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4_赵氏孤儿后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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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该文档摘录自一部扶她题材小说,内容以详细、露骨的笔触描写了古代妓院中的风俗及女性身份的悲喜剧。文章开篇交代了主角日常生活中的一系列仪式性程序,如进食香瓜及净身散、灌肠清洗、沐浴更衣等,有着独特的古风色彩。文中通过细腻的叙述,展现了“百媚馆”中各色女子的生活状态和彼此之间复杂的情感交流,其中不乏对身体细节的描写,如“乳形圆挺饱满”、“臀形似大鸭梨”,以及对性交易拍卖场面的描述,体现了金钱与权力交织下的悲哀命运。
故事的情节在展花仪式中进一步展开,主角由一名习武女将转入妓院展示的舞台,遭遇了来自嫖客的各种竞价,并在现场公开进行身份揭示和交易。文章中不仅涉及肉体上的情欲表演,也穿插了武打、身份错位和权力博弈等多重元素,如主角曾以“冰冰小姐”的身份登台亮相,展示出兼具英气与柔媚的矛盾美。随着情节推进,故事中还出现了突如其来的反转——一位蒙面青衣男子的突然现身及后续暴力与情感冲突,使得整个故事充满悬疑与戏剧性。
整体来说,该文本不仅仅是单纯的情色描写,更融入了古代妓院文化、社会隐喻以及个人命运的悲剧,文章的语言风格夹杂了明快的对白与细致的场景叙述,为研究古代性别角色、权力交换及情色文学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因内容中部分字符存在乱码现象,可能源于原始数字编码或加密处理,但整体故事情节和主要内容依旧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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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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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5-03-11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扶她, 性交易, 妓院生活, 展花仪式, 情色描写, 女性英雄, 暴力场面, 身份错位, 金钱拍卖, 古风场景, 社会隐喻, 命运讽刺, 角色悲剧, 文化碰撞, 权力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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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按俗,晚饭只能吃些香瓜水果,然后食用周媚香的净身散,赤身趴于水盆里,须臾肚急,入茅房排尽污物,再由驯师灌肠,洗净阴部,后入香汤沐浴。浴毕,重新梳妆打扮,挽起新妇头,拜了妓神,送至花台后的偏房等候。此时夜灯已上,百媚馆的前厅张灯结彩,似办喜事。在厅里搭了一个台子,是为展花台。台下客人络绎而来,已经熙熙攘攘坐了几排。二娘命小厮送上瓜子点心,遣一些熟妓唱歌献舞,以供消遣。
等候之时,如月、青玉、阿书等姐妹竟都齐齐来看我,我不由遮面大窘,羞得不敢直视。
“若非亲眼所见,我等便是死也不信,天下竟有这等奇事。”如月笑道。阿书更是顽皮,直伸手来抓摸我的奶子,说是先验验是真是假。
“姐姐们莫要欺负我了。”我羞道。
“我们不欺负你,待会儿自然有人欺负你。”雪枝取笑道,“你欺负了红蚌妹妹,让你也尝尝这做女人的苦头。真是一报还一报。”
温婉的青玉也不禁笑道:“姐姐差矣,红蚌可没被他欺负,她心头乐意着呢。”
红蚌白了她们一眼,转而对我道:“莫听她们胡说。妹妹,你上了展台之后,便要真正做了这营生。这男女之事,如同战场,以后与人迎来送往,要紧要慢,床第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拼搏厮杀,是胜是败,是苦是乐,我等可都一点儿也帮不上忙。你需处处小心谨慎,时时随机应变。”
我不觉落了泪,道:“谢谢姐姐提点,我自谨记。”
见我动容,众皆无趣。此时外面声更嘈杂,哄哄然若蝇蚊集聚。就有姐妹来说戌时已到,让我做好准备。须臾,鼓乐齐鸣,二娘上台宣布展花会正式开始,场下顿时安静下来。二娘说了些风月场上的套话,真是诙谐有趣、八面玲珑。然后就介绍起我来。在台上挂起我的生辰八字、家源身份,道我是原姚城郡守范晨的千金独女,掌上明珠范冰冰,因父治罪,没籍入馆。今喜得出阁,展花梳弄,愿寻个好相公庇护。原来这“相公”非一夜之恩客,乃破瓜开苞之人,妓女虽入风尘,但也需定个攀头靠山,一般人无钱投中相公,凡投中者,非富即贵,所以此人便为其正主。今后正主若来,则先侍正主,正主未来之时,方可侍他人,妓女若有苦,也往往请正主作主解决。有的妓女深获恩宠,那正主便天天在此过夜,使钱长包,不教他人近身,真正做起妓馆里的露水夫妻来。若正主是个极有权势的人,待到时机成熟,便可向屠岸贾讨好申请,使些本钱,为妓女赎了身子。但这类的正主绝少,一是需费不少钱财,二来屠相也少有批准的,他设这馆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政敌,让周媚香想尽方法侮辱折磨这些政敌的妻女,令余者胆战,又怎肯放人?除非为了收卖人心,作个人情。
“姐姐,我心头好生不安。”我对红蚌道,此时心底七上八下,紧张地抓住她的手。
“你别多心,尽管做去,只消熬过今夜,便是过来人了,今后也没有这许多麻烦。”红袖慰道。
“这个相公,不知是高是矮,是俊是丑,是老是少,是胖是瘦,若是碰着一个罗刹似的男人,该如何是好?”我忐忑地看向外面。
门口挂着珠帘子,看不清外面的状况。
青玉说:“古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妹妹不必想太多。我展花之时,嫁的相公,竟是个六十岁的白发老翁,老得够做我的祖父。我初时也不愿意,但这老翁待我极好,知我身世后,说他与我爷爷有旧交,处处优待保护于我,我也好生感激他,只可惜他去年病逝,我倒十分怀念。”
雪枝也道:“我的命更苦,我的相公,竟是个肥胖庸俗的土财主,癞蛤蟆一般的人。展花那时,我没正眼看他一眼,不经意间更露出鄙夷讨厌的神色。不料被他看到,见我如此高傲清冷,看他不起,偏偏投了巨金,硬争得这相公。洞房破瓜之夜,他想尽了法儿来羞辱于我,害我当时差点悬梁自尽。幸好他也不喜我,半月才来一次,倒给了我许多自在。”
我未料到雪枝这嫦娥一般的女子,气质如兰,超凡脱尘,若在深闺之中,便是块无暇的美玉,看轻天下浊物的冰美人,而今竟被如此糟蹋,真是暴殄天物,不禁可怜可叹。
如月道:“我的相公,便是你见过的那周凡,但我不比青玉妹妹,那老头嘴上说得好听,可只会在我身上发泄兽欲,若有青玉妹妹这等福份,我也就认命了。”
众姐妹说起自家“相公”,红蚌的相公,是个中年富商,对她宠爱有加,算是好的,但都推阿书的最好,阿书年纪最小,找的正主,竟是一个将军府的公子哥,风流倜傥,又富情调,而且长期包了她,她从破瓜之后,竟没侍过第二个男人。
说了一会儿,听得外面龟奴一声呐喊:“春风春雨满媚馆,名花名女落谁家?请新人——展花喽——”
“时候到了,去吧!”红蚌拉起我的手,送我出门口。
我穿着银甲,倒执一把越女剑,一副女将扮相,硬着头皮上了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那一双双狼似的眼睛,都盯在我的身上。我这身装扮,显然出了他们的意料,他们原以为,出来的定是个柔媚的佳人,不料却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将。
二娘笑道:“刚才未告诸位,冰冰小姐原是个巾帼英雄,自小习武,曾随父剿匪杀敌,立功无数,平常男人,都不在她的眼目之中,只有真英雄才能配她。此女有三般好处,是寻常女子不可得的。一是体健肌美,你看她乳形圆挺饱满,乃我百媚馆中第一,臀形似大鸭梨,浑圆多肉,手感弹性极佳,两条玉腿坚实有力……”二娘边说,边在我相应部位指示,弄得我又羞又躁,觉得自己成了一块毡板上的肉,任人凭说瘦肥。“二是腰肢极柔韧,四肢舒展,软骨功为本馆第一……”二娘让我做了个朝天蹬,台下顿时叫好。“三是力道绵绵不绝,平常女子,若做得急时,便都娇喘吁吁,四肢瘫软。此女则可承英雄之志。”
话音未落,便有客人纷纷叫号,从初始的两千铢,一下子提高到了五千铢。待我舞了一通剑,便涨到了一万铢。
二娘道:“冰冰小姐乃女中奇杰,骑马射箭,尤为精通。”她取上弓箭,让我拉弓射灯,我虽有几月没练,但这弓乃小弓,灯却是大红灯笼,比我以前百步穿杨之力,差了不知十万八千里,自然手起灯落,众皆喝彩。
二娘在旁添风加火:“冰冰小姐以前只在沙场与男人厮杀,从未落败,却不知晚上有无真英雄,能与她厮杀于锦床暖席之上,以英雄之枪挑她于身下,骑之射之,开其苞,落其红,也杀杀她的威风,我等百媚馆众女拭目以待。”
众男子被二娘的话激起义气,这些淫客,玩的女人无数,却从未玩过一个会武功的女将,我对他们而言,乃是极新鲜的货色。不到半刻,又涨到两万铢。几番表演,几番竞价,直到了三万以上,才渐渐少了,只剩下三人竞争,但气氛更是紧张热烈。
我细看了这三人,不竟大窘。一个是缺了一支手臂的老头,人称“独臂财神”,是都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贾;一个是瘦得皮包骨的痨病鬼,说一声就不停咳嗽,我怕他当场死掉,人称是胡公子;还有一个,是个满脸淫笑的官员,想必他就是二娘预先说好的那个分桃之人。我不禁毛骨悚然,此三人任何一人,都让我感到恶心之至,难道我真会认他们作“相公”?
