里奇怪,循着声音望去,却是从花丛里传出来,柳眉一竖,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只见小暄放轻脚步,绕过一个大花坛,果见花丛后有着一对男女,女的一身红衣,双手趴在花坛的台边,翘着浑圆雪白的臀儿,男的站在她身后,穿着黑衣紧身短打,裤子却跌落在地,光着屁股不住向前晃。 小暄来到他们身后,二人五见浑然不觉,只顾吁吁的喘着大气。小暄突然干咳一声。二人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小暄瞪大眼睛道∶“好呀,光天化日之下,竟躲在这里干事。” 那少女见是小暄,更是一惊,那男的忙抽回肉棒,女的匆匆掩住下身。小暄道∶“还不快快穿好衣服,给外人看见,孤竹仙宫的颜脸都给你们丢尽了,要是传到宫主耳中,有你二人好受。” 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年纪,长相也十分标致,听见“宫主”二字,连忙道∶“我……我再不敢了,请……请不要让宫主知道。” 小暄道∶“你要找人快活,也该看看时候地点。今次我就当没看见,快快回去吧。” 那少女连声多谢,穿好裤子便即离去。 那男子待得红衣少女走远,一把抱住了小暄,陪笑道∶“刚才真给你吓了一跳,我还道是宫主呢。” 小暄在他怀中挣扎几下,便再不动,美目一瞪,说道∶“还不愿放手,真想让人看见吗?” 想要扳开他的手,但男人就是不肯。小暄瞠道∶“九儿,宫主要召见你,再不放手,到时宫主怪责下来,我可帮你不得。” 九儿仍是紧紧抱住她,笑道∶“宫生便是召见,也不争这小小时间。刚才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害得我无从宣泄,你道该怎么办?” 小暄自然明白他意思,嘴儿一翘∶“是你活该,谁叫你四处惹草牯花,难道你要我现在给你不成。” 九儿笑道∶“我正有此意,望小暄妹成全。” 小暄给他抱在怀中,又闻着阵阵男子馊香,早已心摇意荡,再听着这般言语挑逗,更是心痒难搔,正在犹豫之际,九儿已抢先出手,一把将她一个乳房握住,缓搓轻捏,恣意把玩。 九儿一面挑逗,一面说道∶“小暄这对奶子好棒,真让人爱不释手。” 小暄给他拿住妙处,畅美难言,但她确不习惯在户外做这种事,只好低声?下气道∶“不……不要在这里弄,给人看见可不得了,九儿你先停手,听我说……嗯,下面摸不得,人家会受不住。不要嘛,你想弄,一会在宫主面前给你好吗?这里真是不行……” 九儿道∶“一会也要,但现在就更想要。来吧,脱下裤子让我弄一弄。这里隐密得紧,只要你不出声,谁也不会发觉。就行行好,让我消一消火吧。” 小暄仍是摇头不肯,但九儿就是歪缠不放,小暄无奈,佯瞠道∶“你这人好不缠人,真没你办法,我为你吸出来好了吧?” 九儿笑道∶“这样也好。” 忙即又扯下裤子,挺着一根不软不硬的宝贝,说道∶“快快,对着你这个小美人,真是教人受不了。” 小暄听得心头一甜,连忙蹲到他身前,手持肉棒,张嘴便把龟头含入口中。九儿一阵舒爽,呼呼说道∶“小暄妹这张嘴儿就是厉害,舒服极了!” 只见小暄手口并用,一条小舌滚翻来回,吃得甚是滋味。 九儿越来越上火,几番舔弄,阳具渐渐硬竖起来。原来这个九儿不但样貌英俊,且天生异禀,下身之物又粗又长,光是那颗龟头,巨如鹅蛋。如此神物,难怪宫中少女个个都对他着迷,便连孤竹姐妹二人也不例外,宫中和他有过一腿的,连他自己也难以估计。 小暄吃了片刻,便觉阴中作怪起来,痒痒难息,花汁不住涌将出来,终于忍受不住,索性全豁出去了。连忙站起身子,解去裤带,含情脉脉的盯住他道∶“不行了,来吧,用你的大棒儿好好干我……” 背过身子,弯下身躯,翘着一个又白又嫩的雪臀。 九儿那肯怠慢,忙即挺枪上阵,只闻得“吱”一声响,继而是小暄的一声轻呜,巨棒一闯到底,满满的被阴道套住。九儿美得仰首张唇,叫道∶“好美啊!又紧又湿,真是一个难得的宝穴。” 随即大出大入,奋勇抽送起来。 小暄并非首次和他交欢,但每次都让她心醉神迷,美得无法形容。九儿一口气便是百来下,小暄直爽得连连剧颤,口里叫道∶“再……再狠一点,人家快要去了……又碰到了……好麻,真的不行,要去了……” 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 九儿咬紧牙关道∶“我……我也差不多,快……快来了……” 双手紧握纤?腰,下身晃动个不停,数十下过去,突然一个狠挺,肉棒抵住深宫,热浆一发接住一发,全灌进小暄深处。 小暄仍是挺着丰臀,气咻咻的喘着气,待得稍稍回神,忙道∶“不好了,你灌了这么多进去,一会宫主必定发觉我偷吃,如何是好?” 九儿一笑∶“安吧。” 手指一伸,便闯进小穴去,在内里挖掘起来,阵阵白浆随指涌出,接着凑头过去,竟然把白浆吃得干干净净,才站起身来。 小暄爱极这个小白脸,忙扑身过去,钻入他怀中,笑道∶“你这小子就有这好处,体贴得让人吃惊。” 第十卷 洞烛先机 【本卷内容简介】 罗叉夜姬欲要除去降魔明珠这心腹大患,胁逼天龙门弟子东武和王冈与她合作,施计将尚方映月擒到天龙门,并在她身上下了魔咒,打算利用她夺取降魔明珠。岂料在北冕天书的帮助下,让紫琼和辛鈃料到她的图谋。卧云水庄护法纪元维得知尚方映月被擒,星夜前去救人,途中却被罗叉夜姬附身的孤竹若拦住,而紫琼和辛鈃亦同时赶到,联手对付罗叉夜姬…… 第一回 隔壁偷窥 作者:潜龙小暄和九儿不敢耽搁,匆匆整理衣衫离开花园,当二人进入孤竹若的房间,却见宫主正歪卧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正自养神。而小宛却站在床榻边缘,神情诡秘怪异,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 二人心中有鬼,又见着小宛这诡状异形,心头不禁凛然一惊,同时暗想:“莫非宫主已知道咱们刚才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真个大大不妙了!” 一想及此,不免担惊起来。小暄回心细想,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纵是刚才给那些剑女看见了,又有谁敢在宫主跟前告发,瞧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实时定心下来。 今次跟随孤竹若前来的少女,却是孤竹若亲手调教的三十六剑女,而小暄小宛二人,色艺均在众女之上,加上机灵乖巧,深受孤竹若器重,便留在身旁伺候,俨若是众剑女之首。小暄这样想,实是合情合理。 只见小暄战战兢兢走近床榻,躬身说道:“宫主,九儿已经带来了。” 语音殊不自然,让人一听便听了出来。而九儿紧随在旁,叫了一声大宫主。 孤竹若对下属向不为礼,只是点了点头,接着缓缓张开眼睛,望了二人一眼,说道:“妳俩为他洗干净身子,我不喜欢他带着别人的气味。” 两人听得心头怦然一响,暗叫一声“糟糕”,九儿和小暄脚下一软,当场跪在地上,这时九儿已惊出一身冷汗,颤着声音道:“大……大宫主……我,我……” 一语未毕,孤竹若已截着他话头,冷冷的道:“你不用多作解释,光凭你二人的表情,我还能看不出来吗!都给我起来吧。” 二人见她语气平和,似无责问之意,惊魂稍定,栗栗不安的站起身子,只听孤竹若接住道:“我已叫小宛为你准备了清水,九儿你得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去吧。” 九儿呆得一阵,说了声是,小宛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说道:“跟我来。” 再向小暄做了个鬼脸:“还有妳这偷腥的猫儿。” 绕过屏风,果见浴桶内已更换了清水,满满的一大桶,小暄怔怔望着浴桶,心中直犯嘀咕,低声向小宛问道:“真是宫主她……她吩咐妳准备的?” 小宛点头道:“是呀,刚才妳没听见宫主说吗?其实我也不明白,当时我也问宫主为什么,她说妳这么久不见回来,准没有好事,后来我见你二人进来,眼神諔诡暧昧,便知宫主没有猜错了。” 九儿和小暄对望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均想幸好宫主没有怪罪,要不这个苦头肯定不小。其实他们刚才的事,又岂能瞒过罗叉夜姬化身的宫主,只是二人又怎知其中的原委。 小宛一面说一面为九儿宽衣:“宫主可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也瞒她不过,小暄妳打后偷食腥味,可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说完噗哧一笑。 转眼之间,九儿的衣服已然尽去,小宛拿眼往他下身一看,笑道:“平日你听得宫主召见,这行丑货早就急巴巴的硬将起来,今天怎地全变了样子,便如关云长卖豆腐,人硬货不硬,莫非刚才已消耗罄尽,难以抬起头来?” 九儿连忙低声道:“妳说话轻声一点吧!要是给大宫主听见可麻烦了。” 小宛一笑,扶他进入浴桶。九儿道:“适才给大宫主这般一吓,当真神魂俱飞,岂有不软之理!” 小暄同时拍拍心口,低声道:“我听了宫主那句话,吓得双脚都软了,还好宫主大度,不加责罚。九儿你一会记紧加把劲儿,好好表现一番,务须弄得宫主妥贴舒服,不然再惹起宫主的火头,你我可有得受了!” 九儿跟随孤竹若多年,一直以来,见她总是冷若冰霜,一言一动,无不让人望而生畏。但随着日子久了,九儿渐渐发觉她并不如外表般可怕,更知她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以往纵使下属犯了过错,如非特别严重,她亦会宽容处理。但自从孤竹若和孙熙成亲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脾气性子突然变坏起来,弟子们只是犯了小小过失,或是让她稍不如意,便会立即大发雷霆,轻则笞责,重则废掉武功,赶出宫门。九儿听完小暄的说话,也不禁暗暗忧惧,心想一会儿当真要打起精神应付才是。 小宛道:“小暄妳平日剔透得很,今次怎会如此胡涂,明知宫主召见,便该忍耐一下。看妳九成九是色迷心窍,只顾眼前享乐,孰轻孰重,都忘得一乾二净了,妳这样做作,真个是抱着铁耙子亲嘴,没的自找钉子来碰。” 小暄无言以对,只是低着头为九儿擦身子,二女对于服侍他人沐浴,似乎早已驾轻就熟,不用多久工夫,九儿已赤裸着身躯从屏风后走出来。 孤竹若依然歪在床榻上,媚眼半张,瞧着九儿慢慢走近前来,而胯间那物仍是软软的垂着,走起路来,兀自一晃一晃的。孤竹若看见,两道柳眉不由微微一紧,眼前这根宝贝她也不知看过多少次,每次见着,总是威武十足,杀气腾腾的,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实不多见。 孤竹仙宫门下弟子虽然有男有女,只因祖先传下来的武功心法,都是走阴柔路子,以剑法凌厉多变见称,致门下弟子多以女性为主,而男弟子虽也不少,但地位终究比女弟子为低,更不能获传上乘武功。 自从孤竹姊妹接掌仙宫后,收取男弟子的要求就更加高了,一般男子想要拜入孤竹仙宫门下,当真是千难万难,除了一些身材样貌俱佳,能入姊妹俩法眼的年轻美男子,或许还有些机会。 这些新收的男弟子,绝大多数都不是为了学武而来,其中不少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或是一些家资富裕的膏粱子弟、公子哥儿,其主要目的,便是欲得亲近两位宫主居多。在这种情况下,宫中大半数的年轻男弟子,自然和九儿一样,除了日常练功外,同时也成为姊妹二人的“如意弟子”。 在这些男弟子中,九儿可说是翘然秀于侪辈,外表不但样貌英伟,加上天赋异禀,物事粗大,人儿又乖觉机灵,孤竹若每次离宫外出,身边除了小暄小宛外,定会携九儿同行,慰藉路途寂寞。 九儿来到孤竹若跟前,见他双手下垂,惶惶不定的站立着,口里叫了声大宫主,便动也不动,似是等待宫主下一步的吩咐。 原来孤竹若有一怪癖,每当和男子交欢前,没得她的准许,那些男子绝对不能胡乱妄动,向她动手动脚。九儿跟随她多年,当然早就清楚不过。 孤竹若抬起螓首,徐徐说道:“扶我坐起来。” 九儿听见,便即伸手将她扶起,虽有美人在前,但他依然不敢妄为,立即缩回双手。 孤竹若朝他微微一笑:“平时你见着本宫,一张嘴巴总是滔滔不绝,说话多多,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木讷无言,变成一个锯嘴葫芦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害怕我吗?” 九儿嗫嗫嚅嚅起来:“弟子……弟子是害怕……害怕大宫主责怪……” 孤竹若说道:“我刚才已说了不降罪,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说话?” 伸手轻轻提起身前的睡龙,两根玉指细细的捻弄着,续说道:“这样的一根死蛇,教人见着就生气!” 嘴里虽是这样说,手上却越加放肆,把着玉龙又搓又揉,有滋有味地抚玩起来。 便在这时,小暄小宛二女已把浴具收拾妥当,徐步来到床榻旁,小宛双手捧着九儿的衣衫,迭放在床前的几案上,才一站直身子,便听得孤竹若向小暄道:“我现在把九儿就交给妳,妳得将功赎罪,好好的给我弄醒这家伙。” 话后放开手上之物,卧回榻上。 小宛听见再也禁不住,“嗤”的低笑一声。小暄张大美目瞪了九儿一眼。九儿缩肩吐舌,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过身子,面向着小暄。 小暄只好走上前去,一探手便把肉棒握住,用力狠狠捏了一下。九儿吃痛,险些要叫出声来。小暄踮起脚跟,把脸凑到他腮颊,瞅着他低声道:“这都因为你,害我让人在背后嗤笑。” 九儿苦起嘴脸道:“妳……妳也不用这样吧,真想要了我的命吗?” 小宛在旁笑道:“小暄妳就不该了,你弄痛了他,只会让他更难抬起头。妳向来口齿伶俐,不妨卖弄一下妳的口吞功夫,管保见效。” 忽听得孤竹若道:“妳不用多管闲事,脱去衣服来我这里。” 小宛一听便明白孤竹若的意思,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宽衣解带,直脱得光溜溜的,爬上床榻。 九儿也非首次见着小宛的身体,二人也是耍子惯的,但此刻见着赤条条的小宛,亦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大宫主是当今武林众所周知的大美人,说到样貌身材,这两个丫头自然难以逾越。可是这个小妮子,样貌虽然稍逊大宫主,可这副迷人的好身子,秾纤合度,细皮白肉,如何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这时的小暄,却蹲在九儿的身前,双手牢牢握住眼前的玉龙,一张小嘴正含箍着龟头,兀自吃得“习习”乱响。还好她没有看见九儿那个色迷迷的目光,倘若给她看见,势必又要拈酸吃醋起来。 而床榻上面,此刻又另有一番光景,两个美女早已抱成一团,肢体纠缠,彼此唇来舌往,已亲吻在一起。 站在床榻边的九儿,不由睁大两只眼睛,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二人。在这种动心娱目的情景下,九儿如何抵挡得住,加上小暄从旁鼓动,推涛作浪,不禁火动情涌,胯间之物立时硬将起来。 小暄见他渐渐回复生气,心中一喜,吃得更是卖力,抬起眼睛往九儿看去,只见他双目熊熊,满眼尽是欲火,摆着一副心痒难搔的表情,小暄是何等聪明的人儿,自当明白是什么原因,心里暗地一笑。 孤竹若的美艳,本就超群绝伦,世所罕见,现刻在情欲的浸灌滋润下,更显娇态诱人,婉约绮媚,直看得九儿喉咙炙热,心头燥灼,巴不得马上扑上床去,将这个绝色尤物压在身下,好好大干一番。只恨没得宫主的首肯,他又怎敢胡乱妄动,唯有憋支支,勃腾腾的默默强忍。 就在九儿难熬莫名之际,忽见孤竹若抽离樱唇,轻轻推开身旁的小宛,款款下了床榻。九儿和小宛同感诧异,怔怔的瞧着她走到墙壁的一个大书柜,倏地见她一下反手,玉掌径往那书柜上拍去,轰隆一声巨响,只见木碎石屑纷飞,好好的一个书柜,却被她打得四分五裂,便连后面的墙壁也轰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登时吓了一跳,正自愕然不解之际,猛听得孤竹若舌绽春雷,喝道:“好大胆的鼠辈,还不给我滚出来。” 九儿等人听见,恍然大悟,立即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肯定是隔壁藏得有人,却被孤竹若发觉了。 九儿反应奇速,一个跨步已来到几案处,拾起自己的衣衫,一抖手已把下身围遮住。小宛亦扯了一张床单,牢牢抱在胸前。 便在这时,墙洞里钻出两个人,竟是天龙门的王冈和东武,二人早已被那掌力和气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才走出洞口,双脚一软,已跪倒在地,砰砰连声,磕头便如捣蒜,齐声叫道:“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九儿看见二人乞怜摇尾、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想:“这二人好歹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岂能对人如此低头示弱,简直脓包孱弱之极,当真丢足了天龙门的面子。” 孤竹若在榻沿缓缓坐下,说道:“谅你二人也没这个胆量隔壁偷窥,料来这都是华贯南的主意吧。” 她不叫华门主,直呼其名,明着是不将天龙门放在眼内。二人对望一眼,却不敢开声回答。 这栋听竹楼本来是用以招呼客人,当初盖建之时,每间厢房均设有一个暗室,作为窥探侦察敌人之用。暗室里有多个偷窥用的小孔,隐藏在房间的摆设后方,实在教人难以察觉。 华贯南经过辛钘一役,早就成为惊弓之鸟,忽见孤竹若突然到访,心中疑惑难安,犹如芒刺满身,若不查过明明白白,终究难以安心。他为求探查明白孤竹若来此的原因,遂刻意安排她入住听竹楼,再遣王冈和东武日夜暗中监视,但他又怎会料到,眼下这个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已非常人,却是一个已被妖女附身的大魔头。 孤竹若冷哼一声:“你们既敢偷窥本宫,便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二人吓得面如土色,流汗浃背,连声饶命。 孤竹若全不理会,向身旁的小暄做个手势。只见小暄身形一闪,晃眼间已来到二人身后,王冈和东武知道大事不妙,为求自保,也顾不得其它了,一齐回身出掌,欲要将身后的小暄逼退。 岂知小暄比他们出手更快,双手各出两指疾点而下,分点二人的胳臂。二人手到半途,便觉整条手臂突然酸软无力,接着颈项和上胸同时发麻,却被小暄回指点中,登时动弹不得。 王冈和东武二人知道今次大难临头,更不知孤竹若还有什么恶毒手段折磨自己,一念及此,不禁全身笃簌簌颤抖起来。 忽听得孤竹若徐声说道:“张开二人的嘴巴。” 小暄答应一声,右手疾如闪电,在两人唇下的“承浆穴”各点一指,劲力透入,嘴巴立时大张,只见孤竹若嗤嗤两声,两枚红色小药丸自她手里射出,打进两人口中,顺着那股气流直冲入了咽喉。 王冈东武连连咳嗽,欲想将药丸吐出,但药已入肚,又如何能吐出来,心中料想这药丸定是什么厉害的毒物,眼下唯一一途,希望这位冷面宫主能网开一面,伸手给予解药。东武忙即道:“还望宫主宽大为怀,放过小人一命,今生愿为宫主做牛做马……” 王冈同时接口道:“没错,没错,只要宫主手下留情,王冈任凭驱使。” 小暄在旁笑道:“你这二人真是笨到了家,我家宫主要立即取你们性命,可说轻而易举,也不用宫主出手,光是我刚才在你二人膻中穴一点,恐怕早已名登鬼录了,现在还可以开声求饶吗!” 二人想想亦觉有理,心中稍觉一定,只听小暄又道:“但你们不要高兴太早,可知道适才你们吃的是什么?” 东武和王冈听见,心头懔栗,更是瞠目难言,小暄道:“咱们天竹仙宫有一种能助功养气的灵药,名叫『红血蝉丹』,仍是从天竺红蝉提炼而成,每服一次,便可提升五年功力。但这丹药有一个特别处,只要第一枚药丸入肚,便要继续服食下去,每月一枚,必须连服十次,才可以停止服药。倘若在这段期间稍有延服,红蝉的毒性便会在体内反噬,不但前功尽废,还会蝉毒攻心,痛苦七日七夜而死。” 二人听完小暄的说话,豆大的汗珠实时涔涔而下,东武连忙问道:“莫非……莫非刚才的药丸就是红血蝉丹?” 小暄微微一笑:“这是咱们孤竹仙宫的圣药,寻常弟子要服此药亦不容易,而两位竟然获我家宫主赐药,这是你二人的福气,莫非仍感不足?既然不满意,余下的药丸就不再给你们好了。” 东武王冈同声叫道:“千万不可……” 均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煎熬,宁可现在马上死去来得痛快干净。 小暄、小宛和九儿三人看见他们的表情,亦禁不住笑出声来,唯独孤竹若依然一声不响,頩姿冷艳的坐着。 东武向来能言善道,利口捷给,直来奉承华贯南惯了,眼见目下环境,便即把本领搬将出来,说道:“大宫主不但饶过小人的性命,还赐予贵宫灵丹圣药,平添数十年功力,当真是福分非浅,实在无以为报,只要用得着小人,大宫主只管吩咐下来,窃不自量,志在效命,定必不遗余力。” 孤竹若见他谄词令色,大放媚语,也不由点头一笑:“红血蝉丹虽有助功之能,但没有本宫的独门口诀和心法配合,却是功效全无,更不会化解体内的蝉毒,等同喝了鸩汤毒药。但你二人尽管放心,我现在还不想要你们的性命,从今以后,只要好好为我办事,你二人定会长命百岁。” 话毕素手一抬,嗤嗤两声,一股无形气劲自她玉指射出,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东武王冈二人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由相顾骇然,早闻孤竹仙宫武功卓绝,但毕竟只是传闻,却没想到神妙至斯。 穴道解去,二人马上站起身来,连声多谢。小暄在旁道:“你们刚才看见的事,倘若我在外面听得片言只字,到时莫怪我家宫主翻脸无情。” 二人同声道:“不敢……不敢。” 王冈接着道:“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外胡言乱语,宫主可以放心……” 王冈一语未毕,孤竹若像似不想再听下去,截住说道:“你们过来。” 两人听见微微一惊,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才一接近,顿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正是孤竹若身上的体香,二人不禁心神一荡。 只听孤竹若说道:“现在我有一事要你们去办。” 东武立即道:“请宫主吩咐。” 孤竹若手掌一翻,看见在她掌心上放着一个小玉瓶,随即听她道:“你拿去。” 说着递给东武。 东武伸手接过,见那玉瓶乃白玉雕成,触手生温,古意盎然,确是一件珍贵的宝物。孤竹若接着道:“不用多问里面的是什么,照我说话去做就是。” 二人不敢答话,只好默默的站着。 孤竹若道:“听说你们二门主江一豹落在卧云水庄手上,是不是?” 二人听她突然提起二门主,一时也不明其理,只得同时点头。孤竹若接住道:“明日早上,我要你二人亲自前往卧云水庄,去找他们的庄主要人。” 二人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吓得呆在当场。 第二回 秀色陷阱 作者:潜龙天龙门和卧云水庄结下的梁子极深,二人这次一去,如同送羊入虎口,东武和王冈自当清楚其中凶险,岂有不惊之理。 东武越想越觉不妥,吱吱咯咯道:“这个……这个恐怕……” 孤竹若冷冷说道:“你是怕死不敢去,对吧?” 东武和王冈你望我,我望你,半天不敢答话。孤竹若向小暄道:“孤竹仙宫用不着这等畏死贪生之辈,送他们出去。” 小暄应了一声,向二人道:“没听见我家宫主的说话吗?还不给我滚!” 二人自知只要一离开房间,这条性命恐怕已去了九成九。同时想道:“前往卧云水庄虽然凶险万分,但若然不依她说话做,就肯定必死无疑。” 东武当下道:“咱俩听从宫主吩咐就是,只不知还要咱们做些什么?” 孤竹若回眸看着二人,说道:“其实你二人也不用太害怕,虽然你们双方嫌隙不少,但你可有想到,现在的形势已和前时不同。自从他们使计救走那两名女弟子后,对他们来说,再留着江一豹已无用处,今次只要依照我教你的说话做,不但能让你二人全身而退,说不定还可以带同江一豹离去。” 虽然听见孤竹若这样说,二人仍是惴惴难安,唯唯否否,颇不以为然。 孤竹若见着二人的表情,微微一笑:“今次你们前去卧云水庄,必须要见着他们的庄主尚方映雪,或者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到时见机行事,悄悄将玉瓶内的清水滴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就算是大功告成。” 东武满腹疑团,看看手上的玉瓶,孤竹若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当下说道:“你不用担心,瓶内的东西无色无味,沾在身上,亦无半点异状,绝难让人察觉。但你们便只有今次这个机会,必须抓紧时机,谨慎行事。” 二人点头应是。 罗叉夜姬务求要尽快将降魔明珠消灭,致附身在孤竹若身上,前来天龙门,可自身受明珠所制,无法接近卧云水庄,又知水庄向来不欢迎外人到访,若派遣小暄小宛等人前去,一来难找借口,二来也未必见到尚方姊妹二人,而能够堂而皇之接近水庄的人,非天龙门的人莫属,是以威逼利诱,尽在眼前二人身上做功夫。 孤竹若当下教他们如何接近尚方姊妹,如何对答。二人耳里听着,眼睛却不停在她身上转,不时又偷眼望向床榻上的小宛。 如此色迷迷的举动,又岂能逃得过孤竹若眼睛,禁不住嘴角微斜,大有轻蔑之色,心中暗想:“今日就让二人尝些甜头,好教他们死心塌地,心悦诚服。” 当下暗运魔咒,忽见小暄和小宛的身子同时僵住,眼里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旋即又再回复过来,似无异状,教谁也看不出在这瞬息之间,二女已然中了淫邪魔咒。 邪咒既成,孤竹若突然脸面一板,冷冷说道:“你二人胆子忒大,在我跟前竟敢胡思乱想。” 二人听见一时不明其意,同声说道:“小人不敢……” 孤竹若眼中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光看你们这副色相,早已全写在脸上,还敢抵赖。” 东武和王冈登时明白过来,吓得双脚一软,跪了下来,正要讨饶,孤竹若没等二人开口,已长叹一声,说道:“食色性也,亦难怪你们。” 二人心虚害怕,偷偷互望一眼,哪敢吭声。孤竹若徐徐道:“好吧,我见你二人还算听说听道,颇堪造就,今日我就大施恩惠,让小暄小宛与你们煞煞火气,倘若打后能用心为我办事,其它好处还多着呢!” 言毕长身离榻,向二女道:“妳们就好好和他们乐一乐。” 二女微微一笑,齐声答应。 孤竹若转向九儿道:“咱们到那边去,免得碍了人家的好事。” 二人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在一几案前坐下。 东王二人听了孤竹若的说话,还道是听错了,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呆了半晌,斜眼望去,只见小暄已缓步走近前来,而小宛却慢慢移开抱在胸前的手,身上的被子倏地滑开,露出一对迷人丰满的乳房。 只听二人喉头“咕”的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色相原形毕露。 小暄来到东武身后,把那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背部,东武马上全身僵住,心头怦怦乱跳,忽听得一个轻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看你浑身不自在的模样,莫非不喜欢我接近你?” 说话之间,一对纤纤玉手从后围上前来,两个掌心不停在他胸膛抚摸。 东武闻得身畔幽香阵阵,心中岂能无感,吶吶说道:“怎……怎会不喜欢,只是……只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事实……” 二女同时“噗哧”一笑,小宛秋波闪动,轻轻笑道:“你真是个大傻帽儿,人家脱光光在你跟前,还会是假的吗?” 小宛一面说一面移身到床榻边,发觉王冈的裤裆处已撑起一个小帐蓬,抬头与他道:“真是个色鬼,还没开始,这话儿已变成这样子了。” 素手一伸,五根玉指已搭上小帐蓬。 王冈一连打了几个哆嗦,已觉整根棒儿已被她包裹住,舒服得大大嘘了一口气。小宛见他畅快,微加手力,把得更紧,慢慢套弄起来。 小暄在旁媚眼乜斜,看见小宛已采取行动,当下不甘后人,左手缓缓下移,一摸之下,不由又惊又喜,暗道:“好大的东西呀,竟不亚于九儿!” 东武给她抓着妙处,熊熊欲火速迅窜升,肉棒在她手中连连抖动,难以歇止。小暄发觉那物越来越见粗大,硬挺如铁,轻声在他耳边道:“没想你倒有些本钱。” 手上使劲,连裤带棒套捋起来。 另一厢的王冈已被小宛脱去裤子,竖着一根探头怒目的话儿,虽见那物尺寸一般,却肥头卵大,尤其根部肚腹处,黑鬒鬒的一团,毛发乌黑浓密,颇有点气势。 但见小宛提棒抚囊,正弄得起劲。在她身前的王冈绷着身躯,挺然卓立,在小宛一对小手逗弄下,兀自瑟瑟颤抖,一张嘴脸早已绷得老紧,难辨苦乐。 小宛把弄一会,探头向前,嘴唇徐徐凑近那颗浑圆硕大的棒头。 王冈低头看见,更是兴奋难当,一颗透明的浆液倏忽间涌将出来,顺流而下。小宛看得暗暗一笑,微露丁香,把浆液轻轻舔去。王冈被舌尖在马眼上一挑,阵阵酸麻直窜遍全身,随觉头儿一紧,已被一股温湿包裹住,当场美得双眼翻白,低头看去,却见眼前的美女唇舌鼓动,习习作声,吃得异常卖力,不由越看越上火,叫道:“好厉害的小嘴,实在受不了!” 二人的举动,已把个东武引调得眼狂心热,连忙扯开外衣,松开裤带。身后的小暄亦已按捺不住,移身跪到他身前,几下拉扯,便将东武的裤子脱去。 只见那根巨物果然粗大肥壮,颇有威势,小暄霎时看得双眼放光,忙用双手把住,方觉肉棒火烫烫的,显然已亢奋到极点。 小暄把玩片晌,更难忍受眼前这诱惑,徐缓将粉脸贴向巨物,体会一下那温烫的感触,继而小嘴微张,舌尖沿着玉茎四周来回舔拭。 东武自然美得舒眉展眼,口里不时发出呵呵之声,待得小暄将那头儿纳入口中,东武再也忍无可忍,双手牢牢固定美女的脑袋,腰杆子不住往前顶挺,竟尔抽插干弄起来。 却见小暄全不畏缩,竟然甘愿承受,倒反而嘴唇加力,紧紧的把肉棒含箍住,任那巨物在小嘴进出。 东武直是乐透了,腰臀却没一刻停顿下来,低头盯住小暄的俏脸,亦禁不住暗暗赞叹起来,心想:“论到美貌,小暄和小宛虽然稍逊那位宫主,但光看二人这份妍姿艳质,已是世所难寻的绝色美人了,而更难得就是那股骚劲。” 想到孤竹若的美貌,东武不禁悄悄拿眼看去,见那美貌无双的宫主和九儿搂在一块,正吻得异常亲热。东武旋即想到:“据知两位宫主都已成亲,竟然瞒着丈夫在外偷汉,瞧来孤竹仙宫名头虽响,内里定必乌七八糟,要不主仆三人又岂会如此放浪汗漫。今天肉送嘴边,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一于吃个饱就是。” 就在东武思想间,忽觉头儿一阵疼痛,却是被小暄轻轻咬了一口,登时惊出一身冷汗。随见小暄吐出肉棒,仰起头来,竖起柳眉与他道:“你弄什么鬼,突然垂头丧气的样子。” 原来东武刚才稍一分心,兴奋顿减,实时让小暄发觉。此刻听见小暄的说话,连忙答道:“对……对不起,只是……” 一时也想不出如何解释,当下握住肉棒,直送入美女口中,又再紧紧抽送起来。 三翻四合,弄到分际,一个清脆迷人的话声从床榻处响起。东武斜眼望去,马上呆了一呆,一颗心实时怦怦直跳。看见床榻上的小宛竟然大张双腿,面向王冈,露出一个红艳艳的宝穴儿,嘴里问道:“怎么样?想舔吗?” 小宛本来就细皮白肉,肤如凝脂,不想胯间之物,同样鲜嫩细腻,尽态极妍。王冈是个花丛老将,见识也可谓丰富,但这般娇同艳雪的妙品,确实不曾多见,当下想也不想,迷痴痴的说道:“好美……实在太美了!” 旋见小宛莲脸生春,秋波送媚,低语说道:“既然这样,你还呆著作甚,快过来为我舔一回。” 王冈见说,自不怠慢,连忙俯身过去,趴在她双腿间,近看之下,却见唇瓣四周已湿淋淋一片,水光闪灼,极尽诱人。 但听得王冈喉头“咕噜”一声,两只眼睛呆致致的紧盯着妙处,小宛看见他这个傻乎乎的模样,险些儿便要笑出声来。接住双手移到腿间,缓缓拨开两片花唇,一团腥红冶艳的蛤肉立时纤悉无遗,说道:“不要发呆了,来吧!” 王冈怎生禁受得住,忙即凑头过去,唇舌开动,大口大口吸吮起来。 小宛给那舌头一碰,身子猛地僵住,强烈的快感宛如巨浪般涌至,教她不得不按紧他脑袋,纤腰耸动,只把个花穴往前送。 东武看得淫念暴发,连忙扯去身上的衣服,一把将小暄扶起,抱紧她道:“快受不了,给我……” 小暄双目满盈欲火,微微一笑,问道:“给你什么?” 东武知她有意刁难,说道:“就是……就是那个……” 也不待她答话,伸手便去脱她衣衫。小暄也不做作,挪身相就,由他把衣服脱去。 一霎时,整具曲线玲珑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帘。东武呆眼看着,心里赞不绝口,发觉小暄竟然不输于小宛,同样靡颜腻肌,无处不美。当他手掌抚上她的乳房时,听得小暄轻轻“嗯”了一声,身子靠得他更紧。 东武五指箕张,抓住玉乳细细搓揉,只觉着手处饱满柔滑,果然是难得的极品。小暄双手围着他腰肢,说道:“咱们也到床榻去。” 东武点头答应,双双滚在王冈和小宛身旁。 小暄侧头一望,已见王冈脱光身上衣服,手持阳具正要上马,而小宛却仰天卧着,劈开双腿,只等王冈驾临。小暄看得情兴大动,便向东武道:“别磨咕了,现在就进来吧。” 东武早已憋得浑身是火,正要提枪欲刺,忽听身旁的小宛一阵娇鸣:“好舒服,再动快一点……” 东武侧头一看,见王冈已将小宛压在身下,腰股起起落落,兀自摇晃个不停,原来已经干上了。 小暄见他只顾看着别人办事,立时便要发作,还没开声责斥,东武突然沉喝一声,腰板一送,硕大无朋的龟头已然撑开门户,登堂径入。小暄哼声未过,巨棒已经一闯而下,直抵深宫,点向尽头的嫩肉儿。 充实的快感,夹杂着难言的酸麻,美得小暄连连打颤,忍不住“嗳哟”一声,一对玉手牢牢把东武抱紧:“好深,里面胀得好厉害……” 东武笑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小暄螓首一点,腻着声音道:“很好,这感觉实在美极了。快些动吧,使出你的手段,不用怜惜我!” 东武立即令命,连忙拱起身躯,将头埋在她乳房,大口大口的恣情吸吮,而下身同时起动,来个上下夹攻,数十回过去,已把小暄弄得娇啼大作,身播肢摇。 就在四人乐极忘形之际,另一边厢的二人亦渐入佳境,只见九儿压低了声线,凑近孤竹若的耳边道:“大宫主,让九儿为妳脱去衣服好吗?” 孤竹若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给其它人看见。” 饶是孤竹若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却难以掩盖她那美好的身段,倒反而显得格外诱惑动人,再加上她那绝世出尘的容貌,怎教九儿不动心。他听了孤竹若的说话,虽然有点儿失望,然他仍是不肯死心,嗫嗫嚅嚅道:“但……九儿好想看看大宫主的身体。” 孤竹若向他微微一笑:“我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你没摸过,没看过?你不要再啰唆,这件衣服我是不脱的。” 九儿素知孤竹若的性子,她说了出口的话儿,从来就不会收回,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枉然,一个不好若惹怒了大宫主,可就大大不妙了! 孤竹若见她一脸沮丧的模样,不由暗暗一笑,便轻轻提起他的右手,徐徐移到自己的乳房上,似笑非笑的低声道:“你这个小鬼,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你在外面摸摸,总可以了吧?” 九儿岂会和她客气,五指一张便已牢牢抓住,顿觉满手软绵绵一团,却又异常地挺弹。九儿虽对手上之物绝不陌生,但至今仍是爱不释手,细细把玩一会,已见乳头渐渐发硬,紧抵着手心,九儿改用双指,牢牢夹住,孤竹若身子猛然一缩,靠在他胸膛,说道:“不要弄那里,酸酸的好难受。” 这个九儿虽然年轻,但对这方面的经验可不少,知道女人越是说难受,便是越感兴奋,当下并不理会,尽情挑逗。 果然不用多久,便见孤竹若连番哆嗦,将他的手推开,佯嗔道:“你总是不听我说话,现在你自己说,要我怎样责罚你?” 九儿是聪明人,鉴貌辨色,心知孤竹若不会是真的降罪,含笑道:“大宫主就饶过九儿这次吧,倘若要处罚,就让九儿脱下裤子,任由大宫主狠狠处罚我的宝贝是了。” 孤竹若“嗤”一声笑起来:“你想得挺美!好吧,今次就便宜你,还不快点拿出宝贝来,好好领罪。” 九儿先前早已脱光衣服,待得知道东武二人在暗处偷窥,才匆匆用衣物围在身上,现听得孤竹若这样说,当即扯去下身的遮蔽,一根大物弹跳而出,昂首竖立,威势十足。 孤竹若见着这根兀兀擎天碧玉柱,不自禁地浑身躁热起来,玉手轻舒,五指紧握肉具,来回套弄数下,淡淡一笑,说道:“果然火气十足,难怪小暄和小宛对你这么好。” 九儿被她弄得难过,一把将她拥抱住,颤着声音道:“她们对我确实不错,但对我最好的人,还是大宫主妳。” 只见孤竹若微微笑道:“我对你有什么好,难道你受我的责骂还少吗?” 九儿道:“做错了事,挨骂挨揍也是我活该,但大宫主对我好,是不容置疑的。光看大宫主婚后仍没有忘记九儿,已是最好的证明了。” 忽听得“啪”的一声,却被孤竹若在那话儿打了一下,九儿又惊又痛,几乎要叫出声来,即听得孤竹若道:“我早已和你说过,咱们的事不要常常挂在嘴边,倘再这样,莫怪我将你逐出宫去。” 九儿吓出一身冷汗,连声不敢,但心中却道:“咱们的事说与不说又打什么紧,在宫里谁人不知!” 他又怎会知道,孤竹若毕竟是一宫之主,江湖声誉对她来说是何等重要,若非这样,孤竹仙宫近年选徒也不会如此严谨。 孤竹若接着道:“你一定觉得奇怪,现在我和你这样,全都被这二人看了去,早晚会被他们传出去,是不是?” 九儿道:“大宫主向来行事谨慎周密,必定另有计较,我倒不大担心。” 孤竹若点头一笑,以示嘉许,旋即弯下身躯,张口把龟头含住。九儿顿感全身舒爽,侧起头看着她含弄,只见那张优美的小嘴吞进吐出,吃得甚是起劲,直看得九儿火烧火燎,心中又感自豪满足,暗自说道:“真不知那里修来的福分,能给我遇上这种艳福!” 便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阵异常的喘息声,九儿一看,见小宛正骑在东武身上,那一声喘呼,显然是从东武口中发出。而小暄却趴跪在床,翘高屁股,让王冈从后杀进。原来四人早已调换对手,持续转战。 九儿看得兴奋莫名,遂低声向孤竹若道:“大……大宫主,九儿真的受不住,好……好想要。” 孤竹若吐出肉棒,徐缓撑起身子,一个跨腿,便坐在他大腿上,说道:“你想要就这样进来吧。” 九儿听见大喜,连忙掀起她的衣摆,剎时露出一个鼓鼓囊囊,粉也似的嫩穴儿。常听人说天生丽质,这种得天独厚的魅力,用在孤竹若身上,当真是最贴切不过。九儿情欲高涨,也顾不得孤竹若的身分,急不及待的连连耸动腰杆,龟头一时竟不得其入,只在洞口乱戳乱撞。 孤竹若眉梢轻佻,嘴角不由漾着笑意,轻轻伸手向下,挽着那根炙热火烫的巨物,把个龟头对准了门户,微一沉身,两片红嫩的花唇实时把头儿含住,便此不动。 九儿被那又紧又暖的穴儿裹得异常舒服,忽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如何不急,连忙求道:“大宫……宫主,全给我吧……” 孤竹若笑靥如花,张着水汪汪的美眸盯住他道:“看着自己的阳具慢慢被吞食,是否格外兴奋呢?” 九儿猛地点头,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孤竹若缓缓沉身而下,整根足有七寸余长的巨物,终于不留分毫,全然没了进去。 第三回 妙发灵机 作者:潜龙九儿只觉内里奇窄无比,紧绷绷的把阳物箍得异常难受,却又另有一番崭新的滋味,禁不住叫出声来:“紧得好厉害,从不曾试过这种感觉。” 他又怎会想到这个大宫主已被邪魔附身,罗叉夜姬只消一念魔咒,真个要怎样就有怎样。 孤竹若微笑道:“我向来就是如此,怎能说从不曾尝过这感觉!” 九儿一时间也胡里胡涂起来,心想:“或许是吧,大宫主美若天仙,每次和她做爱,我总是兴兴头头的,兴奋得不得了,确实没理会她是紧还是阔!原来大宫主不但长得绝色过人,胯下还拥有一件好东西呢!” 孤竹若分腿坐在他腰间,双手围着九儿的头颈,身子不住地晃上晃落,兀自套个不休,樱唇贴着他耳边,问道:“感觉舒服吗?” 九儿连连点头:“舒服,太爽了!大宫主妳呢,九儿顶得够深吗?” 孤竹若含住他的耳垂,舔拭了几下,低声道:“都给你顶到心肝去了,自然是舒服。来吧,用力抱住我。” 只见二人牢牢抱在一块,身子却起落耸动个不停,九儿越弄越感亢奋难当,大手一伸,隔着一层衣衫在她乳房不停抚揉,口里叫道:“真是受不了,大宫主行行好,就把衣服脱去吧。” 孤竹若说道:“我说的话是绝对不会改变,你真的想要,就自己伸手进来吧。” 九儿虽仍感不满,但孤竹若这样说,已算是让了他一步,他又岂敢再多作要求,当下也不打话,右手老练地挑开衣襟,一伸手便将个浑圆握在手中,丰硕滑腻,触感实是说不出的美好。 孤竹若媚眼半张,柔情绰态的盯住他俊脸:“你和孙熙都是同一种人,就是喜欢弄人家这个。” 九儿一笑:“大宫主这对宝贝又圆又大,形状挺拔优美,那个男人见着会不喜欢。我真的很羡慕孙少主,要是九儿也有这个福份就好了。” 孤竹若含笑道:“有什么好?” 九儿道:“不是吗!能够娶了大宫主这样一个大美人,已经是大大的福气了,且还可以日夜和宫主尽享鱼水之欢,单是这样,就让天下男人妒忌不已。”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和丈夫做的风流事,现在还不是一样和你做吗,难道你还不知足?” 九儿随即道:“不是……绝无此意。只要大宫主不忘九儿,我便心满意足了。不过……间歇想起大宫主和丈夫交欢的情景,总会有些酸溜溜的。” 孤竹若突然将他抱紧,把脸贴到他鼻尖,柔声道:“傻小子,他是我丈夫,我与他行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又何必拈酸吃醋。再说,我和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会每次离宫外出,都将你带在身旁,难道我这个心意你还不清楚吗?” 九儿点头道:“九儿明白。” 忽地脑海一闪,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其实我心里担着一件事,一直不敢与大宫主说。” 孤竹若柳眉一聚,问道:“是什么事会不敢说?” 九儿道:“我害怕说出来后,大宫主以后会疏远九儿,致不敢说。” 顿了一顿,终于鼓足勇气道:“近日我每次和孙少主见面,他总是板着嘴脸,目光怪怪的,恐怕他已知道我和大宫主的事。” 孤竹若微微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你不用理会他,更无须担心,谅他也不敢对你怎样。况且你的武功比他好,又怕他什么。倘若他真的向你动手,你大可放手和他一斗,纵使你将他杀了,我也不会怪罪于你。” 九儿听得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料到孤竹若会有这一番说话,呆得一阵,忙道:“大……大宫主,九儿不敢!我在宫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后辈,又岂能颠倒尊卑,以下犯上和主子抡刀动枪。” 孤竹若道:“你既然这样说,就垂着手由他杀好了。谁叫你偷人妻子,被他杀了也是活该。” 九儿哑口无言,心想:“这件事若不尽早解决,我这条小命,恐怕早晚会送在你夫妻二人手上。” 孤竹若淡然一笑,说道:“放心吧,这事我会处理,这个没半点骨头的男人,本事不多,唯一的本事,就只会终日在我身上歪缠。在名义上,孙熙虽然是我的丈夫,但在我心目中,他的地位还不如你,明白了吗?” 九儿听了她这番说话,心下虽然窃喜,却不敢流露于外,说道:“莫非孙少主有什么地方让大宫主不满?” 孤竹若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一切我会处理。” 说着提臀挪身,坐回九儿身旁,微笑道:“看你,害怕成这个样子,连下面都缩起来了。” 二人经过一轮说话,欲火暂缓,孤竹若伸手把玩一会,肉棒迅速竖起,九儿将孤竹若扶仰在地,卧在厚厚的地颤上,分开她双腿,说道:“九儿要进来了。”话毕腰板一挺,只闻“吱”一声轻响,巨棒再次全根没进。 九儿这趟使开手段,一上马便狠命疾攻,记记深入靶心,几番冲刺,已见孤竹若气息渐重,嘴里绽出细碎的呻吟。 再看床榻上的四人,仍是不断交替酣战,杀得淫声四起。 而另一边卧云水庄内,庄主尚方映雪由剑婢琴歌、琴篥倍同下,来到辛钘的住处,才一进入彩云阁的大厅,便见辛钘、紫琼、霍芊芊和芫花等人均在厅上谈话,看见尚方映雪进来,都站起身迎接。 尚方映雪微一躬身,与众人行礼,各人回礼毕,辛钘笑道:“庄主是这里的主人,竟然如此客气,倒教我有点不自在。” 紫琼见她突然来访,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当下微微一笑,走上两步,说道:“妹子请坐。” 尚方映雪道:“不知大家正在谈话,冒昧打扰,实感抱歉,映雪改日再来好了。” 说完欠身施礼,正要离去。 紫琼笑道:“妹子客气了,咱们聚在一块只是说些闲事,怎说得打扰,请坐。” 尚方映雪确有要事找紫琼商量,听说也不再推辞,便在位子坐下,琴歌和琴篥二婢却站在她身后。 彩云阁的下人捧来香茗,挨次奉上,才转身离去。霍芊芊突然开声道:“庄主姊姊来得正好,芊芊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和芫花姊治病,不知还要等多久呢?” 尚方映雪微笑道:“妹妹肯帮忙就最好了,随时都可以。” 紫琼点头道:“经过那晚虎形唐家一役,相信也会平静一段时期,就算再有人前来骚扰,以咱们的实力仍可应付。如妹妹没有意见,我想这一两天便和芫花驱除魔毒,免得夜长梦多,又生枝叶。” 尚方映雪道:“就依姊姊的说话吧。只是降魔明珠乃祖传之物,而此珠又是邪魔妖物的克星,兹事体大,绝不能有所闪失,更不能落在邪魔手上,因为这样,数百年来,降魔明珠都收藏在庄内一个秘密的地方。如姊姊不介意,我想大家移到收藏宝珠的地方暂住,直到芫花姊魔毒祛除为止,以策万全。” 紫琼点头道:“这样极好,就依照妹妹的意思安排吧。” 遂与芫花道:“芫花妳可有意见?” 芫花微笑摇头:“能得庄主关怀相助,芫花先在此谢过。” 尚方映雪连忙道:“为姊姊出力,这是玄女娘娘沐恩,自当克尽厥职。” 霍芊芊在旁听得茫然不解,向辛钘问道:“什么玄女娘娘?又什么沐恩?玄女娘娘不就是天上的神仙吗?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辛钘大眼一瞪:“因为咱们都是天上的神仙,就是这么一回事。” 霍芊芊美目连眨,指着辛钘大笑:“哈哈……你是神仙,不要笑死我了,你没有镜子,就撒泡尿自己照照去!没错,你前世确是玉帝身边的一条淫龙,可惜被贬落凡间做个小道士,说到神仙,你还没这个资格。” 众人会心一笑,随听得紫琼道:“对了,妹妹今次到来,相信是另有什么事情,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尚方映雪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确是有一件事想姊姊帮忙。” 紫琼道:“妹妹但说无妨。” 尚方映雪道:“因为水庄近日的事情,妹妹自当事事关注,处处留心,免得让敌人攻个措手不及。昨夜妹妹起了一个卦,卦象显示近日将有敌人来访,对本庄有所图谋,只是无法算出来人是谁,我亦翻阅过北冕天书,亦只说来者不善,务须小心谨慎。我为此事郁郁难安,只好前来和姊姊商量。” 辛钘道:“紫琼治好了唐啸的病,按理该不会再来找碴,莫非是天龙门或是铁掌帮和沙平门?” 霍芊芊道:“谁来咱们都不怕,一于给些颜色他们看。” 紫琼掐指一算,说道:“确是天龙门,但有点奇怪,似乎有股力量从中作梗,让我无法算出他们的企图,而这股力量异常厉害,一般术士邪道决计办不到,瞧来天龙门是另有高人相助,不得不防。” 辛钘听是天龙门,叫道:“好呀,原来是那个淫棍,竟敢找上门来。” 尚方映雪柳眉轻蹙,一面沉思,一面自言自语道:“高人相助……会不会和孤竹仙宫有关呢?” 辛钘问道:“孤竹仙宫!这是什么东西?” 尚方映雪道:“孤竹仙宫是江湖上一个大门派……” 接着简略地介绍一下,又道:“咱们庄外的探子回报,孤竹仙宫的大宫主率领宫中数十名弟子,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突然拜访天龙门,而且停留下来,至今尚未离去。纪护法得知消息,同感奇怪,说此事大非寻常,必须亲自离庄探个清楚。” 辛钘微笑道:“妳说孤竹仙宫两位宫主是当今第一大美人,恐怕未必如妳所说这样美吧。” 尚方映雪含笑道:“江湖上确实是这样说,但我还没缘一见,是否属实,我就不知道了。” 辛钘道:“江湖上还真有人胜过咱们两位庄主,我辛钘如何也不相信。” 尚方映雪立时脸上一红,心里却甜丝丝的,垂下头来,扭扭捏捏道:“你真会说笑,我和映月乃薄柳之质,岂能和人家相比。” 辛钘不住摇头道:“非也,非也!只是世人难登金凤岭,不知凤凰颜色艳。外间传言,多有不实,总而言之,我是不信的。” 紫琼听了刚才尚方映雪的说话,沉思半晌,说道:“孤竹仙宫到访天龙门,内里肯定有什么原因,确实是大有可疑。” 上官婉儿自从被玄女娘娘收为弟子,改名芫花,又知自己直来受妖魔控制,身附淫邪魔毒,自此情绪就一落不起,终日郁郁寡欢,沉默少言。幸好来到卧云水庄后,辛钘和霍芊芊时常与她打诨说笑,才有些少好转,但对周遭事情,依然甚少参与意见,怎料此刻突然开声道:“紫琼,若我没有猜错,孤竹仙宫的人必有古怪,妳要多加留意。” 紫琼知道她前时身处宫中,四下虎狼围伺,心思见事,定然比常人析理入微,现在听她这样说,当下问道:“芫花,妳看出了什么?” 芫花道:“其实我想到的,相信紫琼妳亦已想到,就是那股怪异的力量,不是和罗叉夜姬的邪魔妖法有点相似吗?” 紫琼微微点头:“我确有这样想过,看来要证实是否与罗叉夜姬有关,唯一方法,就只有亲自前去天龙门一趟才可肯定。” 尚方映雪眉头一聚:“姊姊这样做恐怕有点不妥,要是那个宫主真是罗叉夜姬,实是凶险万分,依我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紫琼笑道:“就因为她身分可疑,才更加要探查清楚。如果她真是罗叉夜姬,必定另有所图才会来这里,只要她的图谋未遂,罗叉夜姬又岂会揭露身分和我正面冲突,所以妹妹不必担心。” 辛钘拍腿道:“没错,如果她是罗叉夜姬就更好,免得我四处去找她。” 紫琼道:“事不宜迟,今晚我和兜儿前去看看,总胜过咱们坐在这里凭空猜度。对了,妹妹请派人通知纪护法一声,叫他暂时不可轻举妄动,恐防会另生事端,待我和兜儿回来再作计较。” 尚方映雪点头应允。 是夜,群星闪灼,夜空皎皎,好一个月媚风清的晚上。紫琼和辛钘二人来到天龙门,却看不出有何异象,更无妖气笼罩。二人都知道,如果那个宫主是罗叉夜姬化身,他们今次夜访,一定瞒不过她,既然这样,紫琼和辛钘早有心理准备,倘若罗叉夜姬现身,只有和她一拼,谁胜谁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紫琼使起仙术,马上便找到孤竹若的居处,二人手牵着手,穿墙直进孤竹若的房间,只见房内烛光摇晃,床榻上正横卧着一个美女,身上薄纱胁衣,一头长长的青丝如瀑布似的,披散在床榻上。 而床前还有两个年轻少女,其中一人站在床边,手持羽扇,正自轻轻摇动,为床上的孤竹若搧风纳凉。另一个少女却垂手而立,正和孤竹若说话。 辛钘向床榻上的美女看去,见她神仪明秀,朗目疏眉,便知此人就是那个孤竹若,也不禁暗自赞叹起来:“果然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若与紫琼和尚方姊妹相比,确实旗鼓相当,难分高低。” 思念未落,握着紫琼的手突然一紧,辛钘望向紫琼,见她正抿着樱唇,眼里含笑,料知她看出自己的心思,脸上不禁微微发热起来。 忽听得床榻前的少女轻叹了一声,说道:“小宛真是不明白,宫主明明知道那个华门主不是什么好人,因何还要急巴巴的赶来帮他。” 只见孤竹若微微一笑:“华门主的先父是我父亲的好友,据知我父亲当年也曾受过天龙门的恩惠,光是这一点,又教我怎能够推辞。” 小宛颔首道:“原来是这样,但卧云水庄真会给咱们面子放人吗?” 孤竹若道:“这个很难说,咱们尽力而为就是。明儿妳和小暄就携同我的拜帖,和天龙门的人一同谒见他们的庄主,记住小心言行举止,万万不能无礼,堕了咱们孤竹仙宫的名头。” 小宛和小暄同声应是,又听孤竹若道:“就算卧云水庄不肯放回江一豹,亦不能鲁莽动手,要知卧云水庄也非易与,庄内高手如云,为了天龙门而和卧云水庄结怨,实是大大不值,知道吗?” 二人点头应允。 接下来三人的说话,全都是些无关重要的事情,紫琼向辛钘使个眼色,示意离开。走出天龙门后,辛钘笑道:“原来所谓图谋,就是想到水庄要人。” 紫琼含笑道:“你真的相信她们的说话?” 辛钘愕然问道:“莫非妳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紫琼道:“现在仍不能肯定,先赶回水庄去,有些事我要和映雪商量。” 二人使起飞身托迹,不用多久,便已回到卧云水庄。紫琼和辛钘一进庄门,径往尚方映雪的居处而去。 尚方映雪听得二人回来,连忙接见,三人坐定,尚方映雪问道:“姊姊可有什么发现?” 紫琼便将听到的说话与她说了。 尚方映雪听后,低头沉思,喃喃说道:“只为了江一豹的事,天龙门竟然劳师动众要请孤竹仙宫出面,真会这样简单吗?” 紫琼点头到:“疑点不单是这个,还有北冕天书所说的图谋,并说要咱们小心应付,这又如何解释。北冕天书乃混鲲祖师之物,法力无穷,天书之言,绝对不容怀疑,释放江一豹,可说小事一桩,实非什么大事,更说不上图谋这两个字,凭她们刚才那番说话,确与天书所说大不相符。” 尚方映雪和辛钘同时点头,辛钘道:“这样看她们所说的全是假话了。” 紫琼道:“是不是假话,我也算不出来,但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妹妹,有劳妳问一问天书,华贯南的父亲是否和孤竹仙宫有往来。” 辛钘听后,不禁疑惑起来:“紫琼妳平日掐指一算,什么事都难逃妳的法眼,怎地今次会算不出来?” 紫琼道:“不论是人魔仙妖,倘若法力比我高强,就能轻易挡御我的仙法。况且我只是玄女娘娘麾下的一个小仙女,法力比我高深的多的是。不说其它,光是你现在的双龙杖法,我已无法取胜了。” 这时见尚方映雪走到一个书橱前,架上放着一个哥窟宣炉,尚方映雪按住宣炉,左扭几下,右扭几下,听得一声轻响,墙壁上出现一个小洞,尚方映雪从小洞取出一个小木盒,回到二人跟前坐下。 辛钘张眼望去,见那木盒黑油油的,并不如何起眼,心想:“那部北冕天书肯定放在这木盒内。” 忽见尚方映雪双手捧起木盒,高举过头,接着闭上双眼,状甚虔诚谨肃,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没过多久,尚方映雪将木盒徐徐放回几案上,双手按着木盒两边,慢慢揭开盒盖,只见盒内放着一方乌黑的石块,貌似砚台,隐约看见石块表面刻有数行小字,只是字体细小,一时难以看得清楚。 尚方映雪低头把小字看了一遍,掩上盒盖,摇头道:“没有此事,天龙门乃华贯南一手创立,父亲原是鄂北一个农民,与孤竹仙宫向无来往。” 辛钘这时才知道,原来北冕天书并非一部书册,而是一个黑色木盒子,当下说道:“果然全是骗人的鬼话。” 忽见辛钘一拍几案,叫了声不好:“莫非……莫非她真是罗叉夜姬的化身,要不又怎会知道咱们在旁,刻意安排这些骗词让咱们听。” 紫琼道:“从一切迹象显示,她极有可能是罗叉夜姬的化身,但这都是咱们的猜测,她一日尚未现身,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她。” 辛钘道:“绝对不会有错,凡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紫琼,能够安排机关蒙混咱们,除了罗叉夜姬又会是谁,但她虽然诡计多端,却不知道咱们还有北冕天书这件法宝,教她的计谋无所遁形。” 紫琼道:“假若她就是罗叉夜姬化身,必定知道咱们来卧云水庄的目的,才会悄悄跟了过来。而她既然寻到这里来,就算不立即出手对付咱们,也会前来水庄打探,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当她一接近水庄,必然会被降魔明珠挡了回去,咱们大家想想看,如果我是罗叉夜姬,当先要解决的事情是什么?” 尚方映雪和辛钘略加细想,同声叫道:“降魔明珠。” 第四回 计谋得逞 作者:潜龙次日正午,东武、王冈和孤竹仙宫十多人来到卧云水庄,刚抵达庄外的渡头,五名身穿黑衣的水庄弟子已上前拦住,一名弟子朗声道:“来者何人?” 东武等人看看渡头四周,只见在石墩驳桥之间,早已布满了水庄的人,少说也有百人之众,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两步抱拳道:“在下是天龙门弟子东武,偕同孤竹仙宫弟子拜谒贵庄尚方庄主。” 一话说毕,便见王冈双手捧着拜帖走出,必恭必敬的交给那名水庄弟子。 那名弟子接过拜帖,躬身说道:“在下单羽,奉咱庄主前来迎迓,众位请上船吧。” 五名弟子同时让了开去。 东武、王冈、小暄和小宛听后惊讶不已,互望了一眼,心中同感意外,小宛问道:“莫非尚方庄主早已知道咱们会来拜访?” 那名水庄弟子回道:“在下不大清楚,只是奉命行事,各位请。” 东武等人见那弟子脸色诚挚,不似作假,便不再追问下去,当下领着十名宫中剑女,走下驳船,但人人心间增忧,暗自提高戒心。 转眼间驳船已到了对岸,各人刚登上水庄,前面相距两丈处,已见十多人一字地排开,除了当中一对年轻男女,其如都是黑衣短打,手执长剑。 东武一看眼前的少女,见她眉目如画,娉婷袅袅,竟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骤然脑间猛地一闪,记起王冈前时的说话,心想:“眼前这个大美女,莫非就是尚方姊妹其中一人。” 一念及此,不由望向身旁的王冈,却见王冈嘴角含笑,凑身过来低声道:“她就是水庄的二庄主,我说得对吧,简直是西施再生,嫦娥下凡。” 东武点头一笑,再往那少女望去,不由又暗赞一声:“我还道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已是世上无双,不想这个美女还要胜她半分,若把二人相比较,一个是冷艳成熟,一个是青春可人,真个各有各好,各有各妙。” 东武和众人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在下是天龙门东武,有事拜见贵庄尚方庄主。” 站在美女身旁的年轻人抱拳回礼,说道:“纪东升见过各位,这位就是咱们的二庄主,得知众位光临,特地在此相迎。” 尚方映月对天龙门向无好感,只是双手抱剑一抬,作个意思,以示回礼。 东武脸上登时绽出笑容,向尚方映月又再一揖,说道:“久闻二庄主的大名,今日能有幸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失敬,失敬!” 尚方映月看了东武一眼,再望向王冈,一眼便认出他来,说道:“贵派华门主呢?怎地不见前来?” 东武道:“华门主因身有微恙,实感抱歉。” 尚方映月目光一转,望向小暄和小宛,当下道:“看这几位姊妹的装扮,想必就是名传遐迩,响誉四方的孤竹仙宫门下了?” 小暄和小宛同时见礼,小宛率先道:“小婢孤竹小宛,见过二庄主。” 接着小暄同样躬身自我介绍。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两位姊姊无须多礼,能得孤竹仙宫大驾光临,乃是本庄荣宠。只是本庄向有门规,如非特别事情,直来不招待外客,今次贵宫光驾敝庄,不知有何见教?” 小宛道:“小婢乃奉本宫宫主之命,有一事情要和贵庄尚方庄主商量,致于内情,实不方便在此相告,还望二宫主代为引见。” 尚方映月含笑道:“好吧,既然姊姊这样说,有劳姊姊移玉,各位请!” 当下和纪东升在前引路,东武和王冈二人紧随其后,接着是小宛、小暄和十名剑女,而水庄十多名黑衣弟子押尾跟随。 在尚方映月的带领下,只见一行人穿过庄前的石阵,接着来到登庄的斜坡,东武双眼紧紧盯着尚方映月背影,见她楚腰袅娜,每个步履,摇曳生姿,说不出美好迷人,加上微风轻拂,阵阵幽香从尚方映月身上飘送而来,更教他神昏心醉。 这时东武和尚方映月只有一步之隔,东武暗地一想,知道这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当下悄悄伸手入怀,掏出那个玉瓶,拇指顶开瓶塞,眼见前面路上有个凹陷的小坑儿,立时便有了计较。 东武加紧脚步,把尚方映月的距离再拉近些许,当来到那小坑时,一脚踏在坑子边缘,佯作失足,登时“啊”的一声,身子前扑,瓶口顺势向前,内里的魔水同时飞射而出,直浇向尚方映月的衣衫上。 尚方映月听得身后啊声刚响,第一反应便向前跃出,同时长剑出鞘,一招“西子回头”,剑尖已往后点去,距东武眉心只有数寸,看见东武整个人趴在地上,状甚狼狈,立时明白过来,当即停住剑势,嘴角绽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但她却不知道,东武这样一扑,已将魔水溅在她衣服上。 王冈、小暄和小宛三人自然心里雪亮,只见王冈一面将东武扶起,一面说道:“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走路也会踏着坑子!” 东武装作苦笑摇头,叹了一声,拍掉身上的尘土,继续随尾前行。 卧云水庄虽然极少接待外人,但若有特别客人到访,都会在主楼的卧云厅会面。当东武等人来到卧云厅,便见厅上的居中处坐着一个年轻美女,而这个美女,当然是庄主尚方映雪。 尚方映雪的左侧,正是紫琼和辛钘,而右面的位子却是留空着。 按照江湖规矩,到访的客人纵是深恶的大仇家,身为主人家,都不能因此而欠了礼数,漠视相待。尚方映雪三人看见东武等人进来,都站起身来迎接,互相施礼介绍,才肃客入座,而孤竹仙宫众剑女均列队候在厅外。 尚方映月刚在姊姊右首坐下,便听得尚方映雪道:“听说华门主身抱微恙,还派遣门下到敝庄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了。” 东武和王冈二人才一进入大厅,看见尚方映雪的艳色,早已魂魄俱飞,方知外间传言半分不假,此刻听着她那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下下打入心坎,更是神魂摇荡。东武定一定心神,说道:“本派前时与贵庄产生些许误会,彼此几番斗拼,互有伤亡,敝派深觉长此下去,终无了日,打算与贵庄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转向小宛道:“小宛姑娘呢,贵宫偕同天龙门到访,看来也是为此事而来吧,不知对不对?” 