“三万五……三万七……三万九……”钱数在不断攀升,“独臂财神”退了出去,到了四万三时,痨病鬼也退了出去。事情果如二娘安排,那个官员得了头筹,我看见他肥头大耳耻高气扬的样子,几欲作呕。
二娘正要宣布今晚相公之时,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慢!”,众皆回头,只见厅门前站着一个蒙面青衣的高大男子。
“我出十万。”那人话音刚落,厅里就轰然一片。
二娘急了,按她原先估算,只准备五万足矣,如何比得过十万巨资?
“客人大手笔,请进来说话。”二娘只得说。
那人大大咧咧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坐在前排的太师椅上。露出的两只眼睛朝我看来,我似乎被他的目光刺了,情不自禁躲到二娘身后。
“客人可否报上名号?”二娘问。
“钱就是名号。”那人把一张币契拍在桌上,二娘差人取了看,果然是十万。
按规距,只要客人给钱,不管何方人士,妓馆里都是奉为贵客,不能强问其身份。
二娘和我都未料得此突变,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加上四周嫖客们起哄,都说名花有主了。
二娘没法,只得按规矩办事。让司仪龟公高唱:“名——花——有主了——”话音未落,鼓乐早又响起来。
龟奴引那青衣男子上台,二娘欲让人陪我退场去换女装,不料那人却说,不必去换,就穿着这身盔甲才好。
于是就在台上摆起香烛,摆上妓神像,用红布盖了我的头,由司仪领着,在众人哄闹中,身不由己地与这人交拜了天地。那人封了红包,让龟奴散给众姐妹,出手阔绰,令姐妹们惊喜嫉妒不已。
礼毕,大厅内摆了喜酒,供来的客人共庆。我则被两名老婆子引着,跨了火盆,牵到新房,这新房已贴了喜字,今后便是我的营生住处。桌上点了两支大红蜡烛,烛下摆着小菜酒壶,待会儿还要依习,与他喝上一口交杯酒。
我心底里又着急又害怕。二娘也急急到我房里,说此事非在她算计之内,如何是好。商量了一回,左不是右不是,只好令我随机应变,若生出事来,她再处置。
众人皆去,我盖着红盖头,独自坐在床沿,神情恍惚,心乱如麻。
未已,门外响起脚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随即又合上。我知那人已入了房,却不敢掀巾,低头不语。
那人踱到我的身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又踱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终于拿起桌上的挑巾棒,伸到我的胸前,轻轻儿往上挑起。
我却仍不敢看他。
“赵武,你抬起头来,可认得我?”他道。
忽被人叫出真名,我心中大惊,抬头一看,是一个微髯的中年人,有些面熟,定晴一看,不禁骇得出了一身冷汗。此人竟然是屠岸贾的长子屠岸傲。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愤怒之至,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挥掌向他劈去。不料手腕却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你我都拜了天地,你就是我的人了,还可动粗吗?”屠岸傲冷笑道。
“你放开我!”我怒道。
“像,真像!”屠岸傲盯着我的脸,痴痴地说。
他故意把手一松,我挣脱开来,施展功夫,向他打去。
“果然是匹难驯的小母马!我喜欢!”他哈哈大笑,躲开我的拳头。
我自浸了三池水,虽然灵活柔韧更胜以前,但真力尽失,屠岸傲稍作闪避,忽然欺上身来,把我的手反背在后边,压在桌上动弹不得。我又气又急,不觉流下泪来。
“娘子,我们还未喝过交杯酒呢。”他腾手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喝了,一杯强送于我喝下。
“我要杀了你!”我恨恨道。
“你瞧瞧你现在的身子,如何能杀我?不如顺了我,我赎你的身,今后享尽荣华,有个好归宿。”
“我上你们的当了!公孙二娘,你这个恶妇人!”我这才恍悟,原来我一直在圈套之中。
“你错怪她了。”屠岸傲得意地说,“公孙二娘只是周媚香的工具罢了,她并不知情。你道周媚香是谁?她这辈子阅女无数,眼睛厉害着呢,早就看穿你是假货。既然你愿为妇装,她便故意不揭你的底,想了个比杀你更有趣的主意,遂了你们的愿,把你这赵氏孤儿从赵氏孤女,永世受人玩弄。我听她计后,击节叫妙,等了你三个月,责她严教。这周媚香果然厉害,几个月内,竟让你脱胎换骨,把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竟变成了美滴滴的娇娥娘。”
“你们太变态了!”我骂道。
“是你变态才对,你瞧你这身子,哪点儿还像个男人?我一看见你,便如同看见你母庄姬,可惜当年她错跟了赵朔,终落得花消玉殒的下场。”他道,“不过你放心,这事只有我和周媚香知道,我父亲并不知晓,你不会被他杀的。”
他把我推倒床上,我挣扎欲起,双脚乱踢,竟踢中他的手腕,他吃了一痛,却又笑了:“当年你父骁勇,校场比武我连输三阵,害得我在将士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如今报应不爽,他的战甲变成女子之衣不说,让儿子也变成这等模样,做了我掌心玩物,真是大快人心啊。”
“闲话少说,你便杀了我罢。”我恨道。
“要在三月之前,我不消想,便已砍落你的头颅。可如今不同,你这美人之身,软玉温肉,怎是以前那男子身可比?杀你岂不是可惜?”他笑道。
“若你不杀我,我便自杀,宁死也不愿受你侮辱。”我绝望道。
屠岸傲又笑道:“自杀?我老实告诉你,你的一众姐妹,暗生不轨,自作聪明,又怎逃得我等法眼?若你不从我,或自行了断,这班女子,我必要严办,把她们当众剥皮抽筋,添做了这馆里的人皮之衣。若你从我,我与周媚香只当成不知,料她们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她们的性命,实在你之手。”
这无异于杀手锏,我被击中了软肋,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我忍辱负重,被逼化为女儿身形,不过是想今后能报灭门之仇,不料一切竟是仇人的设计,而今辱上加辱,不禁绝望之至。可念其红蚌她们都是忠良之后,若因我惨死,则罪上加罪,我于心何安?
屠岸傲见我软了,就上前伸出两指,轻薄地勾起我的下巴。我不愿看他,便把目光斜了。
“听说百媚馆的媚术里有一门专练眼神,成者一双媚眼,会勾魂传情,不知你习得没有?”屠岸傲问道。
我闭口不答,泪水不禁涓涓落下。也不知为何如此,以前我就是受再多苦痛,也绝无流泪之举,如今却如泪腺满溢,止也止不住。
“双眸盈盈落珍珠,梨花带雨洗凝脂。真是一双销魂的美目啊!”他盯着我的眼睛道。
“赵武。”屠岸傲故意叫我真名,“今后我便是你的恩主,你当尽妇道,好生服侍于我,我自会保你。”
我扭头不理。
“我看你理我不理。”他便呵呵淫笑,下床去了,不知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待我看清他在桌上拈起的东西之时,不禁花容失色。
只是一片孔雀翎毛而已,但就是这小小的翎毛,却是百媚馆妓女的克星,任你冰美人也好,贵妇人也罢,谁都吃不消。原来身体泡了日生香和暖玉白后,全身肌肤无一处不敏感悸动,变成了个通体的淫物。若用细毛轻扫,则情欲便如火而起,不可自制。所以那么多本可以死相抗保全贞洁的贵妇千金,自入了百媚馆,便甘为妓奴,除了畏惧刑罚,身体已成淫躯,才是主要道理。这也是周媚香控制妓女的厉害手段。
“你别过来!”我像看了恐怖之物,尖叫着,从床上跳起逃下,与屠岸傲隔着桌子躲避,绕着桌子追逃了数圈,把那桌上之物,统统扔了过去。
他哈哈大笑:“赵武,你这反应,倒像个女子了。”
把我逼到墙角,用一支粗臂勾搂了我的腰,叫声起,我便如小羊羔似的,被他抓离地面,扛在了肩上。手脚不能使力,只好在空中乱踢乱打。
“你服不服?”他问。
“不服。”
他腾手蒙回面,吱呀一声踢开房门,竟扛着我朝外走去。
“你想做什么?”我惊道。
“我要让这些客人们看看,我是如何驯你,如何算得上是真英雄。”他大步向前厅走去。
前厅的喜宴还未散,已是花天酒地,妓女与嫖客共乐,淫语浪笑,乱成一团。
屠岸傲扛着我登上展花台,台下顿时爆发出哄笑和掌声。
“众位同友,我这女将军野性难驯,在新房施展她那沙场手段,与我相抗,今我已将她擒住,当着大家的面,驯服于她,也好给后来的刚烈女子作个表率。”屠岸傲叫道。
这些嫖客们哪里见过如此新奇之事,纷纷叫好起哄。
他对着台下,掀起我的银甲后护裙,露出青皂色的骑裤,因曲身的原因,臀部更显得浑圆肥大,台下发出一阵惊叹。屠岸傲的臂力极大,我趴在他肩上,腰间如同箍了一个铁箍,任我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不禁又羞又怒,泪流不止,几欲咬舌自尽。
“你倒是服不服?”他在我的屁股上重重拍了几巴掌,啪啪脆响,引得台下连连叫好。我吃了痛,却觉得臀肉如波般颤动,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快服!快服!”台下狂热了。泪眼之中,我看到红蚌和二娘一众姐妹站在后台,看我受辱,表情焦急,但也不知如何帮助。
“你倒让我……死了吧。”我哭求道,挣得力也没了,腿也软了,那拳头儿擂在他的熊背上,如按摩似的,将军头盔也倒落在地上,一头云发散了下来,殊为狼狈。
红蚌她们见我挣得不行,都频频使色,让我暂且服了他。
我的屁股上受了他数十下,火辣辣地疼。见我仍不服,他在我耳边说:“要不要我扒下你的裤子,让大家伙儿见识一下你的那话儿?”
“不,不要。”我道。
“那你是服也不服?”
我咬着下唇,终于挤出了一字:“服……”
“还不够响,大家都听不到。”他仍不肯放过我。
我闭上眼睛,大喊了一声:“服!”
“叫一声相公。”
“相……相公……”我只得叫道。
台下暴出喝彩声和夸赞声,屠岸傲哈哈狂笑,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道:“乖,早知顺我,何必吃这等苦呢?”说罢,在众男人又嫉又羡的目光下,又扛我返回新房。
“你……”我的脚一落地,又是一拳打在他胸上,却更是软弱无力,倒与一般女流之辈无异。
他把我推在床上,我的新妇发髻已散落下来,偏在右肩,撑着身子,香汗淋淋,娇喘吁吁,这一仗,真是打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你服也说了,相公也叫了,终不能又反悔不成?”他笑道。
“哼。”我无话可说,只能扭过头去。
“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他看着我的样子,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看这花烛都已燃了一半,你我好事还未做,怎对得起这春宵美景?”
我呸道:“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休胡想。”
屠岸傲摇了摇头,道:“你的仇人是我父亲屠岸贾,而非我。你可知我为何隐了这事,不向父亲禀报?”
我未应他,但也想听他解释。
他呵呵一笑:“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一向宠爱我弟,说我心眼太小,心肠太毒,不能成大事。最近又想把我质于秦国,此举无异于借秦之手杀我。”
我忍不住发话:“这么说,你想弑父?这罪名天理难容啊,看来屠岸贾没有看错人。”
屠岸傲怒道:“他既不仁,我又讲何义?但弑父之罪,我也不敢担当。所以,我想给你个机会,你报你的大仇,我接我的相国之位,如何?”
我未料到屠岸傲原来有此难言之隐,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回答。二娘之计,非但没有失败,反而提前实现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也看到了,我武功尽失,以现在这等身份,这般身子,如何能杀他?”我道。
屠岸傲道:“他是你义父,从小带你长大,你又不是不知。若你是男子,就是十个也近不了他的身,连我入内庭,也要除却配刀。我让周媚香调教你成这美女身,便是为了接近他,你的肉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我的希望又燃起来了,贴近问:“周媚香是你的人,还是他的人?”
他笑道:“以前是他的人,现在是我的人。我父一生只迷恋一女子,周媚香尽管媚术天下无双,但只能供他暂时欢娱,不能长久,况他已年老,谁不愿攀个未来的靠山?所以,她便转而投我。你道那女子是谁?”
不消说,定是我母亲庄姬。这对父子,简直是狼狈一窝,怪不得屠岸贾信不过这儿子,要将他除掉。心里却想着,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先除了老贼再说。
“那你要我如何?”我问。
“我要把你献给他。”他说。
“可我……”我大窘。
“你只需听我的话,一切我自有安排。”他道。
“若我依你,你保证不伤害众姐妹。”我道。
他呵呵笑道:“若你依我,我怎会伤害她们?她们所恨者,也不过是我父亲罢了,我替她们报仇,她们称我为恩公还来不及呢。不过,我出入百媚馆,都得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你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事败。”
“这我自知。”我点头。
“好,既然说定,我们也该回头来行周公之礼了。”他哈哈一笑。
“你不能放过我吗?你我都是男人,这分桃之事,还是免了罢。”我求道。
屠岸傲道:“你若不经实战,又怎能媚惑我父?到时苦心一场,功败垂成,弄得个身首异处,岂非可惜?”
我默然不语了,他所言不无道理,若我未以女子之身侍人,面对屠岸贾这种老狐狸,难免露了破绽。
他忽然抱起我,横放在大腿之上,我不由惊呼,伸手去推,但他的胸膛如一座墙壁,如何推得动。屠岸傲原是跟我父赵朔齐名的将军,只是功夫谋略,都稍逊我父,所以处处被压了一头,但对我来说,推他无异于螳臂挡车。
他用手揽了我的腰,把我搂进怀里。
“真美!”他盯着我的脸道。
我初次与男子如此贴身相对,心头如小鹿乱撞。虽在仇人之子怀中,但看着他男子威严的脸,却隐隐似有种魔力吸引着我,竟微微一颤,一时心魂摇动,鼻间香味更盛。
原来这日生香有一奇处,平常就如炭火伏息,外面虽平静如常,里面却从不熄灭,待到情欲生发之时,则如风管吹火,瞬间兴旺,炽热难耐。那香气随着细汗流出,也愈加浓郁,如油浇火,轰然而起。
我知那是淫香作用,心下慌乱,但这一慌,反而露出女儿怯态,更惹得屠岸傲欲火喷发。
“刚才当众打你屁股,现在可还疼否?为夫替你揉揉。”他在我耳边暖昧道。
“求你放过我吧。你我都是男人,这万万使不得。”我还是接受不了,讨饶道。
“放心,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女人,完全的女人。”他笑道,忽然把我放倒,双手在我腰间一转,我竟身不由己俯身趴在他的大腿之上。他的武功胜我十倍以上,不要说现在成了女身,就算以前,要想胜他,也难于上青天。他用左手扣住我的双腕,右手向下探去。
“不要!”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喊道。
可护裙甲早被他掀到腰上,他抓住我的裤腰向下一扯,青皂裤竟被扒到了膝弯处,露出两瓣仍留有红手印的大屁股。他打得真够狠的,看来是有意给我一个下马威。
“看你这大白屁股,竟出落得比平常真女人还水嫩三分,倒真出乎我意料,刚才下手打得重了。这暖玉白,真是世间奇药啊。不过花妖精功效更奇,竟能化阳为阴,倒龙作凤,当初周媚香告诉我有这等药时,我还不信,现在是眼见为实了!”屠岸傲淫笑着,忍不住用手摸我的屁股。
他粗糙的大手触到我的肌肤,我禁不住全身打了个颤,一是因为心里头万分恶心肉麻,二却是因屁股上竟传来一束过电似的快感。
“求你,不要碰我……”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叭嗒往下掉。但他哪里听我的话,反而摸得更欢了,在我的屁股上如面团似的揉捏。我只得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屠岸傲摸了一阵,突然向我的胯下掏去,一把抓住了我的萎软的阳具,像绵球似的把玩,我猝不及防,不禁全身一软,“啊”地叫出了声。
“听说你以前也是个巨根,只可惜没有尝够男人的人间乐事,就萎缩如此了,真是对不住你了。”他把我的阳具向后折去,托在手上,端详着,讽道。
我知道,我的东西在他手掌之上,微微颤抖,定是像打蔫的茄子,垂死的小鸟,软绵绵的,细搭搭的,早已失去了雄性力量。
但不知怎么回事,又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伴随着强烈的羞耻感,让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屠岸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我愤恨地骂。
他摇摇头,笑道:“哈哈,就算有这三种奇药,我也变不成你这如花玉体,我可没你这天生的资质。闲话休说,看我怎么降你。”
屠岸傲猛地抓着我的腰凭空提起,推在桌边,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向前扑在桌面上,刚好把屁股对了他。正要反身,早被他像一面墙似的压了过来,令我不能动弹,腾手解了腰带,宽裤便滑脱到脚下。
不好,他想霸王硬上弓!我急得使劲挣扎,但扭动的身体却似乎更激起了他的兽欲,一支巨大滚烫的硬物便抵住我的菊门。
“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进来!”我惊恐地叫道,不知为何,竟会说出如此没骨气的话。
他哼哼道:“你的野性尚未驯服,说不定回头便咬我一口,如何饶你?”
我的脑后一痛,竟是被他抓住后脑发髻,向后扯去,就像小马被人拉住缰绳,上身都向后挺了起来。与此同时,只听得卟的一声轻响,菊门就像被巨物撕扯开了般,一根肉棒子直捣了进来,疼得我啊的一声惨叫,全身僵直。
“真是好料子,这菊花竟比处女还紧窄。”他得意地调戏,竟把巨物留在我体内,也不出入,只是微微挑动。
“屠岸傲,你不得好死!”我诅咒道。
屠岸傲听得此话,忽把阳具拔出,又如利剑似的,啾的一声,齐根而没。
“痛杀我也!”我疼得额上冒了冷汗。
“这破瓜之礼都行了,你以后便是我的妇人,若不好好服侍于我,便是不守妇道。”他淫笑道。
“谁是你的妇人!”我怒道。
“我便让你尝尝妇人的乐趣,也好教你服我。”他道,说完,便慢慢抽动起来,先如细雨润叶,再如蜻蜓点水。我渐渐觉得肛内不再干燥火辣,菊门痛感也渐渐消却,肚里竟似有一股暖流涌动,不多时,竟觉滑利起来。
我知那是媚香作用,以及修习媚术的功效,果真能在肠内生出淫水来。
“你也别正经,这身体是骗不得人的,你天生就是淫娃的胚子,还不经弄,便出了这许多水了。”他在我耳边道。
“不,不是这样的……是媚香……”我嘟哝道,那巨物忽浅忽深,忽急忽缓,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竟弄得我肛内阵阵发痒,心神荡漾,口中就说不出话来了,也忘了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恨自己。这不是我的本意,都是因为药物作用,我只能这样这自己开脱。
如此弄了十数分钟,他竟拔出阴茎,我道是结束了,可肛内竟奇痒难熬,如无数细蚁爬动,全身嫩肤变得粉红,极其敏顑感,一触销魂。我听红蚌说,这媚香奇邪,若女子性欲激发,必须尽欢方止,如中途停止,则会因极兴奋至皮裂而亡,每当此时,妓女往往跪求嫖客继续交欢,得精即止,若其不肯,便要自慰至三泄方可,看来所言非虚。
我想到此节,恐怖万分。可春机已动,那肛内越来越痒,几乎站立不住,恨不得用刀来捅。令我惊奇的是,那垂软的小玉茎竟也蓬勃昂立,从口间竟滴出数滴晶莹的润液,而大腿内侧,早已被肛内的淫水流得不堪入目,在烛下闪着异光。
“这小东西着实碍眼,哪天为夫拿刀帮你割了做下酒菜。”他竟伸出手指在我的阴茎上侮辱性地一弹。
“不要啊……”我也不知是怕他真会割,还是让他现在别弹我。因为这一弹,过电似的感觉,让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幸好扶了桌子。但这声不要,竟说得尽露娇淫之态,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他却不依不饶,又逗弄我如蚕豆似的两粒金丸,全然不顾我的肛内已是如焚如火。我只能本能地扭动屁股,以减轻淫痒。我的目光不自觉得落在他的肉茎上,那是一根粗长的东西,散发着热气,黑乎乎的,但又像个骄傲的得胜将军,在我的面前不可一世地昂立着。
就在几个月前,我也有这样的宝贝,可现在,它已经彻底败了。
他朝我奸笑道:“我知道你很想要,但我不能就这么给你。你得求我肏你啊,快点求我,你这个贱货。”
我哭求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你?”他摇头道,“杀你,岂不是白费我的力气?我还要留你办大事呢。况且,我也舍不得杀你。”
他贴近我的脸,又道:“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训练你,考验你。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又何谈复仇?”