小宛点头道:“咱家宫主确有此意,孤竹仙宫与天龙门向有往来,交情非浅,而宫主得知贵庄和天龙门的事,常以为憾,望能从中斡旋,为武林尽点绵力,化解纠纷,盼贵庄瞧在孤竹仙宫分上,不记前嫌,平息干戈。” 尚方映雪道:“孤竹仙宫誉满寰中,声盖天下,这个面子原是非给不可,但现在本庄和天龙门的纠葛,已非咱们两家的事,还有牵涉到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第三家,此事一日不能解决,就算我肯言和,相信他们亦不肯罢手,要揭过此事,恐怕极之艰难。” 东武道:“铁掌帮、虎形唐家和沙平门,直来与天龙门友善,而贵庄和他们三家结怨,又岂能和天龙门混为一谈。” 尚方映雪冷冷一笑:“是否有关无关,相信华门主比谁人都清楚,但本庄主忠告华门主一声,要是唐啸的师叔青空子找到贵处时,恐怕贵派不容易应付,这句说话,大可告知贵门主知道。” 东武和王冈听见,不禁互望一眼。尚方映雪接住道:“各位今次的来意,本庄主已经明白。既然孤竹仙宫出面斡旋,本庄主也不能不给面子,教各位空手而去。这样吧,贵派的江二门主,你们就带回去吧,关于言和一事,倘有机会,希望华门主能亲自来此一趟,看可有方法能摆平铁掌帮、虎形唐家和沙平门的事,只要此事完满解决,一切都好商量。” 尚方映雪虽知他们为江一豹而来,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孤竹仙宫的诚意,也不待他们开声,首先提出放人,表面看来,算是给足孤竹仙宫的面子。 东武等人见她放还江一豹,均大感诧异,东武忙即站起身来,抱拳道:“东某多谢庄主,有关言和一事,还望庄主好好考虑。” 尚方映雪点头道:“好吧。我已派人将贵派二门主送到渡头,众位离开时便会看见。本庄主仍有点要事在身,不能远送!” 东武、王冈和小宛等人听见,亦不便久留,当下站起身告辞。尚方映雪吩咐纪东升为他们引路,待得东武众人离去,辛钘当场发作起来,叫道:“都是一派胡言的鬼话。紫琼,可有看出什么头绪?我就不信他们只是为讲和而来,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紫琼摇了摇头:“他们今日的说话,咱们昨晚已经料到,但一时之间,确实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尚方映雪向妹妹问道:“映月,来时可有特别事情发生?” 尚方映月道:“应该没有,除了那个东武在途中摔了一跤外,并无什么特别,沿途监视的人也没发觉什么。” 辛钘道:“明眼看不到的东西,就一定隐伏在暗处。孤宫仙宫宫主武功再高,终究是一个凡人,谅咱们也能应付得来,倘若她是罗叉夜姬,那就不同了,倒不如先将她认定是罗叉夜姬化身,再以她有可能的举动来推测,或许会发现到什么?” 尚方映月摇头道:“我一点也听不明白,可以说得简单点吗?” 辛钘道:“我是说,孤宫仙宫宫主是个凡人,除非她和道士一样,懂得起坛作法,就有可能隔空害人。但罗叉夜姬就不同,她魔法高超,倘若她将害人之物交由东武带进水庄来,再行施法,好教咱们防不胜防。” 三人听见都呆得一呆,觉得辛钘的说话似是过于虚幻,却又相当合理。 辛钘接着搔了搔脑袋,笑道:“这都是我的推想,是否真的这样,我也不知道,姑且听听好了。不过,假如给我一言猜中,到时将会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但见众人默默无言,都在想着辛钘的说话。辛钘下意识觉得,感到事情越来越扎手,越想越感到气怒,突然高声道:“我绝不让这事情在庄里发生……” 话后一个转身,徐步走出厅子。 辛钘平素豁达开朗,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甚少会大发脾气,紫琼见他这个样子,禁不住柳眉轻蹙,与尚方映雪点了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紫琼走到辛钘身边,和他并肩而行,问道:“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辛钘一拳打出,“砰”一声打在一棵大树上,树身登时颤过不停,枝叶沙沙作响,突然一个回头,望向紫琼:“罗叉夜姬要对付的人是咱们,如果为此而牵累到卧云水庄,我绝对不会和她善罢干休。” 紫琼微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但你不要忘记咱们昨晚的说话,假若那个宫主是罗叉夜姬化身,她的目的就不只是咱们,还有那颗降魔明珠,明珠一日不除,她又何以安心,她向水庄出手,只是早晚的事,你又何须自责。” 辛钘摇头道:“如果咱们没来这里,罗叉夜姬又怎会知道明珠在水庄,依我看今晚就去找那个宫主,管她是不是罗叉夜姬,这叫有杀错无放过。” 紫琼聚起眉头道:“你这是什么说话,倘若她不是罗叉夜姬,给你一杖打死了,看你于心何忍,以后你不得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辛钘愤愤道:“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难道就坐在这里束手待毙不成。” 紫琼道:“谁要你束手待毙。现在起码知道她的目标在那,只要能掌握着这点,必能破坏她的图谋。而咱们的优势,就是她无法接近水庄,纵使她如何厉害,也是无用武之地。除非是咱们猜错,那个宫主并非罗叉夜姬化身,那就另当别论。” 辛钘听了紫琼的说话,激愤的情绪渐渐平服下来。紫琼知他只是一时气愤,牵着他的手,柔声道:“罗叉夜姬固然是厉害,但咱们又何惧之有。今晚你还要和芫花驱毒,不要因为这事而影响了心情。” 当晚用过饭后,尚方映雪来到彩云阁,辛钘等人早已在厅上等候。尚方映雪道:“原来大家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吧。” 目光掠过紫琼身旁的芫花,见她脸泛红晕,微现娇羞,心中自当了然,想到接下来她和辛钘的情景,亦不禁浑身躁热起来。 众人离开彩云阁,接着向东而行,弯弯曲曲的走过半里路程,已进入一个群屋密集的住宅区,放眼望去,楼阁错落,一看便知是庄民居住的地方。 霍芊芊心中奇怪,问道:“这里就是为芫花驱毒的地方吗?” 尚方映雪颔首道:“嗯,很快会到了。这是庄里最大的民房区,内有数十条大小街道,接近二百楝楼房,庄里七成人口都住在这里。而区内的街道全部遵照伏羲氏的八卦图所建,纵横交错,倘若不熟路径,极容易迷失方向。” 辛钘问道:“瞧来这样的设计,主要是防御敌人而设。” 尚方映雪点头道:“这是其中原因之一,其次是起了辟邪驱煞的作用。” 不用多久,尚方映雪领着众人来到一座大屋前,说道:“已经到了。” 各人一看,见这房子虽说不上华丽,却相当巨大。宅门前站着两个庄上弟子,二人看见尚方映雪等人到来,一齐躬身相迎,其中一人推开了大门,让身一旁。 走进大门,眼前是个小小的花园,四下花竹奇石,颇有汴风。穿过花园,进入大屋,是个偌大的客厅,尚方映雪招呼各人在厅上坐下,便有两个男仆送上茶点。辛钘看这二人约四十岁年纪,目光炯炯,异常敏锐,显然武功不弱。心想:“降魔明珠既然在这屋内,自然要派些高手守护才成。” 尚方映雪道:“这栋楼房原是我的旧居,自从我接掌卧云水庄后,已很少回来了,目前仍是空着,现在只有几个庄人留守。厅子后面,就是我以前的房间,昨天已派人打扫干净,暂时作为芫花姊姊驱毒的房间。” 众人在厅上坐了一会,尚方映雪向身后的琴歌和琴篥道:“妳二人再到四周查看一下,一切正常,就守在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房间。” 两名剑婢齐声应允而去。 尚方映雪徐徐站起身来:“咱们进去吧。” 当先往内间走去。 房间内和大厅一样,并无什么名贵家具,相当简朴,但一几一橱,均一尘不染,洁净异常,教人感到十分舒服。房间非常敞宽,分有起居室和内房,尚方映雪领着辛钘等人进入内房,只见房里只有一张大床榻,榻张白盖,围着床榻四周,左边放了一个几案,再无其它家具。 只见尚方映雪缓步向床榻走去,俯下身躯,伸手在裀褥下掏摸一番,忽听得“格”一声响过,床榻竟慢慢移动起来,露出两扇柜门,尚方映雪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开了暗锁,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羊皮袋,再把床榻恢复原位。 尚方映雪张开羊皮袋口,一枚鸽卵大小的物事滑出袋子,落入她掌心。她将手上之物交与辛钘,说道:“这枚就是降魔明珠。” 辛钘接过,把眼一看,见那颗降魔明珠灰溜溜的,既无光泽,更不发亮,就像一枚极之寻常的鹅卵石子,心里暗道:“这样平平无奇的珠子,假若玄女娘娘不说,我才不会相信它是降魔伏妖的宝物呢。” 辛钘看了一会,将明珠交给紫琼,说道:“这样珍贵的东西,还是交在妳手上好。” 紫琼微微一笑:“一会儿还不是要交回给你。” 霍芊芊突然蹙起眉头,喃喃自语道:“奇怪了,罗叉夜姬是我父王的师妹,而我是父王的女儿,都算是魔门中人,但罗叉夜姬会害怕这枚宝珠,但我却一点也不怕,真是奇怪?” 紫琼听见她的说话,说道:“出人意表的事很多,或许有些事情连妳自己也不知道,有机会不妨去问问妳父亲,可能他会有答案。” 霍芊芊点头道:“没错,一于去问父王。亦有可能我父王魔道高深,连这珠子也不怕,而我是他的女儿,自然也不怕了。” 紫琼含笑道:“或许是吧。” 接着与芫花道:“芫花,这次驱毒之法,只是从北冕天书得知,是否有效,大家都不清楚,倘若在驱毒时出现问题,或许会有危险,妳要有心里准备。” 芫花点头道:“芫花明白,一切听天由命好了。” 紫琼微微一笑:“娘娘既然收妳为弟子,已说明妳福泽不浅,纵有危险,娘娘必定有办法解决,最多是受点苦头而已。话虽如此,咱们还是要小心些较好,为了安全起见,在妳和兜儿进行驱毒时,咱们三人不得不留在这里,在旁照顾,以策万全。” 芫花听后,登时红霞满脸,便连辛钘也呆楞起来,心中暗暗叫苦:“紫琼和霍芊芊留下也就罢了,又怎能在尚方映雪面前做这种事!” 当下道:“这……这样会不会……” 紫琼道:“这枚降魔明珠乃是神物,实在不容有失,要是在映雪手上失去,这如何是好。” 尚方映雪满脸通红,忙道:“姊姊不用顾虑映雪,我对姊姊绝对信任。” 紫琼摇头道:“降魔明珠并非妹妹妳个人的事,这是关乎苍生和卧云水庄,况且妳和兜儿……” 尚方映雪脸上更加红了,连忙把头垂下,抓住衣角又搓又捻。 紫琼道:“免得彼此尴尬,我也只好说出来了。” 尚方映雪大惊,握住紫琼的手,不住地摇头。紫琼微笑道:“这事迟早都要说出来,况且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辛钘、芫花和霍芊芊听得大惑不解,目光不停在二人脸上转。只听紫琼道:“兜儿,其实你和映雪早已天缘注定,将会成为夫妻,这是上天安排的姻缘,谁也不能转变。” 三人全都呆住,而辛钘更是张大嘴巴,半天无法出声。 第五回 驱除魔毒 作者:潜龙尚方映雪偷偷向辛钘望了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接,登时大羞,忙即垂下头来。辛钘听了紫琼的说话,大吃一惊,心中不住问自己:“这会是真的吗?天缘注定,真会有这种奇事?” 霍芊芊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心里一阵酸苦,险些便要哭出声来,随即想起紫琼的说话,知道辛钘命带桃花,一生女人无数,要想和辛钘一起,便该接纳他的一切,还有他身边的人,万不可吃醋争风。想到这里,终于平静下来。 紫琼见辛钘仍是呆登登站着,便道:“兜儿你还呆什么,时间已不早了。” 接着牵着尚方映雪和霍芊芊的手,说道:“咱们坐到那边去,再这样下去,相信兜儿还要站上半天。” 辛钘甩一甩头,清醒一下思绪,暗想:“既然说是天命,一切顺其自然好了。但话说回来,老子确也艳福无边,身边的女人,没一个不是千中选,万中挑的大美人,老天爷当真对我不薄。” 就在辛钘想得入神之际,忽觉腰间给人戳了一下,随听得芫花低声道:“咱们……咱们到床榻里才脱衣服好吗?” 辛钘望向床榻,见四周垂下白色纱帐,登时明白芫花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以前的上官婉儿是何等地纵情放任,没想到现在的芫花,竟会变得如此娇怯害羞。常听人说女人十八变,果然半点不假。但这种改变,反而显得更加可爱。” 只见芫花率先跳上床榻,辛钘回头向紫琼三人做个鬼脸,伸手将纱帐拉好,把床榻四周包裹得密密匝匝,连缝儿都没留一条,才俯身钻了进去。 尚方映雪见着,稍稍感到安心,随听得霍芊芊问道:“映雪姊姊,妳和兜儿的事,都是从北冕天书里得知的吗?” 尚方映雪脸上一红,微微点了点头。霍芊芊道:“姊姊,可否为我用天书算一算,我想知道……兜儿和我会不会也成为夫妻?” 紫琼听见掩嘴一笑,问道:“妳真的这么喜欢兜儿吗?” 霍芊芊用力点头道:“嗯,但这个臭兜儿对我终日忽冷忽热,害得人家好不心烦!映雪姊姊,妳就帮我这个忙好吗?” 尚方映雪握住她的手:“芊芊要我帮忙,我又怎会说不好。” 霍芊芊大喜,一头埋在尚方映雪的肩膀:“映雪姊姊真是好人!” 再说芫花一上到床榻,便即躲进被子里,当辛钘上床看见,忍不住笑道:“大热天气,妳不热吗?” 芫花摇头一笑:“总胜过让你看着我脱衣。” 辛钘哈哈大笑:“我又不是没见过,再看又打什么紧。” 口里说着,手已开始宽衣解带。 芫花一听,立时想起当日魔毒发作的情景:“那日我体毒发作,意识模糊,整个人神智不清,怎同现在。” 芫花回想当日,自己确被魔毒弄得死活不知,那时只觉全身火烫如焚,欲火烧肠,便连辛钘插进自己的身体,也只是残留着小小印象,若不是玄女娘娘驾临,赐予仙药解救当时之苦,恐怕自己已早登极乐,性命不保了。 芫花忆念甫落,已见辛钘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胯下那根巨物正自晃呀晃的摆在眼前。芫花见着,不由心头怦然,记得当初在房外偷窥他和紫琼欢好,那时距离极远,终究看不真切,但现在却不同,虽被床帐阻隔了部分烛光,可是房内烛火通明,况且相距只有几尺远,自然清楚在目,心想:“这样的巨物,还真是首次看见,崔家兄弟和他相比,简直相去天渊,离以相提。” 辛钘见她红着脸儿只盯着自己的下身,笑道:“现在该是我看看妳了。” 芫花连忙抓紧盖在身上的被子,摇头道:“你……你钻入被窝吧。” 辛钘道:“也好,听妳说就是。” 果然乖乖的依从芫花的说话,从被子另一端钻了进去,一跨身子,已趴在她身上,只觉身下压着一团软软的香肌,又滑又腻,说不出美好。 芫花被辛钘牢牢抱在怀中,心房不自禁地怦怦乱跳,自从当日窥看辛钘和紫琼之后,早就盼望着今天的来临,可是来到眼前,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便在此时,忽听得辛钘在身边道:“那日妳魔毒发作,知道是中了那妖女的淫邪之毒,当时把我吓个半死,没办法之中,只好强自和妳合体,其时我脑子里只想尽快消除妳的魔毒,绝无半点要侵犯妳之意,妳不会怪我吧?” 芫花摇了摇头:“我又怎会怪你。只是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却要你为我费心劳力,芫花实在……” 辛钘也不待她说完,连忙截住她的话头:“妳不要这样说,这一切都是罗叉夜姬的手段,致会让妳这样。说句实话,像妳这样一个绝色人儿,兜儿能够和妳结欢合体,这才是我的福气。” 芫花道:“你不嫌弃我已经很好了,还说什么福气不福气。” 说着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又道:“兜儿你是个少有的好男子,在你身边的女人必定会很幸福,我真的很羡慕她们。” 辛钘笑道:“妳这样说,也是在羡慕妳自己了。” 芫花摇头道:“我才没有这个福气。” 辛钘道:“怎能这样说,咱们经过今晚之后,妳不是成为我的女人吗?” 芫花黯然一笑,道:“这个岂能算数,因为你为我驱毒,才会和你……” 辛钘笑道:“我可不是这样想,尽管是为了驱毒,毕竟咱们已有过夫妻之实,就不能不算数。” 辛钘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着手丰满饱挺,感觉美好之极:“妳的皮肤真的好滑。其实妳知道吗,妳这个身子,我已不知享受过多少遍,妳信不信?” 芫花听见亦感到奇怪:“你……你摸过我的身子,不会吧!” 辛钘道:“何只摸过,而且还和妳好过。” 当下把彤霞如何化身成上官婉儿,又如何计诱安乐公主等事说与她知道,接着道:“彤霞这头骚狐狸倒也厉害,不但音容外貌和妳没半点分别,便连妳这身冰肌雪肤,也变得一模一样,不知下面的地方是否也是一样呢?” 芫花含笑道:“原来你是说彤霞姊姊,刚才我真的给你吓了一跳……嗯!兜儿……不要弄……弄那乳头,人家那里好敏感,会难受……” 辛钘道:“不会的,我就是欢喜弄那个,妳就忍一忍好了,要不妳也弄我下面的家伙。” 一语未毕,已将她箍住自己脖子的玉手移开,引到自己的下身。芫花本就和男人弄惯的,也不做作,五根玉指紧紧地握住,方知那物果真与别不同,粗大不用说,光是那股热度,已让她神魂颠倒,心意迷乱。 芫花把玩几下,抱住辛钘的身子道:“你好大好壮,芫花从来没尝过这样大的东西,当日我魔毒发作之时如果神智清醒,一定会消受不住。” 辛钘笑道:“妳未做就先怕了,会不会有点儿过份担忧。芫花,张开妳的腿,兜儿也想摸一摸妳那个。” 芫花一笑,自动分开双腿,辛钘把手一探,已见湿淋淋的全是水儿,当下笑道:“没想妳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芫花脸上一红,只是二人藏在被窝里,让辛钘无法得见。 辛钘在门户擦拭几下,旋即伸指直闯,指头扣住一团嫩肉,芫花登时聚起眉头,轻轻呼叫了一声,随听得被窝里“咕唧”乱响,却被辛钘一轮猛烈的抽戳,不用一会,花露丽水溅得二人下身全湿。 芫花再也忍耐不住,握住肉棒使劲地套动,一手搂住辛钘的脖子,在他耳畔大声呻吟起来,迷人的愉悦声尚未息止,芫花忽觉眼前一亮,被子已被辛钘一手揭去,一张俊脸睁着诱人的目光,正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脸上:“啊!兜儿……不要这样望着人家……” 辛钘那去听她的,手指依然抽插个不停,数十下过去,芫花猛地全身一颤,高声叫道:“不……不行了……人家要……啊!” 这一叫声异常昂扬蚀骨,房间内的三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尚方映雪不同妹妹尚方映月,十九岁的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对男女欢爱之事,可说是一知半解,何曾听过这种惑人心扉的声音,不由浑身躁热起来,一张粉脸红得如柿子椒似的。 在旁的霍芊芊听着,心中奇怪,叫道:“你们已经干上了吗?我还没为妳解开魔锁咒语,宝珠更没有放进芫花姊里面,怎可以这么快……” 尚方映雪听了霍芊芊的说话,更是大羞。辛钘突然在纱帐内笑道:“咱们只是做点前奏功夫,不想芫花已经……啊!好痛,我不说就是……” 显然是给芫花整了一下,阻止他口没遮拦。 紫琼牵着霍芊芊的手站起身子,说道:“应该是时候了。” 二人走到床榻边,紫琼道:“芫花,现在就开始吧,我要掀开布帐了。” 辛钘道:“咱们都准备好了,来吧。” 拉开布帐,只见二人早已脱得精光赤体,而辛钘正跪在芫花的胯间,下身那根巨龙,兀自朝天直竖,整颗鹅卵似的头儿,闪着油油的光芒。 霍芊芊张眼望见,心儿怦怦直响,亦不禁泛起一沫红晕。再看芫花的胯处,粉也似的嫩穴儿正自微微启张,且不住蠕蠕翕动,当真淫秽到极点。 只听紫琼与芫花道:“要把珠子放进去了。” 芫花点了点头。紫琼把降魔明珠交给辛钘,见他双指微撑,洞口立时张开,放入了珠子,随即握紧玉龙,望里一闯,整个头儿已被紧窄包裹住。 芫花给他突然挺进,登时胀得难受,不由柳眉紧蹙,却又不好叫出声来。 紫琼在旁说道:“芫花中毒已久,体内魔毒必然不浅,安全起见,必须让芫花连连高潮,每泄身一次,明珠便会吸取一次魔毒。还有,兜儿你要把好精关,为了芫花,千万不能泄身,直至把体毒吸尽为止。” 辛钘点头道:“我理会的。” 接着向霍芊芊道:“我要开始了,芊芊妳可以为芫花解开魔锁。” 霍芊芊一点头,旋即闭上眼睛,双手交叉疾翻,打了个魔门指法,接着口唇微动,开始默诵咒语。 辛钘也不等待霍芊芊念咒完毕,用手张开芫花的大腿,腰板用力,开始发动攻势。只见他先来个缓抽慢送,继而节奏渐渐加快。当看见霍芊芊念咒完毕,随即猛地往里一刺,龟头顶着珠子,“波”的一声,已把珠子送进深宫去。 芫花啊的叫了一声,双手抓紧床榻上的褥子,状甚凄苦。 紫琼连忙问道:“芫花妳没事吗?” 芫花轻轻摇头,示意没事。紫琼看见二人已经对上,便向辛钘道:“免得芫花尴尬,我和霍芊芊先行走开,倘发现有什么不妥,便要马上停止。” 辛钘点头应允。 待得紫琼离开床榻,辛钘趴到芫花身上,把那铁扇般的胸膛压在她双乳上,问道:“觉得怎样,不会再嫌我大了吧。” 芫花听见,媚眼半睁,望住他道:“你真的好大,人家里面都要给撑爆了,而且又这般长,每次都顶着人家那里!” 辛钘笑问道:“顶着什么东西?是不是里面会不停咬人的嫩肉?” \5\芫花一笑,突然给辛钘用力顶了一下,禁不住又呀一声叫了出来,轻轻搥打着他的手臂:“你好坏,人家越怕你就越要做!啊,又点到了,酸死人家。” \1\忙用双手将辛钘抱紧,腰肢配合着辛钘的动作,不停地晃动。 \7\辛钘笑道:“妳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儿,明明喜欢我碰那东西,口里却不肯承认。我不妨与妳说,其实我还没有全部进去,肉棒子还有一截露在外面,只是怕妳受不了,不忍再进。” \z\芫花听见睁大眼睛:“真的吗?你……你不会是和我说笑吧?” \小\辛钘道:“兜儿从来极少吹牛皮,要是不信,我就证明一下。” \说\随即停着抽动,把个头儿牢牢抵住深处,才慢慢加力。 \网\芫花怔怔的盯着他俊脸,忽觉头儿越挤越入,突然感到一丝微痛,且被撑得异常难受:“啊,好深,顶开了……人家给你顶开了,不要……不要再进,我怕受不住……啊!芫花真的要给你弄死,那……那头儿都进去了……” 辛钘抵到尽头,便即停了下来:“我没有骗妳吧,喜欢这种感觉吗?” 芫花摇头道:“感觉怪怪的,已经全部进去了吗?” 辛钘道:“都进去了,就是那枚宝珠都顺带顶进深处。啊!不好,会不会进得太深,一会无法取出来?” 芫花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你且提高身子,我想摸摸看。” 辛钘依言照做,芫花将手一摸,果然彼此贴得密匝匝的,还没缩手,忽见辛钘猛地抽出玉龙,芫花满脸不解,握住他的肉棒问道:“你怎么了?” 只见辛钘狡黠地一笑:“为我舔一下好吗?我想看妳给我舔。” 芫花听见,一手把他的脑袋拉贴下来,在他口唇亲了一下,柔声说道:“我的兜儿真多花样,来吧,卧到床上去。” 辛钘大喜,一骨碌滚下芫花的身子,大刺刺的卧着。芫花挪身来到他胯间,伸出玉手提着玉龙,来来回回套弄片刻,才凑过螓首,轻舔着他的卵囊。辛钘畅美,立时气呼呼连声叫爽。 芫花见他得趣,亦暗自高兴,张嘴把一颗卵儿含入口中,轻轻吸吮,手上依旧套着棒儿,一点也不放松。 辛钘大呼过瘾,心想:“前时上官婉儿身边群蜂围拢,夜夜春宵,难怪练得这般好手段,光看这手嘴舌功夫,足以教人销魂夺魄了。” 辛钘思念方落,便觉头儿一紧,低头望去,已见芫花紧紧将龙头含住,一条灵活的舌尖,不停地在马眼处舔拭。 阵阵酸麻立时滑过辛钘全身,擞抖抖的一连打了几个哆嗦,叫道:“爽呆了,棒根也给我舔一舔。哇啃!芫花妳真行,彤霞虽然变得妳的身子容貌,却变不到妳这手本事……” 芫花吐出玉龙,送他一个迷人的笑容,轻声说道:“你这样说,不知是扁我还是赞我。” 辛钘搔头一笑,扑身将她压回床上:“不行了,快快给我……” 芫花张开腿儿,探手握住他的玉龙,把个龙头抵住门户,辛钘见状大喜,忙将腰杆向前送,一招单枪入洞,登时进了半根。芫花美得把头往后一橕,呼声未过,巨龙又是一闯,径点向花心,芫花再也忍受不住,啊一声叫了出来。 辛钘这回运起神功,一口气便数百抽,芫花虽是沙场老将,仍是难敌这股勇猛,终于败下阵来,身子抖得几下,便已泄个尽兴。辛钘虽知她已高潮,却不敢停顿不来,忽觉阴中热熊熊的,一股炙热之气直涌向龙头[517z小说网·www.517z.com],辛钘猛然一惊,当下停住动作,叫道:“紫琼,不好了,里面……里面……” 紫琼等人听他叫得惊慌,狼狈不堪的样子,同时一惊,三人连忙抢到床边,紫琼问道:“发生什么事?” 辛钘抽出巨龙,指着芫花的花穴:“里面……里面好热,好像有团火似的。芫花,妳说……妳说是不是……” 芫花点头道:“确是有股热气,但我感到暖烘烘的,相当舒服,没有半点什么不适,或许……或许是那枚降魔明珠的关系吧。” 紫琼道:“妳是否刚刚泄了,才有这种状况?” 芫花把头一点。紫琼仍是不放心,向身旁尚方映雪道:“妹妹,万全起见,还是取出来看看如何?” 尚方映雪点头同意,目光一转,斜眼望见辛钘胯间的丈八蛇矛,实时吓得掩嘴大叫,“呀”一声把头转了开去。 众人给她大声一叫,全都吓了一跳,看见她那腥红如血的脸容,再看看辛钘身下的玉龙,当即明白过来,嘴角均绽出一个微笑。 辛钘连忙一手掩住下身,一手搔着脑袋,本想要与她说声对不起,但又觉不妥,只得闷声不响。这时芫花已从胯处取出宝珠,辛钘张眼望见,不由“咦”一声,说道:“怎会变成这模样。” 紫琼和霍芊芊凑头看去,见芫花手上的宝珠竟起了异变,由原本灰蒙蒙变成淡红色。紫琼从芫花手上取起降魔明珠,向尚方映雪道:“妹妹妳看。” 尚方映雪惊魂未过,仍不敢回过头来,直到紫琼拿到她眼前,也禁不住“咦”了一声,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因何会这样!” 紫琼问道:“这样说北冕天书也没有提过这变化了?” 尚方映雪摇了摇头:“没有,但芫花姊姊说并无不适,或许是因吸取了魔毒,致会产生这种征象。” 紫琼想想也觉有道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仍是继续好了,妹妹妳认为如何?” 尚方映雪点头赞同。紫琼把降魔明珠交回辛钘,向二人道:“如果见有不适或再有任何怪异,必须马上停止。” 辛钘应允。紫琼等人离开床榻,辛钘再把宝珠投入洞中,提枪上马。 芫花相当合作,不住晃臀迎凑,双手抱住辛钘道:“兜儿,其实你也不用记记狠戳,只要把头儿闯到最深处,不用几下,人家便会受不住,这样你也可以省点气力,我亦落得美快。” 辛钘笑道:“无怪刚才我狠狠突进几下,妳就立即泄了出来,瞧来想要妳泄身也不如何艰难。” 芫花微微笑道:“人家是为你好,不想你为我过于劳顿,才会与你说这个秘密,可不是要你来笑话我。” 辛钘道:“是兜儿不对,我的芫花仙子就饶我这一趟吧。” 说着大起大落,又再“噗唧、噗唧”抽插起来。 当晚二人连番接战,在辛钘的威勇下,芫花终于泄了七八次。辛钘见她丢得绵若春蚕,心中不忍,才放出子子孙孙,鸣金收兵。 第六回 巨棒美人 作者:潜龙次日早上,尚方映月独个儿离开了卧云水庄,沿着庄前的石路向南缓行,不觉间已走出两里多路程,忽地隐隐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从前路传来,随见尘头大起,一辆马车正向尚方映月迎面而来。 尚方映月似无所觉,依然徐步前行,更没有让开马车的意图。 转眼之间,马车已来到尚方映月跟前,蓦听得马嘶声响,马车在她身前丈许处停下,车上帷子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主人有命,叫我前来迎接映月姑娘,上车吧。” 尚方映月应了声是,便向马车走去,身穿青衣的马夫掀起帷子,让她上了马车,随即拨转马头,马鞭挥出,刷刷几下打在马背上,两匹马儿放开脚蹄,绝尘而去。 这时听竹楼的房间内,孤竹若赤裸着身躯,从床榻上徐徐站起来,向床上的九儿道:“来帮我穿衣。” 九儿应了一声,在散满地毡上的衣衫中拾起一件镂花短襦,来到孤竹若身后,说道:“大宫主,真的要穿衣服吗?” 孤竹若微微一笑:“莫非你还想再要?” 九儿连忙道:“不敢瞒大宫主,九儿……九儿确实还没尽兴。” 孤竹若缓缓回过身来,目光落在九儿俊美的脸上,轻轻摇了摇头:“你自己低头看看,都已经软成这个模样,还能再做吗?” 九儿道:“刚刚发泄完毕,自然要稍一回气,大宫主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恢复元气。” 孤竹若朝他一笑,伸手握住他的肉棒,轻轻把玩,说道:“不要再痴缠了,我现在还有事要做,快来为我穿上衣服吧。” 九儿知道孤竹若的性子,再说也是白饶,只好帮她穿好衣衫。 九儿一面穿衣一面问道:“今天怎地不见小暄和小宛?” 孤竹若道:“她们出外为我办一件事,你不用多问。你穿好衣服立即离开这里,没我吩咐,不得进来。” 九儿听她语气严肃,也不敢再问,二人匆匆穿好衣服,九儿随即离开房间。 就在九儿去后不久,孤竹若听得外间脚步声响,忽见小暄和小宛领着尚方映月进来。只听得小暄道:“宫主,咱们已请来尚方姑娘。” 孤竹若点头一笑:“嗯,我有说话和尚方姑娘说。妳二人都守在门外,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房间半步。” 二女点头应允。 尚方映月问道:“我不认识妳,妳是谁?” 孤竹若淡然一笑,走到尚方映月跟前,由上往下打量她一遍,说道:“果然是个绝色大美人,也难怪这么多男人为妳着迷。我现在与妳说,我是妳的主人,就是一直呼唤着妳的主人,难道妳忘记了吗?” 尚方映月立时有了反应,睁大眼睛道:“妳……妳就是昨夜的主人?但主人昨夜淡蒙蒙的一个影儿,原来主人是长得这样漂亮的。” 孤竹若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妳可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尚方映月道:“记得,只要主人吩咐,我都会听从主人的说话。” 孤竹若微微点头:“妳记得就好。” 原来当日东武浇在尚方映月身上的清水,却是罗叉夜姬下了魔咒的咒水,当咒水沾上人的身体,魔咒立即附在那人身上,只消罗叉夜姬一念咒语,那人便会如入梦寐,意识全无,只会任其指挥差遣。 孤竹若道:“我现在有一事要妳去做,降魔明珠的所在妳知不知道?”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孤竹若接着道:“这样就好,妳将那颗明珠暗中盗去,明天未时,小暄、小宛二人会在水庄外等候,妳把明珠交给她们就可以。” 尚方映月道:“映月知道,我会按时交到她们手上。” 孤竹若又再细心打量她一遍,徐徐颔首道:“外间传言果然不虚,听闻卧云水庄两位庄主美艳如花,今日一见,确是个世所罕见的美人儿。” 尚方映月道:“多谢主人赞美。” 孤竹若道:“映月妳知道吗?我今次要妳来这里,除了要妳取得明珠外,主要是想见一见妳。但凡世上美丽的东西,我都不会放过,包括美男美女。现在看见映月妳,真是让我有点妒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但长有一张绝世容颜,还长了一副好身材,如此尤物,岂能不迷尽天下的男人。” 尚方映月虽受魔咒控制,但孤竹若这一番赞美,听了亦不禁暗暗高兴。 孤竹若接着道:“映月妳将衣服脱去,我想看一看。” 尚方映月听了全不惊讶,回了一声是,便即动手把身上的衣服脱去。 不消片刻,一具玲珑有致,仙姿玉质的裸躯立时呈现在孤竹若眼前。 孤竹若见着,不由赞叹一声:“真是很美,颜如桃李,肤如凝脂,这样的艳色,任谁见了岂能不心动。” 话毕轻舒玉手,挽着尚方映月的手来到床榻,说道:“来,帮我脱去衣服。” 尚方映月也不问原因,动手将孤竹若的衣衫脱光,两个艳绝人寰的裸女,立时把房间衬托得更加春光旖旎。 孤竹若将尚方映月轻轻拥抱住,问道:“主人的身子美丽吗?” 尚方映月点头道:“好美,映月好喜欢。” 孤竹若绽出一个微笑,问道:“想不想摸我的身体?” 尚方映月又是点头。 孤竹若又道:“咱们做爱好不好?” 尚方映月听见,一时胡涂起来,茫然问道:“主人要和映月做爱?” 见孤竹若点下头,心中更是不明:“我和主人的都是女儿身,又怎能做那个?” 孤竹若道:“我说可以就可以,莫非妳不相信主人的说话?” 尚方映月连忙道:“映月不敢,一切就听凭主人的吩咐就是。” 孤竹若一笑,将嘴唇印上她的小嘴,尚方映月闭上眼睛,任她的香舌闯入口中,几下绞缠挑逗,尚方映月渐渐情动起来,把孤竹若牢牢抱紧,香肌厮磨,四个美乳不住地挨挤,二人也不知拥吻了多久,才慢慢分开,只听孤竹若问道:“刚才感觉好吗?” 尚方映月道:“很好,映月还是首次和女人这样,感觉真好。” 孤竹若微微一笑:“更好的还在后面,慢慢妳就会尝到。我和妳到床榻上去。” 说完将尚方映月扶到床上坐着,双眼盯着她俏脸:“映月妳好美!我知妳身边有三个喜欢的男人,眼下妳先将他们放下,尽情和我快活好不好?” 尚方映月点头道:“映月愿意,我会尽力让主人开心。” 孤竹若微笑道:“那样就好,现在妳用手指张开小穴,主人想看看妳。” 尚方映月脸上微微一红,但仍是依言照做。只见她坐直了身躯,徐徐将两条优美的大腿张开,把个美穴向着孤竹若,接着双手拨开花唇,一团腥红如血的嫩肉马上露了出来。 孤竹若啧啧赞道:“好美的嫩穴儿,还湿湿的,可以让主人舔一下吗?” 尚方映月想也不想,点头道:“主人请舔。” 孤竹若用指头在嫩肉揩抹一会,弄得尚方映月一连抖了几下,才见孤竹若凑头过去,丁香轻舔,尚方映月又是一颤,忽见孤竹若樱唇一张,已把整团嫩肉吸入口中,大肆吃将起来。 几番舔弄,尚方映月渐见难以抵受,口里莺莺声不停娇啼,猛地觉得洞口被一团柔软撑开,舌头直闯了进去,一阵难言的快感,犹如滚滚洪流般涌来。 尚方映月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往后一放,支撑起身躯,抬起雪臀不住往前送,口里叫道:“主人……映月快不行了,放过映月吧……” 孤竹若全不理会,继续埋头狠攻。尚方映月终于身子连颤,竟尔丢了出来,手上再无余力支撑,仰天倒在床上。 孤竹若满足口舌之欲,挪身趴到尚方映月身上,双手握住她一对豪乳,边玩边道:“好大好美的一对乳房,难得还这样挺弹。” 随即俯下头去,含住乳头吸吮一会,才撑起身子,与她道:“咱们玩个新鲜戏儿,妳说好不好?” 尚方映月虽不知道她打算怎样,但仍是点头道:“只要主人喜欢。” 孤竹若笑道:“不用担心,妳一会就知其趣无穷。” 说着又再趴到她身上,又摸又舔的一轮放肆,把个尚方映月弄得浑身是火,无处发泄。 就在尚方映月恍恍惚惚之际,顿感一根滚烫粗大之物不住在胯间磨蹭,一时不知那是何物,问道:“主人,映月下面好像……好像给什么顶着。” 孤竹若微笑道:“妳是说这个吗?” 说着慢慢撑起身子,跪在她两腿间。 尚方映月抬眼望去,登时“啊”一声惊呼,连忙掩住嘴巴,只见孤竹若那具完美无瑕的身子,依然丰乳细腰,细皮白肉,但在她胯处,竟多出一根庞然大物。看那物又粗又长,头如棒槌,却又异常白哲亮滑。整根玉茎,浮筋盘缠,这行巨物对尚方映月来说,再也熟悉不过,正是男人的阳具。 孤竹若嘴角含笑,问道:“还觉得满意吗?” 尚方映月一时不知如何对答,怔怔的瞧着巨物:“怎……怎会这样?又如此粗大骇人!” 孤竹若道:“妳是害怕容不下?” 尚方映月娇怯怯的道:“主人是……是想用这东西进入我身体?” 孤竹若弯下身子,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不但要进入妳身体,还要将滚烫的精液射给妳,要不要先尝一口?” 尚方映月心中虽有点害怕,但不知怎地,见了这根大东西后,全身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便连膣内也感到空虚起来,还有点痒痒的感觉,听了孤竹若的说话,竟然开声道:“主人要映月怎样,映月都喜欢,请主人让映月为妳舔,我想尝一下主人的味道。” 孤竹若一笑:“妳既然想舔,就爬过来吧。” 尚方映月连忙爬到她跟前,见那肉棒出奇的粗大,足有七寸余长,也不禁心中栗栗,在孤竹若的催促下,终于鼓气勇气,吐出香舌舔了一下,接着战战兢兢用手紧握,沿住棒杆来回亲吻一番,才大张小嘴,把那个巨头含住。 罗叉夜姬果然魔法高超,竟能施展移形换影之术,先将刚刚离开的九儿弄致昏睡,再使起勾魂魔法,勾去九儿的三魂七魄,暂作己用。而最厉害处,还可借用九儿的阳具,附在自己身上,如此不但有形有质,就是九儿的思维情欲,都能暂时拥有。当九儿醒转过来,只会当作一场春梦,决计不知自己的魂魄曾经被人借用。 尚方映月受魔咒所迷,更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浑浑噩噩听从罗叉夜姬行事,任其摆布。 经过一轮的吸吮,孤竹若已渐见不支,其实这种现象,都是出自九儿的身上。只见孤竹若气息加重,肉棒开始一抖一抖的跳动,正是爆发的先兆。 尚方映月亦有所觉,一面含弄,一面抬高眼睛望向孤竹若,忽见她娇哼一声,双手捧着尚方映月的脑袋,下身不住价抽送,终于用力一挺,龟头顶着尚方映月的喉头,噗嗤嗤的狂射起来,滚烫的精液连番迸发,一下接着一下,灌满整个小嘴。 尚方映月将肉棒一一舔个干净,舔得一滴不留,才放开肉棒。 二人抱在一起,再次滚到床上,孤竹若抚摸着她身体,微带喘息道:“映月这张小嘴好厉害,光看刚才的表现,就知妳是个高手。” 尚方映月用力抱紧孤竹若的娇躯,玉手不住在她雪背上抚摸,说道:“主人只要喜欢,映月常常为主人舔好吗?” 孤竹若并不答她,抱着她脑袋便亲了下去,尚方映月连忙张开小嘴,和她拥吻在一起。孤竹若握住她的手,引领到下身,在她嘴里道:“想不想我干妳?” 尚方映月点点头。孤竹若笑道:“给我握住好好的套弄,弄大了就给妳。” 二人亲吻良久,尚方映月却陶醉其中,感受着孤竹若那滑腻颤抖的舌头,还有那种女人独有的涎香。在尚方映月努力下,睡龙亦渐渐醒转过来,再过一会,整根肉棒终于再度硬撅撅的,孤竹若抽离嘴唇,将尚方映月压在身下,问道:“想要的话,就自己弄进去。” 说话一落,又再俯头下去,四片嘴唇又再纠缠起来。 尚方映月早已憋得满身是火,下身阵阵发热,而那根折磨人的肉棒却不停地挤压,诱惑着她本已迷糊的思绪,在情欲的冲击下,推动她的手往下移,在孤竹若的配合下,让她轻而易举拿住了肉棒,略一引动,已将头儿抵住门户,轻声说道:“主人来吧。” 孤竹若微微撑起上身,含着笑容道:“想不到妳这样一个美人儿,竟会猴急成这样子。妳想我进去也可以,只要妳对我说,请主人用大肉棒操我,我就给妳,倘若不说,咱们只好干耗下去。” 尚方映月如何再忍耐得住,况且这些粗俗露骨的言语,也不是没在男人面前说过,当下想也不想,便道:“求主人用大肉棒操映月……” 孤竹若只是一笑,随着她的引导,纤腰往前轻轻一送,巨大的头儿立时撑开花唇,便即停住:“还想不想要更多?” 尚方映月双手紧紧按住她的丰臀,柳眉轻蹙,脸上透着需渴凄苦的模样,用力点头道:“要,请主人全插进去。” 看见她这个我见犹怜、惹人怜爱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到极点,却又让人异常地兴奋,便伸出玉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嫩绰绰的脸儿:“映月妳真是好动人,连我是女人见着都动心!” 手指沿着她颈项往下滑,来到她胸前,把一个乳房牢牢握住,恣情挤弄搓揉几下,腰肢猛地往前一送,巨物顺着水儿,吱一声齐根没进。 尚方映月给头儿直点着花心,只觉一阵胀塞与酸麻同时击来,美得脑袋往后一仰,张着小嘴,却又吐不出声来。 孤竹若一下突进,立即晃动纤腰,粗壮的肉棒立时疯狂地出入,龟棱刮着嫩嫩的肉壁,让尚方映月更难忍受,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来,不消片刻,大量的花汁如失控似的,不住往外涌,沿着股沟涣涣而下。 如此一口气疾攻了上百下,仍无半点要慢下来的意思,尚方映月越来越抵受不住,收起满口的嘤咛,求饶道:“主人且慢一慢,映月快受不了……” 孤竹若一笑:“受不住就丢出来好了。” 尚方映月猛地晃动着脑袋:“真的不行,好想丢……啊,映月要给主人操死了……” 一语未毕,连打几下冷颤,一股温热直喷而出,整个人抖了几抖,便即软倒下来。 然而,孤竹若似有无尽气力一般,依然继续挺身抽捣,方刚高潮的尚方映月仍没回气,巨物带来的冲刺快感,速迅地又将她唤醒,阴中犹如决堤洪发,大股花露随棒带出,口里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似悲似哭,又觉怜爱。 孤竹若狠干一会,动作慢慢缓下过来,扶起仰卧的尚方映月,指住交接处道:“妳自己看看,竟尔湿成这样子。” 尚方映月怔怔地盯着,看见那根巨棒仍插在穴中,二人的腿股间,却是湿淋淋的滴着水儿,便道:“主人如此神勇,映月实在抵挡不住,里面都快要流干了。” 孤竹若缓缓抽出肉棒,刚离开洞口,噗一声便跳竖而起,红通通的头儿直指向尚方映月,说道:“为我用手套几下。” 尚方映月如奉圣旨,伸手便握着肉棒,上下捋动起来,只见头儿的小嘴渗出一滴精液,便用指尖挑去,放在口中吞掉,说道:“主人是否想射出来?” 孤竹若摇头一笑:“就这样打空炮,岂不是浪费。现在插回去,不准移开眼睛,要看着我如何操干妳的小嫩穴。” 尚方映月用手拨开阴唇,把头儿在嫩肉磨蹭几回,才把身子往前一送,便即进了半根,随见孤竹若提腰望里一刺,直捣深宫。尚方映月轻呼一声,盯住肉棒在自己身体出出入入,胀爆充实的快感又再汹涌而至,只得配合着孤竹若的动作,晃身迎送。 孤竹若一面抽送,一面盯着尚方映月,在强劲的冲击下,尚方映月一对美乳随着动作晃荡跳动,幻着迷人的乳波,也不禁越看越上火,当下加紧下身的攻势,记记直抵深处,而尚方映月却越显难受,身子开始渐渐绷紧起来,不用多久功夫,见她连连抽搐几下,又再一次高潮。 孤竹若待她高潮一过,便将她轻轻一推,放倒在床,双手托起她的腿弯,让她双腿往外屈起,又再拍马狂奔。 尚方映月在孤竹若那无穷的抽戳下,瞬间又沉醉在浪潮般的快感中,只感觉阴茎在体内一下一下的磨擦挤刮,教她不得不大声叫起来:“映月快要死了……主人,请再用力一点,映月又想来了……” 罗叉夜姬因为借用了九儿的魂魄,无疑连感官都借用了过来,到得此刻,亦觉撑持不住,当下双手支起上身,下身奋力抽捣,数十下猛攻,精关倏地一动,大股精液汹涌而出,立时一发不可收拾。 尚方映月给那温热一烫,如何把持得住,同一时间,二人一起步进肉欲的巅峰。孤竹若一连迸射几回,方慢慢息止,抱着尚方映月抚摸一番,才离榻穿衣,心里暗暗一笑:“妳姊妹二人想和我作对,还没有这个本事。今日就要妳变成人尽可夫的女人,待得降魔明珠一除,到时就轮到妳姊姊尚方映雪了。” 孤竹若穿回衣服,在床榻沿坐下,说道:“妳且先休息一会,我有事要离开一会,转头便回,妳留在这里等我。” 尚方映月点头答应,孤竹若俯下身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房间没人敢进来打扰,妳安心先睡一会吧。” 话毕,徐步走出房间。 经过刚才的一轮大战,尚方映月确也累极了,转眼间便已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七回 甘受蹂躏 作者:潜龙尚方映月不知睡了多久,当她张开眼睛时,却见窗外黑黝黝一片,方知已经是晚上。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仍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便拾起地上自己的衣服穿上,就在这时,隐约听得脚步声从外房传了进来,只见小暄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香喷喷的饭菜。 小暄将盘子放在几案上,向尚方映月微微笑道:“主人知道妳已经醒来,想必是肚饿了。”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问道:“主人呢?她说会回来看我,怎不见她?” 小暄道:“主人还有点事,很快便会来,妳先用饭吧。” 接着转身离去。 尚方映月确实有点饿了,走到几案坐下,见饭菜非常丰富,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尚方映月受魔咒所惑,防心尽去,也不管饭菜是否有毒,提筷便吃。 饭毕,小暄进来收去盘碗,将尚方映月单独留在房间。过不多时,又听得脚步声响起,似是有几个人进来。 尚方映月张眼看去,见是四个人,前面的是孤竹若,后面跟着三个男人,而其中二人,尚方映月一见便认了出来,正是东武和王冈,而另一个男人,却是天龙门门主华贯南,只是尚方映月从没和他见过面,是以并不认识。 孤竹若来到尚方映月身前,尚方映月叫了声主人。孤竹若点了点头,便道:“这位是天龙门门主华贯南,这两位是他的弟子,妳该见过了。” 尚方映月点头道:“映月认识。” 孤竹若道:“华门主和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妳待我好好接待他们,他们想要怎样,妳也不能推辞,听随他们吩咐就是。” 尚方映月应了声是,孤竹若接住道:“现在我就将他们交给妳,记住不可待慢。” 说完,回身望望后面三人,一声不响便走出房间。 待得孤竹若离去,华贯南三人互望一眼,脑子里均想起孤竹若刚才的说话:“我前时已和你们说过,只要用心为我办事,绝不会亏待你们。我知华门主和卧云水庄深仇似海,今日他们二庄主已落入我手中,并服下本门的离魂散,从此任我驱役。这个尚方映月确是一个大美人,尔等尽可享用,但她还要为本宫办事,万不可伤害她分毫。” 三人在从孤竹若的说话中,虽知这个美人儿吃了离魂散,但还是心中惴惴,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三人见着眼前的丽色,早就看得三魂没了七魄,尤其是华贯南,外间早有传闻卧云水庄姊妹美艳过人,也曾听过王冈的赞言,但毕竟是传言,始终无法一见,没想今日看见,竟被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美丽动人,又岂能不动心。 只是他们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尚方映月可不是小脚色,不但是一庄之主,且武功高强,纵使合三人之力,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倘若离魂散失效,可不是说笑的。尚方映月虽然秀色可餐,但还是生命最可贵。想到这点,不能不让他们犹豫起来。 华贯南向东武使个眼色,很明显是要他试探一下,东武肩膀一卸,在王冈手臂碰了一下,将个担子推向给他。 王冈不知如何是好,仍是呆住不动。尚方映月中了魔咒,虽然只会听从孤竹若的说话,但意识感觉依然存在,与常人无异,眼见三人你推我撞,便明白其意,当下说道:“主人要我服侍三位,映月自当不敢简慢,大家先坐下来再谈好吗。” 华贯南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映月姑娘可知服侍这两字是何用意?”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华门主认为是什么呢?昨日这两位拜访卧云水庄,一直色迷迷的瞧着咱们姊妹和紫琼姑娘,其意再明白不过了。现在主人将我送到三位身前,却反而正经起来了。” 三人一听,如何再忍得住,华贯南两步就走到尚方映月跟前,大手一伸,便将她拦腰搂住。尚方映月轻呼一声,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华贯南见她果然百顺百依,胆子立时一壮,右手一抬,直截了当握住她一个乳房。尚方映月又是嗯了一声,轻轻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不要这样粗鲁嘛,弄痛人家了。映月的身子今晚已是三位的了,又何须如此猴急,” 此话一出,三人立时动容,欲火大盛。华贯南哈哈一笑:“映月姑娘说的是,华某纵横花门,见过的美女何只千百,但像姑娘这样的相貌人才,还有这般善解人意的,当真还没见过。” 尚方映月不依道:“华门主岂能将我和欢场女子相比。” 华贯南一听,实时说道:“没错,没错,是华某不是,姑娘莫怪。” 心想:“若不是知道妳服下离魂散,见妳这般笑语烘春,目挑心招的表情,又和妓女有何分别。这次可说机会难再,今晚如不把妳尽情狎玩淫弄一番,又如何对得住自己。” 东武和王冈看见门主先上了手,自然不肯落后,同时跨步,分左右夹攻而上。华贯南虽是门主,却也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今次能把尚方映月擒住,实是二人之功,加之孤竹若对他们颇为信任,光是这点,就教他不能不吞声忍让。 华贯南识趣地将尚方映月的身子翻转,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围住她的纤腰,凑头亲吻她耳窝。 尚方映月一阵酸软,侧头相避,但华贯南却不肯干休,尚方映月扭过头去,正要叫他停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华贯南已把握时机,封住了她的小嘴,尚方映月顺势启开樱唇,两根舌头立时缠在一处,热烈地亲吻起来。 东武和王冈亦把握时机,同时出手,各自握住一个乳房,恣情把玩起来。 尚方映月原对三人甚是憎恶,但在魔咒的驱使下,不但全无半点厌恶之意,倒觉得与三个男人同乐另有一番难言的兴奋。 华贯南只觉她满口氛芳,气息越来越见沉重,当下含住她的舌尖,口齿不清的道:“映月姑娘不只样貌无双,还是个香喷喷的可人儿呢,他们这样把玩妳的奶子,想必姑娘一定很舒服吧?” 尚方映月在三人的狎玩下,整个身体早已火烧火燎,血脉贲张,听了华贯南这番挑逗露骨的言语,更是火上加油,轻轻抽开了嘴唇,半睁丝目,小嘴贴着华贯南的口唇道:“你们三人这样欺负人家,还要故意问这个……” 说着两只玉手同时往后伸去,隔着华贯南的裤子把肉棒握住。 华贯南那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大胆,口里不由吐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尚方映月又道:“华门主的东西好硬,又这么粗长,一会要好好怜惜映月喔。” 三人听得此话,直是火上加油,华贯南连忙道:“这个当然,像妳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岂有不怜惜之理。” 当即又封住她的小嘴,尚方映月嗯唔一声,送上香舌,又再与他纠缠起来。 东武二人隔着衣衫抚弄,虽觉满手柔软饱满,始终仍感不足,王冈首先按捺不住,将她乳下的腰带扯开,顺手抛在一旁,裙子没了腰带的束绑,流水似的卸了下来,腰肢以下实时全然坦露,竟然没有穿上内裤,上身只剩下外面的薄纱披帛,还有里面绣有银线的袒领短襦。 二人望着这对修长优美的玉腿,登时呆了半晌,怔怔出神,只见胯间要地,毛发疏顺,肉缝乍现,实说不出的诱惑动人。 东武再也忍受不住,急切地只想一睹全貌,渴盼中也不理会外面的披帛,双手插进尚方映月背后,将那短襦扣子解开,轻轻一扯,两个乳房立时一览无遗,呈露在二人眼前。见那胸前这对美乳,浑圆而饱挺,两个乳头犹如雪峰上的红梅,乳首翘凸,粉红娇嫩,如此光景,简直看得二人快要窒息。 华贯南虽然和她正吻得炽热,仍是看见眼前的状况,当下紧紧含住口里那根柔软的舌头,双手把尚方映月的披帛脱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终于淫荡地全然裸露人前。 尚方映月被他们一一脱去身上的衣服,亦微微感到害羞,全身都烫热起来,当华贯南双手托着自己两个乳房,禁不住身子抖了一抖,随见华贯南抽开了嘴唇,说道:“好美的一对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 华贯南说话一落,双掌捧托着乳房下方,不住往上晃动,口里说道:“你二人各自品尝一个,让美人儿乐一乐。” 东武和王冈听着,怎肯怠慢,双双弯下身躯凑头过去。 尚方映月顿觉两颗乳头同时一紧,低头望去,已见双双落入二人口中,随着强而有力的吸吮,阵阵快感猛地往全身溜窜。 华贯南手托双乳,时而搓揉,时而用虎口挤压,把一对美乳弄得形状百变,玩得甚是起劲。 尚方映月又是畅美,又感难受,回头向后,媚目半张的望住华贯南:“亲我……” 华贯南见她媚眼如丝,水汪汪的满含着春意,已知她动情了,便即俯头吻了下去。 三个衣衫齐整的男人和一个裸女,便这样站在房间的中央,忘情地大肆淫行。尚方映月在三人的围攻下,原始的欲望终于攀上了高峰,当东武的手触到她胯处时,尚方映月伸手拦住,柔声道:“不能摸那里,会受不住……” 东武笑道:“好,我不摸,但让咱们看看总可以吧!” 也不容尚方映月答话,连忙走向放在房间西首的几案,把案上的笔砚杂物移开。 华贯南一看便明其意,一手将尚方映月横抱而起,放在几案上。这张几案并不算大,宽度只有二尺,横有五尺,高度一尺余,虽然没有床榻宽阔,但胜在四面无阻,较之四个人挤在床榻来得宽松。 尚方映月坐在案上,一时显得不知所措:“你……你们想怎样?” 东武一笑,跨腿坐在她背后,让她背部紧贴着前胸,说道:“让妳的小嫩穴给我家门主看呀,还不张开妳的大腿。”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们可真坏死了,这样播弄人家。” 东武也不理会她,双手伸出按住她腿弯,倏地往两边分开。尚方映月全不反抗,顺势分开大腿,一个鲜红粉嫩的水穴全露在男人眼前。 华贯南和王冈何曾见过如此鲜美的穴儿,喉咙不由咕嘟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还没动手,便见尚方映月双手自动拨开两片花唇,展露出一团红殷殷的嫩肉,轻声道:“映月这里美不美?” 三人都是一怔,怎想到这个才十七八岁的美人儿会如此豪放,便知这都是离魂散的功效,迷惑了本性,致会这样。但三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美女却是受魔咒所迷,所谓离魂散云云,实是孤竹若随口之言。 华贯南等人听得她这样问,自然连声喊妙,尚方映月又道:“映月都脱光光给你们看了,但你们还穿着衣服,不觉不公平吗?” 三人一听,华贯南当即道:“没错,没错……” 只见三人匆匆脱去身上的衣服,转眼之间,三根晃晃悠悠的肉棒立时摆在她眼前。 尚方映月张眼望去,见三人之物早已兴奋勃起,且各有长短。东武那根棒长头大,本钱以他为最,其次是华贯南,肉棒虽没东武的长,却粗粗肥肥的,而王冈只有五寸余长,粗度也只是一般。 东武向来奉承门主惯的,自自然然让开一步,坐回尚方映月身后,才一坐落,尚方映月已回过头来,美目微闭,送上香唇要他来吻。东武自不推拒,立即封住她两片樱唇,双手同时绕上前去,握着两个乳房恣情把玩。 华贯南趴到案上,面向那个小嫩穴,先用手指挑拨几下,尚方映月立即身子大颤,嫩穴猛地一个收缩,王冈亦加手过来,按住那颗探头探脑的阴蒂,着力抆拭。 尚方映月如何受得这股刺激,在东武口中连连呻吟,两条腿儿绷得老紧,时张时合。华贯南伸出双指,直探进膣室,尚方映月又是一声轻呼。师徒二人连手出击,抽插搓揉,尽在小穴上簸弄。 不用多时,尚方映月渐觉抵挡不住,阵阵花露随着双指疾喷而出,抽离东武的嘴唇,不住价高声呻吟。王冈夺得先机,长身而起,把肉棒抵到她嘴前,尚方映月想也不想,便即张口含住,使劲吸吮。 东武始终握住两个乳房,依依不舍的玩得不亦乐乎,尚方映月淫劲发作,一面为王冈含弄,一面将手按在东武手背上,用力挤压,推动着他的大手,示意他用力一点。 当王冈抽回肉棒,尚方映月已忍耐不住,叫道:“操我,映月要你们的大肉棒……” 华贯南抬起头道:“映月姑娘是想让咱们轮着干吗?” 尚方映月欲火难熬,只觉下身空虚无奈,但求有一肉棒为自己煞火,在魔咒肆虐下,更不知矜持为何物,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们插进来吧。” 华贯南一笑,站起身来,挺着下身胀得难受的肉棒,说道:“妳自己用手扒开穴眼,再求我插妳。” 尚方映月也不多想,尽开双腿,依言双手扯开穴缝,还把美穴抬向他:“映月要门主的肉棒,求你吧。” 华贯南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在嫩肉擦摩一会,才对准目标,微一沉腰,便进了半根。二人同声“啊”的一声,接着又是一个深进,终于全根而入。 尚方映月美得头儿一仰,叫道:“好胀……” 华贯南更是爽得无法形容:“好暖好紧的穴儿,实在太爽了。” 旋即开始发动,大肆抽送起来。 只见尚方映月媚眼如丝,双手牢牢抓住东武的手。东武问道:“喜欢我门主的肉棒吗?” 尚方映月爽得无法答话,只把头乱点。 东武不满道:“说出来呀,要让人人都听见。” 尚方映月点头道:“喜欢,华门主操得映月好舒服。啊!不行了,我要丢给他了……啊……” 一语未毕,立时阴精狂喷。 华贯南抽出肉棒,将湿淋淋的肉棒递向尚方映月,也不用他开声,已见她把肉棒含住,大力吸吮。王冈在旁看得上火,连忙挪身到尚方映月胯处,提棒便刺,吱一声响过,肉棒已一放到底。 尚方映月吐出华贯南的肉棒,哼哼而叫,随见华贯南弯下身去,含住她一个乳头。尚方映月双手捧住他脑袋,拱起上身把乳房挤入他口中,一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肉棒又揉又套。 王冈一口气干了百来下,渐觉发射在即,忙即抽离肉棒,不想就此完结。 东武见王冈下马,知道也该是自己上场了,便凑到尚方映月耳边道:“妳且移一下身子,让我卧在案上。” 尚方映月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推开华贯南,让过了位置,待得东武仰卧好,才背着他跨身上马,一个弓步,已坐到他腰下,反手提着胯下的肉棒,对准门户,徐徐沉身而下,只觉一根巨棒撑开了肉缝,随着身子往下落,整个膣室渐渐被填满,终于抵住最深处。 胀满的畅悦,让尚方映月轻轻嗯了一声,待得稍一回气,接着晃动身子,由缓至快,感到东武确实与刚才二人不同,每每都能顶到尽处,况且头儿巨大,挤刮得异常舒服。才起落数十下,花露已再控制不住,不停地涌将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顺流而下。 而东武亦没想到这美女会如此紧窄,套得肉棒浑身爽趣,不由叫道:“好一个水帘洞,真的有趣……” 尚方映月不停大起大落,越动越快,看见华王二人瞪大眼睛盯着交接处,不禁淫心大起,将身往后一仰,抬高小穴,好教二人看得更清楚。 二人见那肉棒每一深插,尚方映月便颤悠悠一抖,每一抽提,花露便顺带而出,两片花唇随着巨棒的出入,不停陷入翻出,情景淫亵到极点。 华贯南率先忍受不住,连忙移身到尚方映月身旁,提着肉棒要她来舔。只因高度不对,尚方映月不得再往后仰,才把肉棒含住。 王冈却另有自己计较,伸出拇指按上她阴蒂,配合东武在下抽送的动作,一于来个双管齐下。尚方映月给他这样一弄,更是难敌这分快感,一对美腿倏地绷紧,下身同时搐动起来。王冈知她又要丢身了,便加紧手上指力,果然不用多久,听得尚方映月一声闷哼,身子强烈地不住抽搐,又丢了一回。 尚方映月丢得身子一软,仰倒在东武胸膛,肉棒同时跳出洞口。 王冈见此,立即提枪又上,一下便插至尽根,使足气力奋勇抽插。 尚方映月高潮未过,只得软着身躯任其抽送。东武自然不肯放过身上的美人,一手便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而华贯南亦低下头去,吻上她小嘴,一面亲吻,一面把玩她另一个乳房。 在三人的夹攻下,尚方映月简直是乐透了,高潮去了又来,也不知丢了多少回。 王冈这次不再隐忍,拼命疾冲,啪啪之声如同爆豆,终于到了紧要关头,加紧疾顶几下,大股精液狂喷而出,直射到肉洞最深处。 华贯南见王冈牵丝带浆的抽出肉棒,便知是什么一回事,当下扶起尚方映月,叫她趴在几案上。东武听见,只好坐起身来,让出位置。 尚方映月明白华贯南的用意,依言照做,上身趴在案面,下身跪在地上,翘高浑圆臀部,王冈的精液立时涌了出来,一丝丝的滴在地毡上。 华贯南也不多言,握住肉棒便往里冲,尚方映月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滚烫的肉棒在体内大出大进,阵阵快感又再一浪浪涌来。 东武看见她那又媚又浪的美态,又如何再忍得,忙坐到她身前,握住肉棒便往她口里送。 尚方映月正自欲火高烧,也不思索便张口含住。 华贯南双手前伸,从下握住她一对巨乳,以此为重心点,腰板用力疾抽。 转眼间便已百来抽,听得华贯南怒吼一声,全身抖了几下,又灌了尚方映月一肚精液。 接下来自然轮到东武了,而东武似乎极懂得享受,一把抱起尚方映月放在床榻上,这才上马。只见二人时而贴体亲吻,时而女上男下,待得东武完事,已是亥时已过。 第八回 沉鱼仙姬 孤竹若将华贯南三人引到自己房间,交与尚方映月后,当即离开房间,向房外的小宛和小暄交落几句说话,便自行走出天龙门,独自往北而去。 这时刚刚入夜,今天正好是月中,满月如镜,把大地照得亮堂堂一片。在溶溶月色下,只见一条人影如箭般奔行,身形轻灵腾捷,显然是一位武林高手,当那人将到一座黄墙小庙时,忽地停下了脚步。 月光照在庙前的横匾上,原来是一座土地庙。此刻夜阑人静,四下里沉寂无声,那人来到庙前,朗声道:“何方高人?便请出来一叙。” 说话刚落,便见庙旁转出一人,裙摆飘飘,竟然是一个女子。见那女子步步莲华,缓缓向那人走去。突然听见那人咦的一声,抱拳道:“原来是孤竹仙宫宫主大驾,纪元维在此见礼。” 这个女子并非是谁,正是孤竹若。见她一身银白色长裙,外披大袖对襟纱罗衫,胸脯之下,束了一条翠缘长丝带,头发不似当时的妇女梳上高髻,只用一条银色丝带在背后把长发束住。夜风萧萧,裙摆秀发随风轻飘,衬着她那花容月貌,乍看之下,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纪元维见着眼前这个心仪已久的美女,一时也呆了半晌。 看见孤竹若微微一笑,说道:“你终于来了。” 纪元维点了点头,说道:“孤竹宫主似乎早已知道在下定会前来?” 孤竹若道:“本宫假若不知道,又岂会在此迎接纪大侠。” 纪元维眉头一紧,心想:“这个宫主果然厉害,竟早就发觉天龙门【文】内有咱们的人,但此事便连【人】映雪我也没有提起,她又从何【书】得知?这样看,天龙门里面【屋】的兄弟恐怕已和映月一样,早就落入他们手中了!” 孤竹若轻轻拨了一下鬓上的头发,说道:“纪大侠今次夤夜赶来,肯定是为了你们二庄主的事了?” 纪元维颔首道:“好说,宫主派人接请敝庄二庄主,料来必定有什么事情商议,在下人微言轻,原本不敢过问,只是见二庄主入夜未归,纪某实在难以安心,致冒昧前来打扰。” 孤竹若轻笑道:“堂堂追魂手纪大护法这样说,忒也谦了。今次我请贵庄二庄主到来,确实有一事要二庄主帮忙,纪护法无须担心。” 纪元维道:“咱家二庄主年纪尚轻,又能帮上什么忙。倘若纪某力之所及,就交由本人代劳,让纪某先接送二庄主回庄,在前来听凭差遣,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孤竹若摇头一笑:“对不起,这件事恐怕纪护法无能为力。这样吧,看在纪护法脸上,我应承你也可以,二庄主明儿一早我派人送回贵庄,但纪护法你必须留下来,怎样?” 