我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滑落,终于启齿低声道:“求你……给我。”
“什么?我听不见。”他坏笑道。
我的皮肤似乎越来越薄,全身冒汗,变得如油淋一般透亮,那奇痒从肛内已扩展到整个身体。被盔甲披挂的上半身更是热痒难熬。
“你再不求,就要死了。”他在我耳边道,“我要听我最中意听的。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我再也受不了这折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相公,我是你的妇人……一个小淫妇……你快来肏我吧,我要!”我终于顾不得羞耻,脱口求道。
他哈哈大笑起来,变身一把把我从地上抱起,放在桌上,解除了我的盔甲,扯碎了我的亵衣。两只硕大的奶子终于挣脱了束缚,迫不及待地弹跳了出来,暴露于他面前。
“妙哉!妙哉!”他睁圆眼睛,盯着我的奶子,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大叫道,伸手使劲揉捏玩弄,又用嘴用力舔吸我的乳头,巨大的快感冲上我的头脑,让我情不自禁呻吟起来。
未几,我的双腿被他架到了肩膀上,那根巨物又长驱直入,已没有任何障碍。随着他的刺入,肛内奇痒就像被人抓了个正着,腰向上弓起,全身就像被抛在了空中,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比刚才更为响亮,脑中竟一片空白,停止了思考,不知身处何处了。
待微微清醒过来时,便觉体内一波一波如海浪奔涌,舒爽之极,竟如到了极乐境界,我便如失忆一般,想不起任何事情,也记不得任何恩怨,只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驰骋。
“这做妇人的乐趣如何?今晚过后,你便离不开男人的话儿了。”他边做边笑道,一双大手在我乳上揉搓猛抖。
见我不答,便越刺越猛,那海潮渐渐涨起,哗哗作响,又形成排山的海啸,忽地冲来,我便被卷得不知南北东西,随浪逐流,越抛越高,直至云端,身体便如融化了一般,魂飞魄散。眼前一黑,竟昏死过去。
醒来之时,已躺在床上,头仍晕晕的,身体虚弱,回想起昨晚之事,不觉羞恨万分,但又似在做梦,但肛周火辣辣地疼痛,用手一摸,竟有零星血迹,想来有撕裂小伤。若是以前,受此大辱,我宁愿一头撞壁而死,可现在,似乎再也鼓不起以死明志的勇气。
我掀开薄被,见自己仍是赤身裸体,乳房却隐隐疼痛。这个该死的屠岸傲,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暗暗咒骂,随即心中一惊,我这已是把自己当成女子。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拥入许多丽人,是二娘带来的众姐妹。我又羞又窘,连忙扯被遮盖。
“冰冰,你都已成妇人了,还那么怕羞作甚?”天真的阿书笑道。
“你别取笑于我。”我低头道,泪如雨下。
二娘叹息道:“也难为你了。不过,这第一关看来已过,以后就好办了。”
她们并不知屠岸傲的阴谋,但我不能告诉她们。
如月上前道:“事已至此,小将……冰冰妹子也只能暂忍一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众女各说了几句,都是叹息,只有雪枝在一旁窃笑,说是终于尝到了女人之苦,便都散去,仅留下红蚌为我梳理。
红蚌拿来一套新衣让我穿上,说这是母亲送的,是件琉彩秀女宫服。
“他没怎么欺负你吧?”她边帮我梳头边问。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点头。
“也不知是哪里的相公,天不亮就走了,还留了钱给众姐妹,让我们好生照顾于你。”她说。
“我也不知。”我道。
“我们姐妹好担心,怕他看到你是男儿身,闹出事来,不想竟一夜无事。想来也是个分桃客,真是巧了。”她说。
“嗯。”我只能糊乱应道。
梳妆完毕,按礼,红蚌带我去见了母亲周媚香。那些姐妹见她,恭敬如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红蚌领我跪在她面前,把昨晚洞房状况汇报了一番。其实周媚香早已知晓,含笑道:“我早说你是个出色的雏儿,果然不差,看来这珍药没用错人了。此后就更得收拾心猿,好生在本馆生活,日后必有提携。若有异心,必受平常女人双倍惩罚,你可知否?”
她的话不怒自威,笑里藏刀,令人不寒而栗,我不得不低头称是。
我谢过母亲,便随红蚌回房。见房门口已挂上我的名牌:“姚城郡守范晨之女冰冰”,并生辰八字。不觉悲从心来,想不到莫名其妙、阴差阳错,我堂堂须眉,竟成了世间的一女子,而且还堕入风尘,真是造化弄人。
出阁入户后,我渐渐熟悉了百媚馆的生活。原来这百媚馆的女子竟是清闲无比,只因平常百姓男人不能入馆,来者非富即贵,所以嫖资极高,客人便少。大部分时间,姐妹们就吟诗作对,投壶取乐,偶尔做些刺绣女工,日子倒也优雅。偶尔间有达官贵人,府上置席招待贵客,需歌舞助兴,就会选择一些善歌舞的姐妹,登上封闭的大车,由士兵押送至府,完毕后又押回馆内。由于我从小练武,如今转习舞艺,进步神速,又可扮成女将舞剑助兴,不出时日,便艳播京城,不久就捧为主舞娘,常有出馆机会。只是所到人家,多半是以前相识,有些少主更是玩伴朋友,如今我却以女身相娱,不禁羞窘欲死。
屠岸傲公事繁忙,不经常过来,没有他的许可,周媚香自然也不敢让我接其他客人,所以姐妹之中,又数我最为悠闲,别人不知,雪枝却是极羡慕我的。可她哪知我的心,那邪淫媚香对她来说,天生不敏,对我竟是如同克星一般。按理说我是男人,不应如此,可自被屠岸傲开了菊之后,也不知是何道理,每至晚上,便周身发痒,乳房胀痛,肛内空虚,竟不由自主地发起骚来,总想有男人相慰,只能用红蚌送我的玉杵自慰,淫痒方稍止。他来时,总换着法儿侮弄于我,他又是个极懂风情之人,知道在侮辱之余,说些情话,做些情事,出手也绰阔,常送我珍奇玩艺。开始我尚且抗拒,但时间长了,精神竟日益麻木,肉体欢感日益增强,每次总被他弄得欲仙欲死,七颠八倒的,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似成了一件淫器,只为他生的,渐渐由强迫被动到主动卖弄风骚,把那习得的千百媚术,也都一件件尝试,倒得了不少乐趣,像成了瘾一般,欲罢不能,那报仇之心,竟慢慢淡了。他不来时,反而有些想着他了。
不知不觉,已过了两季,到了春暖花开时节。百媚馆的妓女们按季都换上了彩色的纱衣,这薄纱乃是周媚香从西域定制的,结合了胡汉的风格,穿在身上,轻薄如蝉翼,柔滑如蚕丝,玉体半隐,彩带飞扬,春风吹拂中,飘飘然若出尘仙子,真个是春色满园,人间乐土。
一日,我与如月坐在后花园的亭上下棋,我穿着一件粉红襦裙,酥胸半露,衬得白肌如雪。细腰丰臀,云髻半斜,一副慵懒的美人模样,艳丽胜似新开的桃花。如月则是一身月蓝襦裙,显得娴静美好。
她的棋艺甚高,下了几局,都是我输,这局又是把我围了个铁桶金箍一般。
“小将军,你又输了。”她笑道。
我已经许久没听到有人叫我这个称呼,早已习惯别人唤我冰冰小姐了。突然听到这个称呼,不觉一怔,抬头看她,只见她冷脸相对,双目冰寒。
“如月姐,你这是……”
“我说错了,你是冰冰小姐。那小将军早已死了罢,坐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百媚馆里下贱的妓女。”她幽怨道。
“如月姐何出此言?”我大惊,连忙问道。
“我等冒死救你,原本以为得了你,复仇便有望,把你当成救星。不想你自变了女身之后,反而沉迷情欲,忘记了自己使命。这几个月来,你变化甚大,步履身态,举手投足,竟比一般妓女更风骚水性,身上已无半点阳刚之气,就连选衣,也选了这粉红桃花之色,想是穿给你那相公看的吧?从此也再不提报仇之事,只谈些风月,若如此,那原本英武的忠良之将,不是已死了吗?我等心思俱已白费。”她叹道。
听了如月之言,我顿时哑口无言,像被利剑刺中心脏,连忙跪下赔罪:“姐姐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真是糊涂之至。”
如月流泪道:“其实也不怪你,这百媚馆的媚术,连贞节烈妇,又有几人能挡?十有八九,都成了心甘情愿的荡妇。况且我们得知,周媚香在你身上所费,比平常女子不止两三倍药物。就是石做的人,也会腐蚀成水,何况肉身。”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的身体反应如此强烈,情欲催动之时,若无人相慰,便似快死一般,不可自制,这可如何是好?”
如月道:“你已被她迷失心性,好在二娘冒死偷出了周媚香的一道方子,此方可还凤成龙,抵御媚香功用,长久用之,你可保男儿之身。”
我大喜:“若如此,甚好。此方现在何处?”
如月道:“二娘已交于我,我暗中帮你配好,做成药丸。每日只需服用一粒,便能催发你的阳根再次生长。只是此方不如花妖精,可在数月内塑成全身女体,此药只能在一月内,还你玉茎金丸的雄风,若要重得男体,则需三年之久。”
我道:“只要能得回男身,我等得。你快把药给我吧。”
如月从袖里取出一个锦袋交于我:“这是一个月的用量,你且服着。不过此药有个副作用,男根激发之时,也要找女人泄掉,方能平安,若不泄,则会暴阳而死。”
我红了红脸,道:“若如此,危急之时,还望姐姐们成全。”
“若如此,小将军可要怜香惜玉。”假山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我一听声音,便知是阿书。不料,竟转出四五个佳丽,原来她们都躲在假山后,看我这出好戏。
红蚌拉住我的手,笑道:“这下才好,若你真变成女子,我可失望死了。”
“多谢姐姐们的苦心,你们放心,这回我便是死也不负。”我拱手道,很久没用过男子礼仪,在那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一向不太爱说话的青玉道:“不过在人前,你还是得装作女子。二娘说,我们原先都犯了一个错误,以为可以凭你的女身为我们复仇,现在看来是如此幼稚可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你逃出去,恢复男身,再图复仇。二娘已经打听到一个世外名医,唤作逍遥子的,住在回龙山白玉观,他有化女成男的妙法,当然也可以让你恢复男身。”
“对,我们可以利用你出馆献舞的机会,帮你逃脱。二娘还配了一道神水,可以暂时隐藏媚香之气达十数个时辰,只要一出城,他们便难找到你。”
“可是……”
我只得将屠岸傲的真实身份和他的计划和盘托出,众女大惊。
“他们早已经掌握你们的心思,若我出逃,他们定会杀死你们。”我道。
众女哑然,脸色凝重,一时如末日将临,束手无策。
二娘不在,她们就决定先把此事禀报二娘,再作商议。
我回到暖房中,打开锦袋,见里面有数十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心想这男女之化,竟在于这小小丸中,真是奇异。捏了一颗,就着水吞了下去,却无任何感觉。当夜,屠岸傲临幸,也不知是药丸作用,还是心理原因,淫火不如平时盛旺,竟又开始反感起这种苟合之事。
“你有事瞒着我吧?”云雨过后,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
“没,没什么事。”我连忙遮掩。
“你骗不了我。”他道,“我知你对我已动了真情,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你难道未发现,这段时间,我对你侮辱愈少,疼爱愈加。我都舍不得把你献给老头子了。”
他所言不虚,最近几周,他几乎不再侮辱于我,也不提以前我的身份。眼也软了,言也柔了,动作也不那么粗鲁,反倒用好话来哄我,送我礼物。吩咐周媚香,给我做最喜欢吃的菜,还允我在馆内自由行动,并把我调至档次最高的国字馆。这些变化,我岂不知。
“等我们除了老头子,我定会收你入房,做我的九娘子如何?你大仇得报,又可享尽富贵人生,岂不美哉?”他说。
“你怎知我的苦?这由男变女之辱,又岂是人受的?若你爱我,何不让我复还男身?我来世再投个天生的女身,报答于你。”我流泪道。
“今生未尽,何谈来生?”他道,“也罢,你好好思虑。但还复男身之念,还是绝了吧,这辈子,你也只能做个女流之辈了。若有人在背后蛊惑于你,我决不饶她。”
“别……”我连忙道。
“你心知便可,我不想新人馆里,再多几件人皮亵衣。”他说道。
我当晚便失眠了,姐妹们危在旦夕,如何是好。
一连数周,屠岸傲都没来。二娘告诉我,此人心比狼毒,他的话万不可信。即便杀了屠岸贾,也不过多了个更毒的屠岸丞相而已。但眼下最可怕的是,周海媚如何得知她们内情?定是她们几个姐妹中,有个内奸眼线。
是谁?红蚌?如月?雪枝?青玉?还是如书?看来又都不像。
“我们几个女子的命,如果能换来你的自由,便也值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尽快送你出去。我听说原车骑将军谢准已在东方起事,声势浩大,你出去后,先去找神医逍遥子,取得回龙之方,便可投奔谢将军,共图大事。”二娘道。
“二娘,姐妹们的大恩大德,我赵武无以为报。”我跪哭道。
“只要你记得这个名字,我们便死而无憾。”二娘也哭道。
药丸渐渐起了作用,我竟发现,丹田部位总似有一团火,向下燃烧。不久,我便发现,玉茎竟然容易挺起了,且越来越大,金丸也已长到金桔大小。看来,再也无法欺瞒屠岸贾。随之而来的,是雄性性欲再度回潮,却比以前厉害数倍,这可乐坏了红蚌,无事之时,就来找我,与我重温鱼水之好。渐渐的,连她也不能满足于我,我只能救助于如月,后来又波及青玉,如书,只是不敢碰雪枝。我又体会到了男人的快乐,红蚌风骚、如月高雅、青玉委婉、如书纯真,我与她们交欢之时,如品名菜,享尽齐人之福。由于我深知女人感官强弱之处,所以御女之术,已与当日处男之时如天壤之别,无师自通。只把这几个姐妹弄得呼天抢地,竟能为我吃起干醋来。而屠岸傲来幸我时,我便事先手淫泄了精,好让玉茎不再勃起,以做欺瞒。好在他不经常来,我又求他吹烛办事,用我那菊门练就的夹吸之术,早早让他泄了,倒并没有生疑。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随着阳具的疯狂生长,我已经很难遮掩了,必将被人发现,不过,我外表体态尚未有任何改变,也能瞒得一时。
过了一月,我的阳具已比原先还粗长数寸,如一支女子腕大的玉杵,金丸饱满,似两颗鸡蛋。与我那娇小的女体,这巨物显得极不相称,形似怪物,颇为诡异。我不敢再吃那药,若继续服用,也不知会长成什么样子。
事情越来越紧急了。
终于等到一日,二娘告诉我,今晚将送我去城西张员外家献舞,且安排如月等五姐妹同去。她已备好六份神水,如此,我们便可一起出逃。
“那你呢?”我问。
“你不用管我,百媚馆少不了我,周媚香定会饶过我的。”她道。
我扑通一声跪下,嗑了三个响头,道:“二娘再生之恩,赵武必将图报。”
“若你今后恢复男身,可娶她们姐妹为妻妾,好生对她们,我便知足了。”二娘说。
当晚,便按二娘的计划行动。我果真与五姐妹一起,被兵车押着,送至城西一个大庄园内。原来二娘早有算计,平时所去,大多在城内人家,必难逃罗网。而此庄位于城外,庄后便是山林,是天赐良机。二娘备了药酒,劝押送的兵士都喝了,到了城外十里亭时,一个个药性发作,都睡死过去。我和姐妹们趁机打开车门,换了衣物,改作民女打扮,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背于身上。喷上神水,把那身上的媚香消掉,只可惜额上朱砂痣没有办法去除,只能用粉泥暂时涂抹遮盖。弄罢,倒相互搀扶,在夜色中翻山越领,像六只脱笼的小鸟,奔逃向自由的天地。
到第二天天明,我们这才发现,自己已处在崇山之中,好在我以前行军之时,对这带地形颇为熟悉,知道这正是回阳山,山间有条小道,直通卫国。但我们要先找到白玉观逍遥子,讨得回复男身的法门,才能去投奔别处。
“这名儿取得好,小将军,你定会转阴回阳的。”阿书笑道。此时,她们都恢复叫我小将军的名号了。
众女附和,我们便朝小道前行,一路上,虽然怕追兵来袭,但心情却不知有多少轻松自在。这样在山中又行了三日,平常以野果为食,偶尔间我打了一只野兔山鸡,姐妹们便找到溪边,生火烧烤,虽是辛苦,但乐趣浓浓。神水之效渐渐退去,身上的媚香又开始生效,到了夜晚,更是欲火焚身。我便选了个平整的草地间,与四女尽情狭玩泄欲,只让雪枝警戒放风。
到了第四日,我们已至国界,翻过回龙岭,便是卫国。据说这白玉观就在回龙岭后,不觉大喜。不料行至一片松林处,正欲坐下休息。忽听得黑风大作,林间跳出一只白额大虫。
众女吓得花容失色,但我武功尽失,也万万不是那大虫对手,看来我们命薄,将要成大虫腹中之餐了。那大虫正要扑来,我只能以死相抗,但这时大虫一声狂哮,竟在我面前倒地身亡。定晴一看,原来背上擦着一柄飞叉,定是被人投叉刺死了。
惊魂未定,见从林中走出一个英俊少年猎户,我们方才相信死里逃生。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们上前道谢。
“姑娘们,此山凶险,你们为何至此,又上哪儿去?”他见我们一干女流,疑道。
“我们京都的女子,此番去白玉观还愿,不料在此路遇猛虎。多亏了公子的神勇,才保我们无恙。”我上前答道。
“原来如此,前面便是我家,你们先到我家暂歇,喝杯水压压惊。”他道,拉起老虎的尾巴拖着便在前面带路。
我们连连咂舌,这少年真是神力,我与他年纪相仿,但我在男儿身时,也自比不如。看他样子,不像坏人,若不跟他,万一再有猛兽,岂不糟糕。于是只能跟随他到了一处草房。
原来这少年姓顾名龙,父母原是一对江湖高手,因不满时政,被屠岸贾以谋反杀死,他只能独自在此深山避祸。竟在这深山之中遇到同病相怜同仇共泣的人,我们不禁万分惊喜,但又不敢以实情相告,只能悲叹他的人生。
数日没有休息好,我们都困乏之极,顾龙煮了虎肉,请我们大吃一顿,就安排我们在草房睡下,自己守在外面。此时已是夜里,明月初升,山间一片清寂。
我睡不着,起身来到门外,见顾龙一人坐于石上发呆,便去坐在他身边。
“你并不孤独,我跟你一样,是个孤女,且与你有相同的仇人……”我说起我的身世,当然改了真实的身份。
听完我的故事,顾龙不禁动容。
“我们的大仇什么时候能得报啊!屠岸贾,我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他愤怒道。
“你放心,我们总有一天会复仇的。”我道。
“可这谈何容易,我听说赵朔大将军的遗孤越武,在他养父程婴的调教下,曾经十年磨一剑,深入到屠岸贾的身边,但最后也功亏一篑,死于非命。”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他已经数月下落不明,民间义士到处在找他,可一直没有任何线索,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估计已经遇难。不过现在,江湖上已把他视为一面反屠狗的精神旗帜,若他未死,则是所有义士之福,所有晋人之福,他是个少年英雄,我们定当立他为领袖。”他激动道。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更是黯然。这些义士肯定想不到,他们的少年英雄、精神领袖、名将之子,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个早已被仇敌羞辱沉沦的妓女。如果我以此身出现在他们面前,恐怕会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对我爹声名,也是个彻底的打击。
“冰冰姑娘,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见我伤心,关切地问。我抬头看他,见他星目如电,坚毅似铁,又英俊潇洒,富有智慧,不觉心中一动。
我道:“我有个物件,你可认一认。”我回房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龙虎玉坠,想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出去递于他。
“这是何物?”他接过在月光下端祥,待看得分明时,不禁吓了一跳,差点把玉器摔在地上。
“此乃赵大将军的兵符!当年屠岸贾就是想要这个才杀死他一家,兵符也下落不明,民间义士一直在找这兵符,它怎么会在你手上?”他站起惊问。
“你的推测没错,越武小将军已经死了。那是去年秋季,我在郊外遇到一个垂死的少年,他说,他是赵朔将军之后,名叫赵武,因刺杀屠岸贾未成而重伤,已是弥留之际,只愿留这口气交待后事。他便把这玉符交给我,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让我务必寻找一个像他这样的少年,且与屠岸贾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把玉符转交给他,让这少年改名,以他的身份号令群雄起事,诛杀屠贼。这样他便能含笑九泉。说罢他便死去,我只能把他葬于附近乱岗之中。”我缓缓道,落了泪。
顾龙听了此事,深信我所言不虚,朝京城方向郑重地拜了三拜。
“我想,我已找到了这个少年。”我道。
他回头看着我,显然知道我的言下之意,道:“不行,我怎么改冒用赵武小将军的名号?”