纪元维哈哈一笑:“要纪某做人质,这又有何难,只要宫主肯立即放人,纪某甘愿留下来,但要等到明天早上,这恐怕……” 孤竹若道:“你是怕我食言?” 纪元维笑道:“孤竹仙宫誉满江湖,况且宫主乃响当当的人物,信重然诺,无人不知,宫主的说话,纪某绝对不敢不信,但此事重大,纪某不能自专,同时也难以回庄覆命,还请宫主见谅。” 孤竹若道:“假若我不放人,一定要你现在留下呢?” 纪元维道:“既然这样,纪某只好得罪。” 孤竹若微微一笑:“素闻纪护法一手『凌虚剑法』出神入化,本宫也想见识见识。来吧,咱们就玩玩看,还盼纪大护法手下留情。” 纪元维说了声得罪,寒光一闪,长剑直往孤竹若刺去,刺到她胸前一尺之处,见孤竹若依然卓立不动,当即凝住剑势,说道:“请宫主亮兵器。” 孤竹若摇了摇头:“本宫今晚没带兵器在身,纪护法不用客气,要是本宫毙在阁下剑下,可说是天命,来吧。” 江湖传闻孤竹仙宫武功异常厉害,只是直来无人得见,到底高深到何等地步,纪元维确实无从知晓,但见她空手接自己长剑,且显得气定神闲,不自禁心中一凛,当下长剑圈转,剑尖往前一送,点向她左边肩膀,这招本意心存试探,倘若孤竹若不闪不避,或是抵挡不住,便即移开剑尖,不欲伤她。 眼见剑尖距离她肩膀不到一尺,忽然当一声轻响,长剑登时被一股劲力弹了开去,纪元维手腕同时给震得一麻。原来孤竹若待得剑到之时,手指从下往上一弹,刚好弹在离剑尖三寸的剑刃上,指力到处,长剑立即被指劲荡开。 纪元维猛然一惊,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当真还是首次见到,暗想:“孤竹仙宫果真名不虚传,光看这手指法,便已经让人折服。” 当即手腕一沉,长剑颤成了三团剑花,分刺向她身体上中下三处,这一招『梅开三度』,名字虽不大好听,却是凌虚剑法的精要所在。 孤竹若见他三团剑光涌至,漫天立时耀眼生花,不由叫了一声“好”,身子随着剑势往后倒退,双手同时递出,听得当当当连声响过,每响一声,剑尖便荡出数寸,这回孤竹若并没有用上很大指劲,每一指都只是轻轻一弹,她要让纪元维知道,虽然他剑招紧密迅猛,却也奈何她不得。 纪元维越战越惊:“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江湖上能胜过自己的,可说寥寥可数,没想竟然对付不了一个赤手空拳的女子。” 知道今日实是遇上大劲敌,不由打起精神,凝神接战。 但见孤竹若随式而转,衣带飘飘,在月色照射下,更显漂亮之极。 纪元维连番抢攻,时而大开大阖,时而轻灵无方,出招越来越快,几乎已看不清剑招,而每每只毫发之差,便要孤竹若血溅当场。然而,孤竹若依然动作矫捷自然,间歇只听得当当指声,身躯在剑光下旋转穿插,长剑始终连她衣角也碰不到一下。 转眼数十招过去,纪元维越加慑服,正要罢手认输,忽见孤竹若衣袂连摆,数股强劲的气流直涌而来,纪元维受劲气一撞,气为之一窒,只得闪身避过,岂料纪元维趋身向左,孤竹若便从左面攻来,身子向右闪避,她又从右面拦挡,逼得他不能不往后退。 只见孤竹若左手拍出一掌,右手衣袖这里挥出,两股气劲分从左右压内纪元维,枉自纪元维一剑在手,就是给气劲压得无法埋身,只有一步步后退闪避。 不觉之间,纪元维已退到土地庙门口,暗自一惊,方知道孤竹若有意逼自己进入庙中,才会截断自己两旁的去路,但为何如此,一时又想不出来。思念才这么一转,当前一股气流又直压过来,胸口如被抽尽了空气似的,气息登时窒住,教他不得不往后一跃。 当纪元维双腿落地,方发觉自己已进入了庙堂,乜眼望见左首有一窗户,心思电转,便欲破窗而出,岂料右脚刚移,听得“嗤”一声轻响,身上倏地一麻,竟被孤竹若隔空点了穴道,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浑身已是酸软无力。 天上的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好投在纪元维身上,将他的脸容照得一清二楚。孤竹若徐步来到他跟前,柔声问道:“纪护法是否心中不服?” 纪元维摇头叹了一声:“纪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在下无话可说。” 孤竹若微微一笑:“本宫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杀你。” 纪元维听见一呆,一时不明其意。孤竹若接着道:“你大可放心,我曾应承过你,只要你肯留下来,明天早上,我身边两个婢子自会送二庄主回庄,绝对不会食言。” 一声长叹自纪元维口里吐出:“宫主既肯守诺言,纪某在此先多谢,但只是有一事不明,因何要等到明天早上,而且要留下纪某。” 孤竹若绽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还不是为了你,若非请了二庄主来,纪护法你又怎会来这里,如现在把二庄主让纪护法带回去,本宫又岂能和你多叙些时。” 纪元维听得更加糊涂了:“在下愚钝,不明白宫主的意思。” 孤竹若淡淡一笑,移身坐到他身边,一阵如兰的清香直扑向纪元维,心神不禁为之一荡,张眼望向孤竹若,见她虽然已为人妇,但魅力依然不减,同样清丽迷人,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心里暗想:“纪元维呀纪元维,你怎地始终忘不了这个沉鱼仙姬,她既已成为他人的妻子,自己又怎能如此卑鄙,总是念念不忘此人,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一想到这里,忙即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忽听得孤竹若轻轻叹了一声:“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要是我结婚那日没请你到来,会有多好。而且在近千宾客之中,却又偏偏让我看见你,当日你看我的眼神,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纪元维听后猛然一惊,心头怦怦直跳,不禁想起当日孤竹若大婚的情景,那时第一眼看见孤竹若,心里就和现在一样,不住跳个不停。如说到孤竹若的美貌,也未必胜过自己妻子沈君和两个女儿,可是孤竹若的一颦一笑,却另有一番无穷的诱惑力,教人难以忘怀,巴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孤竹若又道:“我虽是他人的妻子,但这些年来,你可知道我仍是忙不了你。” 纪元维哑口难言:“我……我……” 孤竹若摇头道:“你不用说出来,看你当日望我的眼神,难道我不清楚。” 说着轻轻摸着他的脸颊,相当轻缓温柔。 纪元维摇头道:“请宫住不要再说了。没错,当日确是纪某的不是,不知好歹,痴心妄想,盼宫主能够原宥。” 孤竹若又是叹了一声:“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不是因为你出现,我又怎会终日想着你,害我过得这样辛苦。不是你,我今日怎会瞒着丈夫来这里,如何也要和你见上一面。” 纪元维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难道……难道……” 也不待他问完,孤竹若已接着道:“我知卧云水庄向来不招侍来客,只好借助天龙门来与你接触,还好天可见怜,你今天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纪元维如何会想到这样,听了不知是喜还是忧,喜的自然是孤竹若对自己的爱慕,忧的是这事若给外人知道,不但会影响了他们夫妻间的感情,还会让江湖中人耻笑,大损孤竹仙宫的名头。 但纪元维又怎会知道,自己已慢慢堕入罗叉夜姬的瓮中,好教她一举两得,让他不用怀疑孤竹若到天龙门的原因,更可拖延他把尚方映月带走,待得尚方映月盗得明珠后,便可无声无色的进行自己的计划。 罗叉夜姬更清楚一件事,凡人绝对难以逃过情与色这两个字,要摆布一个男人,这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 孤竹若伸出手指在他口唇徐徐摩挲,说道:“好柔软,好性感的嘴唇。” 双眼盯在他脸上一会,续道:“好想抱一下你。” 说着将他身躯扶好,仰天卧着,一俯身子便趴在他身上。 纪元维大吃一惊,忙道:“宫主……宫主这样不好,倘让人看见……” 孤竹若用手指抵住他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说:“你放心,这里是一座荒庙,半夜三更又有谁会来这里,就算有人接近,以你我的功力又岂会不知。” 纪元维摇头道:“这样还是不好,宫主毕竟是有夫之妇,在下实在无法原谅自己,请宫主不要陷纪某于不义。” 孤竹若微微一笑:“你我今日的事,只要大家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还要担心什么。” 纪元维只觉她吐气如兰,每说一句话,便带来阵阵诱人的清香。 孤竹若把胸前一对乳房牢牢压在他身上,感到纪元维的心房怦怦乱跳,知道眼下这个男人,已难抵受自己的引诱。慢慢抬起玉手,抚摸着他的脸膛,说道:“伏在你身上的感觉真好,你可知道,这种感觉我已期望了很久,不时在想,倘若你会将我抱在怀中,那感觉一定很不错,果然如我所料。” 纪元维道:“宫主,妳既有夫,而我亦有妻子,妳和我之间绝对是不会有结果的,妳又何须这样!” 孤竹若点头道:“你说的话我都清楚,其实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或许明天之后,你我再次见面之时,或许碍于环境时势,只能点头而过。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只要能让我有个美好的回忆,就已经足够了。” 纪元维长叹了一声,也不知再说什么好,总觉这样实在大大不妥,便连自己都难以接受。 孤竹若道:“这可能命中注定你我无缘,要是我在婚前认识你,那会多么好,我宁可不做孤竹仙宫宫主,也会跟着你。” 纪元维往日为人精明能干,但对着眼前这个孤竹若,连带思考都迟钝起来,殊没想到其中疑点,更没想到彼此只见过一面,岂会几年过去仍存着思念。唯一可能,就是他拿自己和孤竹若相比,认为自己直到此刻都无法忘记孤竹若,对方亦会和自己一样。是以对孤竹若的缱绻情话,竟全无半点猜疑。 孤竹若把脸贴在他耳边,耳鬓厮磨,柔声道:“我这个身子除了我丈夫外,从没人踫过,你相信吗?” 纪元维点头道:“我相信,鼎鼎大名的孤竹仙宫宫主,谁有这个胆量。” 孤竹若微笑道:“可是我这个宫主已经躺在你怀中,你能感受到我柔软的身子吗?” 贴胸叠体,纪元维岂能没有感觉。但听她的言语越发露骨,亦微感错愕。 孤竹若抬起头来,凝视他半晌,渐渐彼此的嘴唇相碰,只听她轻声道:“纪郎,恕我暂时不能解开你的穴道,你不会怪我吧?” 纪元维蓦听得她改了称呼,叫自己纪郎,立时呆了一下,再见她仍是紧盯着自己,只得无奈一笑:“宫主这样做,自当有妳的原因。” 孤竹若道:“若然我的丈夫有你这般知情识趣,那就好了。” 纪元维道:“专夫乃向日山庄的长子,家大业大,在江湖上又是一方之霸,身边的事岂能会少,稍有疏虞,在所难免。” 孤竹若摇头一笑:“纪郎,我也不隐瞒你,我嫁与他时,才只是二十岁,转眼间已经过了五年,在这五年里,当真是度日如年。我这位夫郎,本就是个不拘绳墨,贪花恋酒的人,当初与我提亲,还不是贪恋我有几分姿色。” 纪元维听到这里,虽然心中甚是不明,因何她会对自己说这私密的事,但想到各门各派的贵家子弟,谁不知道多是放荡不羁之辈,更甚的是,一些仗着自家武功权势,横行霸道,作威作福,当真大有人在。孤竹若的说话,实在让他无法不信。 只听孤竹若微微叹了一声,说道:“当初结婚第一年,我还道新婚燕尔,只好尽量忍让迁就,任他为所欲为,甚至不分时刻,不计环境,只要他想要,我都会给他。记得婚后第二个月,一次我和丈夫在花园赏花,当时花园里还有几名花仆下人,正在打理花草,怎料我这个丈夫突然发起性来,强行要在那里行欢,把我吓了个半死。” 纪元维越听越感不解,真没想到这等事情都会和自己说。饶是这样,纪元维确是听得既兴奋又上火。他却不知道,孤竹若搬出这一些故事,便是要激发起他的性欲,让他难以把持,又可以看看纪元维的反应,自娱一番。 这时二人叠体相连,当孤竹若说到这里,便觉纪元维下身起了变化,硬邦邦的抵着自己小腹,便知只要加重一点药力,说不好真会爆发出来,想到这里,也禁不住偷偷窃笑。 孤竹若接着道:“我当时不依,问他因何会这样需要,他竟然对我说,因为屋内什么地方都做过,独剩花园这个地方。当时我听见,忍不住笑起来。他见我并不如何坚拒,就不住口哀求,我当时一软,便应承了他,我被他带到园中的一个亭子,就在石凳上给了他。” 纪元维听得兴奋莫名,说道:“瞧来你夫妻二人非常恩爱。” 孤竹若摇头道:“外人看或许是这样,但其实刚相反,要是他真的欢喜我,就不会在婚后还四处留情,不说家中稍有姿色的丫鬟婢女,便是宫中的女弟子也不放过。” 纪元维暗想:“这个孙熙当真风流得很,听她这样说,相信二人真会日做夜做,晚晚春宵。但身边有个如此绝色的妻子,相信任何男人都会这样。” 孤竹若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纪郎,你可知道有时我和丈夫亲热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纪元维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当儿还会想什么,还不是这回事。” 孤竹若道:“就是想你。” 纪元维一听,登时呆住。孤竹若接着道:“我没有骗你,可能我对丈夫有太多不满,时常想着,要是压在身上的夫丈换作是你,我一定会好幸福,起马不会把我当作泄欲工具。这种想法,五年来不知已有多少次。” 纪元维叹道:“其实妳看得我太好了。” 想到自己和尚方映月的关系,不由暗暗说了声惭愧。就在纪元维感愧交集间,孤竹若突然吻住他的嘴,一惊之下,正要出声推拒,怎料才一张口,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了进来,教他出声不得。 孤竹若显得异常地热情,灵动的香舌不住地往来撩拔,在这种炽情的挑逗下,纪元维终于软化下来,双方的舌头立时你来我往,绞缠在一处。这一个亲吻,足有半炷香时间,才见孤竹若依依不舍的抽回舌头,一双美目仍是紧紧的凝视着他,柔声说道:“没想和你亲吻的感觉会这么好。纪郎,让我做你的女人,我要将这个不贞送给我心爱的男人,使我不再有遗憾。” 纪元维听得瞪大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沉鱼仙姬竟会以身相许。 第十集八回完 第九回 情陷古庙 孤竹若亲暱地捧着他的脑袋,问道:“纪郎,你想不想要我?” 纪元维如何答得上,但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此情此景下,倘若全无半分绮思,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孤竹若也不用他回答,光看他的眼神,便以心中了然。旋即送了他一个俏媚的笑容,缓缓撑起上身,提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说道:“我的身子本来只属于丈夫一人,但从今天起,在我生命中又多了一个男人了。纪郎,我今晚会尽情地满足你,你想怎样都行。” 纪元维掌心碰着她柔软,心房登时剧跳起来。孤竹若虽然点了他的穴道,双手双脚酸软无力,但手指仍能活动自如,但他始终犹豫不定,就是提不起勇气将这团好物握实,只是望着眼前这张艷丽无匹的脸孔,支唔起来:“宫……宫主,纪某实在不敢冒犯,请宫主放过在下好吗?” 孤竹若微笑道:“你还在假正经,明明是想要人家,却又不敢承认。看看你自己下身,都已经硬如铁石,顶得我心都痒起来了。纪郎,我虽然无法成为你的妻子,但只要和你做一晚夫妻,人家已死而无悔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忍心,撇弃我对你的一番痴情。” 纪元维长叹一声,一时蹴蹴然无法把持得定。心想:“孤竹仙宫可不同卧云水庄,能对男女之事任意而为,要是我现在把持不住,不慎传到江湖人口中,自己声名虽可不顾,但卧云水庄千百年来的声誉,从此就臭播天下,全都毁在自己手上,这如何使得。” 孤竹若见他忌头顾尾,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更因为这样,她就更不会放过纪元维,暗想:“既然你踌躇难决,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速战速决成其好事,且看你又奈我如何。” 只见孤竹若慢慢站起身子,先卸去披在肩上的罗衫,接着除缓解开腰带,纪元维卧在地上看见,自然明白她想什么,连忙道:“宫主……这样万万不行,请宫主停手吧。” 而孤竹若早已铁了心,又岂会听他的,见她不用多少功夫,已将衣衫脱得一干二净,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中。 窗外月光斜斜射了进来,光线落在孤竹若身上,把她本就娇嫩的身子照得更为亮白诱人。纪元维立时被眼前这美景吸引住,丰胸细腰,肌理晶莹,尤其胯间的神秘地带,淡淡齐整的毛发衬托着一道小肉缝,当真美得难以形容。 孤竹若微微笑道:“你是第二个看见我身子的人,觉得好看吗?” 纪元维给她一问,傻呼呼的点了点头,想道:“简直是无瑕可剔,不想她除了样貌出众外,内里还有一副如此迷人的好身子,难怪那个孙熙这样需索无度,实在大有道理。” 孤竹若徐徐坐到他身旁,玉手按上他结实的胸膛,轻抚一会,接着慢慢往下摸去。纪元维随着她玉手的移动,心中不由狂热起来,便连自己都听见心跳声。 当孤竹若握上他胯间之物,听她“啊”的叫了一声,便即停住了动作。 纪元维同时紧蹙眉头,嘴里呼出一口大气,只觉阳具在她手中连连脉动,越发硬挺得难受。 孤竹若半张嘴巴,盯着纪元维道:“怎会这么粗大,比之我丈夫可大得多了,还这样滚烫坚硬。纪郎,我有点害怕,真不知进入我身体时会怎生模样,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肉洞,岂能容下这样的大家伙。” 纪元维听见她突然说得如此露骨,一团欲火登时从小腹涌起,连喉咙都感到干燥起来,不由用力咽一下口水。 虽然纪元维确实本钱不少,但对阅人无数的孤竹若来说,应该并不如何稀奇,她之所以表露惊讶的神色,一是可以刺激纪元维的欲念,二是藉此掩盖自己的谎言,要让他相信除了丈夫外,他便是自己第二个男人,三是挑起男人的自豪感,知道这是男人最爱听的说话。 孤竹若隔着裤子上下套弄一会,便动手去松脱他的裤头。 纪元维心里知道,假若自己没被她封了穴道,虽然武功不及她,但还可闪避挣扎,可恨现在全身无法动弹,再多说亦是无用,只好逆来顺受。 便在此时,纪元维忽觉下身一凉,裤子已被她脱去,一根昂然挺立的大肉棒正自朝天直竖。 孤竹若微带惊慌道:“好长好粗的大东西,连这个头儿也这般骇人,却又这么可爱。” 握在手中把玩一会儿,终于凑头下去,张大小嘴把头部含入口中,收紧唇舌,一下一下的吸吮起来。 纪元维被她那温湿的小嘴包含住,当场抖动了几下,口里呵呵叫出声来:“宫……宫主,纪某怎值得宫主这样做……啊!” 孤竹若舌尖抵住马眼一磨,纪元维浑身爽麻美趣,忙将目光往下望,只见这个美得惊人的宫主紧含住肉棒,时吞时吐的用小嘴挑弄,让他更加火上加油。 孤竹若手口并用播弄一会,缓缓抬起螓首,轻声与纪元维道:“纪郎你不要这样说,我是甘心情愿让你快乐,况且我也是为丈夫舔惯的,他三不五时便抽出这东西,把我的小嘴当作下面来抽插,所以你也不用介怀。” 她一面说一面将裤子扯离他双腿,让他下身全然裸露着。 纪元维道:“宫主,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就很难回头了。” 孤竹若摇头道:“我才不要,而且我也不会后悔。” 说着已一个跨身骑到到他身上,把住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缝,说道:“我知你们男人最喜欢看着插入时的情景,对吗?” 纪元维无言可语,心想这些都是她从丈夫口中得知吧。 孤竹若用头儿在洞口来回磨蹭着,又说道:“纪郎你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成为你的女人。” 见她身子微微往后仰,将个花户全然放在纪元维眼前,随即身子向下坐去,龟头立时撑开了肉缝,一分一寸的被她慢慢吞掉。 一声迷人的喘呼由孤竹若口中发出:“啊,你真的好大,里面都给你填满了!纪郎,我的好老公,你让我感到好满足,真的爱死你了……” 纪元维骤然听见“老公”这两个字,强烈的自豪感立时盖过了一切,忙即用力往上一挺,孤竹若又呀一声叫出来:“插得好深,这种感觉真好。” 纪元维已被情欲冲去所有理智,问道:“难道妳不曾这样深入过?” 孤竹若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过……啊,好美,他……他只有你三分二长短,又如何能抵到里面!” 边说边上下晃动身子,动作一次比一次迅猛。 纪元维虽然身子难动,但感官仍是非常强烈,心里不住在想,孤竹若为人妻子已有多年,不但身材保持得相当好,便是阴道也非常紧窄,也许这是天生如此的吧! 这时孤竹若的动作已越来越快,一对美乳随着起落的动作,不停地晃上晃落,而最教纪元维兴动的,便是身下的交接处,每当孤竹若一提身子,体内的水儿便跟着喷将出来,每当坐落,便逼得水儿吱吱地响,如此诱人的画面,又岂能不让他动火,当下挺起腰杆,配合着孤竹若的动作,立时杀得沙场滚滚,天昏地暗。 孤竹若一面策骑,口里不住淫声四起:“实……实在太美妙了,人家还以为容不下这东西,原来越大越让人快活,啊!我的纪郎,倘若每晚都能和你快活,会是多么好……” 纪元维早已被她的紧窄挤得痛快难言,再听了她的说话,即时便忍受不住,叫道:“啊……不行,且慢下来,快受不住了……” 孤竹若叫道:“受不住就射给我,人家也要来了,咱们一起来吧……” 纪元维实在难忍难熬,不用多久,腰眼倏地一麻,子子孙孙突然狂喷而出,孤竹若连冲几下,亦和他一起丢去。待得发射已尽,孤竹若身子往前一倒,趴在纪元维身上,口里不住喘着大气。 二人渐渐回复过来,孤竹若用力抱住纪元维的头颈,柔声细语道:“刚才好舒服,纪郎你呢?” 纪元维点了点头,孤竹若又道:“我和丈夫虽然时常做这个,但从没一次有这样舒服。刚才我一下子吞入你的阳具时,给那头儿一顶,人家已忍不住,马上就丢了一回,或许你不发觉吧。” 纪元维摇头一笑:“确实没发觉,原来妳是这么敏感。” 孤竹若道:“不是我敏感,而是因为你太长了。让你插着的感觉真的很好,一切的空虚感都立即烟消云散,还有你这个巨头儿,刮得人家死去活来,险些连性命都丢了给你。” 纪元维道:“我也很舒服,只是想到咱们这样做,就算没有人知道,但我心中仍是感到不安,实在很对不起你丈夫。” 孤竹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你也不用这样,当他搂着其他女人时,心中会和你一样感到不安吗?我看他并不会。人家二十岁嫁了给他,每天让他任意戏淫,只消一想到要人家,便将我脱了个精光,随处行淫,但他还不满足,不论宫内宫外,四处留情,他又对得起我吗?” 纪元维笑道:“妳今次和我这样做,想必是为了报复吧。” 孤竹若微笑道:“或许有一点儿吧,但主要原因都是我太想念你。纪郎,难得今日有这个机会,咱们继绩尽兴好吗。” 纪元维愕然道:“妳……妳还想要?” 孤竹若点了点头:“刚才的滋味真的很棒,就是一直和你做下去,我都愿意。再给我吧,用你的大阳具再好好疼爱我。” 纪元维摇头一笑,心想既然已有了第一次,再来一次已没有多大关系了,便道:“其实我也好想要,只是无法将妳抱在怀中,总觉有点美中不足。” 孤竹若用中指在他口唇点了一下,含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我解去你的穴道。好吧,我也不怕你会跑。但我这样信任你,你却和人家卖奸,我可不原谅你。不过我亦会相信你,大名鼎鼎的追魂手纪护法,岂能是言而无信的人。” 说着右手连点,将他的穴道解开。 纪元维伸了伸双手,发觉血气通顺,再无半点阻滞,大手一抱,便将孤竹若牢牢搂住,笑道:“多谢高抬贵手。” 孤竹若把头埋在他颈窝:“穴道是我封的,你又多谢我什么。” 纪元维道:“技不如人,纪某认栽就是,宫主肯放过我,还是要谢的。” 孤竹若道:“好吧,你要谢我,就该好好疼我。” 说着再次提起他的手放到乳上,说道:“摸我,今次不会又再犹豫吧?” 纪元维五指一紧,已抓住一团又软又嫩的好物,只觉竟然无法一手将之包容,说道:“妳好饱满,这对宝贝,相信妳丈夫必定很喜欢?” 孤竹若微微侧过身子,好让他能恣肆把玩,说道:“你呢,喜欢吗?” 纪元维点头道:“这样的人间极品,又怎会不喜欢。” 孤竹若与他一笑:“纪郎,你要不要品尝一下这极品。” 说毕,轻轻将他的手移开,撑起身子,把一个乳房抵到他嘴前。 纪元维也不打话,张口便把乳头含住。孤竹若轻呼了一声,低头看着他吸吮:“嗯,纪郎……你……你这张嘴巴好厉害,还有另一边,好想你摸。” 二人一时互相抚摸,一时亲吻,渐渐又燃起了火头。这时纪元维已恢复元气,胯间肉棒亦已昂首兀兀,只见她将孤竹若扶起,再把上身的衣服脱去,一于和孤竹若看齐,赤裸相对。 孤竹若将整个娇躯钻入他怀中,抬起脑袋,张着盈盈秋水的眸子,盯着他道:“再要我,人家已经受不住。” 纪元维低头见着她这副媚态,当真动人之极,心头不由一热,便道:“妳真的很美,先等一下,让我认真看清楚妳。” 说完在衣服里掏出火熠子,晃亮一看,见神台上仍放着两根臂儿粗的蜡烛,当下将蜡烛点亮,堂上登时亮了起来,回身望向孤竹若,见她正自双手捧胸,怔怔的和他视线相接。 纪元维这回看得非常真切,眼前这个大美人,果然和五年前一样,依然光彩夺目,秀丽动人。纪元维不自禁地暗暗惊叹,如此尤物,竟然会看上我这个粗野武夫,真难让人相信。 孤竹若便此站着不动,直到纪元维走到她跟前,她才移开胸前的双手,展现她那对傲人的玉峰。 纪元维环手将她抱住,孤竹若立即踮起脚跟,将樱唇送上。纪元维自当欣然接纳,马上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口里的芬芳。 而孤竹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尽情挑起他的性欲。她一面和他接吻,一面伸手到他胯下,握住他那粗长的宝贝,缓缓套动,直到纪元维鼻息加重,她才抽离小嘴,与他道:“让我再为你舔一下。” 说话一落,跪到他身下,提起肉棒便往口里送。 纪元维仰头闭眼享受,发觉这个美女果然口技非凡,只是来回几下,已把他推上极乐的高峰,纪元维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起,说道:“妳且爬在窗槛上,让我从后面来。” 孤竹若依言攀住窗槛,把个丰臀翘得老高,纪元维一手扶住她纤腰,一手提着肉棒,稍一对准,便沉身往前一送。 一声畅悦的轻呼同时在二人口中绽出,孤竹若道:“一下就这样深,叫人家怎禁受得住……啊,又点到那里了……” 纪元维笑道:“刚才妳不是说越深越好吗?” 孤竹若道:“我是说越大越舒服,不是说越深越好,嗯……真受不了!” 纪元维一笑:“大也好,深也好,还不是一样,总知是让妳舒服就是。” 他口里说着,下身已一连抽了数十下,大股花蜜突然从肉缝涌出,沿着修长的玉腿直往下流,带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孤竹若口里不住发出迷人的呻吟,胸前一对傲乳随着冲击不停地晃动,诱惑着身后的男人。 纪元维果然伸手上前,捧着一个摇晃不定的乳房,细细搓揉起来,而下身却没一刻停顿,仍是大开大閤的着力抽插。 孤竹若看似已经忍受不住,呻吟之声渐渐大了起来,夹杂着交合处“咕唧,咕唧”的声响,更显得淫秽不堪。 今回纪元维穴道被解,马上恢复他的惊人力量,使足手段,不觉便二百抽过去,孤竹若由高声的呻吟变成断续的轻哼,脑袋亦越仰越高。 纪元维是过来人,经验何等地丰富,便知她高潮在即,当下加重下身的力度,直冲得啪啪有声,果然如他所料,见孤竹若颤抖了几下,便已丢了。 看见孤竹若高潮到来,纪元维也不敢继续抢攻,便停了下来,徐徐抽出肉棒,好让她先回一回气。要是他知道眼前这美女的底细,肯定大有不同。 孤竹若缓缓撑起身子,翻身扑到纪元维身上,撒娇道:“没想你这个人会如此狠,刚才快给你弄死了。” 纪元维轻轻抚着她背上的秀发,说道:“对不起,一会我慢慢来好了。” 孤竹若笑道:“我才不喜欢你慢。” 伸手握住他的肉棒:“你真的很强悍,刚才我虽然有点受不住,却带给我不曾有过的满足,要是我丈夫有你一半能耐就好了。” 纪元维默言不语,他怕自己说话稍一不当,极有可能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这是他极不想见到的事。 孤竹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仍是握住肉棒不放,说道:“进来吧。” 纪元维道:“妳想就这样站着?” 孤竹若点了点头,将一条腿绕到他大腿后。纪元维高出孤竹若甚多,只得弓起马步,顺手提起她的大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孤竹若把住肉棒,移到洞口,为他对准了位置,纪元维在她引导下,腰板一挺,登时便闯了进去。孤竹若呻吟一声,双手同时搂紧他,贴着纪元维脸颊道:“一下又给你挤满了,好舒服……”纪元维一笑,用手捧住她臀部,便即发动起来。 伴随着孤竹若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纪元维一下用力过一下,又狠又猛,记记直插到深处。孤竹若依然显得娇弱难支的样子,每当纪元维深插一下,她就“啃”的一声,极尽娇媚。 纪元维越杀越勇,每下均露首尽根,连绵不休,如此弄得百来下,纪元维突然双手齐出,捧着她两团丰臀道:“双腿都绕上来。” 孤竹若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还好二人都一身武功,对孤竹若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轻轻一跳,双腿已缠住他腰肢。 纪元维捧起怀中的美人,站直身躯,下身仍是重重的抽戳。 孤竹若双手抱紧他,把对乳房牢牢贴在胸膛,不住地啊啊呻吟。 纪元维边干边走向中堂右首,那里地上刚好放了一堆禾草,看来也相当干净,便将孤竹若放在禾草堆上,挺直身躯,又再急急抽送起来。 孤竹若给他连番狠戳,似又忍受不住:“不要停,人家又想来了……” 纪元维亦觉自己快到尽头,当下加多几把力。 孤竹若突然把头往后一仰,啊啊两声,终于丢了出来。 纪元维给她体内热浪一冲,不由连连抖了几抖,一下抵住最深处,随着她丢了。 二人赤条条的抱作一团,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孤竹若双眼忽地闪了一下,与纪元维道:“有人接近,快穿回衣服。” 纪元维听见,留心细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但他知道孤竹若武功高强,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高,他心中虽然仍有点怀疑,但她既然这样说,只好相信了。 二人匆匆穿上衣服,正要走出土地庙,忽地门前人影一闪,已有两个人挡在庙门前。 只见一人白衣飘飘,正是紫琼。另一人青色衣裤,嘴角上似笑非笑,正是辛鈃。纪元维看见二人,心中一喜,说道:“你们终于赶来了。” 辛鈃笑道:“时间刚刚好,瞧来还不算太迟。” 第十集九回完 第十回 正面对决 原来纪元维早就怀疑天龙门图谋不轨,从中嫁祸卧云水庄,便暗中派遣弟子混入天龙门作仆役,看可否拿到什么证据。 岂料入夜时分,混进天龙门的弟子突然传来消息,说尚方映月已落入孤竹仙宫的手中。 纪元维听后大吃一惊,立即派人通知卧云水庄,自己就赶往天龙门救人。 尚方映雪得到纪元维的通知,也自一惊,马上和紫琼等人商量,紫琼和辛钘知道事态严重,都认为事不易迟,须当马上直闯天龙门要人。 大家商议已定,由琴圭领同二百名弟子即时出发,又怕纪元维独闯天龙门会有危险,紫琼和辛钘再也顾不了这么多,随即动身赶来。 二人使开飞身托迹,几个起落,便已抢在琴圭等人前面,途中紫琼掐指一算,已算出纪元维的位置,终于及时赶到土地庙。 纪元维看见二人到来,当下上前抱拳道:“辛苦两位了,纪某在此致歉。” 接着回过头来,说道:“这位就是孤竹仙宫大宫主,在下刚才已经和宫主达成协议,明儿一早,宫主便会使人送回二庄主。” 孤竹若嘴角含笑,欠身向二人施了一礼,正要说几句谦逊的话儿,还没开口,便见辛钘微微一笑:“就怕内里没这么简单。” 纪元维不明其意,问道:“辛兄弟何出此言?莫非其中……” 辛钘点头道:“其中当然大有文章。” 辛钘仍不能肯定眼前这个美女是否罗叉夜姬化身,但既然已经面朝面了,如何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纪元维听了辛钘的说话,不禁胡涂起来,忽见辛钘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把眼望去,见是一块圆形之物,古意盎然,一时也不明其理。 只见辛钘向孤竹若道:“宫主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孤竹若显得神色自如,微微笑道:“好精致的东西,想必是什么古玩玩儿了,不知说得对不对?” 辛钘笑道:“亦可说是玩儿,莫看它体积细小,毫不起眼,但内里却花样多多,而且还会变戏法,只要给它一照,是人是妖,或是妖魔鬼怪,立即无所遁形,宫主要不要照一下。” 纪元维当场眉头一紧,心想这小子当真无礼之极,这等说话岂能乱说。 孤竹若“嗤”一声掩嘴而笑,说道:“这位小兄弟真个有趣,听你这样说,莫非这面小小的东西,就是传闻中的‘照妖镜’不成?而且还当作我是妖怪,真是有趣得紧。” 辛钘笑道:“确实很有趣,宫主难道不信这是照妖镜,那我就照一照看,且看能否照出什么?” 当下走到纪元维身边,将镜子的凹面往孤竹若照去,镜里竟然全无异状,辛钘摇头叹了一声,当下向纪元维道:“纪护法,都怪兄弟我终日胡思乱想,老是认为眼前这个宫主不是人,是个专吸男人精血的母夜叉,原来都是兄弟的错!” 他说“不是人”三个字时,刻意加大声线,眼睛却紧紧盯住孤竹若,果见孤竹若脸色倏地一沉,眼里闪过一道凶芒,随即又恢复过来,便如没事儿似的。而她的举动,辛钘早就全看在眼里,心里又多了几分肯定。 紫琼看见辛钘如此捣蛋,亦不禁轻轻笑了出来。 只见孤竹若淡然一笑,说道:“似乎小兄弟开的玩笑也太大了。” 辛钘搔了搔脑袋,把照妖镜揣入怀中,笑道:“这确不是开玩笑,只是那妖魔法力高深,便连照妖镜也无法奈何她。” 顿了一顿,辛钘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啊,对了,还有这个。” 双手伸到腰后一摸,手上便多了两根双龙杖。这对双龙杖纪元维是见过的,知道是辛钘的兵器,心中微微一惊,担心他要和孤竹若动手。 纪元维虽然知道辛钘的武功不弱,但要和孤竹若相比,相信仍是有点距离,当即道:“辛兄弟,既然宫主已应承送回二庄主,就不必再多事了。” 辛钘摇头道:“纪护法放心,像宫主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物,又岂会和我这等后辈一般见识。宫主我说得对吧。” 孤竹若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早就心中有气,若非为了大局着想,想必早就恶言相对,狠狠教训他一顿。此刻看见辛钘手里握着双龙杖,心想这小子又不知想出什么鬼把戏了。 辛钘道:“我手上这一对东西,来头当真不小。” 话毕,辛钘突然默念咒语,左手的龙杖忽然渐渐缩细,缩至巴掌长短。 纪元维何曾见过这怪事,怔怔望着辛钘掌上的龙杖,一时竟说不出声来。 辛钘再默念咒语,龙杖又回复原状,接着道:“这两根棒杖,名叫‘降魔双龙杖’,乃玉帝身边守护神龙的兵器,曾打败过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其威力就可想而知。而这双龙杖还有一厉害处,倘若任何妖魔鬼怪,任他魔法如何高深,只要被此杖一碰,随时会灰飞烟灭,纵使数千年道行的妖魔,若给击中,就算没被打回原形,废去一半功力道行,那是少不去的了。实不下那颗降魔明珠。” 其实辛钘这一番话,尽是胡说八道,什么击败齐天大圣等云云,只是辛钘心中不忿,当年斗足三日三夜,都没能胜过大圣爷,致会胡吹乱滂。而双龙杖亦不似降魔明珠,拥有群妖难近的力量,就算给双龙杖击中,重者确能将妖怪打回原形,但遇着像罗叉夜姬这等巨魔头,能否以双龙杖取胜亦很难说。 辛钘这样说,可说是押了一把大小,也是唯一让罗叉夜姬现身的方法。 纪元维见了龙杖能变大变小,再听了辛钘的说话,虽然是有点神奇,但心中倒有七八成相信。 而罗叉夜姬本就知道双龙杖的威力,更知紫琼和辛钘的身分,但双龙杖是否真如辛钘所说,拥有如此强悍的法力,一时亦半信半疑。 辛钘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孤竹若,见她越听脸容越变,当下暗暗一笑,说道:“素闻宫主武艺高强,料来也不会将我这对棒杖儿放在眼内,今日辛钘不自量力,想和宫主讨教……” 最后“几招”两个字还没说完,人已飞射而出,这手“飞身托迹”当真是速若急雷,人形一晃,眼见便已扑近孤竹若。 怎料孤竹若的反应殊不逊色于他,白影一闪,人已不见了踪影,接着庙外突然金光大盛,一团金色光芒从门口窗户射将来,如同被一个金网封罩住。接着听得一声娇哼,便见孤竹若在距离窗口不远处缓缓软倒下来。 突然一个女声从神台上响起:“好狡猾的小子。” 辛钘三人同时循声望去,一个全身赤裸的美女已站在神台上,见那女子二十岁上下年纪,身材五官,无处不美,尤其那张秀丽绝伦的脸儿,便连紫琼和孤竹若这样的大美人,还要比她逊了三分,这美女唯一与常人不同的,就是那头深紫色的长发。 众人见着这美女,全都呆得一呆,均想:“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原来辛钘在扑向孤竹若之前,心里早就计较妥当,知道此人如果是罗叉夜姬化身,听了自己的说话后,必定投鼠忌器,未必就肯行险硬接自己的双龙杖,在这形势下,唯一就是逃出土地庙,但庙门有紫琼把守着,就算紫琼敌不过她,但要阻挡她的去势,绝对不难,能够顺利逃出去,便只有庙旁的窗户。 辛钘计算已定,当他扑向孤竹若时,也不理会她是否真会从窗户逃走,左手的双龙杖已朝窗户劲射而去,果然这一博立时见效。 就在孤竹若抢到窗口时,骤觉身后一股劲风压体而来,凭那来势,便知是辛钘的双龙杖,同时窗外突然金光暴发,一时也无暇去想那是什么怪光,只知若要冲破光芒而出,极有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眼见前无去路,又不敢硬拼身后的双龙杖,罗叉夜姬再也顾不了其他,只得脱离孤竹若的身体,要是被双龙杖击中,倘若真如辛钘所说,可就大大不妙了。 就在罗叉夜姬刚离开孤竹若之际,双龙杖已“噗”一声击中孤竹若肩膀,还好辛钘不想伤到孤竹若的真身,在掷出双龙杖时没有加重砍击力。 而孤竹若之所以倒下,并非受双龙杖所伤,而是魔妖突然脱出她身体,让她暂时昏了过去。 而最感愕然的便是纪元维,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这个年轻裸女,口中喃喃自语:“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她……她是谁?” 辛钘冷冷一笑,在地上拾起那根双龙杖,说道:“她就是附在宫主身上的妖女,名叫罗叉夜姬。” 昂头向罗叉夜姬道:“喂!妖女,我没说错妳的名字吧。”罗叉夜姬竟然不躁不气,徐缓说道:“小兄弟你说是,那就是吧。不想今日咱们终于会面,瞧来也该到要解决的时候了。” 辛钘道:“说得好,今日可真是个大日子,竟然给我找到妳这个女魔头,咱们就干干脆脆斗一场。” 罗叉夜姬冷笑一声:“看来你倒信心十足。” 辛钘道:“当然,没信心还和妳斗个屁,刚才早就让妳走路了,又何须要拦住妳。” 这时,庙外的金芒亦渐渐被紫琼收去,她的“金罗网”异常厉害,只消被这金网困住,当真人魔难逃,就算像罗叉夜姬这样的巨魔,亦难以逃脱,可是这门仙算极耗真气,无法持久,也是唯一的弊病。 紫琼收去金网,便与纪元维道:“现在先救二庄主要紧。卧云水庄正有二百人赶去天龙门,纪护法先带同宫主离开这里,赶往天龙门接应,倘若咱们的人和孤竹仙宫斗起来,一来会伤了彼此间和气,二来双方死伤必多。” 纪元维想想也对:“紫琼姑娘说得对,但这里又……” 紫琼道:“纪护法放心,这里就交给咱们二人处理。” 说着双手在胸前打个佛印,接着右手往孤竹若一指,一道白光从中指发出,迳射向孤竹若眉心。只听得“嘤”的一声,孤竹若悠悠醒转过来。紫琼再补了一指,点了她的穴道,接着道:“宫主的穴道在半炷香时间便会自解,但这里不宜久留,纪护法先和宫主离开,在途中再和宫主解释。” 纪元维迟疑了一会,仍是听从紫琼的说话,抱起孤竹若便往庙门走去。 罗叉夜姬道:“要走,可没这样容易。” 辛钘早有准备,已挡在纪元维身前,朗声道:“妳要降魔明珠不要?” 罗叉夜姬一怔,问道:“你说什么?” 便这样顿了一顿,纪元维已抱着孤竹若走出庙门。 辛钘道:“我是说降魔明珠。妳处心积虑掳去二庄主,还不是想利用她取得明珠吗?” 其实尚方映雪、紫琼和辛钘等人经过一轮商议后,都认定了罗叉夜姬的企图,肯定是和降魔明珠有关,慎防起见,早就作好了安排,免得明珠落入她手中。 当众人听得尚方映月被掳一事后,马上就联想到罗叉夜姬的用意。 辛钘虽然不知她用什么手段掳去尚方映月,更不知她会有什么行动,但这样一说,罗叉夜姬果然起了强烈反应。 罗叉夜姬抿嘴一笑:“似乎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辛钘微微一笑:“过奖了,其实也不是很多,不过这样显浅的道理,光用屁股去想都已经明白。妳既然来得这里找咱们,又岂会不去卧云水庄之理,当知道明珠在水庄内,妳会不想办法除去么。明珠一日不除,妳又怎能安心?纵使妳心愿达成,当了第二个武则天,坐上了龙椅,难道就不怕有人怀著明珠去找妳吗,恐怕那时妳真个皇帝也不敢做,从龙椅弹将起来,逃之夭夭。这种心腹之患,妳能不除吗?” 罗叉夜姬依然笑靥如花,说道:“看这个情形,降魔明珠已被你们收藏起来了,对吧?” 辛钘笑道:“这还用说,难道让你来取不成。现在连二庄主也不知道明珠的所在,妳这一番计谋,恐怕要付诸流水了。” 罗叉夜姬道:“好小子,果然是有点门道。但你又怎知我来了这里?” 辛钘摇了摇头:“这个妳就无须知道。好了,要说都说了,闲话少说,咱们就来个了断吧。” 罗叉夜姬突然一声冷笑:“好大口气,认为我真的怕了你这对双龙杖?” 辛钘又再摇头,说道:“妳何只单怕这样,还害怕会取不到降魔明珠,坏妳大事。害怕计谋被破,未必能夺得江山。还有一点,害怕一个不慎,竟将我杀了。” 罗叉夜姬哈哈大笑:“你是说我不敢杀你。” 辛钘昂然道:“当然,我背后虽然有天庭众仙撑腰,但老子只能说是个挂名神仙,至今仍是一个凡人。但妳不要忘记,你们魔道有一个规条,决不能动手杀一个凡人,要是犯了规条,将必祸及己身,道行尽失,可有这回事?” 罗叉夜姬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但只要弄得你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死又死不去,规条却是许何的。” 辛钘笑道:“妳就错了,我想要借妳之手杀我,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妳大可以不相信。虽然,我身后既有神仙撑腰,纵然给妳杀了,或许众仙家看在老子微薄功劳份上,将我救活过来也说不定,但我也不会这样笨,送个脑袋给妳劈。” 在旁的紫琼听见,又是微微一笑,笑容未落,倏见辛钘已飞身往神台抢去,右手龙杖直砍而出,罗叉夜姬纤腰一摆,轻易便避了开去。 紫琼岂会让辛钘单独对付妖女,衣袂疾挥,两道白色光芒朝罗叉夜姬射去。 罗叉夜姬闪开辛钘迎头的一棒,右手点出,登时一团紫光迎向紫琼的白光,“嗤”的一声,登时火花四闪。 辛钘使起双龙杖法,脚步挪移无方,且也异常迅疾,一连数棒都给罗叉夜姬避去,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这妖女身形好快,咱二人合攻她一人,竟然奈何她不得。” 正当辛钘思念未落,一股强劲的紫光扑面而来,忽见辛钘哈哈一笑,停杖不发,挺起胸膛迎去。 罗叉夜姬见着,不由叫了一声“不好”她怎会想到辛钘竟然会不避不躲,这下“紫云刀”威力无穷,知道只要辛钘中实,立时粉身碎骨,必死无疑,倘若真的将他打死,便是犯了魔门规条。一念及此,猛地双掌一翻,硬生生抽回那团紫光。只听得一声闷响,罗叉夜姬给抽回来的紫光一撞,连退了十多步方能停住,俏丽的容颜上立时升起了一团红晕。 辛钘笑声不止,指着罗叉夜姬道:“我早就与妳说过,妳就是不信,还好妳醒觉得早,未铸成大错。来吧,来吧,咱们再玩过,下次可要小心了,出手对付我可要留神,千万不要有杀伤力,老子的身体最是不堪一击,只消手指一碰,随时都会呜呼哀哉。” 罗叉夜姬气得美目怒睁,心想真个打又不是,不打又不行,假若下下出招软手软脚,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便在这时,只见紫琼双袖飘飘,同时和辛钘夹攻而来,紫琼衣袖每次挥出,便发出“嗤嗤”声响,仙气凝聚成一线,要是给那股仙气穿体而入,任你魔道如何高超,亦要魔魂迸散。 罗叉夜姬知道紫琼的厉害,只得凝神接战,不敢有半点怠忽,而辛钘却异常轻灵飘忽,双杖又疾快无比,还要对他多多顾忌,眼下情势,当真不容易对付。 她知道这样下去并非良策,当下心生一计,就在她刚避过紫琼一击,腰肢倏忽一摆,登时没了影踪。 紫琼突然尖声响起:“兜儿小心。” 但仍是迟了半分。 辛钘刚才正向罗叉夜姬腰肢一杖砍去,却被她挪身闪开,倏觉眼前一空,已不见了罗叉夜姬,正自一呆,就在紫琼声音响起,“灵台穴”和“悬枢穴”突然一麻,一股内力直透入体,立即全身动弹不得。 罗叉夜姬骤施隐身术,虽掩得住辛钘双眼,却掩不了紫琼的仙眼,紫琼见辛钘突然受制,疾抢上前去,罗叉夜姬把辛钘挡在身前,恐防紫琼忽施反攻,双指蓦地一分,便往辛钘双眼插去。 紫琼见着,惊得大叫“不要……” 飞身直扑过去抢救,还没触到辛钘身子,便觉全身突然一紧,这才跌入辛钘怀中,而身上却多了一条捆仙索,此索虽然只围在紫琼上身,还只是一根指头粗的布条,但既称为捆仙索,自然是法力无边之物。紫琼给它缠上,浑身立即动弹不得,只得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心爱的男人,看见辛钘双眼无损,心里随即一定,低叫了一声:“兜儿……” 辛钘望一望紫琼,摇头道:“我没事。” 旋即破口大骂:“死妖女,老子今日落在妳手上,算妳走运,要杀便……” 想起她必定不会杀自已,那最后的一个“杀”字亦懒得去说了。 罗叉夜姬含笑道:“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杀你,而且还会疼你呢!” 辛钘怒不可遏:“呸!不要在我面前冷嘲热讽,老子可不吃这套!” 罗叉夜姬仍是满脸笑容道:“不吃这套,是想吃哪一套呀,我知你学了容成阴道欲要对付我,但我也刚学了一门“散阳功”正好和你比试比试,倘若你能得胜,便放你二人走路,假若是我胜,到时你阳息尽散,从此再也不能为人道,可就不要怪我了。” 紫琼听后心里一惊,想她既己知道容成阴道的事,不但全不害怕,仍还要比试,显然是有必胜把握,不禁大急起来,不住向辛钘摇头,叫他万万不可应承。 而辛钘自然也想到这点,只是没想到她会使出这种淫邪手段而已。 罗叉夜姬掩嘴一笑,说道:“你想说不也不行,可由不得你。但在你阳息尽散之前,我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 说毕右手一挥,紫琼当即给一股气流卷离辛钘身体,跌出六七尺远。 辛钘大叫一声:“紫琼……” 话声未落,罗叉夜姬已蹲下身来,玉手一把按到他胯间。 第十一卷 同仇敌忾 【本卷内容简介】 辛鈃和紫琼在破庙身陷险境,一个被捆仙索所缚,一个穴道被封,几经辛苦周旋,才侥幸逃出罗叉夜姬的魔掌。二人离开破庙,连同彤霞赶往天龙门,阻止了一场恶斗,并且将尚方映月救出。然而尚方映月却身中罗叉夜姬所下之魔毒,除了要有降魔明珠帮助外,还要辛鈃亲身救治,否则可好不了。与此同时,皇宫萧墙祸起,韦后和一群党羽,正在计画一个巨大的阴谋…… 第一回 移形负影 辛钘看见紫琼给罗叉夜姬轻轻一拂,便直跌了出去,慌急起来,高声叫道:“紫琼你……你怎么样?可有摔伤了?” 他苦于穴道受制,只有空自着急,却无法帮上半点忙。 紫琼张着一对哀怜的眼睛,向辛钘摇了摇头:“我没事。” 接着目光一移,与罗叉夜姬道:“兜儿只是凡胎俗骨,你这样做,就不怕伤害了他的性命吗?一个不好,你千年修为顿时付之乌有,你认为值吗?好吧,只要你肯放过兜儿,我留下来任你处置,总可以了吧?” 罗叉夜姬美眸一闪,咯咯笑道:“喔唷!没想你这个仙女竟动起凡心来了,这个也难怪你,这样俊俏的美男子,又有多少个女子不动心!你放心吧,我这门“散阳功”却不会要他性命,只会让他阳气全失,功力尽丧,从此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而已。” 一话未讫,罗叉夜姬手指一紧,隔着裤子把阳具握住,不由柳眉轻轻一扬,美眸闪过一道错愕的神色,心中不由暗地一喜,她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竟然天生神物,仍没勃起,已是如斯粗壮骇人!只见她回眸一笑,望向辛钘道:“果真有点料子,这般粗大的玩儿还真不多见。” 不除不疾捻动把玩起来。 辛钘见罗叉夜姬如此肆无忌惮,已知多说无用,当下收撮心神,使起当初紫琼在花雨山所授之法,强自抑制欲念,一于要和她硬撑到底。口里骂道:“臭妖女,你想整治老子恐怕没这么容易。” 这时辛钘口里说话,脑里却不住盘算筹画脱身之计,突然想起二师兄御寇曾授自己那门解穴方法,心里暗道:“这个妖女和霍幽同出一门,当日我既能自解霍芊芊点了的穴道,相信也能解开这穴道吧。” 一念及此,辛钘登时暗喜,依照二师兄所授的口诀,暗暗默诵,岂料连诵多遍,穴道仍旧无法解开,不由大急起来:“糟糕,糟糕,怎地会这样?都是我不好,当初倘若好好修习道术,学得解除捆仙索之法,紫琼就可马上解困,不致落入这妖女手中!我性命可以不要,但紫琼却不能不救,不论如何,先救了紫琼再作打算。” 辛钘心意以决,立即道:“臭妖女,你想不想要降魔明珠?” 罗叉夜姬怔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难道你会说我知明珠在哪里?” 辛钘点头道:“没错,你先放了紫琼,我带你去取就是。” 罗叉夜姬笑了起来:“这种花招就不用在我跟前摆弄了,我要取明珠,谁能拦阻得住,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 辛钘哼道:“好大的口气,我就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罗叉夜姬道:“你不用枉费唇舌,只要除去你二人,降魔明珠无疑是我囊中之物,这方面就不用你来费心。我现在只想让你心爱的人看一看,看着咱们如何耍乐子,如何一点一滴吸尽你的阳气,这不是更有趣吗?” 紫琼听得心焉如割,眼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直淌而下:“不……不可以这样,只要你……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罗叉夜姬呵呵一笑:“好一对痴男怨女啊!假若王母娘娘知道你们的好事,就算我今日不废你,王母娘娘亦必定不肯放过你,难道你就不怕吗?” 紫琼含着泪水道:“你……你就废了我好了,求你放过他……” 辛钘听得大为感动,叫道:“紫琼你不用求她,要是你有什么闪失,兜儿绝不会独活,咱二人死在一块是了。” 罗叉夜姬又是一笑:“让人听得好感动喔,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当下手上加劲,疾套紧捏,岂知一番撩逗,那话儿始终不为所动,便知辛钘使上仙法强压住体内欲火,笑道:“好呀,竟和我斗别气来了。” 辛钘骂道:“是又怎样,无奈我何吧!” 罗叉夜姬笑道:“这种小把戏竟在我跟前卖弄,当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说着缓缓站起身子,走向紫琼身旁,忽见她两手一抬,双掌在胸前一合一开,一道紫色光芒从她掌心迸发而出,直往紫琼当头盖下去。 辛钘猛地一惊,叫道:“你……你想怎样?” 罗叉夜姬回过头来,送了他一个微笑:“你急个什么,总有得你爽的。” 只见她明眸善睐,双目流转,衬上她那美得让人心悸的俏颜,当真百媚千娇,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辛钘看得心头一跳,不禁暗赞一声:“此女委实美得可以。” 脑里旋即想起眼前是个狐媚妖魔,立即暗骂自己糊涂:“呸!我打你这个臭兜儿,打你这个臭色鬼!” 紫琼给那紫光一罩,浑身登时气力全无,软倒在地,待得光芒隐没,一具晶莹剔透的雪躯竟呈现在辛钘眼前。辛钘更是大吃一惊,张着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见紫琼浑身赤裸,身上的白衣却散满在一旁,而那根捆仙索仍是连同双手缠在她的乳房下。 辛钘呆得一阵,马上清醒过来:“喂,你……你不要乱来,若敢动紫琼一根头毛,我……我可不放过你……” 心中发急,连话声也颤抖起来。 罗叉夜姬摇头一笑:“自身难保,且让我看看你怎样不放过我。” 辛钘听后,才想起自己穴道受制,一连几个“我”字,立时无语。 罗叉夜姬故技重施,紫色光芒迳往辛钘罩落,即时衣服尽去,赤条条的横在地上。辛钘一叠连声妖女婆娘的大骂,然而罗叉夜姬却置之不闻,一对美目呆呆瞪着,只盯着他下身。 辛钘见她愣愣瞌瞌的模样,即时明白过来。他虽然穴道被封,无法使力,但仍可缓缓移动,连忙双腿一夹,用手掩住下身,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王虺大蛇吗?” 罗叉夜姬微笑道:“倒生得肥头粗长,难怪仙女都要动凡心。” 话后收回目光,视线慢慢移向紫琼,说道:“要是我施展手法来破他的清心咒,谅这小子也不会心服,我姑且看看他仍能忍到何时,瞧你们仙家的清心咒厉害,还是我的手段厉害。” 紫琼心知不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叉夜姬抿嘴一笑,并不打话,俯下身躯,竟把紫琼压在身下。紫琼和辛钘同时一惊,仍没转念,已见罗叉夜姬轻舒玉手,五指握住紫琼一个乳房,轻抚搓揉,啧啧赞叹起来:“好美好饱满的奶子,如此骄人的好物,莫说是这个小伙子,换作是我也会爱不释手。” 紫琼心头剧跳,勉力扭动身子,却要脱离她的魔掌,可恨身体酸软无力,又如何摆脱得她,只得哀求道:“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罗叉夜姬把一张绝美的脸庞凑近她,亲着紫琼的脸颊,一面说道:“你我虽是仙魔异途,但彼此都是女人,又何须害羞。” 说话刚落,两片优美的樱唇已盖住她小嘴。 紫琼自当不肯就范,欲要侧头避开,但罗叉夜姬怎肯轻易放过她,单手锁住紫琼的下巴,将她脑袋牢牢固定着,强行要将舌头进入她口腔。紫琼紧咬牙齿,不让她得逞,怎料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罗叉夜姬用手指按住。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 只听得紫琼“咿唔”一声,一根香舌已直闯进她口腔,不住价纵横撩拨。紫琼这时被捆仙索绑住,一切仙法全然起不了作用,便如常人一般,加上承浆穴受制,上下颚软弱无力,不消说用牙齿咬她,就是要合上牙齿也显得困难,不禁又羞又愧,双颊涨红。 辛钘在旁不停破口大骂,而罗叉夜姬却全不理会,紧紧封住紫琼的嘴巴,不住吸取她口中的芳津,待得心满意足,才放开她唇下的穴道,缓缓抽出了舌头,含笑道:“仙子的味道果真不错,真是又香又甜!” 话落移下身子,将头凑到紫琼高耸浑圆的乳房,张口便把一颗乳头含住。 紫琼轻轻嗯了一声:“不……不要这样!” 罗叉夜姬手口齐施,双手抓住两团美肉使劲搓揉。紫琼给她一轮亲暱狎亵,体内欲火不由急速窜升,便连膣内都作怪起来,丝丝流液不断夺门而出,沿着股沟淫淫而下。 辛钘口里仍是骂个不停,但一对眼睛却瞪得又圆又大,眼见两个绝色美人全身赤裸,不住调戏狎弄,这般诱人的情景,又叫他如何不心动。 罗叉夜姬终于离开紫琼的乳房,双唇开始徐徐向下移动,直吻到紫琼的耻丘。紫琼自然明白她的意图,猛地一惊,叫道:“不可以,求你不要这样!” 一语未毕,两条修长优美的大腿已被她大大张开。 紫琼急得眼泪直淌,虽知向她求饶必然无效,但仍是苦苦哀求。 辛钘更是气愤填膺,高声骂道:“你这个淫妖还不住手,有本事就过来对付老子……” 接着连声谩骂。 罗叉夜姬望向他道:“看见吗?你这个仙子老婆已湿成这样子,肯定是想着你这根大东西吧?今日我就行行好,借你下面的大家伙使使。” 辛钘怒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一句都不明。好吧,你想要就过来,咱们一对一较个高下,来吧……” 辛钘知道今日就算苦苦撑持,最后终究难逃魔掌,况且容成阴道也未必敌不过她,既然如此,又何须让紫琼受辱。 罗叉夜姬笑道:“你可以放心,想要较量,决计不会让你失望。但现在你还是乖乖的卧着,待我满足了你这个仙子老婆,回头再与你耍乐子。” 辛钘大怒:“你是人不是,两个女人耍什么乐子。” 罗叉夜姬咯咯笑道:“你说呢?” 辛钘听后一想,暗骂道:“我怎地这般傻,这妖女当然不是人。” 忽听得紫琼娇吟一声,已见罗叉夜姬埋首在她双腿间,辛钘纵然大叫大骂,罗叉夜姬就是不加理会,只听得水声习习,间歇又“咕唧咕唧”乱响,而紫琼却浑身僵直,唯有臀部连连抽搐抖动。 紫琼愈来愈感难受,甘露流个不停,正被舔得晕头转向,神志昏眩之际,忽觉一根灵动的舌头猛闯而入,没想这根舌头在穴口挑逗一会,突然暴长起来,竟然越闯越深,顶到深宫处。紫琼虽然仙术尽失,但智力仍在,心想这妖女不知使了什么魔法,常人的舌头又岂能伸缩得这样长。 思念未落,骤觉舌尖抵住深处连番顶刺,一阵强烈快感直贯全身,禁不住啊一声冲口而出,身子立时颤抖个不停:“不……不行,不要碰那里……啊!” 大股蜜液犹如决堤似的,汹涌而出。 罗叉夜姬双手把住她纤腰,让她无法挣扎,舌头却在内里乱钻乱闯,全无停顿之意。 紫琼何曾尝过这种滋味,再经几下撩逗,已是忍无可忍,立时登上极乐之峰,丢得浑身发麻发软。 罗叉夜姬抽回香舌,抬头笑道:“紫琼仙子来得好快啊,但更乐的事还在后头。” 说着慢慢直起身子,跪在紫琼双腿间,又道:“看看我身下的是什么东西。” 紫琼刚才因极度亢奋,正自闭目喘气,听得罗叉夜姬的说话,缓缓张开了眼睛,一看罗叉夜姬的下身,即时呆住:“这……这是……” 罗叉夜姬一笑:“很眼熟是吗?刚刚我已经说了,要借你男人的肉棒儿使使,莫非你已经忘记?” 辛钘听见往她下身望去,一看之下,当场吓得无法出声,他还道自己眼花看错,甩甩脑袋,再定神一看,方肯定眼前这个事实。瞠目叫道:“怎会这样!你……你弄什么鬼把戏?” 罗叉夜姬笑道:“这是你的阳具呀,难道你自己也认不出来?” 辛钘又是一呆,留神细看,果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同样粗长壮硕,全无差异,看着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不由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心想:“好端端一个女人多了这根东西,当真八怪七喇,这个妖女真个邪门!” 便在此时,罗叉夜姬一个跨腿已骑到紫琼头上,垂着肉棒抵到她唇前,说道:“给我含住,好好抚慰一下你的男人。” 紫琼怎肯依她,忙侧头让过。罗叉夜姬故技重施,扳回紫琼的脸颊,按着唇下的承浆穴。紫琼不得不张开嘴巴,一颗硕大的龟头已塞进她口腔,罗叉夜姬笑道:“好好的吃,倘若心中不服,大可咬一口看看,但不要忘记这是谁人的肉棒。” 当下放开她唇下的穴道,把巨棒往下施压。 辛钘只觉龟头同时一紧,便如给人含住了一般,更是一惊,暗道:“莫非真如她所说,那东西确是我的宝贝!邪门,邪门,这是什么鬼法术,竟连我自己都感应到……啊!好爽,好舒服,紫琼的口技当真了得。” 想到对手是自己深爱的紫琼,便即放怀承受,不再强行抑压自己的欲念。 紫琼适才已被罗叉夜姬挑得欲火大盛,此时肉棒入口,更是火上添油,只抗拒挣扎一会,竟不由自主吸吮起来。但她却没想到,这一番吸吮,已把辛钘的欲火慢慢唤醒,不消多久工夫,本来垂软的宝贝已渐渐发硬变大。 罗叉夜姬使起移形负影之法,虽说是借用他人身子,但自身的感官却和辛钘相同,同样感受到紫琼带来的愉悦和刺激。 紫琼在天宫之时,莫说是男女欢爱,便是喜怒哀乐也难得一见,当真是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漪澜。可自从和辛钘相遇后,彼此间情意萌发,蓬蓬勃勃不可抑制,越教紫琼缱绻难舍。回想适才辛钘为了自己,宁可舍身和罗叉夜姬放手一搏,心中更是大为感动,暗道:“眼下我法力全失,罗叉夜姬难得有这个良机,又怎会轻易放过我,恐怕以后我和兜儿再无相见日子,若然在我仙魂飘散之前,能够和兜儿再多聚一刻,我亦感心满意足了!” 想到此处,一股酸楚直涌上紫琼心头,禁不住淌下泪来。 而辛钘却没有紫琼这般悲观消沉,心中不停筹思脱身方法,可惜始终想不出半点计策来,正空自着急,忽觉下身突然一紧,再听得紫琼轻轻低呼一声,连忙把眼望去,却见罗叉夜姬已跪到紫琼胯间,架开她一对大腿,丰腴饱满的蜜穴已把肉棒包含住。 罗叉夜姬被那紧窄挤得眉峰双锁,说道:“好美的宝穴儿,又湿又暖,瞧来那小子确是艳福不浅。” 说着开始大出大入,粗壮的龟头记记直点向靶心。 紫琼已多日没和辛钘缠绵,而体内之物,不论粗长大小,形状温热,却和辛钘全无别异,可等地熟悉。这时想到与辛钘分离在即,禁不住放开心怀,一切也不多想了,只想尽情享受这份离别前的甜蜜。 在罗叉夜姬的疾攻下,辛钘同感其中的美趣,只觉一股无形的紧凑不住套捋着阳物,在在刺激着他的情欲感官,一团烈烈的欲火即时扩散至全身,口里呵呵的嘘着大气。 紫琼在巨棒连番冲击下,洪洪春水已流个不停,忽然猛地一个抽搐,甬道连连几下收缩,“啊”的一声娇鸣,竟又丢了出来。 罗叉夜姬笑道:“好敏感的仙子啊,今天我借花献佛,让你舒心畅怀乐一乐,恐怕以后再没这个机会了。” 她口里说话,腰肢仍是动个不休,每下均露首尽根,疯狂猛插,随着每记狠狠的抽插,花露自深处毫无止歇地喷将出来。 紫琼如何抵受得住,暗暗再丢了一回。罗叉夜姬见着,浅浅笑道:“那小子果然威猛十足,几个起落便已叫你频频丢身。话说回来,这般粗大之物,又有那个女人不爱,真的有点羡慕你,能够遇着这样一个男人。” 罗叉夜姬望向辛钘,见他憋得颦眉蹙额,一脸苦楚,当下笑道:“你且多忍一会,好戏尚在后面呢。” 说话方毕,忽见罗叉夜姬“滋”一声抽出肉棒,将紫琼一条大腿朝天竖高,高高的放在肩头上,把个红艳艳的小穴迎向着辛钘。 紫琼和辛钘同历生死,情意相悦,犹胜夫妻,身上有什么地方没让对方看过,但在此情此景下,紫琼总有点被人强奸的感觉,不由大羞起来,叫道:“不……不要……” 罗叉夜姬一笑:“竟害羞起来了,你不要和我说那小子没看过!” 握紧巨棒,将个龙头抵住花唇,蹭蹭磨磨,害得紫琼好不难过,倘若身前的人换作是辛钘,肯定会开口央求他插进来。 一轮折磨人的逗弄,门户早已湿得不成样子,蓦见罗叉夜姬往前微微一挺,龙头登时撑开玉蛤。 紫琼实在忍受不住,牢牢咬紧下唇,含羞死忍,只觉龟稜刮着肉壁,徐缓深进,终于把个花穴塞得堂满,一股难言的快感,立时让她魂飞半天,美得昏头搭脑。 罗叉夜姬直看得嘴角含笑,双眼牢盯着紫琼那羞答答的表情,越觉眼下之人美不可言,委实勾人魂,夺人魄,心里暗道:“人们常说美若天仙,这句话果真不假。” 当即腰下加力,击刺得啪啪山响,同时伸出一只玉手,抓住紫琼一边乳房,着力挼搓挤弄。 辛钘看着眼前这个淫糜的画面,不由瞧得龇牙咧嘴,胯下之物已觉隐隐胀痛。便在此时,紫琼突然“咿啊”一声,辛钘连忙抬眼望去,却见她双颊绯红,艳如桃花,双目半睁半闭,水汪汪的尽是春意,实说不出的娇美动人,随听她颤抖着声音:“不……不行,又要来了……” 身子强烈痉挛了几下,显然又再次高潮。 罗叉夜姬全无半点怜香惜玉,依然使劲抽捣个不休,随着激烈的动作,胸前那对美乳同时一蹦一跳的,不住地上下晃动,幻出阵阵迷人的乳浪。 辛钘实在抵挡不住这份诱惑,猛觉腰眼一麻,几个哆嗦,大股阳精疾射而出。紫琼又是“啊”的一声,身子抖得两抖,便即软了下来。 第二回 鬼使神差 待得辛钘发射完毕,罗叉夜姬停下动作,含笑道:“我还道这清心咒是怎样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罢徐徐站起身子,向辛钘走去。 辛钘见她朝自己走来,自然明白她的企图,正要开声嚷骂,忽见她下身又变了样子,那根肉棒竟然不知所踪,回复了女人身。 惋愕间,罗叉夜姬已来到他跟前,两条修长的美腿一张,跨腿站在辛钘身上,微微笑道:“你说我漂亮还是你的仙子老婆漂亮?” 辛钘想也不想,骂道:“我呸!你这个淫妖岂能和我紫琼相比。” 罗叉夜姬却不气恼,依然嘴挂笑容,说道:“好一个口不对心的小子,你再仔细看看,我这个好屄儿,白腻无毛,肥美饱胀,莫非你真的不心动?” 辛钘也不否认,眼前之物,确是不曾见过的稀世极品,玉雪白哲,滴粉搓酥,犹赛处子孩童,端的是妖娆动人!虽则如此,辛钘却不为所动,刁嘴说道:“你别自卖自夸了,凋花败柳,老子才不稀罕。” 罗叉夜姬秋波流媚,嫣然一笑:“你尽管说好了,我且看你嘴硬到何时。” 说着蹲下身躯,左手伸出,在他俊脸摸了一把,暗暗叹道:“好英俊的脸面,毁掉这小伙子实在有点可惜,但也没法子,谁叫你处处和我作对,可不要怪我喔!”辛钘把头别开,不让她触摸,罗叉夜姬一笑:“你不让我碰,但我偏要碰你。” 用手扳过他脑袋,教他不得不面向她。辛钘穴道被封,无力反抗,便即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 罗叉夜姬道:“好呀,要和我赌气来着?” 辛钘闷声不响,决定和她硬撑到底,忽觉一团软绵湿滑的东西顶着鼻尖,不住磨来蹭去,还带着微微幽香。辛钘心下奇怪,把眼睛睁开一线,瞥见一团猩红艳冶的嫩肉抵在自己鼻前。 原来罗叉夜姬见他不理不睬,故作孤高,存心要和他斗上一斗,加上看见辛钘这张俊脸,越看越爱,越爱越痴,不禁淫情大动,当下左手稳固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移动,右手却伸出两根玉指,张开阴唇,把个美穴顶向他鼻头。 辛钘见着,破口大骂:“臭妖女,快快移开你这行子贱货,听见没有?” 罗叉夜姬一笑置之,由他叫骂,只是把肉穴紧紧抵住辛钘鼻头,又挤又擦,手段百出。挨磨了一会,欲火渐炽,滋液渗漉,玉蛤淋淋漓漓尽是春水:“嗯,好舒服,真是受不了……” 辛钘见她如此骚浪,微感兴动,但想到她的意图,厌恶又增,可恨穴道被封,难以动弹,只好再闭上眼睛,由她胡作非为。过得一刻,突然大股汁液劈面而来,灌了辛钘一嘴一脸。辛钘大怒,张口大骂:“妖女……你……” 一话没完,又猛地吃了一口。 罗叉夜姬见他满脸爱液,狼狈万状,直是乐在心头,当下也不打话,俯身趴在他胸膛,一对浑圆的乳房紧紧挤压住他,蹭蹭磨磨,优美的樱唇凑到辛钘嘴前道:“舒服吗?这样圆滚滚又丰满的奶子,要不要抚摸一下?” 辛钘虽然痛快淋漓,但口头上却不肯屈服,不屑道:“这等狐媚招数,就只有你这种淫娃荡妖才会使出来,老子才不稀罕。” 罗叉夜姬不怒反笑:“好不识趣的小子,我见你长得英俊不凡,致想和你多亲近一会,好让你在变成废人之前,撋纵温存一番,倘若换作旁人,早就把你的阳息吸得一干二净了。” 辛钘怒瞪双目,说道:“多谢了,若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吧,谁胜谁负亦未可知。” 罗叉夜姬嫣然一笑:“好有骨气,但话说回来,废了你确实有点可惜,唉!实在无可奈何,谁叫你常和我作对,也是势不得已的事啊!” 然而,紫琼听了辛钘语带挑衅的说话,心中不由大急起来。她知道辛钘性子刚硬,不易向人底头,但眼前这个罗叉夜姬可不比别人,这个妖女若没有十足把握,岂肯如此肆无忌惮,当下也不多想,厉声道:“你若果伤害他,无疑是和玄女娘娘公然挑战,谅你魔道如何高超,亦非娘娘的对手,你可有想到这节?” 罗叉夜姬格格一笑,摇头道:“你不用把玄女娘娘搬将出来,我是不吃这套的,佛家常有告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道你没听过吗?玄女娘娘想要对付我,恐怕亦不容易,况且也未必知道我的所在,要是这么容易给你们找着,玄女娘娘也不用费这番功夫,派遣你二人来找我,说得没错吧?” 辛钘朗声道:“妖女,邪不能胜正,这句说话你可有听过。紫琼,不用和她多费唇舌,我就不信容成阴道敌不过她这门妖术,倘若不敌,也是天命,咱们死在一块是了,兜儿绝不独活,何须与这妖孽多言。” 紫琼眼见当下形势,心知罗叉夜姬决计不会罢手,既然如此,就凭天命是了。但亲眼看见心爱的人遇害,光是这样想,已教她难以忍受,两行泪水不由得顺脸而下。 辛钘已决定全豁出去了,心情反而轻松过来,暗想横竖都要有个解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福祸皆命定,倒不如现在放手与你一搏。当即暗运功力,胯间巨龙登时硬竖起来,说道:“你我也无须挨磨时间,谁胜谁负,便此见个真章吧。” 罗叉夜姬猛觉腰腹给一硬物抵住,再听了辛钘的说话,便即明白是什么一回事,立即笑脸如花,伸手往那硬物摸去,微感一惊,说道:“好骇人的一根棒儿,怎地比刚才还要粗大。” 着手把玩,肉棒竟又大了几分,更是一喜,续笑道:“放心吧,我还不舍得立即将你废掉,这般粗壮的神物,若不好好品尝一下,也实在糟蹋物力了。” 辛钘呸了一声:“果然是个专吸男人精血的淫妖,像你这样的害人精,如不将你除去,实是老天无眼。” 罗叉夜姬又是一笑:“挺有意思的,这就要看你是否有这本事了。” 说话间,身之徐徐向下移,趴伏在辛钘双腿处,一对美目只盯着那行巨货,赞道:“好大的头儿,一般女人如何承受得起,恐怕连花心都给你刮出来了。” 辛钘道:“知道就好,今天算你走运,尝到老子这根大家伙,但不要过早高兴,我这根可是夺命棒,一会记紧小心留神才好。” 罗叉夜姬“嗤”一声笑起来:“小伙子好不知事体,竟跟我卖狂托大,一会儿倒要看看你求饶的样子,必定有趣得紧。” 接住提起肉棒,凑头在龙首舔了一下。 辛钘给她舌尖一碰,不由连抖几下,罗叉夜姬看见一笑,手心包裹着龙头,缓缓搓揉,一张嘴儿抵着棒杆,来来回回舔了数匝,又在卵囊吃了几口,才张开樱唇,把个头儿挤入口中。 一阵美快划过辛钘全身,立时爽得手颤脚麻,暗叫得一声妙,猛觉马眼儿一酸,顿感一股炙气之气像似聚成一线,从马眼处直透而入,沿着肉棒往下伸延。 辛钘大吃一惊,叫道:“你……你弄什么鬼?” 罗叉夜姬只抬眼望他一眼,仍是紧含肉棒,却不答话,辛钘惊怒交加,张口狂骂,只觉热气开始在体内缓缓抗散,浑身不由发热起来,更是心惊,待要再骂,忽见罗叉夜姬吐出肉棒,向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见你强锁精关,拼命死忍,要知这样长忍下去,于身子实在有害无益,致会帮你一把,将你的精关打开,我是在帮你,该当感激我才是。” 辛钘和紫琼听见,心中登时冷了一截,知道锁阳功一破,再难以收发自如,无疑是门户大张,屏障尽去,倘若容成阴道破不了她的淫术,随时会有精尽力竭之险。 紫琼不禁悲从中来,自知今日恐怕大限已到,唯一指望,只盼容成阴道能够大显神通,方能度过此劫。 罗叉夜姬狡黠一笑,慢慢撑起身子,玉腿大张,面向辛钘骑在他腿间,把住玉龙,将个龙头贴向玉洞门户。 辛钘连忙暗运真气,打算固守精关,怎料一口真气竟然提不上来,便知罗叉夜姬所说非虚,暗叫声糟,忽觉龟头突然一紧,已被一团又窄又紧的温热包裹住,一阵难言的快感,倏忽直窜上脑门,暗自一惊:“他的奶娘,里面怎会这样紧凑,这妖女果真有点道行。” 思念甫毕,发觉玉龙越闯越深,强烈的挤压感自四周聚拢而来,还不停拶逼收缩。罗叉夜姬呻吟一声,叫道:“好大,都给你挤满了……” 这时辛钘耐力尽去,被那紧缩箍得畅快莫名,险些便要丢出精来,当下收撮心神,才勉强忍住。 罗叉夜姬难得遇上这巨棒,淫心大炽,腰臀晃动,颠头耸脑的套个急劲。这一番套弄,却害苦了辛钘,强烈的快感犹如洪水一般,无休无止地涌来。 辛钘咬紧牙关,拼命隐忍,心里暗道:“现在必须要稳住阵脚,千万不能漏出半点,要忍到这妖女先行丢出来,到时使起容成阴道,将这个妖女吸个涓滴不剩……” 罗叉夜姬见他咬牙蹙额,脸现苦色,自然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心下笑道:“且看你能忍到何时。” 当下把身子往后仰,双手支身,将个交接处全然展陈在辛钘眼前,抬高丰臀,急急疾套,口里说道:“好厉害的大棒儿!你看,人家都被你插出水儿来了……” 辛钘听见,拿眼望去,心头不由“咚”的一跳,眼见一个鲜嫩肥美的小穴,正牢牢的包裹住自己,不停吞吐进出,每一抽提,花露纷飞,当真是淫糜到极点,一时看得火烧火燎,兴动难平。他心里清楚,罗叉夜姬如此做作,明着是存心挑逗,只是这般诱人的情景,又舍不得不看。 罗叉夜姬一面晃动腰肢,一面口放淫辞,数百合过去,辛钘终于忍耐不住,骤觉腰眼一麻,大有不泄不快之兆,心中一惊,忙即闭上眼睛,提气强忍,可恨终究迟了一步,一股精液竟尔夺门而出。 一道热流直冲向罗叉夜姬深处,烫得花心阵阵酥美,心中一喜,嘴含微笑:“你还是忍不住了,虽然只是一点点,已足见你忍得多辛……” 那个“苦”字仍没说出,忽觉体内生出一股强劲的吸力,自身的元阴魔气同被徐缓吸出。 罗叉夜姬大吃一惊,连忙运起魔功,却要压制魔气外泄。岂料魔功一生,反而泄得更快,犹如百川灌河,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颤着声音:“你……你……” 一连几个你字,已无法说下去,自知再待得一时半刻,势必被他吸尽元阴,魔魂迸散,一念及此,急欲脱离辛钘的身体,孰料才一使力,顿觉浑身绵软无力,力竭难支,连撑起身躯亦感困难,她心里虽惊,更知后果严重,当即向旁一个打滚,滚身脱开辛钘的身体。 辛钘看见罗叉夜姬突然变了样子,满脸惊恐万状,举止怪异,一时不明就里,只得睁大双眼,呆呆的望住她,待见她滚身离开,禁不住问道:“喂!妖女,你又想弄什么花样?” 罗叉夜姬有气无力的望他一眼,不吭半声,徐徐撑起身来,显得萎顿虚弱不堪。辛钘更觉奇怪,直瞧得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就在辛钘正感不解之际,看见罗叉夜姬脚步蹒跚,歪歪斜斜的走到紫琼身边,目露凶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玉掌,正要往紫琼劈去。 辛钘见着大惊,知道她要向紫琼施毒手,泼声大喝:“妖女住手……” 紫琼自当明白这一掌劈落,势必仙魂俱飞,但事到当头,也只好闭上眼睛,安坐待毙。岂知等待多时,仍见全无动静,心中亦感奇怪,待得张眼望去,却见罗叉夜姬一簸一拐的,手扶墙壁,向庙门慢慢走去。 原来罗叉夜姬脱离辛钘后,方知容成阴道的厉害,这是她始料不及。饶是今回遭受重挫,但她魔性不减,知道若留下紫琼,必定是个大大的祸胎,乘着紫琼被捆仙索制住,仙术尽失,正是除去她的好时机,待要使起地煞神掌,将她废于掌下,谁知力不从心,一连运气多次,总无法提起半点魔气,自知适才元气大伤,一时难以恢复,只得颓然离开,免得时辰一到,辛钘穴道自解,到时当真死无葬身之地。 待得罗叉夜姬离去,二人仍不解其故,怔怔无语,过了一会,辛钘才开口道:“这妖女弄什么玄虚,紫琼你知道吗?” 紫琼见问,沉吟片霎,说道:“我见她步履维艰,整个人看似委靡不振,想必是敌不过你的容成阴道,致会这样。” 辛钘摇头道:“不会,刚才她仍没泄身,我又岂敢贸然施展容成阴道。” 紫琼听得一呆:“你没有施展容成阴道?” 辛钘道:“是呀,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但看那妖女的模样,像似走路都提不起力劲,还有她方才想向你施毒手,抬掌都是软弱无力的,显是功力不继,那妖女才会放弃,当时我见她要下手,真给她吓破了胆。” 紫琼微微一笑:“或许是佛祖显灵,救回我一命。” 辛钘凑趣道:“假若我有机会返回天宫,该当向佛祖多磕几个响头。” 紫琼道:“也不用返回天宫,今日能够化险为夷,你实该拈香礼佛,酬谢神恩才是。” 辛钘点头道:“这话也说得对。但我始终想不透,那妖女因何会这样?” 紫琼道:“既然想不通,先不去想这个,现在罗叉夜姬虽然远去,可是你穴道被封,还有我身上的捆仙索未除,你我卧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想想咱们怎样脱身吧。” 辛钘苦着嘴脸道:“恐怕还要多卧两个时辰,我的穴道才能自解,但紫琼你身上的捆仙索,我实在有心无力,这如何是好。” 紫琼叹道:“要是我仙术仍在,便可知会土地找寻你二师兄帮忙,眼下情形,只好待你穴道自解,抱我回卧云水庄,希望映雪能在北冕天书寻得解索之法。”辛钘喜道:“没错,我怎地会忘了北冕天书……” 一话未完,忽听得一把女声从庙门口传将进来:“也不一定要那庄主帮忙,还有我呢。” 话声方落,只见眼前红影一闪,彤霞已俏生生的站在跟前。 辛钘看见大喜,叫道:“彤霞,怎会是你,真是太好了!” 彤霞毕恭毕敬的向紫琼道:“妹妹救援来迟,紫琼姊姊莫怪。” 紫琼笑道:“妹妹说什么话。对了,你怎会来到这里?” 彤霞道:“妹妹是接获玄女娘娘通知,得知你俩要和罗叉夜姬交手,叫我赶来帮忙。当时我听了,已心知不妙,料想你们若非身陷凶险,玄女娘娘决计不会遣我前来,途中还道必定有一番恶斗,没想会看见这样。” 辛钘怒道:“若不是那妖女诡计多端,使奸卖计,我才不会输给她。” 紫琼摇头道:“兵不厌诈,输了便输了,的确是事实。说句实话,刚才你我虽然联手,相信仍是敌不过她。” 彤霞走到辛钘身旁,俯身解开他身上的穴道,说道:“邪不能胜正,最终还不是你们胜了。” 辛钘穴道解开,畅展几下手脚,当即滚身跃起,笑问道:“你又怎知道我们获胜?” 辛钘两步来到紫琼身前,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捆仙索。 紫琼看见辛钘如此关心自己,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低声与他道:“彤霞已是半个神仙,有什么事情算不出来,况且她来时关心咱们的安危,自会加紧留意局势,又怎会不知。” 彤霞见着辛钘胡拉乱扯,不禁微微笑道:“你这样瞎扯,就想解开捆仙索吗?” 辛钘抬头望向彤霞,见她脸露笑容,便知她定有方法除去捆仙索,心里随即一宽,果见彤霞嘴唇翕动,口中念念有词,那根捆仙索即时缓缓隐去。 辛钘高与得跳起来:“行了,行了。彤霞你好本事,我曾听紫琼说,就算是神仙,也不是个个懂得解索之法,你又怎会晓得?” 彤霞笑道:“我是狐狸精,在没被玄女娘娘收服前,那时我终日与神仙斗法,妖术可以不学,但如何施展捆仙索,却不能不学,这可是救命根儿呢。” 辛钘登时恍然,哈哈大笑:“今日幸好有你这头骚狐狸,要不我和紫琼可凄惨了。” 彤霞听得脸上一板,追上前来要打辛钘,嗔道:“你刚才说什么?” 辛钘笑着避开,躲到紫琼身后。 紫琼穿回衣服,见二人胡抡混闹,向辛钘道:“你还在胡闹,也不看看自己,赤身露体的成何体统!” 辛钘笑道:“这打什么紧,你俩又不是没见过。” 口里虽这样说,仍是拾起地上的衣衫,一面穿衣一面道:“那妖女当真邪门,竟会放过咱们就此离去,紫琼说有赖佛祖保佑,相信倒有几分可能。” 彤霞“嗤”的一笑,说道:“你也不照照镜子,佛祖岂会保佑你这个小鬼。今次只是误打误撞,才救回你一命。” 辛钘愕然问道:“什么误打误撞?” 紫琼身上的捆仙索一去,仙术马上回复过来,现听得彤霞的说话,心中极欲想知原委,当即掐指一算,不由脸泛喜色,暗叫一声好险。 彤霞道:“好吧,我就告诉你知,前阵子你用降魔明珠为芫花解毒,无意中吸取了明珠的精华,要知明珠是罗叉夜姬的克星,遇着你的阳精,她又如何禁受得住,若非你当时穴道受制,不能动弹,无法藉这机会将那妖女抓紧,让她无法抽身离开你身体,恐怕你早已把她的魔种吸尽了,可惜,可惜!” 辛钘错愕万分,念头一转,嘻嘻笑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如此说,下次我再遇上她,也省得和她动刀动枪,到时只要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将她强奸一回,岂不是更好吗?没错,就是这样。” 彤霞横他一眼:“你想得挺美,罗叉夜姬受了这次教训,还敢和你做那个,况且你有本事将她擒住吗?更不消说按她在地上。” 辛钘笑道:“以我个人之力,确实是有点勉强,但有你和紫琼帮忙,三个打她一个,未必就不能把她擒住,到时你俩按住她手脚,我就立即脱裤子,来个霸王硬上弓。呵呵,光是这样一想,已觉妙哉之极。” 紫琼和彤霞当场呆住,互望一眼,同声叫道:“你休想。” 第三回 夤夜救人 三人走出破庙,只见月色澄丽,群星闪灼,辛钘呼了一口大气,说道:“刚才那妖女骑在我身上时,心中确实有点害怕,还道再无法看见天上的月光了!真没想到,那颗降魔明珠果然法力无边。自此之后,我手上有对双龙杖,下身却多了一根降魔棒,任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到时三棒齐施,岂有不胜之理。” 二女听得掩口而笑,彤霞道:“我得预先告诉你一声,从今以后,你千万不可碰我,知道吗?” 辛钘不解道:“真的吗?” 当即伸手在她身上碰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妥,究竟为什么?” 彤霞瞪着美目道:“我不是说你双手,是说你下面这行货。” 辛钘回心细想,立即明白过来,问道:“妳已是半个神仙,难道也怕?” 彤霞道:“至今我仍没修成正果,还是狐狸之身,自当然会怕,就是要接近卧云水庄,也是不能。” 辛钘搔头笑道:“像我这种美男子,又有驴似的大行货,妳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彤霞骂道:“你少臭美,谁会稀罕你!” 辛钘笑道:“妳不稀罕我不打紧,只要紫琼稀罕我就行了,对吗?” 说着伸手过去围住紫琼的纤腰。 紫琼也不拨开他的手,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行了吧。” 彤霞在旁见着,不由打个冷颤:“好了,好了,你俩就不怕酸死人。” 辛钘突然正经八百道:“咦!为何要向北走,现在咱们去哪?” 紫琼道:“去天龙门,那里仍有事情要咱们帮忙。” 辛钘愕眙起来,问道:“莫非纪护法和天龙门打起来?要是这样,须得尽快赶去了。” 话说纪元维抱着孤竹若离开破庙,使起轻功迳往天龙门奔去,怀中的孤竹若虽然穴道被封,但意识仍在,一直想不通自己因何会出现在这地方,只记得才一甦醒过来,便即被人封了穴道,还给这个男人抱着奔驰,而之前的事,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纪元维将孤竹若横抱在胸前,见她满目茫然之色,一对美眸牢牢盯着自己,遂问道:“宫主妳能够说话吗?” 孤竹若突然给一个男子抱住,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听见纪元维的说话,只得双眼连眨,口中却无法说出话来。纪元维见她这个模样,便知晓紫琼同时闭了她的哑穴,当下道:<5-1-7-z.c-o-m>“宫主不用担心,待得半炷香时间,穴道会自然解开。” 孤竹若仍是怔怔望住他,只觉眼前之人有点儿脸熟,但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就在她思索间,发觉自己身体变得异常炙热,而这股热气,却从双腿间不住扩散,作麻作痒,极之难受,不由猛然一惊,暗想:“莫非我中了这个男人的淫药?” 一想及此,险些便要昏倒过去。 纪元维见她无法说话,也乘着这个时机与她解释一番,说道:“宫主妳心中必定觉得很奇怪,但话说回来,就连我自己也感到有点匪夷所思……” 当下便简略地将知道的事全说出来,但在庙中和她相好的事,却隐去不说。 孤竹若听得脸容几变,心想世间竟有这怪事,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只听得纪元维又道:“咱们现在要尽快赶往天龙门,倘有耽延,我怕咱庄和贵门派会动手起来,要是有什么伤亡,可就麻烦了。” 孤竹若心道:“难道我真的带人同赴天龙门,岂会有此事。” 但看见纪元维的表情,又不似在说谎,一时心中栗六,乱作一团。 纪元维说道:“其实这些鬼神之说,一时确难让宫主接受,但刚才确是我亲眼所见,又教人不得不信……” 说话间忽觉怀中的孤竹若动了一下,便即收口不语,朝她脸上望去。 孤竹若顿觉浑身脉路突然畅通,微微一挣,叫道:“快放我下来。” 纪元维忙即打住脚步,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怎料孤竹若穴道方解,血气仍未全然通畅,双脚一踏在地上,脚上一软,又再扑回纪元维怀中,才不致倒下。纪元维忙伸双手把她抱住,问道:“宫主没事吗?” 孤竹若给他一问,方觉自己已紧贴在他胸前,双乳在他身上一挤,一股难言的快感直窜全身,大羞起来,轻轻挣扎几下,脱出他的怀抱,但一张清丽绝俗的俏脸已红如朱砂,用手整理一下衣衫,问道:“你刚才的说话怎能让人相信,简直妖言惑众。” 纪元维盘手一笑:“这样说,宫主因何会来到这里?妳不觉得奇怪吗?” 孤竹若立时哑口无言,抬眼望向他道:“好,咱们立即赶去天龙门,到时我发觉你有半言假话,莫怪本宫不客气。” 纪元维点了点头:“宫主的穴道方解,还是休息些时才起程如何?” 孤竹若连忙道:“不用多说,带路吧。” 纪元维淡然一笑,略一提气,晃眼间便奔出数丈。孤竹若一怔,心想此人的武功果非一般,接着纤腰款摆,衔尾追去。纪元维边驰边想,孤竹仙宫名头虽然响亮,但孤竹若的武功如何,倒要亲眼看看,当即使出本领,脚下加力,越奔越快。 孤竹若见他行若如飞,心中暗暗佩服,提一口气,急趋疾驰,晃眼间便追到纪元维身旁,两人并肩而前。 纪元维微微吃惊,没想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内力竟如此充沛,又再加快几步,但孤竹若仍是不即不离走在他身旁,纪元维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忽听得孤竹若说道:“你当真是卧云水庄的纪护法?” 此话一出,纪元维更是一惊,疾行奔驰,全凭体内一口真气,若非内力已臻化境,实难在奔行中说话,况且在她言语中,却丝毫不感心跳气喘,着实今人畏服。当下答道:“由始至终,瞧来妳都不相信纪某的说话。” 孤竹若嫣然一笑,说道:“真没想到,卧云水庄的武功会这般厉害,失敬,失敬。” 纪元维只是一笑,不再答她。二人展开上乘轻功,直奔天龙门而去。 二人正当接近天龙门,远远便传来厮杀之声,纪元维惊道:“果然对上了,快进内阻止。” 只见两道人影倏忽窜上墙头,一望之下,却见围墙内正有数十人刀来剑往,正自杀得起劲,而地上满是鲜血,横七竖八卧着十多人。 纪元维大吃一惊,纵声喝道:“大家往手。” 这一声自丹田而发,犹如瓦釜雷鸣,一喝之下,无不愕然抬头,只见墙头之上站着一男一女,在明月繁星衬托下,宛如天神仙女驾到般。 二人飘身落地,孤竹若立时呆在当场,只见孤竹仙宫弟子同时抱剑,齐齐叫了声宫主,小暄和小宛直趋前来,说道:“卧云水庄猝然夤夜偷袭,伤了咱们不少弟子。” 孤竹若眼见当场情景,一时竟茫然以对,心中只想:“此事果然千真万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地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当下与小暄二人道:“大家先收起兵刃,没我命令,谁都不准抽剑出鞘。” 众弟子同声应是,还剑入鞘。 琴珪、石万天和纪东升走到纪元维跟前,只听琴珪说道:“咱们仍没找到二庄主,如何是好?” 纪元维眉头一紧,虎眼一扫,看见华贯南和江一豹聚在一处,正自低头说话,便即踏步上前,抬手抱拳,开门见山道:“华门主,咱家二庄主现在何处?还请庄主马上交还。” 华贯南斜眼望向孤竹若,要看她有何指示,可是孤竹若对前事全无所知,自然毫无反应。华贯南无奈,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纪护法这是什么说话呀,华某一句也听不明白。贵庄二庄主乃金玉之身,又怎会来到咱们这里。” 纪元维听他矢口否认,不禁怒从心起,更不想和他多费唇舌,知道今日若不动手,这个王八决计不会乖乖交出二庄主,即时仰首哈哈大笑,五指成爪,夹着笑声同时伸出,直往他肩膀抓去,其势又快又准,疾如急雷,眼看华贯南已难逃这一抓。 然而,华贯南毕竟是一门之主,武功实有独到之处,加之久历江湖,看见纪元维望天长笑,便以留上了心,见纪元维上臂稍动,立即纵身后跃,刚好避过肩上一抓,接着寒光一闪,已见华贯南横刀在胸,竖眉瞪目道:“纪护法,这是什么意思。” 纪元维朗声道:“久闻华门主文丽日月,武耀星云,纪某不才,倒想见识见识。” 华贯南素知纪元维武功高强,自问实非其敌手,但当着众多本门弟子,给人叫阵而不敢出手,当真颜脸何存,只得冷笑一声,说道:“有胆子欺到天龙门头上的人,至今还不多见,请!” 手中宝刀斜斜指向地下,摆起个叶底藏花的架式。 纪元维见他放出这一手,心想果然有点门道,徐徐抽出长剑,在夜空中一划,登时闪耀生辉,正欲进招,忽听身后儿子纪东升叫了一声:“二姐!” 这么一叫,众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大屋门前,只见尚方映月在紫琼陪同下,缓步由大屋走出,而辛钘和彤霞却跟在身后。 卧云水庄众弟子看见,无不喜形于色,纪东升和石万天同奔上前,紫琼与二人一笑,说道:“二庄主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二人连声说是,偕同几个庄上弟子,四下将尚方映月围在中央,簇拥着她回到己方人丛中。 纪元维看见尚方映月获救,当下狠狠瞪了华贯南一眼,一拨衣摆,回身走向尚方映月。华贯南和江一豹脸面相向,心想明明将尚方映月藏在极隐蔽的地方,因何会被人发现,二人均觉大惑不解,良久无语。 纪元维来到尚方映月跟前,见她双目无神,行动迟缓木讷,就像不认识周遭的人一般,不由心中纳闷。 紫琼在旁道:“二庄主被罗叉夜姬所惑,心智暂失,目前她只会听从那妖女的说话,连我也无法让她甦醒过来,看此情形,唯一方法,就只能倚靠降魔明珠的力量,方能让她回复过来。” 纪元维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是有点不明,抬眼向孤竹若望去。 紫琼看见他的表情,已猜到了几分,说道:“纪护法是否想知,因何孤竹宫主不会这样?” 纪元维还没开口相讯,岂料已被紫琼看出心思,不由得大为敬服,当即一笑点头,说道:“紫琼姑娘好厉害,确是这样。” 紫琼轻轻一笑,道:“孤竹宫主和二庄主不同,孤竹宫主是给妖孽附身,罗叉夜姬要的是她躯壳肉身,只要妖孽一离开她身体,便会醒转过来,而被附身时所做的事,亦会忘记得一干二净。虽然这样,倘若给附身过久,也会残留着魔气,必须澈底清除才行。” 石万天看见尚方映月的样子,大为着急,向紫琼问道:“二庄主真的会没事吗?” 紫琼点头一笑:“放心吧,只要回到水庄,二庄主就会有救,但要她回复过来,到时可能要麻烦你了。” 石万天道:“我不怕麻烦,只要她能好过来,什么也不重要。” 辛钘在旁道:“不要再说了,水庄和孤竹仙宫都死伤多人,如不快快救治,恐怕会来不及了。” 紫琼点头道:“没错,此处并非救治之所,必须尽快把死伤者带回卧云水庄。” 纪元维听见,连忙吩咐弟子办理。紫琼向纪元维道:“纪护法,请你和孤竹宫主说一声,希望你能说服她,带同死伤者一同回庄,还有她身上仍残留着魔毒,若不根治,恐怕后患无穷。” 纪元维听见孤竹若身怀魔毒,暗暗一惊,向紫琼说了声多谢,连忙过去和孤竹若商量。 辛钘走到华贯南跟前,含笑道:“华门主,咱们又见面了。今趟真的不好意思,给我误打误撞,不意竟把二庄主救了出来,坏了门主的大事,请勿见怪啊!”华贯南看见辛钘向自己走来,早已鼻头起火,再听他说出这番话,如何忍得,骂道:“好小子,你我的新仇旧恨,今日就和你算个清楚。” 抡起手上宝刀,呼一声便向辛钘腰肢砍去。 辛钘身形一闪,轻轻松松避过来刀,跃开笑道:“老子今天没工夫和你动手,就算动手,恐怕你亦不是我对手,不妨问问你身边这个二门主,当日如何落在我手上。” 华贯南见他刚才霎眼间便避了开去,身形之快,委实惊世骇俗,心中登时怯了,正踌躇该当继续动手之际。辛钘又道:“对了,孤竹宫主已经和卧云水庄和解,今日将会移驾水庄暂住,我特来通知你一声。” 说完哈哈大声,一个晃身已不见影踪。 华贯南瞠目呆在当场,眼见双方人众一起走出大门,已知辛钘所说非假,不由恨得嗐声跺脚。 孤竹若亲眼目睹场中情景,对先前纪元维的说话已心信不移,待得纪元维前来劝说同赴水庄,略一思索,便即答应了。 一行二百多人匆匆离开天龙门,走出数里路程,紫琼掐指一算,算出双方厮杀的时间,已接近一个时辰,自忖伤者仍可拖延,但死者若不立时以仙术救活,恐怕迟则难救。 紫琼一想及此,连忙四下张望,只见左首是一条小河,右首是一片荒地,四周无林无屋,并无掩蔽之所,但施展仙术,又不能让人看见,这如何是好,一时无计可施,正自发急,蓦地看见孤竹若的马车,立时计上心头,向身旁的纪元维道:“纪护法,请通知大家停下来,我要借用孤竹宫主的马车一用,必须立即在这里救治死伤者,倘再耽搁延误,时辰一到,恐怕无救。” 纪元维听见,亦觉此事是首要大事,当下点了点头,纵声喝停众人,拍马趋上前去,直奔到孤竹若马车旁,将紫琼的说话与她说了。 紫琼、辛钘和彤霞三人已来到近前,孤竹若下了马车,向紫琼道:“紫琼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 紫琼飘身下马,微微笑道:“此事外人实难帮忙,有咱们三人就可以了,眼下救人如救火,实在出于无奈,要委屈宫主妳了。” 孤竹若连忙道:“紫琼姑娘无须客气,若要多谢,应该是本宫才对。” 紫琼不敢多作担搁,叫辛钘和彤霞把车厢整理干净,再点一点死者数目,见有三名是水庄弟子,而另一名却是孤竹仙宫的剑女,便向纪元维道:“现在我需要四头犬只,有劳纪护法遣派弟子四处找找,看附近可有野犬野狼,务须在半个时辰内找到。” 纪元维虽不明白要犬只有何用处,但他深知紫琼之能,也不多问,马上广派弟子四下寻找。 此处虽是穷僻之地,放眼尽是荒烟蔓草,但犴犬野狗都爱夜间四出觅食,不用多少时间,已捕获了四条犬只。 孤竹若是一宫之主,车驾造得异常宽敞,紫琼吩咐先将四名死者抬入车厢,放下车帷,纪元维叫十多名弟子守护在车外。 紫琼三人使起移星换斗之法,一一将死者救活过来,当四人抬出了车厢,众人围拢一看,虽见四人依然卧着,无法坐立,但已能言能语,众人见着,无不啧啧称奇,个个欢天喜地。 纪元维和孤竹若同时上前向紫琼道谢,紫琼微笑道:“两位无须这样,他们现在虽无生命危险,但必须养息几天,待得伤口完全康复,方能走动。” 纪元维道:“相信便是华佗再世,恐怕亦不及紫琼姑娘。” 紫琼笑道:“纪护法又来了,紫琼又岂能和行神相比呢。其余受伤的弟子,免得他们多受痛苦,倒不如就在此处治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纪元维和孤竹若当然没有异议,待得把众伤者治好,已见东方微微泛白,孤竹若与九儿道:“本宫有事要到卧云水庄一趟,小暄和小宛陪同前去就可以了,你和大家先行回宫,倘若二宫主问起,你不用多说什么,就说本宫和卧云水庄要联手办点事,数日即回。” 九儿躬身令命,带着众剑女起程回宫。 彤霞亦向紫琼道:“此事已了,我亦不便一同前去水庄,倘若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记得随时通知我。” 辛钘在旁笑道:“就算通知妳又有何用,难道妳胆敢前来水庄吗?” 彤霞瞪了他一眼:“你再敢多嘴,我就叫紫琼好好的收拾你。” 辛钘笑道:“妳认为紫琼会吗,她疼我怜我还来不及呢。” 紫琼听得脸上一红,彤霞向辛钘一撇嘴儿:“是了,世上就只有紫琼当你是宝,我走啦!” 说完滚身上马,与众人一揖,一拉缰头,拍马绝尘而去。 一行人再度起程。孤竹若的马车已交由九儿带回宫,改为骑马,奔到纪元维身旁,问道:“这位紫琼姑娘是谁?好生叫人敬服。” 纪元维道:“其实我也不很清楚,只知她和辛小侠是我家庄主的贵客,这段期间,亦多得紫琼姑娘的帮忙,解去庄上不少烦恼。” 其实自破庙一役,纪元维已知紫琼并非一般武林人物,但这种难以让人相信的事,确实不宜与其他人乱说。 孤竹若不时偷偷望向纪元维,只觉眼前之人虽已进入中年,却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坐在马上,大有轩轩高举之概,不由看得芳心微动,原先体内的炽热,不禁又故态复萌,情欲横生,不由暗暗吃惊:“我怎么了,看着这个男人竟会如此冲动,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妥?” 正感大惑间,忽听得纪元维道:“宫主,前面就是卧云水庄。” 孤竹若登时清醒过来,把眼一望,只见眼前好大的一个湖泊,原来已到了湖边。 第四回 情浓似漆 回到卧云水庄,尚方映雪亲自出迎,自是寒暄一番,遂吩咐庄人安排居所让孤竹若入住。 大家忙了一夜,各自回房休息,只有孤竹若满腹疑思,如何睡得着,便拉过小暄和小宛坐到床前,问道:“我要问你二人一件事,必须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隐瞒。” 二女见她说得凝重,连连点头,孤竹若问道:“你们从头说起,咱们如何来到天龙门,在天龙门期间,曾经做过什么事?” 小暄和小宛听得好生奇怪,小宛问道:“宫主你不是全都知道吗,因何会问这个?” 孤竹若柳眉一紧:“我要你们说便说,不用多问。” 二女无奈,只好将事情从头开始说,当听到如何发现东武和王冈偷窥,后来二女奉她之命和二人淫行,不由听得满身是火,待得听见自己当着众人和九儿交欢,整个人登时呆住:“你们说什么?你说我……我在他两人面前和九儿……” 小暄和小宛给她一问,同样呆得一阵,小宛道:“确是这样。” 孤竹若以手加额,叹了一声:“这样说,我的身子都给他们看去了。” 二女不敢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孤竹若一手拍在床榻上,心道:“该死,这二人决计留他们不得,要是将此事传了出去,本宫如何见人?” 孤竹若再叫二女说下去,直说到如何在尚方映月衣衫拨上水儿,如何将尚方映月接进天龙门时,孤竹若眉头一皱,立即截住二女话头,问道:“是我遣你俩去接她?” 小暄点头道:“是呀,莫非宫主你忘记了?” 孤竹若不答,要她再说。 听到自己和尚方映月在房间欢好,再又将她送到华贯南三人手上奸淫,后来自己独自离开天龙门,孤竹若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个大概,便向二女道:“你们都去休息吧。” 待得小暄和小宛离开房间,孤竹若倒卧在床,闭上眼睛,脑里把事情再仔细整理一次,已肯定自已确曾被妖孽附身,当想到自己在破庙出现,亦想到当时离开天龙门后,应该是去了破庙,但为何要去那里,又怎会和纪元维在一起,她就始终无法连贯起来。 如此同时,紫琼被邀到尚方映雪的房间内,紫琼一坐下,便听得尚方映雪道:“姐姐,妹妹有一为难处,想和姐姐你商量。” 紫琼道:“是关于映月妹妹的事吗?” 尚方映雪点点头:“没错。” 接着道:“我刚才想过,要是和上次一样以明珠吸取映月的魔毒,恐怕会有点不妥。” 紫琼微微一怔,默默听着,尚方映雪续道:“如上次的方法,必须将明珠放在映月的体内,再和男人交合,而那个和映月交合的男人,最适合的人选,应当是石万天。但映月目前魔气未去,仍是受制于罗叉夜姬,倘若那妖女已经恢复了魔力,随时会摇控映月的心智,借她之手夺走明珠,而石万天的武功,只和映月半斤八两,未必就能保得明珠周全,就算咱们在旁边守护,亦难保映月不会当场将明珠毁掉,好教咱们抢救不及。姐姐,我担心的就是此事。” 听完尚方映雪的说话,紫琼倒觉有点道理,降魔明珠是何等重要之物,稍有些许风险,亦是万万冒险不得,点头道:“妹妹说的是,确实不能不防。” 尚方映雪又道:“还有孤竹宫主同是一样,她毕竟是外人,也曾被罗叉夜姬附身,这个险更加不能冒,但既然已答应了为她除毒,咱们又不能食言,真是让人头痛。” 紫琼道:“我虽然有个方法,但恐怕要委屈妹妹你。” 尚方映雪听后一喜:“姐姐你有办法,是什么?能救回映月,莫说是小小委屈,就是任何代价,要我用命来交换,我都在所不惜。” 紫琼笑道:“妹妹说得太严重了。其实今天我和兜儿能够脱险,都是全靠降魔明珠之功。” 便将在破庙的事与尚方映雪说了。 尚方映雪一时瞠目而视,越听越是心惊,待得紫琼说完,已是汗流洽背,连说几声好险。 紫琼又道:“兜儿既然吸收了明珠的精华,要消除映月的魔毒应该不成问题,但你该知道,兜儿终究会成为你的夫君,而映月又是你的胞妹,这个恐怕……” 尚方映雪脸上一红,摇头道:“妹妹也不是爱拈酸吃醋的人,虽然映月是我妹子,但事急从权,亦只有这样了。况且……况且兜儿是为了救人,又不是借机想沾便宜,而兜儿身边的女人还少吗,若要吃醋,早就酸死我了。” 紫琼笑道:“妹妹果有林下风范,这也是兜儿的福气,既然妹妹这样说,就便宜了你这个未来夫君好了。” 尚方映雪道:“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姐姐为我妹妹保守秘密。” 紫琼轻轻拍着尚方映雪的手背:“妹妹请说就是,究竟是什么?” 尚方映雪道:“我早已算过,映月将来会和石万天成一对,更知石万天非常喜欢映月,要是让他知道兜儿为映月除毒,我认为会不大好。” 紫琼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妹妹放心好了,我自然会保密,打后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吧。” 尚方映雪道:“这样就好,现在石万天和我弟弟正陪伴着映月,我现在就去与他们说,说是你要为映月除毒,今晚将映月送到你房间,关于兜儿方面,这就麻烦姐姐了。” 二人商议定当,便各自分头行事。 在芫花房中,辛钘和芫花正在床上抱成一团,二人身上均是丝缕全无,早已脱了个精光。 但见辛钘趴在芫花身上,不住在她俏脸上亲吻,而芫花双手却牢牢围住他头颈,娇喘吁吁道:“兜儿,你弄得人家好痒,还没有亲够吗”辛钘笑道:“你又香又甜,就算亲上一夜也不多。” 芫花回亲他一口,问道:“今晚怎地一回来就到这里缠人家,你刚才走进来,真的吓了我一跳,对了,紫琼呢?” 辛钘道:“紫琼在映雪房间,据知有要事商量。” 芫花微微一笑:“就因为紫琼不在,所以才来找我,对吗?” 辛钘摇头道:“不对,其实我刚走到门口,突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深深一吸,便闻出是芫花的肉香,当时我想,怎地会这么香,非要闻个仔细满足不可。”芫花道:“所以一进来就脱人衣衫,抱人家上床,像狗似的在人家身上乱闻乱嗅,要是刚才我不许你,你会怎样?” 辛钘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一话未完,埋头在她颈窝,吻得芫花连连颤抖,浑身发软。 芫花将他越抱越紧,颤着声音道:“今晚你……你和紫琼整夜不归,真的令……令人好担心,啊!兜儿,你……你弄得人家好酸,不要了……” 辛钘抬起头来,笑道:“你担心我被那妖女吃掉吗?” 芫花摇头道:“我不知道,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嗯!好舒服……” 辛钘稍为移身,把头埋在她乳房,口含蓓蕾,运起唇舌功夫,吃得几口,已逗得芫花畅美难言。只见辛钘一面吸吮,一面口齿不清道:“好香,好甜,又这么软。” 芫花在他一轮播弄下,欲火不断地窜升,双手紧紧按住他脑袋,口中呻吟个不停,直到辛钘心满意中,移到她胯下,芫花方自清醒过来,叫道:“不行,不要弄那里,人家会受不住……” 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从身上的魔毒消除后,不但性子大变,连身体也变得异常敏感。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故我,用手扳开她双腿,一个鲜嫩丰腻的妙牝登时落在他眼前,不禁大赞一声:“芫花生得个好东西啊,娇娇嫩嫩,饱饱胀胀,味道肯定不错。” 话落将头凑去,舌尖一挑,已挑起一道细丝。 芫花“嘤”的一声,连忙咬住手背,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般涌来,顿觉辛钘突然以指张开花唇,更是羞不可耐,忙道:“不要看……” 辛钘把眼一望,只见花户殷红娇艳,四周晶莹洁白,丰腴无比,当即笑道:“好美的穴儿,如此好物,若不好好欣赏,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芫花羞得满脸通红,想起当初在皇宫时,好媚爱淫,周遭美男无数,夜夜春宵,丢眉展穴这事儿早已惯了,从不当作一回事,但不知为何,现在只给辛钘这样一看,便感羞靥无地。 辛钘见着如此妙品,岂有不心动之理,不由得血脉贲张,把个舌头又刮又舔,一时也不知带出多少水儿,只觉玉门不住地涌出汁液,总是舔之不完。 芫花实在忍受不住,呻吟之声越来越响,浑身酥软,脑袋昏沉沉的,只得任其轻薄。辛钘狂吃猛吸,忽地用舌头往里一闯,芫花不由啊的一声,用手按住他脑袋,腰肢轻抬,把个好穴儿紧紧贴过去。 辛钘吃得习习声响,下面的玉龙早已硬如铁石,忙抽舌抬头,说道:“不行了,实在让人忍得辛苦。” 说着趴回芫花身上,见她眼里水汪汪的,美眸流春,表情说不出的销魂动人,辛钘紧盯着玉人,道:“让我进去好吗?” 芫花用手拉下他脑袋,脸贴脸的轻声道:“你都弄成人家这样了,我还能说不吗。” 说话间,一股温香之气直熏入辛钘鼻端,将个辛钘迷得昏头昏脑,再看看身下的美人儿,水眸之中已盈满着渴求之意,宛若带雨春花,动人心脉。 辛钘愈看愈痴,更感难耐,当下手持巨龙,将个龙头轻轻挨将过去。 芫花一被碰触,隐隐打了个哆嗦,随觉一股强大压力挤开门户,胀破欲裂,禁不住娇呼一声:“好美……” 巨龙缓缓刮着肉壁深进,一团烫热烧得她美不可言。芫花可说是阅人无数,但自从和辛钘好过后,方知什么是难以忘怀的滋味,待得龙头抵住那娇嫩的花心,一阵酸麻,几乎便要她丢出来,忙即双手抓往辛钘的臂膊,强自忍住泄意,怎料辛钘稍一抽提,腰板又再猛地一耸,硕大无朋的头儿又再一次顶到深处。 这一深插,当真劲力十足,芫花“嗳呀”一声,再也抵受不住,大股阴液竟喷了出来,滑滑腻腻的把那巨物团团包裹住。 辛钘也是一个愕然,怎想到她会这么快,不由盯着她微微一笑。 芫花见着,又羞又窘,抬起粉拳,轻轻打他一下,嗔道:“都是你,还要笑人家。” 辛钘道:“我不笑,我不笑……” 便俯下身躯,将那铁扇似的胸膛压在她双乳上,下身徐徐抽动,先来个慢火烹煎。 这般轻怜蜜爱的抽插,夹着无尽绵绵情意,细细体会下,可又有一番情趣,让芫花感到心头甜腻腻的。 辛钘迎接着她那脉脉含情的眼神,一面援抽轻插,一面问:“舒服吗?” 芫花“嗯”了一声,再点了点头:“你好温柔,但还是让人很难受。” 辛钘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芫花贴住他口唇道:“因为你太粗了,头儿又这么大,胀得人家好难受,但我喜欢这感觉。我现在方知道,因何这么多女人无法离开你,连我也感受到那种幸福和被爱的感觉。” 辛钘一笑:“真的?” 芫花再次点头,辛钘把头一低,封住她的樱唇,芫花马上启唇迎纳,旋即舌来舌往,彼此缠绵撩拨,追逐着对方的甜蜜。辛钘越发情动,力度亦慢慢重起来,半刻工夫,已见交接处丽水滚滚,狼藉不堪,打得肚腹腿根尽是水儿。 芫花在他连番抽捣下,美得香魂飘飘,在他口中低低一声:“要去……” 辛钘回了她一句:“丢给兜儿。” 又再封住她香唇,下身加多几分力,芫花双腿围上他腰臀,紧紧的箍住,甬道连番猛烈的收缩,咬着玉龙死死不放,忽然身子抖了几下,又丢了一回。 芫花泄得全身软绵无力,抱住辛钘连连娇喘,又觉辛钘仍不肯停顿,还每下均顶到花心,但她爱极身上的男人,又不忍叫他停下来,也只得由他。 又是数十下,欲火再次被他挑起来,发觉体内之物更为炙热,动作亦快起来,便知辛钘要来了,果不用多久,辛钘粗嗄着声音道:“要给你了!” 芫花一听,双手用力抱紧他,脆声道:“来吧,我要你……” 辛钘猛地用力往前一冲,龙头直向深处抵去,不想用力过度,竟尔闯过娇嫩的花心,立时给一团软肉包裹住。而芫花给他一闯,难以描摹的美快顿然而生,口里“啊”一声刚过,便觉大股热浆直喷进深处,一下接着一下,如此销魂的一刻,芫花实难抵挡得住,深处又涌出大股阴液,与他和作一处。 二人如胶似漆的拥在一起,辛钘用手轻拨她散落的青丝,说道:“真是痛快,就让我这样藏着吧。” 芫花含情地点点头:“只要你喜欢,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辛钘再次用舌尖顶开她双唇,芫花配合地伸出丁香,好让他含住。辛钘一边亲吻,一边轻抚她乳房,把玩有顷,渐渐被他挑起了情欲,忍不住又轻声呻吟起来。辛钘见着,更加不肯罢手,把个乳房弄得不住变更形状,在她嘴里问道:“我做得好,还是你以前的男人好?” 芫花见问,脸上不禁一红:“你问这个作甚?都已经过去了。” 辛钘笑道:“我听说崔家弟兄曾是你的心头肉,想必定有过人之处,若不是又如何能入娘娘的慧眼,你就说说吧。” 芫花叹道:“当时我受淫毒所惑,可说身不由己,致会这样,倘若你再提此事,我可要生气了。” 辛钘见她脸色严峻,倒也真有点怕,但回心一想,亦觉自己实在有点过份,不由大悔起来,抬手在脸上“啪啪”打了两下:“打你个多嘴鬼,胡说八道。” 待要再打,芫花连忙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彼此缄默一会,只见芫花也是长长一叹:“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说真的,一直以来我还没真正喜欢过一个男人,但直到现在,我终于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了,那个人就是你。兜儿,虽然玄女娘娘收了我为弟子,相信早晚我都会和你分开,但希望在分开之前,能够享受一下爱情的滋味,便已心足了。” 辛钘心中感动,深深吻了她一下,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芫花怔怔望向他:“真的?” 辛钘用力点下头。芫花心中一喜,使劲地抱住他:“兜儿,我真的很高兴……” 忽见两串泪珠直淌了下来。 辛钘将她泪水舔去,说道:“只要我仍有一日记忆,无论你身在何处,人间也好,天宫也好,我都会深深记着你,永远不会忘记我的芫花。” 芫花掩住他的嘴,说道:“不要再说,再说下去,泪水又要忍不住了。” 辛钘笑道:“好,我不再说,咱们改为做可以吗?” 芫花一时胡涂了,盯着他问:“做什么?” 辛钘下身用力一顶,芫花花心一麻,不禁轻呼一声,辛钘道:“就是做这个,来吧,让兜儿再好好疼爱你一次。” 芫花吃惊地张着嘴巴:“你……你怎地这样快又硬起来了,好吓人啊!” 辛钘也不多说,一下一下的抽动起来,芫花顿即一阵美畅,桃腮生晕,张着水汪汪的美眸只盯着辛钘,整个人软绵迷醉,而那胀塞的甬道,却越益甘美受用,吞翕蠕动,只收缩个不停,将那巨龙挤得舒服无比。 这番吸吮,直教辛钘长长嘘口大气,心中连声叫妙,当下大出大入,奋勇冲突,一时弄得水声四起,响彻寝室。 芫花见她今回变得剽悍异常,记记直点花心,煨得深宫酥酥麻麻,整个人犹如置身仙境之中,不禁嘤声起来:“今回可……可要被你弄死了……” 辛钘气喘吁吁道:“我……我也是,你怎地这么会吮?少点儿功夫,恐怕早就让你吸出来了。” 芫花听得晕生双颊,不敢吭声,辛钘坐起身躯,将她一对美腿往外大张,边挺边盯住眼前的妙人儿,每一深投,便见两个雪乳悠悠一晃,美不可言,突然又一下猛插,龙头劲抵住深处的嫩肉,一阵酸麻直窜上芫花脑门,禁不住又咬住掌缘,嗯嗯呜啼起来。 辛钘紧压住花心,轻轻旋磨,芫花如何受得住,一股丢意顿时萌生,叫道:“不……不能揉,会丢……” 辛钘听着,童心大起,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揉得更狠,芫花酸得全身乱抖,蕊儿一开,阴精狂喷而去,立时丢得舌冷唇凉,香魂欲断,良久无法回气过来。 待得回魂,辛钘已趴到她身上,轻抚她秀发:“刚才你的神态好美啊。” 芫花美眸半张,薄嗔道:“你好坏,如此欺负人家,这种整人手段,是从哪学来的?” 辛钘笑道:“前时我在紫琼身上用过一次,差点儿给她踢下床榻,没想今回用在你身子,仍是让你嗔骂。但我知道,你口里虽骂,心里实在美得要死,我说对吗?” 嘴上说话,下身依然抽戳个不停,强勇如昔。 芫花刚丢得花蕊大开,怎禁受得连绵疾攻,且下下探进,不住在娇嫩处乱捣,立时魂儿都没了,浑身绷得老紧,张着嘴儿呵呵地喘气。 到此时刻,辛钘亦有点意思了,不由用双手支起上身,下身运劲,露首尽根的大开大合狠捣。 芫花悠悠忽忽,只大张双腿,任他狂奔,听得辛钘喉头呵呵作响,突觉龙头抵着花心,阵阵滚烫直打到娇嫩处,忍不住又与他丢一回。 二人交股相拥,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芫花气若游丝道:“我还道已经死去了,若每次都这样,总有一天死在你手上。” 辛钘亲了她一下:“兜儿怎舍得你死……” 一话没完,便听得敲门声响。 二人微一错愕,已听见紫琼在门外道:“兜儿,不要再痴缠了,我有要事找你。” 辛钘望向芫花,见她娇怔怔的正与自己对望,当下一笑:“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紫琼。” 忙滚身下榻,晃着玉龙向房门走去。 第五回 映月佳人 房门一开,紫琼看见辛钘全身赤裸,禁不住眉头一紧,她并非怪责辛钘和芫花欢好,而是怪他如此大胆荒唐乖谬,说道:“兜儿你怎地如此随便,倘若有人和我在一起,看你如何是好!” 辛钘搔头一笑,立即带上房门,笑道:“我自然不怕,刚才就算有人和你在一起,也必定不会是外人,要不你也不会在门外这样说。” 紫琼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只懂得狡辩。” 不再去理他,向芫花走去,见她低垂着头,满脸酡红,神情扭捏,当下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轻轻挽住她的手,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二人又不是第一次。” 芫花更是羞不可耐,登时脸红过耳,忙岔开话题:“是有事找我吗?” 紫琼摇了摇头:“我是找兜儿。” 辛钘在旁听见,问道:“你和庄主谈了半天,想来定是庄上的事了。” 紫琼道:“是关于映月的事。” 当下将她和尚方映雪的说话再说一次,又道:“现在映月已在我房间,由芊芊代为照护,纪东升和石万天亦给映雪使开,乘着比刻,你大可放心过去。” 辛钘道:“庄主思虑果真透澈。但……但要我和映月做这个,总觉不大好。”想到尚方映月毕竟是石万天的女人,这事若传了开去,恐怕大大不妥。续道:“况且……况且我刚刚已来了两次,恐怕精力不继,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吗?”紫琼横了他一眼,笑盈盈道:“好呀,在我跟前竟装扮起君子来了!说到你的实力,一夜数回,实属闲事,你拿这些藉口来骗谁。现在是救人,并非要你去害人,莫说映月是个顶尖儿的大美女,那女子纵是东施嫫母,鼻塌嘴歪,当此情景,只要力之所为,亦该全力相救。” 辛钘想到尚方映月的美貌,确实让人动心娱目,如此丽色,若不心动,除非是个木头人,当下与紫琼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紫琼脸色一沉:“你这人怎地越来越坏,心中明明是想,却扭捏作态,诸多做作,你真是让我好失望。” 辛钘听后一惊,连忙道:“是……是兜儿错,你就不要生气嘛!” 紫琼道:“我没有生气,行事心中坦荡,光明磊落,这才不失为男子汉大丈夫,你自己仔细想想吧。时间已经不早,这就去吧。” 辛钘问道:“你不和我去吗?” 紫琼摇头道:“有第三者在场,你说会方便吗?你或许不介意,但也要为映月想想。你去吧,我在这里陪芫花说话儿。” 辛钘也觉得是,穿回衣服去了,来到紫琼房间,侧耳在门外细听,却无半点动静,轻手敲门,不一会,霍芊芊喜恣恣的开了门,一看见辛钘,便要扑入他怀中。辛钘一怔,道:“喂!你想怎样?” 霍芊芊将辛钘牢牢抱紧,笑道:“人家想抱你嘛。” 辛钘板着嘴脸道:“不要胡闹,我是来做正经事。” 往床榻上看去,只见尚方映月正仰躺在床,像是已经睡去。 霍芊芊笑道:“你一会和她做这种事,还算是正经吗?我不理,你若不亲我,我就不放手。” 说着踮起脚跟,凑嘴要他来亲。 辛钘见她秋波盈盈,含情脉脉的望住自己,不由心中一动,在她粉脸上亲了一口,问道:“已经亲了,可以了吧?” 霍芊芊摇头道:“人家要亲嘴儿。” 辛钘无奈,低头刚吻上她小嘴,忽觉一根香舌已闯入他口中,当真又香又甜,一时也不舍放开,二人便这样站着拥吻起来。 亲吻一会,彼此欲火渐浓,辛钘边吻边移动手掌,隔住衣衫,将她一个乳房握在手中,细细把弄。霍芊芊不由身子抖了一下,在他嘴里道:“嗯,坏兜儿,你摸得人家好难过……” 辛钘道:“那么我放手好了。” 霍芊芊不依道:“不行,不准你离开,人家还要,真的好舒服呢,再用力一点好不好。” 辛钘听着,遂加多几分手力,弄得霍芊芊整个人又酥又软,只得使力箍紧辛钘的脑袋。 如此弄了片刻,辛钘突然清醒过来,将霍芊芊轻轻推离身子,摇头道:“不能再担搁了,你且出去,我要为二庄主除毒。” 霍芊芊正美在头上,如何肯放手,使劲攀住他道:“人家还要。” 辛钘道:“紫琼无事不知,若知你这样歪缠不休,必定不高兴,难道你不怕吗?” 霍芊芊听后一想,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辛钘。 霍芊芊撅起小嘴道:“好吧,但你完事后来找我好吗,人家好想你喔。” 辛钘亲了她一下:“我也不知要在这里待多久,要是能马上能把魔毒除去,自然不成问题,就恐怕没这么顺利,你且先回房间,倘若不见我来,就不用等了,先去睡觉,但我应承你,明晚准不让你失望。” 霍芊芊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回吻他一口:“说话可要算数,不能赖皮喔。” 话后一笑,走出房间。 辛钘待霍芊芊离开后,回一回神,往床榻走去,细细打量,见尚方映雪一身鹅黄紵丝衣衫,美目紧闭,睡得正香。辛钘平日虽和她常有见面,但都是一过眼儿,不曾敢正望一眼,直到此刻,方能仔细一睹娇容,但见五官精致秀美,肤如雪脂,这般仙姿玉质,犹胜毛施淑姿,实是个世所难寻的绝色美人。 看着这个秀雅冶丽的美人儿,辛钘也不由嚭嚭地,一时无法定神,再多看几眼,一股龌龊的心思,勃勃然浮上心头,不禁将眼下之人和她姊姊相媲美,暗想:“姊妹二人同父母所生,脸容轮廓,果然有几成相似,但终归仍有差别。映月的美貌,透着些许娇俏活泼的味儿,而姐姐映雪,却多了几分清丽文雅之气,真个是各有各的美,一时难分轩轾。” 辛钘看得心醉痴迷,慢慢走上床去,用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尚方映月“嗯唔”一声,只微微一动,却不醒转。辛钘心想:“练武之人,岂有睡得如此春梦沉酣,倘若我是坏人,岂不让我为所欲为。” 接住一笑,再推她一把,方见她悠悠醒过来。 尚方映月睁眼一看,见是一个男人,微吃一惊,旋即宁定下来:“原来是辛少侠,芊芊姑娘呢?” 辛钘见她认出自己,不像刚才被救出时的样子,轻轻笑道:“休息过后,映月姑娘似乎有了好转。” 映月点点头:“紫琼姑娘刚为映月治理过,精神确实清醒不少。对了,紫琼姑娘刚才与我说,说我曾被妖魔所惑,身上中了魔毒,又说少侠会来为我解毒,这是真的吗?” 辛钘颔首道:“确是如此,但紫琼可有和你说解毒的方法?” 尚方映月摇了摇头:“没有。” 辛钘无奈一笑,心想紫琼当真好关照,如此难以启齿的事,竟留下来让我说。踌躇半日,仍是鼓足勇气说出来。尚方映月听得心惊脉跳,原本微带苍白的俏脸霍地红了。 辛钘看着她那桃腮羞态,真个燕妒莺惭,一时也道不尽。忙即收撮心神,说道:“映月姑娘莫怪,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除却魔毒,并非辛某存心冒犯。” 尚方映月外表虽是秀美清纯,或许是受走婚风俗影响,致对性观念却并不如何重视。她自十五岁上,便已糊里糊涂和弟弟纪东升弄上,后动情于石万天和义父纪元维,加之她美貌出众,性子开朗,自然惹得庄上男子麇集蜂萃,在这情景下,难免招引一些风流放诞、雾水情缘。 自她当初看见辛钘后,见他不但武功高强,人儿又俊美倜傥,神姿高彻,庄内谁人能及,就是石万天,仍要逊他几分,尚方映月对他岂能不留上心,今听闻辛钘的说话,脸上虽呈娇羞,心里却欲动情浓,暗自允了。遂与他打个腆态,声如蚊呐道:“你是为我好,人家怎会见怪。” 说到后来,几不可闻。 辛钘倒感局促起来,呐呐说道:“那……那么我为你宽衣好吗?” 尚方映月虽是风流好淫,但辛钘终究是外人,羞意顿生,忙说道:“不,我自己来,你先背过脸去。” 辛钘自当遵依,下了床榻,背向身子,顺带动手脱衣。 尚方映月双手解衣,眼睛却直盯着辛钘,瞬也不瞬,唯恐辛钘突然转身似的,待看见辛钘健硕魁梧的背部,芳心猛地一跳,只觉口燥唇干,脸上发晕,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辛钘将身上衣服脱去,见身后全无动静,问道:“我可以回过身来吗?” 这时才听得尚方映月轻嗯一声,辛钘缓缓转过身躯,见尚方映月仍仰卧在床,身上却多了一张薄被,把颈项以下的身体全然盖住,美目睁得圆溜,嘴儿半张,怔怔的盯着自己的下身。 辛钘一看她的表情,自当明白七八分,心想:“映月年纪尚稚,看见男人的裸躯,难免会感到害羞。” 但他又如何得知,说到性爱方面,她却比辛钘经验丰富多了,她之所以呆楞,却是看见辛钘身下的巨物,如此硕大奇伟的宝贝,她还真是首次看见。 尚方映月怔了一会,顿觉失态,忙抽离目光,别过头去,生怕让辛钘看轻了,饶是这样,脑子里仍残留着那巨棒的影子,心中怦怦直跳,自想:“那家伙尚未勃起,便已如此巨大,要是硬将起来,真不知是何等样子?” 思想中,不禁又怕又爱,一时丢魂失魄,恍惚不宁。 辛钘上得床榻,竟不知如何入手才好,若附身上去,又怕唐突佳人,目光到处,见她全身虽让被子遮罩住,但一副苗条诱人的轮廓,依然清楚入眼,尤其胸前那两座娇人的玉峰,峭峻挺拔,形成一道优美的圆弧,着实诱人心脉,巴不得立即将薄被掀开,一睹究竟,但总觉不好意思。 尚方映月见他只是坐着,久无动作,心中不解,终于忍耐不住,烧红着脸呐呐问道:“你……你不是要和人家解毒吗?” 辛钘给她一问,登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但细细一想,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道:“那……那我开始了。” 尚方映月连忙闭上眼睛,再轻轻点下头,随即发觉身上微微一凉,被子已给人慢慢掀去,浑身血脉不由骚动起来。 辛钘顿觉眼前一亮,一具冰肌玉骨的美躯,倏忽跃入眼中,但见她肌理莹洁,如玉如雪,全身上下,无不匀称优美,而胸前一对美乳,巨大而坚挺,衬着一条小蛮腰,当真美得难以形容。 看着这具香培玉篆的雪躯,尚方映雪的倩影又再浮现起来,心中暗想:“听紫琼说,映雪和我将会成为夫妻,此乃天注的姻缘,而映雪的样貌身材,固然当世无匹,绝对不下她这个妹子,如此说来,老子岂不是姊妹同收?咦!又似有点不对,映月的意中人,不正是石万天吗?罢了,罢了!其实能和映雪做夫妻,已是老子天大的福气了,怎能如此不知足。” 就在辛钘胡思乱想间,忽听得尚方映月轻声道:“你……你在想什么?” 辛钘一怔,搔头笑道:“没有,没想什么。只是……只是觉得你很美。” 尚方映月听见他赞美,自然欢喜,便与他轻轻一笑:“没想你和其他男子一样,都是口甜舌滑。” 辛钘微笑,顺势趴到她身上,将她压在身下,岂料二人身体才一接触,彼此均是一颤,辛钘深深吸了一口气:“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尚方映月被这俊男一抱,早已神怡心醉,见问只是一笑,岔开话题,瞧着辛钘的眼睛道:“辛少侠,你是来给我解毒呢,还是来挑逗我?” 辛钘见她羞容渐歇,言语亦看看放开,方才的局促感立时化为乌有,笑道:“实话实说,两者都有,若不把你的情欲挑起,咱们又如何交合,无法交合,又如何驱毒。还有,不要再称呼我辛少侠,叫我小名兜儿吧,这样会亲切些,我也听得舒服。” 尚方映月见他说话露骨,心中微微一荡,说道:“前时曾听紫琼姑娘这样叫你,已觉得奇怪,原来是你的小名,倒有趣得紧。既然我叫你的小名,你亦该改改口,不要二庄主前,二庄主后的叫,你也叫我名字好吗?” 辛钘道:“怎会不好,只怕给庄里的人听见,有点不大好。” 尚方映月道:“在外人面前,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但在私底下,却不准你叫我二庄主。” 辛钘只得含笑点头,忽见尚方映月眼波流动,昵声道:“对了,你想怎样挑逗我?” 辛钘一笑,将脸贴到她鼻尖:“像这样。” 右手已拿住她一个乳房,着手饱满滑腻,美快难言,接着轻捻乳尖,尚方映月嘤咛一声,遍身都软了。 只见辛钘犹如亢龙得水,越弄越发恣情放纵,尚方映月满腔欲火,立时被他挑了起来,浑身酥麻舒爽,肢骨如绵。 紫琼虽以仙法贯通尚方映月的灵台,让她不致终日昏昏沉沉,却除不去她体内的魔气,这时经辛钘一轮把玩,淫邪魔毒立时被牵引出来,勃腾腾的,无息无止。忽见尚方映月轻呼一声:“兜儿!” 双手绕上他脖子,朱唇微启,一根香舌直送入辛钘口中。 辛钘淫情正炽,怎经受得此逗弄,二人嘴唇一合,已吻得如火燎原,难以遏止。