“你所言差矣,一则是小将军的遗愿,有我作证,你不必惧怕。二者,国事为重,若你能起兵杀贼,便是晋国之福。三则,我见你和小将军有几分相似,若非小将军近友,实难分清,这也是天生的缘分。”我劝道。
顾龙在岩上走了几圈,思考之后,毅然道:“杀屠贼是我毕生心愿,若能以越武小将军威名,令群雄激起,诛杀老贼,便是死也暝目。也罢,我就听你所言,执此兵符去找谢大将军。号令天下义士归附。等将来事成,再说明原委,任凭天下人处置。”
我笑了:“这才是少年英雄气。从今天开始,你便是赵武,赵武便是你!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赵武没死,他还是那么英雄。”
我笑着笑着,就又哭了起来。而且伤心之至。弄得他不知所措。
“姑娘,你又怎么了?”
我忍住哭泣,道:“我只恨自己是女流之辈,不能随将军一同杀敌。”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安抚我。柔声道:“若姑娘不弃,我愿带你一同前往,跟你厮守一生。”
“不,不行,我已经有了相公。”我道。
他忙躬身,道:“我忘了此节,有辱姑娘,该死!”
“我了了这心愿,也是件宽心之事。若哪天大仇得报,我在京师摆酒等你。”我道。
这晚,我们聊得很开心,我把很多关于我以前的事,都变了个法子告诉他,好让他在冒充我时不露马脚。我似乎真的轻松了。赵武是不是我不重要,关键的是,他不能让赵氏家门颜面扫地。顾龙是代替我的最佳人选,凭他的身手,将来定会成为一代名将。
正聊得欢时,我身上的香气却越来越重。
“你身上好香……”他红着脸道。
我知道那是淫香触发了他的性欲,而我也开始心魂动摇,面对这个同龄男子时,菊门便阵阵发痒。连忙找了个理由,回到房中,关上门睡觉,要不,过不了几分钟,我们定无法把持自己,干出苟且之事。他是个好人,我不想让他事后自责难堪。
第二天,翻过回龙岭,顾龙把我们送到十字路口,我不愿他跟来,况且此地也已安全,便劝他赶紧办正事。这事我是瞒着众姐妹的,所以她们并不知,顾龙已经代替了我的赵武身份。他说不过我,只得为我们指明白玉观的方向,便分手投奔起事的谢将军去了。
行不多远,果然有一处道观。虽不大,但极清静。我们终于抒了一口气,一路上,除了遇到一只猛虎,有惊无险外,竟然没有任何追兵,平平安安就找到了白玉观。
入了观,遇见一个小道士,就打听逍遥子下落,原来逍遥子便是此间观主。小道士说,观主正在内庭修炼,让我们稍候。
我们被带至厢房,不多时,从门外走入一个道人,白肤黑须,如若仙人。我们知道这定是逍遥子,连忙起身施礼。
“你们定是京城百媚馆的妓女,如何逃脱来到我观?”他一上来便说。
我们一听,都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齐齐跪下,把事情原委一一说明,请道长施救。但并未言明我的真实身份,只说是被抓来的少年。
听完我们的叙述,逍遥子沉忖片刻,道:“这淫香,我有一药尚可洗去。只是这回复男身,则要复杂得多。你们放心,这百媚馆害了不少忠良女子,实为可恶,贫道会尽所能相助。”
听他这句话,我们都放下了心,一齐拜谢。
吃了素斋,道长对我说:“要想回复男身,要练九阴还阳之术,需于一静室,七七四十九日不可见人。药物和功法并举,方能成功。”
红蚌等姐妹都说,只要能回复男身,莫说这四十九日,便是四百九十日,也是等得。
“你们待我真好。”我感动地道,人生得诸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既如此,事不宜迟,你下午便可开始闭关。”逍遥子道。
众姐妹送我至密室门口,我忽然又舍不得她们,现她们相拥而泣。
“你们干嘛呢?”阿书道,“又非生离死别,四十九日后,冰冰是没了,出来的是个神武小子,馋死你们,有何可悲伤的?”
红蚌流泪道:“你好生修炼,我们在外边等你。”
如月、青玉、雪枝也都一一说话。
这密室乃是一个山洞,里面架着一个大鼎。逍遥子让我脱光衣物,浸入大鼎之中。我有了上次浸池的经验,倒并不在意,这由男化女之术,和由女化男之术,想必也是相通的。只是浸个七七四十九日,那滋味却是不好受。
这水也有股奇香,却是极为温和舒适,浸着浸着,我便头脑沉重,不知不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无尽的黑暗中幽幽醒来,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是觉得睡了好长时间。
没有任何光,伸手不见五指。难道我已回复男身?我一摸胸前,又碰到了两坨肉峰,不禁失望。
“道长?道长!”我喊道。
终于,我听到门开了,一点烛光从地道里晃过来,有人走了进来,正是逍遥子。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儿?”我问。
逍遥子哈哈大笑,由男声变成了女声。把胡子一拉,整张脸皮竟扒了下来,原来是戴着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了,竟是周媚香。
“你?怎么会是你!”我大恐。
“为什么不会是我?你们也太天真了,以为我们真那么容易让你们逃走吗?我就是要等着你们行动。好一网打尽。”周媚香道。
“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扮成逍遥子,早早在白玉观等着你们自投罗网了。现在,该到了让你明白的时候了。”她点了点手指,后面走出一个女子,竟是雪枝。
我一见她,便都明白了,怒道:“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
雪枝笑道:“我一直是妈妈的人,你也不想,我那么讨厌男人,百媚馆里本是容不得我这样的人的,可我忠心,所以妈妈让我来监视你们。”
“你太卑鄙了!”我骂道。
“你一定想知道这是哪儿。”雪枝道,“你肯定不相信,你已经回到了百媚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烈女销魂屋。”
我知道这里,当初二娘向我介绍过,这里就是百媚馆女子的地狱。
我环顾四周,黑黑的看不大清楚。
“我来帮你点亮,让你看得更仔细吧。”雪枝说,拿烛火点燃四壁上的火把。
我这才看了真如地狱般的可怕景象,各式的刑具挂满了墙壁屋顶,血迹斑斑。但最可怕的是,如月、红蚌、青玉和阿书都被绑在后面的木桩上,嘴中塞了布,泪流满面,正绝望地看着我。她们的身旁站着两个凶恶的大汉。
“这件事由我而起,让我一人承担,跟她们没关系,请你放了她们吧!”我向周媚香跪下,哀求道。
“噫,你还真有男子汉的作风。”周媚香道。
“你真让我失望。”从周媚香的背后传出一个声音,不消看,我便知是屠岸贾。我连忙跪行至他身边,哀求他放过如月她们。
“我说过,百媚馆里要添几件美人皮衣,现在材料有了,你说怎么做?”他阴狠地道。
“不要,你只要放过她们,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磕头说。
他哈哈大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也罢,我便信你一回,此四女暂且关在此地,若你不听我言,一次则杀一女。”
“相公,我再也不敢了!”我伏身说。
他绕到我身后,忽然抓住我垂荡着的巨大男根,向后重重扯去,我痛得大叫起来。
“这是什么?尾巴?还是大瘤子?”他手上使劲,捏紧了我的金丸,痛得我牙根紧咬,冷汗直冒。“竟然瞒着我,长到比我还大,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你说,现在让我怎么办?”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屁股道。
“屠大人,你不如割了它吧!这玩意多碍眼啊……”雪枝邪恶地笑着说。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屠岸傲瞪了她一眼,吓得她把话缩了回去。
四女见我受辱,不由拼命扭动身体,这幕被屠岸傲看见了,命人取下她们的口巾。
“小将军,是我们害了你!”如月喊道,四女哭成一片。
“你不要听他的,我们死不足惜。”红蚌哭道。
“屠岸傲,你这个变态!”青玉大骂道。
“不要,青玉!”我连忙制止她。可这话已经激怒了屠岸傲,他走到青玉身边,打量着她,看得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摸着青玉的皮肤,又揉着她的玉乳,阴笑道:“这皮肤真不错,结实,有弹性,来啊,剥下来,替我的爱妾做一件贴身的皮衣。”
“不要啊!”我大喊道,可两个大汉把青玉架起,头架在一边的干盆之上,用手抓着她的头发扯起,手起刀落,已经割了她的喉咙。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像水柱似地注入盆中。青玉就像一只被宰杀的小羔羊,只动弹挣扎了几下,便伸直了修长的双腿。那两个屠夫似乎是剥人皮的老手,还未等青玉死透,便在她脖子上环切上一刀,向下划开她的背,一直到菊门,拉起皮肤,用刀向两肋划去,刀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不到一刻钟,他们一人抱着青玉头颅,另一个抓住双脚,叫了声:“解!”,往两头一扯,青玉头部以下的那身玉肤,竟如脱衣一般,鲜红滴血的无皮肌体便从人皮里整个儿滑出,只有手脚的皮肤还留在体上。
大汉把人皮铺在地上,用一把更细的刀细心刮去残留脂肪,然后拿到屠岸傲面前展开,竟是相当完整美丽,如玉般半透明,连乳头阴部都完好无缺。
如月、红蚌和阿书看到此景,早已昏死过去。
“好!赏!”屠岸傲道,“这身新鲜的美人肉,可做成肉饼,令百媚馆女子分食,让她们引以为戒。”
我几欲昏厥。屠岸傲把人皮披在我身上,青玉的皮还带着温热,我伏在地上,索索发抖。屠岸傲让人用冷水把如月她们泼醒了。
“下一个,你想披谁的皮?是她?还是她?还是这个纯纯的小姑娘?”