辛钘为求要她上火,自然使出浑身解数,一手抚乳,一手探到她下身,没想一摸之下,已见流涎布液,满手泥泞,心里不由一喜。 尚方映月闭目承欢,任他肆意摸索,只觉辛钘双手如有魔法般,直是撩魂夺魄,心神尽失,浑不知身在何处。这时在她心中,便只有眼前这个翩翩美男子,只消他随意一摸,轻轻一碰,亦觉妙不可言,现给他上中下三路占尽,身子早已寸寸皆酥。 辛钘抽离嘴唇,见身下人儿双颊如火,星眸如丝,犹如醉酒一般,真个美得不可方物,看着看着,心头一热,低声问道:“瞧此情景,似乎行了,想我进去吗?” 尚方映月欲动情浓,凝视眼前的俊男,微一点头:“你……你轻点。” 辛钘一笑,脱口而出:“你又不是第一次,害怕什么……” 才一说完,便觉自己口不择言,但话已出口,再也无法收回,把眼望向尚方映月,见她羞得耳根都红了,心里更是大悔。 尚方映月直来与庄上男人交欢,都是了无罣碍,放纵自如,听了辛钘的说话,乍然听着,虽感害羞,但只是一霎而过,心中却不甚介怀。 辛钘手持巨棒,将个头儿抵住花户,稍稍磨了几下,尚方映月已是腰摇腿绷,难过起来。辛钘见她眉梢眼角已盈满春意,汪汪欲滴的美眸,像快要淌出水来似的,心中暗自一笑,腰下使力,龟头猛地挤了进去。 尚方映月给巨物一闯,娇娇闷哼一声,只觉那股压迫力大得惊人,旋觉龟棱刮着娇嫩,一沉到底,正点着嫩心子上,直美得魂飞半天。 辛钘见她膣腔奇窄无比,不禁心都酥了,低声问道:“感觉还不错吧?” 尚方映月微微喘气:“你好大,胀得好厉害!” 辛钘又问:“那是好不好?” 尚方映月却不答他,只把头一点。辛钘一笑,便即挺直身躯,将她双腿贴在腰间,低头下望,始觉那物极其入眼,鼓鼓囊囊,鲜嫩无比,犹胜白紵鹅脂,正自颤颤巍巍的含着自己。辛钘暗叫一声妙,忙即晃动腰肢,连番抽捣,才数十合,便见水儿汹汹,宛如激筩一般,往外直冒。 尚方映月见他双眼盯着羞人之处,心想:“都……都给他全看去了,真个丢死人,但他既然爱看,也只好由他。” 看见辛钘那贪婪无厌的眼神,一发如醉如痴。 辛钘一面密密抽戳,一面盯住身下的美人儿,见她神情娇慵,美目如丝,说不出的可爱动人,心中一荡,腰下渐渐加力,记记直顶花心嫩处。 尚方映月一时挨不过,娇呼一声:“好深。” 蕊眼一酸,忙将粉臀高高翘起,身子抖得几下,登时丢得香魂杳然,如在云端。 辛钘见她泄得骨软筋酥,心中不忍,停下动作,趴回尚方映月身上,伸手轻抚她俏脸:“没料到你这样敏感,才不久工夫,便已忍受不住。” 尚方映月缓缓张开眼睛,双手抱住他头颈,柔声道:“都不是因为你,弄得人家如此舒服,叫映月怎能忍。” 辛钘笑道:“当真?哪里舒服?” 尚方映月如何肯答他,不依道:“你这人好坏,怎可以这样问人家。” 辛钘道:“就答我吧,兜儿爱听。” 接住用力一顶,龟头又碰着深宫,一阵酸麻划过美人全身,忍不住“嘤”一声叫了出来。辛钘续道:“答我。” 尚方映月知他有意捉弄,要听些淫话儿,只好轻声道:“就是……就是人家的小穴儿嘛。” 说罢脸上又是一红,把头埋在他颈窝。 辛钘满意地一笑,腿股疾晃,巨龙连番深闯,只往那花心子埋手。 尚方映月给他顶得五腑俱麻,身子频频娇颤,只得紧抱住他,咬唇死忍,怎料辛钘一下重过一下,尚方映月再也挡不住,颤悠悠求饶起来:“不要碰……那里已不行了,会丢……” 辛钘摇头道:“停不下来,我亦快要去了,和我一起去好吗?” 尚方映月听着,将他抱得更紧,四支死死缠着,抬臀送穴,着力迎凑。辛钘又是数十下,泄意越浓,叫道:“要……要来了。” 辛钘说话甫落,精关立时大张,阵阵热浆直送蕊心。 尚方映月给那炙热一迫,心魂皆酥,就在将泄欲泄间,忽觉顶着深处的头儿生出一股吸力,一丝一丝的把阴精抽了出来,不禁大吃一惊:“我……我!” 还没说完,随觉阴精乱射,丢得死去活来。 辛钘自当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下紧紧抵住深处,不敢挪移半分,直至尚方映月泄尽,方松了一口气。 第十一集五回完首发龙坛书网注:“看看放开”这里看看二字,是解作渐渐或堪堪之意,唐朝刘禹锡在“酬杨侍郎凭见寄诗”中便有这一句:“看看瓜时欲到,故侯也好归来。” 大家请勿误解。 第六回 春风二度 这时鼓交二更,窗外月明如昼,溶溶夜月自窗外洒进房间,尚方映月终於尝过辛鈃的厉害,一张俏脸仍是欲壑难填的样子,兀自回味着刚才的妙事。 辛鈃缓缓回过气来,抽回藏在她体内的巨棒,才一脱洞,大股玉液随棒而出,顺沟而下,把褥单弄得尽湿。只见辛鈃凑首在她耳畔,压低声线道:“看来相当顺利,你体内的魔气应该已被吸尽,再不会受那妖孽控制了。” 尚方映月抬眼望着他,说道:“我真的好了吗?因何我没有什麽感觉。” 辛鈃道:“你不相信我吗?” 尚方映月摇头一笑:“我又怎会不信你,但心中仍有点害怕,只怕魔气未能全部清除,到时那妖女又……” 辛鈃道:“你的忧虑,我自然理解,但要我让你安心,一时我亦无办法。不过我会在旁多加留意,倘若你有任何不妥,便会立即发现。” 尚方映月双手围上他脖子,轻轻亲吻一下,昵声道:“刚才你那里生出一股吸力,把人家吸得死活不知,泄个没完没了,这就是吸除魔气之法吗?” 辛鈃点头笑道:“那一刻很害怕吧,你可以放心,那股吸力只会把你体内的魔气化掉,不会影响健康。” 接着又是一笑:“实话实说,你的玉液当真不少,连我也吃了一惊。” 说得兴动,指掌包住一只玉乳搓揉几下。 尚方映月美美的喘了一口气,抬起粉拳,撒娇撒痴的打他一下,娇嗔道:“你还说,都是你做的好事。可是……” 辛鈃问道:“可是什麽?” 双指夹着乳首,犹如捻香拈花似的。 尚方映月给他弄得娇颤不止,再听见他追问,脸上微微一红:“可是……感觉还真的不错,又很舒服。” 双手加力,将辛鈃抱得更紧,把头埋在他颈窝,低低道:“这种感觉,相信过了今晚,打後再难以嚐到了。” 辛鈃听後,自当雪亮不过,不由打从心底笑出来:“既然你害怕体内仍残留着魔气,为了保险,愿意和我多做一次吗?还可让你再嚐嚐那种滋味。” 尚方映月让他连番挑逗,情慾早生,巴不得他这样说,心中大喜,捧住他脑袋,亲了一下:“你这人怎地如此叫人疼,在你身边的女人必定很幸福。” 辛鈃笑道:“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当我的女人。” 说话一完,顿觉自己多言招悔,暗骂自己:“我怎地如此混帐,这个德性总是不改,终日胡言乱语,信口捏脓,实在该打。” 尚方映月嫣然一笑:“卧云水庄避世离俗,风尚习气,很多地方都与外间不同,尤其男女之事,更难让外人接受,像我这样的女子,又如何适合你,今你我有缘一会,已是映月的福气,刚才你的说话,从此休得再提。” 辛鈃虽在水庄住了多时,却极少在外走动,庄上的事情,实所知有限,而庄上采行走婚的事,紫琼亦没和他提起,辛鈃自然不知。此刻突然讨个没趣,一时不明其理,遂将尚方映月的说话细细咀嚼一番,仍是无法想通,忍不住问道:“你们庄上的人,莫非不准和外人通婚?就是这样,也不能说难以让外人接受呀。” 尚方映月怔怔望了他一会,才道:“似乎你对庄里的事情还不清楚。” 抬起玉手,不停在他脸上轻抚。 辛鈃颔首道:“这确是事实,又没人和我说,我又怎知道。” 尚方映月道:“无怪你有此一问,但你知道後,或许会看不起我。” 辛鈃摇头笑道:“又怎会呢。倘若不便与我说,那就不说好了。” 尚方映月含笑道:“不是不能说,你既然爱听,我便说给你知。” 当下将庄里走婚的事,详详细细与他说了,接着道:“因为此事让天龙门知道,在外四处声扬,害得姊姊终日为此事烦恼,就是这个原因。” 辛鈃乍听之下,亦大感讶异,没想这世道还有这种事,但想到这是千百年留下来的方俗,说来虽近荒唐,细想这确与外人无涉,倒颇有另一番情趣,不由微微笑道:“当初我已有些奇怪,为何你和弟弟不同姓,还道你们是表姊弟,原来是这个原因。” 尚方映月道:“不瞒你说,我弟弟就是纪护法的儿子,当时父亲和纪护法一同追求我母亲,生了我和姐姐後,又为纪护法生了我弟弟。” 辛鈃道:“尚方夫人这样高贵漂亮,当年更可想而知,相信那时的追求者必定不少。” 尚方映月笑道:“那时我还没诞下来,又怎会知道,或许是吧。” 辛鈃虽对走婚全不介怀,但想起尚方映雪,不禁又不安起来,笑问道:“你姐妹二人都是天仙似的人物,追求者决计不会少吧。” 尚方映月说道:“姐姐可不同我,她对男人从来不假以辞色,镇日价冷冰冰的,追求者虽众,但都被她拒诸门外,至今仍孤眠独宿,真让人担心。” 辛鈃听了此话,整个人登时放松下来,又问:“这样说,她身边并没有意中人了?” 尚方映月点头道:“对呀,母亲为了此事,不知和姐姐说了多少遍,但姐姐总是那一句:『我自有分寸!』,你说是不是气人。是了,你因何会在意这个,莫非你……” 说着侧头含笑,牢牢盯住他。 辛鈃脸上一红:“不要乱想,我只是问问而已。” 尚方映月笑道:“像我姐姐这样的美人儿,确是很让男人心动,你若然喜欢我姐姐,不怕和我直言,我必定全力玉成。” 辛鈃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尚方映雪的事,遂以别话岔开,说道:“不要再说你姐姐了,倒不如说说你自己。刚才听你说,什麽『姐姐可不同你。』,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我没有猜错,你除了石兄弟外,身边必定另有其他男人。” 尚方映月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也自一呆,旋即笑道:“你为什麽想知道?难道你是吃醋?不会是你对我也有意思吧?” 用手扳住他脑袋,送上樱唇,深深的吻了一下。 辛鈃本性就放诞风流,言行全不受礼法的束缚,又爱逗弄别人,听了她的说话,只是一笑:“我就是吃醋,谁叫你这麽漂亮可爱。” 尚方映月抿嘴笑道:“虽然我知你是说笑,但听在心里,确让人甜丝丝的,只是我说了出来,恐怕会酸死了,还是不说的好。” 辛鈃道:“我不怕酸,你就说来听听。” 尚方映月迟延一会,轻轻将辛鈃拥紧,徐徐说道:“不瞒你说,咱们庄上的习俗,向来男不娶女不嫁,男女双方若是情投意合,随时都可以交欢,倘有一方不满意,亦可提出和对方断绝往来,而被拒绝的一方,打後再不能藉词纠缠,便因为这样,庄里的年轻男女,一般对性方面都较为开放。” 辛鈃笑道:“听来似乎有点荒渺不经,但倒也公平,比之外间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得多了。” 尚方映月点头一笑:“好与不好,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本庄一些颇有姿色的女子,往往都有十多个男子同时追求,但谁是幸运儿,多是由女方来抉择,彼此便会正式公开交往,交往期间,某一方仍有权利和其他异性接触,包括做那回事。” 话後顿了一顿,又道:“我姐姐身边有两个剑婢,一叫琴歌,一叫琴篥,相信你都见过吧?” 辛鈃点了点头:“听说二人是一对姊妹,武功亦有相当造诣,真难想象姊妹俩年纪轻轻,长相清丽,身段袅娜,竟有这般好身手。” 尚方映月道:“你武功如此了得,又何尝不是年纪轻轻。” 接着又道:“她们二人皆因样貌出众,追求者之多,目前可说是庄中班首,光是琴篥,身边便有二三十个男人,只要她在房间,窗外总是红带飘飘,忙得不可开交。” 辛鈃听後,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对了,我不时看见庄里的窗户挂着红带,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尚方映月道:“女子房间若挂上红带,代表房里有异性到访,幽会未终,其他男人看见,便会乖乖离去。” 辛鈃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但若论相貌武功,她姊妹二人如何也比不上你,你身边的男人,岂不是更不得了!” 尚方映月摇头一笑:“错了,或许是我的身分特殊吧,毕竟我是前庄主的女儿,现在是庄主的妹妹,庄上男人纵然对我有意,大多都不敢向我表白,况且人人都知我和万天哥的关系,还有我弟弟,大家更是多了一重顾忌了。” 辛鈃大感疑惑:“这和你弟弟有何关联,难道你们……” 尚方映月也不隐瞒,点头道:“既然你问起,我亦不瞒你,弟弟和我确实关系密切,在我还没和万天哥好时,早已和弟弟一起了,这事庄上无人不知,包括我姐姐,还有我义父纪护法。” 辛鈃不由一惊:“这……这岂不是乱伦吗?” 尚方映月道:“可以这样说,但在水庄并不算什麽一回事,夫死叔承,兄妹相恋,庄上屡见不鲜,实不足为奇。咱们祖先一向奉道斋僧,典籍记载,女娲与其兄伏羲尚且交合,成为子嗣之神,对『亲上加亲亲不断』,祖上直来深信不疑。” 辛鈃对尚方映月的说话颇不以为然,但一时又难以反驳,心想:“此庄的痼习实在离经叛道,确难以让人接受!” 尚方映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听後是否吓了一跳?” 辛鈃回吻着她,一面在她身上乱摸,一面道:“不会,各处乡村各处例,故家遗俗,有什麽好奇怪的。” 手掌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已见乳首拔翘,拇指轻轻撩拨,身下美人立时抖了一下。 尚方映月右手环上他脖子,顿觉一物顶着腿侧,媚姿姿与他一笑:“这个大家伙好调皮,弄得人家心痒痒的。” 左手往下摸去,五根玉指才一拢住,又再叫出声来:“怎地如此骇人,又硬又烫,怪不得刚才这样舒服。” 辛鈃笑道:“还想要更舒服吗?” 尚方映月却不答他,只紧把住巨物,又捻又捏。辛鈃给她摸得爽快,不禁皱起眉头,吐出口大气。 尚方映月见他得趣,笑与他道:“你呢?还想要更舒服吗?” 辛鈃见她反问自己,不由含笑点头:“倒要见识见识。” 尚方映月轻推他一下:“你且跪着,让我好好帮你。” 辛鈃听说,如何不明她的意思,当即依言跪在床榻,晃着一根好物,昂首竖天的摆在她眼前。尚方映月呆呆望着,方今才看得真切,竟比她想像中还要来得粗大,暗想:“我还道爹的玉茎已经厉害,不想和他相比,竟又差了一截了。” 不由越看越爱,霎时间酥了半边身。 辛鈃见她呆楞半天,仍没动作,笑问道:“你看如何?” 尚方映月抬头送他一个微笑,伸手细细扶住,慢慢套着:“如此狼犺蠢大之物,筋暴虯蟠的,当真骇人。不过……不过又生得古怪,通体却玉柔白皙,教人好生喜爱。” 说着螓首靠前,朱唇微绽,吐出丁香在马眼儿舔了一下,一阵酸麻直贯辛鈃全身,玉龙倏地弹跳起来。 辛鈃垂头低望,但见美人儿玉手提龙,由头至根,细细品舔,几个起落,整根玉龙已是润光四射,涎沫沾濡。 尚方映月使起舌上功夫,不住价挑刺顶舔,俄见一滴龙涎从马眼冒出,沿棒滚滚而下,尚方映月乜见,舌尖一卷,便挑入口中,张大嘴唇,牢牢把龟头含住,唇腮嗦套,吃得习习乱响,当真淫滥猥亵之极。 辛鈃瞧得心头火热,一手往下探去,五指揪采,使劲抓住,将她一个美乳捏得挤来挤去,接着腰板前送,巨物直闯了进去,塞了个满腔,又再狠狠刺了十几下,便见她脸红展眼,只是拉硬屎死撑。辛鈃见着,心中不忍,忙抽了出来。 尚方映月连声呛咳,几喘不过气来,嗔道:“也不知自己粗大,这等折磨人,不怕弄出人命麽!” 辛鈃陪笑道:“是兜儿不识轻重,妹妹原谅则个。” 边说边扶她卧回榻上,复趴身把她压在身上,双手捧住一对玉乳,把玩亲吻一会,惹得她又是一轮娇颤,肢摇臀摆,口中不住呻吟。 如此簸弄一会,辛鈃慢慢向下移,吻过她小腹,亲过小丛林,终於来到阴沟涧壑的宝地,只见新芽怒放,蛎黄乍露,琼浆迸迸生光,莹润如酥,说不出的淫艳动人。顿把辛鈃弄得喉乾舌燥,动兴莫名。 尚方映月淫火大盛,矜持尽失,往日的风流本色全然显露,也不待辛鈃出言动手,已将双腿大开,粉股微抬,还伸出双手,以指掰开花唇,露出一团娇嫩,真如弄粉调朱,艳不可耐。 辛鈃见着这般好物,如何忍得,当下一指揉着嫩蒂儿,凑过头去,咂嘴弄舌的乱舔乱吃。 尚方映月美得连连咳歌打战,双腿抖得几抖,便即僵直起来:“兜……兜儿,你弄得人家好难过……” 辛鈃见这小淫娃美快,双唇更紧紧压着玉户,恣情挑弄,不过几回,便见大股汁液涌将出来,辛鈃一笑:“水儿真的不少,又浓又多。” 猛地起了个歪念头,暗暗偷笑。 尚方映月渐见魂儿飘飘,眼饧骨软,浑身上下,寸寸皆酥,正自茫茫失神间,忽觉膣腔暴胀,已多了两根指头,不停抽捣穿梭,竟然给他以指代庖,干弄起来。没想那人戳刺一会,双指突然抵住顶端的嫩肉,磨来蹭去,登时身子一酸,几乎便要丢出来。 辛鈃见她这个模样,暗笑不止,当即加重手指力度,抽刮得“噗噗”作响,尚方映月何曾嚐过这滋味,快感铺天盖地涌来,无休无止,再过得些时,已见沧海横流,水声哗啦。 尚方映月酸麻难耐,大有不泄不快之感,心知不妥,连忙哀声苦求:“不可以……求你停一停,快不行了……” 但辛鈃岂会睬她,手指扣着膣内肉壁,反而弄得更猛更凶。 只见尚方映月全身痉挛,腿肌颇颇收缩,越显不支。 辛鈃已非此道新手,一看便知她再难撑持,立时嘴角含笑,手上加劲,每一抽提,花汁丽水随手带将出来,激得水花四溅,再狠掘一回,尚方映月终於忍受不住,一道水箭从花房激射而出,浇得辛鈃肚腹尽湿。 尚方映月不住口求饶,如啼似泣,只望辛鈃停下手来。可恨辛鈃依然如故,却没半点停顿之意,只消水儿一歇,又再加紧采掘,如此来回来去,尚方映月已泄得欲振乏力,颓然软卧。 直到辛鈃停下手来,尚方映月方能回得一口气。辛鈃大呼过瘾,趴回尚方映月身上,仍见身下美人抽搐个不停,他伸出双手,抱着那具滑不叽溜的娇躯,低声笑问:“见你适才射个不止,想必是爽透了?” 尚方映月久久才平定下来,美目半睁,娇喘吁吁道:“你这个狠心无情的小子,还好没给你弄死。” 辛鈃笑道:“你快活了还要骂人,非要好好教训不可。” 尚方映月妩媚一笑:“来吧,再狠狠的教训映月,但不要和刚才那样。” 辛鈃道:“说我知,是否想要我的大家伙教训你?” 方才被辛鈃撩得慾火熊熊,这时见问,也不矫揉造作,抱住他头颈,闭上眼睛,轻点螓首:“就是要这个,给我……” 辛鈃见她娇柔清丽,表情可爱,心中大动,当下挽住玉龙,将个头儿在门外拖磨一番,却不直进,间歇又进了半颗龟头,立即又退了回来,把她播弄得锁眉撅嘴,鼻息呼呼,待得尚方映月哀求几回,方使力一顶,送入半根。 尚方映月经那几番折腾,恰似如渴遇浆,满足地嗯了一声,旋觉巨棒一沉到底,直点向深宫嫩处,温煦醉人,顶得子房隐隐发麻,苦乐难辨。 辛鈃这回不急不徐,来个慢火炖煮,缓缓刮着嫩肉,发觉个中滋味果真美妙无穷。 尚方映月只觉越来越美,已被男人弄得心花尽开,随着抽提往来,真个舒心忘忧,只把双股不住往上迎凑,口里淫语叠出:“好美的家伙,真个弄得人快活,今与你弄一回,强胜他人十回。” 辛鈃听着一笑,见她香息微吐,美目如丝,心中又是一荡,当即说道:“当真?” 尚方映月只是点头,却把腰肢乱晃。辛鈃直起身躯,动作渐渐由缓至快,顿觉一股水儿打在肚皮,拿眼一望,果见带着花露汪汪飞溅,不由看得心中发笑:“女人果然是水造的。” 辛鈃一面抽捣,一面瞧那出入之势,越看越觉其趣横生,便将她双腿往上弯起,两膝抵到她胸口,丘峦溪壑,登时全然毕露。只见辛鈃弓起马步,摆开架式,由上往下密密戳刺。 尚方映月见他如此做作,一时看得淫心勃发,颤声道:“不要这样刁蹬人家,太丢人了……” 辛鈃笑道:“这里只有你和我,害怕个什麽。” 说罢,腰肢用力,露首没根的插个不停。 尚方映月被他展缩大战,又觉挨不过,穴中又喷出好多水儿来,沿着股缝往下顺流,滴滴答答,把那锦衾绣褥弄湿一大片。 辛鈃连连运气,一下重过一下,猛突乱钻,每下深贯琼室。 尚方映月已见魂消体软,暗暗连丢两遭,乃是难息心头慾火,叫道:“你怎地这般厉害,人家快给你弄死了,累了人家大水直淋,还不愿罢手……” 辛鈃笑道:“你就多忍一会,再来千百下狠的,我便完了。” 尚方映月吃了一惊:“你在说笑吗?一百已难挨,如何挨得千百下。” 辛鈃道:“这个我也没办法,谁叫你已上了贼船,一日没见岸,你也只好撑下去。” 尚方映月听着,一时哭笑不得,只道:“罢了,罢了!” 第十一集六回完 注:我国古代文化中,表亲表兄妹之间的表亲婚姻,一直被容许甚至鼓励,视为“亲上加亲”,如红楼梦一书,贾宝玉和薛宝钗原是表亲,後成为夫妻,便是这原因。在汉朝,更有不仅旁系血亲,甚至直系血亲,同样也可通婚。近亲结婚在目前是属乱伦,有违法律。遗传学已证实,近亲繁殖会导致同型合子增加,使隐性遗传病发病率增高外,还可使多基因遗传病发病率增高,常见有脑积水、脊柱裂、无脑儿、精神分裂症、先天性心脏病、癫痫等等。切记! 第七回 月仙洞窟 话说孤竹若听了二婢的说话,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里闻得二更鼓声,仍是卧不安席,一时许多问题在她脑中翻腾,一时又想着那些男女情欲之事,越想越感愚滥荒淫,浑身烫热,渐渐躁狂起来,伸手在身上胡乱抚摩一会,仍不能止息,顿感有些寡廉鲜耻,浑没操守,暗骂一声:“好端端的,恁地胡思乱想,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正要收摄心神,欲祛邪念,叵奈悠悠忽忽,又想起那个纪元维,当想到让他抱在怀中,搭搭拈拈,挨挨擦擦,不禁又色情微动,猛觉一惊:“怎地我又想起他来了!” 孤竹若几番挣扎,总无法安宁,徐徐下了床榻,披上衣衫,独自走出房间,打算到屋外看看月色,盼能消解一下心中之火。 出得屋来,见得月影婆娑,满天星斗,四下静悄悄一片,只有夜莺鸣叫,虫声唧唧,放眼望去,透过斑斑树影,前面依稀是个大湖泊,烟水空蒙,说不出绚丽迷人。 孤竹若走上一条弯曲小路,只见曲径通幽,清风和美,信步行时,早不觉已来到湖边,原来这条小径,却是通往湖边的石滩,一叶凉篷扁舟靠在湖边,拴在水中的盘石上。距湖边不远处,仍见一座六角亭,猛觉亭中坐得有人,看那背影,隐约是个男人,正在面朝大湖。心想都这么晚了,没想还有人在此月下赏湖。 欲要离开,忽见那人回过头来,听他“咦”了一声。 孤竹若打住脚步,一见那人的脸容,心头不由怦地一跳,心里只道:“怎会……怎会是他。” 那男人站起身来,揖道:“原来是孤竹宫主,夜已二更,还没安寝吗?” 此人并非是谁,正是卧云水庄护法纪元维。 自从破庙一役后,直到此刻,纪元维仍无法定下心来,总觉隐瞒着孤竹若,实非志诚君子所为,但这种怪诞风流之事,若然直说,又感处境尴尬,实在难以开口,若然不说,又觉不安,正感困惑难决之际,猛地听得身后有人接近,回头见是孤竹若,亦微微感到愕然。 孤竹若看见纪元维,脸上一热,徐步走上前去,含笑道:“纪护法也好夜呀。” 接着叹道:“发生这种事情,又怎能让人好好入睡。” 纪元维长叹一声,道:“实在对不起,若非因为本庄,那妖孽亦不会向宫主下手,纪某实感惭愧。” 孤竹若一笑:“纪护法也无须自责。但说到那妖孽,确实叫人可恨,竟做出这种淫滥肮脏的事。” 说着在亭中的石凳子坐下。 纪元维微吃一惊,心想莫非她已知道破庙中的事,当即问道:“莫非宫主已经知道?” 孤竹若缓缓点头:“我已问过小暄和小宛,她们都说了。” 纪元维皱眉寻思:“破庙内便只有咱们二人,再没有第三者,当时除了那个妖孽外,应该无人得知,倒奇怪了。” 遂问道:“她二人知道什么?” 孤竹若道:“小暄和小宛是我的心腹,那妖女借用我身体作孽,二人自然依照她说话办事,其中情形,又岂会不知。” 罗叉夜姬在天龙门所做的事,纪元维至今全不知情,刚才听得“淫滥肮脏”四个子,自然便想到自己来,一睨孤竹若的表情,却不见有何异样,暗忖:“我俩在破庙中如此胡混,她若知晓,岂能心无所动,莫非她在试探我。” 便道:“破庙的事,虽是形格势禁,出于无奈,还请宫主宥恕冒渎之罪。” 纪元维含糊其辞,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这一番道歉,不但没有说破在破庙中的事,更让孤竹若误为因抱着她走路,心怀歉仄而谢罪。 但孤竹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又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见他话中捂捂盖盖,似有跷敧,又想起罗叉夜姬是个柳圣花神,更感炫惑,不禁柳眉一紧,随即回复过来,脸上犹挂笑意,说道:“本宫有事想问纪护法。现下更深人静,纪护法且先坐下来,免得让外人听去。” 孤男寡女于夜晚时独处,已非恰当,如并坐把话,更有瓜田之嫌。纪元维虽觉不妥,却又不便触逆,略一迟疑,无可奈何在她身旁坐下。 只见孤竹若侧过头来,美目流光,低声说道:“堂堂一个卧云水庄的护法,说起话来,怎地如此嚚猾奸顽,偷东摸西的。” 纪元维听见,心中一惊,便知要糟。 孤竹若自细长于武林世家,不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对俗家礼教,向来就不如何重视。做女儿之时,其风流韵事已不计其数,执掌孤竹仙宫后,更是无日无天,嫁了孙熙后,依然不安其室,仍旧贪纵淫虐,诛求无厌。 现看见纪元维这张脸面,明着是心中有鬼,当下也不故作矜持,微微一笑,直言问道:“你我在破庙中的事,纪护法你口中虽不说,但我却心中有数,此刻你亦无须隐瞒,就干干脆脆说出来吧。” 纪元维一怔间,摇头叹了一声,便将当时破庙的情形说了,又道:“当时妳被妖物附身,原不是宫主自愿,只怪纪某无能,把持不住,玷辱娇娥!纪元维无话可说,甘愿敛手待毙。” 孤竹若早已料到几分,静静听毕,脸上全无喜怒之色,一声不响,倏地站起身来,徐步走出六角亭。 纪元维又叹了一口气,心中过意不去,只得呆呆坐着,目送她离去。 孤竹若刚走出两步,戛然止步,忽见她身形一晃,犹如夜燕腾空,飞掠樾间,转瞬之间,人已落在湖边的小舟上。 纪元维眼瞪瞪的望着,坐在石凳发呆,正不知其意。 陡听得孤竹若说道:“『但得一片橘皮吃,且莫忘了洞庭湖。』这句说话,想必纪护法应该明白,愿意为本宫执篙吗?” 洞庭湖盛产橘子,她这句说话最明白不过,意是指他吃了橘子,便要想起洞庭湖,不可忘本。 纪元维含笑站起,脚下一点,从亭子飞身而出,落在拴着小舟的石头上,一抖手便将绳索解去,再跃到小舟上,提起横在艄头的竹篙,一声不吭,便往湖中心撑去。 孤竹若默默坐在舟子上,眼见夜湖溟蒙潋滟,山泽晻霭,好一片景色怡人的峰影湖光。 碧霭氤氲间,骤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岛,横卧湖心,这个小岛外形异常怪特,貌似大象的头颅,有鼻又耳,一根长鼻直深入湖中,中间形成一个大洞门,孤竹若看得有趣,开声问道:“这个小岛外貌怪异得很,有名字吗?” 纪元维颔首道:“名叫月仙窟。” 孤竹若怔了一怔,回头望向纪元维,微微一笑:“我还道它叫作象鼻岛,不然就是象头岛,或是叫象岛,没想此岛竟有个如此漂亮的名字。” 纪元维道:“因为岛内有个大窟洞,洞顶还有一个大圆孔,每当十五日月圆之时,一到亥时三刻,月亮刚好落在圆孔的正中央,故有此名。” 孤竹若笑道:“果有这种趣事,可以去看看吗?” 纪元维道:“当然可以。宫主请抬头看看,现下正是月挂中天,不用多久,就是亥时三刻,今天虽然是月初,但依然会看到月光。” 小舟缓缓往那象鼻旁的大洞门撑去,进入洞门,果见左首有一个洞窟,洞口高出水面若有数尺。纪元维将小舟靠近石洞口,拴好舟绳,与孤竹若道:“宫主请。” 孤竹若纵身跃上,向洞内望去,果见洞顶有个三四丈宽的大圆孔,离地面约三丈余高,对正圆孔下面,却有一张白石大圆桌,绕着石桌,平均放着八张白石圆凳,淡淡的月光,正从圆孔斜斜透进山洞来,刚好映照在桌面上,在地上映出一个圆圆的大光圈。 果然奇巧奥妙,教孤竹若看得啧啧称奇,缓步走到石桌旁,玉指在石面上轻轻一摸,顿感触手凉丝丝的,微凉溜滑,却没有半点尘垢,随觉纪元维已来到身后,回头问道:“这里似乎常有人来?” 纪元维一面向洞壁走去,一面说道:“卧云水庄虽大,但游憩消闷的地方却不多,难得有这个好地方,自然不会捐弃。” 说话甫讫,火光摇动,纪元维已燃点上洞壁的火把,石洞立时照得亮堂堂一片。 孤竹若微微一笑:“没想这个洞窟虽小,设备倒也周全。” 徐徐在石凳坐下,望向头顶的圆洞,一弯月儿已移到洞边,当即笑道:“你果然没有骗我,月亮已经探出头来。” 纪元维在孤竹若身旁坐下,顺着她的目光,抬头望望天上的月光,再往身旁的孤竹若望去,只见她螓首仰天,星眸流波,粉面微红,溶溶月色下,更显清丽绝俗,看着看着,不觉心身俱忘,如梦如醉。 就在纪元维瞧得出神之际,孤竹若忽地向他望来,二人目光一接,纪元维猛觉自己失态,连忙移开目光。 孤竹若见着,嘴角绽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对了,卧云水庄和天龙门到底有何过节,能与我说吗?” 纪元维叹道:“其实也没什么恩怨……” 当下便将鄂州刺史杨冒如何看上水庄,并同天龙门相互勾结,欲使诈夺庄,又如何嫁祸水庄,如何将二庄主掳去等,约略与她说了。 孤竹若道:“天龙门的名声素来不坏,想不到华贯南竟是这样的人。你们水庄的事,本宫原不该插手,但现在却惹到我头上来,本宫就不能不管了。” 纪元维连忙道:“小小的一个天龙门,只会弄些小把戏,谅他们也成不了气候,卧云水庄焉会放在眼内。承宫主高情厚意,纪某在此谢过,至于贵宫插手帮忙,实在不敢。” 孤竹若淡然一笑:“外间不利贵庄的谣传,本宫没到这里之前,其实早已听说,只是眼见是实,耳闻是虚,本宫仍不十分相信,但既然能传入我耳中,恐怕亦已传到其它帮派了。没错,若论实力,天龙门自当然不是卧云水庄的敌手,但纪护法可不要忘记,单以武力解决,纵使你将天龙门铲除,谣传亦依然存在,反而让外间人认为贵庄心亏,致会向天龙门埋手,这不是更糟吗?” 纪元维何尝不知道,若非顾虑这一点,早就把天龙门灭了,但要孤竹仙宫出手帮忙,一来尚方映雪未必就会答应,二来亦堕了水庄的名头,便道:“宫主的好意,容纪某再三想想如何?” 孤竹若道:“纪护法不用多想了,孤竹仙宫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武林泰斗,但多得武林道上的朋友爱戴,说出的话儿,至今仍有几分力量。其实本宫已有了个计较,你我无须使用武力,亦可将天龙门除掉,还能一起抹杀贵庄的所有谣传,这不是更好吗?” 纪元维不由为之动容,问道:“宫主的办法是?” 孤竹若摇头一笑:“目前本宫还有些许问题要思虑,暂不便与你说,待本宫一切想通后,自会先和贵庄主和纪护法商量,决不会自把自为,贸然行事,这一点纪护法可以放心。” 纪元维无奈,不再追问下去。孤竹若抬头望一望夜空,看见月亮已向中央移近了些许,微笑道:“看来距离亥时三刻已不远了。” 纪元维点了点头。 孤竹若回过头来,望着纪元维半晌,看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以开口。 纪元维见着,问道:“宫主有可询问,不妨直言。” 孤竹若脸现微晕,说道:“在破庙之时,我可曾对你说过什么话?” 纪元维倏地一呆,想起那时她说的话,又怎能说出口,当下含笑道:“当时宫主被妖物附身,所说的话岂能作准,不说也罢。” 孤竹若摇头道:“便因为这样,本宫更想知道。” 纪元维说道:“那些说话,纪某实在难以开口,还望宫主见谅。” 孤竹若听后微微一惊,自想:“莫非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儿?或是……或是什么淫辞浪语?” 想到这里,脸上更是红了,心里又感担心,若不问个清楚明白,打后如何安枕,只得硬着头皮道:“就是如何难开口,希望纪护法直言道来,毋庸讳言,真真假假,本宫必须听个明白,要不本宫实难释怀。” 纪元维沉吟一会,心想这确是事实,要是换作自己,也必会追问到底才可安心。想到此节,只好将当时那些缱绻缠绵,淫媟谑浪之语和她说了。最后道:“那淫妖的说话,纪某自当不会相信,宫主也不必记怀。” 孤竹若边听,心里边怦怦乱跳,暗想:“那妖物果然厉害,竟能知道我这么多事情!若非他说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斜眼望向纪元维,徐徐道:“当时纪护法必定在想,堂堂一宫之主,竟是如此诐淫无耻,是不是?” 纪元维连忙道:“纪元维当时并无这念头,说来宫主或许会不信,但确是如此,其实当时在我心中,还有一点点为宫主难过。” 孤竹若柳眉一轩,问道:“这话怎样说?且说来听听。” 纪元维道:“纪某听了宫主夫妻间之事,还道全是真事,殊不知只是那妖女的一派胡言!但那时听后,实教纪某为宫主不值,致有这种感觉。说起来还真的可笑,当初听见宫主对纪某的思念,真是给吓了一跳,这等荒唐无稽的事,纪某竟然当真,妳道是不是好笑。” 孤竹若叹道:“当时你所听的,虽然不是全部真确,但大部分都不假。” 纪元维打愣起来,怔怔望住孤竹若,只听她续道:“关于我和丈夫的事,事实的确是这样,但说到本宫早将你留上心,看来这都是那妖女挑诱你的说话,说实话,纪护法的名头,本宫虽然早就知闻,却一直无缘结交,直到离开破庙之时,方知晓你是卧云水庄的护法。” 彼此默言半晌,纪元维道:“当时纪某冒犯宫主,至今仍感疚心疾首,宫主倘若怪罪,纪元维甘愿垂首待毙,还请宫主动手吧。” 孤竹若冷然一笑:“你……你这人实在罪该万死……” 一话没完,娇躯登时摇摇欲坠,忽地往旁便倒。 纪元维吃了一惊,一个跨步抢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扶住,口里问道:“宫主……宫主,妳怎么了?” 只觉孤竹若全身发烫,满脸泛红,更是一惊。 孤竹若被他抱在怀中,轻轻一挣,娇嗔道:“你这人好坏,才向人家道罪,现在又来讨便宜。” 纪元维见她微腮带怒,薄面含嗔,不由心中怦的一跳,正要放开她,却又担心她无法坐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她轻轻推离身体,问道:“身子什么地方不舒服?” 孤竹若低声道:“自离开破庙后,身子就是这样,突然会头昏身烫,且还会……” 想到那羞人的事,便打住不说下去。 纪元维极是担心,见她忽然不说,追问道:“还会怎样,要是仍有其它地方不豫,千万不要隐瞒,看可有方法解决。” 孤竹若原是九烹十八火之人,姘头之多,十指难数,听他追问,竟做起女儿羞态来,在他怀里一钻,轻声道:“就是……就是那个嘛!” 纪元维哪里知她说什么,一时胡涂起来:“那个,那个什么?” 孤竹若佯嗔道:“你这人真是坏到了家,明知故问,这种羞答答的事,硬要人家说出来。” 纪元维听到这里,再蠢也明白她的意思,立时不知如何答她好。 孤竹若又道:“今回已经是第三次了。看来紫琼姑娘的说话不假,或许我体内仍留着妖女的淫邪魔气。” 纪元维点头道:“看此情形再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去除魔气才行,若再贻误,恐怕有变,我现在就与妳回去。” 孤竹若摇头道:“也不急于一时,待我先休息会儿好吗?况且现在已这么夜了,你我不睡,人家也要睡觉呢,倒不如明天再说。” 纪元维心想也对,但终究不大放心,说道:“这个恐怕……” 还没说完,却被孤竹若打断话头:“你不用担心,刚才已试过两次,只消休息片刻,便会慢慢平复过来。你抱住人家,让我多卧一会就行。” 纪元维叹了一声,只好将她横抱起来,回到石凳上坐下。 孤竹若坐在他大腿上,身子软软的倒在纪元维怀中,鼻息细微,只抬着美目望着他。 纪元维见着,问道:“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在想,在破庙之时,假若你没被人封了穴道,会和我好吗?” 纪元维听得一怔,他确实不曾想过此事,现给她一问,不由得呆了一阵:“我……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吧。” 孤竹若嗤的一笑:“原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纪元维也自一笑:“我没说我是君子,像宫主妳这样的美人儿,能够见妳而不心动的男子,世上恐怕没多少人。” 低头下望,见孤竹若檀口半张,目如秋波,正与自己对望,心头又是一颤。 眼下怀中美女,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茧绸长裙,布料绣着金丝团花云纹,黄灿灿的一遍,肩披鲛绡,雪臂隐现,再看前胸,两团胀鼓鼓的露出半个玉乳,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不由看得欲令智昏,浑身都毛躁起来。 纪元维想起在破庙里的情景,也曾深深体会过那股柔软,那种让人叫绝的感觉,想到那光景,放在她肩膀的手掌,指头不由得抖了几下,巴不得立即移向那对饱满,再次好好感受一番。 霍地一股理智划过纪元维脑际,忙即按捺心神,暗骂一声惭愧,又想:“对着这样的绝色美女,想作柳下惠坐怀而不乱,着实艰难呀!” 便在此时,忽听得孤竹若轻轻嗯了一声,纪元维忙问:“宫主见怎样?” 孤竹若眼睛微合,睫毛抖动,轻声细语道:“我……我身子好热,让人好难过,抱紧我……” 纪元维只好双臂使力,将她牢牢抱入怀中,一股如兰似麝的芳香直扑而来,不由又是一醉。 第八回 月洞缠绵 孤竹若紧紧依偎在纪元维怀中,气息茀然。纪元维将她越拥越紧,心中又怜又爱,心想:“这般媚姿姿的少妇,又是一宫之主,没想竟与妙龄少女一般,想来大凡天生丽质的女子,不论身分高低,均拥有这种柔桡嫚嫚的娇态。” 纪元维倏觉她在怀中蜷缩一下,娇躯贴得他更紧,只觉一边乳房已牢牢压在自己胸口,便这一挨挤,已挤出两团浑圆玉白的脂丘,峰峦起伏,大有呼之欲出之势,直看得他绮念横生,胯下之物竟勃勃然硬将起来。 孤竹若被熊熊欲火烧得好不难受,虽尽力合拢双腿,但膣腔仍是翻腾个不休,两片柔嫩的花唇缩缩张张,竟然涌出一丝芳津来,阵阵酥麻自腿间流窜至全身,不禁又绽出一丝细细的娇喘,心中再次胡思乱想起来:“这……这个呆子好不害人,都已给他抱住了,还……还这么一本正经,难道要我开声求你不成……” 她又怎会想到,纪元维此刻同样难忍难熬,正兀自天人交战,殚心竭力的苦忍,心里只想着:“不行,宫主是有夫之妇,我岂能够起这歪念头!” 孤竹若正感十分难耐,忽地隐隐察觉被一异物抵着,略一想想,立刻便知什么一回事,抬头悄悄望向纪元维,只见他浓眉紧蹙,双目如火,显是正在极力苦撑,不由暗地一笑,张着盈盈秋水的眼睛,脸上含嗔带俏道:“纪护法你又想欺负人家了。” 纪元维听得怔住,莫非已被她看破了心事,正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听她又道:“你这人好坏,都顶着人家了!” 如此尴尬的情景,纪元维登时徨惧战灼,寄颜无所,羞愧得无地自容,一连几个“我”字,就是不知如何说下去。 孤竹若轻声笑道:“人家已被邪火烧身,憋得都快要死了,你还这样挑拨人家,你叫我怎熬得过去!” 稍一沉思,接着又道:“你可知道祛除魔气的方法吗?” 纪元维道:“据知是倚靠降魔明珠之力,吸取体内的魔气,要如何吸取,纪某仍不得而知,相信紫琼姑娘必定知晓。” 孤竹若道:“紫琼姑娘已经和我说了,方法是要将明珠放进女子下体,然后与男子交合,待得女子泄身,明珠便会将魔气吸去。” 纪元维听得呆在当场,嘀咕道:“原来……原来是这样,但这个方法似乎……似乎!唉,真不知如何说好。既是这样,你得马上通知丈夫到来,可不能再拖延了。” 孤竹若笑道:“通知他来做什么?” 纪元维一怔:“当然是让他助你清除魔气呀,难道你……” 孤竹若道:“紫琼姑娘最后说,辛少侠曾以此法为芫花姑娘解毒,明珠的功力已经减弱,恐怕今次无法将魔气全然吸尽,幸好辛少侠练得一门道家神功,加上前时又吸收了明珠的仙气,只要与他进行交合,同样可消除魔气。便因为这样,紫琼姑娘先和我说了,好让我自行考虑清楚,再作决定。” 纪元维皱紧眉头问:“宫主你……你决定怎样?” 孤竹若微微一笑:“你认为呢?你想我和辛少侠那个吗?” 纪元维万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呆得一呆,随道:“看你目前的情况,若不尽快除去魔气,确实大大不妥。倘若这是唯一的途径,相信也只得如此。” 孤竹若一笑:“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这样想。” 纪元维无奈地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事:“对了,听你刚才这样说,二庄主岂不是……” 孤竹若道:“据说庄主已答允了,如没猜错,辛少侠正与二庄主除毒。” 纪元维心中一凛,一股难言的酸楚直涌上心头,随听得孤竹若又道:“我还有一事仍没说,我已答应了紫琼姑娘,愿意让辛少侠为我驱除魔气。” 虽然早知会如此,但纪元维听在耳里,仍是心头悒悒,惝然难言。 孤竹若柳眉轻蹙,说道:“前时我被妖物附身,对破庙中你我发生的事,我当时虽然一无所觉,但毕竟这是事实,亦可以说,我已是你的女人了。” 纪元维点头叹道:“纪某不敢推脱责任,宫主可放心。” 孤竹若道:“我若要怪你,早就怪了,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我只是想,在我和辛少侠那个之前,我……我想再给你一次,这会让我好过些,不致有亏于心,对不起你。” 纪元维吃了一惊,忙道:“要是这样做,纪某就更对不起宫主的丈夫。” 孤竹若微微含笑:“你早已经对不起他了。” 说着伸出嫩如春笋的纤指,隔着裤子,轻轻将那硬物握住,猛觉手中之物正噗噗脉动,坚如铁石,粗大无朋,心中又是一荡。 纪元维怎想到她如此大胆,忙道:“宫主,请不要这样,纪某不能一错再错,要不便是碎骨粉身,亦难以贳赦。” 孤竹若全不理会,把住大物,慢慢套捋,红着脸儿道:“人家已经难过成这样子,莫非你真要我开口求你?” 纪元维道:“这个……这个!但宫主已有丈夫,这恐怕……” 孤竹若摇头道:“不要说他,现在这里便只有你和我,更无须顾虑这些事。难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孤竹若精明干练,是个透风就过的人儿,纪元维对自己倾慕,她又岂会看不出。 纪元维期期艾艾,口讷起来:“宫主,纪某……纪某……” 孤竹若笑道:“你不要再支吾好吗。我又不是草扎人儿,你对我好,难道我不知道。还有一事我想问你,我可以在破庙时一样,叫你纪郎吗?当然,在外人面前,我仍是叫你纪护法,但咱俩单独时,你准许我这样叫吗?” 纪元维无奈地一笑:“你这样只会让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好吧,你欢喜怎样便怎样,似乎我真的没你办法!” 孤竹若嫣然一笑:“你既没我办法,这不是很好吗?打后你只须听我疼我,这就行了。没外人时,我就叫你纪郎,你就叫我若儿吧,小时我父母都是这样叫的,好吗?” 纪元维道:“就只怕我改不了口,宫主须得担待担待才行。” 孤竹若笑道:“我才不会原谅你呢,叫错一次,便该受罚。要处罚什么好呢?嗯,有了,就罚你亲吻我的嘴儿,要待我满足叫停为止。” 纪元维笑道:“这种惩罚,岂不是便宜了我。” 孤竹若道:“只要你对人家好,再给你多点便宜也值得的。咦!这根坏家伙怎地如此顽皮,不住噗噗乱跳,惹得人家心痒痒的。纪郎,我想放他出来,要看看因何这般作怪,好吗?” 纪元维怎经受得这些言语挑弄,猛地将孤竹若的身子稍稍往上抬起,让她的娇颜贴到脸前来,彼此气息相熏,深深的凝视着她道:“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一口将你吞掉。” 孤竹若娇媚一笑:“人家便给你吃,来吃吧。” 闭起双眼,凑上樱唇。 纪元维到此田地,已再难把持下去,当即一手固定她脑袋,低头就亲了下去。孤竹若启唇迎接,两条舌头随即你来我往,相互蜷缠起来。 只见孤竹若喘息渐重,呼蚩呼蚩的吐着芬芳,紧紧含住男人的舌头,细嫩的柔荑仍死死握住玉茎不放,套得越发起劲。 这一番缱绻缠绵,顿把二人推上欲望的高峰。纪元维鼻里闻着幽香,口里吃着芳津,不禁如痴如醉,浑然忘我,待得深深喘过一口气,稍一整理思绪,方抽离唇舌,凝望着眼前的美人。 孤竹若见他那痴然如醉的模样,遂柔声问道:“你这样看着人家,真像想要吃了我一样。” 纪元维见她皓齿蛾眉,梨颊生涡,媚眼如秋波,真乃九天仙女下凡般,心中大动,再次凑过头去,吻上她香唇,右手情不自禁移到她胸前,一团丰满柔软的美肉已落入他手中。 孤竹若在他口里嗯了一声,一阵畅美直窜遍全身,只觉男人的五根指头轻搓缓揉,虽是隔着一层衣衫,但那股美好的感觉,依然历历分明,不禁轻声叫了出来:“纪……纪郎,好舒服……” 纪元维轻轻推离她,让她仰卧在臂弯,颤声道:“你好迷人,爱抚你的感觉好美妙,比起在破庙时的感觉还要好。” 孤竹若绽出一丝微笑:“真的吗?既然是美好的事,就不应该停下来。纪郎你看,月亮已经来到正中央了,真的很神奇,今晚虽不是月圆之夜,但依然这么光亮,依然这么美丽,相信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晚亥时三刻的日子。纪郎,便这样让我卧着,我想一面享受你的温柔,一面看着这美好的时光。” 纪元维点头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看得更舒服。” 孤竹若喜迎于色:“是吗,什么方法?” 纪元维却不答她,只是一笑,便将她凌空抱起,放在白石桌面上。 孤竹若立即明白,环住他脖子道:“这方法真好,你也上来陪我好吗?” 便是她不说,纪元维又怎肯单独留在桌边,见他轻轻一纵,已跃上桌面,搀扶着她移到圆桌中央,俯身趴在她身上。 这张石桌面积很大,圆周足七尺有余,比之床榻还要大,莫说只有他们二人,就是再多两人卧着,仍然绰有余裕。 此刻月光刚好照在石桌的正当中,并照着桌上一对男女,正自贴胸迭体,扭缠相吻。 纪元维这回亲吻比之刚才更趋热情,双手不住再她身上乱摸,弄得孤竹若浑身直抖,使劲抱住身上的男人,口里只喘嘘嘘的呼唤着:“纪郎,你……你再摸下去,人家……人家如何受得住。” 一话甫落,忽觉胸口诃子已被他扯下,一个丰满的乳房立时跳了出来,随即落入纪元维手中,一面把玩,一面在她口腔道:“好一个教人爱不释手的宝贝!真让人想不透,你丈夫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尤物,怎地还不知足。” 孤竹若颤声道:“你们……你们男人就是这副德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怎……怎有满足的时刻。嗯,你……你弄得我好难过……” 纪元维听着此话,猛地一凛,心想自己何尝不是一样,身边有了沈君这样的娇妻,还不是四处胡天胡帝,恣意妄为!仍没落念,只觉玉茎一紧,却被孤竹若握住,才捏捻几下,登时美得嘘气轩眉。 孤竹若见他一脸舒爽,含笑问道:“觉得怎样?我不比你的女人差吧?” 纪元维暗里想道:“嫁了人的女子果真不同,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是如此妩媚大胆。” 当下笑道:“自然不差,若然我还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早就一泄到底了。” 孤竹若甜甜一笑:“听你信心满满的,定力似乎挺不错呢。” 纪元维道:“要是不信,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口里说着,一手扯开她胸前的蝴蝶结带,接住再去脱她的衣衫。孤竹若微微一笑,挪身相就,几下工夫,已将她脱得浑身精光,赤条条的仰卧在月光下,映得浑身晶莹光润,犹如仙姿玉色,姿态妩媚诱人之极。 只见纪元维张大眼睛,由上往下的打量着她,啧啧不绝口大赞。 孤竹若脸上虽呈娇羞,但听他称赞自己,心中着实高兴,含羞带笑问道:“见你看得呆登登的,在破庙之时,你还没曾看够吗?” 纪元维道:“破庙中阴暗不明,其光昏暗,岂同现在境况。” 当下略一移身,脱去外衣,转眼间便和身下美女看齐,寸缕不剩,再次附下身躯,将孤竹若拥着。 二人肌肤相贴,同感一股难言的兴奋,尤其是孤竹若,一条玉腿给那巨物挤来揉去,既烫且硬,被惹得淫欲暴发,不能自已。玉指按忍不住,又再往他胯间探去,一把握住火棒,不由脆声叫了出来:“纪郎你真的好大,怎会这么烫人!” 自想若插了进去,想必定然舒服死了。 纪元维一笑:“瞧来在破庙的事,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孤竹若道:“人家那时给妖女附身,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今回你得好好补偿给我,要不我可不放过你。” 纪元维点头道:“这个当然,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好若儿,你可曾为丈夫舔这个?” 孤竹若自当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来吧,蹲到我的头上来,待若儿让你舒服。” 纪元维听得一喜,依言张腿跨到她头上来。 孤竹若见着这根昂首暴筋的大物,又惊又爱,心头禁不住怦怦剧跳。把在手上凝望半晌,微启樱唇,一边亲舔吸吮棒下的皱囊,一边为他徐缓套动。 纪元维美得连连呼着大气,粗嗄着声线,气喘吁吁道:“好……好厉害的嘴儿,看来你……你丈夫的福气当真不浅。” 孤竹若正心力专一,埋头苦干的舔着,对纪元维的说话却全不理会,只见她把卵儿纳入口中吸吮一会,才绕着玉茎慢慢往上舔,接着轻抬螓首,丁香微吐,抵着龟头马眼挑弄一会,突然嘴儿大张,把个龟头含住。 纪元维爽得全身抖动,想到眼下美女已是他人的妻子,竟会为自己舔弄,一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立时直涌上心头。 孤竹若手里套着巨棒,螓首却晃动个不休,使出浑身解数,只为满足身上的男人。 一轮炽热的吸吮,肉棒更形坚硬硕大,不住价跳个不停。纪元维着实难忍难熬,连忙抽出玉茎,移身到她双腿间。孤竹若自明其意,假意用手掩着牝户,纪元维笑道:“你这样藏头露尾的挡着,显然是不准我进去了,既是这样,那么我只好离开是了。” 孤竹若脸上一热,翘起小嘴娇嗔道:“你好坏,最爱欺负人家。” 只得慢慢将手移开,一个鲜嫩无瑕的妙物,立时原形毕露,直跃入他眼中。 纪元维把手一摸,竟见满手尽湿,笑道:“流了这么多,果然已经准备妥当。快与我说,要不要我进去?” 孤竹若如何受得这言语挑逗,又经他连连抚着要地,内里忽地一阵酥爽,竟从深处淌出水儿来,当下抿紧嘴唇,如痴如醉地点了点头。 纪元维挽着肉棒,只把个龟头在门口乱蹭,道:“说给我知,我想听。” 孤竹若知他使坏,但又被他蹭得异常难过,只得无奈道:“要,若儿要你进来,不要再折磨人嘛。” 一声未毕,忽觉幽门已被一巨物撑开,接着龟棱刮着嫩肉,徐徐深进,当场美得忘魂丢魄:“纪……纪郎你好大,满满的胀得很厉害……” 纪元维一沉到底,直抵着一团柔腻的嫩肉,美得全身一颤,赞道:“你知道自己有多紧吗?真让人舒服!” 孤竹若双腿往外大张,用力握住他手臂道:“喜欢吗?” 纪元维一笑点头:“怎会不喜欢。” 旋即腰股晃动,着力抽送,每下均点到花心子上。 孤竹若只觉酥美难耐,只好咬紧牙关,拼命忍着那股又酸又麻的触感。纪元维一口气便近百抽,孤竹若终于抵受不住,颤声道:“纪郎你好狠,花心都给你弄碎了,还在折腾人家。嗯!我的纪郎,抱我,若儿要你抱。” 纪元维才一附到她身上,已被她双手牢牢抱住头颈,朱唇不住在他脸上乱亲。纪元维自当还以颜色,双手同时分握一对乳房,下身依然狂抽猛送。 孤竹若登时五腑俱麻,死命抱紧男人,口里喘吁起来:“快不行了,缓一缓好吗,这样人家会丢……” 纪元维道:“就丢出来好了。” 反而加多几分力,密密深突。 孤竹若忍不住,膣内连番张合收缩,身子几下抽搐,便丢得软倒下来。 纪元维见她来了高潮,遂加慢了动作,轻轻抽提,亲着她俏脸道:“你丢身的样子很可爱,真让人百看不厌。” 孤竹若听他这样说,心头立时甜丝丝的,稍一回气,双手捧住他脸颊,含情脉脉地道:“纪郎你爱看,若儿就多丢几回给你看好吗?” 纪元维摇头道:“倒也不必,丢坏了美人,我可舍不得呢。” 孤竹若昵声道:“人家就是爱丢给你。来,再狠狠的干,不要怜惜我。” 纪元维笑道:“不怕与你说,适才的一轮疾攻,加上望着你这个美人儿,其实我早就有些忍不住,还是让我多歇一会,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孤竹若摇头道:“人家不要你忍,你要是想射,便射给若儿好了。” 纪元维道:“这个可不妥,你毕竟已有丈夫,若射了进去,难保不会出事,莫非你就不怕吗?” 孤竹若亲他一下,摇头道:“若儿不怕,就是运功不能尽将精液逼出,但我另有家传秘方,绝不会怀下孩子。便因为这样,至今我都没孩子。” 纪元维听后一皱眉头:“为什么?你不想和丈夫生孩子吗?” 孤竹若叹道:“不想,我不想为那人留下子嗣,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多说。我嫁给他,或许是我一生最错的抉择。纪郎,不要再说他了,免得破坏这个美好的时刻。” 纪元维虽然心中不解,却也不便追问,心想:“看来他们夫妻的感情定然很糟,要不又怎会这样!” 当下不再去想,搂抱着她又大弄起来。 这回纪元维全力疾冲,记记又重又深,孤竹若不用多久,又颤巍巍丢了一回。纪元维亦渐见不支,与她道:“我……我也要来了……” 孤竹若道:“给我,射在我里面。” 纪元维提腰晃臀,狠狠急送数十下,马眼一开,连连爆发,子子孙孙全注入她深处。 二人相互扭缠在一起,良久才喘过气来。孤竹若一面抚摸他脸颊,一面道:“纪郎你看,月亮终于离开了,但我仍不想离开,只想就这样让你抱着。” 纪元维笑道:“若是这样,恐怕我又忍不住,如何是好。” 孤竹若含笑道:“人家再给你便是,况且我也想再来一次。” 一话甫落,二人又拥吻起来。 第九回 承欢侍宴 辛钘等人南下未归,不想长安宫中又生出事儿来。 话说那个窝囊皇帝李显,自从把政务交与韦后,以为世道安享承平,再无他虑,便镇日里沉宴酣歌,尽享那皇帝之福。 这日李显率侍臣等泛舟为戏,足足畅乐一日一夜方回宫,但仍不乐意,还吩咐在宫中设宴,要与众臣共欢。 其中一人名叫祝钦明,官拜国子祭酒,自请表演“八风舞”,李显自然允准,却见那个祝钦明大步走到场中,袖子一卷,便即旋舞起来,没想此人为讨李显高兴,边舞边装出百样丑态,一时摇头扭项,一时挤眉弄眼,胁肩谄笑,顿把场上的后妃公主们逗得鼓掌大笑。 坐中吏部侍郎卢藏用看得皱眉摇头,私语与同座低声道:“祝钦明以儒学着名,今日竟如此做作,当真是五经扫地。” 那同座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宴中数十臣子在座,当中散骑常侍马秦客,光禄少卿杨均,都在座列中,这二人长得年轻貌秀,俊俏风流,只因甚少在宫中走动,致那些公主妃嫔们,今日才得一见这二人的面貌,不免惹得众女暗送秋波,目挑心招。 安乐公主李裹儿见着这等可人儿,岂有不心动之理,斜睨身旁的韦后,果见母亲不时望向二人,不由心中禁笑,伸手轻扯韦后的衣袖,含笑低语道:“瞧来二人又给母后相中了。” 韦后听见,瞪了她一眼:“不要乱说。” 裹儿微笑道:“我才不会乱说。这样的人才,要是母后不要,女儿可就不客气了,如果母后喜欢,女儿或可能帮你如愿,怎样?” 韦后一笑:“你这个鬼灵精,说这么多鬼话,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裹儿道:“母后若肯让女儿分一杯羹,自然再好不过。” 二人相视一笑,便不再说话。 次日,裹儿找来心腹,打问马秦客和杨均的底细,得知马秦客精通医药,杨均身为光禄少卿,职位相等今日的膳食部副部长,却是烧得一手好菜。 裹儿听后,心生一计,便即传见杨均。杨均见公主召见,心中惴惴,马上入宫进见,却没料到,两个宫婢竟将他带到公主房间,杨均更是芒刺满身,恐悚不安。等了半晌,方见安乐公主李裹儿从内室步出。 杨均忙即上前跪拜,裹儿挥手道:“起来吧。” 杨均坎坎而立。 裹儿上下打量着杨均,近看之下,果见此人眉清目秀,俊逸不凡,心中更是喜欢,当下说道:“曾听宫人说,得知少卿做得一手好菜,本公主倒想看看你的手段。” 听了此话,杨均登时放下心头大石,忙说不敢。 裹儿嫣然一笑:“你今晚就动手做一做,亲自送到这里来,记紧绝不能假手他人,要是本公主知道,决不轻饶。” 杨均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是夜,杨均领着宫中内待,在公主内殿摆上十多道菜,裹儿听闻宫婢通传,遂由两名近身宫婢步出寝宫,来到殿中一看,果见美馔满案,香气四溢,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瞧来你果真有一手,看这菜色五彩缤纷,似乎大有名堂,少卿一会得为我好好介绍一番,免我吃不知其名,实在太可惜了。” 杨均自当遵依,连声说是。裹儿见那些内侍垂首列在一旁,便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出去。” 众内待鱼贯离开,裹儿向那二婢道:“你们在门外候着,没我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二婢答应了,徐步走出内殿。 裹儿向杨均道:“扶我坐下。” 杨均一怔,但公主命令,又怎敢违拗,两步走了过来,搀扶着她,来到一张麟凤绵兀子坐下。 杨均让她坐定,正要站起,裹儿说道:“你在我身边跪着。” 杨均无奈,只得跪下。 裹儿指着眼前一盘金黄米饭道:“这是什么饭?颜色倒也好看,为我剩一点,我想试试。” 杨均剩了一碗给她,说道:“这是『御黄王母饭』,以鸡肉、鸡蛋和油脂调佐的浇饭,香滑而不腻,请公主品评。” 裹儿尝了一口,果然香美浓郁,不油不腻,点头叫好。又指向一盘乳白色的浓汤,问道:“这又是什么?” 杨均道:“这是乳酿鱼,选用五斤重的大鲤鱼,先将鱼炸透,再放入砂锅,以香菇、冬笋、腐皮等熬煮两时辰。鱼鳞和肉中的胶原全释入汤中,方见汤白如乳,鱼肉肉质甘美鲜嫩,致有此名。” 裹儿稍尝一下,又点头大赞,接着又指住一盘鸭肉问。杨均道:“这是『鹅鸭炙』。先用大铁笼将鹅鸭置于其中,笼中生炭火,用铜盆盛酱醋等五味汁,鹅鸭被火烤得不停地来回走动,鹅鸭口渴,只得饮盆里的汁水,待得鹅鸭羽毛尽落,肉色变赤时即熟,其肉鲜嫩可口无比。” 杨均接着又一一为她介绍,什么“甘露羹”、“金银夹花平截”、“浑羊殁忽”等,一道一道的与她说了,俏公主逐一尝过,俱赞不绝口。 裹儿膳罢,徐徐站起身子,说道:“你也起来吧。” 杨均跪了一夜,双腿发软,几经辛苦才勉强站起。裹儿看见,揜口一笑,又道:“好不中用,见你今日悉心服侍,本公主也得有点赏赐才成,你跟我来。” 杨均心里暗喜,嘴上却道:“侍奉公主乃臣下之光,焉敢受赏。” 裹儿嘴含微笑:“你来还是不来。” 甩下一句,转身便向寝室走去。 杨均听了此话,心下一惊,连忙垂着头跟随。进入寝室,裹儿在一张靠背长榻坐下,见杨均垂手站在跟前,说道:“你站到我跟前来。” 杨均微感纳闷,依言走了过去。 裹儿抬起螓首望他一眼,旋即道:“你做菜的手艺确实不赖,我会禀明父皇,让你尊职掌管本公主和皇后的膳食。” 杨均深知公主皇后的权势,若真的成事能伴其左右,这场富贵委实不少,不由喜上眉梢,连声道谢。 裹儿又道:“刚才我已说了要好好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道来。” 杨均躬身道:“打后能为公主效力用命,臣已心感满足。” 裹儿道:“但本公主已有言在先,说过要赏你,又岂能食言,这如何是好!” 接住微微一笑,又道:“有了,今日就赏你和本公主春风一度,如何?” 杨均大吃一惊,脚下一软跪倒下来,拜伏在地连连磕头:“臣罪该万死,求公主饶命。” 裹儿笑道:“谁要你的命,是否你嫌公主长相平庸,不合你脾胃?” 裹儿对自己姿色可谓信心十足,才出此诱惑之言。 果见杨均惊出一身大汗,连忙伏地道:“臣绝无此意,公主美若天仙,世所无双,只是……只是……” 裹儿看他浑身剧颤,笑道:“本公主不怪罪你,且先起来。” 杨均徐缓站起,裹儿向他招招手,说道:“再走近一些。” 杨均依言,站到她跟前。裹儿抬起螓首,柔声道:“你说我美若天仙,是真心话吗?” 杨均点头道:“臣绝对不敢打诳,公……公主……” 一话未毕,裹儿的玉手已按到他胯处。杨均惊得双腿发软,险些又要跪倒。 裹儿仍旧盯着他,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难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动情?” 杨均吃吃道:“臣……臣实在不敢痴心妄想,望乞公主放过微臣。” 裹儿娇嗔道:“我不爱听这种说话,现在只问你,要是我并非公主,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你会不会对我动情?” 杨均自知如果说个“不”字,功名富贵不说,一个不好,恐怕连性命都不保,终于硬着头皮道:“臣不敢欺瞒,公主这等仙姿玉貌,实是世间难寻,岂有不动心之理,惟臣乃卑身贱体,何敢冒渎。” 裹儿听他赞美,心甜意满,双指隔着裤子一捻,骤觉那物已然变硬,暗想男人就是不经撩逗,遂指上加力,捻捻扯扯,恣情把玩起来,口里却道:“你这人口不对心,都已经硬成这样子了。看你这个模样,本宫主亦已猜知你在想什么,信是不信?” 杨均给她这般抚弄,如何吃得消,岂能无动于衷,这时见说,一时实不晓得回答,只好闷声不响,免得失口走嘴,自悔莫及。 裹儿也不待他答话,已接住道:“你口中虽不说,难道就能瞒得过我吗!你脑里是否在想,先把我的衣衫脱精光,然后将我按倒在榻,再用你下面这根大阳具狠狠干我,本公主没有说错吧。” 杨均吓了一跳,连声饶命。他那会想到如此高贵优雅,这般秀丽美艳的公主,竟会说出这等淫荡露骨的言语来,心想:“果真是人不可以貌相,难怪宫中不时传出公主的丑行,瞧来这些流言蜚语,并非无稽之谈。” 其实裹儿外貌虽俊,骨子里却是个丢风撒脚的淫娃,最是喜欢这样狎弄男人,以增情趣。这种淫辞脏语,在裹儿而言,实属家常便饭。 裹儿一笑:“你还在等什么,还不给我脱去衣衫,快嘛。” 杨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不决,但敌不过裹儿连番催促,又怕开罪眼前这个俏公主,终于三扒两拨,把身上衣服尽去,赤条条的挺着棒儿,颤悠悠站在她跟前。 裹儿紧盯着身前的裸躯,啧啧道:“你不但有副好脸皮,没想还有一副壮硕的好身子。” 当下伸手往玉茎握去,只觉长度虽是一般,却异常粗胖,那颗鹅卵似的磨菇儿,肥头棱厚,红殷殷的甚是诱人。 杨均给她玉指一握,浑身不由抖了数下,玉茎立时又硬了几分。 裹儿见他那副不自在模样,邪念又生,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弄吗?” 杨均忙道:“不,臣喜欢都来不及。” 裹儿抿嘴一笑:“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要你对我说,说你喜欢站着让我玩,喜欢我用嘴儿亲你。” 声音清柔,如击玉罄。 杨均低头见她媚眼如丝,亮晃晃的灯烛下,映得她玉颜娇丽,美不可言,尤其胸前露出的两团玉脂,雪腻生光,在衣衫的挤拢下,更形丰满浑圆,鼓鼓囊囊的,像快要裂衣而出,不禁看得魂不守舍,整个人恍惚不定,骤然听她这样说,也不思索,说道:“臣……臣喜欢站着让公主玩,想要公主舔。” 裹儿听得淫兴大发,把住肉棒疾套起来,不用一会,便见眼缝儿渗出一滴白浆,裹儿抬头望他一眼,小嘴一张,已把整个头儿叼住。 杨均登时直爽入骨髓,双眼牢牢盯着那张俏脸,眼见如此波波悄悄的公主为自己含弄,简直兴奋如狂。 裹儿吃了半天,淫兴更浓,腿心竟已作怪起来,不觉一股热流已夺门涌出,全身顿感酥麻,吐出阳物,徐徐站起身子,踮起脚跟,一双玉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嘴贴嘴道:“刚才舒服吗?” 杨均把头乱点:“舒服,今日能得公主宠幸,臣万死难报。” 裹儿道:“也不用说生说死,只要你能让本公主满足,更多好处仍在后头呢。想不想看看我的身子?不要呆着,脱去我的衣服。” 杨均苦憋多时,正要她这句话,这时听见,怎肯延迟,急急忙忙动起手来,在裹儿配合下,一具晶莹无瑕的雪躯已生生落入他眼中,这样迷人的光景,直看得杨均火动情涌,若非碍于她是公主之尊,便要立即扑将过去,把她拥抱入怀,大肆放纵一番。 裹儿阅人不少,经验何等地丰富,光看他脸上的表情,已摸透其心意,遂把那玲珑有致的好身子,缓缓靠前贴向他,将两颗粉嫩娇红的乳头,在他胸膛挨挨蹭蹭,双眼盯着他问道:“本公主美吗?” 杨均忙道:“很美,美得让微臣难以形容。” 双手拿住她纤腰,只觉触手滑腻,软若无骨,心中又是一荡。 裹儿微微笑道:“本公主已被你脱光了,晃着两个好奶子在你面前,为什么还不摸摸看。快来嘛,人家要你摸,用双手摸,若没得我吩咐,不尽你停下来。” 杨均听着这番淫语,登时如痴如狂,忙将裹儿稍稍推开,双手齐出,十根指头已抓住两团美肉,柔滑饱胀,如获至宝,便即恣意搓弄起来。 只见裹儿水眸半张,痴痴的望着男人,娇声道:“驸马爷最喜欢就是本公主这对好奶子,但你……你比之驸马还懂得玩,力度不轻不重,让人好舒服。” 杨均已被这个淫公主迷得昏头昏脑,胆子亦渐渐粗了,说道:“这样的好物,莫说是驸马爷,世上又有那个男子不喜欢。公主你看,两团肉儿给我弄得挤来挤去,真是妙不可言。” 裹儿见他言语逐渐放开,也自一喜,便道:“本公主喜欢你,才会瞒着驸马让你玩,你知道吗?你和本公主说,该要怎样多谢我?” 杨均道:“只要臣做得来,自当殚心竭力,绝不让公主失望。” 裹儿点头笑道:“蠢蛋,你身为臣子,当然要尽忠竭力,本公主要的不是这个,是要你下面这根大棒儿,只要能让本公主舒舒服服这就行了。” 说着握紧肉棒,肆无忌惮大弄起来。 二人对立榻旁,彼此不拥不抱,只是手摸眼观,尽饱眼下淫态,此情此景,委实淫糜砭骨。 这时杨均宛如吃了秃鸡散,遍身欲火中烧,巴不得立即拥她上榻,就地正法,一泄心头欲火,只恨眼前之人并非一般女子,他纵有天大胆子,亦不敢自作妄为,倘若公主翻脸不认了人,届时喊冤难申,可真死不瞑目了。 裹儿虽然满身淫骨,此刻亦觉难以撑持,膣腔犹若蚁聚蜂屯,浓浓花汁,沿着腿侧直淌而下,流个不停。终于忍无可忍,攀着男人的肩膀,娇喘吁吁道:“好……好了,人家脚都有点累了,且先停下来,咱们到床榻去。” 话毕,一把牵住他的手,双双滚到床上去。 杨均扑倒在她身上,马上抱作一团,相互又一番爱抚。 裹儿握住男人的棒儿,将个头儿抵在门户,昵声细语道:“进来,本公主要你这根宝贝。” 杨均早已难忍难熬,听得此话,忙道:“臣……臣可要冒犯公主了。” 裹儿不依道:“你还啰唆什么,快进来嘛。” 话甫说完,便觉一根巨物直闯而入,把个花户挤得爆胀难当,一股强烈的快感直贯全身。 杨均被那紧窄裹得畅快淋漓,进得半根,已见寸步难行,禁不住叫了一声:“公主你好紧……” 裹儿双手牢牢抱紧他:“全放进来,不要半途停住……” 杨均提一口气,咬紧牙关用力一送,方得没根,更感内里奇窄无比,挤得龟头阵阵酸麻,随觉给团团柔嫩包裹住,不禁又嘘了口大气。 裹儿给那巨物一闯,轻轻嗯了一声:“好……好满,终于让你填满了。” 杨均定一定神,便即徐缓开动,送得数十下,却见公主眉蹙目饧,便知她得趣,心中更是兴奋,越插越重,捣得啪啪作响。 裹儿美得四肢发麻,只把个宝穴乱晃乱送,叫道:“好硬好烫的棒儿,那里快给你捣破了,再深一点,人家快来了……” 杨均虽然宝贝粗硕,却长度不足,还好裹儿短浅过人,间歇仍能采着花心,现听她如此说,只得使足气力,露首尽根狠狠深投。 才是十数合,忽见裹儿抖了几抖,便即全身僵住,膣内连番抽搐,咬紧龟头,丢了个畅达痛快。 杨均给那暖流一烫,菇头倏地一麻,再也忍受不住,跟随泄了。 裹儿没想他这么快,心中大是不满,嗔道:“你……你怎地也去了?人家可不要。” 杨均心中惶愧,抱着身下的公主,期期艾艾道:“公……公主是天仙般的美人儿,臣乃……樗朽之质,如何尝过这等丽色,一时把持不住,致……致会射了出来,公主大度海涵,饶过微臣。” 裹儿见他不住口赞美自己,登时怨气全消,搂住他头颈道:“既然你这样说,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一会你还是这样,我可不轻易放过。” 杨均微感愕然:“臣自当不负公主所望,可是……可是我现在……” 裹儿探手握住那根软物,笑道:“要你再站起来还不容易。” 说完一个翻身,头脚对调,跨腿趴到他身上,大分双脚,撅起丰臀,将个宝穴压到他头上来。 杨均睁眼一看,只见跟前唇瓣绽放,珠露蜜流,说不出的淫脏诱人,看见如此好物,杨均那里忍得,连忙凑首吐舌,唧习唧习舔吮起来。 裹儿本已火烈情涌,吃他一舔,直美得双腿连颤,挽起眼前的软鞭,连浆带汁纳入口中,晃头鼓腮,运起唇舌神功。 杨均亦不甘后人,舔得异常卖力,弄得裹儿蜜液淋淋,教他吃完一口又一口,不觉盏茶时间过去,杨均终于又硬挺起来。 裹儿见着,急巴巴的撑身而起,面向杨均,跨腿蹲在他腹下,手提肉棒,挨准门户,沉身将肉棒投入穴中,旋即晃腰摇臀,颠上颠下,干得水儿乱飞。 杨均贪恋裹儿的美色,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只盯在她脸上,下身却着力帮衬。 裹儿越发美快,趴到杨均身上,贴着他耳边道:“这回弄得真爽,整个穴儿都给你挤得满满的。我的冤家,你不要只顾着下面,人家两个奶子也要你弄一弄。” 杨均自然千万个愿意,二人滚滚翻翻,接连换了几个花式,直弄了半个时辰方止。 风雨过后,裹儿与杨均道:“看你不但弄得一手好菜,这方面倒有一手,以你这般人才,我母后必然喜欢,明儿你再用点心思,弄些好菜到母后宫中,倘若讨得母后高兴,打后封侯赐爵,准少不了你。” 杨均听得大喜,连连谢恩。裹儿一笑,又扑到他怀中,脆声道:“咱们再来一次,今晚与你来个尽兴。” 也不待杨均说话,头一低,二人又吻在一处。 第十回 寝室密谋 再说那个韦皇后,宴后回宫,探知马秦客精通医理,立时计上心头,佯作身体不舒服,遣心腹内侍高力士把马秦客召进入宫。 高力士不知是诈,还道皇后真的病了,匆匆令命而去。 马秦客听得皇后召见,说是要他看病,心中直犯嘀咕,暗想:“因何不召太医,却来召我前去?” 虽有不安,又不敢不去。 高力士领着他来到寝宫,将马秦客交给两名宫女。马秦客看看那两名宫女,见二人均是十七八岁年纪,长得清清秀秀,样子可爱俊美,心里暗赞起来:“皇后果然与众不同,便是身边的宫女也如此动人。” 仍没回念,其中一名宫女道:“皇后娘娘正在内室等待马常侍,请跟我来。” 两名宫女引领马秦客进内,来到一个偏厅,走到一个房门口,躬身说道:“皇后娘娘,马常侍候见。” 随听得房内传出一个女声:“让他进来。妳俩在门外候着听命。” 声如戛玉敲冰,清脆动人。马秦客在外听见,心头为之一荡。 见两名宫女掀起门前珠帘,马秦客战战兢兢步入房间,却见凤榻绣帏回垂,将床榻遮得密不透风。马秦客连忙下拜:“臣马秦客叩见皇后娘娘千岁。” 骤听得韦后在绣帏内道:“爱卿请起,过来这里。” 马秦客来到凤榻旁,韦后又道:“我小腹痛得厉害,听说爱卿深通医理,致叫你来看一看,爱卿进来吧。” 马秦客说了声遵命,掀起绣帏,却见一个中年美妇卧着,早已卸下盘龙髻,一头青丝散在凤枕四周,更显妩媚娇艳,而身上却盖了一张薄薄的缂丝彩凤被,把身子全然掩盖住。 韦后见他进来,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面若傅朱,脸庞俊秀,心中甚感满意,说道:“你还呆着什么,快来给我看看。” 马秦客见韦后虽已年近四十,依然肤嫩如脂,五官无处不美,也不由看得神怡心醉,忽听她这样说,马上清醒过来,忙掀起凤被,岂料一团白光直跃入眼帘,立时吓得呆了。 他万没想到,眼前所见,竟是一具如脂似雪的裸躯,双峰高拔,楚腰纤纤,如斯景象,怎叫他不惊。只见韦后微微一笑,问道:“我这身子漂亮吗?” 马秦客一时呆在当场,心中已明白几分,呆了良久,才吶吶说道:“漂亮……娘娘这是……” 韦后却不同女儿李裹儿,不但全无矫揉作态,且毫不做作,单刀直入道:“本宫今日叫你来,只因为看中了你。不用再发呆了,脱去身上的衣服,让本宫看清楚你。” 马秦客怎敢怠慢,连忙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站在榻旁。 韦后把眼望去,见那胯下之物已稍呈发硬,知他动情,含笑道:“你便此站着,自己用手将阳具弄硬,待我看看你是怎生模样。” 马秦客无奈,只得当着她眼前动起手来,双眼盯着皇后的裸躯,手上疾套,不消多久工夫,阳具已然硬如鼓锤,昂首朝天,竟有六七寸光景。 韦后颔首微笑:“果然有点本钱,就怕中看不中吃。” 话毕,忽地提高声线,向门外道:“妳二人进来。” 马秦客猛地一惊,一时手足无措,双颊胀红,怔怔的望住韦后,却又不敢发问。韦后见他举止慌乱,只是一笑,也不说话。 二名宫女走了进来,垂首而立,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韦后道:“妳二人过来。” 二女答应了,徐步来到凤榻,眼见韦后全身裸卧,再斜眼乜见马秦客的模样,二女再也明白不过,果听韦后又道:“琨玉、秋霜,妳俩为本宫好好服侍马常侍,万不可敷衍了事,知道吗?” 二女点头应了,那个名唤琨玉的宫女走到马秦客身后,一对玉手从后绕上前来,牢牢将他抱住。马秦客呆登登立着,心里乱成一团,只觉阵阵幽香从后直扑而来,不由又是一醉,忽见琨玉十根玉指向下滑,一手圈箍住肉棒,一手摸向棒根的阴囊,又套又捏,竟尔大弄起来。 马秦客爽得连连呼气,一个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又清又腻:“马常侍,感觉舒服吗?” 马秦客点头叫好。 琨玉又道:“秋霜向来口技不错,且让秋霜为你吹奏一曲如何?” 马秦客尚未回话,已见秋霜与他一笑,徐缓跪到他跟前,琨玉手提肉棒,把个龟头径往秋霜嘴里送。 马秦客何曾尝过这滋味,立时美得白眼连翻,不住暗暗称妙。 韦后这时歪卧在床,手支香腮,嘴含微笑,笑吟吟的看着这场活春宫。 马秦客直是爽入骨子里,但想到二女的名字,也不禁心中发笑:“二人一叫琨玉,一叫秋霜,琨玉秋霜,当真是名不符实,怎样来看,也不见二人如何高洁,庄重二字,更是谈不上,只不过是对荡女淫娃而已。但话说回来,二女年轻美貌,俏丽动人,大是男人的理想玩物。” 二女一前一后,手段百出。马秦客自然美到极处,然二女亦同感美快。不到一会,三人鼻息越见沉重,渐渐动火起来。 韦后是何等精明的人儿,见三人如此,又再计上心头,向二女说道:“看妳们是憋不过的了,都给我脱去衣服吧。” 二女听见,竟全无半分羞态,立即动手脱个精光溜溜。 马秦客交替打量,见二女年纪虽稚,身材却也不错,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相当诱人。韦后淫兴大发,向琨玉招招手:“妳过来。” 琨玉走近榻沿,韦后与她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胯间一抹,笑说道:“好淫荡的丫头,已流了这么多,很想要男人的肉棒吧?” 琨玉不敢作声,只站着任她乱摸。 韦后望向马秦客和秋霜道:“你俩都过来这里。” 二人依言走了过去,韦后又道:“秋霜、琨玉,妳俩都卧下来,且看看马常侍能否将妳们一起挑了。” 二女一声是,便在厚厚的地毡上卧倒,各分大腿,单等马秦客驾临。 马秦客见此环境,也不待韦后开声,忙跪到琨玉双腿间,提枪便刺,立时全根直没。琨玉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嗳啃一声,即见马秦客犹如脱缰野马,发狠狂奔,一口气便近百抽,直弄得琨玉螓首乱摇,喘个不止。 韦后看得有趣,笑问道:“小淫娃,滋味如何?还不错吧?” 琨玉颤声道:“好……好厉害,都插到心窝去了……” 韦后听着一笑,望向马秦客,见他仍是奋力突进,干得啪啪有声,心想:“这人倒也不弱,希望不是银样镴枪头,虚有其表。” 马秦客一心要在韦后跟前立威,抱着琨玉双腿,狠狠疾捣数百下,便即移身到秋霜胯下,架开双腿,望准又杀了进去,方觉此女教琨玉又紧窄几分,整根玉棒给箍得异常舒服。 秋霜年纪比琨玉小一岁,自从跟着韦后后,虽和宗楚客、崔湜等人弄过几次,毕竟是朵嫩蕊娇花,怎堪马秦客如此大肆疾攻,几个起落,便见苦眉蹙额,喊声大作,咬着下唇死忍。 马秦客杀得兴起,只顾深投猛送,秋霜暗暗连丢几回,终于抵受不住,只得开声求饶:“不行了……求你慢一点,受不了……” 韦后早已看得火烧火燎,兴发如狂,这时也不理会二女是否满足,但求有个男人来发泄,当下笑说道:“爱卿就放她一马吧,到我这里来。” 马秦客自不敢违拗,连忙抽枪趴上床榻,韦后如饥似渴大张双手迎接,马秦客二话不说,伏倒在她身上,只觉身下美妇肌滑如雪,尤其胸前两座玉峰,浑圆硕大,挤得胸膛舒爽无比,忙即大手一伸,五根指头已把一个乳房擒住。 韦后一手搂住他身躯,笑颜如花道:“你这色鬼,看你这猴急样子,难道没玩过女人的奶子吗?” 马秦客笑道:“看见娘娘这好身子,叫臣如何憋得住,娘娘就可怜微臣一趟,放我进去好吗?” 韦后又是一笑,另一只手已探到他胯处,将玉茎一把握在手中,说道:“本宫并没有阻止你,何须求我。进来吧,本宫这副好身子,今日就便宜你这个色鬼,送与你尽情享受,这可以了吧。” 马秦客道:“谢娘娘。” 才一说毕,便觉龟头被引至洞口,马上腰板一挺,七寸长的大家伙立时直没至根,分亳不留。 韦后“嗳唷”一声,顿觉牝户全然胀满,挤得噪脾爽利,却娇嗔起来:“你怎地这般狠,一下子便挑到心子里。” 马秦客陪笑道:“娘娘,这样爽是不爽?” 韦后抿嘴一笑:“爽,本宫给你这根大东西一捅,捅得又爽又美,这样你满意了吗?嗯,又给你弄到了,酸死人……” 马秦客笑问道:“弄到娘娘哪里,是不是花心子呢?” 韦后点头道:“就是……就是那……啊!坏死了,怎可以总弄那里……” 马秦客见她美快,记记便往深里闯,直把韦后弄得蹙眉抓被,将个宝穴乱晃乱送,口里似泣如诉。马秦客立意展现功夫,更是猛冲乱捣,下下靶心,其势犹如疯虎,没一刻怠缓。 韦后虽旷久沙场,亦经不起这番冲击,不觉已丢了两回,却见马秦客依然孔武有力,也不由暗暗心惊,颤着声音问道:“你……你连御三人,还……还不觉得累吗?” 马秦客摇头道:“臣向来如此,倘若娘娘支持不住,微臣退下来好了。” 韦后牢牢抱住他道:“也不用,难得遇上你这长矛将军,本宫还可挨得几下子,你尽管来就是。” 马秦客听见,再度奋勇疾攻,又弄了炷香时间,方有点泄意,叫道:“微臣……也差不多了,娘娘容微臣弄进去吗?” 韦后点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 马秦客见说,遂双手支身,腰股发狠,一枪快似一枪,终于闷哼一声,龟头猛地往里一捣,竟然撑开一团嫩肉,噗嗤嗤射个不停。韦后被热流一冲,如何再受得了,几个哆嗦,又与他丢作一团,彼此待得回气,才见韦后有气无力道:“本宫今回给你射死了,又热又多,还射到人家肚里去,要是怀了你的种,本宫可不放过你。” 马秦客听后一惊,忙道:“娘娘饶命,微臣下次绝不敢再犯。” 韦后见他被吓得半死,笑道:“好了,见你害怕成这个样子,本宫饶你便是。” 说着凑头到身边,低声道:“下次还要射进去,知道吗?” 马秦客落下心头大石,忽听得韦后又道:“像你这样的神勇将军,若遇着我女儿安乐公主,势必一口把你吞掉。” 马秦客本就垂涎公主的美色,但要一亲芳泽,终究只是遐想,骤听得韦后这样说,自是欣喜若狂。 韦后鉴貌辨色,心里自然明白,只是微微一笑,再不言语。 自此之后,马秦客和杨均二人,不时马来杨去,周旋在韦后母女之间,成了入幕之宾。 匆匆半月过去,马杨二人常在后宫出入的事,却被高力士知晓,暗暗与李隆基说了。李隆基直气得毛发倒竖,立意要把此事宣扬于外,遂暗与羽林军统领陈元礼商量,(墨斋 wwW.qSXIAOShuo.COm)计划先从羽林军营播传。 果然数日之间,这事已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终于传到皇帝李显耳中。可惜这个窝囊皇帝始终畏惧韦后,加上心中半信半疑,慢慢又把此事淡化下来。 许州参军燕钦融,从外间得知宗楚客四处蛊惑人心,大有反叛意图,打算上奏朝廷,其中一个幕僚阻止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韦后掌握大权,其势盘根错节,心腹布满朝廷,倘贸然呈上奏章,必定落入奸人手中,此事务必谨慎行事方妥。” 燕钦融听后连连点头,最后想出一计,收买皇帝身边一名内侍,代为暗呈密奏,必须交与皇帝手中。 李显本就无心政事,见了奏章只是搁在一旁,全不理会。又过了两日,李显和一名宠妃耽乐完毕,心情大慰,回宫看见几案上的奏章,方想起此事来,便展开一看,只见奏本写得密密麻麻,甚是详尽。略看内文,竟是参劾皇后的奏本,不禁留上了心。 内文大致是:“皇后淫乱,干预国政。安乐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朋比为奸,危及社稷,应加严惩,以防不测。” 等等。 李显看了此疏,心生疑窦,又想起前时马杨二人和皇后淫乱的传言,更是悒悒不乐。次日便传旨召见燕钦融,打算问个清楚明白。 燕钦融见了李显,毫不顾忌地把他们的阴谋全说了。岂知燕钦融入宫见驾的事,却被宗楚客的心腹知晓,飞报宗楚客知道。 宗楚客一听,拍案骂道:“好大胆的狗才,竟烧到我头上来。” 领着十多名卫士,连忙动身入宫。刚来到宫外,正巧遇见燕钦融从宫中步出,宗楚客怒从心起,一声令下:“给我打。” 几名卫士连忙冲将过去,拳打脚踢,一名卫士把燕钦融高高抬起,便往石阶掷去,当场颈骨折断,脑浆迸出。” 宫中一名内侍看见,忙奔入宫,匆匆告与皇帝知道,李显听得青筋暴现,恼怒不已。次日早朝,李显龙颜大怒,指着宗楚客道:“你好大的胆子,【www.qSxiaoshuo.com】到底我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立即吩咐禁军将他拿下。 韦后得知此事,软硬兼施,几经辛苦才说服李显,将宗楚客放出。 宗楚客经此一役,心中害怕起来,忙与韦后道:“看情形皇帝老子要向咱们开刀了,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韦后不屑道:“你怕什么?万事有我看着,想要收拾我,门儿都没有。” 宗楚客摇头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有道狗急跳墙,可不能不防。” 韦后道:“放心,倘若我降不服他,我就不是皇后。” 心想:“除了阿母子,我还没怕过谁人,今日阿母子不在,本宫可说走遍天下无敌手,谁敢惹我,就是天皇老子我都要咬他一口。” 宗楚客心里虽怕,但想起皇帝胆怯懦弱,皇后行事狠辣,要压制李显确实不难,皇后既说不怕,亦只好信了。 这晚韦后和马秦客夜战方毕,便向他道:“你在外间可有听见关于咱俩的传言?” 马秦客心下一惊,摇了摇头。 韦后续道:“你总是不肯说实话,此事连皇上都知道了,你竟说不知。说不好再过几天,皇上便有行动了,你怕是不怕?” 马秦客听得魂飞魄散,呆了良久,才一个滚身,跳下床榻。 韦后本来只是吓他一下,却没料到他竟会惊成这样子,当即一把抓着他,问道:“你想怎样,要去哪里?” 马秦客一面穿衣一面道:“当然是逃呀,难道卧在这里待死不成。” 韦后脸面一板,骂道:“好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你一个人逃,我怎样?” 马秦客咚的一声,跪在榻边连连磕头:“娘娘饶命!不是微臣无情无义,但臣不比娘娘,娘娘乃一国之母,皇上的老婆,相信皇上也不会对娘娘怎样。但微臣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我一死不足惜,却害了全家和我陪葬。何况臣和娘娘的事,全是娘娘为主,实在死得太冤了!” 韦后冷哼一声,马秦客又道:“娘娘,请饶过我这条狗命,要是我得幸逃脱,娘娘亦可抵赖,自古捉奸捉双,没了把柄,谁也不能治罪。” 马秦客说完,又再连连磕头。 韦后见着他这副可怜相,不由暗笑,仍板着嘴脸道:“你想逃,能逃得了么?有道生死有命,你是堂堂男子汉,敢做要敢当,况且人终要一死,又有什么好怕的。还不给我站起来,我要你马上脱去衣服,上来我这里,刚才只弄了一回,害得人家不生不死,你今晚不满足我,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马秦客苦着口脸道:“娘娘,微臣还哪有这个心情,让臣告退吧。” 韦后怒道:“当此情形,你我和皇上之间,可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害怕,有种就拿刀子进宫,一刀将皇帝了结,你敢吗?” 马秦客哪敢去行刺皇帝,只不住摇头,心想:“宫中禁卫森严,莫说只是我一人,便是再多百倍,恐怕要接近皇帝都不行,这等罪灭九族的大罪,傻子才会去做。” 韦后见他这个样子,心中越觉有气,冷冷道:“看你床上工夫不错,但说到办正事,竟成个老鼠模样。” 便在此时,琨玉在外道:“杨少卿在外求见。” 韦后想也不想:“让他进来。” 杨均走进寝室一看,见皇后全身赤裸,怒容满脸的坐在床榻上,而马秦客却衣冠齐整跪在地上,不由微微一怔,大惑不解。 韦后见他进来,伸手在榻沿拍一拍:“你来得正好,坐下吧。” 接着把刚才的对话与他说了。 杨均大吃一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镇定行事才成,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娘娘玉貌生光,是难得的贵相。事到如今,而且生死攸关,娘娘的想法极有道理,只要皇上一死,娘娘便可临朝称制。但此事不能明干,必须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韦后皱眉问道:“且说来听听。” 杨均道:“马常侍精通医理,对药物自然熟悉,只要动动心思,看看可有不为人察觉,且服下无色无味的药物,马常侍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马秦客想了一下,点头道:“药倒是有,有一种玲兰粉,无色无味,服后会有幻觉、头痛、呕吐、恶心、心跳减慢等症状,肌肤外貌,却不露一点中毒痕迹。” 韦后听后一喜:“看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如此省事的东西都想不起。你就先将此药交给我,待我再三考虑一下,再作决定。” 说着望向杨均,笑道:“快把衣服脱下,本宫今日要好好赏赐你。” 杨均一笑,连忙褪衣上榻。 第十二卷 扶颠持危 【本卷内容简介】 受了辛鈃之恩的孤竹若使计诱东武、王冈背叛天龙门,指证华贯南的恶行。另一方面,韦皇后毒杀丈夫李显,并与心腹谋划诛灭李唐家族,李隆基幸得辛鈃的帮助,揭发韦皇后的阴谋。李隆基召集拥唐将士,率先发动出击,终于将韦氏全族消灭,不过辛鈃却没有在其中发现罗叉夜姬的踪迹,而嗣位的李旦又因处处遵从太平公主,使得李隆基处境堪忧,辛鈃该如何助他一臂之力? 第一回 初逢神物 韦后、马秦客和杨均三人在寝宫密谋,欲要毒杀当今皇上李显。奈何这个窝囊皇帝依然朝朝寒食,夜夜元宵,日饮亡何,浑不知大难临头。 却说卧云水庄,纪元维正与尚方映雪隔案对坐,眉头深锁,问道:“要清除孤竹宫主的体毒,除了这个办法,真的再没其它方法吗?” 尚方映雪沉吟半晌,说道:“既然爹询问,女儿也不敢隐瞒。其实降魔明珠的功力尚在,法力并无减弱,只因孤竹宫主曾被罗叉夜姬附身,目下虽已回复真身,但要知罗叉夜姬诡计多端,难保这魔头不会藉此机会夺取宝珠,以防万一,女儿确实不想冒此大险,才会借助辛少侠之力,以交合之法与宫主清除体毒,希望爹能够体谅女儿。” 纪元维颔首道:“原来如此,这点确实不可不防。” 接着叹了一声:“只怕……只怕此事不慎传了出去,有损宫主声名,妳得好好处理才是。” 尚方映雪道:“女儿明白。辛少侠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决不会在外胡乱说话,要不我也不会让他和映月除毒。” 纪元维道:“这点我亦相信。是了,现在映月情况如何?” 尚方映雪微微笑道:“看来妹妹已经没事了,爹无须担心。” 接着又道:“爹,容恕女儿多言,恳请爹不要再和宫主私下接触,可以应承女儿吗?” 纪元维心头凛冽:“原来……原来妳都知道了。” 尚方映雪点头道:“孤竹若乃一宫之主,声誉卓著,倘若你二人之事让外人知晓,教她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还有娘亲,即令娘亲恢廓大度,若知晓此事,又叫她怎能容忍。为了宫主,也为了娘亲,到时追驷不及就迟了!” 自从孤竹若和纪元维在月洞一夜风流后,彼此均有相逢恨晚之感。这时听了女儿的说话,不禁长长叹了一声:“这话说得极是,爹心里亦相当清楚,更知这只是镜里花,水中月,终虚所望而已!爹一时胡涂,做出了这种事,不但对不起妳娘,也对不起妳和映月。” 尚方映雪道:“其实也难怪爹,像宫主这样娇艳如花的人物,又有多少男人能坐怀不乱,爹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次日,紫琼与孤竹若商议解除体毒之事,并告诉孤竹若,辛钘午后会前来为她除毒,让她好作准备,同时详细地告诉她袪毒时该注意的事项,孤竹若细听完毕,颔首答允。 午后刚过,辛钘遵照紫琼的说话,来到孤竹若房间,边走边想:“唉!真没想到,老子堂堂一个男子汉,竟如种马似的为女人服务,若非紫琼和映雪吩咐,老子才不干这等事。没法子啦,这叫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插,一个愿挨,还能说什么!” 当他想到孤竹若的美貌,亦不禁心头一荡,暗道:“还好这个宫主是个顶刮刮的美人儿,要不就太委屈下面的宝贝了。” 来到房间门口,轻轻扣门,马上传来应门声,忽见房门大开,一个美貌少女跃入他眼帘,正是孤竹若二婢中的小暄。 小暄笑道:“果然是辛少侠来了,我家宫主正在等候少侠大驾,请进。” 辛钘一笑,走进房间,恰巧小宛从内间寝室出来,看见辛钘,连忙上前施礼,说道:“宫主正在内间,辛少侠请。” 小宛在前引路,辛钘随她身后进入寝室,听得小宛道:“宫主,辛少侠已到。” 榻上隐隐传来“嗯”的一声。辛钘往床榻看去,却见床幔低垂,显然孤竹若正卧在床榻上。小宛回头向辛钘一笑:“恕小宛不便在此侍候,先行告退。” 话后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辛钘缓缓走近床榻,见幔帐紧闭,不留空隙,把榻内全然屏蔽住,当下说道:“今次辛某进来的目的,想必紫琼早已和宫主说了?” 孤竹若仍是“嗯”了一声,以作回应。辛钘续道:“要将宫主体内余毒根除,目前唯一就只有这个方法,倘有渎犯,尚请鉴谅。” 缄默片晌,才听见孤竹若道:“言重了,今日能得少侠费心相助,祛邪驱毒,本宫该当踵谢才是。” 辛钘笑说道:“不敢,宫主仍是千金之躯,况且貌赛舜华,实乃蓬阆仙子般人物,不料在下藉此机缘,得近芳泽,能与宫主欢聚,实是辛某之福。” 辛钘性子轻浮,本就有些油头滑脑的扑花行径,说出此话,志在打勤献趣,顺便奉承赞美她一番,但听在孤竹若耳里,却另有不同见地。 这时孤竹若在帐内听见,不由得嘴角含笑,心想:“猫儿见了鱼鲜饭,焉有不饱啖之理!今日我且放点手段,聊表谢意就是。” 说道:“你我帷幔相隔说个不休,再这样下去,恐怕日落西山仍没说完了。” 辛钘一笑:“宫主所说甚是,那……那在下失礼了。” 说着徐徐掀起床帐,瞥眼间,眼前为之一亮。 只见孤竹若仰卧在榻,秀发披枕,双手抱住一张翡翠衾,遮掩着胸乳娇躯,而酥胸以上,肩膀双臂全然外露,肌肤似脂如雪,说不出诱惑迷人,动人心魄。 辛钘乍见如此诱人丽色,当场呆了一呆,不禁暗暗赞叹一声。 孤竹若张着明媚的眼睛,打量住辛钘,见他呆邓邓的样子,已了然几分,心里暗暗窃喜,含笑说道:“辛少侠,因何呆立在那里?” 辛钘顿感失仪,一笑坐到榻缘,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工夫,已把身上衣衫尽褪,赤条条的转过身子,望向孤竹若道:“宫主,欲要将体毒清除,切记不能抑制情欲,情兴愈是高涨,见效愈高。届时必须一任自然,尽情宣泄,倘若宫主能够连连丢精泄身,效果将会更佳。” 孤竹若掩嘴一笑:“辛少侠此话说得很露骨喔,其实要让我不停泄身,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这就要看辛少侠了。” 辛钘笑着点头,心想:“成熟女子果然不同。” 笑说道:“倒说得对。还有,宫主打后不要再叫少侠了,辛钘毕竟是后辈,年纪又比宫主小,听着好不别扭,宫主就和紫琼一样,以后叫我兜儿就是了。” 孤竹若道:“好吧,我不再称呼你少侠,但你也不要再叫我宫主,就改口叫我姊姊如何?” 辛钘笑道:“那就再好不过,多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姊姊,实乃兜儿的福气,岂有不好之理。” 说话间已移身爬上床榻,侧卧在孤竹若身旁,一对眼睛牢牢盯在她俏脸上。 孤竹若秋波流媚,与他对望着,越看越觉辛钘俊逸洒脱,俊俏中却多了几分豪雄之气,确比九儿有过之无不及,不由看得心跳脉动,情欲暗生,待听完辛钘的说话,嫣然一笑,对他挑逗起来:“没想你这张嘴巴这样甜,但你身旁这个漂亮姊姊,一会儿便要让你这个弟弟尽情淫玩,这岂不是乱伦吗?” 辛钘听见,心头怦然一跳,哪想到这个宫主的言语会如此大胆,但回心一想,亦觉不是坏事,起码一会干起事来,彼此少了尴尬,当下笑道:“姊姊和弟弟狂欢交合,不是更刺激,更让人兴奋吗?这正好配合我为姊姊除毒,一定事半功倍。” 孤竹若含笑道:“是真的吗?” 辛钘点了点头,把脑袋揍前,嘴唇印上她樱唇:“试一试不是清楚吗。” 孤竹若鼻中闻着重重的男儿气色,心神为之一荡,当即微启朱唇,香舌轻吐,直送进他口中。辛钘如获至宝,忙纳入口腔,只觉口中之物芳香无比,啖之留芬,越吃越见滋味。 二人抚腮抱项,吻得异常亲热,辛钘再也忍受不住,掌心滑过她香肩,缓缓移到饱满的酥胸,虽然隔着被子,仍觉满手柔软,五指包住丰满,微一使力,忽听孤竹若在他口腔呻吟一声,双臂搂得他更紧,牢牢箍住他头颈。 辛钘口里尝着芬芳,手里把弄着美乳,不由欲火焚烧,胯间巨物倏然暴挺,紧紧抵着美人的玉腿,问道:“掀去被子好吗?” 孤竹若嗯声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今天姊姊让你为所欲为,不用问我。” 话罢又再凑上双唇,火剌剌的亲吻起来。 辛钘扯去翡翠衾,一摸之下,方发觉孤竹若竟是全身赤裸,早把衣衫尽去,辛钘怔了一怔,一个打滚,翻身趴到她身上,将个大美人压在身下。 便在此时,猛见孤竹若抽离嘴唇,一脸愕然的盯着辛钘。 辛钘不明所以,问道:“干嘛,妳怎地这个嘴脸?” 孤竹若却不答他,突然伸手往下面一摸,五根玉指已把住玉龙,瞪大美眸道:“怎……怎会这样大?太……太吓人了……” 辛钘终于明白过来,笑道:“吓着妳吗?要否看清楚?” 更不待她回答,双手支起上身,一望身下美人儿,登时眼迷心荡,暗叫:“好一个柔香温玉的尤物,要大该大,要小该小,更难得肌肉细白,吹弹得破,加上这张燕妒莺惭的姱容,当真是广寒仙子月中出,姑射神人雪里来。委实世不虚名。” 孤竹若只觉下身让他挤得难受难当,全然不觉辛钘那副失神的表情,姿姿媚媚地低声道:“你这样硬邦邦的抵住人家,难受死了……” 辛钘猛然醒悟,连忙挪动身子,盘腿坐到一旁。 孤竹若侧头一望,立时惊恐万状,揜口叫道:“真教人怵目惊心,这样粗长硕大的物事,那个女人能担当得住?” 辛钘一脸自豪,笑道:“素闻女子有容人之量,应该不会假吧?” 孤竹若含笑说道:“女子虽能容人,但咱们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量小易盈』的小子,认为自己有一点点过人之处,便自满得意,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说着伸过手来,一把握住那根丈八龙矛,细细打量。 辛钘给她拿着妙处,机伶伶打了个战栗,浑身畅爽甘美。在孤竹若把玩套弄下,那话儿又胀大了几分,露筋抬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孤竹若越看越是心惊,却又异常兴奋,曾与她有过肉体关系的男子,少说不下十人,但从没遇过这等庞然大物,当真又怕又爱,徐徐抬起螓首,望向辛钘道:“今天遇着你,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会你可要怜惜人家喔。” 辛钘点头道:“姊姊嘱咐,做弟弟的自当遵从。啊!实在受不住了,姊姊的手艺果然不凡,弄得我舒爽得很,却不知姊姊的嘴舌功夫如何?” 孤竹若朝他一笑:“原来你也是个贪猥无厌的人。好吧,除非你叫我一声好姊姊,要是让我听得舒服,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说话时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香,说不尽的美艳动人。 辛钘不假思索,旋即道:“该当,该当,就算不为这件事,也该叫一声好姊姊。好姊姊……我说得如何,动听吗?” 孤竹若噗哧一笑:“你说得好肉麻。” 话声方落,立即把头凑近,但见她小舌微露,已在棒端舔了一下。 辛钘大喜:“姊姊再舔……” 孤竹若再次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把紧玉龙飞快套弄几下,接着沿着枪杆儿来回亲舔,分毫不漏。辛钘大呼过瘾,连声喊妙,便在此时,顿觉一颗卵儿竟尔被她含住,时松时紧,不住在她口腔中滚动,辛钘美得遍身毛孔大张,禁不住叫道:“好姊姊果然口齿伶俐,简直……叫人……叫人爽到骨髓去……” 孤竹若手口并用,使出本领,把两颗卵儿交替品尝一番,朱唇再度移向龙首,欲要将头儿纳入口中,岂料头巨嘴细,几经辛苦才勉强吞入,直把辛钘挤得甘苦难辨。 辛钘见她吃得满脸胀红,状甚艰苦,心下不忍,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姊姊且歇一会,再吃下去,兜儿要受不住了。” 随即将她扶仰在榻,趴到她身上。 孤竹若是何等聪颖的人,听他所谓忍受不住,不外是体谅自己,遂把玉手围上他脖子,情意绵绵道:“弟弟你真体贴,只怪姊姊天生一个小嘴,无法让你舒服。” 辛钘笑道:“才不是呢,光是姊姊这样的美人儿肯为兜儿含弄,已教我兴奋死了。现在这个时节,也该轮到弟弟让姊姊舒服了。” 一面说一面将手移向她乳房,不轻不重的搓揉着。 孤竹若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怔怔望住他道:“姊姊的奶子美吗?” 辛钘连连点头:“好美,既饱满又柔软,可以给弟弟吃一口吗?” 孤竹若点头一笑:“来吧,让姊姊看着你吃。” 辛钘略移身躯,已埋首在她胸前,双手推挤着两只巨乳,轮番舔吮起来。转瞬之间,已见孤竹若哼唧连绵,嘤咛不绝:“嗯!我的好弟弟……你弄得姊姊好舒服,啊!轻一点,不要咬那里,会痛……” 只见辛钘紧紧握住一对美乳,身子徐徐往下吻,直吻到她腿间。孤竹若自当明白他的意图,也不待辛钘说话,已主动把双腿张开,一个粉嫩鲜艳的宝物全然展陈他眼前。 辛钘把眼一看,不由得暗叫一声好,心想:“没想她既为人妻,仍似荳蔻新花般娇嫩,光是这个宝物,已迷倒天下众生了!” 思想间,双指按着唇瓣,缓缓往外略分,一团腥红直扑眼来,却见油光闪润,早已满布春水。 孤竹若给他扯开妙处,一时也难以为情,赧然紧闭双目,心中半羞带急,只待男人下一步行动,忽听得辛钘道:“姊姊生得个好穴,能够一睹如此爱煞人的宝贝,弟弟的福份可真不少。” 一话未完,孤竹若猛觉花穴已被双唇盖住,一吞一吐,兀自吸吮起来,阵阵酥美,倏忽间盖顶而来,一时生受不住,身子接连乱抖。 辛钘舔拭几回,又觉穴中涌出不少流液,便知她情动,中指寻着穴眼儿,直着指头望里一戳,闻得“滋”一声轻响,已全根没进,旋即指挖口舔,大肆猖狂,把个孤竹若弄得身播臀摇,玉粳白露,颤悠悠喘个不停。 孤竹若虽是沙场老将,但在淫邪残毒驱使下,亦难抵挡辛钘这番狠劲,叫道:“好弟弟,你……你且放过姊姊吧……真要受不了……” 辛钘虽是兴头十足,见说亦不敢过分,只得罢手,趴回她身上。 孤竹若忙用双手箍住他,气喘吁吁道:“你若再不停手,姊姊可要死给你看了。” 辛钘佝腰竖股,手里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拢慢捻,嘴里笑道:“没想姊姊如此架不住。嗯!我明白了,或许是妳体内淫毒未消,致会这样。” 孤竹若道:“既然如此,弟弟你就立即为我除毒吧,好吗?” 说着伸手向下,五指紧握阳物,温柔地捻弄着:“好大好硬,真不知道能否容得下,你得怜惜怜惜姊姊喔。” 辛钘点头道:“大可以放心,准会弄得姊姊舒舒服服。” 孤竹若凝望着他,牵引着龙枪,把枪头抵住门户:“好弟弟,进来吧。” 辛钘低垂着头,与她四目交缠,把腰轻轻往前一送,巨硕浑圆的头儿徐缓渐进,登时让一团温湿包里住:“嗯!姊姊怎会这么紧?” 孤竹若骤然给巨龟一闯,一时美得难以开口,只是怔怔的盯着眼前的俊男,待得灵龟挤着柔嫩再推进几寸,胀满的畅悦,险些让她昏晕过去:“我……我的天,真要死了……” 辛钘听后一惊,连忙停住:“弄痛妳吗?” 孤竹若缓一缓气,摇头道:“不……不是,姊姊好美,美得让人受不了。好弟弟,不用理会姊姊,全根给我。” 辛钘放下心头大石,笑道:“这有何难,就怕妳宝穴浅窄,难以容下。” 话毕腰肢一沉,龙枪猝然突进,直抵深宫嫩处。 孤竹若花心倏地一酸,猛地打个激灵,待得回神,方觉甬道已全然爆满,胀热难当,适才的空虚难耐,立时水逝云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辛钘却作怪起来,只把巨物紧顶住尽头,便此不动。孤竹若轻轻扭动腰肢,以示抗议。辛钘推聋做哑,故意不睬不理,笑问道:“感觉还好吗?” 孤竹若眉梢含春,点了点头:“虽然胀得让人难过,却又异常舒服。” 辛钘微微一笑,说道:“好姊姊,我仍有一截在外,妳知道吗?” 孤竹若闻言,吃了一惊,往下身一模,果见仍有两三寸在外,脸上惊中带喜,张大美目道:“弟弟真有过人之长,可惜姊姊门户短浅,难以容纳,不能让弟弟尽兴。” 辛钘双眼盯着孤竹若,见她面如桃花,肤若白雪,记起尚方映雪的说话,说她乃当今武林中第一美人,不知倾倒了多少武林豪杰,此言当真不虚,遂笑道:“倘若姊姊承受得来,就让弟弟再闯一关如何,看能否全根尽入?” 孤竹若当然明白其意,心下微感吃惊,也不知自己能否承当得住,暗想下面这条甬道,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走过,但从不曾遇过这般长大粗壮之物,若不尝试一下,实乃一大憾事,当下点了点头,柔声细语道:“你得慢慢的来,要是弄痛人家,人家可不依喔。” 辛钘见她跃跃欲试,却又惊又怕的模样,表情委实诱人之极,笑道:“这个当然。” 说话甫落,辛钘淘气本性又生,暗暗运起神功,腹下龙枪突然再暴胀几分,硬似铁石,且炙如火棒,灼得孤竹若几欲昏了过去,叫道:“怎……怎地这般烫人,姊姊好难受……” 一话未完,随觉棒头挤开深宫,一分一亳缓缓推进,终于将整根龙枪吞没,却被烫得骨软筋酥,一个把持不住,大股热流从深处涌出,竟尔丢出精来。 辛钘见她一下子便丢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姊姊好没用。” 孤竹若脸泛红霞,不依道:“都是你,人家顺你意思,都给你全根捣尽了,现在还在笑姊姊。” 辛钘不想错过这个取毒的机会,立即收起笑容,使起容成阴道,把她体内的精华和魔毒,一点一滴地吸去,过得片刻,才俯下身来,把孤竹若拥抱入怀,说道:“刚才妳丢精之时,我已暗暗吸去体毒,但只吸一次是否全部清除,一时亦无把握,以防万一,妳我仍要继续下去。 孤竹若圈住他脖子道:“这方面我理解的,况且我也不想这样快完结。快来把,好好的让姊姊快活,待我多丢几回给你。” 第二回 桃色花阵 辛钘二话不说,开始徐缓抽动,却不抽离深宫,只在尽头处移动,问道:“姊姊里面好暖好紧,包箍得我好舒服。对了,感到难受吗?” 孤竹若口里哼唧,摇了摇头:“还好,但这种感觉很奇怪,像似给你插到心窝似的。好弟弟,用力抱紧姊姊。” 辛钘依她所言,将她牢牢抱住,只觉两团柔软紧贴胸膛,舒服异常,不禁欲火暴增,下身慢慢加快动作,孤竹若越来越美,叫道:“又忍不住了!好弟弟,你叫人家以后怎样……” 辛钘一时不明其意,问道:“什么?” 孤竹若双手捧住他双颊,在他嘴唇亲了一下,低声道:“姊姊恐怕要爱上这个了,可恨我夫君身无长物,十停之中,还没一停碰到尽头嫩蕊,如何像弟弟这样神勇,下下夺关闯宫。你说,打后漫漫寒夜,教姊姊如何是好!” 辛钘听罢,剎时无言可对,不由暗骂自己不好,为了一时逞强,却害苦了她!孤竹若似乎看出他的心事,说道:“虽然是这样,但弟弟却给我留下一个难忙的经历,姊姊实感满足了。今日藉此机会,咱二人便尽此一欢,好教姊姊日后细细玩味,不虚此生。” 听完此话,辛钘更觉不忍,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低下头去,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亲了一下,腰下加力,骁勇攒刺。 孤竹若本已欲旺情涌,此刻怎禁得他这般狼奔豕突,不禁泄意又生,就在她将泄未泄之际,忽的辛钘戛然而止,停了动作。孤竹若正感茫然不解,双手已被辛钘把住,将她拉离裀席,与他相对而坐。 辛钘朝她一笑,说道:“且让妳看看全根没进的光景,保证大叫有趣。” 孤竹若虽非贞风亮节的少妇,但听了他这样说,亦不由脸上发烧,浑身燥灼起来,腆然说道:“羞答答的,人家才不要看。” 辛钘嘴角绽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徐徐把龙枪退至洞口,仅留一颗龙头藏着,说道:“妳看,整根肉棒湿淋淋的,全都是妳的玉液。” 其时正值午后,强烈的阳光照得满室亮晃晃一片,孤竹若垂眼下望,只见一根拨火棍正与自己相连,映着明亮的光线,照得油光水滑,遍身通红,教她看得心头怦怦乱跳,怔忡间恍然探出玉手,五根春葱攥上玉棍,着手炙热烫人,不由愕然而惊。 辛钘仍是紧紧抵住,不进不退,由她握在手里,问道:“要我抽将出来,再让妳看清楚吗?” 孤竹若给棒头挤着洞口,虽感空虚,却另有一番美意,见问摇了摇头,抬起螓首,美目眇眇,情痴痴的盯着他道:“真的很大,又这般丑状骇人,真没想到我竟然容得下。” 边说边轻柔抚弄,留连难舍。 辛钘被她弄得遍体爽利,又见眼前之人姿颜姝丽,婉约绮媚,不觉瞧得火动,扳开那只肆无忌惮的玉手,腰下往前一送,登时进了半根。 孤竹若悲鸣一声,美得昏头晕脑,顿觉棒头已碰着嫩蕊,耳中听得辛钘道:“现在就让姊姊看清楚吧。” 话落,开始缓缓推进。巨棒倏地撑开宫门,慢慢腾腾往深处闯去,挤得美人酸麻甘畅,五味难办,几乎便要酥倒过去。 辛钘全根尽没,再次停顿下来,只让花房把自己包里住,说道:“姊姊里面紧绷绷的,裹得好舒服。” 孤竹若在辛钘慢慢推进下,那股充塞的感觉格外显得强烈,便连棒头如何挤开花宫,逐步深进,也能感受到一清二楚,这时目光到处,见那行巨货果真不留分毫,全没入自己花穴中,如此深入的胀塞感,却是有生以来从没有过,暗暗想道:“前时与我欢好的男人,无一不被我美色所迷,每一上床榻,个个便如狼似虎,急急行事,那有这样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样子。这个小伙子着实与众不同,也不知后面还有多少古怪手段。” 思念甫落,花户忽觉一空,旋即又是重重一戳,再被肉棒填得一丝不容。随见辛钘露首尽根,连番疾捣,记记破壁穿墙,十数下一过,孤竹若渐觉沛然畅美,花汁淋淋,随棒乱飞。 辛钘一面抽捣,一面盯着眼前的美人,只见她眼澄如水,面如桃花,每下深深投射,均见眉峰轻锁,乳波晃荡,说不出的娇美诱人。辛钘被她引调得眼狂心热,两手抬起她双股,将她抱起放在大腿上。 孤竹若的身子骤然给他一提,险些儿失去平衡,不禁轻呼一声,连忙玉手一伸,扭住他头颈,整具粉装玉琢的裸躯全贴到他身上,彼此耳鬓厮磨,向辛钘问道:“你……你又想怎样?” 辛钘一笑:“这样会弄得更深,妳不喜欢吗?” 孤竹若死死抱紧他:“姊姊的花心都给你采了,还嫌不够深。啊!你……你好狠心,这……这一下顶……顶到心窝去了……” 辛钘道:“好了,现在换手让妳自己来,深浅如意,这样可以了吧。” 孤竹若点了点头,与他一笑,轻轻提高丰臀,再缓缓下坐,如此来回几下,便已美得目饧骨软,口里不住送出迷人的呻吟。 辛钘与她胸腹相贴,给孤竹若一提一落的挨挨蹭蹭,同感妙不可言,叫道:“妳我这样抱着干弄,挤来挤去,真个爽得要命。” 孤竹若见他美快,当即加紧起落动作,一对丰乳牢牢抵住他胸膛,不住拖磨挤压。辛钘不竟血气方盛,又遇着这样一个美人儿,如何忍受得眼前这诱惑,右手一抬,巨掌已把一个乳房罩住,着力揉捏。 在这双重的刺激下,又加上辛钘粗长过人,孤竹若岂能无感,待得出入百来下,已见她佝腰张口,摇摇却倒,断断续续道:“姊姊……快不行了,放……放我下来吧!” 辛钘听闻,回道:“且忍耐一下,待我在下帮衬。” 也不理会孤竹若答应,便即往上连缀疾刺,下下既狠且猛,直干得孤竹若身浮半空,全没招架之力。 孤竹若本已饥火烧肠,春潮难耐,经他如此一轮发狠抽捣,如何能忍,一个把持不住,噫呜一声,精门大开,阴中水液宛如洪波滚雪,泉涌而出。 辛钘被那股热流一冲,便知她泄精,正要运起神功,汲取其体毒,便在此时,忽觉龙枪猛地跳了几跳,枪头竟似突然膨胀起来,一股无形的吸力骤然而生,把她体内的热气一丝丝吸引过来,不禁暗暗惊疑,心想:“莫非我已能够自发而生,无须运功便能化解魔毒吗?” 他虽是这样想,但心中毕竟无底,细想之下,仍是依照紫琼所授之法,暗运容成阴道,免得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待得孤竹若泄尽,辛钘扶她卧回床榻,却不抽离阳物,笑道:“姊姊今回因何丢个不停,想必是太过兴奋吧?” 孤竹若美眸半睁,面呈薄怒,假作嗔道:“你还说,人家一个小小的肉穴儿,怎受得起你这般摧残作践,又不知自己粗大过人,这样没头没脑的舂捣,哪有不泄之理。” 辛钘听后呵呵大笑:“听姊姊这样说,还不是因我物事粗大,致会让妳爽昏头吗,还敢说我不是。” 说着俯下身躯,趴在她身上,笑着又问:“老实说我知,是不是喜欢我这根大家伙?” 孤竹若摇头道:“你少臭美,人家才不是。” 辛钘道:“是吗?” 忽地腰下用力,猛地着力一戳。孤竹若“啊”一声叫了出来,辛钘续问:“还口硬不说真话。” 话落又是一戳。 孤竹若给他连问连舂,一连十多下,终于抵挡不住,气喘吁吁道:“好了,好了……姊姊……姊姊说就是。” 辛钘笑道:“那就快说,不许怠慢。” 孤竹若伸手抱住他脑袋,凑近嘴唇道:“姊姊喜欢你的大东西,这样你满意吗?” 辛钘含笑摇头,表示不满。孤竹若见着,抿嘴一想,又道:“姊姊喜欢让你干,可以了吧?” 辛钘又是摇头。孤竹若一时心中有气,道:“人家都低声下气了,你还不满意,待要怎样?” 辛钘道:“妳说话不清不楚。我来问妳,『大东西』是指什么?还有那个『干』字,是代表什么?妳不说清楚,我又怎会明白。” 孤竹若用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好小子,竟敢来作弄姊姊。” 辛钘苦着嘴脸道:“我真的不明白嘛。再清清楚楚说给我知,快说呀。” 孤竹若见他这副撒娇撒痴的模样,一时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却知他不到黄河心不死,无可奈何,只得将樱唇贴近他耳朵,低声耳语了一会。 辛钘听罢,脸现笑容,说道:“像姊姊这等天香国色的美人,怎会说得如此露骨,又这般淫荡,常人都说人不可貌相,真是没错。” 孤竹若给他戏弄得羞怒交加,伸手便要打,辛钘早有防备,一把握住她双手,下身同时发动,噗唧噗唧抽送起来。强烈的快感,又再洪洪滚滚席卷孤竹若全身,方才的怒气,登时烟消火灭,去得无影无踪。 辛钘运起神功,动作犹如狂涛恶浪,滔滔无尽,孤竹若虽是老罴当道,亦难以把关抵御,高潮倏来忽往,起落无计,不觉间又已丢了几回。 这趟为孤竹若解除体毒,足有一个多时辰,待得完事,已是太阳偏西。孤竹若在卧云水庄多住了两天,证实身体再无异状,才与众人一一告别,偕同小暄小宛回宫。 数日之后,东武、王冈来到孤竹仙宫,二人坐在大厅上等待孤竹若接见。 只见二人形容焦虑,显得有点心神不宁,王冈越坐越感不安,压低声线道:“宫主突然召见咱们,你说会有什么事吗?” 东武摇头道:“我怎会知道,但我总觉有些不妥。你可记得,前时你我为宫主办事,亦算是相当顺利,还赐予一个绝色人儿与咱俩享受。怎料不出几天,又心回意转与咱们天龙门决绝,前后判若两人,如今遣人召见咱们,瞧来必无好事!” 王冈颤声道:“既然凶多吉少,你因何不早点说。对了,现在还没看见宫主,咱们还是告辞离去,要不后悔就迟了!” 东武摇头叹道:“咱俩能逃得了吗。不要忘记,你我已服了『红血蝉丹』,命悬他人之手,倘若宫主忽然翻脸,那如何是好。唉!现唯有寄望上天保佑,能够化险为夷,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王冈一听,脸色登时刷白,想到『红血蝉丹』的厉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的痛苦,不禁全身直抖,一时无语:“这……这个……” 这时小暄缓步进入大厅,二人看见,连忙起身迎接,齐齐抱拳道:“见过小暄姑娘。” 小暄似笑非笑的打量二人,含笑道:“你二人不用和我多礼,随我来吧。” 说罢纤腰款摆,已转过身子。 东武二人跟在他身后,走进大厅左首的门口,却是一条长乡,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花木扶疏的花园。小暄引领二人走过一条小桥,沿着石子路往东边走去。这时东武再也忍不住,快步走近小暄,问道:“小暄姑娘,今天宫主召见咱们,不知是为了何事?” 小暄微微笑道:“稍候你自会知晓,但你们放心,决不会吃了你们。” 听了小暄的说话,二人心头稍略一定,对望了一眼,便不再开声说话,只好默默在后跟随。不用多久,小暄领着二人来到一个房间,说道:“你们且先坐下。” 东武、王冈同时谢过,坐了下来。 忽听得脚步声响,二人循声望去,看见小宛已步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两名宫中婢女,各棒着一盘酒菜。东武二人忙起身相迎,小宛一笑道:“不用客气,坐吧。” 旋即玉手一摆,两名婢女齐声应是,将酒菜放在东武、王冈二人跟前的几案上,接着欠身施礼,退出房间。 小宛嘴角含笑,与二人道:“两位远道而来,想必是饿了,你们先用过饭,再谈正经事,好吗?” 两人见她们脸现笑容,言语亲善,惊惧之心渐去。 东武摇头道:“两位姑娘如此客气,在下实感不安。吃酒用饭事小,若要宫主久候,乃真是罪过了,倒不如两位姑娘先行代为引见,待咱们先见过宫主,免得失了礼数,让宫主不满。” 小暄道:“宫主今天有点事,恐怕一时仍未能与你们会面,是以遣咱二人招呼你们。莫非两位害怕酒饭有毒不成?” 东武、王冈同时摇首道:“不……绝非这样。” 但给小暄这样一说,不由暗暗心惊,心下均想,难道酒菜之中真是有毒? 小宛道:“看来你俩真的害怕食物有毒了。” 说着和小暄一起坐到二人身边,在每样酒菜各尝了一口,小宛放下筷子,笑道:“现在可以放心吧?” 东武忙道:“在下焉敢多疑,两位姑娘千万不可误会。只是……咱俩受宠若惊,这恐怕……” 小宛揜嘴一笑:“原来是为了不好意思。” 笑着执筷夹了一块野猪胙,递到东武嘴前:“这是本宫的巧手菜,尝一口看看如何。” 东武无奈,说了声多谢便张开嘴巴,细细咀嚼,果然香滑爽口,不由大赞一番。 小暄当然不甘后人,为王冈夹菜斟酒,在旁殷勤侍候。东武、王冈给二女服侍得飘然若仙,由由然甚是得意,待得有二三分醉意,耳听得小暄道:“我一时竟忙掉了。”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向二人说:“这里有两枚红血蝉丹,是我家大宫主给你们。” 将玉瓶放在几案上。 东武、王冈当真喜出望外,连声多谢,只听东武道:“在下能得大宫主如此疼顾,实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要大宫主有令,东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宛笑道:“你懂得就好了。来吧,再干一杯。” 斟满一杯酒送到他嘴边,东武谢过一声,想也不想,张口吃了个干净。 小暄张着水汪汪的眼晴,瞧着王冈:“十多日不见,你可有记挂着我?” 说话间,徐徐把身子靠前,一边玉峰牢牢贴在他臂膀,惹得王冈心头怦怦乱跳,傻乎乎的不住点头:“当……当然有……” 小暄显得高兴万分:“真的!我还道你们已经将咱们忘了。” 王冈连忙道:“不……不!王冈绝对不会忘记。” 东武虽有几分酒意,却并不胡涂,这时在旁听见,便晓得小暄有意挑逗,心里暗想:“听她这《文》一番说话,明着是《人》以色相诱,看来这顿酒《书》菜只是个空架子,其中《屋》必定另有他意。既然这样,我便来个顺水推舟,看看妳二人想怎样,当下笑道:“那日得蒙两位姑娘眷注,以身相许。自此之后,我这个师弟便已坐立难安,镇日朝思暮想,盼能再与姑娘好合,续结良缘。而我这番言语,决非胡言打谎,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小宛笑问道:“你只说师弟,却不说自己,难道你就不想吗?” 东武亦算是个聪明人,听后岂会不明白,当下熊臂一伸,已将身旁的小宛搂住,抱入怀中,嘴里笑道:“像姑娘这样的美人儿,我就是说不想,恐怕亦难以让人相信。” 说话甫毕,手掌已按上她乳房,隔着衣衫,大肆把玩起来。 小宛嘤的一声:“坏小子,才一放下筷子,便不正经了。” 放软了身子,任由他狂妄轻薄。 东武微微一笑:“妳可有听过饱暖思淫欲这句话,饭菜既饱,自然要找些乐子,不知姑娘能否玉成?” 小宛媚眼如丝,脆声道:“人家都这样给你了,还能拒绝吗。今天我姐妹二人,铁定要落入你两个坏蛋手上,既然已入狼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你敢弄得我不死不活,看我会怎样整治你。” 东武道:“这个妳大可放心,就只怕正干得快活忘形,突然有人进来从中搞砸,可就不能怪我了。” 小暄在旁含笑道:“我早已为你安排妥当了,没我和小宛吩咐,谁也不敢踏进这里半步,纵使咱四人弄得翻天覆地,亦不会有人理会。” 东武暗想:“果然是早有安排。妳既肯投怀送抱,我也乐得来个快活,过后是凶是福,多想无谓,就是要想,我亦无从去想。” 想到这里,不由放开心怀,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话落,轻轻扯开小宛胸前的蝴蝶结。 此刻四人已敞开肚皮,东武、王冈更是无所顾虑,各自解带脱衣,转瞬之间,四人已经衣衫尽去,脱得光溜溜的抱作一团。 东武一把搂住小宛,将她放倒在地毡上,忙即佝偻腹肢,俯下身去,手里摸着她胸前的柔软,嘴里亲着她娇嫩的脸蛋,只觉身下人儿无处不香,无处不美,再亲得几口,已隐隐有点难耐不过,心想:“真真是个尤物,教人如何忍得,若不先行消消火气,一个不好,泄将出来,岂不丢人现眼。” 当下直起身躯,扳开她一对美腿,红艳艳的一个小缝儿,已见丝连珠滴,不由笑道:“小宛姑娘好厉害,只亲摸了几下,那话儿便已泽国成灾。” 小宛却不害羞,主动大分双腿,阴户微抬,媚姿姿道:“只懂笑话人家,却不看看自己,现在你这行丑货,相信可以挑担儿了。” 东武笑道:“看着妳这个美人儿,若不动兴,还算是男人么。” 说着手执肉棒,把个头儿抵着门户乱挑,才挨挤几下,又见一道水儿冒出,一笑耸身,龟头登时夺门而入,竟已进去了半根。只觉内里暖和腻滑,紧窄非常,箍得巨棒美快难言。 小宛骤然给他闯入,挤满了花房,直美得浑身乱抖,待得全根尽入,不由长吟一声:“好……好美……” 东武肉棒入洞,随即使开架式,密密抽动,混着猥亵的水声,一口气便是二百余回。小宛经他一轮抽捣,立时春情涌动,丽水淋漉长流,难歇难止。原来小宛天生敏感,每次行欢,极容易高潮,连丢十多次亦属平常,而东武虽说不上如何神武,也是个物事粗壮,耐力十足的沙场老将,小宛今天遇着他,当场便抵挡不住,早就暗里丢了一回。 第三回 威逼利诱 东武和小宛正自杀得天昏地暗之际,另一边的王冈,同样乐得呼嘘不绝,连声喊妙:“小……小暄姑娘,不能再舔了,再……再舔下去恐怕要糟……” 小暄吐出口里的肉棒,抬头与她一笑,缓缓站起身来。 王冈双手一张一收,把她拥入怀中,头一低已吻上她香唇。小喧踮起脚跟,仰首送唇,而她的右手始终不离肉棒,拿在手上轻拢慢捻,显得异常亲热。 二人站着亲吻一会,彼此渐觉欲焰逼人,王冈抽开嘴唇,咻咻说道:“给我,受不了……” 小暄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卧下来,让我在你身上。” 王冈牢牢拥着她,双双滚到地毡上,小暄纤腰一摆,已趴到他身上来,倒吊着双峰,全然挤压在他胸膛,挨挨蹭蹭,逗得王冈欲火中焚,一时憋得难过,留神细看,但见眼前之人肌如白雪,鬓若堆鸦,眉横丹凤,着实美艳无俦,不免看得似醉如痴,直愣愣的盯着她发呆。 小暄看见他那痴呆模样,不由暗暗好笑,微笑问道:“你怎么了?傻呵呵的看着人家,给你瞧得浑身不舒服。” 王冈闻言,旋即醒转过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姑娘这般的美人儿,王某竟能受此爱宠,实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小暄听他说得诚恳,亦不禁欣喜。当下使起媚功,慢起秋波,柔声细道:“你真是个浑人,在这当儿还想这么多。” 说着稍稍抬高丰臀,伸手往下,倒挽乌杆蛇矛,照准门户,微一沉身,矛头立时闯关而入,饶是王冈物事一般,却也美快得紧,满满的把甬道塞了个密不透风,禁不住低声叫道:“都让你挤满了,好……好舒服。” 王冈忽地给小穴套住,本就美不可言,骤听得小暄的淫语,更是兴奋难当,忙即发动攻势,狠命疾戳,口里叫道:“姑……姑娘生得一个好穴儿,又紧又暖,真……真叫人受不了……” 小暄给他一阵抢功,顿时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美得浑身紧绷起来,只得用力抱住身下的男人,翘臀承受。转瞬间百来抽过去,方见王冈张口吐气,动作慢慢放缓。直至此刻,小暄才得稍稍回气,扭着他头颈道:“没想你这人武功平平,在这方面恁地凶狠!” 王冈见她含嗔带笑,言语又软又腻,不由得痴了,微笑道:“遇着姑娘这样的美女,王某岂能把持得住,刚才一时冲动,姑娘莫怪。” 小暄听后噗哧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细气道:“你真是个呆小子,刚才你这样对待人家,我才欢喜呢。要是你不死不活的,看我不将你一脚踹开才怪。” 说罢螓首一低,口唇交缠,又再亲吻起来。 二人嘴上吻着,下身仍是频频抽动,连缀无间。 另一边厢,却见东武越杀越起劲,只干得小宛娇喘连连,花汁乱飞,也不知丢了多少回。东武见她不胜负荷的模样,更是挑起男人的征服感,直弄得啪啪山响,笑问道:“小宛姑娘,在下的本事如何?还可以吧?” 小宛正自神昏意乱,猛听见东武的说话,就地撒娇起来:“你……你这个坏东西,也不顾人家死活,真想干坏小宛吗?” 东武暗地一笑,狠狠重戳几下,停了下来,俯身将她搂在怀中,含笑道:“这是什么话儿,在下怎舍得。” 小宛依然不依:“我信你才怪,全没半点怜香惜玉,只顾横冲乱撞,不要命的狠捣,又这般轩昂粗大,人家焉能经受得起。” 东武会心一笑:“男人粗大,女人才快活,不是这样吗?” 小宛啐道:“你少卖狂!一点也不懂得温柔,早知如此,人家宁可要王冈,也不要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东武笑道:“这又有何难,王冈就在身旁。” 小宛柳眉一锁:“好啊!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东武偷偷往身旁小暄瞄了一眼,心想:“妳自管去找王冈,我亦乐得换个对手快活快活。” 想到美处,嘴角不由绽出微笑:“小宛姑娘既爱王冈,在下怎能夺人所爱,如此咱四个交换交换,岂不快哉。” 小宛道:“你想得挺美。” 话毕纤指点出,东武来不及反应,穴道已被她封住,正要开口说话,小宛已抢先截住话头,朝他刁狡一笑:“你就乖乖的呆着,好好在旁欣赏。” 接着抽身退出肉棒,移到小暄身旁。 小暄看见小宛整治东武,心中亦自好笑。两女亲密无间,心意互通,当下与王冈道:“难得小宛看上你,艳福可真不少呢。” 先前小宛和东武的说话,王冈早就听在耳里,又见小暄这样说,更是乐不可支,连忙道:“多承小宛姑娘见爱,王某其福不浅,但有所用,自当鞠躬尽瘁。”东武身子虽然不能动弹,却能耳听口言,见着三人的举止言谈,不禁醋意暗生:“姑……姑娘妳怎能这样对待我,东武向妳谢罪,盼姑娘高抬贵手。” 小宛道:“我早已与你说过不要后悔,现在却来怨谁。” 话后不再理睬他,任他自怨自艾。 小暄歪过头来,看见小宛兀自大张双腿,摆着一副待戳的模样,心头发笑,向王冈笑道:“瞧来小宛已憋不住了,你还待怎地?” 王冈一听,自当明白她的意思,忙即抽出肉棒,跪到小宛腿间,正要沉腰挺进,忽见小宛伸手挡住,嘴里说道:“且慢,如此淋漓湿透的东西,脏兮兮的,我才不要。” 此话一出,王冈霍地呆住,提着肉棒不知如何是好:“这个……这个,让我拭拭去。” 小宛螓首轻摇,玉手一指:“不必了,我要用他的嘴巴。” 三人听着同时楞住,忽见小暄揜口捧腹,笑得浑身晃动,而东武却赧颜汗下,双目放光:“什……什么?” 小宛毫不动容,正经八百道:“我就是要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妄东西,要是你乖乖依我说话,或许我会放你一马,为你解开穴道。” 东武勃然变色,心中愤恚难平,叫道:“东某宁可咬舌自尽,也不做这等龌龊事。倘若依了妳,我还有何颜面见人!” 小宛微微一笑:“这里便只有咱们四人,又怎会让外人知晓。来吧,你若依了我,一会我会好好补偿你,就这么一次嘛。” 东武猛地摇头,毅然道:“宁死不依,不用再说了。” 小宛轻叹一声:“人家没看过,只想看一看而已,既然你坚决不肯,也没法子。” 暗里向小暄使个眼色。 小暄明白她的用意,微笑移身,挨到东武跟前,说道:“没想你倒有点骨气。” 玉手轻舒,在东武脸上细细抚摸:“但你触逆小宛的意思,就不怕受苦吗?”东武道:“在下有死无二。” 小暄流眄一笑:“好一个有死无二。” 玉指在他脸上微微摆动,缓缓擦拭,倏地手指一转,在他腮颊的“颊车穴”连点两指,东武“啊”的一声,张开了口,再也合不拢来。小暄笑道:“现在你想不依也不行了。” 东武决没料到小暄会有这一手,立时吓得面如土色,流汗浃背,便想谩骂亦有所不能。只见小宛朝王冈呶呶嘴:“你还待什么,快去给我弄干净,不可留下一点一滴。” 王冈脸有难色,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不大好吧。” 小宛道:“好,我不勉强你,但你好好听着,从今以后,你休想再碰咱们一下。再说,以后想要『红血蝉丹』,就得看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王冈一听『红血蝉丹』四个字,登时不敢吭声,整个人再也硬不起来,望向东武道:“师……师兄,今次只好难为你了。” 旋即晃着肉棒,慢慢向东武移近。 东武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见眼前的脏物越来越近,急怒交加,肚里骂不绝口:“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看我回头怎样修理你。” 转眼之间,那颗龟头快将贴到嘴前,东武看见,几欲昏晕过去。 