“不!都不要!”我拼命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他用脚尖玩弄着我的阳具。
“小将军……”三女已泣不成声。
“贱妾生了这个大瘤子,恳请相公帮贱妾割了它吧,贱妾感激不尽。”我终于说道。
他哈哈大笑:“你这东西不是也迷倒了不少女人吗?割了有人会舍不得的。”他来到红蚌面前,道:“听说你最喜欢他的东西,是不是?”
红蚌被刚才青玉的惨死吓得魂都没了,本能地点头。
“好,你倒老实,我喜欢,我就把这宝贝赏你了!”屠岸傲道。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隐隐感到不妙,红蚌和我的事肯定也是雪枝告的密,这个坏女人!
他来到我跟前,俯身道:“你肯定在想,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药可是世间绝世好药!没有第二味,我都放了十几年了!”
他一招手,几个兵士抬入一具精致的棺材。我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去看看棺材里的人是谁。”他指着棺材道。
我爬下棺材,往里一看,竟看到躺着一个和我长得极相像的绝代佳人,被裸体封在寒冰中,却栩栩如生。
这是我娘庄姬!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扑上去大哭。
原来屠岸傲也一直迷恋我娘,他赶到赵府要抢我娘时,我娘已把我托给程婴逃走,自己便在他面前自杀了。这让他十分懊恼,于是下令用千年寒冰封存住我娘尸身,藏于府中,时常观赏把玩。
“你……”我见娘亲尸身受辱,不禁发怒。但一见如月她们,怒气便沉了下去。
“现在有了你这个活庄姬,这具尸体就用不到了。若你答应,我必好好安葬你娘亲,若你不从,非但此三女要死,我还要将你娘尸体拉至闹市,任人玩弄。”他道。
“你要我……做什么?”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他笑道:“现在你全身上下,除了一处,都已与庄姬无异,甚至比她更美艳几分。你可知这一处?”
我当然知道他的所指。
周媚香道:“你也知我的身世,我原本也是个须眉男子,有人说我是缩阳入腹而成假阴,现在不妨让你瞧瞧我的真面目。”她掀起裙子,露出下体,那花心花瓣,幽洞深谷,竟与一般女子无异。
“你道此是本身肉体转变?我告诉你,这是真正的女阴,如假包换,若我想怀胎生子,也未尝不可。那三池奇水,只能改变皮肤形体,若要真正化男成女,必须找一真女子,换下她的内外阴户玉器,方可成就。我这阴户,便是当年我的一个仇敌舞姬的。”周媚香道。
“不!这决计不能!”我摇头道。我知道屠岸傲的意思了,他想把我娘亲的玉器阴户换给我,这样,我就成了娘亲的肉身。他便可一偿多年前的夙愿。我不能再侮辱我的娘亲。
“不管他答不答应,给他安上便是了!”雪枝说道。
周媚香道:“这你不知,若受术者本人不愿接受,则血脉不能融合,便有失败的风险。”
“小将军,这万万做不得!”阿书喊道。
屠岸傲转向她:“你这小娘子倒有勇气,好,来人,把她给我清蒸了,我好久没吃过美人肉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了,叫道:“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放了她们!”
“好,只要你完成换阴术,我便放了她们。”
我被大字型绑在了一张木台上,看着娘亲的棺材被劈开,连着千年寒冰放到火台之上。下面燃起烈火。渐渐的,寒冰开始融化,慢慢,娘亲的肉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柔软,最后冰水流尽,火也熄了。我娘像熟睡了似的,保持着死前的样子。
他们抬我娘的尸体放在我的左右,而红蚌被绑在我的右边。
“你们饶了她吧!”我求道。
“饶她可以,但是,你想你娘尸身,是缺了这最重要的玉器呢?还是装上你这个大阳具?”屠岸傲道。
“小将军,我愿意接受你的礼物,如果能让你的玉茎在我身上继续存活下去,我就满足了。”红蚌对我道。
屠岸傲笑道:“那就没问题了,你真是一个好女人。我都差点动情了。我会把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送给你的。”
屠岸傲取过刀,玩弄着我的玉茎,那玉茎竟不争气地地竖了起来。
周媚香取过一道符文,让我念了,把符纸套在我的茎囊根部。
“我说过,我讨厌这东西,它长在这太不协调了!我会亲手割了它。现在,好好跟你这骄傲的东西说再见吧!”屠岸傲一手抓着我的玉茎,把刀锋抵在我的根部,一阵凉意直透肉里。侍女为我们送上咬牙棒,我咬在嘴中,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卟”的一微声,玉茎根部猛然传来剧痛,痛得我睁开眼睛,把木棒咬得咯咯作响。只见他的刀尖已经深入肉里寸余,然后向下剜去。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让我额上迸出豆大的冷汗,他却丝毫不手软,一手却像拔萝卜似的向外扯,把刀深旋入我的会阴肉中,眨眼功夫,我的茎囊连着金丸便离身而去,却并没流血,想是符咒之力。
这一刀注定我今后的命运。我从来没想过,它离开我时,竟是那样迅速,那样干脆。屠岸傲像个胜利者似的,把战利品在我面前高高举起,我看到我的阳具在他的手心上像垂死的蛇似的不断颤动,仿佛有了自己独立的生命,但它已经彻底不属于我了!心中涌上一种极其强烈的失落感和耻辱感,头脑却空空的,仿佛突然被人抢去了一件最珍贵的宝贝。
没了阳具,我的下身只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与此同时,周媚香已剖开我娘亲的肚子,向阴户两边一剐,连着阴户与宫器等肉件整副儿全取了出来。我母亲那时刚刚生产过我,尚未复原,子宫看起来膨大如罐,却仍鲜红欲滴,是极新鲜的一团肉。我看着这个我刚刚出来的地方,几乎忘了疼痛,一种生命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周媚香剖开我的下腹,把这神圣的肉团细细收纳入我的腹中,摆得齐整了,又从我的腹内寻出尿管,用特制的膏药与母亲阴户的尿管残端粘连起来,再把阴户如肉盖子般,合入我缺失的血洞中,竟是丝毫不差,看来他们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而在我的右边,我的阳具已经被屠岸傲装在红蚌的下体上,红蚌的阴户也被取下,由雪枝安于我母亲下体上。完毕后,周媚香合上我的腹腔开口,在所有的刀口处都涂了一种极粘的红色膏药,竟都贴牢了。我的下腹被撑得硬硬的,膨起如包,母亲的宫器在我腹中,开始就像异物,仿佛了块大石头,难受得紧。周媚香让我们不停念咒语:“天地神令,阴阳转变,万物融合,发芽生根……”。不一会儿,咒语竟发生了奇效,我感到腹中发热,如一团火在烧,渐渐的,里面竟好像开始融化了般,变得柔软温热。一柱香后,异物感越来越不明显,刀口的疼痛也已消失。忽然,腹内子宫像开始如脉博似的突突跳动,每跳一下,我的感觉便更强烈,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停下了念咒。
“不要停,接着念!”周媚香命道,我只有继续念。那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我甚至可以看到我的肚皮在快速弹动,它似乎想要挣脱我的肉体,逃离出来,被膏药封着的刀口也似要开裂。
“这是生死关口,集中精神,继续念!”周媚香叫道。
母亲的肉团在我腹中左奔右突,我腹痛如绞,只能大声念咒,那阴户也似要逃离,如有无形之手在往外拉。幸好那膏药奇粘无比,也不至脱出。过了一会儿,它们终于慢慢安静下来。我感到它们已经不再是异物了,而成了我身上的一部分。转头看红蚌,竟发现我的阳具如一条被抓住尾巴的蛇般,在她下体上疯狂扭动挣扎,场面甚是诡异,红蚌表情痛苦。
“红蚌姐姐,大声念咒,千万不要停!”我跟她喊。红蚌便听我言,把咒语念得更大声了。过了一会儿,那“蛇”似被降服了,终于萎了下去。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台上,全身湿漉漉的,如被大雨淋过,面如白纸,几欲虚脱。
周媚香从头上拔下簪子,在我刚刚安家落户的阴户封妃玄圃上各戳了几下。
“痛!”我下体感到刺痛,本能地向后退缩。
“大功告成!”周媚香笑盈盈地宣布,用手指揭掉我伤口上已经硬化的膏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伤口竟然完全复原,皮肤光洁,无半点痕迹,仿佛天生一般。
我恍如做梦一般,这一切是真的吗,我竟然拥有了我母亲庄姬的阴户宫器,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忽然感到腹内一动,新生的子宫猛烈收缩了一下,接着感到有一股热乎乎的腥稠液体从腿间流下,竟是紫红的血。