王冈正要持枪挺进,小暄玉手一抬,手掌已封住东武的嘴巴,龟头直抵着她手背。王冈怔了一下,茫然望着她,只见她嘴角含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一吓已足够他受了,难不成我真要他吃你这个吗?” 东武一听,如释重负。小宛支身而起,笑着出指如电,解开他的穴道,说道:“你以后再敢在我跟前狂妄,还有更多花样给你受。” 穴道解除,东武实时松了一口气,忙道:“姑娘手下留情,此恩此德,东某只得以身相报。” 熊臂大张,将小宛整个抱入怀中,一起滚在地毡上。 小宛大吃一惊,随即笑问:“你……你想怎样?” 东武道:“当然是来报答姑娘,大恩大德,东武必当狠狠补报才是,若不是怎对得起姑娘,请张开大腿,姑娘的恩人来了。” 小宛咯咯娇笑:“你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胆敢说出这种话。” 东武适才给她一轮调侃,吓个半死,此刻怒气尚存,还有什么顾忌,当即二话不说,用力扳开她双腿,腰板加力,耸身而入。小宛嗳一声响,顿感阴中爆满,忙即搂紧身上的男人,急急晃腰迎送。 这回东武意在泄恨,记记深投重舂,百来抽过去,已见汁水汪然,一发不可收拾,挨多一会,小宛渐见不支,手上越抱越紧,醉眼呻吟:“要……要来了,再……狠一点。” 东武见她这般浪态,又娇又媚,瞧得兴动难当,发狠的来了几下,果见小宛连连哆嗦,随之丢得昏头搭脑。然东武却不罢手,跪起身来,一面奋勇疾捣,一面看着花房吞吐之势,口里叫道:“今天好教妳知道我的厉害,把穴儿再抬高一点,让我看清楚。” 小宛挨得数十棒,稍稍退却的高潮又再度窜升,不住地甩头喘气:“你……你这个……恨心鬼,小穴要弄坏了,还……还不停下来。嗯!你……你是报仇来着,这般作践人家。嗳唷!好深,又碰到了……” 东武笑问:“碰到哪?” 说话甫落,又再重重深投,直把小宛撞得晃如扁舟,乳波摇荡。 小宛只觉快美无比,兀自闭目享受,东武见她不睬,又再追问,小宛咿唔几声,轻声道:“是里……里面的嫩肉儿。啊!不要再碰了,酸死人……” 东武见着她那媚气神姿,衬着那张花容月貌,亦看得忘其所以,只顾着力抽捣,百回一过,微感泄意,当下道:“快要给妳了,射进去好吗?” 小宛连忙点头:“我要……全都给我。” 东武加紧抢攻,呼吸渐重,低头一看,见那话儿已泥泞一片,更是上火,再也隐忍不住,精关一松,立时白浆如注,连连数发方尽。小宛给热流一冲,顿感酥麻爽利,甬道不由抽缩起来,裹紧肉棒随他泄了。 二人丢得身绵腿软,浑身虚飘飘的,东武身子一倒,趴在美人身上,小宛搂了他脖子,双双喘着大气,沉默片晌,才听得东武道:“当真美煞人也。” 小宛微睁眼睛,方知仍被他插着,半硬不软的,仍带微温,不由笑道:“你还不想出来吗?瞧你这样子,敢情尚未尽兴,对吗?” 东武含笑道:“小宛姑娘美貌如花,哪个男人不心动,但想到今日之后,妳我聚散无期,不免有点离情依依……” 一话未完,忽听得王冈在旁嘶吼一声,循声望去,原来王冈和小暄正值紧要时刻,二人相视一笑,又再抱成一团。 小宛抚弄着东武的头发,轻声说道:“你若想打后常常看见我,也不是没法子。” 东武听着,忙即追问,小宛道:“只要你二人离开天龙门,转投咱们孤竹仙宫门下,不是可以了么?” 东武登时呆住:“这个……这个恐怕不容易。” 小宛道:“你担心华冠南不放人?” 东武点了点头,小宛微微一笑:“华冠南已自身难保,你还用担心这个。老实与你说,前时我家宫主前去天龙门,目的是探查你们和卧云水庄的恩怨,宫主终于得到证据,已知晓华冠南嫁祸卧云水庄的事。你不妨想一想,倘若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这三家知道,他们会放过天龙门么。莫说是华冠南,就是你们二人,相信亦难逃一命。” 王冈在旁听见,问道:“妳家宫主……真的知道这件事?” 东武浓眉一紧,暗骂王冈胡涂,心想你这样问,无疑是不打自招。 果见小暄嘴角含笑,说道:“原本宫主还存有二分猜疑,经你这样一说,已再无半点疑问了。看来你们想保住性命,唯一途径,就只有依附我家宫主,已无他途了。” 东武叹道:“走到这步田地,我亦无话可说。想必今天的事,全都是大宫主的安排,对吧?” 小宛道:“没错,宫主想要你们知道,只要你们好好为大宫主办事,不但可免了殒身之灾,还可以尽享艳福,不只我和小暄,要是你有本领,宫中其它女子亦可以享用,倘若你俩走起运来,说不定会给我家大宫主、二宫主看上,也不是什么奇事。” 王冈和东武听见,实时双眼放亮,心中均想,这样的好机会,恐怕一生之中再难遇到。东武心思细密,知道决不会如此单纯,其中定有什么条件,问道:“大宫主如此厚爱,实是咱二人的福气,不知大宫主想要咱们怎样做?” 小暄道:“只要你俩肯出来指证华冠南,就是这么简单。” 二人不禁踌躇起来,正自思量凶险利弊,小宛却抢先道:“还多想什么?要是不肯,惹得大宫主不高兴,到时想要『红血蝉丹』,可就不容易了。” 东武自知已再无选择余地,点头道:“好,东某一切听从大宫主吩咐。” 小暄向王冈问道:“你呢?” 王冈向无主见,大小事情皆以东武马首是瞻,这时也不假思索,马上颔首答应。 小宛笑道:“如何看都是王冈知情达理,不似你这个妄自尊大的家伙。” 说着向王冈招招手:“过来这里,让我好好赏赐你。” 小暄推了王冈一把,笑道:“小宛甚少会如此主动,快去嘛。” 东武知道小宛这样做,不外是要和自己逗气,却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顺势挪开身子,移到小暄身前,说道:“小暄姑娘就交给在下好了。” 小暄笑道:“谁要和你好。” 假意要将他推开,东武如何肯罢休,身子前扑,已把她压在身下,埋头便亲了下去。 是日四人轮番大战,直到太阳偏西,方尽兴而散。 不多几日,小宛突然到访卧云水庄,尚方映雪亲自在大厅接见,彼此寒暄问候一番,尚方映雪问道:“小宛姑娘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小宛道:“不敢,小婢乃奉大宫主之命,特来送上请帖一封。” 说罢,取出请帖呈上,尚方映雪接过,展开一看,却是孤竹仙宫邀集天龙门、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与及卧云水庄等五家,于本月十五日,在宫中摆设和头酒,化解前嫌。 尚方映雪看毕,说道:“孤竹宫主这样做,必定另有什么原因。敢问小宛姑娘一声,个中情形,不知能否见告一二?” 小宛道:“庄主不用客气。小宛今日前来贵庄,除了面呈请帖外,主要是代为转达宫主的说话,纵使庄主不问,小宛亦会把详情细说。” 尚方映雪含笑道:“哦!孤竹宫主另有说话?” 小宛点头道:“是,其实今次虽说是和头酒,实质是借此次机会,将华冠南的恶行向外揭发。” 尚方映雪柳眉一轩,问道:“莫非孤竹宫主已获得他的罪证?” 小宛道:“没错,庄主应该记得前时和小婢一起前来拜庄的人。” 尚方映雪颔首道:“就是那两名天龙门弟子,好像叫东武和王冈?” 小宛道:“正是这二人,现在他们已改投孤竹仙宫门下,而当日嫁祸贵庄的人,二人亦有参与,在我家宫主威逼利诱下,二人不得不低头,早已将当时情形和盘托出。” 当下将二人中计服下『红血蝉丹』,为求保命而屈服等事说了,只是隐去那些淫亵的情景。 尚方映雪听罢,不由脸露微笑:“孤竹宫主果然手段非凡。” 小宛同时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二人本就应该受点教训,大宫主虽然将他们收归门下,相信打后还会借机惩戒二人一番,决不会让他们好过。” 尚方映雪叹道:“孤竹宫主为了咱们水庄,费力劳心,实在令本庄过意不去。大恩不言谢,敝庄自当铭记于心。” 小宛连忙道:“庄主太客气了,彼此武林一脉,相互帮忙是理当的。” 尚方映雪道:“如此说,东武、王冈二人已答允指证华冠南了?” 小宛点了点头:“二人都应承了。大宫主说,论到实力,天龙门和贵庄可差得远了,倘若贵庄要铲平天龙门,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宫主明白,贵庄至今仍不动手,是要找寻天龙门的罪证,方能正大光明与武林交代,免得落人口实。便因为这样,宫主才会在东武、王冈二人身上下功夫,只要二人当场说出原委,华冠南纵有百口,亦难以再说一句话。对了,大宫主吩咐,如庄主对此事仍有意见,不防提出来。” 尚方映雪道:“孤竹宫主计事周详,本人并无意见,就按照宫主意思行事便是。届时本人会如期到会,请小宛姑娘转告宫主一声。” 小宛应了,便即拜辞。 到得十五那天,尚方映雪偕同紫琼、辛钘和纪元维等一同赴会,在东武二人的指证下,华冠南只得俯首认罪,按照武林规矩,华冠南本该难逃一死,但得尚方映雪说情,最终交由虎形唐家监管,锁入大牢面壁思过。 第四回 扶急持倾 尚方映雪解决掉天龙门的事,是日便启程回庄,当晚,辛钘在紫琼房间过夜,二人睡前一番缠绵,直弄至二更,才相抱而睡。 寅时刚过,紫琼忽地张开眼睛,低声道:“是彤霞吗?” 果见榻前红影一闪,彤霞已站在跟前,嘴含微笑道:“彤霞见过姊姊。” 紫琼取过衣衫,边穿边道:“妹妹突然来这里,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了?” 彤霞点了点头,辛钘朦胧之中听得说话声,睁眼一看,见是彤霞,不由笑道:“咦!妳这头骚狐狸怎会在这里。” 紫琼揜口一笑,伸手打他一下,道:“你怎地口不择言,胡说八道。” 辛钘搔搔头顶,不再出声。彤霞笑道:“我本来就是骚狐狸,你这样称呼我也没什么不对。” 紫琼问道:“不用理会这混人。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 彤霞道:“皇上已经驾崩了。” 二人听见,立时一呆,辛钘问道:“是怎样死的,这样大的事情,因何这里全听不到半点消息。” 彤霞道:“皇帝的死讯还没向外公布,你们自然不知。这个老淫虫有今日,只是迟早的事,也没什么值得可怜。” 紫琼掐指一算,皱眉道:“是给韦皇后毒死的?” 彤霞微微一笑:“她要做阿母子二世,不弄死皇帝,还有其它办法吗。” 辛钘看看紫琼,又望望彤霞:“这是谋杀亲夫喔,详情是怎样的?” 彤霞缓缓坐在床榻沿,说道:“从种种行径来看,韦后觊觎龙位,已非近日的事了。怎料宫中突然出了一件事,致让韦后加速下手。” 辛钘问道:“能够使韦后狠下毒手,瞧来此事并不简单。” 彤霞道:“要知韦后和安乐公主都是不安于室的人,前时韦后又多了两名相好,一叫马秦客,一叫杨均。那个马秦客颇通医理,而杨均却做得一手好菜,一个以医病为由,一个就以烹调为借口,都和韦后搭上了。岂料此事让许州参军燕钦融知晓,上书皇上,指名道姓,说皇后和二人淫乱,并与宗楚客、武延秀等朋比为奸。皇帝便召见燕钦融,打算问个究竟,出宫时却被宗楚客拦住,命手下将燕钦融杀死宫门。” 辛钘伸伸舌头:“这个宗楚客果然横行霸道,厉害,厉害!” 彤霞续道:“皇帝胡涂了几年,今次竟然再不胡涂,立即要把宗楚客收监问罪,幸得韦后劝阻,才逃过一劫。但此事已闹得四处皆知,宗楚客和韦后自觉心虚,亦察觉皇上不同往日,早晚会下手收拾他们。韦后越想越觉不妥,终于起了杀意。” 辛钘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最后如何?” 彤霞道:“韦后约同宗楚客、马秦客、杨均等商议计策。要知马秦客深通医理,知有一种毒药名叫玲兰粉,服后无迹无痕,口不能言,若再加一碗人参汤,催使毒性运行心脉,立即无救。” 辛钘问道:“皇帝就这样着了道儿?” 彤霞微一颔首,又道:“马秦客将毒药交给韦后,她知道皇帝喜欢吃三酥饼,便叫杨均做饼,把药加在饼馅里。当日皇帝在神龙殿看奏章,韦后命宫女把饼供上。皇帝连吃了几个,不久便捧腹叫痛,在地上乱滚,最后连说话也不可以,内侍见着,马上报给韦后,韦后走到神龙殿,假作惊慌,叫内侍速传太医,俯身问皇帝感觉怎样。皇帝只指着嘴巴,韦后说皇上是口渴了,便叫宫女取人参汤来,皇帝吃了人参汤,似有好转,不想隔了一会,两眼一翻,双脚一蹬,这就去了。” 辛钘想了一想,说道:“高大哥向来在韦后身边,不知他知否韦后的阴谋,高大哥倘若知晓,该会通知我老哥吧。” 彤霞问道:“你说这个老哥,就是李隆基?” 辛钘点了点头,彤霞摇头说道:“就算你那个高大哥知晓,恐怕也难以通知宫外的人。” 辛钘正想问为什么,已听得彤霞道:“皇帝一死,马上震动宫廷,韦后和宗楚客早就商议定当,将皇帝的死讯暂时封锁,同时不立即发丧,严禁宫内任何人出宫。现在宫中四处都是守卫,把皇宫围得如铁桶一般,想要出宫报讯,可说比登天还要难,我若不是狐狸精,相信也来不到这里。” 紫琼道:“妳在宫中的身分是上官婉儿,韦后找妳不着,不会起疑吗?” 彤霞笑道:“现在韦后正急行集中权柄,召集党羽在内宫谋划,还在外征调五万兵马进京戒备,正忙得不可开交,况且我亦算是他们一伙,找我不着,谅他们也不会起疑,放心吧。” 辛钘道:“竟然调动兵马,明着是要以武夺位了。” 彤霞笑道:“那还用说,现在皇帝由谁来接位,一时还没有定断,韦后目前最担心的,就是你老哥的父亲相王,还有一个是太平公主。” 辛钘眉头一聚:“如此来看,这个韦后必定是罗叉夜姬的化身,假若给她夺了皇位,可真大大不妙了。” 彤霞道:“表面上极有可能,但仍不能百分百肯定,现在唯一途径,就是不必理会她是否罗叉夜姬,只要能阻止她谋夺李家江山,这就可以了。” 紫琼点头道:“妹妹说得对,就算她不是罗叉夜姬,但这种杀夫夺权的人,又怎能让她得逞。妹妹,妳现在先行离去,免得让韦后起疑。明儿我就向庄主告辞,立即返回长安。” 彤霞点头应允:“我一有什么消息,会马上和姊姊联络,彤霞先去了。” 话后红影晃动,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辛钘待彤霞离去,说道:“皇帝驾崩的事,妳说我该马上通知老哥吗?” 紫琼点头一笑:“当然要,你忘记了我当初遇见他时的说话吗?” 辛钘低头细想一会,拍腿道:“没错,妳说老哥有真龙之相,莫非……” 紫琼道:“还有玄女娘娘曾叮嘱咱们,要咱二人全力襄助新君。玄女娘娘这番话,必定另有深意。天机不可泄漏,娘娘不能与咱们直说而已。” 辛钘忙道:“没错,没错,必定是这样。” 话说那个罗叉夜姬,自从破庙一役,不意让辛钘吸去魔气,元气大伤,躲在深山调养数日,方稍稍恢复,勉强能够走动。 罗叉夜姬回到长安,以残余功力附在太平公主身上,闭门托病,终日勤加修炼,盼能尽快凝聚魔气,报仇雪耻,一洗侮辱。但她却没料到,就在魔功尚未复元之际,韦后等人竟会率先下手,谋夺宝座。 正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下当头重棒,真个既猛且狠,她的所有图谋,险些全化为泡影。罗叉夜姬功力损耗甚多,没有一两个月调养,实难以恢复,饶是这样,罗叉夜姬并不死心,她极清楚韦后是什么料子,地道是个眼界短浅的庸俗货,只看见强盗吃肉,却看不见强盗砍头,正是她这种人。 罗叉夜姬自信满满,心信这个宝座仍会唾手可得。 次日早上,紫琼来到尚方映雪居处,琴歌代为通报,尚方映雪亲自迎出,招呼紫琼在房间坐下,剑婢琴歌送上清茶。 尚方映雪见紫琼一大清早到访,必定有重要事情,微笑问道:“姊姊,有要事找妹妹吗?” 紫琼点头一笑:“我是来和妹妹辞行。” 尚方映雪立时怔住:“姊姊,怎会这样突然?” 紫琼便将彤霞前来的事,毫不保留全与她说了,接着道:“因事态严重,我和兜儿必须赶回长安,实在没有办法。” 尚方映雪听罢,微一沉吟,点头道:“妹妹明白。但还请姊姊多待一会,好吗?” 紫琼见她如此说,想必另有原因,当下颔首点头。尚方映雪徐徐站起身子,从暗格取出北冕天书,放在几案上。 紫琼没有发问,只是默默在旁看着。直至尚方映雪将天书看完,合上盖子,见她说道:“天书上言,当今龙驭宾天,适逢天运欠佳,将有凶星横行,只消适时制化,必然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打后依然是李家天下。” 尚方映雪顿了一顿,又道:“姊姊,妹妹有一请求,我……我想与你们一同前往长安,共同化解今次危机,不知可不可以。” 话后已是满脸红晕。 紫琼见她讪不搭的模样,已明白过来,说道:“妹妹神机妙算,有妳在旁匡助,岂有不好之理。就是妹妹不说,我亦有此意,到得长安,顺便圆了妹妹和兜儿的婚事,正是一举两便。” 尚方映雪不敢说的话,却被紫琼先说了,不由脸红心跳,再说不出话来。 紫琼说道:“只是妹妹忽然搁下卧云水庄与咱们离去,会否仓促一点?” 尚方映雪娇羞未退,低头轻声道:“其实当日姊姊到咱庄时,妹妹已早有所准备,同时亦和父母商议好。” 紫琼道:“原来庄主夫人和纪护法都知道了,两位没有意见吗?” 尚方映雪摇头道:“父母得知是天书法旨,穷通皆命,都知非人力所能改变。姊姊,妹妹还有一个请求,妹妹即将离庄远去,不能失其顾复之恩,容妹妹拜别过父母,顺带交落水庄的事宜,才能放心离去。” 紫琼点头笑道:“为人子女,这是应该的事,妹妹今日虽远嫁他方,终有一日慈鸟返哺,回报父母恩田。” 尚方映雪道:“多谢姊姊体谅,便请姊姊稍候些时。” 二人话毕,相偕走出房间。尚方映雪立即使人通知义父纪元维、妹妹尚方映月、弟弟纪东升,会合在母亲住处。 众人虽有心理准备,但此刻听得尚方映雪将即离去,无不伤感难舍,尤其庄主夫人,几度垂泪,久久不止,多得众人慰藉劝解,才慢慢平息过来。尚方映雪写下押榜,公告庄主由纪元维接掌,并与弟妹训勉叙话一番。 午时刚过,纪元维、尚方映月、纪东升、石万天,还有十多名庄上首脑人物,直送紫琼辛钘等人到渡头。临别之时,尚方映雪向剑婢琴歌、琴篥道:“妳二人要好好辅助庄主,要听父亲的说话啊!” 二婢珠泪盈眶,齐齐点头答应,尚方映雪再与弟妹训示几句,并与辛钘等人向众人躬身道别,方走上驳船。 辛钘自从离开长安,心中好生挂念,对怀了自己孩子的小雀儿,更是挂肚牵肠,想到不久便会见面,自然兴奋不已。 而最令辛钘雀跃的,就是这次南下为芫花解毒,竟会携美同归,多了一个大美人相随,想到这里,不由偷眼往尚方映雪望去,碰巧她正望向辛钘,二人四目相接,尚方映雪登时脸上一红,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他。 辛钘露出一个微笑,心想:“这个曾经统率千多人的庄主,竟然是个羞人答答的人儿。” 众人上了渡头,紫琼依旧寻个隐密的地方,使起仙家法术,驾云北归。 尚方映雪首次坐上七色彩云,心中不免憺畏难安,莫措手足,霍芊芊在旁牵着她的手,笑道:“庄主不用担心,坐在彩云上安全得紧。” 尚方映雪点头微笑,示意多谢,徐徐道:“我已不是庄主了,妳就叫我名字好了。” 霍芊芊一拍额头,说道:“啊!对呀,我都忘记了。好吧,以后我就叫映雪姐姐好吗?” 尚方映雪再次点头一笑。霍芊芊轻轻摇着她的手:“映雪姐姐真的会嫁给兜儿吗?” 尚方映雪向来脸皮薄,给她一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好,紫琼听见,在旁笑道:“映雪嫁给兜儿,妳高兴吗?” 霍芊芊道:“高兴自然高兴,但映雪姐姐这样漂亮,嫁给这个嗅兜儿,只是感到有点委屈。” 说罢,向辛钘做个鬼脸,伸伸舌头。众人听了,均掩着嘴巴,忍俊不禁。 辛钘怒不可遏:“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吃醋吗?” 霍芊芊连忙道:“我……我为什么要吃醋。” 小嘴一翘,别过头去。 二人素来拌嘴惯的,紫琼和芫花看见,也不觉什么,但尚方映雪却毫不知情,既尴尬又感不安,拉着霍芊芊的手,轻声说道:“都是我不好,妹妹不要生气。” 霍芊芊眼含泪光,摇了摇头:“我没事。” 紫琼见她这个模样,清楚她的心事,凑头在她耳边道:“芊芊放心,妳和兜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难道妳不相信紫琼姐吗?” 霍芊芊向知紫琼的本事,加之辛钘又对她言听计从,听后立时破涕为笑:“真的,妳真的会帮我?” 紫琼轻轻抚摸她脸颊,点了点头。 一行人刚踏入关中杨门广场,四名守门弟子看见,齐声喜道:“是……是少门主回来。” 一名弟子马上飞奔进内通报。 辛钘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四女在后跟随,辛钘一走进大厅,便见筠儿从内间出来,看见辛钘,不由张大嘴巴,一时间竟无法说话。辛钘大叫一声:“我的小老婆。” 一把将她拥抱入怀,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筠儿喜极而泣:“你……你一去就个多月,又没半点消息。” 辛钘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我不是回来了吗。” 这时紫琼等人已进入大厅,筠儿乜见,忙即挣扎,将辛钘推开:“紫琼姑娘都回来了,我马上去通知夫人。” 一话未完,便见杨氏夫妇步入大厅。 夫妻二人在秋兰陪同下迎向众人,四女立即裣衽行礼,辛钘抱拳深深拜揖:“孩儿见过爹娘。” 杨曲亭捋须含笑,一连说了几声好。 杨夫人眉开眼笑,说道:“兜儿你一去无踪,就不怕叫人担心吗?” 辛钘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闷声不响,站在一旁。夫妻二人一进入厅,已看见尚方映雪,心里均想,好漂亮的女孩子,真个可和紫琼媲美。” 这时又听得脚步声响,小雀儿和父亲马元霸急步走出来,二人身后,还跟着杨家姊妹和宫家兄妹,辛钘一见小雀儿,满心欢喜,碍于当着人前,不好过去和她亲热。 只见马元霸裂开嘴巴,呵呵大笑:“你这个小子,总算懂得道路回家,这样好了,以后我也不用被这丫头缠得晕头转向了。” 小雀儿不依道:“爹你说什么呀!”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杨夫人走到尚方映雪跟前,笑问道:“这位姑娘是……” 尚方映雪福了一福,说道:“尚方映雪见过杨伯伯、杨夫人。” 杨曲亭含笑点头,心想:“这位姑娘莫非又是兜儿的相好?” 杨夫人挽着尚方映雪的手,状甚亲热,笑问道:“姑娘父亲如何称呼?” 尚方映雪道:“仙父上姓尚方,单名一个盟。” 杨曲亭一听,双眼不由一亮:“莫非令尊就是卧云水庄庄主尚方盟。” 尚方映雪颔首道:“正是。” 后生小辈或许没听过水庄的名字,但稍有在江湖走动的人,卧云水庄四个字,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因水庄百多年来,向不与外人来往,若论江湖名声,虽不及关中杨门响亮,但弟子之众,人才之广,实不亚于其它大门大派,江湖上最也不敢轻视。 紫琼道:“映雪父亲见背多年,这几年来,水庄已交由映雪打理。” 此话一出,杨氏夫妇和马元霸无不惊愕,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会是卧云水庄的庄主。 杨曲亭抱拳一揖:“杨某冒冒失失,不知庄主光驾,还请见谅。” 尚方映雪连忙道:“杨伯伯这样说,映雪如何敢当,其实我已不再是庄主了,水庄庄主,已交由我义父纪元维接掌,杨伯伯实不必和映雪多礼。” 纪元维这个名头,早已传遍江湖,均知此人武艺高强,深不可测,杨曲亭听见,捻须笑道:“贵庄纪护法名传遐迩,本人久闻大德,未遂识荆,好生钦仰,不想竟是庄主的义父。” 尚方映雪道:“不敢,杨伯伯是武林前辈,叫我映雪就是了。” 杨曲亭笑道:“好,好,杨某不客气了。对了,映雪姑娘和咱们兜儿,莫非早已认识?” 尚方映雪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若说不是,又自觉不妥,在北冕天书中,她虽没见过辛钘其人,但确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在旁的紫琼,像似看穿她心事,说道:“是的,兜儿今次南下,主要是找映雪妹妹帮忙。映雪这趟来长安,同样是为了一件重要事情,其中原因,容紫琼稍后慢慢细说。” 杨曲亭是老江湖,听了紫琼的说话,已明白此事非比一般,致不便在众人面前谈论,当下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杨夫人笑道:“鞍马劳顿,大伙儿都累了,纵有什么事情,待休息过后再说吧。” 话后,叫丫鬟秋兰为尚方映雪准备房间。是夜,尚方映雪住进玲珑轩,并与紫琼、芫花相邻。 辛钘在筠儿陪同下,回到自己房间,才掩上房门,伸手便要抱,筠儿一笑欲要避开,却又如何避得过,轻呼一声,已被辛钘牢牢搂抱住。 筠儿一阵脸红耳热,心头已自嚭嚭地跳个不住,假意挣扎,说道:“我给你烧水,洗个热水浴再休息好吗?” 辛钘笑道:“不用急着洗澡,先亲个嘴儿。” 啵一声就在脸上亲了一口。 筠儿道:“辛少爷你好没心肝,小雀儿这个多月来,对你眠思梦想,且又有了你的孩子,回来也不去看她。” 辛钘一敲脑袋,暗骂自己:“该死的混蛋,一看见筠儿就什么都忘了。” 连忙道:“不错,不错,我怎地这样混帐。” 又再亲了一下筠儿:“好在小老婆提醒,今晚回来再与妳快活。” 接着飞奔离去。 来到小雀儿房间,久别重逢,尚未坐定,二人已抱在一起,辛钘笑问道:“老婆妳可有记挂住我?” 小雀儿笑着摇头:“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我为何要挂住你。” 辛钘道:“什么风流快活,那可真冤枉!对了,妳的肚子因何和前时一样,还没见大了多少?” 小雀儿笑道:“才两个多月,自然看不见什么。” 辛钘道:“让我摸摸着。” 一摸之下,肚皮果然微微胀起,笑道:“我感觉到了。这个情况,应该还可以干那档子事吧,咱俩试试看好吗?” 小雀儿微微一笑:“或许吧,但还是有点怕。” 辛钘道:“妳要是害怕,大可浅尝辄止,咱们小心行事就是。” 小雀儿亲了他一口,笑道:“是否你曾说那个……那个什么九浅一深?” 辛钘哈哈大笑:“什么都不理了,九浅一深也好,不浅不深也好,我已憋不住了。” 一把将她抱起,径往床榻走去。 第五回 山雨欲来 次日早晨,紫琼正想离开房间,打算向杨曲亭夫妇请安,顺带讲述尚方映雪来此的原因。岂料刚要动身,便听得敲门声,使起仙眼一看,门外的人竟是尚方映雪,遂开门请她进内坐下,问道:“妹妹一早到来,不知有什么事?” 尚方映雪手上拿着一个小包裹,缓缓放在几案上,解开包裹,却是一个小盒子,正是那方北冕天书。 紫琼道:“这样重要的物事,妹妹因何携带在身。” 尚方映雪点头道:“为了要助兜儿解难排忧,妹妹不得不将它带在身边。便因为天书乃是通灵神物,不容遗失,而妹妹又无保护能力,所以想交由姊姊代为保管。” 紫琼微笑摇头:“这部天书乃准提道人之物,没得准提道人允许,谁也不能触碰,纵是玉帝圣君,亦不例外,更何况是我,妹妹的请求,恕紫琼无法帮忙。但妹妹不用担心,我另有一个好办法,决不会让天书遗失。” 尚方映雪忙问道:“是什么方法?请姊姊告示。” 紫琼道:“我授妳一个法语,便可将天书永远掌握在妹妹手中,纵使天书让人偷去,只要一念法语,天书不论在哪人的手,都会立即飞回妹妹手中。” 尚方映雪听见大喜。紫琼便将法语传授与她,尚方映雪聪明绝顶,只听得一两遍,便已牢牢记在心中。 紫琼道:“现在妹妹大可放心了,就是把天书随意放在当眼处,即使给人盗去也不怕了。其实天书落入他人手中,但此人不晓得使用,亦只是石头一块,得物无所用,所以妹妹不用太过担心。对了,我正想去见见杨庄主,顺便与他说明妹妹的事,要和我一起去吗?” 尚方映雪一听,登时满脸通红,慌神起来。扭捏了半日,一时难以决定。紫琼看见一笑,说道:“妹妹腆然难决,看来还是由我一个人去好了。” 尚方映雪红着脸道:“这就……就麻烦姊姊了。” 再说辛钘和小雀儿缠绵过后,返回自己房间,又与筠儿快活一番,才搂着筠儿呼呼大睡,直睡到雄鸡司晨,匆匆起床,筠儿觉得奇怪,问道:“天才刚亮,还是多睡一会吧。” 辛钘摇头道:“不睡了,我有天大的事要立即去办,妳不用理会我。” 筠儿虽不知是什么事,但见他虎急急的样子,只得起床服侍他梳洗穿衣。 辛钘出门时亲了她一下,说道:“昨晚妳折腾了一夜,乖乖的再睡一会儿,回来时我买好吃的给妳。” 一语说毕,急步走出房间。 卯末时分,辛钘已来到隆庆坊,守门的家仆认得辛钘,全无拦阻,让他进去了。辛钘曾在这里住了数天,熟径熟路,不久便来到李隆基住处。 李隆基听得辛钘到来,满脸欢喜,连忙来到客厅,一看见辛钘,大声叫道:“你这个小子,真想煞老哥了!” 辛钘笑着迎上前去,上下打量李隆基一遍:“老哥依然丰神气足,犹胜往昔,瞧来老哥和琖盈姑娘好事近了。” 李隆基颔首微笑:“都是托老弟福气。你何时回长安?因何不派人告诉我一声,好教我有个准备,为老弟接风洗尘。” 辛钘笑道:“你我兄弟一场,这等事儿就免了吧。” 辛钘见他一脸堆欢,全无半点忧虑之色,看来仍没知道皇帝归天的事,便道:“老哥,我有个紧要事情和你说,找个地方谈谈。” 李隆基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似往日仪采轩豁的辛钘,微觉一怔,说道:“到我书房去。” 二人进入书房,才一坐定,辛钘问道:“这两天老哥可有和高大哥见面?” 李隆基摇了摇头,正想发问,辛钘已抢先道:“果然是这样。老哥这两天在宫中,可有发觉什么异常之处?” 李隆基道:“咦,老弟你怎会知道?” 辛钘道:“先不忙问这个,到底看见什么异状?” 李隆基道:“昨日早上我依旧进宫,却被宫卫上前拦阻,竟然不得其门而入,宫门之外,站满了守兵,还放出皇上诏令榜文,说什么休朝数天,文武百官暂时不得进宫,直至另行通报。这等事可说前所未有,当时我已觉得奇怪。现在老弟突然这样问,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辛钘点头道:“嗯!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赶回长安。老哥,皇上前天午后,已……已经驾崩了。” 李隆基听见当场呆住:“你……你的说话当真?” 辛钘道:“千真万确,就连皇上怎样死,我都知道一清二楚。我说与你知,皇上是给韦后毒死的。” 李隆基睁大眼睛,像似不信,但想到韦后的为人,又觉不是没这个可能。 辛钘道:“老哥,到这个时刻,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和你说。为求要老哥相信,我只好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隆基问要见谁?辛钘道:“一会儿你便知道,咱们快动身吧。” 皇帝驾崩,此事可真非同小可,李隆基不再追问,便随辛钘去了。 二人回到关中杨门,碰巧杨曲亭夫妇正在大厅,彼此问候寒暄几句,辛钘领着李隆基来到玲珑轩,紫琼似乎知道二人会来,早已约同尚方映雪和芫花在轩外迎接。 李隆基一看见芫花,顿感错愕,趋前便是一揖:“微臣拜见娘娘。” 芫花微笑道:“不用多礼。” 辛钘向李隆基道:“这位是你老弟的未来妻子,双姓尚方,名映雪,老子的艳福可不比你差吧。” 李隆基先是一呆,接着笑道:“当然,当然。” 接着向尚方映雪一礼:“在下李隆基,见过尚方姑娘。” 尚方映雪给辛钘一说,早已羞得无地自容,胀红了脸匆匆回礼。 紫琼说道:“兜儿口没遮栏,小王爷莫怪。大家到我房间再谈吧。” 李隆基听要进入紫琼闺房,一时犹豫起来。辛钘轻轻碰他一下:“还打什么呆?又不是要你单独进去。” 李隆基一笑,只好随他到紫琼房间。 四人进入房间,便见房内已坐着一个美女,李隆基看见那女子的容貌,不禁张大嘴巴,险些惊叫出声。而辛钘却喜不自胜,叫道:“彤霞,妳……妳怎会来了。” 彤霞一笑,站起身来:“我不能来这里吗?” 辛钘笑道:“当然可以,妳来得正是时候。嗯!我明白了,是紫琼……” 彤霞道:“你的脑子果然转得挺快,紫琼见你与小王爷来此,便知你想做什么。这样都好,也该是时候让小王爷知道了。” 李隆基望望身旁的芫花,又看看眼前的彤霞,一脸茫然,问道:“怎……怎会这样,突然出现两位娘娘,我……我不是眼花吧,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辛钘笑道:“老哥你没有眼花,眼前这二人都是娘娘,你身旁这位,是昔日的上官婉儿,前面这一位,是现在的上官婉儿。” 李隆基更加胡涂了,想再问清楚,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呆致致站着。 紫琼说道:“大家都坐吧。小王爷请,待我慢慢与你说。” 众人坐定,紫琼徐徐道:“小王爷先前见的娘娘,如兜儿所说,确是上官婉儿,而这一位却是我的师妹,名叫彤霞,彤霞以易容术改头换脸,化身为上官婉儿,以她身分混入宫中,一方面是监视韦后等人的举动,二来是要探查宫中妖孽的下落。” 辛钘听见,已知紫琼不想说出彤霞的真正身分,便道:“自从彤霞顶替娘娘进宫后,真娘娘一直和咱们一起。今次皇上驾崩的消息,亦是彤霞告诉我的。据我所知,现在宫庭已被封锁,谁也不能进出,致高大哥无法出宫与老哥联络,还好彤霞武艺高强,轻功独步,要避开守卫出入皇宫,真个易如反掌,才能将宫里情形带出来。” 李隆基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个大概,颔首道:“原来如此,皇上究竟是怎样死的?” 辛钘便将彤霞的说话再说一遍,韦后如何取得毒药,如何下毒等情形,详详细细都与李隆基说了。李隆基听毕,一拍几案,骂道:“好一个蛇蝎毒妇,谋害亲夫这等事都做出来。” 彤霞道:“目前韦后正急于集中权柄,才会对外封锁死讯,从外面调来的五万兵马,估计明早便到,韦后命驸马都尉韦捷、韦灌、卫尉卿韦璇、中郎将韦锜,还有韦播、高嵩等分别统率。现在宫里宫外的兵马大权,已全落入韦家手中。”李隆基问道:“那个妖妇打算那时公开皇上死讯?” 彤霞道:“这个仍不肯定,韦后害怕一传出死讯,谯王李重福会来争嗣,相信在未决定继位人选前,暂时不会公布发丧。但我知道,明早会召你父亲相王和太平公主入宫,打算商议继位的事。” 李隆基低头思索片刻,问道:“韦后显然是想立自己的儿子,对吗?” 芫花摇头道:“我想不会,倘若这样,韦后必会落人口实,说她觊觎江山,如我没有猜错,韦后会立温王。” 彤霞笑道:“娘娘果然聪明过人,我这个假货和娘娘相比,直是霄壤之别,相差太远了。” 李隆基心想:“目前谯王、温王二人年纪尚幼,难以主事,莫非……” 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哦!我明白了,温王年幼,她立温王是要从旁辅政,自己便可掌权。” 彤霞道:“没错,小王爷亦想到了。” 接着又道:“有一事我想与小王爷说,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韦后大有可能会对付相王,还有太平公主,只要是李姓的人,她都不会放过,这点不可不防,必须作好准备。” 芫花点头道:“彤霞妹妹的说话很对,我和韦后相处多年,素知她的为人,若论谋略,她本事不高,唯一本事是下手狠,心肠毒。李家一日不除,她永远不会安心。要保住李姓天下,韦后不能不除。依我之见,借着今次她毒害皇上,可说出师有名,倘若此时倒戈反击,相信会有不少人参与。” 李隆基听完二人的说话,想到天下兵权全落进韦家手里,加上宰相以下的重臣,全是韦后的亲信,真个不寒而栗。心里又想:“光看封锁皇帝的死讯,竟连父亲和太平公主都瞒着,明着是要把咱李家排斥在外,在这种形势下,再容忍是不行的了,最终只会落入死亡之路。上官婉儿说得很对,目下只有作出反抗,才有活路,亦是唯一挽救刚刚复苏六年的大唐江山。” 紫琼道:“小王爷,皇上驾崩的事,请你暂时保守秘密,不可让人知晓,包括你父亲相王,要是有些蛛丝马迹让韦后看见,难保不会另生异端。目前有彤霞作内应,不论韦后有什么行动,咱们都会立即知道。现在小王爷要做的,首要是联络反韦后的各方义士,好作准备,免得韦后突然向李家下手,给她弄个措手不及,来不及还手应付。” 李隆基连连点头:“今次多谢大家鼎力相助,隆基先行谢过。” 辛钘笑道:“你我兄弟一场,还要和咱们客气么。咱俩兄弟同心,一于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宫里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通知老哥,放心吧。” 次日,韦后果然召相王和太平公主进宫,相王李旦听得兄长的死讯,一时悲不可抑,不及通知四个儿子,立即匆匆进宫去了。 罗叉夜姬因功力未复,仍是依附在太平公主身上,这时假装抱病,在近卫和婢女簇拥下来到神龙殿,看见皇帝的死相,哭着问道:“四哥怎会去得如此突然,御医怎样说,是否中毒?” 几名御医互相望望,其中一人道:“并无中毒迹象,可能是心冲病。” 太平公主见那尸身脸容安祥,七孔洁净,心里暗骂:“这女人做得好事呀,瞧着吧,我不会让妳得逞。” 韦后道:“现在最紧要是商议接嗣人选。” 太平公主早已知道上官婉儿的身分,故意向她问道:“婉儿,妳认为谁人最适合?” 上官婉儿道:“皇上仍没立太子,我认为该由相王嗣位。” 太平公主暗赞一声好,心想:“这个狐狸精果不简单。” 韦后岂肯让相王接位,忙道:“这样有违祖法,弟兄相传不大妥当。” 太平公主道:“妥与不妥,该要看眼前情况而定,既然下一代没有适合人选,三哥接位算是最佳之选。” 安乐公主在旁道:“父皇并非没有皇嗣,男男女女不下十人,因何要违背祖法,交给三叔接位。” 太平公主摇头道:“接嗣一事,用不着谈女人。当年我娘宠我,本想要我当皇太女,后来觉得不合理法,最终还不是打消念头。现在王子中,就只有谯王和温王,但年纪太轻,主不了事。说到三哥,原本就是皇帝,若非三哥自动让位,恐怕现在仍在帝位,眼下正需要三哥这样的人来主持,方为恰当。” 这一番说话,是以自己来比安乐公主,封住她想当皇太女的心。 安乐公主听后,一颗心登时冷了几分,无言可驳。 韦后道:“其实我也是为国家着想,我的儿子就不说了,免得让外人说我有私心,但若不传位给王子,必定惹来是非。” 太平公主道:“现在王子年幼,便由三哥当着几年,待得众王子长大了,再交还皇位给他,这有何不可?” 安乐公主道:“为了不授人以柄,横生是非,干脆现在就传给温王,由众大臣在旁匡助,依我来看,决不会出什么乱子。” 韦后接口道:“我也是这样想,届时三叔也好,姑姑也好,包括我在内合力辅助温王,我想李家的江山谁也占不去,我认为还是传给温王。” 太平公主见母女二人力撑李重茂,已明白她们心意,无疑是借着他少不更事,从旁夺权。暗道:“谁当皇帝都是一样,只要我恢复功力,到时谁都挡我不住,今日暂且顺着妳二人。” 当下说道:“既然妳如此坚决,再说下去也没用,就按照大家的意思办好了。” 相王李旦性子平和恬淡,全无半点野心,听得不要自己做皇帝,还暗暗欢喜,自然没有异议。 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谋草遗诏,立温王李重茂为太子。李重茂乃中宗幼子,后宫所出,时方十六岁,交由韦后相王参谋政事。草制既颁,然后举丧。 宗楚客听见由相王参政,便觉不妥,知道打后难以专权,遂向韦后道:“皇后和相王乃叔嫂关系,古礼制法,叔嫂不通问,将来临朝听政,何以为礼?” 韦后想想也是,叹道:“遗制已定,如何是好?” 宗楚客道:“皇后放心,臣自有计较。” 隔日会同百官,奏请韦皇后临朝主政,罢除相王同朝参政,改命相王当太子太师。 中宗李显的灵柩迁移至太极殿,韦后召集文武百官,才正式宣布皇帝驾崩的消息,改年号唐隆,大赦天下。并封相王为太尉,改封雍王李守礼为豳王,寿春王李成器为宋王,以顺人心。 两日后,太子李重茂正式登极,尊嫡母韦后当皇太后。 大事已了,宗楚客、韦后和韦姓家族开始密谋,宗楚客道:“若要稳坐江山,非效当年武后不可,否则势必生乱。” 韦后点头道:“你且说说,该当如何?” 宗楚客道:“我认为首先尽快除去李重茂。” 韦后眉头一皱,脸有难色。宗楚客见着,说道:“要夺江山社稷,就不能心慈手软,当年武后连亲儿也能下毒手,何况李重茂既非皇后亲儿。” 韦温接住道:“李重茂一定要除,不然过多几年,他便会独自掌政,到时大家可白苦一场了。” 宗楚客道:“我看除了李重茂,仍是不够,要做就该做得彻底。” 安乐公主道:“先前觉得四叔参政,心头确有些不滑溜,只是当时形势所逼,不好不让步,现在四叔只挂个虚名,当个太师,朝廷大小事情都由母后掌持,还害怕什么?” 宗楚客摇头道:“太平公主是什么人,势力大,手腕粗,她力推相王当皇帝,必定另有什么深意。前时用嘴皮争争,还算不上大事,就只怕她拿起刀枪来争,可就不同了。” 安乐公主人虽漂亮,却是满脑草包,笑道:“你太多虑了,谅她也不敢,现在兵马大权全在我舅舅手中,难道她就不怕。” 宗楚客叹道:“大可问问妳舅舅,万一出事,他能出多少兵?” 韦温摇头道:“我手上就只有一面牌子,心腹却一个都没有,倘真出了事,相信也没有多少人帮忙,尤其那些将军,个个都不服咱们韦家!实话一句,情况非常严重。” 安乐公主登时无语,忙道:“怎……怎么办好?” 宗楚客道:“要无后顾之忧,非要把相王和太平公主铲除不可,而且还要快,不能再担搁。” 韦后向知上官婉儿才大聪敏,见事风生,遂向她问道:“婉儿,妳看法如何?” 上官婉儿道:“相王仁慈,天下归心,要诛讨相王,恐怕除了自己心腹外,旧日兵将,未必就肯出手,说不好还会走漏风声。再说太平公主,财大势大,家将无数,若然贸然行事,随时捅着马蜂窝,后果难料,依我看若无十足把握,还是三思而行为妥。” 韦后亦觉有理,但她心中最害怕的人,正是太平公主,便道:“那个太平不除,实是一个后患。韦温,你尽量召集人手,好作准备。” 韦温点头令命。 第六回 祛蠹除奸 这日李隆基去见父亲相王李旦,说及宫中情况,相王道:“你四叔突然暴毙,御医虽说是死于自然,但我总觉有些奇怪。” 李隆基道:“孩儿也是听到一些传言,今天才来与父亲商议。” 相王眉头一聚,问是何事,李隆基道:“宫里有人传出皇上之死,是给韦后毒害而死,虽然只是谣传,尚没有十足证据,但空穴来风,必有来头。” 相王摇头道:“既无证据,就不该胡乱推猜。现在重茂接位,即位后由韦后听政,应该会安定下来的。” 李隆基叹道:“父亲大人忠厚正直,多向好方面想,但孩儿却觉得极不简单,父亲就认为孩儿多虑好了。在我来看,不久将来,又要重演阿母子专权夺政的日子了。虽然韦后和祖母相比,确实是有一大截距离,只会弄得画虎不成反类犬,但这样反而更危险。” 相王皱起眉头,盯着眼前这个英武不凡的儿子,徐徐道:“不会吧?你忒煞高估韦后了,她若敢专权,你姑姑太平公主第一个就不会饶她,相信韦后也有自知之明,无须庸人自扰了。” 李隆基不以为然道:“但父亲不要忘记,目前天下兵马大权,全都由韦家掌握,一旦发生事来,咱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相王摇头道:“你所说不错,兵权虽在韦家手中,但直接掌权的将佐们,大多数还是忠于李家的。” 李隆基颔首道:“孩儿承认眼下形势确是这样,假若大势一变,谁敢担保人心不变,依我看还是小心为是。俗语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可不能置之不理,该当要有所准备才对。” 相王问道:“你想怎样准备?” 李隆基道:“其实孩儿自潞州回京,眼见韦家日益壮大,便已心存戒惧,早就和左右羽林军暗中活动,用心结交,以防万一。” 相王道:“你做得很对,防备确是需要的。羽林军是个关键,只要他们的心向着咱们,发生事情起来也不用怕了。但你得记住,千万不能采取主动。要是你去惹人家,出了乱子,只有影响咱们李家的名声,切记。” 李隆基点头道:“孩儿清楚,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保障咱们的性命,孩儿决不去惹祸就是。” 而韦后再次召集自己的党羽进行商议。只听得宗楚客道:“目前皇帝年幼,身边无人扶持,相王和太平公主只是两个光棍,无兵无权,纵使手上有些家将士兵,却又能作什么大事,现在不乘早行动,还待何时?” 安乐公主道:“我虽是李家公主,但更想母后执掌天下,既然这样,说干就干,无须顾虑重重,现在机会一失,恐怕悔之晚也。” 兵部侍郎崔日用,原是崔堤所荐,颇受韦后器重。虽是这样,在他内心极厌恶宗楚客为人,直来就看不起他,知他只是个粥粥无能,平凡庸碌之辈,只靠奉承谄媚,今日才坐上兵部尚书之位。听了二人的说话,当下问道:“准备何时动手?不妨说个清楚,好教大家心中有个底。” 宗楚客道:“时间暂不作决定,但一声号召,大家立即动手,如何行动,到时照指示即可。此事关呼江山社稷,要篡夺宝座,少不了要宰杀一批李唐皇亲,还有那些拥李的人。” 崔日用反对道:“现在太后已经执政,若有皇亲臣子反对,杀了亦是应该,但没反对的人也杀,势必大乱,我认为不宜。” 宗楚客道:“当前虽然是太后听政,但终究是李唐天下,咱们目的是要和李唐一刀两段,另改新朝,当然要斩尽杀绝,包括当今圣上。” 崔日用回到府中,终日心神不安,总觉事情不对头,想到不讲实务、名利熏心的宗楚客,心头不由有气。他相当清楚,宗楚客只是一个小人,韦后亦不是什么好料子,安乐公主目光短浅,更成不了气候,今次谋划江山之事,亦无胜算把握,就算成功,也不会长久,自己跟着这伙人冒险,随时会大祸烧身。一时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崔日用来到宝昌寺,寺中普润和尚,是个悟得大道的高僧,崔日用每有疑难,都会来此向普润求教。普润虽是出家人,却交游颇广,上至皇室,下至平民,都乐意和他交好。和他来往的人,多是一些正派人士,一般小人啬夫,往往几句说话便打发回去。 普润为人正义,善解疑难,李隆基亦是这里的常客,和普润交情非浅,一些宫中的秘事,他都是从普润口中得知。 崔日用见着普润,便将心事和盘托出,要他指教。 普润合十打个佛号,缓缓道:“崔施主不用忧心,依我看天不亡唐,施主请先回去,紧记要远离小人,自会转危为安,逢凶化吉。” 崔日用听见,沉思半晌,霎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说道:“多谢师父指点,我明白了。” 当即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辛钘来到李隆基住处,李隆基一见辛钘到来,便知有重要事情,连忙引入书房,问道:“老弟匆匆赶来,莫非有什么消息?” 辛钘点头道:“韦后已结集人手,打算后天中午会向李姓家族出手,咱们必须赶在前头,率先下手。” 李隆基问道:“果然要来了。幸好有彤霞姑娘作内应,若不然咱们李家……”话尚未完,已听得李隆基长叹一声。 辛钘不便说此事并非从彤霞口中得知,而是天书的功劳,说道:“老哥,你打算怎样?何时出手?” 李隆基道:“光凭我目前的人手,实不足以起事,除非得到羽林军帮助,一同连手方行。但现在时间紧迫,能否说服羽林军的将领,实在没有把握。” 辛钘问道:“基本上咱们需要多少人马?” 李隆基叹道:“目下长安屯兵五万,驻守城内城外各处,虽然兵力分散,但皇宫四周,相信不少于一万人,还有宫卫和羽林军,数目亦不下万人,若无数千人马,实难匹敌。当然,要是我能说服羽林军,形势就不同了。” 辛钘听见,不由冷了一截,问道:“你自家王府有多少人手?” 李隆基道:“二百人左右倒是有的。” 辛钘发愁起来:“就是加上杨门百多名弟子,才是三百余人,莫非真要以一对百不成,这也太笑话吧。嗯!还有一个人,我怎会想不起来。” 李隆基忙问是谁,辛钘道:“就是太平公主。” 李隆基给他一提,立时精神百倍:“没错,姑母手上小说也有近千家将,还有他的儿子薛崇简,他官拜卫尉卿,亦拥有数百手下。话虽如此,姑母会否出手帮忙,目前还说不准。” 辛钘道:“还待什么,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见你姑母。” 二人正要出门,忽听得家仆来报,说是宝昌寺普润大师求见。李隆基立即与辛钘道:“老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便回。” 过得炷香时间,李隆基回到书房,说道:“刚才那位大师是来与我告密,说韦后将会动手,要我好作防备。” 辛钘笑道:“这个大师果然厉害,竟能预知未来。” 李隆基摇头道:“非也,韦后身边有个名叫崔日用,是他委托普润大师向我告密的,瞧来不满韦后的人并不少。老弟,咱们见姑母去。” 二人不知太平公主便是罗叉夜姬,如实将事情说了。太平公主听见,佯作脸色大变,暗想:“没想那头骚狐狸仍有点用处。” 忙道:“我当时看见三哥的尸首,便知有些蹊跷,原来是那恶妇所为。对了,你们准备怎样?” 李隆基道:“事情已火燃眼眉,再不能迟疑,必须先下手为强,将他们平了。所以赶来与姑母商量。” 太平公主道:“眼下兵权都在他们手里,众寡不敌,你不怕死吗?” 李隆基叹道:“动是个死,不动仍是死,岂能眼睁睁看着江山社稷给人抢去,自逃偷生。人总有一死,这样死好去见祖宗。” 太平公主点头道:“说得好,我会召集府中家将随你调用。还有,地方征兵府葛福顺和陈玄礼,前天来我这里诉苦,说韦播意在立威,不时鞭打羽林军,弄得天恕人怨,你不妨去见见他们二人,或许会有帮助。” 李隆基和辛钘听见大喜,告辞了太平公主,直奔征兵府。葛福顺和陈玄礼本就和李隆基有点交情,见他和辛钘到来,便寻个私密处吃酒去,言语间,李隆基向二人说出中宗的死因,并暗示要诛杀韦家。 葛福顺和陈玄礼大为兴奋,跳将起来,愿意冒死起事。 离开征兵府,辛钘向李隆基问道:“你打算和父亲相王说吗?” 李隆基摇头道:“今次发动政变,是我个人所为,若是成功,大福归于父亲,倘若事情失败,唯有一死,我不想父亲受累。还有,我父过于仁善,他一时亦不会相信韦后的举动,如不相从,反要坏事,倒不如不说为好。” 辛钘颔首道:“老哥所说确有几分道理。另有一件事,就是我前时说过隐藏在宫里的妖物,如我没有猜错,这妖物大有可能是韦后。” 李隆基一怔:“当真,可有什么证据?” 辛钘摇头道:“没有任何凭证,纯是我的猜测,不管怎样,假若是她或是那妖怪帮着韦后,可就不容易对付了。我已和紫琼商议好,明儿紫琼会偷偷潜入皇宫,到时与我和彤霞会合,由咱们三人一起对付那妖怪。” 李隆基道:“这个妖怪当真如此厉害,要合你们三人之力?” 辛钘嗯了一声,说道:“厉害得很,前时我已见过此妖孽的真身,并且和她交过手,我和紫琼当时几乎命送她手上,还好上天庇佑,才能逃过一劫。” 李隆基大为震惊:“这样说确实有妖怪存在了?” 辛钘道:“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是假,这妖女附在一个女子身上,以此来控制她,却给我发现了,一招降魔杖将她打出原形,怎料这妖女不但魔法高深,且诡计多端,实是个辣手货。今次皇帝遇害,我就怀疑是否那妖女所为,附在韦后身上,继而下毒杀害。” 李隆基道:“若然如你所说,老弟你能应付吗?” 辛钘道:“有了上次的经验,今趟我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付,老哥你不用为我担心,还是尽快联络人手,倘若那妖女现身,咱们三人会将她牵绊住,你只管放手做你的事就行。对了,高大哥可有和你联络上?” 李隆基点头道:“已联络过,他似乎还不知道韦后的阴谋。” 辛钘道:“这个当然了,高大哥只是个小小的内侍监,这等大事,他又怎会知晓,但老哥放心,我一进宫便会去找他,到时里应外合一同起事,我会先行萧清皇宫大门的守兵,一于来个内外夹攻,号令相应,决无不成功之理。” 二人分手后,辛钘赶回杨府,立即与杨曲亭商量,希望他能伸手帮忙。 杨曲亭得知详情后,说道:“唐室倾危,咱等练武之士,理应投袂荷戈,祛蠹除奸,鼎力匡救,方不枉侠义这两个字。兜儿,今日咱父子二人,就好好为国报效一番。” 马元霸朗声道:“还有我这个老骨头,已经多年没伸展筋骨,今次也该动一动了。” 接着转向小雀儿道:“妳身怀六甲,就乖乖的坐在家里,知道吗?” 辛钘附和道:“妳要听未来岳丈的说话,才是我的好雀儿。” 小雀儿无奈,只得应承点头。霍芊芊却道:“我没有怀兜儿的孩子,可以和大家一起去吧。” 辛钘摇头道:“女孩子要留在家中,还有静琇,免得让我和爹担心。” 霍芊芊不依道:“紫琼姐姐也是女孩子,为何她能去,我却不行。” 辛钘道:“妳这点微末功夫,能和紫琼相比吗。不行就是不行。” 杨夫人笑道:“兜儿都是疼爱妳们,就听他说话好了。况且多妳们一两个不多,又何必让大家担心。” 李隆基一回到住处,马上使人通知昔日知交好友,集合到府中商议大计,包括苑总监钟绍京、尚衣奉御王崇晔、陕西县尉刘幽求、利仁府折冲麻嗣宗,决定明日发动政变,先行下手。并拟好清除韦党的名单,分发各人。 次日未时,李隆基刚换上一身便服,杨曲亭已领同近百杨门弟子到来,李隆基立即出门迎接,没多久,刘幽求、陈玄礼等都先后来到,太平公主儿子薛崇简亦派人通传,说已准备就绪,请求号令。 众人商议后,为了保密,约定二更时分行动,分批按照布阵地点,秘密会合,以免让城中官兵发觉。 辛钘一进宫门,便往高力士处跑,将起事的情形详细说了。高力士听见,雀跃万分,立即通知内侍省的心腹好友,计有数十之众。苑总监钟绍京,乃是打理宫家园林的总管,手下二百多名丁匠亦作好准备,联同高力士众内侍等,在宫中响应。 紫琼使起仙家隐术,轻易地便来到彤霞寝宫,彤霞乍见紫琼到来,遂问道:“姐姐,小王爷是否准备动手?” 只见紫琼轻轻点头,正要说话,忽听得宫婢在外道:“殿中少监求见。” 彤霞一笑,低声道:“兜儿来了。” 当即传见。 辛钘看见二人,笑道:“紫琼来得好快呀。对了,我已经知会高大哥,他正暗中监视着韦后,倘有什么举动,会立刻来报。” 紫琼道:“倘若韦后真是罗叉夜姬,小王爷今次起事,又怎瞒得过她。” 彤霞道:“我也觉得奇怪,早上韦后还与咱们铺谋定计,表面全无异状,而宫中亦没有调兵遣将,难道罗叉夜姬就如此自负不成。” 紫琼摇头道:“罗叉夜姬是何等厉害,咱们三人聚在这里,她肯定已经知道,只是不动声色,或许她另有什么打算,让咱们防不胜防。” 辛钘道:“其实咱们也不用担心太多,罗叉夜姬一心要霸位夺权,掌控凡间,咱们只要保住李家江山,与她纠缠到底,看她还能怎样。” 紫琼点头道:“兜儿这句说话很对。今日她不现身,咱们亦没她办法,如果她出现,唯有和她一拼就是。” 其时,左右羽林将士全都驻防玄武门,待到二更来临,葛福顺抽出佩剑,向李隆基请示。李隆基道:“营中兵士都是自家兄弟,咱们只杀韦家党羽。” 葛福顺一声令命,领同家将直冲进羽林营,营中韦璇、韦播和高嵩丝毫没有戒备,待得看见葛福顺持剑冲近,方知发生什么事,欲要拔剑,葛福顺等人一拥而上,挥刀乱劈,三人当场身首异处。葛福顺砍下韦播人头,提高让营中士兵看,朗声道:“韦后毒杀先帝,大逆不道,图谋篡夺李唐江山,今天大家同心协力,务要杀尽韦家乱贼。拥立相王,安定天下,若有三心两意附逆作乱者,诛灭三族。” 众羽林军前时恨极韦播作威作福,武断专行,听了这番说话,无一不愿效力。葛福顺等人将韦璇、韦播和高嵩的人头献给李隆基,李隆基叫身旁家将提灯火一看,验证无误,遂跟刘幽求等众走出禁宛南门。 葛福顺率领左军攻玄德门;羽林军将令李仙凫率右军攻白兽门,约在凌烟阁前会合。李隆基却领着家将和薛崇简兵马,并同杨曲亭及众弟子,守在玄武门外听候消息。 高力士和众内侍合同二百多名花匠,各持兵器斧锯,打破诸殿宫门。辛钘三人从旁相助,一一将守兵点倒。 三更时分,李隆基率众在玄武门外备战,忽听得宫内嘶喊声起,一骑飞奔来报,说宫门已被攻破。李隆基一听,立即与众人冲杀入宫。 这时在太极殿护灵的卫兵,听到外面杀声震天,探问原因,知道是羽林军截杀韦党,全都披上铠甲响应。 韦后正睡在殿里,见外面杀声四起,宫婢来报,说羽林军作反,韦后心知不妙,惊慌起来,不及穿衣便冲出房间,打算到飞骑营向韦播求救,岂料当头撞着三人,见是上官婉儿和辛钘,身旁还有一名漂亮女子,韦后大喜,忙道:“婉儿,救我……” 直扑了过来。 彤霞摸不清她是否罗叉夜姬化身,怕她另有意图,连忙身子一错避开,顺势反手一指点出,没想韦后应指而倒,软在地上。 三人同时一愕,紫琼趋身上前,仙指连点,数度白光从指尖迸出,全射进韦后身体中,收指说道:“看来她不是罗叉夜姬。” 辛钘问道:“妳怎知道她不是?” 紫琼道:“她连中数下天罗指,魔道再高,亦要魔魂迸散。但她并无这个迹象。既然她不是罗叉夜姬,就交由小王爷处置好了。” 辛钘点头道:“这事就交给我吧。彤霞妳也该去准备了,记紧千万不可露出马脚。” 彤霞一笑,身子一晃已不知所踪。 这时宫门外一阵喧噪,弥天而来,似有数十人闯进宫来。 紫琼忙道:“我且避开一会。” 使起飞身托迹仙术,隐进一根大圆柱中。 只见李隆基在众人簇拥下,大步走进宫殿。 辛钘一见,连忙迎上,躬身说道:“王爷,韦后已经被擒。” 李隆基道:“好!这个弒君淫妇,终有今日了,给我拖出去斩。” 数人一声令命,架起地上的韦后去了。 辛钘又道:“上官娘娘已在寝宫悬梁自尽。” 李隆基猛地一惊,一脸疑惑盯住辛钘:“你……你说她已经自尽?” 辛钘点头道:“是,娘娘的尸体尚在寝宫。” 李隆基登时会意,说道:“好,我随你去看看。” 开步便走,岂料身后阵阵脚步声,一大伙人竟然跟在身后。李隆基暗叫一声糟,正要开言阻止身后的人跟来。 辛钘低声道:“就让他们看看,免得让人起疑。” 李隆基怔忡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随着辛钘往上官婉儿寝宫走去。 第七回 芊芊之谜 来到寝宫,李隆基看见彤霞身悬半空,似已气绝,心头不由怦怦乱跳,再看辛钘,见他神色泰然,全没半点惊惶失措,心里虽知彤霞定是装死,但见着眼前的情景,仍是不自禁担心起来,忙向辛钘道:“快……快将她放下来。” 辛钘说声是,将彤霞项上的缎带解去,抱到床榻上,李隆基上前一看,见她脸无血色,嘴唇青白,颈项仍有瘀血的勒痕,全无假死的迹象,心中既惊且忧。 辛钘弯身一探彤霞鼻息,又按摸颈侧的脉息,站起身来,说道:“娘娘已经气绝。” 刘幽求在李隆基身旁道:“娘娘曾为相王草诏,力拥相王参政,可见并无参与谋杀先帝,也未和韦后图谋江山社稷,微臣原本想代娘娘求情,免她一死,没想到她竟会这样。” 李隆基叹了一声,向辛钘道:“娘娘的后事就交给你,好生安葬。” 话罢,与众人离开寝宫。 过了一会,韦后、安乐公主和一些韦家党羽的人头,一一由兵将呈献给李隆基。李隆基下令道:“马上关闭城门,全面搜捕韦家余党,但凡归附韦姓的吏役,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这场起事,直到天色拂晓,宫内宫外才渐渐恢复秩序。 次日,羽林军万骑卫士四出搜捕,在肃章门外,斩杀安乐公主丈夫武延秀。 东市之北,斩杀韦温。其它有马秦客、杨均、叶静能、韦捷、韦濯、韦元缴和纪处讷等,先后被卫军所擒,送到安福门前斩首。 宗楚客却改了装束,身穿丧服,骑着毛驴,假借扛丧想潜出通化门,岂料给一名士兵认出面目,将他捉住,笑问道:“宗尚书,因何这身打扮呀?” 宗楚客自然不认:“谁是尚书,我只是平民百姓,正要去城外赶丧。” 那些士兵那去听他胡扯,一拥而上,拖到一旁就地劈下人头。 至此韦姓一族算是彻底垮平了。自光宅元年,武则天听政开始,整整二十六年,大唐在武韦两姓混乱中,动荡不休,至今才真正安定下来。 关中杨门虽然有参与今次行动,皆因起义军行动迅速,对手反抗薄弱,众弟子们全都安全而归,竟无一人受伤。 大乱已定,朝中渐渐恢复平静,但宫中少了彤霞,探查罗叉夜姬的事,现在全都落在辛钘身上。 这日辛钘如常上朝,方知当今皇上李重茂下诏大赦天下,改封李隆基为平王,并兼主管左右羽林军。辛钘得此消息,赶到李隆基处道喜,二人一见面,李隆基马上低声问道:“彤霞姑娘怎样?” 辛钘笑道:“她当然没事,彤霞已经回复原来面目,暂时寄住在杨府。” 李隆基连连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当时真被她吓了一跳。” 辛钘道:“彤霞武功高强,装死这等小把戏,对她来说直是易如拾芥,老哥你无须为她担忧。” 李隆基展颜一笑,轻轻在辛钘手臂拍了两下:“对了,那个妖物呢?” 辛钘摇头叹道:“仍没有现身,当初还道那妖物附在韦后身上,谁知全都猜错了。就因为这样,我必须继续呆在宫中,誓要将她抽出来不可。” 李隆基道:“那妖孽如此厉害,宫里单凭你一人之力,实在叫人担心。” 辛钘一笑:“前时彤霞何尝不是单独一人,她既然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没错,光凭我一人要胜过那妖物,或许没此能力,但我逃命的功夫,可说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倘真斗不过她,逃命倒可以吧。” 转眼又过了几天,是夜月色澄丽,群星闪灼,霍芊芊睡得正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名字,还觉有人抚摸自己的脸颊,徐徐张开眼睛,睡眼蒙胧中看见床榻缘坐着一人,不由吃了一惊,猛地撑身坐起:“你是谁?” 一个深沉的声音道:“妳这个小鬼头,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霍芊芊一听那说话声,霎时清醒过来:“爹……爹,是你吗?” 睁大眼晴看去,凭着窗外的月色,终于看请楚那人的面目,却是个脸庞清秀,丰神飘洒的中年男子。霍芊芊大喜,扑入那男子怀中:“真的是爹。” 原来这个男子并非谁人,正是天魔罗霍幽。只见他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说道:“妳好大的胆子,要捣蛋到何时才肯回去?” 霍芊芊仰起头来,撒娇道:“芊芊那有嘛,女儿今次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爹。你都不知道,芊芊几经辛苦,跑了多少地方,才找到那小道士。” 霍幽沉声道:“妳还敢说话,帮着他来对付自己人,看我饶不饶妳。” 霍芊芊嘟起小嘴:“我……我那有帮他。” 霍幽嘴脸一板:“妳喜欢那小子,帮他为人解毒,我可以不计较,但自家的咒语能随便说出来吗。” 霍芊芊无言可对,但她知道父亲直来疼爱自己,当下使起手段,软着身子搂住父亲道:“我知是女儿不对,爹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再说,谁叫女儿……女儿喜欢他<5-1-7-z.c-o-m>。况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到时女儿诞下旷世神龙,功过相酬,就互相抵免了吧。” 霍幽道:“妳不用多说,留着那小子总是个祸胎,不能不除。” 霍芊芊大吃一惊:“爹,万万不可,要是爹这样做,女儿也不想活了。” 霍幽哼了一声:“妳要死要活,恐怕由不得妳。” 霍芊芊素知父亲的本领,辛钘虽然武艺虽高,但绝非父亲的对手,她是最清楚不过,忙哀求道:“不要伤害他,女儿求求你……” 一话未毕,忽见霍幽双眼射出一道光芒,正中霍芊芊的眉心。 霍芊芊登时昏晕过去,人事不知,软倒在床榻上。只听得霍幽道:“你们不用再藏,都给我现身吧。” 房间内一阵沉寂,接着墙壁徐徐走出三个人,两女一男,正是紫琼、彤霞和辛钘。但见辛钘嘴角含笑,说道:“果然是个大魔头,万事都逃不过你这对魔眼!” 霍幽冷哼一声:“费话少说,动手吧。” 紫琼摇了摇头:“咱们并没有恶意,只是阁下深夜到访,岂能不防。” 辛钘道:“但你不要误会,咱们不与你动手,并非因为害怕你。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谁,况且点起指头,你也算是芊芊的父亲,才会客客气气和你说话,希望你明白。” 霍幽冷笑一声:“好狂妄的小子,你惹火本座,对你没什么好处。” 辛钘笑道:“不用和我来这套了,老子自出娘胎,就从没害怕过谁。俗语说得好:『拚死无大害』,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霍幽大笑两声:“好一个拚死无大害。好,好!芊芊倒也没看错人,我喜欢。” 接着脸容一沉,问道:“听你刚才的说话,似乎知道芊芊的身世?” 紫琼摇头道:“咱们不知道,但咱们可以肯定,芊芊并非你的亲生女儿。” 霍幽轻轻点头,叹道:“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样看出来?” 紫琼道:“当我发现她的十二命宫被人封住,让人无法算出她的身世,我就已经怀疑了,加上芊芊武功平常,全然不懂魔道法门,只知晓些许浅显的基本魔咒,她身为天魔罗的女儿,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芊芊根本就不是魔门中人,一是你心存顾忌,不愿传授魔功与她;二是因为你太疼爱芊芊,不想她进入魔道。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霍幽摇头一笑:“紫琼仙子果然与众不同。妳说得对,我也不必隐瞒,芊芊确不是我女儿。我自从在夜魔崖第一次看见这小子,已知道会有今天。” 紫琼微微一笑:“阁下既然洞察机先,今夜拜访,除了探望芊芊外,相信另有其它原因,大可直说无妨。” 霍幽沉默一会,说道:“好,但你们先得应承本座,要永远保守着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芊芊知道。” 紫琼道:“只要对芊芊无害,咱们可以应承。” 霍幽点头说了声好,续道:“芊芊其实亦可说是魔门中人,因为她的母亲,正是你们锲而不舍,镇日追查之人的女儿。” 三人听了,立时呆在当场,辛钘瞪大了眼睛:“她是罗叉夜姬的女儿?但年龄不对喔,罗叉夜姬的样貌,最多只有二十来岁,怎可能是芊芊母亲?” 霍幽点了点头:“夜姬自从练了魔功,身型外貌已经停留不变,但她确是芊芊的母亲。要说此事,该由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霍芊芊的父亲名叫郝象贤,武则天时期,官拜正六品太子通事舍人,祖父名叫郝处俊。多年前,前皇帝李治打算命武后摄政,岂料让其祖父郝处俊劝阻,使武后夺权时间延后了九年,武后对郝处俊岂能不心怀痛恨,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当时,武后深知人心不服,决定以血腥镇压,设置告密箱,公开鼓励告密,以此大肆诛杀异己。武后想出一个方法,买通郝家的一个家奴,诬告郝象贤谋反叛变,武后立命秋官侍郎周兴调查,判决郝象贤全族屠灭。 郝象贤那时结婚不久,其妻年芳二十,名叫夜姬,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儿,刚诞下一个女儿。霍幽虽是魔界之主,却极贪恋美色,得知夜姬的美名,便寻到长安来,欲要一睹这个大美人,正巧遇上这件事。 霍幽一见夜姬,惊为天人,打算救出夜姬,但夜姬不肯留下女儿,独自偷生,要求霍幽救她女儿。霍幽对夜姬甚为爱慕,不想拂她意思,况且多救一个,少救一个,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于是便答应了,便将母女二人救上夜魔崖,成其好事。 再说郝象贤,在绑赴刑场途中,用尽脏话诟骂武后,揭尽她那淫行隐私,又闯到路边,夺了一根挑卖的扁担,舞担击打刽子手和士卒,维持街市秩序的金吾卫一拥而上,将郝象贤乱刀砍死。武后得知他大骂自己的丑事,气得下令将郝象贤分尸,其家族全部诛杀,再挖掘他老爹和祖父的坟墓,捣毁棺木,焚烧骨骸。 夜姬得知丈夫和家人的噩耗,悲痛欲绝,恳求霍幽授她魔法,誓要亲手报此血海深仇。霍幽心爱着夜姬,不愿让她踏入魔道,屡屡劝解,还与她说得明明白白,就算练成魔门之术,亦只可用来对付阴兵神将,却不能任意残杀尘寰生灵,倘有违背触犯,不但魔道尽废,还要承受万劫之苦。 但夜姬仍是不肯放弃,日夜苦苦要求,说道只要练成魔法,她另有自己方法报仇。霍幽抵受不了她日夜纠缠,最终还是依了她。以魔门无上心法助她修练,加之霍幽魔道高深,短短两年间,夜姬已然功行圆满,成为一代魔姬。 三人听到这里,已有七八分明白,辛钘叹道:“难怪罗叉夜姬要夺大唐江山,原来其因在此,看来她是要亲手将大唐毁掉,方肯罢休了。” 霍幽点头道:“其实在夜姬展开报仇行动时,本座已知她注定会失败,我不加阻止,只是让她了却心愿,从失败中打消复仇之心。” 辛钘忙问道:“你……你已知道她不会成功?” 霍幽点头道:“我早已算出,大唐江山会有二百八十九年基业,只是不想浇冷水,才没和夜姬说。纵使我说了,但以夜姬的性子,她亦不会相信。” 紫琼问道:“今日阁下将此事告诉咱们,想必另有什么原因?” 霍幽道:“既然芊芊喜欢这个小子,本座可以成全你,但本座想和你们交换一个条件。” 紫琼和彤霞微微一笑,已是心中有数,只听紫琼道:“阁下是想咱们放过罗叉夜姬。” 霍幽摇头道:“夜姬虽然不慎着过你们道儿,却不代表你们就能稳操胜券,只要她小心提防,恐怕合你三人之力,若无降魔明珠帮助,未必是她的对手。我交换的条件,是希望你们看在芊芊分上,放她一马,不可使用降魔明珠,保存她的真身,勿让明珠将她打得魂销魄散。” 辛钘道:“这样恐怕说不过去吧,你道咱们并非夜姬的对手,却又不想咱们使用降魔明珠,难道要咱们挨打不成,世道岂有如此混帐的道理。” 霍幽道:“本座当然有我的理由。” 说着手掌一翻,掌上却多了一柄红色小箭,箭身只有半掌长短,接着说道:“这是『天魔赤箭』,倘若遇上夜姬,届时只要放出此箭,以夜姬目前的修为,决无可能逃得过,只要她中了此箭,所有道行顿散,立即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普通人。” 三人互望一眼,立时明白他的用意,紫琼徐徐道:“我已明白阁下的意思。好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希望阁下不是骗我。” 霍幽道:“本座只想解救夜姬,何须相骗。” 说着把赤箭递给辛钘:“此箭乃魔门之物,只能让咱道中人和凡人碰触,紫琼仙子和彤霞姑娘千万不可接触,要是染上些许仙气,箭上咒法尽失,所以我只能交在你手上,切记。” 辛钘伸手接过,笑道:“好厉害的魔物,你将赤箭交给我,就不怕我现在就用它来对付你?” 霍幽哈哈大笑:“你尽管试一试看。” 紫琼问道:“阁下可否见告,现在罗叉夜姬到底隐在何处?” 霍幽摇头道:“夜姬劫数未到,目前恕难奉告,到时你们自会碰面。我要说的都说了,告辞。” 话落左手往芊芊脸上一挥,接着消失无踪。 霍芊芊缓缓醒转过来,看见床榻前的三人,忙道:“兜儿快逃,我爹……我爹要来对付你呀……” 辛钘笑道:“我知道,刚才咱们和他已经交过手,妳老爹似乎手下留情,没下杀着。啊!我知道了,是否妳曾为我求情?” 霍芊芊从床榻上弹起:“是真的吗?太好了,我爹他……他……” 一时既感动又欢喜,也不知如何说下去好,只觉父亲终究肯听自己的说话,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喜事。 紫琼笑道:“还有一件喜事,妳父亲已答应妳和兜儿一起,高兴吗?” 霍芊芊瞪大眼睛:“紫琼姐妳……妳没骗我吗?” 彤霞过去搂住她,笑道:“紫琼何曾欺骗过妳,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兜儿这个家伙,除了下身比人强,却看不出其它有什么好,怎会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他,真是让人费解。” 辛钘笑道:“这个叫做命,谅妳也不会懂的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辛钘这日如常往杨氏夫妇处请安,杨夫人与他道:“我前时从紫琼口中,已得知你和尚方姑娘的事。还有小雀儿,她已有了三个月身孕,再不能拖沓下去了,你打算怎样?” 辛钘搔头笑道:“孩儿早就想好了,只是……只是有点不好开口。” 杨曲亭捋须微笑:“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说就爽爽快快说出来。” 辛钘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想……娘亲把筠儿给予我,行吗?” 杨氏夫妇同声笑出来,杨夫人道:“筠儿前时虽是峭天的丫头,但我早已说过把她送给你,你既然喜欢她,我还会阻止吗。” 辛钘笑道:“那我先多谢了。但……但还有……还有一个。” 夫妇二人张大眼睛:“还有?是谁?” 辛钘道:“就是芊芊,她父亲已答应将芊芊许给我,我都应承了。” 杨夫人道:“没想到你比峭天还要厉害,前阵子说紫琼是你未婚妻,现在又多了四人,老实说,你一口气还想娶多少个老婆?” 辛钘苦着嘴脸道:“紫琼老是说,暂时不肯嫁给我!现在就只有四人,但将来如何,孩儿可不能担保。” 杨曲亭忍俊不禁,杨夫人道:“你连娶四妻,总得有个大小之分,将来掌家理事,都有个品秩才是。” 辛钘摇头道:“孩儿不打算这样做,若分大小,对谁都不好,希望爹娘体谅兜儿,这件事就由我自已来决定吧。” 杨曲亭点头道:“这样都好,你认为适合就行。还有你大姊静琳和英明的婚事,本打算早点举行,只因为你南下不在长安,才挨延至今,今次借着大家在此,不妨合而为之,一起筹办如何?” 辛钘道:“孩儿没有意见,一切听从爹的说话是了。” 杨曲亭道:“杨门东首那座大宅,原是黄门侍郎萧志忠的宅第,他前时调升为侍中,将旧宅出售,另建广夏,我已将该宅第购下,作为你婚后的新居,现我已叫人重新修饰,相信过几天便可竣工。” 辛钘心中感动,说了声多谢。 杨夫人道:“我会为你选取良辰吉日,兜儿你也好好安排筹备。咱杨门虽非什么钟鼎人家,但在江湖上都算有头有脸,要知江湖中人,个个都生就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今趟婚事,务须办得风风光光,不可失去体面。” 辛钘点头应是,彼此又说了一会话儿,才告辞退出房间。 李隆基听得辛钘结婚的消息,兴高采烈道:“大喜,大喜,老弟终于成家立室了。你老哥我本已拟好,要是你结婚,便为老弟建座大宅,作为贺礼,现在世伯却拔了头筹,抢先一步,老哥也不能和世伯争,那么桌椅板凳,家具杂物,就由哥我为你一手操办,老弟你千万不可客气,失咱手足之情喔。” 辛钘笑道:“老哥乃王爷之尊,有的是金银财宝,我会和你客气吗。” 李隆基一拍他肩膀,哈哈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 果然婚期未到,什么骨董字画、瓷器玉器、李隆基已大车小车的,流水价运至辛钘新屋,便连杨曲亭都看得目瞪神呆,惊楞不已。 杨夫人择好吉期,陆续广发请函,派遣众弟子快马递送。 卧云水庄得知消息,立即办备名贵礼品,结集近百名弟子,由尚方映月、纪东升和石万天率领,护送庄主纪元维和尚方夫人北上主婚,昼夜兼程,盼望大婚前三天抵达长安。 第八回 璧合珠联 离大婚之日尚有数天,各路宾客陆续抵达长安,这些宾客,大多是些江湖朋友。再过两天,卧云水庄一行人众亦已抵达,尚方映雪接到消息,喜不自胜,众人见面,自有一番高兴。 还好关中杨门地方袤广,杨夫人早有准备,腾出北面一栋大楼,让纪元维和水庄弟子入住。而尚方夫人却和尚方映雪一起,一同住在玲珑轩,这一切都是杨夫人的刻意安排,好让母女二人多点相聚时间。 大婚正日,杨府四周张灯结彩,数十名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广场左右迎接宾客,喜堂设于杨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璧合珠联”的大匾额,四下里装点得喜庆满堂。 李隆基携同两位夫人、妹子李舒柔、兄长宋王李成器、衡阳王李成义、巴陵王李隆范,还有弟弟彭城王李隆业等一早到达。众亲王大驾杨府,这是从没有过的光荣大事,杨家上下全体都在大门口恭迎。 李舒柔没见辛钘多时,也不理会兄长在旁,扯着辛钘低声笑语,谈得甚是起劲。辛钘前时和她有过一腿,想起当时她那娇媚放荡的模样,亦不禁心中怦然。 然而,李舒柔却显得落落大方,对前事像似全不牵怀。 其实李舒柔长于皇族之家,对男女之事早已见怪不怪,更不觉得是什么一回事,加之她样貌标致,追求者众,便养成这种放浪不羁的性子。一如当时和辛钘交欢,亦只是兴之所至,藉以发泄性欲,就算她对辛钘存有些许情意,也是风轻云淡,随缘而过。 便因为这样,到后来她父亲当上皇帝,李舒柔给立封为金仙公主,她便向父亲李旦提出,说不愿意嫁人,宁愿单身,要求出家做女道士。李旦无奈,遂改封她为西城县主,投下巨资兴建道观,把道观装饰得犹如皇宫一般。 当时因女权思想走强,不少女子崇尚自由,追求自己的爱情生活,便以出家为名,当上女道士,作为体面的身份掩饰。 李舒柔自从当上女道士后,观中可谓夜夜笙歌,晚晚春宵,尽多风流艳事。 而这一切,全都是她豪放不羁的性格使然。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江湖上大小门派,已有数十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门派,都派人前来送礼祝贺。 不久,骆家庄骆毕翁和影月山庄樊刚联袂而来,杨曲亭亲自出迎,接进大厅。还有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亦先后来到,紧接着,孤竹若在小暄小宛陪同下,率领十名红衣剑女步入大厅,辛钘和紫琼见着,亲自上前招呼,并与杨曲亭见面叙礼。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武林道上的朋交,亦有不少高官大臣到场,只有高力士因宫中有事,无法前来,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杨曲亭为男方主婚,马元霸、尚方夫人和纪元维为同当女方主婚。而霍芊芊和筠儿因亲人不在,便由杨夫人代为主婚。依照唐朝礼俗,主婚人并非居中就坐,而是坐在一旁观礼,待得众主婚人坐定,辛钘和宫英明头戴高冠,身穿大红礼服,在杨门四名弟子陪同下出来。 五位新娘穿上大红锦服,头上同戴高冠,手持团扇遮脸,由卧云水庄八名女弟子陪同,款款来到喜堂。唐朝以后,才演化成女子戴凤冠、脸罩红头盖。 这时喜堂正中,地下铺了一块大红地毡,上面放着一张长几案,二位新郎和五位新娘分两边对坐,中间坐着一位赞礼生,而新郎必须念却团扇上的诗句,新娘才将扇子放下。再来便是二十多个传统步骤,至此婚礼终于完成了大半。接着下来,便是喝合卺酒。 合卺的本意,并非单是喝交杯酒,唐朝时代,是把葫芦从中间破开,剖开分成各半,合起来则成一个完整的葫芦。再以半边葫芦代杯盛酒。因为葫芦带有甘苦之味,酒水自然变成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指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还有夫妻同甘共苦之意。 合卺酒要共喝三次,名为三祭酒,初祭酒,代表与子同衣;次祭酒,代表与子同食;终祭酒,代表与子偕老。 喝完合卺酒,婚礼已大致完结,最后一项是解缨礼,必须在新房进行,外人难以看见。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当日不能再与宾客见面,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主婚人代劳。辛钘却和宫英明不同,因他同娶四个妻子,最后的解缨礼便得逐一来进行,挨次去四位妻子的房间。 辛钘早已计较好,先由小雀儿开始,接着是筠儿和霍芊芊,最后是尚方映雪。这个安排,当然有他的道理。当他进入尚方映雪的房间,却见她低垂着头,独自坐在案前。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只邛窑绿彩单耳杯。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尚方映雪心里嚭嚭乱跳,把头垂得更低,不敢望辛钘一眼。辛钘道:“现在我要为新娘子解缨了。” 一语说罢,移开她头上的高冠,再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尚方映雪登时满脸通红,便连身子都微感颤抖。 辛钘斟满两杯酒,取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咱们干了这杯。” 尚方映雪含羞接过,偷偷望向辛钘,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干。尚方映雪甚少喝酒,还有点憎厌,但今天这个日子,可又不能不喝,无奈就唇吃了,只觉一股辛辣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辛钘笑道:“瞧妳这个模样,敢情很少喝酒。” 尚方映雪微微点头,却不敢与他说话。辛钘见她这羞答答的样子,加上些许酒意,脸颊晕红,更见娇艳迷人,不由伸手过去,轻轻圈住她纤腰。尚方映雪全身倏地一颤,却又不敢挣开,心中栗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辛钘亦从未遇过这种环境,只觉身旁这个美人儿,秀质楚楚,羞态万端,形容姿态着实娇美动人,当下手上加力,抱紧她娇柔的身子,低声道:“从今以后,我就叫妳映雪好吗?” 尚方映雪点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辛钘道:“映雪,想当初第一次见妳之时,实在让我惊愕不已。” 尚方映雪听见,顿感奇怪,不由侧起头望向他。辛钘微笑道:“我第一眼看见妳,见妳年纪轻轻,人又长得漂亮,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会是一庄之主,当时我确实有点不相信。” 尚方映雪嫣然一笑:“是否有点看不起我,说得对吗?” 辛钘一笑:“我也不瞒妳,确实有几分这样的感觉,还有几分错愕。” 尚方映雪问道:“现在呢?” 辛钘道:“没有了,认识妳越久,越教我心折骨惊。妳虽然不懂武功,却处事果敢,不让须眉。更让我知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奇女子。”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你口甜如蜜,是讨我欢心罢了。” 辛钘笑道:“讨妻子的欢心,是丈夫分内事,听听又有何妨。说句实话,至今我仍有点不相信,当初那个既漂亮又本事的一庄之主,今日竟然成为我妻子,兜儿得此福气,实要多谢上天的眷顾。”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吹气如兰,惹得辛钘为之一荡,忍不住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淑的妻子,有此艳福,兜儿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说着将她用力抱紧。 尚方映雪给他一搂,整个人便伏在他怀里,一颗心儿直跳个不停。 辛钘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今日咱俩结为夫妻,妳高兴不高兴?” 尚方映雪点头嗯了一声,辛钘不依,要她亲口说出来。尚方映雪无奈,低声说道:“高兴,从今以后,映雪会好好的服侍你。” 辛钘笑道:“真的吗?妳现在就表现一下,倒想看妳如何好好服侍我。” 尚方映雪听着大羞起来,一张粉脸直红到耳根,当下把身子缩了一缩,将脸深深埋在辛钘怀里,再不敢动一下。 辛钘知她害羞,心中又怜又爱,轻声说道:“夫妻合好,乃是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映雪妳无须害羞,待我和妳到床榻去。” 慢慢将她搀扶起身,尚方映雪饶是心中又惊又乱,却又不能不从,只得依了他。 二人来到榻缘,辛钘扶她卧下,听见尚方映雪红着俏脸道:“你把帐子放下好吗?” 辛钘一笑,放下床帐。尚方映雪又道:“还有……还有灯烛。” 辛钘摇头道:“今天是妳我大喜之日,灭去红烛会不大吉利。” 尚方映雪无奈,拉过被子盖上。辛钘暗觉好笑,也不脱衣,扯起被子便钻了出去。尚方映雪大吃一惊,用手去推。 辛钘笑道:“现在虽是盛暑,但娇妻害羞,做丈夫的也只好顺从,与妳一起变烤肉,这叫同命鸳鸯,烘烤与共。” 尚方映雪听见,噗哧一笑,已被辛钘牢牢搂住,又道:“妳不觉热吗?我为妳脱衣服。” 尚方映雪一声不要,欲要移开身子,苦于被辛钘牢牢抱住,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尚方映雪已发觉给辛钘扯去腰带,不由又急又窘,低声道:“我……我自己来。” 辛钘不敢过分,只得放开她,自已却动手解带宽衣。 不消片刻工夫,辛钘已脱得精光赤体,反手将衣衫抛出床榻,回身一摸尚方映雪,见她只是脱去锦服,身上仍是穿着贴身小衣,当场哭笑不得,说道:“怎地拖泥带水,牵丝攀藤的,瞧来还是由我动手好了。” 尚方映雪忙颤声道:“不要,我……我自己脱。” 辛钘笑道:“难道一回儿也不让我碰吗?看妳慢吞吞的,还是我来吧。” 尚方映雪不依,伸手去推他,怎地手掌触处,竟是一根长长的肉棍,一惊之下,不禁“呀”的叫将出来,连忙缩手。 辛钘哈哈大笑,动手去脱那小衣,尚方映雪不知是否惊恐过度,竟然不知反抗,被他脱得干干净净,丝缕不留。辛钘把被子内的衣衫扫清落地,侧卧着身子,将嘴巴贴近她耳朵,低声道:“不要抱住胸口,让我摸一摸。” 尚方映雪不住摇头,双手盘胸,全身僵直,连脚指头也不敢动一下。 辛钘岂肯罢手,笑道:“妳除非有四只手,我就不信模不到妳。” 尚方映雪侧头望住他,摇了摇头,眼里满含恳求,忽觉辛钘的手掌已按在自己肚腹,吓得樱唇半张,瞪大眼睛道:“不……不要……” 一话没完,放在腹部的手掌往下滑去,尚方映雪连忙用手去挡,却忘了这样一动,半边乳房已成无遮无掩。 辛钘把握时机,手掌飞快抽离往上回转,尚方映雪才知着了他道儿,只恨回天乏术,再要回手阻挡已是不及,一个浑圆丰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 尚方映雪娇哼一声,急得双眼盈满泪光,不依道:“你……你骗人!” 辛钘凑头在她嘴唇亲了一下:“就让兜儿骗一次好吗。” 手指轻轻捻住乳首,细细捻玩。尚方映雪遍体抖搜个不停,异样的快感,教她再无法出声,一时羞耻起来,忙即闭上眼睛,半开朱唇,作出无声的抵抗。 随着手掌轻柔的抚弄,尚方映雪只觉越来越美,越来越觉得难受,当手掌要移向另一个乳房时,她已力不从心,任他而为。 辛钘握住一团柔软,满手腻滑如脂,从触感之中,他已肯定手上之物丰挺过人,实不下于她的妹妹尚方映月。辛钘侧起脑袋,双眼紧盯着她,手掌在被子里连番轻狂,不用多久,已见尚方映雪眉蹙春山,呼吸渐促,辛钘知她情动,细声问道:“感觉还好吗?现在只是个开端,更美更舒服的还在后头呢!” 尚方映雪乍听之下,心中微微一凛,自觉光是这样,已感消受不起,要是这冤家还有什么手段,我真个要活不成了。 辛钘极尽温柔,边抚边道:“映雪,让我看看妳身子?” 尚方映雪立时有了反应,忙摇头道:“不要,下……下次再给你看。” 辛钘听着,几乎要笑出声来,说道:“这样可不公平,我都让妳看了,妳却来要勒我,不觉欠道理吗?” 尚方映雪望着他道:“人家哪有……” 说出一半,忽地想起前时他和彤霞解毒的光景,不禁脸红耳赤,再也说不下去。 辛钘笑道:“妳终于想起来了,对吗?” 尚方映雪仍是摇头:“不行……那次不算,人家只是瞥了一眼,还看不真切,怎可以算数。” 辛钘道:“那次可以不算,现在我给妳看个清楚,这可以了吧。” 尚方映雪连忙掩住眼睛:“我才不看,你不要再说了。” 辛钘一笑,亦不勉强,心知她再口硬,一会到得紧要关头,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当下也不打话,大腿一跨,整个身躯已压在她身上。 尚方映雪没想到辛钘突然这样,吃了一惊,已给他紧紧抱住,不由晕生双颊,顿觉与他胸腹相贴,四肢交缠,一股难言的美意霍然而生,当辛钘的嘴唇缓缓贴近,尚方映雪再也把不住矜持,为他张开了双唇。 辛钘深深吻住,舌尖直闯进她口腔,陡感满口芬芳,胜喝琼浆,一时被她惹得如醉如狂,发狠起来,直吻得尚方映雪喘不过气来,才心满意足,慢慢抽离嘴唇。 尚方映雪如痴似醉,徐徐张开眼睛,看见辛钘的俊脸仍在眼前,二人对视良久,忽见尚方映雪双手围上他脖子,再将辛钘拉近,主动索吻起来。 这回当真让辛钘喜出望外,一手使劲将她抱紧,一手在她身上乱摸。 尚方映雪鼻息渐重,仍是搂住辛钘的头颈,依然不肯放手。这一吻足吻了半炷香时间,才依依不舍分开。 待得尚方映雪平复过来,方发觉被子已丢掉在一旁,抬手轻轻打了辛钘一下,轻颦薄嗔道:“你真的很坏,乘人家不觉……” 辛钘笑道:“我不想的,可是实在太热,又正好和妳那个,热上加热,一时抵受不住,还望夫人体谅则个。现在没被子了,也该让夫君大饱眼福,好好欣赏一番。” 尚方映雪脸上一红,怕他真的撑起身子看,赶忙用力抱住,不住摇头道:“不准你看,多丢人。” 辛钘笑道:“给妳这样抱着,胸前软绵绵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尚方映雪一听,俏脸更加发烧起来,马上放开双手。辛钘见她中计,忙把身躯向下移挪,一头埋在左乳上。尚方映雪猛然一惊,正想开声阻止,怎料乳首一紧,鲜红娇嫩的蓓蕾已落入他口中。 一声轻柔娇美的呻吟随之而起,强烈的快感立时从乳尖扩散,便连脑袋都麻痹起来。这感觉怎会如此舒服?确实太美了!尚方映雪默默地惊叹不已。 尚方映雪用口揜住嘴巴,生怕自己忍受不住要叫出声来。 只见辛钘拿住两团美肉,轮番交替,直吃得习习大响,心里赞不绝口,他至今方知,原来尚方映雪不但长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且生就一具好身子,光是眼前这对妙品,还有那流水腰儿,便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倾倒。 辛钘忘情舔吃,越发欲念狂飙,终于忍受不住,说道:“映雪,现在给我好吗?” 尚方映雪一时不明其意,回念一想,顿即明白过来,心里跳的丕丕直响,暗说一声:“终于来了!” 辛钘见她全无反应,若是霸王硬上弓,又恐让她看低了,惹她不高兴,只好再问一遍。尚方映雪亦知这是终身大事,无法逃避,便轻轻点头,低声道:“我……我有点怕!” 辛钘低头亲她一下,柔声道:“不用怕,我会慢慢来,若然感到不适,不妨和我说。” 尚方映雪见他关怀备至,情意真挚,心中不由甜丝丝的,再次点点头。 辛钘道:“映雪,妳且张开双腿,不然会很难进去。” 尚方映雪心中虽羞,却又不能不从他,只好略分双腿。辛钘见她婉娩听从,当下直起身来,跪到她胯处,望向眼下的美人,见她眉梢眼角,尽是羞意,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尚方映雪给他看得慌神,脸上一红二白,百般过不去,连忙侧过头不敢看他。辛钘见着,只是一笑,用手将她双腿再往外张,低头一望,只那妙处粉嫩一团,丘壑怡人,不由瞧得火动,提着龙枪,把个头儿抵着牝穴,往前一耸,鹅蛋似的龟头,登时没头没脑的闯了进去。 尚方映雪柳眉一紧,忙掩住嘴巴,辛钘不敢放肆,问道:“还好吗?” 尚方映雪被巨物一闯,陡觉胀爆欲裂,虽微感疼痛,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美好,遂与他微一点头。 辛钘略感宽心,便再慢慢挨将进去,虽是门户窄小,磨得头儿酸楚酥麻,仍是小心突进,直至屏障挡路,才拖枪回棒,来个门前开恳,一口气浅尝数十回,便见美人关关低鸣,知她已渐得趣,乘着这大好时机,辛钘狠下心肠,不徐不疾,使力望里一捣。 一阵剖肝拊心的疼痛,猛地往尚方映雪涌来,登时泪眼潸然,扑扑簌簌掉出泪水来。 辛钘看着不忍,忙俯身抱他入怀,吻去她泪水,说道:“是兜儿不好,让妳受苦,但过得一会,便能好起来,相信我。” 尚方映雪虽是处子之身,却也懂得个中道理,低声道:“不碍事,我忍受得住。” 辛钘见她雅相体悉,心中感慨万千,一低头便吻住她双唇,下身轻抽慢送,极尽缱绻温柔。 不到炷香时间,果见尚方映雪脸容渐霁,口里微吐呻吟,辛钘自然心中有数,问道:“是否好一点了?” 尚方映雪点头回应。 辛钘一笑,再次跪直身躯,双手攀住她纤腰,开始加重幅度。 像尚方映雪这等勾萌新绿,又如何禁受得起,在辛钘一轮疾攻下,再也忍耐不住,竟暗暗丢了出来。 辛钘亦不想第一次就吓怕了她,加紧一顿疾冲,腰眼一痲,阳精迸射,灌满整个花房。 第九回 姑侄成仇 新婚之夜,辛钘直是忙得不可开交,首关一战,辛钘惜玉怜香,担心吓怕美娇娘,只用半分力,便将尚方映雪轻易罢平。 次关是筠儿,二人都是耍弄惯的,可说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正是王八看绿豆,一下便对上眼,加之筠儿胃口不大,单枪一挑,便即过关。 第三关遇着霍芊芊,今日堂而皇之登上夫人宝座,前时满腹的欲火,难免尽情爆发。今晚的芊芊,犹如吃了老山人参,神满气足,连要辛钘两次,仍感不足,若非辛钘使起手段,又骗又哄,相信仍无法脱身。 最后是小雀儿,少不得也要来个九浅一深,方能安稳入睡。 宫廷大乱过后,朝中大臣认为皇帝李重茂年纪幼稚,难以主持国政,须当另立新君。其中一些臣子拥护李隆基,说这次铲平韦党,全是他的力。另有人说,目前相王还在,为人老成持重,过去亦曾是皇帝,应该由相王嗣位。 只是继承皇位一事,纯属皇室内部问题,外臣难以干预,众臣子不知太平公主是罗叉夜姬化身,便将意见告诉太平公主,让她定夺。 太平公主几番考虑,认为相王性子懦弱,颇有点前皇帝中宗的影子,最重要一点,是相王全无野心,较容易控制。而李隆基年轻有为,光看他消灭韦后,其动作既快又彻底,便可看出他的能力,加之李隆基身边还有辛钘等人相助,实是个不可不防的人物。两者相互比较,自然是选择相王了。 相王因在武后时吃过苦药,当年的痛苦,至今亦难以忘怀,听得要自己嗣位,犹如惊弓之鸟,立即坚绝辞让。后来经过李隆基、李成器两兄弟多番力劝,又加上众臣和太平公主推戴,终于勉强应承。 相王李旦遂登极称帝,为大唐第七任帝君,改年号景云,大赦天下。 几日之后,群臣要求李旦在皇子中遴选太子,李旦不禁犹豫难决起来。宋王李成器是嫡长子,而平王李隆基却建立大功,一时无法决定。 李成器得知此事,忙找父亲去,说道:“倘若国家安定,自然先考虑嫡长子;但国家危难,须当以功勋为先。孩儿宁可一死,也不敢位在平王之上。” 众臣也认为平王李隆基建立大功,应封太子。刘幽求上疏说:“铲除天下灾祸的人,必享大福,平王拯救国家免于覆亡,助皇上逃过一劫,论功没人比他大,论恩德没人比他贤,皇上不必犹豫。” 李旦亦觉有道理,遂封李隆基为太子。李隆基连连上疏,要求让位给兄长李成器,李旦始终不准。同时将李重茂迁到内宫,防人利用他发起变乱。 果然不出太平公主所料,李旦自从登基后,事无大小,他都常与太平公主讨论施政方针。李旦认为,这个亲妹妹极像母亲武则天,前皇帝李显在位时,韦后母女都对她畏惧三分,最近,又与李隆基诛灭韦党,屡建大功,遂对太平公主更加信任了。 这段时期,每有大臣或宰相提出政事,李旦都会问:“可有和太平公主商量过?” 然后又问:“可有和太子商量过?” 得知都跟二人商议过后,李旦才会批准。 接着,太平公主想要办理的,李旦无一不从,包括宰相以下的官员,擢升贬降,都是她一句说话。 转眼半年过去,辛钘依然每天入宫,但始终没发现罗叉夜姬的踪迹,在这段期间,小雀儿已是大腹便便,临盆在即,而尚方映雪和筠儿都先后有了身孕,唯独霍芊芊仍是肚腹空空,终日向辛钘捣椒。 辛钘将为人父,自然高兴万分,对于霍芊芊的牢骚,亦不加计较,况且除了四位美娇娘外,身边还有紫琼、芫花和彤霞这头骚狐狸,正是众星拱月,夜夜元宵,岂有不快哉之理。 还有一事让他高兴的,便是和杨静琇的芥蒂全消,彼此暗续风流。但二人的事终究纸包不了火,被杨氏夫妇知道,自然横加阻止。杨静琇可不理父母反对,斩钉截铁说非辛钘不嫁,而大姊杨静琳因受过辛钘的恩惠,在旁劝说。 夫妻俩向来疼爱这个女儿,想起当初收辛钘为义子,也只是口头之言,并无举行什么仪式,二人既然相爱,雅不愿硬生生将他们分开,让女儿伤心一世,最后夫妻私下商议,决定成全他们。 杨氏夫妇虽然应承,却不打算举办隆重婚礼,寻个好日子,只在府内简简单单完婚,免得让外人多加误会。辛钘和杨静琇自然不会反对。 且不说辛钘的风流事,这半年来,太平公主的声望日益鼎盛,从她手上推荐擢升高位的人,竟多到无法记载,权势之高,已超越当今天子,奔走她门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好不热闹。 而太平公主的儿子薛崇行、薛崇敏、薛崇简,都封了王爵,家产田地,遍布京师。并在各地收购古玩器物,远至岭南、巴蜀等地。 罗叉夜姬仍是附在太平公主身上,经过多月的将养,魔功已恢复了八九,同时发现太子李隆基英明果敢,遂派心腹在外扬播谣言,说太子并非嫡长,不应当太子,藉此让李旦另立太子,好让自己掌握政权。 一时之间,四处议论纷纷。然而,李旦并不理会,还下诏警告立即闭言。 太平公主仍不死心,知道李隆基一日不除,终是个后患,遂收买太子身边的亲信,将李隆基的一举一动,全都告诉皇帝李旦。李隆基一直蒙在鼓里,幸好收买耳目一事,恰巧传到高力士耳中,便告诉与李隆基知道,教李隆基终日心神不定,惴惴难安。 兵部尚书姚元之都很赏识李隆基,知道太平公主不停诬蔑太子,感到气愤,便向李旦道:“太平公主终日挑拨离间,让宋王和太子惶恐不安,臣建议将宋王、豳王调任离京,并把右禁军改编为太子宫侍卫军,由岐王和薛王管理,充实东宫戒备。还有让太平公主送到洛阳安置。” 李旦点头,认为可行。 姚元之和皇帝的说话,岂能瞒得过罗叉夜姬。隔日,太平公主直闯东宫,怒斥李隆基,并要将姚元之极刑处死。 李隆基无奈,知道目前还不能得罪姑母,只好上疏弹劾姚元之,说他挑拨自己和姑母的感情。李旦明白太子的用意,便将姚元之贬至申州,以此稍平太平公主的怒气。 没过多久,李旦改封西城公主李舒柔为金仙公主,妹妹隆昌公主李持盈为玉真公主,并准许二女出家,分别在辅兴坊兴建道观。逼迫原址居民搬迁,强夺民宅数十家,弄得民怨沸腾。 辛钘得知此事,回到家中,向紫琼摇头叹道:“老爹一做皇帝,女儿就作反起来,幸好老哥不是这样。” 紫琼道:“你就不要多管闲事,倒不如留心打听夜姬的下落。” 辛钘道:“我总觉得岳母大人不在宫中,要不多少都会有点蛛丝马迹。” 彤霞笑道:“竟然叫起岳母来了,到时你碰着她,恐怕无法下手了!” 辛钘道:“这点妳可放心,就因为她是我岳母,才要将她打回原形,为了她,为了国,为了家,都应该这样做,紫琼妳说对不对?” 紫琼笑道:“看来兜儿娶妻后,似乎成熟不少了。还有你刚才说夜姬可能不在宫里,莫非看出了什么?” 辛钘道:“我心里怀疑一个人,就是太平公主。其实当初咱们亦曾对她起疑,但后来见她帮助老哥铲除韦后,才认为想错了。但现在可不同了,太平公主在这半年来,不住竖立自己亲信,还时常诬陷老哥,这一切实在可疑。” 彤霞点头道:“确有可疑,夜姬的目的是要拖垮大唐江山,她并非一定要做皇帝,只要夺得政权便可。现在太平公主得到皇上信任,才能轻易掌权,而你老哥精明能干,倘若一登上皇位,权势必定被削夺,她又怎能不虑。” 辛钘道:“我都是这样想。更令我担心的,就是怕她把心一横,伤害我老哥。太平公主如果真是夜姬,要取老哥的性命,真个是单撒手儿。我老是在想,怎样才能得知太平公主的举动,好作防备。” 紫琼道:“这个也不难。夜姬虽然魔道高深,还能隐藏魔气不让咱们发觉。但不要忘记,就算她真是夜姬,在她身边的心腹,夜姬未必就能个个照顾得到,只要能取得那些人的姓名和时辰八字,我便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辛钘叫道:“不错,就算太平公主不是夜姬,只要能探得她的阴谋,亦可以帮助老哥,免受她的诬陷。明儿我就找老哥去,他必定清楚太平公主身边的人,接着再到吏部一查,便能取得那些人的详细资料。” 不到两天,辛钘已从李隆基手中获得名单资料,其中一人,竟然是中书侍郎崔湜。另有三位宰相,窦怀贞、萧至忠、岑羲。尚有太子少保薛稷、新兴王李晋、左羽林将军常元楷、右羽林将军李慈、左金吾将军李钦、中书舍人李猷、右散骑常侍贾膺福、鸿胪卿唐脧等主要人物,合计十二人。 辛钘笑道:“倘若芫花知道崔湜和太平公主上床,不知有何感想?” 紫琼道:“芫花已非昔日的上官婉儿,岂会介意这些事。” 辛钘搔头笑道:“据我所知,崔湜亦曾和韦后母女有过一腿,算是韦党中人,竟然能逃过此劫。妳且一算这个风流侍郎,看他有何过人之处,如此本事。” 紫琼一笑,屈指掐算,转眼占毕,笑道:“原来你老哥也是风流种。” 辛钘哈哈大笑:“这个妳不说我亦知道,但和崔湜有何关系?” 紫琼道:“这个崔湜实是个明忘八,原来他已有妻子,还是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这趟为求保命,除了太平公主为他说情,还把妻子送进太子宫,让你老哥来享用。东宫近日有人散布无名帖,说道:『托庸才于主第,进艳妇于春宫。』说的就是这个崔湜。 辛钘听罢,登时张大嘴巴:“老哥他……他竟做出这等事。” 这日,辛钘才一进宫,高力士接脚便到,说李隆基有急事召见。辛钘知道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不敢耽搁,哥儿俩同往东宫去。 辛钘一来到东宫,却见李隆基和王琚正在堂上说话,辛钘大喜,急步上前先叩见太子,便与王琚道:“王兄,你何时回来长安?晓昕姑娘好吗?” 王琚道:“托福,托福,这一向还好。” 王琚参与王同皎密谋,避走江都,以卖字为生,李隆基当上太子,立即召他回京,叫他当太子司直,打算让王琚长伴身边,今天他是特来向李隆基叩谢。 三人同坐在一个榻席,互叙旧情,渐渐谈到政事上,王琚道:“我前时身在远地,对太平公主的事亦有所闻。之前韦后谋害君主,人心不服,杀她自不艰难,但太平公主不同,她有当年武后的作风,凶狠狡猾,况且不少大臣都是她爪牙,不能不让我暗暗忧虑。” 李隆基叹道:“其实我常为此事烦恼,父王和她是一母同胞,目前只剩下太平公主,要是我做得过绝,恐怕父王伤心,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再这样下去,姑母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随时会祸及朝廷。” 王琚摇头道:“要知天子的孝道,绝不同一般小民百姓,天子的孝道是为求国家安定,又怎能顾全小节!” 李隆基问辛钘:“老弟认为如何?” 辛钘笑道:“这当真是问道于盲,我对政事可说一窍不通。饶是这样,在我这个不通政事的人来看,太平公主这般做作,老哥实在不能不防。” 李隆基暗想:“连老弟都看出姑母不妥,事态恐怕已相当严重了。” 自此,辛钘在紫琼的帮助下,不时将太平公主和其党羽的阴谋告诉李隆基,让他好作防备。果然每件事情都能一一应验,实教李隆基惊佩不已。 光阴似箭,历夏经秋,转眼又过一年。 小雀儿为辛钘生了一个女儿,尚方映雪和筠儿各生了一个男儿。辛钘身为人父,自然高与万分,每个儿女除了母亲外,还各请乳母细心照顾。 这段日子,太平公主对李隆基日益顾虑,可恨每次挑拨诬陷,李旦总是不愿废掉太子。一日天上出现慧星,太平公主计上心头,欲藉此机会让李旦忌恨太子,遂收买一名术士与李旦说:“慧星出现,是除旧布新的先兆,目前『帝星』和『心前星』发生变化,皇太子将成帝统,请陛下传位为是。” 李旦听见,正合心意,他早就想要退位,只因一直找不着借口,当下道:“朕早有让位之意,现天象显兆,正是传德避灾之时,朕决定传位给太子。” 太平公主得知,暗骂道:“当真弄巧成拙,这还了得?” 当下召集党羽,全部出动上疏劝阻,接连数十奏本进去,全都石沉大海。太平公主急了,亲自去见李旦,但皇帝心意已决,任她口吐莲花,皇帝总是不听。 只好另派人劝李隆基,叫他固辞。 李隆基忙奔入宫请求辞让。李旦道:“你若是孝子,就不要在我灵柩前登极。不用再多说,给我退下。” 李隆基无奈,只好退出。 两天后李旦下诏,传位给太子李隆基。太平公主知道李隆基极难驾御,如何都要拖着李旦才行,便向李旦道:“既然决定传位太子,但目前太子年轻,恐怕不行,大事情总得要你来抓。” 李旦想想亦是,遂点头应承。 李旦召李隆基道:“我虽传位给你,但军国大事,我会分出时间处理。” 八月三日,李隆基登极称帝,尊父亲李旦为太上皇,太上皇自称“朕”,每隔五天登太极殿接见朝臣。皇帝自称“予”,每天登武德殿处理国事。重大军国决策,全由太上皇决定;其它由皇帝自决。是年,李隆基二十九岁。 数日后,李隆基封太子妃王倚翠为皇后。封皇子许昌王李嗣直为郯王、皇子真定王李嗣谦为郢王。一个月后,迎接武琖盈进宫,爱宠愈增。 太平公主仗恃太上皇的支持,掌握大权,干涉政治,与李隆基之间怨恨日增,朝廷七位宰相中,有五位是太平公主推荐,五人里只有陆象先并非她的心腹。 其它文武百官,泰半依附她。 窦怀贞向太平公主建议,打算收买宫女在“赤箭粉”里下毒。皆因皇帝身边美女如云,多会凭借补药壮阳。“赤箭”是帝王常用的补药之一,又名离母,也叫做鬼督邮,具杀毒驱邪之效,长期服用,能增长阳具,房事持久。李隆基少年好色,自二十岁起,就开始服用。 太平公主听后,暗道:“既然有人代为出手,我就不算违了魔门规矩。” 当即点头赞许,说道:“很好,这事就交由你处理,但此事越少人知越好。” 辛钘从紫琼口中得知此事,知道事态严重,连夜入宫通知李隆基,碰巧李隆基和武琖盈在寝宫办事,不由急得不住跳脚。 高力士在李隆基当太子时,便已在身边服侍,看见辛钘这个模样,笑问道:“少卿星夜进宫,莫非有什么重大要事。” 辛钘道:“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情。” 当下挨到高力士身旁,把事情说了。 高力士听毕,惊愕得张口结舌:“这……这事你从何得知?” 辛钘急道:“总之是千真万确,高大哥必须尽快通知皇上。” 高力士骤然想起什么,惊道:“不好了,刚才……刚才宫女已把“赤箭粉”送进寝宫。” 辛钘当即呆住,忙推着高力士:“快去,快去,再迟一步恐怕……” 高士力也不待他说完,飞也似的往寝宫奔去。辛钘连忙跟随在后,只见高力士也不理会宫女拦阻,一边大叫皇上,一边抢入寝室。辛钘在室外止步,不敢进去。 这时李隆基正趴在武琖盈身上,腰股不住晃动,兀自抽送不息。忽听得外面高力士的叫声,也自一呆,心知高力士向来善解人意,决不会无缘无故闯进来,当下抽出龙枪,刚拉过被子盖住武琖盈身体,高力士已奔了进来。 李隆基问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高力士叫道:“皇上,那……那赤箭粉……” 奔到几案前,见赤箭粉好端端的放在杯子里,心下一宽,浑身倏忽一软,坐倒在地上。 李隆基心下奇怪,问道:“赤箭粉什么事?” 高力士回过气来,便将辛钘进宫的事说了。李隆基吃了一惊,他知辛钘并不知道自已有服赤箭粉的习惯,如此说,这事看似不假。李隆基穿回衣服,走出寝室去见辛钘。 高力士立即吩咐宫外卫士,马上捉拿那个宫女。 李隆基听完辛钘的说话,知道事情紧急,忙向高力士道:“快传王琚和崔日用。” 高力士令命而去。 辛钘接着道:“紫琼同时算出,太平公主将在本月四日发动政变,计划命常元楷、李慈二人率领禁军进武德殿,窦怀贞、萧至忠、岑羲等在南牙率卫军响应。紫琼说,右散骑常侍魏知古亦得知此事,打算明早与皇上密报。” 李隆基笑道:“紫琼姑娘果然厉害,箕坐家中便能知天下事。” 辛钘道:“前时若无这些人的姓名八字,再有本事也枉然,恐怕连神仙也算不出来。” 李隆基道:“今次老弟又救了我一命,功劳之大,朝中无人能及。每次要赐你官爵,你都不要,真是没你办法。” 辛钘笑道:“老哥你现在虽登极为帝,但在我心里,仍是我的老哥,你我是好兄弟,彼此丹诚相许,光是这分感情,什么都难以代替,对吗?” 李隆基道:“能够认识老弟,实是你老哥的福气。一句说话,只要老弟想要什么,千万不要和老哥客气。” 说话甫落,便见王琚、崔日用二人在高力士引领下,匆匆走了进来。李隆基招呼他们坐下,并说出刚才的情形。 王琚也自一惊,说道:“看此形势,咱们必须先发制人才是。” 崔日用接口道:“其实太平公主阴谋叛乱已有多时,当初皇上在东宫时,仍是臣子身分,若要讨伐,顾忌必多。而今已身登宝座,只消一道诏书,谁敢反抗!万一叛徒政变成功,恐怕后悔不及,请皇上三思。” 李隆基点头道:“说得虽对,只怕惊动太上皇。” 崔日用道:“天子的孝道,在于安定四海,倘若无法安国,孝道何在?臣请皇上先掌握禁军,马上逮捕叛徒,保证绝不惊动太上皇。” 李隆基点头同意,决定展开行动。 第十回 设计王母 太平公主知道下毒失败,李隆基必定反扑,遂马上和党羽召开密议,打算提早动手。陆象先因为是太平公主保荐入相,亦有前来密商。 陆象先早就看出太平公主的野心,对她此举甚为反感,劝道:“我看此事办不得,盼公主三思。” 太平公主道:“废长立少,已经不合,何况失德,哪能不废。” 陆象先道:“皇上有大功,天下归心,怎能废立?” 窦怀贞冷笑道:“陆公当真迂腐,我问你今日之位是从何而来?今天公主要办大事,你却横加阻栏,究是原因何在?” 陆象先道:“我全是为了公主,才直言劝阻,并无他意。” 正议论间,薛崇简突然奔进来,朗声道:“此事万万干不得。” 大平公主大怒:“你是我的儿子,也胆敢和我抬贡。” 薛崇简道:“母亲位高权重,生活丰裕,还有什么不满,因何要干这等灭族的事情。” 太平公主若非害怕身分曝光,巴不得一掌毙了薛崇简。 太平公主道:“给我将他拖出去。” 众人又劝又推,把薛崇简推出房间。太平公主续道:“现在用毒失败,皇帝已有戒心,计划必须提早进行,窦怀贞你尽速召集人手,明儿分头行事。 与此同时,李隆基召集了岐王李隆范、薛王李隆业、龙武将军王毛仲、殿中少监姜皎、太仆少卿李令问、尚乘奉御王守一、内给事高力士、果毅李守德等共同定计,开始筹划武装镇压。 午间,李隆基派王毛仲率兵三百,从武德殿进驻虔化门,以防万一。接著召见太平公主党羽常元楷和李慈,立即斩首;再派人前住内客省逮捕贾膺福、李猷二人;旋即直闯朝堂,逮捕萧至忠、岑羲,一同斩首。 窦怀贞知道大事不妙,当即逃走,追兵将他围在山沟里,窦怀贞无路可逃,终於上吊自杀。李隆基命人砍下他脑袋,改姓“毒”。 太上皇李旦得知事变,忙登承天门楼。兵部尚书郭元振奏道:“皇上奏令诛杀窦怀贞等人,并无别事,请太上皇放心。” 李隆基随後也登上承天门楼见父亲,并说明原因。李旦听罢,下诏宣布窦怀贞等人罪状,大赦天下。 太平公主和党羽上午商议,下午便已全被消灭,实教她意料不及。 辛鈃与李隆基说:“我怀疑那妖孽附在太平公主身上,倘若是真,一般人难以应付,就交由我和紫琼对付。” 李隆基点头允许。 辛鈃一走出宫门,便看见紫琼和彤霞在宫外等候,问道:“紫琼,可知道太平公主的去向?” 紫琼道:“夜姬虽能隐藏魔气,却隐藏不了动向,就只怕太平公主并非夜姬,或是又附身到另外一人身上。” 辛鈃道:“管她是还是不是,首要是必须擒住太平公主。” 紫琼领著二人使开身法,电也似的往南而去,来到一座佛寺,上写有南山寺三个大字。正却进寺,忽见一个宫装女子款款步出,正是太平公主。 罗叉夜姬早就料到三人会来,现在她魔功全然恢复,却充满了自信,知道凭辛鈃三人之力,决非自己的对手,夙仇旧恨,也该和他们算一算,是以并不打算逃避,反而迎上前去。 辛鈃三人看见,同时一怔。辛鈃笑道:“公主似乎早知咱们会来?” 只见太平公主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更知道你们前来的目的。” 说话方落,一个身影从太平公主身上徐徐浮现而出,正是一头紫发,全身赤裸的罗叉夜姬,与三人笑道:“今天你们再没上次般幸运了,动手吧。” 太平公主失去依附,立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辛鈃笑道:“果然肯现身了,动手之前,我有一事想与岳母大人说。” 罗叉夜姬柳眉一皱,喝问道:“你……你说什么?” 辛鈃道:“你女儿芊芊已是我的妻子,称呼你一声岳母,难道不对?” 罗叉夜姬听得怒目大睁:“胡说!芊芊的身分你从何得知?况且她若嫁了你,我又岂会不知。我明白了,你自知斗我不过,想以此让我饶恕你,乘早息了这条心吧。” 辛鈃道:“我看岳母大人也太自负了。你和芊芊的来龙去脉,又岂能瞒得过我。但你大可放心,我和芊芊是真心相爱,决不会因为你而影响什么,而且你和她的关系,我亦没有和芊芊说。只要岳母大人从此收手,放弃报仇之念,不再让天下祸乱交兴,我今日大可放你一马。若不然,为朝纲,为苍生,我只好大义灭亲。” 罗叉夜姬哈哈大笑:“就凭你这小子一句说话,要我息了报仇之念,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你真是娶了芊芊,这又如何。倒是只要你不理我的事,你我前时的恩怨,我可以一笔勾消,再不计较。” 辛鈃道:“至此你仍执迷不悟,那只好得罪了。但为了芊芊,倘若我使用双龙杖,一个不慎,恐怕会伤害岳母大人你……” 一话未毕,罗叉夜姬已截住他的话头,笑道:“弹空说嘴,管得什么事,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辛鈃取出霍幽的『天魔赤箭』,说了声得罪,赤箭倏地打出,迳住罗叉夜姬射去。罗叉夜姬虽是魔门中人,但一切魔功全出自霍幽,而霍幽为了拯救夜姬,早便留有一手,是以夜姬从不知道有『天魔赤箭』存在。 罗叉夜姬见眼前一亮,一道红光劲射而至,一时不知是什么厉害之物,不敢直撄其锋,脚下移挪,迅如闪电避开,没想那道红光竟突然转弯,随著她身後疾射过去,罗叉夜姬吃了一惊,连连闪避,但那红光依然如影附形,终於“噗”的一声,赤箭射中她左肩。 只听罗叉夜姬闷哼一下,身子摇摇欲倒,忽见黑影晃动,堕下的身子已被一人抱住,罗叉夜姬望了那人一眼,低语道:“是……是你……” 原来此人正是霍幽,单手搂住夜姬,说道:“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旋即昂首瞪著辛鈃三人:“你们胆敢伤我的人。听著,这一笔帐,本座总会讨回来!”接著向辛鈃使个眼色,抱著夜姬飞身而去。 待得霍幽远去,辛鈃呵呵大笑:“这个大魔头倒会做作,今次又出手救她一次,我这个岳母大人还不死心塌地对他。” 紫琼和彤霞同时掩口微笑,紫琼道:“夜姬中了『天魔赤箭』,打後魔功尽失,事情亦算完满解决了。” 辛鈃把太平公主交给李隆基,说道:“公主果然是被魔怪所惑,致会今日做出这种事,如何发落,盼皇上酌情处理。” 李隆基自然听懂辛鈃的说话,便与父亲李旦商量。 李旦道:“你姑母原是个琉璃球儿,辨事透澈,以她身分权势,按理决不会做这愚蠢之事,当初我听见她造反,本就不大相信,只因证据俱在,不能不信而已。现听你这样说,虽然有些荒谬怪诞,亦是唯一著魔这个可能。为父身边兄妹,就只剩下你姑母一人,实在舍不得让她便此离去!” 李隆基明白父亲的心意,待得李舒柔道观建成,遂将太平公主秘密收禁在观中,日夜派人监守。李隆基为了威信,不想让人认为徇私,便对外间传出太平公主已被赐死。另一方面,李隆基气恼薛崇训奸淫武琖盈,自不肯放过他,藉此将太平公主的儿子全部赐死,唯独薛崇简一人免死,并赐姓李,官职爵位仍旧保持。 而崔湜和右丞卢藏用,同被检举和太平公主上床,被判流刑,李隆基却不放过他,下诏命贬谪途中的崔湜自杀。 辛鈃大事已了,心情大好,当晚便叫齐五位夫人同衾共乐。 尚方映雪初嫁辛鈃时,性子甚是害羞,但日子久了,亦渐渐懂得其中乐趣,尤其诞下儿子後,前时的羞态,也随著时光消融殆尽。 当夜,辛鈃一枪挑五娘,岂有不累之理。大战之後,精疲力竭,累得辛鈃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甚是酣畅,直至中夜,辛鈃隐隐听得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辛鈃,今次你断怪除妖,虽有勋绩,但你三十六劫、善举三十六条未讫,尚不能重登仙班,仍须留在凡间补过赎罪。现在紫琼使命已完,必须马上与我返回天庭。” 辛鈃大吃一惊,原来是玄女娘娘到访,当听见紫琼要马上离开,登时急起上来,连忙请求道:“紫琼与我互有情意,恳请娘娘高抬贵手,让紫琼留下。只要紫琼能够留在凡间,娘娘大可多加我几劫,兜儿一一承受是了。” 玄女娘娘道:“仙凡有别,你岂能胡言乱语。看在你今次功劳不少,就特准你和五位妻子到天宫一游,紫琼的事,休得再提。” 辛鈃见玄女娘娘语气坚决,不由发急起来,忙道:“娘娘,请你留下紫琼,要兜儿怎样都行,娘娘……娘娘……” 连叫数声,竟全无回应,知道玄女娘娘已经离去。辛鈃不忿气,暗想:“好,你既然让我到天宫去,届时我没皮赖脸的和你死缠,若再不肯,我就不离去,瞧你奈我如何。” 瑶池仙境,位於无极天,乃王母所居之地。玉殿琼楼,一百二十层,高耸云霄。这里八节风和,四时春意,到处仙花如海,沿路珍禽异兽,悠乐其间,奇树异草,遍地皆是。放眼前望,只见万道豪光灿耀,千寻瑞气呈祥,卿云靉靆,仙风飘习,当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何处得能寻。” 辛鈃携同五位娇妻来到玉殿琼楼前,一望无际全是仙果蟠桃园,四周面积,竟达一亿八千万里,遍植蟠桃树。五女看得瞪大眼睛,咂舌不已,霍芊芊叫道:“好大遍的蟠桃园,听说三千年才开花一次,三千年结实一次。这是真的吗?” 旁边的彤霞笑道:“当然是真,还有人能食到蟠桃一颗,可长生不老,如能得食四颗蟠桃,可白日飞升。” 筠儿拍手笑道:“我也不贪多,若能吃一颗就够了。” 小雀儿道:“只是你一人吃,那可不行,到是你青春不老,兜儿还会看咱们一眼吗?要吃就一人一颗,这才公平。” 辛鈃却没他们这个心情,问彤霞道:“怎地只有你一个来接咱们,紫琼和芫花呢?因何不见她们?” 彤霞道:“她们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早就给娘娘带走了。” 辛鈃道:“这……这怎生是好,我还可以看见紫琼吗?” 彤霞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此,总有机会让你和紫琼见面,现在先带你到无极宫,这是玄女娘娘特准给你们居住的地方。” 众人跟随著彤霞,走过几栋奇形怪异的楼房,拐过数株巨树,立时眼前一亮,只见四下山如伏影,泓水如碧天,迷幻一片。忽听得霍芊芊叫道:“啊!这是什么怪鸟怪兽,长得好可爱漂亮呀!” 徐步不久,便已到达无极宫,见这座宫殿深遽无尽,分有五进,两边厢房林立,前有花圃、假山、流水、亭榭,应有尽有。其内,鹤舞凤翔,鱼游鸟飞。更胜人间帝王之家。 众位娇妻见著这好地方,无不开心莫名,只有尚方映雪看见辛鈃心事重重,过来劝道:“兜儿,紫琼姐必定会来看你的。” 辛鈃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是要紫琼永远在我身边,你懂吗?” 彤霞在旁道:“你如此痴情也是枉然,玄女娘娘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你想和紫琼一起,恐怕机会微乎其微,除非是王母娘娘首肯。” 辛鈃连忙问道:“我去求王母娘娘,你说她会答应吗?” 彤霞摇头道:“就是磕破了头,王母娘娘又岂会轻易答应。其实我倒有一个方法,只是太过冒险,倘若弄巧反拙,不但枉费心机,後果更……” 辛鈃也不待她说完,追问道:“是什么方法?为了紫琼,一定要试试。” 彤霞沉思一会,再看辛鈃,叹道:“唉!好吧,见你这个模样,实在有点不忍,我就教你一个方法,但後果如何,你得自己负责。” 辛鈃连连点头,彤霞低声道:“每天早上,珺雨都会陪王母娘娘到碧玉池沐浴,到时我会安排你和紫琼……如此,如此……” 辛鈃边听边不住点头,彤霞最後道:“王母娘娘最爱是粗大之物,一见必然心动。虽是这样,但你是否成功,还说不得准。” 辛鈃用力一点脑袋:“一於这样,既然这是唯一希望,只好放手一搏,这一切就有劳彤霞你安排帮忙。” 彤霞道:“若非见你对紫琼如此痴情,我才不帮你呢。” 话後一笑而去。 次日早上,彤霞来找辛鈃,说道:“现在跟我来吧,紫琼一会便到。” 辛鈃大喜。二人走出无极宫,在彤霞引路下,不久便来到碧玉池,果然名符其实,池周全是碧玉堆砌而成,左首是一列嶙峋的假山,层叠累积;右首却是个花林,香气馥郁。池中烟水茫茫,一片碧绿,真个好所在。 彤霞道:“还看什么?快快脱衣吧。” 辛鈃听见,旋即动手脱清身上衣衫,步入池中。彤霞又道:“我先离开,紫琼也快到了。” 彤霞离去不久,忽听得脚步声起,紫琼已走进碧玉池,看见辛鈃,微微一笑。 辛鈃忙道:“紫琼,快快到池里来。” 紫琼点头,脱去衣服,一身完美无瑕的玉躯,立时呈现在他眼前。进入碧玉池後,缓缓来到辛鈃身边,说道:“今次可能是你我最後一会,你爱怎样,紫琼都依你。” 辛鈃将她抱入怀中,说道:“不要乱说,我要你永远和我一起。” 紫琼摇头一笑,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却又不忍浇他冷水,只好默不作声。辛鈃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就想要,可以吗?” 只见紫琼点了点头:“你爱怎样便怎样。” 辛鈃携著她的手走向池边,让紫琼坐在一块碧玉上,架开她双腿,埋首便去舔她的幽穴。紫琼顿感美不可言,轻轻呻吟一下:“嗯,兜儿……” 辛鈃口里舔著,耳朵却竖了起来,细听周遭动静。 紫琼正自陶醉享受中,忽地张开眼睛,脸现惧色,心里暗道:“彤霞说娘娘今天不到这里来,现在怎会……” 连忙低声与辛鈃道:“糟糕,有人来。千万不要是王母娘娘,快快躲起来。” 辛鈃道:“为了要和你一起,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 紫琼大惑不解,正想追问,猛听得一个女声喝道:“紫琼你好大胆,竟敢在这里干这等事。” 紫琼一惊,连忙拜伏在池边:“天母请饶过紫琼,饶过辛鈃。” 辛鈃回头一看,但见两名女子站在池边,其中一人,是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美艳贵妇,长得皓齿明眸,面如桃花,身上穿著白纱宫装,正自颦眉蹙额盯著自己。而在她身旁,是个十七八岁的美女,端丽难言,正是彤霞前时化身的珺雨。 王母怒道:“你两个还不给我出去,回头再与你们算帐。” 辛鈃从池里走上来,挺著下身的龙枪,一摇一晃的摆动著,王母和珺雨一见,不由呆得一阵,心中均想:“好大的家伙。” 只见辛鈃并不扶起紫琼,大步上前来到王母跟前,拜道:“辛鈃叩见天母。”王母回过神来,哼了一声,辛鈃骤然连出两指,点了二人穴道。 王母大惊:“你……你好大的胆子,想要怎样?” 辛鈃笑道:“想要你二人的身体,让你尝尝天下最厉害的大肉棒。” 紫琼惊叫喝止,辛鈃向她使个眼色,紫琼想起辛鈃刚才的说话,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辛鈃二话不说,动手将二女脱个精光,赞不绝口道:“没想天母的身子是如斯美丽,丰乳细腰,肌白如雪,真真是个绝色尤物。” 再看珺雨,竟和彤霞所变的一模一样,依然妩媚娟秀,体态迷人。 王母怒道:“你……你敢并我一下,我要你……呀!” 尚未说完,已被辛鈃放仰在地,双手各握一乳,大肆把弄起来。王母倏觉遍身美快难当,须臾之间,膣中丽水已淋浪渗滴。 辛鈃知道此刻不同往时,必须尽快下手才行。当即提起巨龙,腰板用力往前一捣,硕大粗长的棒儿直闯进了半根。辛鈃停住问道:“天母还满意我这大家伙吗?” 话後再一用力,龙头已抵住深宫。 玉帝的棒儿本就不小,但和辛鈃一比,似乎又比了下去。王母只觉这行大货硬如铁石,烫热无比,把个花房挤得痛快淋漓,胀爆欲裂,是她从不曾试过的好滋味,就在辛鈃一轮猛烈的抽插,那股畅美实在让她抵受不住,禁不住忘形叫道:“啊唷!你……你这个坏小子,花心都给你捣碎了,快抱住我,再狠狠插我几下,让我丢给你。” 辛鈃一笑,使起手段捣得啪啪有声,忽听美妇人娇哼一声,颤得几下,便丢了出来。紫琼见著王母的浪态,亦吓得呆楞起来,心想:“要是王母为此而喜欢上兜儿,或许会恩赦我和兜儿也说不定。” 见王母泄了,辛鈃连忙抽出龙枪,趴到琚雨身上,提著满布骚液的巨棒,抵到她嘴边道:“快给我舔乾净。” 琚雨在旁看了半天,早便欲火如炽,见辛鈃持棒抵至,已明白他心意,想也不想,便连汁带水含入口中,使劲吸吮一会,便听辛鈃问道:“想不想要我这大东西?” 琚雨满目含春,只睁大眼睛,却不答话。 辛鈃焉会不明白,移身到她胯处,出指解开她穴道,说道:“你握住自己来。” 琚雨淫心炽盛,握紧肉棒,便往牝里送。辛鈃助她一把,用力一捅。 琚雨立时眉蹙嘴张:“好大,要被撑破了……” 辛鈃一笑,伏到她身上,琚雨双手将他抱紧,心里想:“这可人儿不但长相俊俏,难得有这根大阳具,就是不抽动,便这样插著,已教人美到不行,比之玉帝和施浣强多了!” 琚雨双峰浑圆硬大,挤得辛鈃异常舒服,见他下身连连疾晃,大手却在她身上乱摸,两个乳房,给他握得红红白白,指痕累累。这回一下子就数百抽,琚雨虽然贪淫勇悍,却也抵挡不住这根丈八长矛,暗里已连丢了两回。 辛鈃回到王母跟前,不容分说,架开她两条修长的玉腿,运枪便刺。王母给他捣得淫声四起,要求辛鈃解开她穴道。辛鈃见米已成炊,也不怕她,便将穴道解了。 王母一得自由,发狠的把辛鈃抱实,下身迎著肉棒晃个不停,嘴里叫道:“好厉害的火棒儿,便是给你捣碎花房,也是值得的。” 辛鈃道:“要是天母答允我一件事,辛鈃愿意多留些时,让你多挨几棒,就是我回到凡间,亦盼天母随时大驾。要不,我现在就抽枪走人,甚致将你我今日的事,一一向外宣传,弄得天兵神将尽所皆知。” 王母柳眉一紧:“你是在要胁我?” 辛鈃道:“不但是要胁,且是存心强奸你。但这又何妨,只要王母认为快乐,辛鈃打後自会鞠躬尽瘁,但天母必须应承我的条件。” 王母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辛鈃道:“其实这事对天母来说,实是芝麻小事,只要天母肯让紫琼继续留在凡间,助我完成三十六劫,辛鈃便可早点重返天宫,与天母再续未了缘,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王母终於明白过来,笑道:“原来你是舍不得紫琼?” 辛鈃点头道:“天母能明白辛鈃的心意就最好,能答应我吗?” 王母道:“答应你都可以,但你留在这里的日子,须得每日陪著我。” 辛鈃和紫琼听见,心中大喜,辛鈃忙道:“行,都依你。” 王母道:“不要过早高兴,若然你不让我满意,我立即收回成命。” 辛鈃努力点头,王母一笑:“还呆什么,快动动你的如意棒。” 一声得令,辛鈃当下使出本领,弄得王母肢播身摇,连声叫妙。在天宫这段日子,王母终於尝到辛鈃的滋味,更觉他这个小小要求,实在相当值得。 辛鈃猛地醒转过来,弹身而起,看看身边,五个娇妻依然熟睡,方知刚才只是梦境。只见旭日临窗,已是清晨,一一拍醒床榻上的妻子。 霍芊芊打个呵欠,睡眼惺忪道:“你怎么了,打破人家的好梦。” 辛鈃笑道:“是什么好梦?难道梦见上了天宫不成。” 霍芊芊张大眼睛:“正是,你怎会知道?我梦见玄女娘娘请咱们一起到天宫去,看见处处都是珍禽异兽,真是棒极了。” 筠儿愕然道:“我……我也是呀,咱们住在无极宫,那里又大又美,十足和皇宫一样。” 辛鈃吃惊起来,望向其余三位娇妻,全都满脸惊愕,辛鈃忙问道:“你……你们都是梦见到天宫去?” 三女同时点头。辛鈃终於明白,原来都是玄女娘娘的手段,如此说全是真实的了。猛地想到紫琼,连忙翻身下榻,匆匆穿上衣衫,便往紫琼房间奔去。 紫琼开门让辛鈃进来,笑道:“你这个坏蛋,这样设计天母,要是她不肯,你我可有苦头受了。” 辛鈃一听,乐得把紫琼一抱入怀,不住亲吻她俏脸,笑道:“紫琼你……你是永远留下来了?” 紫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辛鈃又问:“彤霞和芫花呢?她们已经回天宫去吗?” 紫琼嗯了一声:“都回去了。” <仙侠魔踪全书完> —本书由我墨斋小说(www.qSxiaoshuo.com)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