周媚香哈哈笑道:“你真了不起!平常人需两三月才能完全相融。你果然是血浓于水,你母亲和你本是同体,如今便如寻到了自家一般,恢复之快,匪夷所思。此乃女人生产后的恶露,庄姬原来刚刚产下你一个时辰,便自杀亡故。如今这子宫在你身上延续,你便要替你母亲完成人生。”
屠岸傲也笑道:“造化,造化,母子同体,共事一夫,真是世间的奇事。”
我被他们气得说不出话来,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虚弱乏力,便又一次昏死过去。
醒来之时,竟已躺在我熟悉的百媚馆闺房床上,见有个不认识的老妇在一旁站着。我坐起身来,发现额上扎了一条产巾,便扯了下来。
老妇大惊道:“小姐,这产巾摘不得,你刚生产完毕,见风便会患头痛病的。”她连忙替我扎了回去。我这才回想起昨日之事,一摸肚子,果有硬滑滑的一块,但比昨日已小了许多。
“女人这月子定要坐好,否则后患无穷,将来是要后悔的。”老妇道。
我也不想理她,却觉得档下湿粘得紧,甚是难受,一掀被褥,发现下身扎着一个白布袋。我曾见过此物,百媚馆女子经血来潮之时,便腰缠此布袋,袋里装着香草灰,可吸经血。一见此物,便都明白,因宫内恶露积郁十数年,现在忽然血脉通融化开,便断断续续流出,比平常女子经血还多。
“小姐莫动,让老婆子料理。”老妇道,替我换下已经被血湿透的旧布袋,用干净的温湿巾子擦拭我的下体。一种异样的感觉从私处传来,惹得我不禁轻噫了一声。
我撑起上身来看,胯下再不见昂昂巨根,只空余幽谷山涧,看不大分明。那老妇清理完毕,取出一条新袋子系上,顿时感觉清爽舒适许多。
那老妇照顾得无微不至,说是我相公吩咐,必须让我恢复如初,还一个劲地夸他体贴,可她怎知他其实是个魔鬼。到了第四日,我的双乳竟开始胀痛难忍,老妇说此是开乳,在她的按摩揉挤之下,竟然泌出了初乳。初乳一开,我竟如奶娘一般,乳汁如涌。屠岸傲听说此事,喜不自禁,竟夜夜入我房中,吸食乳汁,说是这乳可大补身体。
我虽恨之入骨,几次想刺他,但冷静下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倒生出从长的计谋,表面上欢承于他,暗地里慢慢算计。
他倒不食言,厚葬了我母亲的遗体,我问起二娘下落,屠岸傲道,她已被赶出馆去,卖给普通人家做妻,其实我料到二娘定已遇害,只能忍住心痛,苟且偷生。
坐满月子,我的身体已无恙。那子宫回复原样,收入下腹中,不再可摸见,小肚子也如少女般平坦,不见有生育迹象。得到屠岸傲的允许,我才能出房,在周媚香的监视下,见到了被关押的红蚌、如月和阿书,我们回想前事后果,不觉相拥大哭。我那巨根在红蚌身上生根,她说此时已有感觉,竟能稍许勃起了。我见到自己久违的阳具,又疼又怜,似见了失散多时的兄弟。
“你放心,我爱死它了,定会好好待它。”红蚌挤出笑容。
神奇的是,我身上的媚香似乎越来越不起效用了,我想那是我体内母亲的性器在起作用,她是那样高贵纯洁,可以退除淫香。
我出月子的当晚,作为女人的第一次,便被屠岸傲夺走了。他让我扮成我母亲庄姬的模样,为他歌舞弹唱,他喝醉了,喊着我母亲的名字,占有了我。但我却没有任何快感,只有被强奸的感觉。
那一晚,我终于体会到了作为女人和她儿子的双重耻辱,我一定要报仇!
一日,屠岸傲忽道:“有个小子竟冒用你的名义,在南方举事,真是岂有此理,我待要揭穿他。”
我笑道:“你拿什么揭穿他?就是我现身说法,现在已经十足的女子,又有谁会信你我的鬼话?那冒牌的小子倒不可怕,怕的是你父相,若叛军来袭,定会把你质于秦国来换救兵,胜与不胜,你都不妙。”
于是我开始主动出击,让他把我献给屠岸贾,他虽然舍不得,但为了相位,还是带我见了屠岸贾。屠岸贾见了我,眼都直了,腿也僵了。当晚便把我留在了府中过夜。
“你知道吗?我是多少想你!可你是那么高高在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老头子摸着我的手说。
“丞相……,你是人中的英雄,我怎会看不上你呢?”我假装害羞道。
“庄姬,我要立你为相国夫人,受万人爱戴。”他搂我坐于大腿上,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欲推还就,用那媚术,直把他引得欲火烧身。
当他压我在身下时,我闭上了眼睛,向母亲祈祷:“娘,请恕孩儿不孝,让您再次辱于仇敌之手,我定当为你报仇。”我默默忍受着老头在我身上卖力地耕耘,流下了泪。
不久,我便取得了屠岸贾的彻底信任,我有很多次机会杀他,但都忍了,因为我现在要杀的是屠岸傲。一次承欢之后,我告诉老头子,其实我是他儿子屠岸傲故意施的美人计,要我在酒里下毒。因见丞相对我真心,便不忍相害。
屠岸贾大怒,设了个圈套,假装被毒死,引屠岸傲入府,屠世傲不知是计,还以为我真的已经得逞,在他父亲“尸体”前面得意忘形,却被伏在暗处的伏兵一拥而上,砍成肉酱。
屠岸傲一死,我终于吐了这口怨气,继续收集老贼谋反的证据,而此时,顾龙打着我的旗号,与各路英雄起事,声势浩大,令其坐立不安,便亲征叛兵。我趁他出征之时,联络宫里的旧人,把证据递给了晋王。
晋王立即下令剥了屠岸贾的兵权,叛军倒成了勤王军,一下子天翻地覆,形势急变,屠岸贾被手下活捉至京城,清查党羽,满门抄斩。晋王下令嘉奖,念我诛贼有功,封我为护国夫人。
百媚馆的女子们都被解救了,但她们已回不到正常的生活,我逼令周媚香为她们洗去淫香与朱砂痣。晋王便把此馆交我负责,不再为淫窟,而成忠良之后的休养之地。雪枝被充作营妓,供兵士们取乐,周媚香则被当众凌迟处死,众皆食其肉,真是一报还一报。我救出了红蚌她们,还姐妹们以自由,只是二娘和青玉,已被制成人皮衣物,我便收了,好生珍藏着,以纪念她们。
“现在,该是到了把宝贝还你的时候了。”红蚌红着脸说,我见她目光闪烁,直看向如月和阿书,就知底细了。
我沉默了片刻,问:“你用过了?”
三人都脸红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段时间,她们相依为命,互相依存,已经相爱如一体,谁也分不开谁了。
“这宝贝我不要了,还是你替我收着吧。”我道。
“那你怎办?难道一辈子为女身?”红蚌问。
“我已经有了另一件宝贝,已知足了。”我羞红了脸,点头道。
原来红蚌竟迷上了男根的感觉,立志做男人,于是我请来被屠岸傲关押的逍遥子,为她化女为男,竟是个美男子,娶了如月与阿书为妻妾,我那巨根在她调理之下,成了罕有的神器,一家人其乐融融。
红蚌以为,我那另一件宝贝,便是女子阴户,正如她对男根上瘾一样,我对女户也是难以割舍了。其实她只猜对了一半,我真正的宝贝,却是另一件。
三年后,又是一个如血般艳红的黄昏,西天几朵霞云外,人字雁儿遥遥飞远。我轻摇罗扇,身披彩纱,悠闲慵懒地躺在竹椅上,看着雁儿南飞,回想着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夫人,赵大将军凯旋归来了!”使命翠儿急急忙忙跑来道喜。
“当真?”我眼前一亮,站了起来,却因十月怀胎的大肚子差点儿闪了腰。
“夫人小心,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万一有个闪失,大将军肯定要拿我示问。”翠儿连忙扶我。
“翠儿,我还不至于那么柔弱。你快扶我,去迎接大将军。”我高兴地挽住她。
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几脚,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想我母亲当年挺着大肚子在此府内等我父亲凯旋,定也是如此情景。
我笑了,感觉身为人妇,真的很幸福。
我当初没选错人,后来再遇见他时,我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他说,在山里的那晚,他其实就已经爱上了我。如果我愿为女身,他便娶我为妻,一辈子爱我,若我愿回复男身,他便追随麾下,做个生死兄弟。
“赵武是你,不是我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羞道,“我现在只是曾误入风尘的世间一可怜女子,若你不嫌弃,我愿作人妇,为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他便择选了良辰吉日,以将军之仪迎娶了我。洞房之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女人的极乐,虽不如淫香缠身时强烈,但那幸福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况且他那神器,让我又喜又羡。我失了一宝,却得了两宝,一是母亲的阴户,是世间女子的绝品名器,曲径通幽,泉涌雨润,令我销魂,二是他那神器,跟我这阴户,竟是天作之合,待到云雨极浓之时,便知它的好处,纵是我习过百千媚术,就他那一枪,便似被点了死穴,一败涂地,水泄千里,只唤饶命了。比屠岸氏父子不知高出几倍。这神器既是他的宝贝,更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的赵武大将军,让我心甘情愿,做他一辈子的夫人了。